第七集
第一章 帐内自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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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中了春药的西门舞月在两军对阵中被南宫修齐擒获,处子之身被
破,伤心之余逃回大营后一直按兵不动。而南宫修齐却在鬼愁城中临危受命,但
很快被赶来的宝月公主夺去了兵权,无奈之下只好打算携带克琳一众溜之大吉,
可又没想到克琳却变成了……
新增人物何四方:曾经为南宫凌空的部下,现为鬼愁城总兵,守卫鬼愁关。
傅玉娘:何四方的三姨太,聪明能干,极富商业头脑,使鬼愁城经济发达。祁胖
子:纵连商会三当家。仲叶:号称「毒医圣手」,擅长医术和毒功翠儿:西门舞
月的丫环赵副将:西门舞月手下将领钱副将:西门舞月手下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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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一路哼着小曲回到了帅帐。这时,西门舞月已沐浴完毕,裹着一件白色
棉袍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梳理那一头秀发;此时的她才真正恢复了一个女儿
家的本来面目:细长淡雅的蛾眉、明亮灵动的双眸、淡淡红晕的双颊、微微绽开
的红唇,铜镜里显示的一切无不表明她是一个正当花季的明媚少女。
她看着翠儿一边将衣服晾在绳子上还一边哼着小调,于是笑道:「什么事这
么高兴啊?」
「嘻嘻!」翠儿回首朝西门舞月调皮一笑,走到她身边,半跪半蹲,轻轻摇
着她的膝盖,似撒娇又似请求地娇声道:「小姐,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听了可别
生气啊?」
「是不是又犯什么错啦?」西门舞月看着她那娇憨的可爱模样,心里面直想
笑,不过还是努力克制住,面无表情道。
「没有啦,人家哪敢犯什么错啊?」翠儿吐着舌头笑道:「小姐如今可是一
军之帅,军法可不是吃素的,我可怕你把人家像对付今晚那三个家伙一样来处置
呢。」
「死丫头!」西门舞月捏了一下她那圆圆的脸蛋笑骂道:「伶牙俐齿的,说
吧,到底什么事?」
「是这样的,刚才我在洗衣服时,赵副将送了我两样东西,说是感谢我今晚
为他说话。」说着,翠儿从怀里掏出那两盒紫烟沉香,然后机灵的补充道:「也
是送给小姐的。」
西门舞月没理她的讨好,而是神色一峻,斥责道:「胡闹!翠儿,你怎么随
便收人家的东西?你可知道,现在军中有多少人在盯着我看,他们都想抓住我的
把柄,你现在这样不是正好授人以柄吗?」
「不会吧,哪有那么严重?不就是两盒香料嘛,又不是什么金银财宝,有什
么可授人以柄的?」翠儿颇为委屈道。
「哦,只是两盒香料?」西门舞月面色稍缓,接过锦盒审视着。
「嗯,就是香料而已。」见西门舞月脸色没那么冷峻了,翠儿口气略为轻松
了点,「只不过稍微好点罢了,这两盒是紫烟沉香。」
「哦,紫烟沉香!」西门舞月神色微讶,将其中一个锦盒打开,顿时一股清
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要是换作其他东西,哪怕就是比紫烟沉香还要名贵十倍,西门舞月也未必会
放在眼里,但女子爱美的天性让她对这种名贵而又难得的香料着实是无法拒绝,
而这时翠儿又在一旁推波助澜的哀求道:「小姐,你就收下吧,不过就是两盒香
料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西门舞月沉吟了一会儿道:「那……那好吧,收下!」
「太好了!」翠儿高兴地站起身,然后两眼盯着仍在西门舞月手里的紫烟沉
香。
西门舞月将一只锦盒塞到翠儿手里,娇嗔道:「鬼丫头,我还不知道你的心
思?拿着,你一盒,我一盒。」
翠儿顿时眉开眼笑,同时也有些不好意思,赧颜道:「谢谢小姐!」西门舞
