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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正气寻「妇」录】【全】作者: 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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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杀手无情

  其时,南昌城距武昌并不甚远,也就千来里路,若是单人骑匹千里马,一日
便可抵达。

  可眼下毕竟情况有所不同,照现在的行军速度,五万人马少说也得行个十来
日方能抵达。

  五月的太阳已经初显其威力了,日头有些偏西,虽有微风,仍吹不走那暴晒
的烈日。五万多人排成四个纵队,旌旗连绵十多里地。在烈日照耀下的军士们,
军纪严明一声不发,只顾埋头赶路,只有马匹偶尔会嘶鸣两声。

  前进的道路扬起几丈高的尘土,倘若有人望来,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条灰
黄色的巨龙在蜿蜒爬行呢!

  一身书生装的我骑在马背上,吃足了苦头,灰尘满头满脸地向我盖来,时不
时的还要钻进我的鼻孔里。想当日我一人独自来南昌之时是何等的逍遥,随便一
施轻功便可飞纵几里地,哪像如今,要受这等苦楚。不惯骑马的我,在马背上左
扭扭右摇摇,屁股生痛,怎么骑怎么别扭。想来就有气,恶狠狠地向旁边一辆四
驾马车的车厢瞪去。

  没错,里面安然坐着的不是江如水还能有谁?

  坐在马车中的江如水似乎感受到我那炽烈地目光,她掀开车帘,露出那张颠
倒众生的绝色容颜,眼中满含笑意地对我说:“徐公子,骑了一天马可还习惯?
若是有所不适,可到哀家车中坐坐,稍做休息!”

  众位看官,众位看官哪,可别听的江如水一说似乎是为了我好啊。想那五万
江东子弟军纪严明,步行善且不吭一声,此时我这身为保镖的若要是钻进了女人
坐的马车之中,这叫大伙看见了,我的脸面往哪搁啊!

  再次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抱拳对她说:“多谢娘娘关心,小生一介草民,
哪敢高攀凤驾,娘娘莫不是要折杀小生了。”

  “即是如此,那还真是我多心了。”

  看着她那张似笑非笑地脸消失在窗帘后面,我腹下一股火猛然升起。这妖女
对我时冷时热,总是喜欢取笑于我,叫我出丑,真狠不得……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眼下时机未到,这五万余大军可不是好惹的,强自运
起内力将那股子邪火压了下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江如水,你等着,到
时候……嘿嘿……

  大军直行猛进,直到傍晚时分才停下,就地埋锅造饭,安营扎寨!

  随着江如水用完那不知味的晚餐,令吃惯美食的我大倒味口,果真是地地道
道的“大锅饭”,连江如水这等身份高贵的人也得吃这个,当兵的真是苦啊!

  这边厢我肚子里正大倒苦水,想不到的是江如水却吃完后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暗暗咋舌不已,这小娘皮的胃口还真是怪,该不会是她吃惯了山珍海味,现在吃
这个反到更觉有味道了吧!

  自开餐以来,不知怎么的江如水理都不理我,自觉无趣之下,步出营帐四处
闲逛。

  本想找几个人聊聊天,以打发这些个无聊的时光,可没想到这“敢死军”的
军纪严明至斯,碰到的那些个站岗守卫的一个个的有如木头人般,一问三不答。

  想找个女人聊聊吧,可那彩衣十二卫只顾冷冷站在主帐外护卫,哎,真是可
惜了那一张张如花似玉的美丽容貌,一个个绷得就像庙里的和尚,一动不动。

  我摇头晃脑,一路东张西望,实际上只有十二岁半的我哪曾见过军营是什么
样子的,眼下正是个大好机会,正好可以长长见识。

  一路上悠然闲逛,可这时光过得也不慢,这不,清冷的月光已经照上了山腰,
已是三更时分。

  坏了,眼见这些个兵士们一个个回帐睡去了,才想起,我睡哪啊?不行,得
找江如水问问去。

  到得主帐外,原先在此守卫的兵士们一个个的都不见了,连那十二彩衣卫都
消失了踪影,心下奇怪,快步进了帐内。不待我发声喊问,内帐里就传出阵阵水
声。

  难到说,她在沐浴不成?

  想来也错不了,除了江如水,这主帐之中还会有谁?

  一想到这我心中免不了一阵激荡。白天给她惹了一肚子火出来,现在正是天
赐良机,稍稍看看就当是讨回点利息吧。

  我猫下腰,运起“星零棋步”身法,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蹑手蹑脚地
往里钻去……

  内帐之中仅点一小根蜡烛,隐身在昏暗的烛光下,偷偷地掀起帘布一角。

  满以为会看到江如水那美妙的胴体,哪想到所见会令我大吃一惊。

  只见一把黑如墨,毫无光泽的三尺长剑正缓缓向江如水的后脖子上刺去。饶
是我武功盖世,也未成见过如此之慢的刺击,那剑速只能用蜗牛爬来形容,而我
们美艳的王妃娘娘却毫无查觉,巫自惬意地用那澡巾清洗她那傲人的胴体。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那长剑离江如水只有三尺距离时,我从巨大的震惊中
清醒过来,大叫一声:“小心背后。”

  全身功力猛地提至最高峰,身子刷地冲到了木桶后面,单掌向那墨剑拍去。

  使剑那人就在我出声那刻,剑速猛地一提,恍惚间,那墨剑似放出了万丈光
芒,刺得我眼中星星点点,其中有七颗星速度奇快,向我胸腹间撞来。

  我虽不知那七颗星星是什么鬼东西,但也知是不好惹,当下距离实在是太近
了,倘若我闪开,那鬼东西必会奔江如水而去,以她现在的状况,想来也是躲不
开的。拼了,虽说她现在不是我的女人,可早已被我定下。堂堂七尺男儿,岂可
令自己的女人受到伤害。

  护身真气刚布满全身,只听得“卟卟卟……”一连七声响,那七颗美丽耀眼
的星星全打进了我体内,虽说我功力深厚达两百多年,可也毕竟是血肉之躯,那
七颗星钻进我体内一寸处便再也进不去了。

  全身功力似乎正如潮水般迅速退去,拼尽余力,顺着一掌拍开了那致命的一
剑。在我倒下的一刹那,我终于看清了那刺客,他全身都被笼罩在又黑又厚地黑
衣之下,完全掩盖了自己的身材,看不出是男是女,脸上戴着一块墨黑的面具,
隐隐透出金属的光泽。

  啊——,耳中传来江如水一声尖叫,倒在地上的我完全失去了意识,迈进了
无比的黑暗之中……

                ……

  “嗯”,我呻吟着,全身巨痛,缓缓睁开了双眼。

  “这是哪?”意识尚且有些不清晰的我,呻吟出声。

  “地狱。”冷冷地传来一个嗡声嗡气的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

  一惊之下,意识终于回归脑海。我记起了江如水,记起了那如墨般黑的一剑,
记起了那耀眼的七颗,记起了……

  转头向声音传处,正是那身穿厚厚衣服的黑衣人,他背对我站着,空门大开。

  我暗自一凛,猛一用力,想站起来,却没想到浑身软绵绵的毫无力道,那一
峰雄厚的功夫此时不知躲藏在何处,任我如何呼唤,也不见它出来。

  “不用白费力气了。”冷冷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你中了我的七星绝命剑,
竟然不死已经是奇迹了。但你丹田已破,半身奇经八脉已断,一身功力早已荡然
无存,今后你就是想练武也不可能了。”

  乍听此言,我万念俱灰。要知道我自打生下来就与武结缘,三岁习武,没有
一日不练功的。向来就顺风顺水的我,何曾想到过有一天会失去武功,失去我这
一生中唯一的依赖。

  武林中人向来以武论英雄,实力就是一切。一个功力全失的废人,如何去保
护我那十八位如花似玉的妈妈?如何去闯荡江湖,寻找那失踪了十几年的父亲?

  “你是谁?”虽初遭此大难,但我生性坚强,甩下那不祥的念头。

  “冷青,江湖杀手排行榜第三!”

  那人猛地一转身,这回看清了,原来他面上戴一块铁面具,难怪说话时嗡声
嗡气的。

  “杀手!”心下一惊,暗道,这回完了。

  杀手,又称刺客。一种受人之托,于黑暗中杀死委托人的敌人的一种职业。
依稀记得百晓生还排出过一个江湖黑道杀手榜,不记得别的了,只知道排行第一
的叫“销魂一吻”,第二名叫“一剪梅”,第三名叫“十步一杀”。

  你道我为什么只记得这三人吗?

  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三个人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用的
是什么武功兵器;也没有人见过他们的样貌,而见过的人现在都已经成一坏黄土,
永远只能与大地相拌了。

  “排行第三?哪到说你就是十步一杀?”我大吃一惊,暗道,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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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一)从将军到奴隶

               七星夺命剑

  剑长三尺三,浑身似墨黑,锋利无比,剑刃有七孔,镶有七颗星形之暗器。
一剑刺出,使剑人之内力劲透剑身之时,那七颗星形暗器便会伴着一阵刺眼的光
芒飞出,出其不意之下取人性命。

  难怪这铁面人外号“十步一杀”,七星夺命剑在使过一次之后再无第二杀之
机会,其最佳之攻击距离恰恰是在十步之内,“十步一杀”当真是名不虚传。

  武林中人,十分之重名声,只要这名声够响亮,无论这是善名、恶名,还是
好名、坏名。

  杀手也不例外。

  杀手重名!

  而“名”自古以来就与“利”狼狈为奸。

  江湖杀手榜上的前三位,无人知晓他们,因而显得最是神秘。对于杀手来说,
保持自己的神秘,不为外人知晓,实在是好处多多。

  不但能让自己的安全系数提升,想应的委托费用也会水涨船高。

  但是,眼下却有一个人打破了这个纪录。

  杀手榜第三的“十步一杀”竟然会失手,头一次没将目标干掉,而这个半路
杀出的程咬金竟然在中了七星夺命剑之后,安然无恙,只不过散失了一身功力而
已!如此严重的错误,严重地伤害了一个杀手的自信心。

  铁面人微微颤抖,对于一个杀手来说,一次小小的失误,很可能会导致不可
挽回的损失,最严重的,莫过于——丢了性命!

  铁面人对眼前这个年轻人非常非常的好奇。

  看这个男人样貌,年纪轻轻,至多不过十八九岁。就是这样的一个半大不小
的小子,挡下了自己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必杀一击。

  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深厚之功力,倘若不是今晚一事令他功力尽失,不出几年
这天下还有几人是他对手?

  铁面念头一转,隐在那铁面之下的双眼暴闪过一股贪念。

  若是自己习得这神功,这武林之中还有谁是我对手?

  “嘎嘎……”

  如老鸦般刺耳难听的一阵怪笑声从他口中传来,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检
查起自己的身体来。

  此处似乎是个地下室,阴暗潮湿,霉味阵阵。

  撕开上衣,裸露出的胸腹之上赫然有七个深达一寸许的伤口,伤口呈星状,
令人怪异的是这几个星星不多不少正好呈现出北斗七星状,而其尾端,恰生生在
我脐下一寸三分处,丹田确实已毁。

  我欲哭无泪,近十年的苦练毁于一旦!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用《暴发呼吸》功法所易成的容貌并没有因散功而有
所改变,身子没有恢复原状,还是那七尺身高那样。

  眼下我哪有时间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现在自己的小命给铁面人抓在手里,
他没有叫我去做阎王爷的女婿,必有所图。

  果不其然,他那嗡声嗡气的声音双响起了。

  “我不想知道你是谁。想要活命的话,我给你个机会。”

  “只要你把自己所练的功法完完整整地告诉我,我便饶了你的小命,嘎嘎…
…”

  虽有铁面所掩,我仍然能够想像出在面具下他那张得意嚣张地嘴脸。

  “你做梦!我徐起今日为你所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我要神功心法?
妄想!”我怒道。

  “哼,死鸭子上架还嘴硬,看我的分筋错骨手!”铁面人一把抓住我右手腕,
一股错乱的真气袭进我体内,一时间体内筋脉逆转,骨头之中有如千万只蚂蚁在
啃咬,痛得我满头大汗,眼泪都差点流下来了。

  才十二多岁的哪何曾吃过这等苦头,然我生就一幅硬骨头,士可杀,不可辱!

  “怎么样,这滋味好受吧?只要你把心法告诉我,不但用不着吃苦,还能保
住你的小命!”

  “哼”,咬牙怒哼一声,痛苦令我的声音都在擅抖,“少跟我来这套,要告
诉了你,小爷我早没命了!”

  铁面人一听我说中他心事,羞恼成怒,“好,我到要看看你这小兔崽子能撑
到几时!”

  铁面人那双白嫩的小手不断地在我身体上上下乱飞,翩翩起舞,分筋错骨手、
抽髓手,逆血手,搜魂手……一一施展在我身上。

  由于我的坚持不懈,永不低头的精神,终于,一个时晨之后,铁面人气喘吁
吁地坐在不远处,有点丧气地欣赏着眼前的这幅人体版“泼墨山水画”。

  只见我那裸露在外的上半身,黑一块,白一块,青一块,紫一块,惨不忍睹。

  十二岁的我,原本善良好色,少年不知恨滋味,如果说我这辈子最恨的人是
谁的话,非我眼前的人莫属了。

  此刻我给他折磨的冷汗直流,一口钢牙上,隐隐有几条裂痕,虽是如此,我
仍没有说出逍遥九变神功的心法口诀。

  浑身虚脱的我张口张了半天,终于吐出几个弱柔的音节:“想不到排行天下
第三的杀手竟然是只软脚虾,你那双小手除了折磨人外,还能有何本事?”

  锵一声,铁面人气得猛地抽出七星夺命剑,剑尖紧贴在我脖子上的嫩肉处,
只要他轻轻地再往前送一寸,这世上将不再会有徐正气这个人了。

  “动手啊?怎么?舍不得吧?”

  欲得绝世武功的铁面人怎会如此轻易就杀掉我?

