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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天堂书柜另类作品合辑系列】【更新总180篇】【2011年8月2日更新30篇】作者: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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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天京(太平天国片段改写)

屠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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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敏感信息过滤*年七月十九日。天京城头。
清兵把天京围了个水泄不通,曾经轰轰烈烈的太平天国岌岌可危。连续的外围血战,把天国的精锐损失殆尽。为了保住天国的最后一丝希望,洪宣娇让忠王李秀成率最后的精壮冲杀出去,而守城的重任则落到了锦绣营的女兵身上。

城墙高大坚固。清兵采用了太平军的独创——穴地攻城。现在,地道已经延伸到了城墙下。

守城的女兵发现了,健壮的十几个女兵在军师罩兰率领下立刻先后从城上坠绳而下,她们与挖地道的清兵拼杀,用水浇湿敌人运来的火药。

清兵卒不及防,罩兰一刀就把领头的小头目的脑袋砍掉了,象西瓜似的骨碌碌滚出好远。但更多的挖地道的清兵涌了出来,把罩兰她们包围了。

几个清兵对付一个女兵,尽管女兵骁勇拼杀,可寡不敌众,罩兰等十几个女兵很快都战死城下。敌人又一次运来大批火药。罩兰秀美的头颅也被砍掉了,一只挺拔丰满的乳房更是齐根离开了她的躯体,英勇战死的罩兰和十几个女兵个个都被砍的失去了人形。可是,她们的献身挽救不了苛延残喘的天国,只是拖延了破城的时间。

火药绳点着了,闪电般亮过后,是一声闪雷般的响声,城墙轰坍了二十多丈宽。

曾国筌在城外一声令下,湘军潮水般冲来,呐喊声震耳。曾国筌骑在马上大喊:“老湘营弟兄们,进城之后随意三天,老规矩,第四天可就不许抢一针一线了!”

湘军拥入了城墙缺口,洪宣娇率女兵往来冲杀,她把女兵们分成了几批,再把她们每批排成三排,形成三个梯队,挥刀和用火枪与拥来的敌人搏斗。面对面的贴身搏杀本来就不是女兵的强项,因为她们柔弱的娇躯根本就不是骁勇彪悍的湘军的对手,无论是身材还是气力,她们都处于绝对的劣势。

湘军一挥刀,很轻易的就能砍掉女兵的头颅。女兵举起刀剑,暴露出了丰满的胸脯,她们的乳房就会被砍成了两半。不少女兵还被拦腰砍断,尚有知觉的两截血肉模糊的肉体在血泊中蠕动。第一排女兵倒下了,第二排又冲上去,与敌人拼死肉搏。女兵们不顾一切浴血拼杀,依靠人数上的优势,几个女兵围着一个湘军。这些湘军真是彪悍,在他们面前的女兵砍瓜切菜般的倒下。有的女兵奋不顾身的抱住湘军,才让同伴把复仇的刀剑插进了湘军的身体。幸亏最先冲进来的湘军不多,大多死在了豁口处,但是又是一批湘军冲来了。第三排的女兵加入了战团,但她们的娇躯在刀光血雨中象落叶般纷纷倒下。

很快,第一批和第二批太平军锦绣营女兵都战死了,第三批女兵又在鼓声激励下冲上来补上了缺口,继续与冲上来的清兵格斗。每个清兵原本锋利的刀剑都钝了,他们的全身浴满了鲜血。

城外,曾国筌看得呆了,二十几丈宽的城墙的缺口堆满了女兵的肉体,其中搀杂着数十具湘军的尸体。太平天国的女兵们用她们的血肉之躯垒起了一道城墙,阻挡着湘军的涌入。

当第四批、第五批女兵们冲上来时,湘军陷入了劣势,不得不暂时撤下去了。曾国筌下令:“大炮猛轰,我不信这些女人比城墙还抗打!我们的勇士不能白死在她们手里!”

顿时,城墙缺口处炸弹横飞,黑色的硝烟、红色的火舌在绞动翻滚。

锦绣营的女兵们还没来得及欢呼,她们的身影就被炮火淹没,大片大片地倒在血泊中。残缺的肢体在空中飞舞,夹杂着女兵们凄厉的惨叫。血肉之躯怎么能抵挡炮弹的威力呢?

湘军又一次发起了冲击,可是残存的女兵再也没有力量抵御,再也没有多少血肉之躯可供填充了。

突然间,石益阳率一批生力军来援了,也是清一色的女兵,她们又在豁口处的尸山肉海处与湘军展开了殊死的肉搏。一场更加惨烈的拼杀,更多的女兵尸体又被填充到城墙的缺口处,她们再次以血的代价把湘军挤下了城墙。

在这些不怕死的女兵面前,湘军胆寒了。他们的兵刃都卷了刃,手都砍软了,脚下踏着的都是还带着余温的柔软的躯体。可那些女兵还是一批批的涌上来,略一迟疑,复仇的刀剑就会插进了湘军的身体。湘军再次扔下几十具尸体溃退了。

曾国筌骑马来到距离城墙豁口几十步远的地方,见湘军又一次退下来,他深恐功亏一篑,就一次次大喊:“先攻入城的每人赏一百两!违令后退者斩!”

他的诱惑与约束在死神面前没有多大的力量,曾国筌无奈,从戈什哈手中夺过一把大砍刀,接连砍了几个退得最快的湘军的脑袋,溃退止住了。

这时鲍超、李臣典的老湘营冲上来了,曾国筌为之一振,大叫:“鲍超、李臣典从那口子冲上去!”

鲍超、李臣典下了马,赤膊带头往上攻。女兵们招架不住,一片片的倒下了。

潮水般的清兵终于攻进了天京城。

“去保护傅善祥,快去天王府!”

洪宣娇一边拼力搏杀一边对石益阳喊。

天王府在真神殿前,石益阳下马,各大殿、小殿、偏殿,一直找到上书房、寝殿,到处是劫后的惨景,已经空无一人,天王府像一座阴森森的坟墓。

石益阳向后林苑走去。这时喊杀声已经越来越近了。

清溪里河还与从前一样清澈,河上的画舫仍停在如烟的绿柳下,一切都令石益阳产生强烈的物是人非的感觉。

她看见了傅善祥,天国的女状元,名将谭绍光的恋人,掌管天国的文书档案。她穿着一身纯素的衣裳,头上管的花也是白的。此时她在太湖石后蹲着在挖什么。

石益阳跑过去才看明白,她正在埋东西,有天王的王玺,也有黄绢面的封诰、文书,天王的诗词手迹。

见了石益阳,傅善祥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平静,只轻轻问了一声:“你怎么还不走?”

石益阳大声喊:“我来找你!走,快走!”

傅善祥把那些东西分别装到铁盒中,下到土穴里,她不慌不忙地埋着土,说:“太平天国亡了,可太平天国的事该流传人间。我埋的这些东西,不该落入清妖之手,他们会一火焚之。这里有太平天国的天历、《资政新篇》,各种文告、典章、封浩,还有天王的诗词。有朝一日它们会重见天日的。那时,我们这些人可能早就化为尘土了,可后人该知道,在多少年前还有过这么一群男女,曾经营建过一个美好的天堂,十四年啊……”

傅善祥说这些话的时候,眸子里充满了憧憬、向往,注入了多少深情,可石益阳依然透过这一往情深的表情看到了难以抑制的悲惋和凄伤。

她最后埋进土里的是一块晶莹的血红色的雨花石。那是傅善祥过生日时谭绍光送她的第一件礼物,她希望的也许是她和谭绍光化为泥土以后的永恒,雨花石仿佛是他们生命和爱情的结晶体。

她最后移了一块太湖石压在了上面,当她从容地做完这一切时,她向画舫走去。

“你跟我走啊!”石益阳奔过去拉她。

“我已经不能跟你走了。”傅善祥坐在画舫里,整理着头发,说,“我的路走到头了,我欣慰的是,我与天国同寿。我已经服了毒,好妹妹,你快走吧。”

石益阳这才发现,傅善祥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青紫,她安静地闭上了眼睛,人世间的一切苦与乐、爱与恨都永远与她无涉了。

石益阳带着泪在后林苑上马,这时她发现已有大批的湘军狂叫着冲进了天王府,立即劫掠各殿,不顾一切地翻箱倒柜抢东西。石益阳趁着人乱,冲出了天王府大门。

天京街上人城的湘军在杀人,不管男女老幼,也不论是军是民,见一个杀一个,天京街头血流遍地。

在旱西门,洪宣娇仍带了几百女兵在与冲进来的敌人拼杀。

曾国筌进来了,他站在远处看着女兵们拼杀。精疲力尽的她们已没有了那份傲气,仍在苦苦支撑,不时有女兵血肉模糊的倒在湘军的刀下。曾国筌大叫:“抓活的!谁抓住就赏给谁!”此言一出,更多的湘军扑上来。

忽然,洪宣娇和女兵们退出了杀场,一个个跳上了城墙,她们明白被俘会意味着遭受更多的羞辱。曾国筌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在女兵们脚下早已堆好了一堆堆的干柴,上面撒了厚厚一层黑火药。

洪宣娇沉重而悲壮地喊了一声:“天国里见了,锦绣营的姐妹们!”

呼一下,大火腾空而起,女兵们挽手勾臂、互相拥抱着站在火中,大火很快吞没了她们,城上还回响着她们悲壮的喊声:“天国里见!”

曾国筌简直看呆了,湘军也都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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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支烟系列:Eva的末日(A Last Cigarette: Eva's Destruction)

作者:gunsmoke

翻译改编:wq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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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xxi走进了这座建筑,迅速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前厅除了一个警卫就没有别人了,周围也是静悄悄的。她松了口气--看来雇主交托的任务可以很顺利的完成了。
她向那个警卫走了过去,深色镜片下,一双眼睛来回打量着对面这个人--这是她的习惯,工作时对任何目标都必须做到心里明白。警卫很年轻,也就是20岁左右,金发的男孩。“他可能连自己枪里的子弹怎么从枪管里射出去都不知道!”Roxxi这样想着,嘴角不自禁的流出出一丝笑意。

从Roxxi一进门,警卫就始终注视着她,本来无聊的工作让他的精神有些萎靡,突然有个妙龄女郎走进来,无异于一针强心剂。Roxxi的确称得上年轻漂亮,20多岁正当年,高挑的身材,乌黑的长发,再搭配上一身黑色皮衣、渔网袜和黑色高跃皮靴,活脱脱一个冷艳性感的模特,这样的女孩还是少惹为妙。

见她走近,谨慎又不失礼貌的问了一句:“我能为您做什么吗?小姐”

做什么?!哼哼~你要倒霉了,小傻瓜!当然,Roxxi嘴上自然不能这样说。她冲他笑了一笑:“啊!你好!我来找波特先生,请问他是住这里吗?”她随口说了个名字,然后从手袋里取出烟盒,抽出一根放在嘴边点燃,透过墨镜看着这个要“倒霉”的男孩。

“恨抱歉。这里禁止吸烟!请您……”警卫的声音突然顿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Roxxi的手,精巧的手中象变戏法一样出现了一把同样精巧的.22口径手枪,枪口正对着自己。

“你……你……你是……”警卫的声音都有些结巴了。

真是个可爱的小伙子,嘻嘻!Roxxi发自内心的笑起来,边笑边深深吸了一口香烟,然后对着他优雅的吐出烟雾,说道:“我是一个拿不准主意的人,你的话让我很为难啊!呵呵”

警卫僵在那里,任凭烟雾在自己眼前缭绕,动都不敢动。

这让Roxxi心里完全放了心--他的确是个新手。Roxxi收起玩笑的态度,手中枪微微一摆,对他说道:“警卫先生,我的确需要你的帮忙,现在请你拿上密码钥匙陪我上电梯,好吗?”

警卫听话的从桌上摸起钥匙,走到电梯门口,脑子里极力回忆着过去两个星期在安全公司的受训课程,遇到这种突发事件该怎么办,嗯~对了,首先要保持镇静,可是~天哪!这该死的密码钥匙该怎么使用来着?

Roxxi看到他在门口磨磨蹭蹭,有点不耐烦了,枪口抵着他的头对他吼道:“难道你要让我在这里陪你一整天吗?我可没那么好的耐性!”

警卫惊了一跳,手上的动作明显麻利起来,很快开了锁,电梯从大厦顶部缓慢的降落。他松了口气,转身偷偷瞟着Roxxi,要记住她的特征,将来也好告诉警察,嗯~高个、黑发、胳膊上有纹身。即便过会儿不能制服她,也好对自己的雇主有个交待。

Roxxi注意到了这一切,心里冷笑一声,这家伙还想将来报警?哼哼~你难道不知道我的手中从来没有活口吗?

电梯下来了,舱门打开,Roxxi用枪捅了捅自己的猎物,两个人一起进了电梯。

看着电梯向上走,Roxxi对他微微一笑,道:“谢谢你啦,你叫什么?”

“林~林克。”

“好,林克,你是个新手,干这行没多久吧?”

“受训~才~两个星期,今天第一天上班!”

“嘻嘻!难怪开个锁要那么长时间。不过你也算做的不错了,刚才你打量我,已经把我的面貌都记清楚了,是吗?警察问起来,你有得说了”

林克张口结舌,说不出一个字来,连个no的音都发不出来。

看到他这副模样,Roxxi又笑了:“不用那么紧张,抽烟吗?”说着从包里取出一支在自己嘴上点着了递给他。

林克也是会抽烟的,此时深深的吸了一大口,心里的紧张稍稍平复了一些。

Roxxi看着他放松的表情,轻声道:“感觉好些了?”

“好多了,谢谢你的烟!”

“那到不用谢!每个人死前都有权力得到最后一支烟!嘻嘻!”话一出口,手指也同时抠动了板机。

PfPfPf,三颗子弹撕破了林克的肚子。Roxxi面对这一切眼睛都没眨一下,甚至刚才留在脸上的微笑都丝毫没变,仍然微笑着注视这面前这个男孩。

林克刚刚放松的神情一下僵硬了,身体被巨大的冲力重重的推在电梯墙壁上,又滑了下来,腹部的血汩汩的流出,很快就染红了电梯的一角。剧烈的疼痛带给他极度的惊恐,她瞪着Roxxi,这个刚才还对他轻声细语的像个恋人似的女人,转眼间变成了要自己命的冷酷杀手。他知道自己死定了,开始不顾一切的喊叫起来。

尖利的呼号让Roxxi微微皱了皱眉,她开了口,语气居然还那样的轻柔:“你记住,我是Roxxi!”

PfPf,又是两颗滚烫的子弹,这回是钻进了林克的胸膛。喊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痛苦的咳嗽声。他紧紧抓扯自己的胸部,似乎要把子弹从里边掏出来。

电梯到了,Roxxi绕过地上的血迹,走了出去,回头对着男孩温柔的一声叹息:“你还算不错,可惜命不太好,抱歉了!”在电梯门重新关上的一瞬间,她将最后一颗子弹送入了男孩的太阳穴……

电梯门关上了,里边死一般的沉寂,Roxxi换了个弹匣,迈着刚进大门时的优雅步调,向走廊的深处走去……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隔门,在Roxxi向那门走过去的时候,Vicky就坐在门的里边。Vicky是Eva小姐的私人保镖。Eva不喜欢有人在自己的房间里抽烟,所以每当Vicky烟瘾发作的时候,就到这里来,身后就是Eva小姐的房间。此刻,她坐在门后的椅子里,点上了一根烟,眯着烟吸了一口,神情懒散而惬意。

突然,她感觉到了什么,或者说不是感觉,而是直觉,一种不祥的直觉。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这曾经救过她的命。原本懒洋洋的偎在椅子里的Vicky,转眼象换了个人,眼神机警的盯住几米开外的隔门,烟还在手上,但另一只手已经不自觉的向藏于制服下的9mm枪伸了过去。

Roxxi走到了门边,她也有直觉,也感觉到了隔门对面的危险。但她比对手果断,也比对手聪明。

门无声的开了,Vicky机警的站了起来,警惕的看着那扇门一点一点的开启,她的枪已经在手上,向着门外,可是门外什么都没有,好像是一阵风将门吹开的,可是密封的大厦哪里来的风呢?就在她略一迟疑的时候,Roxxi从门后的地毯上滚了出来,同时,一颗子弹击中了Vicky的小腹。只有0.1秒的偏差,Vicky反击的子弹擦着Roxxi的身体飞过去,在不远处钻进了地板,惊得她出了一身冷汗,好悬啊!

Vicky的肚子象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整个腹部的肌肉剧烈的痉挛,胃里的酸水一下涌到了嗓子眼,她知道自己中弹了,但现在不是呕吐的时候,良好的训练让她忍住剧痛,举枪向着Roxxi。可是她对面的这个女孩也同样又出众的身手,既然抢得先机,就不会给对手任何反击的机会。Roxxi手中的枪又一次射中了对手,这次是她拿枪的手,子弹准确的射入Vicky的手腕关节,这是非常脆弱的部位。果然,Vicky的手被强大的力量拉扯着向后,她再也无力抓住,枪被重重的抛在了身后的墙上,又弹落在更远处的地上。Vicky知道自己这回在劫难逃,弯腰大声的呕吐起来,眼泪也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Roxxi眼见控制了局面,小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的心也在狂跳,刚才的那一瞬间真的是惊心动魄。Vicky此时抬起头,两个女孩就这样对视了几秒钟,谁也没有说话。

Roxxi俏皮的拍了拍胸脯,喘了几口气,做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好险,你是我遇到的最强的对手!认识一下吧,我是Roxxi,我猜你就是Eva的保镖Vicky小姐吧……嘻嘻!你用不着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的名字一点也不奇怪。”她突然发现Vicky另一只手里居然还有一根点燃的香烟,开心的笑起来:“呵呵~好像是上帝的旨意,让Vicky小姐死前有最后一次抽烟的权力。我们初次见面,不过现在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嘻嘻!”

PfPf~两颗子弹击中了Vicky的乳房,其中一颗准确的贯入她的心脏,她无声的倒在Roxxi的脚旁,抽搐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Roxxi对自己的枪法有足够的信心,再也不看她一眼,从她身上跨过去,径直走向此行的目标人物--Eva的书房。既然保镖在这里,那Eva肯定在对面那道门里了。

她错了,房间里空无一人,这让她有点懊丧,现在是12点30分,难道Eva已经去吃午餐了?但是按雇主提供的情报,Vicky作为Eva的保镖,是不离她左右的,没道理主人外出,把保镖留在这里啊。况且雇主很肯定的说,今天Eva不会外出。正在这时候,远处隐约响起了脚步声。又是谁这么倒霉啊?Roxxi这样想着,轻步走了出去,Vicky还老实的躺在地上,鲜血将洁白的衬衣染红了一大片,高耸的胸部此刻仍然有星星点点的血从里边溢出来。Roxxi本打算转移尸体,突然又停下手,歪头想了想,改变了主意,笑咪咪的对Vicky说道:“我给你找个伴,嘻嘻,听声音多半还是个男伴。”说完,便猫腰躲在了隔门的背后,倾听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科绍是Eva的司机,每天这个时候是小姐的午餐约会时间,按惯例她要和情人外出吃饭,这几个月天天如此。他则要在这之前准备就绪,然后来通知Vicky陪小姐外出。

今天也不例外,但显然他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人生就是这么奇妙,所有人都觉得死神离自己很远,谁会知道他突然就站在你的面前呢?当你推开那道死亡之门,就注定要被送往另一个世界了。

此时此刻就是这样,死神真的突然出现在科绍的面前。离他如此的近,近得连对方的气息都能闻见--如兰花一般的幽香从她的面容中散发出来--死神居然是个女的,她是如此的高贵,蓝宝石一般的眼睛此刻正深情的凝望着自己,科绍被这深不见底的两汪秋水牢牢的吸引住,继而彻底的沉迷其中,竟然丝毫感觉不到腹部有利物的刺入。

Roxxi在科绍推开门的一刹那,迅速的挡在他的面前,眼睛注视着他,将早已准备好的短剑深深埋入了对面这个男人的小腹,然后击中精神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准备应付来自男人的反击。可是后面的事情让她大为疑惑,这男人定定的注视着自己,那眼神就好像她是他深爱的人,他居然没有任何的反抗,应该说似乎失去了知觉一般,让她几乎怀疑自己的刀是否扎偏了。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一个由深情到疑惑,一个由疑惑到深情。Roxxi抽出短剑,一股滚烫而粘稠的液体随之喷溅在她握剑的手上,那是血!她知道自己没有刺错,随即手向前一送,从几乎相同的部位又刺进了男人的身体,并且在里边搅动起来。

科绍感觉下腹先是一凉,继而又是暖暖的,转眼变成了烧灼--伴随着四季的交替,剧痛逐渐占满了心灵。但即便是这样,他的眼睛也舍不得离开对方的脸去查看一下导致自己疼痛的小腹。

Roxxi彻底的惊讶了,看着他忍不住问道:“你不痛吗?”她得到的是来自对面男人的一个傻笑。

“你叫什么?我是Roxxi”又是一个傻笑。

天哪,这笑容在Roxxi看来比那最恐怖的表情还要可怕一万倍!她惊叫一声,松手向后逃去,短剑还留在科绍的肚子上。

逃脱了Roxxi注视的眼神,科绍回归了现实,可残酷的事实让他一下子倒了下去,短剑又插入了一分,尖端已经从他的背后透了出来,鲜血滴滴答答的溅落地面。他的视力开始模糊,精神开始散乱,隐约中眼前的美女向他走来--她可真美!耳边传来娇脆的声音:“认识一下吧,你是谁?”

眼前已经有点发黑,但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科绍~嗯~这名字挺有特点,你长的不象南瓜啊(英语里南瓜是cushaw--QQ注)。我会记住你的!其实我不是来对付你的,只能怪你命不好!对了,你家小姐现在在哪里?”(某位先生,谁让你的名头像很有特点呢--QQ笑注)

科绍嘴唇动了动,他的智慧知道不应该将此泄露给一个杀手,但现在他的智慧完全丧失了,其实,连生命都快要完结了,况且,杀手已经成为他心中的女神!

他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见自己心底的声音,总之这以后,他彻底跌入了黑暗之渊。

Roxxi满意的笑了--尽管这男人已经死了,但在临死时,自己还是从他嘴里知道了Eva的行踪,当然,还有他最后的那句“你是我的女神”。

他真的挺特别,Roxxi这样想着向门外走去,到了门口,鬼使神差的又走了回来,看了科绍一眼,发觉他的一只眼睛还在望着自己,便轻轻替他合上,这才关门,走了出去。

离开了Eva的书房,Roxxi穿过一条长廊,向目的地接近。科绍虽然临死时说得很不清楚,但她还是听明白了--游泳。Eva这时候在游泳池!

长廊尽头是一扇门,Roxxi走到门边,似乎听到来自外面的悠扬乐曲。莫扎特,她轻轻笑了一声,谨慎的将门推开一道缝,偷偷看去。门外就是那个游泳池,碧蓝的池水里一个健壮的男子正在卖弄他的泳姿,池边的躺椅上,一个带着太阳镜的比基尼女郎正在和水里的男人打情骂俏。这样的人,生活充满了阳光,谁会舍得抛弃这一切呢?

但他们必须和生活说拜拜了,因为Roxxi出现在两人面前。尽管这两个人中没有Eva,但Roxxi还是从门里闪了出来,一旦她现身,就说明她下定决心要这两个人的命了。

Roxxi没说一句话,朝着对她的出现表示疑惑的女孩抬手就是一枪,打中了她裸露在外的肩膀,女孩大叫一声,从椅子里翻滚到地上,正想爬起来,Roxxi又对着她的小腿抠动了板机。完美的曲线上顿时出现了一个丑陋的洞口,鲜血从里边喷出来,有几滴甚至飞入了池水中。女孩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疼痛的感觉是实实在在的,于是不顾一切的大哭起来。

此时的男人正好一个猛子潜入水中,待他几秒钟后从水里露出头来,就听到了女孩的尖叫。发现这一切的男人能做什么?全身只有一条泳裤,周围唯一接触到的物体除了水还是水!他不顾一切的向女孩这里游过来,嘴里一边大声咒骂站在岸边的Roxxi,可笑的是这骂声居然是以莫扎特轻快的、贵族气的音乐为背景。

Roxxi刚才在门里就想好了行动的程序,现在她完全操纵了局面,用枪打死这两个享受生活的人对她来讲再容易不过了,她刚才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男人的污言秽语让她很恼火,她改变了主意,看了看身旁的音箱,抬脚将它踢翻,滚入了水中。劈劈啪啪的爆炸声在水中响起来,当然,还有一声惨叫,来自男人。致命的电流瞬间在池子里流窜开来,男人再也无力骂出一个字,很快,他连喊叫的功能都丧失了。全身在水中不住的抖动,上身更是在水面上一摆一摆的,像是上了发条的玩具鸭。

Roxxi哼了一声,突然想起以前在书上看到关于电刑的描述,据说一个人被电击时会失禁,那~现在的池水岂不是很脏?不知道他防水质料的泳裤里边……想到这,她的心猛的荡了一下,脸开始有些发烧。她拍了拍额头,呼出一口气,努力将体内“邪恶”的念头驱赶出去,不再看水里男人的挣扎,转身面向被这突变吓懵的女孩。

女孩刚才还在喊叫,现在已经闭上了嘴,傻呆呆的注视着发生的一切。等到Roxxi问她名字的时候,才回过神来,不断的哀求Roxxi绕了她。

Roxxi从她语无伦次的回答中知道她叫Juli,池里的男人朱弗,都是Eva的朋友,从国外来度假,住在这里。

“朱弗?嗯!名字也很好记,知道我叫什么吗?我叫Roxxi,你会记住我的,他也一样!”Roxxi笑着一指水中的朱弗,此时的他躺在水中,头露在水面上,眼睛已经翻白,就象一大块肉,已经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Roxxi又回过头,以安慰的语气说道:“Juli小姐不要那么怕,来,抽根烟!我想知道你的朋友Eva现在在哪里?告诉我,有你的好处。”

Juli表示她不会吸烟,肉体的疼痛和精神的折磨已经压迫的Juli经受不住了,额头的汗象雨一样的向下流淌,她也不敢擦。断断续续的说道:“Eva~心~心情不太好,游了一会儿就~就上去~上面~休息~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噢!上帝啊!放过我吧!”

“上帝会饶恕任何人的,呵呵!”Roxxi开心的笑了。

这样灿烂的笑容,谁会相信是出自一个杀手呢?Juli似乎觉得面前这女子还不算太冷酷,这让她重新燃起生的希望,可听完她接着的话,让她刚刚觉得温暖的身体转眼间冰封起来,冷得发抖--

“可是谁告诉你我是上帝呢?嘻嘻!你该知道我们这行的规矩是不留活口的。你这么听话,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让你少受点罪。”

Pf~一颗子弹飞入了Juli的额头,巨大的冲击将她的身体重重的砸在池边光滑的地面上,她毫无痛苦的死去了--当然,即便在此时感觉到了痛苦,也不足为外人道了。

Roxxi摇了摇头,对着Juli叹了一声:“真可惜,你没有机会享受最后一支烟!”

她迈过尸体,打量了一眼面前这栋小楼。小楼位于主建筑的后面,与主建筑就隔着一个泳池。粉红色的楼面,代表了主人的幻想力。现在Eva就在她自己的卧室,好啊,我来了!

Eva今天一上午的心情都很糟糕,本来和艾尔说好今天要出去吃午饭的,可早晨他又变卦了,Eva从电话里他支支吾吾的声音,就知道他准是又去陪她老婆去了。艾尔原本是她的广告客户,半年前认识,很快两个人就如胶似漆,她知道艾尔成了家,但火热的情感让她的头脑变得不再冷静,顾不得女性的矜持,也抛开了富家女的身份,义无反顾的陷了进去。

“那女人有什么好?!”Eva越想越觉得委屈,心里暗自发狠,“哪天把我逼急了,真就会找人杀了她--不!光杀死还不够,要狠狠的杀死她!”

这样想着,Eva拿起了电话,打算找艾尔问个清楚。电话居然没声!她气得把电话使劲摔在地上--这帮废物!平时养着他们,给他们高额薪水,没有一点用!改天非炒了他们!

不!干嘛改天,就今天!我有这个权力!Eva越想越气,从床上跳起来,打算到外面找人发脾气。

她刚打开门,就发现一个人正站在自己身前,离得太近,还没等Eva看清楚对方容貌,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Roxxi是12:40进入Eva卧室所在的小楼,一路上了二楼,真是意外的顺利,没有碰上一个人。两分钟后就到了Eva的卧室门口。正要破门而入,那门却突然自己开了,把Roxxi也吓了一跳。本能让她来不及细看,抬手用枪托对准出来这人的头顶狠狠砸了下去。等那人倒下,Roxxi才看清楚原来也是个女孩,再仔细辨认,正是这次的目标人物。

Eva生的很标致,五官虽不出众,但搭配起来显得很协调,让人看了很舒服。身材也好,凸凹有致,比基尼泳衣现在还穿在身上,衬托的她健康的肤色,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让Roxxi也不禁为之赞叹。

Roxxi象是喃喃自语,又象是说给昏倒的Eva听:“晕了都那么诱人,真是一个睡美人,难怪雇主的丈夫要沉湎其中了。我都快要被你打动了,哼哼!”