月笑笑,随手将她那一盒紫烟沉香放到梳妆台上,翠儿见了不由得道:「小姐,
你不试试?」
「我都梳洗干净,等会休息就寝了,还试什么啊?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
下去休息吧。」
翠儿嘻嘻一笑,躬身一礼道:「那好吧,小姐晚安!」说完,她便蹦蹦跳跳
地跑出账外。
在帅帐的旁边有一个很小的帐篷,那就是翠儿的住处,相较于西门舞月的帅
帐,这里很简陋,只有一床地铺及一面铜镜,不过布置得却很干净而有条理,被
褥、衣衫、鞋袜等杂物都整理得很整齐,一看就知道这里的主人是一个勤快能干
的女子。
虽然翠儿也很想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但在行军途中,而且又缺水,她就
没有那个条件奢侈了,只是端了一小盆清水给自己的身体略为擦拭了一下便上床
睡觉。
躺了一会儿,翠儿依旧毫无睡意,于是起身拿起紫烟沉香再次把玩起来,玩
了一会儿她索性打开锦盒,一股似兰似麝的清香顿时弥漫在小小的帐篷内,让人
感觉心旷神怡,五脏六腑犹如水洗一般。
翠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其实这时紫烟沉香还没有真正打开,锦盒里装的是
犹如成人手掌大的翡翠玉瓶,沁人心脾的香气配合着瓶身那幽幽的绿光,使人恍
若梦幻一般。
小心翼翼地拔开桃木塞,露出那不比针尖大多少的瓶口,翠儿本以为没打开
瓶塞香气就如此明显了,一旦打开必定更加浓郁,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瓶塞打开
后,香气并没有因此而浓郁多少,依旧是那样淡雅芬芳、微浓而不腻。
翠儿将瓶口微斜,倒了一点紫烟沉香出来,这香料呈浓稠液体状,色泽晶莹
透明、十分纯净!倒出一小滴在手心里,然后双手搓了搓,对着铜镜在脸上抹了
起来。
紫烟沉香的确与她之前涂过的香料都不一样,一接触皮肤就迅速渗入肌肤,
而且香味依旧浓郁,不似一般香料渗入不同体质的人的肌肤中会多多少少产生一
点变化。另外,更让翠儿感觉惊喜的,是涂在脸上后不但香气四溢,面部肌肤也
似乎光滑了不少。
翠儿愈发陶醉了,她闭着眼睛,对着充满清香的空气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双
手从两边脸颊处缓缓滑下,掠过脖颈,来到两边锁骨的凹陷处,在那里轻揉着,
她能明显感觉到锁骨处的肌肤随着沾着紫烟沉香的手揉捏而变得滑润起来,与此
同时,她还隐隐感到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在身体里慢慢蔓延开来。
「呜……」在不经意间,翠儿忽然发出了似叹息、似舒服的暧昧呻吟。
不过也正是这声呻吟将她从迷幻中惊醒,她一下坐直身体,当然,那刚吐出
的呻吟声也戛然而止,她仿佛不相信那声音是从自己嘴里发出似地,颇为用力地
摸了摸自己的唇,双颊因羞涩而变得一片潮红。
就这样呆呆怔了一会儿,翠儿忽然咬了咬嘴唇,抬首看了一下帐篷入口处,
那里布帘紧闭,透不出一丝缝隙。虽然帐篷不比房屋,没有坚固的门把守,只有
厚厚的一层布帘,很轻易就打开,但她知道自己身为主帅的贴身侍女,在这时是
没有任何人敢擅自闯入她的营帐的。
又犹豫了一会,翠儿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似地轻叹一口气,双手绕到脖颈后,
将肚兜的系带从脖子上取下,然后又解开背后的系带,身上仅有的一件月白色肚
兜被她悄然褪去。
翠儿慢慢抬起双手,动作缓慢而又迟疑,不过最终那沾满紫烟沉香的手还是
落在了她那挺拔的椒乳上,掌心轻轻压揉着丰盈结实的乳肉,和刚才一样,紫烟
沉香迅速渗入到乳肉里,那滑腻的手感和独有的清香让她深深地陶醉在其中。
然而在她身体里漫开的那股感觉也愈发强烈起来,翠儿只感觉身体在发热,
好像有一股热流在自己的体内肆意流淌且速度越来越快,渐渐形成一道洪流,想
找一个可以喷涌而出的宣泄口。
「呜哦……」翠儿不自觉又一次吐出呻吟声。
这一次她没能从其中清醒,她那原本清澈的双眸像是蒙上了一层迷雾,檀口
