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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狂剑风流】【全】作者:江南笑笑生(猎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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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丢书

  唐吉匆匆赶路,不敢在任何地方停留过长,生怕被卧虎山庄给追上。说也奇
怪,一连数日都平静无事,这真叫唐吉百思不解。但他仍不敢大意,每回都是买
了吃的就走;晚上不敢住店,天将黑时便随便找个地方休息,或是民居,或是破
庙,有时竟睡在大树之上。

  在赶路之余,他细心翻阅“狂风剑谱”,哪知一翻竟舍不得放下。跟义父的
“百胜剑法”一比,义父的剑法可以废除了。他边读边练,将所有的招式练了个
滚瓜烂熟。练到最后,他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精妙的剑法在自己的手下威力不
大,这是为什么呢?他想来想去觉得可能是自己的火候不到。

  在剑谱上翻过招式后,竟是别有洞天。一看之下,唐吉的心一热,原来那是
男欢女爱的图示跟方法。唐吉已不是黄花小子,曾在女人身上用过工夫。他一页
一页看过,看得津津有味儿,学到好多本事。他自然不知道这些东西会有什么大
用。

  本事都学到了,如何处理这剑谱呢?唐吉知道这东西是个祸害,放在身上后
患无穷。还是毁掉它吧,万一落在坏人手里,好人可要倒楣了。

  他将上册烧掉,望着那纸灰他感到一阵轻松。当他要把另一册向火里扔时,
想到书中的欢爱内容,又有点不忍,终于又塞回怀里。他暗道,反正也没有人知
道我有这武林至宝,怕什么呢?吴山已死,死无对证。再说这半册就算落到别人
手里也没什么用,这套剑法要前后贯通威力才大。

  一路上没有再见到追兵,这使唐吉的胆子渐渐放大,敢于上街住店了。这日
他来到辽东地界,想到离京城越发近了,他心中稍宽,只是一想到心上人正在受
苦,他的脸上笑不出来。他不知道秋雨此时怎样了,自己怎么将她救出呢?她要
嫁到京城,自己在京城守着,她一出嫁,自己便豁出命不要,也要救出她来。

  这天早上他从一家客栈出来,到对面一家包子铺吃包子。一进铺子发现人好
多,环视一下周围,差不多所有的桌子都满员,看来看去,只有一张桌子上有一
个人。唐吉心说,我就坐那里好了。

  那张桌上坐着一位公子哥,一身华服,身形瘦削,长相颇为俊美,一双眸子
亮如星星,只是脸上充满傲气,对周围的人们不屑一顾。

  唐吉来到他跟前拱拱手说:“这位兄弟,我能不能坐在你对面?”

  公子眼皮都不抬,仍然慢慢吃着包子,随口答道:“不能。”

  唐吉一愣,他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禁心中有气。他沉吟了一下,微笑
道:“这位兄弟,你看别处都没地方坐了,你就将就一下吧。”说着一腿绕到凳
前便要坐下。

  公子突然一拍桌子,抬眼怒道:“不懂人语吗?我说过不能坐就不能坐!”

  唐吉哼道:“这是你家吗?我非坐不可。”说罢,大咧咧往凳上坐去。

  那公子一见,瞪圆眼睛,从桌下伸腿将凳子一勾,那凳子像长了眼睛一般,
唰的钻进桌下,唐吉坐了个空,幸好他反应快,不然非坐在地上。

  那公子见此笑了起来,声音好清脆动听,透出万分的得意与畅快。想来看到
别人狼狈,在他是一种乐事。

  唐吉真想跟他打上一场,可想到离家在外还是少惹事端的好,因此他举起的
拳头又缓缓放下,说道:“不可理喻。”转身就走。

  “站住!你给我站住!”身后传来公子的喝斥声。

  但唐吉不理,仍然向前行去。眼前忽然人影一晃,那公子已拦在前方。这身
法好快,当真如鬼魅一般。

  唐吉斜眼瞅他,说道:“你想怎么样?”

  公子右手拿把折扇,这时将扇子对唐吉一指,冷声问道:“你刚才说谁不可
理喻?”

  唐吉嘿嘿一笑,回答道:“我瞅着你说的,我难道会说我自己吗?”

  店里立刻有人笑出声来。

  公子叫道:“你敢骂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话,身子一摆,折扇
挥出,连点唐吉身上的几处大穴。

  唐吉想不到他说打就打,当下不敢大意,身子左躲右闪,脚下不停变换着方
位,公子攻得快,他躲得也够快。

  掌柜的一脸惊惶,连连大叫道:“两位客官,你们要比武还是到店外的好,
外边比屋里宽绰得多。”他自然是担心自己的东西受到损坏,损坏了还得自己掏
腰包。

  唐吉心眼好,改守为攻,使出近身擒拿手来,那公子手上功夫有限,被逼得
连连后退,眨眼间二人都到了店外。

  唐吉主动停手,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干嘛说话那么难听?”

  公子掐腰瞪眼,高声说:“谁是你小兄弟!你骂了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有
种的话你跟我比剑。”

  唐吉岂能示弱,说道:“好吧,我就跟你决一雌雄。”

  公子一听,气得蹦了起来,高叫道:“你还在骂人,你太过份了,不教训教
训你,我就不姓朱!”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剑来,这剑只有平常剑的一半长,
鞘上镶金嵌玉的,显然价值不菲。

  公子拔出短剑,那剑隐隐透着青光,且发出阵阵寒气。唐吉凭直觉也知道这
是把宝剑,跟他比剑,自己在兵刃上已经落了下风。

  公子哼了一声,说道:“看招。”剑光一闪已当胸插到。唐吉侧身,同时拔
剑相架,只听“卡嚓”一声,唐吉的剑已变成半截。

  公子嘻嘻一笑,说道:“想不到你这么没有用,一招都挡不住。”说着话又
刺向唐吉的肩头。

  这回唐吉学乖了,不用剑挡,只是躲闪。那公子不给容空,越刺越快,转眼
又刺了唐吉二十多剑,然而剑剑走空。这使公子着急起来,剑法一变,由凶猛狠
辣改为轻柔灵动,可唐吉感到压力却更大。

  唐吉从小到大学的只是义父的剑法,对别派的剑法一无所知,今日跟公子对
阵,倘若对方用的是普通兵刃他绝对不会这么惨。没法子,人家用的是宝剑嘛,
逼得唐吉手忙脚乱的。过了一会儿,便险象环生。

  唐吉怒道:“你有本事放下宝剑。”

  那公子一边用剑在身上招呼,一边微笑道:“你有本事也找把宝剑来。”

  唐吉骂道:“你真是蛮不讲理!”一个躲闪不及,“哧”一声唐吉的衣袖被
割下一块来,那剑再低二寸,怕不连手腕都割掉了。

  唐吉又惊又怕,心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何必要下死手,看来不跟你拼命
不成了。”想到此,他身子向旁一跃。

  那公子叫道:“往哪儿跑?非刺你个大窟窿不可!”身形欺上。

  唐吉冷笑着,右手一抖,那断剑带着一股劲风飞出,又快又狠,划了个半圆
向公子拐去。那公子猝不及防,脸色都变了,心想这下完蛋了。

  哪知那剑却不刺向胸口,却是对准他的手腕,有趣的是到手腕前竟变成剑柄
朝前,剑柄撞到公子的手腕上,公子握剑不住,“当”一声剑掉在地上。

  唐吉这一手相当精彩,旁观的人都喝起彩来。这手绝技是他义父最出色的本
事,轻易是不用的。这招有个名称叫歪打正着,当年学这招时,唐吉可费了不少
时间和力气。不过和吴山对阵时,可不敢用,他怕不好使。

  那公子吓得脸色惨白,大声喘息着,半响才醒过神来。唐吉心说,我教训过
他了,也就算了吧。他头也不回地向店里走去,他还没有吃东西呢。

  那公子捡起剑来,对唐吉叫道:“你站住,我有话说。”

  唐吉回头看他,说道:“你想说什么?”

  公子哼道:“离那么远干什么?我会吃了你吗?”

  唐吉皱了皱眉,走到她跟前停住,说道:“有什么话快说,我还饿着呢。”

  公子双目注视着唐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这招好厉害,能不能教给
我?”

  唐吉一本正经回答道:“我姓朱,这一招不能教你。如果你给我跪下磕头,
我倒可以考虑。”

  公子瞪着唐吉,咬牙切齿道:“我打不过你,你还骂我,现在又欺侮我,我
不活了。”说着话他横剑向颈上抹去。

  唐吉想不到他的性子这么善变这么烈的,说翻脸就翻脸。他要自杀我怎能袖
手旁观呢,急忙探手抓腕,夺下他的短剑,道:“这可使不得,我不要你死。”

  那公子呆了一呆,忽然扑进唐吉的怀里,柔声说:“你这人良心真好,我好
喜欢你。”说着话双手在唐吉的身上活动。

  一股股的幽香令唐吉飘飘然,手一松,那短剑落到地上。

  唐吉也不是傻瓜,颤声道:“你难道是女的?”

  那公子头枕在唐吉肩上,双手继续在唐吉的身上抚摸着,嘴上轻声说:“你
难道不是男人吗?你不会自己感受吗?”

  正当唐吉胡思乱想不知所措时,那公子推开他说道:“我得走了,家人还等
我呢。”说着话她拾起短剑,在唐吉耳边说道:“咱们后会有期,要找我的话,
到京城好了,我叫朱小棠……”

  说罢一笑,笑得好艳好妩媚,恰似桃花盛开,令人目眩神迷,使唐吉一下子
坠入一个美好的梦境,他忘了是在街上。

  直到大家的笑声越来越响,他才苏醒过来,这时那个朱小棠早就没影了。他
感到一阵失落,又感到一阵愧疚。这失落是由朱小棠引起的,这愧疚是对东方秋
雨。他觉得自己对别的女子这样,是对不起她。

  他进包子铺吃些包子,这时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唐吉也没在
意。他的心时而在秋雨身上,时而在朱小棠身上。这个姑娘也太泼辣了些,不过
她说喜欢我真叫我受用得很,只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来路,想必不是寻常百姓,寻
常百姓哪有那么名贵的宝剑呢。

  他回到自己的客栈收拾好东西,打算上路。在柜台前跟老板娘算帐时,他入
怀掏银子,哪知竟掏个空。岂止如此,连自己的剑谱也不翼而飞,这一惊使他额
头冒汗。这是怎么回事?看来我被盗了。

  回想往事一幕幕,最终确定是朱小棠干的,还以为人家对自己有意,原来扑
到自己怀里是有目的的,是偷东西。没银子以后怎么赶路,剑谱丢了,会不会生
事?比如引起武林浩劫,或仇杀什么的。他不敢往下想了。

  “客官,银子呢?我们这个小店可是从不赊账的。”那位三十出头的老板娘
睁圆一双杏眼,很不友善地盯着唐吉。

  唐吉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种受窘的滋味儿不好受。唐吉胀红了脸,说
道:“我的钱丢了,老板娘,我以后还你成不。”

  老板娘哼一声,冷笑道:“好多吃白饭的都象你这么说,你这样的,我见多
了。今天不给钱,休想出店。”接着叫道:“阿熊,准备好家伙。”

  只听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答应道:“早准备好了,有什么吩咐,老板娘你就
瞧好吧。”从旁屋走出一个高大的胖子,象一座大山相似,手里拎着根大棒子。

  唐吉心想今天是走不成了,索性往旁边的凳子上一坐,说道:“老板娘,我
真是丢了钱,不是我不想给你。给不上店钱是我的不对,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吧。”

  老板娘见唐吉服软,脸色缓和下来,抱着膀沉吟一会儿才说:“既然你没有
钱,我把你交官吧,那几个钱实在不值得,也显得我太没有人情味儿。这样吧,
你给我当伙计,嗯,就当五天吧。五天之后咱们两清,你看行不行?”

  唐吉没办法,只得点头答应,又追问一句:“那我的吃住怎么办?”

  老板娘淡淡一笑,说道:“那自然由本店供应,你不用担心。可如果你干活
干不好,那么就延长天数,直到我满意为止。”

  唐吉没意见,于是双方就达成口头协议。江湖人物唐吉变成一个小伙计,每
天负责打扫屋子。几十个房间打扫起来要不少时间呢,幸好他是练武人,在家又
常干活,这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老板娘见唐吉干活勤快,从不耍滑,打心里喜
欢这小伙子。这时才相信他是真的丢钱,而不是白住店的无赖。

  老板是一个相貌朴实不多讲话的男人。老板娘说什么他听什么,每天他跟别
的伙计一样,在老板娘的指令下做这儿做那儿,而没有什么怨言,倒真的是副好
脾气。

  唐吉被安排到老板娘卧室的隔壁居住。第一天忙完睡觉时已经不早了,唐吉
躺下没睡多一会儿,就听隔壁传来骂声:“你真是个废物,干别的你不行,干这
事你还是不行。你还叫什么男人,我的命可真够苦的。”说到这时声音已有了哭
腔。这正是老板娘的声音,想必挨骂的是老板。

  老板的声音响起:“花花呀,我一会儿就会好的,你不用急,我会让你舒服
的。”老板的声音很低,要不是唐吉耳朵好使,几乎听不到他的说话声。

  老板娘哼道:“你得了吧,每次都这么说,哪次你让我满意了。你真不是男
人,我找你真是瞎了眼了。我跟你说,你再不行的话,我可对不起你了,我可是
一向守身如玉的,到时你可别怪我无情无义。”

  老板知道她的意思,被说得没敢吱声。谁叫自己无能呢?此时他最大的心愿
便是有一根好使的阳具,好把老板娘给干“死”,省得天天在耳边骂自己没用。

  唐吉知道老板为何被骂了,原来是为了那事。这也难怪老板娘,男人的床上
功夫不行,女人可怎么过呀?女人多数都是闲不住的,你不能将她给降服了,转
过头他就给你戴一顶绿帽子。

  一想绿帽子的事,唐吉便感到有点羞愧。别看他年纪不大,在男女方面可不
是外行了。他有生以来,已给两人戴过绿帽子,第一个便是东方庄主,这第二个
嘛,唐吉不敢想了,一想起来,就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有关第一顶绿帽子的事,要从唐吉十四岁那年说起。唐吉自入卧虎山庄,便
成为那里的一个小仆人。他每天没什么固定事做,主要是陪庄主的儿女东方秋山
和东方秋雨玩耍。他发育得很快,十四岁时已长得跟成年人一样高了。这当然与
他苦练武功有关,再加上山庄伙食较好,吃肉是常事,跟他过去的乞丐生活一比
真是两个世界。

  尽管他已经十四岁了,他仍然跟父母住在一起,仍住外屋。每天晚上义父母
亲热时,他都能听到他们的声音。有时他们开着灯交合,他忍不住时便从门缝偷
看,义母的裸体跟床上的浪态叫他看个够。他眼见一条粗壮的男人的家伙在多毛
的肉洞里进出,义母发出迷人的哼叫,那声音简直能把人的灵魂叫走。

  每回躺在床上,一想到义母的大奶子、肉洞,他的阳具便不可遏制地挺起。

  他才十四岁呀,那玩意已赶上成人的大了。他摸着自己的玩意,回想义母的
浪态浪叫,他多次流出精来。他好想找个女人做回那事,他经常望着身边的东方
秋雨发呆。东方秋雨还没有长成,而她的二娘三娘都很有风韵,都是勾魂的尤物。

  每当瞅见庄主的二太太、三太太时,唐吉的阳具都蠢蠢欲动,幻想着自己插
入她们洞里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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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空房

  唐吉十四岁那年,东方霸走了桃花运。他要娶妻,迎娶他第四房老婆。新娘
子名叫白菊,是一个商人的姑娘,而她本人却是个侠女,曾经闯荡过几年江湖,
因在情爱上接连受挫,致使她心灰意冷,竟想出家为尼。

  就在白菊最苦恼的时候,东方霸出现了。她的美貌跟风采使他着迷,一日不
见如隔三秋。经过一年多的苦心追求,终于使白菊答应下嫁。

  有一件事东方霸没有说实话,那就是自己的老婆数量上。他跟白菊说自己家
里只有一位大妻,性情最是和顺不过,嫁过来一定不会让她为难的,白菊信以为
真。但白菊嫁入东方家那天,在跟东方霸拜堂时,她才知道他居然有三个老婆。

  白菊生气了,想跳起来给东方霸几个耳光,骗子、混蛋、卑鄙、可耻,白菊
暗骂着东方霸以及他的各位祖宗。

  最可气的是洞房之夜,白菊忍着气挨到晚上,原想既然已经嫁到这里,那就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她努力开导着自己,准备献上自己迷人的贞洁的玉体。

  不曾想这天晚上他竟进不得洞房。以大夫人为首的三位少妇彼此商量好了,
为了维护三位主妇的面子,她们决定前三个晚上新郎必须在她们的屋里睡觉,也
就是说,第四天才能轮到白菊分享雨露。

  第一天晚上,白菊忍耐到黑天也不见东方霸影子,自己蒙着盖头,想揭开来
吧,又怕于民俗上不合,正没有主意时,一个仆人来通知她,说老爷今晚来不了
了,原因是老爷今晚得在大夫人房里安歇。这个仆人就是小唐吉。

  白菊怒不可歇,从床边站起来,来回踱着步,嘴里骂道:“你个没良心的,
天杀的,我白菊难道嫁不出去了,非得赖在你家不成!”接着说:“小吉,你过
来,给我帮个忙。”

  唐吉不知怎么回事,听得吩咐便上前去。

  白菊跟小唐吉是熟悉的,东方霸每回去白家时,都要带上这个小仆人。唐吉
虽然年纪小,可做事谨慎,勤快,说话也知轻重,东方霸对他是信任的。白菊比
唐吉大个七、八岁,唐吉从老爷这个角度喊白菊作白姑姑。白菊见唐吉这孩子相
貌受看,对人有礼貌,因此对他的印象不坏,每次见到他都给他拿好吃的。

  唐吉听白菊的话,走上前问道:“白姑姑,你有什么事尽管让我做好了。”

  白菊重新坐回床边,恢复新娘子的姿态,犹豫半晌方说:“小吉,你把这个
盖头给我揭掉,盖了一天,快闷死我了。”

  唐吉心里直犯嘀咕,有点不敢下手。他听义父说过这东西只能由新郎来揭,
别人是不能动的,可白姑姑让自己动手,这真叫他为难了。

  唐吉道:“白姑姑,我不敢动呀!不如我去问问老爷吧,他让揭我才揭。”

  白菊轻斥道:“小吉,你这么聪明的孩子,怎么犯傻了,你问他,他会同意
吗?还不打你一顿!不要多话,他就放担揭好了,有什么后果由我顶着。”

  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唐吉也不再多想,伸手将盖头扯掉,看得唐吉不禁一
呆。微摇的烛光里,白菊的脸蛋娇艳甜美,脸上透着一点点羞涩。两只黑溜溜的
眼睛充满女性的柔性蜜意。她的秀发上插着花,再加上一身鲜艳的红衣,更使她
多了几分高贵跟妩媚。

  白菊对着这个将自己盖头揭下的小男人,突然有一种极其亲切的感觉。她问
道:“小吉,我好看吗?”

  唐吉傻傻地点头,两只眼睛都看直了。

  白菊也望着他,见他一副仆人打扮,但身强体壮相貌不俗,一双大眼特别有
神采,显示着他的淳朴跟聪明。

  唐吉过一会儿才醒过神来,知道自己不能这么盯着姑姑看,那是不礼貌的。

  于是唐吉道:“姑姑我该走了,坐久了会有人乱说话的。”

  白菊可不管那事,抓住唐吉的手,道:“我好孤单,你陪再坐一会儿吧!”