她关上门,将Eva抱到床上,从背包里掏出几付手铐,将她的手脚铐在了床的四角,Eva的身体最大限度的伸展开。Roxxi在确定Eva不可能挣脱之后,吁了一口气,在床边坐了一会,四周一片寂静,门外不会有人经过。她笑着点点头,开始了下一步的工作。

首先要弄醒这个小美人,Roxxi可不想对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下手,况且这也不符合雇主的意愿,来时雇主特别交待了,要让这骚货多受点苦头。Roxxi将一粒氨水胶囊轻轻掰开,放在Eva的挺俏的鼻子前。远端的气味连她自己都皱了皱眉--折磨从现在就开始了,Eva小姐。

Eva被刺鼻的腐臭气味给呛醒了,开始咳嗽起来。不一会儿,她的眼睛睁开,发现了床头站立的黑衣女郎,继而又发觉自己的四肢被固定在了床上,Eva惊慌失措,一边挣扎,一边厉声责问Roxxi,叫Roxxi滚出去。可是等Roxxi把枪掏出来,她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登时语气软了下来,开始哀求Roxxi。

“求求你,求你放过我,我保证不报警,我可以给你钱,我有很多钱,只求你不要杀我!”

“Eva小姐,你是Eva,对吗?我叫Roxxi,很荣幸在这里认识你!你确实是我的摇钱树,老实说我正是为钱而来,但不是你的钱,而是我那个雇主的钱!”

“雇主?!谁是你的雇主?是谁?是艾儿的老婆吗?那婊子能雇你……我~我也能!无论她给你多少,我答应~给你两倍的钱,不,三倍!求你放了我~”

Eva的情绪开始激动,她找人杀情人的太太仅仅是个“计划”--甚至连计划都称不上,说到底就是生气时脑子里的一个念头,可是对方想要自己的命确实实实在在的付诸了行动。这事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她会当笑话看,笑那个情妇太蠢,可现在那个倒霉的情妇就是自己,这让她只想大哭一场。特别是当她看见Roxxi手上的新家伙,恐惧、委屈、愤恨、悲伤一股脑的化作了泪水爆发出来。

Roxxi此时手中拿着一只小型的弓弩,是她预先就准备好的。她并不喜欢虐待自己的目标,尤其是这么一个人见人爱的女孩,但没办法,这是艾尔夫人--也就是她此次的雇主的要求。雇主明确的告诫她要让这个婊子死前吃点苦,让她到了阴曹地府也不能再勾引男人!

Roxxi当时保证她一定会把Eva勾引男人的本钱彻底的“摧毁”,并许诺会带照片给雇主。

现在她正是按预先设计的摧毁程序开始工作,尽管她心里也有点为Eva可惜。Roxxi摇了摇头,说道:“Eva小姐,你该知道杀手的规矩,我们有我们的职业素养,一旦接了生意,就不能再反悔!所以……我只能说你的运气不好!很抱歉了”

Roxxi一边说,一边取出了五支金属短箭放在弓弩旁边。不慌不忙的拿起一支上紧了,然后伏下身子,将弓弩瞄准了Eva两腿之间的部位--这就是她赖以勾引男人的本钱,是我要摧毁的目标。Roxxi这样想着,手指一动,弩箭“嗖~”的一声飞了出去,穿透比基尼的弹力纤维,笔直的钻进女孩的裆下。小型弓弩的力量有限,所以箭扎得并不深,但足以毁灭那里。

Eva从对方拿出弓弩的那一刻起就哭个不停,看到她将弩对准自己的下身,巨大的恐惧和羞辱让她张大了嘴,全身的肌肉都紧张起来。突然感到阴部被利物刺入,这不象平时她熟悉的那种刺入,那种是温柔的、带给她幸福的,是她极度追求的,而这种是野蛮的、带给她痛苦的,是她避之不及的。

Eva象是被小刀在心尖处狠狠的刮了一下,没有她想像的那么疼,但一股热流在瞬间流遍全身,让她在一刹那体会了苦涩酸甜,从未有过的震憾让她全身都开始剧烈抽搐,体内的热流在燃烧她的同时,也从她的伤口,从她的眼睛、嘴、阴道、尿道,从她的毛孔以及所有能排出的地方窜了出来。

比基尼的质料不错,从那里喷出的血和尿都被包裹住,没有外泄。但Roxxi还是从女孩脸上的奇特反应和瞬间布满全身的汗水中知道自己努力的成果。这也是她期待看到的。

Roxxi还是第一次对自己的目标做这样的事,Eva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加快,呼吸也变得慌乱起来。她又上紧了第二支箭。

Eva的四肢虽然被铐住,但身体还能活动,见对方的弩又瞄准了自己,她全身不停的扭动,闪避Roxxi的攻击。

Roxxi轻轻劝道:“挣扎只会增加你的痛苦,Eva小姐!你听话,很快就会结束了。”Roxxi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这个谎,雇主明明要求至少折磨45分钟。

显然这个谎根本没有让对方听进去,女孩的臀部激烈的摆动,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让Roxxi根本无法瞄准。没办法,她只好腾出一支手紧紧的摁住对方的腰,弓弩紧紧抵住对方的伤口上部,随即扣动了机簧。“嗖”的一声,短箭从几乎相同的部位射了进去,这回是穿过了女孩的阴蒂。

Eva的腰部猛的腾起,全身呈一个倒弓形横在床的上方,很快又无力的落回床面。比前一次更大的刺激席卷了她,让她开始狂乱起来。全身颤抖,屁股比刚才摆动得更加激烈,只是这一次是无意识的。她的体能也随着自己疯狂的动作迅速的消耗,在她到达高潮的时候,她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这也耗尽了她最后一点反抗的能量。

现在,Eva除了还能控制自己的胸部做出必要的起伏,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所以当Roxxi将第三支箭瞄准她的时候,她的身体连动都没动。她的神志也没有从刚才的高潮中恢复,口中的哀求完全出自求生的本能。

但已经被挑起兴趣的Roxxi此刻怎么会住手呢?第三支箭射入了Eva体内,是在前两支箭的下方,基本是一条直线,接着是第四支、第五支,分别射中了那条直线的左右两侧,组成了一个“小”字形图案。Eva不仅无力挣扎,她的呼吸也越来越弱。此时她的下体早已一片狼藉,从第二支箭开始,大量的血液就从泳裤的两边渗漏出来,一直流到床上。当然,这其中还混着别的体液,整个房间弥漫着血腥而又淫靡的气息。

Roxxi看看墙上的钟,1:30,时间差不多了,她从手袋里取出相机,对着Eva的全身和局部拍了几张,收起来。又掏出手枪,重新换上一个弹匣,笑着对Eva说道:“现在真的要说再见了,Eva小姐,我想我的雇主已经在城市的那头等得不耐烦了!我会记住今天的,你也会的,不是吗?嘻嘻!顺便说一句,Eva小姐你真的很迷人。”话音一落,手指连扣,将枪中的6颗子弹全部射入了女孩的体内。

女孩只是象征性的动了动,随即就闭上了眼睛,她的眼泪早已随着刚才的那次高潮流干了。

Roxxi又拍了几张相片,站起来正打算离开,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取出一根烟,点着了,放在女孩的唇边。“任何人都有最后一支烟的权力,你也不例外,对不对?”

她走到门边,侧耳听了听外面,没有人,一切正常。她回头看了看Eva的尸体,突然笑起来:“Eva小姐已经点着了她最后一支烟,我想我的雇主一定会听懂这句特别的报告词,呵呵!再见了,美丽的小姐!”

Roxxi长出了一口气,继续自言自语道,“我猜艾尔先生一定也等急了,是时候去‘安慰安慰’他了,嘻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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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滩上的收获(Beached)

原作:River Styx

翻译:footki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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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件事情,我从未跟人提起过,但那一天始终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那时我住在加利弗尼亚,在那些天里,我总是习惯地在日出时分到海边去散步。
一天清晨,在一片荒凉的海滩上,在大约50码以外的水里,有什么动静引起了我的注意。一个粉粉白白的东西在闪动,我想我看见的该是一只在海浪上边狂乱挥舞着的白皙柔弱的胳膊。接着我就听见了一声真真切切的喊声。“救命!”,看见一个姑娘正在涌动的波浪里挣扎,看上去十分危急。我却站在那里,愣了好一会,一时间没弄清楚眼前的事情。

见她沉下去了,我意识到她危险的处境,就踢掉了自己的凉鞋向着水里奔去。浪很大,我试图向着我最后看见她的地方游去,可我马上就被冲得东倒西歪的。那距离比我想象当中还要远,而水流又减缓了我的前进。我花了好一会才到了我印象中最后看见这姑娘的地方。我踩着水,转来转去的,在水面上搜寻着有关她的迹象。忽然,什么东西蹭到了我的脚上,我下意识地把腿飞快地缩了回来。然而,我意识到这说不定是那个姑娘,就潜下水里去看。咸咸的海水刺激着我的眼睛,但我还是看见了一个女人脑袋的形状,她的暗色的头发就象海草似的漂来漂去。我拽住了她的头发,把她拉到了水面上,急匆匆地向着岸边拖去。我说不上来她是不是还有呼吸,但我还是力图使她的头露在水面上,然后向着岸边游去。

我的脚终于碰到了海底下的沙地,我抓住了她的胳肢窝,然后把她软绵绵的身体拖到了干燥的沙地上,让她仰面朝天躺下。她似乎没气了,她丰满的身体了无生气,一动不动。我在这海滩上四处张望,想要找个人来帮忙,但时间还太早,我一个人都看不见。我知道除了我自己,再也没人可以帮我了,但我并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我从前在片子里见过别人应用心肺复苏术,但我并不真正了解该怎么做。我知道时间紧迫,就想最好还是试一下,看能不能救活她。我把她翻了过来,肚皮朝下,然后在她精巧的肩胛骨之间使劲按了下去。我一按之下,就听见她体内发出一阵轻轻的咕噜咕噜的声音,从她的嘴里冒出了一股白乎乎的泡沫。我又把她翻了过来,把我的耳朵贴在她的嘴边,想要听见呼吸的声音。可她还是无声无息。

我把手指插进她的牙关,撬开了她的嘴,用我自己的嘴贴上了她失色的嘴唇。我急促地往她的嘴里呼气,泡沫从她的鼻子里冲出来,喷到了我的脸上,我忘了象我看见过的那样捏住她的鼻子了。我又试了一次,先用手指捏住了她的鼻孔,然后才往她的嘴里吹气。这回她的胸部鼓了起来,我可以听见气流冲进她肺里面的声音。我移开了我的嘴,气息又咕噜咕噜地跑了出来。我反复试了好多次,可她还是无法开始自主呼吸。

我把自己的耳朵贴在了她的左胸上,想要听见她的心跳。可她的心不跳了。抱着我已经很好地学会了心肺复苏术的希望,我在她胸口我认为是心脏所在的位置使劲按了下去。随着我有节奏地按压着她的胸口,她的丰满柔软的乳房十分撩人地颤动着。我持续试了好几分钟,但她还是一动不动,毫无生气。

“有人吗,帮帮我,帮我一下!”我叫道,但海滩上面根本就没有人。我筋疲力尽地跌倒在了沙滩上,为了自己没能救她感到悲伤。她实实在在无可挽回地死了。更令人感到悲伤的是她还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即使是死了也是一样。

不过当我再上下看她的时候,我的挫折感和沮丧开始被另一种情绪所取代。我发现,当我长时间地慢慢打量着这个几分钟以前还在呼吸欢笑活生生的年轻姑娘的毫无生气的身体的时候,我的那玩意在我的短裤里面硬了起来。她是那么的漂亮。她的嘴微微地张着,脸上好象有一种温和的惊异的表情,她的无神的蓝眼睛迷茫地注视着远方的什么地方。她穿了件很清凉的两件套的泳装,彰显出她那柔和圆润的曲线。我俯下身子,触摸着她,好象在看着另外一个人的手摸弄着她粉红色比基尼上的绳结。结被解开了,我把它从她柔软白皙的尖峰上面拉开,露出了她大大的淡褐色的乳头。它们还硬硬地坚挺地立着(莫非这是由于她死时的临终快感?)。我忍不住揉捏起了她那对已经死了的柔韧的乳房。它们摸起来凉凉的,但还是如此的柔嫩。我轻轻的捏着她的乳头,然后增大了一点力量,好象希望她会叫唤一声活过来,但这样的事并没有发生。我的一只手向她的腹部挪了下去。似乎很可耻,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的手伸进了她的比基尼短裤里面,摸到了她那丛由于海水的浸泡而仍旧湿漉漉的柔软的毛发。再往她的短裤里面深入下去,我摸到了她的两爿阴唇,感到了它们之间暖暖的潮气。

我的那玩意已经憋不住了,急着想要从我短裤的束缚当中解放出来。我又一次往四处看了看,海滩上还是空无一人。我知道那很荒唐,但我克制不了,我拉下了我的短裤,飞快的俯下身猛地一把摘掉了她的比基尼短裤,露出了她虽已死去但还是充满吸引力的阴部。她的暗色的,仔细修剪过的阴毛围绕着她死了的阴道。我提起她的两腿分了开来,水从她那漂亮的咧开的口子里慢慢地滴了下来。我伸出手指摸着那儿,松弛的唇边根本就不加抵抗,她的私处轻易地就开放在了我猥亵的探测之下。

我用一只手把她的一条腿抬得更高了,膝盖都碰到了她的下巴,同时,另一只手引导着我充血的那玩意进入了她。当我的热乎乎的阴茎滑进她凉凉的软肉,慢慢地捅进她死了的阴部的时候,更多的水从她的身体里面挤了出来。在我越来越使劲地插她的时候,她那漂亮的乳房有节奏地来回晃动着。看上去她的性感不亚于任何一个我所干过的活着的女孩。

我一边操她,一边吻着她失去了生命的嘴唇,把我的舌头深深地伸进了她的嘴里,感觉到了她的软软的放松了的舌头,尝到了还在从她的口鼻里沁出来的泡沫咸滋滋的味道。我的堕落以到了昏热的程度,我把那玩意从她的阴部抽了出来,双膝着地,跨过她的上身。我让她对我抬起头,把那玩意插进了她的嘴唇,感觉到她尖利的牙齿摩擦着我的阴茎。我把她的嘴巴开大了一点,把我坚挺的阴茎从她的牙齿之间捅了进去,探寻着里面柔软的机体。她的牙刮得我的阴茎有点痛,但我还是更加用力地往更远的地方捅进去,我的阴茎头碰到了她凉凉的舌头,接着触到了她喉咙后边耷拉着的软腭。她的脸颊和喉咙在我一次次更深地插进去的时候轻轻地噗哧噗哧的,我感到一种让我受不了的狂喜和痛感结合起来的感觉。我在她身体里面射了,她的喉咙在我滚热的精液冲进去的时候也涨了起来。那感觉,就象是我在她嘴里射了有几加仑那么多。而由于我在到达高潮时的痉挛和扭动,让她的牙刮得我痛痛的。

忽然,这一切结束了。她尖尖的白牙嗑在我充血的阴茎上造成的痛感超越了我的欲望。我慢慢地从她张着的嘴里把瘫软下来的阴茎抽了出来,几股泡沫和精液的细流从她的唇间缓缓地漏出来,滴落早她的脸颊上。

我都干了什么?我一定是最恶劣的变态。我刚刚在和一具尸体性交!当然,那是一具可爱的艳尸,但说到底还是一具尸体。我感到一种无比的羞耻和后悔,我忽然焦虑起来,担心自己会被发现。环顾周围,还只有我一个,不过太阳已经开始从地平线上越来越高地升起来。确实没人发现我干的一切!

我把她的比基尼短裤重新从她腿上拉了上来,服帖地围住了她腰肢和柔软圆滑的臀部,又找回她的上装,套住了她冰凉白皙的乳房,轻轻在她背后把带子系好,把她仰面放倒在了离水边不远的地方。等到她被发现的时候,尸体检查肯定会表明她只是又一个不幸溺死了的倒霉鬼。没人会知道得更多!

我飞快地沿着海滩离开,没有任何人看见。不久,那些拾滩者就会一路走来,寻找被冲上岸来的有意思的东西。其中一个会在这个早晨发现一件真正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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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夜

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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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还带着点朦胧的睡意。周围很暗也很静,我身上却不那么舒服,棉被很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我想把被子扯下去一些,可是,奇怪,我一动也动不了。
是魇着了么?我的头实在很痛。

“你醒了。”

黑暗中,一个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声音很平静,可是我却象听到一个焦雷在耳边响起,是谁?我的房中怎会有男人的声音?我猛地想坐起来,可是,胸口一阵剧痛,床也只是“吱吱”地响动。

不对,这也不是床。

几乎是一下子从昏睡中醒来,我发现我坐不起来的原因不是我魇着了,而是几根绳子牢牢地把我绑在——不是床,是一个十字形的木架子。只是我是直直地绑成一根,一根又粗又大的绳子正好横越过我的胸部,让我喘不过气。周围没有灯,只有一个火盆,里面点着炭,不旺,只有一些微微的红光。

这当然不会是我家的卧室!

“这……这是哪里?”我想说,但横过我胸部的那根绳子太紧,以至于只能发出断续的声音。

“我家的地窖。”他很有礼貌地回答我,伸手拉着了灯。灯光一下亮起来,让我的眼前一花。在黑暗中处久了,乍一下亮起来,眼睛总不能适应,可我偏又不能用手遮住眼,只好半闭着眼,说:“开这么亮的灯做什么?”

“我不喜欢在黑地里做事。”

这话让我大吃一惊,不再顾灯光刺眼,一下睁大了眼,骂道:“你真是下流,放开我,混蛋。”

他冷冷地摇头,松开了我的一只手,拉开了,又绑在这木架子的横档上。尽管我不知他要做什么,但还是拼命挣扎,只是只有一只手,根本挣不脱他铁钳一样的掌握。

“哼哼,”他干笑着,“你这只手真象一块蛋糕,让我好想咬上一口。”

他摸着我的手。一个男人摸着我的手,让我很不舒服,象是有虫子在爬。我道:“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他猛地一拳击中我的小腹,一阵剧烈的疼痛让我连呻吟都发不出声了。

他弯下腰,从火盆里取出一把烧红的火钳,突然,粗暴地把火钳按在我的胸口上。不等我叫疼,一阵钻心的疼痛直钻入我的骨髓,我大约发出了足以震破玻璃杯的高音,鼻子里闻到一股皮肉的焦臭。其实那灼热的火钳在刚烫上我的胸口时是一种清凉,并不痛苦,但是我的本能却让我大叫起来,似乎提前感到了痛楚。

他移开了火钳,看着我的伤口。现在这伤口已经开始疼痛起来,象是抽出了一根筋,痛楚一阵阵地抽动。我想用手摸摸,只是他把我绑得很紧,我的手只能在小范围里无用地动一动。

“你在床上的叫声也是这样的么?”

他冷冷地看着我,脸象是刷上了一层浆糊一样一动不动。

“并不痛啊,”他的嘴角咧开了,露出冰冷的笑容,开始对我说一些血腥恐怖的故事,诸如一个很久以前什么地方的督军总是抢来民间的女子收作小妾,如果忤了他的意,就把那女子发给弁兵轮奸,而后,用刺刀割开那女子的肚子,取出梨子般大的子宫后,绑住肠头,从城头上扔下去,美其名曰“放美女风筝”。他绘声绘色地讲着那个被剖开肚子的少女,一头的肠子系在城上,身体坠下去,看着自己的肠子从体内拖出来的情景。

或者说是在亚述国,行刑的时候,把犯人俯卧在地上,双腿分开,由刽子手固定好,再用小尖桩穿过犯人手臂固定在地上,类似于钉上十字架那种做法。然后,把尖头木桩从罪犯的肛门插入,直通出嘴来。有时因为木桩太大,而犯人的肛门又缺少扩张力,就先用刀子割开一些,然后由刽子手用手将木桩插入,尽其所能往里插入后再用锤子敲击。因为木桩在人体内看不清,所以有时会从背上伸出,但大多时候都是从嘴里伸出来的。犯人还不会死,往往会忍耐一至两天,这一两天里,犯人象串在烤架上的猪一样,嘴里滴出血来,摆出那个羞耻的姿势等着死神降临。

后来他又讲印度毗湿奴神像出巡时,虔诚的教徒会投身到轮下让装着神像的大车碾死以求永生。那时他就讲着人在轮下带着狂喜被碾成两段,象一只小虫子一样的情景。

我的胸口上,那种刺痛一阵阵的,象有针在扎。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胶皮管子,也就是量血压时用来绑住手臂的那种,拉长了绑在我手腕上。因为一下绑住了动脉,血脉无法流到腕下了,我的手立刻麻木,痛楚也少了。这时他弯下腰,又到木架子下去找着什么,也可能是要解开我身上的绳子吧。我没有多说话,倘使他绑的时间太长,让我的手坏死而引起残废的话,我一定会告他,但我想他不会敢的。

“当”一声,是什么金属撞击的声音。我睁开眼,他从木架子下拿出的竟是一把切药材用的刀。那种刀样子象是斧头,多半用来切羚羊角、人参的。他用刀比划了一下我的手腕。我浑身汗毛直竖,道:“喂,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没回答我,我眼光只觉寒光一闪,右手一轻。等我扭头看时,我的右手已经不见了。

因为他已经先用胶皮管扎住了我的手腕,所以血流出得并不多。本来腕动脉被割断的话,会引起大出血而死亡的。虽然扎得那么紧,我也并不感到过份的痛苦,可是我还是不由得呻吟起来。

“欧洲中世纪的随军理发师兼做外科手术。当时对战场上的常规截肢手术是在伤口用烙铁烙或热油浇,但热油这时没有,对不起。”

他冷漠地说着,从火盆上取出了一个已烧得通红的烙铁。这烙铁不大,本来是黑黑的,我一直没注意,以为也是一块炭。这时,我已无力再叫了,可是,当烙铁烫上我刚断开的手臂横切面时,那股焦臭和内心的恐惧还是让我浑身发抖。他狠狠地把烙铁按上来,我的骨头磨在烙铁面上,发出“吱吱”的令人牙酸的声音,白烟升起,我的鼻子里充满了皮肉的焦臭,那就象是一堆很细的灰尘,塞得满满的。我没有叫,因为实在已经叫不出来,我的身体只是本能地颤动。

“很古怪吧,”他笑着,“这在中国古代是一种刑法,叫炮烙,据说是夏桀发明的,也有说是商纣发明的,不过我比较倾向于是商朝人发明的,因为朝鲜人的烧烤还有炮烙的遗意,而朝鲜被称为箕子朝鲜,是商朝王子箕子在商灭亡后建立起来的,当时周武王分封诸侯,箕子号称贤人,封在朝鲜。”

我只觉得嘴里有点咸。这时我才发现,为了忍受痛苦,更主要的是,为了忍受那种突如其来的恐惧,我把牙齿咬入了嘴唇,血已经流出我的嘴角,有些血珠已经挂在我耳垂上,痒苏苏的。他弯下腰,拣起我的手说:“人的手其实很漂亮,包括你这只小手,不在你身上时还要好看得多。”

我看着他翻来覆去地把玩着我的手,象把玩着一件漂亮的玩具。我看见我这只手的手指还会抽搐,也许,指上的神经还在等待大脑的命令,却在传到腕上时就没有了反映,如果手也有知觉的话,它正觉得茫然吧。

他微笑着把这只手放在我唇边,让我象吻别一样亲了亲这只渐渐失去生命的手,道:“你自己身上的一部份告别有什么感受?中国古代有一种刑,就是砍去人的肢体,上古《尚书》里说的‘五刑有服’里墨、劓、刖、宫、大辟这五刑,刖就是砍去人的脚。发现和氏壁的卞和就是被砍去双脚的,不过也不一定,庄子说的中山无趾是被剁去十个脚趾。”

失去了一只手,那是种很怪异的感觉。但更怪异的是,在这时居然还听到他在引经据典,我一直不知道他这种恶人居然还读了这么多书。我没有多说话,他也许也觉得尽兴,笑着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人要不会好好休息,就不会好好工作。你也早点睡吧。”他把一个小碟子放到我头边的一张凳子上,里面放了几块糕点,他用很关切的声音道:“如果饿了,那就吃吧。”

他拿着我的手,走出了地窖。在关门时,他突然道:“对了,科学证明,灯光太亮,会产生光压,对人的睡眠不好,我只给你留一个小灯吧。”

他关闭了大灯,只剩一个在这木架子边的小灯,大约不到十瓦。随着门“砰”地一声,地窖里,只剩了我一个人。

我张开嘴,咬住一块糕点。

他让我吃东西,应该不会杀我的。但他砍去我一只手,我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告他,即使他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

吃了两块糕,我舔舔沾在嘴角的碎屑,正想再吃一块,突然,他打开门,道:“对了,你不习惯一个人睡,我给你带几个小朋友。”

门口,依然很暗,他把什么东西放在门口,重又关上门。我努力睁开眼,想看看那是什么,可是看不出来,只听到到“悉悉窣窣”的声音。那盏小灯,只能照亮我头部附近的一小块,剩下的几块糕点正在小碟子里发出淡淡的香味,一种好闻的食物香味。

这时,我听到在黑地里,“吱吱”的几声。我有点好笑,那是老鼠。他不知道,我不害怕蛇,也不害怕老鼠,我从小就敢抓住它们玩儿。

那几只老鼠开始探头探脑地进入木架子周围。在我身边那种死寂中,有这么一点动静也并不坏。我闭上眼,不去理它们。

不知过了多久,但不会太久,我忽然觉得腿上有点细细的刺痛,那几只老鼠大约已经爬上了我的腿部,那是老鼠的小爪子抓住我的皮肤在爬吧?我想踢一下脚,可是浑身无力,脚也只是稍颤了颤。这也让几只老鼠魂飞魄散,一下从我身上逃到四周。

象是引起了连锁反应,周围的声息一下大起来。这时我才发现,在我这木架子周围,已经有大量的老鼠,居然有几百只!那些老鼠围在架子边,象是给地上铺了层灰色的地毯。那个火盆里的炭火已经灭了,几只老鼠正大模大样地在里面,似乎志满意得的样子。

我的脚上已开始有细细的刺痛。那是一只特别聪明,也特别胆大的老鼠又开始爬动了。我让自己的脚动几下,可是,这一回没什么效果,那种细细的刺痛象是会走的一样,从我的髁骨沿着胫骨,向大腿上爬来。渐渐地,象电影里的拉近镜头,一只老鼠进入我的视野。这只厚颜无耻的小动物摆动着长着胡须的尖脑袋,爬上了我的胸部。我胸口因为血干结了,可能有些咸味,这只老鼠正细细地咀嚼我的衣服,把那些血滓当成是美味。

象有传染的一样,那些老鼠争先恐后地向我跑来,几乎象是洪水把我淹没。我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在嘴里,不由得发出了象是临死前的惨叫。可是,那些老鼠这一次并没有逃开,只是扑上我的身体,我都感得到身上一下子重了许多,我拼命扭动身体,想把那些老鼠赶下我的身去,只是缠住身体的绳子让我只象一只落入蚂蚁丛中的蠕虫一样,绝望而丑陋地扭动,那些老鼠岂但没有逃开,反而因为有抖动,抓得更紧了。那些爬到我胸口的老鼠抓着的是我的衣服,而腿上的老鼠,却抓住了我的皮肉,那些小爪子已经没入皮肤,我几乎可以看到,在我腿上,已经遍布了出血的小点。我只希望,它们不会胃口好到想尝尝我的血是甜是咸。

有一只老鼠跳过我的头,正好落在那张小凳上,“啪”一声,那个小碟子被撞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使得那些老鼠象水一样,以这个摔碎的碟子为圆心,四散开去,在我身上的老鼠也同时逃得干干净净。

过了一会,一只老鼠凑上前,嗅了嗅。这只多疑的小动物大着胆子吃了几口摔在地上的糕点,过了一会儿,几乎一窝蜂似地,那群老鼠已经涌上前,马上把那里变得象个闹市。

在这么多老鼠的嘴下,那两块糕几乎是眨眼间就颗粒不剩了。有很多老鼠因为没有吃到,却还在往里挤,使很中间的老鼠堆成一堆,象是地毯鼓起了一块一样。一些老鼠已经开始互相撕咬,但同类之间,并不血腥,最多咬破耳朵,咬掉一截尾巴,可是却使得鼠群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我已经想得到,以后的情景会是怎样,这使得我心也开始狂跳起来。我记得爱伦坡有篇小说,讲一个人被绑在一个台子上,但他把绑着他的皮带上抹上奶酪让老鼠咬断后脱身。只是,绑着我的是一些麻绳,而我身边并没有什么吸引老鼠的东西。何况,就算有奶酪,我的手动不了,还是毫无用处。

我被斩断的手腕处,还有一些血滴下来,在地上积了一小块。那些老鼠似乎对这点血迹开始感兴趣,一只老鼠凑近了,嗅了嗅地上的血块,马上,一大群老鼠都围拢过来。

我的心霎时抽紧了。

手腕的断处有一些碎肉掉在地上,被烙铁烙过后,那些碎肉是熟的!