吐息渐重,火烧似的红晕已经从她的双颊蔓延到她的脖颈,再慢慢扩散到全身,
像是披上了一层淡红轻纱,隐隐散发出一种淫欲味道。
不知不觉间,翠儿的手由原来的按压变成了揉捏,五根青葱般的玉指时轻时
重的挤压揉捏着自己的乳肉,拇指和食指还偶尔夹住已然变硬、如樱桃一般的乳
珠,而她那双纤细笔直的腿已不知什么时候紧紧地交缠在了一起,相互摩擦着。
渐渐地,翠儿的一只手离开了酥乳,滑过平坦的小腹,来到腿心处。这时的
她脑子已经迷迷糊糊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任由本能的那股欲望引导着
自己,宣泄着流淌在身体内那越来越强的洪流。
腿心那里芳草稀疏,但已被春露染湿,一指来长的裂缝微微绽开,隐隐显现
里面鲜红的贝肉,一丝晶莹透亮的蜜液从缝隙里不断渗出,如指甲大小的阴蒂已
然从嫩红包皮中挣脱而出,饱满圆润、如同珍珠。
翠儿那只向下移的手恰恰就按在了这颗珍珠上,葱白的食指指腹似揉似挤,
像是要把这阴蒂再按回里面似地,然而事实上,这阴蒂非但没有被按回半分,反
而愈发肿大,并且色泽更加鲜艳,宛若一颗红枣。好像是给自己身体里那股洪流
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翠儿的动作逐渐激烈起来,同时眼中的迷雾变得更加深郁,
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灵动,有的只是渴望、哀求,乃至深深的迷失。
「哦、哦……」心中的淫意让翠儿止不住地要发出高呼呐喊,然而心头仅存
的那点清明让她一下咬住了枕边的被褥,即将脱口而出的声音被生生堵住,只余
下喉咙里漏出的几声低哼。
本能驱使,同样也是为了得到快感,翠儿双手上的动作在迷乱恍惚间揉动得
飞快,右乳的乳肉被她捏得时平时扁,几近蹂躏;而另一只手在珍珠般的阴蒂上
按动挤压,葱葱玉指如弹琴拨弦,仿佛在演奏一首绝世名曲。
体内的洪流似乎从全身移到腿心处的那颗娇蒂上,从而产生一股又酸又麻,
让人难受却也让人舒服的奇异感觉,手指上的力道愈发狠重了,白中带粉的酥乳
上留下一道道红印,樱桃般的乳珠被挤得极力向外凸出,以至中间的乳眼都清晰
可辨;另一只那抚弄阴蒂的手指似揉带掐,而最末的一节尾指居然滑进了蛤嘴,
浅浅地抽动,顺着淫液发出一阵阵「扑哧扑哧」的声响。
也不知道揉了多久,翠儿的娇躯忽然向上弓起,螓首与小腿支撑起了整个身
子,腰部位置极力向上挺起,远远看去如同一座拱桥。与此同时,一道晶莹的液
体从她腿心处喷然而出,划出一道极为弯曲的弧线,落在脚下的被褥上。有生以
来第一次潮喷让翠儿魂飞魄散,瞳孔迷散无神、檀口微张、丁香半吐,整个娇躯
如打摆子似地抖个不停。
但腰腹位置依旧停留在半空,只不过高度已稍稍落下,而两腿之间的那道液
柱所划出的弧度则渐渐变小,直至最后,只剩下淅淅沥沥从蛤嘴里流淌出来。
又过一会,翠儿终于发出一声长叹,整个身体意犹未尽地瘫倒在被褥上,一
身香汗将身子弄得滑腻不堪,连身下的被褥都被染得一片湿渍,下体处的被褥就
更不用说了,犹如水洗。
此时,翠儿的两只手依旧一只握住酥乳、一只按在嫩蒂上,不过已无任何力
道可言;花径里的溪流已然停止了流淌,但仍然泥泞不堪;两条玉腿绷得笔直,
就连脚背也紧绷如弦,只有那十根圆润可爱的脚趾死命的弯曲着,时不时地刮蹭
着脚下的被褥。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翠儿身上的红晕渐渐消褪,人也慢慢恢复了清醒,
当她张开迷蒙的眼睛看到账篷顶,以及摸着自己光滑汗腻的身体时,她还一脸茫
然,似乎还没明白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这是怎么了?」翠儿喃喃自语道。
一边说着翠儿一边将手从自己的身体上移开,那汗腻腻的感觉让她觉得很不
舒服,可是当她的手移到下面的被褥时她发现那里更加湿润,于是不由得发出一
声惊叫,人一下坐了起来。
看着自己的身体,尤其是两腿之间的那片狼籍,翠儿渐渐回忆起了刚才所发
生的一切,红晕迅速爬上她的双颊,一双手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脸,又是羞耻又是