  唐吉被她的纤手一拉,心跳得特快,不禁跟白菊并坐在床上。

  对方只是个小孩儿,白菊也感到芳心怦怦乱跳,她意识到自己跟他拉手时,
急忙放开,一时间白菊都不知说什么好了。过了好久,唐吉出屋,他想在这里呆
着,可他没那么大的胆子。白菊嘱咐他明天再来看自己,唐吉高兴地答应了。

  这一晚白菊的心里乱乱的,一会儿是对东方霸的怨恨,一会儿是对小唐吉的
乱想。他只是个小孩子,为何他要走时我竟想留下他呢?

  第二天晚上东方霸仍然过不来,他被三个女人缠得死死的。他只是白天抽空
进来说几句话,接着又被夫人们拉跑了。白菊当此情景,心都要碎了。我这是当
的什么新娘子?一进门就受气了。

  晚上唐吉给送吃的来,白菊一口都不动,泪眼汪汪地望着唐吉。

  唐吉问道:“白姑姑,你怎么哭了呢?”

  其实别看他虽是个小孩子,对男女间的情事一知半解,但凭直觉也知道是怎
么回事。见这位漂亮的新娘子哭起来,唐吉有点手足无措。

  更想不到的是,唐吉这一问,白菊竟哭出声来。她突然扑到这个小孩儿的怀
里,叫道:“我活得好苦呀!我活得好苦呀!小吉,你帮帮我吧!”

  一个柔软的身子在抱,唐吉觉得自己心跳都要停止了。这就是女人吗?啊,
感觉好美。

  唐吉多想放任两手在女人身上抚摸一番,看看那是什么滋味儿,但他不敢。

  他推推白菊,说道:“白姑姑,你别哭,有话慢慢说嘛。我能帮你什么,你
尽管说吧!”

  白菊呜咽半天才平静下来,见自己在他的怀里,连忙挣扎出来。心说我这是
怎么了?怎么会对一个小孩儿这么依恋,平时的那种硬气劲儿都哪里去了?怎么
跟平常的柔弱姑娘一般?

  白菊对唐吉说:“没事了,我只是觉得有点不舒服,你出去做事吧,不用管
我。”

  唐吉望着一脸泪痕的白菊,说道:“姑姑,凡事要想开些,过两天老爷就过
来了。”

  白菊微笑着说:“我没事,你去吧。”这种含泪的微笑特别惹人怜爱,也特
别动人,以致于多年以后唐吉也不能忘怀。

  当唐吉出门之后,白菊感到一阵阵失落,仿佛心也被带走了。这个时候只要
有一个男人进来,只要他不讨厌,自己都会扑进他的怀里哭闹一番的。同时她觉
得东方霸太过份了,简直不把我当回事,我一个黄花姑娘嫁给你当四房,你怎么
能这么无情呢?

  第三个晚上,白菊仍然是独守空房,东方霸进了三夫人的房。明天他就要来
了,白菊心里升起一线生机。她的情绪比昨晚好多了,吩咐唐吉给她准备热水,
她要沐浴。

  唐吉跟几个仆人将一个大木桶搬进屋里,又装好水,撒上花瓣。别人都走得
远远的,唐吉则站在门外把门,万一白菊有什么事,他可随时伺候着。

  过了良久,白菊在房里叫他,唐吉只好进去。只见白菊坐到水里,露出胸以
上的部位。她的秀发已经打开,随意地散在一边。她的双肩圆滑丰腴,脖子白嫩
修长,俏脸上还沾有几个水滴。她正微笑着,笑得好甜好美,一改几天来的愁眉
苦脸。

  唐吉感到自己心里像有把火似的烤着,喉咙干得要冒烟。他定定神,说道:
“白姑姑,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白菊美目在他脸上一转,说道:“怎么会没事,没事我会叫你吗?来,给我
搓背。”

  唐吉答应一声,拿起条手巾来到白菊背后。白菊将头发拢到前边,将酥背尽
可能地露得多一些。白菊的背丰润厚实,且线条流畅,发出肉感与青春的光芒,
令唐吉无法不乱想。他由背想到别的部位,又想到义母的裸体来,他感到呼吸都
有点变样,胯下的那家伙有了初步的反应。

  他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咬着牙为白菊搓背。干活上他是有一套的,从小都在
这方面锻练,手法很熟儿,轻重适当,白菊忍不住夸赞道:“小吉呀,你真会做
事,你搓得我很舒服。”

  这声音是喜悦中带着些娇美,说到舒服时,竟有了少许令人心颤的鼻音,不
知怎么的,唐吉忽然想到义母的呻吟来。

  当唐吉搓完后背,搓到脖子时,白菊身体坐直,唐吉一下下动作着,白菊眯
起眼睛享受着。唐吉冷不丁地向前一伸头,竟看到一段乳沟,一部分球体,那隆
起的嫩肉、美妙的曲线,使唐吉的心格登一下子,要不是闭着嘴,准会跳出嘴外
来。可惜的是没看到顶端的奶头,想必那也是极好看的。唐吉产生抚摸的愿望,
真想白菊能让自己给他擦擦胸。

  然而白菊始终没这么吩咐,唐吉只有暗暗叹气了。当干完活出来时,唐吉眼
前仍然是白菊的酥背跟乳房。这么好的肉体,如果能天天看到那该多好!他想到
东方秋雨,那孩子还小,还缺少女人的特征,因此彼此虽亲近多年,他也不曾产
生任何的欲望。

  唐吉望着白菊的房门,暗想道:如果我要是东方霸的话,我就可以像义父对
义母那样,分开白菊的大腿,将那胀起的玩意冲进去,想怎么干都行。东方霸凭
什么娶那么多老婆,还不是凭着权势跟本事吗?我要多多努力,要跟他更强。

  唐吉回屋吃饭,饭后在院里练了一会儿剑,跟义母说会儿话。义母已经三十
多了,还那么漂亮。那高胸丰臀相当诱人,唐吉暗暗艳羡义父艳福不浅,自己长
大后说什么也得找几个美女过过瘾。这些话他自然会闷在心里,不会跟任何人吐
露,即使对最要好的东方秋山、秋雨也不能说。

  这几天因为庄上有喜事,到处喜气洋洋的,每个仆人都得了赏钱,可以随便
喝酒、走动、赌博、出去玩女人,平时前后院是不准随便乱走的,这时也被允许
了。

  唐吉找到东方秋雨,小丫头正在屋里读书呢。和哥哥、唐吉等人不同,秋雨
对武功兴趣不大,对读书倒兴致勃勃的。她正读白居易的《长恨歌》呢,那“在
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句子,她不知读了多少遍,真是越读越有味
儿。聪明的她当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她已快到情窦初开的年纪。

  唐吉悄悄来到她身后,猛地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捂上后也不出声。

  秋雨嘻嘻一笑,说道:“不说话我也知道是你,唐吉对吧?”

  唐吉笑道:“你脑瓜子真灵,一猜就准。”说着话将秋雨拉到自己怀里。

  秋雨轻轻挣扎着,眼睛斜视着房门,说道:“快放开我,有人进来那可不得
了。”

  唐吉摇头道:“让我亲一下,秋雨。”秋雨连连说:“不行,不行!我先问
你,上次教你的字还记得吧?”

  唐吉回答道:“我当然记得清清楚楚。”

  秋雨在他的怀里扭动着,说道:“你把那几个字给我写出来,我好看看。”

  唐吉强调说:“写出来就让亲吗?”

  秋雨红着脸微笑道:“你先写下来再说。”

  唐吉两手在她的背上、屁股上好一顿的乱摸才放开她。她还是一个青柿子,
还没有长成呢,不过小丫头脸蛋已经很秀气了,体形纤细受看,谁都看得出来将
来准是个大美女。

  在秋雨的压力下,唐吉只好耐着性子将几个字写出。秋雨见他写得虽不算漂
亮,但工整清楚,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好得多,由此可见,他回去一定认真练过。

  秋雨心里一暖,知道唐吉很在乎自己,不禁暗暗高兴。这几年来,唐吉跟义
父母学武、跟秋雨学文,秋雨则跟先生学文,先生教的,她都教给唐吉。唐吉本
对文字没耐心,可见秋雨一片好意,也就学下去了。唐云长夫妻一见,心情大好,
自己家总算有一个能文的了。

  在秋雨的帮助下,唐吉总算没有变成一个粗人,不但识字,能读书,还能写
出耐看的字来。在卧虎山庄中,像他这么“文武双全”仆人还真不多。唐吉虽是
仆人,可他心里从不以仆人自居,因此在老爷小姐面前也从不自卑,他总盼着有
一天自己能变成人上人,因为有这个念头都比别人勤奋。

  当唐吉写完了字,一见秋雨的脸色便知道对自己还满意,一把将她抓住,说
道:“这下你跑不了吧!”

  秋雨一脸晕红,说道:“只准亲一下,亲完快走,叫人家看见会笑话的。”

  唐吉笑而不语,低着头亲吻。

  二人亲吻已经不是新鲜事,当唐吉知道男女之间有这一档的事儿,便早就跟
秋雨吻过了。秋雨的红唇跟小香舌不知给他占过多少回的便宜。

  不过这回有点不同,平时不管怎么亲热,唐吉只是单纯的亲吻,对她的嘴脸
下功夫,双手还是老实的。这回竟变得格外无礼,两手不只摸屁股,还在她刚刚
发育的小胸上抓弄着。一会儿,那只屁股上的手竟伸向她的胯间,这一切令秋雨
大为震惊,不知唐吉从哪里学到的这些坏招,她很反感,同时她又觉得好受。

  在唐吉的忙活下,她的呼吸变粗了,脸红如火,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当
唐吉要解她的腰带时,她还是坚决地将他推开,轻声骂道:“你变坏了,我不喜
欢你。”说着,使劲推开唐吉,并将他推出门外,还把门插上。

  秋雨背靠着房门,想到在他的抚摸下自己的感受,真是又羞又怕,她不敢照
镜子,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得不得了。那颗心呢,像小鹿一般跳个不住。她心
里还说,唐吉跟谁学的?好好端端的怎么会变那个样,真是吓人。

  门外的唐吉轻声喊了几声秋雨的名字,见她始终不理自己,以为她真的生气
了,也觉得不快活,便转身而走。之所以刚才会那么样,是因为他想到了新娘白
菊,激动之下,他任性而为,就像对那美丽的新娘一般,不曾想竟把秋雨当成她
了,想必这一次她要跟自己怄气几天吧!

  唐吉想到刚才的举动,实在有愧,明天见她时免不了要说点好听的。他这个
人有个毛病,很不愿意跟别人说什么好听的,他觉得那是违心的。

  在回后院的途中,他想去看看新娘子。他自然不敢奢望进她的房里,他想站
到她门外站一会儿也是好的。

  他在接近她的房门之前,先察看一下周围的动静,这时的宅院是静静的,大
家这几天像过年一样,都各自去干自己喜欢的事去了,除了护院的特别在职外,
别的人都去乐了。

  唐吉来到白菊的门外,听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心说她此时可能睡了吧,她
没有事就好。唐吉觉得目的已经达到,转身想走,正这时门“吱呀”一声,门开
处白菊站在门口。白菊看看左右,见没有人在旁,连忙示意他进去,唐吉犹豫一
下,便跑入房里。

  唐吉见白菊将门都插上了,心里一抖,忙问道:“白姑姑,你为何要插门?

  老爷知道会不高兴的。“

  白菊知道他的意思,她微微一笑,解释道:“我要跟你说些秘密话,不叫任
何人听见。”

  唐吉望着白菊的俏脸,说道:“白姑姑有什么话快说吧,我得赶快走。”

  白菊冲他妩媚地一笑,说道:“你急什么,先坐下吧!”

  说着话将惴惴不安的唐吉硬按在床上坐下,她的双眼射出柔美的光辉,那光
辉能将任何一个男人变软,小唐吉当然更不能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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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入洞

  白菊注视着唐吉,柔声问道:“你喜欢我吗?想不想要我?”说着一拉身上
内衣,露出一部分肩膀。

  唐吉咽了口吐沫,抖着声音说:“我怕我怕,老爷他凶得很。”

  白菊见小唐吉这么回答,而目光却盯着自己的身子不放,明白他的心意,便
轻声说:“不怕不怕,灯一灭谁都看不见了。”回身扇了一掌,掌风过处,室内
的几根蜡烛同时灭掉。

  唐吉站起来,说道:“白姑姑,这不好吧?”

  没有听到回答,只觉一个温暖柔软的身子贴上来,那香气使唐吉血流加快。

  这个工夫他迷失了,双臂一伸,搂住这个新娘子,象对秋雨那样,他的双手
在她的身上活动起来。

  白菊捏捏他的脸蛋,轻笑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就这么色的,长大那还了
得。”

  唐吉也不答话,在白菊的俏脸亲着,两手摸来摸去终于停在她的乳房上。一
手一只,握着揉着按着,在奶头上捏着。凭手感也知道她的奶子不算大,绝没有
义母的大,但比秋雨的大多了,柔软中带着弹性,按下去自动弹起。唐吉爱不释
手,越摸越有瘾。

  白菊从没叫人这么挑逗,东方霸追她时可不敢对她无礼,为的是要给她一个
好印象,而白菊向来也是自爱的,因此她纯洁得象一张白纸。

  白菊是敏感的,她呼吸粗浊有了鼻音:“小吉,你摸得我全身好难受呀。”

  说着话去推唐吉的手,意思是想推开他,不叫他无礼。当然这只是她的女性
矜持在作怪,她的内心中是喜欢这个小男人摸她的。

  唐吉当然不会放开她,双手把奶子揉得胀起来,隔着薄薄的衣裳能感觉奶头
已经硬了。唐吉暗暗高兴,身上的欲火也烧起来。他想象着父母亲热的情景,把
白菊往床里一推,自己也趴了上去。

  先亲住她的小嘴儿,她的唇好热好软。唐吉尽情地舔呀啃呀啄呀吸呀,把她
的红唇当成水果了。又试探着将舌头向里探,探了几下,白菊才把小嘴儿张开。

  于是唐吉找到她的香舌一阵吸吮,吮得白菊激动起来,将双臂搂住他的脖子。

  为了舒服,唐吉一边亲着白菊,一边将身子来回移动,使双方的身子慢慢磨
擦,磨得白菊浑身直起反应,一种只有在梦里才会时常出现的酥痒从腹下升起,
使她感到空虚,想男人用什么方式安慰自己。

  磨了一阵儿,唐吉分开白菊的腿三路进攻:上边亲着舌头,中间玩着乳房,
而另一只手则不客气地伸到白菊的胯下,在她最宝贵的最神秘的地方抠摸起来。

  白菊还有几分清醒,下意识地推拒着,但唐吉摸了几下,她便顺从了。唐吉
时而温柔时而粗暴地逗弄着那里,不一会儿便感到那儿湿润了,已有粘液从裤子
里渗出来将手弄湿。

  唐吉学着父亲的样子将手指在嘴上一舔,说道:“白姑姑,你好香呀。”

  羞得白菊笑骂道:“小家伙,这么小就那么坏呀。”

  唐吉说道:“白姑姑,我要你的身子,咱们干吧。”

  说着话给白菊脱衣服,白菊任他乱来,不一会儿白菊就清洁溜溜了,娇躯在
黑暗中发出幽光,如果有灯的话一定会象水晶一样泛起耀眼光辉的。

  唐吉说道:“白姑姑,把灯点着吧。”

  白菊抓住唐吉的手,说道:“不要,不要,你开灯我就不理你了。”

  唐吉无奈,脱下了自己的衣服上前,从白菊的头上吻起,一直吻到白菊的腹
下,白菊轻声叫道:“别舔那里,那里不能舔的。”声音又柔又媚,听得人血脉
贲张。

  唐吉不理她的话,伏在她的胯下狂吻。她的毛不算多,却软软的短短的。分
开毛来,唐吉在她的嫩唇上吻了一下,吻得白菊哦的一声,说道:“小吉呀,快
起来,羞死人了。”

  唐吉又伸嘴亲,无意中咬住白菊的小豆豆,这一下算找到白菊的死穴,白菊
一下子全身变得酥软,一点力气都变了。

  唐吉见此大吻特吻起来,口水跟白菊流出的淫水混在一起,弄得白菊的下体
不住颤抖着。吻了好一会儿,才又起身跟白菊抱在一起。

  白菊激动之下,两手乱抓,竟抓到唐吉的棒子,一摸之下,白菊惊呼道:
“小吉,你的东西挺大的,这么硬,快赶上石头了。”

  唐吉说道:“那正好跟你的宝贝亲热。”说着话手指探入白菊肉洞。

  白菊说道:“别用手,用它吧。”说到这里,白菊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了。

  唐吉忍了半天了,想到能占有这位漂亮的女人,他激动得快发疯了。在白菊
的鼓励下,唐吉趴在她的玉体上,将棒子向前挺着,挺了好几下也没刺到地方,
毕竟没干过那事,没什么经验。

  白菊急了,抓住他的玩意对准自己的泉眼,两人的宝贝便碰头了。

  唐吉喘息着说:“姑姑,我要干了。”

  白菊毅然道:“你干吧,今晚我是你的新娘子。”

  唐吉一挺屁股,龟头挤入白菊的细缝,只听白菊啊的一声,显然是很疼的。

  唐吉忙问:“白姑姑,怎么样?”

  白菊咬咬牙,说道:“使劲吧,别管我。”

  唐吉心一横,知道女人开苞都会疼的,这是他听庄里那些好色之徒说的,但
疼过就会舒服了。于是唐吉又一挺肉棒,借着淫水的润滑,一下子插入一半,这
一下子疼得白菊险些哭起来,因为这一下子将她的的处女膜给能捅破了。在这一
瞬间,白菊从姑娘进入妇人之列。她心里矛盾极了,既有报复的喜悦,又有失身
的黯然。这个时候她真想把身上这个小男人推下去,然后大哭一场。

  这个时候她突然感到羞耻,自己是东方霸的新娘,怎么能让别的男人干呢?

  我成了什么样的女人了?

  这只是一瞬间的想法,当唐吉的肉棒全部插入,龟头顶在她的柔嫩的花心上
时,白菊的大脑一片空白,那种肉体上的感觉很复杂,又痛又麻还有点痒呢。她
又动情了,不禁勾住唐吉的脖子,主动去亲他。

  唐吉的肉棒被白菊的小洞夹着,那里紧暖又湿润,自己的灵魂都被牵引到那
里。唐吉缓缓动着肉棒,跟白菊亲了几嘴,问道:“白姑姑,还疼吗?”

  白菊喘息着说:“还有点疼,想不到干这种事这么苦。”

  唐吉说:“听人家说疼过就好了。”

  白菊问道:“你以前有没有跟别的女孩子干过。”

  唐吉诚实回答:“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白菊说道:“你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想不到会跟这么小的男人这样。”

  唐吉说:“你看我小吗?”