那些老鼠咬着血泊中的碎肉,我看见有一只老鼠抬起了眼,看着我的断腕。在那小小的眼睛里,我竟然看到了一种贪婪。

不等我害怕,那只老鼠已经跳起来,扑向我的断腕。象一道褐色的闪电,但还差了一点,没碰到我的腕。只是,这只老鼠的动作使得另处一些也仰起头来。那些发亮的小眼睛,在小灯下显得如此阴暗恐怖。

它们开始跳动。其实从这架子脚上爬上来就可以爬到我的断腕处,可是那些愚蠢的小动物并没有那么高的智商,它们只是争先恐后地在地上往上跳。

突然,一只老鼠跳得特别高,一口咬住了我的断腕处的一块肉。因为我手腕上还绑着胶皮管,因此痛觉并不厉害,只是感到象有一根针刺进伤口。

这只老鼠很大,不连尾就有半尺长,连尾怕有一尺了。它咬着我的手腕,摇摇晃晃地挂着,象一个悬梁自尽的妇人一般,四脚乱扒着。那一小块肉本来就被烙铁烙得焦烂了,被那老鼠一咬,一下脱离了我的手腕,掉了下去,“砰”一声,这老鼠摔在地上,嘴里那块肉却已被边上眼快的老鼠一嘴抢走了。

这不过是一块小小的碎肉,在鼠齿间真如沧海一粟,眨眼间就没了。可是,那些老鼠现在都开始盯着我的手腕看,而手腕上由于刚有一块肉被撕掉,又有一点血滴下。沿着白生生的腕骨,在骨头茬子尖上慢慢变大,滴下来。

我再也无法忍受那种等待着的恐怖,我拼命地大叫起来,尽管那种叫声也只是虚弱得仅比小声哼哼大一些,老鼠似乎根本没有听觉,它们象一块在蠕动的褐色地毯,正在不停地翻滚涌动,象一块褐色的地毯。

这时,大灯“啪”一声亮了,我听到他那温和的声音:“你和小朋友们相处得好么?”

老鼠象退潮一样四散开。在地窖当中的地上,忽然打开了一扇门,黑漆漆的洞口,里面传出了潮湿和腐臭的气息。老鼠们一下涌入洞中,我听得到下面象开了锅一样在响。

他走下地窖,用大皮靴踢着那些傻乎乎的老鼠,把它们赶下洞去,一边微笑着说:“这下面是个污水管,我偶然发现居然有这么个好地方。你看,你那些小朋友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多方便。”

我呻吟着,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求求你,别折磨我了,你想杀我,就杀了我吧。”

他象是没听清,把手放到耳边,道:“你说什么?你还想和你的小朋友呆在一起么?哈哈。”

我不再理他。他把所有的老鼠都赶下洞,扳了一下角落里一个手柄,这门又关上了。

“天亮了,外面空气很清新。经过一夜饱睡,我想你一定神清气爽吧?”

他冷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小刀。

“现在天气很热,你一定也觉得闷热不堪。来,我给你脱掉衣服。”

其实我并没有多少衣服。昨夜——不,那已是前夜了,睡下后,我在睡前洗了澡,又穿上了睡衣的。在地窖里,这睡衣也被老鼠咬得千疮百孔,他把刀尖勾住衣服,一下挑断了肩上的带子,把睡衣撕了下去。

他的另一只手摸着我的胸膛,嘴里“啧啧”地发出叹息:“唉,这么热的天,你居然还穿这么厚的衣服。”

我不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我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了。不过,现在当然不是要他解答疑问的时机,他摸着我的小腹,嘴里又发出了叹息:“清明以前,我去放过风筝。秋天,谁说不是放风筝的时机呢。”

我一下想起他说过的“放美人风筝”的故事。我象是发了寒热,人也开始颤抖,即使我知道求饶没有用,我还是声音颤抖地说:“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我都不认识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啊?求求你,你饶了我吧……”

他的手摸着我的小腹,“晚了,晚了。”他摇着头,突然,他的小刀一下扎进我的肚子,一把拉开一条口子。他扎在我胃部以下,大肠的位置,扎得并不深,但那里并没有带子束着可以止痛,我觉得自己象是被劈成两半一样疼痛,额头的汗一下滴下来。我咬着嘴唇,那被咬破的伤口,重又滴血。

他拉了一条大约两寸长的口子,又挽起右手的袖子,把刀放在一边,手一把伸进我的肚子里。这就象医生给孕妇施行部腹产手术一样,可是我没打麻药,这一下使得我一下昏晕过去。

我醒过来时,是他在抽我的面颊。我马上看到,我的肚子上,亮出一坨怪怪的东西,象是一堆蛇,滑溜溜地盘成一堆。我马上知道那是我的肠子。肠子并没有受伤,只是被拿出体外,这么堆着,上面的褶皱让它看起来比本身应有的还长,如果不是拿出来,我都想不到我的肠子居然会这么长。

我喃喃地说:“疯子,你杀了我吧。”

他象听到什么好笑的话,把手放到耳边,道:“你有这样的要求么?好吧,快了,快了。”

他的脸容依然温和,只是,我知道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后面,隐慝着多半邪恶的东西。

他的声音很好听,娓娓地说着:“民国初年川人胡国甫的《竹枝》第二十一首中有云:东门更有伤心事,忍把风筝放女娃。这是说的当时四川兵乱时的一件事。那时,成都东门有一对姊妹花,被乱兵轮奸后,又剖腹取出肠头,挂在城头的雌堞上,然后,把那一对姊妹扔下城去。在身体坠落城下的那一刻,那些肝、肺、心之类都被拖出体外,我一直想知道,那个落下去的人是什么感觉。”

他说着,猛地抽动了一下我堆在腹部的肠子。那种疼痛又几乎要让我昏倒,汗涔涔而下。

“是很热么?看你有那么多汗。”他温和地看着我,又抄起了那把刀:“我来帮你吧。”

他把那把雪亮的小刀刺入我的手臂。奇怪的是,我并不感到如何疼痛,他的大拇指摁住刀背,一点点划下来。刀刺入不深,大约只深入到真皮层,没有刺进肌肉。本来真皮层应该遍布着神经末梢,会觉得钻心的疼痛的,可是我并不感到如何了。也许,我经历了太多痛苦,这一点痛已经无法刺激我了。

“你是感到很热吧?”

他嘻嘻地笑着,刀子还是划下。我看见我的右臂上已经出现了一条裂口,从里面流出一些血。尽管他砍掉我的右手前是用胶皮管紧紧扎住后动手的,但还是失了大量血,现在我的体内已经没有太多的血了吧。这条伤口长长的,因为刀很锋利,所以划得很直。当他把刀拉到扎住手腕的胶皮管时,刀没有停,一直拉下,胶皮管被划断了,“嘣”一声,弹了开去,从伤口流出了一些血来,但也不多。也许,因为被烙铁烙过,断裂的动脉已经大多闭合了。

他把刀尖放到嘴边舔了舔,舔去了上面沾着的血,用两根手指拉住我的皮肤,象撕开一根红肠外面的皮一样,一下揭了开来。即使我已经半昏迷状了,但这疼痛还是让我一下晕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我毫不意外地发现,他已经剥去了我四条残肢上的皮肤,现在正在撕开我胸口的皮肤。被撕掉皮肤的地方,那些长条状的肌肉已经发白,带着点银光,上面沁出一些血珠,象是春天花瓣上的露珠,而从腹部的伤口处,我的肠子象是长大了一样,正从裂口处挤出来,堆在肚子上。他看见我睁开眼,露齿一笑,道:“你醒了?真对不起,我弄破了你的皮。”

他从地上拣起了一张椭圆形的东西。这东西已经发干,发硬,但我看得了,那是个类似于孩子戴的面具一样的东西,在眼睛的部位有两个洞,鼻子的地方高出一块,还有嘴唇,只是没有血色。

那是我的脸皮!

“想看看么?”

他的脸上,微笑得很和蔼:“你的脸上,大多是红色,不过额骨有白色,因为前额肌肉非常少,皮肤剥去后就是白色了。剥皮这种刑法在各地都有,倒不是国粹,正宗的剥皮法有几种,一种是很唯美的,把人埋在泥土中,顶门开一个口子,然后用水银倒入,借水银的重量把人的皮肤与肌肉分开。据说,因为疼痛,人会从泥中窜出,留下一张皮在泥里。还有一种方法是西藏式的,趁冬天让人穿上蓑衣,然后浇上水,马上脱下蓑衣,皮肤会整张掉下来。这种方法听上去很可不信,会损伤皮质的,而最为科学的一种,最具具体操作性,只是我这儿办不到,请你原谅我拙劣的手法,我本来该让你看看的,就是镜子一时找不到了。”

他翻过来,后面还带着些黄色的脂肪和一些碎肉。他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了舔,说:“其实你的脸皮不够厚。真可惜,你自己居然看不到。”

我呻吟了一声,嘟囔了一句。他带着笑容,说:“你想说什么?”

他凑到我跟前,说:“说吧,我很尊重人权的。六朝的宋刘子业就喜欢剥去死囚的面皮后还要他们歌舞,那才叫残忍,玩弄别人的痛苦,我绝不会这么做,我会听取你的意见。”

“就算你把我烧成灰,我也会报仇。”

我恶狠狠地说。但我也知道,没有了嘴唇,我说每一句话都漏风,再狠毒的诅咒听上去也只是那么可笑。他笑了,道:“好,你给我出了个好主意。以前常有人说锉骨扬灰,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样。”

他把从我身上剥下来的皮肤胡乱扔在我身上,从架子下拖出一个桶,从里面倒出了一些呛人的液体。

那是煤油。

他把煤油浇在我身上。我的身上很多地方都没有了皮肤,煤油浇上来时却感不到什么。也许,神经末梢大多分布在真皮层里,现在那些地方我已经露出了脂肪,因此没有了感觉。

“你知道点天灯么?太平天国有这种刑法,那是把一个人用毛毡包起来,浇上白蜡,倒着绑在一根柱子上,然后从脚上点起,死者在初受刑时会没命地叫唤,当烧到胸口时才不会叫。那些天国领袖就用这种手段排除异己,以至于最后连自己也死得很惨。只是可惜,那是要一块很大的地方的,所以只好委屈你了。”

他摸出了一个打火机,对我说:“最后,你还要说什么?”

我没理他,其实是没力气理会他了。

他点着了火。火舌舐着我没有皮肤的身体,并不难受,只是有点喘不过气来。火燃烧要消耗大量氧气,这是必然现象。在火光中,捆住我的绳子一根根被烧断了,可是我已经无法再站起身。我没有了手,也没有了脚,连皮肤也没有了。

在火光中,我看见他被烟呛得咳嗽,有点后悔的样子。但我知道,他后悔的,只是太早让我解脱。他的后悔,只是让他的脸变得更加狰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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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尸人之射雕后传

精灵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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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襄阳之战今天早上终于结束了,蒙古人在屠城之后,兴高采烈的向下游的临安攻去。
方圆二十多里,除了死人,什么都没有。

大家都给吓破了胆,躲在山林里不敢出来,我自告奋勇下山看看蒙人是否已走远。

这时刚到中午。

走到离城还有几里远的地方,便已经闻到尸臭冲天。

远远看去,真是尸山血海。

我强忍着恶心和恐怖走到城外,却发现城北有一坐高大的墓碑。

我记得城破前这里是没有墓的啊。

走的稍微近些,发现上面写着:金刀驸马郭靖之墓。

再走近些,旁边一行小字也看的仔细:未忘人华筝立。

我热泪满眶的跪倒在郭大侠的墓旁,疯了一样将头猛磕。

我们心中永远的英雄郭大侠真的就离我们而去了。

当我磕的精疲力竭,满脸是血时,才觉得少了个人,少了我心中的仙女,郭夫人,黄女侠。

我又仔细的看了一下墓,墓碑上再没有别的字,而且又是个标准的单葬墓。

我心中一喜,难道黄女侠她没有死?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我是个仔细的人,我开始向城里走去,我要找找看。

记得我的部队被打散前,是在城西最后一次见到黄女侠。

在城门口,一个熟悉的面孔吸引了我,这不是完颜萍女侠吗?她的俏脸上沾满了血污,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双美丽的眼睛呆呆的望着天空。

她身上的衣衫已经尽碎,只剩着身下压着一点破步片,身前什么都没有了,露出她迷人的身体一双娇乳仍然坚挺,左乳的斜下,一支蒙古羽箭没进去一大截,这是她的致命伤,也是唯一的伤。

她的左手五指张开僵直的半曲着,想去捂住曾让自己骄傲的乳房,但是还没有做完这个动作她便已经去了。

完颜女侠的双脚分的大开,私处一览无遗,两片阴唇又红又肿,旁边布满许多干涸的精班,不少肠子内脏从中溢出来,还混有女侠的一些屎尿,真是一片狼藉。

而阴毛上方的小腹部红紫一块,微有凹陷,想是那些禽兽一样的蒙古兵侮辱女侠的尸身后,还对她的小腹猛踩,将肠子以及女侠体内的些秽物一起踩了出来。

我看着完颜萍的尸体,心中除了怒火,还有一种异样的感受。

我用完颜萍身下她的残衣,沾些旁边的沟渠里的水,将完颜萍私处的精班,身下的屎尿擦去,又找来辆板车,将她的尸体抱起,横放在板车上,她的尸体居然还是暖暖的,非常柔和。

拖着向城西而去。

看到完颜萍的尸体,我对黄女侠更为担心,但是担心中又有一种莫名的期待。

由于板车很窄,完颜女侠的腰部以下都荡在外面,板车在满城的尸体上颠簸,将她的肠子又颠了许多出来,挂在她的档下,越拖越长。

我起先没有注意,直到她的肠子一直拖到和车轮绞在一起。

我急忙小心的将她那微微冒些热气肠子解下来,又用力的塞会她娇嫩的身体里,歉意的抚了下她的俏脸:“真对不起。”

在西城郭府的门口,我看到了郭芙大小姐的裸尸。

她叉开双腿,背靠着郭府的大门坐着,左手齐肘而断,半截莲藕一样的玉手落在一边,从左肩到左腰被直着斩开,连她那永远挺拔的左乳也被从上到下斩成两半。

她胸腔中被斩断的肋骨都微向外翻,心,肺,胃,肝,肠等等都由这个可怕的伤口中流出,堆在她身前。

想是有敌人一刀向她当头砍到,她奋力向右一闪,但长时间的鏖战已经让她精疲不济,只闪了一半,这时她已经没有办法,只有举左手去挡。

但敌人的力道很大,在砍断她左手后刀势不减,从左肩砍入,直到腰间,然后将郭芙推到门边,用力将刀往后一抽,将内脏什么的都从前面带了出来。

而郭大小姐则无力的靠着门缓缓滑坐而下,看着自己的脏器从身前一古脑流出。

裆部失禁的秽物到处都是。

我走近过去,心想原来这位平时自以为高贵的美女,原来身体被砍了开后,一样和老陈卖的猪肉分别不大,她的内脏一样是腥臭烘烘的。

原来她也有屎尿。

她的衣服也被蒙古人扯个精光,但是没有被奸尸,可能因为她是郭大侠女儿吧。

郭大小姐的头低着,秀发垂下来遮住脸。

我拂开的的秀发,那张本来高贵美丽矜持的脸显的很是痛苦,但她的容貌没有因为身体被劈开这巨大的痛苦而变的可怖难看,反而让人产生一种极为强烈的怜惜之心。

我找来些长布条,一边安慰她:“不要怕,马上就不疼了啊。”一边将她的失禁物擦去,又将她的内脏塞回,用布条横着绑了两道,将她分开的身体绑住,而后也抬到了板车上。

一进门,我就看到仙子一样的黄女侠被捆着,衣服被剥个精光,那玉一样没有一点瑕疵的身体美不胜收。

饱满且红白分明的双峰,茂密油黑的森林纤细柔软的蜂腰,洁白隆起的屁股,让我呆在原地好一阵。

我走近去,她身上没有一丝的伤痕,但一根树在地上的长矛从她的阴部贯穿了过去,将她穿在矛上,从她离地的高度来看,那矛头这时应该刚到的两肺之间。

黄女侠的脸上,也露出她女儿一样让人心痛的表情。

看的出她曾经绝望的挣扎过。

身体扭成一个让所有男人都血脉愤张的姿势大量的血顺着矛杆流到地上,她的肛门上塞了个塞子,这样她没失禁。

但我知道一旦我拔了这个塞子,就会……这真是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我想这可能是华筝公主为报黄女侠夺夫之恨的杰作,估计大批的蒙古战士不顾伤亡,将黄女侠生擒后再下此毒手的。

我的心猛的一动,这就是我朝思夜想的黄女侠。

以前她高高在上,我只能躲在一边偷看两眼,现在我终于可以仔细的将她全身欣赏了。

想不到她三十七了,除了微微隆起,更显她成熟魅力的小腹之外,身材居然比她女儿都强。

我伸出颤抖的手,轻轻的抚摩着黄女侠那完美的娇躯,当我的的手碰到她时,发现她的身子还有些轻微的不可发觉的抖动。

她还活着!“救……我……”她的用尽全身力气说了这句话,眼里屈辱,痛苦,伤心的泪立时流了下来。

我急忙将矛放倒,翻开她的阴户,将一瓶金疮药倒进去。

我不敢立刻将矛拔下来,那样只会让她死的更快,我就让那矛停留在她体内,将郭芙和完颜萍的尸体摆好,当个柔和的肉垫,将黄女侠小心的放上去,向城东拖去,我知道那里有个安全不易被人发觉的地窖,在那里,我可以任意的摆布这三个平时我只能仰视,现在却可以任我摆布的绝色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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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尸人系列之拳皇女格斗家

精灵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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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拳皇大赛终于结束了,作为唯一赞助人,我零距离观看了这次大赛。
但最重要的,是我从最近的地方,观赏到了这些艳名满天下的美丽女格斗家们是怎么死的。

这,才是最主要的。她们的惨死让我在贵宾席上射了几次。

最后的冠军是八神,当他在决赛里将草雉烧成黑乎的一团后,就飘然离开。

而其余的所有参加选手无一幸免,全部战死。

那些臭男人的尸体,我都让手下给扔到我别墅后面的粪池里了。

而那些美女格斗家们动人的尸体,被我全部搬到我家的地下室。

那个地下室是专门为我的这些宝贝们研制的,由于时空滞留的原理,她们的艳尸在地下室里永远都是那么柔软迷人,甚至还保留有温度。

总之她们留在我这里,是永远不会衰老,更不会腐化变质的。

我吃过早饭,迫不及待的走进地下室。

我走到第一张大台子前面,可爱的板其由莉双眼大睁,静静躺在上面。

由莉的性格就象个永远也长不大的临家少女。但是她的身体却发育的非常好。

特别是她的臀部,我认为我的这么多收藏中,只有不知火舞的臀部能和她相比。

我又一次欣赏她那令我痴迷的屁股。她的菊门已经被撕裂了,肠子被拉出来大约十公分。

这是蔡宝奇手中那对铁爪。

当时蔡宝奇钻到由莉的身后,之前他对着由莉阴部重重的一击,令由莉痛苦的撅起她被蓝色健美裤所包裹的屁屁,个子很矮的蔡宝奇一转身,脸正好迎向由莉那肥硕性感,被紧身健美裤紧紧包裹的大屁股。

在鼻血狂喷的同时,蔡宝奇将他的那对铁爪狠狠的插进了由莉的菊门中,跟着往后死命的一拉,铁爪上的倒钩将由莉柔软的肠子,从她已经被撕裂的肛门和紧身健美裤中,带了一截出来。

“啊~~~~~~~”由莉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屁股条件反射一样向前一收。

下身向前顶起。身体硕大的陈可汗迎着她挺起的阴部就是一脚,“咔啦~~”一声骨肉齐响,还有血尿声交混其中,由莉如同断线的风筝向后飘去。后来我为她X光检测,这一脚让她的盆骨裂开了两条大缝。

在她的身边是她的队友KING。这是个短发的法国美人。

她虽然总是中性打扮,但她的身材却绝对的魔鬼,修长而丰满。

再加上她佼美的面容和一身的英气,她有一种霸王花的味道。

她的臀部也受了与由莉一样的创伤,而她当时惨叫声的动人度也与由莉是不相上下,那种从喉管最深处发出,声嘶力竭的悲号,再陪上她美丽容貌上现出的极度痛楚的表情,让我当时就射了自己一内裤。

而她的致命伤在她一对丰乳之上。

蔡宝奇骑在她的脖子上,手中的铁爪一下下狠狠刺进到她的双乳上。

可怜的KING微屈着腰,忍受着动人双乳上惨无人道的折磨。

一开始她还一边哀号着一边挣扎,随着奶水,雪雾和乳房组织碎块的漫天飞舞,她缓缓的跪在地上,嘶哑的叫出最后一声,趴倒在地,再不动弹。

其实她们遭受的一切都不如不知火舞。

这个公认的世界头号性感尤物,是死在爆走八神的超大绝招之下。

她被爆走的八神平按在地上,疯狂的在她动人的肉体上撕,抓,捶,踩,撞,一直这样的被折磨了二十分钟,美丽的娇躯几乎成了一堆烂肉。

幸亏我的科技高明,将她又点点滴滴的大概拼凑了回来,但效果却出奇的好,那些我故意不修复的,触目惊心的伤口让她的身体更加性感。

记得那时,火舞就象是在开惨叫演唱会,整整二十分钟,她一直都在惨叫。

或高亢凄厉,或低婉呻吟。配着她身体痛苦的扭动,一双丰长雪白的在地上奋力的屈伸,张合,弹动。双手一会儿举在空中乱舞,一会儿痛苦的在地面上抠抓。

那高贵艳丽的面孔一开始显出极度痛苦的表情,到后来慢慢僵住显出一种奇特的美感。随着八神双手不断的工作,不知火舞的血肉满台飞溅。

(为了收集这些残渣给她复原,我趴在台上忙碌了一整天)。

而她美丽的头颅也配合着八神的双手,自己的扭动,上下挥动着。

最后,在一声悠长的“啊~~~~~呜哇~~~~~厄~~~~~~”声中,不知火舞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全身象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当然,她的身体那时候也真和烂泥没有什么区别,稀烂一团,肠子内脏和骨肉都混在一起,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肉泥。

不过现在,包括她那一对豪乳在内,都已经被我修复了。

麻宫雅典娜则死的比较完整。当然,这只是象比较而言的。

她是被怒加放翻在地,双脚的脚跟纂在她曲线优美的小腹之上,疯狂的打着转,雅典娜痛苦的在怒加的脚下挣扎着,鲜血从她的口鼻中狂喷出来。

她的声道被血涌入,惨叫声变成了液体咕噜噜翻滚声。

“哗~~~~~~~”一股黄尿涌出,虽然这个少女偶像奋力的忍着,但终究没有用,她还是失禁了。

前面尿液失禁,心理防线一失守,后面菊门也关不住了,“噗~~~~~~~”的一声后,一堆她已经憋了很久的粪便随着一声响屁不受控制的标了出来。

只听“噗嗤”“哗啦”两声,大量的肠肚内脏因为受不了连续旋转着的重压,从她的阴道和肛门中争先恐后的涌出。

“啊~~~痛啊!!!!!~~~”她居然喊了一声才死。

呵呵。当我抓着她那软坨坨,热乎乎的内脏塞回她几乎被挤空了的腹腔时,我再次射到了自己的内裤里。

不过这些女格斗家们中,神乐千鹤死的最有个性。

她先被有“电王”之称的二阶堂红丸一手抓住她丰满的左乳,一手抓着她肥厚的阴唇,用强高压电打得高贵典雅矜持骄傲的千鹤浪叫连连,修长窈窕的身体如蛇般痛苦的扭动,稀屎黄尿和眼泪鼻涕一起横流。

接着大门五郎骑到了千鹤的身上,狠命的扭捏着千鹤的一对大奶子。

每捏一下,千鹤这个高贵的女人全身跟着扭出个痛苦却诱人的姿势。

同时发出一声凄凉的娇嚎。

我想原来这个看上去冷傲,矜持的女人,骨头里却是个荡妇,所有的女格斗家,就数她叫声和挣扎的姿势最为淫荡了。

大门五郎捏了十几分钟,千鹤已经放弃了挣扎,我发现她胸前的衣服已经被乳白色的液体打湿了。真夸张,连奶水都给挤了出来。

最后草雉跳了出来,发出他家祖传的烈火,把千鹤全身都给包裹在烈焰中。

在烈火中,千鹤发出极度悲哀的惨号,当火焰熄灭时,她全身衣服都已经被烧光,但那一头秀发却完整的保留了下来。

秽物也已经被烧去,不过那对大奶子里挤出来的奶水却留着,衬托着被烈火烧烤的略有焦黄,分泌出少量油脂的赤裸娇躯,真叫人想去饱餐一顿。

我一直在我的这些收藏中转到了中午,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等到下一拨美女格斗家们再成长起来,偶还要出资举办拳皇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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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尸人之小店艳尼

精灵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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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普通的掌柜,开了一家普通的酒馆。
今天一个凶恶的客人想要杀我,因为我失手弄脏了他的衣服。

“住手!”常来我们用斋这里的云素小师傅站了出来。

她持剑而立,白色尼袍中可剑一双玉腿修长健美。宽阔的尼袍被那恶人身上的杀气吹得紧帖在身上,胸前现出丰满美好得线条,更称得象清水中荷花傲立。她得玉脸俏秀无比,既娇柔甜美,又天真纯洁。

白嫩得双颊隐隐透出健康的天然红晕。颈项因她那可爱的小光头,显得特别修长优美,与人洁白细腻的感觉。但更使人消魂的,还是她那对顾盼生辉的凤目,媚细而长,在自然弯曲的眉毛下,点漆般的媚眸比任何宝石更清亮眩人。

虽然店里所有人马上跑的干净,我却留了下来。

因为这样菩萨一样的娇娘为我出头,真的令我感动。

云素和我是小时的玩伴,青梅竹马。我一直都在心中暗恋着她。

我只希望她可以打败这个恶人。然后,然后……呵呵,我已经想入非非。

他们终于出手了。云素一声娇叱,一剑刺出。

但是那恶人不知道怎么的动作,云素的剑酒到了他的手上,顺即又送入了她的耻骨之中。云素一脸不信的样子,小嘴因为自己的耻骨被刺中的痛苦,而张的圆圆的。发出销魂的呻吟。

云素高挑的身子向前卷曲,双手抓住长剑。

丰硕的美臀向后翘起,在尼袍紧身的包裹下更显曲线。

那恶人劲力一吐,云素身上的尼袍立刻四分五裂,露出了贴身小裤,还有粉色的肚兜,白净的肉体迷的我连悲痛都忘了。

那恶人笑道:“原来你这小艳尼也穿着如此不堪的肚兜?”

