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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猎艳江湖梦】【全】作者: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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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武斗之行第十一章逼我娶你

    希平想不到会有这么多听众,而且这次真的是不请自来了,陆陆续续地来了
独孤三姐妹、徐青云、独孤明、赵子威和那两个臭屁的女人!就连四狗和华小波
都莫名其妙,不过,这两人此刻被希平同化了,竟觉得有人来欣赏他们的杰作,
大是有面子。

    而来的这一群人简直有些哭笑不得,四狗和华小波正儿八板地敲那些令人发
笑的东西不说,雪儿竟然坐在希平的脖子上,使劲地鼓掌叫喊。

    希平看到他们的到来,还特意欢迎他们道:“各位歌迷朋友,很感谢你们的
青睐,本歌神将献上最最经典的歌曲,让诸位耳目一新。”

    的确耳目一新,谁他妈的见过如此阵仗?

    四狗忽然对希平道:“希平,那两个女人也像你的冰冰一样蒙面,咱们也问
问她们是否有三关?若有三关,我也闯闯,说不定能娶她们做老婆——你知道的,
我兰花不反对哩!”

    希平也来了劲,道:“她们是很臭屁,就不知有没有我冰冰一半漂亮?喂,
那两个蒙面的见不得光的女人,你们是否有什么三关?”

    独孤明三人骂道:“混蛋,嘴巴放干净点!”

    希平笑道:“三位放心,我刚刚才刷了牙漱了口。”

    抱月冲他道:“你说什么三关?”

    四狗笑道:“就是像群芳楼的名妓一样大设三关,破关者可以和姑娘你同床
共枕——”

    独孤明三人大骂道“住口!梦香姑娘又不是妓女,你们别损了她的名誉!想
和梦香姑娘同床共枕?白日做梦!”

    梦香和抱月却出奇地平静,两双眼睛各有韵味:前者的像梦幻一样令人迷醉,
后者的清澈得令人惊叹。

    四狗笑道:“人家姑娘都不出言反对,你们三个罗嗦什么?”

    独孤明三人还是异口同声道:“我喜欢!”

    希平笑道:“四狗,你想和那两个女人同床共枕,只要过了他们这三关就行
了。”

    四狗一拍脑门,恍然道:“果然如此。”

    希平道:“不过我觉得唱歌比泡妞好玩多了,四狗,咱们继续唱,让人家也
风流风流,不然咱们一出马,他们就没得混了,你说是吗?”

    四狗哈哈大笑道:“那是,那是。”

    独孤明愤怒地道:“今日就是雷爷爷在此,我也要教训你们这两个不识好歹
的家伙!”他拔出佩剑就走向四狗和希平。

    梦香梦幻似的声音道:“独孤公子,算了。”她的声音虽轻,听到耳里却有
某种震慑力量。

    四狗却火上加油地道:“想打架?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独孤明再也无法忍受,若不是独孤三姐妹拦阻,他早就要挥剑把四狗削成多
少截了!

    此时,在房间的人听得外面大吵,也都出来了。

    兰花道嗔道:“死狗,你又招惹是非了?”

    四狗道:“兰花,到房里取我的霸王枪来!”

    兰花有些犹豫,雷凤道:“兰花,去吧。”

    冷如冰担心道:“凤姐,四狗是不是独孤明的对手?毕竟他是武林七公子之
一,盛名之下无弱者。”

    雷凤道:“远扬镖局虽名不经传,却也不是吃素的。”

    雪儿道:“四狗叔叔,你要和明表叔打架吗?”

    希平笑道:“雪儿乖,到妈妈那边去,爸爸也要打架了。”他把雪儿塞到杜
思思怀里。

    杜思思惊道:“你也要去?”

    希平把她们母女轻拥着,亲了一下杜思思,道:“我和四狗是从小打到大的
兄弟,他要打,我能不打?”

    兰花已经再次出来,她把四狗那长两米七十五公分的霸王金枪取了来交到了
四狗手中。

    独孤明也已经挣脱了独孤三姐妹的拦阻,如今见四狗手中拿了兵器,便大踏
步过来,两人相隔四五米对峙。

    独孤明身为武林七公子之一,是武林年青一代中顶尖高手,甚至其父亲独孤
鹰也不是他的对手,他身怀少林的《般若神掌》、武当的《太虚剑法》、南极仙
翁的《仙霞剑法》和自家的《武斗拳》,这四项绝技中,每一项都可以说独步武
林,何况四项集一身?

    四狗自从学了《霸王枪》和《轰天掌》之后,便没有与人真正干过,手早就
痒痒的,恨不得与人大干一场,以验证自己的神功到了何种惊人的地步!

    两人在出手前就造就了一种逼人的气势。

    独孤明虽然脸色凝重,给人的感觉却是不着边际,使人摸不透他的虚实,这
就是他的《太虚剑法》出手前的所特有的现象。

    四狗手持金枪直视前方,大有勇者无敌之势,强劲无比。

    独孤明剑诀引动,脚下迅速飘移,围绕着四狗快速旋转,最后只可见一圈白
影,身在其中的四狗此时才知道独孤明的厉害之处,他根本无法把握独孤明的真
身,也不知道独孤明在什么时候要从哪个方向出手。片刻,他的《霸王枪》的气
势已经蓄够,再不能处于被动了。

    四狗突然冲天而起,以图脱离独孤明用他的速度造成的虚无缥缈的包围圈,
却不料当他冲天而起时,独孤明的包围圈也随之而起,且转速越来越快,大有出
手之势。

    半空中的四狗,横空平躺,枪带着身体也急速旋转,只见刹那间空中的两道
人影转成的两个大小圆圈忽缩忽扩即碰即离,枪剑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正在大家眼花缭敌时,四狗旋转的身躯突然在空中停顿,猛地朝一个方向刺
出迅猛无比的一枪。

    独孤明飘移旋转的虚影也在四狗的霸王枪刺出的同时变为实体,在四狗强劲
的攻击下,双脚急速在空中虚踏后退,手中的长剑幻出若虚若实的剑招,把四狗
强悍的枪势抵挡住。

    就在四狗回枪之际,独孤明剑势一变,施展其《仙霞剑法》,人似一片云霞
浮在四狗的枪杆上随势飘来。

    四狗一惊,右手单手执枪,左手一记《轰天掌》,刚猛的掌劲迎上那一片云
霞,却见那片云霞突然金光闪闪,独孤明的左手也是一记《般若神掌》拍出,两
股强猛的掌劲相撞,发出一阵爆竹性的声响,掌劲逼得地上飞沙走石,围观的人
不自觉地后退的几步。

    四狗和独孤明在对上掌的那刻,各自闷哼一声,倒退了七八步,落下地来。

    四狗落地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独孤明勉强站定了。

    显然是四狗的掌力不及独孤明的掌劲,然而这也是他刚练不久修为不深的缘
故——至少在四狗心中这个理由是成立的。

    雪儿在两人落地之后,大是拍掌叫好——在她眼中,好看多于惊险。

    独孤明淡淡地道:“你败了。”

    兰花急忙跑过去扶起四狗,关切地道:“死狗,你没事吧?”

    四狗勉强笑道:“死不了!想不到独孤明这家伙果然有两手,要是继续打下
去我肯定被他宰了,到时你兰花就要守寡了。”

    希平见四狗没事,心下一松,也笑道:“你小子还是没有长进,打了几十年,
他妈的没有一次得胜的。”

    独孤明喘过气后,指着希平道:“还有你——我要教训你!”

    风爱雨拦在希平身前,向独孤明哀求道:“表哥,不要!希平他不会武功,
刚才在玄武堂你也看到了,我不准你对他动刀动剑!”

    独孤明为难道:“爱雨,让开,他这个人太可恶了,我只是略教训他一下,
不会真伤了他。毕竟,他是雷爷爷的孙女婿,不看僧面看佛面。”

    风爱雨喊道:“不!”

    希平把面前的风爱雨把在怀中,使劲地亲了一下她,笑道:“小爱雨,我一
直忘了告诉你,我不但唱歌无人能及,打架也是从来没有败过!不信?你问四狗,
我是村里的拳王加歌神哩。”

    他的话使得在场的许多人笑了,就连不易波动动的明月峰两女的眼中也有了
些许的笑意——村里的拳王和歌神?他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他面对的可是武
林中年青一辈的顶尖高手,凭他一个不懂武功的乡巴佬,也敢在这里撒野?

    然而冷如冰和四狗这些人知道他没有开玩笑,他们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的确从
来没有真正败过,当然,他们也不承认他是无人能及的歌神。

    杜思思也没有笑,她想起地狱二杰见到他时落荒而逃的狼狈,使她觉得这个
男人必然身怀绝技,只是她想不明白,他看起来的确不像有武功的样子。

    风爱雨哭道:“我不管你是拳王还是歌神,我就是不准你和表哥打,要是你
们出了什么事,你叫人家怎么办?”

    冷如冰走到希平身边,道:“希平,算了,你和独孤明打,爱雨和思思脸上
都不好看。我知道你很强,但你听我们一句话好吗?”

    希平空出一只手把她抱在怀里,笑道:“独孤明,横竖我们有些亲戚关系,
这架就不好打了。你生这么大的气,也不过是为了这两个臭屁女人。过几天,我
教你几招,保证你能把她们弄上手!你看,我身边这么多美女,就知道我在这方
面很厉害。

    如果你苦苦相逼,我少不得要出刀劈你几下,然后再把你的梦中情人泡走,
嘿嘿,到那时候,你们三个就只好看着我把你们的梦中情人左拥右抱、左亲右吻
——就像这样!“他示范似的在冷如冰和风爱雨两女的脸上各亲了一下,气得独
孤明赵子威徐青云三人脸色变青。

    抱月那清澈的眼中也仿佛丢进了一粒叫做“愤怒”的沙子,微微地露出些恼
火来了。

    梦香梦幻似的眼神依旧未变,用极是柔和动听的声音道:“你叫黄希平?”

    希平心神为之一醉,道:“不错,喜欢吗?”

    梦香不答理他,对独孤明三人道:“三位公子,梦香要出去了。”她转身就
朝院子外面走去,步伐轻柔之极,仿佛不像是走路,而像是在飘。

    独孤明三人虽是愤怒,但跟随梦香是他们的首要任务,梦香一走,多大的屁
事他们也一概放下,尾随着美人的屁股后面细细地嗅着那淡淡的清香,直至老死。

    希平看着他们远去之后,道:“四狗,他们让我想起当初你和雷龙两个追着
兰花碧柔的屁股跑的模样,真是像极了。”

    雷龙和兰花碧柔都有些不好意思,四狗却不以为然道:“他们哪能跟我相比?”

    希来转移话题道:“我们的节目被他们打断了,既然他们走了,我们继续吧。”

    雷凤道:“希平,我看今日大家都累了,休息一下吧。”

    希平笑道:“这么急着让臣服侍你?”

    雷凤脸泛红晕,美美地瞪了他一眼。

    一旁的独孤棋道:“黄希平,你跟我出来,我有事要与你说!”

    希平看了众女一眼,见没人出言反对,便放开冷如冰和风爱雨,尾随独孤棋
出去了。

    到了院外,独棋回转身来看了他好一会,道:“你到底会不会武功?”

    希平莫名其妙,道:“你问这干嘛?”

    独孤棋道:“你只要答我‘会’或‘不会’就行了。”

    希平自大地道:“天下无敌!”

    独孤棋道:“明天的比武招亲,是爷爷早就想好了的,想通过这种方式为我
们三姐妹择一个佳婿。我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明天轮到我时,你若不能夺冠,我
就死给你看!”

    说罢,她转身就走了。

    希平没有看见她转身时滴落的眼泪,他还是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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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武斗之行第十二章醉人之夜

    晚上休息时。

    四狗和兰花一间、雷龙和碧柔一间、杜思思母女一间、风爱雨和华小曼一间、
雷凤冷如冰和希平一间、华小波独占一间,把这小院落的六间房塞满了。

    四狗在兰花的肚皮上,道:“兰花,这一路上奔波,担惊受怕的,令我无法
好好地表现,今晚让我一心一意地向你证明我四狗是有本事的、强壮无比的男人!”
他死死地记着兰花那一句——有本事你就娶十个八个回来——,他现在就是努力
地证明他四狗是有这种本事的。

    雷龙自然也向碧柔证明,但他不是证明他有什么本事,而是证明他是清白的,
并且努力地要帮碧柔的小肚子制造出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出来。

    希平在杜思思房里安抚雪儿睡下之后,回到了雷凤和冷如冰的房间,却惊喜
地看见她们已经脱得一丝不挂,等他回来。两具各有特色的女体呈现在他眼前:
雷凤的健美,太阳色的肌肤闪烁着朦黄的光泽,每一处每一点都显示着野性的美
和最原始的呼唤;冷如冰高挑而柔韧的至美身段,更是有着惊心动魄的诱惑力,
雪白滑嫩的肌肤几乎像永不老的神话一样令人心动,每一处都像人世间最完美的
雕刻似的无瑕可击。

    这两具美妙的躯体使得希平情欲大动,忙着就脱衣,却被她们两人一左一右
亲手为他宽衣,希平的两手就空出来在她们性感的女体上四处游走,弄得她们面
泛桃红,娇喘连连。

    当两女把希平的衣服全部除掉之时,已经被他的魔爪弄得意乱情迷了,希平
一手一个把她们搂抱到床上,大喝一声,翻云覆雨起来——

    于是,这个小院落的六个房间,就有一半的房间里在制造着一种晦涩的声响,
使得其他三间房里的人无法安静入睡。

    而制造响声的三个房间,又以希平所在的那一间最让人无法入眠,它不像四
狗和雷龙这两个房间所传出来的那样隐隐约约,整个过程都听到雷凤和冷如冰轮
翻地歇斯底里的呻吟——那撩人心神的声音充塞院子每一个角落,使得其相邻的
风爱雨和华小曼翻来覆去——

    同样与希平的房间相邻的杜思思母女的房间里,正发生奇怪的对话。

    雪儿道:“妈妈,爸爸在打凤姨和冰姨吗?”

    杜思思娇喘道:“胡说,睡觉!”

    雪儿又道:“妈妈,她们好吵耶,雪儿睡不着,你能不能过去叫爸爸不要打
阿姨了?”

    杜思思压抑住心中的冲动,道:“雪儿乖,等一下就不吵了,睡觉吧。”

    她虽然哄她的女儿睡觉,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是过来人,她知道希平他
们在干什么,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两个看起来端庄的女人为什么会不顾一切地叫
得如此大声,吵得人不得睡觉?以她仅有的一次经验来说,做那事儿应该不会使
人叫得这么大声的呀?尽管如此,她想不用多久他们就会结束的了,那时她又可
以安稳地睡她的觉了。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一次竟然超出她的常识——那
似是快乐又似是痛苦的叫唤声仍然不停地冲击着她的耳膜和脑膜——

    雷龙和碧柔激情过后,也听清了这异乎寻常的声音还在继续。

    碧柔惊道:“他不是人!”

    雷龙笑道:“这就是我姐不管他娶多少女人的全部原因。”

    另一间房,四狗和兰花大战三个回合之后,全身乏力趴在兰花的肚皮上,大
喘道:“兰花,我厉害吧!”

    兰花满足地娇喘道:“你坏死了——咦?小姐怎么还在叫?”

    四狗道:“别管他们,我们睡觉。小姐她们铁定要叫到天亮!”

    兰花难以置信地道:“我不信他是铁打的,这事怎能做到天亮?”

    四狗想了想,道:“或许不会到天亮,因为小姐和冰冰可能支持不了这么长
时间,哈哈哈——”

    四狗说得不错,希平与雷凤冷如冰之间的战争终于在零晨一点多钟结束了,
这场惊心动魄的战争历经了四五个钟才见分晓,没睡着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兰花对四狗道:“终于可以睡觉了。”

    四狗道:“他的隔壁是不是风爱雨和华小曼?”

    兰花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答道:“是的。”

    四狗惨笑道:“兰花,我不介意你打开门看过究竟。”

    四狗简直成了预言家。

    就在兰花怀着好奇心打开门看向那两个相邻的房门时,她看见赤裸的希平从
雷凤房里出来走向风爱雨和华小曼的房间,他那完美的强壮的身躯和象征男性的
粗巨使得她有一刻无法回过神来,直盯盯地看着他赤裸地走入那间房里,她才回
过神来,躺回自己的被窝,心想,怪不得小姐和冰冰叫得那么大声,真是怕人的
东西——

    希平到了风爱雨和华小曼的房门前敲门时,起来开门的是风爱雨,当她再一
次看见希平的裸体时,不知是惊还是喜,呆站在那里。

    希平进了房之后,反手锁上门,一把抱住满通红、目瞪口呆的风爱雨就来了
一阵狂吻,道:“小爱雨,是不是等我很久了?”

    风爱雨不知说什么,然而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希平抱着她上了床,却看见华小曼面朝里睡着了,他知道她是在装睡,便伸
出双手去解她的衣服。

    华小曼突然翻身过来,和他激烈拥吻,一双小手还不忘在他的身上乱抓。

    希平离开她的红唇,道:“小曼,你的初夜准备好了没有?”

