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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一个太监闯后宫】【全】作者:风中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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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太子妃的风情

  大唐皇后的寝宫之内,装饰得富丽堂皇,精美至极,足令人赞叹惊讶不已。

  一位仪态万方的绝美丽人,身穿金银丝线绣制得精美至极的皇后华服,端坐
在寝宫大殿之内,美丽的玉容之上,一片平静,却带着一丝淡淡的皇家威严,令
人不敢仰视。那般高贵无比的气质,更是无人可以摹仿得来。

  在她身边,美女环绕,一个个清秀宫女,捧着宫扇、如意、茶盘、水果,小
心服侍着她。

  在她的面前,坐着一个年轻美貌的少妇,看上去约十五六岁的模样,正在以
袖拭泪,向她哭诉道:「母后,太子殿下他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就顾着看
那些禁书,也不理臣妾,臣妾担心这样下去,他会出什么事情!」

  当朝最尊贵的女子,美丽至极的周皇后微蹙娥眉,叹息道:「小照这孩子,
一看起书来就是不要命!那些禁书不是都被封了吗,怎么他还能弄得到?」

  太子妃韦氏掩面泣道:「虽然是被父皇禁了,可是不知道在哪里还悄悄地流
行着这些禁书,而且越出越多,太子殿下他派人从外面高价买来,然后就把自己
关在屋里闷看,一边看还一边傻笑,就像是……」

  她没有敢说下去,若说出太子象傻子疯子,周皇后自然不会高兴。

  周皇后却已会意,蹙眉道:「这些书,终究是封不干净的。不如找些人,也
写一些给他看,只要不太出格,也就可以了。至于小照那里我会派人去训导他,
你不必担心。他也只是沉迷一阵也就好了。待得皇上气消了,我去求个情,让他
解除禁足,让他和小煦出去打猎,散散心,自然不会再沉迷于那些禁书之中。」

  韦氏含泪点头,忽然听到门外宫女来报,道是李公公前来请安了。

  因为听到是宫里的公公,韦氏也没有回避,反正她的太子府中也有许多太监
服侍。不过想起这位李公公的许多传奇事蹟,韦妃还是不由得好奇,一边拭泪,
一边偷眼观瞧,想看看这位李公公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这一天,李小民是象往常一样,照例来给周皇后请安,以感谢她对自己的栽
培提拔之恩。待得在周皇后这里请过安后,就要去秦贵妃那里请安,顺便弄得她
升仙几次,以报答她一向对自己的照顾抚慰。

  听到里面周皇后传唤,李小民尽量目不斜视地走进屋子,道:「臣李小民,
祝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凤体康泰,万寿无疆!」

  听着他语出至诚的祝词,周皇后掩口微笑,温声道:「好了,快起来吧!今
天在宫外,又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李小民恭敬地站起身来,大着胆子向上偷瞧,看着周皇后那皇后华服掩盖下
的性感身材,玲珑剔透,凹凸有致,酥胸前,一对玉峰高耸,顶得绣着金凤的华
服向前耸起曲线优美的一段,看得李小民心头乱跳,几乎流出鼻血来。

  慑于周皇后高贵无比的气质,他慌忙低头,不敢多看,免得露出马脚,又对
自己竟然起了亵渎这高贵美女的心思而有一丝讶然之意在心底涌起;目光一转,
却看到旁边坐着一个宫装少妇,相貌美艳,只是微显憔悴,眼圈红润,一副楚楚
可怜的模样。正呆呆地看着他,美目之中,微有一丝春意,暗暗涌起。

  李小民御女无数,早已不是前世那个可怜的处男,对着这女子渴求的眼神,
一看便知她欲求不满,心中暗叹:「唉,真是可怜!生长在皇家有什么好,连人
类基本的需要都无法满足。这个世上,也只有我肯做好事,急人所难了!」

  周皇后看了他们一眼,忽然动了一个念头,微笑道:「小民子,这位是太子
妃,你可上前拜见!」

  李小民慌忙上前跪倒,在韦妃面前深深叩头道:「太子妃在上,请受小臣一
礼!」

  太子妃韦氏慌忙站起,想要上前搀扶这俊俏可人的小太监,却又因为在周皇
后面前,不好意思动手,只是含羞道:「李公公快快请起,你立下那般大功,奴
家哪敢受你之拜!」

  李小民站起来,悄悄打量着她的窈窕娇躯,暗暗品味着那深入骨髓的媚意,
陪笑道:「太子妃过奖了。这都是托了娘娘洪福齐天,小人才能侥幸立功。」

  周皇后微笑道:「小民子,又在油嘴滑舌了。你最近在宫外,又听到什么有
趣的故事啊?」

  李小民这些天来她这里,一个任务就是讲故事替她解闷。李小民看过那么多
小说,想讲个故事还不容易,随便拿出一个套上现代大唐时的外衣,便讲起来,
听得两位美女入了神,旁边的宫女们也是听得如痴如醉,妙目流盼,看着这位聪
明绝顶又风趣幽默的小公公,都恨不能有机会与他亲近才好。

  周皇后听了一阵,与太子妃笑了一会,微有倦意,便将刚才想起的那个主意
说了出来:「小民子,太子现在沉迷于禁书,不能自拔。你能说会道,可去太子
府中,规劝太子,不可过于沉迷闲书,导致冷落了太子妃,知道了吗?」

  李小民听得一怔,心中暗道:「那些禁书,都是老子口述,让人写下来的。
你让我去劝太子不要看我写的书,这个……也罢,解人还须系铃人,我就去劝劝
太子不要看禁书,放在身边的美貌佳人不玩,那多浪费?要是能劝得太子能多花
些力气在太子妃身上,也算是补偿我杀了她舅舅表兄一家的歉意。」

  想到此处,他躬身施礼,领下了这个任务。

  周皇后伸出白玉般的手掌,掩住樱口,轻轻打了个哈欠,倦道:「小民子,
你就陪太子妃在这里说一会话吧,让她把太子的品性都告诉你,到时你劝告起太
子来,心里也好有个数。」

  说罢,她娇慵地站起身来,拂袖而去,只留下拜倒在地上恭送皇后娘娘的小
民子,那一双直勾勾的色眼,还在追逐着她引人遐思的美妙背影。

  正在心里幻想,若能伸手到那诱人香臀上摸上一把,或是揽住纤腰,轻吻香
唇,那该有多过瘾,忽然头上被人轻轻拍了一掌,抬头一看,却是太子妃站在身
边,轻咬樱唇,微笑道:「小民子,又在看什么?当心眼珠子掉出来!」

  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小民,像是微有醋意的模样。

  李小民干笑两声,倒也不怕她告诉周皇后,站起身来,躬身道:「启禀太子
妃,小人既奉命前去规劝太子,须当了解事情的始末,还请太子妃如实相告!」

  太子妃听他说起正事,倒留了神,正要诉说,忽然看到殿中还有好多宫女,
正眼巴巴地看着李小民,眼神热烈,彷佛要一拥而上,将李小民吃下去一般。

  太子妃心中一动:「这个小太监,倒很招人喜欢。看这些小宫女,若是我不
在这里,只怕就要来和他套套交情,说不定还想要和他『对食』呢!」

  「对食」之事,在太子宫中的太监和宫女之间也不是没有,太子妃也曾听说
过下人中有这等事,看着这个小太监如此受欢迎,倒舍不得让他呆在群雌环伺的
危险环境里面,而且自己要说的话,也不好让宫女们听去。

  她伸出纤纤素手,拉住李小民的衣衫,微笑道:「事关太子之事,这里讲话
不方便,我们到偏厅去说。」

  在坤甯宫大殿旁,还有些偏厅。太子妃揪着李小民,在那些美貌宫女们羡慕
的目光中,走进一处僻静的偏厅,找个锦榻坐了下来,微笑唤道:「小民子,去
把门关好!」

  李小民应了一声,跑去关上了门,顺便布下隔绝声音的禁制,反正布了这么
久,早就熟练了,倒是随手就能设下。

  这处偏厅,光线甚好。灿烂的阳光自天窗射进来,照在锦榻上那如花少妇的
身上,华丽宫装熠熠生辉,这年轻美貌的少妇,是如此的娇艳可人。

  李小民暗吞口水,却做出一副老实可靠的模样,垂手站在太子妃面前,恭声
道:「请太子妃示下,奴才该当如何规劝太子才好?」

  太子妃昵声微笑道:「站着作什么,还不坐下来,慢慢说话!」

  只有两个人呆在屋里,李小民也就不在乎什么礼数了,随手从旁边拉过一条
长长的躺椅,上面都铺着锦垫的,坐在太子妃面前,虽然是矮了些,坐着倒很舒
服。

  阳光灿烂,照射在他的脸上,显得晶莹雪白,整个便似一个雪娃娃一般,可
爱至极。太子妃越看越爱,坐在榻上伸出手去,握住李小民的手,微笑道:「小
民子,你是几岁进宫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李小民暗道:「不是说太子的事吗,怎么拉起家常来了?」

  只是不能不回答,恭声道:「回娘娘话,小人是自幼进宫,大概已经有三四
年了。家里已经没什么亲眷,现在小人是孤零零一个人,早已经以宫为家了。」

  太子妃听得这小太监身世悲惨,不禁激起母性之爱,点头叹息几声,又柔声
抚慰,道:「小民子,不要担心。若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可以来太子府找我,
什么事情,有我替你做主,你就放心好了!」

  李小民心头暗笑,早听说太子软弱,什么都听太子妃的。要是自己有这么一
个靠山,倒也不错,起码不用担心太子那一边的人来找自己麻烦了。

  他的脸上露出喜色,感激地道:「承娘娘厚爱,小人就算粉身碎骨,亦无以
为报!」

  看着他天真稚嫩面庞上喜悦的表情,太子妃芳心一颤,爱怜之意如潮水般涌
了出来,抬起纤纤玉手,抚摸着李小民的脸庞,轻轻叹息,怜惜这般英俊可爱的
少年,怎么竟会进宫,做了一个太监,这岂不是暴殄天物,太过浪费了么?

  感觉着她温软纤手在脸上缓缓抚摸,李小民心中一荡,大着胆子,握住她的
纤手,放在脸上,轻声道:「娘娘!」

  被小民子握住了手,太子妃也不禁面红耳热,轻咬樱唇,忍不住胡思乱想起
来:「这小民子如此大胆,难道是已经知道了男女之事,对我有了几分情意?」

  想到这里,芳心不由乱跳起来,努力平抑着如火焰般猛烈的情思,太子妃娇
喘息息地道:「小民子,这里人多眼杂,不太方便,等会我带你到我府中,我会
好生疼你!」

  说出这句隐含深意的话,太子妃已经是面颊飞红,一眼桃花眼,水汪汪地看
着小民子,心中又怕又喜。她虽然在太子府中发号施令,说一不二,却从未背着
太子对什么人动过心思,若非小民子生得太过可爱,她也不会动了心。

  李小民听得大喜,刚才面对周皇后时,已经忍不住心如猫抓,只是不敢当着
那么多人对尊贵的皇后露出一点不敬之意,现在两人独处屋中,哪还忍得住过一
会再去太子府成就好事,当即伸出禄山之爪,摸到了太子妃酥胸之上。

  太子妃花容失色,想不到这看上去天真稚嫩的小太监如此大胆急色,在皇后
寝宫之中,便敢对她的儿媳妇动手动脚。

  可是酥胸上传来的感觉压倒了一切,小民子的魔手熟练地动作着,象有一股
热力自胸前袭来,直接传到芳心之中,太子妃的娇躯不禁颤抖起来,口中也忍不
住发出了销魂的娇吟之声。

  李小民缓缓站起身来,左手伸过去,揽住她纤细温软的杨柳腰,居高临下地
看着太子妃那微带几分惊慌的美艳憔悴的面庞,低下头,将唇印在了她娇艳的红
唇上。

  感觉着软软的嘴唇吻了上来,软滑的舌头如蛇般探进自己樱口中,与香舌纠
缠在一起,太子妃的脑中轰然大响,在小民子熟练的热吻之下,一股未曾有过的
迷乱之感占据了她的芳心,让她立即变得神智恍惚,也只来得及嘤咛一声,便迷
失在小民子的狂吻之中。

  她的手,不知不觉地紧紧环抱住李小民的脖颈,贪婪地与他交换着唾液,直
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才伸手到他胸前拼命推开了他,娇躯酥软地扑倒在榻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看着床上娇喘息息的佳人,李小民越看越是怜爱,缓缓坐在床边,伸出手去
在她娇躯上款款抚摸,毫无忌惮。

  太子妃喘息已毕,抬头看着这大胆的太监,想起自己本是出身自大唐有名的
世家大族,金枝玉叶般的身子,却和这地位低贱的小太监有了唇舌之亲,刚才迷
乱中不知吞了他多少口水,不由羞耻惭愧,涌上心头,眼泪不由落了下来。

  李小民低头在她雪颈间轻轻一吻,也不管她哭得伤心,自己爬上榻去,直接
压在她温软的身子上,便来伸手解她的衣衫。

  直到腰带松开,酥胸半露,太子妃方才醒觉已经被太监压在了娇躯之上,不
由大惭,惊慌地抓住他伸自己怀中乱摸的手,推着他穿着太监制服的身子,惶声
道:「不可以,这里是坤甯宫,你是太监,不能这样……」

  口中胡言乱语,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李小民嘻嘻一笑,抓住她雪白纤细的玉手,直接伸到自己胯下,放进了裤子
里面。

  在他的指引下,太子妃茫然握住,心里惊道:「好大!咦,他不是太监,怎
么会有……」

  想到此处,她的瞳孔骤然放大,美目惊恐至极地瞪着李小民,张口欲呼,却
被李小民早有防备,一低头便强吻上樱唇,用力吸出滑腻香舌,咬在齿间,让她
只能呜呜咽咽发出几声模糊的娇吟。

  受到这样强烈的刺激,太子妃已是震惊得娇躯麻木,再顾不上管李小民放肆
地伸手脱她的衣服,不过片刻,华丽衣衫便已如片片桃花飞落床下,露出了少女
富有青春气息的雪白身体,曲线玲珑,身材却是极好。

  看着这一丝不挂的性感胴体,李小民不由暗自咽了一口口水,感觉着她还在
茫然失措地用素手葱指轻轻套弄着,便伏上她的身子,轻轻拉开她的纤手,分开
一双美腿,与她缓缓地合为一体。

  令人迷醉的快感与刺痛一同袭来,太子妃这才恍然醒觉,双手痉挛地紧紧抓
住李小民的肩膀,猩红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肌肉,惊骇欲绝地看着李小民那含笑的
俊俏面庞,却只能在他身下,娇躯轻轻颤抖,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雨散云收,太子妃伏在李小民怀中,嘤嘤哭泣。

  李小民抱着她白玉般的身子柔声安慰,一边还在她酥胸纤腰丰臀上揩着油,
从这尊贵玉体上,多占些便宜回去。

  哭了一阵,太子妃抬起头,恨恨地看着李小民,咬牙道:「你这死太监,不
由分说,就把我按在床上,做了这等事!说,你还和谁做过,从实招来!」

  李小民被她问得一怔,见她跟审犯人似的,心中不快,索性也不答话,一把
将她按倒在床上,再度云雨起来。

  太子妃又羞又气,用力挣扎,可是一当巨物闯入玉体之内,那令人兴奋的迷
醉感觉再度涌来,太子妃的玉体迅速软化,只顾在李小民身下颤声呻吟,哪还想
得起再来拷问他有多少秘密情人?

  正在情浓雨密,肢体纠缠,干得太子妃娇喘息息哼声大作之时,忽然房门一
响,偏厅之门,竟然被人打开了!

  这一声门响,虽然不大,却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床上一对偷情男女心中大
乱,惊慌地抬头看时,却见美丽威严的周皇后面沉似水,冷冷地站在门口看着他
们,目光冰冷,仿若冰山千里,严寒至极。

  这冰冷的目光恍若刀剑般,直将太子妃的心刺得千疮百孔,心下又悔又怕,
用力推开身上压着的少年,跌跌撞撞地滚到床下,伏在地上不敢抬头痛哭失声。

  李小民也是不知所措,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周皇后宝相庄严的美丽面庞,再
低头看看地上跪着的性感少妇,此时正赤裸着曲线玲珑的娇躯,整个身子一丝不
挂,五体投地,正在伏地哀哭,让他忽然想起从前在网上看过的一张图片。

  在这危急关头,竟然突然起了一个荒谬的心思:「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跪求
和裸求吗?从前常常看到有些网友要求别人发布什么图片、小说或是电影文档的
时候,都用什么『雪天跪地裸求』之类的话来招人怜悯,今天可算是亲眼看见了
真正现场版!回头下了雪,就让她到雪地里跪着去!」

  正起着这大逆不道的残忍心思,忽然感觉到那盛装丽人冰冷目光刺来,吓得
李小民慌忙抓起一旁散落的太子妃脱下的罗衫,掩住下体,以免有污皇后凤目。

  这一刻周皇后其实已经看到,瞳孔陡然收缩,冷冷哼了一声,也不说什么,
回转身,冷然走了出去,随手带上了门。

  看她出去,李小民才松了一口气,心中大悔:「看来人懒了就是不太好,早
知道拿些东西顶上门了!唉,要不是更强的禁制比较费事,远不如隔绝声音的禁
制更好用,我也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正在自怨自艾,低头看见太子妃还在地上跪地裸求,心中怜意升起,下了床
拍着她的赤露玉背,温声道:「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要再犯啊!」

  太子妃抬起头,看着他关切温柔的目光,竟是一点都不害怕,竟跟没事人一
般,不由又急又气,扑到他怀中乱揪乱打,哭叫道:「都是你,逼着人家跟你做
这等事,结果现在闹出事了,你说怎么办?」

  李小民一把抱住她,任由她光着身子在自己怀里哭闹捶打,也在心里打鼓,
难道说,自己要连夜逃走?可是又舍不得这宜于修炼的皇宫旺地。

  转念一想,他又心里思量,是不是该暗中召集鬼卫,将整个皇宫包围起来,
干一起杀人灭口的大勾当!

  正在陡起凶心之际,忽然听到外面有宫女脆生生的声音响了起来:「启禀太
子妃,皇后娘娘有旨,请太子妃即刻回宫,不必叩别了。李公公还请暂留此处,
皇后有事训示。」

  太子妃哭哭啼啼的从地上捡起散落一地的零乱衣衫,套在雪白赤裸的娇躯之
上,李小民好心好意地帮她穿衣服,顺便在她身上揩点油,反而被她用力打了几
拳,赤裸玉足在他腿上踹了好几脚,以发泄自己对奸情败露的恐惧与被他夺去少
妇贞操的愤恨。

  可是不管怎么说,自己到底是被周皇后赦免,可以暂时回去了。在出门前,
太子妃回头看着小民子,心中不舍,生怕他被周皇后杀人灭口以遮掩皇家丑闻,
想起刚才的欢娱,和对这俊俏的小太监也充满了怜意。

  抱住他,用力亲吻了几口,忽然看到他渴求的双眸,想起和他在一起寻欢作
乐时,自己娇喘息息,什么骚浪的模样都落在他眼中,不由大羞,最终还是掩面
流泪,逃出了房间。

  李小民叹了口气,怏怏地从地上拾起衣服,套在身上。既然自己下不了狠心
杀人灭口,对于等一会发生的事,他也只好见机行事了。实在不行,便飞身逃出
宫外,难道那些大内侍卫,还有谁能够阻拦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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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皇后罗裙下

  坤甯宫,偏厅之中。

  阳光自高高的天窗中直射进来,整个房间,到处都是一片明亮。

  在墙边的绣榻之上,一片淩乱。锦被随意地丢在床上,也无人将它叠起来,
而绣枕更是扔在床的中间,上面还带着点点令人生疑的湿痕。

  房间虽是偏厅,也甚为宽敞。四面的摆设,亦多有珠宝玉器,古玩珍藏。在
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珠光宝气,洋溢于偏厅中,颇显皇家的奢华。

  在门前,正对着屋门放着一张长长的躺椅,上面放置着几个绣垫,刺绣得十
分精美。在皇宫之中,即使是坐垫,也是装饰得精美至极,令人叹息。而且柔软
厚实,即使在长椅上睡上一觉,也不会有丝毫不适。

  在绣垫之上,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正低着头,象在想着什么心思。

  面色愁苦,眼神却是颇为灵活,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在眼眶中骨碌碌地乱转,
象在打着什么主意。

  屋门处,陡然响起了开门声。小太监似被这一声惊扰,抬起头来,向屋门看
去。

  这一看之下,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被这满目的美丽弄得头晕目眩!

  屋门开处,一个华服丽人轻移莲步,盈盈走了进来。

  阳光直射到她庄重的皇后礼服上面,七彩绚丽,光芒闪闪,映人眼目。

  面对着这般美丽的绝色丽人,满屋珠翠,亦为之失色!

  在华丽衣裙绚烂光芒的映照下,这美丽至极的女子,更得仪态万方,诱人遐
思。

  在美丽的面庞上,却是沉静似水,冰冷的目光射出,威严无比。让人不由想
起,她便是大唐皇朝当今的最高统治者,万众俯首膜拜的当朝皇后,这般的高贵
威严,让人不敢仰视。

  她的玉体,依然是那般玲珑有致,性感成熟,可是在她面前的小太监已经不
敢再胡思乱想,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五体投地,重重叩首,恭声道:「小民子
叩见皇后娘娘!」

  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轻移莲步,缓缓走到李小民面前,低下头,看着这胆
大妄为的少年,美目中,光芒闪烁,眼神变幻不止,似在为自己的决定而犹豫不
已。

  终于,她的表情沉静下来,似是下了什么决心,轻启朱唇,缓缓道:「小民
子,抬起头来!」

  李小民听话地抬起了头,平静地凝视着盛装丽人的玉容,那张绝美容颜,宝
相庄严,令人油然而生敬仰之心,却是一片平静冷漠,看不出她的真实心意。

  周皇后的目光,静静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少年那俊美至极的面庞,而李小民也
平静地与她对视,二人都不发一言,整个偏厅,陷入了一处沉默之中。

  许久后,华服丽人那坚定优美的唇线缓缓张开,吐出一句冷酷的话语:「站
起来,脱下裤子!」

  李小民呆呆地看着她,听着母仪天下的尊贵皇后发下这般匪夷所思的命令,
渐渐明白,这就是所谓的验明正身。

  在验明正身之后是准备开刀问斩,还是只要亡羊补牢,再度净身就可以了?

  李小民无从猜测她的心意。面对着这绝世美丽的高贵女子,看着她那威严冰
冷的目光,他便站起来,伸手解开裤带,手一松,裤子整个掉了下去,落在了脚
面上。

  站在身材高挑的华服丽人面前,李小民的个头终究还是比她要矮一点,被她
威仪天下的气势所慑,羞惭地低下了头。

  周皇后的目光,自他俊美容颜处缓缓下移,落在了他新生的器官上面,不由
微微抽了一口凉气,似是为自己看到的尺寸而震惊不已。

  那绝无瑕疵的玉手,缓缓抬了起来,虽然有一丝迟疑,还是坚定地伸向那里
轻轻抚弄,像是要验证自己所看到的东西,并不是出于幻觉。

  李小民紧紧咬着嘴唇,感觉着下身传来的温热滑腻的玉手触感,有些不知所
措。

  被尊严美丽的皇后亲手来验明正身,这样高规格的待遇是他没有想到的。在
他的想像中,应该是一群侍卫冲进来,也不验看他的身子,便是挥刀一顿乱砍,
然后将他的遗体拉去烧了,毁尸灭迹,再不给世人留下一点话柄。

  可是不管他如何百思不得其解,身体的某个部位却忠实了反映了它自己的意
志,在玉手葱指温柔的抚摸之下斗志昂扬,毫不顾礼仪地直指母仪天下的皇后。

  似是被这样的反应吓到,那一双温柔似水的玉手,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那里,
缓缓上移,落到了少年瘦削的肩膀上面,轻轻下按,将他按得退后一步,跌坐在
长长的躺椅上面。

  小心地坐在精美的绣垫边缘,李小民不知所措地看着高贵美丽的女子,看着
她面色柔和,一步步地走到自己面前,用令人吃惊的亲密姿势贴紧他,那一对高
耸的玉峰就在他的面前划过,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自她身上传出,直钻进他的鼻
孔中,弄得他一阵晕头晕脑,呆呆地看着近在眼前的玉峰,彷佛喝醉了一般。忍
不住伸出舌头,在皇后华服那一处高高隆起的部位,轻轻一舔!

  感觉到少年软舌滑过,周皇后的娇躯不由微微颤抖,接着又恢复了宝相庄严
的模样,华丽的长裙之下,一双长长的美腿缓缓向两边分开,跨在少年赤裸的双
腿两旁,轻轻蹭了一下。

  感觉着贴在自己膝盖外侧的柔滑感觉,李小民的眼睛陡然瞪大了,不敢置信
地抬头看着周皇后那性感美丽的绝色容颜,看到在她优美的唇线旁,露出了一丝
神秘的微笑。

  李小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因为在腿部的接触之中,他惊讶地发现
在那华丽庄重的山河地理裙之下,这位母仪天下的美丽皇后竟然什么都没有穿!

  就在他为这个发现愕然颤抖之时,华服丽人已经做出了下一步动作。她用一
双玉手扶住少年的双肩,缓缓地,对准他的胯间坐了下去!

  感觉到仙器前端接触到了尊贵皇后最为隐密的部位,并已经毫无阻碍地进入
了她高贵的玉体,李小民的瞳孔,霎时放大,那湿润柔滑而又紧窄有力的感觉,
就象闪电在瞬间撕破黑夜一般,在他的脑海里掀起滔天巨浪,心中狂震不止。

  他迷茫的目光,迎上了周皇后坚定的眼神,在雪白削瘦的玉颊之上,难得地
露出了一丝红晕,却仍坚定地凝视着迷惘的少年,一点点地,沉下高贵的玉体,
直到香臀美腿坐下去,紧紧贴到他大腿上为止。

  在那一刹那,两个人都忍不住同时发出了一声呻吟!

  开疆拓土时的艰涩,结合时令人吃惊的紧密,与华服丽人眼中那一抹难抑的
兴奋至极的春情,都在告诉李小民,这具高贵玉体的寂寞与渴望!

  少年的器官,在美人紧密套住它的玉体内轻轻颤抖起来。默默地看着苍白的
玉颜渐渐化为嫣红,少年眼中的震惊渐渐平复,静静地与她对视,在这一刻,已
经明白了她的心。

  无限的同情在少年的心中缓缓泛起,他的手,从不知所措地放在两侧的绣垫
上,到自如地抬起,轻轻拥住了自己身上香软寂寞的娇躯!

  在李小民同情理解的眼神注视下,周皇后高贵美丽的面庞上,渐渐带上了一
丝羞涩,却耐不住心中的渴求,双手按住少年的肩膀,娇喘息息地,开始了娇躯
的摆动。

  在两人器官的火热磨擦中,带给这对年龄地位悬殊的男女极强烈的刺激。

  她的动作,一开始还是生涩无比,似乎对这样的姿势并不熟悉;但随着实战
演练经验的增多,她的动作迅速变得纯熟起来,雪白赤裸的大腿内侧不时地与李
小民的胯部剧烈撞击,发出啪啪的响声。感觉着李小民的器官是如此深入自己的
身体,不由羞喜地看着他,美目水汪汪的,柔媚至极。

  李小民的手,已经大胆地放在周皇后高贵玉体的腰肢之上,甚至伸到山河地
理裙下,大胆地抚摸皇后娘娘的雪白香臀,感觉着手指间柔滑湿润的感觉,极度
地兴奋,在他心中如火焰般熊熊燃起,让他已经不能满足由周皇后采取主动的姿
势。

  他的身体,以令人不敢相信的强悍,丝毫不顾身上的负担,缓缓站了起来,
抱着怀中比他还高一些的大美女,一步步地向绣榻走去。

  高贵而性感的玉体紧紧贴在少年单薄的身体上,美丽的眼中露出一丝错愕钦
佩交织的目光,修长美腿紧紧盘在少年的腰间,感受着他依然深深地埋在自己玉
体之内,丽人羞红的面颊之上,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戴着珍贵宝镯的玉臂紧紧
搂住少年的脖颈,在他的耳边,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绣榻之上,一对俊美男女,正一丝不挂地紧紧相拥在一起,在极度的兴奋经
过之后,剧烈地喘息着。

  喘息稍定李小民抬起头来,心情复杂地看着自己面前微微红润的绝美玉容,
看着她满足的表情,娇媚的眼神,几乎不能相信现在压在自己身下,与自己尚紧
密连接在一起的,就是大唐母仪天下、至为威严、高贵无比的皇后娘娘。

  她赤露的酥胸,双峰高耸,在剧烈的喘息中酥胸起伏,那一片的雪白之中,
暗藏着无尽诱惑,让李小民忍不住将头埋下去,满满地含进了口中。舌头挑逗着
口中的蓓蕾,用力吮吸啮咬着。

  对于小太监狂放的举动,周皇后不以为忤,反而用一双玉臂抱紧了他的头,
发出了一串魅惑人心的妩媚笑声。

  不知过了多久,当二人喘息平复,心绪复杂地默默对望时,高贵的皇后彷佛
才记起自己的身份,满足的玉颜之上,带上了一层深深的娇羞,微微垂下了头。

  李小民的手,放在她的纤腰雪臀之上,轻轻抚摸,细细体味着她的娇羞与欢
快,感觉着她的柔软玉手仍在款款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十指纤纤,握住自己疲软
湿滑的仙器,尖尖玉指捏住顶端轻轻揉按,挑逗着自己的残余的欲望,不由倒抽
了一口凉气,微微有些讶然。

  周皇后的耐力,实在是让他吃惊。便是久习武艺的秦贵妃与孟仙儿,也没有
她这般持久的体力。让李小民不由暗叹,果然是母仪天下的高贵皇后,便是体质
与耐力,也与常人不同。

  他们之间疯狂的欢好已经持续了几个时辰,云雨几度,天色早就黑了下来。

  而周皇后在没有吃晚饭的情况下,竟然能保持这么好的体力,并仍有再战的
余力,这让仙术超人的李小民也吃惊不已。若非已被仙力改造了身体,只怕刚才
倒要败下阵来。

  随着心情的冷静,理智再度回到了李小民的身上。他默默地看着周皇后,暗
自思量。她这样突然献身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因为久居深宫,难以压抑自己的
情欲吗?

  面对他探寻的眼神,周皇后抬起玉颜,目光柔媚,向他微微一笑,道:「小
民子,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要突然这么做?」

  李小民老老实实地点点头,感觉在这冰雪聪明的玉人面前,自己什么心思都
隐藏不住。

  周皇后的俏脸上,掠过一丝羞涩的表情,看着这刚与自己有了合体之缘、在
自己体内灌满精华的青春少年,努力抑制住心中复杂情思,温声道:「因为,我
需要你!」

  李小民默默地看着她,渐渐领会了她话中的含意。

  所谓的需要,除了身体上的相互吸引,还包括情感与利益。

  他现在已经是御林军的副首领,手中掌管着上万大军,而九城兵马司的重任
亦能让他调动五万卫戍部队中的几支,除了城外大营中驻扎的十二万禁军调动不
了之外,城内的军队,他已经掌管了近三分之一,在金陵城中,已经是一支不可
小看的力量。

  以他现在的力量,即使是不用手中鬼奴作乱,单以掌握的军力杀上龙庭,就
算不能造反成功,也能一举击溃大唐中枢机构,让大唐群龙无首,难以抵挡外国
的攻击。

  反过来,若是他忠心为国,一心依附周家,帮助周皇后稳定朝局,那就算敌
人如何来势凶猛,他这支强大的力量,也能如中流砥柱一般,屹立于朝局之中,
让敌人有所忌惮。这对于势力中少有军界力量,更无良臣猛将诚心依附的周家派
系来说,已经是首屈一指的重要人物了。

  因此,保证他的忠心,对周皇后乃至周家和太子李照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
事情。若能用这种亲密的方式将他牢牢地拉拢在自己身边,对于惯用权谋的周皇
后来说,已经不用多少犹豫,便能做出选择。

  况且,他生得如此年轻俊俏,又英武多才,对这久居深宫的旷妇来说,也是
一个抵挡不住的致命诱惑。看着周皇后含羞幽怨的眼神,李小民已经可以确认这
一点。

  他缓缓低下头,轻轻吻上佳人红唇,在吮吸大唐皇后金津玉唾时,舌头卷起
她的香舌,强力吸进口中,舌头与腻滑香舌紧紧纠缠,不肯放松。

  周皇后被他吻得娇喘息息,几乎不能自持,玉手紧握他的下体,套弄得更是
激烈,感觉着他雄风再起,终于还是跨坐到他身上,让他粗大的兴奋缓缓滑入自
己体内,与他再度开始了一轮大战。

  修长玉腿紧紧盘住他的腰部,温暖的手掌按在李小民的肩膀上面,周皇后低
着头,媚眼迷离地看着这比自己年龄小一半的英俊少年,晃动着纤腰,感觉着他
的器具在自己体内快速地进出,剧烈地磨擦着,玉颜之上,更是绯红一片。

  李小民仰躺在床上,看着周皇后那性感成熟的美妙胴体,忍不住伸出手,抚
摸着她的纤腰隆臀,捏揉着她酥胸前跌荡的玉峰乳头;而自己曾被她纤纤玉指细
细揉捏过的器具,正深深插入了皇后娘娘尊贵至极的玉户,紧窄湿滑的感觉,让
他的器具更形胀大,腰部上挺,直顶进皇后娘娘白玉般的小腹最深处。

  周皇后轻舔樱唇,妩媚地微笑着骑在李小民身上,娇躯用力向上耸动下压,
酥胸雪白双峰,跌荡不已;云鬓微微有些蓬乱,在激烈的动作之下,青丝垂下,
在玉背后面晃动着。李小民的双手,放在她的香乳和雪臀上面,用力揉捏,腰部
不断上挺,配合着她的动作,剧烈磨擦着她紧窄的玉户腔道。

  终于,大唐最高贵的女子仰起头,发出了一声销魂的呻吟,美腿盘紧李小民
的腰部,玉体剧烈地颤抖着,感受着一波波剧烈的冲击,魂灵似乎都要被那滚烫
的汁液打得飞到天外去一般。

  云雨既毕,周皇后疲惫地扑倒在李小民的胸前,娇喘息息,眉目间,却有说
不出的娇媚,看着李小民清秀面庞,含羞微笑。

  玉户还紧紧地锁住李小民的器具,她的御指,在李小民乳头上轻轻划着圈,
轻声道:「小民子,你的师门,可是一个庞大的修真道门吗?」

  李小民摇摇头,老老实实地道:「对不起,皇后娘娘,我不认识什么修真的
人,就算有也是阴山那些妖道,和我是敌非友。我的仙术,都是自己修行来的,
如果你想找一个庞大的修真道门为辅,恕我无能为力了。」

  周皇后娇美面庞上,抑止不住地露出失望幽怨的神情,却随即忍住,娇艳红
唇在李小民胸膛上轻轻亲了一口,微笑道:「你和阴山派是敌非友,那就好了。
据我得来的情报,阴山派已经决定支援钱松和李熊,对我们有很大敌意。若等到
他们大举来攻,只怕你一个人,难以抵敌。」

  李小民也是心下惴惴,可是面对佳人,自然不能露怯。

  便豪情万丈地道:「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绝不让人欺负你!我手中的力量,
绝不会比阴山妖人差多少!」

  他想要猛拍胸膛来保证自己说到做到,可是身上还伏着一个赤裸佳人,一伸
手,只拍到了她的玉背,倒弄得她娇笑起来。她抬起头,主动奉上香吻,热吻之
中,带着深情厚意,弄得李小民心头火热,抱紧身上佳人,与她来了一个情意绵
绵的长吻。

  感觉着他下体在自己体内再度膨胀,周皇后娥眉微蹙,讶然道:「你怎么还
能……我可不行了,今天做完以后,恐怕得在床上躺上几天,才能休息过来。」

  李小民嘻嘻一笑,充满了征服了这高贵美女的自豪感,忽然童心陡起,索性
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在她玉体内抽动几下,弄得她花容失色,连声告饶,娇喘吁
吁地道:「不要了,小民子,你要是还不够,我就叫几个宫女来替你消消火!」

  她这么一说,李小民倒想了起来,蹙眉道:「对了,刚才我记得开门的时候
有一两个宫女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不知道她们看到什么没有?」