  收回长剑,铁面人不急不徐地走出地下室,临走丢下一句话,“饿你几天,
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呼——”,仰面倒在地上,心下一松,看来虽逃过一劫,还免不了挨饿了。

  虽然我身心俱疲,但身处逆境的我不得不好好思索一番。

  从铁面人的态度上看来,若得不到神功心法,他是不会尚罢甘休的,以后还
有得我罪受;反之,至少目前我顶多受点皮肉之苦,伤不了性命的。

  可若是我不给他点甜头尝尝的话,弄不好他哪天耐不住等待,一剑把我给结
果了岂不是要糟?

  可逍遥九变神功乃师祖花必生心血所研究完成,岂可落入此等邪魔歪道之手?

  有了!就告诉他九天御女大法的心法吧!只告诉他前半部,叫他练功练得走
火入魔,欲火焚身而死!嘿嘿——

  敢如此折磨小爷,定叫你下十八层地狱。

  可若是我猛地转了性子就把心法告诉了他,他必然心生疑惑。看来这事也急
不得,得徐徐图之,在反抗中慢慢地向他软化,将大法口诀一点一点说与他。只
是这其中少不得要吃些苦头了!

  但与性命脉比起来,这点苦算得了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
逃出生天,纵使我武功尽失,也要想尽法子,终有一天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
灰。

  心中恶狠狠地诅咒那铁面人,把他上下十八代所有女性亲人全问侯了个遍,
方才骂骂咧咧地昏昏睡去。

  几天来,我晕晕睡睡,饥饿有如恶蛆般死缠着我,要不是同样饥饿的几只老
鼠奋不顾身,前仆后继往我口里钻,我早成僵尸了。

  这天,昏睡中的我被一盆清水泼醒,迷迷糊糊的我,完全不理会身外之事,
只顾伸长着舌头猛舔身上的水渍。

  “哼,想不到堂堂宁王妃的护卫竟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依然是那万年不变的嗡声嗡气。

  努力撑开双眼,黑衣,铁面具,还有那把黑黑的长剑。

  “怎么样?想好了吗?”铁面人满含期待地对我说。

  我没有答话,只是用自己那双早已失去光泽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他。

  许久。

  “不知死活。”铁面人大袖一挥,转身就走,当他推开地下室的破门,就要
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呃”地一声。

  我无奈地朝他点点头。铁面人见我妥协,高兴得在叫起来:“早说嘛,我这
就给你吃的。”

  我一听,有吃的,心情一激动,又晕了过去。

                ……

                ……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已趟在一张白帐大床上,那附骨的饥饿早就
跑到了九宵云外,精神似乎正在缓慢恢复。

  屋内除了这张白账木板床以外,只有一个台子,台上摆了面铜镜,从那伤害
累累的镜面上看来,此屋的主人并不富裕。

  正打量间,房门给人推开,走进来一个胖胖的中年妇人,三十来岁,水汪汪
的大眼睛,一飘一转的能勾人魂,樱唇角生著一粒鲜红的美人痣,一身细皮白肉,
胸大如木瓜,臀比木盆还大。

  那妇人黑着脸,看了我一眼,也不搭话,关上门就走。

  不一会儿,铁面人就来了,屁股后面跟着的正是那妇人。

  “嗄嗄——”,铁面人尖笑两声,嗡声嗡气地说:“你若早点妥协,也不会
吃这等苦头了!”

  我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不答话。

  铁面人不以为意,对那妇人吩咐道:

  “张妈,纸墨笔研!”

  张妈,也就是那妇人,应了声是,不声不响把一干物事摆在了那镜台上,白
纸黑墨,准备妥当。

  “写吧!”铁面人说道。

  我躺在床上装出一幅为难样,才缓缓挪步到那台前,拿起笔,慢慢写开。

  “就这么一点?”铁面人拿着眼前不过百来个字的宣纸,疑惑地望着我。

  我老神在在,道:“当然不只这么一点。我若把全篇一下子写就的话,只怕
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铁面人“嗄嗄”一声尖笑,心道你这小子还不笨,看来是想和我慢慢磨,以
图用心法口诀保得性命,会意道:“这该不会是假的吧?”双眼寒光闪烁,死死
地盯着我看。

  “你一试便可知真假!”我抬头挺胸,毫不畏惧地对上了他的双眼。

  铁面人看了我半晌,没从我面上看出什么苗头,冷声道:“晾你也不敢。”
接着又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奴隶了,跟着张妈做些杂役。”

  边说边走,快出门时又回首道:“你不要妄想逃跑,你中了我的酥骨软筋散,
今后一辈都会四肢无力,连平常人都不如。还有,我这山谷,四面都是高高的崖
壁,没有一流的轻功,休想走得脱。”

  说完嗄笑着扬长而去。

  看他那嚣张的气焰,直狠不得冲上前去,对着他那张铁面饱以老拳。可毕竟
不是以前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
人宰割,虎牙一咬,忍了!

  不过刚才他说什么酥香软筋散,可我虽然虚弱,可明明手中有劲,这是怎么
回事?

  我一拍大腿,鬼叫一声,吓得那张妈一大跳。

  我早已百毒不侵,哪还怕他个什么什么散的!

  不过这可不能叫人知道喽,不好意思地朝那张妈笑了笑,连声说对不起。

  那张妈似乎觉得铁面人走得远了,本性恢复,一手插腰,一手指着我,凶神
亚煞地吼道:“小兔崽子瘦猴精,还不给我去干活。”

  眼前这妇人,虽有几分姿色却如河东狮般,正是典型的泼女,好汉不吃眼前
亏,我初来乍到,百事忍为先。

  走出屋子,跟着张妈,这才让我好好见识了下这府中景色。

  远远望去,这谷方圆十来亩地,果如那铁面人所说,几里之外四面靠着的都
是高高的崖壁。

  近看这府第,四周也没有高高的围墙,也就一个大宅子连着七八间小宅,夕
阳下,后院一间小屋顶上正冒出阵阵青烟。

  “死奴才,喂,说你哪!”母大虫张妈连连怒吼道,“瞎看个啥呀你。”

  看着打扰我欣赏美景的张妈,不屑道:“要你管。”

  “哟喝,小崽子,初来就敢跟老娘叫个劲,看你老娘我怎么收拾你。大虎!”

  汪——,好大一声狗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只一米来高的大黄狗,奔到张妈
身边,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咬他”,母大虫一声令下,那大黄狗猛地向我扑来。

  我哇哇大叫,一个懒驴打滚,狼狈地躲过大狗地扑咬,怒道:“这个泼妇,
竟然放狗咬我!”

  张妈尖笑一声,道:“咬你怎么了?大虎,给我上,咬死这小兔崽子。”

  那大黄狗见一扑不中,正做势欲扑,耳中听得张妈呼喝,立马双扑上来。

  要在以前,我一要小指头就能摆平这恶狗与那恶妇,虽失去一身内功,可寻
常的手脚功夫也是不赖,如今为了隐藏那未中毒的小秘密,只得装做软脚虾。

  见黄狗扑来,不敢硬拼,只往前奔,不时还要装做后力不继的样子,滚个几
圈。

  那张妈见大虎每次扑击,总是被那小子躲了过去,心下气愤,骂骂咧咧地随
后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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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二)恶妇

  “碰”一声,我跌跌撞撞闯进那冒青烟的屋子。

  看不出来,屋里还挺大,显然是个厨房,四五个中年妇女正在烧菜做饭,有
的在烧火,有的在洗菜,众女听得大响声,齐刷刷向我望来。

  原本只是想假装无力,哪知假戏做成真,进屋时给门槛那么轻轻地绊了一下,
于是众人眼里就看到个瘦高的小伙子,浑身脏兮兮地跌了个狗吃屎。

  “啊——”,屋中人勿地齐声尖叫,只见一只野狼般大的黄狗串进门,扑向
地上那小伙子,犬齿森白,寒光闪闪,一口咬向那小伙子的臀部。

  “啊——”,我吃痛不住,大叫一声,一拳捣出,打得那恶狗晕头撞向,朝
一旁跌了开去。这一拳我没有忍住,使尽了浑身之力,却只能将恶狗打开。

  恶狗虎视眈眈,我顺手从边上抓过一根腕口粗的烧火棍,横棍当胸,与那恶
狗对峙着。

  母大虫张妈随后赶至,见我一手持棍,一手捂臀,隐约可见丝丝血水,沿着
手指滴下。“咯咯”一阵妖笑,笑时臀波乳浪,一身的肥肉,浑身乱颤。

  好一会,才止住笑,厉声着:“臭小子,今天老娘开心,就饶了你。以后府
上的挑水砍柴的活,都由你做。叫你还敢跟我做对,今日就便宜了你,下次叫大
虎咬得你屁股开花!”

  说完又是一阵娇笑,吆喝一声,一人一狗出门扬长而去。

  看着这一切,我心里那个恨啊。俊脸扭屈的变了形,满脸铁青,目射怒火,
咬牙切齿。心中暗暗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到时……哼……

  哎哟,我双腿打颤,支持不住,跌坐在地,无巧不巧,正碰到伤口处,痛得
我龇牙咧嘴,呼痛不矣。

  屋内几个妇人见那张妈走远,纷纷走上前来。一个白脸的妇人小声道:“小
兄弟,你是新来的吧?”

  我点头应是,说:“大婶,可有伤药?”

  “有,陈妈,你去拿些伤药与兄弟吧。”旁边一个肤色有些黑的妇人,默不
做声,转身就出门去了。

  众人搀扶着,令我撅着屁股,趴在一张长凳之上。说心里话,这姿势实在不
雅,在一群妇女面前简直令我羞愤欲死,心中对那张妈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小兄弟,张妈可不是好惹的,她可是咱们府里的大总管。咱们几个新来时
也吃了不少苦头。”那白脸的妇人道。

  “哼”,我咬牙不语。

  “小兄弟啊,还是听大婶一言,安安生生做事,少跟张妈斗气。”

  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转移话题道:“大婶,你们几个来这很长时间了
吗?”

  “兄弟客气了,叫我李娘吧。”那白脸的妇人又指边上三个妇人道:“我们
几个都是同时来这府的,有三年了。”

  那三个妇人瘦瘦的,姿色平平,完全没有李娘陈妈丰满的身材,是矣丝毫引
不起我的注意,对她们道声谢,又问李娘:“李娘,你们在这三年有没有出去过?”

  李娘答:“没有。当初我们几个来这府里的时候,还是三庄主带我们进来的。
三庄主可是神人啊,他会飞啊。想起那时从崖上跳下,我的心现在还在砰砰地跳
呢。”李娘轻拍胸口,媚脸变色,还真有些可爱。

  “那你们的家人不担心吗?”

  李娘几个女人神色一黯,道:“我们几个本来就是寡妇,就我有个女儿,她
们几个的亲人死得早,孤身一人,谁还会在呼我们死活。”

  不小心揭开她们心中的伤巴,一时间屋内气氛沉闷,我心中有些后悔,真是
言多必失啊。正在不知所措时,传来了个轻轻的声音。

  “药来了”

  原来是陈妈回来了。众女七手八脚就要扒我裤子,我死死拽住裤腰,红着脸
道:“嗯,还,还是我自己来吧,不麻烦诸位大婶了。”

  李娘叱道:“别说是屁股,你们臭男人的那玩意老娘好几十岁的人了,还会
没见过?再说凭我这岁数,做你娘都绰绰有余了,臭小子还不放手?”

  我尴尬极了,脸色又红了几分。众女见了哈哈大笑,连那沉默寡言的陈妈都
露出了一些笑意。

  物极必反。

  尴尬的我心一横,就把裤子拉到了大腿部。老子上过的女人怎么说也有好几
百了,还怕你们几个女人不成?

  众女见我脱了裤子,俱目光闪闪,眼睛有意无意地往我下面瞄去,连笑声都
止住了。

  我趴在那,半天没人给我上药,转头道:“李娘,快给我上药啊。”

  李娘一听我叫,回过神来,嘻嘻取笑道:“还真看不出来,你小子人长得瘦
瘦的,本钱到挺雄厚的啊!”

  我一看她们几个人那样,腹下竟生出一股热气,小弟弟立马抬头挺胸,点头
致意。该死的,这股做怪了几年的火热之气,完全没有因散功而有所减少,又叫
我当场出丑。

  李娘这人言语无忌,什么话都敢说:“小兄弟,你的小弟弟怎么起床啦?”

  窘得我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回过头来,把脸埋在臂弯里,来个至之不理。
众女见我害羞得像只驼鸟,齐齐哈哈大笑。

  不一会,就有一只软软的手帮我擦洗臀部的伤口。那手感觉上有些粗糙,但
毕竟是只女人的手,这几天挨饿禁欲的苦子一熬过了头,下面的兄弟就有些不安
份了,整个上药的过程中一直都保持着亢奋的状态。

  上好药,大伙都各忙各的去了,我是伤员,在李娘的照顾下,一致要求我先
在那凳子上躺一会。

  “李娘,我初来府上,还不知这里有哪些人呢?你给我说说吧。”无聊之下
搭起话来。

  李娘一边炒着菜,一边说:“小兄弟,你叫个啥名啊?”

  “徐起,大伙就叫我阿起吧。”铁面人只知道我这个假名,那我就用到底吧。

  “阿起,好名字啊兄弟。要说我们这府上的人,其实也没有几个。府上有三
个老爷,各有一房夫人。”

  我插嘴道:“怎么不见大老爷和二老爷?那三老爷整天都是黑衣铁面打扮的
么?”

  “这大老爷和二老爷昨日才出谷,三老爷确实是那幅打扮!”

  “你们有没有见过三位老爷的真面目?”

  “阿起,这事你可别跟人家说啊,”李娘叮嘱道,“我来这三年了,三个老
爷都是黑衣铁面的打扮,还真没见过他们长啥样。不过三位夫人到是长得美极,
个个如花似玉,别说是男子,就是女子见了也会动心。”

  我心中一动,这么说那铁面人应该是个男的了,故做不信道:“真有那般的
美?”

  李娘听出我不信,道:“阿起,你可别不信,以后你见过自然就晓得了。你
可别动什么歪脑筋,府上的三个老爷可是杀人不眨的,当心点。”

  我点头,道:“这我知道,我就是被他抓来的。府上还有哪些人?”