    华小曼脸色晕红地“嗯”了一下。

    希平就大刀阔斧地在她们身上动作起来——

    就在大家以为恶梦结束,可以安静睡个好觉的时候,突然听得三更半夜里传
出一声女人的惨叫,然后又是那种像是快乐又像是痛苦的呻吟声和喊叫声弥漫整
个清朗的夜空,使得空气中充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味道和诱人的氛围——

    此时,雪儿已经睡了,杜思思却是睡不了,她有一种要到希平怀里的冲动,
但她看看怀里熟睡的雪儿,终于忍住了。

    在这一晚,睡得比较安稳的除了雷凤和冷如冰——她们在希平下床的前一刻
苦已经昏睡过去——之外,就只有雪儿和华小波了。

    雪儿还是娃娃,睡觉是天性,一旦困了,你在她耳边敲锣打鼓,她也睡得着
;华小波一时对这些事也不是很热心,而且敲了一天的铁盘铁碗,耳里脑里都他
妈的是那些烂铜烂铁的声音和希平那杀死人不用赔的烂歌声,把晚上传出的这奇
怪的人造噪音压了下去,只一个劲地在梦时里继续敲打出铁盘铁碗之乐章,哪管
你外面什么风雨嘶叫——

    直至临近天亮,风华两女的呻吟叫喊声才渐渐归于平息,“醉人居”才得恢
复前所未有的风雨过后的平静,未曾睡去的人们也在这难得的安静里沉沉地睡了。

    ※※※

    雪儿是起得最早的一个人。

    杜思思刚睡着不久,雪儿就醒了,吵着要去见爸爸。

    杜思思一看,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估计是中午了,只得起来,带着雪儿到
风华两女的房门前敲门——她知道昨晚后半夜希平转移了阵地。

    里面传出希平的声音,“谁?”

    雪儿欢喜道:“爸爸,是雪儿。”

    希平好一会才道:“思思,你也在吗?”

    杜思思应了一声,希平又道:“你先到凤儿房间取我的衣服过来,还有,把
雪儿留在凤儿那边。”

    杜思思敲了雷冷两女的房门,许久才传出冷如冰慵懒的声音:“是谁?”

    杜思思道:“希平让我把他的衣服拿过去。”

    门不久就开了,杜思思看到冷如冰那美得惊人的慵懒之态,想到她昨晚的叫
——她道:“冷姑娘,你拿过去吧,我不方便。”

    冷如冰淡然道:“有什么不方便的,他让你过去你就过去,雪儿留在我身边。”
她把希平的衣服塞到杜思思手中,把雪儿抱入房里。

    杜思思只得又来到希平房门前,站了放久,才缓慢地举起手轻敲了两下房门。

    希平在里面道:“思思吗?雪儿不在吧?”

    杜思思低头轻声道:“只有我一个人。”

    门突然开了,杜思思被希平伸出来的一只手猛地抱进了房里,门又突然关上,
希平把杜思思抱着吻了许久,才离开她的嘴唇,含笑看着她道:“我昨晚本想到
你房里去,但雪儿在你身边,我只好作罢。来,帮我把衣服穿上。”

    杜思思脱出希平的怀抱,才发现面前这男人的身体超出她的想象的健美以及
对她有着不可理喻的吸引力。

    不可否认,她曾经的确见过另一个男人的不错的身体,然而和这个男人比起
来,后者的完美程度相对于前者来说是压倒性的,她竟然看得忘了替他穿衣服—
—还是舍不得他赤裸的模样而不给他穿衣服呢?

    希平笑道:“你是在诱惑我吗?你再这样看着我,我说不得要把你占有了。”

    杜思思脸色更红,就笨手笨脚地替他穿起衣服——整装完毕后,希平又把她
抱着大施手脚一番,才道:“思思,我们过去吧?”

    杜思思看看还在熟睡的风华两女,不自觉地应了一声“嗯”。

    希平便搂着她入了雷凤的房间。

    雪儿看见他们,立即扑过来,希平放开杜思思弯下腰来把她抱住,亲了几下
她的小脸蛋,道:“雪儿,昨晚乖不乖?”

    雪儿道:“雪儿昨晚很乖哩,爸爸不要打雪儿好吗?”

    希平笑道:“爸爸怎么舍得打我的乖乖小雪儿?”

    雪儿道:“那昨晚爸爸为什么把阿姨们打得叫那么大声?”她还是很怕希平
打她。

    雷凤和冷如冰脸一红,希平道:“雪儿别怕,昨晚我只是和阿姨们玩一种游
戏。”

    雪儿好奇地道:“爸爸也和雪儿玩好吗?”

    屋里所有的人都料不到雪儿会这样语不惊人誓不休,希平有些哭笑不得,道
:“这种游戏是大人玩的,雪儿还小,爸爸教雪儿玩唱歌游戏好不好?”

    “好。”她的兴趣又被希平转移到了唱歌上,对于她不懂的大人游戏,已经
忘得一干二净。

    希平把问题解决了,便道:“今日独孤霸大摆擂台比武招亲,昨天独孤棋让
我无论如何要把她夺取,你们说我要不要去?”

    雷凤道:“我不管你这些风流帐。”

    冷如冰还是淡然地道:“你喜欢去就去。”

    希平苦笑道:“不管喜不喜欢,若我不把她娶回来,她就死给我看。”

    杜思思急道:“希平,你一定要去。”

    希平朝她笑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去。”

    杜思思一脸的羞红,在希平怀里的雪儿叫嚷道:“妈妈,快亲爸爸!”

    希平把脸移到她的双唇前,她幽怨地看着他,没有吻他的脸,却吻上了他那
厚实性感的嘴唇,许久才离开,幽幽地道:“你即使把我要了,也不必找任何理
由——我都甘心情愿意给你。”

    ※※※

    当众人起床后,希平被群起而攻之,都埋怨他让他们不得好睡,其中数四狗
的抗议最激烈,他道:“我要把你和你的女人隔离!”

    希平笑道:“你先问问她们愿不愿意?”手一指雷凤和冷如冰。

    四狗顺指一看,妈呀,这两个女人正用两对白眼球杀他,他立即为自己解围
道:“我只是提个建议,你们当我在放屁就行了。”

    几个女人看他那样子,忍不住都笑了。

    冷如冰道:“比武招亲大会应该快开始了吧?”

    雷凤道:“小曼和爱雨醒来了吗?兰花,去看一下她们两个还能不能走动?”

    希平笑道:“应该还能,不过有些困难,需要人扶持。”

    四狗道:“那我们就去打擂台,我四狗也要夺得美人归。”

    碧柔笑道:“你不怕兰花吃醋吗?”

    四狗道:“怎么会呢?我兰花可不是你碧柔小姐,她开明得很。”

    雷龙叹道:“可惜今日你是无法赢得美人了,我看得出赵子威和徐青云以及
大地盟的青年的武功都比你要好。”

    四狗笑道:“公子,这个倒可放心,赵子威和徐青云被明月峰那两个妖精勾
了魂了,大地盟那小子似乎也与他身边的美女有一腿,他们已经心有所属,不会
来干涉我夺美的。”

    雷龙晒道:“你不是有兰花吗?为什么还要去?你小子想要多几个女人,他
们难道不想?且和武斗门结亲,自己的门派又增添了许多实力,何乐而不为?”

    四狗的雄心壮志一落千丈,像流星一样一去不复返。唉,睁眼眼地看着美人
儿落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他心里头就那个难受——天啊,你为什么要对我四狗如
此不公道?

    众人见他如此,都摇了摇头,为他致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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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武斗之行第十三章快来抢我

    武斗门的比武招亲大会在午饭后举行,擂台就设在武斗门后院的练武场——
武风堂。

    午饭后,陆陆续续地来了一千多人,明显比昨日的要多。这也是独孤霸有意
为之,一是为了让大赛热闹些,二是为了更好地从中选择孙女婿,因为他知道江
湖中有些名不经传的门派的门徒中也有不少的能人,他的此次比武招亲,目的就
是选择三个实力雄厚的孙女婿,以壮自己的声势。在来的这些人中,他早已属意
的人选也有几个,比如天风堡的徐青云、神刀门的赵子威、大地盟的洛火,这三
人中任何一人做他的孙女婿,他都会眉开眼笑,若三个都同时做了他独孤霸的孙
女婿,他蹲在茅厕里也会笑得合不拢嘴了。

    武风堂的确够大,一千多人居然无法塞满它,人们站在擂台四周也不觉得拥
挤,人与人之间的间隙也宽松,因而各人的行动并不受多大的影响。

    擂台就搭在武风堂的中间,几乎一个排球场大小的擂台的两头,各摆有十张
椅子,椅子上坐了人:一头坐的是独孤霸、独孤三姐妹、南极仙翁、笑面老丐、
风自来、独孤鹰夫妇、独孤明;另一头坐的是少林圆正、武当静虚子、明月峰两
女、大地盟师兄妹、徐飘然父子、赵子威,最后一张椅子空着——本来是留给雷
凤的,雷凤不领情。

    独孤霸今日这个阵式,明摆着不把希平这一干人当作什么贵宾看待了——若
不碍着拜把兄弟的面子,他独孤霸早就把这群不知好歹的家伙赶出武斗大门了,
哪还会浪费一个座位给雷凤?最气人的就是那个叫黄希平的小子,长得虽是极好,
却他妈的草包一个,文不能文、武不能武,还他妈的爱出风头、乱惹是非、不知
高低、厚颜无耻- ——唉,雷老哥,你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草包孙女婿呢?真是雷
老哥的悲哀!我的两个外孙女呀,不知被他灌了什么迷药,竟然也去和他瞎混?
唉,头又痛了。

    独孤三姐妹今日也都蒙上了脸,坐在椅子上,如坐在砧板上,任人宰割。

    独孤棋打从一开始便用双眼在群雄中瞄来溜去,却怎么也不见希平,这使得
她心急如焚。

    希平却是已经来了,只是她未看见而已。他们在群雄后面,因为风华两女行
动不便,连站立都成问题,便叫了独孤家的家仆搬了几张椅子过来,离得擂台远
远的坐在了群雄后面,又由于希平昨晚没得睡,而今晨起得又早,这小子竟然像
以往坐在马车上一样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睡梦中直觉得大海在翻腾。

    群雄闹哄哄的,等待着比武开始,好到擂台上大显身手,把所有人打得落花
流水喊爹叫娘,然后剩下自己一人娶得美人归——每一个江湖好汉都在美美地造
梦!他们的脸上都是一片向往和憧憬之色,神情中跃跃欲试,恨不得独孤霸一声
令下,立即挥刀上马、拳打脚踢、直捣黄龙,并且在黄龙岛上与美人大战三百回
合————

    独孤霸看看时辰已到,群雄也来得七七八八了,便从椅子站起来,精神烁烁
地走到台前,向群雄抱拳道:“各位英雄好汉,今日老汉为三个孙女每人选取一
位乘龙快婿,凡是未满三十岁的青年都可以参加,比武规矩是,被打下擂台者为
输,胜者继续接受台下的好汉的挑战,直至无人敢挑占为止。好,老汉现在宣布
比武招亲大会正式开始——琴儿,出来和各位英雄好汉见见面。”

    独孤琴站到独孤霸旁边,把脸上的纱巾取了下来,露出一张秀丽的俏脸,无
限的羞涩。

    群雄看得心儿摇动,像秋风里的落叶没了魂儿了。

    独孤琴与群雄见过面之后,回到原来的座位上重新坐好了。

    独孤霸喝喊道:“第一场,先为我的大孙女独孤琴择婿,请各位青年英雄到
台上大显身手,有请了!”说罢,他回到座位上脸含微笑地坐着,他知道今天定
然能够获得一两位青年高手做他的孙女婿,以增长独孤家的实力。

    闹哄哄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了,虽然大家都跃跃欲试,但大家都不好意思打头
阵似的,你看我,我望你,大眼瞪小眼,小眼盯大眼,心里头说:上去,去!你
小子先上去,然后老子跟上去,再把你小子踹下去,嘿嘿。

    于是在众望所归中,擂台上爬上来了一条壮实的汉子,只见此人五大三粗,
十足的庄稼人。

    安静的群雄一下子又闹腾开了。

    那汉子好不容易到了台上,用牛般的声音朝台下道:“俺乃黑金,一身《金
钟罩》无人能敌,谁上来给俺揍?”

    一道身影跃上了擂台,群雄一看,是位文质彬彬的俊俏青年,他手持着一把
铁扇,故作潇洒道:“在下白银,上来领教兄台高招。”

    “哗!”群雄在台下一阵闹笑——黑金和白银?妈的,倒不如叫牛粪和猪粪
——却不知那种粪的能量比较高?看看。

    黑金一搭马,大喝一声道:“过来,俺揍你一顿!”

    白银微笑道:“请兄台领教我的《银扇点穴三十六式》。”他飘身到黑金面
前,施展开所谓的《银扇点穴三十六式》,只见他那把铁扇不停地在黑金身上乱
点,岂止是三十六式?

    黑金那两只铁拳乱挥,打得空气呼呼直响,只是总打不中面前这人——他动
作太慢了。

    白银也无奈何得了他,点中他身上的穴道都不起作用,这庄稼人的《金钟罩
》把穴道都封死了,若找不到罩门,就好比铁扇点在铁板上,反震得自己手麻,
不由得心一急,人就手忙脚乱了。

    黑金瞄准机会,一把前扑,把个白银扑倒在地,双拳朝他的脸直击,大喊道
:“你这小白脸,竟敢与你爷爷抢女人,打你成猪头脸!”又打了几拳,直把白
银打得脸肿眼青鼻孔流血,他才再喝出声,把白银从地上举高到头顶,向台下甩
抛出去,“砰”的一声大响——群雄早就让出了足够躺下一个人的位置了。

    白银好久才从地上爬起来,用扇子掩着脸,像一个害羞的美女一样摇摇晃晃
地走出了武风堂,群雄又立即把让出的位置占据——斯人已去也!

    在群雄后面的四狗看了这幕闹剧,自然想到以前和希平打架的场景,和现在
几乎没有什么两样,若希平看了铁定叫好,因为希平这小子最喜欢打这样的混架。
他看了看还在椅子上白日造梦的希平,觉得不可思议之极,如此吵闹的环境,这
小子竟然还睡得这么沉!嘿,不论做什么,这家伙都超人一等。

    四狗再次望向擂台时,台上刚好上去一位身体矮小的像猴子一样的青年,他
正在道:“大块头,你爷爷我玉树临风齐天大圣孙无空是也。”他嘲笑似的看着
黑金。

    黑金举起那个有他一个头大的拳头,气恼道:“你小子毛还没长齐,就来跟
老子抢女人,看大爷把你打成肉饼,再把你撕成一条条喂狗。”他一拳就朝下向
孙无空直击过去。

    孙无空果然不愧为猴子的后代,在黑金周围蹦来跳去的,使得黑金拳拳落空,
最后干脆站在擂台上喘大气——不打了!

    孙无空又闪到黑金面前,对他嘻皮笑脸搔头弄首,他气得呼地一拳又直击下
去,孙无空向前一冲,到了他的跨前,用手抓住他的裤裆,他杀猪般地大叫道:
“大爷,放手,请大爷放手!俺、俺服输了,俺不要女人了!”

    原来他的罩门就在那个地方,群雄又是一阵大笑。

    孙无空放开了黑金,他果然守信用,朝台下就是一扑——群雄自然又让出一
个空位来了,却听得一声惨叫“哎哟”,只见黑金庞大的躯体压在一个观看的四
十多岁的丑女人身上,那女的叫道:“死鬼,我何三姑再怎么漂亮,你也不要光
天化日之下硬来嘛,快起来,与老娘找个地方,老娘让你欲仙欲死爱煞老娘,哗,
你的卵还不小哩- ——”

    群雄看着黑金被那老丑女人扯着裤裆猫着腰走出了武风堂,又马上把那块骚
地盘用脚践踏不已。

    孙无空赶走了牛魔王,以为就可以和铁扇公主洞房花烛共渡春宵之时,从台
下滚上来一个圆球,却是一个胖胖的矮冬瓜。

    孙无空道:“汝是何人?敢与俺老孙抢女人?”

    那三个下巴的胖子道:“俺乃朱一戒是也。”

    孙无空笑道:“你不如干脆叫猪八戒算了。”

    朱一戒苦恼道地道:“俺本来叫朱八戒的,可是后来觉得这世上也没有什么
好戒的,想来想去,只有一样是必须戒的,所以就改名为朱一戒了。”

    孙无空不解地搔头道:“哦?哪一戒?”

    朱一戒无比正经地道:“戒吃!”

    全场爆笑!妈的,这人胖得三个下巴,脖子和身体都无法分清界线了,整个
身躯浑然一体,走起路来那身肥肉那脂肪呼噜呼噜地滚动,还他妈的自称戒吃?

    朱一戒不理众人的笑骂,他从衣服里掏出一块大饼,撕咬了一口大嚼不止,
“巴嗒巴嗒”地吃得津津有味,边吃边道:“每次我一想到戒吃,我总忍不住要
吃东西,所以我更觉得要戒吃了。唔,味道不错。”他很快就把那块大饼吞到自
己那油桶一般的肚子里了。

    孙无空不耐烦地道:“胖冬瓜,你吃够没有?吃完了就滚蛋!”

    朱一戒用手擦擦嘴,笑道:“好,我这就滚蛋。”他那胖冬冬的躯体像圆球
一样迅速地朝孙无空滚去。

    孙无空一跃上了半空,却见那人球紧跟脚下,他突然倒转身来,脚朝天,双
爪朝下,抓出许多爪影罩往朱一戒,而朱一戒滚动的球体也转出了许多拳影和脚
影。

    于是这一胖一瘦两个在空中各自出绝招交手了大概四五十招,才一同落到地
上来,孙无空搔头不已,朱一戒也是鼻子哼哼有声。

    两人落到地上,休息了许久,也对瞪了许久。

    孙无空尖叫一声“猴宗神爪”就朝朱一戒扑过去,朱一戒也大哼一声“猪氏
灵魂”迎了上来,一瘦一胖碰撞在一起,便不再分开。

    孙无空在朱一戒身上像抓痒一样乱抓,朱一戒也用他的油嘴在孙无空身上
“巴嗒巴嗒”地咬过不停——

    群雄目瞪口呆:这是《猴宗神爪》?这是《猪氏灵魂》?果然有点像!一个
猴在抓,一个猪在啃。妈的,世上竟然有此种武功?