  看他着慌,周皇后微微一笑,伸手轻抚他的脸颊,脸上露出怜爱的神色,柔
声道:「小民子,你也会害怕吗?」

  李小民干笑道:「倒不是怕,只是担心这事传出去,有损你的名誉。」

  可是一看到她赤裸的雪白娇躯,想到她在自己面前已经没有什么名誉可言,
李小民又是心头一热,按住她,上下乱摸,腰部也开始挺动起来。

  周皇后呻吟几声,感受着在体内传来的滚滚热流,按住李小民不让他乱动,
娇声笑道:「这个你可以放心,她们不会乱说的。我已经让刚才在门前服侍的宫
女都在门外等候,其他的宫女已经都已经打发回去了。」

  李小民讶道:「她们这么久,一直等在外面吗?虽然我设了禁制,她们听不
到这里面的声音,可是这么久你和我呆在一起,她们会不会起疑心?」

  周皇后娇笑道:「怎么会没有疑心!不过我已经严令,不许她们有任一人离
开,若有人走开一步,便是满门死罪!你放心,我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们是
没有机会向别人诉说此事了。」

  李小民皱眉道:「可是以后呢?难道你能让她们真的守口如瓶吗?」

  他低头看着身下丽人,忽然看到她美丽眼中,寒光一闪而没,恍然明白,连
忙摇头叫道:「不可以!随便杀人,这可不行?」

  周皇后举目看着他,有些好奇地笑道:「若非如此,还能有什么办法能封住
她们的嘴?我可想不到什么万无一失的好办法!」

  李小民眼珠一转,忽然笑了起来,凑到她圆润玉耳边,轻轻舔了一舔温润耳
廓,将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

  周皇后被他舔得浑身发热,忍不住抬手打了李小民肩膀一下,掩口娇笑,说
道:「你这色太监,想的主意也是这么坏!罢了,随你去吧,反正我现在也是力
气不足,不能再陪你了。」

  李小民与她嘻笑一阵,扶着她起来,看她娇弱无力的模样,不由心生怜惜,
小心地替她穿好衣衫,看着华丽万端的山河地理裙下,娇弱的周皇后依然是那般
高贵,却多了几分惹人爱怜的楚楚气质,不由又吻了上去,双手在华服上乱摸,
弄得周皇后又是一阵娇喘吁吁,抱着这比自己女儿还小的俊俏少年,神迷意乱,
轻吻不止。

  许久之后,二人才分开,周皇后已是玉体酥软,走不了路,李小民只好开门
扶她出去,看着门外等候着的几个宫女惊惶的眼神,也不由脸上微红,干笑几声
道:「几位姐姐,皇后娘娘凤体违和,请姐姐们扶她回去休息吧。」

  在门外,等候着的五六个宫女,个个都是美貌少女,年纪从十三四到到十七
八不等。有些大一些的少女,已经猜出里面可能出了什么事,个个面白如纸,只
怕自己发现了这等皇家秘事,便要立即被杀人灭口。听了李小民这般说,如蒙大
赦,慌忙扶了周皇后,到寝宫里去。

  李小民却是不把自己当外人,紧紧跟在后面,一直跟着她们回到周皇后的寝
室。

  娇弱无力的周皇后在宫女们的搀扶下,羞红着脸,踏着软绵绵的步伐走进卧
室,也不呵斥李小民,叫他回去。宫女们见周皇后不发话,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李小民看着周皇后装饰得金碧辉煌的卧室,不由赞叹,心里想着:「真是舍
得花钱,当皇后是不错,卧室也比秦贵妃好得多!回头有机会,一定要在这里临
幸她几次,让老子也能有真正帝皇的享受!」

  跟着众宫女走进里间,却见床边趴着一个清丽可爱的小女孩,已经是睡意朦
胧。她听到脚步声响,慌忙睁开眼睛,看到周皇后回来,跳起来惊喜叫道:「母
后,你可回来了!你答应讲给安平的故事,今天还没有讲呢!」

  看到自己的小女儿,周皇后脸上一红,用疲惫的声音说道:「母后今天很累
了,安平,你自己回去歇息吧。」

  安平公主噘起了小嘴,正要抗议,忽然看到在后面躲躲闪闪的李小民,微微
一怔,跳上去一把揪住他,大叫道:「原来是你这个坏人!说,你跑到我母后房
间里,来做什么了?」

  李小民没想到躲来躲去,还是被她看到了,只得苦笑道:「公主殿下,小人
哪里敢擅自前来,是皇后娘娘叫小人来的,有事差遣!」

  安平公主这些天一直在到处找他,谁知李小民脚底油滑,总是躲在她找不到
的地方,恨得她小牙总是痒痒的。今天看到,哪肯放过,挥动小小粉拳,重重打
在他的头上,喝道:「胡说!分明是你图谋不轨,还敢狡辩!」

  周皇后大惊,看着自己女儿和情人起了冲突,慌忙提起余力上前抱住女儿,
柔声道:「安平,不要乱来,小民子是母后叫他来的,有事要他做。小民子,你
还不快把这些宫女带下去,交待本后刚才吩咐的事情?」

  看她对自己做眼色,李小民慌忙深深一揖,也不及叩头,便转身离去。

  安平公主看他跑了,正要去追,去被周皇后紧紧抱住,疲惫地道:「安平,
不要闹,你想听故事是吗?母后讲给你听!」

  那些宫女看得事情古怪都胆战心惊,正要退下,忽然听到周皇后命令:「你
们几个,不要乱走,去和小民子一起下去,听他吩咐你们事情!」

  宫女们没奈何,只得行礼退下,只留下疲惫的母亲,在强打精神,给噘着嘴
的小女儿讲着刚从情夫那里听来的故事,以安抚她怀着大仇未报之深深怨恨的少
女之心。

  李小民带着六名宫女,在宫廷中缓步走着,那些宫女紧跟在后面,心中忐忑
不安,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到哪里去。

  李小民走来走去,却走到御膳房,喝令部下的太监们都退出去,不许留人在
这里值班。那些太监见顶门上司发话,不敢不遵,都跑了个精光,没有人敢留在
这里。

  随手布下了隔绝声音的禁制,站在厨房当中,李小民昂首冷笑道:「各位姐
姐,今天的事,你们都看到了,猜到出了什么事了吧?」

  两个大些的美貌宫女已经吓得面色惨白,慌忙跪下道:「李公公说哪里话,
我们都是愚钝女子,妇道人家,什么都看不出来!」

  李小民转过头,斜睨着地上伏拜的大宫女,冷笑道:「哦?怎么我看你们都
是聪明伶俐,谁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啊?」

  此言一出,余下的四个宫女也都跪了下来,叩头哭泣道:「李公公饶命!小
女子一定守口如瓶,绝不会有半句话漏了出去!」

  看着六位美貌少女在地上伏地哀哭,就算李小民心如铁石,也不由微微软了
下来,叹息道:「唉,我也不想杀了你们,可是皇后娘娘实在不放心啊!没办法
我今天也只能辣手摧花了!」

  他举起右手,做出九阴白骨爪之形,正要向最前面的少女头上插下,忽然又
停住,看着花容惨白的少女,笑道:「算了,这事也不急在一时。干了这么久,
弄得我都饿了,你们也饿了吧?还不快些给我做顿饭吃,让我好有力气来干皇后
娘娘吩咐的差事!」

  宫女们已经都吓傻了,只有那两个大些的宫女挣扎着爬起来,哭泣着去做饭
去,四个小些的宫女在半晌之后,才明白过来,掩面痛哭着,跟着两个姐姐去做
饭了。

  李小民看得奇怪,讶然道:「喂,你们怎么回事,我要杀你们,你们一点都
不怕吗?还这么好心要做饭给我吃,就算三从四德,也不要做得这么过份吧?」

  一个十七八岁的俏丽女孩从灶台前转过身来,垂泪哭泣道:「李公公,既然
是皇后娘娘下旨,我们就算逃到天边,也是逃不过去!倒不如死在李公公手上,
以保全家人性命。或许皇后娘娘能看在我们多年忠心侍奉的份上照顾我们家人,
多给些烧埋银子,我们也就知足了!」

  李小民摇头叹息,对这些女孩的柔顺感叹不已。

  不多时,饭菜已经做好,由几个女孩放在案上,恭恭敬敬地端到面前,举案
齐眉,跪在地上奉给他吃。

  李小民坐下来,抄起一双筷子,吃着跪在地上的女孩奉上的饭菜。吃了几口
后,看着跪地清丽女孩仍在默默流泪,不由心下惨然,柔声道:「罢了罢了,你
们也不要跪了,都起来一起吃吧!在门外干等了那么久你们一定也都饿了吧?」

  那些女孩迟迟疑疑,不敢起来和他一起吃饭。

  李小民皱起眉头,不耐地道:「前些天,皇后娘娘已经下旨,我现在是内宫
副总管,除了病在床上的老总管以外,宫里数我最大,你们敢不听我的话吗?」

  众女孩慌忙跪地叩头,连称不敢,战战兢兢地爬起来,搬了几张矮凳,围在
案旁,陪他一起吃饭。

  看着满桌环绕的美少女,李小民大为满意。想想自己从前在学校食堂里吃饭
的时候,身边围的都是一群和尚,也曾梦想着如果能有美女环绕,陪自己吃饭,
那该有多舒服。现在这般梦想就在眼前,让他感叹人生际遇真是千变万化,真是
庆幸自己看过了大量架空历史小说,今生才能托生到这幸福的世界!

  一边吃,这些美少女还在悄悄地打量着他,想着他究竟有何本领,能弄得皇
后娘娘也是那般疲惫,彷佛比太子妃出门时更累一些。大些的宫女们都些微听说
了解了一点男女之事,看着李小民俊俏的面容,都不由微微脸红起来。

  在门等等了几个时辰,几个女孩,也都饿得狠了,一桌饭菜,都不够吃。便
有大些的宫女去再多做一些,饶是如此,也是风卷残云,将做出的饭菜都吃了一
个精光。

  看着满屋美少女都在打着饱嗝,李小民也吃得舒舒服服,好像把刚才在周皇
后身上消耗的体力都补了回来,便站起身来,摸着鼓鼓的肚皮,惬意地道:「不
错不错,你们的手艺还都挺好,以后要常做给我吃!」

  此言一出,那些宫女都当场怔住,随即在姐姐们的带领下,扑地叩拜,大哭
道:「李公公救命!」

  李小民走上前去,慈祥地抚摸着她们的头发和脸蛋,一个个地摸过来,最后
叹道:「此事须得从长计议!罢了,你们先起来,跟我走吧!」

  女孩们老老实实地站起身来,抹着眼泪,象一群待宰羔羊,乖乖地跟在李小
民后面,走在宫里漆黑的道路上。

  两个小宫女打着宫灯走在前面,照耀着前面的道路,免得李公公一不小心踩
了空,摔倒在地上。

  李小民走在中间,倒也是前呼后拥,心中得意非常。索性抱过两个大宫女,
要她们扶着自己,顺便在她们酥胸纤腰上揩些油,弄得她们面红耳赤羞赧至极。

  一行人,走到李小民在宫里的住所门前。平日里守在这里的太监们都已经退
下了,李小民努努嘴,示意守在门前的鬼太监们离开。那两个被老太监鬼魂派来
的小太监见主人回来,慌忙跪地叩拜,一溜烟地跑开了。

  李小民左拥右抱地走进了卧室,回头看看身边美女环绕,个个都是青春逼人
的美少女,不由得意大笑,笑声爽朗,回荡在空旷的卧室之中。

  宫女们点起红烛,看着仰天大笑的李公公,不由畏缩,颤声道:「李公公,
你说要救我们性命,以后还要我们常做菜给你吃,是真的吗?」

  李小民皱了皱眉,道:「我说你们做菜给我吃,可没说不杀你们。其实人死
了变鬼,也照样是能做菜的,你们信不信?」

  早知道李公公仙术超群,那么役鬼之术自然也不会难。几个宫女当场吓傻,
一个小宫女尖叫一声,软软地栽倒在地,已是吓得昏了过去。

  李小民低头看着她,干笑道:「不过是开个玩笑嘛,用得着这样激动吗?好
了好了,是我不好,快把她救醒吧!」

  两三个宫女围住她,哭泣着伸手掐她的人中。而两个大宫女扶着李公公年轻
的身体,不敢离开,只能暗自垂泪而已。

  其中一个,强忍眼泪,鼓足勇气问道:「李公公,小女子有一事不明,求公
公慷慨相告!」

  李小民点点头,示意她但问无妨。

  那美貌女孩,颤声道:「李公公本是内侍,就算做了上床太监,也不是什么
大事,在先帝时也是在所多有。为什么皇后娘娘如此看重,一定要灭了我们的口
才行?」

  李小民一怔,只觉大受羞辱,失声叫道:「上床太监?你当老子是那种没什
么本领的上床太监,真是太侮辱人了!」

  两个宫女都吓得目瞪口呆,先前那女孩慌忙跪地叩头谢罪,旁边的女孩扶着
李小民不敢放手,也是连声哀恳,只求李公公原谅她年少无知,不要与她计较。

  李小民却是怒气未息,大声下令道:「皇后有旨,你们几个,都给我脱光衣
服,上床躺着去!」

  众宫女都听得呆了,这般旨意,真是旷古未有,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周皇后竟
然会下这样的旨意。

  李小民连催几遍,见她们还是呆呆地不动,不由微怒,沉声道:「这是皇后
的亲口圣旨,你们若不信,可以去问她!不过若是问了,只怕皇后的旨意,就要
改了!」

  听到他语气不善,两个大宫女慌忙叩头谢罪,拉着四个妹妹,解衣上床。

  李小民屋里,已经换了一张新床。这张大床,占地甚广,基本上占了宽敞卧
室的一半,而这宽敞卧室也是新找人拆了墙,把外间也并成卧室了。

  这床却是李小民按照大多数网上小说的设置,打造的一张超级宽阔的新床,
而且结实耐用,保证你在上面搞拳击比赛,这床也不会塌下来。

  看着一群美少女在床上哭哭啼啼,抖抖索索地解开衣衫,露出充满青春活力
的雪白娇躯,李小民心怀大畅,只觉赏心悦目,无过于此了。

  当置身于花丛之中,左拥右抱,和几个美少女滚成一团,亲吻吮吸着一个少
女的樱唇香舌,双手握住两个少女的玉乳,下体又不知插在哪个美少女初经人事
的紧涩玉户之内,胸前还有两个美少女在颤抖地用香滑软舌樱唇舔吮自己健美胸
肌上小小的乳头,长发垂下,在自己胸前小腹,弄得痒痒的,听着她们销魂的呻
吟哭泣之声,李小民忽又感觉到,人间至乐,也是无过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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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西路监军

  太子府中,在长期的沉寂之后,迎来了一位客人。

  本来太子府也是车马盈门的,可是自从皇上发下圣旨,要太子李照与他兄弟
李煦都闭门思过之后,就没有人敢抗旨前来了。这次来的这位,也是奉了皇后旨
意,来见太子的。

  身为安南伯爵,李小民的排场已经大不同往日,长长的一队车马前呼后拥,
一直来到太子府前,李小民下了马车,忽然看到一个少年,穿着太子龙袍,正站
在门前守候,竟对自己如此礼遇。他忙前行几步,便要拜倒行礼。

  说起来,他是不愿意给男人叩头的,要是给女人磕了头,将来还好在床上讨
回来,若是磕了给男人,将来怎么讨还?

  不过眼前这位,李小民实在是心中有愧,刚从宫里干了他老母出来,还捎带
上从前他姐姐的事,而且还有太子妃韦氏,现在就算给他磕几个头,也是还了欠
他的情,不会让李小民心存不满。

  太子李照却是大惊,慌忙上前扶住李小民的手臂,坚决不让他拜下去,惶声
道:「李将军不可多礼,母后刚才已经下了旨,道是李将军有大功于国,众王公
须当多加敬重,不管见了谁,都不须下拜。小王实在不敢当李将军之大礼!」

  李小民心下恍然,听李照这般说,便不拜下去,心里想道:「那个大美人儿
倒还有心,知道你受不得我一拜,不然干爹拜儿子,只怕你会遭雷劈的!」

  李小民本是天生善良,看着这文弱少年,当下便觉投缘,对他侥幸逃脱了一
场雷击的事,暗自替他庆幸不已。

  二人叙礼已毕,相携走进太子府。

  坐在太子的书房之内,李小民随便和他谈了几句闲话,正颜规劝道:「太子
殿下,本来这些事,不是我该说的,不过既然娘娘有旨,微臣也只好大胆进言。
那些闲书,平常看看还好,若是沉迷其中,便失却了写书者的原意了!」

  李照面色微红,唯唯诺诺。他本是性情文弱,就算对于臣下的劝谏,也不敢
驳回。

  李小民和他大谈特谈沉迷书海的危害,说得性起,从袖中掏出一本书来,沉
声道:「比方说你看这本书,写得什么呀?净是男男女女你情我爱的事,有什么
好看的!我就不明白了,就这么点事,也可以写那么多字吗?」

  李照抬头看去,眼睛忽然瞪大了,不顾一切地伸手从他手中抢过那本书,满
脸不敢置信的狂喜之情,颤声道:「这,这是《后宫佳丽三千人》的下集!我到
处买,都买不到,将军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李小民心中暗笑道:「上集是早出来了,可是下集昨天才从地下印刷厂印出
来,你能买到才怪!唉,这本书是害我来到异界的罪魁祸首,我印象最深,若不
是因为看那本书看得入迷,忘了睡觉,如何会突然昏倒,来到这个世界!」

  他摇头慨叹几声,对从前那个时代一同看书的书友们充满关切和担心,暗自
祈祷道:「各位书友,你们在看书的时候,一定要居安思危,至少也要把蒸馏这
一招学好,千万不要象我一样,没有学好本事就来到异界啊!」

  低头看着这本散发着油墨香气的新书,李小民暗自叹息,想着自己口述、令
人抄写此书的艰辛,又对此书大加批判,从头到尾批判了个遍。

  李照连连点头,却是抱着那本书,如饥似渴地猛看,他说的什么,根本就没
听见。

  看他根本不听自己说话,李小民心中丧气,又从袖中掏出一本书丢在桌上,
叹息道:「这本书写得也够差,不过看来太子殿下不喜欢听我批判这些书,今天
就暂时不批了吧!」

  李照的目光,霎时又被吸引过去,枯似鸟爪的苍白左手,如风般飞速在桌上
掠过,闪电般地抓起那本书,狂喜大呼道:「这是大种马的新作!天,李将军你
是从哪里得来的?」

  李小民皱眉叹息道:「这些书,是我到处抄没来的!因为要规劝太子不得沉
迷这一类的书,所以拿了来,以为批判之用。太子若不喜欢我批书,以后我就不
拿这种书来府上进行批判了!」

  李照呆呆地看了他一会,慌忙大叫道:「将军说哪里话来,刚才将军所言,
字字珠玑,李照尽都听在心里,只望将军能常来,将这些书一一批个遍,李照定
当在此恭候!」

  李小民点头叹道:「难得太子殿下有心!也罢,今天就先说到这里,请太子
殿下将这两本坏书粗粗地看一遍,下次我们先批它们,再批别的书!」

  李照慌忙拱手答应,再三叮嘱,他一旦弄到新的禁书一定要拿来共同批判,
千万不要忘了。

  讲完了正事,李小民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到处乱看,随口道:「今天本来是
太子妃去求了皇后娘娘,微臣才有机会来拜见太子。太子妃也常来陪太子一同读
书吗?」

  李照正在猛看新书,听到这话,面露忧色,放下书,叹息道:「我真是受不
了她,一点小事,也要吵得到处都知道。今天将军来了,给我拿来这两本书,只
怕她又不要不高兴,说不定还会抢走我的书,丢在湖里呢!」

  想起从前那些书的命运,李照心里又恨又怕,对太子妃的铁腕政策有点畏惧
不已。

  李小民肃容叹息道:「唉,这都是太子妃不了解批判这些坏书的重要性,才
会有这样的误解。也罢,微臣既然来了,便去见一下太子妃,向她详细解释,以
免太子殿下为难。」

  李照大喜,连声称谢,打躬作揖地送他到书房门口,叫一个小太监领他去见
太子妃,自己又跑回到书房里,废寝忘食地看起新的禁书来。

  太子妃韦氏,独坐香闺梳粧台前,纤纤素手支着下巴,呆呆地凝思,珠泪串
串,情不自禁地从美目中坠下。

  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个悦耳的声音:「太子妃在上,小人有礼了!」

  太子妃大惊,从桌边跳起来,转头瞠目,呆呆地看着一身将军服饰的李小民
时,张大了嘴,泪眼模糊,几疑身在梦中。

  李小民作势要拜,看她并不上前搀扶,心中不快,也就不再拜下去,上前一
把抱住她,用力吻在她香唇之上,将舌头伸进了她张开的樱口之中。

  一吻之下,太子妃才回过神来,惊慌地挣脱开他的怀抱,失声叫道:「你不
想活了,这里人多眼杂……」

  转目一看,香闺中却是静悄悄的,那些碍眼的侍女们,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太子妃也顾不得多想她们去了哪里,伸手一把抓住李小民的胳膊,道:「你
怎么敢来这里,若被人发现,就是死路一条!快走,快走!」

  看她伸手要把自己推出去,满脸惶急之色,似是在为自己担心,李小民心中
暖意升起,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轻吻抚慰道:「不要担心,我是奉旨前来,先是
规劝太子殿下,要他不要沉迷闲书之中;现在,又是奉了太子之命,前来劝你不
要阻止他看那些书。」

  太子妃现在哪里还管得了李照看什么书,只是惊讶至极地看着李小民,颤声
道:「你说奉旨,难道是奉了母后的旨意吗?」

  李小民含笑点头,太子妃呆呆地看着他,犹犹豫豫地道:「母后发现了我们
的事,怎么还能让你来我府中,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小民干笑几声,随口胡扯,道是自己仙法超群,周皇后也舍不得杀自己。

  反而要安抚自己,因此把此事掩过,还是命令自己按从前说的那样,来规劝
太子。

  太子妃半信半疑,可是小民子现在好生生地站在眼前,倒是真的,不由抱住
他,又哭又笑,充满了死里逃生的喜悦之情。

  李小民看着她梨花带雨般的美艳容颜,想着这件事吓得她也够狠了,心中生
怜,低下头,轻轻吻在她的唇上。

  太子妃嘤咛一声,迅速迷失在他令人陶醉的热吻之中。感觉着他一双魔手,
又在自己身上到处抚摸,不由娇躯火热,扑在他的怀中,再也无一丝力气逃开。

  李小民抬头看看窗外日光,只觉时间紧迫,不及多说,便将她按倒在梳粧台
上,撕开她的衣衫,强行顶入了她的玉体之内。

  感受着他粗大的器具在自己体内用力冲刺,太子妃红晕满颊,抓住李小民的
手臂,颤声道:「小民子,不要在这里,我们到床上去吧!」

  李小民不管不顾,在她玉体内狠狠发泄了一阵,才抱起太子妃娇躯,一边走
着,一边握住她的纤腰上下晃动,缓缓走向大床。

  在太子妃每天睡觉的香榻之上,李小民与太子妃翻云覆雨,激烈交欢。直弄
得她气若游丝,才雨散云收,拥着她一丝不挂的修长娇躯,在绣榻上交颈喘息。

  太子妃歇息了一阵,勉强有了些力气,抬头看看这比自己还小两岁的清秀少
年,想起自己身份高贵,竟和这混入宫中的下贱宫奴有了合体之缘,不由羞惭,
抬起玉手,抚摸着李小民的面颊,温声道:「小民子,你刚才快不快活?」

  语声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威严。李小民倒也没有注意,只是喘息着,点了点
头。

  太子妃沉声道:「今天本王妃心情好,让你占了便宜,只能说是夙世孽缘。
从今往后,你一切都要听本王妃的话,本王妃若有召唤,你须得随传随到,知道
了么?」

  李小民听得一怔,抬起头来,看看她微沉的美貌容颜,看出她不是在说笑,
不由心中暗恼,抚摸着她的玉乳,佯笑道:「王妃娘娘,我这里有点湿,拜托你
给我舔干净,我就听你的!」

  感觉着他的手正毫无顾忌地在自己玉体上揩油,太子妃惊讶地瞪大眼睛,低
头看着他另一只手正指着自己下体,不由大羞,按住李小民的头,狠狠拧住他的
耳朵,低声喝道:「小奴才,你说什么?」

  李小民微微冷笑,轻轻一扭头,挣脱她的手指,抱住太子妃的头部下按,顶
开朱唇玉齿,直压在香舌之上,不断地向里面挺进。

  太子妃瞪大眼睛,正要将他推开,大加斥责他不顾上下尊卑,谁知李小民却
翻身坐起,骑在她娇艳玉颜之上,仙器直抵咽喉,大肆抽插,直弄得太子妃眼泪
汪汪,干呕不止。

  待得李小民发泄够了,再将她翻转身子,以羞耻的趴跪姿势伏在床上,从后
面强劲地攻击她的玉体,太子妃被弄得涕泪交流,大声呻吟浪叫,哪里还顾得上
再用身份来压制李小民的犯上之行?

  许久之后,李小民方才从躺在床上迷离低泣的太子妃的卧室中离开,在侍女
们的带领下,向书房而去。

  李照仍然在埋头苦读《后宫佳丽三千人》这本好书,竟连李小民的脚步声也
听不见。

  李小民也不去打扰他,在一旁坐下,悠闲品茶,看着这好学的少年,就象看
到了当年上中学时偷读闲书的自己。

  直到李照看得眼睛酸了,抬手揉揉眼睛,李小民才拱手道:「太子殿下,小
臣有事禀告!」

  李照抬起头来,看是他在面前坐着,想起他带来的好书,慌忙陪笑道:「将
军有什么事,尽管请讲。」

  李小民面色沉重,缓缓道:「微臣这次去看太子妃,发现她身上,似有邪祟
缠身,若不早治,只怕对她、对太子殿下都会不利!」

  李照大惊,颤声道:「这,怎么会有这种事!」

  就象一般人一样,太子李照心中也充满了对不可知的诡异事件的恐惧之情。

  呆了半晌,方才想起李小民的丰功伟绩,拱手颤声道:「将军,你既然看得
出来,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李小民摇头叹息道:「此邪祟太难对付,便是微臣亦无万全把握。为今之计
只有让太子妃暂时离开本府,免得影响到太子身体康泰,然后再徐图良策!此事
臣也对太子妃说过,她也觉得如此甚好。只是不知太子殿下,意下如何?」

  李照惶声道:「离开不难,可是要到哪里去才好?」

  李小民正想说让她去皇宫,好陪着自己夜夜春宵,忽然想起若是去了皇宫,
岂不是会被人说会对皇帝不利?只好改口道:「臣记得在城郊处,有一座道观,
名唤六庄观,里面修行的,都是女道士。不如请太子妃到那里去修行,暂居一段
时日,待得微臣徐徐驱除邪祟,再行接回,如此可好?」

  李照连声道:「好好,便依将军之言!此事将军最是清楚,便一切拜托将军
了!」

  他一揖到地,诚恳地拜请李小民为他处理此事。反正太子妃留在府中,也只
会妨碍他看书而已,如果有了生理需要,府中那么多侍女,又何必一定要找她!

  若能送她离开,少了一个人在旁边指手划脚,李照倒是求之不得。

  李小民与他拱手相别,一面答应明天便将太子妃带发修行之事安排好,缓缓
退出府去。

  李照直送到门外,殷切叮嘱,明天一定要多拿几本坏书来一同批判,二人这
才依依惜别,一个回去看书,一个回去看自己养在宫外、金屋藏娇的美貌皇妃、
宫女,顺便用实际行动,来安慰一下她们寂寞的芳心。

  深宫大院,卧塌之上,一个盖着厚被子的中年人猛烈地咳嗽着,几乎咳得无
法喘过气来。

  在旁边,一群太监们惊慌失措地持着他,为他捶背,生怕皇上出了什么事,
他们个个都脱不了关系。

  几个御医站在床边,看着李渔咳得如此厉害,个个面如土色,身躯微颤。

  李渔咳了一阵,微微喘息,抬起头来看着众御医,正要说话,忽然一张口,
一口鲜血自口中喷了出来,啪地一下洒落在床边的地上。

  看到这口鲜血,李渔心中大恐,一翻眼皮,当即昏了过去。

  众御医面色大变,慌忙上前救治,把脉的把脉,掐人中的掐人中,众太监们
也都惊慌哭叫,当时乱成一团。

  早就买通了太监、守在门外的右相钱松也趁着乱势,飞跑进来,大声呼喝,
指挥着太监们把毛巾热水拿来,替皇上擦脸,并命令御医们一定要将皇帝救醒,
不然的话,就把他们统统陪葬!

  许久之后,李渔才悠悠醒转,抬眼看到钱松,泪水长流,颤声道:「爱卿,
你也在这里!」

  看到李渔一脸苍老憔悴,花白胡须带着点点血迹,在空气中轻轻颤抖着,右
相钱松也不由一阵心酸,扶住李渔龙体,黯然流泪道:「皇上,老臣来看望皇上
了!」

  李渔靠在床上的厚枕上面,无力地喘息着,想起当年与钱松的女儿那般两情
相悦,谁知她却早早离开人世,害自己孤单一人。如今自己也都老了,不由感叹
世事无常,时光似水,泪水缓缓流了下来。

  钱松跪在床边,默默流泪,君臣二人,相对哀痛不止。

  李渔喘息半晌,涩声道:「爱卿,你既来了,想必是有什么要事,说吧!」

  钱松慌忙叩头道:「本来不该以琐事打扰皇上,只是此事太大,不敢不禀报
皇上得知。在西方边境,陈国已陈列大军,似有侵入我国之意。更得密探来报,
陈国已请了茅山法师混在军中,不知是不是想借茅山派法术,对我军施以突袭!
此事关重大,若被他们突袭得手,我西部边境大军猝不及防,只怕挡不住陈国东
侵的大军!」

  李渔一听,立时双眼翻白,急促地喘息着,像是马上又要昏过去的模样。

  众太医吓得面色发白,慌忙上前施以救治,捶胸拍背,半晌才让李渔缓过气
来,在太医的扶持下,有气无力地道:「相国,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钱松满脸诚恳,诚惶诚恐地上奏道:「皇上,为今之计,只有让灵秀真人李
小民西出金陵,到西部大军中监军,以防陈国使出毒计,用法术暗算我军!」

  李渔抬起双眼,喘息道:「你说,要李小民出去监军?」

  钱松点头道:「是。让他西出监军,并不止是为了防备陈军;而且,臣怀疑
西部军统帅董相虎暗有异志,而李小民本系内侍,忠心为国,若前往监军,可令
其不敢有甚异动!」

  李渔闭上眼睛,轻轻喘息,心中暗自回想,当初只在深夜之中,看了李小民
一眼,只见他威风凛凛,击败恶鬼,那般神勇恐怖,让李渔也不禁暗自心惊,有
时梦中见到,更是感觉到那一人一鬼可怕至极。

  现在恶鬼已毙,只剩这一人,虽然是自己的属下,可是想到他那般恐怖的实
力,李渔便觉心底发颤,所以一直不敢召他来见驾。若能派他出去,那是最好,
免得自己提心吊胆,生怕他带些恶鬼来把自己给吃了。

  李渔睁开眼睛,盯着钱松,喘息道:「他若走了,金陵城,又由谁来镇守?
若再闹出上回的事,只怕满城休矣!」

  钱松拱手笑道:「皇上放心!上次一役,虽是损伤甚多,却已将满城冤魂,
尽皆镇住。只看这些天未曾有一起鬼魂做祟之事,便可知道。而且臣已请来一位
阴山法师,惯会捉鬼降妖的,道号东魍子,役使阴鬼,本是他拿手好戏。此刻金
陵城众鬼已除,有他坐镇金陵,万无一失!」

  李渔叹道:「法师法师,龟山派法师都莫名其妙地死了,阴山派法师也死了
两个,这一个,不知道又会怎么样!」

  钱松慌忙给他宽心,打着包票,只道这回绝不会有事。

  他本是商人出身,能说会道,李渔被他说得一阵迷糊,又想早些把李小民送
走,免得自己一想起此人便在宫中,就会有一种莫名的胆寒。

  这一日早晨,李小民正在家中宽坐,闲着没事欣赏一众美貌少女的歌舞,没
想到却奉上旨意,要他西出监军,弄得他大惑不解,搞不懂周皇后在搞什么。

  他接旨之后,火速进宫,直闯坤甯宫,面见周皇后。当值的宫女里面有一个
本是前日受过他训导的,见是他来了,面红耳赤,慌忙请他进后宫见驾。

  李小民此时也懒得顾什么礼数,在那宫女的带领下,直接就走进了周皇后的
卧室。

  走进卧室,举目看去,顿时便觉眼前一亮。牙床之上,一位美貌佳人正拥被
而卧,美目斜睨,微惊地看着闯进来的李小民,如花蕊般娇艳的面庞上,一副娇
慵无限的表情,这一幅美人春睡图,让李小民看得赞叹不已。

  看到如此诱人美景,李小民也顾不上别的,当即走到床边,抱住周皇后,便
是一阵狂吻,将她初醒后滚烫娇靥,吻得更是火热无比。

  迷乱之中,周皇后挣扎着推开李小民,微嗔地瞟了一眼旁边呆看的小宫女,
吓得那宫女跪地叩头,慌忙退出了房间。

  出了屋子,这只经历了一次人事的少女轻抚酥胸,想起刚才的情景,再联想
到自己和姐妹们也曾被李公公在他的卧室中弄得魂飞天外,又痛苦又兴奋,不由
满面羞红,芳心狂跳不已。

  在屋里,李小民已经翻身上床,三下两下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不顾周皇后苦
苦央求,掀开锦被,把她的小衣也都解开,抱住她娇嫩的身子,便行云雨起来。

  周皇后刚刚睡醒,便经这一场狂风暴雨,抱着身上少年,颤声呻吟不止,几
乎被他弄得昏了过去。

  李小民深吻她的红唇,正在卖力在她身上驰骋,忽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不
由恼怒,腰部狠狠挺动了几下,直弄得周皇后颤声呻吟,才道:「皇后娘娘,你
叫我离开金陵,是不想看到我吗?」

  周皇后颤声叹息道:「小民子,不要怪我,这是皇上的旨意,要你到西部军
中,去做监军,以防备陈国法师趁机助陈军进攻我国!」

  李小民一怔,腰部缓缓动作着,奇道:「他怎么知道陈国法师要进攻?」

  周皇后轻轻呻吟,享受着他带给自己的快乐,一边胡乱说道:「好像是钱右
相进言,道是陈国法师混在军队里面,颇有异动。」

  李小民这才想起,自己最近没有看情报,便唤了在宫中主管情报工作的风姨
在心里联系上她,得知了钱松上奏之事的始末。

  一边干着美艳迷人的皇后,一边在心里与自己的相好进行无线通讯,李小民
分心二用,心里思量,钱松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把自己的疑问向周皇后说出来,周皇后在他身下娇喘息息,使出自己的权
谋,详加分析此事,却也得不出什么确切的结论。

  二人一边云雨,一边详细探讨,直弄得周皇后香汗淋漓,周身畅美至极,最
终得到的结论还是,既然此去可以增加李小民和周家在军界的力量,还是暂且西
去监军好了,至于都城之事,反正有鬼在替他打理,倒也不怕钱家翻了天去。

  西部边陲,西路军大营。

  大寨门前,千军万马,森然列阵,将士们个个衣甲鲜明,等待着迎接朝廷派
来的监军。

  在军队的最前方,是一个顶盔贯甲、身材壮硕的胖子,满脸胡须,年约四十
余岁,正是西路军统帅董相虎。

  在他身后,都是他亲信的部将,铁盔下冷峻的面庞上微微带有一丝不安,耐
心地等待着监军大人地到来。

  这位监军大人,象从前的惯例一样,是由宫中受信任的太监担任,负有监督
统帅之责。而此次来的监军,更是非同寻常,据说仙术超群,曾在金陵城中,力
挽狂滥,一举消灭了作祟的大批厉鬼,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果然是十分厉害。这
让众将士都不由心中忐忑,不知这位李公公,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东方大道上,烟尘涌起,似有一支军马,正在向这边行来。

  董相虎精神一振,喝道:「来了!都给我打起精神,准备迎接监军大人。」

  身边部将都低声应诺,挺起胸膛,向远处的烟尘望去。

  渐渐的,烟尘接近大营,可以看到旗甲鲜明的武士,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护
卫着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向这边行来。

  董相虎拍马而出,率领数十部将、护卫,在军前大步宾士,一直驰到马车前
方,躬身微笑道:「监军大人,末将有礼了!」

  车帘挑开,一个面白无须的俊秀少年跳下车来,向董相虎拱手笑道:「董元
帅,久仰大名,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看着这十四五岁的清秀少年,董相虎倒是很些意外,没想到监军大人如此年
轻,却也不敢轻视,慌忙下马,与李小民见礼。

  那些将官见监军大人来了,也都上前见礼,虽是身穿轻甲亦只有下拜行礼,
不敢怠慢。

  只有一个武将,出身胡族,性情粗犷,看李小民年纪幼小,身材单薄,心下
顿生轻视之心,袖手躲在一旁,微微冷笑,也不过来拜见监军大人。

  董相虎见了,心中微惊,喝道:「萧黑子,你在做什么,还不快过来见过监
军大人!」

  李小民举目看去,却见一个魁梧大汉,年约二十出头,满脸络腮胡须,身穿
参将服饰,一副粗鲁模样,袖手冷笑道:「我早听说什么监军大人,曾立过大功
的,原来只是一个小孩子,怎么当得我一拜?」

  董相虎怒道:「萧黑子你好大胆!我一向看你是胡人,不懂礼数也不怪你,
想不到你如此张狂,公然侮慢上官,来人啊,把他给我揪下去,痛打十棍,以示
惩戒!」

  众军兵闻令,便上来将萧黑子揪翻在地。萧黑子也不反抗,只是微微冷笑,
浑不将这顿打放在心上。

  李小民见了,举手笑道:「且慢!这位将军倒是性情中人,道我年纪幼小,
当不得我一拜。我且来问你,若在战场之上,敌人中有一位长者见你年纪轻轻,
懒得理你,你也不会去打他么?」

  萧黑子一怔,道:「这算什么道理,军中自然是能者为尊,谁武力强,谁就
值得尊敬!你不拜你,不是因为你年纪小,而是因为你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
文弱太监,到了军队里面明显是来混日子的,怎么当得我们这些战场拼杀出来的
大将之拜?」

  李小民听得哭笑不得,看那些大将们都袖手旁观,有人还在暗暗点头,显然
萧黑子的话说到了他们心坎里面,对自己都实在有轻视之意,便大喝道:「萧黑
子,你既然轻视于我,可敢与我比试武艺?若是我败于你手,不光不要你拜,还
要拜你才对!」

  萧黑子听得一怔,挥手推开那些捉拿自己的军士,欣欣然道:「看不出你这
小太监,还有几分胆色,算得上是英雄好汉!好,今天算我不对,跟你比过之后
不管输赢,我都给你叩头赔礼便是!」

  董相虎看得大惊,生怕这野人不知轻重,打伤了监军,让自己也担个罪过事
小,若得罪了李小民身后的庞大势力,那就麻烦大了。

  慌忙上前劝阻,沉声道:「监军大人,你是万金之躯,何必与这粗野之人一
般见识……」

  李小民摆手微笑,跨上几步,一把揪住萧黑子胸前皮甲,使了个背口袋,猛
地一转身,将他飞速拖过肩膀,狠狠摔在地上!