本就极度痛苦,但却一直忍着的云素终于忍不住了,“呃~~~~~~”的一声法自喉管的惨哼之后,一股骚尿射出,她失禁了。

“呵呵。怎么尼这个小淫尼,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那恶人不仅要从生理上,还要从心理上彻底摧毁这个小艳尼。

说着,他将剑再往前一送,长剑豁开了云素的耻骨,刺过她的女性器官。

长剑又微微下摆,刺通了云素的直肠,从她的屁眼后面刺了出来。

当长剑穿过她的屁眼时,那恶人将剑一搅,将她的直肠也带出来一截。

一些黄黄臭烘烘的屎浆也流了出来。

我愤怒的冲过去,想救下我心中的女神,反被恶人一脚踢到桌子下。

云素“哦~唔~~~”一声极凄厉的惨叫,双脚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由于这一跪之力,那本插在她耻部的剑,向上划去,直到胃部。

那恶人再一发力,云素身上的贴身衣物也被粉碎,她已身无寸缕。

云素双手捂住肚子,身子前倾,靠在那恶人身上惨吟。

可怜的云素从两腿间到胃部的身体已经被完全豁开来,肠肚们由下流出,狼籍一地。我想冲上去救云素,可是已经被点了穴道。

那恶人扔下剑,左手用力揉搓着云素的娇乳,右手从她的伤口中伸进去,握住云素的左肺轻轻捏动,每捏一下,都让血从云素的喉咙中涌出。

那恶人的手又接着向下,在云素已经空荡荡的腹腔中摸索。

云素的呼吸已经越来越微弱,她的眼神绝望而哀怜。

那恶人忽然转身离去,失去依靠的云素直直扑的倒下,俯在地上,她洁白的玉背动人依旧,修长性感的双腿无力的伸着,丰硕的美臀已从那诱人的深沟中被划作两半,伤口直到下背部。

双腿间的血水,肠肚和屎尿混了一地,动人的娇躯还不时微微抽动一下。

逃开的人又都陆续回来,围着云素的艳尸品头论足。还有些无聊的人,居然上前去摸上两把。也有人过来帮握,但他们都不会解穴。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我的穴道自行解开。

我发了疯一样把所有人都赶出了我的酒店,抱着我的云素痛哭。

“云素,我要你和我永远在一起……”我喃喃道。

我将她抱进我的厨房,小心的洗去她身上的污秽,用力的亲吻着她,然后点上两根红烛,我要和她洞房,我要娶这个为我而死的女人。

一整晚,我亲吻她,与她死死的缠绵。

“这样真好,再不用管什么佛门戒律,江湖名利,只有我们在一起。”

在热烈的缠绵后,我的用她那锋利的宝剑,将她白皙肉感的身子小心的卸开,然后一件件放进大锅里……

四天后,当我把云素的身子全部吃光,我把她的骨头包起来,

抱着她依旧美丽的头颅,纵身从万丈悬崖上跃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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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女主角云素借自黄易先生武侠小说《覆雨翻云》,对她容貌的描写全部是黄易先生的原文,有少许改动,其余的人物及情节全部属于杜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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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火

剪辑整理:wqqq(摘自网上一部长篇小说,篇名是QQ自己加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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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风不停地从海上改来,凌晨的空气寒冷而湿润。在汉堡的网绳制造厂区的街道上,挤满了游客,他们都渴望经历一次这个罪恶城市的被禁止的娱乐。网绳制造厂区毫无偏见地可以提供所有的嗜好。酒类、毒品、女孩子和男孩子全部可以用高价格到。

灯入辉煌的由女招待员服务的酒巴间都在主要的大街上,而在大自由世界里,则表演着各种最淫荡的脱衣舞。在只隔一条街段的赫伯特街,那里只允许行人来往,街道的两旁排满了妓女,她们坐在公寓的窗子里面,透过轻薄的、什么都不能隐蔽的赃污的睡衣展示着她们的货色。网绳制造厂是一个巨大的市场,也是一个人肉商店。在那里你能挑选到你能付得起钱的任何一块肉。对于那些举止严谨的人,在那里可以得到教会式的朴素的性生活;对于那些想享受多种花样的人,那里有各种乱七八糟的性生活方式供你选择。网绳制造厂以它有为每个人服务的项目而骄傲。年轻的妓女穿着短裙和紧身衣在人行道上游逛,她们毫无偏见地向男人们、女人们和一对对的情侣们卖弄风骚。

一个摄影师正沿着大街慢慢走着,他的目标是想找十儿个女孩子和涂脂抹粉的男孩子。但在他找到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八岁的女孩子的时候,他就把他们都放弃了。这个女孩子有一头金黄色的头发。她正靠着墙和另一个女孩子说话。当摄影师走到她跟前时,她转过身来笑了一笑。

“你喜欢参加一次舞会吗,liebchen(德文:亲爱的)?我和我的朋友会让你过一个寻欢作乐的好时光。”

这个男人端详了一阵那女孩子,说道:“就只要你。”

那个女孩子耸耸肩走开了。

“你叫什么名字?”

“希尔迪。”

“你愿意拍进电影吗,希尔迪?”摄影师说。

那女孩子冷冷地望着他,“Herrgott!(天哪!)不是让我去当好莱坞的臭明星吧!”

他笑了笑表示让她放心,“不,不。它是高价的。这是一个春宫电影。我为我的一个朋友拍摄的。”

“要付给我五百马克。款先支付。”

“Gut.(好)”

她后悔没有向他要更多的钱。好,她还可以用别的方法向他要到一笔红利。

“要我做什么呢?”希尔迪问。

希尔迪有点紧张。

她光着身子,伸开四肢,躺在一间蹩脚的带家具的小公寓的床上,看着屋里的三个人。她心里想,这里的气氛不太对头。

她的本能由于在柏林、慕尼黑和汉堡的大街上的生活而更加敏感,她得依靠这些人谋生。对这些人,她又有点不相信。

他想她应该在开始以前就跑出去,但是他们已经付了她五百马克,还答应她如果千得好的话,再给她五百马克,她是一个职业妓女,她以她的工作为荣。她转向床上睡在她身旁的那个赤身的男子。他健壮,结实,身上没有毛发。使希尔迪频恼的是他的脸。拍这种影片他显得太老了。但是静静地坐在后门后面的那个观看表演的人最使得希尔迪困扰。这个观看表演的人穿着一件长外套,戴着一顶大帽子和一副墨镜。

希尔迪甚至说不出他究竟是个男人还是女人。希尔迪的心卜卜地跳,她用手指拨弄着围在她脖子上的那条红绸带,她心里奇怪为什么他们让她带这个东西。

摄影师说:“都好了。现在预备。开始。”

摄影机开始发出飕飕的转动声。他们告诉希尔迪怎么做。

坐在房间后面的那个观看表演的人,向前探着身于,看着每一个动作。这个在床上的女孩子紧闭着跟睛。

她在破坏这个镜头。

“她的眼睛。”观看表演的人叫道。

导演也高声叫道:“Offne die Augen !(睁开眼睛)”

希尔迪吃惊地睁开眼睛。摄影师警告她,如果她没有性欲亢进,就不付给她红利。于是她尽量放松,想着她将那笔钱去买各种美丽的东西,她感觉她开始达到了高潮。

那个观看表演的人点了点头,摄影师叫道:“开始。”

那男人的双子移向这个女孩子的脖子。他那巨大的手指围着她的喉颈紧掐着。

她看着他的眼睛,看着那种情景,心里充满了恐惧。她想喊,但是她不能呼吸。

她绝望地拼命挣扎着,她的身体在一种狂荡的亢进中颤动得很厉害,但是他使她慢慢衰退下去。她无法逃脱。

那个观看表演的人坐在那儿喝酒,庆祝他们的胜利。同时看着这个快死的女孩子的眼睛,注视着她受折磨。

这个女孩子的身体抖动了一下,然后,一切都平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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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在一条弯曲而危险的偏僻小巷里,一家小出租公寓的卧室里面,即将拍摄一部电影的场景。房间里共有四个人。一个摄影师,床上有两个要拍进镜头的演员,一个是三十多岁的男人,一个是年纪轻轻、碧眼金发、体形优美的女孩。她一丝不挂,只有脖子上围着一条鲜红的绸带。这个男人是个大个子,长着一副摔跤手的肩膀和水桶形的、极不相称的、无毛的胸膛。房间里的第四个人是观看表演的,他坐在背后,戴着一顶宽边黑礼帽,鼻梁上还架着墨镜。

摄影师转向那个观看表演的人,象询问什么似的,那个人点了点头。摄影师按了一下电钮,摄影机开始飕飕转动起来。他对那两个表演者说:“好,开始。”

这个观看表演的人向前探着身子,看着那男人的每一个动作。

这时他的呼吸愈来愈急促,两只眼盯着床上的场面。这个女孩子是第三个了,她长得比其他的都更美。

摄影师又看看观看表演的人,这人点了点头。他的眼睛在墨镜后面问着光。

“开始!”摄影师对床上的男人叫道。

这个女孩子正处在狂热激动的高潮中,她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当她的脸上表现出心荡神迷和她的身体开始颤抖时,这个男人的两只大手已经掐着她的脖子,使她不能呼吸。她迷惑不解地盯着他,她的两眼开始充满了突然的、恐惧的、醒悟的表情。

这个观看表演的人想:这正是时机。现在!上帝啊,那稣!看着她的两眼!

他们都恐怖地瞪着眼。她想使劲地拉开掐在她脖子上的两只铁手,但是没有用,她正处于非常激动的状态,她那情欲亢进的美妙的情感和她那临死前的疯狂挣扎正融合成为一体。

这个观看表演的人身体被汗水浸透。他激动得喘不过气来。那个正处在最愉快的生活中间的女孩正在死去,她的两眼凝视着死神的眼睛。这太美丽啦。

突然间,一切都结束了。观看表演的人坐在那里,筋疲力尽,兴奋地战抖着,胸部长长地、深深地呼吸着。女孩子受到了折磨。

这个观看表演者就象是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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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就仿佛是走进了地狱里一个燃烧的角落一烟雾越来越浓,满屋里都是吐火的女怪在狂舞着,消失着。火扑向议会议员亚历克。尼科尔斯爵士,抚摸着他的头发,噼噼啪啪的火焰变成了维维安的声音,用一首不可抗拒的迷人的歌声在呼唤着他。

维维安是她的妻子,与他相差30岁,是个充满诱惑力的姑娘。第一次看到她,他就被这个女人的美貌和热情迷住了,随后,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让女人把他带到了快乐的顶峰。他没有遇见过象维维安这样的女人。她有天鹅绒一般柔软的舌头,松散的金发,他一想到她就会激动起来。

她的激情让他痴迷,而他却内向、羞涩,由于年龄的差距,他无法给妻子生理的满足满足。正是这一点,让他很自卑,尽管他贵为爵士。有些晚上,当维维安另有约会而不能见他时,她就会嫉妨得发狂。他就会马上开车到维维安住的地方,把车停在附近,看看她究竟什么时候回来,谁和她在一起。亚历克也明明知道他的这种举动象个大傻瓜,但是他仍然不能控制住自已。

他被某种强而易碎的东西紧握住了。他不能不去想,这些人当中究竟有多少人和她睡过觉。

无论是睡着还是醒着,维维安都是他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孩子。她总是光身睡觉,就和现在一样,当她蜷曲进被子时,她那柔软曲线的身子就半露在外面。

她一头金发,有一双浅蓝色的大眼睛,皮肤象奶油一样洁白。

在一股突然闪亮的火光中,他看到了她。她伸开身子躺在床上,她那美丽的身体赤裸着,只有一条鲜红的绸带围在她的脖子上,这就是他第一次向她表示爱时她围着的那条同样的绸带。她又叫他的名字了,她的声音里充满着渴望。这次她需要他了,而不是其他什么人。他移近了些,她小声说:“你是我唯一爱过的人。”

亚历克相信她说的。由于她做的各种事情,他不能不惩罚她。但是他很聪明他要让其他的女人来抵偿她的罪过。为了向她报复,几个与她同样金发碧眼的青年女人从这世界上消失了。

他所做的那些可怕的事情都是为了她,但这也让他痛苦不堪。当他向她移过去时,维维安又小声他说:“你是我唯一爱过的人,亚历克。”他知道这是真话。

她正向他伸出召呼的双臂,他倒在她的身边。他拥抱着她,他们合成为一体。

他在她的身体里,他是她的。这次他能够满足她了。他感到如此的愉快,而同时它也成了一种难以忍耐的极度的痛苦。他能够感觉到从她身体里发出的热情在毁灭他,甚至当他奇怪地注视着的时候,围在维维安脖子上的那条绸带却变成了一条活的火舌在爱抚着他,舐着他。

过了一会儿,一堆咝咝燃烧着的木材,发出强烈的火光,从天花板上落到他的身上。

亚历克正象别的一些人一样死掉了,在心醉神迷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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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说过山风

石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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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系偶然,切勿对号入座
(一)

清晨,狮子山下,小路旁有一个小茶馆,是往来客人歇脚的地方,现在,却有人正在争吵。

两个身穿邹绸衫裤,别着短枪的男人正在叫骂着:“他娘的,老子们拚死拚活打鬼子,你们不说多拿点儿东西慰劳老子,狼嚎鬼叫什么?”

“这两位当家的,不是我们不肯慰劳两位,可我们是小本儿生意,你们来了,要吃要喝随便你们,我们什么时候要过山上弟兄们的钱哪?可是,我们就剩下这点儿本钱,那是保命的钱,没了它们,让我们拿什么过活呀?”茶馆的老板和老板娘两个跪在地上求他们。

“他娘的,老子才不管你们过活不过活,老子今天到这儿来,雁过拔毛,从没听说山上的好汉空手回去的,你们到底给不给吧?”

“两们当家的,不是不给,实在是没了这钱,我们的茶馆就开不下去了,你们这是断了我们的活路哇。”

“少费话,给不给,不给我们就要抢了!”那两个带枪的吼道,并且拔出了枪。

“当家的,你还是不是过山风的人?!拿枪吓唬谁?要是这事儿让胡大当家的知道,只怕你们过不去吧。”店主一看对方掏枪,马上就急了。

“二哥,怎么办?”一个拿枪的显然很忌惮店主所说的大当家,犹豫着问道。

“怕什么?不会让他们两个闭上嘴吗?”说着,那家伙把枪举起来,瞄准了店主的头。

“别别别!我们给钱,给钱!”店主一看来真格的,害怕了,急忙磕起头来。

“大哥,怎么样?”

“怎么样?他们要不说大当家,还能饶过他们。这回,如果咱们饶过他们,你怎么敢保证他不会去向大当家告状?”

“不敢不敢,我们不敢!”店主急忙磕着头说道。

“嘿嘿!晚了,死去吧你!”说完,那家伙竟然真的开了枪,店主应声而倒。

“狗日的,老娘和你们拚了!”老板娘一看丈夫死了,可急眼了,也不磕头了,“蹭”一下子站起来,随手拎了一把火钳,便向那拿枪的家伙扑了过去。

“怦!”枪又响起,子弹从老板娘那饱满的胸脯射了进去,她身子一歪,晃了两晃,然后软软地瘫在了地上。

“快走。”两个杀人者把枪插好,拿了钱,转身从小茶馆出来,却被一人迎面拦住,只见那人二十岁出点儿头,个子高高的,瘦瘦的,留着大背头,穿着一件长衫,左手一把雨伞。

“杀了人,抢了东西,还想走?”那文士模样的人说道。

“谁抢东西了?这两个人是日本鬼子的密探,我们兄弟是替天行道。”其中一个拿枪人强辞夺理地说道。

“我都听见了。分别是你们强抢人家的本钱,又杀人灭口,岂能容得你们这样胡作非为?”

“容得怎么样?容不得又怎么样?我劝你少管闲事,老子能杀这两个,也能杀你。”

“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你们杀人抢劫,人人都可以管。”

“好,好,有人管好,你是他妈干什么的?”

“教书的。”

“一个臭教书的也敢来管闲事,你不怕死吗?”

“一个人做事只要对得起良心,生何憾,死何惜?”

“少他娘的拽文,老子不懂。老子告诉你,想活命的快滚,要是活腻歪了,老子就送你上西天,看你还管不管闲事。”说完,伸手把枪拔出来。

“怦”地一声枪响,那人的手象被电打了一样,撒手把枪扔在地上,原来是一颗子弹打在了他的枪上。另一个持枪人赶快把枪拔出来,还没等看清来人的面目,对方的枪又响了,他的枪也应声落地。

“什么人?敢在过山风的地盘上动家伙?”持枪人空着个手,嘴里叫着,却不敢去拾地上的枪。

“是我,怎么样?”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传来,接着说话的人也出现了,那是一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女,身材苗条,面如美玉,牵着一匹白马,穿着一身洁白的劲装,一头秀发用白布包着,腰间扎着大红的绸带,斜别着一支短枪,手里还拿着一只枪,此人浑身上下都是白的,就只有腰间的绸带和枪上的红绸子是红的,显得特别鲜艳动人,一看便知是侠义道上的女杰。

“请问姑娘在哪个山头发财?”被打掉了枪的两个人知道是道上的人,急忙拱手相问。

“腊月梅。”

“啊!莫非是白大当家,失敬失敬!”人的名,树的影儿,腊月梅虽然开山立寨时间不长,但连续几次袭击小鬼子的据点和车队,已经是声名显赫了。

“别那么客气,本姑娘当不起。”

“白大当家,虽然我们弟兄尊敬你是位女豪杰,可这是在过山风的地盘儿上,你管天管地,可管不到我们头上。”

“这位先生方才说了,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我听说过山风胡大当家的一向不准手下人欺负百姓,怎么会出你们这么两个败类。”

“少他妈费话,趁早滚回你的腊月梅,不然的话,老子……”

“你是谁老子?”腊月梅突然马一鞭打在那家伙的脸上,立时把他的脸蛋子打裂了,直豁到嘴里。

“你,你,你,你好大胆,你等着,我们找人去。”那两个家伙知道这个女人惹不起,急忙撂下句狠话,向山上跑去。

“嘿,书呆子。”腊月梅任那两个人跑掉,也不去追,却回头冲着那个文士喊道。

“姑娘是叫我吗?”那文士问道。

“这儿还有别人吗?”

“可我不叫书呆子。”

“你不叫书呆子叫什么?人家都说,鸡蛋不能碰石头,看你一个文弱书生,连个小鸡子恐怕都抓不住,怎么敢出面挡横?要不是我来,你的命早没了,不叫呆子叫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会没命,说不定没命的是他们呢。”

“说你呆,你还真是呆,你赤手空拳,人家手里有枪。还人家没命呢,真没见过你这么呆的,念书念傻了吧?”那姑娘仔细打量着这个让她感到傻得那么可爱的书呆子,从他的眼中透出一丝智慧的光,这让她感到心中一动。

“哎,你快走吧,那两个家伙一定是去叫帮忙的了,等他们来了,我怕顾不了你。”

“我不怕。”

“嗨!走吧!你连把削瓜皮的小刀都不一定拿过,不是等着找死吗?”

“我有理,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

“呆瓜,呆瓜!你再不走,我可使鞭子抽你了!”腊月梅又气又恼地叫道,真的把鞭子举了起来。

那人看见鞭子,急忙向后躲闪,却并不愿逃走,把个腊月梅气的,差一点儿要骂娘了。

“嘿,她们在那儿呢。”听到山坡上的人声,腊月梅气的一跺脚:“这个书呆子,这不是要活活急死人吗,人家来了,你什么都不会,让我怎么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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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一阵呼哨过后,从山上下来二十多人,都拿着长短家伙,一边跑还一边喊:“哪个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敢在我们过山风的地盘上撒野?”

“就是你家姑奶奶我,怎么样?”腊月梅一手牵马,一把拿着马鞭子,把小蛮腰一插,心定气闲地说。

“你是哪个山头儿的,敢管我家的闲事?”

“腊月梅大当家的,我叫白雪梅,怎么样?”原来她叫白雪梅,腊月梅只不过是杆子的旗号。

“你就是腊月梅?”来人显然知道这姑奶奶不好相与,气势上差了许多。

打头儿的杆子是个四十来岁的矮壮汉子,回头低声问那两个回山叫人的杆子:“你们怎么回事?也不问问清楚。腊月梅是什么人,连咱们大当家的也得让三分,你们怎么敢惹她?”

“是她惹咱们,不是咱们惹她。”那个家伙开始搬弄是非:“我们在这儿处置了两个日本探子,她就出来挡横,还说咱们过山风什么都不是,让咱们有本事来跟她较量较量。”

“是吗?”那汉子抬头看着腊月梅,把自己的袖子撸了起来:“白当家的,有道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占你的梅花山,我们占我们的狮子山,各走各的路,各走各的桥。你跑到我狮子山下来管闲事,你不知道规矩吗?”

“什么规矩?你们的人强抢豪夺,滥杀无辜,难道我管不得吗?”

“谁强抢豪夺,谁滥杀无辜,你说清楚。”

“就是这两个人,我亲耳听见他们为了要慰劳,把人家的本钱都给抢了,人家不给,他们就开枪杀人。”那书呆子在旁边发了话。

“你是什么人?”

“过路的教书匠。”

“哪个不长眼的裤裆开了,把你给漏出来了?”那个杀人的杆子骂道。

“你嘴放干净点儿!”白雪梅的眼睛瞪得溜圆,显然是有些恼了。

“他说的对吗?”那打头儿的问手下的杆子。

“他,他胡说。”说话的人底气有些不足。

“嗯?”打头儿的皱起了眉头,那杆子知道瞒不过,只得说了实话:“二当家,我们只不过想吓唬吓唬他们,一不小心,走火儿了,您看。”

“大当家平时是怎么说的?这事要是让他知道,哼!”

“二当家,咱们都是您的老弟兄,亲不亲,一家人嘛,您哪能让我们过不去呀?”

“哼,我没你们这么不争气的弟兄。本该一枪毙了你们,看在你们跟了我十几年,回山去给老子好好关上一个月小黑屋。”

“是是是,多谢二当家的。”

“两条人命,就这么完啦?”白雪梅在旁边听着,心里的气可大了。

“白大当家的,得饶人处且饶人,依着您,我们还得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兄?”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自古不变的规矩。”

“有道是自家事自家管,我过山风山上的事,自有我过山风的人管,轮不着你这个外人跟着掺和。”

“他杀的不是你过山风寨内的人,就不是你过山风自己的事,我白雪梅遇上,就不能放过他。”

“你想怎么样?”

“把你们大当家的请来,我要他亲自给我个交待。”

“不用请大当家,我这个二当家的就作得了主。”

“二当家,你还不够格同我讲话,滚回去,去叫姓胡的来。”腊月梅越来越气,嗓音不由得提高了两度,双方开始剑拔弩张。

“谁要找姓胡的?”话音未落,几条身影从山上走下来,当先一人,三十四、五岁的年纪,短头发,一脸络腮胡子,身后跟着两个女子,都是十几、二十岁年纪,一身短打,美艳绝仑。三个人都是腰扎板带,斜插双枪,走起路来“登登”的,十足精神,看得腊月梅也不由不心中赞叹。当然,女人见女人,心中总难免带着一点儿嫉妒的心理,不过,这三个女人见面,却都不由得在心里相互佩服,不仅仅是佩服对方的美貌,也佩服对方的气概。

那大汉走到跟前,冲白雪梅一拱手:“在下便是过山风的大当家胡老玉,请问姑娘怎么称呼?”

“久仰久仰,本姑娘腊月梅大当家白雪梅。”白雪梅拱手还礼,话里可就没有多少久仰的意思。

“哦,原来是白大当家,失敬失敬!”大汉不以为意,身后的两个女人脸上可就有点儿不大高兴。

“请问,这两位是……”白雪梅看出来了,便也揖手一问。

“哦,我给白大当家引见引见,这位是我的内人林家燕,这位你见过了,是我的二当家黄老疙瘩,还有这位,是三当家林雨燕,也是我的妻妹。”

“白雪梅见过三位当家的。”白雪梅给那三个人作了一个罗圈揖,三个人也都还了礼。

“请问白大当家的找我胡老玉有何见教?”胡老玉问道,江湖上的事很复杂,必须小心对待。

“这位二当家的知道。”

“哦?二当家,怎么回事?”

“这个--”

“干什么吞吞吐吐的?”胡老玉一向喜欢手下干净利落。

“有两个弟兄擦枪走火,误伤了这茶馆的店东,我要关他们三个月禁闭,可这位白当家的不干,非要他们的命不可,这不,就同白大当家的呛呛起来了。”在黄老疙瘩嘴里,一个月的禁闭马上就变成了三个月。

“走火?死了几个?”

“两个。”

“他们在这儿有亲人吗?给人家抚恤金了吗?”

“就他们两口子,没有其他人了,所以……”

“白大当家,我过山风是当过正规军的,军规纪律一向严明,决不会护短。不过,听说你也是打鬼子的,都是同道中人。即是误伤,便没有要人命的道理,你看,念在他们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打鬼子的,这三个月的禁闭……”胡老玉听黄老疙瘩说完,转过头来看着白雪梅。

“胡大当家,如果真是误伤,我白雪梅也决不会与他们为难。你这两个弟兄,向两位店主强索慰劳,抢夺不成便开枪杀人,正巧被这位先生看见,他们竟还要将这位先生杀人灭口,我实在看不过,这才开枪把他们的枪打落。胡大当家,正因为是在你的山下,所以才留下他们的命,若是在别处,只怕我的子弹打的就不是他们的枪了。”

林家燕听了,急忙走进店里,出来后又仔细看了地上的两支短枪,然后回到胡老玉身边,低声说了什么。

胡老玉的脸色立刻就阴沉下来,眼睛里现出威严的光:“这位先生,你把刚才的事对我说一遍,不要怕,有我胡老玉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那书呆子把手一拱,一点儿也不害怕:“胡大当家,早晨我从这里过,想进来喝杯茶,正好听见茶馆里有人争吵,听了一会儿知道是这两位弟兄要店主用他们的本钱当作给他们的慰劳,那店不干,这两个人就用枪吓唬他们,一直到那店主答复给钱。我本来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谁知我听这两个弟兄弟商量着怕店主去向胡寨主告状,竟然要杀他们灭口,没等我喊住手,里面就响了两枪,然后这两个弟兄出来要走,我上前拦着,他们又要杀我,正赶上这位白大当家的赶到,开枪救了我。就是这么回事。”

“嗯。”胡老玉点点头,回头看着黄老疙瘩:“二当家,你刚才把事情问清楚了吗?”

“没,没,刚才只是听他们两个自己说,我,我粗心了。”

“二当家,这可是人命大事,怎么能这么粗心,这不是坏咱们过山风的招牌吗?”

“是,是,大当家说的对,是我的不是。”

“白大当家,这位先生,我过山风不是欺负老百姓的山大王,我占着这狮子山,是为了打鬼子。今天多谢你们两位见义勇为,替我发现了寨中的败类,没什么说的,我胡老玉今天就给你们一个交待。那两个狗东西呢?给老子押过来。”胡老玉回头一看,两个杀人越货的杆子没了影儿。

“人呢?”胡老玉气得眼睛睁得老大。

“跑了,在那儿呢。”有杆子指着东边的山坡。

原来两个犯事儿的杆子一见胡老玉出来,知道事情瞒不住,趁人不备,一下子钻进旁边的树丛中,往东便逃,此时已经跑出去有近一里地了。

“娘的,想跑,给老子抓回来!”

“大哥,交给我吧。”胡夫人林家燕说一声,走到白雪梅面前:“白大当家,我们出来没带马,能借马用一下吗?”

“当然可以,请吧。”

白雪梅向自己的白马交待了几句,然后把马缰交给林家燕,林家燕把马一带,一纵身,腾空而起,然后轻巧地落在马背上。

“好功夫!”白雪梅赞一声,只见林家燕两腿轻磕,白马小跑两步便疾弛起来。

听到马蹄声,两个杆子回头看见了追来的白马,急忙往山上跑,因为马上不了陡坡,这样就难以追上他们。林家燕追到山脚下,看看距离还有百十米,也不减速,顺手出枪,两手一挥,只听“怦”的一声响,正在拚命往山顶爬的两个家伙突然站起来,然后身子一挺,向后仰着翻了下来,一直从半山腰滚到了山路上。

“夫人好枪法!”看着纵马驰回的林家燕,白雪梅又一次赞道。

“不敢,白大当家的,献丑了。”林家燕下了马,把缰绳交回给白雪梅,谦逊地说道。

“白大当家,我如此处置,你可满意吗?”胡老玉等林家燕回到他身边,向白雪梅问道。

“过山风果然是公正严明,雪梅佩服,有这样的当家人,难怪小鬼子怕你。”

“哦?哈哈,哈哈哈哈!”胡老玉开怀大笑起来:“白大当家的,你虽然拉起杆子时间不长,不过也已经是声名大振,方圆百里无人不晓,胡某人是闻其名,未见其面,今天有幸见到,果然是女中英豪哇!”

“胡大当家的过奖了,小妹一个小山头儿,人枪不过四、五百,怎么敢同有上千弟兄的胡大当家相比,这不是笑话我吗。”

“白大当家,要是不介意,让我叫你一声大妹子吧。早就听说你跑马如风,弹无虚发,方才一骑你的马,感觉调教得不错,有这样调教功夫的人,身手也一定不差。大妹子要是不嫌弃,何不上山一续,我倒是很想结交你这样一位妹子呢。”胡夫人林家燕说道。

“对对对,上山上山,上山坐坐。”看得出胡老玉对这位夫人是言听计从。

“既然大当家的盛情相邀,小妹却之不恭,那就叨扰了。”

“哈哈哈哈,请请请。”

“请。”白雪梅把马交给一个杆子,同林家燕手拉手向山上走,忽然想起什么,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咦。”

“大妹子,你找什么呢?”

“没什么,那个书呆子呢?”

“哪个书呆子?”

“就是那个作证的教书匠。”

“已经走了。”

“走了?这个呆子。”白雪梅先前盼着他赶紧走,现在却感到有些失落。

“你同他认识?”