    两人在台上斗得难舍难分、纠缠不休时,一个脸呈愤怒之色的中等身材的青
年跃上擂台,朝地上缠在一起两人就是一脚,把这两个五百年前曾是师兄弟的注
定娶不到老婆而去当和尚的丑陋男人踢到台下,然后他朝独孤霸道:“独孤老爷,
在下梁宗正,因看不惯此两人在擂台上胡闹,所以未等他们分出胜负,就把他们
踢落了,请独孤老爷见谅!”

    独孤霸脸含微笑,道:“少侠此举乃是正气之举,何罪之有?请问少侠出身
何门?”

    梁宗正道:“在下师承天山。”

    独孤霸道:“哦?原来是天山派的高足,久仰久仰!”——久仰个屁!天山
派算个啥?名不经传的小门派之徒居然想娶他的孙女儿?然而出乎人意料的是,
这梁宗正居然凭一套《天山剑法》,把接二连三地把上台来的武林豪杰都打下台
去,少少也有几十人上来过了,却没有一个胜得了他,都在三十招之内被他踢落
到台下去。这小子是天山派几十年来少有的高手之中的高手了,难道我的琴儿真
要嫁给他?看在他武功不错的份上,这个结果应该也是勉强可以接受的了。独孤
霸如此思绪间,梁宗正又击落了几个上台挑战的青年,使得台下的人不敢轻易上
台挑战他了。

    就在梁宗正以为自己就要获胜的时候,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个人,竟然是——
赵子威?!这使得独孤霸和独孤琴心中狂喜,哗,赵子威耶,赫赫有名的神刀门
二公子!

    这也使得台下的一些观看的老少女侠狂呼不止——虽然赵子威不是那种俊俏
类型的男人,但他那四面八方的脸加上魁梧的身材再加上他那招牌式的微笑,也
是足够令台下的少女侠女骚女们心动的。

    华小波一见赵子威出场,大喊“威哥哥”。

    华小曼已经移情别恋了,或者说根本就看不到威哥哥出场,坐在椅子上虽没
有睡着,却也闭目养神,即使偶尔眼开,也只是瞄一瞄身边熟睡的希平,然后微
微一笑,还是靠坐在椅子上闭着那双美丽的眼眸,不理会面前发生的任何事。如
今听得华小波大喊“威哥哥”,她也无动于衷。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爱上一个
人的时候快,忘记一个人也快。

    赵子威背插两把大刀,在台上抱拳道:“在下神刀门赵子威向阁下讨教几招。”

    梁宗正听得心头一震,他知道面前这人不是好相与的,一看其气势就不凡了,
如今知晓他是武林四大家的神刀门之人,更是不敢轻视,刚刚因战胜许多人而呈
现在脸上的一点骄气全部回收,换成另一种凝重的神色,盯着眼前这个雄壮的男
人。

    赵子威仍然微笑着从他的背上抽出一把刀,做了个请的姿势。

    梁宗正不客气地向前直冲,手中的剑朝赵子威的脸门挑刺出三剑,剑剑狠辣。

    赵子威身影爆退,手中的刀迅速地砍落三刀,刀刀砍在梁宗正的剑尖上,使
得他的剑势为之一泄,紧接着,施展出《神武一百零八单刀》,只见刀刀刚猛有
力,劈得梁宗正只有格挡的份没有还手之力,身形步步后退——

    在台下的华小波真是兴奋得比他在梦里敲铁盘铁碗还要兴奋,因为他也学了
这刀法,却怎么也使不出赵子威三分之一的效果,这刀法在他华小波的手中简直
成了唱戏的耍杂技,但到了赵子威的手中却难逢敌手。他立誓回家之后一定要更
加勤练这套刀法——不由得看了一眼熟睡如斯的希平,心想,若是他看了威哥的
《神武一百零八单刀》,肯定会羞愧得无地自容,他那什么《雷劫刀法》,就像
他唱的歌一样烂,不!

    比他唱的歌还要烂!想不到他竟然成了我华小波的姐夫,唉。华小波摇了摇
头,又看向擂台。

    梁宗正已经被逼到擂台边沿,眼看就要踏空落到地上了,他大吃一惊,长啸
一声,身体旋转直上。

    在梁宗正冲天而起的同时,赵子威也飘身跟上,两人在空中刀剑相接。

    梁宗正的剑忽然变得柔软之极,像蛇一样缠住赵子威手中的刀,却见赵子威
的刀豪光大盛,把软蛇剑震离刀身,同时空中踹出一脚,把大惊失色的梁宗正踹
飞出去跌落台下群雄特意留给他的空位——此乃报应不爽,他刚上来的时候把别
人踢落台下,自己现在也被别人踹了个狗趴屎。

    赵子威的神威引起了台下的侠女和丫环们的鼓掌声喊叫声一阵紧一阵,许久
才平息。他那高大的身躯立在擂台上,面带着招牌式的微笑,等候着别人的挑战。
然而他失望了,竟然没有人敢挑战他!其实群雄知道撇开他的家族势力不说,他
本身的实力也是不可忽视的,只不过是一套简简单单的《神武一百零八单刀》就
如此厉害,若他施展出《日月轮回刀》,岂不是无人能挡?群雄掂量自己的斤两,
实在不足以和这位武林七公子之一的赵子威争风吃醋,也就无心上台献丑了,在
台下等候下一个机会。

    独孤霸简直是笑掉老牙了,本来想找一个可以一点的孙女婿就心开了,岂知
招来了如此乘龙快婿?这实乃他独孤霸一生中最值得骄傲的事,于是又想到他那
悲哀的雷老哥,自然有些得意,雷老哥呀雷老哥,你的孙女婿一百个也不及我这
个孙女婿呀!

    独孤霸笑着从椅子站起来,走到赵子威身旁,道:“还有没有人向赵公子挑
战——没有呀?好,老汉现在宣布赵公子为最终获胜者,将娶我的大孙女独孤琴
为妻————接下来,为我的小孙女独孤诗择婿,有请!”

    群雄像刚开始那样你白我,我眼你,不料台上的椅子上已经走出来一人,却
是天风堡的徐青云。

    徐青云是个身长飘逸的男子,自然比赵子威多了几分风流倜傥,且同是武林
四大家、武林七公子之一,这又使得独孤霸更加欢喜了,也使得底下那一群侠女
骚女狂呼。当然,其结果就是没有人敢上台挑战。

    武林七公子中的赵子威和徐青云今日大出风头,使得身为武林七公子的独孤
明很是不甘,几乎忘了今日是三个亲妹妹比武招亲,差点要站出来到台上去大显
身手出出风头。忽然一想,哈呀,这两个情场劲敌娶了我妹妹,就不好意思和我
争抢追求梦香了,我不是就能独抱美人归了吗?而且是一抱二,嘿嘿!

    独孤霸几乎笑掉牙床了,嘿?下一个该不会是在大地盟十大弟子中的洛火吧?
那我今日就真的发达了。他高兴万分地宣布徐青云赢得了他的小孙女独孤诗,然
后郑重地道:“现在为我的二孙女独孤棋择婿——棋儿,过来和众位英雄好汉见
见面!”

    蒙着脸的独孤棋恍若未闻,露出来的那两只灵洁的眼睛往人群里不停地扫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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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武斗之行第十四章爱我跟我

    独孤棋坐在椅子上,简直如热锅上的蚂蚁,对于眼前发生的什么打斗,她根
本就不去注意,两只眼睛打从一开始就朝台下的人群中搜寻不休,开始时没见到
任何一个希平那边的人,后来在群雄里的最后头看到了雷凤雷龙等人,却还是不
见希平,这怎么不叫她心儿急呢?哎呀,这冤家到底会不会来?你若不来,叫我
怎么办?你若无心于我,何必当众把我搂亲?把人家的魂也夺去了,却潇洒地躲
到一边睡大觉?你何苦折磨我!我把心儿都给了你了,你应该明白的,为什么还
不出来抢走我呀?冤家,你在哪里——“棋儿,过来与各位英雄见面!”独孤霸
已经是第三次重复这句话了,却见他这个孙女魂不守舍,他很是气恼。

    独孤棋终于回过神来,很不情愿地走到独孤霸身旁,把面纱解开,宜嗔宜喜
的脸蛋儿立即呈现在群雄眼里——哗!独孤霸的三个孙女中要数这个最漂亮了,
不知谁能将她赢取?

    未等独孤霸坐到椅子上,台下就跃上来一位三十多岁的高大和尚,群雄为之
一片哗然。

    随之又上来一个五旬精瘦老者,两人一对阵,简直把武风堂的人也逗傻了:
和尚与老头?也来夺美?

    独孤霸一看,可是怒火中烧,却也不动声色——人越老,一般来说都越能忍
气吞声,要不然一个不小心,来个高血压什么的,死了还以为自己的血很多哩。

    少林的圆正看了也合掌念道:“阿尔陀佛。”

    群雄自然起哄得更加厉害。

    老者道:“和尚,你不在庙里念经,怎么也跑上来抢女娃娃了?”

    和尚笑道:“阿尔陀佛!俗话说,猫儿虽然不叫春,却也偷腥。我八宝和尚
虽是剃度之人,却也还是男人!人云:食色性也。佛又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今日和尚我准备来个色大皆空,哈哈!”

    老者道:“照你这么说,和尚也可以找女人了?”

    八宝和尚应道:“佛云:理所当然。”

    老者笑道:“那你就没希望了,我看你怎么也斗不过少林的圆正大师,他若
跟打,你岂不是偷不着反惹了一身腥?”

    坐在椅子上的圆正连忙道:“阿尔陀佛,罪过,罪过!”

    八宝和尚似乎也有些担心,朝圆正大师道:“喂,老和尚,你会不会跟我打?”

    圆正脸红耳赤,连秃头都红到了,就像那妹妹的红盖头一样,他一边大念佛
号,一边摇手道:“不敢,不敢!”

    八宝和尚神气活现地转头对老者道:“他老了,不中用了,你也是——又老
又干巴,敢来挡佛爷的艳福?”

    老者大笑道:“怎?不服吗?你爷爷我搜魂手田万有可是人老宝刀未老!”

    “你们两个混蛋,敢在武斗门撒野?还不快滚到台下去!”洛火一脸愤怒地
提着剑走了过来,他中等身材,人长得壮实。他的出场并没有引起群雄多在的波
动,然而台上坐的这些知其底细的人心头却大为一震。

    八宝和田万有同时望向这位准备横刀夺爱的男人,吃了一惊,这男人虽然长
得不突出,但从他飘浮的步伐与气势来看,必然练有某种惊人的绝技。

    两人对望一眼,已然决定联手击败这个程咬金,再各自决出胜负。

    于是就在洛火走近之时,两人好像演练过一样,上下发动攻击。

    田万有飞身扑过去,一双阴气森森的鬼爪抓往洛火的脸门,八宝那高大的身
躯猛冲向洛火面前,一双铁拳迅猛无比地击向洛火的左右双胁。

    当两人刚靠近洛火时,只觉得热气逼人。

    同一时间,洛火抽出一把鲜红色的长剑,在自己的胸前和头上挥出一片片如
云似火的剑招,就听得八宝和田万有各自的惨叫声,连连。

    洛火已收剑。

    地上多了四只血淋淋的断手,赫然是田万有八宝的鬼爪和铁拳!

    两人的断手处血流不止,在台上打滚嚎啕大叫,独孤霸马上叫家将把两人抬
出去进行急救。

    圆正念经不已。

    群雄里鸦雀无声。

    这是今天第一次惨烈的流血事件,使他们惊讶的是,他们竟然无法看清洛火
是如何出剑的,其武功之高可想而知,连台上的众多高手也为之动容。

    谁都不敢再上台挑战!

    独孤棋脸色大变,朝人群里一个劲地张望,却仍不见心上人的踪影——此时
的希平还在睡觉哩。

    杜思思一看情况危急,忙把希平叫醒,他揉了揉睡眼道:“思思,我刚做了
个好梦,你就吵醒我,什么要紧事呀?”

    杜思思嗔道:“你再不上去,棋儿就被洛火抢走了!”

    希平似乎还没有睡醒,道:“哦,是吗?那就让给他吧。”

    杜思思跺脚道:“棋儿若被洛火夺走,我也不理你了!”她一直在注意着独
孤棋,所以独孤棋的状况她很清楚,她不能让独孤棋伤心或出事,毕竟她们是表
姐妹。

    希平从椅子上跳起来,道:“不行,这小子太嚣张了,怎能把我的思思也夺
走?”他抱着杜思思就往台上走去——

    独孤霸又笑咪咪地宣布道:“大地盟洛火获胜,将娶我——”

    “慢着!”希平不紧不慢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独孤棋惊喜地朝他这边看来,
台上台下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他身上,并且让出一条道来让他行走,他的后面
竟然跟随有一大群人!

    妈的,原来是这小子!

    群雄在有人认出他——就是那个在宴会上大耍烂刀法的男人。

    然而人群中的女人,不论是老女少女侠女骚女都爱煞了他,直看得流口水,
恨不得在怀抱里的女人就是自己——

    台上的武林公子一见是他,都气得要大干一场,可是没有机会了,赵子威和
徐青云已是名草有主,独孤明虽是光棍一条,却也清楚不能与别的男人争抢自己
的亲妹妹,所以最终的结果,只能恨得牙直响,就好像三更半夜听到的老鼠撕咬
什么东西的声音一样——咯吱咯吱地响个不停。

    独孤霸仿佛被人从胸击了一拳,气得几乎吐血,一下子还顺不过气来!什么
世道呀?他的外孙女竟然任由那混小子抱着,而且还想到台上来抢他的亲孙女?
他不顾一切地喊道:“洛火将娶我——”

    “爷爷,你不能这样,还有人挑战哩!”独孤棋在椅子上抗议地喊叫。

    独孤霸突然意会到他的这个亲孙女喜欢上了这个无比漂亮的草包——草包?
哈,我怎么忘记了?就让洛火教训他一顿,让他断手断脚甚至断了魂,看他还怎
样勾魂的孙女?如此一来,雷老哥也无法怪我了,谁叫他的混球孙女婿不学无术
又不知好歹呢?唔,就这样。于是,独孤霸又微笑着回到了坐椅上,那微笑,让
人以为他是因为希平站出来挑战洛火而高兴——不错,是很高兴,不过却是因为
希平即将被洛火狠揍而高兴。

    希平来到台前,把杜思思抱举到台上,他便也学着黑金一样爬跳上了擂台。

    这个乡巴佬的动作自然引起了群雄的哄笑,连台上的人都笑了,谁也不明白
这个不会武功的人竟然敢挑战武功高强的洛火?

    独孤棋也为他担心,华小曼风爱雨这一干人更是为他提心吊胆,雷凤紧握着
剑柄准备随时出剑搭救爱郎。只有冷如冰和四狗雷龙三人表现得比较平静,他们
知道,这个看起来不会武功的男人,骨子里却是无比的强悍!

    希平把杜思思抱到本该是留给雷凤的那张空椅上,刚想转身,杜思思又把他
拉回来,道:“小心点。”

    希平当众亲了她一下,微笑道:“我还要你给我多生几个宝贝女儿哩。”他
转身朝擂台中央的洛火走去,到了洛火面前,他道:“你喜欢空手打还是使刀用
剑?”

    洛火轻蔑地看着他,鄙笑道:“随便。”

    希平道:“咱们空手打吧,刀剑无眼,我怕伤了你。”他立即把袖子往上挽,
露出他那强壮有力的手臂,摆出那付乡下人打混架的架式,使得在场的人狂笑出
声,雷凤这边的人也觉得脸上无光了。

    像以往一样,希平趁洛火笑中不戒备之时,大打出手,速度已是快了许多,
但还是被洛火轻易地闪开了,同时横空踢出一脚,把希平庞大的身躯踢飞落到台
下。

    随着希平的身影飞出,一片喊叫声,四五条人影箭射而至,群雄纷纷闪避,
只见希平直直地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眼。

    雷凤、雷龙、四狗、冷如冰和杜思思都蹲跪下来察看他的伤势,不一会,兰
花碧柔扶着风华两女也过来了,华小波带着雪儿跟随,雪儿一见到躺在地上的希
平,扑到希平身上哭道:“爸爸,你醒醒!”

    此时,众女哭的哭,流泪的流泪。

    突然,躺在地上的希平睁开双眼,亲了一口怀里的雪儿,道:“我的乖雪儿
怎么哭了?”

    众人见他醒了并有说有笑,知道他没事,都转涕为嗔。

    杜思思道:“早知你不会武功,我就不逼你去打擂台了。唉,棋妹,我们也
无能为力了。”她不自觉地看往台上,只见独孤霸笑吟吟地走了出来。

    独孤棋却在椅子上哭成了泪人儿,她在希平被洛火踢出去的那一刻,惊呼一
声,就想飞掠过来看个究竟,但被独孤霸阻止了。

    独孤霸开心地宣布道:“洛火将娶我——”

    “慢着。”说罢,希平已经站了起来,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喃喃道:“以后
得把拳脚功夫练好些,不然总是被别人趁我不注意时把我踢出老远,实在有损我
拳王的面子。”

    “你还贫嘴,害人家担心死了!”几乎所有的女人都这么说。

    冷如冰却想起第一次和地狱门发生打斗时,希平也是被一脚踢到大树底下,
然后他就坐在那里若无其事地观看她与十几条大汉搏斗,这人!

    独孤霸在台上吼道:“黄希平,你已经败了,你还要干什么?”

    希平故作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然后假装不解地问道:“我败了吗?谁说的?”
他不理众女的抗议,又爬上了擂台,转身弯腰下来再次把杜思思抱上擂台,道:
“四狗,刀给我!”他从四狗手中接过烈阳真刀,把杜思思抱到椅子上。

    旁边的赵子威讥讽道:“你根本就不配用刀!”