  这一下,动作快若闪电,萧黑子想不到他说打便打,没来得躲闪,被这一招
摔得结结实实,趴在地上,痛得哎哟哎哟地呻吟起来。

  众将军都面有惊色,这位监军大人,看上去年幼体弱,力气却是不小,虽然
是骤然突袭,但以一个十四五的少年,能举起萧黑子这般身材魁梧的大汉,将他
重重摔倒在地,这般力量,也不可小视了。

  萧黑子皮粗肉厚,只痛了一阵,便奋力爬起来,大叫道:「这下不算!你突
然冲过来,我根本来不及动手,你就先下手了!」

  李小民退开几步,拍拍手,张开双臂弯腰戒备,口中笑道:「既如此,你就
自己上来,让你先动手,如何?」

  萧黑子一双暴眼,狠狠瞪着他,突然发一声大喊,大步狂冲,直向李小民撞
去!

  一双虎臂,狂猛抱向李小民,便要将他拦腰抱起,用力轮个头晕目眩,再远
远扔出,也狠狠摔他一跤!

  李小民看他来势凶猛,也不与他较量蛮力,只是纵身飞退,看萧黑子大步赶
过来,脚下微乱,便闪身到他身边,飞起一脚,在他膝盖上飞速踹去,萧黑子当
即飞身扑出,魁梧的身躯重重摔落在地,激起大片烟尘。

  众将军在旁边看了,更是满眼惊色。监军大人动作灵活,进退有度,分明便
是练家子,这一脚,攻敌弱点,好像还未用全力,便轻易将萧黑子击倒,让众将
心头微悚,思量若换了自己,能否接下这迅若雷霆的诡异一脚。

  萧黑子抱着膝盖,痛得坐在地上大叫,幸好这只是硬伤,李小民也没用什么
力气,半晌才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向李小民,大叫道:「步战是你厉害!你身
子小,动作灵活,我比不了,你可敢与我马战么?若是输了,我给你叩一百个响
头,赔礼认罪!」

  李小民微微一笑,回头打了个呼哨,一匹浑身雪白的战马从后队奔来,到了
他的身边,俯首贴耳,貌若十分恭顺。

  众将看到啧啧称奇,想不到还有这般通人性的战马,不由都羡慕起来,想着
自己若能有这般聪明的马,会自己跑来找主人,那该有多好!

  看着众将脸上羡慕的表情李小民心中暗笑,瞟了隐身牵马飘来的林利一眼,
看他知趣地退到一旁,便翻身上马,擎起亮银枪,喝道:「萧黑子,上马,与我
一战!」

  长枪在手,李小民的气势陡然一变,面色严峻,一股凛冽杀气,自身上狂涌
而出。众将都是久经沙场之辈,一眼便看出,这般杀气,只有在血光四溅的战场
上才锻炼得出来,不是独自在家里练功便可以有的,想起曾听说监军南征的军功
显然不是躲在后面让手下人去卖命拼杀得来,不由个个心头惊悚,对监军大人又
有了一番新估量。

  萧黑子看得愕然,却不肯弱了气势,一瘸一拐地上了一匹高头大马,挥舞长
刀,放声喝道:「监军大人,末将得罪了!」

  战马狂奔,狂冲而来;长刀寒光闪烁,直向李小民的马头剁下!

  李小民微微一笑,眼中寒气涌起,亮银枪电刺而出,在刀锋上重重一格,轰
然大响,萧黑子的战马斜刺里奔出,萧黑子骑在马上,双臂微麻,对他的大力,
更是暗惊不已。

  李小民拨马追去,与杀回来的萧黑子马打盘旋,战在一处。不过几个回合,
陡然大喝一声,亮银枪如狂风般卷起,长刀在银枪狂卷之下,禁不住李小民枪上
巨力,被一挑而飞,远远落在十数步外,自空中落下时险些刺伤了一个军士,吓
得他大叫逃开,满目惊悚不已。

  四面围着的军将,亦是满脸惊佩之色,在董相虎的率领下,躬身抱拳,齐声
道:「监军大人雄威,末将钦服!」

  萧黑子骑在马上呆呆地看了半天,翻身下马拜倒在地,粗声粗气地道:「监
军大人果然厉害,是小人没用,还敢对大人无礼,请大人责罚!」

  他不待李小民说话,便猛磕起头来,直叩得地面作响,却是实打实地叩起了
响头。

  李小民跳下战马,上前亲手扶起萧黑子,笑道:「萧将军本是热血男儿,自
当如此!能识得萧将军这般好汉,本官亦是欣喜之至!」

  董相虎含笑上前,带着众将簇拥着李小民上马,一同向大营行去。沿途不断
夸赞李小民武艺超众,果然是当朝名将,令人钦佩。

  李小民含笑谦逊,知道他是秦老将军带出来的部将,对他也是优礼有加。众
将欣欣然,护拥着主帅监军,一同回营。在李小民宣读了皇帝旨意之后,杀猪宰
羊,大犒三军,满营将士,大口吃肉,痛饮美酒,在醉中呵呵大笑,一个个快乐
得无以复加。

  此后,李小民便在西路军中安心地住了下来,负责监督大军日常行动。董相
虎虽是武将,也通晓官场之事,将自己在军中贪污搜刮来的钱财珍宝,送了大批
与监军大人,并将每月贪污所得,都分一份与他,二人融融洽洽,也算得上一对
情投意合的好同僚了。

  而那些部将们,上行下效,每日都跑来送礼拍马,对这位既有本领,又是御
前红人的李公公尊敬不已,只望能攀上他这棵大树,此后飞黄腾达,大概也不是
难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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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京城兵变

  金陵城中,已是夜深人静,百姓都已回家休息,没有人愿意在这黑夜之中,
离开温暖的家,到寒风中去受冻。

  夜色笼罩之下,一队队的士兵悄悄地在大街上行进,在将官们小声叮嘱之下
尽量放轻脚步,以免惊扰到附近的百姓。

  尽管如此,百姓们还是被外面的行军声吵醒,从门缝向外偷看,感觉到有一
丝不一样的味道,自那支戒备森严的军队中散发出来,都不由心中暗自惊惧,生
怕会出什么乱子,祸及自身。

  但,战乱并不因人的恐惧而消除!

  军队悄悄地在街道上行进着,在前方,一支支的巡逻队似乎也都受过了严厉
叮嘱,远远看到黑夜中移动的大片黑影,都躲到小巷中去,军兵们相互对视的眼
神,也都充满了疑惧,虽然长官未曾说明详情,也知道今夜的金陵城中,要有大
事发生了!

  大军潜行,经过最周边的街区,逐渐逼近了不受他们这一派系控制的地域!

  不明就里的巡逻队,在自己的辖区依惯例巡逻着,陡然看到大批人马在黑夜
中缓缓逼近,不由大为惶恐,纷纷布成阵势,拔刀防卫,扬声询问。

  对于他们的大声问话,潜行大军带队将官的眼中一抹寒光,如迅雷疾电般,
狂速涌起!

  结实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腰间刀柄,钢刀缓缓出鞘,在月光映照下,寒气四
溢!

  停住脚步的剽悍军兵们效仿他们的主官,缓缓拔出了腰间钢刀,高举向天,
在这一片月光掩映下,长刀如林!

  久经沙场、血战无数的大将仰面向天,发出一声狂厉的呼吼,如暴狮咆哮,
宣告了这起兵变地到来!

  疯狂的嘶吼声,自夜行大军每一个军卒口中狂喊出来,寂静的夜晚,终于因
这狂吼声而沸腾!

  每个军兵的眼中,有兴奋,有恐惧,钢刀紧紧握在将士手中,直攥得指节发
白,带着一丝疯狂的凛冽眼神,越过空旷的街道,遥遥怒视着月光下,与自己身
穿同样军服的士兵们!

  战鼓声,在长街之上,轰然震响。整支大军的战意,亦因这振奋人心的狂暴
战鼓,汹涌澎湃!

  在凄厉的呼喊声中,受命进攻的夜行大军开始缓缓跑动起来,速度渐渐加快
最后化为一支狂豹般的凶悍之师在长街上高速狂奔,大步冲向前方的巡逻兵!

  巡逻队的官兵们,因恐惧和惊讶而有些不知所措,却仍因平素里的训练,自
发地结成抵御的阵势,大声呼喊着,喝令前方的军队停下,并同时为自己这一方
打气鼓劲。

  凶悍的大军,大步狂奔,终于冲到巡逻队前方,钢刀狂暴挥出,在深夜中,
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金铁交鸣之声!

  刺耳的惨叫亦随之而来,鲜血自中刀者颈间狂喷而出,在空气中弥漫着血腥
的味道,让这疯狂杀戮之夜,就此开始!

  凄厉的狂吼从每个军兵的喉间爆发出来,他们用尽浑身力气,将满心的兴奋
与恐惧都化在奋力挥刀的动作之中,疯狂地劈向每一个敢于挡在自己前进道路上
的敌人!

  杀!杀!杀!

  疯狂杀戮的欲望在每个士兵的血管中流淌,钢刀迅猛劈出,斩倒前方奋力抵
抗着的军兵,不管从前他是不是与你一同并肩作战的战友,或者昨夜你们还在一
起把酒高歌,哪怕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在这残酷的兵变之夜,剩下的也只有对
于本方阵营的效忠之情,以及保住自己性命的坚定信念!

  疯狂与恐惧的眼神在士兵们的眼神中闪现,他们嘶声怒吼着如一群野兽般,
撕碎所有挡在前方的敌人,让整支大军,如钢铁洪流一般,在大街上狂速流淌,
撞碎一切阻碍,直向皇城的方向,挺进!

  在兵变大军的强劲冲击之下,一支支的巡逻队被迅速冲散,士兵们倒在前日
同伴的疯狂屠刀下,血染长街。参加了兵变的战士瞪血红双眼,挥舞着鲜血淋漓
的刀枪,大步冲向皇城,那一切权力斗争的终点!

  在后方,兵变大军源源入城,冲击着一切要害部门,闯进各位朝廷重臣的家
里,在满门老少妇孺惊惶失措的哭喊声中,将一位位的重臣围在当中,逼令他宣
誓效忠新君,并写下宣誓效忠的亲笔文书!

  大批的军官,趁着乱势,纵容部下在城中大肆抢劫。烈火与哭声声自满城民
家扬起,整个金陵城,如滚油泼水般,迅速陷入了一片喧嚣之中,火头自四面八
方升起,烟炎障天,让这原本平和宁静的繁华城市,变作疯狂混乱之都!

  一支支的部队,在衣衫不整的将军带领之下,从皇宫附近奔出,士兵们奋力
挥刀,抵挡着潮水般涌来的强大敌军。鲜血与惨叫声,到处喷洒震响,寂静的晚
上,已化为疯狂的杀戮之夜!

  狂暴的兵变大军,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大肆屠戮着忠于皇室的抵抗部队,将
他们驱散、杀死,踏着满地的尸体,一直攻到皇城之下!

  护卫宫廷的坚固皇城,已牢牢关闭了各处宫门。早已调入皇城护卫的镇邪军
将士,高居城头之上,指着挥舞着刀枪冲击而来的叛逆军兵放声大骂,喝令他们
立即放下兵刃,以求得皇上与皇后的宽恕!

  已满心充满疯狂杀意的叛军将士对这样的勒令置若罔闻。他们大声嘶吼着冲
向皇城,奋力冲击着城池,准备闯到里面去,逮住这次兵变的主要目标周皇后,
立下大功,以搏个封妻荫子,远大前程!

  不止一个兵变将士在心中暗自幻想,如果能闯进那金银满地的富庶皇城之中
的话,再不济,也可以抢得大批金银财宝,做一个肥得流油的富家翁!

  在这样疯狂妄想的驱使下,凶悍的士兵们挥舞着刀枪,猛力劈斩着沉重的宫
门;或是搬着长梯,向皇城上爬去,只要能越过这一道屏障,钱财美女,便是唾
手可得!

  但是,城头上镇邪军将士回答他们的,是漫天的箭雨,与寒气森森的骇人刀
光!

  箭雨漫天而落,锐利的箭尖,在这样近的距离中,迅速撕裂战士们的衣甲,
直透肺腑,让他们惨叫着,轰然倒在皇城之下。

  侥幸爬上皇城的叛军士兵,未曾站稳,便被大批镇邪军将士挥舞着寒光闪闪
的钢刀,怒吼着重重劈下,满脸是血地从皇城上摔落下来,直摔得脑浆迸裂,涂
于地面之上。

  狮子头林中立大声怒吼着,指挥着部下军兵,用最凶暴直接的力量,对妄想
攻占皇城的敌兵,施以毁灭性的打击。不管是谁,若想要占领这一处宫门,必须
得从他的尸体上跨过去!

  他本系巨山降将,并非官军嫡系,但既然已经宣誓效忠于安南将军,并承他
提拔做了镇邪军副统领,就要拼死一战,以报李将军知遇之恩!

  同样的情形,发生在另外三处宫门处。秦明真、呼延火烧与张清也在率军奋
力苦战,用来报答从公孙不败手中救了自己性命的安南将军!

  象征着皇家不可侵犯威严的尊贵皇城,在这一夜,再度经历了兵火的洗劫。

  四面遥遥相对的民房,都升起了烈火,将皇城之上的夜空,映得一片通红!

  数万大军,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杀气震慑天地。每一支军队的将领,都是
满眼通红,满心狂暴地想着要第一个冲进城中,大肆掳掠,找到周皇后与重病的
皇帝,立下大功!

  坚固的皇城上下,到处都是狂暴喊杀之声。箭雨源源不断地倾泻向城外叛军
的头上,如同收割麦子一般,大片大片地夺取着他们的性命。而侥幸冲上城头的
士兵们,亦不能逃脱被镇邪军将士围攻,惨死城头的厄运!

  大批的军弩运上城头,瞄准外面的敌军,狂速怒射。一个个冲在前面的叛军
将领被久经训练的狙击手,当场射杀在战场之上,让一众叛军,个个心生惧意,
如潮的攻势,亦为之一滞!

  城头之上,如虎狼般的将士们个个横眉怒目,恶狠狠地瞪视着城外的叛军,
在火光的映照下,便似一群怒目金刚一般。

  三千镇邪军将士在李小民的严酷训练之下,早已成为精锐中的精锐。与另外
效忠于周皇后和周泰的三千御林军将士一起,将整个皇城,守得如铁桶般严密。

  再加上早已备好的大批军弩器械,即使是面对十倍于己的敌军,亦丝毫不肯
退缩!

  皇城之外,大军云集。遥视着前方坚不可破的皇城,每个将士的脸上,都有
怒意与惧意交织在一起。

  战场之外,马蹄声狂暴涌来。一匹火红色骏马,大步宾士,上面坐着一位虎
背熊腰的大将,满身火红铠甲战袍,手执一柄沉重的大刀,率领亲兵疾驰而来,
立于皇城前方,指着皇城上的镇邪军将士,大声呼喝道:「尔等鼠辈,见我大军
前来,安敢不降!」

  此声一出,震动四方。云集于皇城之外的叛军,都放声呼喊,以助声势,让
整个金陵城,在这震天动地的呼喊声中,也好似在轻轻摇动一般。

  叛军前方首领,原御林军统领钱伍林挥动大刀遥指皇城,连声大吼道:「周
泰狗贼,结党营私,欲行不轨!今日吾等大军,奉丹阳王号令,入京清君侧,诛
杀周泰一党,并将囚禁皇上、独揽朝政的周皇后擒下,以正朝纲!尔等可速速献
城,将周皇后交出,算尔等大功一件!」

  林中立身穿镇邪军特制的精良盔甲,威风凛凛立于城头,指着钱伍林厉声骂
道:「尔这狗贼,前番败于我家将军之手,亦敢在此狂吠!待我家将军率大军杀
回,定要将尔之狗头,悬于城门之上,以儆叛逆!」

  钱伍林怒火中烧,放声大吼道:「周泰狗贼已然伏诛,李小民这狗才亦远在
边关,尔等还有何凭藉,敢放此大言!若是聪明,便就此献城纳降,还可留尔等
性命,不然的话,便攻下皇城,将尔等附逆之徒,斩尽杀绝,不留一人!」

  听到周泰已死的消息,众叛军士气大振,挥动刀枪,狂声大吼,吼声震动四
方,远远传了开去。

  城头上,镇邪军将士却是面不改色。除了三千御林军暗自心惊之外,林中立
等人,却丝毫不以周泰之死为意。反正主公与周泰不过是盟友罢了,以主公之能
少一个盟友亦算不了什么!

  钱伍林挥舞大刀连声厉喝,逼令守军投降,却只引来镇邪军将士放声怒骂,
言语中,颇为辱及他的家人。

  钱伍林大怒,举刀向天,大喝道:「众军兵!听本将号令,给我杀上前去,
斩尽逆贼,救出皇上,以正朝纲!」

  数万叛军,同声大吼,在将领们的带领之下,缓缓涌向皇城,便要在皇城上
来一场血战,攻占宫门,杀进皇宫!

  陡然间,皇城之上,战鼓轰响。火把到处熊熊燃起,映得城头之上,一片通
明。

  在众叛军惊讶的目光中,一位绝代风华的美丽佳人,身穿皇后礼服,在众宫
女、侍卫的簇拥之下,缓缓走上城头。那如天仙降临凡尘般高贵至极的气质,足
以令满心杀意的暴兵,亦不由心存自惭形秽之意。

  叛军的攻势,陡然停了下来,满军将士立于城外,茫然望着城头上,那端丽
万方的绝世美人。

  母仪天下的皇后,平静地站在两军对峙的皇城上,面对着金陵城满目燃起的
烈火,她目光沉静,朗声道:「尔等本是大唐军兵,国家栋梁之材,为何从贼造
反,致贻父母之羞?」

  听到这清朗的询问之声,众叛军都不由面面相觑,一抹羞色,不自禁地从脸
上涌起。

  满身火红的大将钱伍林拍动战马,驰向皇城,指着周皇后大骂道:「贱人!
你与周泰合谋,暗害皇帝,天下谁人不知!若容你再掌朝政,只怕不过几日,皇
上的命,就要送在你和周泰手中了!」

  周皇后平静的目光,陡然带上了一丝怒色,转目看向钱伍林,沉声道:「钱
伍林!你本是御林军统领,深受皇恩,为何与叛贼钱松、李熊合谋,兴兵造反,
欲行夺权逆谋!」

  她的目光越过遍地尸骸的空地,投向躲在后面的九城兵马司莫尚筹,目光中
怒意涌动,寒声道:「莫尚筹!尔本世家贵族,世受皇恩,为何亦要从贼造反,
难道一点良心都没有了么?」

  莫尚筹已经是努力躲在部下环绕之中了,想不到周皇后还能看到他,不由尴
尬一笑,一时说不出话来。

  见周皇后一出,厉声喝问之中,众军士气大降,钱伍林心中暗怒,他挥手喝
道:「好个牙尖嘴利的贱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将周泰的首级,给我
拿上来!」

  在一片惊呼声中,钱伍林部下亲兵,迅速从后面拿过一个匣子,里面满是血
污。

  钱伍林丝毫不避血污,伸手里面抓紧满手乱发,将里面的头颅拿出,高高举
起,放声狂喝道:「逆贼周泰,已遭处死!丹阳王大军已在金陵城外,尔等再不
归降,便当满门处死!」

  陡然看到恩相的首级,圆睁怒目、满脸是血地被钱伍林高高举起,皇城之中
久受其恩的御林军将士,个个面如土色,手中抖得几乎拿不住刀枪。

  而在城外,随钱伍林一起兵变的二万余御林军将士与九城兵马司下属卫戍部
队近四万将士,却是军心大振,狂声呼喊,其狂暴气势,似要将天都掀翻一般!

  陡见老父首级,纵然周皇后乃是女中英豪,心志坚定,亦不由娇躯剧震,泪
水模糊了眼眶,虽伸手怒指钱伍林,却哽咽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钱伍林见形势大好,已倒向自己这边,不由仰天大笑道:「周皇后,事已至
此,你还有何可说!若是你下不了决心投降,我便帮你下定决心!」

  大手狂挥,立即便有大批士兵,押着数百名老少妇孺,向皇城跌跌撞撞地行
来,站在城下,望城大哭。

  周皇后闻得哭声,用力一摔头,努力甩脱眼上泪珠,让它顺着如凝脂般的玉
颊肌肤流下,凝目望去,却见满目凄凉,那些抱头痛哭的老幼,正是自己娘家的
母亲、姨娘,以及兄弟侄儿,此时都被钱伍林派军抓了来,押在城下。

  五百刀斧手高举利刃,狞笑着走上前来,每人揪住一个周家人,刀斧加身,
只待一声令下,随时都可以将曾经权势熏天的周家,杀得一干二净,满门无存!

  钱伍林仰面向天放声大笑,满心张狂之意,表露无遗。指着周家满门老少,
钱伍林狂笑道:「周皇后,看看这些人,你还不能下定决心么?是不是要我们把
太子殿下一并请来,你才肯下决心!」

  晶莹泪水,自风华绝代的美貌佳人眼中涌出。在这烈烈风中,这一个孤单的
弱女子,紧咬牙关,昂然立于皇城之上,众多看向她的目光,却都能感觉到她的
坚强与凄凉无助。

  绝色丽人慢慢仰起头,目光看向遥远的天边,那里依然是漆黑一片,似无半
点光芒。

  「如果他能在这里……」周皇后的心中,隐隐升起了这个念头,那个略有几
分稚嫩的少年,此时却似乎是一座巍然不动的大山一般,成为她现在唯一的坚强
依靠!

  但是他远在西部边关之中,又如何能赶得回来,救出满宫上下人等的性命!

  想到这里,丽人的眼中,一丝凄楚的目光,微微闪动,低下头,发出了一声
幽幽的叹息。

  皇城外,烈火映照之下,满身火红盔甲的阵前大将钱伍林已然不耐,厉声喝
道:「城中上下人等听了,尔等再不乖乖归降,我便先杀周家满门,再诛太子,
冲杀进去,将满宫人等,杀得干干净净,除了皇上之外,一个都不留下!」

  听到这等张狂大逆之言,满皇城上,将士勃然变色!

  周皇后的玉颜也霎时变得如雪般苍白,凝目怒视着城外挥刀狂吼的钱伍林,
高挑美妙的娇躯,亦不由为之颤抖!

  钱伍林高举大刀,放声狂喝道:「刀斧手听令!都给我举起刀来,待我一声
令下,便将周氏逆贼一门,尽皆砍下头来!」

  五百刀斧手,轰然应诺,放声狞笑着,揪住一个周家人的头发,用力拉起,
刀斧已然高高举起,只等一声令下,便要让人头乱滚的惨像,现于皇城之下!

  皇城上,鸦雀无声。满城将士,怒目圆睁,狠狠瞪视着城外疯狂叫嚣的钱伍
林,只恨自己没有能力,不能冲杀出去,于乱军中斩杀此贼!

  狂风涌起,战旗招展,烈烈作响。就在镇邪军将士满怀悲愤,几乎无法控制
自己时,他们的目光,忽然抬了起来,望向天边陡然出现的那一朵红云!

  漆黑的天边,一抹亮色悄然出现在那里,渐渐变得如红宝石般晶莹发光,还
在迅速地变大,直向这边飘来。

  城外叛军,正在大声狂嚣,喝令城中守兵立即投降,以免一死;忽然看到城
中镇邪军将士呆滞的目光,不由好奇,回头看向天边,不由立即呆了,口中的呼
喊,也弱了下来。

  呼声变弱,让叛军将领也不由纳闷。回头看去,也都是心中一惊,呆看天边
不止。即使是钱伍林,也停下了口中叫嚣,举头望向天边红云,心中一抹不祥之
意,暗暗涌起。

  随着红云的迫近,所有的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哪里是红云,却是一条赤红色的巨龙,张牙舞爪,飞腾于九霄之上!

  在龙背上,隐隐还有着什么,看上去像是附在龙身上的一个小点。等得巨龙
飞近,看清了龙背上的情景,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失声惊呼起来!

  惊喊声如波涛般涌向城头,面容惨白的丽人正在摇摇欲坠,心中刀割之际,
突然听到这一片惊恐呼喊,心中忽有一丝希冀升起,也顾不得在众人前露出软弱
的一面,立即抬起玉臂,以华服衣袖将满眼泪水擦去,仰头望向天空,不由也惊
得呆了。

  在那挥舞利爪,敖翔于九天的赤红巨龙身上,端坐着的那个含笑少年,分明
便是安南将军,一等伯爵,御林军副统领,九城兵马司副都统,李小民!

  惊恐的呻吟声,自每一个叛军士兵口中发出。呆呆地看着怒吼咆哮的巨龙,
以及龙身上昂然端坐的安南将军,巨大的恐惧摄住了他们的心,让他们几乎无法
动弹。

  巨龙驾云狂飞,霎时间,便已来到皇城之上,伸手轻拍龙身,那巨龙便似听
到命令一般,俯首下冲,迅速冲向皇城。

  如此巨大的赤龙,低头冲了下来,让城上将士,尽皆悚惧。看那龙头一低,
便有半个皇城般巨大,若是撞到城头,岂不将整个城墙,撞粉碎!

  就在众将士与侍卫、宫女们惊慌躲避之时,城上身穿华服的绝代佳人,却是
依旧稳稳地立于城头,眼含热泪,一眨不眨地盯着从天而降的少年,眼中炽热的
情思,几乎要将他融化!

  巨龙轻声低吼,震得大地微微地颤抖。在接近城头之时,它的速度已经慢了
下来,缓缓飘落在皇城外,粗大的身躯在城墙外微微盘住,即使是高高的城头,
亦不及它盘在地上粗壮身躯那般高大!

  赤龙背上,潇洒飘逸的少年已经站了起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城墙微微一笑,
纵身向城墙上跃了下去。

  他穿着雪白的衣衫,在烈风吹拂之下,缓缓落地。看着前方目含热泪的周皇
后不由心中一暖,目光蕴含着无尽的情意,静静地看着这苦候自己的娇弱佳人。

  赤龙的头颅,即使垂到地上,亦是巨大无比,龙角高出宫门数倍。在叛军将
士们惊恐至极的目光之中,赤龙仰头怒啸,身子陡然飞起,带起的狂风,让最前
面的叛军士兵立脚不如,大片大片地栽倒在地。

  飞到空中的巨龙,在空中盘旋呼啸,漠然蔑视的目光,向地面上的叛军扫了
一眼,转身向天边飞去,迅速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这般恐怖的巨龙,已经超出了所有叛军士兵的想像。即使巨龙离去,他们还
是吓得不能动弹,恐惧的目光,远远看向皇城上,自己名义上的顶头上司,御林
军副统领与九城兵马司副都统,安南将军李小民。

  清秀飘逸的少年,缓缓转过身来,淡然望向城下黑压压一大片,默然呆立的
数万大军,微微一笑,朗声长啸道:「众军兵,尔等本是护卫金陵的部队,为何
星夜到此,致有此乱?」

  这清朗的啸声,在数万叛军的头上滚滚而过,接着,便听到一阵叮叮当当乱
响,众叛军手中的兵器,已经跌落了一地。

  火光映照之下,大批士兵,无力地跪了下来,俯首叩地,恐惧得浑身发抖,
宁死也不敢抬头,正视皇城上昂然端立、面带威严的安南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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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力挽狂澜

  钱伍林的呼喊声,陡然在鸦雀无声的战场上凄厉地响了起来:「你们都在做
什么!这么一个小小的法术,就把你们吓成了这个样子,你们还算是大唐最精锐
的御林军、卫戍军的将士吗?」

  在皇城前方,御林军统领钱伍林挥舞着大刀,气得满面通红,他放声大吼,
道:「这分明就是一个障眼法,随便变出一条红龙来骗人,东魍子仙师早就说过
了,这种东西都是幻术,根本就伤不到人的!你们竟然被这样的小法术骗倒,真
是丢人现眼!」

  他这样的话,并不能让跪地颤抖的士兵们有多少安慰。让他们恐惧的,不仅
是那不应现于世间的神龙,还有安南将军长期以来的积威。在御林军中,谁没有
见过安南将军曾赤手空拳,将数十名最强悍的御林军将领当场打败,即使是精钢
打就的铁棍,亦能被他轻松拧成麻花。那般神勇巨力,让所有看到那一幕的人,
都不由为之震惊悚惧。

  虽然迫于上司的命令,不得不参加叛乱,并暗自希望能冲进皇城抢些金银财
宝让自己下半生有些依靠,但是一旦看到远赴边关的安南将军突然驾龙归来,就
算是心志最坚定的御林军将士,亦不由恐惧万分,看着貌若瘦弱,实际却强悍至
极的安南将军,一股无力感不由从他们心底涌起,再无人敢生出与他对敌之心。

  与御林军相比,卫戍部队的将士心态上就要好得多。虽然他们归属九城兵马
司管辖,亦是李小民的下属,但李小民到九城兵马司时日尚短,也没有时间老跑
到军营中去看他们,大多数人都没有见过他大发神威的情景。

  看着远处城上站立的李小民,虽然畏惧他有驭龙之能,却也不是太过害怕,
只望钱伍林说的是真的,刚才那些都不过是设来骗人的假像,那样自己这一方,
还有胜利的希望。

  突然间,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打破了黑夜中的沉寂。在叛军后方,大批的攻
城车、投石车远远地推了过来,缓缓接近城池。在撞车上巨木前端包的铁皮上,
闪烁着金属的光泽,带着寒冷的气息,对坚固的皇城,隐隐有威慑之意。

  两军阵前,钱伍林那凄厉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众将士!我军的攻城器械
已经运到,众将士可并力向前,一举攻入皇城,将李小民和周皇后这群叛逆,尽
皆斩于刀下!谁杀了李小民,或是捉住了周皇后,皆可万户封侯,荣耀一世!」

  兴奋的低语声,开始在叛军中悄悄散布开来。这般的重赏,已经超出了士兵
们的预料。没有见过李小民厉害的叛军士兵,已经开始摩拳擦掌,准备在攻城撞
车撞开城门之后,冲进去立功受奖了!

  镇邪军将士却是个个横眉立目,挥舞刀枪,气势如虹,一心只待敌军冲来,
便要刀枪见红,将他们杀个魂飞胆裂!

  夜风袭来,昂然立于城上的清秀少年,衣袂飘飞,脸上依然带着笑容,丝毫
没有一丝杀气。只有他口唇微动,发出无声的讯息,随着夜风向前飘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叛军中的众多将领,都颤抖了一下,脸上迅速变得苍白。

  拿惯了兵器的粗糙大手,在这一刹那,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刃,一抹凶光,自
眼中狂射而出!

  钱伍林挥舞着大刀,立于阵前大声咆哮,喝令部下上前攻城。忽然听到身后
马蹄声响,回头一看,却是自己的心腹爱将韩勇,与几名御林军将领一起,拍马
赶来,手中紧握熟铜棍,眼中凶光闪烁,咬牙大声呼喊道:「将军勿忧,战场之
事,就交给我等好了!」

  钱伍林大喜,在这战事惨烈的关键之际,方才看出谁是真正忠于自己的人,
不由大笑道:「好,你们都是军中猛将,朝中忠臣,丹阳王登上大宝,定然重用
尔等!」

  他回头怒视城上洋洋自得的小太监,手中大刀一挥,遥遥指向城头,怒声吼
道:「众将听令!给我带军攻上去,杀了狗太监,夺下皇城!」

  对于这满怀豪情的壮语,回应他的,是从脑后恶狠狠打来的一棒!