  说着抽动肉棒,使白菊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这快感压倒了痛感,她不
由随着他的动作小声呻吟起来。

  唐吉听得过瘾,知道她舒服了,便一下下抽插起来,越插越快,那小洞包得
肉棒紧密无缝,每一下动作都令双方感到爽快。穴里的嫩肉夹得唐吉想大叫,女
人那玩意太美妙了,难怪义父喜欢趴父母呢。等秋雨大些,也试试她的滋味儿。

  白菊痛感已过,抱着唐吉的后背,一边笨拙地配合着,一边张着小嘴哼哼,
那种快感如同飞上云端一般的美妙,她只想一直这样下去,不想落地。这个时候
她才明白为何世间的女人都想当新娘子,原来这种事是这么美,以前的日子倒是
白活了,直到今天才真正当了把女人。

  遗憾的是唐吉没经验,才插了不到一百下,便受不了小穴的挤压,突然身子
一抖,脊梁一凉,扑扑的竟射了,全射到白菊的处女洞里,烫得白菊直叫:“小
吉呀,这是什么呀。”

  唐吉答道:“这是让你生孩子的东西。”

  白菊正当兴手上,还没有完全乐够呢,唐吉觉得很羞愧,就说:“白姑姑,
我一会还能行的。”

  白菊摸着他的头,说道:“我知道你行的,你是真正的男子汉嘛,将来一定
比东方霸强的。”

  唐吉听得热血沸腾,他向来以东方霸为楷模,常发誓将来一定超过他,一定
比他还出息。听到白菊的话,唐吉欢喜得亲白菊的奶头,这亲的感觉跟摸就是不
一样。而唐吉家伙虽射了,却没有完全变成面条般的软,仍在白菊的洞里放着,
等着第二次过瘾呢。

  在黑暗中,唐吉看不到白菊的身子,但他通过亲吻抚摸,知道白菊全身光滑
之极,她身上的香气更叫人心醉。唐吉玩着白菊的奶子,含着一个奶头,另一手
还抓着一只得意地握玩着,只觉得这是人间最好的玩具。

  白菊被唐吉亲得痒痒的,忍不住吃吃笑起来,说道:“小吉呀,别亲了,亲
得人家全身受不了,又想那事了。”

  唐吉亲得兴起,用嘴含入一部分乳房,再慢慢将嫩肉往处吐,另一手更是放
肆地狠搓,象要把白菊给搓碎一般。

  只不过一会儿工夫,白菊欲火上升,而唐吉的棒子不知不觉间又硬起来,白
菊感到胀胀的,白菊说道:“它又变大了,它又想干坏事了。”

  唐吉笑了几声,双手撑住她肩的两侧,使劲干起来,把小穴插得滋滋作响。

  白菊大爽,她想大叫却不敢,总怕有人听见。

  正当双方干得热火朝天时,白菊拍拍唐吉的后背,说道:“快停下来,有人
来了。”

  唐吉听话,侧耳倾听,不一会儿果然听见脚步声传来,唐吉心一沉,都快停
止跳动了。这要是让人抓住,小命就没了。

  “怦怦怦”有人在敲门,一个声音说:“白菊,你睡了吗?我来了。”这正
是东方霸的声音。

  白菊不禁一哆嗦,他要进来可怎么办?沉吟一会儿,等东方霸再度说话时,
白菊才懒洋洋地说:“谁呀?这么晚了。”

  东方霸在门外陪着笑,说道:“白菊,我是你东方霸呀,你快开门,我来陪
你。”

  白菊哼道:“胡说,东方霸在他三夫人的屋里呢,这个时候怎么能出来?你
一定是冒充的,你不想活了吗?”

  东方霸嘿嘿一笑,说道:“白菊,我真是东方霸,你要怎么才相信呢?”

  白菊说道:“你给我学两声麻雀叫,要是东方霸的话,你应该会叫的。”说
着话,白菊推推唐吉,唐吉明白,悄悄从白菊身上下来,打算找个藏身之所。

  门外的东方霸无奈,只得学了几声麻雀叫,别说叫的还挺象。要在平时,唐
吉早笑出声来,想不到一个堂堂的大庄主,为了讨好女人,竟在晚上学起麻雀叫
来,不过眼下可笑不出来,他的小命要紧。

  唐吉穿戴好了,钻入床底,白菊自己也简单穿了,对东方霸说:“我相信你
是东方霸,不过我已经睡下了,你明天再来吧,你还是回你的三夫人屋里,以免
我被人家说长道短,说我缠着你不放。”

  “怦怦怦”东方霸继续敲着门,说道:“白菊,我知道这几天对不起你,以
后我会对你好的,那三个女人不懂事,赶明儿个我把她们都休了。”

  说到这里语气严厉起来,象真的发怒了。白菊芳心乱跳,他要是发怒踢门进
来可怎么好,他那么精明会看不到秘密吗?

  正自惴惴不安时,一个声音响起:“老爷呀,你上茅房怎么这么久呀?快跟
我回屋,外边风大。”正是三夫人的声音,甜腻之中透着几分骚媚。

  “你回去睡吧,我今晚在白菊房里住。”东方霸不耐烦地说。

  “不行,不行,说好了的你今晚是我的,你在她们俩房里都睡个整夜,凭什
么在我房里呆个半夜就走,这对我不公平,我不依你。”三夫人撒起娇来。

  “你快回去,你再不回去我跟你不客气了。”东方霸声音加大了,看来要发
威。

  “怎么的,新人刚进门你就打我吗?你打吧,你打死我好了。”只听扑通一
声,接着便响起哭声,想必是三夫人坐到地上闹起来。

  正这时又有两个女人声音响起:“三妹,你怎么了,谁这么缺德欺侮你了。

  来,快起来。“脚步声起,又有人走过来。

  “你们怎么都来了,合计好的对吧?成心想整我。”东方霸愤愤不平。

  别看东方霸对下人心狠手辣,可对老婆们却是非常宠爱,别说打,连骂一句
都是少的,可见人人都有自己的弱点。

  “老爷,明天才是这屋呢,今晚你是三妹的,你快回去吧,就别叫三妹伤心
了。”

  二夫人说。

  “老爷,男人说话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不会自食其言吧?老爷你一向
可是个大英雄,大好汉的,这回不会例外吧?”大夫人也跟着起哄。

  东方霸无奈,只得拉起地上哭闹的三夫人,对屋里说道:“白菊,你睡吧,
我明天一早就来。”说着长叹一口气,在三位夫人的陪伴下不得已走了。

  脚步声远去,屋里的白菊这才松口气,说道:“吓死我了,他要是进来,咱
们都完了。”

  唐吉从床上钻出来,说道:“如果他要进来,咱们总不能等着死吧。”

  白菊说道:“想动手吗?咱们俩这样的,二十个也不是对手呀。”

  唐吉沉默一会儿,说道:“白姑姑,我也走吧,叫人看见会害苦你的。”

  白菊拉住他的手,道:“你别走,今晚是咱们的洞房,你留下陪我好吧。”

  唐吉双腿一软,差点没坐在地上,心说留下来陪你那多危险呀,老天能保佑
咱们一次,可不能保佑第二次,咱们不是自寻死路吗?我唐吉还没有活够呢。

  白菊见他不出声,说道:“你怕了吗?你要怕了赶紧滚你的吧,我以后再也
不要见你。”

  唐吉很怕白菊的嘲笑,他牙一咬,说道:“怕什么,脑袋掉了不过是碗大的
疤,今晚我就不走了。”

  白菊高兴了,说道:“这才象个男人。”说着话要拉唐吉上床来。

  唐吉说道:“等一下。”

  白菊不明所以,唐吉伸过手,将白菊身上不多的衣服又脱个干净,然后自己
掏出肉棒,就坐在床边,挎着白菊的双腿,将肉棒插入白菊仍然湿润的肉洞里,
不等白菊再说什么,他挺起屁股,大刀阔斧气势磅礴地干起来,那个狠劲儿,象
要把白菊干死似的。

  白菊呻吟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想要我的命呀,你轻一点呀。”

  唐吉不理,继续强有力地在肉洞里进出,每一下都插得够厉害。没干多少下,
白菊的洞里水又多起来,在唐吉的动作下滋滋有声,令白菊又羞又乐。这情景是
多么淫糜又多么让人沉醉呀。

  这回唐吉有点经验了,没有象上回那么粗心,真是越干越有经验,竟把白菊
的大腿放到肩上,然后象猛虎一般在白菊的洞里发威,白菊若不是怕招来麻烦,
早就浪叫出声,准保整个庄子都听得真切。

  在唐吉的攻击下,白菊很快达到平生第一个高潮,在那美妙的一瞬间,白菊
叫道:“小吉,我爱死你了,你干得真好。”

  这一夜两人不知干了几回,快天亮时,二人抱着歇一会儿,然后唐吉象贼一
般逃回家里,幸好没人看到。

  第二天早上,东方霸没等太阳出来他就来了。这时的白菊早将屋里收拾得跟
平常一样,看不出丝毫破绽。东方霸一见白菊,搂在怀里叫了多少声宝贝,连摸
带捏的,做着各种小动作,想跟白菊干那事。

  白菊心说,好女不嫁二夫,我既然跟了唐吉就不能跟他了,于是借口自己来
事不跟他乱来。东方霸还以为她在为自己冷落她而生气,暗暗打定主意要用些慢
工夫收服她。

  没过几天,东方霸送白菊回娘家,途中遇到通天教拦劫。在这场大战之中,
东方霸二十名手下全部惨死,东方霸跟管家拼死保护白菊,而白菊还是落入敌人
手里。东方霸含着泪跟管家杀出重围,并受了很重的内伤。

  这次之所以后果惨重,是因为通天教主亲自出马,而他的手下高手如云,东
方霸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几年过去了,白菊一点消息都没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从那以后,东方
霸再也没娶小老婆,他不敢想象白菊的命运。

  唐吉听说白菊的惨事后,背着人哭了好几天,直到现在他还忘不了白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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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受辱

  那天晚上,唐吉听老板娘花花教训他男人,他对老板深表同情。同时想到自
己可能连老板都不如呢,自己想叫心上人教训和痛骂,也没有这福气了。秋雨被
抓回去,肯定要被逼着出嫁,她心里不知怎么难受呢。我但有一口气在,绝不能
眼看着她嫁给别人。

  这是他在客栈干活的第四天。他在楼上正打扫某个房间呢,只听楼下传来一
个清朗而有力的声音:“老板娘,我向你打听一个人。你可见过一个少年人从这
经过?他有十七八岁,是黑龙江口音,长着长方脸,还算英俊。”

  老板娘笑道:“客官,我没有见过,不知这人是干什么的?”

  那人沉声说:“这人是贼,偷了我们主人的东西,我们主人务必要抓住他,
凡提供线索的人,重重有赏。”

  老板娘说道:“我要看见的话,我一定告诉你。我最喜欢拿赏钱了。”

  接着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远,那人向外走去。

  唐吉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脸色都变了。他听得真切,这声音他是熟悉的,
正是卧虎山庄的管家许福。许福是东方霸最得力的助手之一,一口剑使得出神入
化,在北方少有对手。他本人总板着脸,跟人打斗时从不留情,因此他有个外号
叫作“黑心剑”。不用说,他这是来抓唐吉的。要是让他抓到,那还有好吗?

  当他下楼时,被老板娘叫到一个房间里,老板娘悄声问:“你跟我说实话,
你到底是谁?偷人家什么东西了?看刚才那个家伙那副凶相,见到你一定会杀了
你。”

  唐吉心说,剑谱的事是不能说的,那要说出去想杀我的人就不只卧虎山庄。

  于是唐吉将自己跟秋雨私奔的事说了。

  老板娘听了格格直笑,媚眼瞄着唐吉说:“我当是偷了什么宝贵的东西,原
来你是偷了东方霸的女儿,嗯,真有胆子,是个男人。”

  唐吉忍着悲伤,说道:“我与秋雨是真心相爱的,他爹却要将她嫁给别人,
我当然不能同意,这才跟秋雨走的。”

  那老板娘感慨道:“这婚姻之事,有几件是自己说了算的呢,要是自己说了
算的话,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地步。”显然老板娘被触动伤心的往事。

  老板娘突然大声说:“唐吉,你可不能不管东方秋雨呀,你要是不管,你可
太没有良心了。”

  唐吉表示说:“我宁可自己命不要,我也要阻止她嫁给别人。”

  老板娘夸道:“对了,这才是男子汉,大英雄。”

  这事之后,老板娘对唐吉好多了。原来的一些重活也不叫他干,不用说,唐
吉的事迹感动了老板娘,知道这是个有情有义的少年。

  在天黑之前,老板娘打发老板上路,让他到附近一个村子讨债去。夫妻俩开
店之外还有几十亩地对外出租,现在老板去收租金了。唐吉奇怪,这样的事为何
不白天去呢?早去早回,晚上夫妻俩不就可以相伴了吗?到了晚上,老板果然没
有回来。想必他今晚回不来了。

  打烊之后,屋门也插好了。

  唐吉躺在床上似睡非睡呢,只听隔壁一个声音说:“老板娘,我来了,你等
急了吧。”

  老板娘笑骂道:“死鬼,还不快过来,再不过来老娘不叫你碰一根头发。”

  “老板娘,你身上好白呀,瞧这奶子,这么大,这么鼓,摸起来真爽。”

  “阿熊,你的摸起来就不大爽了,瞧你长得人大马大的,谁想到家伙事这么
小的,象被人砍断一截似的。”老板娘带着嘲笑的口气。

  那个阿熊说:“别看不大,能力却很强,不信的话,一会儿你好好试试。”

  老板娘笑道:“是骡子是马,咱牵出来溜溜。”

  接着听到轻微的唧唧声,想必二人亲在一处。要不是唐吉身有武功,他是听
不到人家的说话的。唐吉不想听到人家的秘密,他觉得这是无礼的。这老板娘愿
意跟谁睡那是她的事,与他无关。

  一会儿,又传来喘息声,呻吟声,浪叫声,床铺的摇动声,想必二人已经开
始行云布雨了。

  唐吉心说,老板不能让她满足,这个雷公般的汉子想必能叫她满意。

  “老板娘,我的功夫怎么样?”阿熊大喘着气。

  “功夫倒可以,只是鸡巴玩意太小了,顶不到痒处。”老板娘对他评价着。

  “那怎么办?我也觉得小了一点。”阿熊声音有点沮丧。

  “那也不是没办法,听说可以换上一条狗鸡巴,插进来一定很过瘾的。”老
板娘浪笑道。

  阿熊认为老板娘笑话他,一气之下,狠狠地干起来,那床铺象地震般晃动,
虽顶不到花心,但那磨擦的快感,也令老板娘浪叫不止,听得阿熊内心充满了成
就感。

  唐吉听得老板娘的浪叫,又骚又媚,象要把男人的魂都勾走似的。他很想看
看这个老板娘在床上是个什么样子。于是他下床穿鞋,正要过去看时,那边又传
来声音:“你走吧,真没劲儿,这么大的男人原来也是个废物。快走吧,免得我
看着生气。”

  阿熊说:“老板娘很对不住你,赶明个我换条大家伙。”说着脚步声响起,
看来阿熊是走了,神情一定很狼狈的。

  唐吉听到老板娘叹息道:“这些男人怎么都这个样子,简直象羊羔转世的,
没一个硬气的。还不如我当年那个负心郎有用。这个负心郎太没良心,早晚要被
雷劈死的。”

  唐吉心想,好戏已经没了,我也不必再看什么了。这么想着,他回到床上想
心事。想自己被义父收养,跟秋雨相爱,还送出两顶绿帽子,东方霸那顶也就罢
了,而另一顶每想起来,他就后悔。一时间心里乱乱的,倒睡不着了。

  正不自在时,只听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阿熊走近门,说道:“客房已满,请
到别处投店吧。”

  门外一个声音答道:“我们不是来投店的,是找你们老板娘的。”

  另一个粗糙的声音:“对,快叫你们老板娘出来开门。”那口气很狂妄的。

  阿熊想了想,记得以前这两人来过,知道是不好惹的,马上向老板娘报告,
老板娘让阿熊回去休息,自己定定神,再去开门。

  开门前,老板娘轻声说了什么,对方也回应着,这声音太低了,唐吉根本听
不清楚。他不知道这二人是什么来路,看样子是重要的人物,不然的话老板娘为
何要亲自出迎呢?

  因为好奇,唐吉将门开道缝,正看见老板娘和二人上了楼梯,不用说是到楼
上说话了。看那二人,穿着黑色劲装,都是三十五六岁,一个瘦子,一个胖子,
脸上都带着点傲气,看样子都是会武的。

  老板娘是最后上楼的,她将所有灯都吹灭了,往常有的灯不灭的。唐吉睡不
着,很想知道这二人是干什么的,于是在黑暗中,他蹑手蹑脚地出了屋,无声无
息地上楼来。

  那是个走廊尽头的房间,平时都是空着的,是老板娘的专用房间。这房间跟
别的房间都离着一段距离,想必为清静才这样设计的。这是个套房,房里有房。

  老板娘插好屋门,请二人坐下。他们并没有到内房里,否则的话,唐吉就什
么都看不到了。

  二人吃些水果,瘦子拿出一张纸交给老板娘,说道:“堂主有令,让你认真
办事。”

  老板娘正色道:“不知堂主有何命令。”

  瘦子趁机摸老板娘的手,笑道:“都写在上边呢,你自己看吧。”

  老板娘抽回被握的手,看一遍那纸,微微沉思,然后进内房去了,想必是将
命令放起来。她回到大屋,道:“请二位大哥回复堂主,说属下定当全力以赴,
不叫堂主失望。也请二位使者大哥在堂主面前多多美言。”

  那胖子不动声色,而这瘦子则来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拉到怀里,说道:“我
的宝贝儿,我们难得来一回,你好好陪陪我们两个吧。”

  说着向胖子一使眼色,那胖子也笑了,站起身,向老板娘胸脯乱看着。

  老板娘挣扎着,说道:“那不好,那不好,我哪有本事伺侯两个男人呢?”