惶恐道:「我……我怎么做出这……这样的事情……太……太羞人了,呜……呜
呜。」说罢,她竟不知所措地低声啜泣起来。
翠儿只道是自己竟变成淫妇了,心中羞愧欲死,只恨不得此时地下裂开一道
缝,就此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了。然而她做梦也没想到的是,她之所以会忘情地
自渎,以至达到生平第一次高潮,并不是她突然变得淫荡,而是由于她视之若宝
的紫烟沉香。
赵副将送给她的那两盒紫烟沉香夹杂了一种春药,这种春药就是透过人的皮
肤渗入其体内,而且它的药性也不猛,通常中了这种春药的人虽会春心荡漾,但
若努力以意志来克服也可以安然度过这药性的发作期,事后对身体也没有影响,
不像其他春药非得透过交合才能解其药性,因此一般中了此类春药的人也很难发
现自己被人下药了,还以为是自己一时春兴大发,难以自持而已。
当然,赵副将送出含有春药的紫烟沉香主要是针对西门舞月。当时他挨完了
八十军棍虽然命是保住了,可他和钱副将仍是怀恨在心,因为受了皮肉创伤的他
们明天根本就无法上阵杀敌人;未立下功勋,等待他们的依旧是严酷的军法。
为了保命也是为了报复,赵副将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他将春药混进紫烟沉
香里送给翠儿,虽然他的目标是西门舞月,但拿不准两盒到底哪盒会落入西门舞
月的手里,所以索性两盒都混入春药。
依他的设想,西门舞月明早起床梳妆的时候肯定会试一试这名贵香料,到时
春药发作看她怎么上阵指挥?主帅不能上阵指挥的话自然就会取消攻城计划,那
他也就顺利逃过一劫了。至于之后,到时再想办法。
除此之外,他还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西门舞月依旧会按照计划上阵
的,因为西门舞月的功力甚高,春药的药性在她身上应该不会那么快发作,起码
要到上阵时才会发作,而那样的结果就更好了,到时药性发作了她还有心思指挥
作战吗?说不定还会被敌人斩落马下,那对他和钱副将来说就是天大喜事了。
两军交战的第一夜就这样流逝而去。当一轮红日从天地相连之处跃出时,茫
茫一片荒原都被映染成朦胧的金红色,清晨的劲风将一片片杂草吹出一阵阵波浪
形;在草上矗立着连绵不断、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军帐篷,除此之外还有数不清
的战车、骏马、幡旗以及刀枪矛戈,一幅行军大营图就这样在荒原上铺开。
「呜!」一声低沉有力的号角声在行营的上空响起。
在主帅帐前,一排排衣甲整齐的将士早已列队站好,手中的兵器明晃晃地,
在初升旭日的照射下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辉,略微掩盖了其身散发出的阵阵杀气,
而他们身边的战马虽然不时昂首嘶鸣,但其马蹄丝毫不动,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
的精锐骑兵。
不一会儿,帅帐的布帘拉开,一身戎装的西门舞月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在
她身后自然是她的贴身侍女翠儿,她也是一身甲衣加身,不过给人的感觉就远不
及西门舞月那样英姿飒爽。
一名军士将西门舞月的坐骑——一匹白色战马牵到她的跟前,她翻身上马,
动作轻盈利落,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翠儿了,只见她面红耳赤,用尽了力
气才好不容易翻上了那匹高头大马。
此时,一轮旭日已经完全升上了天空,照得每个人的脸上都红彤彤的,晨风
中,各色幡旗被吹得呼啦啦地作响,凭添了一股肃杀之气。
看着列队整齐,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边的军士,还有每个人手上寒光闪闪的
兵器,西门舞月心里顿生一股豪情,她振臂一声娇呼:「今日一战,定要攻克鬼
愁关,各位将士有没有信心?」