“不认识。”

“那不结了,一个读书人,又不认识,走就走呗。”

一群人往山上走,很快就把那个文士打扮的人给忘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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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看到林家燕的身手,白雪梅是腥腥相惜,很自然地便对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胡夫人有了好感,林家燕也早听说过白雪梅的大名,又看见这个姑娘一人独对几十个杆子面无惧色,也很赞赏,所以两个人谈得很投机,没等进到聚义厅,两个人便已经商量着要结拜干姐妹了。

林家燕与白雪梅拜了干姐妹,留她在山上过夜,与她同床共眠,白雪梅这才知道胡老玉的身世。

原来,胡老玉家在东北,“九·一八”以后,失去了全部亲人的他背井离乡来到关内,正赶上征兵,抱着打回东北老家的念头,他参了军,参加了长城抗战和芦沟桥抗战,原来的队伍被打散,他又被收编入另一支部队,这只部队的林军长是佟麟阁军长的老朋友,听说胡老玉是佟军长的部下,二话不说,便让他按原职当了营长。在同鬼了打了几仗后,林军长十分喜爱这个正直勇敢的部下,把自己的大女儿林家燕嫁给了他,那时候林家燕才十六岁。

后来,部队在月亮山附近抗击南进的鬼子兵,由于老蒋的投降主义路线,两翼的国民党部队纷纷后撤,使林军长所率领的部队孤军作战,最后全军覆没,林军长也在战斗中阵亡。

被炮弹震晕的胡老玉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眼看着鬼子把一个个受伤的弟兄用刺刀捅死,然后再浇上汽油焚尸,真是义愤填膺。他看穿了国民党的不抵抗,决定自己拉起队伍同鬼子干。

胡老玉潜回省城,用刺刀捅死了四个正准备对林家燕和林雨燕进行污辱的鬼子兵,领着她们姐妹逃到山上,开始收容被打散的部队。几个月后,胡老玉带着收容起来的二百多弟兄进了月亮山区。当时狮子山上有一个土匪的山寨,喽罗兵约有一百多人,寨主就是现在的二寨主黄老疙瘩。胡老玉通过比赛枪法胜了黄老疙瘩,成了山寨的新寨主,并给自己的队伍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叫过山风。他们专门袭击鬼子的运输军队和各种仓库,有时也围攻小股的作战部队,每次都是干净利落,务求全歼,所以鬼子对这支队伍是又恨又怕。林家燕是林军长的女儿,不仅年轻美貌,而且知书达礼,温柔贤惠,因此粗旷的胡老玉对她是言听计从。

白雪梅也对林家燕介绍了自己的身世。她的父亲原来也是一位国民党军官,她从小就不喜欢拿针穿钱,最爱骑马,父亲知道她是个武将的料子,便亲自教他马术和枪法。后来父亲在同鬼子的作战中牺牲了,家乡也被鬼子占了,白雪梅跟着妈妈逃难来到这里。前年有一天,妈妈晚上到院子里找东西,因为点着油灯,被炮楼上的鬼子开枪打死了。雪梅恨透了鬼子,独自一人去找鬼子报仇。正赶上八路袭击一个鬼子仓库,雪梅藏在仓库外边,趁人不备,从一个被打死的鬼子身上偷了一把枪,然后开始了报仇之路。后来,她的名声大了,许多希望抗日的青年来投靠她,使她开始有了自己的队伍,并且不断壮大,最后,白雪梅选定了梅花山上一处被废弃的山寨,拉起了腊月梅的旗号,现在,她的队伍已经有四、五百人了。

两姐妹越谈越近,最后决定,两个山寨成立同盟,互相策应,共同对敌。

从此以后,小鬼子再要往前线运输物资,就必须要冒着被两个山头一齐袭击的危险,再加上从山里下来的老八路,鬼子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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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

一个二十几辆汽车组成的鬼子车队出现在山脚下的公路上,已经被杆子和八路劫怕了的鬼子车队中包括四、五辆坐满鬼子兵的押车队,分别编在车队的前边和后尾。

而公路旁的山上,则隐藏着几百名准备拦劫的杆子人马,看到车队远远地出现在视野中,白雪梅冲着胡老玉一拱手:“胡大哥,按咱们说好的,这次咱们两家比赛,就拿这鬼子的汽车作筹码,谁赢了,就多得一车,打了平手,东西平分。”

“哈哈哈哈,大妹子,好说,你们人少,按人头比你们准输,咱们就每边出一个人,怎么样?谁跟谁比?”

“我那边就是我了,这边您出人。”

“要是派个爷们儿,赢了你也不光彩。这样,你就在你嫂子和雨燕俩个里面挑一个。”

“什么爷们儿不爷们儿的,你准能比得过我们姐妹?”林家燕显然不满意丈夫把女人看瘪。

“好好好,夫人厉害,夫人厉害,我不敢比行了吧。”胡老玉粗旷地笑了起来。

“家燕姐,那我就挑你了。”雪梅说道。

“好说妹子,我还没见识过你的枪法呢,不知道是不是象人传的那么好。”

“姐姐,你就瞧好吧。胡大哥,我们听地雷的声音为号,我从前,大姐从后,一齐出发,你给点数,可不许耍赖哟。”

“没说的,你大哥绝对是不偏不向,公正无私。”

“说定了。我走了。”说完,雪梅牵了她的白马,往前而去,林家燕也牵了匹玉花聪,奔后方走,两人各自找地方藏好,等着信号响过。

鬼子的车队渐渐开到了山坡下方,胡老玉把手一挥,公路上立刻响起了一阵爆炸声,头车和尾车被地雷炸坏,燃起了熊熊大火,鬼子们纷纷下车,趴在道旁向山上胡乱打枪。

尘头起处,只见从汽车队的前后两个方向同时出现两匹快马,在相距公路五、六十米的距离上沿着与公路平行的方向相对而来,马上各端坐一员女将,手里都是双枪,看看距离够了,四支枪一齐响起,只见一个个鬼子应声而倒,中弹的不是脑门儿就是后脑勺,个个打得脑浆迸裂,只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两匹马便已交错而过,驰离了车队,只剩下乱作一团的鬼子兵。

鬼子们听见爆炸,第一个反应自然是以为伏兵在山上,所以都是在向山上打枪,等弄明白袭击者来自另一个方向,人家已经过去了,鬼子刚掉转枪口准备防备对方的再次进攻,山坡上却又响起了成排成排的枪声,打得鬼子稀里糊涂便见了阎王。

杆子们向来讲究速战速决,枪法极好,加上更加枪法如神的几个寨主,就象秋风扫落叶一般,整个儿战斗只进行了几分钟,百十个押车的鬼了就全报销了。

白雪梅和林家燕从两边纵马驰回,来到胡老玉的面前:“怎么样胡大哥,谁赢谁输?”

“你们自己数了没有?”

“我数了,一共是十二个,整一打,五个脑门儿,七个后脑勺儿。”白雪梅自信地说。

“夫人呢?”

“也是十二个,四个脑门儿,八个后脑勺儿。”林家燕很老实地说道。

“大姐,我们打了个平手?大哥,你数的怎么样?”

“哈哈,你们姐妹都数的不错,不过,我这旁观者清,还是让我来评判吧。雪梅妹子打了十二个,夫人打了十三个。”

“大哥赖皮,大姐自己都说是十二个。”雪梅不依了。

“等等,我还没说完呢。”

“你说你说,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可不饶你。”

“你嫂子确确实实是打了十二枪,不过中间有一枪串了糖葫芦,把一个小鬼子的太阳穴穿了个洞,算不算第十三个?”

“我怎么没看见?”林家燕说。

“那小子藏在车底下,从你们那边看黑乎乎的一片,所以看不清楚。”

“那好,算我输了。”白雪梅很坦然地接受胜负的结果。

“慢着,大妹子也没输。”

“胡大哥,你又弄什么玄机?”

“家燕那一枪是蒙的,最多只能算半个。可是家燕打的都是鬼子兵,大妹子把那个带队的鬼子官儿给毙了,应该也多算半个,所以你们两个还是打了平手。”

“大哥,你的眼够尖的。佩服!”

“哈哈,眼睛是尖了点儿,不过枪法就不如你们喽。哈哈哈哈!说好了,东西平分,下次再比。”

“大哥,下次我要挑你比。”

“那可不敢,你明知我枪法不如你,这不是拣软柿子捏吗?哈哈哈哈!”

杆子们光高采烈地扛着缴来的东西往回走,雪梅同家燕并马而行。

“大姐,还是你的枪法好。”

“妹子,别谦虚了,咱俩彼此彼此,不过,雨燕的枪法比我还好,你下回同她比,只怕是要输哦。”

“真的?那我下回挑雨燕姐。”

“可别挑我,我可不如大姐。”雨燕在后面接上一句。

“哎,妹子,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有没有对上眼儿的。”家燕问。

“没有。”

“要不要大姐帮帮你?想要个什么样儿的?”

“不用,我自己找,我得找个枪法比我好的。”

“那可难了,象雪梅妹子这样的枪法,难得找到比得上的,只怕你要作老姑娘喽!”雨燕在后面说。

“雨燕姐,那你想找个什么样儿的?”

“别问我,我可不想嫁人,独自一个挺好。”

胡老玉跟在最后,听着三个女人叽叽咕咕,他不由自主地偷偷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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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省城,日本占领军司令部里,司令官山口正在看着一份又一份报告,都是有关军车在月亮山被劫的。

“嗯!”他用拳头用力捶打着桌子,站起来看着墙上的地图。月亮山不是一个山头,而是一大片山岭,牢牢地卡在通往南面和西面的咽喉要道上,要想给南下进攻国民党或者向西进攻八路军根据地的部队运给养,月亮山是必经之路,可是,腊月梅和过山风等一批占山为王的民族抗日武装盘据着这片山岭,就象是卡在日军咽喉上的鱼剌,不把他们消灭,就无法顺利完成征服中国的计划。

山口已经不止一次命令部下进山围剿,但这些杆子们善于运动,相互协调,又占据着险要地形,派去的部队损兵折将,无功而返。特别是那个什么过山风与腊月梅,两支队伍结成联盟,加起来人数近两千,总是同行同止,互成猗角,小股部队根本奈何他不得。

山口决定亲自出马,调用万余兵力,用大锤砸蚂蚁,一定要把这两只武装端掉,打通月亮山。

于是,在月亮山下,上演了一出惊心动魄的生死之战。

山口以部分兵力布置在月亮山周围,以便对被从山里逼出的杆子队伍进行围歼,自己带着五千余人和大量山炮、野炮、迫击炮,气势汹汹地奔月亮山而来。

过山风和腊月梅早就得了消息,他们可不想同鬼子硬干,于是,两支队伍左右协同,与鬼子在大山里兜起了圈子,一兜就是半个月,直把鬼子拖得精疲力尽,不得不被迫后撤,又被两支队伍痛打落水狗,山口只得狼狈不堪地退回省城。

山口也学乖了,他知道杆子的山寨离那条公路并不算近,大股的杆子长途跋涉并不方便,于是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他把大的运输队分成小股,两辆车一股,两辆车一股,每股都配上一挺机枪和五个押车的鬼子,然后让这些车象羊拉屎一样一个蛋儿一个蛋儿地掉,每股之间相距十五分种的路程,等过了月亮山的危险地带再集中。这样,大杆子们值不得为两辆车而大动干戈,小杆子们又吃不下太多的东西,就可以利用一小部分车辆的牺牲来换取其他车辆的安全。如果是在几年前,山口可决不会这样作,那个时候日本鬼子骄横一时,不知天高地厚,丢一辆车都感到大大的丢人,所以才把车辆集中起来,现在大家都知道抗日武装的厉害,所以受些小损失也就可以接受了。

山口想的不错,这样一来,腊月梅和过山风这样的大股杆子就没了抓挠头儿,因为只为一两辆汽车劳师动众的实在不值,可鬼子不舍得大股出货,寨子里的人也不能坐吃山空啊。两家一商量,干脆来他个零打碎敲,捞一点儿算一点儿。两座山头各出五十人,一家一天,在公路上巡视,见到机会就敲一下,虽然每次不过一两车,但天天不拉空,山上的仓房还是能满满当当。

就这样,又过了半年多,腊月梅和过山风把主要精力集中到了袭击鬼子的仓库和火车站上,打公路的事反而象游戏一样成了日常活动,轮流值班,大家开始放松了警惕。

然而,老奸巨滑的山口却没有放松,腊月梅和过山风对他来说是如鲠在喉,这两个山头一天不消灭,他就一天睡不上安稳觉。他派出大量奸汉特务到月亮山地区活动,寻找杆子们拦劫车辆的活动规格,最后,一个恶毒的计划在他的心里渐渐形成。

兵家有云:“出奇制胜”,山口是个征战多年的老军人,脑袋里一兜子鬼主意,他其实早就想给杆子们一点儿颜色看看的。

平时,鬼子是不敢夜间出来活动的,因为老八路专门在夜里对他们进行袭击,正因为如此,山口才反其道而行之,亲自带了一千多人乘坐汽车趁夜悄悄出城,直奔吴家堡,这里是运输车队化整为零时的集散地,所以大批汽车到来并没有引起人们太多的注意。这里离月亮山险段只有二十几里,山口带人从这里下了车,悄悄地向月亮山摸过去。

杆子们都是头一天夜里出来,凌晨时分到达公路附近,上午寻机劫车,完了事儿就带着邀获的东西返回,正好是一天一宿。昨天腊月梅的人刚来作过买卖,劫了一车弹药,今天轮到过山风了。山口早已通过特务们的打探,在蛛丝马迹中找到了杆子们平时待机的地点,便让部队把这里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起来,只留下进山的一条路。

大意的杆子们没有想到鬼子会在这里设下埋伏,有说有笑地来到这里,坐在地上开始吃早饭,山口一看时机已到,一声令下,各种武器一齐开火,五十几个杆子立刻就躺倒一片,剩下的在一个骑马的女将的率领下一齐向山里退去。

山口早就注意到杆子的队伍里有一个骑马的女人,知道她是个首领,所以命令务必要抓活的。那骑马的正是过山风的夫人林家燕,发现中伏,马上上马组织撤退,但鬼子人多势众,她身边的弟兄一个一个地倒下去,只剩下不几个人向山上狂奔。

鬼子们在后面紧追不舍,她一边跑,一边回头放枪,把跑在前面的鬼子一一撂倒。

突然,她的战马拌在什么东西上,一个前栽摔倒在地,没有防备的她一下子被从马背上向前甩了出去。林家燕顾不得疼,刚想翻身爬起来,冷不防旁边的树丛中蹿出几条黑影,一下子把她按倒在地上,一边叽哩哇啦地说着日本话,一边用绳子把她捆了个结实。

林家燕的心里咯登一下子,她并不怕死,但她知道鬼子是怎么对待女人的,与落在他们手里相比,她宁愿被子弹打成个肉筛子。

一道强烈的手电光照在她的脸上,刺得她睁不开眼,黑暗中只感到一只带着手套的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看来是在辨认。

“她的,什么地干活?”那个捏她脸的鬼子在问。

“她呀,是过山风的老婆。”

“过山风老婆的?优西!花姑娘大大的,哼哼哼哼,带走!”

林家燕用力挣扎了几下,没能把紧捆的双手挣脱,也没能挣脱两个挟持她的鬼子,他们把她架着向山下走,然后面朝下横捆在一匹大洋马的背上,向吴家堡而去。

到了吴家堡,林家燕被关押在一间小黑屋里,手脚都绑在背后,一动也动不了,只听到外面那个老鬼子在同几个汉奸商量。从他们的对话中,林家燕知道,山口要汉奸们四处放出话去,让过山风在第二天中午前下山投降,保证他们全体的生命安全,不然,就要把林家燕当众轮奸后剖腹杀死。

家燕知道,自己一个女人,被这样绳捆索绑,是没有办法抵抗敌人的污辱的,但她更担心的是山上的胡老玉和那一千多弟兄。她知道胡老玉决不会向小日本投降,但当知道自己将被污辱的消息时,他们一定会拚命下山救人,那可就落入了鬼子的圈套,山口一定会布下重兵,等着他们往口袋里钻呐!她一边不住懊悔自己的粗心大意,一边心里急得火烧火燎,只盼着老玉不要轻举枉动,不要把辛辛苦苦拉起来的过山风葬送掉。与过山风的千名弟兄相比,自己的受辱仿佛又不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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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山上的过山风此时也正面临着艰难的决择,无论是胡老玉还是弟兄们,都对五十多个弟兄的死而难过,同时也都为林家燕的命运而担扰,她的妹妹林雨燕此时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对杆子们来说,“死”是家常便饭,无论哪一个杆子在上山的时候都已经作好了掉脑袋的准备。但如果让他们面对自己身边女人的受辱,那种愤怒便不是用简单的死字可以平息的了,山口是个中国通,对于中国人的传统贞操观非常清楚,所以他才用这种下流的手段来逼过山风,好让他失去理智。

“大当家,走吧,跟小日本儿拚了!”林家燕姐妹平时对弟兄特别好,所以弟兄们都很受戴她,听说鬼子要污辱她,无不气愤填膺,纷纷要求下山拚命。

“不!不能!”林雨燕毕竟是林军长的女儿,在这个时候并没有忘记责任:“弟兄们,不能莽撞,姐姐和我跟着大当家上山打鬼子,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咱们要以大局为重啊!”

“可是,夫人她,哎!”弟兄们捶胸顿足,难以平静。

“小鬼子的目的在咱们,咱们不去,他们不敢怎么样。”

“鬼子不是人,他们可什么都干得出来呀!”

“大当家,不能犹豫啊,嫂子是您的夫人,也是我们大家伙儿的嫂子,咱们哪能看着她让鬼子……”黄老疙瘩在旁说道。

胡老玉阴沉着脸,站在聚义厅前不知如何是好。他不是不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能鲁莽行事,更知道这个黄老疙瘩是唯恐天下不乱,因为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从自己的手里夺回山寨的控制权,所以恨不得自己早一点拚死在鬼子手里才好。但是,那是他结发的妻子啊,是老军长把女儿托付在自己的手上,她温柔贤惠,成亲这么久从没同自己红过脸,自己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好的一个女人被鬼子……他急得在厅前来回转磨磨。

“大当家,女人的贞节男人的脸,要是夫人让小鬼子糟塌了,就算你不在乎,我们当兄弟的脸上也无光啊!”黄老疙瘩还在激他。

“走!下山!”胡老玉的脸一下子就胀红了,那话就象刀一样割他的心啊!

“姐夫,不能啊!”雨燕一把把他拽住了:“姐夫,你是山上的主心骨儿,你要是出什么意外,这一千多弟兄们怎么办哪!你要三思啊!”

胡老玉又站住了。

“大当家,你能忍,我们可不能忍,你不去,我去!”黄老疙瘩叫道。

“住嘴!”胡老玉厉声喝道,然后声音低了下去:“让我好好想想。”

大家都眼巴巴地看着胡老玉,他们都是他的弟兄,也都是热血汉子,无论他作什么决定,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跟着他。

“我想好了。”他抬起头来,象是下了决心:“我一个人去,家燕是我的老婆,我这个作男人的,不能眼看着别人给我戴绿帽子。弟兄们的命比金子还值钱,不能让他们为了几个人去冒险。他们的命还得留着打鬼子呢。”

“大当家,不,要去都去,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弟兄们,我胡老玉,知道你们都是真心待我,我在这儿谢过了,可是,咱们不能把过山风的老本儿拚光。我已经想好了,我不会去硬拚的。鬼子在山下有五、六千人,可咱们只有一千多,所以,去人多了也没什么用。”

“大哥,那山寨怎么办?”黄老疙瘩热切地看着他。

“要说打鬼子,你们大家都是汉子,我胡老玉信得过你们,可要成大事,你们都不是能掌大局的人。我胡老玉这一去是凶多吉少,山寨的事,得交给一个有能耐的人来管。如果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那就听我的,在我下山以后,你们快去腊月梅,请白大当家的暂坐我过山风的第一把交椅。白大当家是家燕的结义妹妹,也是个讲信用,没有野心的人,她决不会把过山风具为已有。如果我死了,就让她主持着,你们自己再选个合适的人继任我的位子,如果你们觉得白大当家不错,就合成一家也好,决不能窝儿里斗,啊!”

胡老玉的这番嘱咐,让在场的人都深感意外,因为一般情况下,山寨里的大当家死了,除非大当家事先有嘱咐,都是由二当家直接继任,而即使大当家有嘱咐,继任者也都是本寨的人,而现在,胡老玉竟然让一个外人来主持山寨的大事,确实不同寻常,然而很快大家都想通了,原来他的话里还包括更深层的意思,那便是要防止二当家黄老疙瘩掌握山寨大权。因为这个黄老疙瘩是个彻头彻尾的土匪坯子,打鬼子的事儿从不往前靠,争权夺利的事儿可拉不下他,在他手下有原来寨里的百十号喽罗,后来又从山下拉了二百来号人来山上充实自己的力量,专一搞阴谋鬼计。如果胡老玉死了,山寨自然而然地落在他手里,那整个儿山寨的性质就完全变了。那为什么不直接让三寨主雨燕继任呢?因为她毕竟是女人,虽然马术枪法都不错,但没有挑过大梁,怕不能服众,所以胡老玉才让白雪梅来过渡一下,将来扶植雨燕上任。

黄老疙瘩自然也明白,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掖着一口恶气。

“姐夫,你不能去,那太危险了,说什么也不成。”雨燕哭道。

“雨燕,看着自己的女人在人家手里被糟塌不去救,我还怎么当爷们儿啊!就算是死,我也得去呀!”胡老玉的话里显出一种悲凉。

“那好,去也行,但不能一个人去,得带些弟兄,我也得跟着,好给你出出主意。”

“不行,你不能去!”

“家燕是我姐姐,你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我一定要去!”

“我们也去!”弟兄们群情激昂。

“你们都去了,山寨里怎么办?把咱们这么多年心血都留给鬼子,留给土匪吗?!”胡老玉严厉地看着热血沸腾的弟兄。

“姐夫,弟兄们,你们都别急,听我出个主意。我和大当家的带上两百骑马的弟兄下山,其余人安心守寨,不可妄动,等着白大当家来主持大局,在这之前。由四寨主杜风志负责一切。我和大当家的先去暗中查看一下,只要鬼子不知道我们去了,就不会轻易对夫人怎么样,然后我们找个机会,派几个人暗中溜进去,先把人救出来再说,不管是谁进去,实在救不出人,就……,就……”雨燕摇了摇头,眼泪在已经红肿的眼圈儿里转,大家都明白,万一救人不成,就自己动手杀了家燕,免得她在鬼子手里受辱。

胡老玉平时都是听家燕出主意,这个时候才发现,雨燕的脑袋转的一点儿也不比她姐姐慢,这次如果自己真的有什么不测,让她接任寨主看来还是不错的选择。

“好!就依三寨主的主意,谁跟我去?”

“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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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胡老玉领着一行人下山,路上正碰见也正领着百十骑人马的白雪梅,一问才知道白雪梅也得了消息。

雪梅听说干姐被捕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胡老玉会不会鲁莽地下山拚命,所以便把山寨里的事情安排好,自己带了百十人先来过山风的山下,准备劝说过山风不要莽撞,同时需要的话也凑个人手,听了过山风说明安排,雪梅感到放了心,便按过山风的嘱咐先上山来,看了守寨等各方面的安排,然后才赶上胡老玉,凌晨时分一同到了山边。

打探的人在路上等着,告诉他们鬼子在山神庙周围布置了层层重兵,挖好了野战工事,有各种轻重机枪和火炮,就等着消灭来救人的杆子呢。

“你嫂子在什么地方?”

“被鬼子绑在山神庙门前的大树上。

“走,去看看。”

胡老玉、白雪梅还有雨燕都知道山神庙并不在山里,而是在山边一个孤立的小丘上,小丘下是开阔地,从最近的树林边到山神庙直线距离虽然只有一里地不到,但必须仰射,步枪是根本打不到的,因此想要在外面通过射击而结束家燕性命是不可能的,必须要深入到山神庙跟前才行。

几个人悄悄地来到附近的山上,从远处观察,借着火光,见小丘上已经构筑了层层防御工事,大约有几百人藏在那山上,小丘的四围还有数个工事群,层层拱卫着小丘,想要冲上去,就必须要面对密集的火网。虽然山口的一切布置都在明处,但以静制动,以逸待劳,要硬攻根本就没有可能。

几个人看了半响,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决定用雨燕的办法,派几个灵巧的弟兄,趁夜暗从小丘后的一处陡崖爬上去。因为是个立陡的悬崖,而且在平原一侧,所以那边没有布置兵力,悬崖的顶上就是山神庙后墙,从这里摸上去,干掉庙门前的几个鬼子,就有机会把家燕救出来,即使暴露了,这么近的距离,还可以开枪结束她的生命。

一切计划好了,胡老玉和雨燕带着过山风的人在离小丘最近的一处树林接应,白雪梅则领着腊月梅的人马在后面两里外的另一处树林接应。

计划是不错,但谁也没有想到会出意外,实际上也并不是意外,而是黄老疙瘩的阴谋,为了把胡老玉推向死亡好夺回山寨的控制权,他可谓不遗余力。他暗中派了自己的亲信跟踪胡老玉,探听和伺机破坏他们的计划。

那个家伙偷偷跟着几个负责奇袭的杆子们到了崖下,就在他们攀登到半路的时候在崖下放了一枪,然后悄悄溜回了山寨。

枪声惊动的鬼子,也惊动了正在山神庙里的山口,他急忙从庙里出来,见鬼子们已经跑到了庙后,顿时枪声大作,几个敢死队员见已经暴露,拚命向上攀登,却终于赶不上鬼子们跑到崖上的速度,一阵短促的交火之后,四名敢死队员牺牲在了崖下。

山口这才发现自己百密一疏,差一点儿给人家得手,同时,他也知道过山风已经到了小丘附近。恶毒的山口回到庙前,命令鬼子们用十几只气灯把庙前照亮,然后让一群汉奸到山下四周的工事前向过山风喊话,让他亲眼看着鬼子将家燕轮奸。

听到崖边的枪声,胡老玉就感觉到计划失败了,他眼巴巴地看着山神庙,还希望能出现奇迹,但是,当汽灯亮起的时候,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远远的,只见明亮如白昼的汽灯下,家燕被反绑在大树上,正用力扭动着,仿佛知道女人最大的耻辱将要降临到她的身上。

近处,鬼子的工事中响起了一阵下流的喊叫:

“过山风,你在吗?我们知道你就在那儿。你看见你老婆了吗?她就捆在山神庙前,山口太君说了,只要你带过山风投降,就饶过你们不死,如若不然,就拿你的老婆慰劳皇军。”

胡老玉此时感到手脚没处抓挠,气得两脚直跳却毫无办法,雨燕在身边劝他,自己却无法止住满眼的泪水。

“大当家,打吧!拚了吧!”看到天边已经露出一丝亮光,弟兄们纷纷要求出击,因为天一亮,队伍再行动就会暴露在炮火中。

山口也知道这一点,如果天真的亮了,过山风够聪明的话就会撤退,那时候便抓不到他了,于是命令轮奸林家燕。看着整班的鬼子站在庙前,排着队脱了军装,只剩下兜裆的白布,家燕感到恐怖极了,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身子尖叫起来。但畜生一样的鬼子是不会怜香惜玉的,他们淫笑着向她扑了过来。

“过山风,你听好了,山口太君说了,你既然不顾你老婆的贞节,太君就替你把她赏给皇军了,你好好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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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远远只见林家燕被从树上解下来,反扭着双臂被推到那群排队等待的鬼子面前,她拚命扭动挣扎着,被剥去了上衣,再次反绑起来后又解去肚兜儿,露出两只雪白的奶子,一个自己脱光了的鬼子过来解开她的裤带,把她的裤子扒了下去,然后抓着她的两脚抬起来,把她仰面朝天放在一个从庙里搬出的供桌上。

老婆的贞节男人的脸,这话对中国人来说是那么准确,老玉是个男人,如何能忍受这般耻辱,再不顾妻妹林雨燕的劝阻,两只眼睛血红,把枪一拔,吼一声便纵马冲了出去,雨燕无奈也一挥手,杆子们也呼哨一声跟了下去。

鬼子早已布下了严密的防线,机枪小炮象下雨一样直泼向冲来的杆子,把他们象割麦子一样打倒,惨哪!这是过山风立寨以来最惨重的一次伤亡。胡老玉此时心里只想着不能让妻子受辱,他已经失去了理智,根本顾不得伤亡。

双枪在老玉的手中连连爆响,弹无虚发,一颗颗仇恨的子弹射中敌人的天灵盖儿。但鬼子的火力太强了,胡老玉终于没能闯过那由数挺歪把子机枪所组成的火网,子弹打中了他的肚子,他在马上摇了两摇,晃了两晃,跟在身旁的林雨燕眼急手快,一把将他拉住,也顾不得许多,将人直扯过马来,横放在自己的马背上,喊一声:“弟兄们,大当家受伤了,快撤!”掉转头便走。

胡老玉一受伤,杆子们无心再战,急忙后撤,山口从望远镜中看见,将指挥刀一举,命令鬼子随后紧追。

胡老玉带出来的两百弟兄刚才一阵猛冲已经死了一半,被敌人背后一打,又有十几人落马,其余人冲进树林,借着林木的掩护向来路急驰。

这时天已经大亮了,杆子们没有了夜暗的掩护,无法摆脱紧追不舍的鬼子。

正急迫间,只听正西响起了一阵密集的枪声,追在前面的鬼子登时躺下一大片,剩下的不敢再追,趴在地上向西边打枪。

只见密林中又冲出一哨人马,为首的正是打接应的白雪梅。见老玉受伤,鬼子紧追不舍,雪梅命令自己带来的人马分一半儿护着老玉回山,自己则领着剩下的一半儿人留在原地阻击鬼子。

等算计着老玉他们去得远了,雪梅身边也就只剩下二、三十人,她不敢向山上跑,怕把鬼子引到山寨,只得斜刺里冲向东边的那条路,准备把鬼子甩开后再说,鬼子发现白雪梅不过只有二、三十人,气得暴跳如雷,呼号喊天地紧追不舍。

山口早已在周围布置了数千人马,怎肯放这些杆子回去,于是指挥着各路人马围追堵截。

白雪梅等人被鬼子围堵,无法进林子,渐渐被逼到了平原,失去了天然屏嶂的她们难以把鬼子甩开,最后进了一片沼泽地,并在这里被团团包围了。

在这里,马匹无法驰骋,人也没有高大的树木藏身,完全成了枪炮的活靶子,鬼子的各种火力一齐射来,白雪梅等人虽然极力抵抗,先后有五、六十个鬼子葬身于她们的枪口之下,但她所带的二、三十个弟兄也一个个倒了下去,最后只剩下了白雪梅和女卫兵玉秀与她一同躲在一个小土坎子后面。

雪梅一边打着,一边在身上摸了一把,只剩下最后一个弹夹了,她看了看玉秀,玉秀摊了一下手,她也快没子弹了。

“秀儿!不能让鬼了逮活的,来,咱俩儿一人一颗,留着给自己用吧!”雪梅从剩下的那个弹夹中取了两粒子弹,自己左手心攥了一粒,把另一粒递给玉秀。

“嗯!”玉秀应一声,伸手接过来,眼睛却一直冲着鬼子的方向看,一枪又撂倒一个:“嘿嘿。雪梅姐,这是今天的第十二个了,整整一打。够本儿了。”瘦小的玉秀象个粗旷的男人一样嘿嘿地笑道。

“啪!”雪梅也一枪干掉一个:“我也没数过,今天怎么也该有三、四十个吧。”她也笑了笑。

“雪梅姐,我这枪里还有五颗,你那儿还有几个?咱俩比枪法,一枪一个,不许放空枪。”

“行,我这儿还剩了七颗,再匀你一颗。谁赢了谁先用那最后一颗。”两个人一边打,一边数,仿佛从来没有把死放在心上。实际上,象这种不得不作最后打算的情况,她们已经不止一次遇到了。

“雪梅姐!我六个!”说着,玉秀把最后一粒子弹压进弹枪膛。

“我也一样,不过,总共只躺下十一个?”雪梅也把子弹放进枪里。

“那个是咱俩一块儿开的枪,你打的左眼,我打的眉心。”

“不对,是我打的眉心,你的枪法哪有我好。”两个人在这里争辨着,然后又笑了起来。

“行啦!咱们也不能把那小鬼子拉起来问话,就算咱俩儿一人五个半好了。没输没赢。”

“行!那谁先?”