  瘦子笑道:“这还不好办吗?我俩一个一个来就是了。再说谁不知你的艳名
呀?你的床上功夫是出了名的,堂里好多男人都是尝过味儿的,我二人可是馋了
好久了。”说着不由分说,抱起老板娘放在大床上。

  门外的唐吉心说,我要不要进去救她呢?转念一想,那要看情况了,如果她
愿意跟他们,我有什么意见呢?反正她不是我老婆。如果她全力反抗,我自然不
能不管。

  再看下去,只见老板娘挣扎一会儿,便随便他了。显然这挣扎只是假相,她
根本想放荡一下的。唐吉在外叹息,幸好我没有那么冒失,否则的话不但多余,
备不住会惹祸上身呢。那卧虎山庄在外边名气那么大,东方霸只要放出消息,我
唐吉就寸步难行了。

  唐吉是在门上纸洞偷看,房里点着数枝蜡烛,亮如白昼,每个人的脸色唐吉
都看得清楚。那瘦子弯腰亲着老板娘的脸,两只手在她的身上乱摸着。那胖子也
不甘落后,脱鞋上床,分开老板娘的大腿,两手抠摸她的胯下,在她最神秘的地
方下工夫。

  老板娘如何受得了二个人挑逗,不一会儿便脸泛春潮,眸射春光,口鼻都发
出迷人的哼叫,叫人听了火气直窜,欲罢不能。

  “你的脸真光滑,香香的。”瘦子夸过后,大嘴吻在老板娘的红唇上,使劲
地亲着,舔着,一手将奶子揉得重重的,又嘀咕道:“这奶子真好,按下去还能
弹起来。老子好久没摸到这么好的东西了。”说着话,以舌头挑开老板娘的嘴,
将大舌头伸进去搅弄。

  胖子一手摸着小腹,一手磨擦着老板娘的下体。别看隔着裤子,仍能感到那
里的温度。胖子唧唧有声地夸道:“好鼓的东西,里边一定水好多吧。一会儿咱
们哥们有得玩了。”说着话竟解开老板娘的裤子,将手探了进去,稍后惊呼道:
“好多水呀,真是个骚货。”将手一抽出来,几根手指闪着水光。

  瘦子扭头一看,跟胖子相对笑了起来。老板娘有点羞,闭上美目直哼着。瘦
子也急不可待,跟胖子一起动手,三两下将老板娘脱个精光,于是老板娘的身子
便展现在三个男人眼前了。只是屋里的两个男人不知门外还有一人呢。

  老板娘珠圆玉润,肤白如雪。奶大腿长,穴上没毛,再配上微圆的脸,妩媚
的表情,淫荡的眼神,实有令人神飞骨软的魔力。

  二人看得直淌口水,瘦子嘴巴下移,去吃老板娘的奶子,一手猛捏另一只。

  舔几下便看看,那奶头被弄得水淋淋的硬起来。那胖子,则伏到老板娘胯下,
伸长舌头猛吃一阵儿,害得老板娘娇躯乱摆,水流不断,弄湿了胖子的大半个脸。

  门外的唐吉大开眼界,他从来不知道三个人也可以一块儿玩的。

  到该上的时候,二人起了点争执,都想打第一炮。老板娘不耐烦了,胖子想
了个招,划拳定先后。看胖子傻大黑粗的象个笨人,哪知划拳之道竟敏捷非常,
没等老板娘多想呢,胖子已经得胜了。

  胖子脱掉自己衣服,露出中号阳具,对瘦子笑了笑,说道:“兄弟,大哥先
干了,先尝个鲜。”

  说着话将玉腿分得大大的,使得那个白虎穴张得开开的。肥厚的肉唇闪着水
光,那粒豆豆硬硬的,很突出。胖子忍不住用龟头顶一下它,顶得老板娘啊的一
声叫,声音中透着喜悦。

  胖子听得舒服,连连磨擦,磨擦得老板娘哼叫连声,胖子再次打量老板娘的
下身,只见粘乎乎的淫水已经流到屁股上,将菊花都泡上了。那菊花在粘液中发
着淡淡的幽光,胖子看得大为过瘾,用食指捅捅它,菊花向里直缩。

  胖子笑道:“这玩意真好玩。”说着话将龟头对准肉洞,滋一声插个到底,
这中间没什么障碍,可见它的家伙也显得小了点。

  胖子感受一下滋味儿,接着呼呼有声地插起来,插得老板娘啊啊叫着,想必
这男人带给她的感觉比老公跟阿熊都要好。

  胖子一边干着,一边问道:“骚货,我插得怎么样?你叫两声听听。”

  老板娘兴奋直来,扭着屁股哼道:“插得好,插得好,要插死我了。”

  瘦子听了眼馋,在老板娘的身上抚摸着,时而亲脸蛋,时而咂舌头,时而嘬
嘬奶头,忙得不亦乐乎,耳听着插穴的唧唧声跟老板娘的浪叫声也感到爽快。

  胖子一口气干了几百下,没有射的迹象,想是很有经验的。他时而猛干,时
而轻柔的搅动。时而插得深些,时而浅些。有时把家伙整个家伙拔出来,看看那
水汪汪的肉洞大张的样子,然后再滋一声插入,如此玩弄,使老板娘感到新鲜。

  瘦子见胖子插得有声有色,自己过不了插瘾,看到老板娘的嘴还闲着,便挺
着肉棒向她的嘴凑去。

  老板娘皱皱眉,说道:“别插我的嘴,这股味儿不好。”

  瘦子捏着老板娘娘的奶头,说道:“你不让我插嘴,我就插你的屁眼了。你
看看你喜欢我插哪个。”

  老板娘微带怒气,说道:“你欺侮我,我向堂主告你去。”

  瘦子一笑,说道:“咱们同时向堂主告状,你说她信我的还是信你的呢?”

  老板娘心中一凉,她当然明白堂主是信他的。堂主向来不大信任女人,对这
些臭男人倒挺看重的。她想到堂主这回的命令,不禁感到发愁,真不知怎么办才
好。

  两个男人可不知她的心事,一个在有滋有味儿地抽插着,一个见她发愣,以
为她服气了,便得意洋洋地将肉棒塞入她的嘴里。老板娘被男人的气味一冲,登
时一振,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便只好含着龟头,给他舔起来。她的内心却在痛
骂这人的八辈祖宗。

  不一会儿,胖子扑扑射了。瘦子抽出家伙,替代了胖子的位置。瘦子的家伙
黑黑长长的,能顶到花心。

  当瘦子的龟头一挺到深处,老板娘爽得叫出声来:“好呀,这一下顶到心上
了。”

  瘦子洋洋得意,两手揉搓着两只奶子,肉棒一个劲儿地在洞里进出,嘴里叫
道:“这骚货穴里的水好多,泡得人爽死了。你夹,使劲夹,啊,好呀,真是个
女人。”

  瘦子把肉洞插得滋滋响,听得三人都兴奋起来。

  胖子的东西又有些硬度,提议道:“兄弟,你让她撅起来,咱们一起玩。”

  瘦子笑道:“哥哥,咱们有福同享。”说着话让老板娘摆出小狗式。

  老板娘无奈,只好四肢着床,将屁股翘得高高的。瘦子拍拍圆溜溜的屁股,
狂笑道:“真他妈的白呀,老子今天非操死你不可。”

  说着话,在她的肉洞里用手指捅了几下,接着猛地将肉棒刺进去,刺得老板
娘一疼,叫道:“你这个该死的,你不能轻一点吗。”

  瘦子嘿嘿笑道:“轻点你能过瘾吗?”

  说着话屁股耸动,一根肉棒迅速地在肉洞里活动 起来,老板娘的叫声再度
响起。不过没响几声便没声了,原来胖子坐到她的嘴前,将棒子硬塞入了她的嘴
里。老板娘虽觉得被两个男人同时玩是一种耻辱,但她没有法子,她惹不起这两
个男人。

  过不一会儿,瘦子抽出家伙,接着又是一捅,只听老板娘一声惨叫,扭头瞪
着瘦子说:“你有毛病呀。”

  瘦子笑道:“屁眼不也是给男人玩的吗?”

  原来瘦子的肉棒竟插入了老板娘的另一个洞。老板娘的这个洞可是处女,疼
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唐吉无心再看,跟来时一样,象一只猫无声地走了。心中是无限的感慨,不
明白老板娘为何要怕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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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被綁

  次日醒來,唐吉嚇了一跳,脖子上涼嗖嗖的,架著一把雪亮的刀。把刀人是
一個瘦子,旁邊還坐著一個胖子,二人正朝他陰森森地笑著。這二人正是昨晚玩
弄老闆娘的什麼堂來的使者。

  瘦子見他醒了,問道:「唐吉,總算抓到你了。活該老子發財呀,這回堂主
一定不會虧待我們哥們的。」

  唐吉穩穩心神,說道:「你們是什麼人?我跟你們素不相識的,你們想幹什
麼?」

  瘦子哼道:「我們是誰你不用操心,我們不想幹別的,只想衝你要一件東西。」

  唐吉問道:「什麼東西?」

  瘦子喝道:「少跟我裝糊塗,快把狂風劍譜拿出來,不然的話,別怪老子對
你不客氣。」說著話將刀壓了壓,唐吉只覺脖子微疼,不知道有沒有受傷。

  唐吉鎮靜如常,說道:「什麼劍譜不劍譜的,我可不知道。你們不信的話,
可以隨便搜。」

  胖子在旁插嘴說:「有什麼可搜的,你會那麼笨將東西放在身邊嗎?一定是
藏起來了,你快說出來,我們不跟你為難. 」

  唐吉大聲道:「沒有就是沒有,你就算殺了我,我還是沒有。」

  瘦子咬牙切齒地說:「不見棺材不落淚,帶你去總堂,到時候你想死都做不
到。」對胖子說:「大哥,將他捆起來。」胖子取出一條繩子,將唐吉綁起來,
手法利落。唐吉本想反抗,可刀在脖子上,他不敢亂動。

  瘦子說道:「大哥,咱們走吧,一切請堂主定奪. 」胖子答道:「正該這樣
的。」隨後胖子一手提了唐吉,跟瘦子出屋。唐吉少說也有百十來多斤重,那胖
子提他如提小雞,可見力氣不小。

  經過櫃台時,跟櫃台後的老闆娘打聲招呼:「老闆娘,我們先走了,有空我
們再找你樂樂。」說到這兒臉上露出淫笑來。

  老闆娘走出櫃台,恭敬地說:「屬下恭送二位使者,並祝堂主永遠年青漂亮。」

  瘦子跟胖子對視一眼,說道:「你的話我們一定帶到。」

  老闆娘看了看唐吉,眼中露出同情跟不安的神色,顯然這回唐吉落網就是老
板娘報的信。唐吉瞪她一眼,說道:「老闆娘,這回你們堂主定會升你的職了。」

  老闆娘嘴張了張,終於沒有說出話來。

  唐吉被放在馬背上,這是他自己的馬. 二位使者騎在馬上得意洋洋,似乎聽
到了堂主的誇獎,以及同道的艷羨,想不到這麼容易就把唐吉給抓到了。

  唐吉橫趴在馬背上,十分不爽,眼睛瞧得最多的是地。在平道上走,還不怎
麼樣,一到壞道上,那股子的顛勁兒害得他腸子都要斷了。

  走了兩天,來到彎彎的山路上。周圍都是高高低低的大山,青色無邊。在這
裡連天空都變小了,眼睛望不出去。唐吉被顛得厲害,大發牢騷:「你們快放我
下來,再顛下去老子就沒命了。我要死了,你們堂主還不剝你們的皮呀。」

  瘦子過來拍拍他的頭,冷笑道:「你放心,剝皮也只能剝你的皮,老子的皮
還結實得很。」胖子也說:「堂主他老人家喜歡我們哥倆,她哪裡捨得剝我們的
皮,不過他更喜歡剝俊俏少年的皮,我們那裡燈籠都是人皮做的,你去了就知道。」

  說著大笑起來。

  唐吉聽得心怦怦直跳,心道:「這是不是真的,他們是騙我的吧?如果是這
樣,我去了豈不是凶多吉少,能不能活著出來還是個問題. 」

  正這時,一騎黑馬從後邊跑來,跑到他們跟前時,對唐吉打量一番,半響後
又向前馳去。一會兒,又有一騎白馬跑來,也打量一番,然後又走了。這樣的事
竟了五六回,二人正覺奇怪呢,哪知越往後人往多,每回出現的人還不止一個呢。

  看他們的裝束都是武林人士,唐吉在馬背上雖見不到他們的臉,卻能看到到
他們的馬,靴子及兵刃,他靈機一動,大叫道:「我沒有劍譜,你們殺了我也沒
有用。」這句話出口,可不了得,後邊來的人立刻靠上來,越來人越多,將瘦子
等三人夾在其中。有一個山羊鬍子的老者接近唐吉,問道:「這位小哥,你可是
唐吉嗎?」

  唐吉見他問得禮貌,說道:「老伯是何方高人,來此有何貴幹?」

  老者謙虛地說:「高人不敢當,小老兒是泰山弟子西門鶴. 」唐吉沒覺得如
何,胖瘦二人卻倒吸一口冷氣,都有點突突。武林中人誰不知道西門鶴是泰山掌
門人師弟,泰山劍法之高,據說不下於師兄。他來幹什麼?難道也是為了劍譜?

  胖瘦二人上前說:「西門老爺子,我們要忙著趕路,不能跟你說話了,請吧。」

  意思是說走遠點,不要貼這麼近。

  西門老爺子大怒,說道:「兩位是魔教的餘孽,還不滾遠點,難道要跟老夫
動手嗎?」說著握了握腰間的劍柄。

  正這時後邊有一個大頭青年騎馬趕上來,也不說什麼話,到唐吉跟前一抓。

  西門鶴看得清楚,到手的鴨子豈能讓它飛了,身子縱起,在大頭青年肩上輕
拍一下,那青年哎呀一聲,便向馬下掉去。西門鶴身形不停,直落到唐吉的馬上,
一提唐吉,將他提成騎坐。

  旁邊的胖子跟瘦子不幹了,喝道:「老東西,放開他。」西門鶴對旁邊的人
一揮手,說道:「將他們兩位打發了。」旁邊眾人齊聲答應,一眨眼間,二人便
被十多名漢子包圍。

  瘦子跟胖子各自拔刀,大叫道:「攔我者死。」說著話刀光一閃,向敵人攻
去。二人以為象削蘿蔔一樣,一刀一個,頃刻間殺個乾淨. 哪知道他們錯了,眾
人並沒有一齊動手,而是上來二人,跟他們一對一打起來。幾招過去,胖瘦二人
絲毫佔不到便宜,對方的劍法輕靈巧妙,儘管他們力大刀沉,攻勢兇猛,仍然沒
什麼效果。二人心裡都焦急萬分,不知如何擺脫眼前的困境,他們不明白劍譜這
麼秘密的事別人怎麼會知道呢?

  西門鶴看二人像看死豬一樣,說道:「你們兩個魔教崽子,說到你們總壇在
什麼地方,饒你們不死。」

  二人一邊揮刀抵擋著,一邊高叫道:「老不死的你做夢。」西門鶴冷笑道:
「咱們倒看看誰死。」轉頭對這些弟子說:「就地殺掉,不用跟他們廢話。」說
著話自己帶著唐吉向前邊而去。

  他這一走,後邊好多人都向他追來,只是經過泰山弟子那兒時,眾弟子一起
動手,將追兵都給擋住,眾人想越過去暫時不可能的。

  奔了一陣兒,下了山道,二人來到一棵大樹下,西門鶴將唐吉放在地上,並
不解開他的繩子。這繩子並不是普通繩子,而是牛筋製成,憑你力氣再大也無法
掙斷。

  唐吉沖西門鶴點頭,說道:「多謝老爺子救命之恩,晚輩終生不忘。」

  西門鶴笑道:「小事一樁,不值一提。」接著他認真地跟唐吉說:「唐吉,
你想不想學高超的武功?」

  唐吉微笑道:「晚輩當然想了,武功好了就不用像現在這樣給人家捆得像個
棕子。」

  西門鶴附和道:「說得對呀,可學武必得有高明的師父,沒有高明的師父,
任你天資再好也是枉然。」說著話走近旁邊一棵碗口粗的樹,說道:「你看仔細
了。」緩緩抬起右掌,怦的一掌擊在樹幹上。

  唐吉不知道他為何突然表演起武功來。看他那樣子,這掌必定能令樹幹斷折,
那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自己義父也能做到。奇怪的是西門鶴這掌擊過後,那樹紋
絲不動,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會武的人擊一下也會掉幾片葉子的。

  西門鶴在唐吉身邊坐下,說道:「你看清楚沒有呀?」唐吉盯著那棵樹,說
道:「我看清楚了,不知道老前輩是否受過什麼內傷嗎」

  西門鶴不解地望著他。

  唐吉一笑,說道:「要不是受過什麼內傷,為何這樹連片樹葉都不掉呢?」

  西門鶴哈哈大笑,說道:「真是傻孩子。」說罷又笑。他指著那棵不出聲,
唐吉一會兒瞅瞅那樹,一會看看老頭,真不知道他在玩什麼把戲。

  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只見那大樹突然樹葉紛飛,轉眼間便都掉光了,接著怦
一聲,那樹幹整個倒地。唐吉瞪大眼睛,站起身驚叫道:「這是什麼功夫?這麼
厲害?這要是打在人的身上……」唐吉不敢想像了。

  西門鶴在唐吉眼前踱著步,摸摸山羊鬍子,得意地笑道:「這是我們泰山的
隔山掌。世人只知道我們泰山以劍法見長,其實我們的掌法也不可忽視。年輕人,
你看這掌怎麼樣?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收你為徒。不但教你這掌法,連老夫生平
所學,無不傾囊而授。」

  唐吉一臉喜悅,說道:「那敢情好,老人家我願意拜師學藝。」他雖然沒闖
過江湖,但泰山派的名氣他是知道的。那是跟少林武林齊名的大派。

  唐吉正要行禮,西門鶴一拂袖子,說道:「且慢,我還有話說呢。」唐吉只
覺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托住自己,自己想要曲膝都是不能,不禁暗暗歎服。我要是
練成如此武功,我還會怕誰呢?

  唐吉注視著西門鶴,問道:「老人家,有話請講. 」

  西門鶴笑了笑,說道:「是這樣的,老夫生平最愛是武功,我聽說你有陸狂
風的劍譜,是否能拿出來借老夫一看呢?」

  唐吉腦中靈前一閃,立時恍然大悟,怪道對我這麼好心呢,原來也是奔劍譜
來的。你跟那瘦子跟胖子有什麼不同呢?有心答應吧,自己根本拿不出劍譜,不
答應吧,又不知對方會有什麼手段對付自己。別看名門大派,人心難測呀。別看
唐吉這些年沒在江湖上闖蕩,可是他知道人性的醜惡。這種感悟是他在當年當乞
丐時深深檢驗到的。多年過去,當乞丐的日子他始終記得。

  正不知所措時,前方傳來馬蹄聲響,得得得得,聽來很遠,轉眼便到附近了。

  唐吉尋聲望去,只見前邊的路拐彎處出現兩騎馬,奔跑如風,還沒等他看仔
細呢,二馬已在眼前停住。

  唐吉一瞅人馬,禁不住暗暗喝采。兩匹馬一黑一白,黑馬上端坐一位大漢,
三十左右,健壯如虎,高鼻闊口,真有八面的威風. 白馬上是一位少婦,二十四
五歲,月白勁裝,生得艷若桃李,蜂腰高胸。那種端莊成熟中透著的特殊風韻,
真令人望之著迷。

  唐吉暗讚,真是不可多見的尤物呀,比我見過的別的女人都美,都叫人動心。

  他見女子望男子的眼神,便知道二人是夫妻了。

  二人見到西門鶴,立刻翻身下馬,抱拳施禮道:「弟子見過師叔。」說完目
光轉向唐吉身上。西門鶴對二人點點頭,說道:「力揚,玉簫,你們怎麼從那邊
來的。」

  力揚恭敬地說:「回師叔的話,弟子夫妻的馬快,昨晚趕到前邊的小鎮,今
早見到師叔的信號才回馬過來。」

  西門鶴點頭道:「是這樣呀,嗯,我給你們介紹一位朋友」說著一指唐吉,
「這位小兄弟就是你們師父要請的唐吉,夫妻倆向唐吉拱拱手。

  西門鶴又對唐吉說:「這兩位是我們泰山派弟子。他叫鐵力揚,人稱泰山猛
虎。那位是他的妻子崔玉簫,人稱仙子劍。」

  唐吉也想向人家拱手,無奈兩手被綁,只好點頭致意,說道:「久仰大名,
恕小弟不能還禮了。」說罷一臉笑笑。

  力揚見唐吉被綁,師叔不給鬆開,他不解其意,問道:「師叔,這是怎麼回
事?」他指著唐吉的綁繩.