「有!」成千上万的将士一声齐吼,其声响彻云霄。
「好!」西门舞月满意地点点头,「传我帅令,中军随我正面出战,左右两
军侧面掩护,一旦城破,左军随中军一起入城,右军留守,魔炮部队时刻待命,
诸位都明白了没?」
「明白!」各路将领齐声应答,各自领命而去。
「好!出发!」
大营中心所在的位置离鬼愁关城门大约三里,大军呈扇形分布,以半围之势
把狭长的鬼愁关圈了起来。光从阵形上就可以看出此次攻击鬼愁城是势在必得。
西门舞月率领庞大中军缓缓向鬼愁关进发,她所带领的中军以步兵为主,只
有她这个主帅和几位中军将领骑着马。在整个阵形的最前方是一排手持半人高盾
牌的铁甲兵,而后是几排弓箭手,其后是战车、投石机等重装兵,手持枪矛等兵
器的甲兵排在最后。
呈矩形的队伍齐整有力地前行,那沉闷的脚步声震得大地都在微微颤抖,气
势十分宏大!没过一会儿,鬼愁关那紧闭的大门就遥遥在望了,相距不过一里之
余。
就在这时,鬼愁关大门忽然大开,一群士兵如潮水般地涌了出来,紧接着是
一队重装骑兵,这些人马如排山倒海般的向西门舞月这边冲来。双方人马在相距
约二十步的距离处停了下来,彼此刀枪相对、利箭互指,大有一触即发的架式。
「姓何的,看来你要顽抗到底喽。」一个清亮娇音从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中响
起,接着,海王厦这边人马缓缓向两边分开,只见西门舞月率领众将从人群中出
来。
这时,华唐这边的人马也分让出一道,从中间现出几骑,为首的正是鬼愁城
总兵何四方,只见他手中铁枪一抖,厉声喝道:「小娃儿,想要踏入鬼愁城就先
问问我手中这把枪愿不愿意?」
「哼哼!」西门舞月冷笑两声,「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今天我就成全
你。」说罢,她冷眼看了身后的几名将领,当然,赵副将和钱副将也在其中。
赵副将和钱副将本来一个是负责魔炮团、一个是骑兵将领,但由于昨天所犯
的渎职之罪,均被降职一级了,被西门舞月安排和她一起正面出战迎敌,此刻,
两人就在离她不远亦不近的地方。
西门舞月这意思很明显,就是问他们谁要出去迎敌?眼光扫到赵副将和钱副
将身上时,这两人连忙低下头,心里的惊恐是可想而知。要知道,现在他们两个
别说上阵和敌人对决了,就是此刻坐在马上也是如坐针毡,屁股时时传来钻心的
剧痛。
幸好,此时正好有一名将领出动请战,只见他拍马而出,来到西门舞月跟前
道:「禀大帅,末将愿意上阵。」
西门舞月点点头,说:「好!马将军,看你的了!」
「末将定不让大帅失望!」说罢,马将军双腿一夹马腹,只听见战马一声嘶
鸣,腾跃而出。
一见对方应战,何四方正欲拍马而出,却见旁边一副将拦住了他,说:「此
等无名小辈哪用的上将军亲自出马!待末将前去将他挑落马下。」
何四方想想也好,于是道:「关将军小心!」
马将军使的是一枝五尺来长的狼牙棒,棒上布满了铁制倒钩刺;而这一边的
关将军使的是一对流星锤,两锤之间由一根约三尺长的精铁链连接。
两人胯下的战马各自向对方冲去,在快要交错而过时,关将军将一枝流星锤
倏然抛出,锤子带着呼啸的凌厉劲风扑向马将军的面门。
「来的好!」马将军发出一声怒喝。紧接着,举手将狼牙棒向前一挡,顿时
发出一声闷响,火花四溅。
锤身传过来的反震之力让关将军手臂酸麻,几乎拿捏不住,心中不由得大吃
一惊,暗道:「这厮好强的臂力啊!」
这个时候,两匹战马已经交错而过,然而还没等关将军掉转马头回身再战时
他已觉身体一震,一股巨力从他背后传来,仿佛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随后
他只觉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人也跌落马下,生死不明。
眼前一幕让华唐军那边是一片哗然,而海王厦这边则是一片欢呼,连西门舞
月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至于赵副将和钱副将两个就笑的更开心了,因
为要是他们这边败了,西门舞月定会再派人上阵,那他们俩没准就会被派上去送
死了。