  “再也就只有三个服侍三位夫人的丫头了,一个叫小莺,一个叫小燕,还有
个叫小红,也就是我家闺女。阿起,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李娘话锋一转,
竟问这莫明其妙的事情来。

  在这府里我处处小心,哪敢说真话,道:“我自幼孤苦零丁,吃百家奶长大
的。”

  边上一个瘦瘦的妇人道:“李娘,你查人家的户口,是不是想把你家小红嫁
给阿起啊?”

  李娘一听,放下手中的锅铲,转首不羞反喜道:“这样才好,我也正有此意,
赶明个给阿起介绍介绍。阿起,别看大婶长得不咋样,我家小红可水灵哩。”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先是给人捉到这莫明其妙的山谷里,不一刻竟然
还有给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介绍自家闺女的人。

  “李娘,您就别笑我了,我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哪有资格娶媳妇。您那,
还是叫小红攀上根高枝吧!”

  李娘笑骂道:“老娘好意介绍闺女给你,你到不识好歹,这府上哪有什么高
枝?”

  我笑道:“三个老爷不是高枝是什么?”

  李娘一听,变色道:“阿起,这种事你可别乱说。”压低声音,又说:“这
种话你可别传进三个老爷那里。去年,小莺那骚蹄子,半夜钻进大老爷屋里,差
点没给大老爷打死,要不是大夫人求情,小莺早就没命了!府里的三个老爷都对
夫人恩爱有加,我来这么久,也没见哪个老爷纳过妾的。”

  想不到这三个人还挺痴情的,杀手也会有情?

  “哎”,李娘叹道,“我们娘儿俩来这府上也有三年了,看这样子这辈子是
别想指望出谷了。小红今年也有十六了,要在外头,早两就结婚生子,我都可以
抱外孙喽。阿起,现在我唯一的指望就在你身上了,你可别让我失望哦。”

  我咳嗽几声,来掩饰这尴尬。这天下竟还有求人娶自家女儿的,暗道,那小
红不会是个丑八怪吧!

  正想着,从屋外走进个红衣丽人,我抬头一看,只觉眼前一亮……

  眼前的丽人人高马大,一身火红的衣裙,充满活力,一肌一肤都似富有弹性,
热情奔放,动作落落大方,走起路来大步流星,看不出有平常娇小姐的娇揉造作,
那对结实的大乳房搂在胸前,如两只火球一般的灼著我的心灵,像一杯烈性的酒
让人一醉不起,丰满的身材似是遗传自李娘,连那丰臀也只比李娘小那么一号。

  她一走进屋,直接令屋里的气节从春天来到夏天,火热的青春朝气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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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三)家丁的幸福生活

  “娘,菜烧好了吗?用餐的时辰快到了。”小红一开口,吓得我一机灵打了
个寒颤,从凳子上摔将下来,痛得我“哇哇”大叫。

  “娘,这人是谁?”小红大剌剌往那一站,手指地,脸朝李娘吼道。

  那粗哑的嗓音震得我小心肝儿乱撞,暗暗咋舌,这比男人还男人的嗓音竟出
自一个妙龄女郎身嘴唇。

  “你这闺女,平时叫你说话小声些,多向夫人们学学,你就是不听。现在到
好,把阿起吓着了。”李娘放下手中伙计,扶我到凳上,向她女儿

  埋怨道。

  小红不高兴了,不依道:“娘,你怎么帮起外人来了,我才是您女儿啊。”

  “瞧你这闺女,会不会说话啊。人家阿起初来是客,咱们总得照顾照顾不是?”

  几个妇人早就看出来,这李娘是想抱孙子,想疯了,对我是无微不至地关心。

  我尴尬道:“李娘,小红她性情率真,女孩子像她这般纯朴的怕是不多见了。”
不声不响拍了一记,那娘儿都有些乐呵。

  “我就说嘛,我的眼光哪还会有错。阿起还挺会说话的,来来来,我给你们
俩正适地介绍一下。”李娘一把将小红拉到我面前,我忍住痛,咬

  牙刚站起身。

  李娘很是客气,见到欲起身,一把将我重新按在凳子上:“阿起有伤在身,
还是坐着好些。”

  屁股着凳,又一阵巨痛,我吃痛不住,扭屈的脸变成了堆笑,却不知在外人
看来是一幅无奈苦笑的样。

  “她是我闺女,高红,年方十六,待字闺中。”李娘眼带深意地说。

  “姑娘好!”我扭屈着脸,才憋出几个字。

  “娘,你看这臭小子,说话都挂着一幅臭脸,哪个稀罕认识他。”高红显然
不满意这初见面的小子,竟然苦着脸跟她说话。

  “哎,你这闺女,都说了,阿起有伤在身,难免会有些疼痛啦。阿起,你别
介意啊。”

  我摇摇,说:“李娘,我没往心里去。”

  “这就好,闺女啊,他叫徐起,今年十……”,李娘转过头,问我:“阿起
今年多少大了?”

  晕,不知我年纪就敢介绍自家闺女给我,看来李娘是把我当做准女婿了。

  “十八了!”我哪敢说自己实际上只有十三岁不到,现在这样,任何人看我
也有十十八出头啊。

  “哈,正好,男大当婚,女大嫁人。阿起啊,我这闺女你别看她说话粗声粗
气的,做事干活那个是一个认真仔细,尤其是一手女红,特别的出

  色,那绣出来的荷花水灵灵的,像真的似的。“

  李娘嫁女,自卖自夸。

  一旁的几个女人还帮腔道:“就是就是,小红的手艺好极,谁要是娶了她呀,
包他一辈子不用买衣衫。”

  高红虽比一般女子显得大方些,可毕竟也不过是个十六岁大的小姑娘,听着
众人当着男人的面给自己说亲哪有不害羞的。端起一块托盘,放上

  几盆才炒好的菜,拿起就走。

  李娘一见大喜,道:“嘿,瞧见没,我家闺女也会害羞了,哈哈,有戏有戏。”

  几个瘦妇人也是长舌妇一类人,连忙向她恭喜道,还对我说什么,“白头到
老,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窘得我抬不起头,逗得李娘乐呵得合不拢嘴。

  当我洗净脸上灰尘,脏破的衣服丝毫不能影响我英俊的面庞,一米七八的身
高也算得上是玉树临风,看得几个未见过识面的乡下女人就是一呆。

  “好俊的人儿。”李娘喃喃自语道,一双丹凤目,异光连闪。另几个瘦妇人
看我的眼神简直就像是恶狼碰到了小羊,饥饿得似要将我吞了。就连一直

  在旁默不作声的黑皮肤的陈妈都有些脸红。

  谁说这世上只有男人才会急色,眼前的几个色妇就打破了这个定例。

  我老脸一红,这功力散了,连这脸皮都薄了许多,故意咳了几声,总算把她
们的魂魄从九霄云外拉了回来。

  李娘见我看她的眼神怪怪的,白净的瓜子形脸上挂起一抹红霞,转头避开对
着众女道:“老娘的眼光不错吧!我们家小红有福了。”

  几女连连应是,七嘴巴舌地放开了嗓门,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三个瘦妇
人再加上个李娘,果真令我大感吃不消。还是陈妈这女人好,一言

  不发,不禁令我对她另眼相看了。

  下人果真不是男人当的,好菜好饭都送到了老爷太太们的桌上,而我们几个
却只能围着厨房的一张未上漆的小圆木子。虽然只摆了几道寻常的

  菜肴,可对吃了几日活老鼠的我来说,不缔于美味佳肴。

  我狼吞虎咽地吃着,有如饿鬼抬胎。一边的李娘看我吃得急,时不时催我慢
慢吃,还给我抚胸捶背,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

  我感激地对她说:“谢谢你,李娘。”

  “瞧你这孩子,生份的,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就是你的亲人。阿起啊,
你可要抓紧啊,我早就想抱孙子了,我这点心愿全指望在你身上了!”

  我一听她又扯到了小红身上,想想到高红的嗓门,浑身又是一阵恶寒,忙转
移话题道:“对了,小红她们几个姑娘怎么不来吃饭?”

  “甭替她们操心,她们三个和总管张妈都是陪老爷夫人一起吃的。”

  一席无话。

  饭毕,李娘交待我万万不可随意走进前院,尤其是主屋以及老爷们的卧室,
我心里明白,她是怕我又和母大虫张妈起了冲突,吃亏受苦。

  口头上虽然应声说是,心下却不以为然。那母大虫竟敢放狗咬我,这个仇迟
早是要报的。

  在井边好好地冲了个澡后,李娘拿了身旧衣服过来对我说:

  “阿起啊,今晚就到我屋里跟我睡一块吧,明天你自个再出府砍几颗树,做
张床吧!”

  我羞红了脸道:“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迟早是要做我女婿的。再说了我这岁数都可以做你
娘了,你还怕我会老牛啃嫩草,吃了你不成?”李娘理直气壮地说。

  我是自家人知自家事,怕就怕到时候忍不住……

  李娘见我犹豫,又说:“府上也没有多余的屋子了,难道叫你睡柴房?你愿
意睡,我还心疼舍不得呢。”

  李娘真情流露,我哪有不答应之理……

  李娘屋中。

  “天色不早了,上床睡吧。”李娘吹灭了蜡烛,脱了外衣,只穿个肚兜内裤
就钻进了被窝。我傻愣愣地站在床头,不知所措。

  “怎么着?真怕我会吃了你啊……外衣怎么不脱了啊?你小子就这么点胆?”

  我心一横,脱光衣服只穿了条内裤也钻进了被窝。

  今夜月光明媚,流动的月光洒进屋内。

  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不小心碰到了她,勾起天雷地火。不是我怕
事,眼下这种情况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铁面人的眼皮底下,我

  可不想再次被他折磨,那分筋错骨手的滋味我现在想来还有些后怕呢,真不
知当时是怎么忍下来的。

  一边的李娘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突然道:“阿起,我睡不着,你陪我
说会儿话吧?”

  我应了声,不知说啥。

  李娘继续说道:“阿起呀,你别看我现在这模样,我年轻时,可是村里最美
的人呢!”看她那模样,想来年轻时是有几分姿色的,这一点从高

  红身上就可以看出来了。

  “我十六岁那年,父母要为我相亲,家里的门槛给十里八乡的媒婆们都差点
踏断了。”李娘咯咯笑了来声,似乎回到了十六岁那花季般的青春

  年月。

  “来我家说亲的不少,有秀少,有小地主,竟然还有个大庄主要我做小妾的。
可我都看不上,其实我早就有了心上人。他就是俺们家那口子。

  他是个猎户,长得牛高马大的,和你差不多高,不过比你壮多了。可我爹妈
死活不同意,没办法,俺们家那口子丢下一头紫貂就带着我私奔。

  我们跑进了山里,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生活。那时,我们在门前一片平地种上
了麦子,开了几片菜地,每天我下地采几颗菜,小红他爹去山上再

  打几只兔子,日子过得安生,平静。

  后来,我们有了小红,一家人更是过得开开心心。小红她打小就不像个女孩
子,整日地跟着他爹一个劲往山上跑,活脱脱像只小兔子。那十几

  年,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顿了顿,李娘话锋一转:“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就在那一天结束了。三年前,
小红他爹拿着猎物下面去了,说是要帮我买几匹好布……”李娘

  语音有些硬咽,好半晌才颤声说:“他再也没有回来,那天山下勿然平地涨
水,没有任何预兆,好端端的一个村子就没了。爹妈也在那场洪灾

             中丧了性命……“

  李娘突然低声抽泣,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想到我一把扑进我怀里,
抱着我死劲地哭,要不是我的肩头堵住了她的嘴,只怕此刻那铁面

  人就要赶过来了。

  她这一扑吓得我不轻。一方面我被她悲苦的身世所感动,另一方面又担心自
己忍受不住,侵犯了她。被她一抱,我一动也不敢动,只得任她尽

  情痛哭。

  李娘身材丰腴,略显肥胖,一对有些下垂的大奶子顶上我的胸膛上,舒爽无
比,那肥大的臀部,和母大虫张妈有得一拼,肥大浑圆的屁股随着

  她的一翻身,正好跳出了被窝,扭扭搭搭的肥肉儿乱颤,一条小内裤哪里能
掩得住其中春色,白嫩嫩的臀肉沿着边儿,不屈地挤了出来。

  此刻,月光恰好照在她身上,将她丰满的身躯显露无遗。

  几日不知肉味的我哪里还能忍得住,小兄弟早就抬起了头顶上了李娘的小腹
上。李娘早就有些察觉了,可面对一个小她近二十岁的小男人毕竟

  还是有些害羞,也是一动不动。

  欲望的火焰在沉默中烧得最是旺盛,我早已不耐,偷偷地放开双手,抱住李
娘,抚摸起她白嫩的背部来。力道越来越重,范围也越来越广。当

  我抚上她上浑圆的肥臀时,李娘轻颤了一下,回应似地在我身上乱摸起来。
受她鼓励,我大力的扭着她的丰臀,死命地把她往身上挤。李娘也

  不甘示弱,竟伸手摸到了我的小兄弟,一把握住了它。

  还轻佻地在我耳边轻语道:“你很像我家那口子。”

  轰,天雷勾动地火。兄弟们,如果有个女人抱着你,对你说,你很像她丈夫。
你会怎么样?这么赤裸裸地暗示,哪个男人能无动于衷?

  腹中的欲火猛地窜上我的脑海,令我神智昏溃。

  猛一翻身,猴急地搂住她的娇躯,颊上、唇上、粉颈上、玉乳上,如雨点般
的吻个不停。“李娘!李娘!我,我要!”

  “哦,阿起。快来,快啊……”

  我一把扯下内裤,李娘也急急地甩下下身衣物,她的肚兜早已被我解下。

  “哦,阿起,它好大啊!”

  “怎么?害怕了?”

  “谁怕你,我还怕你是个银枪蜡醋头呢!”