  西門鶴淡淡一笑,說道:「咱們的弟子都在後邊跟人打架呢,你們夫妻也去
看看,有誰不服就給他們點教訓,別墮了咱們泰山派的名頭. 」

  力揚還想說點什麼,妻子對他使個眼色,他才忍住不說. 田玉簫說道:「師
叔,既然這樣,我跟力揚就先去會師弟他們了。」說著一拉丈夫的衣袖。

  西門鶴說聲:「去吧。」二人上馬,從唐吉跟西門鶴身邊馳過. 唐吉正瞅那
美貌少婦,那少婦正看著他,對他微微一笑,但眼中充滿了疑問。

  唐吉被這一笑弄得有點神魂顛倒,好一會兒才回神來。西門鶴大有深意地瞅
著他,低聲說道:「怎麼樣?我這位師侄的老婆還可以吧。只要你把劍譜給我,
你有什麼願望我都會幫你實現. 」說著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聽得唐吉大驚,想不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來。難道這劍譜真有那麼好嗎?使他
連親情都不要了,這人也太無情了吧?別說劍譜不在我手裡,即使還在的話,我
也不會交給你的。可我怎麼回答他呢,不能得罪他,他看來是個小人。可我要怎
麼說才好?告訴他實話,劍譜叫別人給偷去了?

  唐吉沉吟半響方說:「前輩是一位武林高手,多少後輩對您心儀以久,而不
能見面。這也包括晚輩一個。晚輩能見到前輩,真是喜從天降呀。如果我真有劍
譜的話,我不交給您,我能交給誰呢?」

  西門鶴聽著他的吹捧,心裡受用無比,當他聽到後半截時,心裡一涼,眼睛
一瞪,雙眼充滿凶光,像利劍一樣可怕,看得唐吉不禁身體抖了一下,心說,他
想幹什麼?想殺我嗎?

  西門鶴眼中的凶光一閃,又變回和氣,他笑了笑說:「你不想拿出來,我也
不逼你。那好吧,我是從魔教手裡救你出來的,那你還是跟魔教人走吧。只是到
了那裡,你想死都難呀。」說到這裡,聲音中充滿惋惜跟悲傷,似乎唐吉已經要
變成死人了。

  唐吉想來想去,覺得真去魔教了,自己的命運還真不好說. 白菊不就是落到
魔教手裡了吧,至今也沒有消息,當真比死還叫人難受。想到白菊,唐吉的心裡
一陣陣疼痛,彷彿又回到床上的風光裡.

  唐吉反覆思量,覺得自己不能死,自己死了,誰給白菊報仇呢?自己死了,
秋雨怎麼辦呢?還有那個朱小棠,自己的書在她手裡,可不能不要。自己還想出
人頭地,幹一番大事呢,可不想那麼早歸位。

  唐吉下定決心,終於說道:「老人家,我跟你去泰山好了。」

  西門鶴一聽有門,說道:「那劍譜呢?」

  唐吉堅決地說:「雖然我手裡沒有劍譜,但我會很快找到的。」這話聽得西
門鶴心花怒放。他知道對方的意思,那麼說只要自己領他入了泰山派,自己便能
得到劍譜. 這可是天大的美事呀,若能得到劍譜,練會狂風劍法,這世上還有誰
是我的對手呢?當年陸狂風憑此劍法獨步武林,誰配當他的對手呀?

  那個時候別說是泰山掌門,就是武林盟主吧,我西門鶴也說當就當。我還要
當天下第一呢。他心中一喜,便對唐吉說:「我跟你說的話,你不跟別人都不要
說. 你見我掌門師兄時,也不要亂說話,只說你沒有劍譜好了。」

  唐吉連連點頭,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對了,老人家,你不能讓我這麼
趕路吧?」他瞅瞅身上的繩子。

  西門鶴笑道:「你不說我倒忘了,我這就給你鬆綁。」

  這時只聽一聲大喝:「慢著。」從前邊一棵大樹上飛下一人,鳥一般輕盈,
穩穩地落到二人眼前,地上連聲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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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品簫

  一看來人,生著麻皮臉,留著八字鬍,腰間掛著長劍。唐吉的第一個反應是
逃。這人正是昨晚到客棧打聽過唐吉的那人,他是臥虎山莊的管家許福。

  許福沖唐吉冷冷地笑笑,對西門鶴抱拳,說道:「西門老爺子,久違了。」

  西門鶴也拱手回應,微笑道:「原來是許大管家呀,這麼有空來這荒郊野外
來看我我這老頭子,真是多謝了。」

  這話聽得許福大為生氣,心說,你跟我打什麼哈哈,你難道真不知道我是為
唐吉而來嗎?這個老鬼,不愧是老狐狸,一句話就把將我的嘴給堵上了。

  許福做出笑臉,和氣地說:「老爺子,許福此次出莊真想不到能碰上老爺子,
真是榮幸之極. 我這回出莊是帶著莊主的命令的。」

  西門鶴沖許福淡淡一笑,捋著鬍子說:「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許福回答:「也有關係,也沒有關係. 」

  西門鶴凝視著他,說道:「這話我倒要請教許管家了。」

  許福目光射到唐吉身上,用手一指唐吉,厲聲道:「老爺子,我這回出來就
為捉這個叛徒回去的,如果老爺子不干涉,就沒有關係;干涉就有關係了。」許
福面目醜陋,再加上一臉凶相,實在讓人看了可怖。唐吉情不自禁地向後退一步,
心道,可不能落到他手裡,要被捉回去還不如給人一刀捅死呢。

  許福的意思很明顯,他要捉唐吉回去,唐吉不能跟西門鶴走的。西門鶴對著
許福乾笑幾聲,說道:「許管家,你來晚了。」

  許福不解地望著西門鶴,說道:「老爺子這話實令在下摸不著頭腦. 」

  西門鶴傲然道:「唐吉眼下已是我的人,不能讓你帶走他。」

  許福雙眉一揚,盡量和藹地說:「老爺子,請不要叫在下為難. 你也知道我
們莊主的脾氣,他要的東西,別人攔不住的。」

  西門鶴大聲說:「老夫的脾氣也是一樣,想要的東西天皇老子也阻止不了。」

  許福臉色變得黑紅了,沉默一會兒方說:「西門鶴,你別以為我們臥虎山莊
怕你,今天你若不讓我帶走唐吉,我也只能冒犯了。」

  西門鶴伸了個懶腰,說道:「老夫也正想領教黑心劍的厲害。」

  許福盯著西門鶴道:「那麼在下就得罪了。」

  西門鶴不以為然地說:「請出招吧,你若勝得了老夫,老夫絕不攔你。」

  許福曲臂立掌,雙腳滑行,繞到西門鶴側面,突然一掌拍向西門鶴的肩頭.
西門鶴笑道:「想不到你還會少林寺的大力金剛掌。」這一掌名叫開山裂碑。

  西門鶴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躲都不躲,一掌迎上,只聽怦一聲,雙方對了
一掌。西門鶴穩穩站立,而許福向後卻退了幾步,臉上變色。很顯然,許福在內
力上要差一些。

  許福見自己在內力上吃虧,不再跟他費什麼時間,刷一聲抽出身上的佩劍,
話也不說,劍尖一抖,跳起身直刺西門鶴的胸口。這招叫毒龍吐信,非常霸道。

  西門鶴微一側身,同時橫掌斜砍,斬向許福的脖子。許福不閃不避,劍尖一
晃,隨對方身形而動,仍刺向對方的胸口。他這是冒險一試,想跟西門鶴比比,
看到底是你的掌快還是我的劍快。

  西門鶴可不想跟他賭命,他急忙收掌退步,化解危機後,腳下靈活變動,迅
速繞到許福身後,雙掌齊發,這個變化快如閃電。許福也不是白給,突地轉身側
閃,又刺向西門鶴的咽喉。

  幾個照面下來,雙方都對對方暗暗佩服,都知道對方不好惹,因此二人都沉
著應戰,你來我往,打成一團. 只是西門鶴自持身份,始終以一雙肉掌穿梭於對
方的劍影之中,卻能立於不敗之地,連唐吉見了,都忍不住想喝采幾聲。

  唐吉見二人打得熱鬧,對自己沒那麼注意,轉頭向周圍瞅瞅,根本沒有人。

  他心道,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他緩緩轉身,跳上自己那匹馬,一夾馬腹,
那馬嗖一聲竄出去,真是快如急風.

  打鬥的二人發現唐吉溜了時,急忙停戰,各展輕功身法向唐吉追來。唐吉才
跑出幾十丈,那馬又是平常的凡馬,自然速度有限。那二人快如流星,越追越快,
離唐吉越來越近。唐吉暗道,怎麼這麼倒楣,又被惡鬼纏上了。這兩個傢伙,沒
一個好東西。我要有一身好功夫,把他們都給殺了。

  眼看著西門鶴的手指要觸到唐吉的馬尾了,旁邊的樹林有人叫道:「看暗器。」

  只見二道白光一閃,奔二人射來。二人一個低頭,一個跳高,把飛刀輕易躲
過. 哪知道又是幾把飛刀射來,二人只得小心應討。眼看著唐吉在前邊一轉彎,
不見影兒了。

  二人大怒,向樹林一望,也不見人了。二人以大局為重,仍向唐吉追去。當
他們到達那轉彎處時,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兩人反應很快,矮身向旁竄去。不曾
想旁邊正有幾張網等著他們呢。兩人拔劍斬去,想破網而出,哪知那網竟毫無損
傷,並非一般的材料製成。二人英雄一世,想不到竟吃了這種下三濫的虧,不禁
都大罵出口。

  只聽一陣歡呼,從道邊湧出十幾名女子,一律是黑衣打扮,都如花似玉的。

  她們身手敏捷,將大網纏緊,二人空有一身武功,也是無法。

  唐吉回頭看二人被抓,正不知該不該繼續跑呢,這時身前有人說話:「姓唐
的,你跟我來。」這聲音清脆悅耳,卻冷冷的帶著命令性的。

  唐吉轉頭一瞅,只見馬前站立一位紅衣少女,長身玉立,明眸皓齒,只是一
張臉冷如冰霜,根本不正眼看唐吉。

  唐吉問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呀。」

  少女又說聲:「你跟我來吧。」也不管唐吉跟不跟來,自己身形飄飄,向那
群姑娘奔去,其身法之快,身形之美,令人讚歎不止。當然唐吉更注意的是她的
腰臀。她的腰纖細靈活,那個屁股溜圓豐隆,想必彈性跟手感都不錯的。不知怎
麼的,唐吉不由跟了上去。

  那群姑娘見到少女都現出恭敬的樣子,一個為首的大胸脯姑娘說:「文姑娘,
下邊的事請吩咐吧。」

  這文姑娘瞧瞧被抓的二人,說道:「咱們到樹林等小蘭她們吧。」眾人答應
一聲,都向旁邊的一個林子裡退去。唐吉也跟著進去,心說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真得謝謝她們。

  進到林子,文姑娘突然出手連點網中二人數個穴道,二人昏了過去。唐吉一
瞅人家的手法,就知武功上比自己高得太多。他此時已跳下馬來,打量各位姑娘,
她們各找位置休息。有的坐在草上,有的靠在樹上,有的斜在樹杈上。唐吉發現
這些姑娘長得都很美,不禁想她們是誰?好像是從女人中精逃出來的,不然為何
她們都這麼好看。

  她看人家,人家也都在看他。有的臉上一紅,轉過頭去。有的則睜圓眼睛跟
他對視,毫不示弱。有的則衝他微笑,笑容甚是冶蕩,像是春心蕩漾一般。

  唐吉意識到自己還被綁著,便大著膽子對文姑娘說:「文姑娘,請你幫我把
繩子解開好嗎?」

  文姑娘看都不看他,向旁邊一個姑娘使個眼色,那姑娘便過來將唐吉的繩子
解開. 繩子一解,唐吉感到無比舒服。他伸伸胳膊,胳膊都被綁得發酸。想到綁
自己的兩個人,不由輕聲罵道:「這兩個傢伙,肥豬,瘦猴,都不得好死。」

  那文姑娘輕叱道:「小子,你罵誰呢?」唐吉一望,那文姑娘正睜著雪亮的
眼睛盯著自己,目光含有憤怒跟冷酷。他心裡有點怕,微笑道:「沒有罵誰,我
在罵兩個畜牲。」

  正這時林外傳來腳步聲,唐吉一望,來了三四十人。這些人分成兩部分,一
部分是姑娘,也是穿黑的,跟文姑娘他們顯然是一夥的。另一部分卻都是男子,
都被繩捆索綁,嘴裡堵著東西,而有些人腮幫子還隱隱在動,從臉上的表情可知
是想罵點什麼出來。細一觀察,唐吉認出來了,這些人不都在山道上要搶劍譜的
嗎?有些是泰山弟子,這文姑娘什麼來頭,竟將他們拿住了。

  為首的是一個細腰姑娘,生得大眼俏鼻的,她穿的是粉衣。她上前恭敬地說
:「回文姑娘的話,除兩人外,那邊的人全部抓獲. 」

  文姑娘一怔,從一個樹樁上站起,問道:「還有人漏網?小蘭,那兩人是什
麼人?」

  小蘭望著文姑娘,脆聲回答:「那二人是鐵力揚跟田玉簫夫婦. 那夫妻倆好
不厲害,咱們有一半弟子圍攻他們,還佔不到一點便宜。當屬下扔出教主的百里
香時,那夫妻倆手拉著手飛出多遠,看來沒聞到多少。隨後屬下將這些人都抓住
了。」

  文姑娘點頭道:「你已經算不錯了,那夫妻倆武功甚高,在泰山派的年輕弟
子中是最好的。你沒抓到他們也不能怪你。你幹得不錯,你們堂主會重重賞你的」

  一聽到堂主二字,唐吉一驚,心道,什麼堂主?不會是胖瘦二人所說的那位
吧?她們跟胖瘦二人不會是一夥的吧?壞了,她們可能都是魔教的,我可能又落
入他們的手裡了。他越想越怕,只盼他們不是一夥的。哪知道下邊的話令他很快
知道答案了。

  文姑娘問道:「肥龍,瘦虎二位呢?」

  小蘭回話:「文姑娘,那兩位被泰山弟子殺死。屬下在路旁將他們埋葬了。」

  文姑娘哼道:「好,好,很好,早該這樣了。」她這話聽得旁人不太理解,
不知是什麼意思。是他們死得好呀,還是小蘭辦事辦得好。只是大家都知道文姑
娘的脾氣,誰都不敢多問。

  小蘭瞅瞅唐吉,問道:「文姑娘,他就是唐吉嗎?」

  文姑娘瞅一眼唐吉,說道:「他就是唐吉,就是你們堂主一心想要的唐吉。」

  小蘭望著唐吉,見他長得受看,不失為一位美少年,不禁多看幾眼。文姑娘
看在眼裡,說道:「小蘭,他長得還行吧?你要喜歡的話,給你當男人吧。」

  小蘭一聽,嘻嘻一笑,說道:「文姑娘你取笑了,屬下不要嫁人,屬下這輩
子都獻身給本教了,不再想什麼男女之情。」

  文姑娘追問道:「真的不再想什麼男女之情?強將手下無弱兵,誰不知道蘭
香主功夫了得。」話裡有話,聽得小蘭臉都紅了,不知說什麼什麼好。

  文姑娘見她受窘,覺得快意。她點到為止,接著說:「小蘭,咱們的事辦完
了,這就回去吧。」

  小蘭答應一聲:「是。」心裡卻說,你一直看不起我,總有一天我會叫你知
道我的厲害。反正教主不在跟前,看有誰能替你撐腰。

  小蘭叫來幾個女子,低聲吩咐幾句,也不知說些什麼. 唐吉一見,心裡暗暗
叫苦。避坑落井,這就是我唐吉的命運. 本以為我脫險了,到頭還是逃不過通天
教的手心,如果就此死了的話,我將有多少遺恨在心中啊。他想找機會逃出去,
可這些女人盯他盯得死死的,他寸步難行。

  不久眾人出了樹林,早有數輛馬車等在外邊。唐吉這才明白小蘭原來是叫人
去找車去了。那車來得這麼快,顯然是事先都安排好了。

  這些俘虜都被塞進車裡,包括許福跟西門鶴,他們仍然沒醒。每車旁邊都有
女子騎馬跟隨. 相比之下,唐吉算是有福的了,他沒有被綁,且坐在一個寬綽的
車裡,身邊還有一個美女,就是那位小蘭. 她是專門來看管唐吉的,只是態度很
好,倒像是愛妾。

  小蘭一臉媚笑,身上的香氣一陣陣飄來,令唐吉心醉。小蘭扭著頭著唐吉直
笑,說道:「唐公子呀,你長得真俊,堂主見了一定喜歡. 」

  唐吉極力平靜,說道:「你們堂主是什麼樣的人?你們是通天教的嗎?」

  小蘭挺大方,拉著唐吉的手說道:「我們是通天教的,至於堂主是什麼樣的
人,你自己去看。只要你功夫好,能讓堂主開心,堂主會讓你美得上天堂。」

  唐吉望著小蘭,見她的眼神多提多嫵媚多撩人了,似乎是帶鉤的,把自己的
靈魂都勾走了。他暗道,這小丫頭真會勾引人,光這個眼神就叫人不能自持了。

  唐吉一伸胳膊,小蘭知趣地倒在他的懷裡,一手已經伸向唐吉的胯下,在那
個部位很有技巧地撫弄著,弄得唐吉很舒服,想叫出聲來。

  唐吉一邊享受著小蘭的服務,一邊問道:「你們堂主會不會殺我?她抓我干
什麼?」

  小蘭已經解開他的褲子,將纖纖玉指伸進去,捏弄著大龜頭,膩聲說:「你
別多問了,不過我不會眼看著你死的。」

  唐吉握住她的一隻乳房,問道:「你為何對我這般好?」

  小蘭喘息著說:「你長得好像我以前的一個男伴。」突然她啊的一聲叫。原
來唐吉在她的奶頭上用力稍大些。這小蘭個頭不高,奶子且不小,軟中帶硬,唐
吉越摸越想摸,摸得小蘭眼神迷離,臉上有了蕩意。

  她套弄著肉棒,把肉棒弄得硬如鐵棒,激動得唐吉都想射出來。這丫頭的手
每一下活動,都好像按在自己最敏感的神經上。看不出她年紀不大,居然這麼懂
事。唐吉心想,這丫頭一定很有經驗,不知被多少男人幹過了。

  唐吉的手挪到小蘭的屁股上,使勁抓一陣兒屁股肉,手指又溜進□溝裡,在
小蘭的二洞上用力。雖說隔著褲子,小蘭也興奮得喘息聲加大,她感到自己下邊
已經流出不少水了。

  小蘭浪得不得了,竟把唐吉的肉棒拉出來,那傢伙支支愣愣的,又粗又長,
上邊青筋突起,龜頭腫大,馬眼上滲出一滴粘液。仔細看這肉棒似乎還在一跳一
跳的,頗有要衝鋒陷陣的意思。

  小蘭瞅著好喜歡,輕叫道:「好人兒,你的玩意長得真好看,我愛死它了。」

  說著話,她跪在唐吉跟前,低下頭品簫。將龜頭含在嘴裡,一套一套的,一
會兒嘴夾,一會兒舌頭頂,那動作時快時慢的,不管快慢,都做得很出色。

  唐吉雖然幹過幾個女人,但從沒嘗過女人小嘴的滋味兒。真想不到,傢伙進
入女人的嘴裡那麼爽。女人的舌頭在龜頭上一轉,自己的靈魂都跟著動。唐吉只
覺自己的每個毛孔都張開了,每一根神經都劇烈地跳動著,跟插穴的爽是兩種境
界。想不到男女之間還可以這樣呀,真好,女人的嘴真好。不但可以用來親,也
可以插傢伙的。這一爽快,唐吉的全身都在顫抖著。