“一块儿。”

“好,咱们站起来,死给小鬼子看看。”

“行!”两个人从土坎后面站起来,笑看着已经傻了眼的鬼子兵。

“我说一二三。一……”

“吱--”雪梅听到头顶一声尖啸,她知道那是掷弹筒的声音,而且声音短促而尖厉,说明落点很近,她已经不在乎了,与玉秀并肩站着,等待着死亡的临近。

她突然心中一闪念:“为什么不把最后一颗子弹留给鬼子呢。”想到这里,她甩手一枪,几乎同时,怀着同样想法的玉秀的枪也响了,两个鬼子兵应声而倒,而强烈的爆炸声也响起在身边,雪梅感到象被什么东西猛撞了一下,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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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我死了吗?”雪梅醒来的时候,感到头炸了一样的疼,昏昏沉沉的,她用力睁开眼睛,天已经是下午了,四周围全是鬼子兵。

“啊,我没死?”雪梅一惊,她发现自己正被反绑在一棵大树上,上衣已经被剥掉了,只穿着里面的红肚兜儿。在她的右边四、五尺远的地方,丢着一具被炸成几块的女尸,左腿被齐根炸断,左边的身子被炸了一个大窟窿,肠子从这里流出来,拖出很长,一只手也被炸没了,脖子还只有一点儿皮连着。那女尸身上的衣服已经没有了,一大堆破布片散落在地上,依然完整的骨盆毫无遮掩,稀疏的阴毛丛中插着一根扫帚一样满是枝枝岔岔的树枝。雪梅知道鬼子都是些残暴的混蛋,抗日的女性落在他们手里,就算是尸体也要被污辱的。

虽然尸体残破不全,脸却还完整,可以清楚地看出正是玉秀,她明白了,炸弹落在玉秀那一侧,可能是由于玉秀身体的阻挡,自己没有被炸到,只是被气浪掀飞,摔晕了,她很羡慕玉秀,她可以在被鬼了得到前享受死亡,而自己呢?

“她娘的,我怎么就没死呢!”女人落在鬼子手里, 就算能逃活命,那也没脸见人了,现在自己被捆绑着,想自尽也没有机会。她气恼地埋怨着老天爷,为什么让自己落得这个最不愿意的下场。

只见几个鬼子用木板抬过来一个赤裸的女人。那女人光着身子,手和脚都被手指粗的铁橛子钉在门板的四角,四肢摊开着,胸前两点红色的乳头随着门板的摇晃左右摆动着,小腹下那一丛黑色的耻毛显得特别扎眼。雪梅感到自己的两腿间一阵阵地抽搐,让敌人扒光了衣服,比死还让她无法忍受。

走得近了,雪梅看清了,那女人正是林家燕。她已经被鬼子糟塌了,已经流尽眼泪的眼睛失神地望着天,没有一丝生气,仿佛死了一样。

“家燕姐!”雪梅忍不住喊了一声。

家燕听到喊声,从迷茫中清醒过来,扭过头来看到雪梅,眼睛里泛出惊异的光芒。

“家燕姐,胡大哥为救你受了伤。”

“伤得重吗?”家燕的脸上现出关切的表情。

“不知道,雨燕姐已经把他救走了。”

“他不该来救我。他不该为了我,用上千弟兄的性命来冒险。”林家燕听到胡老玉受伤的消息,脸上现出了关切,又听到被救走,脸上又安慰了许多:“唉,只要他活着就好,我的仇就有人给报。妹子,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我带了几个人把鬼子引开,后来被掷弹筒给震晕了。”

“妹子,谢谢你救了老玉。”

“一家人嘛,不用客气。”

“妹子,别怕。除死无大难,咱们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她知道,雪梅也无法逃脱受辱的噩运,所以便安慰雪梅,但她却无法掩饰一个受辱女子被刻在心灵深处的痛苦。

“家燕姐,你放心,我不怕,我不会给咱中国人丢脸的!”雪梅什么都明白,她坚毅地说,强行压抑着心中对耻辱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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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山风的,男人的不是,他跑了,不管自己的老婆的。”山口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无耻地用手抚摸着家燕赤裸的全身。

“呸!你才不佩作男人!你们小日本儿,奸淫烧杀,无耻之尤,你们有什么脸作男人?”虽然四颗大铁钉把家燕的肢体牢牢地钉在门板上,她却仍然挣扎着,眼睛里喷着火,象是要把山口撕碎一样,把山口吓了一大跳,连连后退。

“好的!好的!你的,女英雄的干活!”山口举着大拇指:“不过,过山风的走了,你的,用途的没有,死了死了的干活。你的,投降皇军,死了死了的没有!啊哈?!”

“太君说:你男人跑了,不要你了,你就没用了,就该杀了你。要是你现在投降皇军,皇军就饶你一命。”一个一脸猥琐的翻译官在旁边说道。

“呸!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老娘是什么样的人?”家燕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翻译官不敢看她的眼睛,急忙转过脸去。

“你的,死了死了的,从这里,剖腹地干活!城里,示众地!嗯哼!”山口摘下指挥刀,用刀鞘的前端插进家燕那已经被轮奸得有些红肿的阴户。

“太君说了,把你从这里开膛,再拉到城里示众。”

家燕现出一个不屑的冷笑,眼睛扭向一边,嗓子里哼了一声!

“死了死了的!”山口把指挥刀收起来,向一个站在他身后的鬼子兵作了一个手势,向他咕哝了一句日本话。那鬼子兵“嗨!”地答应一声,从腰间抽出刺刀插在步枪上,端着枪向家燕走来。

“家燕姐!”雪梅悲伤地叫了一声。她看见两个鬼子蹲在门板旁边,下流地把家燕的阴唇和臀肉向两侧扒开,露出肛门和生殖口儿,让那鬼子的刺刀尖顶在她的阴道口儿上。

林家燕身上的肌肉抖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扭头看着雪梅,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什么也没说,但千言万语已经全都融在这目光中。

“家燕姐,你先走一步,我随后就来。你放心,我不会给咱中国人丢脸的!”

家燕欣慰地轻轻点了点头。

“你的,考虑考虑的!”山口不相信一个女人能有如此的定力:“刺刀地进去,很疼的,死了的没有,活了的没有!嗯?”

“太君说了,刺刀从这里进去,很疼很疼的,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成,知道吗?”翻译官费了很大劲儿才猜明白山口的意思。

“哼!”家燕没有说话,只是哼了一声,还给他一个嘲弄的冷笑。

“预备!”山口感到很无奈,他一只手举起来,作了一个准备的手势,刺刀向后撤了一点儿。林家燕没有挣扎,只是深吸一口气,然后紧咬着牙关,双脚绷直,双拳紧握,等着那耻辱而又痛苦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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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家燕姐!”雪梅悲愤地大叫一声,只见那长长的刺刀猛地从家燕的阴户捅了进去,一直捅到了刀柄。

“嗯--”林家燕很惨地哼了一声,身子强烈地颤抖起来,洁白的臀部从门板上抬起,身子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反躬起来。

鬼子的刺刀从她的阴部抽出,带出一股鲜红的血。

“嗯--”又从她的肛门插了进去。她再次痛苦地抬起臀部,随着刺刀的拔出,鲜血合着一点儿粪便一齐从被切开的肛门涌出来,落到下面的门板上。

鬼子一刀又一刀地捅着,阴户一刀,肛门一刀,每一刀都是一声痛哼,每一刀都是一阵抽搐,但没有一刀能够让她露出哪怕是一丝怯懦,没有一刀能够让她露出哪怕一丝哀求。

山口看着门板上那个痛苦挣扎着的女人,默默地摇着头,他把白手套摘下来,拿在一只手里,然后向另一只手心中抽了一下,转过身去,望着远处的天空,心里想着:“堂堂皇军,连一个女人都征服不了,怎么征服一个有几万万人的民族?!”

持枪的鬼子得了命令,把刺刀重新插进林家燕的肛门,然后向上一挑,把她的肚子一下子挑开到胸口,肚皮立刻向两侧绽开,被挑断的肠子从阴部那被剖开的“V”形缺口流了出来,在她的两条玉腿间摊了一大片,血哗哗地流出来,顺着门板与她双腿接触的缝隙向脚的方向流去。

她又痛哼了一声,然后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再次透出一丝胜利者的骄傲的笑容,过了很久,她的眼睛才慢慢失去了光彩,终于把头一歪,结束了短暂而辉煌的生命。

“明天的,各村的示众!”

鬼子们用钉子把林家燕拖在两腿间的肠子一小段一小段地固定在门板上,然后把门板用绳子拴住拖在一匹马的后面,一直拖出雪梅的视野,地上留下一串鲜红的血迹。

雪梅看着英勇的林家燕,心中坚定了信念,她虽然没有办法保住自己的贞操,但准备象家燕那样保持自己的气节。

“你的,腊月梅?”山口的脸转向雪梅。她知道,该轮到自己了。

“哼!”雪梅象家燕那样冷笑着哼了一声,然后睁着两只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山口,那目光象刀子一样,山口只同她对视了一下便再不敢去看她。

“你的,投降的,皇军大大的优待。不投降,这个的,榜样!”他指着家燕被拖走的方向。

“哼!”雪梅又笑一声。

“嗯--!”山口气得原地转了好几个圈:“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死了的,现在的没有!明天的……明天的……”他气得忘记了好不容易学会的半生不熟的汉话,一张青瓜脸憋得象个紫茄子一般,终于不得不咕噜出一串日本话让翻译官翻译。

“太君说,你是腊月梅的大当家,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死。明天一早,把你扒光了,钉在门板上,和那个女人一起在四乡游街示众,一直游到省城,晚上用你的身子慰劳皇军将士,再让你光着屁股在省城活活示众三天,然后才把你开膛处死,暴尸三日,作为反日分子的榜样。”

雪梅知道,自己落在鬼子手里,肯定没个好,但有了家燕的榜样,她什么都不怕。她又哼了一声,然后扬起头,看着远处的山峦,眼前浮现出一个个与自己一同战斗过的身影,有活着的,也有牺牲的,他们都是那么清晰地在自己的眼前。不知为什么,那个偶然邂逅的书呆子也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而且越来越清楚,挥之不去,难道自己的心理对他……,她忽然笑了起来,鬼子和翻译官看着她,不知她在笑什么。

“疯了的!疯了的!”山口摇着头,然后命令:“王家堡地开路。”天已经渐渐黑下来,鬼子不敢在夜里行动,怕碰上善打夜战的八路的袭击,所以只得就近占领一个大一些的村子,利用村子里建筑物的依托进行防御。

雪梅被从树上解下来,手脚都用绳子绑着,再横着绑在马背上,夹在鬼子的队伍中间,偶而走过身边的鬼子们不时淫笑着在她那朝天撅起的屁股上摸上一把,她感到异常耻辱,但忍住了流到眼眶边的泪水,她知道,从明天起,还会有更大的耻辱等着她,但她必须对勇敢地面对这一切。

雪梅被关进了一户农户家的正房套间里,鬼子怕她跑了,把她的手脚四马倒躜蹄地捆在背后,还另加了一把沉重的石锁,使她只能侧着身子躺在炕上。

鬼子们在院子里、屋子里四处翻箱倒柜,抓鸡撵狗,放肆地狂笑着,雪梅只里说:“笑吧,笑吧,看你们能笑多久?!”

鬼子们吃过了晚饭,天已经黑成一团,喝得醉醺醺的鬼子们开始睡觉。

两个负责看管雪梅的鬼子也喝醉了,把雪梅从炕上搬下来,扔在屋子地上,他们自己爬上炕去呼呼大睡起来。

雪梅没有睡,她瞪着眼睛,看着窗户,外面的月亮很亮,照在窗纸上,留下院子里大树的影子。

雪梅想着自己山上的弟兄,不知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她还想着自己的命运,难道自己真的要光着身子,露着女人最神秘的地方让成千上万的人看?难道自己真的会被鬼子夺去女人最要紧的贞节,真是要被刺刀刺入女人最神圣的地方吗?她虽然不怕死,但一想到那对女人来说最可怕的耻辱,她还是感到一阵阵的心跳。

院子里有了动静,好象是一个鬼子起夜,从东房出来,站在套间的窗根底下“哗哗”地撒尿。

“真是一群不开化的畜生!”雪梅在心里不屑地骂着。

那鬼子撒完了尿,偷偷摸摸地溜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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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雪梅猜到知道那鬼子是冲着自己来的,她明白自己的处境,也知道自己的贞操是无法保全的,但还是替自己即将失去的贞操感到难过。

她躺在地上,借着月光看得十分清楚,见那鬼子径直向炕上摸去,他并不晓得女俘已经被放到了地上。

那鬼子摸到一个人的大腿,以为是雪梅,嗓子里发出猪一样的哼哼声,兴奋地顺着那腿摸到了屁股上,并且用力揉搓起来,还把另一只手从那个鬼子两腿的前面插了进去,然后就是奇怪的“咦?”了一声,同时被摸的鬼子也醒了,一把把那摸人的鬼子的手打开,低声骂了起来。看着他们演出的丑剧,雪梅差一点儿笑出来。但这丑陋的表演并不能真正改变什么,这一点她很清楚,很快她就得想想自己了。

两个鬼子在炕上低声嘀咕,把第三个鬼子也折腾醒了,互相埋怨了一阵儿,这才决定合作,他们下了炕,把捆在雪梅身上的石锁解了,把她从地上又抬到了炕上。雪梅闭上眼睛,她知道自己无法防止任何事情的发生。

鬼子的手已经隔着衣服放在了她的几处重要部位,她用力夹紧自己的大腿,在炕上扭动着,尽量保持面朝下的姿势,不让他们的手轻易触及自己的重要部位,鬼子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她翻过来。她感到鬼子解开了她的肚兜带子,又解开了她的裤带,她尽人事知天命地挣扎着,做着她所能做的最后的努力。

“叭勾--”村外传来一声枪响,把三个鬼子吓了一跳,停下手来注意听着,接着,枪声响成了一片,伴随着震天的喊杀声和各种枪械的爆响,还有冲锋号的声音。

“老八路的!”鬼子一下子从炕上跳下来,摸着黑去寻自己的枪,后来的那个鬼子几步蹿出屋去,同其他跑到院子里的鬼子们嚷成一片。很快,街上就传来山口的声音,鬼子们稀里呼噜地全跑了出去,只剩下屋子里的两个鬼子。

外面的枪声越来越密,打成了一片,而且仿佛四面八方都有,看来鬼子是被包围了。看守雪梅的鬼子拿着枪,紧张地跑到院子里,支愣着耳朵听着,不知如何是好。

雪梅兴奋起来,她挣扎着从炕上滚到地上,顾不上被摔得生疼,身子紧靠着炕边,用火炕的灶火口边的砖角去磨手上的绳子。

忽然,她感到身边的土炕发生了变化,她吃惊地顺着传来的微弱的响声看去,见土炕一端的砖转了起来,一下子打开了一个洞口,没等她弄明白发生的什么,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拖了进去。

“你是谁?”她才想发问,一只大手抚住了她的嘴巴,低低地嘘了一声:“别出声!”那声音中带着关爱,也带着威严,她知道对方是友非敌,便顺从地没有出声。

她感到那人从一个向下的洞口下去,露着半截儿身子把自己拖过去,扛在肩头上,然后顺着一个梯子继续向下走,走到一处宽敞的大洞,那里开始有油灯的亮光,那人扛着她继续向前。她低声说道:“大哥,把我解开,我自己能走。”

那人听到她的声音,这才有些明白,把她放在地上。

借着油灯的光,雪梅向那人看去:“啊,是你?”她再也想不到,救他的人竟然是那个书呆子。

书呆子好象早就知道自己救的是什么人,并不惊讶:“先别管是谁,赶快走吧。”说完,他便来把她向灯边抱了抱,想替她解开绳子,却忽然“嗯”地一声把头转了过去。

“怎么了?”雪梅不解地问道,接着便明白了,原来方才在黑暗中,几个鬼子已经强行解开了她的衣服带子,虽然并没有剥下她的衣服,肚兜儿却已经掀了起来,露着两颗小山一样雪白的奶子,裤腰也松着,被那书呆子把她向洞里一拖,裤子便掉到了膝盖的上边,露着半截大腿和光溜溜的屁股,小腹下那一丛黑黑的毛也都纤毫毕现。

刚才两个人一个想着赶快救人,一个为自己终于逃脱了污辱而庆幸,谁也没有想过她竟然把女人最要紧的地方都露出来,现在安全了,又有灯光,书呆子才发现问题。

“哎哟!妈呀!”雪梅吓得一下子翻过去,面对洞壁侧躺着,将女人最要紧的地方藏起来,圆圆的臀部却是无论如何也无处藏躲。她的心“扑通扑通”狂跳起来,比起刚才在鬼子手里时跳得还凶,只不过这一次真的是害羞,是一种让她多少感到有些难为情的羞怯。

雪梅没想到在这里会见到这个书呆子,更没想到第二次见面就让人家把什么都看了去,她感到很难为情,可也不能就这么呆着不动啊!

“哎!”她轻轻叫他。

“什么?”

“别傻站着,快帮我解开呀。”

“我……,这……”他犹豫不决地迟疑着。

“怕什么,都是中国人嘛!这是什么时候?还管那些,快点儿呀,让你看总比让鬼子看强吧?”

“好,好吧。”那书呆子背冲着她挪过来蹲下,把两只手从背后伸过来解她的绳子,但眼睛看不见,反而一把摸到了雪梅光滑的屁股上,差一点碰到她的屁眼儿,吓得他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真是个书呆子!笨哪!转过脸来,看不见怎么解?”

“可……”

“我是个女人都不怕,你个大老爷们儿怕什么?先帮我把裤子提上来再解绳子不就得了吗?”

“好,好吧。”显然那书呆子比她更羞涩。他转过脸来,不得不看着那光裸的屁股,呼吸也为之而沉重。他替她提上滑下的裤子,她配合着他,把自己的骨盆从地上微微翘起来,使 她的臀部曲线更加美妙性感,他无法避免地看到她的肛门,下面马上就立正敬礼,感到自己快要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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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好不容易,他才在深深的喘息中笨拙地解开了她的绳子,其间他的手不得不时时碰触着她的身体,那富有弹性的臀肌软软的感觉,带给他一阵阵强烈的刺激,等解脱了她束缚,他已经满头大汗了。

两个人在原地坐着,都愣愣地看着对方,雪梅甚至忘记把自己衣服的带子系好,就让那红兜兜儿晃晃荡荡地垂挂在胸前,裤腰也半滑到大腿处,依然露着着半截屁股。

地洞的前边有了动静,雪梅紧张起来,书呆子安慰她说:“没关系,赶快穿好,自己人。”说着便拿起洞壁上的油灯向前摸去。

雪梅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还没穿好,赶紧把带子都系好,紧跟在油灯光亮的后面。又走出七、八丈远,地洞前面出现了一个弯,那边也透出光亮来。

“肖连长吗?”那边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是我。”雪梅这才知道,那个书呆子竟然是个八路军的连长。她很庆幸刚才及时地让他替自己解了绳子,不然这会儿遇上别的男人,自己还光着个屁股,那可更是羞死人了。

“怎么样?人救出来了吗?”

“救出来了,在我后边。”

转过弯,前面出现了十好几个人,有男有女,有穿军装的,也有便服,但都带着枪。

“你好!”对面的人纷纷问候雪梅。

“谢谢你们救我。”雪梅此时虽然穿着衣服,却露着雪白的光脊梁,心里还是有点儿难为情。

“没什么,都是打鬼子的嘛,一块儿抗日就是一家人。”一个农家姑娘把一件事先准备好的花布褂子递给她,看来人家早就知道她的样子。

“你们说的真好。”雪梅说道。

“听说还有一个姑娘被鬼子抓了,她在哪儿知道吗?”一个老叔问道。

“家燕姐傍晌就已经被鬼子……”雪梅书说到这儿,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大家都沉默了。

“赶快走吧,趁鬼子还没摸到门儿,咱们赶快出村。”还是书呆子首先醒悟过来,低声说道。

“好!”大家马上转身顺着地洞继续向前跑。看着书呆子象个将军一样干净利落地安排事情的样子,雪梅怎么也无法把他同那个书呆子联系在一起。

一行人在支支岔岔的地洞里左拐右拐,也不知跑出去多远,才从一处洞口出来,雪梅一看,竟然已经跑到离村子两里多地的树林里来了,村子那边打得正热闹,只见前面不远处几个铁皮桶子里正“哔哔啪啪”地放着鞭炮,那声音就和歪把子机枪一模一样,还有一个小兵仰面朝天躺在一块凹地里,拿着个喇叭起劲儿地吹。

原来如此!雪梅不得不佩服人家的聪明,就用这点儿简单的玩意儿,引得鬼子象惊了的老鸹一样乱跳乱叫乱放枪炮,还把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就给救出来了,要不怎么小鬼子一说起老八路就吓成那个样子呢?唉,要是早一点儿向八路求援,也许家燕姐就不会……一想起家燕,雪梅就只不住想掉泪。

“老区长,这位就是腊月梅白大当家的。”书呆子冲着一个五十来岁的农民模样的人说。

“救出来就好,祝贺你脱险,白大当家。”那人冲着雪梅说道。

白雪梅没想到,为了自己,不光书呆子来了,还连人家的区长都给惊动了,心里感到很过意不去,急忙给老区长道谢。

“老区长,你们在这儿继续把鬼子拖上一阵子,我把白大当家的送回山去。”

“好,肖连长,你去吧,这儿交给我了。”

“我把小马子给你留下,让他继续吹号,等我们回来再接他。”

“好。”

“白大当家的,咱们走吧。”

书呆子一摆手,马上就跟过来十几个人,都穿着便衣,但看身上带的家伙便知道都是正经八百的老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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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兄弟,他是你们连长?”雪梅悄悄问走在队伍后面的一个战士。

“是啊。”

“就他?真的假的?”

“这还能有错?”

“那他会打枪?”

“会打枪?神枪手,说打鼻子不打眼睛。”

“看他那书呆子样。我不信。”

“不信就算了。告诉你吧,我们攻鬼子曹庄据点的时候,那儿有个汉奸,也是神枪手,拦着一条街,一枪一个,我们阵亡了好多人,谁都过不去。我们连长去了,藏在墙角,往街心扔了块砖,引那汉奸打了一枪,你猜怎么着,我们连长连看都没看,把手伸出去就是一枪。”

“打着了?”

“给你猜。”

“那肯定是没打着。”雪梅知道一定是打上了。

“什么呀?不光打着了,还有更神的呢。”

“怎么回事?”

“那汉奸没死。”

“打不死算什么神枪?”

“可是那汉奸自己把自己打死了。”

“这不是胡说吗?他疯啦?”

“你听我说呀。那个汉奸在那边喊:八路,你算什么神枪啊,还敢同我对打,有本事出来。”

“后来呢?”

“我们连长心里说:不能啊,我的枪法什么时候变这么臭了?他不服气,又扔了一件衣服,这回没听见枪响,只听见一声爆炸,然后就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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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再后来呢?”

“等我们冲上去一看,那个汉奸趴在窗户上,手炸断了,脸皮也炸没了,敢情他的枪炸了膛。”

“我还以为你们连长打枪多准呢?原来是人家自己炸膛死的。”雪梅觉得自己受了骗。

“哎,别急呀,你得先说是怎么炸的膛。”

“炸膛就炸膛呗,还怎么炸的膛,哼!”

“我们把那枪拿回去,让枪厂的师傅一检查,你猜怎么着?原来我们连长那一枪,子弹从那小子的枪口打进去了,那小子也想不到,等他再开枪的时候,两颗子弹在枪管儿里面顶死了走不动,所以就炸了膛。”

“嘿嘿,你真会吹牛!”

“哎!什么叫吹牛哇?这可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不信,你问问他们!”

“哼,我才不信呢。”白雪梅说着,加快脚步向前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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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的时候,一行人已经远离平原,走进了深山当中,白雪梅先在一处山间农舍找到山上的眼线,让他先骑马上山通报自己脱险的消息,自己则带着书呆子他们慢慢向山寨的方向进发。

“哎,书呆子,你的那位兄弟说的是不是真的?”

“嗨,赶巧了呗,要是稍微偏那么一点儿,打在那小子鼻子上,也不会把我自己吓一跳。”书呆子答道。居然还真的有这事儿!白雪梅的心里又转了好几转,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书呆子的枪法能比自己还好。上次在狮子山下出面挡横的时候,还一直以为是自己及时赶到才救了他,看着他那么心定气闲的面对着两个拿枪的歹徒,还觉着他有点儿犯傻,谁知人家是胸有成竹啊!

“哎,那你叫什么?”

“问这干嘛?”

“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却不知道你的,这不公平。”雪梅的话里带着难得一见的少女式的骄蛮。

“肖逸。”书呆子宽容地笑了笑。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儿?”

“这平原上的村子几乎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地下的地道通到家家户户,想找个人还不容易?!我们本想等到下半夜,趁鬼子睡得正死的时候直接把你从地道里接出来就算了,可后来那几个鬼子想对你……,所以我只好叫人通知外面打一下儿,把鬼子的注意力引出去。”

看来几个鬼子想污辱自己的情景早在人家眼里,雪梅的脸腾地红了,同时又感到一丝欣慰,因为自己在地洞光着个大屁股让人家看了通透,正不知怎样才能证明自己并没有失身,既然人家什么都知道,就用不着再解释。

“多亏你救得及时,鬼子才没把我怎么样。”雪梅还是解释道。不过,为什么非要对他解释什么呢?雪梅自己问自己,但她也想不明白,只知道自己十分在乎在他对自己的看法。

“我知道,我都看见了。其实我已经准备冲出去强行救人了,正这个时候外面打响了,也就用不着冒险了。”

“你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风险救我?”

“不是我,是我们!只要是抗日的,就都是朋友,我们都要救。你不是也冒着风险去掩护过山风的吗?”雪梅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但很希望他说因为被捕的是自己才施救,所以还是多少有一些失落。

“大恩不言谢,以后只要你肖连长一句话,我白雪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雪梅本想说些别的什么,但说出口来的,却是如此冠冕堂皇的一句话,心里暗暗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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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弟兄们来接我了,请几位到我山寨里坐坐。”看着前面纵马而来的一群弟兄,雪梅说道。

“不了,我们还有事,听说过山风胡大当家的伤的不轻,想过去看看他,我这里有药有医生,也许用得着。如果白大当家的方便的话,能不能给引见引见?”