不过这两个人在庆幸之余更不忘暗暗观察西门舞月的神色,让他们大失所望
的是西门舞月不但精神奕奕,而且沉着冷静,一点身中春药的迹象都没有。
「完了,难道这小娘皮没用紫烟沉香?」赵副将心里暗暗叫苦。其实要判断
西门舞月到底用没用紫烟沉香也很简单,只要在她身边待一会儿,轻轻一嗅,立
见分晓,可是军中级等级森严,所有的军士位置都是固定的,级别越高才能离主
帅越近,要是在昨天,他们可能离西们舞月还近一点,现在被降职一级,只能在
离她颇远的位置待着了。
紫烟沉香虽是名贵香料,香味浓而不腻、聚而不散,但隔了这么远的距离,
周围人数众多,各种体味混杂一起,他们两个不可能判断得出西门舞月有没有用
紫烟沉香。
这边两人心怀鬼胎,而那一边则战况再起,何四方见己这方损失一员大将,
心中暴怒至极,他一边指挥士兵抢回已不知死活的关将军一边催马上阵。第一回
合的失利让他不敢再派其他人上去了,因为他清楚关将军的实力,知道自己这方
能强过他的人不多,要是下一回合再失利那对自己这方士气的会有致命的打击,
所以执意亲自上阵。
在何四方的催动下,其胯下的战马如离弦之箭冲向正洋洋得意的马将军,速
度之快,将地下的尘沙都卷成一股螺旋式的气流袭向对方,顿时飞沙走石、尘土
飞扬,几乎看不清三尺之外的情况,就是最靠前的那一排士兵也下意识的后退几
步,用手斜斜地遮挡在眼前。
看到如此气势,马将军不敢马虎,屏气凝神的小心应对,然而眼前是一片尘
沙蒙蒙,根本无法看清三尺之外的情形,只能竖耳细听。
马蹄声越来越近,很快他便看见一团黑影向他冲来,马将军举起狼牙棒便要
迎敌,然而就在这时,他只见蒙蒙尘沙中一抹精光闪过,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从
他心底弥漫开来……
第二章 阵前口戏
两军交战的地点就位于山谷口处,这里风大势急,没一会儿,何四方急速进
攻所卷起的尘沙便散开,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情形颇为怪异。
两人并未如众人料想的那样打得不可开交,而是各自静静地坐在马上,一动
不动。只见何四方腰背挺得笔直,右手握着铁枪,枪尖朝地,一缕殷红的鲜血从
锋芒的枪尖顺势而下,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再看和他相距不过几尺之遥的马将军,魁梧的身子向前微倾,右手高举着狼
牙棒,一副作势欲砸的样子。
就在大部分人感到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马将军的身体从眉心处迸裂出一
道缝隙,紧接着,这道缝隙迅速向下蔓延,一直到他的胯下,然后整个人一分为
二,从马上摔落。
马将军的这副惨状让众人都惊呆了,一时之间,偌大的战场除了呼啸的风声
及马匹嘶鸣声外再无其他声响,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华唐这边中突然有一个人出
声大叫道:「好!何将军威武!」被这一声突然而至的猛喝一惊,华唐这边的人
个个如梦方醒,顿时齐声呐喊:「何将军威武!」
海王厦军此时也回过神来,虽然这两个回合是一胜一负,算是打了平手,但
这一回合所带来的震撼力要远远大于前一回合,海王厦军是一阵骚动,士气明显
是受到了影响。
西门舞月脸上先前的笑容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寒人心魄的冷霜。在
刚才的漫天尘沙中别人没有看见什么,可她却看得清清楚楚,何四方的功力的确
不可小觑,尤其是他舞动手里那杆铁枪的时候,堪称矫若游龙、快如闪电,让敌
方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马将军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死在他的手中。
西门舞月凌厉的眼光扫了一下何四方,然后又越过他投向对面华唐军中的一
个人,此人就是刚才第一个出声叫好的。西门舞月关注他倒不是因为发现他有什