  我火起,对准她的宝地,随着她粉臀一挺

  全力使出九天御女大法,按着早已熟透了口诀,滚烂于心的图谱,干得李娘
闷哼不断,没有大喊大叫,怕吵醒别人,李娘只能轻轻呼喊。

  “好弟弟,美死姐姐了”,李娘老牛啃到了嫩草,连称呼都改了。

  我的元气正旺抽送更猛,直仝得她花容失色钗横发散,浪叫渐渐低微,只有
呻吟的份儿,一股股的阴精如决堤之洪水汹涌而至,灼烫著我的宝贝我不禁热血
上腾,一阵阵热精射入她的花心。她双腿夹住我,不让我动弹,我们都欲仙欲死、
心花怒放、你贪我恋不忍分离。

  高潮的余韵令我们一动不动,静静地体会着那美妙的滋味。

  而随着阴阳结合,天地交泰,那结合处竟生出升升清凉之气,沿着浑身的筋
脉流动。我大喜,这不就是真气吗?没想到丹田被毁,竟然还可以

  生出真气来。那一点点的真气,几不可查,微弱之至,但它却给我带来了无
限的希望——我的武功,有恢复的希望了。

  激动之下,我是多么的想大叫几声,可我非人的意志苦苦忍住,不能,现在
千万不能乱动。否则,好不容易得来了这丝丝真气就会消散。

  忍住了那高潮的兴奋,忍住了那大叫的冲动,我小心翼翼地引导着体内那点
真气,往丹田聚拢。

  可是。

  我一次次的引导,一次次的向丹田聚拢,没用,还是没用。丹田已毁,无法
聚气,我万般无奈地放弃了一切的努力。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失去控制的真气并没有随风消散,反奇迹般地四散于我
的体内各处,虽然无法聚气,但我明显感到浑身的力量又增强了一

  些,我狂喜,睁开眼睛看着李娘双颊转红欲滴,宜嗔宜喜,如怨如诉,我疯
狂地吻向她的红唇,李娘清醒过来,疯狂地回应着我的索取。

  “好弟弟,姐姐美死了,你是姐姐的心肝,姐姐还想要……”

  “好姐姐,你真浪,让我再来杀杀你地火气,再次扑上了她美满的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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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小莺初啼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了,看着床上春睡正酣的李娘,心中泛起的是无限的
感激,从她的身上,我看到了希望。我轻轻地将被子拉上她那裸露在外的香肩,
昨晚她给我折磨坏了,为了验证那丝真气是否还会生成,我不断地向她索取。

  经过三番五次地考证,我已经能肯定,只要是每一次的阴阳交泰,都能从结
合处生成一丝丝真气。由于我丹田已毁,无法聚收真气,所以这些真气并不需要
控制,自然就会散布于我体内各处。手,脚,腿,臂,胸,背,无处不可容纳这
些真气,就连我那尺长的宝贝也不例外。

  虽然现在这些真气还很微弱,但可以肯定,随着男女交合的次数,它会变得
越来越强大。最后会怎样,我不知道,也不想去计较,我只知道,它能让我变强,
它能让我更有力!

  对于力量的渴望,我从未有如此急迫的心情,回想起那几日被铁面人折磨的
情形,我不禁怒发冲冠,此刻报仇有望怎能不令我激动呢?

  但现在我还远远不是铁面人“十步一杀”的对手,万事忍为先,我早早地起
床,安份地来到厨房,挑水砍柴,做得一丝不苟,其间我总是装做浑身乏力样,
水桶会掉在地上,从井边到厨房总是会形成一条水线,砍柴砍两刀休息一会,再
砍两刀,再休息一会……

  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装模做样,因为没准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铁面人那阴阴
的眼睛就在盯着我。

  当我做好这一切,一个时辰过去了,几个下人也都起床干活了。李娘见了我
脸无异色,同昨日一样,喜欢拿我开玩笑,只是任谁都看得出来,她那原本有些
暗淡的脸色今天变得特别的红润,黑白的双睦流光逸彩,水汪汪的略显动人,前
胸后臀,更加圆润,波涛滚滚,尤其是那昨日还有些下垂的大奶子,今日竟然隐
隐有上翘之势。

  几个女人都问李娘是怎么回事。

  李娘毫不遮掩,大眼睛描了我一眼,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呗,如今我抱外
孙有望,一高兴人也更有精神了呗。”

  几个妇妇连夸李娘有福气,有个长得这么俊俏的好女婿。

  汪,一声狗叫就像平地打了个旱雷,吓了大家一大跳,大家面色一变,作鸟
兽散,各干各的活去了。

  还能是谁?张妈扭着那个大屁股,牵着她那条大黄狗,缓缓走了过来。

  我一听狗叫,就知道是她来了,李娘给了我一个眼神,显然是担心我又跟张
妈起冲突。我会意,低下头转过身就走。

  “哟,昨天还对我凶巴巴的,今日个怎么见了我就躲呀?”张妈那娇媚的声
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没有理会,脚步不停。

  “站住!你个小兔崽子,没规没矩的,见了总管也不打声招呼?”

  我停下脚步,回身,低着头道:“总管早!”

  “有你这么打招呼的吗?把头抬起来,看着我!”张妈摆明了就是故意在找
茬,好汉不吃眼前亏,眼下没必要自讨苦吃,我抬头,看着她,朗声道:“总管
早上好!”

  张妈愣住了,眼前的俊人儿还是昨天那个脏兮兮的小泥崽子吗?

  他身高七尺余,剑眉星目,帅气十足,面皮虽有些黑,直直的线条可以看出
此人坚强的性格,身板看起来比昨天多了几两肉,略嫌瘦弱,养个几日,怕是会
更显强壮些。

  张妈看着我,脸色越来越红,徐娘半老更显娇艳,双目泛光,若即若离地描
着我的下半身。我暗道,乖乖,这女人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呃,咳,咳,好。你,你叫什么名字?”张妈回过神来,口齿不清地说。

  “徐起。”

  “哦……”

  “总管还有什么吩咐?”我见她只愣愣地看着我出神,问道。

  “哦,没,嗯,没事。”

  “没什么事,我去干活去了!”

  “嗯,好!”

  我转身离开,但仍感觉到张妈那火辣辣的眼神如骨附身般盯着我的背影,看
来,这张妈的功力也不弱啊!

  照眼下所知情况看来,庄上除了那三个铁面人外再无男人,李娘张妈等人正
值虎狼之年,欲火旺盛,这张妈看我的眼视,充满了欲望之火,十有八九看上了
我,正好助我练功之用,一想到能与身怀内功的女人上床我就兴奋,没准我的真
气长得会更快呢!哦,对了,还有那个叫小莺的丫环,竟然去勾引铁面人,想来
也是个骚货,耐不住寂寞,想来上手应该不会太难。

  活计早干完了,吃了早饭,跟李娘打了声招呼,出门往不远处一片小树林走
去,怎么着也得给自个儿做张床,若夜夜借宿在李娘那,迟早是要出事的。

  来到林子里,挑了棵两臂粗的大树就砍。

  装模做样还真是难受,身上明明有力,可偏偏得装做手脚无力的样子,真累。

  “喂,傻小子,你是哪来的?”一声莺啼,好娇嫩的女声。

  我转头一看,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正婷婷玉立在不远处,正向我走来,但见
她头扎羊角辫,明媚大眼,身穿一身黄色连衣裙,左手挎着个小篮子,水汪汪的
大眼,滴溜溜地转,细条身材,水蛇般的柳腰,走起路来风摇柳摆,一蹦一跳的,
姿色不俗,看起来聪明伶俐,个子不高,一米六左右,细手细脚,玲珑可爱,算
是一号小美人。

  看着眼前美貌的小姑娘,我只觉眼睛一亮,悦耳的嗓音,有如空谷黄莺在鸣
唱。

  “喂,你这人怎么傻傻的,人家问你话呢!”小姑娘不满意了,撅着小嘴嚷
嚷道。

  看着她那可爱样,忍不住想要逗逗她:“喂,你问谁呢?”

  “当然是问你啦,这里除了我们两个外人还有别人吗?”

  我故作不解,道:“小丫头,我既不姓喂,也不叫傻小子,我怎么知道你叫
的是我?”

  “臭小子,你叫谁小丫头啊?”小姑娘生气了,柳眉倒竖,撇着小嘴。

  “这里只有你一个是女孩了,小丫头不是你是谁?”

  “呸,本姑娘今年芳龄十七,哪里小了?”小姑娘还怕我不信,直了直小蛮
腰,挺了挺胸部,让那两只小兔子略显得大了些。

  我故意描了她胸部两眼,口中啧啧有声:“嗯,还不错,不算太小。”

  啊,小姑娘羞红了脸,双手护住胸部,花容失声。见我仍是笑兮兮地盯着自
己的胸部看,小姑娘终于忍不住了,气得拿起手中的小篮子,披头盖脸朝我砸来。

  我闪身躲过,道:“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不讲理,好好的怎么动手打人啊?”

  小姑娘一边追来,一边娇叱道:“臭小子,你惹恼了本姑娘,瞧我不打死你
这个小淫贼。”

  瞧她闪扑的身形,虽显轻灵,但很显然没练过武,我仗着林中树木众多,很
轻松的躲过了她一次次的追击。女孩子的体质毕竟先天上就比较弱,才不过一会,
就累得她娇喘吁吁,胸部随着跑动上下起伏,蹦蹦跳跳。

  果真是秀色可餐。

  突然,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哇——地大哭起来,小脑瓜子埋在双腿间,
白嫩的一双小手不停地揉着脚腕,似乎是扭到脚了。

  “喂,你怎么了?”我明知故问。

  呜——,小姑娘不理我,毋自哭着,小手死命地揉着秀腿。

  “喂,喂,怎么了,脚伤着了?”我走近她,小姑娘听得我声音近了,哭得
更是卖力,“哇哇,呜呜——”

  我略有些不安,毕竟人家是因为追我而摔伤的,蹲下身,想看看她的脚。

  没想到我刚想拉起她的裤管,小姑娘那双白嫩的小手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臂。
“哈哈,总算叫我给捉住了吧,臭小子,这回看你往哪跑。”

  小丫头开怀大叫,脸色不善地盯着我。她笑脸如花,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
哪有半点眼泪。

  小丫头一把将我推倒在地,一屁股坐在我腰上,提起粉拳,披头盖脸打将下
来。

  “女侠饶命啊。”

  “哼,打死你这个小淫贼,叫你眼睛乱看。”小手成爪,猛地朝我我双眼挖
来。我一惊,要被你挖着了我岂不是要毁容?大手轻而易举地捉住了她的小手。

  “臭小子,死淫贼。放开我!”

  “好你个小丫头,敢骗我,你根本就没受伤,还哭得跟真的是的。”

  “那是你太笨,本姑娘略施小计就把你骗得团团转了。”小丫头得意地道。

  我反唇相讥:“那你现在又怎么会落到我手里?”

  小丫头被我说的一噎,恼羞成怒:“臭小子,你放不放开?”

  此时小丫头压在我身上,小屁股不停地磨动,搅得我蠢蠢欲动,大家伙早就
直起了身,紧紧地贴在她的臀沟里,我正舒服呢,哪舍得轻意放开她。

  “要放开你,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叫什么!”

  “呸,本姑娘偏不告诉你!死淫贼。”

  我嘿嘿笑道:“不告诉我?好啊。你不说我就把你先奸后杀!反正这里是树
林,也不怕有人看见。”

  “哼,量你也没这个胆!”

  呵,这小丫头不吃我这套,少不得要演番戏给她看了。

  我下身轻轻挺动,贴着她的小臀一阵磨擦,把她两只小手控制在一只手中,
另一只禄山之爪,缓缓向她胸前的小玉兔抓去。

  “喂,臭小子,你不是来真的吧?”小丫头害怕了。

  “嘿嘿,只要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不动你。”

  “呃,好了啦,人家说就是了。我叫小莺。”

  “哦,原来你就是小莺啊。”我爱昧地看着她。

  “喂,臭小子,你那是什么眼神?再这样看我,小心我回去跟老爷说哦。”

  乖乖,这种事要是那铁面人知道了还不剥了我的皮啊,我可不想再尝他那
“分筋错骨手”的滋味。

  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的小手,小丫头猛地一蹦而起,抬脚就踢。我一滚,站
起身道:“怎么,你还要来?”

  “哼,我问你,刚才你用什么东西顶在我那里?”小姑娘说这话时脸红红的,
显然是为了刚才我那不良行为而兴师问罪。

  “顶在哪啊?”我邪邪地笑问道。

  “呃,顶在……”小丫头一时嘴快,不过马上反应过来,羞得满脸通红,白
嫩的脖子上也布满了羞意。

  小莺小脚一跺,恨恨道:“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不就是前几
天刚来的徐起嘛!”

  我大讶,道:“你怎么知道?”

  小莺得意地说:“哼,我就知道。昨晚吃饭时三老爷说府上里来了个家丁,
叫徐起,专门砍柴挑水。我想,就是你吧?”

  我点点头,“不错”。

  “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好好地算一算帐了吧?”

  “小丫头,我又没欠你钱,算什么帐?”

  “臭小子,本姑娘叫小莺,才不是什么小丫头呢。”

  “你叫我臭小子叫得,我叫你小丫头就叫不得?”

  “哼,算你有理。我就叫你阿起吧。”

  “不行,你得叫我徐哥哥才行!我比你大,今年十八岁。”我不依不挠。

  “叫你徐哥哥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你先答应了再说。”

  “好吧,我答应你。”

  “耶——,徐哥哥万岁!”小莺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跳到我面前,拉起我的
手就走,“徐哥哥,走吧。”

  “上哪去呀?”

  “帮我采蘑菇!”

  “呃,不行啊,我还要砍树做床呢!”