    希平冷笑着看了他一眼,对杜思思道:“思思,我告诉你一件事,我娘曾对
我说,让我无论如何,不要伤害一颗爱我的心,你懂吗?”他再次转身时,脸上
已经魔幻般勾勒出一抹冷笑,眼中身射出一种似笑非笑的鬼魅般的神芒。

    在群雄眼中,他的气质和气势转变之后,感觉里就像一个俊美无比的魔神。

    台下的四狗喃喃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们,当他露出这种恶
魔般的笑的时候,他心中也就澎湃着大海般的斗志和力量,这个时候的他,是战
无不胜的!”

    冷如冰相信他的话。

    独孤霸有些惊慌地道:“你已经败了,没资格要求再比。”

    希平冷然道:“在我的一生中,我还没有败过——洛火,拔剑!”

    洛火早就感觉到他散发出来的不同于刚才的气质和气势,依言拔出他那鲜红
的剑。

    独孤霸感到两人之间形成的强劲气流,他知道再说也没用,此战势在必行,
只得重坐回椅子上。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希平的气质转变之后,从希平的身上会
发出如此强的气势?

    洛火已拔剑平指希平,脸色凝重。

    希平缓缓地拔出烈阳真刀,摆出了《刀之魂》。

    群雄中有许多人见过此招,此时看了仍觉得好笑。

    华小曼担心地道:“他不会有事吧?”

    没人答理她,雷凤等人都神色紧张地看着台上两人。

    洛火的剑闪烁了鲜红的彩芒,群雄忽然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得烫热,越来越高
温——只有洛草清楚这是洛火即将施展的《热炽火云剑》所逼出来的气劲造成的,
她真的有点替希平担心,虽然这个男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但这个无比雄壮俊美
的男人,让每个女人见了都会动恻隐之心,可是她惊讶地看见,希平手中那把暗
红的怪刀,竟也吞吐着太阳色的光芒,且隐隐约约地听到闷雷之声,这声音越来
越清晰。

    就在洛草惊魂未定之时,希平闪电一般地动作起来,随着他迅猛的去势,雷
声大作。

    同一时间,希平对面的洛火也像一片火云一样向他飘射过来。

    两人半途中相遇,希平高大的身躯抡起强悍的《雷劫神刀》,像一道道闪电
般砍落在洛火的面前和头顶。

    洛火的《热炽火云剑》挥出的剑招如同火墙一般拦挡在他的身前的头顶上空,
把希平的雷劫刀招抵挡住,然而还是被其强劲的刀势逼得不断后退。

    洛火原以为希平的刀势总有竭尽的一刻,到时他就瞄准时机反攻,可是希平
一刀比一刀迅猛,似乎永无竭尽之时,他才感到形势不妙,自己在他强攻之下,
根本无法还击,好几次想脱离他的刀影之中,却不论他退避的动作如何迅速也躲
不开希平砍过来的刀招,只得狠下心来挥剑格挡,完全处于挨打被动状态。

    在群雄的眼中看来,台上的两人就如同两团不同颜色的火云,一团追着一团
跑,同在此期间,感到雷声震耳,如置身于火炉之中。

    台上的洛火退避的身影突然加速,手中的剑挥出的火焰增多,整个人如一团
火似的窜上半空,想以此脱离希平永不竭止的刀势攻击,从而进行反击。

    洛火人到了半空中,又像火球一样滚转方向,朝地下滚射下来,而本该在擂
台上的希平不见了踪影,他心中大恐,立即感到自己的上空雷声轰鸣,刀劲如山
压下来,他猛地在空中再次倒转身来,一看,希平的刀已经向他的头顶砍落。

    原来希平在洛火窜上去时,在刀势牵引之下,《闪电之足》顺势而去,后发
先至,瞬间超越洛火在他的上面直直砍落一刀。

    洛火大惊之后,两手中的剑和剑鞘同时举过头顶交叉在一起架往希平那当头
砍下的一刀。

    刀、剑、鞘一接触,强光爆胀,强劲的气势和热力向周围扩张,群雄被迫倒
退许多步,洛火胸口一震,双臂触电般地一麻,身体因受到强大压力冲击而急速
下降————

    片刻,雷声和热力同时消失。

    只见洛火面色苍白地站在擂台上,软软垂下的两手分别握着剑和剑鞘,希平
的烈阳真刀泰山压顶似的停留在他的头顶两厘米处。

    洛火败了!

    希平归刀入鞘,一条人影向他电射而来,却是天风堡的徐飘然,他盯着希平
冷冷地道:“你是血魔什么人?”

    “血魔?!”群雄大惊失色。

    几条人影飞射上擂台,纷纷拔剑围住徐飘然,却是雷凤、雷龙、冷如冰和四
狗,就连华小波也后一步跟了上来,对徐飘然怒目瞪视——要知道,此刻的希平
可是他华小波的最崇拜的人,敢动我的偶像兼姐夫?

    徐青云和赵子威也飞射过来,两方正准备开战之时,希平看了一眼徐飘然,
冷笑出声,身独孤棋走去,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坚决地道:“跟我走!”

    独孤霸竟然没有阻拦。

    希平转脸看着台上的两方人,道:“凤儿,这里没有我们的事了,我们回去。”

    他抱着独孤棋跳下擂台,空出一手抱起雪儿,径直走出武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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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武斗之行第十五章明天就走

    希平这一干人走后,独孤霸出来宣布了最终结果,并且准备明天为三个孙女
举行婚礼。

    之后,便各自散去了。

    独孤霸领着独孤鹰夫妇、独孤明、风自来、欧阳南天回到武斗门的内厅里。

    说实在的,今日虽然出了一点点意外,他独孤霸还是高兴多于其他一切情绪。

    “好霸道的《雷劫刀法》!”独孤霸叹道。

    独孤明不解地道:“平时看他好像一点武功都不会,怎就突然间变得这么可
怕?”

    独孤霸道:“我也不明白,我只知道这是八十年前威震大江南北的雷劫神刀,
是你雷爷爷的祖传刀法,自从你雷爷爷的父亲雷烈创下此刀法,除了他之外就没
有任何一人能够练成,想不到如今从那混小子手中使出来,怪不得雷老哥会把孙
女嫁给他,果然是眼光独到!”不过,现在也成了我独孤霸的孙女婿——他在心
里多加了一句。

    欧阳南天叹道:“雷老哥不愧是我们的大哥,能培养出这样的独特品种!”

    独孤明接道:“我昨天和那个四狗打了一场,用了六七成的功力才把他击败。”

    独孤霸盯了他好一会,道:“他用的是什么武功?”

    独孤明道:“他用的是一把金枪,我和他对掌时,他的掌劲强大无比、凝而
不散。”

    欧阳南天惊道:“这是梁标的《霸王枪》和王猛的《轰天掌》,看来他们那
一群虽是个个年轻,武功却不可轻视,看得出雷凤和冷如冰的武功只高不低,他
们的总体实力不弱呀!”独孤霸道:“我原以为那个黄希平只是草包一个,且专
爱搞一些不知所云的名堂,所以最初对他很有些意见,如今看来他还配做我独孤
霸的孙女婿。”

    独孤明又道:“爷爷,思思和爱雨好像都与他——”

    独孤霸朝他摆摆手,阻止他说下去,然后道:“这个我清楚,不知道这小子
用了什么手法,我的亲孙女外孙女几乎都被他拐了,另外还有一群漂亮的女娃娃,
唉,年青人总是风流!”

    独孤鹰的妻子伍秀云突然幽幽地道:“我能理解她们,那个黄希平是我见过
的最具魅力的男人,在他与洛火对阵时,儿媳都怦然心动。”

    众人神情异样地看着她,她却坦然面对,仿佛她说这句话是最自然不过的,
众人也仿佛悟出了什么——的确,想想当时有些观看的少女丫环竟然为他晕倒,
就知道此人的魅力和魄力的不可抵挡了,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女人的天敌。

    ——女人的天敌?独孤明大吃一惊,想到明月峰的两女,会不会也被他勾了
魂去?

    ※※※

    独孤明的担心暂时是多余的,明月峰的两女,并没有被希平勾了魂去,而是
回到她们的房里去了。

    此时,抱月问梦香道:“小姐,那个无赖在与洛火对阵时怎么会像变了一个
人似的?”

    梦香没有答她,却问道:“抱月,你有没有觉得他像一个人?”

    抱月一时摸不着头脑,道:“像谁?”

    梦香幽幽地道:“我总觉得他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却又想不起他像着谁
来了,或者以后我会清晰地抓住这种感觉。”

    抱月又道:“小姐,血魔是什么人?”

    梦香道:“师傅从来没提起过这人,我对武林中很多人我都清楚,唯独对血
魔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是二十年前轰动武林的一代魔人。”

    抱月沉思了一会,道:“那——徐飘然为什么会问他与血魔的关系呢?”

    梦香眼含笑意地看着她,道:“他是谁?”

    抱月一愣,不依地嗔道:“小姐!”

    ※※※

    徐飘然神色严峻地在房里踱来踱去,在他房里的徐青云和赵子威同样地神色
凝重。

    徐青云打破沉默,道:“爹,你说他像我们的大仇人血魔?”

    徐飘然长长地吸入一口气,道:“我刚见到他的时候就感觉到很熟悉,如今
回忆起来,他的身影很像血魔,给人予山一般的沉重感,并且有着铁般坚定的步
伐,这是血魔留给每一个看见过他的人的强烈印象,但是,他的脸型不大像,血
魔没有他的俊美,也绝不会对人笑,我从来没听说血魔笑过,他的一生是个残酷
的传说,就如同他的师傅血煞真君一样。黄希平打败洛火的一刻,面向着我,他
的眼神和血魔相似之极,虽然,那眼神里多了一丝令我不解的元素的存在,但可
以说,他与血魔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赵子威道:“徐叔,你觉得他是血魔的徒弟?”

    徐飘然道:“也有可能是血魔的儿子。”

    徐青云怀疑道:“爹,这有可能吗?血魔姓林,他姓黄?”

    徐飘然喃喃道:“但愿是我错了。”

    ※※※

    希平击败洛火后,抱着雪儿搂着独孤棋带领着一干人回到了“醉人居”。

    因许多人昨晚没得好睡,雷龙、碧柔、四狗、兰花都回到他们各自的房里补
充睡眠了。

    华小波精神倒好,只是众女不让他呆在雷凤房里,他没个去处,就也回到自
己的“单身居室”蒙头大睡。

    雷凤的房里塞满了人。

    风爱雨和华小曼躺在床上,希平抱着雪儿坐在床沿。

    四个女人围坐在桌子旁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盯着希平。

    希平边和雪儿边闹笑边对她们道:“你们看够了没有?”

    冷如冰道:“你就不能正经点吗?”

    希平笑笑,道:“冰冰,你过来。”他的手拍拍床沿,示意冷如冰过来和他
坐在一起。

    冷如冰淡淡地道:“你是不是又想对人家使坏了?”

    希平不怀好意地道:“真的不过来?思思,你过来!”

    杜思思也犹豫不决,雪儿帮腔道:“妈妈,爸爸叫你过来,妈妈快过来!”

    杜思思羞红了脸,低首走了过去,到得希平身前,被他一手搂到他的身旁坐
下,他把雪儿交给她抱了,站起来朝冷如冰走去,抱着冷如冰又回到床边坐好,
把这人儿抱到他的双腿上侧坐着,吻了个满堂红,笑道:“冰冰,这样子够正经
了吧?”

    冷如冰简直没脸见人,一头埋进他的胸膛,再也不复她那冷冰冰的模样!在
任何人面前,她都能保持她的冷静和冰霜似的神色,但只要一对着希平,她所有
的冰冻都被击碎。

    雷凤道:“希平,你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厉害?”

    希平自大地道:“我本来就天下无敌!”

    独孤棋嗔道:“你还说?你被洛火踢出去的时候,人家多为你担心!”

    希平晒道:“那是我让他!为了显示我高手的本色,打架之前,我都会让对
手一两招。”他说得很是那么一回事,他永远都不会承认他被别人踢飞,即使承
认,也是承认他是故意让别人把他踢飞的,若非他放水,谁能踢飞他这个拳神呢?

    众女笑也不是骂也不是。

    冷如冰说得没错,这人平时就像个无赖或者小孩,脸皮厚得要命或者根本不
知羞耻为何物,但是,就是这么一个人,在某种时刻,又有着黑铁般的冷峻和不
可思议的力量。然而无论是哪一种特质的他,都是她们无法抗拒的。

    雷凤笑道:“你不跟独孤爷爷说一声就把他的漂亮孙女儿抱走了,你不怕他
生气吗?”

    希平道:“反正他都生气了,再气多一点也无所谓啦,我的棋棋都不气,被
我抱走的又不是他,他生哪门子的气?”

    独孤棋道:“谁说我没生气?我恨不得揍你一顿,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不来了?”她满脸的委屈。

    希平叫冤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昨晚加班加点,一夜没得睡,天亮时刚
睡着,就被你表姐吵醒。喏,思思,是不是这样?”

    杜思思听他一说,自然想起早上为他着衣之事,幽怨的双眼美美地瞪了他一
眼,“我不知道。”

    希平心神为之一醉,真想搂着她大干一场。

    独孤棋不解道:“加班加点?”

    希平笑道解释道:“昨晚我把她们四个狠揍了一顿,你没看见爱雨和小曼睡
眠不足兼疲劳过度吗?”

    雪儿自作聪明地道:“是呀,昨晚爸爸把阿姨们揍得好惨哩,阿姨叫个不停,
害雪儿都不好睡觉耶。”

    “扑嗤”几个女人笑了出来。

    独孤棋终于明白了一切,脸色晕红地白了希平一眼,垂首无言。什么嘛?整
个晚上?叫个不停?怪不得她们两个有气无力的样子,原来是这冤家——到时我
会不会也像她们一样?那,不来了,多羞人!

    “啊呀!”希平惨叫一声,原来是被华小曼在他的腰侧咬了一口。

    希平道:“小曼,你昨晚还没咬够吗?看不出来你年龄最小,却是最凶,今
晚把你弄得咬人的力气都没有才行,嘿嘿——啊呀,小曼!”自然又是一记红唇
狼吻了。

    冷如冰在他怀里笑得娇躯乱颤,道:“小曼,多亲他几下。”

    雷凤道:“希平,独孤爷爷并不怎么欢迎我们,明天回镖局吧?”

    冷如冰道:“回镖局?”

    雷凤道:“不回镖局能去哪里?”

    床上的母狼华小曼道:“凤姐,回我们长春堂来吧!”

    雷凤想了一会,道:“也好!棋棋,你先回去收拾行理,我们明天就动身。
希平,你也跟棋棋过去!”

    希平吃惊道:“为什么?你不知道独孤老头最讨厌我吗?”

    雷凤叹道:“讨厌归讨厌,我们要走了,招呼还是要打的,况且,你现在是
他的孙女婿,更加得去了。”

    独孤棋道:“也许爷爷并不讨厌你。”

    希平无奈地道:“好吧!但是,事先声明,若我不高兴,谁我都不给我面子,
我掉头就走!”他把怀里的冷如冰吻了又吻,放开她之后爬到华小曼身上动手动
嘴,连睡梦中的风爱雨也不放过,自然,抱着雪儿的杜思思也被他吻得几乎连抱
雪儿的力气都消失了。

    希平下了床,行雷凤面前一站,道:“我的女皇,你交给臣这么艰巨的任务,
不给臣一点鼓励和动力吗?”

    希平站起来几乎和希平同高,在他的脸上轻吻了一下,刚想离开,却被他抱
得紧紧的,狂吻不休。

    做完这件壮烈的事情后,希平才搂着独孤棋纤瘦的娇躯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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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武斗之行第十六章教你绝招

    希平搂搂亲亲的和独孤棋经过武斗的花园——艳淡春。

    他见到独孤明、徐青云和赵子威三人正与明月峰两女在花园里闲聊,奇怪了?
难道这两个女人真的很漂亮?徐青云和赵子威竟然舍得抛弃刚赢来的美人儿,来
泡这两个臭屁的女人?

    花园里的五人也看见了希平,却装作没见到,懒得去理会他。

    希平看着心里暗笑,好,你们不理我,我偏要与你们纠缠,看你们有什么屁
放?

    他笑道:“嗨,三位帅哥,还没有把她们两个泡到手呀?”

    独孤明道:“我们没有你那么粗鄙,动不动就是泡,我们和梦香小姐只是随
便聊聊。”

    希平道:“哟嗬,这么纯洁?棋棋呀,你这老哥真失败,心里明胆想把这两
个臭屁的女人弄上床却又不敢承认。”顿了一下又道:“独孤明,你的情敌真不
少呀,看在你是我棋棋的哥哥的份上,让我教你两手,如何?”

    独孤明一听,可是窝了一肚子的气。

    希平正说到独孤明的痛处,他本以为徐赵两人娶得他的两个妹妹之后,会让
出一条光明大道,让他直奔明月,谁知这两人还是像以往一样,与他来个三国鼎
立,争夺的不是江山,却是美女。妈的,他是赔了妹妹又折兵!但是,他仍然雄
心勃勃,立誓要从三国鼎立的局面中,杀出一条血路,直奔明月,携嫦娥仙子重
回人间。也不想想,我独孤明是谁?他有些得意地又自以为潇洒的撇撇嘴角,大
有不可一世之态。

    “看着!”希平把怀中的独孤棋猛亲起来,吻得她全身乏力之后,放开她,
笑道:“泡妞讲究的是单刀直入,要把男子汉的气慨拿出来,敢想敢做,有机会
就绝不放过,上了再说,哪有像你们这样的?一天到晚跟在她们屁股后面,顶个
屁用!”

    五人傻了似的看着他,这世上竟然有如此不知羞耻的人?

    抱月清澈的眼神显然多了一层愤怒之色,隔着面纱道:“无耻!”

    希平道:“我现在就向你证明我是有‘齿’的!”他张牙舞爪,活像一匹饿
狼,准备扑向一头小绵羊,然而被三个强壮的牧羊人挡住了。

    独孤棋从后面搂抱住他的腰,道:“希平,别与那些自命清高的女人一般见
识,我们走吧?”