“方便!方便!我也正想去看看胡大哥。山寨有山寨的规矩,你们不懂,贸然闯山可能会有误会,再说,这里离过山风的山头还有二、三十里山路,我们这里有马,骑马去会快一些。”雪梅急忙说道。

虽然知道有许多弟兄牺牲了,但见到雪梅活着回来,腊月梅的弟兄们还是高兴得不得了。

雪梅向肖逸引见了山上的几个头领,然后让他们先回山寨,再让出十几匹马来,自己同肖逸一行骑马往过山风的山寨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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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胡老玉的伤很重,有三颗子弹打在他的肚子上,穿了三个透明窟窿,肠子都流出来了,人却还活着,只是昏迷不醒。雨燕倒是没有受伤,见雪梅回来,惊喜之余却又带着无言的悲伤。

肖逸叫了自己的卫生员,帮忙检查了伤势,发现胡老玉这一次的命够大,子弹并没有造成致命的伤害,只是由于失血过多才昏迷的。山上的郎中是中医,虽然把肠子给他填回去了,也缝合了伤口,用了金创药,但多少有一点儿感染,如果不是他们及时起来,只怕还会发生危险的。他给老玉上了消炎粉,又给他打了盘尼西林,然后说最好给他输点儿血。过山风的弟兄们与老玉交情过命,纷纷要求把自己的血给他,但山上没有验血的设备,偏偏杆子们又都不知道自己的血型,只有肖逸、雨燕和另一个战士知道自己是O型血,于是,三个人的血流进了胡老玉的血管,终于使他脱离了危险。

有老玉的嘱托,雪梅留在山寨暂时主持大局,老玉的伤也没好,所以肖逸等人也留在这里继续照顾他。雪梅心里不知怎么,总想看到这个扮猪吃虎的书呆子,哪怕是不说话,只从背后看看他的背影也好,一天见不着,心里就觉着空落落的,可见着他,又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几天,老玉终于醒了,在身边照顾他的雨燕,高兴得哞哞直哭。

老玉刚醒的时候,一时还没明白自己在哪儿,等看清楚是在山寨自己的屋子里,坐在炕边的是雨燕,这才知道自己受了伤,被人救回来了。

“雨燕,你姐呢?”他问,然后就后悔了,他知道家燕一定没有救回来,否则坐在炕边的一定会是她。

“姐姐她……”雨燕刚想说,老玉用手势把她拦住了,他头向炕里扭过去,任自己的泪水流到枕头上。

雨燕也哭了,山下的眼线送回来的消息说,家燕钉在门板上的尸身在第二天一早就被用马拖着,从王家堡一村一村地游街,一直拉到省城,摆在省城的鼓楼前面展览了三天,也不知后来被抛尸何处。

为了怕老玉太难过而耽误了养伤,雨燕不敢把什么都告诉他,但老玉此后一直没有再提家燕的事,这让她心里多少感到一些安慰。

肖逸和雪梅听说老玉醒了,都来看望他,老玉真诚地向他们道谢。

又过了几天,肖逸看老玉已经能起来吃东西,感到没有什么危险了,便向他告辞,老玉怎肯放他走,一再挽留。

“大当家的,鬼子还没被赶走,我还有任务,必须尽快归队。”肖逸说道。

“啊,好吧!我以前也是当兵的,知道队伍上的事,我就不留你了。肖老弟,有时间来看看老哥,别把我给忘了啊!”他拉着他的手,很动感情地说。

“既然你不见外,以后我就喊你胡大哥吧。咱们都是打鬼子的,盼着早一天再看到你跨马征杀的风采。”

“好说,老弟,一言为定。我知道你们八路个儿顶个儿都是这个!”他竖起大指:“等我伤好了,咱们一块去打小鬼子,并着膀的干他娘的!”

“嗯!一言为定!那我走了。”

“我送送你。”

老玉想从炕上下来,被肖逸按住:“大哥,你先好好养伤,千万别见外。”

“啊,那好,我就不客气了。雨燕,替我送送肖老弟。”

“不用了,雨燕姐得在这儿照顾你,我去送吧。”刚从外面进来的雪梅说道。

“那就多劳了。”

雪梅把肖逸一行送出山寨,缓缓走下山来,一路上,她想了很多话,但都没有说出来。

“白大当家,请回吧。”肖逸拱手道。

“你叫过山风大哥,怎么叫我白大当家的?”

“那……?”

“你就叫我梅姐吧。”

“梅姐?”肖逸扑哧一下笑了:“你才多大,就让我管你叫姐?”

“我十九了,怎么样?”

“我二十五,比你大着七岁呢,是你该叫我哥哥才对。”

“不,就让你叫我梅姐。”她有点儿娇嗔地说道。

“应该叫你小丫头!这样吧,要不我就按胡大哥的叫法,叫你雪梅妹子,要不就叫你大当家的,你自己挑一个吧。”肖逸感到挺有意思。

“哼!大妹子就大妹子,就是不许叫大当家,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好吧,大妹子,不用送了,等咱们一块儿打鬼子的时候再见。”他向她伸出手来,她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意思。

“握握手,再见吧!”

“哦,好吧,再见!”她把手伸过去,感到他的人虽然瘦,手却很有力气,自己拿了这么多年枪的手被他一攥还是感到有点儿疼。

他握住她的手,感到那纤纤玉指很柔软,很细致,滑滑的,也让他的心里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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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胡老玉的伤终于好了,也从雨燕嘴里知道了家燕被害的情况。这一次他没流泪,只是紧闭着嘴唇,把一腔仇恨埋藏在心里,有朝一日,他要把这仇恨转化为怒火,把山口和那些小鬼子一起烧光。

过山风又和腊月梅下山了,这一次他们直奔省城城郊,在眼线的内外配合下,一举端掉了小鬼子的一处大据点儿,消灭了鬼了半个中队,皇协军一个连,又捎带脚儿的炸了一个军火库,那大火烧了两天两夜,附近的老百姓都拍手称快。

过山风和腊月梅再次放开手脚大干起来,山寨又恢复了往日的兴旺。

而与此同时,那个书呆子肖逸也成了百姓们嘴里的传奇人物。

他接替一位牺牲的同志当上了省城周边地区的武工队长,在山外打得有声有色,今天打据点儿,明天端炮楼,两炸油库,三进省城,把小鬼子搞得鸡犬不宁。

有一个真实的笑话,足以说明肖逸的名声有多响亮:一个农民推了一车甜瓜去集上卖,路上遇见七、八个伪军,这群伪军蛮横惯了,上来就吃,也不给钱,那农民也不敢惹他们,只得在旁边看着他们吃。吃完了,看见农民的车边有一篮子鸡蛋,伸手去拿,那农民急忙说:“哎,这是我娘叫我送给我小姨的……”

他下面想说:“我小姨要生孩子了,老总们就行行好吧。”

谁知伪军们没等听完,马上就吓坏了,一边把鸡蛋放回去,一边说:“肖逸?您就是肖逸队长?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肖队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命,饶命!”说完,哔哩扑通都跪下了。

那农民一开始没明白怎么回事,后来恍然大悟,干脆假戏真作:“你们这些日本鬼子的走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跟着小鬼子干坏事?……想让我饶你们不难,把枪给我放车上,跟我回去接受教育。”八路经常在各村子里进行宣传,这农民听得多了,也记住不少,哇啦哇啦说了一大通,听得一群伪军眼睛发直,乖乖把枪放在车上,还屁颠儿屁颠儿地主动推着车,跟着那农民到了一个村子,正好这天武功队在那里宣传,结果这老农因祸得福还当了一回英雄。

听到肖逸的消息,胡老玉和白雪梅都非常高兴,而白雪梅的心里更多着一层思念。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小鬼子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而胡老玉和白雪梅却开始感到一些不安,因为八路的根据地一天比一天扩大,除了月亮山,四周的山林里都成了八路的天下,再这样下去,自己这点儿地盘早晚要叫八路给吞了。

正在这个时候,肖逸奉军区司令部的命令,作为谈判代表前来拜山。

听说肖逸来了,胡老玉非常高兴,马上出寨相迎,两兄弟携手上山,坐在了聚义厅上。不久,白雪梅也不请自到,连同雨燕、黄老疙瘩和四当家杜风志一起在厅前畅饮。

酒过三寻,菜过五味,胡老玉道:“肖老弟,你是有官职在身的人,来到我的月亮山,不会光是来看看我吧?”

“嗬嗬嗬嗬,大哥心明眼亮,这点儿事儿还能瞒你。不瞒你说,我是奉了军区首长的命令,前来邀请两位参加八路,共同抗日的。”

“哈哈,老弟,为什么非要参加八路不可呢?”胡老玉的心里马上就警觉起来。

“大哥,现在的形势你也看到了,八路军已经控制了从山区到平原的绝大部分地区,小鬼子每天只能在少数几个据点儿里不敢出来,抗战的形势已经由战略相持转入了战略进攻。现在是众人拾柴火焰高,欲话说的好,人多力量大嘛,有了八路军作后盾,月亮山会更兴旺啊!”

“老弟,咱们不是已经在一起共同抗日了吗?你们不是说,要搞统一战线吗?共同抗日不一定非要参加八路嘛。老弟,大哥我这个人,喜欢我行我素,不想受人节制。”

“这一点请放心,我们首长让我告诉您,如果你愿意参加八路,会让你们保留独立的建制,直接受军区司令部指挥,不受其他人节制。”

“嗨,老哥我自在惯了,当了正规军,就得早点卯,晚汇报,起早贪黑的,哪有现在自在。算啦算啦。”

“大哥……”

“哎,老弟,你不是来逼宫的吧?要是我不答应参加八路,你们是不是就要把我这过山风给吃了?”胡老玉把肖逸的话头拦住了。

“那倒不会,我们有政策,只要是抗日的,都是我们的朋友,至于参不参加八路完全是自愿的。”

“那就好,一块儿打鬼子,那没的说,想要我老玉出力,我决不说二话,至于我这过山风,是一千多弟兄流血拚命挣出来的,我不会把他交给别人。”

“大哥……”

“咱们从现在起,只叙友情,不谈国事。你要是还拿我当大哥,咱们喝酒。你要是拿我当土匪,干脆带着你的兵来剿山。”

“我怎么会拿你当土匪呢?”

“那好,喝酒。”

“大哥,我不是一定要让你当八路。我说过,只要你打鬼子,咱们就是朋友,就是兄弟。我们军区领导早有指示,大哥愿意当八路,我们欢迎,不愿意,咱们也真诚合作。八路军向你保证,未经你们的同意,八路军决不会有一兵一卒踏进月亮山一步。”

“真的?”

“共产党八路军一向光明垒落,言出必行。”

“老弟,八路军是什么人,我胡老玉心里清楚,你肖逸是什么人,我胡老玉心里也清楚。有你老弟一句话,我胡老玉就拿着当金子,决无疑虑。”

“那么,雪梅妹妹呢?”

“人各有志,我胡老玉只管过山风,腊月梅的事,由雪梅妹子自己作主。不管她当不当八路,我都是她的大哥,她也都是我的妹妹。”

“肖大哥,胡大哥。你们两位的话我都听明白了,腊月梅一向与过山风同行同止,这月亮山也是我们一同建立起来的,胡大哥怎么作,我就怎么作。”

“既然如此,咱们就击掌为誓。”

“好!击掌!”

“来,喝酒!”

“干!”

这便是肖逸第一次劝说胡老玉带领过山风和腊月梅接受八路军的改编。自那以后,肖逸仍以武功队长的身份在平原打击鬼子的势力,而过山风和腊月梅也同八路军建立起了密切的合作。杆子们利用八路军提供的情报,对鬼子途经月亮山的车队进行准确而有效的打击,也在八路的要求下主动出击以牵制鬼子,保证八路军的大规模军事行动。

雪梅与肖逸的接触越来越经常,而他对肖逸的那种特殊的感情也越来越强烈。只是,她不得不把这种感情压在心里,一是因为她陌不开面子向他直接示爱,二是因为她作为腊月梅的主心骨,不能因为自己的个人生活而把一支部队交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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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又是一年过去了,鬼子无条件投降了,无论是过山风还是腊月梅,都沉浸在快乐的气氛中,然而,这种欢乐没有持续多久,他们便不得不面对新形势的挑战。

国民党中央军回来了,他们在城里接受了鬼了的投降,而与鬼了打了八年的八路军却被命令原地待命。

杆子们呢,没了小鬼子,他们靠什么生活?难道真的象土匪一样去打劫过往商旅吗?!这一点,对于黄老疙瘩来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当山寨之主的时候,本来就是靠打劫过往客商生活的,但胡老玉、白雪梅和更多的杆子们却与黄老疙瘩不同,他们是为了打鬼子才上了山,现在鬼子打完了,要他们去打老百姓,那怎么能成?现在大家都有个愿望,就是早有一个安身立命之处。

那么,是参加八路军,还是中央军?他们必须作出选择。

白雪梅和她的腊月梅本来就都是由专为抗日而上山的人组成,对国民党本无好感,所以更倾向于八路军,而过山风中有三成是原来被打散的国民党军人,两成是黄老疙瘩的惯匪,加上胡老玉本人也是国民党军官出身,虽然有多一半的人更愿意参加心八路,但胡老玉心中却总是有一种正统思想在作怪,这使他一直拿不定主意。

这个时候,国共双方同时派了代表到月亮山。

国民党方面派的是省城接收大员,战区司令汤德海的高参王凤山,共产党方面派来的则是杆子们的老朋友,已经从地方归队的团长肖逸。

在过山风和腊月梅的聚义厅中,肖逸和王凤山进行了多次唇枪舌剑,针锋相对的辩论。

根据两支队伍的具体情况,上级领导指示肖逸,首先集中力量,争取队伍成分更纯的腊月梅,所以肖逸便花了更多的精力来说服雪梅。他的工作没有白作,由于腊月梅的弟兄们本身就同八路有着共同的目标,也对腐败的国民党政府没有多少好感,所以她的态度开始松动,渐渐水到渠成了。

已经有意接受八路军改编的雪梅,此时心中再一次升起了那种对肖逸的感情,但她仍然不好意思对他表达,数次想说都张不开口。这事被细心的王婶看出来了,她来到雪梅的房中,与她说起了悄悄话。

看到争取腊月梅的工作初见成效,肖逸也感到很高兴,每天脸上都带着笑。

“噢,王婶。辛苦您了。”这晚吃过饭回到客房,看着王婶不停地忙活,肖逸很是过意不去。

“这点儿活算什么,我从前在家的时候,家里地里什么活不干哪?!肖代表,我能问你个事儿吗?”

“什么事儿?”

“我听说,你看过我们大当家的身子?”王婶凑近他,很低声地说。

“王婶,这个……”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女孩子让人家看过身子,那在当时是一件很丑的事。

“别瞒我,是大当家的自己跟我说的。”

“是她自己说的?”

“是啊。她自己的父母都死了,拿我就当他自己的亲娘一样,这样的事,她不跟我说,还能跟谁说呀?”

“王婶,这事您可千万不能对别人说呀,不然的话,对你们大当家……”

“这我懂,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这个事?”

“那时候情况特殊,我为了救人,没有办法……”

“这我知道。不过,肖代表,你想没想过,一个女孩子让男人看了身子,那传出去,她可怎么嫁人哪?”

“大婶,事急从权,那个时候我也没别的办法。我也知道这对她是件大事,所以我从没对别人说过。”

“光不说就完啦?她到底是让你看过的。”

“那怎么办?”肖逸开始搓起手来。

“你呀,真是个呆子,你娶了她不就完了?”

“啊?”

“怎么?嫌我们大当家的长得难看?”

“哪里哪里,哪还有比她更好看的?”

“对呀?那你啊什么?嫌我们大当家的什么?”

“不是嫌她什么,我是个有过家的人。”

“你有过家?那媳妇呢?”王婶感到有些遗憾。

“那时候还在城里读书,爹妈给我娶了一个,可是,后来被……,被鬼子糟塌了,她觉得没脸见人,当场就撞墙死了。”

“那你现在不还是单身一个吗?”

“可人家还是个黄花闺女,我怎么配得上她呀?”

“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你就说愿意不愿意吧?”

“是你们大当家的让你来的吧?”

“是我自己要来的,她待我象亲娘一样,我可不能让她受委屈。”

“那她自己的意思呢?”

“你说呢?”

“可是,可是,我是有组织的人,不是我们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那行,反正我把什么都告诉你了,你自己想吧,不过我可告诉你啊,要是你欺负我们大当家的孤苦零丁一个人,我们大伙儿可不会答应。”

王婶走后,肖逸一宿没睡着,他是从心里喜欢这个美丽骄蛮的小妹妹,但不知上级对这件事会怎么看呢?

很快,上级给肖逸来了指示,对肖逸争取腊月梅的工作给予了肯定,并对有关肖逸与雪梅之间的感情问题作出指示,肖逸与白雪梅的感情,有利于改造腊月梅,有利于对白雪梅从思想上进行帮助,因此,同意肖逸在适当的时候与白雪梅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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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这些天白雪梅心续不宁,整天一个人躲在屋子里想心事。

有人在外面敲门,雪梅开门一见是肖逸,脸腾地红了,低着头回到屋里,也忘了倒茶,也忘了让坐,自己坐到床上,垂首不语。肖逸看着,知道她心里因为什么在犯嘀咕,不由笑了。

“你笑什么?”

“干嘛一个人低着头不说话,这哪象是招待客人哪?”

“你还算客人吗?”雪梅其实早就从心里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人。

“雪梅,你真好看。”

“我哪好看,丑丫头一个。”雪梅的心里甜丝丝的,也不由怦怦地狂跳起来。

“真的,你真的好看,是所有女孩子当中最好看的一个。”

雪梅没说话,她一切都明白了,眼泪高兴得叭嗒叭嗒地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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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梅接受了八路军的改编,变成了“腊月梅独立支队”,白雪梅任支队长,肖逸担任政委,原地驻防,直接接受军区司令员的指挥。

受腊月梅的影响,胡老玉也渐渐改变了正统思想,开始倾向于接受八路军的改编,然而,真正要让他下决心投向八路军一方,还需要作许多艰苦的工作。

省城的国民党此时也看到了胡老玉的变化,一边加紧对过山风进行分化瓦解,暗中向以黄老疙瘩为首的惯匪和一些原中央军官兵封官许愿,一边伺机出兵月亮山,以武力胁迫过山风。但是,他们也担心,因为一但出兵,胡老玉就有可能被逼上梁山,更迅速地倒向共产党一边,因此,对黄老疙瘩一伙儿的扶持成为主要的进攻方向。

胡老玉对此心知肚明,他希望把弟兄们都带上一条光明大道,但他也知道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又不愿意自己辛辛苦苦拉起来的队伍四分五裂,使他左右为难。

雨燕对他最后下决心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自从姐姐死后,早就暗恋着胡老玉的雨燕尽心尽力地照顾他,终于如愿已偿地成为胡老玉的续弦。从同样美丽贤惠的雨燕身上,胡老玉常常能看到家燕的身影,这也使他更加爱护这个小了他近二十岁的妻子。雨燕虽然出身于国民党军官家庭,但对国民党的腐败却是看的一清二楚,她知道跟着国民党是没有前途的,所以便在关键的时刻劝说胡老玉投靠八路军。

看到胡老玉的心开始活动了,肖逸和雪梅都很高兴,在这快乐的时刻,他们决定结婚。

队长和政委这一对相识多年的恋人终于能够结合在一起,全支队的人都非常高兴,寨子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常。

虽然肖逸不相迷信,但根据上级的指示,在刚刚接受改编的独立支队,不宜过分追求八路军的形式,因此一对新人还是按照当地的习俗拜了天地入洞房。

因为雪梅是孤儿,所以胡老玉和雨燕以娘家哥嫂的身份来到腊月梅的驻地贺喜,看到自己的老弟和大妹子幸福地拜天地入了洞房,胡老玉非常高兴,临走时撂下话,让大妹子三天后到过山风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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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里,白雪梅坐在炕上,满面羞容地听着外面觥酬交错的笑声和喊声,心里象吃了蜜一样甜。听着新郎官儿被人灌酒,她又发愁他会不会喝醉。

她想象着他回到洞房时的样子,想着他会同自己说什么?自己又该向他说什么?怎么才能知道他有多爱自己,又怎么才能让他知道自己有多爱他?

她想一阵儿,自己偷偷笑一阵儿,想一阵儿,脸红一阵儿,只觉得手脚没处放。看看左右没人,偷偷从炕头的箱柜上拿过个小镜子自己照,那镜子里漂亮的新娘子是自己吗?

天交初更,外面酒宴的吵闹声依然响亮,王婶同肖逸说话的声音却响在院中,雪白的心怦怦狂跳起来。她赶紧把小镜子放回去,坐在炕边上,眼观鼻,鼻观口,低着头,垂着眼,局促不安地等着自己的心上人归来。

王婶陪着肖逸进来,听得出他并没有喝醉,他的酒量雪梅早就知道,没个十斤二十斤的醉不了,雪梅的心里踏实了点儿。

王婶让肖逸等着,过来帮他们铺炕,一边念念叨叨地说着吉祥话儿,一边把一块四四方方的白绸子给铺在褥子上,然后才把被子铺上,雪梅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又不敢问,只得心里暗自揣测。

铺到雪梅身边的时候,王婶看着她挤了挤眼,笑了笑说:“多生多养,早生贵子。”雪梅羞红了脸,却不敢说话,只得含嗔瞪了她一眼,王婶得意地笑笑,转身继续完成她的工作。

“姑爷,早点儿睡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王婶铺完了炕,走过去对肖逸说道。一边听着他道谢,王婶一边退出洞房,轻轻把房门带上。

屋子里点着两支高高的红烛,忽闪忽闪的,把到处都用红色装饰的洞房照出一片暖意。

肖逸把门插上,回身拿起一盏灯,慢慢地走到雪梅身边,雪梅低着头,眼睛向他那边一溜,看到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羞得急忙把目光收回来,心里想着:妈呀!还说他是好人呢,怎么用那么色的眼睛看人家?!

俗话说得好,灯下看美人。

女孩子的脸上本有一层细细的茸毛,到了成亲的前一天会由母亲或是娘家的大娘大婶用线给绞了去,叫作开脸儿,开过脸儿以后的女人脸上会变得特别光滑透亮,会更美丽迷人。

雪梅本就漂亮,再开了脸儿,还淡施薄粉,描了柳眉,又涂了红嘴唇,加上一脸羞态,就更显得娇艳欲滴,美丽动人,把个肖逸看得痴痴的,自己个儿嘿嘿地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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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雪梅嗔怪地说:“笑什么?”却没敢看他。

“笑我自己运气真好,娶了这么好看的媳妇儿。”

雪梅心里高兴,脸上却不说,只是把头转过去,只把一个更好看的侧脸留给他。

肖逸也想再说点儿什么,想来想去,只把心里最想作的说出来了:“咱们歇吧。”

雪梅只点点头,于是他凑过去,把灯放在她旁边的躺柜上,挨着她坐下来。

雪梅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自从那次救人之后,他还是第一次碰到她的身子。她感到自己的腿挨到了他的腿,自己的胯靠到了他的胯,她心里羞羞的,紧张坏了,吓得把眼睛闭起来,说什么也不敢睁开。

新娘闭眼睛有个好处,就是新郎官儿的胆子会变大。本来肖逸就已经有过一次婚姻,不象第一次当新郎的人那么害怕,看到雪梅娇羞的样子,他就更胆儿大,一手搭在她那削瘦的肩上,轻轻把她揽过来,把嘴伸在她的耳边说起了情话。

雪梅从没想过会听到那么肉麻的话,把她的心说得酥酥的,接着,那个能说会道的大嘴巴就在她的耳朵上亲了一下,一丝痒痒的感觉传进大脑,使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哆嗦起来。她感到浑身发软,好象非得有什么东西靠着才好,正巧他在旁边,便斜倚着他,娇娇地微笑着听他说。

他的嘴真怪,亲过耳垂后,又亲她的脸颊,又亲她的脑门儿和眼睛,把她亲得浑身打颤,娇羞无地。

他想亲她的嘴唇,但角度不好,于是伸手抄住她的膝弯,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她有些害怕,因为自己的屁股蛋子挨着人家,那个多难为情啊?她想躲,想逃,但他的胳膊从外面搂住她的大腿,把她固定在他的身上,她没办法,只好微向后仰着躺在他的肘弯里,被他轻轻地亲了一下红红的小嘴唇,她被他亲得一颤,于是他又亲一下,她又是一颤。于是,他使劲儿把她的樱唇含住,让她除了鼻子之外再没地方喘气。

她感到有点儿窒息,有些晕旋,象是驾云一样,所以没有发现人家在解自己那红夹袄的纽子。他的手很灵活,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把所有的纽子都解开了,所以她只得承认现实,让她把她的上衣解下,只剩下很小很小的一件红肚兜儿。

她的玉臂柔软洁白,肩膀瘦瘦的,细长的脖子下两条锁骨清晰地凸起,那红肚兜儿下面颤颤巍巍的,仿佛有两只小兔儿在乱蹿。他于是开始吻她的脖子和肩膀,开始把她的玉臂拿起来,轻轻吻她的两肋,她知道那肚兜儿下面藏着秘密,很怕他看见,极力想隐藏,却还是藏不住,他把眼睛伸到她的夹肢窝下面去向里看。

于是她“嗯”了一声,把他的头推开,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嗯--,不许看哪儿。”

“小丫头,你是我的媳妇,我想看就看。”于是他把她搂住,双手在她的背后解开她的带子,她想拦住他,手却被他抱得紧贴着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

于是,肖逸不光看了,而且离得那么近,他用嘴唇轻轻去触动那尖尖的乳房上的两颗粉红色的奶尖儿,她的浑身肌肉都紧张得抖成一团,嗓子眼儿里发出几乎听不到的丝丝声,好象喘不上气似的。

他才不在乎呢,这个时候哪个新郎也不会在乎。他伸手解开她的裤带,这一次她真的害怕了,两手一齐抓住前面的裤腰,娇喘着轻声说:“不许脱下面。”其实那时候无论男女睡觉都是不穿衣服的,但面对着一个男人光屁股,雪梅却实在很害怕。

“不脱下面怎么行?不光要脱,还要看,还得让我动动呢。”他有些无赖地说。

“不行,就是不让看,更不准动。”

“刚才王婶不是说了吗?多生多养,不动下面怎么生娃娃?”