  小蘭能感覺唐吉的激動,她吐出龜頭,那玩意變得水光閃閃且很乾淨極了。

  傢伙硬得直往上翹翹,已經急不可待了。

  小蘭沖唐吉嫣然一笑,嬌聲說:「我的好人兒,你可得忍著點不要射呀。咱
們還沒有真的爽過呢。」這一笑差點把唐吉迷死,眼神那麼淫蕩,小嘴那麼紅,
嘴角還粘著一根毛呢,不用說是自己的毛了。

  唐吉滿臉透紅,強忍著自己的慾望,說道:「這裡也能幹嗎?」

  小蘭不答,含笑解衣,將下身脫個光光的。低下頭,在唐吉的龜頭上又舔了
數下,這才叉腿上來,坐在唐吉的懷裡,將那根神氣的肉棒子緩緩地套入。之後,
小蘭勾著唐吉的脖子,像一匹野馬一樣瘋狂起來,兩片嫩肉夾得好緊,簡直要把
肉棒夾斷似的。

  在小蘭的帶動下,唐吉也變得兇猛起來。他自然不能讓一個女人在自己身上
作威作福,他必須征服她。此時馬車正在行走,車上親熱跟平時真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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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小蘭

  唐吉的肉棒頂在一個溫暖的肉窩裡,濕滑的嫩肉緊包著自己的寶貝。在二人
的動作裡,那嫩肉也在一緊一鬆地動,直夾得唐吉魂不守舍,想就此飛去一般。

  它的穴很會動,收放之間,既令自己銷魂,又令自己想射了。唐吉不想向女
人認輸,便狠幹著,強忍著。忽然想起狂風劍譜中的御女篇中的秘訣,趕緊依法
而行。

  還真靈,那股子的衝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靜而柔和。

  唐吉暗喜,一邊配合著小蘭挺動傢伙,一邊撩起小蘭的上衣,露出一對小巧
而結實的奶子。唐吉一手一個,津津有味地握玩著,不時撩撥奶頭,這對小蘭無
疑是火上澆油。

  小蘭按著唐吉的肩膀,騎馬般地顛動著,秀髮振顫著,偶爾還獻上香吻。顯
然唐吉的表現令她滿意。她有好久沒碰上這麼好的男人了,別人在她的吸龍功之
下,幾十下便投降了。唐吉已經干了上千下,還是那麼有力,那麼威猛,像要干
死她似的。她感到驚喜而興奮了。

  「唐吉,我的好人兒,好漢子,你真行,真有你的,真會幹,小蘭要美死了。」

  小蘭用自己的浪叫讚美著唐吉。

  唐吉聽得好爽,雙手抱住小蘭的屁股猛插著,叫道:「你真是個浪貨,夾得
我快要交貨了。」粗壯的肉棒在水汪汪的小穴裡進出著,還發出滋滋的水聲。

  二人較上勁了,誰也不想先完蛋,都發揮出生平最好的水平,最終還是小蘭
挺不住了,將暖水澆在唐吉的龜頭上,唐吉咬著牙不射。

  小蘭高叫道:「好人兒,你幹得我上天了。」說罷嘴唇在唐吉臉上亂親.

  唐吉在聽覺跟觸覺雙方面的美感下,實在堅持不了了,才將滾燙的精華射入
小蘭的浪穴裡,燙得小蘭啊啊啊連叫數聲,小嘴張合著,美目半閉,像要在最美
的狀態中死去一樣。

  雙方穿好衣服,小蘭又膩在唐吉懷裡,不住誇獎:「唐吉,想不到你的功夫
這麼好呀,你一定玩過不少女人吧?」

  唐吉搖頭道:「哪有的事,我玩過的女人遠沒有你玩過的男人多。」

  小蘭擰一下他的臉蛋,嬌嗔道:「你別瞎說,本姑娘可是正經得很。」說著
臉上做出淑女的神情,看得唐吉忍不住大笑。

  這時只聽一聲冷哼,聲音雖低卻很清楚,強勁。唐吉急忙推開車簾去看,只
見一個姑娘騎馬走過,看其身影也知道是誰.

  小蘭將他扯回來,又像粘糕一樣膩在他身上,嬌聲說道:「看她幹什麼?她
就這個樣子,總像是從冰窖裡出來一般。」原來那人正是文姑娘。

  唐吉摟著她的細腰,見她臉上滿是雲雨後的滿足跟緋紅,看去美得驚人。唐
吉在她的小嘴上親了幾下,問道:「你的功夫不錯,是男人都會喜歡你的。我來
問你,那個文姑娘的功夫如何?」

  小蘭斜視著唐吉,反問道:「你說的是武功還是床功?」

  唐吉嘿嘿地笑,說道:「這個時候我會提武功嗎?」

  小蘭瞅瞅唐吉,忽然笑起來,笑得別提開心了。唐吉搖搖她,問道:「有什
麼可笑的。」

  小蘭指著唐吉的鼻子笑道:「虧你還是玩女人的高手呢,難道你就看不出來
文姑娘是不是姑娘嗎?」

  唐吉默然回想文姑娘的一舉一動,沉吟道:「她倒真像是處女呀。」

  小蘭吃吃地笑,說道:「她本來就是處女,連頭髮都沒沒被男人碰過. 」

  唐吉肅然起敬,問道:「你們要帶我到哪裡去?你們哪裡處女多嗎?」

  小蘭回答道:「到你去哪裡,現在不能告訴你。不過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們
那裡的成年處女少得很。那裡年輕的美女一百多人,處女不到二十人了。怎麼的,
眼饞吧,不過我想你是沒機會的。」

  唐吉一笑,說道:「你誤會我了,我哪有那麼荒唐的想法。」

  小蘭望著他,說道:「我可沒有說你荒唐呀,再說男人嘛,要是不想玩女人,
那算什麼男人呢?就真你有那想法,那也沒什麼不好呀?哪個男人不想跟處女玩
呢。只是這些處女是有主的,而且她們都歸文姑娘管的。」

  唐吉好奇地問:「這個文姑娘是什麼人?好像比你們地位高的。」

  小蘭臉上露出不滿之色,說道:「那是當然了,她是我們教主的徒弟,而我
們只是堂主手下的奴才,你說那能一樣嗎?」

  唐吉這才明白為何這些女子對文姑娘那麼敬重,原來跟教主有關係呀。唐吉
又問道:「你們都不是處女了,為何文姑娘還是?難道是因為她特別正經?」

  小蘭笑了笑,在唐吉的肩上打了兩拳,罵道:「你這個沒心肝的,你是拐著
彎罵我不正經呀。」

  唐吉連忙陪笑道:「哪有的事,我只是隨便問問。」

  小蘭頓了頓,說道:「我實話告訴你吧,這個文姑娘本來有個相好的男子,
在一次跟江湖人士的火並中死掉了,從那以後她就很少笑過,總是忘不了她那個
男人。」

  唐吉感慨道:「原來她這麼不幸呀。」

  小蘭又繼續道:「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她雖然不說,我也能猜得出來。」

  唐吉問道:「難道還有什麼讓人意想不到的事嗎?」他對這個文姑娘有了興
趣。

  小蘭幽幽地望著他,說道:「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告訴別人,你要是洩露出
去的話,我會要了你的命。」說到這時,小蘭的臉上有了煞氣,彷彿真要殺人一
般。

  唐吉連忙保證:「不會的,我這個人嘴最嚴了,要是說出去的話,我一定不
得好死。」

  小蘭壓低聲音說:「是這樣的,我們教主想讓她當小老婆,她嘴上不說什麼,
心裡是不肯的。」

  唐吉故意問道:「嫁給教主有什麼不好?那時候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

  小蘭哼道:「你這話一定言不由衷,我跟你說吧,換了是我的話,我也不願
意呀。」

  唐吉問道:「難道你們教主有什麼不好的嗎?」

  小蘭悄聲說:「別的我就不提了,單提年紀吧,你想我們教主都六十開外了,
而文姑娘才二十歲,教主能當她的爺爺了。」

  唐吉點頭道:「這就難怪她不開心了,你們教主真是異想天開,哪有師父娶
徒弟的,這不是亂套了嗎?」

  小蘭正色地說:「在我們通天教裡,教主就是皇帝,他的話就是聖旨,沒人
敢違抗的。文姑娘得嫁給教主,這事都要三四年了。」

  唐吉微笑道:「這可怪了事了,要娶就娶,不娶就算了,為何這事要擱置三
四年呢?」

  小蘭回答道:「你有所不知,教主這幾年不在教裡,這事才拖了這麼久。」

  唐吉問道:「他哪裡去了?」

  小蘭擺擺手,說道:「這事你別問,對你沒好處的。」

  唐吉知趣,不問教主的下落了,只是一臉艷羨地感慨道:「你們教主真是艷
福無邊呢,那把年紀還能給文姑娘當新郎。」

  小蘭格格地笑道:「何止給文姑娘當新郎呀,我們那裡的那些處女都是教主
要的,不然的話,為何沒人敢動呢?」

  唐吉聽得直咂舌,嘴上說:「厲害,了不起。」心裡卻不住罵道:「老牛吃
嫩草,可惜這些如花似玉的美女了。明珠暗投,鮮花插牛糞,真是老王八蛋,該
死。」

  小蘭橫躺在他的懷裡,感受著男人的氣息,想到剛才那根粗硬的傢伙在自己
的體內放肆,那種滋味兒真是終身難忘。自己經歷的男人也不算少了,還沒有人
讓自己這麼爽的。

  她見唐吉半響不語,問道:「你在想什麼呢?」

  唐吉苦笑道:「我在想我能不能活著回來。」

  小蘭安慰道:「那怎麼會不能呢?只要你把堂主要的東西交出來不就沒事了
嗎?你的能力這麼好,堂主一定會愛上你的。」

  唐吉問道:「你們堂主是什麼人?她的為人怎麼樣?」

  小蘭坦言回答:「我們堂主是教主的親生女兒,長得美麗極了,哪個男人見
了都會喜歡. 」

  唐吉問道:「那跟你比怎麼樣?」

  小蘭連連搖頭道:「我這庸脂俗粉怎麼能跟堂主比,要是文姑娘嘛,二人還
有得一比。」

  唐吉立時在心中勾畫那位堂主的樣子,文姑娘是花容月猊,那位堂主自然不
會差到哪裡了。能見到美女自然是開心的事情,也許也是可怕的事情。

  小蘭又說:「她的為人嘛,跟教主有點像,都是……」

  唐吉問道:「你怎麼不說了?」

  小蘭搖頭道:「雖然這車的車伕是我的心腹,我還是不敢說我們堂主。」

  唐吉暗暗奇怪,心道,你連教主都說了半天,怎麼說到堂主反而有了顧慮,
難道你們堂比你們教主還厲害嗎?這似乎是不可能的。

  唐吉改變話題,說道:「你們究竟要把我帶到哪裡呀?還有多久能到?」

  小蘭一臉的神秘,說道:「那裡美極了,像是世外桃源,管保你喜歡得不想
回來。用不了多久,最多也就後天就可以到了。」

  唐吉問道:「那裡叫什麼地方?」

  小蘭答道:「群仙谷。」

  「群仙谷」,這個名字多麼美,按字面想像,那裡一定有好多仙子了。如果
回不來,那麼能死在仙子如雲的地方也是一件美事了。唐吉這樣傻傻地想著,內
心裡還是想活著出來的。

  後天中午時分,車輛進入山區. 七拐八拐拐入一個大山谷。這山谷好大,根
本不見首尾,天空好像都被這山給包圍了。

  一行人曲曲折折地來到一處大草坪,在緩坡之上是一座大宅院,前前後後好
多房子,雖不算怎麼華麗,都建得精緻有型,使人想像這些房子的設計者必非等
閒之輩。

  兩扇朱紅大門慢慢打開,一隊彪形大漢列隊而出,樣子非常恭敬。文姑娘只
衝他們點點頭,便指揮車隊進入大門. 那是好大一所院子,院裡在恰當的地方設
置花壇,裡邊的花正開得艷麗。

  數輛大車從旁邊的角門繞到後院,除唐吉外,他們又進入另一扇大門,那大
門竟是黑的,使人感到心中發涼。文姑娘等人都過去了,唐吉在小蘭和幾位女子
的陪同下,進入一間上房。那房子蓋得大方精美,裡邊陳設高檔. 小蘭悄聲跟唐
吉說:「這是我們這裡招待貴客的,你看這裡怎麼樣?」唐吉瞅瞅,說道:「不
錯不錯,讓我覺得像進入皇宮. 」這當然是誇張些,但這裡卻比臥虎莊漂亮得多。

  唐吉跟小蘭進了屋,一同坐下談了一會兒,小蘭站起來說:「趕了幾天路,
你一定累了,你先休息吧,我要去見堂主了。」

  唐吉想到這幾天她一直陪著自己,而且給自己艷福,真有點捨不得她離開.
他不禁拉著她的手說:「你什麼時候再來?」

  小蘭張口一笑,說道:「說不定一會兒就能見到呢,堂主很快見你的。不過
見了堂主不要亂說話呀,她要什麼你就給什麼就是了。」

  唐吉連聲答應,心道:「難道她要我的命我也要給她嗎?」

  小蘭正要走,唐吉想到一個問題,忙叫住她。小蘭回頭問道:「你還有什麼
事?」

  唐吉一臉的疑惑,問道:「我住在這裡,那和我一塊抓住的人都去了哪裡?

  那個大黑門裡邊是什麼地方?」

  小蘭望著他說:「你最有福氣了,能住貴賓房,他們可沒有那麼好命了,只
能坐牢。」

  唐吉一驚,說道:「那裡是牢房呀。」

  小蘭衝他笑笑,飄然而去。唐吉坐在屋裡,打開窗子,能望見窗外的紅牆跟
民房,能看見男子們在附近走動。唐吉看了半天,都看不到一個男子,心道,真
是怪了事了,難道這裡是男兒國嗎?女子都跑哪裡去了呢?

  唐吉有點餓了,叫東西來吃,使他意外的是送東西的人也是男子。他不禁問
那男子:「請問大哥,這裡怎麼這麼多男人,這裡沒有女人嗎?」

  那男子跟他年紀相仿,聽罷笑了,說道:「這後院是男子居處,女子都住在
前院。」唐吉這才明白怎麼回事。

  唐吉真覺得累了,躺下睡了一覺. 自從逃出臥虎莊後他就沒有輕鬆過一會兒,
這回可以安心睡下了。只是想到秋雨時,不免心上隱隱作痛。自己一定救她,不
能看她嫁給別人。

  唐吉直睡到黃昏時分才醒,是叫送吃的人叫醒的。坐下正吃著東西呢,小蘭
美滋滋地來了,是一蹦一跳地進來的,像一個沒長大的小女孩兒。

  唐吉見屋裡沒有別人,一把摟在懷裡,在她的身上好頓亂摸,摸得小蘭乳房
都脹起來。小蘭喘息著,連連告饒道:「我的好人兒,你別調戲我,現在不行的,
一會兒咱們還有正事要辦. 」

  唐吉的手在她的胯下輕按著,一臉壞笑地問:「什麼正事呀,不是要陪我快
活吧。」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冷靜得很。

  小蘭推開他的魔手,說道:「是堂主要見你,你吃飯咱們就去。」

  唐吉心裡格登一下子,情緒有點緊張,不用說了,見自己又是要劍譜的。不
給吧,免不了有性命之憂,若是把劍譜給他們吧,可能死得更快,準會被殺人滅
口。這真是難題,這可如何是好。

  小蘭見他臉上微微變色,衝他一笑,說道:「你不用怕,一切有我呢,我能
叫你吃虧嗎?那東西你有的話,就給她。沒有的話,就說沒有,不用騙她。」

  唐吉感激的望著小蘭,說道:「你對我真好,像一個老婆對她男人。」

  小蘭感慨道:「你長得倒真有幾分像我上一個男人。」

  唐吉問道:「他現在哪裡?」

  小蘭含淚道:「他已經死了,是跟文姑娘的相好同時死的,都是被這些白道
的英雄殺死的。這幫偽君子,我不會放過他們的。」說著話眼望著那大黑門的方
向咬牙切齒,不知心裡在想什麼.

  唐吉起了憐愛之心,抱著她的腰,輕聲在她耳邊說:「你不要傷心,你身邊
有我呢,我會照顧你的。」

  小蘭瞅瞅他,說道:「你一定認為我是很淫蕩的,我一共有過四個男人,都
是我的相好。他們命苦,都沒有等到跟我拜堂的日子就死了,都是給白道的人殺
的。」

  唐吉解釋道:「你不要這麼想,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相信你要是嫁了
人,也會是個好妻子。」

  小蘭歎息道:「這幾個男人,我都是愛他們的,跟哪一個在一起時,都付出
了真心。總想跟他們白頭到老,可惜老天捉弄人。死了一個,我找下一個,總當
不成新娘子。跟他們每一個一起時,都沒有跟別的男人來往。我自認是對得起他
們的。」

  唐吉輕聲安慰道:「我信你就是了。」

  小蘭笑著,把紅唇湊上來,吐出香舌,唐吉一口親上去,兩人咂起舌頭,弄
得唧唧直響。唐吉又不老實了,兩手在她的禁區地方佔盡便宜。要不是一會兒有
事,唐吉真想拔出傢伙,操她個人仰馬翻,那才叫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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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殺人

  二人出門,仍從來時的路走。唐吉望著不遠處的黑門,想像著裡邊的風景。

  正要轉頭走時,忽聽得裡邊傳出鐺鐺的兵刃相撞聲,其間還夾雜著喝斥與喊
叫,像有人在打鬥.

  小蘭見唐吉停步不動,問道:「要不要進去看看?看你挺好奇的。」

  唐吉望著小蘭的臉,說道:「會不會誤了跟你們堂主見面?」

  小蘭嫵媚一笑,說道:「時間還早著呢,你既然喜歡進的話,我就領你進去
瞅瞅。」

  唐吉望著黑門,問道:「裡邊在幹什麼?誰在打架。」

  小蘭笑而不答,上前怦怦怦敲了幾下,裡邊有人問道:「是誰?」

  小蘭脆聲說:「是我,我是小蘭. 」

  「原來是蘭香主呀,快請進. 」門一開,裡邊露出一個大眼的黑臉大漢.