    这句话大合希平的胃口,他把独孤棋从后面拉出来,搂着就乱吻乱亲,大喊
道:“棋棋,说得好,那么臭屁的女人,给我都不要!还是我的棋棋好,又香又
甜又温柔。”他搂着独孤棋离开了。

    他轻轻松松地来,又欢欢喜喜地走,却留给别人长久的愤怒。

    抱月此时恨不得撕了他的嘴,还有他的女人——更是不可饶恕!

    三位公子兼护花使者自然也因自己看好的花朵被别人说得一文不值而出离愤
怒了,但是,不可否认,愤怒之中也有一丝欢喜——哈,幸好他没有看上这两朵
花,不然他岂不是要和他们抢着摘?

    ※※※

    希平以为独孤霸要给他脸色看,出乎他意料的是,独孤霸见了他地却非常高
兴,看他就像看宝贝一样,恨不得把他缩小了再放入手掌中慢慢地把玩,方能解
心头之爱。

    希平此时觉得自己变成了天上的月亮,不!是天上的太阳,正光芒四射地照
耀大地,而大地因为他的照耀变得可爱之极。

    其中,面前这位叫独孤霸的老头就是一个好例子,你看,他在我黄希平的照
耀下,红光满面,面貌慈善,多么可爱,就像月老——唔,不错,月老住的又暗
又冷的月亮不是因为我这个黄太阳的照耀才变得光亮可爱的吗?

    “希平,希平!”他被独孤棋的喊叫拉回现实,听得她继续道:“爷爷和你
说话哩!”

    是吗?我怎么没听到——嗯,或许是老头变得可爱之后,声音也变得太温柔
了,仔细听听。

    独孤霸道:“希平,明天就为你、青云、子威和她们三姐妹举行婚事,你有
什么意见?”

    希平大叫道:“当然有意见了,我和凤儿她们都没有举行婚礼,且我们决定
明天回长春堂,婚事以后再办,棋棋跟我走就是了。”

    独孤霸居然不反对,有些失望地道:“你要如此,我也不勉强你。”

    希平笑道:“爷爷,没事了,我就回去了。”

    独孤叹道:“嗯!”

    风自来却把希平拉到一边,道:“小子,你要对我女儿好一点,不然我不会
放过你,清楚没有?”

    希平道:“岳父大人,你放心,我对女人向来都很好,何况爱雨是我的女人?”

    风自来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如果你在长春堂住腻了,就带着爱雨和你的
那一群大小老婆到丐帮来看看我——,妈的,你小子艳福倒不错,你别叫爱雨守
活寡!”

    希平大感意外道:“哗,岳父,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风自来尴尬道:“一般般啦,大家都是男人嘛。”

    希平道:“可是你在怀疑你女婿的能力耶!”

    风自来笑道:“好吧,我相信你。”

    希平道:“这还差不多。”接着,他拜见了欧阳南天、独孤鹰夫妇,和他们
拉了一些家常,便告辞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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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武斗之行第十七章伊人秘密

    希平没想到雷凤和冷如冰居然拒绝和他亲热,理由是她们太累了,如果今晚
再跟他睡一起,明天铁定起不了床——明天还要赶路哩。而风华两女也不行,昨
晚的创伤未痊愈,哪能再添新伤?到哪里去睡呢?

    ——“你们总不能叫我睡地板吧?”

    雷凤莫名其妙。

    冷如冰笑道:“你以前不是睡得很香吗?其实地板也是个不错的地方,你就
继续发扬你的优良传统吧!”

    希平想不到这女人都变成了他的冰冰了,还要叫他睡地板,天理何在?他苦
丧着脸道:“冰冰,我今晚不动你们行不行?”

    冷如冰道:“不行,你这坏蛋,一上来就会把我们搞得——”突然发现不知
怎么说了,脸一红,跺跺脚道:“搞得——就是那个嘛!”

    雷凤笑道:“希平,你到思思房里睡吧,我和你过去,顺便把雪儿抱过来,
不然你就无法使坏了。”

    希平抱起她乱啃,道:“你真是我的好凤儿!”他搂着雷凤走到杜思思房前,
雷凤道:“思思,是我和希平。”

    杜思思开了门让他们进了房里,雪儿还未睡,在床上叫嚷道:“爸爸,过来,
抱雪儿睡觉觉。”

    雷凤走过去,抱起她,道:“雪儿,凤姨抱你睡好吗?”

    雪儿道:“爸爸也和凤姨一起睡吗?”

    雷凤道:“爸爸今晚和妈妈睡,雪儿乖,我们走啦,凤姨会像妈妈一样疼雪
儿的。”

    雪儿嚷道:“凤姨,雪儿也要和爸爸妈妈睡耶。”

    雷凤忽感头疼,道:“乖,雪儿今晚如果睡在这里,爸爸妈妈会不开心的,
难道雪儿想做一个让爸爸妈妈不开心的坏孩子?”

    雪儿想了想,那小脸蛋扭转过来看看希平又看看杜思思,然后才对雷凤道:
“凤姨,雪儿是好孩子哩,雪儿跟凤姨睡,不做坏孩子。”

    雷凤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这小魔王哄完了。她笑道:“雪儿真乖,我们走了。”

    她抱着雪儿出了门去。

    杜思思反锁上门,回头看见希平正像一头野狼一样盯着她,两只眼睛写着许
多让女人一看就明白的东西,她心又羞又喜,垂头无语。

    希平把她的脸托起来,这是一张迷人的脸,在这成熟的少妇的这张脸上最吸
引人的是那一双眼睛,眼神里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幽怨,让每一个男人看见都会生
出对她的怜爱和保护之心。他轻吻了她的红唇,道:“我很怀念你的裸体,我曾
经看着你穿衣的美好模样,我现在还把你的每一个动作记在心里,今晚我要看看
你脱衣的样子是否也很美?”

    杜思思脸色一暗,眼睛里的幽怨更浓,她嚅嚅地道:“希平,我暂时还不想
跟你——我还忘不了他,我——”

    “什么?”希平把抓紧她的双肩,几乎失去控制地道:“他?他是谁?告诉
我,你心里还有多少个男人?”

    杜思思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道:“希平,你、你抓痛我了。”

    希平一惊,发觉自己真的用力过度了,原来自己真的很在乎这个美丽凄怨的
少妇!他放开了杜思思,自嘲似的笑笑,有些歉意地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你有多少男人是你的自由,我不该过问的。嗯,思思,让一下好吗?”

    “你想干嘛?”杜思思看见他要走,不由分说地拦住他。

    希平看了她放久,道:“早上你说,我若要你,不需要任何理由,晚上我来
了,你却因为另一个男人拒绝我!我一直觉得你心里藏有一个秘密,原来是如此。
我要回去了,我不适合留在这里的,是吗?”他偏过杜思思,头也不回地走出门
去了。

    杜思思失了魂似的关上门,整个身子便沿着门板滑了下来,靠坐在地上,眼
泪从那双幽怨的眼睛里不住地流。

    ※※※

    希平忍着心里的痛出了门之后,眼睛有种进了砂子的感觉,他想回转身来抱
住杜思思,说他不想走,但他还是走了。他有他的理由,他知道杜思思不属意他,
他不能像对待冷如冰和那丑女一样强硬地来,他允许自己乱抱乱亲女人,但一般
情况下,他不会强迫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和他欢好,这是他做人的一点点原则。既
然杜思思心里喜欢的是另一个男人,他没有理由不让她去喜欢别人。他清楚,如
果硬来,杜思思还是会从他,但那样子她会快乐吗?她本来就很可怜了,我黄希
平虽是好色无耻到家,却也还是个男人,一个男人,有那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
以做,我还是知道的,让一个女人难受不是我这种男人专长。倒不如干脆放过她,
虽然这样心里有些痛也有些遗憾,长痛不如短痛吧?唉,原以为她会对我姓黄的
有那么一点点意思,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罢了,找个地方睡觉,明天醒来之后,
老子就什么都忘掉。唔,凤儿和冰冰那里去不得,她们若问起来,我这个“一代
情圣”的徒弟竟然被女人拒绝了,还有什么颜面?就到爱雨小曼那里躺一晚吧!
他敲响了房门,等了许久,华小曼才出来开门,希平细声埋怨道:“小曼,怎这
么慢?”

    华小曼瞪了他一眼,嗔道:“人家行动不方便嘛!”

    “那就让我抱你走!”他关上门后,抱起华小曼就走。

    华小曼又惊又怕地道:“你不在凤姐那边睡?我和爱雨都还没恢复,你难道
又要——”

    希平笑道:“别紧张,我是有节制的,今晚我只是想抱着你们睡个好梦,难
道你们不想抱着我这个美男子睡觉吗?”他上了床,把刚醒的风爱雨搂在怀里,
另一只手搂着华小曼,舒服得呻吟道:“幸好你们没有赶我走。”

    华小曼的半边身体压在他的胸膛,道:“哥,谁舍得赶你走了?”

    希平突然激动地吻着她,道:“小曼,你刚才叫得真好听,以后就这么叫我。
小爱雨,你也叫一声给我听听?”

    “哥。”风爱雨的嘴唇轻碰着他的耳朵,此时她那灵巧的舌尖正撩拔着他的
耳廓,他只觉得又痒又舒服,忍不住道:“小爱雨,你是否又想要了?”

    风爱雨立即让双唇离开他的耳朵,怕怕地道:“不敢了。”她的温润的唇片
下一刻却又印在了希平的颈项。

    希平哭笑不得,这小妮子,只要醒着就不会安份,他不轻不重地拍打了一下
她的屁股,她就嗔道:“不要打我屁股嘛!”

    希平的手停留在她那挺翘的充满弹性的臀部轻轻地揉搓,道:“舒服吗?”

    “嗯!”风爱雨呻吟着享受他的爱抚。

    华小曼也来凑热闹,把双唇送到希平的厚唇上,两人口舌缠绵着,分开之后,
希平道:“小曼,我记得我们是一吻定情的,你真是又勇敢又甜蜜,怪不得那天
我会吻你吻得上瘾。”

    华小曼气道:“还说?你使坏之后,丢下人家就跑了,我那时全身无力坐在
地上,你也不回头扶人家一把,你这混蛋,我本该恨你的,可是当你这丑老鬼把
冰冰从人家眼前抱走的时候,不知怎的,我心里觉得很委屈,直想哭。”

    希平道:“我还奇怪你那天早上怎么眼睛又红又肿,原来是在为我哭。”

    华小曼嗔道:“还不是你害的?我那晚都没有睡,天刚亮就到你的门口了。
你出来后,我以为你会对人家说几句道歉的话或是安慰的话,哪知你对人家爱理
不理的,还说就要走了。我一听,头脑一片空白,只想把你留下,只要你肯留下
来,你要亲我或者对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但你最终还是跑了,我才明白,原来
我心里已经有了你。”

    希平奇道:“怎么会?我强吻了你,且当时我又老又丑,你不恨我反而爱上
我?”

    华小曼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你吻我的时候吻得很动情也很温
柔,你抱着我的时候有力但又不粗鲁,每个女人都喜欢男人的有力而又温柔,我
当时在你的胸膛里感受到作为一个女人所期待的拥抱,女人永远都梦想着靠在男
人强壮而温存的胸膛,这是你们男人无法理解的。你在我心中,并不是真的又老
又丑,因为我知道你易了容,但我想我不到你是这样的俊美,俊美得让每个女人
看了都会心跳加快,我在宴会上第一次看见你的真面目时,我突然间好想你变回
从前那样丑,因为我怕像你这么俊美的男人会惹上许多女人。可是你是个无比强
壮的男人,女人或许欣赏俊美的男人,但女人真爱的却是强壮的男人,而你,无
论是在哪一方面都是强有力的,我的哥,我爱你!”

    希平有些感动,道:“我也爱你,我同时也爱着许多女人,我不敢说我能给
你全部的爱,但敢说我真的欢喜你,我能给你全部的欢乐。睡吧,我们明天还有
要早起。”

    华小曼道:“再亲亲小曼吧?”

    希平和她吻过之后,发现爱雨在希平的抚搓中,已经进入了梦乡。

    两人相视一笑,也跟着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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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武斗之行第十八章爱的无奈

    翌日。

    雷凤抱着雪儿敲开杜思思的房门时,看见只有杜思思一个人,奇道:“他呢?”

    杜思思摇摇头,一言不发地抱过雪儿,红肿的双眼又有泪花在打转。

    雷凤看情况不对头,也不说什么,转身出了杜思思的房间,敲开了风华两女
的房门。

    希平开的门。

    雷凤道:“你不是在思思那里吗?”

    希平苦笑道:“她说她心里有着一个男人,你说,我还有什么资格留在她那
里?”

    雷凤觉得有些意外,但也不多追究,转移话题道:“我去叫他们准备,待会
辞别独孤家,我们就到长春堂去——小曼她们能走了吗?”

    希平笑道:“这个不必担心,买几辆马车就行了,我是一流的车夫!”

    ※※※

    一切准备就绪后,希平一行人离开了“醉人居”,到内厅去辞别独孤家,顺
便把独孤棋带走。

    辞别时,除了独孤明因忙着争风吃醋没来之外,独孤家的其他人都到齐了。

    独孤霸没能把希平留下来住几天,自然有些遗憾。

    风自来和风爱雨父女俩自是难舍难分,风爱雨在她父亲怀里哭了放久,才又
到雷凤怀里继续哭。

    希平从杜思思怀中接过雪儿,在她红扑扑的脸蛋儿亲了亲,道:“爸爸走了,
雪儿以后要听妈妈的话。”

    雪儿哭嚷道:“雪儿也要跟爸爸一起走,雪儿不要离开爸爸。”

    希平故作生气道:“雪儿若不听话,爸爸就不要雪儿了。”

    雪儿哭道:“雪儿听话的。”

    希平道:“乖,爸爸不久就会回到雪儿身边的。”他又亲了她两下,把她交
回给杜思思抱了。

    “爸爸,你还没有亲妈妈哩!”雪儿提醒他,这可是件重要的事。

    希平看着杜思思,心里一痛,搂过她,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他的嘴移到
她耳边,轻道:“忘了我。”

    放开她,转身,领着一干人,走出了武斗门。

    ※※※

    “妈妈,你流泪了!”雪儿用小手去擦拭杜思思脸上的泪珠。

    当杜思思看着希平走出她的视线时,她真想放开一切追上他,让他也把她带
走,可是,他还要她吗?若昨晚不拒绝他,现在自己也是他的女人了,今日就与
他一同走了。如今却失去了他,或者是永远地失去了,他还会回头吗?他竟然要
她忘了他,她怎么能忘了他呢?难道他不知道他已经成了她唯一的依靠了吗?

    杜思思想到此,心里委屈,暗里埋怨道:“你说过不会伤害一颗爱你的心,
为什么你又来伤害我?我是忘不了那个男人,因为他是——可是我同样忘不了你
啊!希平,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肠,难道你们男人都这么狠心吗?你和他一样,
思思恨你!”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雪儿的话打断了杜思思的思绪。

    她收拾了情怀,道:“雪儿如果乖,爸爸很快就会回来看雪儿了。”

    她在骗雪儿,也在骗自己。

    ※※※

    杜思思在武斗门参加了两个表妹的婚宴之后,也起程回碧绿剑庄了。因她来
时遇到匪徒之事让独孤霸放心不下,就叫了独孤明带了三四十个武士护送她们母
女俩。

    不一日,回到了碧绿剑庄。

    庄内跑出两个少女迎接他们。

    这两个少女很美,其中一位更是如天使般的美丽。

    雪儿见了她们,在杜思思怀里一个劲的招手儿叫嚷道:“萌萌阿姨、小月阿
姨,抱抱雪儿!”

    那长得像天使般的少女抱过雪儿,道:“雪儿到曾外公家玩得开心吗?”

    雪儿道:“开心。”

    另一个少女道:“大姐,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脸色也很难看耶!独孤大哥,
是不是你虐待我大姐?”

    独孤明笑道:“萌萌,我怎么可能虐待表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表姐这一
路上心情都不好,吃得也少,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消瘦憔悴的模样,我看着也心疼
呀?小月,你不过来招呼独孤大哥一声吗?”奇怪了?这小妮子出落得这么惊人
地美丽了,却不像以往那般热情了,前两年一见了我这个大帅哥,就扑到我怀里
撒娇,两年不见,是否因为长大了就害羞?

    抱着雪儿的小月道:“独孤大哥,你都好久没来看月儿了。”

    独孤明大笑道:“这不是来了,你是不是想我来了?”

    萌萌道:“谁想你了?臭美!我们小月有心上人了——是不是,小月?”

    小月白净的脸蛋多了一抹粉红,用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神态嗔道:
“没有啦!”

    独孤明假装失望道:“唉,看来我没机会了。”他不觉得若有所失,他此时
想得最多的是明月峰的梦香妹妹,梦香在希平等人走后的第二天也离开了武斗门,
这让他很是泄气,但也有值得高兴的地方,就是徐赵两人也像他一样没有得到美
人的芳心——这两个情敌,娶了他的妹妹,还是寸步不让,死硬要和他抢到底,
一点面子也不给他这个作大舅的,妈的!

    萌萌笑道:“你本来就没希望。”

    众人边说边走,雪儿在小月怀里拍着手儿唱道:“蝴蝶,蝴蝶,风儿吹;风
儿吹,蝴蝶飞——”

    “雪儿,这歌是谁教你唱的?”小月激动万分地问道。

    雪儿道:“是爸爸教雪儿唱的。”

    萌萌和小月同时把脸转向杜思思,道:“爸爸?”

    杜思思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道:“他叫黄希平。”

    “黄希平?大哥!”小月惊喜地喊叫。

    独孤明奇道:“小月,不会吧?那个叫黄希平的混蛋是你大哥?什么时候你
又跑出一个大哥来了?大海不是你大哥吗?”