么过人本领,而是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另外这个人的装扮也有点与众不同,没有一身铠甲,只是一身锦衣蟒袍,仿
彿他现在不是在刀光剑影的战场,而是在酒肆青楼。更奇怪的是他头戴面巾,只
露出一双晶亮眸子。
这个人自然就是南宫修齐了,昨夜他没有回城里,而就在这城楼下士兵的营
房歇了一会儿,因为那时离天亮也就不到两个时辰了,更重要的是,那时的南宫
修齐在经历了一连串意想不到的事情之后已经是筋疲力尽,懒得再来回奔波,便
就近在这里歇息。
士兵的营房与城里的极艳宫相比,无论是环境还是条件自然是一个在天上、
一个在地下,何四方知道南宫修齐乃一豪门公子,肯定是住不惯这里的,于是极
力建议他回城歇息。南宫修齐却正气凛然地表示自己虽不是军人,但怎么说也算
是军人之后,有责任、更有义务抵御外族侵略,所以就留在这里,等过几个时辰
和这里的战士一起加入战斗。
此一番话说的何四方大赞不已,对他的好感是直线上升,从而对他的态度是
愈发殷勤起来,不但把自己的主帅营房让给他住,而且还派重兵保护他的安全,
因此南宫修齐这一觉虽然有点短,但也睡得较为踏实。
直到外面传来阵阵号角声,南宫修齐才从睡梦中惊醒,他知道这是大军出动
的信号,于是赶紧起身出房,找到何四方。却见他一脸疲惫、双眼布满血丝,很
显然这一宿他未合眼。南宫修齐看在眼里,心里倒也生出几分钦佩。
「何将军,海王厦人又开始进攻啦?」
「嗯,他们开始行动了,要不了多久就要到达城下。」何四方道:「这一次
我们不能再被动防守,我已决定带一队人马出城迎战。」听他这一说,南宫修齐
才注意到在其周围已经集结了近千骑整装待发的骑兵,兵强马壮的气势让他也感
觉颇为振奋,于是也要求一同出战,不过为了避免被西门舞月认出来,他像昨晚
在极艳宫一样蒙面。
两军对垒,南宫修齐倒希望一开始西门舞月就能出来迎战,这样他就可以在
一边好好观察她的功力究竟如何?自己能不能对付?如果能有把握对付那自然最
好,他早就想报那日在酒楼里险些丧命之仇;如果不能,那他还是早点逃之夭夭
为好。
在自己这方的一员大将被何四方惨杀之后,西门舞月终于如南宫修齐之愿缓
缓地催马而出,冷冷道:「久闻『流云十八式』乃枪法之王,今日一见,果然名
不虚传!」
「哈哈,过奖!」何四方傲然一笑道:「不过说实话,至今还真没有人能从
本将军手中的枪下讨得便宜。」「是吗?那本帅就来领教一下。」说罢,西门舞
月杏眼圆睁,双手虚空一抓,顿时一抹电芒闪过,一把七尺孤月弯刀出现在了她
的手里。
何四方收起笑容,一脸凝重,他不敢托大,双手轻轻一抖,双脚一蹬马鞍,
整个身子从马背上腾空而起,是他赖以成名的「流云十八式」中最具攻击性的一
式「逐云追月」被他无声无息地使了出来,霎时,方圆六尺之内全是枪影,西门
舞月就仿佛是枪海里的一叶扁舟,随时都会被这惊涛骇浪给吞噬。
然而事实是最容易让表象给迷惑,此时的西门舞月看似处在极为劣势中,但
在高手眼里,她没有一丝颓败之势,反而是游刃有余、应付轻松。
这时,西门舞月蓦然发出一声清啸,手中的弧月弯刀划出一道耀眼电芒,接
着只听一阵「劈哩啪啦」的炸裂之声,两道纵横交错的身影倏然分开,各自骑在
自己的战马上,宛若之前没动手时一样。
此刻,一边的南宫修齐看得是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他已看出西门舞月的功力
比那日在酒楼里时要强多了,当时的她不过和福生打了个平手。
而南宫修齐知道,身为他爹手下的得意大将,何四方的功力肯定要比福生强
的多,然而现在何四方尽全部之力也没能从西门舞月手里讨得好处,看来西门舞
月的功力可谓进步神速,自己未必能胜得了她。
南宫修齐心下暗惊。而何四方心里更是以震惊来形容,虽然昨晚的射箭较量
让他对西门舞月的功力有了初步的认识,但没想到她会强到这个地步,刚才那一
击尽管从表面上看双方是斗个平手,可他心里知道自己是完全落在了下风。因为
现在自己体内气息翻腾,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至极,就差喷出一口鲜血了;
而看此时的西门舞月,却神定气闲,犹如没事一般。
何四方脸色越来越沉,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越来越凝重,两军的将士都鸦