  烈风骤袭,钱伍林只来得及心头惊讶,丝毫没有躲闪,便被熟铜棍结结实实
地砸在后背上,立即一头从马上摔下来,重重摔在地上,五脏六腑,翻滚剧痛,
似乎被这拼力一棍,都砸得碎裂开来。

  与此同时,渐渐聚拢在九城兵马司都统莫尚筹身边,忠心卫护着他的十几名
卫戍军将军,亦陡然发难,刀枪并举,以暴烈至极之势,狠狠劈向莫尚筹身边亲
兵,霎时间,鲜血狂溅,丝毫没有防备之心的亲兵纷纷惨叫落马,当场横死。

  而莫尚筹的身上,在一刹那间被七八柄锋利刀枪狠狠逼住,吓得他肥胖的身
躯缩成一团,看着横眉怒目、满脸狰狞的旧日属下,满脸都是惊恐至极之色,几
乎连屎尿都吓得流了出来。

  韩勇跳下马来,不管钱伍林还在痛苦挣扎,一把揪他起来,与几个同僚一起
将他绳捆索绑,将他捆得象个粽子一般,横在马上,回头狂呼道:「钱伍林造反
叛乱,罪在不赦!吾等奉御林军统领、安南将军之命,已将其擒在此处,尔等可
随我将钱伍林献上李将军,不可有违!若有执迷不悟,一心叛逆者,立即格杀勿
论,诛灭九族!」

  变生肘腑,让数万叛军士兵,俱都吓得面色大变,恐惧地看着自己陡然变得
陌生的长官,手脚颤抖,不知道该听谁的好。

  城头上,李小民满面轻松之色,抚掌大笑道:「好好好,你们都是国家的忠
臣良将,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钱伍林在马上缩着身子,痛苦不堪,半晌才能强忍剧痛,从牙齿缝间挤出一
句恶狠狠的问话:「韩勇!我平日里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何要背叛于我?」

  韩勇和几个御林军将领,面面相觑,作声不得。几个将领互视一眼,知趣地
走开,也不去理睬钱伍林。

  只剩下韩勇,见四下无人,将嘴凑到钱伍林耳边,苦笑道:「别怪我,我这
也是没有办法!说起来都是李小民那个家伙,简直是个地里鬼,不知道从哪儿知
道了我们的隐秘,拿出来要胁我们。还有凭有据,要是这些事让外人知道了,我
他娘的一头撞死算了!没办法,只好写下投顺书,暗地里投靠了他。」

  「本来以为他远赴边关后,我就再也见不着他了,所以才放心大胆地跟着你
造反,谁知道这家伙还能飞回来,站在城头上,嘴一动,声音就飘到我耳边了,
要我和他们几个一起动手,把你逮住献给他!我这才知道,这几个家伙也都是他
娘的倒楣,被这小子逮住了小辫子,只好闭着眼睛给他卖命。没办法,为了我一
家老小不用自己捂着脸去跳河,只好牺牲大哥你啦!」

  钱伍林这才明白,顿时气得当场吐血,嘴角挂着串串血珠,颤声怒道:「小
勇子,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宁可去死,也不敢让人知道?」

  韩勇顺口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我们家……」

  话刚到嘴边,陡然醒悟,韩勇不由大怒,一把揪住钱伍林,怒得眉毛眼睛鼻
子都挤在一起,举起饭钵大的拳头,半晌才忍住气没有砸在钱伍林头上,咬牙闷
声道:「他娘的差点就说出来了,老实告诉你,只要你听见一点,就算你是李将
军要的人,我他娘的也得先宰了你灭口再说!」

  另一边,莫尚筹也吓得浑身抖如筛糠,颤声道:「你们,你们早都投顺了安
南将军了吗?」

  四面里,将他团团围住,拿刀逼住他的九城兵马司下属将领其实也都是被李
小民派遣暗鬼搜集了隐私证据,不得不投靠他的,此刻却不说出来,只是豪气干
云地大声叫道:「吾等皆是大唐忠臣良将,安肯与你造反耶!方才不过是虚与委
蛇,如今安南将军既回,大局已定,吾等这才趁势一击,让你这逆臣贼子,不能
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叛军之中,将领们大声呼喝,命令部下士兵,立即归降朝廷,效忠于周皇后
与安南将军,若有不从者,定当杀尽满门!

  五百刀斧手,已高高举起刀斧准备劈下,杀尽周氏一门时,陡然变故突生,
看着这般混乱的局势茫然无措,手中刀搁在人质的颈上,却不知道是该割下去,
还是向下一划,割断他们身上的绳索。

  一个御林军将领拍马赶来,大声呵斥,怒骂道:「还不将周相爷的亲人都放
了,想要被当场格杀吗?」

  看到平日里训练自己的顶头上司也降了李小民,众刀斧手吓得面如土色,慌
忙用刀割开绳索,放开周家人。只是有几个刀斧手浑身颤抖,不小心把人质的皮
肤割破,自己倒吓得满头是汗,颤抖不止。

  周家人死里逃生,抱在一起,放声痛哭。遥遥望向城上的周皇后与李小民,
全部拜倒哀声大叫道:「皇后娘娘,安南将军,相爷被贼人所杀,一定得替他报
仇啊!」

  周皇后看得心如刀割,既伤痛老父惨死,又庆幸满门亲人得以死里逃生,不
由以袖掩面,低声抽泣,只恨此处人多眼杂,不能投身于李小民的怀抱,在他的
温暖怀中哭个痛快!

  此时皇城之外,大局已定。一排排的叛军士兵在长官的命令下,重新列队,
大声宣誓要效忠于周皇后与安南将军。纵有几个将官未曾被李小民控制的,也自
知不能抗衡这么多同僚控制的大军,只得叹息着,和他们一起管束士兵,只望自
己也能被李小民算得上是平乱忠臣中的一员,也就满足了。

  金陵城外,两支大军遥遥对峙。战旗飘扬,在狂风吹拂之下,烈烈作响。

  这两支大军,俱都是兵马强壮,衣甲鲜明。而且所穿衣饰,也都相差不多,
都是大唐精锐的部队,如今却刀兵相见,同室操戈。

  丹阳王李熊披盔贯甲,骑马立于本军阵中,遥望着南面金陵外,骑马立于军
前的李小民,心中惊怒交集,恨声道:「外公!这狗太监是用了什么办法,竟然
能降服御林军与九城兵马司的将领,将效忠我们的军队,变成了他的?」

  在旁边,同样身穿盔甲的钱松面沉似水,骑着一匹骏马遥视前方,花白胡须
在胸前飘扬,闻声沉吟道:「罢了!是我们算计不到,想不到此贼如此手段,只
在御林军和九城兵马司呆了几天,就收到了这么多部下的忠诚!幸好他未曾在禁
军中有过军职,此军中也未有人参加过南征平乱,不然的话,我对禁军也都放心
不下了!」

  在他们身后,是十二万禁军,原本居于金陵城外数十余里处的大营之内,负
责防卫金陵附近一带的安全。

  此时经过他们祖孙苦心经营,终于收伏了这支禁军,赶来城中安定局势。谁
知赶来之时,却发现金陵城门紧闭,没有人欢迎他们地到来,不由大惊,一问才
知道,御林军和莫尚筹都已被擒,所有参加叛乱的卫戍军和御林军,都已经投顺
李小民了!

  李熊和钱松大惊大恐,在城外立下营寨,正命人打造攻城器械,准备大举攻
城之时,城中军队,反而出城迎战,当先一人,正是那令他们切齿痛恨的少年太
监李小民!

  李熊回过头,看看自己部下十二万禁军,声势显赫;而敌方虽然士气高昂,
却还不到本方士兵的一半,这才微微有些欢喜,可是还不能十分放心,便向旁边
一个中年人问道:「东魍子法师,那些禁军将领怎么样,该不会也反叛吧?」

  在他身边,马背上坐着一个中年人,虽然也是骑着战马,却身穿道袍,头梳
道髻,面色阴沉,闻言冷笑道:「殿下放心,除非他们不要自己亲人的性命,不
然的话,我可以保证万无一失!」

  李熊闻言,这才放下心来,举目看向远处与己方遥遥对峙的敌军,思量着是
不是应该挥军直上,直接将他们彻底击破才好。

  前方的军阵之中突然有一匹战马狂奔而出,上面坐着一员老将,须发尽白,
却是精神健旺,披盔贯甲,催马驰到军前,指着禁军大声怒喝道:「廉承恩,宋
向北,你们这群不知耻的东西,所受皇恩天高地厚,为何还敢反叛,和这群狼子
野心之徒,混在一起?」

  在禁军之中,大半将官看到他,都不由低下了头,面有惭色。

  被他指到名字的两个大将硬着头皮拍马而出躬身施礼,恭恭敬敬地道:「老
将军,属下有礼了!」

  钱老将军面色不豫,怒道:「不要装腔作势,说,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要
背叛朝廷,和钱松一起图谋不轨?」

  在钱伍林率叛军攻入金陵之时,也派出自己心腹,带兵将钱府团团包围,不
准走出一个。只是忌惮钱援在军中的威信,这才没有派人入府将他斩杀擒拿,只
派军把他软禁在府内。后来李小民一举平灭叛军,派人去救出钱府上下人等。钱
援听闻自己从前的老部下反叛,急怒攻心,这才自告奋勇,出城骂战。

  听到钱援的质问,二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说起来二人都是钱援一手提拔
起来的大将,可说是受厚深重,只是今日之事,二人都是迫不得已,虽然羞惭至
极,却也无言可对。

  见二人面色古怪,似有难言之隐,钱援心中疑念大起,喝道:「我看你们两
个,也不是那种狼心狗肺之人。说,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们才跟着钱松反叛,难
道是为了荣华富贵么?」

  宋向北摇头苦笑道:「老将军误会了。末将虽然不才,却也不是见利忘义之
辈。实是家人的性命危在旦昔,命悬人手,我们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钱援听得奇怪,连声追问,二人吞吞吐吐,才将事情真相说了出来。

  原来钱松这次请来的阴山法师东魍子,惯会用咒术害人。钱松派人去四处搜
罗了禁军各将领家中亲人的生辰八字,又买通家奴偷了他们的头发衣物,钉在木
人之上,每日里由东魍子施咒召魂,硬将众将至亲之人的魂魄召到木人身上,让
众将的亲人一个个不醒人事,整日昏睡在床,让众将焦虑万分,到处延医买药,
却是药石罔效,仍是一点起色都没有。

  钱松派人将众将召到一起,请出东魍子,手中拿着大堆木人,冷笑威胁,只
要众将从命,家人性命,便可保全!

  众将听闻是叛逆之事,哪里肯从,俱都怒容满面,几乎当场便要翻脸,诛杀
钱松与东魍子!

  钱松自有大批护卫随行,众将无法接近;东魍子却是昂然冷笑,只见他拿了
一枚钢针在木人身上一戮,被他们掳来的一个受术者便昏昏沉沉,捂着伤处痛苦
呻吟。

  那受术者的亲人亦是禁军将领,见状心如刀割,再不敢轻举妄动,为了家人
性命,不得不低头求恳,答应了谋逆之事。

  众将面面相觑,自知形势比人强,不得不忍气吞声,答应下来,只求钱松和
东魍子说话算话,事成之后,让自己亲人平安活下来便好了。

  战场上二将将此事向钱援讲来,听得钱援惊怒不已,手指放声大呼道:「老
匹夫,竟出此毒计,尔日后定受恶报!」

  钱松昂然冷笑,沉声道:「你这老贼,我屡次与你相约,欲行交好,共商大
计,你总是推三推四,浑不把我放在眼里!今日我大军十二万,兵临城下,尔还
有何本领,敢与我雄军争风?」

  钱援大怒道:「你有十二万军,可都愿听你的么?我金陵城雄兵数万,众志
成城,又有坚城为倚,你怎么攻得进来!只待后日勤王军来,尔等定当死无葬身
之地!」

  钱松心下沉吟,知道他说的不错。

  旁边李熊却是满脸怒色,挥刀大吼道:「众将士听了,前方便是叛国逆贼,
挟持天子,欲行不轨!尔等只要并力向前,攻下城池,可入城三日,百无禁忌!
而众将的亲人,也定会福寿双全,绝不会有一丝意外发生!若有阵亡将士,朝廷
定会保证他满门衣食无忧,安享天年!」

  此话中有威胁,有利诱。禁军士兵听到可以进金陵抢掠,固然是热血沸腾;
而众将听闻亲人可以得生,亦不由心生向往,已有人暗下决心,便是拼死一战,
死于沙场,也要救出自己的亲人,让他们在钱松和李熊的照料下,安享余生。反
正钱松家里有钱,若用这点钱买个好名声,他又何乐而不为?

  十二万禁军,个个摩拳擦掌,挥刀舞枪,在一众死志已萌的将领统带之下,
缓缓向前逼近,便要全军突击,一举击破敌军,攻入城池,以竞大功!

  就在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之际,忽然听到一声清朗长啸,自城头发出。

  金陵城上,一员小将白袍银甲,昂然站立,手挥羽扇,怡然微笑道:「众将
何必如此!你们来看,这又是谁?」

  城外十二万禁军中的大将,同时举目望去,但见在李小民身后,大批士兵扶
老携幼,簇拥着许多老少妇孺上得城头,让这些大将,不由尽都惊呼失声!

  因为他们认得,那些人,分明就是自己的亲人!

  那些被扶上城头的老弱,个个昏昏沉沉,人事不省。即使被扶着勉强在城上
站着,也是摇摇晃晃,像是风一刮便会倒的模样。

  看着城头上满目老弱家人,李熊大惊,回头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
人不是在大营中吗,怎么会被人抓走了?」

  连叫几声,才有一个心腹牙将从人群中畏畏缩缩地走出来,拜倒在李熊马前
痛哭道:「殿下在上,小人该死,今天早上我去看时,发现守卫军士各都七窍流
血死在地上,他们看守的人,都被救走了!」

  李熊大怒,挥刀指向牙将,怒喝道:「既然出了事,为什么不早来禀报?」

  牙将叩头哭道:「大王容禀,小人本欲前来报知,大军已行,小人虽然是赶
到这里,可是军中事务繁忙,大王与相爷都没时间见小人,而且人多眼杂,小人
哪里敢乱说!」

  李熊怒气不息,发狠喝道:「来人,把这个没用奴才,拖下去军法杖毙!」

  牙将痛哭哀求连连磕头,却还是被几个亲兵上前揪起,拖到后阵去处刑了。

  城头之上,李小民摇扇微笑,道:「禁军各位将军听了,贵亲现在在都城之
内,我御林军保护之中,众位可以安心。只待我大军击破叛贼,斩杀了钱松、李
熊与东魍子一干匪类,便可让众将军一家团聚,绝无虚言!」

  林中立身穿盔甲站在他的身后,厉声长啸道:「从贼造反,罪大至极!众将
军切莫自误,若是悬崖勒马,还可望朝廷不加怪罪;若是一心从贼,便是满门抄
斩之罪!众位将军便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自己的亲人想一想!」

  面对这样明显的威胁利诱,众禁军将领面如土色,真是左也死,右也死。显
然自己亲人落在李小民手里,只要自己带兵向上一冲,架着他们的那些士兵便会
拔出腰刀,当场斩了自己的亲人,这让本就无心造反的各将领,更是手足无措,
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一条可以确定,此刻便是拿刀架着他们的脖子,他们也不
会带兵前去冲锋了。

  禁军中主事三人,俱都面色大变。钱松和李熊都拿眼看着东魍子,只望他能
力挽狂澜,想出什么办法,来挽回危局。

  看着那些禁军将领敌视的眼神,东魍子心中暗怒。

  自己施咒害死过那么多人,也要胁过那么多人,还没有什么人的亲属被自己
施咒以后,还敢反抗的。今天竟然失了手,被人将那些受术者的肉身夺去,就算
自己有威胁他们的方法,敌方亦有方法取受术者的性命,对于威胁受术者亲人方
面,二者倒是两相平手了。

  东魍子狠狠一咬牙,下了狠心。既然那些受术者已经难以操控,不如下手暗
中结果了他们,让那些将领以为自己的亲人是死在李小民的手里,仇恨之下,说
不定便会率军猛攻,意图报仇雪恨!

  受术者,足有数十余人。也就是东魍子这样强大法力,才能同时操控这么多
活人的魂魄而不太过吃力。只是几十个木人,也都不算太小,身上放不下许多,
此刻都放在皮袋里,挂在马颈上。

  东魍子便伸手向前,去袋中摸了一个木人出来,也不看上面写的姓名与生辰
八字,只是暗拿钢针,向它心窝里重重一戮!

  城头之上,惨叫声凄厉响起。一个中年女子,本是昏昏沉沉,在军兵的扶持
下低着脑袋,在钢针扎上木人之时,突然抬起头,放声嘶叫,满脸的恐惧痛楚,
尖叫声足可刺透耳膜!

  扶着她的两个军士,都吓得浑身大震,手中一松,将那女子丢在地上。惊魂
稍定时,扶起一看,已然香消玉殒,气绝身亡了。

  城外一个禁军将领远远望见,心如刀割,嘶声惨叫道:「贤妻!」

  李熊眼角瞥见东魍子的动作,却不说破,反而用目光示意身旁亲兵围过去,
在东魍子身旁挡住众人的视线,一边举刀怒吼道:「李小民!你见众将军一心为
国,不肯投降于你,便下此毒手!如此歹毒,果然不愧是以毒蛇心肠闻名的后宫
太监!」

  话音未落,李小民身后一个老头也是放声惨叫,颓然倒地。一双眼珠,用力
凸出,满脸都是痛苦至极的神色。

  禁军众将俱都狂吼起来,激愤乞怜的目光望向李小民,大声惨呼道:「安南
将军,不要动手!末将愿降!」

  归降的喊声,尚未落下,便又有人遭了毒手,歪歪斜斜地倒在李小民身后,
亦是圆睁双目,死不肯瞑。

  见李小民接二连三地暗下毒手,众将惊怒交集,那些死了亲人的将领更是痛
哭大骂,几乎失了理智,率领亲兵,直向前方的御林军杀去!

  金陵城上,李小民亦是心中大怒,挥手指向东魍子,厉声断喝道:「妖道,
你暗中害人,却要嫁祸于我,是何道理?」

  狂怒之中,他双目圆睁,一股狂暴气势,自身上狂涌而出,双臂一振,身后
忽然现出三个身影,俱是身穿白衣,巍然耸立空中,只是有些模糊,看不清楚。

  见安南将军白衣法身忽现,众军兵惊得目瞪口呆,除了几个失去理智带着亲
兵乱砍乱杀的禁军将领以外,余人都住了手,呆呆地看着两位法师斗法。

  李小民双臂向前一挥,厉声喝道:「妖道,看我法术厉害!」

  在他身后,飘浮在空中的三个白影亦同时挥舞手臂,指向前方。

  一股至为强劲的风力,自他所在之处,向北狂吹而去。所到处,飞砂走石,
刮得众兵士连眼睛都睁不开来,只能掩面大呼,惊慌后退而已。

  便似巨龙咆哮,刹那间,狂风便已越过宽广的战场,强劲刮到东魍子面前。

  东魍子正在伸手在皮袋里乱摸,右手执着钢针,想要多弄死几个受术者,忽
被狂风吹来,心中暗惊,整个人连同胯下战马,都被刮得倒退数步,满身衣衫毛
发向后狂飘。马颈上所挂皮袋亦被吹得向后扬起,几个木人,从里面散落出来。

  东魍子咬着牙,放声怒吼道:「李小民,不要以为你弄些障眼法就会顶用,
若真会用,上次从巨山抢来的幻龙怎么不见你用出来?只用了一次就不再用了,
是不是刚抢来,还用不熟练,不能在白天现世?」

  城头之上,李小民面笼冰霜也不与他多言,双臂一振,身后三具白衣法身,
霍然附向他的身子,四体合一。

  李小民肃容满面,手捏法诀,口中喃喃念诵,忽伸手向前一指,怒道:「妖
道受死!」

  一个白色身影,如狂风般自他身上疾飞而出,飞速向前射去!

  这个白影,动作快逾闪电,身上却携着强大的风力,一路向北疾射而去,所
过之处,身边所带狂风,将沿途未及躲闪的禁军将士,俱都吹得满天乱飞,待狂
风过后,方才能落向地面,重重砸下,直摔得骨断筋折,痛呼不已。

  东魍子左手捏着一个木人,右手紧握钢针,正要发狠再刺,忽见白影迎面狂
扑而来,不由大惊,挥手扔开手中东西,拔剑厉啸,挥剑向那扑来的白影斩下!

  模糊中,白影亦是随手挥出利剑,尖啸一声,挟着漫天狂风,直向东魍子刺
去!

  东魍子手中长剑,携着强大的法力,狠狠劈下,却似劈到虚空处一般,白影
手执利剑,电射而来,直刺到他胸前,在他身上一闪而过,化为一道白光,向后
阵狂冲而去。

  劲风狂袭,东魍子整个人都被卷入狂风之中,战马亦被强劲风力吹得向后倒
飞,似有摔倒之势。

  东魍子心中暗惊,慌忙念动定风咒,战马方才在空中停住,稳稳落在地上,
却还是被狂风吹得毛发飘扬不已,低低地哀鸣着,连马眼都无法睁开。

  狂风呼啸,强劲至极。那个巨大的皮袋,在刀剑似的狂风下,结实的束袋丝
绦亦被一击而断,骤然向后飞去,袋口已然裂开,那数十木人之形,被狂风吹得
漫天乱飞,一时间,在东魍子身后的天空上,到处都是疾飞的木人之形。

  城头上,众禁军将领的亲属亦是同时身体狂震,如被风吹得变了形一般,拼
命挣扎扭动着,满脸肌肉扭曲,大声惨叫不已。

  陡见自己亲人附魂的木人被吹飞,引致他们如此痛苦,众禁军将领亦是大惊
失色,拼命打马如飞,在狂烈风中,疾驰向北,一心只想抢回写有自己亲人生辰
八字的木人!

  东魍子在风中大声厉啸,惊怒不已,回身想要抢回自己施术的凭依,但见满
天木牌飘飞,散去无踪,又到哪里去抢回它们?

  狂风袭过,战场上已经是一片狼籍。

  御林军将士早经叮嘱,一见将军欲要施法,便都向两边逃散。只有禁军将士
未及防备,首当其冲,被狂风吹得满天乱飞,摔得伤残无数。

  一时间,四面旷野,哀嚎声到处响起,惨烈至极。

  城头上,李小民身体陡然有一股寒气发出,脸色也变得似冰雪般苍白,陡然
一振双臂,一个雪白身影,身他身上疾飞而出,向前方军阵,电射而去!

  飞速掠过战场的白影,挟带着极强的寒气,经过众军兵附近,都让他们失足
跌倒,大声惨叫,身上已然被冻得一片发白,盔甲上结满了冰霜。

  极寒白影,一掠而过,只留下被冻伤惨叫的禁军士兵,相顾失色,恐惧纳罕
不已。

  东魍子右手紧握利剑,大声咆哮,口中念动法诀护身,巍然不动,只是看准
白影来势,凝神一剑,向白影狂刺而去!

  化身白影的霜姨,满身寒冷至极的杀气,见妖道长剑刺来,也不躲闪,只是
在风中尖啸一声,整个灵体化为极寒剑光,向妖道电射而去!

  至阴至寒的灵体,在东魍子道袍处,当胸穿过,一路向北飞射。东魍子顿时
便觉浑身如堕冰窖,整个身子都被冻得僵硬麻木,不由闷哼一声,若非有神功护
体,只怕这寒冰剑一击,便能将他整个冻成冰块!

  在他身后,李熊派来护卫他的亲兵与禁军将士,方经狂风厉袭,忽又被寒气
疾撞而来,当下都大声惨叫跌倒在地,整个人冻得浑身雪白,身上积满了厚厚的
冰霜,象一根冰棍一般,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东魍子怒吼一声,振臂冲开身上所封冰霜,只觉法力大损,心中惊怒不已。

  他早知李小民厉害,不然那两位师兄也不会这么轻易便被他杀了,因此一直
不敢与他正面交锋。若非钱松打包票道是李小民已经西去陈境,许久不能赶回,
他也不会贪功冒进,趁李小民不在时帮助钱松李熊夺权纂位。谁知在阵上一见,
李小民的厉害还是出了他的意料,让东魍子心下大为后悔,却也不能退后,只能
咬牙撑持,恨声笑道:「李小民,你还有什么本领,不过如此吗?」

  城头之上,李小民放声大笑,双眼精光暴射而出,双手捏动法诀,同时向前
指去,喝道:「幽儿,看你的了!」

  一个身材纤细的白影自李小民身上狂飞而出,一时间,光芒大作,照耀得满
地军兵,都掩面痛呼,谁也无法睁开眼睛!

  幽儿灵体捏动剑诀,手执灵剑,向前疾飞而去。灵体上迸发出巨大的灵力,
光芒耀眼至极,便似流体般的太阳,疾射向前,冲向那咬牙持剑的妖道!

  这般强大的光芒,便是用符水洗过眼睛的东魍子亦是难以抵受,只能咬牙勉
力支撑,怒视前方,但见灿烂光华之中,哪是什么李小民分出来的法身,分明是
一个娇俏美丽的白衣少女,身上的灵力之强大,让东魍子亦不由心惊胆裂!

  当此存亡之际,东魍子已无后退之由,只能大声念动真言,紧紧握住手中长
剑,激起浑身法力,怒视着前方耀眼白光之中,持剑疾速冲来的白衣少女!

  东魍子毕生法力,已然激发,一片青色光焰,自他身上狂涌而出,由头上腾
起,直指天空,青焰闪动,足有数尺之高。这一刻,东魍子已是双目精光暴出,
挥剑怒吼,拍马向前疾驰,便要与前方冲来的强大灵体,做一生死决战!

  幽儿运足灵力,疾驰向前,俏丽的面庞上,已是宝相庄严,手中灵剑,凝聚
了庞大的灵力,闪电般地冲到东魍子前方,娇叱一声,灵剑狂挥而出,以人类绝
难企及的至高速度,在眨眼之间,便已挥出了数百余剑!

  东魍子大声嘶吼,只见眼前一花,白影疾速飘动,灿烂光芒暴射而来,手中
忽然一轻,用了多年的法剑,突然间寸寸断折,飞落风中。

  他还不及脸上变色,灵剑已然袭体,在东魍子凄厉嘶嚎声中,整个身子被劈
得从马背上飞起,在空中霎时间被灵剑在身上横劈竖斩了无数次,血肉狂飞,在
空中化为血雾,漫天飞射!

  这一剑,已是凝聚幽儿修炼多日的至强灵力,威力巨大无比,让妖道多年的
法力,亦无法抵御,在拼命燃烧最后余热抵挡之时,竟然连元神亦被劈得粉碎,
与血肉一同飞射而出,散落得到处都是。

  东魍子胯下战马已然吓得骨软筋酥,眼睛几乎被扑而而来的耀眼白光刺瞎,
半晌之后,方才能睁开眼睛,带着身上血淋淋的满身血迹乱跑,踹倒了几个掩面
痛呼的军兵,落荒逃去。

  听得东魍子的惨叫,钱松心知不妙,半晌才揉着眼睛缓过神来,再看东魍子
所站之处,除了血肉狼籍,再加一匹逃去的无主战马之外,再无别的东西剩下。

  不由大恐,呆呆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熊却是死也不肯认输,看了情势如此不妙,也不肯趁乱逃走,反而咬牙大
喝道:「众将士,李小民凶残狠毒,既杀众将亲属,亦偷袭东魍子仙师,导致他
伤重回去养伤,不过,李小民现在的法力,已经都耗尽了!众将可并力向前,斩
了李小民,以谢天下!」

  一众家人被擒的将军,茫然无措,不知道该信谁的好,只能在乱军中到处搜
寻,希望能找到系着自己亲人性命的木牌。

  钱松见情势危急,回头看向北方军阵,心中暗暗庆幸。在后阵之内,押阵带
兵的都是他多年来培植的亲信,既有依附于他的禁军将领,亦有被派去领兵的自
己府中的亲信家将,此时恰好可以派上用场,有他们率领大批禁军保护,自己想
要趁乱逃去,大概亦可以做到。

  他悄悄地拍马向后方行进,正要带着亲兵躲进后阵,忽然听到剧烈杀声从北
方气势汹汹地传来,震动心肺,不由大惊失色,呆立当场。

  后方,有传令兵惊慌失措地催马跑来,在钱松马前躬身禀报道:「禀相爷,
秦贵妃带着大军,已从北边杀来了!」

  钱松大惊,秦贵妃难道不是在城里,怎么会带军在北边出现?

  他却不知,从叛军入城,战事初起之时,秦贵妃便已由李小民派了自己的亲
信太监,护送她出了宫,又在自己部下两个帮主率人护送下,在混乱中护着她逃
出城去,直将她送到北方,去寻找她的长兄,寻求救兵来援。

  秦贵妃心急似火,昼夜兼程走到半路,便遇到一支军,却是秦老将军主持北
路军的长子收到他的飞鸽传书,派出自己的儿子秦宜福领着五万大军,前来勤王
救援。见了姑母,又惊又喜,慌忙下拜,将军权交给了秦贵妃。

  此刻,秦贵妃带着大军,刚好赶至,稍事休息,便率军突袭,自北方狂冲而
来,将叛军后阵,冲得大乱!

  钱松闻报惊慌不已,正要寻路逃走,忽然看到西面烟尘滚滚,似有一支军,
疾速杀到!

  钱松举目观瞧,心中暗自祈祷,只望是自己早先安插在金陵城西方棉茵州的
亲信守将带军来援,那时还可有一战之力!

  战马狂奔,蹄声如雷,震得大地都不住地颤抖。众军兵都举目向西方看去,
却见旌旗招展,一支剽悍至极的骑兵正挥舞长刀冲杀而来,打的却是西路军的旗
号!

  这支骑兵不过数千人,却是个个悍勇,领头的将官,也大都满身豪雄之气。

  挥舞钢刀,大声怒吼,气势压得禁军士兵喘不过气来。

  当先一名女将,貌美如花,看上去不过二十余岁的模样,却是满身成熟女子
魅力,娇躯性感至极,即使在铠甲遮蔽之下,亦掩盖不住她那诱人喷血的魔鬼身
材。

  她头戴雉鸡翎,一身草莽女子的野性气息,手中挥舞着一对柳叶刀,大声娇
叱,拍马疾驰,率领数千骑兵,闪电般地疾冲到禁军阵中,趁着方才经过一场大
乱,整个禁军前阵正乱作一团之时,冲到钱松前方,率军一阵狠杀,直杀得人头
滚滚,遍野横尸。

  钱松部下亲兵,虽然早经他找来北赵大将,多年苦心训练,已成精锐之师,
却抵挡不住这群如狼似虎的暴兵凶猛杀来,节节败退,一直退到钱松面前。

  在另一边,北路军的勤王之师,亦呐喊杀至。在两军阵中,但见一名女将,
满身黄金盔甲,威风凛凛,挥动锋利沉重的大刀,满阵乱阵砍,当者披靡,率军
直向钱松和李熊杀来!

  两员美貌女将,率领西北两路大军,同时杀至,直杀得造反作乱的禁军,遍
地尸积,再加上早已无有战心,都哭爹喊娘,到处乱跑,阵势溃败不可收拾。

  李熊怒得挥刀大吼,喝令部下亲兵前往抵挡。而钱松却是满脸灰白,眼见两
面夹击之下,兵败如山倒,而西方那悍猛女将已率领骑兵冲到近前,正要拨马逃
走,却见那头戴雉鸡翎的美貌女将率军直冲而来,撞破亲兵重重防卫,眼见钱松
就在前方,拨马逃走,心中一急,从腰间拔出飞刀,大喝一声:「着!」

  飞刀如闪电般在空中掠过,噗地一声,直射进钱松的后心之中。钱松大叫一
声,从马上一头撞下地面,后心鲜血流出,当场气绝身亡。

  美貌女将杀得兴起,只觉多日来因被囚禁淩虐而郁积的闷气一扫而空,放声
爽朗大笑,挥军掩杀,将一众面如土色的亲兵赶得四面溃逃,拍马驰到钱松尸身
旁边,跳下马来,挥刀割了钱松的脑袋,重新上马,挥动着手中血淋淋的头颅,
纵声大喊道:「钱松的首级已在此处,尔等还不归降,这便是榜样!」

  远在金陵城头,李小民摇扇微笑而立,看着那美女的诱人身材,听着她大声
娇呼,不由一股自豪感,涌上心头。

  似乎感觉到他炽烈的眼神从远方射在自己身上,洪三娘转过头去,看着城头
上摇扇邪邪微笑的清俊少年,不由满面通红,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再度浮现在眼
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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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叛乱平定

  深宅大院,后花园湖泊上的长亭之中,一个美貌佳人,正在倚栏长叹,看着
假山湖水,碧波荡漾中,一对对的鸳鸯正在自由地戏水,不由满心愁苦,幽幽叹
息不已。

  在亭下的湖畔,一个妙龄少女正蹲在水边逗着水鸟嬉戏,在灿烂阳光的照耀
下,亦是满脸灿烂笑容,让亭中佳人不由感叹,果然还是「少年不识愁滋味」,
即使被人囚禁于此,女儿还是这般天真可爱,丝毫不因处境的恶劣而心情变坏。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穿的淡雅罗衫,不由摇头轻叹。虽然现在自己一身
绫罗绸缎,青丝云鬓上亦是满头珠翠,身边也有几十个丫环小心服侍自己,华贵
尊荣至极,却怎及得从前笑傲江湖,快意恩仇的那般畅快淋漓!

  一想到「少年不识愁滋味」,便想到吟诗之人。那清秀少年的面容一在她心
中泛起,便让她烦恼不已,心中奇怪,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表面上,他是皇宫中最得宠的太监,却有着正常男人的器官,甚至还要更大
一些,常能弄得自己在极度激烈的交合中兴奋得昏迷过去;身具仙术,能将公孙
不败一举击毙,还能夺取他的幻龙,时常祭炼;在战场上杀人如麻,冷血狂屠,
偏偏又有这么好的文采,让她内心对这少年更是迷惑,彷佛是雾里看花一般,看
不清他的真实模样。

  可是,不管他有多好的文才,他对自己母女所做的事,实是不可饶恕!

  前日里,他从两军阵前先后掳了自己母女来,便藏在家里,肆意淫虐。不但
逼迫自己母女与他同床交欢,还当着那些新买来的婢女的面与自己交合,弄得自
己在极乐中忍不住大声浪叫,丢尽了自己作为主母的脸。

  有时候,甚至还在和那些负责服侍自己的美貌少女做过之后,将那肮脏的东
西硬塞在自己口中,逼自己舔吸,即使是和自己女儿做过之后也是一样!如此荒
淫暴虐,天下少有,自己被他淫虐了无数次,早就恨他入骨,便是斩他一千一万
刀,亦难消心头之恨!

  正在柳眉倒竖,紧咬银牙,幻想着如何逮住那可恶少年,一刀刀将他零割碎
剐之时,一个清朗悦耳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了过来:「娘子,这么咬牙切齿地,
又在想什么呢?」

  洪三娘愕然回过头来,心里思量这家伙是不是地里鬼出身,怎么走路一点声
音都没有?若非如此,怎么能常在自己沐浴更衣之时,偷偷从背后掩出,猛然抱
住自己,不顾自己激烈反抗,便强行要求交欢,而且每次都不落空!

  想到激烈处,洪三娘的玉颊不由微微飞红,美目中怒意射出,冷然瞪视着笑
眯眯走来的少年。

  看到她含恨目光,李小民倒是一点都不在意,走过来笑嘻嘻地道:「娘子,
你是不是又在幻想,该怎么把我一刀刀地淩迟处死?唉,你这么爱幻想,不如去
写本玄幻小说好了!」

  他走到洪三娘的面前,一把揽住她娇嫩腰肢,将她性感娇躯抱在怀中,低下
头,便亲吻在她娇艳红唇之上。

  洪三娘嘤咛一声,如蜜桃般成熟的身体在英俊少年的拥抱之下,迅速软化,
却努力强忍着身上传来的阵阵快感,正言规劝道:「不要这样!你有没有想过,
我的年龄,已经可以做你的母亲了?」

  李小民一怔,抬头从她的肩上望过去,看着水边与天鹅嬉戏的妙龄少女,确
实是比自己大那么一两岁,倒也不以为意,嘻笑道:「我当然知道啊,所以才经
常吸你的奶嘛!你看,现在比以前更大了一些,岂不是我的功劳?」

  他的手,肆无忌惮地伸进了洪三娘的罗衫之中,握紧玉乳,用力揉捏,感觉
着那满手滑腻酥软的良好触感,又邪笑道:「投桃报李,你不是也经常喝我的奶
吗?看你还喝得很高兴呢!」

  他的另一只手,握住洪三娘那惯于拿刀杀人的纤纤素手,强拉下去,按在自
己两腿中间,将她的手,夹在里面。

  洪三娘羞得满面潮红,在他的大肆轻薄之下,怒羞不已,用力挣扎反抗,可
是身上力气已经被他用法术封住,哪还能反抗得了他这一身精力旺盛的少年?