  “我不管,你刚才答应了我的。你敢反悔我就向大夫人告状,说你欺负我。”
小莺摇晃着小脑瓜子,不依道。

  “好吧,算我怕了你了。走吧。”

  耶——,小莺高兴地像只小黄莺,拉着我开始了采蘑菇之旅。

  别看这片林子不大,可林子里的动物植物到是不少,我和小莺一路采来,时
不时有一两只野兔子蹦来蹦去,偶尔还能看到几只野鹿在林间低头啃草,见了我
们一点也不躲闪,悠然自得地享受着美味地鲜草嫩叶。

  从小莺口中,我多多少少知道了一点三位夫人的事,而有关铁面人的情况,
服侍了他们三年的小莺并不比我了解得多。

  小莺服侍的是大夫人,二夫人,由小燕负责,三夫人则是小红服侍。

  大夫人最是好吃。尤其喜欢喝蘑菇汤,不日不喝就嘴馋得要命,所以小莺每
天上午的工作便是来这林子里采蘑菇。林子虽不甚大,可只要过一晚,头天摘过
的蘑菇又会长出来,偏偏这蘑菇总是长得东一朵西一朵的,所以平常总得花去小
莺一个上午的时间。

  和这小丫头相处了半日,我便略微知晓她的脾性了。小莺她聪明伶俐,善解
人意,别看她外表一幅天真无知的样子,小肚子子里的坏水多着呢。

  一路采蘑菇,好色的我给她耍得晕头转向的。这女孩子心眼玲珑,什么事她
都知道的特别多,有时还讲些男女爱情的故事挑逗我,看来,李娘说她勾引铁面
人的事并非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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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一箭射双雕

  和小莺开开心心地过了一个上午,到最后,我们无话不谈,成为了好朋友。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那么的快,一晃就到了正午时分,依依不舍的与小莺分
手,两人相约明日还要我帮忙采蘑菇。

  下午的时间就比较难熬了,拖着砍来的树木,一段一段地用大锯锯好,做木
床,我还是小媳妇上花轿,头一回。

  烈日当头,气温很高。

  当我脱下上衣,裸露出精赤强壮的上身的时候,惹来李娘几个仆妇兴奋的目
光。她们毫无廉耻地当面对着我的身体指指点点,还时不时地来两句评语。

  “哇,你们看阿起手臂上的肌肉,好大一块啊。”

  “是啊是啊,没想到看起来瘦瘦的阿起有这么一幅好身材!”

  “瞧瞧那胸膛,多结实!”

                ……

  李娘看我的目光更加热烈,昨日的几番云雨,弄得她差点下不了床,好在她
长年劳做,身子骨向来结实,床上的她确实是一员悍将,昨日竟然能与我斗个旗
鼓相当。

  对于我的强壮,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可如今在白花花的太阳底下欣赏我的
雄姿却也是头一回。李娘看关眼前俊人儿汗如雨下地劳作,想起昨晚他也是这般
汗如雨下地辛苦耕耘,心中一热,腹下一股热流涌起,花园中又下起了小雨。

  无意见看见李娘苦怪的模样,我若有所悟地往她的下身描了一眼,回头继续
干活。

  李娘正幻想着与我风流快活,我一眼瞄来,令她瞬间产生了无上的快感,热
浪袭来,汹涌地朝下而出,竟然高潮了。她死死夹住双腿,双手死劲把衣服往下
扯,尽量遮掩住下身的异状,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盯着我的俊脸。

  我对她瞬间的变化毫无所知,只在她托说要干活去时,锐利的目光扫到了她
那有些湿渍的裤子。想不到李娘一经男人的滋润,不堪至斯,青天白日下,看我
几眼都能令她达到高潮,我的魅力真的是无与伦比啊。

  我得意地想着,干起活来更加带劲。

  “啊——”,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我停下一看,一个丫环打扮的女子双手蒙
脸,背对着我怒道:“喂,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大白天的,不穿衣服?”语气虽
怒,可声音却带着颤抖,显然很怕羞。

  那女子身量不高,一米六左右,身材苗条,略嫌瘦弱,身穿绿衣,一头黑发
披散在肩头,因是背对着我,看不清容貌。

  “姑娘,这大热天的,我还得干活,汗如雨下,不脱衣服岂不是要热死了?
要不你来试试?”

  “你!”绿衣女子头也不回,两手拽拳,放至身旁,“哼,我去告诉夫人去。”
说着竟然跑了开去。

  我看着那美妙的背影,奇怪地问那几个仆妇:“这个女子是谁呀?”

  “阿起啊,你闯大祸喽!”她们几个幸灾乐祸地说道。

  “她就是二夫人的侍女丫环小燕!”

  “她就是小燕?”

  “二夫人向来喜欢读书,平时足不出户,只在前院的花园了赏花吟诗,连着
小燕也是,很少会来到这后院厨房。今日也不知是你倒霉,还是她撞了邪。这小
燕哪,脸皮最薄,开不得玩笑,一开玩笑就躲得远远的。平日言语不多,少言寡
语,性格柔弱。”

  “她要向二夫人告状,那可怎生是好?”我假意害怕道。

  “逗你的啦,这二夫人,最喜清静,为人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主,从来也
不打骂我们,不像三夫人,动不动就拿我们下人出气。”

  “哦,那还好。”

  事情果如几个仆妇所言,一下午平平安安,屁事没用,也不见小燕的影子,
到是有几次撞见小红,她到很大方,直直地盯着我强壮地肌肉,半晌竟说:“才
这么点大。”

  气得我哭笑不得,不过看在李娘的份上,没与她生事。

  日子平静地过了几天。

  这几天铁面人似是消失在我的世界,听李娘说,这三个铁面人平日就是神出
鬼没的,一到开饭时间就会钻出来,连他们的夫人也不知到怎么回事。铁面人不
来找我麻烦更好,我正乐得清静,上午与小莺采蘑菇,下午同小红斗几句嘴,晚
上陪李娘逍遥快活。

  李娘这几日被我滋润的是越发地水灵了。乳房更挺了,屁股更圆更大更翘了。
由于我使用九天御女大法的关系,她现在什么姿势都敢和我来,老汉推车,旱地
拔葱,龙形虎步,每一次都能令我获得至高的享受,唯一令我有些遗憾的是,没
有她痛快地淫声浪语,每次她都死捂着嘴,不肯多吭一声。

  体内真气也越来越多,只是他们并不随我控制,就一潭静静的水,一动不动,
只会越来越满。几日的辛苦耕耘,令我的力量越来越强大,那力量如流水,随真
气的散布而增强,只是这增强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完全不能满足我迫切的需要。

  还有一点发现,后几次的交欢所生出的真气比第一次要少得多,正是因为这
点发现,我才更加勤奋地开发李娘那三年多未用的宝地。

  张妈对我也越来越好,再也没叫她那条大黄狗咬我了,今天竟然还送了副上
好的金创药给我,说是让我敷在伤口上,会好得更快。她哪知道我的咬伤早在第
一次与李娘交欢那晚就好了,我的体质本就极佳,功力虽失,可伤口愈合的能力
却丝毫没有弱下来,恢复力不知比常人强了多少倍。

  这天饭后,我正在午休。

  小莺兴冲冲的跑进我那四壁光光的卧室,笑嘻嘻的欲言又止,弄得我莫名其
妙!

  “小莺,你是不是吃了蜜了,那样高兴?”

  “徐哥哥!你想不想看戏?”我一听,正无聊呢,精神劲立马上来了。

  “什么好戏?”

  “来!你到我房里就知道了。”

  看这小丫头兴奋的,该不会是找我……

  小莺的卧房是在东院楼下的一个小房间,靠墙摆着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小衣橱,
窗边摆著个梳垸台,房内非常洁静精致。隔壁是张妈的卧房,中间用木板隔开,
她俩住在这里便于侍候夫人太太们,因为三个夫人她们的卧房都在东楼上。

  小莺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回头向我使个眼色,意思是要我不要弄出声响,
她悄悄的拉我进了房间,轻轻的爬上床头,面贴木壁向隔壁里张望,原来木板上
挖了两个小洞,一上一下,正好可以在洞内看到张妈卧房里的一切。小莺四肢跪
在床上利用下面的一个小洞朝里看,并且示意我由上面的一个小洞向里看,这时
我刚好爬在小莺的背上。双手撑在她肩膀,头抵着洞一看,“唷!”张妈的一举
一动全映在眼里。

  张妈这时正在化妆,穿著一袭轻薄的罗衣,把一身肥嫩的白肉,裹得凹凸分
明,那对大木瓜乳房足有好几斤重,颤巍巍的好似要蹦出来,她正面对著镜子,
搔首弄姿顾影自怜,最奇怪的她那只公狼犬“大虎”正跪在床边,虎视耽耽的望
著她,我不明白是什么用意,低低咬著小莺的耳朵问道:

  “喂!她把大虎拉进卧房干什么?”

  “嘘……小声点,你马上就知道了。”

  小莺神秘的回头对我一笑,我更摸不著头绪了。一会儿,只见张妈姗姗的走
近大虎,大虎呼的站立起来,两只前爪攀住陈妈的双肩,在她的粉颊上乱嗅乱舔,
张妈退后一步,拍著它的头娇喝道:

  “畜牲!急什么?”

  她转身脱去罗衫,只剩下一件束胸,她微弯著腰,将一对丰满的酥胸,凑近
它嘴旁,它很快的咬住束胸的下端,向后一拉,束胸就被拉了下来,两只大乳房
脱颖而出,一对圆圆大大的奶头耸立起来,当然大虎也没有欣赏的眼光,更不懂
情调的艺术,一味向陈妈身上乱扑,若不是索练系著它,张妈就别想脱身。

  张妈慢慢的脱去下裤,上体躺在床上,两腿弯曲两脚蹬著床沿,真没想到母
老虎张妈还有这一身迷人的本钱。

  我已经看得神魂颠倒,一双手已不老实的在小莺身上抚摸起来,小莺仅穿一
套粉黄色的小衣裤,一下就让我脱了下来,她正看得津津有味,对我的举动也未
拒绝,我揉著她结实的乳头,她微微的发出“嗯……嗯……”的声音,我再由小
洞看去。

  这时张妈的两腿分得更开,大虎伸出血红的长舌,猛舔,大虎像受过训练似
的,打著圈儿舔的津津有味,每舔到她的敏感之处,张妈就“格格”浪笑不止,
两腿不断的摇晃摆动,真是妙不可言。

  大虎也许是食髓知味,一下子就举起前爪,扑在张妈的胯间,大虎像是尝到
甜头,摇尾迎臀,一次一次慢慢的向里抽送,张妈也满足的发出“嗯……嗯……”
的声音。

  大虎这时张嘴吐舌,喘气如牛,但还不停的抽送著,它前脚著地,头转了个
方向,但后腿却吊在陈妈的胯间,似与母狗打恋的一般,张妈也闭著眼享受著至
乐。

  小莺已看得发浪了,浑身烧烫,娇喘不止,那肥圆的臀部,往后一拱一拱,
正顶在我的胯间,这时我的阳具也铁硬了,如此境况,我哪里还忍得住,迅速脱
去衣裤,紧紧抱著她的娇躯,她已经瘫痪了,我吮著她的红唇,揉著她结实不算
大的乳房,尖尖红红的乳头,被捻的竖立起来,小莺已经忍受不了,轻轻的在我
耳边说:

  “徐哥哥!别揉了!人家难受嘛!”

  小莺可能是处女,一股鲜血已经流了出来,所以我不敢过份的心急,怕弄痛
了她,小莺不敢高喊,轻轻呼痛:

  “徐哥哥!人家那里会痛!……唉唷!……小力一点……”

  因为怕隔壁的张妈听到我们这里神秘的浪声,始终在悄悄的进行着,小莺虽
十分舒服,也只能在面部表露出来,不敢放肆浪叫。

  我无力的倒在小莺的怀里,她热情的搂着我,嘴边带著满足的微笑,拿出枕
边的布轻轻的替我擦著,然后再擦她自己红红的阴缝,我们都闭著眼拥抱著安安
静静的养神。

  小莺还是处女,没想到那因天地交泰而生出的真气较李娘要多些,我大喜,
放心享受这激情时光,任真气四散体内。

  不知过了多久,张妈像幽灵似的站在我们的床边,她身上裹着一匹浴巾,头
发湿湿的显然是刚洗完澡。看见我和小莺赤裸裸的交颈而眠,她不知是妒忌还是
羡慕,两眼充满了欲火,呆呆的看着我们,小莺吓得手足无措,把脸埋在我的怀
里,我却泰然的躺著不动。

  “张妈!你刚才舒服吗?”我打趣着她。

  “哼!舒服个屁,你们到爽了?”她红着脸反唇相激。

  张妈老奸巨滑,我早知道她对我有意思,现在先来套欲擒故纵,只能吓吓不
懂事的小莺,我知她心里打什么鬼主意,不慌不忙的坐起来。

  “张妈你不要瞎嚷嚷,大概是大虎没有把你仝过瘾,要不要我给你煞煞火?”

  小莺被我说得“噗”的一声笑了,笑得张妈脸红红的,反而有点难为情。说
实话,她比李娘美多了,无论是乳房还是屁股都比李娘大上一号。我早就心动不
已,现在她送上门来,我哪还跟她客气,上前一把撕去她的浴巾,两只大乳房摇
晃晃的乱动,顺手捧起一只大乳房就啃起来。

  嗯,张妈脸色更红满腔的欲火喷薄而出。

  “啊,三十多年了,我终于尝到男人的滋味了!”

  “喔!……小鬼……仝死我了……美…美……我又丢了………”

  “张妈!过瘾了没有?”

  “过瘾了!……你的东西比大虎好几百倍!哼!……”她喘息着。

  风在怒吼,床在摇,张妈胆子特大,淫叫一浪高过一浪,吓得我不停动作,
不停地拍打着她肥大的臀部……

  “淫妇,还敢叫你的大虎咬我不?”我恶狠狠的拍打着她的臀部。复仇的快
感在我心中升起,令我激动莫明。

  “不,不敢,了。”张妈有气无力的说道。

  哼,岂得就这么便宜了她。一想起这事我屁股上的伤口还隐隐做痛呢!怎么
报仇呢?看到她那美丽的菊花穴,我心中闪起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伸手在张妈下身掏过一把浪水,泼在她的菊花穴里,闭目享受我服务的张妈,
完全没有意识到我的企图,沉静在无比的欢乐之中。

  我从她体内抽出,张妈睁开双眼,喊道:“不,不要离开我,我,我还要。”

  我邪笑道:“别急,淫妇,宝贝马上回来!”努力将她两片臀肉向两边撑开,
一手扶着宝贝,对准她的菊花,猛进捅了进去……

  啊——,张妈痛得花容失色,泪汗淫水直流,“弄错了,错了,不是那里。”

  “嘿嘿,淫妇,没错,我要的就是这里。当初你放狗咬我屁股,今日正好有
仇报仇,有怨报怨。”说完再一使力,长蛇竟然钻进大半,而张妈的菊花穴竟然
裂了开来,流出丝丝血水。

  啊——,张妈痛叫一声,晕了过去。我哪管她死活,疾风骤雨般捅进捅出…


  ……(省略N 多字!)