  二人一進去,唐吉只覺得這裡好大,三面靠牆都是房子,中間是一個大操場,
場上站著幾伙人,場中正有二人在打鬥,是兩個男人,看服裝就知道其中一名是
一個泰山派的弟子。旁邊還站有一些人,都被綁著呢,都一臉的惶恐跟緊張。

  跟這個弟子打鬥的是個藍衣青年,身形威武,手持長劍,出招狠辣,彷彿想
一劍刺死 對方。雙方打得正激烈,那泰山弟子也知道此戰若是敗了有死而已,
因此他全力以付,擺開拚命的架勢,平時的大派弟子風範已全然不見。

  唐吉跟小蘭湊上去,眼見劍影閃閃,殺氣騰騰,那藍衣青年越戰越勇,劍劍
不離對方的要害。忽然一劍刺向對方的咽喉,對方跨步閃身,哪知這一招乃是虛
的,只聽藍衣青年一聲冷笑,說道:「去死吧。」手腕一抖,刀鋒改刺為削。血
光一閃,一顆人頭已飛了起來,向旁邊射去,旁觀者一閃,那人頭射到數丈之外
方才落地,打了幾個滾,這才停下。

  這一變化頓時使場上熱鬧起來,多數人都鼓起掌來。唐吉一打量,才發現場
上站著的除了被抓的一些人,就是那些黑衣人,有男有女,使唐吉注意的是場上
竟有那位冷冷的文姑娘。別人都在鼓掌喝采,她只是不以為然的看著。

  唐吉向她望去,文姑娘只對他瞥了一眼,然後領著那些女子走了,頭也不回。

  那位得勝的青年望著她的背影,一臉的留戀之意。唐吉這時才看清他的長相
:微胖的臉,鷹勾鼻子,一臉的傲氣。

  他見文姑娘走了,臉上登時又出現凶氣,提著那把滴著血的劍,指著被綁的
那些人高聲喝道:「還有誰不服,給我站出來。」他的目光冷冷的,從誰的臉上
掃過,誰感到身體發涼。那些弟子一個個低下頭,不敢看他。

  他把劍往地上一插,哼了兩聲,說道:「什麼名門正派,通通狗屁。你們不
是想離開這裡嗎?誰能打贏我,我就放他走。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如果沒人答
應,嘿嘿,你們就在這裡過下半輩子吧。」

  人群中一個聲音喊道:「張全勝,你叫喚個什麼勁兒,你不就是一個武當派
的叛徒嗎?你有什麼資格在我們跟前耀武揚威。你姦殺你師嫂的醜事,誰人不知,
誰人不曉。你要真有羞恥之心的話,就應該自刎以謝天下。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張全勝最厭惡別人提這事了。他揚眉瞪眼,面目
猙獰,抓起那把劍來,指著人群叫道:「你給我滾出來。」那聲音答道:「老子
反正不想活了,不如死個痛快。」隨著聲音,一個不足二十歲的青年從人群中跳
出來,他的雙臂還被綁著。

  張全勝對他冷笑道:「你挺有種,你是哪一派的,我的劍下不死無名之鬼。」

  那人挺胸昂頭,怒視著張全勝,高聲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
是華山弟子梅青豪。」

  張全勝一聽,說道:「這倒是失敬了,你是華山掌門梅橫岳的什麼人。」

  梅青豪瞪著張全勝的臉,說道:「你不配提我叔叔的名字。」

  張全勝狂笑數聲,說道:「很好很好,我倒要領教華山派的絕技了。」接著
對身邊的人說:「鬆開他的繩子,給他一把劍。他要勝了,我放他走。」

  繩子解開,劍已到手,梅青豪靜靜直立,橫劍當胸,深吸一口氣,說道:「
叛徒,你進招吧。」

  張全勝也不答話,肩膀一晃,欺身而上,劍光閃閃,連刺對方三處要害;刺
得又急又狠,令人防不勝防。梅青豪也不含糊,身形急閃,待對方的攻勢稍弱,
他的劍反刺對方的胸,身法變化之妙,發招之快,也令張全勝不敢大意,以守為
攻,謹慎對敵。

  二人戰在一處,各展絕學,在兵刃聲的響亮中,直打得塵灰高起,身影紛飛
. 唐吉雖非劍術名家,也看得出來二人各有所長. 張全勝劍法雄渾霸氣,梅青豪
的細膩靈動,一剛一柔,打起來煞是好看。不過,唐吉看得起來,梅青豪似乎內
力不夠,經驗不足,也少了那份王者之風. 想想自己,不也是內力不行嗎?這也
不能怪自己,只怪義父不懂內功心法。

  唐吉為梅青豪擔著心,希望他能獲勝而得到自由。這時小蘭說話了:「唐吉,
咱們快走吧,別讓堂主等急了。」唐吉答應一聲,跟小蘭向大門走去,心裡想道
:「這些名門正派的弟子也真是可憐,落到魔教手裡想必沒什麼好結果。」

  正胡思亂想之際,忽聽身後怦一聲,他向旁一躍,只見一個人正摔在自己身
後,可不正是梅青豪嗎?他的胸口有個洞,正汨汨地流著血,四肢痙攣,眼看是
活不成了。

  唐吉心裡一酸,雖說這些人也有點可恨,要不是貪圖自己的劍譜會有這樣的
下場嗎?那是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然而他想到大家一起被抓,終究是有點感
情,於是他不顧一切地上前,搖著他的身子問道:「你怎麼樣了?」

  梅青豪艱難地睜開眼睛,喘息著說:「技不如人,有什麼好說的。你若能見
到我叔叔給我傳一句話,讓他為我報仇,還有我的小師妹,我好想再摘一朵花送
她。」說著話便嚥氣了。唐吉一見,心中萬分淒涼。

  唐吉直起腰來,這時那張全勝已走了過來,瞅瞅唐吉,對小蘭笑道:「蘭香
主,剛才只顧教訓這些偽君子,冷落香主了,請多多擔待。喔,幾日不見,蘭香
主更漂亮了。」說著目光無所顧忌地在小蘭身上打轉,那股貪婪勁兒,好像那目
光已穿透小蘭的衣服。

  小蘭靠近唐吉,對張全勝冷笑道:「張香主好威風啊,轉眼就殺掉兩人。」

  張全勝揚揚下巴,說道:「張某也不想殺人,誰叫他們不聽話呢?我想叫他
們到後山幹活,他們不擔不報從,還惡言惡語地攻擊教主他老人家,我張某人豈
能容他。不殺幾人,他們實在不知本教的神聖. 」

  小蘭再次冷笑,說道:「這說張香主對本教是一片忠心了,等教主回來,一
定會施恩於你的,你快飛黃騰達了。」

  張全勝臉泛得意,說道:「多謝蘭香主吉言。」然後他注視著唐吉,問道:
「他就是唐吉嗎?」

  小蘭也不回答,拉起唐吉的手,說道:「咱們快去見堂主吧,不然的話堂主
要派人找咱們了。」她沖唐吉嫣然一笑,沖張全勝斜斜眼,二人出了大門.

  這一幕看得張全勝怒不可抑,差點舞劍衝上去。小蘭一直是自己的愛慕的人,
認識已久,垂涎三尺,到頭來連個毛都沒撈到,反叫一個素不相識的傢伙給搶了
先,叫他如何不氣?

  他暗中發誓,一定將這個可惡的小子碎屍萬段。到於這小蘭嘛,我一定扒光
她的衣服,叫她天天舔我的傢伙。每天我都要操得她浪水長流,叫床到天亮。

  想到這裡,他臉上露出奸笑,似乎目的已經達到。他轉過身走回人群,再度
舉起血劍,他還要殺人。這幫名門正派的弟子們,曾經追殺得自己那麼狼狽,跟
喪家之犬相似,今日非好好羞辱一下他們不可。

  回頭再說唐吉二人,出了大門,向前院走去。唐吉問小蘭:「這個張全勝是
什麼人?好像以前幹過壞事的。」

  小蘭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說道:「這個傢伙不是個東西。他原本是武當弟
子,武功相當不錯,可是心數不正,非常好色,竟將自己的一個師嫂先姦後殺,
然後逃出武當,被武林人士追殺,連個容身地都沒有。也是他走狗屎運,竟碰到
我們教主,見他是個人才,就領他入教了。因為他武功好,又很能幹,甚得教主
歡心,沒幾年功夫就爬到香主位置。」

  唐吉不禁笑了,說道:「這樣的貨色也算人才?真是笑話。」

  小蘭噓的一聲,說道:「在這裡說話小心點,要是說了不好聽的話讓堂主聽
到,那就是禍。」

  唐吉知道怎麼做人,於是說道:「我瞧那姓張的傢伙對你好像沒安好心。」

  小蘭衝他一笑,接著恨恨地說:「他像個癩蛤蟆,對我不安好心已經很久了,
只是我受堂主信任,他不敢對我怎麼樣。不過別的小姐妹可沒有那麼幸運了,有
不少姐妹受到他的侮辱。有什麼法子呢?堂主也寵他嘛。」

  唐吉問道:「他有什麼本事能得到你們堂主的歡心?」

  小蘭臉上一紅,說道:「還不是床上功夫好嗎?就跟你似的,都是玩女人的
高手。」說著話身子貼上來,唐吉對她笑著,心中好不得意。

  到了角門,兩邊都有人守衛,這邊是四個大漢,那邊是四個姑娘。唐吉問道
:「你們這裡真怪,怎麼後邊見不到女人呢?」

  小蘭回答道:「這是教主的規定,說男女不能混居。女子可以到後邊去,但
男子不能隨便到前邊來,除非有上邊的命令。咱們進門時的那些漢子,是堂主專
門派來迎接咱們的。不過平時他們也不敢到前邊來的。」

  唐吉又問道:「難道這前邊都是女人嗎?」

  小蘭回答道:「前邊住的都是女人,而且都是年輕漂亮的女人。教主想要誰
伺候都行。」

  唐吉歎道:「那這裡簡直不就成了後宮嗎?真是享受呀。」心說,我唐吉要
是當一把教主就好了,哪怕一天也好呀。想摸誰就摸誰,想睡誰就睡誰,老子天
下第一。轉念一想,自己在這裡生死未卜,居然有這種荒唐想法,真是不可救藥。

  小蘭領著唐吉走近一座小樓,守門的是兩位白衣少女,腰懸長劍,相猊甚甜。

  她們見到小蘭都彎腰行禮. 小蘭微笑道:「堂主在嗎?」

  其中一個圓臉的說:「蘭香主,堂主正忙著呢,不是來了不少新人嘛。」說
著話眼睛瞅瞅唐吉。

  另一個尖臉的也說:「堂主見抓到這麼多男子非常高興,就想考驗一下他們。」

  說著話也看唐吉,眼中也是充滿神秘的笑意。

  唐吉聽得莫名其妙,隱隱覺得定然不是好事。他望望小蘭,小蘭也在瞅他,
眼中有話,意思是說你不要多話。

  小蘭領著唐吉進入小樓,一進樓就聽到樓上有聲音,那是男人的喘息,女人
的呻吟。唐吉不是傻瓜,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心說,原來那堂主在快活呢,
這天還沒有黑,就先幹上了,這癮頭之大,比我唐吉還強呢,真是女中「豪傑」。

  二人在大廳中坐下,旁邊就是樓梯,聲音就是從樓梯傳過來的。唐吉想起一
個問題,說道:「小蘭,怎麼你們這裡多數人都穿黑衣服呀?」

  小蘭回答說:「黑衣服是普通教眾穿的,凡不穿黑衣的人地位就不同了。」

  唐吉回想一下,還真是這麼回事。小蘭不穿黑的,那是香主。文姑娘不穿的,
那個張全勝也不穿黑的,自然都是有身份的了。

  樓上聲音還在繼續,那呻吟聲又浪又媚,高高低低的,斷斷續續的,像要把
人的魂給攝走似的。那聲音中透著無限的爽快,顯然這聲音的主人正享受著極樂
呢。

  稍後聲音停止,接著一個男子的聲音不安地說:「對不住堂主,屬下該死,
一見堂主的迷人姿態,就忍不住了。」

  只聽到啪的一聲,一個女人的聲音罵道:「你是個廢物,留你何用?」

  「堂主饒命呀,念在我對你忠心耿耿的份上,饒我一回吧。」男人乞求著。

  一會兒,那女子說:「滾吧,再有下次,我叫你變成死人。」

  「謝謝堂主,謝謝堂主,屬下回去一定苦練功夫,讓堂主開心。」男的說著
好話,那女子只哼了一聲。

  隨後只聽到樓梯上有腳步響,一個黑衣男子慌慌張張跑下來,臉上都是冷汗,
想必就是剛才險些丟命的老兄。當他下來時,唐吉一瞧,他長得劍眉星目,頗為
英俊。這樣的男兒卻在在女人面前求饒,真是莫大的悲哀。

  他沖小蘭施了個禮,趕緊出門去了,好像後邊有野獸追趕似的。小蘭也不說
話,只是靜靜地望著唐吉,也不知心裡在想什麼呢。

  樓上又傳來聲音,仍是那女人撩人呻吟聲,但男子的喘息聲及說話聲變了,
顯然又換了一個。唐吉心道,這女人整個一個武則天,說一不二,不知羞恥. 恨
不得男人的傢伙插爛她的玩意,她才快活呢。

  一抬頭,樓門口又進來一些人。那是幾個黑衣女子押著五個相貌不錯的青年,
他們都被綁著。唐吉認得出來,他們都是跟自己一塊來的。唐吉心說,他們被押
到這裡幹什麼,啊,是了,這堂主想嘗嘗新鮮口味,因此挑了他們來玩。

  那五個男子一臉的憤恨,那幾個女子對小蘭施禮後才把男子們押上樓,接著
女子們下來走了。樓上那女子的呻吟聲大作,看來是很享受了。這聲音聽得唐吉
跟小蘭很不舒服,也想找個地方爽一下子。

  過了一會兒,樓上有人發話:「將他們帶下去,廢去武功,去後山幹活。」

  正是那個女子。

  另一個女子答應一聲,只聽撲通撲通聲,卻是兩個男子從樓上滾了下來,正
是剛才上去的男人中的兩個。他們一滾到樓下,便有幾個女子從樓外衝進來,將
二人拖出去,像拖死狗一樣。唐吉暗歎道,男人當到這份上,真不如一頭撞死。

  如果那女子對我這樣,我何必苟且偷生。

  小蘭見唐吉皺眉,知道他心裡的感想,打個手勢,不讓他說話,唐吉也就閉
嘴不言,心中想著見了這位風流堂主,自己該怎麼對付她。有一點是肯定的,我
不想跟她練什麼床功。

  不久,又一位老兄被人從樓上扔下來,這回的結局更慘,是砍掉陽具後,扔
進水裡喂王八。那老兄一臉死灰,想必已經絕望了。唐吉已經不多想什麼了,自
己何必為人家擔心呢,自己還不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備不住明天自己就跟他
一樣,也餵了王八。

  又聽了會兒叫床聲,小蘭坐不住了,說道:「你等著,我會問問。」騰騰騰
的,小蘭上樓了,唐吉的心提到嗓子眼,知道自己的命運快定下來了。哪知小蘭
很快就回來了,看她的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那麼平靜,唐吉才寬了一下心。

  小蘭使個眼色,唐吉跟小蘭出樓了,肚子裡是一團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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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受难

  出门后小兰才告诉唐吉,说堂主忙得很,暂时没空接见他,让他先到贵宾馆
休息。唐吉听了也不知这样的事是好是坏。

  接下来的几天,唐吉一直在胡思乱想。闲来无事时,小兰陪他在周围走走,
使唐吉对这里的地形环境更为熟悉。他发现周围都是山岭,每个岭上在密林之中
都有木楼,那是用来瞭望的,不用说是防范敌人的。

  唐吉想到这是他们的秘密,为何会让我知道?就凭这一点,我想离开这里已
经很难了。不杀我也得将我囚在这里一辈子。

  小兰不在时,唐吉闷在房里琢磨狂风剑谱中的一招一式,探索其中的奥秘。

  他想既然陆狂风能成为强者,自己没有理由不如他。他还努力回忆自己见过
的别人搏斗的情景,象姓张的那个家伙吧,自己要是跟他打,又要如何对付他才
能取胜。

  在无事可做的几天里,小兰每天都抽空来。每回跟他谈笑风生,亲密无间,
动情时便关上房门,到床上真刀真枪干一场,每一回都干得小兰心满意足,抱着
他不放,生怕他不翼而飞,再也见不到他。

  唐吉也舒服极了,小兰的肉洞真是上品,插进去便心摇神驰,意乱情迷,总
不想抽出来。他骑在她的身上大显威风时,他觉得当男人真好,天生就有征服女
人的本钱。

  小兰好会夹,每动一下,都是韵味无穷。那是一种什么功夫,真是庙后边有
个洞:庙透了。这种感觉是在白菊跟秋雨等人身上没体验过的。小兰虽非处子,
对自己也算不错,这辈子有这样的尤物相伴也是艳福无边。

  这天早上,小兰派人通知唐吉,说自己有事出谷,叫他一切小心。如果有为
难之事可以找文姑娘帮忙。唐吉觉得好笑,她们不是不和吗?为何有事又找她帮
忙?

  一想到文姑娘,唐吉既感到敬畏,又感到诱惑。那么纯洁的姑娘,跟秋雨似
的,居然还是黄花姑娘。她长得那么漂亮,又那么冷漠,不知道她脱光后是什么
样子。她脱光了还会一脸的冰霜吗?如果她能笑一笑,相信春花都会为之失色,
秋月也会美态全无。

  正当他乱想之时,门外进来两个黑衣汉子,都长得虎背熊腰的。一个是长方
脸,一个嘴旁有个痣。

  二人见到唐吉,齐声道:“唐公子,我家张香主有请。”

  唐吉一愣,心说张香主就是那个臭名远扬的张全胜了。这家伙跟我不认不识
的,找我干什么?想到这家伙的狠毒跟可恶,唐吉眉头直皱,根本不想见他,然
而在人家的地盘上想躲也不成。

  唐吉还了个礼,问道:“两位兄弟高姓大名?”

  方脸的说:“唐公子客气了,小的叫叶青。”

  另一个回答说:“小的叫苗洪。”

  唐吉点点头,客气地问:“你们张香主找我何事?”

  叶青答道:“小的们只负责传话,别的一概不知。”

  唐吉知道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了,我去不去呢,不去吧,人家也不会放过我,
还显得我是缩头乌龟,当我真怕他了;若是去吧,这家伙准没安好心,偏偏小兰
又不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那家伙要是对我下毒手,我哪里是他对手。这可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呢?

  二人催着唐吉动身,唐吉说不急,要喝口水才去。他端着杯子,笑吟吟地瞅
着二人,轻松极了,其实他的心里别提多急了。

  该去总要去的,唐吉暗暗叹口气,站起身跟二人出屋,还认真看了一眼屋中
的东西,好象晚上就回不来似的。

  出门径向不远处的黑门走去,唐吉走在前边,二人跟在后边,象是刽子手将
犯人押赴刑场一般。当然这是唐吉的个人想法。他的眼睛向两边扫视着,多想此
时能遇到文姑娘呀。后边二人盯着唐吉,生怕他跑了。

  离黑门快到一丈时,后边有人说话:“这不是叶队长跟苗队长嘛,这么早出
来有何贵干?”