  感觉着身上罗衫被一层层剥开,洪三娘知道自己势必逃脱不了再一次淩辱,
只得流着屈辱的泪水,恨恨地咬牙怒骂道:「你这贼子,将我母女囚禁于此,行
此恶事,将来必然要遭报应!」

  李小民呵呵笑了起来,抱着她成熟性感的胴体,在亭子栏杆边坐了下来,不
顾她用力挣扎,仍是抱紧娇躯,伸手在隐秘处抠摸,调笑道:「娘子,你被我关
了这么久,是不是觉得很闷,想出去打一仗发泄一下才痛快?」

  陡闻「打仗」二字,洪三娘的美目陡然亮了起来,身子却是不堪少年抚弄,
颤声道:「你又在胡说!你把我母女关在这里淫虐,哪肯放我们出去?也不必说
这些话来戏弄人,想要老娘的身子,这就上来吧!」

  李小民咦了一声,正色道:「娘子,你这是说哪里话来!我们夫妻一心,上
阵主奴兵,岂不是好事!实话说吧,最近有叛逆作乱,我自己懒得动手,正想着
派林中立他们出去宰了那些叛逆,你要是实在想出去解解闷,我派你出战,也不
是不可以。」

  洪三娘闻声大惊,举目看着他,却不知道他是不是说真的,还是只想耍弄自
己,看自己着急的模样。

  李小民说了这些,却不再说,抱住她,唔唔亲吻,将她香滑软舌,吸到自己
口中,肆意亲咂,与她交换着口水唾液,亲得不亦乐乎。

  洪三娘心中有事,也只得勉为其难,虚与委蛇,与他长吻一阵,香舌缠绕,
樱唇用力吮了他的舌头一阵,挣扎着抬起头来,正色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
的?」

  李小民笑道:「当然是真的!不过,既然我让你出去解闷,是让你快乐了,
你是不是也该让我快活快活呢?」

  洪三娘面上红云泛起,听他谈起条件,始信他说的是真的。据这些天观察,
他现在已经权势很大,让自己混在军中出战,也不是做不到。不过他所索取的条
件,也定然是令人羞赧至极,过份得不得了的。

  可是一想到自己大仇未报,若能混进军中,重新和旧部在一起,召集往日部
下,起兵杀了这淩辱自己多日的少年贼子,也未必便不能做到,洪三娘便狠狠一
咬牙,心中恨恨地道:「反正这清白身子已被他所污,算不得干净,不如便以此
残躯,换得个报仇雪恨的机会!」

  决心既下,洪三娘便抬起头来,笑吟吟地道:「既然主人有命,妾身敢不遵
从?我们这便回房,由妾身侍候主人快活!」

  李小民好奇地看着她,对于她这么大的变化感觉有趣不已,轻抚她的酥胸丰
臀,微笑道:「屋里太闷了,你喜欢自由,就在这亭子里面,自由自在地玩上一
次,不是也挺好的吗?」

  洪三娘面色一变,心中暗怒,可是想想从前也不是没有在后花园里被他逼奸
过,为了报仇大计,只得忍气吞声,弯下腰,替他解开裤带,露出了那让她一见
便感羞怒兴奋的物事来。

  李小民的手,按在她的香肩之上,轻轻地将她的娇躯按落。洪三娘没奈何,
只得顺从地跪了下去,伏在李小民胯下,两腿之间,低下头,张开颤抖红唇,缓
缓含了进去。

  在她殷勤的口舌服侍之下,李小民舒服地长叹一声,伸手轻轻拍她的青丝云
鬓,慈祥地抚摸着青丝玉颊,叹息道:「好啊,还是你的悟性好,我只不过教你
几次,你就学得这么快,比你女儿的技术要好得多了!」

  跪在他面前的洪三娘玉颜羞红,芳心大感屈辱,可是为了报仇也为了能将女
儿解救出这个淫窟,她还是含羞忍辱,娇躯被李小民两腿紧紧夹着,挑动香舌,
努力服侍起他来。却是殷勤备至,吮舔得一丝不苟,力道用得恰到好处,让李小
民不由赞叹,果然是女将出身,朱唇檀口吮吸的力量也大过常人,在她湿滑口腔
中,被吸得大为爽快。

  李小民这次出来,本是得了西行的圣旨准备前往西路军上任,虽然是刚从周
皇后床上爬起来,还是在洪三娘的殷切服侍下,虎躯一震,将自己的精华,灌进
了她的红唇之中。

  柳眉如刀的美貌佳人轻轻咬着银牙,磨着口中巨物,恨不能一口将它咬断,
却因现下的局势,还是忍气吞声,一口口地吞了下去,为了讨他欢喜,仍用力地
吮吸着,久久不肯将臻首移开,将他每一滴精华,都用樱唇强力吮吸了出来,香
舌舔动,一点点地咽下腹中。

  李小民轻轻喘息,抚摸着柔滑青丝,低头看着这柔顺无比的佳人,心中很是
欢喜,知道自己终于还是收伏了这桀骜不驯的美貌女将,即使她只是表面上的顺
从,也是一个良好的开始。

  洪三娘跪在他的胯间,轻舔强吮,横拨竖吹,服务周到至极。在洪三娘的殷
勤服侍下,李小民不久便再展雄风,将地上跪着的佳人拉起来,按在栏杆之上,
抱着柔滑雪臀,从后面用力侵入了她的玉体。

  洪三娘紧蹙娥眉,感觉到一阵疼痛,却又有一丝兴奋快乐,暗暗涌起。

  正在闭目享受之际,忽然听到身后少年大声喊道:「惜惜,快过来,我有好
玩的东西要送给你!」

  水边嬉戏的少女抬起头来,看着长亭中的少年,以及自己母亲惊慌的表情,
不由奇怪,大声问:「你在做什么,什么好玩的东西?」

  李小民笑道:「快过来,看了就知道!」

  洪三娘闻声大惊,虽然已经经历了多次,还是不愿被女儿看到,慌忙缩了下
去,用力挣扎着,趴到地上,由长亭的栏杆挡着自己,免得被女儿看到。

  宋惜惜从湖边跑了过来,踏上长亭,看到亭中情景,陡然吃了一惊。

  在地面上,铺着猩红地毯,而自己最尊敬的母亲,正四肢着地伏在地毯上,
上身依然穿着淡雅罗衫;在她雪臀美腿之后,李小民正卖力地抽送着,却还不忘
转头对她笑道:「惜惜,想不到你跑得这么快,年轻就是好啊,看到你,我都觉
得自己最近老多了,简直老得可以当你父亲了!」

  他的年龄,明显要比妙龄少女小上两三岁;可是由于现在正跟她的母亲紧密
联结在一起,所说的话,倒是有了一种奇特的说服力。

  地毯上,伏跪于地的美貌佳人羞不可抑,低头伏在自己手背上面,耻辱的泪
水,滚滚流出,可是在李小民的大肆攻击之下,强烈的快感又让她忍受不住,颤
声呻吟出来。

  宋惜惜满脸娇嗔,跺脚道:「你这坏人,又在折腾我母亲!你说要我看,难
道就是要看这个!」

  她转身便要出亭,李小民忙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事,举起来洋洋得意地笑着,
道:「别走!你看,这不是很好玩的东西吗?」

  他手一挥,那东西便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声音悦耳至极。

  宋惜惜满心惊讶好奇,虽然不愿看到自己母亲受辱,可是反正也都习惯了,
多一次也没什么,说不定便是自己跑掉,也会被那坏人从后面追上,抱回来和自
己母亲一同受辱;便一步步地回去,伸手接过那个盒子,但见上面是两个小人,
却是一男一女,雕刻得至为精美,随着音乐声,缓缓晃动,亲吻在一起。

  看着少女娇俏面容上泛起好奇的微笑,李小民心中暗喜:「那些匠人还算不
错,我不过把齿轮发条的原理告诉他们,他们就会按我说的,做个音乐盒出来,
虽然粗糙了点,音乐也不好听,可也算不错了。嘿嘿,看来科技还是最关键的,
单靠这个,就能赚到一大笔钱,来补充军费了吧?」

  他的手,从自己胯部向前摸去,抚摸着雪臀玉肌,伸进洪三娘松开的罗衫之
中,顺着光滑玉背摸上去,一直摸到酥胸上,抚摸着那一对高耸暴乳,低下头,
在佳人耳边轻声道:「你要想率军出战,重掌兵权,就得按我刚才说的做,知道
了吗?」

  洪三娘美目中流着羞辱兴奋的泪水,却禁不住李小民上下夹攻,颤抖着声音
道:「女儿,快过来,娘有话对你说!」

  宋惜惜噘着小嘴,慢慢走过来,蹲在她身边,手中却还拿着那个音乐盒,好
奇地摸弄着。

  洪三娘拉住她的手,流泪颤声,将李小民的承诺说了出来。现在只要宋惜惜
听话,服侍得他高兴,将来还会放她出去,让她在金陵的大街上随意游玩,想买
什么,就买什么。

  宋惜惜一向听母亲的话,见她流泪诉说,更是心中不忍,慌忙表示,一定听
她的,绝不耍小性子。

  反正这些事都已经和李小民做惯了,宋惜惜也没什么好害羞的,便抱住李小
民,一双纤细玉手,在他的身体上抚摸起来,努力带给他更强烈的感觉。

  李小民高兴地笑着,一把抱住少女苗条美妙的温软娇躯,大肆亲吻着她的嘴
唇香舌,与她交换着唾液,舌头伸进了她的樱口之中;下身却还在使劲用力,和
娇喘吁吁的洪三娘默契配合着,狠狠前冲,似要将整个身子,都顶进她的玉体中
去。

  在这样强烈的刺激之下,洪三娘的玉体收缩着,痉挛着,紧紧束缚住身后少
年的仙器,弄得二人都是剧爽无比。

  李小民的手,毫不客气地伸进了宋惜惜的衣衫之中,握住少女柔滑玉乳,小
心地揉捏起来;另一只手,却伸向前方,自洪三娘光滑的小腹处前伸,握住丰满
美乳,大肆捏搓,一边还在赞叹道:「惜惜,你真该多向你母亲学习,乳房这么
丰满,还能有这么好的弹性,一点都不比你差,简直不象喂养过孩子的妇人呢!
唉,你可还记得你小时候,是怎么吃奶的吗?」

  宋惜惜本是闺中少女,初尝禁果滋味,这些天倒是乐此不疲,比她的母亲要
适应得多了;在李小民的挑逗之下娇喘息息,伸出香舌,吻舔着他的面颊耳廓,
玉手伸下去,抚摸着他的下体双丸,不时能碰触到他与母亲接合处,不由意乱情
迷,娇喘息息地道:「不记得了……」

  李小民眉头一皱,大义凛然地道:「这怎么可以!百善孝为先,你竟然把你
母亲如何哺育你的往事,尽皆忘却,岂是为人子女之道!今天,我就要好好给你
上一课,让你回忆起当初的往事!」

  他一边探头与宋惜惜长吻着,一边闭着眼睛解开洪三娘的衣衫,露出她雪白
窈窕的玉体。

  在女儿面前暴露身体,虽然已经有了多次经历,洪三娘还是羞不可抑,低头
垂泪。而她性感诱人的娇躯,趴跪在地上,在身后李小民的强劲冲击之下,酥胸
前双丸跌荡,眩人眼目。

  李小民一边吻着宋惜惜,一边抱住她,让她身子前移,自己趴到洪三娘的赤
裸玉背之上,却把宋惜惜的身子,放在猩红地毯之上,手指捏住她的面颊,让她
把嘴张开,自己却向下一压,让洪三娘玉体伏低,悬吊的玉乳恰好落在了宋惜惜
香唇之内。

  宋惜惜的丝绸长裤中已有一只魔手在大肆活动,弄得她意乱情迷,一张口,
含住了母亲的玉乳,只觉口中滑腻万分,甚是可口,情不自禁地吮吸起来。

  李小民兴奋地笑着,将含羞啜泣的洪三娘玉体搬得与宋惜惜平行,赤裸胸膛
用力在她玉背上一压,让洪三娘整个扑在宋惜惜身上,而自己又压在她的身上大
肆抽动,看着身下两个美女叠成一串,而自己却在最上面,只觉得意非常,不由
仰天大笑起来。

  下面的宋惜惜却是被堵住了嘴,几乎喘不过气,用力挣扎。洪三娘见女儿憋
气,不由大急,用力将香臀向后挤着李小民的胯间,努力想要挣搓起来。

  李小民也算是急公好义,见宋惜惜遇险,只在洪三娘身上趴了一会,便恋恋
不舍地爬起来,将她翻过一个身,再度爬上去,进入她的身子。

  此时,洪三娘已经是被剥得一丝不挂,窈窕玉体仰天躺在大红地毯上面,颤
声呻吟着,承受着李小民一波波的攻击。而李小民身子矮小,在与她交欢之时,
尚能低头吮吸她的丰满玉峰,还拉过宋惜惜来,一人一边,埋头吮舔起来。

  而他的魔手,亦在洪三娘周身上下摸索,抚摸着雪臀美腿,挑逗着洪三娘的
情欲,弄得洪三娘意乱情迷,抱住胸怀一对少男少女,迷茫之间,竟当他们是自
己的亲生儿女,正在吮吸自己的奶汗了。

  宋惜惜也是兴奋迷乱,正在低头卖力地吮吸母亲玉乳,忽然听到母亲一声尖
叫,玉体颤抖不止,显然是已至极乐之境,不由兴奋羡慕,心中暗道:「母亲现
在一定很快活吧?」

  正在羡慕之时,忽然感觉衣服被迅速脱掉。李小民已经转过身子抱紧了她,
分开一双玉腿,缓缓地与她合为一体。

  这一对少男少女,躺在一个美艳妇人的胸前,相互深吻着,下体交欢纠缠,
唇舌互吻时还常常扭过头,吮吸下面玉乳,两条鲜红舌头,在嫣红蓓蕾上纠缠轻
触,别有一番凄艳的美感。

  被李小民干得已登仙境的洪三娘,悠悠醒转,发现李小民与自己女儿在自己
身上交合,不由大为羞怒,却因现在还有求于李小民,不能狠狠扇他几个耳光,
只能咬牙忍耐,瞪眼看着他和自己女儿的激情一刻。

  李小民仙器埋身于少女紧窄玉体之内,忽然转过头,含笑看了洪三娘一眼,
低头含住了她耸立的乳珠,洪三娘只觉一股酥麻袭来,不由轻声呻吟,媚眼如丝
地看着李小民,再无一丝力气将他推下去。

  在她身上,李小民又换了姿势,拥着宋惜惜娇躯,向上移动,直到雪臀压在
洪三娘玉面之上,才停了下来,就在这个位置,大肆向少女玉体攻击起来。

  娇躯被李小民双腿夹住,同时感觉着脸上传来的少女粉臀阵阵颤动,洪三娘
大羞,却因浑身无力,只能默默流着眼泪,感觉着一行行的水痕,越过雪臀,流
到了自己的脸上、口中。

  突然,宋惜惜大声嘶叫,一双玉臂紧紧抱住李小民,已象她母亲刚才一样,
达到了极乐之境。

  李小民满足地喘息几声,忽又拔出,看也不看,便顶入了洪三娘张开呼吸的
樱唇之中。

  品尝着那上面奇怪的味道,洪三娘心中羞苦,却不敢得罪李小民,免得他改
了主意,只得紧含深吮,想要他早些发泄出来。

  李小民低下头,反过来吸吮舔吸宋惜惜的少女玉乳,感觉着柔滑弹性俱佳,
不由大乐,抱住她的玉体上下抚摸,口中含着玉乳,腰部还在上下晃动,在洪三
娘口中进出着,感受着她口中强劲如榨汁机般的吸力,只觉快乐至极。

  这样快活了好久,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原意,忙捧起宋惜惜的脸庞,看着她迷
离美目,谆谆告诫道:「做人不能忘本,你若是忘记了当初怎么喝你母亲的奶,
我现在就喂些奶给你,让你记得清楚!」

  洪三娘闻言大惊,感觉着他抬起腰部,似乎就要从自己口中抽离,也不及多
想,慌忙抬起美丽容颜,用尽力气吸吮,宁肯自己帮他发泄,也不能让女儿受这
羞辱。

  李小民正想拔出,谁知她含吮得甚紧,一时竟拔不出来;而且香舌缠绕,大
感刺激,只拔出一半,便被她重新吸了回去,这让李小民童心大起,腰部抬起放
下,与她玩起了拔河游戏。

  来回几次,李小民忽然心生一计,腰部用力下沉,狠狠顶进玉人咽喉之内。

  洪三娘喉间吃痛,忍不住想要干呕,唇舌吸吮自然松了,却被李小民趁机拔
出,爬上宋惜惜的身子,重新进入了女儿的樱唇之中。

  宋惜惜瞪大了迷茫双眼,柔嫩口腔中经受着一波波的液压冲击,重重射在香
舌之上,不由紧紧吮吸,一口口地咽下。

  洪三娘大惊,生怕女儿经受不住这么大的刺激,喘不过气来,慌忙撑起无力
的娇躯,勉强爬上来,推动李小民胯部,让他从女儿口中脱出,争抢着含进口中
吸吮,将未曾被女儿吞下的汁液,都吞了进喉中。

  李小民兴奋地大笑,仙器来回在这两张同样美丽娇艳的樱唇中穿梭,不多时
兴致重新升起,便将这一对美艳母女,按在长亭中地毯之上,大肆与她们云雨交
欢,直弄得二女娇喘呻吟,神志模糊地裸身抱在一起婉转承欢,两具玉体之内,
都注满了他的精华,犹是不肯停下,娇躯颤抖地痴缠在他身上,颤声求欢,已经
是为了欢娱,什么都顾不得了。

  远远地在长亭外面,美貌婢女们听到亭中传来的声音,都不由脸色泛红,想
起主人那令人生畏的强悍体力,却有一丝羡慕,在心底升起,只望两位主母承欢
之后,主人还能记得来安慰自己才好。

  战场上,洪三娘的芳心中,霎时转过了无数念头,看到城头上摇扇微笑的李
小民,与他交欢时一幕幕羞人的情景,尽皆涌上眼前,羞得她面红耳赤,几乎不
敢去看部下的军兵。

  自从那一天起洪三娘便被李小民带出府去,稍事收拾,便将她藏在车队中,
一同带向西路军。

  在西路军中站稳脚跟之后,洪三娘便被李小民从暗处放了出来,只说她是自
己新收的一员女将,让她在西路军中,也谋了个差事,却是监军大人的亲兵队队
长,白天负责保护他,晚上负责帮他泄火。香口与玉体内,都充满了李小民的精
华之液,就连后庭也被他攻陷了去,每天夜里,都在李小民身下苦苦呻吟哀求,
不堪挞伐,昏厥过去。

  可是在李小民的阴阳双修仙法之下,洪三娘的身体却渐渐地更为强健起来。

  不管夜里多么疲惫,到了早上一样是精神抖擞,甚至还觉得满身都是活力,
只想和别人比试一番才好。

  洪三娘的武艺,本就不弱,和西路军几个投靠李小民的将领交手后,将他们
打得七零八落,让众将都暗自钦服不已。这一次,李小民是得到京中鬼魂飞来报
信,道是城中城外,军队调动频繁,估计到钱松即将动手,才假造了一份圣旨,
以此向董相虎要了一支兵,向京城赶来勤王,而其中的骑兵,就由洪三娘统领。

  反正这支骑兵已经被她训练了一些时日,也都肯听她的。而他自己,却骑上
一众鬼卫,飞向京城。而那条赤龙他还不能运用熟练,却是他在最后关头才拿出
来虚虚骑在下面,以增加自己出场时的震撼力的。

  洪三娘正在含羞回想这些天的事,突然剧烈的喊杀声从前边响起,让她娇躯
一震,回过神来恨恨地剜了远处城上少年一眼,举目看去,却见北方一支军马,
大声呐喊着冲杀而至,将整个禁军,冲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见友军前来,洪三娘不由精神一振;可是长期以来对官军的厌恶感,让她不
肯落后于官军之后,举起一对柳叶刀,大呼道:「贼军已败,我等可并力向前,
击溃敌军,立下大功!」

  在她背后数千骑兵同声大吼,举起长刀,随在她的身后,冲杀进溃兵之中,
放手狂杀,直杀得血盈旷野。

  在前方,一名金甲灿烂的美貌女将挥舞大刀,率军冲杀而来,远远望到前方
有一个头戴雉鸡翎的年轻女子,看上去甚是面熟,不由一惊,挥刀砍杀着前方的
敌兵,渐渐向那边逼近。

  两下里,西北两路大军狂冲而来,将禁军杀得走投无路,哭喊溃逃。

  不多时,两军相遇阵中,当先两名女将,对视一眼,俱都倒吸一口凉气,同
声娇呼道:「原来是你!」

  两军首领,都是女将,俱都貌美至极,威武万分,却在这混乱军阵中意外相
遇,不由愕然对视,惊讶不已。

  洪三娘还好些,知道在战场上遇到从前的对手也是正常事,而秦贵妃却没有
想到,被自己下令通缉许久、好像藏到地下去了一样的女贼首领,竟然率领西路
军的援兵,赶来勤王,并与自己并肩作战,一同赶杀叛乱的禁军。

  从前的战友,已经变成了叛乱的敌人;而上次自己平定的叛匪,却又率领勤
王之师,与自己一同与叛乱的禁军作战。这样的落差,让秦贵妃一时茫然无措,
对变幻莫测的世事不由生出一股无力感。

  她的目光,落在洪三娘美艳的脸上,看到她眉梢眼角,尽皆荡漾着春情,显
然是经历了充足的男女之事,再看她斜睨城头,看着李小民时那般又恨又爱的表
情,恍然明白,不由心中大恼,紧咬银牙,已经准备好要在战后,对李小民严刑
拷打,逼问他把俘获的贼军首领藏起来,到底是何居心!

  可是一旦拷问起来,结果只怕会变成自己被他拷问,弄得哭泣尖叫,想到这
里,秦贵妃的俏脸又微微红了起来,又恼又羞,轻咬樱唇,不知道该拿这个胆大
妄为的小奴才怎么办才好。

  在对面,洪三娘也是过来人,一眼便看出秦贵妃满脸春情荡漾,显然与自己
一样,经历了长期纵情的男女之欢,与上次在战场相见之时,大不相同。而谁都
知道,唐皇李渔已经重病卧床,命都去了半条,哪里还能满足得了她?想到李小
民的胆大妄为,洪三娘心头恍然,看向秦贵妃的目光,也带上了一丝了然理解之
色。

  战场上,两员英姿飒爽的美貌女将,骑着战马,手持血淋淋的钢刀,相对而
立,凝目对视,眼中满是同病相怜的理解与同情之意,相视一眼,同时幽幽地叹
息了一声。

  两位美女首领在杀声盈天的战场上惺惺相惜,而她们的部下却没有这么好的
闲情逸致,依然高呼着,四面攻杀败逃的禁军。

  李熊被一群亲兵护送着,且战且走,一直退到战场边缘,却发现四面八方,
都已有敌军涌上来,御林军、卫戍军与西北两路大军,将他们一行人团团围住,
放声嘶吼,只要拿了丹阳王,送上朝廷,邀功请赏!

  李熊一向待部下亲厚,此时虽然已是败局大定,部下亲兵,犹是拼命苦战,
只要保李熊突围出去。这群人临死拼命,声势却也颇为骇人,疯狂呐喊声中,一
直杀透重围,眼看着便要逃出生天。

  四面里,到处都有士兵举刀凶狠地到处砍人,两位女将却是相互对视,叹息
不已。想到自己这些日子受的苦楚,洪三娘正红着眼圈暗自伤怀,知道对面的秦
贵妃在那惯于玩各种性爱游戏的小太监手里,也落不到什么好;而秦贵妃看到洪
三娘手腕上微微带着一丝鞭痕,自然知道贼军俘虏,若落到小民子手里,只怕比
自己要惨上无数倍,看向洪三娘的目光,也充满了同情怜惜。

  惊慌地叫喊声、厮杀声惊醒了两位正在对视相怜的女将,她们恍然惊醒,回
头看去,却见李熊已经率亲兵快要冲杀出去,秦贵妃怒吼一声,挥动大刀,便拍
马冲了上去。

  洪三娘也回过神来,挥动柳叶双刀,率领部下骑兵,一同冲杀过去,与秦贵
妃并肩携力,一同冲击着亲兵们顽强的防守,步步逼近重围中的李熊。

  秦贵妃挥舞大刀,奋力劈斩面前的敌兵,忽觉身边有同伴上来帮忙,在她的
柳叶双刀如飞劈刺之下,眼前的敌人一个个地惨叫倒地,让她的压力大为减轻,
秦贵妃不由转过头,对洪三娘投去一个赞赏感激的笑容。

  看到秦贵妃对自己温柔一笑,洪三娘心中大定,知道她是不会再揪住自己从
前叛乱之事不放了,而自己的女儿,也不会因此而遭到厄运。自己这么多天来忍
辱负重,含羞与女儿一同服侍那个少年,终于得到了回报,让她心中喜悦叹息,
向着投以善意的秦贵妃,露出了一个羞涩感激的微笑。

  两员女将,抖擞精神,同心协力一路冲杀过来,率领部下军兵,将李熊马前
亲兵,斩杀了大半。

  看着自己的亲近部下纷纷惨叫着倒在战场上,李熊心如刀割,怒视着逼近来
的秦贵妃,咬牙恨道:「秦贵妃,就算杀了我,你的儿子,也一样当不上皇帝,
何必苦苦相逼!」

  秦贵妃挥刀怒喝道:「李熊,你率军叛乱,罪不容赦!若还知趣,便拜倒在
阿姨马前,让阿姨捆了你,送上金殿,由皇上发落!」

  李熊仰天大笑道:「父皇早就快病死了,一群妇人女子,也想发落我么?」

  他狠狠一咬舌尖,剧痛涌来,当时下了决心,狞笑着挽起袖子,露出右腕上
一个黑色法符,放在口边,狠狠一口,咬在那法符之上!

  鲜血迸流,霎时将法符染得通红。一道红光霎时将李熊周身上下笼罩其中,
李熊的表情,忽然变得狰狞可怖,仰天尖叫一声,长嘶道:「秦贵妃,周皇后,
你们不要张狂,我还会回来的!」

  红光暴涨,霎时将李熊吞没其中,耀得天地间,一片通明。

  众军兵惊呼着,掩面挡住这刺目的红光,一时间,满场血腥厮杀,亦停了下
来。

  红光渐渐消逝,待得光线恢复如常,秦贵妃凝目向前看去,却见只有一匹孤
零零的战马位于众军围绕之中,而马上的李熊,早已如黄雀一般,杳然无踪。

  秦贵妃大怒,喝道:「李熊,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休想逃脱!」

  喝令部下四处查找,哪里又找得到?

  远处城头上,李小民跌足长叹。没有想到,李熊身上亦有法符铭刻,让他能
在危急时刻,逃得一命。这法符,只怕便是阴山妖人,留给这位富有利用价值的
皇长子的。

  洪三娘举起钢刀,放声娇呼道:「李熊、钱松妄图叛乱,现在已斩得首级在
此!尔等叛军,若不投降,必当场格杀勿论!」

  见首领一死一逃,参与叛乱的众军兵也都彻底消失了战意,丢下刀枪,任由
涌上来的士兵把自己捆起来,有的亲兵一边被捆,一边还在微微冷笑道:「老子
死也没什么,只要王爷能离开,他日回来,老子的仇他一定会替老子报回来!」

  负责看押他的官兵见他嘴硬,先一脚踹了他个嘴啃泥,又随手抓起泥土,塞
满他一口,按在地上狠狠痛揍了一顿。吓得其他叛乱的士兵,都跪倒乞降,再不
敢乱说乱动,免得惹来强烈的报复。

  战场上,乱势渐平。投降的叛军士兵在众军驱赶下,渐渐汇聚在一起,抱头
坐地,听候发落。

  只有那些禁军将领,拍马满场飞奔,满脸惶急恐惧之色,对围上来的军将们
打躬作揖,哀求他们暂时不要锁拿自己,手中拿着一个个的小小木人,奔到金陵
城下,却被守城士兵们举起锋利长枪挡住,喝令他不得靠近。

  众将急得面色大变,跪在城下,望着城头叩首哀告道:「安南将军,求你大
发慈悲救末将一家性命!妖道东魍子施了法,控制了末将亲人,现在妖道既死,
只有你才能救得他们了!」

  想到自己这些天来在妖人控制下,吃不好睡不好,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现
在已经成了叛逆,说不定便会被满门抄斩,众将跪在城下痛哭失声,叩头不止。

  看他们哭得可怜,李小民终究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抚扇叹息道:「罢了,
放他们上来!那些小木人,都要呈上来交给我,千万不可以弄坏了!」

  众将闻言,如蒙大赦,个个喜动颜色,连忙跑进城门,上了城去,拜倒在李
小民面前,重重叩头,哀告道:「求将军救小人家人性命,小人定当结草衔环,
报答将军活命大恩!」

  李小民缓步上前,亲手将他们一一扶起,接过他们惶恐呈上来的木人,喝令
他们退后,自己拿着木人,走到众将家人面前,拿起一个木人,问道:「这是谁
的?」

  一个将官慌忙上前拱手,道是自己家人的,并指出一个昏迷不醒的老头,惶
声道:「这便是家父,年纪如此大了,还要受这般折磨!」言毕,不由垂泪。

  李小民手执木人,口中念念有辞,暗自催动仙力,向木人上行去。

  木人之上,钉着七彩钢针,在他仙力驱动之下,彩针轻轻颤动,忽然噗噗一
阵乱响,被仙力激得跳了起来,坠落于地。

  一缕生魂,飘飘荡荡,自木牌上升起。李小民运起目力,凝神看去,却见此
人,正是那老头相貌,满脸迷茫之色,似不知该往何处去,便伸手一指,喝道:
「咄!魂灵归位,不可擅离!」

  他的手指,迸发出一缕微光,直射那老头肉身额头之处。那生魂得了这缕微
光指引,缓缓向前飘去,直透入老头眉心之处,倏地钻了进去。

  再看那昏昏沉沉的老者,骤然惊醒,满脸亦是茫然之色,四顾一番,忽然看
到面前禁军大将急切的眼神,一把抓住他惊道:「儿啊,为父这却是在哪里?」

  那禁军大将喜极而泣,父子俩抱头痛哭。

  别的将领见李小民救了一人,慌忙再度上前跪拜,求他好人做到底,千万不
可把别人给忘了。

  李小民拿着木人,一个个地救治过来。忙了半晌,终于将所有被东魍子妖术
摄了魂魄的人救醒。众将与亲人抱头痛哭,哀伤不已。

  有几个禁军大将,已有亲人丧生于东魍子手中。幸好别的亲人,还未曾遭到
毒手,抱头痛哭时更是哀痛,对钱松等人恨之入骨,只恨李熊逃走,否则自己若
逮到他,哪管他什么皇子不皇子,一定要让他饱尝自己老拳的滋味!

  战场之上,已渐趋平静。除去一部分禁军在钱松忠实家将的带领下趁乱突围
溃逃,其他的禁军,大都跪地乞降,被后面赶来的西北两路大军,会同御林军、
卫戍军,将他们驱到一处,看管起来。

  望着战场上顺从地低头走着的大批降兵,李小民悠悠长叹,知道这一场乱势
终究是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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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大权在握

  大唐皇宫,金銮宝殿。

  文武百官在安南将军李小民的带领下,在大殿中跪满了一地,恭恭敬敬地向
上叩头行礼,山呼万岁。

  在上方宝座却是空着的。大唐皇帝李渔,经历了多次惊吓,已经奄奄一息,
眼看着就快要气绝身亡了。现在,朝政都由周皇后作主,众官行礼的物件,只是
周皇后一人而已。

  虽然在前面跪着,带领众官行礼的是一个太监,百官却无人敢起轻视之心。

  由于左右二相俱亡,而秦援亦因急怒攻心,受了风寒,现在正在家中养病,
三派都群龙无首,朝中隐然已由最受周皇后宠爱的安南将军李小民为尊。而他在
此次平乱之中立下了天大的功劳,文武百官,也都心服,无人敢与他争抢位置。

  母仪天下,端丽万方的周皇后,威严地坐在宝殿之上,珠帘之后,轻启樱唇
娇声道:「众卿平身!」

  李小民率领百官拜了几拜,站起身来,与他们分列两旁,持笏恭立。

  他站在百官之前,持笏悄悄向上看去,却见珠帘之后,丽人仪态既威严又性
感,想起昨夜平乱之后,她曾在自己身下哭泣呻吟着,却仍是不停地与自己疯狂
交欢,以驱散巨大的压力带来的恐惧痛苦,不由心中满是怜惜之情。可是能与尊
贵皇后偷情的兴奋,又忍不住从他眼中流露出来,脸上却还是一片恭敬之情,微
微低着头,丝毫没有一丝异状现出。

  周皇后凝起美目,扫视着下面恭立的文武百官,心中暗叹。在这些人,有多
少人是真正对自己忠诚的,一旦乱起,他们还能保证不会倒向另一边吗?

  她的目光,落到李小民身上,眼神微微一热,知道只要有他在,便一切都不
用担心了!

  无论如何,都要努力拴住他的心,以保住周氏一族的权力地位,以及亲生孩
儿的太子封号!即使为了讨他的欢心,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想到自己将要对他做的事,周皇后威严玉颊之上不由有一丝羞红悄悄泛起。

  努力压抑着狂乱的心神,周皇后低咳一声,轻启朱唇,下令将百官之中,几
个依附于钱松的官员,当堂拿下!

  宫廷侍卫如狼似虎地踏上殿来,将几个哭喊叫屈的大臣们揪去乌纱,按在玉
阶之前,听候周皇后发落。

  周皇后用冷漠的目光看了那几个官员一眼,喝令将他们打下天牢,来日交由
大理寺审理发落!

  侍卫们躬身听令,不顾几名大臣哭喊,硬将他们揪下殿去,用锁链锁住,拖
了下去。

  眼见昨日同僚,今天便沦为阶下之囚,众官虽然与他们大都是政敌,也不禁
暗生兔死狐悲之感。

  看着下面悚然惊惧的大臣们,周皇后淡然微笑,轻启朱唇道:「各位卿家不
必担心,这都是钱松等乱臣贼子误国,与众卿无干。」

  众官回过神来,慌忙躬身,只道这些人与钱松纠结,妄图反叛朝廷,现在的
下场都是咎由自取,罪不可赦!

  李小民站在百官之首,侧头淡淡地看了一个依附于自己的吏部侍郎一眼,那
侍郎容甫心领神会,持笏出列,躬身奏道:「启禀皇后娘娘,周相爷已然被乱贼
钱松所害,朝廷中无人主持政事,将来若有紧急公务,只怕不妥。还望娘娘指出
一位大臣来,由他署理公务才是。」

  周皇后美目闪动,看着下面躬身上奏的侍郎容甫,淡然道:「既然如此,依
你之见,该当如何?」

  容甫本是一个毫无实权的京官,为人倒还精乖,只是没有什么靠山,因此一
直都不能飞黄腾达。前些日子,都是靠了李小民的推荐,才坐上了因间谍罪被诛
杀的谈宋明的位置,对他感恩戴德,已是一心要抱住他这根大树往上爬。

  于是他当即朗声道:「禀皇后娘娘,安南将军李大人英勇机智,文武双全,
这次平定乱贼,全靠李大人之力!有大功于国,若不加赏只怕天下人因而寒心。
依微臣愚见,若要管理大唐政事,非李大人为主不可!」

  在殿下,众官闻声错愕。太监当政,这可是大唐未曾有过的,若是让一个小
太监当上了相国,不管是左相右相,都会让外国人嘲笑大唐无人了!

  还未有人上奏反对,便见十数名官员出列躬身,持笏齐声奏道:「容大人所
言极是!李大人才学出众,政事通达,以李大人主持政事,微臣等心服口服!」

  这些人,便是依附于李小民的那一派官员,大都靠着李小民的保荐,得以得
升官职,因此都对李小民感恩戴德,现在见他得势,自然要出班保奏,在他鞍前
马后效力,将来可望成为他的亲信,那便更是前途一片光明了。

  接下来,又有十几员武将出班保奏,拍着胸膛保举,只说现在秦老将军既已
生病休息,金陵城内外的军队须得交由安南将军统领,才能保证钱松的余孽一党
不会趁乱危及社稷。也只有安南将军才能让众军心服口服,若换了别人来带兵,
自己第一个不答应!

  在战后反正的禁军将领们也都出班跪下,哭诉自己被钱松挟持了亲人,不得
不附逆造反,罪孽深重。幸得安南将军不记旧恶,不但上奏皇后赦了他们附逆之
罪,反而以德报怨,救了他们的亲人,这等恩德,实乃天高地厚。

  众将愿以死保奏,只愿安南将军这等仁义之人掌管政事,必是大唐百姓所有
人之福!而自己若还有机会从军,便是做个步卒,也心甘情愿在安南将军马前效
力。若有人对安南将军不利,自己便是不要了这条性命,也要与那人拼个死活!

  文武百官自二相亡故,现在已是失了主心骨,见众将如此说,更加是茫然无
措。

  眼见得御林军、卫戍军的将领都唯李小民马首是瞻,而禁军在整编之后的军
权也已被他掌握,那些禁军将领现在更是把李小民当救命恩人一般看待,诚心敬
服。

  在这一片混乱的局势中,李小民已经是掌控了金陵城的安危,若有谁对他不
利,只怕不用他动手,便会有乱兵出没,趁着一片混乱,杀掉个把朝廷命官也算
不得什么,只要栽在钱松余党身上就可以了。

  文武百官既混到这个份上,也都不是傻瓜,便是原想要出班争上一争,不要
太监当政的,也都把脖子一缩,闷声不响,免得被人箭射了出头鸟。

  况且百官之中,大多是周氏门生。现在见周皇后优待李小民,也不愿与李小
民为敌。除了周泰一脉的官员之外,还有些钱松一党的官员,侥幸没有被抓去坐
牢,也都在暗暗盘算,是不是该改换门庭,投靠李小民,以保住身家性命。只要
这官能做下去,便是投到李小民门下做个门生,也远远胜过满门抄斩的下场。

  其中聪明的,慌忙出班,躬身持笏上奏,只道安南将军勇武刚烈,政事亦练
达至极,提出的见解常令众官叹为观止。若能在李大人的带领下为国出力,皆是
众官平生之愿!