  云收雾散,张妈还紧紧的抱著我不放,我也乐意躺在绵包似的肉体上,一身
白嫩的肥肉,彷佛像一张水床,压在身下妙不可言,宝贝还在她体内,不屈地忍
受着张妈的压迫。我疲惫的躺在陈妈的怀里,头顶着她那对大乳房,顺手抱住精
光玲珑的小莺,抓住她结实的小乳房,三人拥作一团昏昏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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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六)再次一箭双雕

  对我来说,老天还算公平。

  几日的饥饿折磨,换来的是无边的艳福。

  修炼真气的过程里,有了张妈小莺这两个生力军的加入,令我内力大增。她
们三个都算是初尝性之美妙滋味,对我依恋不已,没有一日不缠着我来个几番云
雨的。

  三个人,恰好占去了我每天的时间。

  上午是小莺,我们俩在小林子里胡天胡地,天作帐,地当床。树上,草地上,
石头上处处留有我们爱的证明。

  下午是张妈,张妈内力不弱,是我的三个女人中最佳的滋补对象,耐力也较
另二人为强,常常要耗去我整个下午的时间,她才舍得下床,至于我的“情敌”
——狼狗大虎,第二天就成了我与张妈在床上奋战的甜嘴零食。

  听人说,狗肉是壮阳的。我不知是真是假,但我能确切地体会到——自从吃
了那只骚狗以后,我那方面的能力明显更强了。

  晚上是李娘,虽说她一心一意地要将女儿嫁给我,不过最近一段时间,连开
玩笑都不会提到小红了,随着夜夜的春宵,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蒙胧,越来越迷
离。看得出来她心中十分的彷徨无助,一方面想要我做她女婿,一方面又十分迷
恋爱情的滋味,李娘的心似被分成两半,痛苦不堪。

  我了解她心中的痛,却无以安慰,只能用实际的行动来抚慰她那颗受伤的心
灵。

  内功真气的修炼,在这几天无时无刻的努力之下真可谓是突飞猛进。严格意
义上,我此时的身体情况已与武林中人大大地不同了。因为没有丹男来容纳真气
内力,而只能将真气散布体内各处。

  我惊喜的发现,自己身体的硬度越来越强,无需任何意念,身体自发地就可
抵御外来的打击,现在若有人拿根少林齐眉用100 斤的力到打下来,也只能给我
挠痒痒,经检验,身体最大的抗打力在1000斤左右。但真气不可外发,速度也上
不来。拳脚功夫就如没有内力的九流武师一般。

  这不练成了个“挨打神功”了么?碰到内家高手,只有挨打的份,哪有还手
的机会!

  值得庆幸的是,无意中竟叫我的一双手成了催情手。我毫不知晓,还是三女
说,只要我的手一碰到她们的肌肤,就会有一阵麻痒的感觉刺激她们的身体,挑
起她们的性欲!

  我大喜,拥有这样的一双“杀手”,这天下的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随着真气的增强,我的性能力慢慢地恢复到未散功前的状态了,三个女人越
来越吃不消我旺盛的欲望。

  这一日,我与张妈在房中欢乐,恶战了几个回合后,张妈终于吃不消,讨饶
道:“小鬼,今天就到这吧!”

  我哪里肯答应,道:“激战了一下午,你爽了,我还没痛快呢!”不停反加
快了速度。

  张妈痛呼:“哎哟,小鬼,饶了我吧,我真吃不消了,我叫你哥哥了,还不
成?”

  我看了她下身一眼,确实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无奈下马,闷闷不乐。

  “起哥哥,是我没用啦,可谁叫你太强了呢!”张妈真会安慰人,还送顶高
帽给我带。

  “谁叫你这么迷人,怎天勾引我,害我天天欲火难消。”我拍了拍她肥硕的
屁股道。

  “我看李娘最近也变得越来越美了。”张妈若有所指地说。

  “哦,是吗?”我故做不经意地应道。

  “怎么样,床上的功夫她比我强吗?”张妈媚笑含笑。

  我大吃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你说什么呀?”

  张妈正色道:“难道你不喜欢她叫你‘好女婿’吗?”

  “好女婿”这称呼是李娘在床上对我的称呼,她这么说摆明是告诉我她知道
了我与李娘的事。

  我将她搂在怀里,一刮她高挺的鼻子,道:“李娘哪比得上我们张美人啊!”

  张妈轻叱,笑出声:“咯咯,你少拍我马屁,我不是吃醋,你本事这么大,
我们三个女人每天轮流陪你,反到给你捣得浑身无力。看来得再找些人来对付你。”

  我一听,由惊转喜,道:“怎么,想介绍姐姐给我认识吗?”

  张妈娇笑道:“姐姐是没有,妹妹却是有两个,你要不要?”

  心中隐隐有些了解她的意思了。

  “哪两个啊?”

  “小燕和小红啊!”

  “小燕?她漂亮吗?”男人要认识女人,最关心的就是对方的容貌。

  “怎么,你来了这么多日了,还没见过她?”

  “那到是见过一次,可她那次是背着我,只看到个背影,没瞧清容貌。”

  张妈一指点在我额上,道:“你们男人啊,最在乎的就是女人的容貌了,这
么个大美人你都会看走眼。谷里除了三位夫人外就数她最美了。”

  “哦……”

  “哼,你们男人啊就是喜欢年轻漂亮的人。”张妈说这句话,令我闻到了浓
浓的酸味。

  张妈这淫妇,明明是她自个提出来的,现在反到怪起我来了。难怪世人说得
好,女人是人性善妒的动物。

  “谁说的,我就喜欢像你这种又骚又浪的淫妇。”女人是要哄地,我边哄她,
一双催情手抚上了她的双胸。“哦”张妈一张媚脸略带慌张,“好人,饶了我吧。
我把小燕小红给你骗上手,你就饶过我吧?”

  我放开她,她凑到我耳边,一阵嘀咕。

               良久……

  我疑惑地往着张妈那张媚笑的俏脸,说:“这样也行?”

  “有什么不可以的,只要遂了你心,哪管用什么手段。”

  我犹豫着说:“那小燕生性柔弱,若逢大变,一个弄不好,自寻短见,那时
候我们怎么向二夫人交待?”

  “哼,这有何难。只要你多哄哄她,不什么事都没了?”张妈见我下不定决
心,接着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一个大男人连这点决心都下不了?”

  “好吧。”我同意了,“对了,不如把小红也一并做了吧!”

  张妈大吃一惊,小嘴大张着有如含了个鸡蛋,半晌才回过神来:“(徐大)
还是你狠……”

                ……

  第二日午后。

  我一闪身钻里了张妈的屋子,问:“张美人,搞定了吗?”

  张美人立马门边,眼神一飘,示意我道:“老娘出马,一个顶俩。两个雏儿,
难能跳脱得了老娘的手掌心,全在床上了。你看着办吧,我出去了。”

  “好吧!”我急急地朝床就走。张妈一把拉住我,道:“怎么,事情办好了,
连谢都不谢我一声?”

  我尴尬一笑,在她脸颊上“波”了一下,道:“这下该满意了吧。”

  “这还差不多。”说完妩媚一笑,扭着大屁股出门去了。

  走到床前,两个女子并排躺在床头,一个高大丰满,一个瘦小盈弱。终于看
清了小燕的真目,张妈说得不错,小燕长得是要比她漂亮。

  她还是那一身绿装,细细打量床上的绿衣女子,只见她黛眉弯弯,一双眼睛,
明媚秀长,晶莹妩媚,面皮稍嫌薄了,因中春药,春眸中弥漫着无限的欲望。粉
嫩而小巧的鼻子,冒出微微香汗,红润的樱唇小嘴,薄薄的,鲜艳欲滴,贝齿轻
咬,如玉笋的小手搭在散乱的乌黑秀发旁,更添淫靡风情,冰雪般白美修长的脖
子,有种难以形容的诱惑。肩若刀削,酥胸虽不大却极坚挺,蛮腰纤细动人,瘦
瘦的不堪一握,美体修长,肚兜已快被她撕掉,半抹酥胸已然露出,如羊脂细美。
虽中春药,可眉间那点文弱书香之气质还是一眼就叫我看出来了。

  旁边的小红却是另有一番美态。她个子高大,身材丰满,银盘大脸却透着一
股妖艳之气,圆圆的胳膊,圆圆的大腿,大眼紧闭,厚厚的嘴唇大口大口地喘着
气,令她那远超小燕的巨乳上下起伏乱跳,两只手儿完全不似小燕那般安静,春
花令她神智昏迷,不停地揉搓着胸前的两团大肉,两条肥腿也不安生,死死夹紧
不安地乱踢,牵动着她那大屁股上的臀肉一抖一抖的。

  如此妖艳的两朵金花任人采摘,我哪里还忍得住,飞身扑上床,压在她们的
身上……

  古人说,人不可貌相,我徐正气今天才真正认识到这句话实在是至理名言。

  你们绝对想像不到这事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床踏上的小红小燕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是天地颠倒,两人的性格互换
了。

  床蹋上的小燕疯狂,不知进退,她完全不懂得什么叫男尊女卑,男上女下。
吃了春酒的她疯狂在扑在我身上,将我压在她胯下,一刹那间,我竟有些怀疑,
到底是我强奸她,还是她强奸我。她死死压制着我,不叫我有翻身做主的机会,
直至泄身才晕倒在我怀里。

  而小红呢?

  床上的小红,其所作所为完全没有她外表上显得那么粗犷大方。自我进入她
的体内,她便如一只柔弱的小白兔,任我蹂躏,无论我如何摆布她,她也不会反
抗。但有一点却足以使我开怀大笑,粗嗓门的她和她母亲李娘一样也是不善淫声
浪叫,但她那闷在心头的“嗯嗯”之声却叫得悦耳清亮,而且还能配合着我的动
作叫出有节奏的闷哼声,挑人心弦,扣人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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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七)无耻

  物极则必反,乐极则生悲。

  正当我爽得趴在小燕小红赤裸的侗体上奋力做战的时候,屋内多了一个我最
不想见的人——铁面人。

  凭我现在的功力,完全不知他是何在来的。当我爽得交完货正享受那无比美
的余韵时,一个声音自身后想起,吓得我屁股尿流。

  “徐公子当真是风流人物啊!功力全失还能如此生龙活虎!”铁面人讥笑道。

  初时的惊慌被我强行压在心头,脸色平静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少
爷年富力强,本钱雄厚,她们俩人与我情投意合,男欢女爱乃天经地意之事!”

  我缓缓坐起,当宝贝从小红体内拔出来时竟然发出“剥”地声轻响。刹那间,
铁面人全身一震,双眼异光大放,死死盯着我那依旧“势不低头”的宝贝。

  我看得大乐,笑说:“十步一杀,是不是很羡慕呀?你的没有我的大吧?”

  一股森寒之气猛地从铁面人身上发出,晃若实质刺激着我裸在空气中的身体!
铁面人动了,一晃身,他那只白净,瘦削的右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眼中寒光大
盛,咄咄逼人。

  我涨红了脸,强自镇定,有恃无恐,坚难地说:“难……难道,你不想要我
的内功心法了?”

  铁面人一听,右手上掐的力道明显弱了下来,好一会才平静下来,甩手放开
我,转身背对我,冷冷道:“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惹怒了我,少不了你的苦头吃!
装上衣服,跟我出来!”说着就摔门而出。

  磨磨蹭蹭地装好衣服,走出屋来。门外铁面人早已背对着我立在院中,张妈
站在一旁笑脸如花,偷偷对我使着脸色。看来她还有点良心,还挺关心我的。

  “你的事我都知道了。”铁面人头也不回地对我说。

  “什么我的事?”

  “少给我装模作样!张妈刚才已经全都告诉我了。”

  张妈无奈地朝我一笑,铁面人是她主子,当然瞒不过他。

  “你想怎样?”

  “张妈李娘都是苦命人,小莺小燕小红个个都是情窦初开,少女心性。如今
她们的身子都交给了你,你一定要好好待她们,否则——哼!。

  本来我还想在得到心法后将你杀了以绝后患,想不到我才闭关几天,我这府
里的大小女人都给你勾引的春心萌动。这样也好,反正你武功已废,以后就在这
谷里安家落户,好好地过完这一辈子吧。“

  我大奇,这铁面人撞破我奸淫妇女,照常理本该要好好折磨我一番才是呀,
怎会如此好心,不但放过我不说还要我娶了她们,天下有这等便宜的事吗?鬼才
行,一定有阴谋!

  “我武功全失,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个,还不是由得你处置?”

  “你知道就好。”铁面人转过身来,又道:“明日开始我要出去几天,张妈,
府上的事你要多操些心了。”

  张妈忙道:“三老爷放心去就是,小妇人省得。”

  铁面人那隐在铁面具下的那双眼睛描了我一眼,缓声道:“我走后,这谷里
就你一个男人,多有事你得多担待些了。”

  怪,怪,怪!我一个俘虏,天下间竟然有人要他的俘虏帮忙照顾他的家人!

  这铁面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我大张着嘴,呐呐道:“喂,喂,喂!我可是你的俘虏耶,你脑子是不是练
功时不小心烧坏了?”