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集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终于,何四方发出一声大喝,手中长枪如龙行蛇走,「流云十八式」如狂风
骤雨般地使了出来,刺、挑、扫、戳,每一记枪法都疾快狠准,招招攻向西门舞
月的要害部位。
「来的好!」西门舞月将手中的弧月弯刀使得如行云流水,一一化解了何四
方那凌厉的攻势。
要说何四方那魁梧有力的身子就像一头猛豹,那西门舞月的身形就犹如一只
轻盈的羽蝶,在火红的朝阳照射下美艳的不可方物,那修长而又矫健的四肢潇洒
的挥动腾跃,宛如一朵美丽的鲜花在太阳底下尽情绽放。
只不过那划出一道道电芒的孤月弯刀提醒着人们这可不是一场美轮美奂的舞
蹈,而是以命相搏的生死之战。
的确,两大高手的激烈相搏,让两边的将士都感到了一股沉重的杀气向他们
压迫而来,均情不自禁地后退,两军之间所留出的空地比之前扩大了近一倍。
越斗下去,何四方心里的震惊就越甚,不过他手底下却丝毫不见迟缓,一把
铁枪被他使得出神入化,将「流云十八式」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寒光闪闪的枪
尖一会儿如灵蛇出洞,一会儿如惊龙狂舞,再配上他那中气十足的狂喝,可谓气
势震天,将娇小的西门舞月完全压制下去了。
「何将军威武!」华唐军阵中响起雷鸣般欢呼声。
西门舞月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与此同时,她的胸前不经意间露出
一个破绽,尽管很小且一闪即逝,但身为高手的何四方岂能视若无睹?他暗压住
心头的欣喜,手臂一抖,乌黑的铁枪划出一道黑色的轨迹,如疾电般的乌芒直贯
西门舞月的前胸。
海王厦军阵中发出一阵嘘声,翠儿更是失声发出一声凄呼:「小姐!」就在
大家预料接下来西门舞月被铁枪贯穿前胸,鲜血泉涌而出的时候,惊诧的一幕在
他们眼前出现了,只见火光闪耀,一团蓝色火焰在西门舞月的前胸炸开,化出一
层淡蓝光晕阻挡在她的胸前,而枪尖就停在那层光晕上,再难前进一步。
对于这一变化,南宫修齐并不觉意外,毕竟他见识过蓝魔大法的厉害,相信
西门舞月不太可能就这么被何四方败于枪下。然而对何四方来说,这一变化让他
惊骇至极,想自己这一枪之力,别说血肉之躯了,就是铜虎铁牛也会被戳出一个
窟窿,然而现在却被一个淡淡的光晕给阻住了,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的。
骇异之间,却见那层淡淡幽蓝光芒倏然转盛,手中的弧月弯刀发出森冷的蓝
色幽光,在她的身前划出一道美妙的蓝色圆弧,如镜面一般的蓝色光芒形成一堵
晶莹墙壁。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乍然而盛的蓝光让何四方不禁眯起双眼,直到
这时他才意识刚才西门舞月前胸这一破绽可能是她有意而为,目的就是引自己上
当的。想到这,他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飞快地回抽枪身,然而枪尖就像被黏在
了光晕里,任他如何用力也无法将枪抽回。
何四方大惊失色,但也没有手忙脚乱,他凝聚全身功力,左掌疾伸,强劲内
力排山倒海袭向那如镜面一般的蓝色光壁,声势十分骇人!
然而事实却依旧收效甚微,强劲内力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无踪,更令何四方
骇然变色的是,当他的手一接触蓝色光晕时整只手都麻了,而且这股麻痹之感顺
着他的手臂蜿蜒而上、挥之不去。而就在这时,蓝色光墙忽然漾起一道道水波纹
且速度越来越快,形成一圈圈流转的漩涡,急速吞噬了铁枪,一股诡异的压力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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