  周皇后举目扫视,但见大殿之上,倒有一小半官员武将在替李小民说话,其
他的官员也都闭口不言,竟无一人胆敢出声反对,不由芳心窃喜,微笑道:「众
卿暂且回班,本后知道了。」

  她抬起美目,凝视着殿上谦恭而立的安南将军,朱唇微启,娇声唤着情夫的
名字道:「李小民听封!」

  李小民规规矩矩地上前跪下,听着管事太监拿出圣旨,大声念诵道:「安南
将军李小民,公忠体国,文武全才,率军一力平定乱局,有大功于国,现册封为
安南侯,领一等侯爵,食邑三千户!」

  「以安南侯暂署为中书令,主持政务。而左右二相之职,以后不再设立。朝
中众官若有政事,可先送至中书令处,由中书令上奏定夺。另以安南侯兼任军机
处副枢密使,御林军、禁军及九城兵马司下属军马,俱由其统属。各军将领,须
得听其号令,不得有误。钦此!」

  下面的官员,都闻旨变色。如此一来,便是将军政大权,尽付与李小民。若
是枢密使秦援病一直不能好,只怕全国的兵马,都要归李小民调遣了!

  李小民一派的官员,俱是喜动颜色,拜倒称颂道:「皇后娘娘英明,臣等敬
服!」

  有心投靠李小民的官员,也跟着拜倒,心里暗自庆幸,看周皇后的举动,诏
书早就拟好了,幸好自己见机得早,刚才附议希望李小民当政,以后便可公然投
靠于他了!

  李小民在那美貌佳人面前,拜倒谢恩,一举一动,做得一丝不苟,让众官暗
自赞叹他少年得志,却不轻狂,在礼数上丝毫未曾有半分做得不足。

  周皇后温言勉励了百官几句,道是除了下狱之人,其他官员将军既往不咎。

  而那几个下狱之人空下的职位该由谁填补,由安南侯召集众官商议妥当,便
拟个奏摺上来,交由周皇后处置。

  政务处理得差不多了,便有太监上前朗声道:「退朝!」

  李小民率领文武百官,拜倒恭送周皇后离去。

  别人都在低头叩拜,李小民却悄悄抬起头来,远远望着佳人窈窕的背影,心
中荡漾,轻咬嘴唇,暗暗地微笑起来。

  朝议既散,李小民与众朝臣一同下得殿得,当即便见文武大臣前来道贺,络
绎不绝。

  李小民拱手微笑,与众大臣笑语半晌,好不容易才送得他们离开,自己却又
一转身,重新走进了金銮殿中。

  大殿中,仅剩的几个太监宫女见他来了,慌忙拜倒行礼。李小民一摆手,淡
然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关好所有的门,去宫内帐房处领赏!」

  他虽然还是一个清秀少年模样,但既身份不同,所说话语,便自一股淡淡的
威严隐含其中。众太监宫女不敢违背,慌忙拜倒称谢,唯唯退了出去,小心地将
殿门关好锁上。

  站在空空荡荡的金銮殿中央,李小民微微一笑,朗声道:「臣恭请皇后娘娘
上朝!」

  大殿后,忽然传来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小民子,人都走光了,还上什么
朝!」

  玉阶上,珠帘后,那扇屏风后面再度走出一个盛妆佳人,眉似春山,眼横秋
水,盈波荡漾,其中满是春意,嘴角含笑,不是周皇后又是谁?

  看到佳人嫋嫋娜娜走下殿来,李小民唇边含笑,躬身持笏笑道:「臣恭迎皇
后娘娘!」

  周皇后盈盈走到他面前,夺过他手中笏板,在他头上轻轻打了一下,娇嗔着
道:「好大胆子!既见了本后,为何不跪下行礼?」

  李小民眉毛微微一挑,含笑道:「哦?这倒是本官失礼了!」

  他的双手,缓缓伸出,竟对着尊贵皇后的酥胸,用力抓了下去!

  周皇后一声娇呼,高耸双峰,已经在他魔手掌握之中,不由玉靥娇红,扭动
着娇躯,想要挣脱,却又舍不得那般美妙的感觉,只能娇嗔地瞪着他,两眼水汪
汪的,看上去妩媚动人至极。

  李小民放肆地抚弄皇后双峰,直弄得她娇喘息息,将玉体靠到他的身上,李
小民才低低地笑着,伸手按在她的肩上,缓缓地,将她按了下去!

  周皇后已是美目迷离,直到双膝跪地,方才醒过神来,想到自己在金銮殿上
跪着臣下,不由羞赧,虽然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可是肩上那一双手,还在轻按抚
摸香肩,让她又哪里站得起来?

  她抬起头看着李小民含笑双眸,下体正在缓缓向自己脸上凑来,不由大羞,
掩面羞道:「小太监,又想要做什么坏事了?」

  李小民也不答话,只是双手扳住周皇后柔嫩娇颜,将她的脸靠在自己两腿之
间,用她的玉面,磨擦着那一处隆起之处。

  周皇后被他弄得娇喘息息,发狠一口,隔着裤子,轻轻咬了下去。

  李小民轻声低呼,手中微微一紧。周皇后却又怕咬痛了他,慌忙替他解开朝
服上的玉带,仔细查看,发现没有什么事,才松了一口气。

  李小民捧着她的头,轻轻抚摸她头上梳的飞凤髻,低头看着她,眼中满是求
恳之色。

  周皇后被他看得娇羞不已,轻叹道:「你这小冤家,真是前生欠了你的!」

  她的艳丽红唇,缓缓靠近李小民下体新生的仙器,缓缓张开,小心地将它含
了进去,突然间猛地一吸,将它整个吸进了樱唇之中。

  在这强大的吸力下,李小民仰起头,不由呻吟一声,感觉皇后娘娘口中吸吮
力道是如此令人迷醉,不由魂飞天外,双手抱住臻首,在那娇艳朱唇中,缓缓抽
送起来。

  周皇后跪在地上,小心地用朱唇香舌服侍着他。品尝着少年的味道,回忆着
这东西曾让自己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不由羞红满颊,吮咂时动作更是狂荡,让
李小民仰头轻声呻吟,抱紧美人头部,大力抽送,仙器顶部,直抵喉中。

  周皇后用力吮吸,娇喘息息,带着幽香的呼吸,尽数打在李小民下体上。

  李小民仰头看着四周景色,但见满目金碧辉煌,而自己便站在金銮宝殿的中
央,与当朝最尊贵的皇后娘娘进行着这等亲密接触,不由仰天微笑,感激苍天让
自己有了这等奇遇!

  想想自己,不过是一个读书之人,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也只是一个小太监,
现在却已经成为大唐主管政务的中书令,大权在握;只待自己部下朋党渐多,羽
翼丰满,自己便将会成为大唐实际的统治者!而自己胯下的佳人,将会成为自己
最强的臂助,帮助自己将这个国家,治理成为一个梦想中的国度,各国称羡的典
范!

  想到得意处,李小民不由仰天大笑,下体在周皇后的吸吮下更是兴奋,狠狠
抽送几下,直插入佳人喉咙,将一腔精华,尽数泄于佳人喉中!

  周皇后轻声呜咽,两行热泪从美目中流了出来,虽然被呛得难以忍受,还是
强忍着,一口口地将他的精华吞了下去。

  香舌缠绕,樱唇吮吸,将仙器之上,吮得干干净净,周皇后抬起头来,微笑
着看着高昂的仙器,仍是意犹未尽,噘起小嘴,轻轻地上面吻了一下。

  李小民喘息着,一跤坐倒在金銮殿上。看着面前绝美妇人娇嗔含笑,红唇边
还带着几抹白汁,不由微笑着,将她搂在怀中,肆意怜爱。

  周皇后舒舒服服地靠在他的怀抱里,什么也不愿意去想,只愿在这本领通天
的少年怀中,享受这惬意的一刻。

  可是她的纤纤玉手,还在少年胯间抚摸着,拨弄着那沾满口水的仙器。如水
葱般的尖尖玉指,按压着湿滑的仙器顶端,感觉着它慢慢涨大,不由羞喜,低下
臻首,伸出鲜红香舌,在尖端轻轻舔了一下。

  感觉着她玉手的殷勤抚弄,香舌还在调皮地挑逗着仙器尖端,李小民的兴奋
猛然高涨,伸手到她衣中抚摸着玉峰香臀,手指已然探入了她湿润的玉体之内。

  周皇后轻声娇吟,玉手紧握住,上下套弄,再度低下头,将它含进了温暖湿
润的樱唇之中,熟练地吞吐起来。

  感受着周皇后口中的强劲吸力,李小民再也忍耐不住,伸手剥开了她身上庄
严华丽的皇后礼服,将她按倒在地上,仙器从她口中抽出,直接便闯入了她尊贵
无比的玉体之内!

  周皇后呻吟一声,随即便被他狂热的动作弄得浑身滚烫,倒在地上,颤抖娇
吟不止。

  这个时候,她的上身,依然是穿着皇后礼服,华丽长袍铺在地上,衬着香臀
美腿,更是诱人至极。

  就在这庄严富丽的金銮宝殿之上,李小民按住大唐最尊贵的皇后娘娘,奋力
冲刺着,兴奋至极地与她云雨,直弄得她娇喘吁吁,昏迷又醒来,抱紧身上俊美
少年,颤抖哭泣不止。

  李小民兴奋的声音,颤抖着在她耳边响起:「皇后娘娘,你看一看,我们现
在是在大唐的中心,做着这样的妙事!看到这里,你不觉得兴奋吗?」

  周皇后茫然举目四顾,看着熟悉的富丽堂皇的宫殿,想到自己身为一国母后
现在竟然在此地被臣下奴才按在地上,压在身下,肆意交合,不由大羞,掩面低
泣,却有一丝抑制不住的兴奋,在心底油然而生。

  李小民的笑声,忽然在金銮殿中响了起来:「对了,这里还不是大唐的正中
心!来,我抱你到大唐的中心去!」

  他奋力将周皇后抱了起来,一步步地向玉阶之上走去。

  在他移动的过程中,周皇后依然与他紧密联结在一起。玉臂紧紧抱住他的脖
颈,长长的衣袖垂在他的背后,而华丽的衣裙,自她腰间散下,遮住了二人的下
体。尊贵至极的皇后,将脸埋在少年臣下的颈间,低低地抽泣,时而有几声兴奋
地呻吟,从她喉间无法克制地散发出来。

  紧紧抱着美貌佳人的尊贵玉体,李小民大步走上玉阶,来到装饰得金碧辉煌
的龙椅之前,转过身子,用力坐了下去,大笑一声,道:「今天,我也终于坐上
龙椅了!」

  他这一坐之力,震荡极大。仙器微一抽出,随即又狠狠深入,弄得周皇后大
声呻吟哭泣起来。

  李小民却已经来了兴致,端坐于龙椅之上,用坐姿与她肆意交合,双手按在
周皇后纤细腰肢上,扶着她的娇躯上下活动。

  待到周皇后周身绵软无力,再不能动作时,李小民又大笑着,将她身上剥得
干干净净,雪白娇躯一丝不佳地伏跪在龙椅之上,自己站在她的身后,用力顶开
玉门,狠狠闯进了一国皇后的玉体之内!

  就在这大唐至为尊贵、让人不敢正视的龙椅之上,李小民与周皇后一起翻云
覆雨,弄得她哭哭啼啼,死去活来,直到尖叫嘶吟着高潮了几度,方才放过她,
让她从龙椅上爬下来,跪在自己脚边,替自己吸吮清理。

  金銮殿上,一片宁静。只有轻轻吮吸的「啾啾」声,从龙椅上散发出来。

  大唐朝廷的主政者,中书令安南侯李小民,端坐于只有皇帝才能坐的龙椅之
上,威严地按住胯下佳人的臻首,感觉着她的殷勤服侍,心中忽然想起了一句在
后世的奇幻小说中,出现最频繁的一句名言:「历史的车轮开始转动……」

  一点不错,此刻的李小民,所能感觉到的,就是历史车轮的转动!

  大唐的军队,已经被他牢牢掌握于手中;大唐的政事,已经可以由他任意作
主;大唐的首都,早就在他的全盘掌控之下。而现在,大唐至为尊贵的皇后,亦
跪在他的胯下,恭顺地服侍着他!

  李小民的脸上,露出了抑制不住的兴奋之色。他的双手,虽然是在扶着周皇
后的青丝云鬓,可是他却知道,自己的双手还同时在推动着历史的车轮,让它不
停地,朝向自己希望的方向,坚定地转动!

  一股强烈的豪情自李小民胸中升起,他不由得仰天长啸,满怀豪情的啸声如
龙吟一般,震得大殿嗡嗡作响。

  正跪在他面前,柔顺服侍他的周皇后,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李小民兴奋的
面容,不由呆呆地发怔。

  李小民却不管不顾,只是纵声长啸着,让这豪情万丈的啸声穿透了金銮殿的
殿顶,直上云霄,一直冲破了这颗蔚蓝星球的大气层,传达到茫茫的宇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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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集

             第一章 太监之神

  南唐皇宫,占地广阔。宫殿建筑得十分精美,兼且气势磅礡,不愧为一代大
国的政治中心。

  在一处装饰华美的宫室内,香闺中的大床上,娇弱的皇妃已经昏迷了过去,
一丝不挂的雪白娇躯上,遍布欢好后的痕迹。而那看上去约有十四五岁俊美少年
却还压在她的身上,大力抽送,弄得那比他大上十岁的年轻皇妃,在昏迷中,还
在蹙眉轻轻呻吟。

  在旁边的床榻上,玉体横陈,躺着三四个小宫女,个个都是眉清目秀,娇躯
纤细苗条,也都是一丝不挂,雪白身下还带着片片落红,眼睁睁地看着内宫副总
管李公公在对自己的主子施暴,可是却因娇躯绵软无力,不能上前救护,直急得
泪水长流。

  一个十六七岁的宫女强撑着初破身后的剧痛,勉力爬过去,抱住少年赤裸的
身子,低声央求,道:「李公公,婉妃娘娘已经昏过去了,再弄下去,会出人命
的!」

  兴奋中的李小民这才停下来,看看身下皇妃果然已经昏迷,不由抱歉地笑了
一下,道:「你们娘娘身子虚弱,倒是我没有注意到。回头叫御药房给她配几付
好药,调理一下身子,免得这么容易就晕倒了!」

  宫女蹙眉轻叹,低头暗想,以李公公这么强健的体魄,能禁受住他的皇妃,
只怕不多。真不知道从前那些接待过他的宫中的娘娘们,是怎么忍过来的。

  可是不容她细想,李小民已经转换了目标,从她的主子身上下来,将她按在
床上,便行云雨起来,弄得初经人事的少女哭哭啼啼,却也只能蹙眉啮齿忍耐。

  到了清晨,刚睡了一会的李小民睁开眼睛,但觉体内仙力流转,遍经周身,
让他的精神更觉健旺,坐起来,看看昨夜与己云雨的皇妃已经坐起来,娇慵无限
地穿着衣衫,而那几个服侍她穿衣的宫女们看上去比她更是疲惫无力,却只有勉
力支撑,努力服侍娘娘穿好衣服,免得玉体再度暴露在李副总管的眼中。

  清晨醒来,李小民心情甚好,穿好衣服,搂着皇妃娇弱的身子在怀中,与她
坐在桌边吃了一顿早餐,还亲手喂饱了她,看着她娇弱无力地靠在自己怀中,甜
甜微笑着品尝自己手中喂过去的饭菜,不由一阵怜惜,抚摸着她娇美玉颜,低头
轻吻了一下。

  吃过早餐,李小民见天色已然大亮,站起来按照一个太监的本份,规规矩矩
地向婉妃娘娘行了个礼,便行离去。

  见他要走,皇妃慌忙送他出门。自己却因娇躯无力,不得不叫上几个昨夜一
同承欢的宫女,相互扶持着,送他走出了大门。

  皇宫之内,大道旁侧,一个娇俏佳人在几个美貌宫女的扶持下,静静地望着
李小民离去的背影,眼波流动,已然是看得痴了。

  在身边,忽然响起一个娇滴滴的语声:「好妹妹,你又在看什么呢?」

  婉妃吓了一跳,回头去看,却见一个娇娆美人,正站在自己身后,手中执着
一方手帕,用贝齿轻咬着锦帕,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婉妃慌忙行礼,道:「原来是辰妃姐姐,今天怎么这么的巧,能遇到姐姐来
此?」

  她身子一动,便觉酥软,若非身边有宫女咬牙强扶着,只怕当场便会跌倒在
地。

  辰妃手帕一挥,娇笑道:「婉妃妹妹快不要多礼。你昨夜一定劳累极了,还
行礼做什么?」

  婉妃闻言,吓得脸色雪白,慌忙道:「姐姐说哪里话来,我夜里怎么会累了
呢?」

  辰妃掩口笑道:「妹妹还要瞒我做什么,看小民子从你这里出去,还不知道
吗?」

  见她瞧破了自己与李副总管的奸情,婉妃已是娇躯剧颤,花容失色,泪水盈
眶。正要跪下来求她饶命之时,忽见辰妃伸手过来抱住她的香肩,嘴唇凑到她的
耳边,低声笑道:「小民子那方面最厉害了,能弄得人死去活来,只怕你和这几
个小宫女,也喂不饱他吧?」

  婉妃更是大惊,呆呆地看着辰妃,喃喃道:「难道说,姐姐也和他……」

  辰妃噘起樱唇,轻哼一声,不满地道:「这个小太监,从前他还是一个不知
名的小太监的时候,我就照顾他,努力让他快活,可是现在他倒好,十天半个月
也不见他来一次,让本宫都闷死了!」

  婉妃抬眼看着她,惊魂不定。她一向性情温和,很少出门,对于宫中秘事,
一向知之甚少,甚至还不如她的贴身宫女。忽然听说面前这位辰妃姐姐也和他有
了肌肤之亲,不由心神大乱,如堕梦中。

  这个时候,李小民正走在宫廷中的大路上,忽然打了几个喷嚏,揉揉鼻子,
心里疑惑:「难道是起得太早,受凉了,所以打喷嚏?或者说是夜里干得过瘾,
没穿衣服冻着了?」

  想起昨夜那位与自己一夜风流的皇妃,李小民的脸上,不由露出了兴奋的笑
容。

  这位皇妃,说起来倒是昨夜在外面无意中遇到,看到她那娇怯怯的模样,李
小民便不由心动,抱着她进了她的宫殿,与她云雨起来。而婉妃娇滴滴的,竟然
不知道反抗,任由他所为。连带几个美貌宫女也一同被他拐上了床,婉妃也肯与
众宫女共用他的身子。

  他在这里奇怪婉妃和那几个宫女的柔顺,却不知道,在皇宫之中,他已经是
大名鼎鼎,受所有上下人等崇拜感激的英雄人物。

  第一次,煞王率领大批厉鬼进攻皇宫之时,宫内就吓死了不少体弱多病的太
监宫女,没有死的也是在宫殿里抱成一团吓得涕泪交流,浑身抖得如筛糠一般。

  漫天厉鬼嘶嚎声中,众宫人正在跪地叩头,流泪祈祷,忽然听到小民子公公
在外面纵声长啸,以无上仙法,一举击破了厉鬼的攻势,让满宫人等,得以逃出
生天。

  第二天,众宫人战战兢兢地从屋里面出来,谈起此事,才知道昨天救了自己
性命的乃是御膳房总管李公公,不由对他都是心怀感激。回去向娘娘们一说,皇
妃们也都感激不已,对这身具仙法的少年,高看一眼。只可惜他一向神龙见首不
见尾,每天在皇宫露个面就不知道去向,让她们无缘得见尊颜。可是芳心之中,
也都记住了李小民这个名字。

  第二次,钱松与李熊密谋叛乱,命令钱伍林率军进攻皇宫,意欲夺朝纂位。

  却被李小民部下镇邪军将士,紧闭皇城,挡在宫外;因此激怒了钱伍林,宣
称待得杀进皇宫,便要将满宫上下,杀得一个不剩!

  当时宫外杀声盈天,吓得众皇妃也只能得抱紧身边服侍的宫女哀哭,生怕会
落到别国城破之时,皇妃与宫女一同被乱兵强奸杀害的悲惨境地!

  在这局势万分危急之时,又是安南将军李小民,力挽狂澜,以一己之力,击
破叛军,命令他早埋在叛军中的卧底大将当场活擒了钱伍林和莫尚筹,随后又出
城力战,率领数万大军,一举击溃了参与叛乱的十二万禁军,保住了满城官民性
命,由此而被满城百姓感恩戴德,立下他的牌位,香火供奉。

  不说在城中民间,便是在皇宫之内,感激他的宫女也在所多有,在自己屋里
立下牌位,焚香祷告,只望李公公长命百岁,永镇皇宫,让自己能够太太平平地
在这宫中过着幸福安乐的日子。

  不仅如此,李公公还被下令封为中书令,掌管大唐政事,已经是一人之下,
万人之上的大人物。对于那些太监宫女们来说,这便是天神一般的人物,让他们
诚心敬仰。便是对于久居宫中的皇妃们,中书令一职,也是她们的亲人难以企及
的高位,让李小民实际上的位置只会在她们之上。因此满宫上下,对李小民是又
敬又畏,远胜于那位卧病在床、眼看就要咽气的老皇帝了。

  因此上,对于李小民的亲密举止,婉妃心里是又羞又喜,惊讶之中,一时也
想不起来反抗,待得二人合体时,那销魂蚀骨的快乐感觉更是让婉妃如升云端,
哪还有一丝反抗的意识存在?

  宫廷中的道路上,李小民倒背双手,缓缓独行。迎面而来的太监和宫女们看
到了他,都慌忙跪倒,恭敬地向李副总管大人行礼。

  身为上位者,李小民早已习惯了这些太监和宫女的行礼。

  也不再去还礼,只是仰头向天,暗自沉吟道:「艳阳高照,和风送暖,果然
是当街杀人的好天气啊……」

     ***    ***    ***    ***

  南唐都城,金陵。

  在平日里最繁华的闹市街头,今天更是人头攒动,大批百姓聚集在街道两旁
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反国逆贼被当街处斩。

  喧哗声从远处传来,看着人流如潮水般向两边分开,一支长长的伫列向这边
行来,队中所有人,都带着凝重的气势,令人望而心惊。

  走在伫列最前面的,是手持棍棒的步兵,大声呼喊开道,用力推开挡在路上
的百姓,开出一条道路,向法场行去。

  接下来是大批的骑兵,手举着寒光闪闪的长枪,拍马行来,警惕的目光扫视
着四周的人群,提防着有人前来劫法场,搭救死囚。

  在骑兵后面,十几辆囚车在众兵围绕之下推了过来,里面都坐着一个人,个
个蓬头垢面,身上污秽不堪,浑身锁链团团重锁,丝毫看不出当初身为大臣名将
时的气派威严。

  虽然处境一致,但他们的表情,却各不相同。有的面如土色,呆若木鸡;有
的掩面哭泣,浑身颤抖;有的咬牙切齿,指天大骂,即使是身处囚笼,也挡不住
他那一身的豪雄气势。

  但是这样的大骂,只能招致四周围观百姓一致的痛恨,石块如雨点般地砸过
去,打在笼中大将钱伍林的头上身上,捎带着将其他十几个叛国乱贼也打得满头
满脸都是伤痕,趴在地上哀叫不止。

  尽管石如雨下,钱伍林却是不管不顾,昂首立于笼中,仰天大吼道:「李小
民,你这狗太监!我今生不能食你之肉,死后定要生啖汝魂!」

  他却看不到,在他身边,一个隐身监视他的鬼卫听得恼火,挥起灵刀,用刀
背重重砸在他的头上,以惩罚他辱慢主人的大罪。

  钱伍林正在举着带着锁链的双手,指天大骂,忽然头上一痛,钻心入骨,当
场便跪倒在地,捂着头大声痛呼,只道自己是被气得头疼病犯了,哪里知道旁边
有厉鬼环伺?

  四周围观的百姓看得大声欢呼,都道是自己一石块打倒了这叛贼,才让他不
至于再口吐大逆不道之言。

  在队伍的后面,李小民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而行,看着前面乱石如雨,打得
笼中囚犯和笼外守兵四处乱躲,不由心中得意:「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没有在队
伍前面,不然的话,只怕也会挨上几石头!」

  在他身边,催马紧紧跟随着他的刑部尚书席泉涌拱手笑道:「李大人,你看
这么多百姓围在这里,对反国逆贼恨之入骨,可见造反作乱,不得人心,当受千
夫所指!」

  李小民哈哈一笑,跟他随口闲聊,一路向法场行去。

  这次行刑,他和小民子负责监斩,小民子虽然是新任刑部尚书,却是以他为
尊,自然对他恭敬有加。何况小民子本是周泰一派的干将,差点便被叛军杀了满
门,若非李小民驾龙赶回收降了叛军,只怕就要步了周泰的后尘。后来又在李小
民的保举下,得以留任,心中自然有些感激,对这深受周皇后宠爱的中书令大人
言听计从,从不敢因为他年纪小而稍有轻视之意。

  百姓们掷过石头,狠狠砸了那群造反作乱的大臣将领们一通,心情舒畅,看
着囚车渐渐远去,尚还觉得不够过瘾,持石四顾,希望后面还能来上几辆囚车,
让自己打上个痛快。

  接下来行到此处的,却不是罪犯,而是两位骑在马上的大人。后面那位黑面
长须的大臣倒也罢了,走在前面,身穿蟒袍玉带的少年,眉清目秀,年纪却只有
十四五岁,便有了如此高贵的地位,看上去甚是稀奇。

  有聪明的百姓,心念一转,便已猜出前来的是谁,当即拜倒在地,大声呼喊
道:「前面可是平乱的李公公来了?」

  守卫兵丁有心讨好李小民,便大声回话道:「不错!就是独力平复叛乱的中
书令李大人亲自到此,监斩众位反贼来的!」

  此言一出,百姓们惊喜交集,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叩头高喊道:「李大人
在上,请受小人一拜!」

  李小民高高骑在马上,含笑拱手还礼,看着满街跪倒的百姓,心中感叹,中
国的老百姓就是好糊弄,只要对他们稍微好一点,他们就会感激涕零了。

  大街之上,百姓们纷纷跪倒磕头,感谢歌颂之声,遍扬城中。

  在前边,依然是石如雨下,早就等候在前方的百姓们大声怒骂着,将手中捏
得温热的石头砸向囚笼,怒骂声与感激称颂声混成一片,夹杂着众位叛乱大臣的
哀叫,组成了一支奇特的乐曲。

  穿越重重阻碍,好不容易来到法场,刀斧手们将十几名罪犯牢牢绑在木桩之
上,横眉立目地站在他们身后,就等着李小民一声令下,便要斩下他们的首级。

  李小民与小民子高高坐在监斩台上,看着下面面如土色的一众罪犯,摇头叹
息。

  这些人,本都是当朝大臣,平时里威严气派,对自己这种小太监未必便能正
眼看上一眼。现在却是自己这小太监坐上了中书令的高位,前来监斩众位大臣,
人生遭际之奇,却是难以言述了。

  负责实施斩刑的刽子手头目恭敬地捧上来一张大纸,上面写着十几名大臣的
名字。李小民看也不看,便抄起一支朱笔,在那十几人的名字上面竖着一道抹下
来,将那张死亡名单掷下来,喝道:「准备好了吗?」

  刽子手头目叩头应承,恭声道:「请大人下令!」

  听到上面的对话,下面的罪犯们都是一阵狂颤,心知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到
了尽头。

  肥胖如猪的莫尚筹早已颤抖成一团,若非被绑在木桩上面,只怕早就瘫倒在
地。此时已是哭得满脸是泪,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李小民,大声哭道:「李
公公,饶命啊!我这都是被钱松和李熊害的,他们是设下圈套逼着我干的啊!」

  「住口!」一声断喝在旁边响起,一名魁梧壮汉,满眼鄙视地瞪视着莫尚筹
怒喝道:「莫尚筹!你也是武将出身,如何这般懦弱无用!」

  即使被绑在木桩上,钱伍林依然是一身的豪雄气势,仰头怒视着监斩台上端
坐的李小民,眼中烈火熊熊,放声怒吼道:「狗太监!今天叫你得势,他日你必
遭恶报!」

  李小民冷冷一笑,也不跟这要死的罪犯计较,他伸手拿起一支红签,向下掷
去,喝道:「斩!」

  十余名刀斧手,高高举起手中大刀,深深吸了一口气,便要重重斩落!

  钱伍林仰起头,放声高呼道:「今日我死在此处,他日丹阳王回转金陵,定
要将尔等杀得干干净净,为我报仇雪恨!」

  刽刀挥落,重重斩在他的脖颈上,喀嚓一声大响,头颅被从中砍了下来,摔
落在地,和另外十几个头颅一起,满地乱滚。

  几乎便在同一时刻,十数道幽魂,自喷血狂溅的脖腔中飘飞而出,瞪着茫然
的双眼,恐惧地看着四周熟悉而陌生的世界。

  就象在他们死前一样,四周到处都是面目狰狞的刽子手,以及大批围观的老
百姓。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许多满身血痕的恐怖厉鬼,手持刀枪,围绕在法场
之中,到处飘浮。尤其是监斩台周围,围护的厉鬼更是多得数不胜数。

  在监斩台上,李小民眯着眼睛,凝视着那些新产生出来的鬼魂。以他用符纸
法水洗过的眼睛,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幽魂脸上恐惧迷惑的表情,与那些只顾看
着尸体大声叫好的老百姓完全不可以同日而语。

  地面上,数十道幽魂飘出,却是黑白无常带着大批阴兵,自地下升起,向李
小民遥遥一拱手,便指挥着部下前去搜罗那些新生的幽魂。至于四周环伺的鬼卫
双方互不理睬,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干涉谁的事。

  李小民向那片虚空遥遥拱手还礼,凝神看着黑白无常的日常工作。

  那些新生之鬼,都是满脸惊惶,尚未及反应,便被阴兵们套上枷锁,拖了便
走。

  莫尚筹那胖胖的鬼魂只来得及叫声:「你们是什么?」

  便被阴兵拖入地下,如淹没在水面下一般,再也不见踪影。

  法场中央,一个身材高大的鬼魂举目四顾,脸上迅速现出了然之色,像是已
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他的目光,远远落在监斩台上的清秀少年脸上,鬼魂脸上露出了狂怒之色,
纵身飞腾,便向监斩台飞去。

  四周阴兵见状,慌忙扔出锁链,哗啦啦几声,将他的脖颈套住,紧紧一拉,
大喝道:「咄!阎王叫你下地狱,安能饶你到处逃!快跟我们去了!」

  钱伍林的鬼脸上,怒容升起,仰天放声嘶吼,声音凄厉,果然如鬼嚎一般。

  他的灵体之上,迅速放射出一道道血光,向四周弥漫而去。

  李小民微皱眉头,认得那血光便是鬼魂的怨气,钱伍林有罪被杀,怨气倒还
当真不小,其怨念之强,在金陵之鬼中,也是少见了。

  似乎是受到他怨念的感应,在广泛的地面上,血光迅速泛起,与钱伍林身上
散出的怨念融合成一体,化为一道血光巨柱,直冲天际!

  那些阴兵被这血柱一冲,霎时向后飞退,面色发青,指着钱伍林大声怒吼,
却不敢接近那道血光巨柱。

  钱伍林呲牙咧嘴地怒吼着,灵体迅速膨胀,振开双臂,向李小民直飞而去!

  对这含怒冲来的厉鬼,李小民冷冷一笑,看向钱伍林的目光,充满了不屑之
色。

  看到他的轻蔑眼光,钱伍林的鬼魂更是狂怒,嘶声厉啸道:「狗太监,你坏
我大事,夺我性命,今天我一定要生啖汝魂!」

  李小民连看都懒得看他,轻轻一弹指,当时便有数十鬼卫围护身前,挥舞着
灵刀怒吼道:「小鬼敢尔!还不速速束手就擒,免得魂飞魄散!」

  钱伍林哪里肯听,挥动双臂,血光迸射,直向李小民飞射而去,便要用尽死
后所有灵力,将李小民当场吸魂而死!

  林利飞身而出,手中灵刀当头劈落,冲破血光巨柱,重重地斩在钱伍林的顶
门之上,嗤地一声大响,钱伍林被这一刀狠狠劈落在地,脑袋已经从中裂开,向
两边分叉。

  鬼魂扑落地面,钱伍林挣扎着爬起来,被从中劈开的两半个脑袋缓缓向当中
回复成一个脑袋,喃喃嘶叫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不怕我的怨念!」

  林利在他面前挥刀腾空而飞,冷笑道:「我乃李大人座下鬼卫林利是也!你
那怨念初生,哪里及得我等三百年的怨念,象这种我等已弃之不用的小小手段,
哪里进得了我等法眼!」

  李小民坐在监斩台上,懒洋洋地挥挥手,示意林利别跟他废话。林利会意,
手一挥,便有数十鬼卫四周围上,狞笑着挥刀狂斩,在钱伍林身上,乱剁而下。

  钱伍林陡遭痛击,浑身剧震,仰天狂啸道:「不可能,我不相信会有这种事
情!这狗太监,怎么会有这么多厉鬼围护!」

  话音未落,灵刀挥来,便将他灵体的头颅横斩而落,一个鬼卫纵身飞来,一
把捞住那片天灵盖,便似吃西瓜一般,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

  他一开吃,别的鬼卫也不肯示弱,纷纷抢了几块碎片,塞进口中大嚼。不多
时,便将钱伍林的灵体分食得干干净净,魂魄再也不能在天地之间游荡。

  在李小民身上所佩收魂玉中,一缕赤影飞射而出,在空中现形,向黑白无常
敛袂行礼,却是月娘在李小民的示意下,前去向二鬼询问其中奇怪之处。

  黑白无常还礼,苦笑道:「多谢援手!今天虽然少收了一个鬼魂回去,却也
没让他跑掉,也少了一个厉鬼横行世间。」

  月娘奇道:「请问二位鬼使,你们不是专门负责收魂的吗?为什么这一个小
小的新鬼,你们都抓不住?」

  黑白无常面面相觑,半晌,白无常颓然长叹道:「此事说起来话就长了。金
陵一地,甚是古怪,乃是阴地之中的阴地,常有怨鬼生出,不服我们管制。别处
的怨魂,虽然心存怨念,终究力量不强,我们一抓就能抓到。金陵一地的怨鬼,
却是只要心存怨念,便有怨气自灵体中透出,与地下所积大量怨气聚合在一起,
形成强大的法力,让我们这些阴间使者无法接近。」

  「倒是你们各位,一向都是禀承怨气而生,反倒不怕这些怨魂的怨念,今天
要不是各位帮忙,这个新鬼,又要让他逃走了!」

  黑无常也低头叹道:「几百年来,金陵一地的怨气越来越强,简直让我们都
无法忍受。若非金陵一地如此古怪,我们又怎么会让这么多鬼魂,在金陵一带飘
荡,不服阴间管束!」

  「我们也曾派鬼到地下去探访,却发现金陵地下深处,有的地方很是古怪,
怨念之强,让我们这些阴间使者根本无法接近。就算是常在金陵飘荡的怨鬼,在
我们的逼迫下,替我们前去探个究竟,却也受不了那极强的怨力,有不少魂飞魄
散的。而我们阴间鬼使最近这几百年又是人手不足,因此只得放任不管。」

  月娘奇道:「这样说来,阴间今后就不管金陵一带了么?」

  白无常摇头叹道:「哪里会一直不管,只是力有不及而已。若是贵上能够探
出其中秘密,我阴间鬼使,尽感大德!」

  在远处的监斩台上,李小民微笑着站了起来,双唇轻动,将人耳不能闻的声
音,传到黑白无常的耳边:「二位请放心,若是我能够做到,一定把金陵地下的
秘密,探访出来,报知各位知道!」

  黑白无常躬身行礼,率领部下,缓缓沉入地下,消失无踪。

     ***    ***    ***    ***

  皇宫之中,内事房前面的大片空地之上,聚集了大批的太监宫女,都满脸喜
色,窃窃私语。

  李小民端坐在台阶上的一把太师椅上面,看着满目的太监宫女,心中舒畅,
甚感欣慰。

  就在刚才,他已经从周皇后那里,拿来了封他为内宫总管的旨意。反正老总
管已经在多次惊吓之后,一命归西了,这个职位空出来,除了德高望重的李小民
之外,再也无人敢于坐上这个位置。

  在拿到旨意的时候,周皇后已经被他干得香汗淋漓,神智不清,也顾不上问
他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太监总管职位,便随手拿过印鉴,盖在李小民准备好的圣
旨之上,然后又被李小民抱到床上,几度云雨,直到周皇后满足地昏迷过去,李
小民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出来下令,让小太监们召集满宫太监宫女,前来内事房
听令。

  内事房前,有着大片的空地,现在挤满了整个宫庭的太监和宫女,便显得有
些拥挤。不过这些太监和宫女都深知礼仪,没有人敢于互相推挤,秩序倒是显得
很好。

  李小民手下一个得力的骨干,刚被李小民下令封为了司礼太监,也是水涨船
高,志得意满,站在阶前,大声喝道:「众家兄弟姊妹听了,今天李公公被皇后
娘娘亲口封为内宫总管,这是我们宫里的一件大喜事啊!今天,满宫上下人等,
都来向李公公道喜了!」

  御膳房的干部们带头叩拜下去,高声大喊道:「李公公德高望重,我等无不
敬服!」

  别的太监和宫女见李小民现在权势熏天,自也不肯落后,纷纷拜倒在地,大
声恭喜,只道李小民不负众望,终于当上了内宫总管,实是内宫之福。在李公公
的带领下,内宫一定能井井有条,受众人称赏。

  在石阶之上,李小民端坐在太师椅上面,看着满眼的太监和宫女拜倒在自己
面前,不由心情大畅,呵呵笑道:「免礼!今天咱家升任总管,这是皇后娘娘的
恩典,却也多亏了众位兄弟姊妹的支持。今天大家先去喝杯酒,再去领个红包,
就算咱家给各位的一点见面礼!」

  这些太监宫女早就知道李小民出手阔绰,自从在南征发财回来,给各位太监
宫女打赏的也不少了,现在他升了内宫总管,都知道他会再次打赏。闻声都是大
喜,叩头礼拜,称颂之声,不绝于耳。

  各房的管事太监,都从地上爬起来,围绕在李小民的身边,谀词如潮,拼命
地巴结拍马,只道李公公年少德高,天才绝世,内宫之中,自建国来未曾出现过
这么一位伟大的少年公公。便是有史以来如此少年天才的公公,也是独此一位,
再无人可以及得上。

  这些太监,溜须拍马都是专业手段,李小民被捧得呵呵大笑,站起来看着自
己的数千名部下,志得意满,想着自己终于坐上了这个内宫太监中最为崇高的职
位,不由笑道:「好了,大家现在工作了一天,也都累了,我们去喝酒去吧!」

  御膳房早就在自己房头前的空地上排开了大量的宴席,那些太监宫女们坐在
席上,放口大吃大喝,又借着酒劲猜起拳来,呼三喝四,呦五喝六,一个个兴高
采烈,都道是托了李公公的福,今天才能吃喝得这么痛快。

  内宫总管确实是整个宫中太监眼中最为崇高的职位,能坐上这个职位的人在
他们看起来,便如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一般,受所有太监和宫女的敬仰。

  而这位李公公少年得志,这么年轻,就以太监之身,坐上了比左右二相更高
的中书令之位,简直是太监之神,全天下太监们万世崇拜的偶像!