  “你才有病!”铁面人丢下一句话,一闪身竟然也不解释一上就这么走了!
留下我和张妈两人如呆头鹅般,傻愣愣地立在原地,看着他慢慢消失在走廊弯处。

  “张妈,你家三老爷这是怎么了?”我耐不住好奇,问道。

  张妈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平时三老爷他很正
常的。”

  磨了张妈几句,两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着张妈那丰满的身材,尤其是
胸前的两团大肉在我眼前一晃一晃,哪还去管他铁面人发什么神经。一把抱住张
妈,下身死死顶在张妈的臀沟内,道:“想不透就别想了,我们先来乐一乐再说。”

  张妈在房外听了一下午,本就淫心高炽,此刻铁面人一走,给我一抱,一下
子瘫软在我怀里,反手抱着我说:“进屋去吧,光天化日之下,给人撞见多不好。”

  “怕什么?没听见刚才你家三老爷已经亲口将你们许配给我了么?再说,天
天在房中作乐,毫无新意,我今天就是要来个光天化‘日’!”我嘿嘿淫笑道。

  “不要啊,小淫棍。”

  我用力一顶,道:“我是淫棍,你就是淫妇。嘿,淫妇,就让你好好领教我
这根小淫棍吧。”猛地将她的外裤连内裤一把扯了下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
子就日了个盆满钵满。张妈痛呼一声,双脚反勾上我大腿,两手紧拉住我衣袖,
整个人反挂在我身上,下身紧紧地怀我合在一处。

  “哦,你这小淫棍,人家给你害死了,光天化日的就要搞人家。”

  我抱着她绕着院子来回走动,张妈不一会就被我这新奇的战法搞得娇喘连连,
浪叫不已……

  正当我们沉静在快乐的行走中时,张妈房内突然传出两声惊呼,一粗一细,
显然,小燕和小红醒了。

  张妈慌道:“小鬼,还这放我下来,给她们看见我老脸往哪搁啊?”

  我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你现在与她们共侍一夫,迟早是要让她们知
道的。现在叫她们知道了不更好。”说着,我一转身,下身动作不停抱着张妈朝
房门走去。

  张妈大惊,哀声求道:“别,别,小鬼,阿起,求你了,让我下来吧。”边
说边大力挣扎,想从我身上下来。自从我窥见这淫妇她与一条狗乱搞那时起,便
对她有欲无情,只把她当做发泄怨气,修炼真气的工具而已。哪能如她所愿,双
手抱紧她腰身,双加快了几分速度。

  张妈原想使内力挣脱,哪知我突然加速,巨大的舒爽冲进她心头,浑身提不
起半点力道。就这么一担搁,我已经抱着她进到了屋内。

  小燕小红两人方一苏醒就发现自己浑身赤裸,下身巨痛一片模糊,意识到自
己十几年的贞操已经被人夺去,正互拥着痛哭流涕。听到脚步声响,哪想到竟然
看到张妈赤裸着下体反挂在那新来的家丁身上,那家丁还一挺一挺,把个棍子似
的东西在张妈臀下反复动作,两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愣愣地呆看着我们,
连哭都忘了。

  “都醒了啊?刚破身,你们俩还是乖乖地给我躺在床上别动。”

  两女一听我说,脸色巨变,齐声怒叱:“是你!”哪还不是罪魁祸首就是眼
前这男人。

  “不错,就是我。”我坦然承认。

  两女咬牙切齿,四只红红的泪眼瞪着我,仿佛要吞了我似的。

  小红首先忍耐不住,顾不得浑身赤裸就下床朝我冲来,哪知才下床走了两步
路就斜斜地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了身。她身子骨一向硬朗,可如今连起身都困难,
可见其受创之深。“噢”,她几次想爬起身,都因下身巨痛,浑身无力而无可奈
何。

  我抱着张妈走到小红面前蹲下,小红如此近距离观看,羞愤得脸红脖子粗。
我分出一手,将她抱起。小红大叫:“混蛋,放开我,放开我,淫贼!”粉拳不
停地往我身上招呼。其实她那点力气早就在床上被春药耗光了,粉拳着身,只能
给我挠痒痒。

  张妈自进屋就闭上了眼,苦苦忍受着我的冲击,又见我当着二女的面,以如
此羞人的姿势交合,早就昏昏欲泄。当我抱起小红,无意中使得两人的双乳来了
一次磨擦,张妈浑身一颤,一机灵,猛地死死夹着我,大叫了一声“啊——”,
由于体内体外,再加上心理上的作用,张妈享受到了这一生中最激烈的刺激,泄
晕了过去!

  我邪邪一笑,享受着张妈的甘露,将小红放躺在床上,两女隐隐地有些清楚,
又异口同声骂了句:“不要脸。”

  带着张妈也上了床,一张双人大床上硬生生挤了四个人。我知道,此时正是
安慰小燕小红的最好时机。不理会二女的漫骂,怒视,在我使出催情手,甜言蜜
语……等等各种身体语言的半个时辰后,二女终于软化,认命地跟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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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八)寻死

  当我正趴在李娘丰满如床的肉体上呼呼大睡的时候,铁面人悄无声息地走了。

  铁面人一走,我更是肆无忌惮,无法无天。对力量的强烈渴望,令我沉迷于
府内几女的美妙肉体之中,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无论是房内还是房外,只要是
在后院,这里就是我的天下,我就是她们的天,她们的地,她们的一切喜怒哀乐
由我主宰。

  可日日与我做爱的还是这么几个,一想到府内还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夫人我就
心痒难耐。更何况她们还是铁面人的妻子,一想到能将仇人的妻子狠狠地占有蹂
躏,在跨下腕转娇吟,我就兴奋不已。

  但张妈看得死紧,毕竟她是总管,铁面人不在,一切大小琐事都由她负责。
她跟了铁面人近二十年,对我的好色本性是知根知底,每每当我提起要去前院一
观,都被她百般阻挠。

  这一日下午,三个丫头和张妈给我整得昏沉睡去。到晚饭时间还有两个时辰,
早有计划的我穿上衣服,朝前院走去。

  此刻正是府里的午睡时间,谷中上上下下一干人等都会在这个时间休息。闷
热的太阳把怨气都出在了小谷里,闷热的天气令人昏昏欲睡。

  想来,府上众人中除我之外无人有我这般精神亦亦,神彩飞扬的。我得意地
走进前院,边吹着口哨边打量四周景色。

  前院果然不凡,假山树木,鲜花绿草,小池金水,晃若走进了苏州的园林,
令人沉醉其中,这园子与宁王府的花府有得一拼。

  花园占地约有两亩,各有三座小楼,小楼为青木所制,古色古香,想来这就
是三位夫人所居之处了。

  三座小楼的窗户均朝南而开,上有大树遮荫,一眼扫去,只有居中一楼似有
一丽人临窗而坐,手中捧着一本书,正低头细读!

  据小燕说,二夫人素喜读书,看来这丽人就是她了。

  真是伤脑筋啊,早年读的那些书向来不为我所喜,大多都忘光了,看来要另
想法子接近她了。

  我弯下腰,偷偷从一旁绕到她窗下,往上细细打量她,听张妈说三位夫人都
不会武,是矣她根本没查觉这园子里会有个偷香贼。

  二夫人看来有三十岁左右,一身雪白的衣裙,端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因为天
热的关系,手中的扇子不停的煽着,一副柔弱的样子。她一手捧书,正蹙眉沉静
在书中的世界里。胸部平平,骨细肉匀,一张绝美的瓜子脸上,愁眉不展,心头
似有抑郁幽怨之事,满脸的病容。上乖之姿果真不是张妈那等中流姿色可比的,
看得我双目淫光大放。

  无意间看到她手中所捧之书的封面!竟然是千古奇书——

               《金瓶梅》

  我吃惊之下,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树枝,“啪”地一声,树枝断了。

  “谁?是谁?”病美人二夫人急急地将书放进抽屉,站起身朝窗外喝道。

  “呃,不,不好意思。二夫人,是我。”我尴尬地朝她傻笑,一手不停地挠
着后脑。

  “你是谁?”二夫人病恹恹地双眼闪出一丝丝警惕之色。眼前一个七尺男儿,
气宇轩昂,虽身着家丁服饰,却难掩他英俊帅气的面庞,两颗朗朗星目,射出令
人沉醉的目光,令人心动不已。二夫人这一生何曾见过这等英俊,男子汉气质十
足的男人,心神摇荡,竟然有些失神。

  “我,我是后院的家丁,专负责一些力气活的。”我继续傻笑,脸有楠色,
不要以为我害怕了或是害羞了,扮猪吃老虎这招用来对付这种病恹恹的柔弱女子
来说是最恰当不过了。

  二夫人看着眼前的腼腆害羞的傻大个心下不由一松,安下心来,道:“后院
的人不是不能到这前院来的吗?张妈没跟你交待过?”

  “嗯,我不知道呀。我是新来了,才来不到半个月!”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家丁啊!老爷好像在饭桌上提起过这事。”二
夫人完全放下心,道:“那你跑这里来干嘛?”

  这二夫人看来甚少与人接触,被我三言两语骗得团团转,看她如此轻信于人,
我又喏喏道:“呃,我听小燕说,二夫人博学多才,所以想来找二夫人教我读书
识字。”

  二夫人一听,想不到我一个下人竟有好此好学之心,对极了自己味口。这府
里几十年如一日,自己每天只得沉于书中的世界方能打发这无聊的时光。如今看
来有事可做,又是自己最擅长的,心中的高兴非笔墨所能形容。

  “你上楼来吧,我们好好谈谈!”病恹恹的苍白小脸上竟似有一层洁白的光
芒隐隐透出,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这二夫人看来有三十岁左右了,没想到还这么天真,竟大胆邀我进楼一叙,
当真是不知世事啊。不过像她这种自小被人养在深宅大院里的人,又有几个通人
情世故的呢?

  当下我故意戚戚艾艾,有些犹豫地说:“二夫人,这样子,不太好吧。”

  二夫人看我那模样,忍不住抿嘴一笑,一袖遮脸,道:“哪道你不想识字了
吗?”

  哦,MYGOD !果真是知书答礼的良家妇女,那一颦一笑,那浑然天成的抬袖
遮笑,一举一动,都牵引着我那颗燥动的心,扑通扑通地跳。

  磨磨蹭蹭地走上楼,门上书有一个清秀的“梅”字,显然出自女子之手,看
来是这二夫人所写的人。楼内不大,也就30来平米,摆了一张双人大喜床。一个
梳妆台,一张书桌,一张圆桌,几张凳子。

  临窗的正是那张书桌,桌让整整齐齐的摆着纸墨笔砚,边上还有个大书架,
占去了房中不少的空间。

  二夫人示意我坐下,问了些我的情况,我哪敢说实话,瞎掰了个悲苦的身世,
竟然把她骗得流下了痛情的眼泪。同情之余又被我时时显露出的好学上进心所打
动,当下她二话不说,拿出笔墨纸砚,抓着我的手就开始一笔一画地教我写字。

  一心一意地做着老师的她,完全没有查觉到此时这姿势有多暧昧。

  她的小手轻轻的覆在我粗糙的大手上,柔软滑腻。上身贴在我虎背之上,随
着毛笔在纸上“沙沙”书动,她那尖翘的淑乳时不时的轻触我的后背,似海浪般,
一浪接一浪地挑拨着我心中本就有些蠢蠢欲动的欲望火焰。

  三十岁左右的妇人,正是女人最吸引人的年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种
年纪恰是女人一生中美与欲的完美结合。

  何况二夫人除了漂亮,那柔弱瘦小的身材,任何男人见了,都会想把她搂在
怀里,好好的怜爱一番。我虽强压着腹中的那团火,可随着二夫人的那双小手,
一笔一画,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

  在我接二连三写错的情况下,二夫人大是惊异,哪有人亲自握着手教写字还
会写错的?她柔声的教训道:“写字手不要太僵!”软软的香气吹进了我的耳朵。

  她不经意的一吹,我腹中那团火终于轰地炸开了,猛回头,对上了她那双明
亮的眼睛。二夫人觉得我的眼神很奇怪,似乎燃有熊熊的欲火,可还没等她反映
过来,已被我猛的搂在怀里,一瞬间,她好象傻了似的,小嘴微微张开,像似不
相信眼前的一切,一个如此英俊帅气,好学上进的好学生竟然会如此对自己……

  直到我的大嘴压上她的小唇时,她才猛的惊醒,双手拼命的推我的胸口,可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又岂会是我的对手。她想高喊,可小嘴在我的
大嘴中只能发出唔唔声。我大脑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占有眼前这个女人。

  随着我不停的双手,她的衣服一件件的减少,当她完全赤裸时,我眼睛里只
有她洁白的肉体,哪里看得见她眼中的饱含屈辱的泪水和拼命舞动的双手。当我
把她压在身下,摧情手在她不大的双峰上胡乱揉捏时,她推我胸口的那双小手,
已经软软地垂了下来。

  当我进入她身体时,她好象一下子没了力气,双目大睁,小口朝虚空着张了
张,却没有半出半点声响……很奇怪,我明显地感到她体内有一层阻碍,此刻我
哪还会去穷根究底,她是处女不是更好吗?我大喜之下,不知道在她身上冲刺了
多久,当用完最后一点力气,劳累耕耘了一天的我便一下子倒在她身上睡了过去
……。

  我醒来时,天已经快黑了,晚饭的时候快到了。转头寻找二夫人时,她已不
在我身边了,我心中一急,慌乱的穿上衣服。以二夫人这种柔弱的个性,初次遭
遇如次大的打击,若是想不开的话,保不准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勿勿起身下向楼,一眼看见了静静地立在园中假山水池边上的二夫人,她背
对着我,望着池水呆呆地发愣,双手好似抱着什么。我无法看到她的脸,但任谁
也能看出来她现在想做什么。我急的大叫一声:“不要——”

  话刚出口,就见二夫人两腿轻轻一跳,整个人如流星般坠下池去,坠落的一
刹那,我分明看见一张绝望如死人般苍白的玉脸,毫无生气地看了我一眼。

  我吓得呆住了,没想到瘦弱的她,性情竟是如此刚烈,竟然不惜生命,以自
杀的方式来维护自己的尊严。刹那间,我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隐隐做痛。我这
短短的一生中,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猛地冲到池边,顾不上脱衣服,深吸一口
气,一个鱼跃,纵入那原本平静的池水中。