    小月道:“大海是我二哥,希平才是我大哥。”

    萌萌不相信地道:“同名同姓的人多着哩!”

    小月道:“雪儿唱得歌只有我大哥会唱,这是他自己乱编的。”

    雪儿抗议道:“四狗叔叔也会唱哩!”

    小月更是惊喜道:“绝对不会错,我们村里就有一个叫四狗的,他和大哥经
常打架。雪儿,大哥在哪里?”

    雪儿莫名其妙,道:“小月阿姨,雪儿没有大哥耶?”

    小月只好道:“那你爸爸在哪里?”

    雪儿没劲地道:“雪儿不知道。”

    “他在长春堂。”杜思思答道——她想不到希平竟是自己师弟师妹的大哥,
可是他们一点都不像啊?大海虽也很英俊,但两人不论是外表还是性格都没有一
点相像之处,怎么可能是亲兄弟?

    “长春堂?!”萌萌和小月惊叫出声。

    第四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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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天字夺帅第一章月鸟朦胧

    希平他们回到长春堂时,华初开夫妇已经回来了。

    基本上来说,华初开对这个女婿还是比较满意的,当然,他和四狗华小波开
音乐会的时候两夫妇也有些微的意见。然而,这音乐会的主角,一个是女婿,一
个是儿子,实在不好说什么,只好躲之又躲,躲不了时也只有听听这些异类的音
乐,好不好是一回事,看着时却觉得好笑,就当作老来乐一乐。

    华初开专门给了一个很大的院落他们住,名叫“乐华园”的。

    雷龙夫妇和四狗夫妇却不愿和希平同在一个院落住,各自要了一间大房——
他们无法忍受希平和他的女人们在每个晚上造出的那种惊心动魂的声响。

    希平的女人们本来是每人住一间房的,但希平觉得这样他每晚都得光着身子
窜门,就命人造了一张足够容纳十多个人的大床,安置在“乐华园”最大的房间
里,把所有的女人都安排在这张大床上,他就不用每晚都跑来跑去的那么麻烦了,
想要谁或者是谁想要他了,他就爬到谁的身上去或是谁爬到他的身上来。

    五个女人都获得了最大的满足,她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男人在这件事上,
似乎永不疲倦,且越来越威猛,简直不可理喻。

    在这种胡天胡地的日子,时间不知不觉地消逝。

    希平有时想到他的拳脚功夫实在不怎么样,便思量着自创几招,以免往后被
别人一脚就踹到一边乘凉去了。

    四狗这段日子又缠上了华小曼原来的一个使女,名叫莺翠的,虽不及兰花的
美丽,却也有几分撩人的姿色。兰花果然不管他这些风流韵事,且抵挡不住他在
缠绵时的苦苦哀求和甜甜的哄骗,竟然帮他出谋策略,使得四狗终于抱得美人儿
归。于是到得晚上,这小子学足了希平左拥右抱的样子。在这方面他虽然不具有
希平那惊人的本钱和近乎无穷的能力,但他比起一般人来也还是很强壮的,所以
总能令兰花和莺翠满足,只是事后他总是累得不想动,时不时地挂免战牌,休养
生息之后,又在两女身上证明他是有本事的——似乎不满足他只有两个女人——
还可以多娶十个八个。

    一直以来,雷龙想证明的都是他的清白,所以就不再去找其他的女人,也没
那门心思,他的心思只放在碧柔一个人身上——这女人可不是一般的能喝醋!

    大抵半个月过去。

    一日,长春堂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希平和众人出来一看,竟是杜思思母女和独孤明,还有一个长得有点像他爹
的青年和一个长得像他娘的却又比娘漂亮许多的女孩,还有——明明?!她不会
是带那个丑师妹来找我吧?惨了,惨了!

    “爸爸!”雪儿见他,就脱离杜思思的怀抱,向他跑过来。

    希平把她抱在怀中亲了几下,道:“雪儿想爸爸吗?”

    雪儿道:“想。”

    只见那两个陌生的男女走到希平的面前,眼睛含泪地盯着他看,那少女道:
“大哥,真的是你吗?”

    希平一愣,心中一惊又一喜,道:“你是小月?你是大海?”怪不得这么眼
熟了!

    小月扑到他怀里哭道:“大哥,原来真是你!你怎么会变得这么高大好看了?
小月都不认得你恕N疑洗位丶遥?锼的愕皆堆镲诰至耍?墒侨思胰ピ堆镲诰终夷
悖??怯炙的悴辉诹恕O氩坏浇袢照娴募?搅四悖?蟾纾 彼?橇叫置冒蜒┒?
性谥屑洌?┒?醇??蓿?哺?潘?骼帷?

    希平笑道:“傻月儿,不哭!大哥变得好看你不高兴吗?你看,你和大海不
是也都变了吗?要不是你们先认出我,我可认不出你们,哈哈!”

    大海道:“大哥,你怎么会在长春堂?”

    希平瞄了一眼华小曼,得意地道:“我是长春堂的好女婿,这样说你该懂了
吧?”

    大海道:“懂了。”

    小月兴奋地道:“大哥,你是长春堂的女婿?”

    希平道:“不相信?”

    小月道:“不,月儿好高兴耶!大哥,快介绍大嫂给月儿认识嘛!”

    希平便把雷凤五女介绍给他们认识,当绍介到冷如冰时,小月脸色大变,惊
叫道:“大哥,你不能要她!”

    希平摸不着头脑了,道:“为什么啊月儿?”

    小月脸色转为淡红,道:“月儿看见她和一个又丑又老的男人在一起,还经
常搂搂亲亲的,那个男人还把月儿——他欺负月儿!呜呜!”

    “什么?”小月这句话对希平来说无疑是如雷轰顶,高大的身躯几乎无法站
稳,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小月,看着那一双熟悉而又陌生的近乎恶梦般的水汪
汪的眼睛,他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小月会和明明在一起,更明白了小月就是那个
丑女晓晓,他竟然——他竟然和自己的妹妹发生了敌伦?天啊,你对我黄希平太
残忍了,你要惩罚我这条淫棍也不要用如此的方式呀!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生月儿的气?”小月使了些劲摇了摇希平
抱着雪儿的双臂,希平才如梦初醒,极力控制情绪,装作若无其事地道:“怎么
会?大哥不会生月儿的气,一辈子都不会的。啊,大哥有事要先离开一下,你在
这里和各位大嫂说说话儿,我很快就回来。”他把雪儿交给小月抱了,掉头摇摇
晃晃地走着离开了大厅。

    希平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里,扑到床上就嚎啕大哭,双拳狠命地捶打着床板,
许久之后情绪才稳定、渐渐地平静下来,从床上起来转身正想回去大厅,却看见
同样泪流满面的冷如冰,他擦了擦脸上的泪,道:“你怎么回来了?”

    冷如冰任由眼泪在她的脸上流,也不去擦拭,只是道:“我怕你出事,你的
一切我都清楚,我知道小月就是晓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你想想,若当
时你不那样,小月就会没命!”

    希平突然双手抓头,痛苦地道:“别说了,求你别说了!为什么会是这样?
为什么偏偏是小月?为什么?为什么?”

    冷如冰扑到他怀里,搂紧他发抖的虎躯,道:“希平,别这样,我知道你很
痛苦,可是你别太自责,要怪就怪施竹生!你这样子,我看着心痛。”

    希平大吼道:“施竹生!”然而下一刻他又意识自己才是真正的施暴者,虽
然施竹生促使他和小月交合,罪不可恕,但是,自己不是更加的不可饶恕吗?他
的心一阵比一阵痛,他怎么也无法原谅自己和妹妹发生了乱伦!他的妹妹,如果
不发生这件事,该是多么的纯洁!美丽!可爱!一旦让她知道夺去她贞操的那个
又老又丑的男人是她的大哥,她还有脸面活下去吗?不,老天,你不能让小月承
受这种苦痛!不能让小月知道真相!绝对不能!所有的痛苦就让我这个混蛋来承
受!天啊,放过小月————

    冷如冰疼惜地抚摸着他那有些扭曲了的俊脸,道:“希平,别想太多了,发
生的事总是要面对的,暂时就让它如此,别叫她们看出你和小月之间的事,她们
都爱你,若见到你痛苦而又不知道你为何痛苦,她们会怎么想?这事不能让太多
人知道,把眼泪擦干,我帮你整装好,就该出去了,你的头发很乱!”

    ※※※

    长春堂的大厅——华佗厅里,在希平离开的那刻就闹腾开了。

    小月欢天喜地的和她的几个大嫂话家常,她想不到她的大哥这么厉害,居然
娶了这么多漂亮的老婆,其中最漂亮的要数冷如冰,不过这个大嫂急急忙忙地跟
着大哥离开了大厅,她想不明白冷如冰怎么成了大哥的女人了?她不是和那个丑
老头在一起吗?那个可恶的丑老头到哪里去了?

    雷凤等女也很喜欢希平的这个漂亮妹妹,果然是哥长得帅,妹也长得水灵灵
的美,小月的美丽在众女中无疑是数一数二的,除了了冷如冰之外,无人能及。

    四狗和大海拥抱之后,说不上两句话,就跑到小月这边来,大献殷勤道:
“小月,还记不记得我?”

    小月嘟起嘴儿故意道:“不记得了。”

    四狗挺起胸膛,自我介绍道:“我是‘金枪手’四狗!”

    众女见他洋洋自得的模样,“扑嗤”笑了。

    小月恍然大悟地道:“啊,原来是四狗呀,我记得你把我的蝴蝶放飞了,还
和大风合伙打我二哥呀你?”

    四狗料不到这些陈年旧事她也记得这么清楚,一时倒不知如何是好,搔搔头
之后手又不知摆放到哪里,口中喃喃道:“这个、这个嘛——”半天说不出下文
来。

    女人记仇的本领真是天下第一。

    小月又气又好笑,道:“好啦,我原谅你了。”

    四狗大为感动,于是大拍马屁道:“想不到小时候爱哭的你,长大后这么迷
人,比我的两个老婆好看许多哩。”

    小月道:“四狗,你也有两个老婆?哪两个?”

    “喏,就是那两个!”四狗指指兰花和莺翠,小月便过去和她们打招呼了。

    整个大厅闹哄哄的,大家心情极好。

    当然,其中也有两人的心情低落到极点,就是杜家两姐妹。

    杜思思因为希平由始至终没看她一眼,使得她的心灵悲痛之极。

    杜萌萌却在见到希平后,就有一种熟悉感,特别是他的背影和眼睛和那个叫
黄牛的男人更是一模一样,当他知道小月就是晓晓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一举一动,
都明证了小月的这个大哥就是那个黄牛,他们兄妹竟然发生乱伦?!

    ——小月对希平也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只是她把这种熟悉当作是理所当然
的,作妹妹的怎么不熟悉自己的大哥呢?她来不及去细究,或许从心底就不愿意
去细究吧?

    杜萌萌知道这事太残酷了!她不能让小月知道这个事实,这对她来说是一种
致命的打击!她知道小月嘴上虽不说,但心里却不忘那个黄牛——也就是她的大
哥黄希平。那件事之后,她们回到碧绿剑庄并没有说出来,杜清风夫妇虽然看出
小月回来之后已非黄花,却也不点破更不过问。

    杜萌萌以为这事只有她和小月清楚,可是如今——这事更加复杂了,她该怎
么办?

    ※※※

    希平和冷如冰回到大厅时,厅里的人已经熟络得打成一片了。

    小月正与风爱雨笑闹,他有心避开小月,便走去和大海拉话,两兄弟多年没
见面,自然有许多话要说。

    希平对着黄大海身旁的杜萌萌——也即是明明时,浑身不自在,但也不得不
硬着头皮接受她那异样的目光。

    大海和他说了别后之事。

    原来当年把他们带走的那两夫妇,就是碧绿剑庄的杜清风和王玉芬,而大海
就是杜清风的唯一关门弟子,武林七公子之一。

    希平也把自己这一路上的经历大概说了,许多事情都隐而不言,比如桃色事
件以及陪护冷如冰至长春堂这一段就略过不提。末了,他道:“娘说,你长大了
会很有本事,果然让她说中了,嗯,武林七公子,看来还挺神气的。”

    大海道:“大哥,你打败了洛火,才是真有本事呐!”

    希平一听,几乎连与小月之事也要丢到一边去了,道:“洛火算什么?老子
打架的时候,他还穿开档裤!”说罢,看见杜萌萌狠瞪着他,他立即想到小月,
那心就一沉,头垂了下来,刚刚因被大海说他打架威猛而起的那点得意又随着他
下看的眼神射入了地底里。

    大海觉得他这个大哥虽是外貌变好了许多,其他的却和小时候没两样,笑道
:“大哥,你还是没有变。”

    四狗插言道:“不对,他什么都变了,就是那付德性以及打架时爱耍诈这两
样一成不变。”他想想那次回环山村时被希平转得像个晕头鸡他就气。

    小月此时也离开了风爱雨向他们这边走来,她一走近就扑入希平怀里。

    希平抱着她犹如抱着一个刺猬,浑身觉得针刺地痛,却又不忍心推开她,强
颜欢笑道:“月儿,你不和大嫂她们玩啦?”

    小月在他怀里撒娇道:“月儿好久没见大哥了嘛!”

    希平轻轻地装作不经意地把她推离他的怀抱,道:“月儿都长这么大了,还
像一个小孩子般窝在大哥的怀里,别人看了会笑话月儿的。”

    “是吗?”小月一脸的失望,她只想在大哥壮实而温暖的胸膛撒娇。

    “老婆,这里今天真热闹!”华初开夫妇走进了大厅。

    “咦,初开,那对男女怎么这么眼熟?噢,想起来了,真像!”欧阳真快步
走到大海和小月身旁,满脸喜悦地道:“请问两位是不是姓黄?”

    小月奇道:“是的,阿姨怎么知道?”

    欧阳真笑道:“你们的爹娘叫黄洋和春燕是吧?”

    小月欢喜地道:“是呀,你认识我们爹娘?”

    华初开哈哈大笑道:“何止认识?他还是老夫的师弟!”

    希平大喊道:“岳父,我爹是你师弟?”

    欧阳真惊讶道:“希平,你也是黄师弟的儿子?怎么不早告诉我们?”

    希平道:“你们又不问,我当然不说了。”

    小月笑道:“阿姨,他是我大哥。”

    华初开突然笑道:“没错,没错,他应该是你们的大哥。唉,一字之差,竟
然想不起这小娃娃了——”

    希平忙道:“岳父,你说什么?”

    华初开道:“没什么,没什么!你们爹娘还好吧?”

    小月道:“我三个月前回了一次家,爹娘都很好,可是,他们没有说过你们
耶?”

    欧阳真的手抚着她的秀发道:“你叫什么名字?”

    “黄小月。”

    欧阳真道:“你们爹娘自从十九年前离开我们之后,便没有任何音杳,我们
都挂念着他们,他们不对你们说起我们自然有他们的理由。”

    大海也正式见过华初开夫妇。

    之后,华家大摆酒席,为这群客人洗尘。

    酒宴中,却不见华蕾。

    希平像上次在远扬镖局一样喝了个不省人事,然后就趴在桌子上大哭。

    众人都觉得奇怪——只有冷如冰和杜萌萌心知肚明。

    冷如冰怕他酒后失言,赶紧和风爱雨扶他回房——风爱雨是不敢喝酒的,她
恨不得早些离开酒宴。

    酒宴仍在继续。

    酒宴后,四狗被兰花和莺翠架着回房。

    雷龙没有醉,席中碧柔不停地拿眼神警告他,他不敢多喝。

    黄大海和独孤明也各自回到华家给他们安排好的房间。

    杜萌萌还是和小月同睡一间。

    华小曼本来想给杜思思母女另外安排房间,可是一者雪儿吵着要和爸爸在一
起,二者风爱雨和独孤棋主张让杜思思母女住到“乐华园”来,且杜思思对这种
明显的安排也不拒绝。

    因此,杜思思母女就住在了“乐华园”。

    ※※※

    杜萌萌因没心情喝酒,所以在酒席上只是礼节性地碰碰杯,并不曾多喝。

    小月却有几分醉意了,脸颊如同红霞一般,她躺在床上胡言乱语地道:“师
姐,你喜欢我二哥还是喜欢我大哥?啊,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二哥——大哥以前
瘦瘦的,现在又强壮又好看,月儿看着都好喜欢哩——师姐,那个黄牛怎么不见?
他不是和冰冰一起来长春堂吗?哦,是了,一定是冰冰到长春堂后,看上我大哥,
把那头又老又丑的大公牛给甩了,月儿好高兴耶——他再也不能和冰冰搂搂亲亲
了——他竟敢欺我月儿,以后见了他,我要叫大哥揍他,恨死他了——死牛,你
竟敢不要我?我才不丑哩——”她有些迷糊了。

    杜萌萌看着她那无限娇美的醉态,听着她的醉言醉语,心里难过地想着:
“师妹,忘记那个黄牛吧!只有这样,你和你大哥,才不必活在长久的痛苦和折
磨中。现在你大哥正活在悔恨交加中,他所承受的折磨和苦痛只有我和冰冰知道,
我们也身同感受,因为我——他既然是大海的大哥,也就是我杜萌萌的大哥。师
妹,但愿你醒来之后,就能够忘掉曾经,那样,或者你会活得更好。痛苦的人不
能再增加了!”