  而那些美貌的宫女们,也都芳心暗跳,看着坐在上席的李小民那俊俏白皙的
面庞,红晕满颊,心里暗自思量,自己的容貌也颇有几分姿色,若能攀上这位少
年得志的李公公,不仅自己在宫里会受所有人的敬重羡慕,只怕自己在宫外的家
人也要多蒙其恩。不少人已经开始暗自盘算,该怎么接近这位高高在上的李公公
了。

  所有在宫中能说得上的话的有头有脸的太监都跑去向李小民敬酒,拼命地拍
马溜须,只望李小民能看得起自己,最好能多多提拔,至少也不要把自己的职位
交给他亲信的太监,让自己以后没有进项。所有的太监都眼巴巴地看着他,只望
自己能成为他的亲信,那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了!

  而在女官与宫女的席位上,高素娥和她部下的小桃红、柳绿坐在席上,远远
看着李小民在众位太监管事的围绕之下,大笑饮酒,那般潇洒飘逸的姿态,果然
是世人难及,都不由暗自羞喜,自羡有识人之明,能与这位伟大的太监之神有过
鱼水之欢,他日定然会多蒙其照顾。这样又有才华又有权势的天才少年,便是在
宫外面侥幸找到一位金龟婿,也远远不及她们现在的幸运。

  另外一张席位上,坐的是周皇后身边得力的宫女们。除了几位还要服侍周皇
后的宫女在当值外,其他的宫女都坐在席上,含羞看着不远处的李小民,心中忧
喜参半,既怕自己与他风流一度的事情败露,被拉去内事房打死。

  又知道自己只要能讨他的欢心,以后的日子必然会好过得多。不过,以他现
在的权势,以及周皇后对他的依赖,便是事情败露了他也有办法将事情压下去,
绝不会出什么漏子。

  这一场酒,直喝到月上树梢,众人才尽欢而散。

  李小民此时已经喝得半醉,虽然酒是薄酒,也架不住这么多人来敬酒,走起
路来,有点歪歪斜斜。

  几个聪明伶俐的美貌宫女慌忙上前来扶,顺手将自己得来的红包塞到旁边的
太监们手中。那些太监得了好处,也就不再为难,将搀扶李公公的好事,让给了
这些小姑娘们。

  高素娥看着李小民醉了,心中不由关心,虽然也想上前去扶,可是又怕别人
看出自己与他的关系,只好罢了,带着贴身的宫女,怏怏地回去歇息。

  还有些太监管事不识趣,想要巴结这位新上任的上司,便凑了上去,想用自
己的身份压制那些宫女,让她们走开。可是李小民睁开醉眼,一看他们那老皮老
脸便觉心烦,喝令他们退下,只要这几位女孩扶着自己回去休息就可以了。

  那些宫女扶着李小民向他的居处走去,喜得满脸都是笑。

  看着那如花的笑靥,得了双份红包的太监们倒心有不甘起来,自叹没有生为
女儿身,便是想与李公公对食,也没有那个功能啊!

  正是「月儿弯弯照九洲,几人欢乐几人愁」。最为高兴的,便是那些能扶住
李小民的美貌宫女们了。欢天喜地地扶他走进了宫中李小民居住的那处大房子,
一看卧室里面的样子,都不由有些惊讶,想不到李公公喜欢睡这么大的床,象他
这么小小的身子,难道要在上面打滚翻跟头吗?

  李小民被她们扶着坐在桌前的宽大坐椅上,几双柔软的小手在身上替他捶肩
捶腿按摩松骨,又有娇俏的少女捧上醒酒汤,替他解酒。

  醒酒汤喝下去,酸酸甜甜,味道甚好。李小民果然有些清醒了,睁开眼睛,
倒吓了一跳。自己卧室里,莺莺燕燕,倒站了十几个美貌少女,都眼巴巴地看着
自己,微微含羞作喜,眼底像是有点想要吃掉自己的意味。

  李小民搔搔头,用半醉的头脑想了一阵,明白了。自己现在是深宫中独一无
二的钻石王老五,受所有年轻宫女的爱慕,虎视眈眈地守在一边,只望能与自己
发展亲密关系,若能与自己形成「对食」的良好关系,那就更好了!

  李小民的双眸变得深邃而充满智慧,目光越过她们头顶,望着窗外的星空,
想起了自己的前生,不由暗自慨叹。

  在前生,自己是一个不起眼的青年,虽然长得还算英俊,可是却被所有女生
漠视。而现在,自己虽然是宫中名义上少了一块肉的太监,却成为了所有宫女的
梦中情人。果然象那句话说的,权势是最好的春药啊!

  在这一刻,李小民终于领悟到了人生的真谛,智慧得到了进一步加强,站起
来,用悲天悯人的口气,淡然说道:「你们的心意我都已经明白了。既然来了,
也不能让你们白来一趟。把衣服都脱了,躺到床上去吧!」

  听到这句惊世骇俗的话,所有的宫女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低低地惊呼出
声。莺声燕语,充满了房间,里面都带着极端的讶异之情。

  众女惊悚,只有一个伶俐俊俏的小宫女满怀敬畏地看着李小民,暗自赞叹,
果然是唯大英雄能本色,一语道破了众宫女来此的目的,并以悲天悯人之心,满
足了所有来此女孩的心愿,这等大智慧大气度,又岂是一般人能够做到?

  并不是所有的宫女都象她这样能够充分理解李小民的苦心,有几个宫女已经
吓得手脚发软,一步步地向后退去,有些胆子小的,已经准备好要夺门而逃了。

  「砰」的一声,门自动关上了。接下来,打开的两扇窗户也自动关闭,将这
个宽敞的卧室,变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保证任何人都逃不出去。

  看着李小民含笑充满同情的双眸,想起李公公会仙法的传言,那几个不识抬
举、妄想逃走的宫女们悲鸣一声,已经再不敢有一丝反抗之意。

  李小民伸出手,牵起一个浑身发抖的美貌宫女,领着她走到床边,一伸手,
便将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熟练地替她脱掉了衣服露出了一丝不挂的雪白娇躯,
然后回转身,眼中闪动着智慧的光芒,淡淡地道:「各位妹妹,请上床吧!」

  一个宫女哀鸣一声,身子软软地倒在地上。她终于明白,李公公要这么大的
床,是做什么用的了!

  李小民的目光,扫过一个个美少女的面庞。他的目光似带有魔力,让那些宫
女都不敢反抗他的命令,或羞或喜或悲或恐地低泣着,缓缓宽衣解带,一个个地
上床去,颤抖地蜷缩躺下,或是抱膝而坐,低头颤抖不语。

  原来看起来太大的大床,自从有这么多少女上去,显得颇为狭窄起来。这让
李小民微微叹息,自己还是没能及早拥有洞察先机的大智慧,不然的话,早点做
张更大的床,不就不会这么挤了吗?

  不过,这事可以以后再说。李小民弯下腰,将那昏倒的少女抱在怀中,庄严
地走到床边,将她的身子,放在床上,三下两下,把她剥得清洁溜溜。

  深夜的寒冷让这女孩迅速苏醒,睁开美目,看着面前的李公公,又羞又怕,
慌忙躲到床上,与一个相好的姊妹紧紧抱在一起,低声抽泣。

  李小民倒没有向她施出魔手,反向后退了几步,微微一笑,笑容中,带有强
烈的安抚之意,让那些恐惧的少女们,都平静下来,含羞看着李小民,眼中都有
认命的欣喜之意。

  站在床前,李小民的手,缓缓解开自己的衣衫。外衫所穿的德高望重的太监
总管的衣服,随手扔到一旁,露出了里面的内衫。

  他的上身迅速变得赤裸,露出了纤细健美的身材,只有下身,还穿着裤子。

  他的手,伸到了腰带之上。在所有少女紧张的目光注视之下,突然一伸手,
将腰带解了开来!

  所有的美少女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惊恐至极地看着他那健壮有力的下体
之处,就象闪电撕裂黑暗,掠过脑海,让她们的头脑一阵大晕,几疑身在梦中。

  在床前,太监之神,内宫总管李公公那健美的身材是如此惊人,健美得几乎
不象人类所能拥有的身材。

  一道柔和的亮光,照在他的身上。床前的赤裸少年,浑身沐浴着光辉,象赤
裸的天神一般,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经受美少女们敬畏惊恐的目光瞻仰。

  少女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床前散发着光辉的少年,谁也没有发现,隐身在暗中
的月娘,正在按照李小民的指令,用自己的灵力发出光芒照射着他的裸体,以增
强他出场时的震撼感觉。

  踏着庄严的步伐,李小民就象一个真的天神一般缓缓走到床前,翻身上床,
搂住一个十六七岁的纯洁少女,将她因惊恐而变得僵硬的赤裸娇躯按在身下,带
着慈祥的微笑,轻轻吻上了她的额角。

  修长玉腿被轻柔地分开,太监之神伏上了那具纯洁无瑕的少女娇躯,在一声
娇弱的惨叫之后,突破了纯洁的障碍,与这少女合为一体。

  缓缓低下头,太监之神悲天悯人地看着少女下体缓缓流出的处子之血,心里
暗道:「哼,前几天做梦,居然梦到有人在小说网站上发书评,说我搞处女搞得
太少,简直不象个现代人,这是什么话!处女情结,那是铭刻在每个中国男人心
头的魔咒,难道我会和别人不一样吗?哼,就为这句话,我也得做一番惊天动地
的大事业,一下子破处十几个纯洁少女,这么伟大的壮举,你们谁能比得上!」

  大床之上,美貌的少女们赤身裸体地挤成一团,惊恐羞涩地看着李公公与那
个姊妹纠缠在一起,弄得她又哭又笑,雪白娇躯也渐渐泛上粉红之色,让众位美
少女的心中,又开始有一丝期待好奇之意,渐渐升起。

  看着那个少女在李小民的身下,声嘶力竭地兴奋呻吟起来,少女们开始羞涩
地互相打量,猜测着下一个被李公公看上,或是大着胆子主动献身于他的,究竟
会是哪一个姊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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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女将姊妹

  清晨,旷野之中,一支军队正在急匆匆地赶路。

  这支军队,看上去甚是狼狈。士兵们身上都满是尘土泥浆,有些人身上还有
血迹,或是包裹着伤处的白布。看上去,倒像是一支打了败仗的队伍。

  为首的将官,身材强壮,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看着自己部下这支败兵,不由
暗叹。

  这几天自己一直在率军逃亡。每天都只能让士兵们睡上一小会,连饭也吃不
饱,还要小心不要露出痕迹,免得引来后面朝廷大军的追杀,这日子过得甚是难
熬。

  想到苦处,高大正不由仰天长叹。只恨那该死的太监李小民,率军杀了钱相
爷,不然的话,自己如何能落到如此境地!

  自从对自己恩重如山的钱相爷发书来邀,先革寨知寨高大正便率军起义,带
领部下军兵向金陵进发。谁知未到金陵,便听说钱松被杀,李熊逃走,反叛军已
是一败涂地,自己还未曾见到金陵,便已成了叛贼,要受大唐所有军民的追杀!

  为防被当成叛军歼灭,高大正当机立断,决定北上抗赵,率军北去,先躲开
朝廷大军的追击再说。至于到了边境是不是抗赵就不一定了,是自己拉杆子起义
占山为王还是投靠哪一方,到时候再做考虑。

  在前进的途中,遇到了几支忠于朝廷的军队,和他们恶战几场,虽然自己一
方也颇有损伤,不过敌军也都被击溃,不能挡住自己前进的步伐。

  不过朝廷大军的追击也真不是闹着玩的,据说率军追击的是一名女将,接连
平灭了几支响应钱松号召率军起义的部队,现在正在搜寻漏网之鱼,若被他们逮
到,只怕会有麻烦。

  想到此处,高大正冷冷一笑。朝中哪有过什么有名的女将,也只有一个秦贵
妃,前次出征平灭叛匪,多半还是靠了她的侄子和那个太监之力。

  至于别的女将,自己浸淫武道数十年,征战无数,难道还会怕什么女人吗?

  大军北行,直走得口干舌燥,才看到一条小河。高大正发下号令,让士兵们
前去取水,休息一阵,再行北进。

  士兵们得令,都争先恐后地跑到河边,打水解渴,队形一时有些混乱。

  高大正坐在河边一处高地上,喝着部下亲兵奉上的河水,微微叹息。自己带
兵这么多年,仓皇而逃时也不是没有,不过在自己的国境内,被朝廷大军追得到
处逃窜,心里想起来也甚是难过。

  在河边,士兵们乱哄哄地坐着休息,大口大口地喝着水。这附近一带没有什
么大军兵营,而且这一路也没有看到什么敌兵,因此心都散慢,除了有些斥候在
四面观察,也不多做防备。

  陡然间,高大正的视线中出现了一股烟尘,在天边飞扬而起,滚滚向这边而
来。

  高大正的眉头陡然皱了起来,望向那边,大声呼喊道:「兄弟们,都给我起
来!有敌人来袭!」

  部下士兵们,慌忙从地上站起来,匆忙地列队,准备迎战。

  可是远方的那支部队,来得甚快,带着滚滚烟尘,飞速驰来,可以看清,在
大片烟尘之中,那支部队大多是由骑兵组成,手中挥舞着寒光闪闪的战刀,放声
狂啸着,直向这边杀来!

  高大正在亲兵的服侍下,迅速披挂整齐,骑上战马,抄起长枪,率领一支整
理好的部队,向前迎去。

  战马疾驰,蹄声如雷,震得大地不住地颤抖。那支骑兵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狂驰而来,眨眼间,便已来到高大正的面前!

  高大正举目看去,却见那支骑兵穿着西路军的盔甲服饰,看上去甚是凶悍,
士兵们骑在马上,个个满脸狰狞,那冲天的杀气,一见便知是一支百战雄师,已
将杀戮变成了骨子里的一部分。而他们的目标,明显便是自己这支疲兵!

  在敌军中央,率军疾驰而来的那员大将,却是一名美貌女子,瓜子脸形,模
样看上去似有二十余岁,身穿甲胄,头戴雉鸡翎,相貌颇美,只是眼神微有几分
凶狠,手中挥舞着柳叶刀放声娇叱,带着满身杀气,率领大军,直向这边杀来!

  高大正见是女子率军前来,不由暗自心惊。却不肯在女子面前失了气势,立
即率军迎上前去,挥枪指向前方,厉声喝道:「呔!哪里来的女人,敢在军前撒
野!报上名来,我枪下不死无名贱人!」

  陡闻他口出狂言,那女子柳眉倒竖,面现怒色,厉声娇叱道:「好一个油嘴
匹夫,看本将军取你首级!」

  骏马飞驰,霎时间来到高大正面前,那女子挥舞着柳叶双刀,不由分说,便
向高大正剁来。寒光闪闪,杀气慑人,直向高大正狠劈而下!

  见刀势凶猛,这女子的武艺竟比大多数男性大将更为纯熟,高大正心中大惊
慌忙举枪上挡,刀枪相交,轰然大响,高大正连人带马被震得向旁侧斜驰而去,
双膀麻木,手掌剧痛,已经是被震得虎口都裂开了。

  那女子得理不让人,拍马冲上,大喝道:「匹夫,哪里走!」

  锋利的双刀,劈头落下。高大正慌忙回枪抵挡,再不敢有一丝掉以轻心,奋
尽平生武艺,与这女子拼杀一阵,十几个回合之后,渐渐竟觉得气力衰竭,而那
女子却是气息绵长,毫无倦意,让高大正心中更为惊讶。

  拼了几招,高大正见那美女力道雄浑战意强烈,而武艺也是高出自己甚多,
当下再无一丝斗志,虚晃一枪,拍马便走。

  洪三娘哪肯容他这样便逃走了,拍马挥刀,追杀上去。却被高大正部下亲兵
拼死拦住,眼睁睁地看着高大正拍马逃远了。

  洪三娘怒气填胸,这些天来被那邪恶少年侮辱奸淫的愤怒俱都爆发出来,大
声娇叱,柳叶刀漫天挥开,寒光暴射,霎时间劈开几名亲兵的兵刃,重重斩在他
们的头上身上,在众亲兵的惨叫声中,将他们一个个地斩落马下,血染尘沙。

  数千骑兵,在洪三娘的率领下,拍马狂驰,冲向那支疲兵之中,放手大砍大
杀。那些叛军士兵早就累得半死,陡遇这支生力军追杀过来心下已怯,气力更是
不支,被这支骑兵冲杀进伫列中,直杀得人头乱滚,哭喊盈天,早已溃不成军。

  洪三娘紧咬银牙,率军到处冲杀,奋力挥动玉手中的钢刀,锋利的刀刃重重
斩在叛兵的脖颈上,霎时间鲜血狂喷,头颅飞起,看着叛兵惨叫着倒毙于地,暴
烈的杀机,在美貌女将心中狂卷。

  高大正拍马逃了一阵,回头看到敌势凶猛,本军已然溃败,再无反抗之力,
只得长叹一声,拍马便走。但望能逃出敌军追杀,先逃到国境之外,再做道理。

  在后面,洪三娘却是咬牙率军冲杀,誓要斩尽敌兵,以平息胸中怒火。

  柳叶刀起处,人头不断地飞起,整个人便似一名美貌的女煞星一般,在万军
乱战之中,杀人无数,吓得一众叛军将士,见她来了,便大步奔逃,已是彻底丧
失了斗志。

  高大正带领亲兵,催马宾士。忽然听到身后杀声渐近,回头一看,却见洪三
娘已冲杀到近前,不由大惊,暗道:「这女子好生厉害!就是她胯下那匹马,也
不是凡品!」

  洪三娘骑着的,却是李小民派人精挑细选的宝马良驹,脚力强过战场上所有
凡马,在洪三娘的奋力催动下,马速极快,瞬间冲破敌军的抵挡,直向高大正杀
去!

  眼见身边亲兵死伤殆尽,敌军已然杀来,高大正知道无法逃脱,没奈何,只
得回身面对着洪三娘,大吼一声,挺枪当胸便刺,只想一枪将她刺落马下,让她
知道男人的厉害!

  看着锋锐的枪尖当胸刺来,洪三娘挥动柳叶刀,重重斩在枪尖之上,霎时将
枪尖斩向一边,微一侧身,宝马飞驰眨眼来到高大正身边,柳叶刀向侧方一撩,
重重斩在高大正腰间,劈裂了一条长长的裂口。

  高大正痛得大吼一声,捂着腰间伤口,惊怒交集。身后却又有马蹄声传来,
却是洪三娘拨马而回,再度举刀杀来!

  他勉力提起长枪回身刺去,却也知道,今天这一战,便是自己毕命之役了!

  千里良驹之上,相貌绝美的女将柳眉倒竖,银牙紧咬,锋利的钢刀高高举了
起来,娇叱一声,刀锋迅速劈破狂风,狠狠斩在高大正的脖颈上!

  喀嚓一声,戴着铁盔的头颅,轰然断裂,滚落马下。无头尸身,依然伏在马
背上,被无主的战马带着远远驰开,许久之后,尸体的那双手方才松开,将手中
钢枪,当啷一声,掉落在战场之上。

  此时,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洪三娘带来的西路军骑兵,个个悍勇,将一众
叛军,杀得走投无路,四处奔逃,哭喊盈天。

  洪三娘柳眉一挑,仰首向天,在这掠过战场的烈烈罡风之中,纵声长啸,啸
声中,充满了豪情壮志,似要将毕生不平之气,尽都在这啸声中,散发出来。

  天空中,阳光灿烂,照射在那貌美如花的女将身上,但见她神威凛凛,恍若
女武神一般,让众军不敢仰视。

  一股钦佩崇敬之意,自所有西路军将士心中涌起。他们都是最重勇力的悍勇
战士,即使是面对着一个女子,只要看到她超凡脱俗的绝世勇力,率军狂战的淩
云壮志,亦让他们不得不生出钦敬诚服之意。

  而叛军士兵,却是心胆俱裂,远远看着那女将一刀斩杀了自己的将军,都是
恐惧至极,心中哪还有一丝斗志,都跪地求饶,只求不死。战场之上,迅速得变
得安静下来。只有几个伤兵临死前的挣扎呻吟,远远飘来,在风中散落无踪。

  洪三娘昂然骑在马上,看着那些悍勇将士们尊敬的眼神,芳心微微欢喜,暗
自明白,自己已经争得了他们的心,只要假以时日,这支部队,便会成为自己的
忠实部下,让自己报仇雪耻,更能多一分胜算。

  仰首向天,看着蓝天白云,苍狗变幻,洪三娘暗自发誓,便是穷尽自己毕生
之力,一定要斩杀了那个狗太监,让他为淫污自己母女,付出应有的代价!

     ***    ***    ***    ***

  大军押着俘虏,缓缓来到附近一个县城中,以中书令大人的手谕为凭,下令
县官打扫出大批民房,以供西路军将士休息之用。而那些俘虏,也都被押进县城
大牢,由狱卒严加看管起来。

  洪三娘的中军驻地,却在县衙之内。县令很知趣地将自己的家眷都搬出了县
衙后院,将这处城中最好的宅院,让与洪将军安歇。

  身上穿着结实精良的盔甲,率领亲兵走进县衙,看着这处大宅院已经可供自
己休息之用,洪三娘心中微微欢喜,可是一想到这是托了那个淫邪少年的福,靠
了他的命令才得以有了一个休息之所,不由有些愤愤不平起来。

  她用力摇摇头,振起精神,大声下令道:「传我命令,叫各军好生休息,却
不许擅自扰民,不然,定不轻饶!」

  传令兵悚然惊惧,领命而去。

  洪三娘大步走进县衙后面的宅院之中,看着宅地建筑得十分精美不由暗叹,
这些官吏,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能在这有名的贫困之县,建起这样好的
住宅,好让自己住得舒舒服服。

  刚才与敌军恶战了一声,洪三娘已是香汗淋漓,微微有些疲惫。低头看看自
己身上,些微沾了几点血迹,还都在外面罩的盔甲上面,倒是不太多。只是满身
香汗,还是得要洗涮一下才好。

  她命令身边亲兵下去,自己走进宅院的屋子里面,正想着是不是该叫些人来
烧洗澡水来供自己使用,突然想起,上个月在金陵那处宅院洗澡时,李小民突然
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落在浴桶中,便抱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求欢。那时自己
还未与他达成协定,自然是拼力挣扎抵挡,却还是挡不住他的力气,被他按在浴
桶中,干了个称心如意。

  直到自己眼泪汪汪地趴在桶边呻吟着昏了过去,他才结束,将那邪恶的种子
射在自己体内,抱着自己洗浴一阵,又抱到床上去让自己与自己女儿一同承欢,
把自己压在最下面,听着女儿娇声呻吟,却只能无力地流着耻辱的泪水,恨他入
骨。这还不算,弄昏了自己女儿以后,他兴致未尽,又抱住自己大肆云雨淫戏,
弄得自己母女,第二天都几乎起不了床。

  想到羞处,洪三娘不由满脸火烧,心中羞怒,心里暗道:「现在我已经不在
金陵城中,他该不会赶过来,再次偷窥我洗澡吧?」

  刚想到此处,身后忽然有一个身子贴了过来,两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捂住了
她胸前两处玉峰,用力揉捏起来。

  洪三娘叹息一声闭上眼睛,心中愤怒沮丧,心知在这离金陵数十里的小城,
还是躲不开他的魔手。只要他想要,便是相距遥远,他还是能够最快地赶过来。

  在这美貌女将身后,俊俏少年嘻嘻笑着,抱紧她的身躯,用力在她胸前捏了
几把,却只觉触手冰冷,摸到的只有坚硬的盔甲,不由暗恼,干笑道:「娘子,
为夫来看你来了!」

  叫了几声,看洪三娘闭目不理,李小民也觉得没趣,轻咳一声后,威严地说
道:「洪将军,本相前来军中视察,为何你不列队迎接?」

  听他振起官威,洪三娘心中好气又好笑,轻启朱唇,懒洋洋地道:「未知大
人前来,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李小民抱紧她的纤腰,伸手从盔甲下面摸下去,却只能摸到她健美结实的大
腿,在她身后过着手瘾,听她声音娇慵诱人,不由心中一荡,沉声道:「洪将军
既然知道有罪,何不下拜,以求宽恕!」

  洪三娘被他伸手到盔甲下面,摸着大腿,还在向上方大腿内侧摸去,不由大
羞,慌忙挣脱开他的怀抱,转身退开两步,看着李小民嘻笑的俊俏面庞,暗叹一
声,躬身抱拳施礼道:「末将有甲胄在身,不能行大礼参拜,还望恕罪!」

  洪三娘生怕李小民再在这密室中,对她做些什么勾当,慌忙道:「大人此来
疲惫,我这就出去唤人来服侍大人休息!」

  也不等李小民回答,她便转身急匆匆地走出房间,来到艳阳高照的庭院中,
轻轻吁了一口气,为自己能逃过这一次淫虐而庆幸不已。

  她抬起头,正要叫人来服侍中书令大人,可是举目望去,庭院中一片静悄悄
的,一个人都没有。便是刚才随自己来的亲兵,也都消失无踪,县令府中的下人
更是见不到半个。

  一丝不祥的预感涌上芳心,洪三娘慌忙到处寻找起来,一直快走到县府大门
还是找不到半个人影。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洪将军,不用找了。我刚才已经下令
让他们都下去了。没有我的召唤,是不会有人到这里来的!」

  随着这一声,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后面伸过来,抱住身穿甲胄的美女纤细的腰
肢,伸手探到她甲胄未曾遮挡住的大腿处,不断地向里面侵入。

  李小民抱紧这身材窈窕的美女,感觉着即使是铠甲也遮不住她的傲人身材,
心神摇荡,凑过头去,在她散发着幽香的后颈,轻轻一吻。

  洪三娘又羞又怒,用力挣扎。她虽是女将出身,力气甚大,在战场上拼杀时
所向披靡却终究是挡不住身后少年的巨力,被按在墙上,上下其手,乱摸起来。

  那双魔手摸在成熟女子的身上,让洪三娘的力气迅速流失。

  她费力地转过身来,强忍住身上燥热,美目迷离,努力保持清醒,正视着俊
俏的少年,颤声道:「大人,此地会有人来,不要在这里……」

  李小民已经是兴致发了,哪管别的,笑道:「有人来,就要他们看好了!反
正从前我们做爱的时候,侍女和你女儿也都在旁边看着的!」

  他的手,伸到洪三娘的束甲丝绦上,轻轻一扯,将它扯开,又伸手到铠甲里
面,将洪三娘下身所穿锦裤扯脱,露出了雪白修长的大腿。

  手摸上柔滑绵软的大腿,李小民不由轻轻叹息,那柔嫩的感觉,让人简直不
敢相信这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子,而且她的女儿,已经比自己现在还要大一些。

  大腿赤露在空气中,让洪三娘在一阵凉意之后,感觉着那双魔手在腿上款款
抚摸,身体也不由变得绵软起来,不由自主地抱住面前的少年,将他的头,按在
自己的胸前,渴望着他象从前那样,吸吮自己胸前双峰。

  玉峰被铠甲覆盖,李小民吸之不到,只得退而求其次,仰头亲吻着成熟的美
女的香唇,双手乱摸,美腿雪股,无一不至。

  包裹着亵裤的香臀,曲线柔美,在李小民的手中,不住地微微变形,手指深
陷在柔软的肉体之中,李小民的手,伸进亵裤中,用力抚过香臀,探入了那让人
迷乱的方寸之地。

  洪三娘大声呻吟着,抱紧面前的少年,双腿不由自主地,抬起来,向李小民
的腰间凑去。

  李小民兴奋地微笑着,伸手解开自己的裤带,让裤子落到脚面上,用手架起
一双玉腿,让洪三娘盘在自己腰上,坚定地向前挺进着,缓缓地和这成熟美艳的
女将,以最紧密的姿势,合为一体。

  阳光灿烂,照耀在县衙后面的庭院之中。在高大威严的围墙之内,一对俊美
男女,紧紧纠缠在一起,轻声呻吟着,场面香艳至极。

  一名美艳成熟的女子,身上穿着铠甲,头戴雉鸡翎,看上去像是驰骋沙场的
女将装束,后背靠在围墙上面,紧紧抱住比自己小得多的少年,颤声娇吟着,雪
白修长的玉腿紧紧盘在少年的腰间,上下耸动着,努力寻求着战场上所找不到的
快乐感觉。

  而那个俊美少年抱住这位身穿铠甲的成熟美女,将她按在墙上,用力挺腰,
借着围墙对她玉背产生的挤压,用力在她体内冲刺挺动,感觉着她已动了情,不
由更是兴奋,动作也愈发狂烈。

  在他狂猛的冲刺之下,美艳的女将玉靥娇红,抱紧李小民的头,摇头呻吟,
媚眼如丝,满眼水汪汪的,哪里还有半分驰骋沙场的巾帼英雄的模样?

  这一对俊美男女,在空旷寂静的县府之内,灿烂阳光照耀之下,肆意交欢,
直弄得洪三娘升天了好几回,李小民才和她到了最后关头,用力挺腰,将她按在
墙上,虎躯剧震,在洪三娘哀哀的哭泣声中,与她达到了最彻底的亲密交流。

  雨散云收,李小民抱着发丝散乱的美女,放下地面,让她跪在地上,清理服
侍自己。

  洪三娘无神地跪在地上,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意识,只顾按照他的教导,伸出
香舌,替他清理身上那些粘乎乎的东西,不管那是从谁的体内流出来的。

  在她朱唇香舌下意识的含吮下,李小民的雄风不由再起,直抵喉间,抱住女
将的臻首,抚摸着她的青丝云鬓,以及头上象征英武风姿的雉鸡翎,站在她的面
前用力挺动着腰部,感觉着这美女将领口中的紧窄滑腻,不由兴奋得仰天长啸,
胸中充满了豪情壮志,对自己能够征服这骄傲的女将,兴奋万分。

  洪三娘却被呛得咳嗽起来,用力扭头,躲开让她窒息的物体,伏在地上,微
微有些干呕。

  李小民蹲下身,好心地拍着她的玉背,帮她舒服一点。另一支手,却摸上她
修长健美的玉腿以及香软的臀部,一直探到刚才令二人都畅快万分的神秘之地。

  洪三娘一边干呕,一边却又忍不住娇声呻吟起来。回过头,看着笑咪咪的俊
美少年,微微有些惊慌,红着脸道:「大人,我们是不是回到屋子里面……」

  李小民的手,猛地探了进去,沉着脸训斥道:「在没有人的时候,要叫我主
人!」

  洪三娘哀鸣一声,身子软软地,几乎瘫在地上,泪水不由自美目中滴落,抽
泣道:「是,主人!」

  李小民满意地点点头,看看自己现在是在县衙的花园之内,便将她按在花丛
中,让她伏在满地的鲜花里面,拉高香臀,对着自己。

  洪三娘颤声呻吟着,回头看看这兴高采烈的少年,再看看自己身上还穿着铠
甲,不由一阵大悲,自芳心中涌起。

  就在半日之前,自己还在纵横战场,威风凛凛地追杀敌兵;现在却尊严尽失
以这样耻辱的姿势,如一条母狗般,跪伏于地,等待这邪恶少年的奸淫临幸!

  想到伤心处,晶莹的泪水不由自美目中流出,一滴滴地落到花丛里面,与鲜
花浸染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鲜花瓣上的滴滴露珠,惹人怜惜。

  李小民看这女将伤心哭泣,心中也生起怜意,便用双手扣紧娇嫩香臀,挺动
腰部,探寻着滑腻湿润的美妙之处,缓缓进入她成熟的娇躯,一直进入到她身体
最里面。

  在探寻的过程中,两人都忍不住轻轻呻吟,感觉着紧密的结合,快感升起,
让洪三娘又悲又喜,知道自己和这邪恶少年再度紧紧联结在一起,檀口中却不禁
发出了让自己都感觉到羞耻的呻吟之声。

  听她娇声轻吟,李小民兴致大发,抱紧玉人胯部,大起大落,肆意奸淫。直
干得洪三娘娇躯剧颤,香汗淋漓,口中也开始胡言乱语,大声浪叫起来。

  二人正在云浓雨密,快要到了紧要关头之时,忽然听到外面有一阵喧哗声传
来,似乎有守门的士兵在大声惊叫道:「贵妃娘娘,中书令大人有令,谁都不能
进去!」

  接着,便听到「啪」的一声,似乎是那拦路的士兵挨了一记耳光,随即便躲
到一边,不敢说话了。

  院门打开,脚步声传来,好像是有人走进了县衙后面的庭院。

  听到这脚步声,洪三娘大为羞惭,努力缩进花丛之中,只望能借着花丛的掩
盖,不要让来人发现自己。

  李小民侧耳听着脚步声,俊俏的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虽然也是推着洪
三娘向花丛中躲去,动作却是更为狂暴,如疾风暴雨般,倾泄在这娇弱无力的女
将身上。

  受到意料之外的强烈冲击,洪三娘不由娇吟出声,虽然及时惊觉,拼命低头
咬住头上垂下的雉鸡翎,希望能消除口中淫声,却已经是来不及,被进来的那人
听见,脚步声直朝这边而来。

  洪三娘大惊,拼命挣扎着想要脱离李小民的奸淫,却被他紧紧抱住香臀,不
管不顾地大肆冲击,把她干得魂飞天外,哪里还有力气,再反抗他的暴行?