  池水橙绿,水中的我,努力地找寻着二夫人的身影,没想到这小池看起来不
大,深度却不容小视,直到我潜入水下六米处,才看到二夫人抱着一块大石头倒
在池底的水草中。

  我大喜,猛一个扎身,游到她身边,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石头,搂起她的香肩,
大嘴对上她的小口,渡过一口气去。

  二夫人一意寻死,抱着大石跳水,一入水便大口灌下,落到池底时已失去意
识,时间不等人,再过个几秒钟就再也无救了。自幼习水的我岂有不知之理,我
急急地搂着她,双腿一撑,向上游去。

  哪知天不遂人愿,此时却有几个水草好死不死地缠着了我的左脚,我抬腿想
挣开,这不挣还好,那水草反倒把左腿越缠越紧,慌乱间抓起池壁边上的一个石
头,想把水草打断。老天似偏要和我作对,那石头倒似生了根,凭我现在单臂五
百斤巨力竟然都无法撼动它。

  绝望之余的我不死心,猛地往侧向一推。猛然间传来一阵“嘎嘎”响声,我
身后竟然凭空出现一个大洞,那洞里传来一股无与伦比的巨大吸力,将我和二夫
人连那腿上的水草一同卷了进去。

  我死死搂紧二夫人,大嘴依旧贴在她小嘴上,如此巨大的自然之力已不是人
力所能抗衡的了,一颗心由不得自己,慢慢地沉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秒也许是一刻,当我感到胸口内的空气越来越稀
薄的时候,浑身一轻,竟然脱出水,来到了个大洞里。

  我心中大喜,充满了死里逃生的喜悦,虽然洞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我还是准确地对二夫人做起了人工呼吸。只要她活下来,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
以弥补我所犯下的罪过。

  好半晌,二夫人呛出一口池水,我喜极而泣,一把抱住不停呛水的二夫人道
:“啊,谢天谢地,二夫人,你终于醒了!你要是死了我会后悔一辈子的……都
是我的错,我该死,我该死……”

  二夫人迷迷糊糊的呛醒,只觉得身上奇重无比,压着胸口很是憋闷,轻声叫
道:“放,放开我。”

  我一听,放松怀抱,哽咽道:“对,对不起。是,是我不对。要杀要剐随你
便,二夫人你千万别再做傻死了!”

  二夫人虽看不清我面孔,可听这声音就知道正是奸污了自己的那个少年,此
刻似是从鬼门关里走过一糟,心里倒平静了许多。她冷冰冰地声音响起:“放开
我,你这个畜生。”

  我尴尬的放开她,她轻轻一挣,蜷缩着身子坐到了一旁去。此刻洞气氛极其
尴尬,若不是这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定会叫她瞧见我那狼狈样。

  “你还好吗?”半天我才喏喏地道。

  “不用你管。”二夫人冷冷的给我来了个钉子。

  我复又尴尬至极,一向巧舌如簧的我此刻却说不出半句话来,看来眼下无论
我说什么话她也听不进去。无奈之下,只好打量眼前所处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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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初恋

  隔了许久,眼睛慢慢适应了这黑暗的环境,才有些清楚,原来我们正处于一
个通道内!通道分两头,一前一后。后面一头通向漆黑的深处,而前面一头就是
我们来的那洞口。

  我惊讶的发现,前面那洞口竟然有水,却流不出来,好像有一层无形的气墙
阻挡了池水的进入。好奇心起,我伸手去碰那水,竟然是湿的。猛地记得小妈宫
月兰说过,江湖上流传着一种稀有的珠子,叫避水珠,能使江河湖海之水近不得
其三丈范围之内。

  莫非这里真的有避水珠?可眼下洞内昏暗,哪里找得到那个我素未蒙面的避
水珠呀。突然手中传来一股吸力,差点没把我整个人给吸进去,吓得我猛力扯回
伸进那水里的右手。

  “这水好是古怪,有股极强的吸力。”我喘着粗气自言自语道。

  二夫人不答话,两眼依旧是毫无色彩,没有半点生气,看来她还是没有从被
强奸的阴影中走出来。看她还是这幅模样,心中后悔不已,我徐正气阅女无数,
像她这般死脑筋的倒是头一回遇上。

  其实这二夫人本是姑苏人氏,其父乃朝中侯爵,其母亦是大家闺秀。膝下育
有一子三女,大儿子姓林名海,三个女儿分名为中梅、中兰、中香。二女儿自幼
喜爱读书,自六岁起便陪着哥哥林海读书习字。

  不想十六岁那年一日早晨醒来,发现自己来两个姐妹竟来到了一处不知名的
府宅,坐落于一绝谷之中。后来,出来三个黑衣铁面人,于傍晚张灯结彩,将她
们三姐妹竟同时娶了。初时这三姐妹还有些害怕,可那三个铁面人每日对她们不
闻不问,亦不同寝。任随她们三姐妹做任何事,只是由于身处绝谷,出去不得。
一晃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了十五年。

  大夫人芳名林梅,二夫人芳名林兰,三夫人芳名林香。

  这二夫人不比另两个姐妹,自幼是读了些书的,最重人伦纲常,三从四德。
十五年来,除了与三姐妹聊天时还有些笑脸外,整日愁眉苦脸,为解心中思乡之
情,埋首于书中世界。心中虽对铁面人无甚感情,但那毕竟是拜了天地的,况且
还保了自己的贞操,十五年来竟没动过她一根手指。

  没想到今日终于遇上十五年来除铁面人外唯一的男人,心中喜悦之极。原以
为他英俊好学,上进心强,哪知他面善心恶,禽兽不如,竟将自己奸污。醒来的
那一刻,她就有了轻生的念头。林兰生性柔弱,原本想掐死我,可她手无半两力
;拿出剪刀时,又因生性善良,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哪里下得了狠手。

  想来想去,自己在这无名谷里整整做了十五年的笼中鸟,如今又失贞,还不
如一死了之。于是,就有了投水自尽的那一幕。

  可天不遂人愿,自己想死都死不了,那个人面兽心的淫贼尽把自己救了。她
可不管现在身在何处,一时间茫茫然而不知所措,只好发着呆,也不知在想些什
么。

  “看来我们只能往后头走了。”我看着林兰,无奈地说。林兰还是一幅失魂
落魄的样,呆呆地坐在一边。

  我叹口气,总不能在这等死吧,弯腰就把她搂在怀里。林兰初时还没反应过
来,等发觉时,自己已经在那个淫贼的怀里了。她努力挣扎,两只小手挡在胸前,
死命地推着,口中疯狂地喊道:“放开我,你这个淫贼,淫贼……放开……”

  她哪里是我对手,我单手环在她腰间抱起她就走。林兰见推我不动,两只小
手披头盖脸朝我打来,我懒得闪躲,任她的小手在我脸上留下一条条血痕。万幸
的是林兰常修剪指甲,否则的话定叫我破像。

  林兰见我打不还手骂不还手,突然一把抱着我,对着我左肩一口咬下,久久
不放。我痛哼一声,柔声道:“咬吧咬吧,是我不对。如果这样能让你解恨的话,
我愿意让你咬一辈子。”

  林兰充耳不闻,依然紧咬不放……

  这通道有一人多高,似一条直线,伸向漆黑的远方。也不知行进了多久,前
方似有光亮,快步走到光源处时,所见令我大感失望。

  原来我抱着林兰走到了一个圆形的所在,洞顶有颗鸡蛋般大的夜明珠,光就
是它发出来的。令人失望的是这圆洞,像是一个中转站一般,连结着九个洞口,
包括我们来时的那个洞。

  这可怎生是好?我心中暗想,看来这十有八九是个迷宫了。眼下身陷绝地,
难免令我焦燥不安。我心中一惊,暗自责怪道,才出谷没多久,就把师祖以前的
教训给忘了。

  冷静,冷静!遇事要冷静,头脑才会清晰。对,冷静,我得好好想想,好好
想想。

  这山谷我曾经四处查看过,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今天到前院来,除了主宅大
厅和那三坐小楼外,也没什么值得怀疑之处。那为什么张妈说常常见不到铁面人
的人影,而铁面人又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冒了出来呢?

  张妈自懂事起就在这谷里长大的,铁面人也教了些她运气之法,可三十年来
却丝毫不知铁面人真面目。看来这谷里一定另有乾坤,而我们无意中来到的这个
神秘的洞穴就是这秘密所在了。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

  我四处查看了各个洞口,果然,有一个洞口前地面的磨擦痕迹比另七个要明
显得多。当下心中一喜,对林兰说:“二夫人,我们有救了。”

  哪知林兰一声不响,头靠在我肩上,长长的柔发钻进了我脖子里,竟然就这
么抱着我睡着了!看来生死的一瞬间让这个柔女子的身心累坏了!

  林兰狠狠着咬着男人的肩头,完全出乎她的预想,男人完全没把这钻心的巨
痛放在心上,竟还能对自己说出那般温柔的话语。一股碱碱的热流流进了自己的
小嘴中,林兰心神大震,啊,这,这是血!咬着男人的小嘴不觉间完全失去了力
道,定定的依旧吻在男人的伤口上。

  “我,我这是怎么啦?”林兰心中狂叫,她完全不能理解此刻心中的感受,
有恨,有怨,有怒,有惊,有怕,有哀,有……。心中如打翻了调味瓶,七上八
下,酸甜苦辣,五味俱全。迷迷糊糊间,林兰流下了两行眼泪,流在男人的肩上,
不知不觉就这么睡着了。

  林兰做了个梦,自己回到了阔别了十五年的家乡,家乡还是如十五年前那般,
山清水秀园林密布;回到了朝夕想念的苏州家里,高高的林府大门,开门的还是
那张老三,看到了迎接她而来的爹娘,爹娘未显一丝老态,母亲依然是那么的美
丽。

  她扑进了母亲那温暖的怀抱。母亲的怀抱也如十五年前一样,是那么的温暖,
那么的安全,她就像一颗久在风风雨雨中颠簸流浪了十五年的小舟,终于泊在了
母亲的港湾……

  泪缓缓流下,不,不是悲伤,是喜悦,梦中的林兰嘴角微翘,泛出浅浅的笑
意,正巧被我看见。

  那一刻,我呆住了,生平头一回一根莫明的弦拨动了我的心,看着林兰梨花
带雨的清丽面容,我喃喃轻颂: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

  姊妹弟兄皆列士,可怜光彩生门户。

  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

  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

  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

  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

  翠华摇摇行复止,西出都门百余里。

  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

  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

  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

  黄埃散漫风萧索,云栈萦纡登剑阁;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无光日色薄。

  蜀江水碧蜀山清,圣主朝朝暮暮情。

  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

  天旋地转回龙驭,到此踌躇不能去;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

  君臣相顾尽沾衣,东望都门信马归。

  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

  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

  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

  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

  梨园弟子白发新,椒房阿监青娥老。

  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

  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

  临邛道士鸿都客,能以精诚致魂魄。

  为感君王辗转思,遂教方士殷勤觅。

  排空驭气奔如电,升天入地求之遍。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

  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

  中有一人字太真,雪肤花貌参差是。

  金阙西厢叩玉扃,转教小玉报双成。

  闻道汉家天子使,九华帐里梦魂惊。

  揽衣推枕起徘徊,珠箔银屏迤逦开。

  云髻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

  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含情凝睇谢君王,一别音容两渺茫。

  昭阳殿里恩爱绝,蓬莱宫中日月长。

  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

  唯将旧物表深情,钿合金钗寄将去。

  钗留一股合一扇,钗擘黄金合分钿。

  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

  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颂完这首白居易的《长恨歌》,心中晃若明镜。是的,我恋爱了;没错,阅
女无数的我爱上了一个刚被我折磨过的人。

  实际年龄只有不到十三岁的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爱。以往我与我接触的女子
都不是我的爱人,对妈妈们及逍遥谷众多女子,在我看来,她们和我就像是一家
人。我打小在那里生长,无形中把她们都当成了我家庭中的一员,出于自生的欲
望,我和她们中的大多数人结合了。这,不是爱情。

  对江如水,我充满了同情,又因为她身份的缘故,我对她又产生了征服的欲
望,这,也不是爱情。

  对江纱绫,我把她当做一个玩伴,一个同龄人的玩伴,伴我玩些“游戏”,
这,也不是爱。

  对这杀手谷中的众女,因“功力”的目的,对力量的渴望,对铁面人的恨意,
强烈的令我无时无刻不想着那事,这,也不是爱。

  对上面这些女人,我关心爱护她们,但都算不上是完完整整的爱情。

  在林兰投水自尽的那刻,我对她产生了无限的敬意。林兰,她,是一个强者。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她不怕死,她有勇气自杀!

  世人总把自杀的人归为弱者。认为他们不敢面对现实,他们逃避,他们别无
他法,只好自杀。

  但看事物的角度是多方面的,我认为敢于自杀的人是强者。

  世上的人有几个能像他们一样勇于面对死亡的?世人追逐着名和利,无所求
者追求快乐,没有人敢干面对死亡,因为这些人放不下的实在是太多了。

  自杀者呢?他们也有亲人朋友,也有留恋的事物。因为现实带给他们的是没
有希望的明天,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虽然留恋,但他们还是选择了死亡,宁
可去另一个世界。那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呢?没有人知道。

  未知的未知,实在是太多的未知了。

  人有一种本能,对未知充满了好奇,同时也充满了恐惧。

  然而,自杀者对未知不好奇,也不恐惧。他们毅然绝然,选择了自杀。既便
死亡是那么的令人恐惧,他们还是自杀了。

  想一想,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又怎能不令人佩服呢?

  所以,对自杀未遂的林兰,我很佩服她。

  她对贞洁的信念,令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于是,在林兰投水的那一刻我的潜
意识里就已经接受了她,对她产生了发自心底的爱意。

  到现在看到她梦中的笑,我才真正理解了白居易那两句的真正含意:在天愿
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李枝。

  我紧了紧怀抱,看着她梨花带雨的笑脸,暗暗发誓,再也不让她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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