雪梅只知道女人嫁了丈夫就会生娃娃,她也极想给他生一大堆娃娃。虽然经过了被俘和差一点受辱的事情,也看到了家燕被杀,使她对女人的那个地方的功能开始有些怀疑,却还是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知道,女人嫁了人就要让男人动那个地方,不然就不能生娃娃。

她想生娃娃,却对被他动那个地方怕极了,毕竟她是在那种极传统的教育中长大的,对性难免有一种恐惧,所以,她还是坚持抓住自己的裤腰不肯放松。

“雪梅,松开!怕什么,那天在地洞里,你不是已经让我看过了吗?再看一次有什么关系的?”他一边轻轻摩挲着她的小手,一边把嘴放在她的耳边,轻声对她说。

说起那天被救的时候,自己光着个屁股给人家看,雪梅羞得一头扎进肖逸的怀里,乱扭着不依。肖逸很自然地用手从后面揽住她的小腰,轻轻抚摸着,慢慢向下滑到她的屁股上,捏了几把,把她羞得哼哼着,身子扭得扭股儿糖一般不依。

他不顾她的反对,把手从她的屁股上向下滑,从两块臀肉中间向里伸过去,拇指扣住她的屁眼儿轻轻一抠,她“嗯”了一声,身子一挺,两条腿紧紧夹着,不让他继续向里挺进。她从没想过瘦瘦的他有那么大的力气,很坚定地把手从她的两腿间伸了进来,强行接触到了她的要害。

“嗯,不要。”她低声反对着,但好象并不那么坚决,然后她便“啊哈”一声惊呼,要命的洞口被人家的手指顶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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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不要,求求你。”

“嗯--”肖逸用坚决的声音坚持,然后把她抱起来放到炕的中间,一拖便把她拖了个个儿,面朝下趴在炕上,两只抓着裤腰的手在肚子下面有些咯得慌,也使她的小屁股向上拱着,却又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人家就会趁机把裤子给她扒了。

但裤腰虽然抓在手里,裤带上的结却解开了,肖逸从后面用手指伸进裤腰,向上用力一提,裤带便被抽松了。雪梅“嗯哼”地低声惊呼着,被肖逸一把把裤腰的后面趴到了大腿中间,那雪白的屁股再一次暴露在他的眼前。

这一次肖逸可没有再扭头,而是十分兴奋地把手放在她那雪白的裸臀上,并轻轻地分开,让她的小小菊门露出来。

“不要看,不要看。”她说得有气无力,浑身已经挂满了细细的汗珠儿。

他坚持用手分开她的屁股蛋儿,借着灯光仔细观赏她的菊洞,在那嫩嫩的臀肉中间,向内深深凹进去一个小窝儿,小窝儿的中间,是一圈的带着辐射状皱纹的谈褐色组织,组织的中心是那收得紧紧的小洞。他在离她那菊洞很近的地方亲了一下她的屁股蛋儿,亲得很响,她被他亲得一哆嗦,嗓子里吭了一声。

他轻轻地搂住她的骨盆,向上提了一下,由于大腿向前弯,他看到一条肉缝从两腿间露出个头,便把手指伸进去。

“嗯哼。饶了我吧,不要动下边嘛!”她轻轻地扭动着身子,羞涩无地地抗议着,却不敢把身子转过来。

他没有想饶过她的意思,而是从后面骑坐在她的腿上,硬是把她的手扭到背后,象用绳子捆住一样,然后把她的裤子彻底扒下去。

雪梅不再挣扎了,只是娇羞地用婉转的哼声抗议着,听任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男子粗野地玩弄她洁白的身子。

她的身子那么美,那么充满诱惑,他喜欢她那洁白的肌肤,喜欢她那圆锥形的乳峰,喜欢她修长丰腴的腿,喜欢她那圆圆的臀,更喜欢她那孕育生命的地方。

她仰躺着,因为害羞而把两条粉腿紧紧夹着,骨盆用力向后撅着,使平平的小腹在两腿间突然向下弯曲,形成一个深深的三角窝,她的耻毛密密的,软软的,形成圆圆的一小片,把那小窝中的重要部分都遮盖起来,显得特别俏皮,也十分迷人,他兴致盎然地轻轻抓住那一丛黑毛,一边低声称赞,一边尽情地把玩着。

她感到他很粗鲁,丝毫也不顾她的抗议,只是用男人的方式强行把她的浑身上下玩儿了一个遍。

他用力分开她的美妙双腿,自己端坐在她的两腿间。

“求求你,不要看了。”她象哭了一样求他,但他把她的两条腿搭在自己的腰部两侧,一边色迷迷地欣赏,一边恣意轻薄抚弄那两块蚌肉之间的缝隙,一边说着那种十分肉麻的话。她感到自己流出了什么东西,把那个地方弄得湿湿的,然后他爬到她身上,把她轻轻压在自己的身下。

她的腿被他的身体分隔在两侧,女人的那个地方完全没有了保护,一根硬梆梆的东西顶在自己的门口儿,轻轻拱着,向她进行挑衅,她用娇媚的哼声抗议着,身体却不听她大脑的支配,非要去凑合那硬硬的宝贝。

那东西在洞口徘徊了很久,然后慢慢地挤进来,突破了她软弱无力的封锁,强行闯进了她的领地。

“哎哟!”那东西在那里乱顶已经让她感到很害羞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原来那是可以进入自己身体的,一股极强烈的刺激感使她不由自主地她轻轻哼了一声,窗外立刻传来一阵低声的轻笑,还有低低的声音,仿佛是在说:“大事儿成了。”她这才明白人们为什么要听洞房,原来玄机在此,她羞得把头使劲儿扎进他的怀里。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男人在女人面前是如此强大,第一次知道这个瘦得有些单薄的男人会有那么粗,那么大,把自己塞满了,再没有一点儿周旋的余地。他在她的里面抽动着,强烈的摩擦使她感到一阵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使她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

他对她的攻击冲刺是那么强有力,她只能放弃一切抵抗,为了不让窗外听窗根儿的弟兄们听见,她紧闭着嘴不敢喊,但还是控制不住地低声呻吟起来。

她投降了,被他俘虏了,但她没有因为向他投降而感到羞耻。

尽管她感到自己的破瓜有一种被强迫的味道,但如果不是他的坚持不懈,也许自己永远都成不了真正的女人,因此,她却觉得自己得好好感谢他的强权,那才是不折不扣的爷们儿的风范。

肖逸在一阵狂放的冲锋之后,揽着新娘的脖子香甜地睡去。

雪梅却睡不觉,她用头枕着他那宽厚的肩膀,仔细回味着他所给予她的强烈爱意,心中升腾着一股幸福的火焰。

她用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抚摸着每一寸被他夸奖过好看的地方--小蛮腰、大腿,脚丫儿,自己真的那么好看吗?虽然她对自己的美丽很自信,但在他的面前,她又觉得好象自己什么地方都差那么一点儿。

她轻抚着自己的乳房,用手指捏着那被他吮吸过的奶头,不知为什么,自己摸的不如他摸的那么令人激动,她又把手伸进自己的两腿间,轻轻抠弄着自己那个小豆豆,回味着被他抠弄时的感觉,不知他是怎么了解女人的身体的,弄得自己那么无法自制。她感到自己那被他攻击了的地方一阵火辣辣地疼,知道那是因为门户被他弄破了,她奇怪,方才被他那样狂野地乱冲乱刺的时候怎么没有感到疼痛。想着他掀开被窝,抬起自己的腿,看着光溜溜的屁股下面那块带血的白绸子的快乐表情,她也为自己的贞洁感到无比自豪。

她摸到那从洞口流出的液体,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带着一味麝香味儿,想着他对她说那是他的种子。她偷偷地笑了,在心里笑着,她暗下决心:“以后自己就是这个男人的了,他是个汉子,我要作他的乖老婆,每天要打扮得美美的,让他一看见就想发疯,我要好好的服侍他,替他守妇道,听他的话。要给他生上十双儿女,十个象他一样的男子汉,十个象自己一样美丽贞洁的女儿!”

早晨,他起了身,借着窗户上透进的晨光,掀开被窝儿把她的身子又仔细玩赏了一遍,这才亲手给她穿上衣服。

按本地的规矩,新媳妇三天不能下炕,把个好动的雪梅弄得没着没落,整个儿白天,就只能在没人的时候想想被他折腾的美妙感觉,下面一会儿湿一片,一会湿一片,怕被来贺喜的姑娘媳妇们发现,只能盘腿坐在黑影中。谁知其中有几个泼辣货的大婶,竟然几个人合力把她拖倒在床上,扯开双腿,故意要那些没成家的姑娘们看她的湿裤裆,把她羞得满脸通红,眼泪差一点儿流出来,不过心里却是甜甜的味道。

她发现这个肖逸还真是个男人中的尖子,第二夜的时候,他把她脱了衣服,一丝不挂在抱在自己的腿上玩儿,第三夜,他一连弄了她三次,折腾的她半宿都没睡着。三天的时间里,每晚都上一个台阶,每晚都有新花样折腾她,每次都把她弄得羞容满面,却又快活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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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三天一过,肖逸带着雪梅去过山风回门,此行还带着任务,便是尽快促成胡老玉接受改编。

雪梅在炕上度过了三个日日夜夜,虽然有肖逸给她的洞房之乐,白天地有女人们陪着聊天儿,可她终究是个坐不住的人,所以今天终于能从那个小屋里出来了,显得特别高兴,一路上哇啦哇啦与肖逸说个没完,连那破瓜之处还没好利落,在马背上坐得隐隐作痛也顾不得,骑着马一会儿跑一阵儿,一会儿跑一阵儿,象个小孩子似的,肖逸在旁边看着,笑在脸上,乐在心里。

在过山风寨中坐了半日,与胡老玉等人谈得十分投机,午饭刚吃完,肖逸两个就要回去。

“哎哎哎,老弟,大妹子,着什么急呀,到了哥哥这儿还不多住几天?”

“大哥,不行,我那儿还有千把号人呢,刚刚改编完,还有一大堆杂事没处理完,兵不离将,部队不能一整天都没有头儿哇。”

“那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把大妹子留下,我们姐儿两个还有悄悄话要说呢。”雨燕说道。

小两口儿商量了商量,决定接受雨燕的建议,让肖逸回去,雪梅自己留在过山风,她同胡老玉和雨燕的关系非同一般,在争取过山风的问题上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雪梅虽然新婚燕尔,对那快乐的夜生活十分憧憬,但自己有责任在身,而且也很想同闺中密友分享那种幸福的感觉,所以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雪梅没有辜负肖逸的期望,在他走后,雪梅从亲情、天理、前途各个角度继续作胡老玉的工作,老玉的倾向越来越强了。

而此时,却有一双恶毒的眼睛在背后看着他们,那便是黄老疙瘩。

自从山寨被胡老玉占据后,黄老疙瘩一直心中不服,总想着有一天能重新夺回山寨的大权。他和他的那伙儿人都是惯匪,过去就一直以打家劫舍为生,胡老玉来了,通过不断袭击日本鬼子的车队,山寨的日子好过,所以黄老疙瘩虽然仍心怀不满,却还将就着能过得去。可现在呢,打劫百姓是胡老玉绝对不允许的,这条路不能走;如果投靠了国民党,升官发财,荣华宝贵;可如果投靠了共产党,那便是天天小米饭,一身破衣衫,他们可过不下这样的苦日子。

所以,黄老疙瘩和他手下那二百来个亲信死党是死心塌地地想投国民党的,王凤山看出这一点,多次私下同黄老疙瘩接触,希望能通过他说服胡老玉把队伍拉过来,或者取而代之。不过,胡老玉一直对黄老疙瘩有防范,而且队伍中的绝大部分人唯老玉马首是瞻,所以黄老疙瘩一直无法实现自己的目的。眼看着胡老玉的态度一天比一天明朗,黄老疙瘩便想把自己那一伙儿亲信单独拉出去,却被王凤山否决了。王凤山毫不客气地对他说:“我要的是那一千多能征惯战的兵,不是你这二百来个土匪,没有那一千号人,你黄老疙瘩算个屁?!我老实告诉你,你拉过来一个连,就给你个连长,拉过来一个团,就给你个团长,要是你自己一个人来,就给老子当勤务兵倒尿壶!”

出于对过山风形势的悲观的判断,王凤山觉得,现在必须考虑用武力胁迫胡老玉接受改编了,但过山风和腊月梅一向互成猗角,八路军的两个旅又在旁边虎视眈眈,如果出师无名,不光会把胡老玉逼向对方,还可能给八路军以口实,自己就不得不承担发动内战的罪名,甚至招致同共产党的直接冲突。所以,王凤山派了自己的心腹混在黄老疙瘩身边,给他出谋划策,让他设法使过山风和腊月梅两家交恶,然后再以保护过山风的名义进兵月亮山,以达到武力控制过山风的目的。

黄老疙瘩瞑思苦想,也找不到办法让两个山头互相攻击,肖逸夫妇的到来却给了他机会,一个恶毒的念头在他的心中形成了。

对于黄老疙瘩的这个诡计,无论是胡老玉还是肖逸都没有能够估计到。

当晚,雪梅和雨燕睡在同一个炕上说着悄悄话,两个女人藏在同一个被窝儿里,同时分享着美好的婚姻给她们带来的幸福,两个人在黑暗中说一阵儿,笑一阵儿,说到那让人难为情的夫妻快事,两个都是脸上发烫,好在黑暗中谁也看不见谁,才避免了那幸福的尴尬。

第二天吃过早饭,雪梅便带着两个女警卫员小花和玉莲向胡老玉告辞,老玉和雪梅都感到,再次在同一战壕并肩战斗的日子不远了,所以特别高兴。

出了寨门,雪梅让送出来的老玉和山寨里的一干头领留步,自己和小花、玉莲三人牵着马慢慢向山下走来。

在人家的山寨所在山上不能骑马,这是一种礼貌,虽然大家都很熟悉,但这个规矩却不能破坏,所以雪梅三个都是牵着马,有说有笑地缓缓下山,离腊月梅不过二、三十里,虽说是山路,可到了山下大路上,骑马跑起来,也用不了半天。她们不知道,在路旁的隐蔽处,正藏着黄老疙瘩派来暗算她们的黑手。

三个人走着,眼看便到大路了,到了那里就可以骑马飞驰,雪梅的心里特别高兴。完全忘记了危险,而她也不会想到,危险竟会出现在自己大哥的地盘上。

耳中听到一声震耳的枪响,雪梅感到仿佛有人在自己的后背上猛击了一掌,一个前扑栽倒在地上,她想爬起来但动不了,胸口象炸了一样疼,她知道被人暗算了,她不想死,但眼前却变得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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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雪梅,胡老玉回到寨中,与雨燕说笑着向自己的住处走,身后跟着他的卫队十几个人。他得好好想想,把队伍投靠在共产党的手下究竟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择。

山下响了几枪,很近,算算时间,正好在雪梅她们也该在那边,胡老玉突然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哪儿打枪?”他和雨燕跑到寨门口,黄老疙瘩和四寨主杜风志也正从寨里跑过来,今天是黄老疙瘩负责守寨,所以他的身边还带着十几个人。

“已经有弟兄下山去查了。”门上的弟兄说。

“跟我走。”胡老玉吼一声,便当先向山下走去。

“大当家的,不好啦!”迎面跑过来几个弟兄,慌里慌张地说。

“什么事?”

“白大当家的被人暗算了。”

“什么?”胡老玉一把抓住了那个报事者的脖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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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胡老玉三步并作两步向前跑,一直跑出两里多地,才看见了白雪梅和她的两个卫兵。

她们面朝下倒卧在路边,都是背后中枪,枪手很准,都是打在后心,一枪致命。

白马站在雪梅的身边,不停地用鼻子拱她,喉咙里发出凄惨的悲鸣。

“大妹子。”胡老玉扑过去,把雪梅的身子翻过来,她已经死了,软软地靠在胡老玉的臂弯里。罪恶的子弹从左乳穿出,胸前的破洞周围满是鲜血,还挂着粉色的肺部组织。她的脸上都是黄土,那一双美丽的眼睛大大地睁着,不甘地看着远处,仿佛在寻找暗算她的凶手。

“这是谁干的?”胡老玉把雪梅平放在地上,站起身来,向着那凶手曾经藏身的方向悲愤地怒吼。

黄老疙瘩带着手下走过去,在树丛中转了转,找出三颗驳壳枪的弹壳。

“给我搜,一定要找到凶手”胡老玉发了狂一样吼叫着,“怦怦怦怦”地朝天放着枪,一直到把子弹全都打光,这才平静了一些。

搜查是不可能有任何结果的,因为黄老疙瘩早就给凶手把进退的路线安排好了,暗杀之后,他们已经被黄老疙瘩的亲信放回了寨中。

“大妹子,都是我的错呀,如果昨天让你和肖老弟一起走,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胡老玉跪下来,把雪梅重新抱起来,慢慢向山上走,黄老疙瘩也叫手下抬了两个女卫兵的尸体跟着。进了寨,胡老玉把三具尸体放在寨门边的一间屋子的炕上,守着她们悔恨交加。

黄老疙瘩凑了上来:“大当家的,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得想想怎么办?”

“怎么办?都是我不好,我都想死了,偿她们的命啊!”

“大当家的,那是昏话。这不是死三个人的事儿,现在的事儿可闹大了。”

“什么?”胡老玉看着他。

“大哥,你想啊,白雪梅死在咱们的山头儿上,那腊月梅和八路能饶过咱们吗?”

“这事儿本来就怪我,我亲自去向他们请罪。”

“请什么罪呀?那不是自投罗网吗?人死在咱们山寨,人家能相信您吗?您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怕什么?肖逸和我是过命的交情,不相信谁他也不能不相信我,白大当家是我的干妹子,我怎么会暗算她?”

“十人十张嘴,各有各的说辞,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他们会相信你?”

“不相信怎么样?不信就把我杀了。我正想替她们偿命呢。”

“大哥,你死了不要紧,咱们过山风一千多弟兄怎么办?人家共产党能收咱们吗?人家能让咱们去投中央军吗?只怕是十万大军一齐压上,倾刻之间,咱们辛辛苦苦拉起来的队伍就烟消云散了呀!”

“那你说怎么办?”

“我看,最好的办法是向省城的中央军救援,请王高参或是汤司令派部队到咱们山寨下驻守,再派人出面调停。有了中央军作后盾,八路和腊月梅不敢轻举枉动,您的不白之冤才有辨明的机会,咱们过山风才能保全呀!”

“大哥,这不是个好主意。”雨燕道:“中央军对咱们早有图谋,这样一来不是引狼入室吗?”

“大哥,不请中央军,那不是干等着人家八路进驻月亮山,扫平过山风吗?”

“大哥,我去腊月梅当人质,如果不能洗清咱们的冤枉,我把命陪给他们就是了,决不能引中央军上山。”雨燕道。

“雨燕,这事怎么能这么干呢?”胡老玉埋怨地说道:“怎么也不能让你去当人质啊!”说完便沉吟起来。

这时,寨中的杆子们都听到了消息,大都集中到寨门前,焦急地等待着胡老玉的决策,他们在下面纷纷议论,这突出其来的事件,使得许多人的心理产生了巨大的转变,因为害怕报复,一些原来支持接受八路军改编的人也开始担心起来,接受了黄老疙瘩的意见。一时间,认为应该接受中央军改编的人数大幅度上升,而更多持观望态度的人则认为至少应该按黄老疙瘩的办法,利用中央军来暂时避免激烈冲突。

胡老玉细心地听着大家的议论,感到在这种情况下,利用有声望的人居间调停才是可进可退的办法,于是说道:“大家都听我说。黄老疙瘩说的,也不能不说是个主意。不管我们最后是接受谁的改编,日前情况下,请中央军派一支小部队来作个平衡力量,反而可以避免双方发生流血冲突,给我们时间去查出凶手,向腊月梅和八路军有一个交待。至于调停人,我看也有必要,不过不是国民党,他们目前同共产党之间有利害关系,难以保持中立,所以最好请几位没有政治背景的人来居中调停才好。”

“大哥!……”雨燕还想坚持。

“这事就这么定了,只要不让中央军上山就不会有问题。我写封信,叫人马上送到省城去。”

“送信的事交我来办,我和王高参比较熟。”黄老疙瘩赶快接过去说。

“还有,雪梅她们三个人的遗体,也赶快选上好的棺木盛殓了送回腊月梅,以示我们的诚意。”

“也都交给我吧。”

“不,雪梅妹妹由我亲自装殓送去。”雨燕泪流满面,她没有想到,刚刚还兴高采烈得象个孩子似的雪梅,转眼之间就同她决别了。

“夫人不能去,万一被人家……那就不好了,这种事情,应该让小的们去办。”黄老疙瘩说道。

“那好,你就派几个人去吧,要机灵点儿的,这事是咱们理亏。万一人家不依不饶,低三下四哭爹喊妈也好,跪在地上救饶也好,只要避免新的流血事件,不让事情进一升级,咱们就有周转的余地。”

大家都出去,只留下雨燕和几个闻讯赶来的女人们给雪梅三个装殓尸身,时间不长,三个人的遗体都洗净了,穿上新衣服,杆子们每天就是提着脑袋过日子,所以很多人早就给自己预备下了棺木,老玉和雨燕就有这样的棺材,他们两个给拿出来,又另外找了一个好的,把三个姑娘放进去,弄了三辆马车放上,全寨的人都到寨门前设祭,拜了三拜,然后由六个黄老疙瘩派的人赶上车向山下走去。

三辆车走了不久,胡老玉叫上黄老疙瘩到聚义厅,字斟句酌地给城里的中央军写信,然后叫黄老疙瘩亲自送到省城去。

黄老疙瘩见自己阴谋的第一步已经得逞,脸上紧张,心里高兴,拿着信出来,急急忙忙叫上那个混在身边的王凤山亲信,还有另外几个自己的亲信,各自牵了马,出寨门直奔省城而来。

几个人下了山,来到大路上,正要上马,就听见前边的树林子里有异常的声音,黄老疙瘩几个人悄悄摸过去一看,吃惊地看到里面正在上演的一幕下流丑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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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却说被黄老疙瘩派去腊月梅送遗体的六个人,其中打头儿的是黄老疙瘩的堂弟黄四虎,这小子从前就一直跟着黄老疙瘩无恶不作,虽然山上的弟兄都很讨厌他,但有黄老疙瘩撑腰,也没人敢怎么样他。

六个人赶着车下了山,刚刚拐上大路,黄四虎就叫把车赶进树林中,其他几个还以为他想休息休息呢。

“嗨,几位,咱们这是干嘛去?”黄四虎问。

“给腊月梅送尸首。”

“送尸首?是送命吧?”

“什么?”

“你们想想,把人家大当家的打死了,人家腊月梅能干吗?咱们去,这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

“那怎么办?”

“怎么办?告诉你们,出了这个事儿,过山风怎么也不可能再投八路,早晚咱们都跟着我堂兄当中央军,吃香和喝辣的,所以,这白雪梅的尸首,送不送回去没什么关系。”

“那你打算怎么办?”

“咱们要是慈悲为怀呢?找个地方,挖个坑一埋。要是懒得费那个事呢?找个山沟一扔。反正以后当了中央军,咱们同腊月梅也是敌人了,谁还能追究三具尸首到哪儿去了?”

“那大当家的问起来怎么办?”

“咱们就说送去了,路上遇见腊月梅的人向咱们开枪,咱们只好把尸首扔下跑了。”

“好,就听你的,也他妈甭埋了,找地方往山底下一推就得了。”

“那就不着急了,在这儿歇会儿,耗够了钟点儿再说。”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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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们说,这白雪梅年轻轻的,刚刚成亲,洞房里的乐事刚刚开始,就玩儿完了,也他妈真够冤的。”几个人坐着,有人开始感叹起来。

“是啊,这才刚过三天,咱们大当家的还去给她贺喜来着呢。”

“哎,人家都说,新娶的媳妇头三宿,这小娘们儿这么漂亮,那姓肖的肯定是一天不拉空!”

“那是一定!”

“姓肖的他妈艳福不浅哪!”

“可不是!听说这小娘儿们是个属母老虎的,谁都不让碰一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当杆子的,有几个正经女人,多半是表面上装得象个黄花闺女,暗地里早不定跟谁睡上了呢。”

“不会吧?这小娘们看着可不象。”

“那谁说得准哪?”

“光说有什么用?想知道?咱们验验,要真是黄花大姑娘,三天的时间,那下身儿捅破的口子还长不好呢。”黄四虎的眼睛现出一股贪婪的光。

“老黄,你他妈真行!咱们哥儿们又不是那假正经的人,想玩儿女人什么时候瞒过人哪?看就看吧,还找什么借口。”其余五个也不是什么好鸟。

“就是,这小娘儿长得这么好,让人一看见魂儿就给勾了去,老子早就恨不得把她拉到屋里睡了!不过她跟他妈母考虎似的,我是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

“她平时趾高气扬的,连咱们大当家的都让她三分,哪轮得到咱们哥儿们动脑筋?现在她死了,咱们还不是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过了这个村儿可没这个店儿了!”

“说得是。至少看看她的光屁股没关系吧?”

“哎,可别!大当家的还有夫人和这小娘儿们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要是让大当家知道了,咱们的脑袋可要搬家了。”

“肏!怕什么,只要咱们不说,她还能自己从坟里爬出来说去?你要是怕,我们哥儿几个干。不过,你要是想把我们哥儿们卖了……”黄四虎拔出枪来。

“别!我怎么能出卖兄弟呢?再说,不就是看这小娘儿们的身子吗?有什么可怕的?谁怕谁是你孙子!”

于是,就在薄薄的晨雾中,六个歹徒把棺材从车上抬下来打开,将白雪梅从里面抱了出来。她才刚刚死去不久,身子虽然凉了,却还柔软,刚刚穿上的裤子裆部湿漉漉的,那是因为括约肌失去了弹性,马车一晃,膀胱中剩余的尿液便流了出来。

六个家伙把她放在马车上,然后又把小花和玉莲也都从棺材里面抱出来,放在另外两辆车上,她们的情况也和雪梅差不多,都湿着裤子。

雪梅静静地躺在车上,她死的不能瞑目,所以眼睛一直合不上,愤然地看着天空。

衣服是新换上的,是雨燕自己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正合适,剪裁合体的衣服紧裹着她的身子,胸前挺起两座尖尖的小山,细细的腰肢使结实丰满的髋部显得特别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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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几个歹人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一齐爬上车去,坐在雪梅的周围,一个个地解开她的衣服纽子,一让她的身子一寸一寸地暴露出来,直到扒光了她的全部衣裤,暴露出赤裸裸的肉体。

美丽的雪梅仰躺在棺材上,洁白的肉体一丝不挂,四肢无力地摊开在车上,她已经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在几个下流色鬼的眼前任其淫辱。

他们玩弄着她那圆锥形的玉乳,本来粉红的乳头因为失血已经变成了灰白色,但乳房依然柔软而富有弹性,她的左乳因为中弹而破裂了,被撕成了几瓣,奶头在其中一瓣破碎的乳房上挂着,只连着一半的皮肉。

他们仔细抚摸着她的玉体,抚弄着她那一丛黑黑的阴毛,仔细玩赏着那阴毛下遮盖着的沟壑。

黄四虎让两个淫棍抓着她两只白嫩的纤足,把她的两腿拉开,向上提起,使她那美丽的臀部离开棺材的盖子,半悬在空中。他想用这样的姿势去玩弄她的下身儿,但由于弯曲时腹部受到挤压的关系,从失去弹性的肛门中挤出一条软软的粪便。

四人家伙低声淫笑着,下流地看着雪梅失禁的屁股。黄四虎双手抚摸着姑娘的玉腿,让两个坏蛋把姑娘的双腿向着她的胸前用力挤压,她的屁股朝天抬起,肛门和阴部都向上暴露出来,更多的粪便被挤了出来。

黄四虎从口袋里摸了几张草纸,把夹在她屁股中的粪便擦净,使她那已经松驰的肛门暴露出来,他玩儿弄她那丰满圆润的臀部,再拾了一根手指粗的小棍,慢慢地在她的肛门里捅来捅去。

“嘿,四虎,看看前儿夜里她男人干过她没有?”看着雪梅分开的大腿间那两片紧紧夹在一起,象一颗蜜桃般厚实的阴唇,一个家伙垂涎欲滴地说道。

“都过了一天一宿了,哪还能看得出来。”黄四虎回答道,手却向雪梅的阴户伸来。

雪梅的两腿敞开着,女人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暴露着,长长的阴毛覆盖着圆圆的耻骨,却没有遮盖她那生命的源头。黄四虎下流地用手指分开了她的大小阴唇,让她的前庭完全张开,现出象铜钱般大的洞口来,里面的嫩肉已经失去了血色,但仍然湿润,还带着她自己的分泌物。

黄四虎把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奸笑着从她的阴户插进去,在里面抠摸着,白雪梅只是软软地,任自己那最神圣的地方被淫棍们污辱。

“哈哈!”黄四虎把手抽出来,让其他三人看手指前面的粘液:“虽然没有男人的东西,不过,她死的时候一定是正在想男人了,全是湿的。告诉你们,里头还热乎呢!”

“真的?”三个人都贪婪问道。

“怎么样?”黄四虎问道,话中显然有玄机。

“干他娘的!这么漂亮的小娘儿们,平时咱们多看两眼都难,好不容易得着机会,哪能放过?!”

“那就干?”黄四虎叫把雪梅的腿搭在马车两侧的护板上,摆出了一副让人让所有女人都脸红的姿势。

白雪梅软软地躺在车上,黄四虎骑跪上去,一手抓着她的右乳,一手扶着棺盖,下身用力插进她那刚刚被破瓜的身体中。

她没有表示反对,她已经感觉不到耻辱,只有苍白的身子在淫徒的冲刺中被动地抖动着。

另外五个歹徒淫笑着,看着黄四虎凌辱美丽的雪梅,然后便各自分开,扑向了小花和玉莲,扒光了她们,暴露出少女赤条条的身子。虽然两个女卫兵也都是年轻美貌的少女和少妇,匪徒们却只是用手玩弄他们,利用她们的身子调动自己的欲望,却在雪梅的身上进行最终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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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大狗胆,不知道山寨的规矩吗?”黄老疙瘩等人摸进树林的时候,冯小麻子正跪在马车上,把雪梅的双腿拉在他自己的身体两侧,起劲儿地在她的阴户中冲刺着。

看到黄老疙瘩,几个人吓得差一点儿把屎拉在裤兜子里,因为按照过山风的规矩,奸淫是要五马分尸的。五个已经在女尸的身上发泄完了的家伙急忙跪在地上给黄老疙瘩磕头,正在雪梅身上乱拱的冯小麻子不知所措,呆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连把下边抽出来了都不会了,只是浑身筛糠一样乱抖。

“你们几个胆子不小,不知这小娘儿们是大当家的朋友吗?这事要是让大当家知道了,你们还想活吗?”

几个人一听,知道黄老疙瘩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胡老玉,换句话说,并不打算惩罚他们,心里踏实了一点,那个冯小麻子也明白了,赶快把已经软了的鸡巴从雪梅的身体中拔出来:“二当家,求求您,千万别告诉大当家,您救我们一命,就是我们的重生父母,让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那你们想不想立功赎罪呀?”走过去看着精赤条条的三具女尸,用手捏住雪梅那满是污迹的阴唇,看着精液从阴道中流出,黄老疙瘩灵机一动。

“想!想!您说,您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那好,既然你们想玩儿,就先玩儿够了,然后咱们再说。”

“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混蛋!是我让你玩儿的,有什么不敢?出了事儿有我二当家兜着呢!”

“哎!是!”冯小麻子答应一声,想要继续奸尸,那软下去的鸡巴却不争气,说什么也挺不起来了。

“二当家,我们都已经玩儿过了,您吩咐。”

“那好,你们下来,你们几个有想玩儿的吗?有就快点儿。”他回头对跟自己一齐出来的亲信说道。

跟着黄老疙瘩跑的能有什么好东西?知道黄老疙瘩是真的想让他们玩儿,便迫不及待地爬上车去,三个姑娘再次遭到了辱尸的噩运。

“你们几个,把这三个小娘们屁股上的那东西擦干净了,用麻袋装起来,棺材就不用了,跟着我赶快送到省城去。”看着几个手下从女人的身上下来,黄老疙瘩命令道。

“干什么?”

“咱们如此这般……,只要咱们投了中央军,就是大当家以后知道了,他也不敢说破。再说,我还可以让汤司令收留你们,把你们编到其他部队去,只要不在过山风,大当家就是再生气,也不能拿你们怎么样。”

“那我们听您的。”听了黄老疙瘩的坏主意,几个家伙立刻眉开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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