    杜萌萌祈祷着奇迹的发生,然而奇迹只是一种偶然,它的发生率几乎等于零。

    但她那良善的心却让人感动,或许上苍会给她个同样良善的解答。

    小月已经睡了,睡梦中仿佛在恨着一个人又爱着同一个人,爱与恨交织在她
的梦里,同时交织在她的命运里。

    ※※※

    希平真的醉了。

    在宴席上,他只求一醉,因而他独自不停地喝。

    他想,醉了就能暂时把一切都忘了。

    他醉躺在那张曾给他带来无限美妙和快活的大床上,嘴里唠叨着什么,谁也
听不清楚,只觉得仿佛在哭又像在哀求,或者还有咒骂。

    雷凤三女回来后,看见希平醉得如此,也是心疼。

    雷凤道:“希平怎么会醉成这样?他今日好像有什么心事,不像往日一样嘻
皮笑脸乱来一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众女觉得雷凤说得有理,她们也觉得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自然,她们也无法回答雷凤的问题,而冷如冰也不准备现在就让她们知道真相。

    这种事,少一人知道总是比较妥当的。

    冷如冰道:“没什么的,他只是喝多了点,明天醒来之后就会好了。”

    众女觉得她的解释太牵强了,但找不出别的解释,也就懒得再过问,况且她
们都喝了些酒,有些儿醉意了,就躺到床上睡了。

    冷如冰怎么也睡不着,她想到,如果希平心里的负担不除,迟早会把他压跨,
她从心底希望希平回复以前一样耍无赖或像个孩子般的幼稚——突然间她觉得只
有这样的他才是最真实最令人放心的。

    ※※※

    大海和独孤明第二天就来向希平等人辞别了。

    大海说他要回去修练他的什么《长生剑》,以便在下月的四大武林世家的比
武大赛中夺冠。

    希平心情坏到极点,也就不再挽留,说好在比武之日再聚。

    独孤明没有说为什么要急着走,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有要事在身——他摘
月偷香去也。

    杜萌萌跟着大海回去碧绿剑庄。

    小月和杜思思母女留了下来。

    送别了他们之后,希平离开了众人,在长春堂没目的地溜达,却有一个人悄
悄地跟着他。

    这个人就是杜思思。

    她快走了几步,来到希平的面前,希平却好像没看见她一样,偏开她继续往
前走。

    杜思思心里酸痛难忍,他怎么可以对她不理不睬?她又一次走到希平面前,
也不言语,直接扑到他的怀里,哭道:“你真的不要思思了?”

    希平两眼无神地看着怀中的杜思思,她比以前消瘦了许多,脸色憔悴,那双
幽怨的眼睛如今清晰地写着哀伤。他的心没来由地一痛,缓缓地道:“思思,我
心里烦,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

    “不,你不要赶思思走,你也不要思思了,再也没人要思思了!”她的双手
把希平抱得紧紧的,生怕他离开她。

    希平道:“思思,听话,不然我生气了!”

    “思思,听希平的话,让他一个人静静。”冷如冰的声音在希平后面响起。

    希平道:“你也来了。”

    冷如冰没有直接和他言语,却对他怀中的杜思思道:“思思,别胡思乱想,
希平怎么会不要你?你先回去好吗?我和希平说几句话,过后我让希平找你的,
啊?”

    杜思思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希平的怀抱,看了他们一眼,顺从地走了。

    希平道:“谢谢!”

    冷如冰沉声道:“我知道你苦,但是,不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不管你怎么
折磨自己,依然不会有改变。你不为自己想,你也要为我们想想。现在她们还不
知道你的事,你再对她们冷冷淡淡的,她们会看不出你的变化?你不是以前的希
平了,你现在是六个女人的男人,她们都和我同样爱你需要你,你若活得不开心,
她们就活得比你还苦。我不期望你能抛开一切,我只希望你能把和小月之间的事
沉埋心底——我知道这很难做得到,然而我相信你能做到,你不是一般的人,你
是个强者!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痛苦的人就不止是你,还有我、凤姐、小曼、
爱雨、棋棋和思思,甚至更多的人。”说罢,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希平在冷如冰走后,思绪万千。是的,这事既已发生,就无法挽回了,他已
经对不起小月了,还要对不起其他的女人吗?冰冰说得对,不能让更多人痛苦了。
若我这样下去,她们会敏感受地发觉我的变化,我又怎么回答她们的质问?难道
跟她们说因为我夺去了妹妹的贞操所以心里难受?不论如何,不能让她们知道我
和小月之间的事,在她们面前,我要表现得和以前一样,一样的无赖、一样的无
耻、一样的荒淫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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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天字夺帅第二章与狼共舞

    在“乐华园”里,除了一间特大的房间,还有八间小房。本来是每人住一间
的——冷如冰和雷凤同住一间,因为冷如冰习惯抱人入睡,若希平不在时,雷凤
就代替了希平让熟睡的冷如冰抱着乱摸一通,两女实在忍受不了之时,她们就喊
希平过来重新把她们侵犯个够。自从在大间里摆了大床之后,五个女人就都不回
自己的闺房了,每晚与希平打得火热。

    可是,今晚,她们又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因为希平说,他要在这个美好的夜
晚、在朦黄的灯光中看杜思思跳舞。

    众女其实都为杜思思打抱不平,如今当然愿意让她独占希平一晚——但愿她
别再赶他出门了。

    小月因杜萌萌不在长春堂了,也要搬到“乐华园”来住,华小曼叫仆人整理
了一个房间给她,小月说她不习惯一个人睡,就硬把冷如冰拉扯到她房里去了。

    夜里入睡时,小月道:“冷姐姐,我想——”她欲言又止。

    冷如冰道:“小月,你想说什么?”

    小月仿佛鼓起很大的勇气才道:“我想问姐姐,那个叫黄牛的老色魔去了哪
里?”

    冷如冰心神大震,却以一种很淡然语气道:“我们和你们分别后,又遇到地
狱门的袭击,他为了保护我被他们杀了,是你大哥救了我并送我到长春堂的。”
在这种时候,冷如冰只有选择欺骗小月,不管小月爱黄牛还是恨黄牛,她都不能
把黄牛当作爱人或仇人,因为黄牛就是她的大哥,这是个残酷的事实。

    小月突然傻了似的喃喃自语道:“是吗?他竟然死了?我还想叫大哥去揍他
一顿为月儿出气——为什么要死?我恨你,恨你!你死了更好——谁叫你不要我
—— -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呜呜!”她伏在冷如冰的身上哭了起来,那双水
汪汪的眼睛又决堤了,洪水似的泪水涌向冷如冰的胸脯,把那挺拔的山峰滋润透
了。

    冷如冰不知拿什么话来安慰小月,她从小月的哭诉中,了解到小月对夺去她
贞操的黄牛又爱又恨,但她能告诉小月黄牛其实就是希平吗?

    绝对不行!

    小月继续哭着,眼泪仿佛是无止境的——忽然,她听到一种撩人心神的呻吟
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清晰,她从冷如冰的胸脯抬起头来仔细听了一会,道:“咦,
这声音是——”

    ※※※

    风爱雨提前把雪儿抱到她房里睡了。

    杜思思是从风爱雨的口中得知希平今晚要宠爱她的,她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
息惊喜万分。希平这两天对她不理不睬的,如今竟然要她去陪他?

    杜思思有些羞涩地敲了大间的门,希平开了门,见了她只是淡淡地道:“进
来吧。”他转身就走。

    杜思思火热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他为什么对她如此冷淡?她郁郁地把门反
锁上,回头看见希平已经躺在床上了,侧睡了看着她,她有些不自在了——虽然
这双眼睛看着她时少了往日的火热和痴迷,还是让感到一种又羞又喜的情绪在胸
腔里酝酿。

    她一步一步地走到床前,心里期待着希平像以往一样从床上爬跳起来激情地
抱她、吻她,然而她失望了,希平对她的来临显得无动于衷。她忽然觉得一阵悲
凉在心头: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竟然满心期待并乞求一个男人的侵占?为什么自
己会变得这么淫贱?何况这个男人如今根本就不想要她,她还厚着脸皮送上门?
她感到这是自己给自己的侮辱,她把心一横,掉头就走,没走够三步,就听得希
平道:“如果没有我,你会过得更幸福快乐,我不会勉强你留下来。”

    杜思思心头一震,站定了。

    希平继续道:“我知道你心里有着另一个男人,若他能令你幸福,我希望你
不要选择我,我的女人够多的了,我无法承受太多的感情债,我只想安安静静的,
什么也不用想、不去想——”他的声线有些颤抖。

    杜思思回转头,看着希平,他的脸在灯光中有一种令人心痛的消沉,那是她
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她扑到他的怀里,哭喊道:“我不许你赶我走,我心里没
有其他男人,我心里只有你!”

    希平搂着她成熟的娇体,用手替她擦去眼泪,道:“别哭了,我相信你。”

    “不!你不会相信的,你骗人,你和他一样是个大骗子、负心汉!”杜思思
没头没脑地骂了希平一通。

    希平简直不知该说什么了,承认是骗她吧,她会哭得更厉害,若说没骗她,
她又嚷着他欺骗她。唉,女人!

    杜思思趴伏在他的胸膛哭了许久,才止住哭道:“你以前一直想听我的秘密,
你现在还要听吗?”

    “如果方便的话——”希平在她润湿的眼睫毛上轻轻一吻,算是回答。

    这一记轻吻使得杜思思心花怒放,那双幽怨的眼神娇嗔地看着希平,甜甜一
笑,然后回忆道:“我那时刚二十岁,因家世的显赫和自身的剑法造诣,在江湖
上闯出了‘碧玉仙女’的名号,自然有许多武林青年的追求,但我眼高于顶,一
个也没看上,直到遇见他。富于戏剧性的是,我遇见他和遇见你都在同一种情况
下,当时我也是被三杰击败,在他们准备侮辱我之时,他出现了。怀春的少女哪
个不易心动?我以前面对那么多的青年的追求仍然不动情,只是我未遇上令我动
心的。然而他不同,他是俊俏的风流人物,且又救了我的清白,我不知不觉地在
很短的时间里爱上了他。我和他相遇后的第三天,他要求和我欢好的时候,我竟
然没有丝毫拒绝的念头。奇怪的是,在做那事儿之前,他给我吃了一颗药丸,说
是他祖传的驻颜之宝,我没有任何怀疑就服下了。可是,当我和他做完那事之后,
他竟然大发雷霆,骂我不该爱上他骂我贱,害他损失重大,我那时又气又羞又委
屈。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给我的那颗药丸名叫《地藏丸》,是帮助他修练某种
武功的,因我对他动了真情,这种如火般燃烧的热情与药丸的阴寒根性正好相克,
因此药丸的作用只发挥了一半,使他无法练成神功,而我,也武功全失。事后,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最初的几年还期待他会回头找我,然而七年过去了,他还
是没有来。再后来,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的骗局,救我不过是他们合演
的一场戏,是为了让他接近我,以便利用我的身体修练他的武功,其实他从来没
有爱过我——”说到此,她没有继续往下说,看着希平的那双眼在灯光中闪烁了
露珠般的光彩。

    希平柔声道:“如果说着苦,就不要说了,我不介意你曾经和谁,只要你现
在愿意把自己托付给我,我就会爱护你一生。”

    杜思思压着在希平胸膛上的身体移动了两下,继续道:“回家后,我的肚子
渐渐胀大,再也无法隐瞒了,爹质问我,我不说只是哭,他问不出个所以然就发
气不理我的事了,这样我就生了雪儿,从此很少在外面走动。近两三年,我才和
雪儿一起每年去一趟武斗门祝寿。谁知这次突然碰见地杰和天杰,他们哄骗我说
他想念我且想看看雪儿,让我去见他。虽然我恨他,对他的感情早淡了,然而女
人深心里总是期待有个依靠的,况且他是我女儿的父亲,如果可能,在没遇着其
他男人之时,我还是会选择回到他的怀抱。我相信了他们,把雪儿给他们抱了,
哪知他们抱过雪儿就翻脸,说其实他只要女儿,至于我,随便二杰怎么处置,他
们就用雪儿威胁我脱衣,并准备—— -呜呜!”

    希平安抚她道:“别哭,思思别哭,施竹生这种人不值得你哭!”

    杜思思惊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施竹生?”

    希平愤恨地道:“妈的,只有他才做得出这种事来!冰冰也是吃了他的什么
《地藏丸》,你的情况和冰冰的差不多,而且,三杰是施竹生的手下,我早就猜
出你所说的人是他了,只是不想打断你的说话,才没有出声。我操他婆姨,老子
下次见了他,定把他揍扁!”

    杜思思惊诧道:“冰冰也被他——”

    希平知道她要说什么,笑道:“放心,冰冰的寒毒是我解的,她在我之前是
冰清玉洁。”

    杜思思道:“她们个个都是冰清玉洁,我却是残花败柳,你是不是嫌弃我?”

    希平道:“怎么会?”

    杜思思嗔道:“那你为什么对人家不理不睬,那么的冷淡?”

    希平眼里逗出一抹笑,道:“我有吗?”

    杜思思捶了两下他的胸膛,道:“你还说没有?你把人家的心都捏碎了,你
还敢说没有,你这小无赖!”

    希平吻过她的唇,道:“你上次说你心里有另一个男人,不想跟我好,我怕
你像上次一样,在我热情如火时,你又给我泼冷水。你若无法确定你的心,就算
是今晚,我也不会占有你。我不想看到你后悔,你让我看着就心疼,你是这样的
女人啊思思!”

    杜思思眼中给他深情的一瞪,手中却给了他深深的一掐,希平哎哟一声道:
“你又来这招?”

    杜思思道:“谁叫你不相信思思了?上次我说的那些话,也是为你好,我以
为自己的心里还有他,毕竟他是雪儿的父亲,又是人家的第一个男人,我怕和你
欢好的时候还想着他,那样对你不公平!”

    “这个你放心,和我欢好的时候,你绝对没有精神去想别的男人——哎呀!”
杜思思又给了他温柔的一掐,幽怨地看着他,道:“你就不能让人家说完?”

    希平忙道:“你说,你说!”

    杜思思接着道:“我的确爱过他,但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自从知道一切都
是他设的骗局,知道他对我没有一丝感情,我就对他绝望了。然而即使绝望,我
还是不能完全忘了他,所以那晚我才不想让你爱我,哪知道你一点都不体谅人家,
还狠心地离开我,我只不过是想给自己一点时间,把他彻底忘记了,才一心一意
地和你好,你却不要人家,还叫人家忘了你——呜呜!”又是哭。

    希平安慰她一番,逗她道:“那你现在决定忘了谁?”

    杜思思白了他一眼,道:“我本来想把你忘了,可是自从你走后,我日思夜
想的都是你,想到你不要思思了就伤心,吃不好睡不香。我才知道不论我费多大
的气力都是图然,只会越来越思念你,在我的心里,已经把你当成我们母女的依
靠了,你若不要我们,让我们到哪里去?你既然作了雪儿的爸爸,你就要履行作
为雪儿爸爸的另一个义务,就是要作雪儿的母亲的男人,你这混蛋,你就不能有
点职业道德吗?”

    希平叹道:“看来我的义务又多了一项!”

    杜思思幽幽地道:“你再也不要冷落思思了,好吗?”

    希平有些为她感伤,他明白了为什么杜思思的眼中那永恒的幽怨,她的人生
竟是如此的凄凉!他抚摸着她那如云的秀发,温柔地道:“我想看看思思跳舞,
可以吗?”

    杜思思莫名其妙地道:“跳什么舞都这种时候了?”

    希平淡然一笑,很自然地道:“脱衣舞。”

    “你!”杜思思一又手猛然地在希平身上狠劲地掐,痛得希平叫喊道:“思
思,你不跳就算了,哎哟嗬咦呀痛!”

    杜思思离开他的胸膛,缓慢地站起来,瞧了希平一眼,转身走到床中央,再
回转头来,道:“每一个成熟的女人都喜欢在她的男人面前脱衣,但思思是不懂
跳舞的。”

    两人所在的这张大床,摆在这房子的中间,四面点着四盏长明灯,使得整个
房间在朦黄的光亮中影射着一种诱人的气味融合在空气中飘浮。

    杜思思到这里来之前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因此她只穿了件白色的睡衣,
是一种很薄的纱料做的,在灯光中、在她站得直之时,隐隐约约地呈现伊被睡衣
缕着的胴体,仿佛有种肉色的诱惑在希平的眼中、心中弥漫,煸动着他最原始的
欲望、人类底需求。

    杜思思羞涩地看着那个用手撑着脸趴躺在床上以一双充满色调和欲望的眼睛
盯着她的男人,感到自己的血液在瞬间改变了原来的运转速度,心跳的频率大幅
度提升,她的脸色呈现了一种昏黄的红。她的双手移到自己的腰部,以一种无比
轻巧的手法去解开系在腰部的衣带,那是一个活结,她的拇指和食指捏着系带的
其中一端,就那么轻轻地一拉,然后放手,双手上举拢了拢她的头发。系带的两
端在她放开手上举的那刻,垂落下来,睡衣也在同一时间向两边拉开,敞露出伊
底美好。从她那圆滑的颈项下来,是一道很深的乳沟,因了灯光不能照射进去的
缘故,那沟让人觉得是无底的深渊,如一条细短的黑色的轨道,在轨道的两端又
各分岔出两条浅暗的圆弧,一条轨道和四条圆弧勾勒出两个半圆体,挂在她那黄
白的胸脯如同两个熟透的柚,在那两个因没有扶持物而略显下挺的肉球的中点各
长出半粒暗红的枣,让人看了就想把它含在嘴里尝尝是否会很香甜?枣的两旁是
睡衣的边,就那么地贴在她的乳房上,犹如薄薄的雪层落在苍黄的沙丘。睡衣的
两道边之间的距离往下渐渐地拉大,从她的乳房下来是平滑的小腹,那里并没有
因曾怀过孩子而变形,看去如同打实压平的棉花晒在了夕阳的昏黄之下,蕴藏了
未知的弹性和绅展性。再下去是纯黑的褒裤,从希平的角度看过去,就好像一片
三角形的纱布紧紧地贴在她的胯间,布的中间凹陷下去,亦是一道黑色的细缝,
而缝的两旁微微地隆起。几缕体毛不甘被纱布的欺压,偷偷地爬露出来,招人迷。
从伊的三角地带伸廷出两条修长而圆滑的肉腿,支撑着伊的全部美好。

    希平看着这迷人的成熟女体,咽了咽口水,感到下体开始膨胀、坚挺,不得
不坐起来。他本来只穿了一条宽大的短裤,如今变成撑得老高的帐篷,那东西几
乎要破布而出。

    杜思思转身背向着他,双手从她的前额往后掠过发顶,滑落至她的颈、停留
在她的双肩上,拈起睡衣的领,向后轻轻一掀,便露出了平滑而不显瘦的背肩。
睡衣继续滑落,像一个彩色的梦飘落到床上。从她的肩下来,浅浅地斜弯下去,
到达她的腰中段时来了一个转折,突然地斜伸出来,是一个因生养过孩子而略变
得圆大的挺翘的女人的屁股,对着希平说着一种无人能识别却又人人都明白的语
言,一种原始的哑语。

    希平吞口水道:“思思,转过身来。”

    杜思思依言转身过来,双手下垂,轻道:“希平,思思美吗?”