  陡然间,一声惊怒娇呼响了起来:「你们在做什么?」

  这一声,将洪三娘从迷梦中惊醒,抬起头,却见一个金盔金甲的美女站在花
丛外面,美目喷火,怒视着花丛中的一对男女。

  洪三娘惊惶至极,抬头看着秦贵妃那威风凛凛的模样,再回头看着紧紧抱住
自己奸淫的少年,羞惭无地,不由伏在花丛中,大哭起来。

  在这一刻,庭院中的景象,充满了令人震撼的迷幻色彩。

  在茂密鲜艳的花丛之外,站着一位绝世美貌的女子,长身玉立。阳光照射之
下,她身上的盔甲闪闪散发着金光,看上去便似战神一般,却又充满了美感与力
量,此时正紧握双拳,怒视着花丛中的男女。

  花丛里面,一位同样美貌的女将,以耻辱的姿势,伏在地上,痛哭不已。

  云鬓之上,雉鸡翎垂落地面,与花丛中的鲜花混在一起。本是象征力量的女
将头饰,此刻却带着一丝凄凉的美感,上面沾满了零落的花瓣。

  在她身后,一个少年抱住她赤露的雪白下体,与紧密的姿势与她结合着,还
在不断地挺腰冲刺,面对金甲美女的怒视,毫不在意,反而望着她笑道:「贵妃
娘娘好!小人现在有事在身,不及行礼,勿罪!」

  秦贵妃怒气填胸,看着这胆大妄为的小奴才,大步走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耳
朵,切齿道:「我就知道你关上门在这里不干好事,果然一逮就逮到!」

  她这次率军出行,也是来追杀叛军的。却晚了一步,被洪三娘抢了先。部队
疲惫,也要到这个县城休息,听到守门士兵说,中书令大人也在里面,还命令所
有人都出来,秦贵妃立即猜出他在里面做些什么,含怒孤身闯进来,果然逮了个
正着。

  李小民见她一个人来的,没有带什么随从,倒也不害怕,反过来一把抱住秦
贵妃,调笑道:「娘娘,你说我不干好事,可是我从前和娘娘所做的,都是好事
啊!」

  一边说着,他的腰还向前用力一挺,听着洪三娘娇吟一声,娇躯向前一颤,
心中大乐。

  秦贵妃被他抱住,又听他说出了二人之间的秘事,不由大羞,伸出玉指,用
力在他腰间一拧,颤声道:「小奴才,又在胡说什么!」

  李小民嘻嘻一笑,用力将她抱在怀中,低下头,重重地吻在她的娇嫩红润的
香唇之上。

  秦贵妃嘤咛一声,娇躯迅速软化,在李小民熟练的热吻之下,身子也开始发
热起来,素手按在李小民胸前,想要推开他的动作也变得不那么坚决。

  洪三娘伏在地上,颤抖地回过头来,看着李小民正抱着秦贵妃热吻,不由暗
自叹息。这景象如此熟悉,前日里是自己的女儿被他抱在怀里亲吻,现在却又换
了这个曾与自己为敌的美貌女将,一边与自己交合,一边还在与她热吻,让洪三
娘不禁感叹世事的变幻莫测,即使从前是不共戴天的死敌,下一刻,却又可能变
成了同病相怜的姊妹。

  不过,现在的洪三娘,发现自己能有一个替死鬼,再也顾不得别的,慌忙颤
声道:「娘娘,换你来吧,臣妾已经受不住了……」

  听着她娇弱无力的呻吟声,秦贵妃抬起头来,看着满面疲惫迷乱的美貌女将
心中又怜又恨。怜的是洪三娘如此可怜,被俘虏后,不光要替李小民卖命打仗,
还要在战后满足他旺盛的情欲;恨的是,李小民这小奴才,竟然能下此狠手,将
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干成了这般疲惫可怜的模样,难道他就不知道怜香惜玉么?

  可是还不及她对李小民进行惩罚,李小民就已经先下手为强,迅速解开她的
束甲丝绦,将她按在地上,大肆亲吻抚摸起来。

  感觉着他抽离了自己的身子,洪三娘一头扑倒在花丛中,嘤咛一声,满心庆
幸羞涩,知道自己终于可以休息一会了。

  李小民趴在秦贵妃身上狂吻着,感觉着她的铠甲如此厚重碍事,不由微微皱
眉,爬起来跪在她身边,将她身上金甲扯脱,露出了里面的劲装。

  秦贵妃颤抖着,呻吟着,虽然想要推拒,可是身体里面的热量越来越让她难
以忍受,只得躺在花丛中,任由他所为。

  在李小民的快速动作之下,不多时,她便如白羊一般,被剥得一丝不挂,接
着便看到李小民邪笑着,扑在她身上,在一阵刺痛之后,深深的满足感,突然笼
罩住了她整个身心。

  洪三娘趴在一旁,轻轻地喘息着,勉力抬头看着那风华绝代、冷若冰霜的贵
妃娘娘,在李小民身下娇吟嘶叫着,被他强劲的冲刺弄得泪水在玉面上流淌,俊
俏的少年和绝美的女子,在鲜花丛中疯狂交合,这般刺激的场面,却又有着奇特
的美感,让洪三娘不由看得痴了。

  鲜花丛中,李小民抱紧两个驰骋沙场的美女,与她们肆意交欢,甚至把她们
抓来当战马骑,直弄得她们涕泪交流,颤声呻吟,在他的高超手段之下,什么淫
声浪语都叫出来,看上去便是两个沉浸于男女欢爱之中的娇媚女子,哪还有半分
受万军景仰的巾帼英雄的模样?

  直到最后,两个美女都被李小民弄得身软如绵,迷离低泣着,相互裸身拥抱
在一起,承受着身上少年忽左忽右的攻击。从前不共戴天的死敌,现在真的成为
了同病相怜的好姊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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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娇弱公主

  大军得胜而还,四处出没的叛军,一个不剩,都被朝廷大军剿灭无踪。

  朝廷征讨大军入城之时,照例要接受金陵百姓的夹道欢迎。

  洪三娘和秦贵妃顶盔披甲,并马齐驱,在军中缓缓向前行进。听着满耳的欢
呼之声,看着道路两旁的百姓出于至诚的欣喜笑容,芳心中却是一片迷乱,不知
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来对待这欢乐的场面。

  在前面,李小民却是一片笑容,平易近人地挥着手,催马在军前行进。看上
去,完全是一个与民同乐的中书令大人的模样,让二女看得又恨又好笑,对视一
眼,幽幽地叹了口气。

  李小民却不管她们在那里惺惺相惜,自己满心舒畅,上殿缴令,与周皇后眉
来眼去一阵,恭敬地道自己部下军兵,已经将叛军尽数消灭,皇后娘娘,以后自
可高枕无忧了。

  一边说着,心里却一边在想:「哼,果然是高枕,只可惜这高枕不是枕在娘
娘的头下,每次交欢,我都是把她的枕头垫在她屁股下面的!」

  殿上文武百官无人能看出他心中奇怪的心思,反倒只见他恭敬地低头谦逊,
道一切托了娘娘的洪福,感觉中书令大人谦虚有礼,绝无半分少年轻狂的模样,
不由心下钦敬。

  周皇后坐在珠帘之后,一副宝相庄严的威严模样,淡淡地勉励几句,又下令
赏赐李小民,给他加了一千户的封邑,而他部下众将,又各有封赏。

  下得殿来,众官齐来贺喜,恭喜他再度受到封赏。便是从前与李小民不够亲
近的,也都来道贺,希望能与李小民拉近关系,免得被视为异党,遭到清洗的命
运。

  李小民呵呵大笑,向众官拱手道:「今日各位大人若有空闲,请到山居来,
喝一杯水酒,庆贺天下太平!」

  众官喜动颜色,能得到中书令大人的邀请,在一起喝酒,关系自然会亲近一
些。前些日子,朝中一片乱糟糟的,中书令大人又忙着率军追杀叛军,因此一直
没有能向他道贺,饮宴相庆,现在有了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于是李小民率领文武百官,浩浩荡荡,大批车马直向自己的府第行来。

  这一日,中书令府中大排宴席,宴请文武百官。百官早都在多日前便已准备
好了贺喜的礼物,令人从家里拿来,献与中书令大人,为他这些天来加官进爵而
道贺庆祝。

  无数官员,上前举杯道贺,称颂安南侯功高盖世,若非有他在,只怕朝廷倾
危,徒让钱松这群贼子夺了江山社稷。

  李小民谦虚而笑,只道众官功劳甚大,若非各位一力支持,也不能这么快便
将乱局平定。一时间,满堂和气,朝中官员,尽皆举杯而笑,大半官员都在深喜
自己躲过一次大乱之劫,又可以过上一段太平日子了。

  酒菜上来,李小民坐在正席之上举杯殷勤劝酒,与众官痛饮一番。看着满堂
官员,朝臣无数,尽以自己为尊,不由心中大快。知道权倾朝野,便是此意了。

  那些朝臣,虽然也不愿意让一个太监当政,主持朝中政务,怎奈安南侯李公
公的功劳太大,几乎是一力击溃了钱松等人的叛乱密谋,天下兵马,又大半在其
掌握。不论是实力还是功劳,都稳居天下之首,因此有许多朝臣都心悦诚服,聚
集在他旗下,一心为朝廷出力。便是心怀异志者,见李公公势力如此之大,也只
能虚与委蛇,装作是他的忠实部下了。

  偶尔有几个不识时务的,对于李小民升迁得太快,颇有怨言。可是李小民派
遣在他们身边的耳目甚多,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便将密室之语,传到情报官
的耳中,汇聚起来,交给了李小民。

  对于这样不忠诚的家伙,李小民也不想滥杀,只是将几个罪行证据确凿的交
与了大理寺,当作钱松的同党,砍头了事。那些曾对同僚们说起李小民不是的,
也在金陵城的纷乱中,被乱兵所袭,不小心死于非命。而那些乱兵杀人抢钱之后
一哄齐散,又到哪里找他们去?

  这么来回几次,朝臣们也大都心里有数,就算心里有怨言的,也不敢多说,
只好暂且忍耐,毕竟军权在别人手里,如果自己还敢乱说话,那真是嫌自己命太
长了。

  当然李小民也不想做得太过份,过了一段时间,自然出来平定乱局,把乱兵
赶出金陵,从此便再没有乱兵袭杀朝廷大臣的事发生了。

  此刻在中书令府中,众朝臣一团和气,笑呵呵地饮酒作乐。酒过三巡,李小
民照例下令府中歌伎歌舞助兴。

  当一队队的美貌少女按照众官未曾听过的美妙音乐,轻声曼唱着歌舞起来,
百官半醉之间,都互相喜笑,听着仙乐般的丝竹之声,看着那些美若天仙的美少
女们,一时几疑身在瑶池,享尽人间所不能有的至乐了。

  这般美貌的少女,是百官梦寐以求而难以得到的。也只有李小民这般有钱,
才能买到这么多色艺双绝的美女,放在家中。

  可惜李公公太过小气,放着这么多美女自己不用,也不给人,让众官徒呼奈
何,心中渐生不满之意。

  户部尚书丁管正在举杯饮酒,一眼看到自己夙来的政敌,工部尚书狄人吉此
刻也在饮酒作乐,眯着一双色眼,正在偷瞄那些美女歌舞时的美妙仪态,一副乐
在其中的模样,不由暗生不平,挥手一拍桌案,借着酒意笑道:「果然是美妙歌
舞,只可惜这般美女,还不及狄夫人的美貌啊!」

  此言一出,旁边听到的人都有些惊讶。

  一个与丁管相好的官员便凑趣笑,道:「尚书大人所言的狄夫人,却是哪一
个?」

  丁管借醉笑道:「还有哪一个,京城官吏眷属之中,最为美貌的,当然非狄
尚书的夫人莫属了!」

  狄人吉闻言面现微怒,却又有些自得,淡然笑道:「哪里哪里,拙荆丑陋,
哪里及得上丁尚书的夫人那般美貌!」

  李小民听得好奇,拱手笑道:「二位尚书大人在谈论什么,这般高兴?」

  丁管知道李小民虽是太监,却甚是好色,不然也不会养这么多美貌歌女不给
人了,当即添油加醋,将狄人吉的夫人的美貌夸得天下少有,一心只想将祸水引
到他家里去。

  李小民看着两个长须大臣,俱都四五十岁年纪,怎么会有这般美貌的夫人,
不由摇头不信。

  丁管却笑着说道:「狄大人断弦再续,却有了这般美貌的夫人,果然是好福
气啊!」

  李小民这才知道狄人吉是续弦再娶了一个美貌夫人,不由好奇心起,想要看
上一看,狄人吉的夫人是如何美貌法。

  不过当着众官,自然不能问到此事,李小民便笑着将话题岔开,与众官一同
欣赏起歌舞来。

  这一日,文武百官在中书令大人的府第中,尽情饮酒,直到大醉方散。可是
在李小民的心中,却记下了狄夫人的美貌之名,想着将来一定要看一看才好。

     ***    ***    ***    ***

  身体一向好得令人吃惊的真平公主,忽然生病了,而且病得十分厉害。

  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周皇后正躺在床上,与内宫总管李小民激烈交欢,
直干得香汗淋漓,凤体嫣红,忽然听到外面跑来的小宫女惊慌地说真平公主突然
昏倒,还要咳血,不由大吃一惊,想要推开身上的李小民,却又不及他力大,只
得苦求他草草收工,放她从身下离开,也不及梳妆,披上衣衫云鬓蓬乱地离去,
前去看望女儿,只留下那个送信的标致宫女,给李总管泄火之用。

  李小民被这一打扰,也没有了什么兴致,只是躺在床上,让那名美少女伏在
自己胯下,吮吸舔咂着从皇后娘娘凤体中流出的玉液,心里暗自纳闷:「怎么真
平公主突然病了?上次干她的时候,她还是精神健旺啊!」

  想起上次与真平公主激烈痛快的香艳场面,李小民不由心火陡起,将那名负
责侍候周皇后的宫女按倒在床上,便行交欢,心里怀念着真平公主的冰肌玉肤,
气喘吁吁,不多时便已完事,懒洋洋地趴在宫女的身上,不想起来。

  美少女低泣着,也不敢推开李公公的身子,只能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压得她
有点喘息。

  在美少女身上趴了好久,也不见周皇后回来与自己重寻欢乐,李小民有点无
趣,便爬了起来,看看身下的宫女,已经累得娇喘吁吁,也有些不忍,便唤了另
一个宫女前来帮自己清理干净,穿上衣服,拍拍刚才那个美少女的脸颊,让她躺
在皇后娘娘的凤榻上好好休息,自己走了出去。

  这宫女哪有胆量一直躺在皇后的床上,见他走了,慌忙勉力撑起娇弱无力的
身子,在另一个宫女的搀扶下,向外面走去。

  那一个少女只是用口舌服侍了李小民,帮他清理了一下,被弄得娇喘不止,
脸色飞红,看向自己姊妹的目光,也充满了羡慕。心下暗自盘算,如果有这样的
好机会,一定要自己抢着来报信才好。

  李小民出去转了一圈,找了长平公主,跟她在一起玩亲亲,亲吻了一阵,随
口将真平公主的生病的消息告诉了她。

  长平公主与她姊妹情深,果然一听便着了急,带上李小民,直向真平公主的
寝宫走去。

  走进寝宫,迎面便见大批的宫女围绕在庭院里,低头侍立,脸上都有惶急之
色,看起来真平公主的病势不轻。

  李小民跟着长平公主走进真平公主的卧室之中,但见太医数名,垂首立于床
前,连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口。

  香榻之上,一名绝色少女气息奄奄,娇弱无力地躺在那里,面白如纸,看上
去一副就要香消玉殒的模样。

  周皇后坐在她的床前,拉着她的手,眼泪涟涟,颤声叫道:「我的儿!你怎
么会病成这样,几天不见,就病得如此沉重!」

  真平公主勉强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母亲,轻声道:「母后!孩儿此去,便
是与母亲再无相见之期。请母后保重身体,我们母女,来世再见!」

  周皇后大惊失色,抱住真平公主,儿天儿地地大哭,直哭得几乎晕厥过去。

  真平公主被周皇后抱在怀里,面色平静,丝毫不以死为意。目光一转,落到
李小民脸上,忽然面色大变,一阵剧烈地咳嗽,直咳出血来,洒在周皇后的衣衫
上面。

  李小民慌忙低头退后,心里纳罕:「刚才看她还好好的,怎么一见到我,就
变了脸色?难道是这病跟我相冲克不成?可是又没听说我练这仙法会克死什么人
啊!」

  可是看到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变成了这副模样,李小民还是心中惨然,低
头不语。

  门外珠帘一卷,闻得香风缭绕,却是秦贵妃也闻讯赶了过来,看到自己女儿
和李小民在一起,不由娥眉微蹙,却也不及去查问,忙上前扶住周皇后,柔声劝
慰,却止不住周皇后满心的哀痛,泪水打湿了衣衫。

  几个嫔妃也闻讯赶来围住周皇后,努力劝慰。秦贵妃脱身出来,微蹙柳眉,
向那几名太医道:「请问几位太医,真平公主得的是什么病,严不严重?」

  那几个太医苦笑道:「贵妃娘娘在上,小人不敢欺瞒。公主实是忧思过度,
才得了这一场重病。须得好生用药调理,若能解除她心中忧思,治疗起来便多了
几分把握。」

  周皇后抱住女儿哭道:「真平,你告诉母后,你到底在思念什么,母后一定
替你想办法!」

  真平公主伏在周皇后怀里,目光看着躲到屋角处的李小民,口唇蠕动,在伏
下头来的周皇后的耳边,轻声道:「母后,你若真的为我着想,就去找一个叫李
白的人,只有他来了,才能治好我的病!」

  李小民耳朵尖,远远地听到,心下大为难过:「原来这位公主殿下是为了我
才生的病,这倒是我造的孽了。把她丢在一边,这么久都不来找她,害她思念过
度,弄坏了身子。唉,这么好的身体,怎么能随便弄坏,那不是太可惜了吗?」

  一个粉妆玉琢般的美丽小姑娘伏在榻旁,已经哭得眼泪汪汪,却是真平公主
同母的亲妹妹安平公主。几个妃嫔一围,长平公主也上前陪着一同哭泣,顺手把
她推了出去,不让她看到这么凄惨的场面。若是也染上病,那就太可怜了。

  大家都在围着周皇后与真平公主劝慰,没有人理睬安平公主,只有李小民急
公好义,拉着安平公主的小手走出屋外,柔声安慰道:「公主殿下,不要着急,
真平公主的病一定会好的。这里太乱,空气又不好,我们先出去休息一阵,再回
来看你姐姐吧。」

  安平公主抬起白玉般的小手,掩面哭泣,一直走出屋外,才发现拉着自己的
是那个曾经轻薄过自己的坏人,慌忙将手抽了出来,瞪着红肿的大眼睛,怒视着
李小民,咬牙道:「你这个坏人,又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李小民低头叹息道:「公主殿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姊
妹和皇后娘娘着想,这才这么说的。现在真平公主已经病成这样了,你若也急出
病来,让皇后娘娘可怎么办才好!」

  这一番话,倒引起安平公主的愁绪,流着眼泪道:「你说,姐姐这一次是不
是会死了?」

  李小民拉着她的小手,领着她走向庭院后面的花园里,沉吟道:「看起来像
是病得很重,要是没有我的话,说不定真的会病死。」

  安平公主撇撇嘴,努力做出轻蔑的样子,娇声道:「看你又在胡吹大气,难
道你还有什么办法,能在几天内治好我姐姐的病不成?」

  李小民的自尊心果然受到严重打击,脸一板,挺直腰杆大声说道:「不是吹
牛,只要我一动手,五天之内,定然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姐姐!」

  安平公主心中一动,却做出不信的样子,撇着嘴道:「哼,我才不信!除非
你真的能治好我姐姐的病,不然的话,就算你欺君罔上,治你个灭族大罪!」

  李小民心中暗恼,这小女孩这么爱记仇,不过是摸了几把,亲了几下,她就
一直针对自己,现在更是设下圈套让自己钻,若是治好了她姐姐,她自然高兴;
若是治不好,她还可以借此机会除掉自己这个强仇大敌,倒是两不耽误。

  他回头看着安平公主白玉般洁净的小脸,佯笑道:「公主殿下,既然如此,
我们不如打个赌如何?」

  安平公主警惕地抬眼看着他,咬牙道:「打什么赌?」

  李小民从容道:「不如这样,我们打赌,若是我能在五天之内治好真平公主
的病,你就答应我一件事,怎么样?」

  安平公主一双乌黑灵活的眼睛在眼眶里骨碌碌地乱转,心里暗自寻思:「答
应他一件事?哼,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又想占我便宜了!也罢,就让他高兴一回
吧,只要他能救活我姐姐,不过才一次,我就闭眼忍下来好了!」

  她抬眼看着李小民,笑眯眯地道:「也好。不过,若是五天之内治不好,你
也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李小民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看得安平公主心中暗喜:「哼,要是我姐姐有
什么不测,我就让你在下葬的时候,自己跳到墓穴里面,为我姐姐陪葬!」

  李小民看她一双黑眼珠灵活地乱转,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猜出肯定不
怀好意。不过,自己有从公孙不败那里搜罗来的大量灵丹妙药,自然不会把这点
小病放在心上。

  看李小民答应得爽快,安平公主倒有些担心起来,连忙补充道:「五天之内
你一定要还我一个跟从前一模一样的姐姐,不然我们的赌约就算你输!」

  李小民点头答应,安平公主却笑道:「还有就是她的心情也得好才行,若是
还有些闷闷不乐,就不是和从前一样了!」

  李小民一怔,心中暗恼,这病人的心情怎么能是医生能控制得了的?

  看看四下无人,李小民索性当场报复,将安平公主搂在怀里,浑身上下乱摸
着,吓得安平公主几乎尖叫起来,却被早有准备的李小民低头吻住她的樱唇,用
力一吸,便将她小小的香舌,吸到了自己口中。

  安平公主用力挣扎,挥动小小的粉拳用力打在李小民头上,低声叫道:「你
这坏太监,又在做坏事,当心我告诉母后,灭你满门!」

  就在真平公主的寝宫院内,李小民倒也不十分乱来,松开手,顺手摸了摸她
小巧绵软的酥胸,心中暗道:「好像发育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我上次摸过她的
功劳?」

  安平公主气乎乎地跑开,跑出十几步后,又回身小声叫道:「记着刚才你说
的话,要是我姐姐的病治不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一直跑回到真平公主的卧室之中,看着众人还在那里忙乱,也不敢多说什
么,只能小心地站在真平公主的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姐姐垂泪。

  秦贵妃抚摸着她的头发,叹息道:「好可怜的孩子!咦,安平,你刚才去哪
里了,怎么头发有些乱?」

  就象李小民从前说的那样,安平公主确实不敢告诉别人,说自己「被一个太
监摸到了咪咪」,只能咬着牙说道:「承贵妃娘娘挂怀,我刚才出去吹一吹风,
头发被风吹得乱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公主殿下,外面风大可不要到处乱跑,
要是也生了病,那就糟了!」

  安平公主转过头去,怒视着一脸悲天悯人的李小民,恨不能上前狠狠一脚,
跺在他的大脚趾上,免得他再说这么假仁假义的话来恶心人。

  李小民捧着一个盒子,装作没有看到安平公主脸上的怒容,向周皇后躬身行
礼道:「启禀皇后娘娘,小人这里有家传的仙丹,对重症之人,颇有奇效。现在
奉献出来,请娘娘为真平公主服下,或者能有效用也说不定。」

  见这位神通广大的小情人捧来一丸仙丹,皇后娘娘如落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
命稻草,慌忙上前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丸丹药,颤声道:「好,既然有仙丹
就好,快来人,倒水,喂公主把药吃下去!」

  旁边几个嫔妃一阵忙乱,扶起真平公主,替她倒好温水,将李小民拿来的丹
药放在她的口中,用水送下去。真平公主昏昏沉沉,也就把药吃了下去。

  不多时,真平公主的身体果然好像好了许多,也不再象刚才那样发热咳嗽。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向李小民的目光充满了惊佩感激。

  周皇后轻叹一声,幽幽地道:「小民子,真是多亏你了!」

  李小民一脸谦虚,躬身道:「这都是托了皇后娘娘的洪福,我不敢居功。」

  周皇后抬起美目,感激地看着他,想起刚才自己和他在床上交欢的时候,未
曾服侍得他尽兴,便听说女儿急病,赶忙下床赶了过来。等一会,回到了自己的
寝宫,自己一定要尽心尽力,服侍他高兴才是。一想到自己即将对他做的事,美
丽的娇靥,不由微微红了起来。

  李小民暗自笑着,示威般地看了旁边的安平公主一眼,心中暗道:「怎么样
啊?小将出马,一个顶俩,什么五天之约,只怕今天我就能把她的病治好!」

  安平公主面色微红,雪白光洁的贝齿轻轻咬着樱唇,却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说道:「对啊,姐姐病很快就能治好,而且我猜她病好一定会很高兴,就象从前
一样,你们说是不是?」

  嫔妃们慌忙点头称是,长平公主也微笑着将她揽在怀里,亲昵地刮着她的小
鼻子,只有和她打着哑谜的李小民,低头站在床边,微微地冷笑。

     ***    ***    ***    ***

  金陵城外,城郊的一处大庄院中。

  庄院外面,戒备森严,许多士兵围在庄门外,小心地守护着公主的安危。即
使是已经到了深夜,还是有士兵在尽职地值班,免得有什么不测发生。

  真平公主本来是应该住在皇宫中的,可是却因为她生了病,中书令大人上奏
周皇后,道是只有住在宫外的庄院中,方可采天地元气,对病况大有帮助。周皇
后对中书令大人已经是言听计从,立即下令,将真平公主送到宫外居住。而这居
住之所,便是她常与李小民幽会的那处庄院之中。

  此刻,在庄院最中间的一处高高的绣楼上面,灯火尽熄,里面的人似是已经
睡着了。

  但是,睡着的只是侍候公主的宫女们。在最大的一间卧房里面,依然点着一
支红烛,烛泪缓缓流下,在红烛底部,形成了一片泪海。

  在绣房的卧床之上,躺着一个娇弱的少女,美丽的脸庞上,一片惨白,似乎
是大病未愈的模样。

  她瞪着迷蒙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夜空不言不语,只有幽幽的叹息,
自她香唇之中,轻轻散发出来。

  锦被盖在她的身上,这纤弱的少女,看上去似乎是十分瘦弱,还在轻轻地咳
嗽着,看上去甚是惹人怜惜。

  时间已经是夜深人静,现在还在注视着她的,只有在屋外偷窥她的那个少年
男子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趴在窗外,用一个自制的潜望镜,偷偷地伸进窗子
里面,观测床上少女的一举一动,深深的怜惜,自他心底缓缓涌起。

  这身夜行衣,是李小民与她初见之时,所穿的那一件。看到自己喜欢的少女
为了思念自己,落到这般深重的病境,李小民心里也不好受,便要翻身越过窗子
跳进屋里去。

  可是他的腿有些发软,让他的动作不能象往常那样随意。这腿软的原因,却
是拜了床上这位公主殿下的母亲所赐。

  他抚摸着自己发软的双腿,回忆着在昨天的夜里,自己在周皇后寝宫中停眠
整宿,与她彻夜寻欢,周皇后出奇地妩媚柔顺,对李小民的要求,一一照做,尽
心尽力地服侍他快活,让这一夜成为了李小民和她做得最爽的一次。

  不仅昨夜,就是刚才,李小民食髓知味,又摸到了周皇后的床上,抱起周皇
后的玉体,便行云雨起来。

  周皇后因为一夜疲惫,还未睡醒,可是被他在睡梦中云雨一阵,惊醒过来,
也没有责备他的趁夜偷袭,反倒强撑着疲惫的娇躯,尽力支陪,口舌奉侍,娇躯
狂浪摇动,直到在极度的快乐之中尖叫昏迷过去,李小民才在她玉体内发泄,在
几个面红耳赤的美貌宫女的服侍下,穿上衣衫,悄悄地出了宫。

  他的周皇后的私情,在她的这些贴身宫女里面,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不过
李小民也不在乎,反正周皇后身边的几十个宫女他都已经一个个地尝了个遍,不
知采了多少处女元红,算是大家都有了一腿,也不怕她们到处乱说。而且就算她
们想说,身边还各自有一个宫女鬼魂守在暗处,任务就是阻止她们乱说话。以这
么强大的暗中实力,还怕什么走漏消息不成?

  看着屋里娇弱美丽的真平公主,想着刚才周皇后妩媚狂浪的模样,不知道她
们母女,如果在一起服侍自己,会是什么模样?

  想到这里,李小民不由偷偷地笑了起来。

  屋中静静卧床休息的少女闻声一惊,抬起头来,虚弱地道:「外面是谁?」

  话音刚落,便看见一个黑衣人推开窗子,跳了进来。

  真平公主微微一惊,却不叫嚷,看着那熟悉的身影,眼眶不由微微地湿润起
来。

  皮肤黝黑的黑衣少年,缓步走到床边,低下头,静静地看着床上拥被而卧的
娇弱少女,柔声道:「公主殿下,可苦了你了!」

  他缓缓坐在床上,轻轻抱起真平公主,将她只穿着小衣的娇弱身子抱在宽阔
的怀中,垂首轻轻吻在她的唇上。

  真平公主的大眼睛里,流淌着纯洁的泪水,用尽力气抱紧了他,香舌深深地
进入他的口中,与他有力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李小民的手,在真平公主身上款款抚摸,每一处都没有放过,似乎是要重新
回忆起在这具娇躯上曾经享受过的温情和欢乐。

  在他的抚摸下,真平公主不由轻轻地呻吟出来,扭动着娇躯,惨白的脸色也
微微泛起了红晕。

  李小民的手,已经抚上了她不太平的酥胸,握住小巧的玉乳,另一只手,自
柔滑雪股而下,抚摸着那微有几分湿润的公主禁地,心里想的,却只是如何让她
的身体更快地好起来。

  除了抢来的丹药以外,他所知道的最有效的治疗方法,就是用阴阳双修之法
让仙力在女子体内流转,修补她伤损的各处器官和细胞。这样的做法,即使是作
为鼎炉,与他交接的女子也能得到很大的收益。

  为了救助自己喜欢的少女,李小民不顾自己已经在她美貌的母亲身上发泄了
过多的精力,忘却了几天几夜拥美苦战的疲惫,毅然爬上床榻,脱下裤子,便伏
在了真平公主的身上。

  真平公主羞红了面颊,却不反抗,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任由其所为。

  纤弱少女趴伏在床上,因为大病而一丝力气都没有。李小民也不忍让她过于
操劳,于是甘于自己累一点,双手握住她的纤腰,把她的粉臀稍抬高一些,自己
的胯部贴紧真平公主柔滑细嫩的香臀,让那还带着周皇后凤液的微微湿润的仙器
从后面进入了她的身体。

  真平公主娇喘息息,微微发出哭泣似的呻吟,只觉玉体内部被撑得满满的,
被李小民的巨大弄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李小民抱住纤弱无力的少女,不顾自己的满身疲惫,在她身上大起大落,同
时强行运起心法,让仙力自交合处进入她的玉体,流转周身,听着她的娇喘哭泣
之声,想起她为自己而大病一场,心中又是快乐,又是感动,动作更是卖力,将
真平公主弄得几次攀上了爱欲的巅峰,哭泣尖叫着李白的名字,反手抱紧他,幸
福地昏迷过去。

  李小民不辞辛苦地继续工作着,让仙力修补好她所有受损的内部器官,这才
松了一口气,趴在她身上崩倒喘息,感觉着她玉背粉臀美腿的柔滑细嫩,低头看
一看,那在同一夜进入了大唐两个尊贵女子玉体的器具已经累得微微红了起来。

  虽然累成这样,但这样的牺牲,在李小民看来,是应该付出的。于是,他坚
强地爬了起来,盘坐在真平公主玉背之上,瞑目调息,用仙力来修补操劳过度的
仙器,让那上面,微微闪出了淡淡的光芒。

  真平公主悠悠醒转,感觉着背上似乎有什么在压着,却并不沉重,回头一看
却看到李小民已经微微飘浮起来,只是身体还不时下落,压在她的玉背上,温暖
的大腿和臀部与她柔滑的玉背进行亲密的接触。

  真平公主挣扎着爬起来,只觉精神好了许多,看着已经虚浮到空中的李小民
轻声问:「你在做什么?」

  李小民在空中低头,宝相庄严地微笑地道:「我新学了一门飘浮术,还不能
熟练掌握,须得常加练习才行。」

  他盘膝浮在空中,身体的某一个部位,在闪烁着淡淡的光芒。那个部位,是
由仙力催生出来,自然与别的器官大不相同。

  真平公主的目光被那一处闪光点吸引住了,静静地看着近在面前的仙器,脸
色微微泛红,柔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小民苦笑道:「它最近有些疲惫,因为飘浮术影响到它的缘故。如果你能
帮帮我,它能恢复得快一些。」

  真平公主柔顺地点头,正要询问该怎么帮助他,李小民的手已经从空中伸手
按在她的头上,引导着她的臻首,向自己胯间贴来。

  美丽娇弱的少女,温柔地舔舐吸吮着;飘浮在空中的少年,面带微笑,嘉许
地点头,对这肯于吸去母亲残留玉液的孝顺少女欣赏万分。在飘飘欲仙之下,自
己的身体,也飘浮得更高了。

  真平公主仰起头,香舌搅动,紧紧缠绕,浑然不知自己现在正在吸吮三个人
的体液,包括自己的在内。而除她之外另两个人,都是与她至亲至近之人。只是
一股熟悉的感觉,让她的动作更形温柔细腻,口腔的吸力几乎要把李小民的魂魄
吸出来。

  这样的打扰,让李小民无法专心练习飘浮术。通地一声,从空中落下来,恰
好将真平公主砸倒,赤裸臀部坐在她美丽的脸庞上,而她仍在尽职尽责地紧紧含
吮着。

  李小民双腿夹紧公主殿下白玉般的面颊,与她的口腔亲密接触了半晌,将她
拉起来,抱在怀中,温柔抚慰。

  他的手,辛勤地揉动着真平公主柔软滑腻的双峰,努力让它变得更大一些;
至少也要象她的妹妹安平公主那样发育良好,不然若是比那个小女孩的还要小,
实在是太失为姊的尊严了。

  真平公主柔顺地躺在他的怀中,娇靥上带着一丝红晕,纤细的葱指轻轻拨弄
着他的乳头,轻声问起了他离去后的经历。

  李小民信口说了一阵,哄得真平公主信了,正要哄她睡着然后抽身离去,忽
然听到真平公主轻声道:「小白你什么时候考取状元,到宫里向我母亲提亲?」

  李小民一怔,心里暗自叫苦:「真要我向你母亲提亲?我怕她会不愿意啊!
除非我再辛苦一把,干得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说不定她就会神智迷乱地答应
把你嫁给我了。」

  他干笑几声,敷衍道:「最近没有什么考试,只怕要等将来开考以后,我才
有机会中了状元,那时再向你母亲提亲,才有希望。不然的话,我一介布衣,根
本就不可能有机会娶到你的嘛。」

  真平公主微笑道:「可是人家很着急呢。不如这样,我向母亲说一声,提前
多加一次恩科,那你就有机会可以中状元了!」

  李小民干笑道:「这样也行啊?可是你母亲未必便会答应,你公主干政,怕
有人会说闲话吧?」

  真平公主听了,也有些为难,蹙眉思索一阵,忽然眼睛一亮,微笑道:「我
想起来了!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求上次你见过的那个小太监小民子,他现在已经
是大权在握,当上了中书令,你也听说过这件事吧?」

  李小民点点头,由衷地赞叹道:「以一个普通的小太监,居然能这么快地做
到中书令的高位,他真是了不起!简直是所有太监们崇拜的伟大偶像啊!」

  真平公主也微笑道:「说的是,他真的是很厉害,这几次危机,都是靠他才
化解了,不然的话,大皇兄的阴谋,就要得逞了呢!只可惜我的外祖父……」

  一说到被杀的周泰,真平公主的眼圈有些发红,李小民慌忙抚慰,与她交欢
一阵,弄得她哼哼唧唧娇声大作,也顾不得伤感,抱紧李小民,轻声呻吟,舒舒
服服地享受着情郎带给自己的美妙的快乐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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