    希平指指他的下体,道:“这就是你要的答案!”

    杜思思嗔道:“你这坏蛋!”

    希平笑道:“不坏,不坏,这敢情好极了,这是正常反应,是男人看了你的
裸体都会发怒。思思,把你身上剩下的那块烂布扯掉,不然待会我就把它咬个粉
碎。”

    杜思思白了他一眼,双手放到她的腰臀界处,扯着她那黑得可爱的褒裤,又
看了一下那眼睛几乎都要喷出火来的男人,轻叹一下,两手扯着褒裤往下滑,腰
也跟着弯下去,胸前那两个哺乳过的半月球便垂拉成椭圆形,看似熟透的而又无
人摘的木瓜,里面当有乳白的汁吧?褒裤褪落至她的脚踝时,她轮翻踮了两下脚,
那可爱但对希平来说又是可憎的黑色保护罩就遗留在床上了。然后,她弯下的腰
直了起来,希平的眼睛就直盯着她的腿根处看,当然只是看到灯光下黑色的体毛
就那么的密密麻麻的一片,希平失望地叹了口气,暗道:为什么女人的哪里总要
我亲手分开才能看过究竟?

    他道:“思思,现在可以了,跳支舞给你的男人看?”

    杜思思跺跺脚,她的两个乳房就上下左右晃动,嗔道:“人家都说不会跳了,
不跳!”

    希平道:“怎能不跳?说好今晚要看你跳舞的,你总不能让我失望吧?思思,
不会跳舞就随便摆几个好看的姿势,男人看着来劲的!”

    “你还不来劲吗?你那东西都成什么模样了?你还要坐多久?你——”突然
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两腿微微分开,整个身体向后仰弯下去,双手撑着床板,
如一道拱桥。她那浑圆挺拔的双峰扩散成扁圆铺压在她的前胸,且略向两旁滑落。

    希平从床上跳起来,大喝道:“思思,就是这样,我来了!”他两步并成一
步跃到杜思思的膝前,俯首弯下腰来,双手伸到她的背部搂紧了她,大嘴覆盖住
她的樱桃小嘴,舌头伸入她的嘴里,撩拔着她的香丁。

    两人你来我往地口舌缠绵,鼻孔呼出若断若续的热气。

    杜思思感到希平空出一只大手在她的胸脯揉搓,从她的胸脯传来一阵阵酥痒,
使她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

    希平沿着她的胸脯划到她的小腹,弯弯曲曲地一直划到她的阴户上,就停留
在那里,轻柔地揉着她那滑而有脆感的体毛,手指竖着在他的夹缝柔软处来回地
摩擦,随着她的这个动作,杜思思身体微微地打颤,她的神经开始绷紧,神经中
枢从希平的手过之处传来阵阵不能抑止的酥麻,她感到希平的中指正缓缓地滑入
她的肉壁,更是全身一抖,脸扭往一边,避开他的热吻,娇喘道:“希平,我没
力气了,你让我起来,我们换个姿势。”

    希平把她抱拉起来,道:“思思,替我把帐篷撤了。”

    杜思思跪了下来,两手把希平的短裤扯落,他那粗长的阳物便弹了出来,她
把手中的短裤随手一丢,两眼盯住她面前的男根,它正威风凛凛地翘立在她的眼
前,巨大的略扁的圆球头如婴儿的拳头那么大,此时如一颗紫黑色的钻石在灯光
中闪烁,男根的茎部是交错的爆胀的血管,其怪的是,血管竟然如一圈圈紫色的
圆环紧紧地缠绕在圆柱似的肉根上,如同一条卷曲的血蛇。

    希平道:“思思,握紧它!”

    杜思思犹豫了一会,两手伸过去握住他的男根,却发现她的手竟然无法全部
包容她的粗大,而她的两只手抓住的也仅仅是它的长度的一半,还有一半示威似
的突了出来。怎么会这样?她以前和施竹生欢好时,两手刚好握过施竹生的男根,
没有多余的一段露出来呀?这人——怎么会粗长到这个程度?她突然有些惧怕,
就那么傻傻地握着希平的男根,感到他男根上的皮肤特别的厚实有弹性,还有血
管的强劲搏动。她仰起脸看着希平,久久才道:“我的嘴儿容纳不下它!”

    希平一笑,把她扶了起来,道:“我又没有叫你那么做,你着急什么?”

    杜思思道:“可是以前他就叫思思、叫思思——”她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希平道:“别怕,你上面的嘴儿容纳不了它,你下面的嘴儿却可以的,小曼
她们都行,何况你是生过孩子的?”

    杜思思无言,她看着这个雄壮的男人,他的身高起码有一百九十多公分,她
站在他的面前只到他的下颌处,需要仰起脸来,才能看清他的脸,那是一张拥有
着邪魅般的吸引力的男性脸孔;他粗壮的颈项看起来很是恰到好处,他的锁骨上
突起两条粗犷的肌肉,手臂上隆起的三角肌如同铁铸的一样结实、坚硬,给人一
种力量无穷的震撼;胸膛的两块大胸肌和他那缘起于肩胛处的宽大的背肌,构成
他宽厚、结实、雄壮的男人的完美上半身;他的整个上半身呈倒三角形,他的腰
虽也粗壮,相对于他的胸膛却显得细小了许多,然而六块腹肌和没有任何脂肪的
腹腰不但能给人一种强韧的力度感,更有一种力的美感;他的双腿粗而修长,像
两根强有力的铜柱竖立在床上,使见到他的人感受到他那不可击倒的强盛意志。

    “你看了我许久了,你不会就是想这样看着我到天亮吧?”希平把她再次搂
紧,和她来了一个长吻之后,从她的耳根吻到她的颈项,接着吻落在她的柔软而
滑腻的胸脯,把她的乳房的啃舔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含着她的乳头轻咬着拉扯着。
他的左手搂抱着她,在她的光滑的背部揉搓,他的右手抚摩着杜思思柔软滑腻的
阴阜,他在做这些动作时几乎用了他所有的专注和柔情。

    杜思思享受着他的柔情舔吻和抚摸,她的情欲在渐渐地提升、酝酿着人类最
原始的激情,当希平的牙齿轻轻地咬扯着她的乳头、在她的乳头上旋转着逗弄她
时,她情不自禁地哼出声,放开了一切忌虑和羞愧,让她的红唇印上了希平的耳
垂轻轻地咬扯着,从她那挺尖的玲珑巧鼻呼出的热气令希平觉得又酥又痒,他的
情欲大增,把杜思思的右手拉放到他的男根上,道:“思思,熟悉一下你的男人
为你制造无限欢乐的宝贝。”

    杜思思握着他那变得火热烫手的阳具,不明白为什么他的会这样的高温,比
施某人的要热上好几倍,她的手在希平的男根上套弄开了,希平全身的快感在升
温,手指滑入杜思思的肉缝里出入、撩拔的速度加快了许多,从一个手指进去到
两个指插入,杜思思在那瞬间两腿紧夹,希平道:“思思,放松点,你又不是第
一次,还这么紧张呀?”

    杜思思的脸早已晕红,此时眼眨春意,娇嗔道:“你明知我这辈子也只是那
一次,你还怪人家?”

    希平继续他的动作,道:“舒服吗?”

    杜思思忽然感到下体传来阵阵快意,涌出大量的液体,流至她的股间和双腿
根处,她呻吟道:“希平,我要!”

    希平的手指已被她的分泌物湿透,此时她无比柔软的肉壁温润之极,体毛也
湿润了,如同春雨过后的草坪,黑得泛着光泽的毛草贴在她的阴阜上,便见到了
她那细窄的缝,他道:“也是时候了,思思,忍着点!”

    杜思思放开握着他下体的手儿,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双腿提起来环在他的腰
身,双峰紧贴着他的胸膛,咬着他的耳垂,道:“思思要坐着你!”

    希平双手托着她丰满的臀部,道:“我会让你坐得快乐无比!”他的两手使
劲,把杜思思托高少许,让她的阴部正对着他的男根的头部,他那坚挺如铁的肉
棒就那么地顶在她的柔处,然后双手摇着她的肥臀,她的阴户和希平的龟头紧密
地接触、摩擦,如此一会之后,希平感到他的阳具球体已被杜思思的爱液润湿,
而杜思思此时已经微启着嘴儿在娇喘,他道:“思思,我要进去了!”

    杜思思感到希平的龟头顶在她的肉缝的裂口处,然而却没有进到她的身体里
面,就听得希平道:“思思,这样不行,你那里太小了,我进去不了,你得张大
些。”

    杜思思道:“人家怎么张大?谁叫你这淫棍大得连母牛都怕!”

    希平道:“我来!”他的两手离开杜思思的臀部,从她两腿间伸下去,手掌
托着她的股间,双臂托住她的双腿,用力往两边撑开,道:“这样应该勉强可以
了,只要进去之后便没问题了。”

    杜思思又感觉到希平火热的肉球顶在她的阴户上,随着他的双手在她臀部的
摇动,他那球体紧压在她的细长的轨道上来回地运转,渐渐地逼进她的肉缝里,
她肥嫩的外阴被排挤、往腿根的两边分开,那细长的缝便重新拉扯、变大,形成
一个洞口,希平的球体在那刻塞入她的缺口,她感到她的外阴包容了一个巨大的
烫热的圆球,几乎要把外阴撑裂开来了,她的整个身心的神经密切地感受着这异
物的入侵,快感也随之而来。下一刻,她只觉得希平并没有直接进入她,而是在
她的外阴轻柔地来回进出,紧逼的摩擦使得她的快感加速,情欲渐浓,轻轻地哼
着,阴道里的液体也在增多,一直沿着她的大腿和希平的阴茎滋润下来。

    希平如此三四十下之后,道:“思思,我要闯关了!”他微微地屈膝,然后
突然往上一挺,听得一声细响,他的阳具全根没入杜思思滑润温湿的肉缝里,杜
思思痛喊出声,她的双爪十指在希平的背部划出十道血痕。希平感到一阵火辣辣
的麻痹快感,不自觉地快速挺动起来,把杜思思的肥臀顶得上下左右晃动。

    杜思思此刻才真正体会到这个男人的强壮,他竟然不需要手的扶持而直接进
入她那相对于他的男根来说仍然显得细小的通道,可见他的那根东西有多么的坚
硬了!在她闯入她的那一瞬间,比她和施竹生的那一次还要痛,她那生过孩子子
的地方几乎因不能承受他的突然进入而感到仿佛要撕裂开来,她的通道此时膨胀
到无法再伸展的地步,她最大的容纳性也止于此了。她感受着希平带给她的无比
紧凑的摩擦,这种强有力的进出使得她的快感神经迅速集中在一处,全身心地投
入他的冲击中。

    对于希平来说,进入杜思思的体内和进入冷如冰的体内的感觉差不多,她们
都是“阴之女”,阴道具有很大的伸展性和恢复性,即使生了孩子之后,仍然能
够恢复原来的形态,这就是为什么杜思思的肉缝还如处女般紧凑的缘故。这种
“阴之女”另一大特点就是在欢爱时体液很多,也正因为如此,她们的阴寒之流
比较多,所以施竹生才要找上“阴之女”。希平深深地挺动着,带出一些液汁滴
落到床铺上,他粗大的阴茎每出来一次,都把杜思思的内阴唇带了出来,他感到
浓厚的快感波侵袭着他的脑神经,同时也感到他怀中的女人在痛并快乐中沉迷,
她那双幽怨的眼睛已经紧闭着,嘴里从呻吟渐渐变成张嘴呼喊,那双手儿无意识
地把他的肩背抓得火辣辣地痛。他又全力冲刺了十几下,忽听得杜思思道:“希
平,不要——不要那么深,你顶到我的宫颈了,我痛——难受呀!你的这么长,
比他的长了许多,好像一根棍子在我肚子里出入,你慢点,思思的那里都快要膨
裂了。”

    希平道:“那我们换过姿势!”他把杜思思放到床上,让她平躺下来,她的
双腿仍然环在他的腰腹,道:“思思,再紧一点好吗?”

    杜思思迷迷糊糊地道:“嗯——不,我不要,现在人家已经觉得够紧的了!”

    然而希平不理她的抗议,把她的双腿抬起来,扛在他的双肩上,手掌抓紧她
的臀部,双臂把她的两条大腿压得并拢在一起,杜思思闷哼一声,睁开那双迷情
的眼瞪了他一下,然后又闭上了。希平轻轻地抽插着,这次他没有让他的阳具全
根挺入,而是在进到一半时,又缓慢地抽了出来——一般的男人宁愿选择快进快
出,也不愿这样慢慢逼进去,再慢慢拉抽,因为这样会让男人注意力大幅度集中、
快感也很快地集中,就使得男人无法持久,没有满足女人就射精了。但他是个异
种,在这方面,即使他的高潮一次又一次,还是坚挺如初,他的最后的最集中的
高潮是在女方泄身昏死的那瞬间来临,这是他无法明白的。他也不去考虑这么多,
只管在女人的温润潮湿的紧凑和蠕动中找寻作为一个男人的快感和成就感,他的
动作由浅入深,由慢变快,杜思思的两腿根都几乎麻痹了,她只顾快乐地喊叫、
歇斯底的叫喊——

    ※※※

    “咦,这是思思的声音!”小月听出了杜思思的叫喊,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道
:“冷姐姐,思思叫得好奇怪耶,我听了浑身不舒服,她到底在干什么?是不是
出事了?我要去看看!”她刚想下床,冷如冰拦住她道:“别去,她好好的,不
用你去看!”

    小月一脸的不住,道:“可是她叫得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又好像不是——”

    冷如冰看着她,不禁暗里叹息,这个纯洁的孩子,竟然做了那种事还不知道
它是什么样的!想想也是,当时她中淫毒神智昏迷,根本就不知道整个过程,醒
来之后只知她被人侵占了。也许她曾经无比疯狂快活,但如今的她怎么能记得起
来呢?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或许也是一个悲哀!冷如冰沉重地道:“小月,别瞎
猜,她那是快乐的喊叫。”

    小月道:“快乐?好像真的是耶!我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叫?”
都夜深人静了。

    冷如冰无奈地道:“有什么办法,这种事一般都是在这个时候做的,谁叫你
大哥那么坏?”

    小月惊道:“思思姐叫喊干我大哥什么事?”

    冷如冰道:“你、你、唉,你真的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小月很诚实地道:“真的不明白耶!”

    冷如冰泄气道:“有时我真的怀疑你还是处女——要不是我亲眼看着你被他
—— -唉,不说了。”她不小心又触到了小月心里的结,怕她再一次伤心,又要
泪水汪洋了!

    小月似乎也明白了,脸红道:“原来思思是和大哥在——啊呀,不好了,冷
姐姐,我那时是不是也这样叫喊?萌萌她说我叫得又大声又那个——羞死了!”

    冷如冰爱怜地抚摸着她那细柔光滑的长发,逗她道:“你那时比思思叫得还
要大声,且一个劲地在他身上又抓又咬,简直是要撕了他来吃——”她听见小月
的哭声又起,知道小月又想起了黄牛,想起了他的“死”。

    小月哭了许久,直哭到她迷迷糊糊地睡了——她在梦里也是悲伤的。

    ※※※

    希平和杜思思两人疯狂到极点,几乎把整张大床滚过了。

    希平像一头发了狂的野兽,他要把这两天积压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只有在
这种时候,他才能暂时忘记他对小月所做的一切,才能使心里的负担暂时地放下
来。

    杜思思已经不知历经了多少次高潮的身心此刻有些不胜情欲的冲击了,在她
以前唯一的一次里,那个男人只坚持了半个钟的律动,而如今这个男人居然不停
地长时间地给予她最强悍的攻击,这种攻击,对于一个成熟的女人来说,是世界
上最甜蜜的情话!她感到这个男人在这方面的能力比他的武功甚至他任何方面都
要惊人和不可思议,他在这事上,就如同一具永不疲倦的机器——可怕的男人!
又同样的可爱!不仅有着魔神般俊美的外表和高强的武功,更有着对异性近乎邪
魅般的吸引力以及能够令每个女人为之疯狂的性事上的悍然战斗力!

    不知什么时候,杜思思只觉得阵阵晕眩,之后便昏睡过去了。她醒来的时候,
四肢乏力,全身松跨,用不上一点劲。

    希平安静地搂着她,见她醒了,轻吻着她的唇,道:“还要不要再来?”

    杜思思幽怨的眼神依旧幽怨,只是这幽怨中有着浓厚的妩媚,她嗔道:“今
晚不准再碰我,你若还要,就去找她们,人家差点被你弄死!”

    希平笑道:“今晚我是属于思思一个人的,除非你像上次一样赶我走,不然
我就要搂着你睡到天亮。”

    杜思思见他又是嘻皮笑脸的,活像个大无赖!然而她却喜欢他这个样子,并
且喜欢他的情话。她知道这一生都无法离开这个男人了,如果当初说他是她唯一
的依靠有些过火——现在却是最自然的,他的确是她唯一的依靠,她把一切都托
付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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