  唐吉回头一看,是一个大胸脯姑娘,这人他认识,上回在树林里,她向文姑
娘回话来着,也不知是不是文姑娘的人。在树林里,自己瞅她的胸脯,她还瞪过
自己一眼。

  那两位老兄一看是她,连忙上前答话,叶青说道:“是小纯姐姐呀,你也早
啊。我们是奉堂主之命办事的,你呢,你这么早出来有何任务,要不要我们哥俩
帮忙?”说着向苗洪看一眼,苗洪立刻随声附和。

  小纯看看唐吉,说道:“我也是奉命出来,到这边办点事的。”

  叶苗急于交差,便说:“既然如此,小纯姐姐忙吧,我哥俩就不打扰了。”

  这要换了平时,哥俩有这机会见到小纯,没话也得找话跟她好好扯会儿,可
这会儿不成。

  唐吉一听到这儿,心里急了,暗说,我只要一进这黑门,就不知道能不能活
着出来了。说不定那张全胜是奉什么堂主之命对付我的呢。

  唐吉一急,立刻转身跑到小纯跟前,说了句:“小纯,你好漂亮呀,真是想
死我了。”说罢一把抱住小纯,伸嘴就亲。

  小纯大叫:“救命”手掌一抡,已啪的一声,迅速打了唐吉一个耳光。

  唐吉还是不放手,趁机在小纯耳边低语道:“叫文姑娘救我。”听得小纯一
呆,下一掌打不出来了。

  那二位一见唐吉这副德性,不禁暗笑:这个家伙真是好色,在我们群仙谷居
然敢欺侮我们的姑娘,活得不耐烦了。“

  二位急忙上来将唐吉拉开,唐吉的脸被打得微红。

  小纯眼泪汪汪地哭道:“你这个大色狼,你敢欺侮我,看我不打死你的。”

  双手舞动,向唐吉扑来。

  唐吉怎能甘心被打,身子连晃,高低腾挪,不让小纯打到。虽说他武功不济
吧,但小纯还是奈何不了唐吉。

  小纯一急之下,指着唐吉的鼻子说:“我饶不了你,你等死吧。”说着话向
角门跑去,肩膀还在抽动,想必仍在伤心之中。

  那二位见了,幸灾乐祸地想到,你这小子也真胆大,这是什么地方,是你撒
野的地方吗?好在有香主教训你,不用我们出手。

  他们当然不用担心有什么意外,谁不知道小纯是堂主的人呢。

  二位又催促唐吉道:“唐公子,这就请吧。”说着话,二人一前一后,将唐
吉夹在中间。

  三人向大门走去,唐吉的心直往下沉。

  进入大黑门,唐吉象进了鬼门关一样,心跳得厉害。二人带路,将唐吉引入
一幢厢房的中的一门,门旁站着两个大汉。进门之后,是好干净的一个大厅,旁
边的兵器架上挂着十八般兵器,想必这里是个演武厅。上首摆着几把椅子,此时
椅子上没人,整个大厅静悄悄的。

  那二位向上行礼,高声说:“回堂主的话,小的们已将唐公子请来。”

  话音一落,只听一个洪亮的声音答道:“好,干得漂亮。”随着声音,右边
墙上开了一扇门,一个劲装青年走出来,一脸的剽悍跟傲气。这人正是唐吉那天
见到的张全胜。

  张全胜走上前向叶苗二人使个眼色,那二人便退出屋去。张全胜瞅瞅唐吉,
干笑了两声,向椅子一伸手,说道:“唐公子,请坐吧。”唐吉望望他带着几分
阴沉的脸,也没有客气,随便在一把椅子上坐下了。张全胜也坐下,跟唐吉隔着
两把椅子。

  张全胜盯着唐吉,缓缓问道:“唐公子,你知道我请你来干什么吗?”

  唐吉心道,你找我能有什么好事,自然不是喝酒狂欢,可他嘴上说:“听说
张香主不但武功过人,还喜欢结交朋友。在下能交到张香主这样的朋友实感三生
有幸。”心里却在问候张全胜的列祖列宗。

  张全胜心中不悦,脸上却在笑,说道:“唐公子实在过奖,张某愧不敢当。

  要说荣幸还是张某人感到荣幸。“

  唐吉一副不解的样子,问道:“此话怎讲?”

  张全胜冷笑道:“试想,能跟拥有‘狂风剑谱’的唐公子坐在一起,我能不
感到荣幸吗?”说着大声笑起来。

  唐吉也跟着干笑几声,心说,终于说到正题上来了,我给他来个装傻充愣,
死不认帐,看你能把我如何。

  张全胜收住笑声,低声喝道:“唐公子,你不要再玩花样了,张某人不是傻
子。”他的脸上的笑容凝固了,那样子非常吓人,脸上的每块肌肉都露出凶气。

  唐吉笑而不语,张全胜便说:“我没说错的话,唐公子是从卧虎山庄逃出来
的吧?”

  唐吉沉吟着答道:“张香主真是消息灵通,不错,唐某人正是从那里走出来
的。”

  张全胜笑了几声,说道:“就算是走出来的吧,那你好端端的为何要从那里
‘走’出来呢?”张全胜望着唐吉,等着他的回答。

  唐吉一笑,说道:“我在那里活得是不错,为何我要走出来呢?这其中的原
因涉及到唐某的个人私事,实在不便跟外人提及。”

  张全胜气坏了,呼的站起来,说道:“那我来替你说吧,是因为你拿了别的
人东西。”他见唐吉脸不面色,接着说:“是因为你拿了吴山身上的剑谱,是狂
风剑谱。你怕惹来麻烦,就赶紧逃跑。可你想不到呀,这消息还是传遍江湖了,
人人都想得到它。若不是本教将你请来,我相信那些黑白两道的家伙早就将你大
卸八块了。”

  唐吉心中一凛,还是放大声音说:“我根本没有剑谱。”

  张全胜嘿嘿笑着,指着唐吉的鼻子道:“那剑谱就在你手里,你不用狡辩,
狡辩毫无用处,反而对你有害,你要放聪明点。”张全胜象一只要吃人的恶狼,
在唐吉面前摇头摆尾。

  唐吉在椅子欠了欠身,又笑了笑,说道:“你说剑谱在我手里对吧?”

  张全胜肯定答道:“不错。”

  唐吉撇撇嘴,说道:“那你看仔细了。”

  说着话,他两手向他一扬,张全胜吓了一跳,向旁一跃,跃出多远,他还以
为唐吉要发射暗器呢,看得唐吉真想大笑一阵儿。

  唐吉提醒道:“你别误会,我只是让你看看我的手,没别的意思。”

  张全胜心道,你的手有什么好看的,但他还是仔细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样
呀。张全胜有一种被戏弄的愤怒,道:“你耍我玩吗?张某人可不吃那一套。”

  唐吉耐心解释道:“张香主你说剑谱在我手里,可你这回看清楚了吧?我手
里什么都没有。”说罢脸上露出一副挖苦的神情。

  这一下差点把张全胜鼻子给气歪了,暗骂道,他妈的,这个臭小子跟我耍小
聪明,我岂能让你耍弄。他气呼呼地在地上转了两圈,突然说道:“唐公子,我
想跟你切磋一下剑法,想请你多多指点。”

  说着话,他也不管唐吉同意与否,来到兵器架前,随手一弹,一把剑便嗖一
声向唐吉射去。听那风声也知道力量不小,唐吉焉能被他瞧不起,伸手一抓,用
了个卸力的窍门,尽管如此,还是震得虎口生疼,但他忍着,眉头都不动一下。

  他不想在敌人面前示弱。

  张全胜长剑斜举,马步拧腰,说道:“进招吧,不必谦让。”

  唐吉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也不想多话,以义父相授的“绝雄剑法”中一招九
龙盖天向张全胜当头罩来,张全胜见唐吉来势凶猛,也不敢托大,摆出守势,一
边应战,一边观察着唐吉的剑招。

  乒乒乓乓,身形跳动,转眼就是十几个回合,唐吉的压力越来越大。张全胜
看了半天也没瞅到什么太精妙的东西,心下纳闷,他真的没有狂风剑谱吗?不可
能,一定是他不露出来,我非逼着他出手不可。

  这么想着,张全胜改守为攻,展开武当剑法。武当剑法本来不太狠辣,可在
张全胜的手里就变味儿了,招招是杀人的气势,跟他交手稍不留神,就有尸横就
地的可能。

  张全胜剑尖抖动,跟毒蛇相似,挑,削,砍,刺,拍等等动作运用巧妙,将
唐吉罩在剑光之中,使他难以脱身,更不得了的是张全胜身法奇快,变化莫测,
唐吉的冷汗都出来了。他手忙脚乱,穷于应付。他这时才知道为何那两名名门弟
子会死在他的手下,这人确实有过人之处。

  一个一小心,哧一声,左臂被划道口子,鲜血流出。唐吉也不敢看,稍一缓
慢,命都没了。只见他且战且退,不时闪避,狼狈之极。又听哧一声,唐吉的后
背来条长口子。

  张全胜步步紧逼,冷笑道:“聪明的,快把剑谱交出来,不然的话,这里就
是你的死地。”

  唐吉心道,罢了罢了,我唐吉可杀不可辱,不如跟你同归于尽吧。想到此,
他突然舞剑加快,向张全胜攻来,张全胜忍不住大笑,心道,不知死活的家伙,
刚才我不想杀你,这回非给你厉害尝尝。

  唐吉根本不想他用什么招,见自己挡住张全胜的攻势,便左掌挥出,在张全
胜面前晃了晃。张全胜心说,他的剑法没什么特色,难道掌法厉害吗?眼睛便盯
着他的掌。唐吉的剑明明被张全胜压住,却猛然一抽一削又一刺,快速绝伦,这
招正是狂风剑谱中的“一波三折”。三个动作连在一处,让人防不胜防,目标是
对方的咽喉,结果是要让对方被一剑穿喉。

  来得这么突然,实在吓人。张全胜仗着自己的经验丰富,连连躲闪,躲过前
边,没躲过后边,他脖子稍偏,被刺在肩膀上。张全胜惨叫一声,唐吉一呆,想
不到这剑法如此之妙,自己从未施展,一施展竟能伤了张全胜这样的人物。他哪
里知道,他只学得皮毛,要是练好的话,这一剑已要了张全胜的性命。

  他稍微一呆,张全胜怒极,已挥出一掌,重重击在唐吉的胸口上,唐吉也大
叫一声,飞出几丈之外,砰一声摔在地上,只感五脏移位,仿佛是就此要死去一
般。嗓子眼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去,接着他便昏倒了。

  这时张全胜挣扎着跑过来,狠狠一剑,就想结果唐吉的小命,这时外边跑进
两个人,大叫道:“香主,不可以,别忘了堂主的话。”

  这两人正是叶青、苗洪二人。

  张全胜一激灵,心说,可不是嘛,堂主有话,没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动唐
吉一根毫毛。自己要是杀了他,还真不好交待。再想到那刚才那一招,他更不想
杀他了,自己得问问他这一招是什么来路。

  张全胜强行将接近唐吉胸口的剑停住,喝道:“臭小子,这回便宜你了。”

  心说,等我套出你的秘密,看我不把你碎尸万段的。

  他指着唐吉说:“这小子送进大牢,严加看管,不能出一点差错。”

  二人齐声答应,并给香主上药。之后,张全胜瞪了唐吉一眼,也不顾伤口的
疼痛了,挣扎着向前院走去。他要跟堂主说话。

  叶苗二人扶起唐吉,见他脸色惨白,知道他受伤不轻。他们马上行动,先给
他伤口上药,又以内力给疗伤,忙活半天,见唐吉没有生命危险了,这才放心。

  为何二人对唐吉这么好呢?一是堂主有令,不准伤他,否则绝不轻饶。二是
唐吉给他俩出了口气。他二人比张全胜入教还早,张全胜刚来时跟他们称兄道弟
的,等他地位比他们高了,尾巴就翘起来了,将二人呼来喝去的,当奴才使唤。

  二人表面不说什么,心里多次诅咒他,这次张全胜受伤,他们乐得心里开花。
他们还暗暗遗憾,要是刺死他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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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偷吃

  唐吉感觉自己身子飞了起来,象一片云朵缓缓飘着,飘进一个柔软而香艳的
梦里,那里有他熟悉的香气跟仙女。那仙女衣袂飘飘,俏脸飞霞,正当唐吉发呆
之际,她微微一笑,扑进唐吉的怀里。在温香软玉的磨擦下,唐吉终于看清了这
个仙女正是东方秋雨。

  东方秋雨是唐吉生命中第三个女人。自从白菊出事后,唐吉久久不能平静,
幸好有秋雨相伴,他才不至于消沉。

  老实说,跟白菊干事时,唐吉还没有来得及细细品味那其中的美妙,毕竟双
方只有过一次风流,还都是初夜,都没有经验的。唐吉痴痴想啊,为何上天不给
他多一点时间。那次的风流象昙花一现,只把最美好的回忆留给了唐吉。

  跟秋雨在一块儿时,那感觉真不一样。跟白菊一起时,一闻她身上的香气,
唐吉下边就硬了,心里想的就是那事,把玩意插进去,让她快乐,自己也快乐。

  跟秋雨相处时,他的欲望没有那么强,主要是由于秋雨还小,不象白菊吸引
力那么强,再加上秋雨跟他有点象兄妹,虽然彼此有过肌肤之亲,唐吉也没有想
过立刻占有她。他还有一种顾虑,怕秋雨不答应,那样他会受不了的。因此,二
人一直维持着良好的关系。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间二人都长大了。唐吉生了胡须,秋雨的胸脯也鼓了起
来。二人相处时,感觉又有变化。以前大家的心中是无所顾忌的,现在秋雨常常
会感到害羞。四目相对时,秋雨的芳心就怦怦怦乱跳,象要跳出肚子似的,继而
目光转向别处,可她的心里是很想看他的。

  秋雨经常看书,有一天她读了《西厢记》,不禁有点痴了。她心神不宁,胡
思乱想起来。莺莺小姐是多么幸运,遇到俊俏多才的张生,我东方秋雨虽不如莺
莺有内秀,但勉强也算得上佳人吧,然而我的张生在哪里呢?这个问题马上有了
答案,她眼前出现唐吉的影子。唐吉变得健壮英俊了,一张脸上透着阳刚之气,
虽不是什么才子,可也比一般男子强多了。那么他是我将来的夫君吗?

  她拿唐吉跟张生比,结果是各有长处。张生会作诗,唐吉不会,但也认字;
唐吉会武,而张生则不会。如果在道上遇到歹徒,还是唐吉有用些。张生能考状
元,唐吉是不行了,估计也能养活老婆孩子。唐吉比张生强得最多的是,他没有
张生那么迂腐与死板。唐吉的头脑是聪明的,她想,如果唐吉专心学文的话,肯
定比张生有出息。

  我将来能嫁给他吗?想到这个问题,秋雨的秀眉皱起来。近来她的父母不止
一回对她进行规劝,说她跟唐吉只能是主仆,最多是兄妹那样的,她这样的身分
是不能嫁给他的。他只是一个仆人的儿子,门不当,户不对,两家结亲,传出去
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对秋雨打击最大的一件事是父母告诉她,她有未婚夫的。

  这把秋雨都造愣了,心想我怎么不知道呢?

  母亲把她搂在怀里,跟她说是指腹为婚的。那年飞龙堡堡主南宫怒跟他的夫
人造访卧虎山庄,东方霸跟他是多年好友。二人在酒席上谈话才知道,双方的夫
人都怀有身孕,双方约定,出生后若是一对男女就结为夫妻,连信物都互赠了。

  如今南宫鹰的儿子南宫长笑在江湖上闯出“玉面飞龙”的名头,由此可见他
是多么优秀了。母亲以为秋雨听了一定眉开眼笑,哪知女儿却两眼含泪,默默无
语。

  当母亲的稍稍一想,便知道女儿的心事,以下的话也就不说了。若说对方已
经来信谈成亲的事,女儿会更不开心的,可女大要出嫁,这个亲是非成不可的。

  秋雨想到嫁不成唐吉,心中难过得要命,正当她不知所措,唐吉走进来了。

  这个时候正是黄昏时分,夕阳的红光将窗子照得通亮,天气好热,窗外还飘
入一阵阵的花香。

  唐吉见秋雨脸色不好,就问:“秋雨,你不舒服吗?”

  说着以手摸她额头,秋雨轻轻躲开,娇嗔道:“别动手动脚的,叫人看见不
好。”

  唐吉瞅瞅跟前没人,厚着脸皮拉住秋雨的玉手,说道:“秋雨,咱们到小溪
边玩好不好?”

  在山庄的东边有一条小溪在山林里穿过,溪水特别清澈。

  秋雨摇头道:“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了,妈妈跟我说,不能随便跟男人在一
起,会吃亏的。”

  唐吉哈哈一笑,追问道:“会吃什么亏呢?”

  秋雨脸一红,挣开他的手,说道:“你这人越来越坏,我不跟你说了。”心
里却没有着恼的意思。

  唐吉不由分说,抓住她的玉手亲了一口,说道:“我先去小溪边等你了,你
快点来呀。”

  秋雨斜视着他,轻声说:“你自己去玩吧,我不去了。”

  唐吉睁大眼睛,说道:“这可怪了事了,咱们不常去玩吗?今天你有点怪怪
的。”

  秋雨也不吭声,唐吉说道:“我去等你了,你要不去,我就不回来了。”说
着话自己先出屋了。

  唐吉在小溪边坐了良久,秋雨才慢腾腾走来。唐吉一见,高兴地大叫,冲上
去将秋雨抱起来,象过去一样转着圈子,那股男人的气息令秋雨沉醉。

  二人拉着手在林间穿梭玩乐,笑语之声传出多远。当他们都累了时,坐在小
溪边上。唐吉望着秋雨,将刚采来的一朵黄花插在她的头上。

  秋雨带着几分羞涩问道:“好看吗?”

  唐吉搂着她的细腰,深情答道:“好看极了,就象新娘子一样美。”

  秋雨听到新娘两字,心中一痛,将唐吉抱得紧紧的,象是怕失去他一样。两
人接着又亲起嘴儿来。唐吉热情如火,忘情地吻着秋雨的红唇,还将大舌头伸进
她嘴里挑逗,逗得秋雨忘了矜持,也把香舌凑上,两条舌头就亲得溜溜直响。

  唐吉亲得高兴,一只手在秋雨的乳房上按起来,秋雨的乳房长大了,又圆又
挺的,唐吉摸得好爽。秋雨推了他几下,他的魔手也不放下,秋雨被摸得神魂颠
倒,全身发软,想不到男人的手竟变得这么厉害。还不止如此,唐吉还放肆地解
开秋雨的衣服,将魔手进去直接抚弄奶子,小奶头被捏得生疼,同时快活无比。

  秋雨的哼声从鼻子里发出,听得唐吉快发疯了,在这种情况下,唐吉再也忍
不住了,他需要的是更大的刺激。对于尝过滋味儿的他来说,他更想探索秋雨胯
下的桃花,那一定是很美很美的吧,跟白菊的不会一样。

  唐吉将秋雨抱起,向山林深处跑云。

  秋雨大羞,说道:“放下我,放下我,你想干什么?”

  唐吉笑道:“我不干什么,我就想干你。”

  秋雨当然知道这干是什么意思,她不禁怕起来,舞动粉拳,敲击着唐吉的胸
膛,然而唐吉怎么会放过她呢?

  在密林深处,唐吉将秋雨放在柔软的绿草上,自己的身子压上去,在秋雨的
脸上、嘴上、颈上亲吻着,两手慢慢解开秋雨的薄裙子,大手伸了进去。那里的
毛不少呢,都流水了。这是唐吉头一回摸到秋雨的小穴,那里好嫩,唐吉将指头
按在那粒豆豆上拨弄,没几下就弄得秋雨全身扭摆不止,喘息声也加大了。

  唐吉在冲动之下,也不管秋雨愿意与否,由着性子将秋雨脱个一丝不挂。他
当然知道她是订过亲的,当然也听义父说过那男家是个什么背景,知道自己不如
人家。但他不自卑,他想通过自己的能力将秋雨抢过来。他不但要得到她的心,
也要得到她的身体。

  秋雨并着腿平躺着,她羞得不敢睁眼。唐吉直着眼睛打量着秋雨。她的身材
不算高,却是苗条纤秀的;她的皮肤不算白,绝对是光滑细腻的。她的奶子还不
如白菊的大,但是很圆很尖,奶头高翘,象是等着爱的滋润呢。圆滑的小腹下那
一丛微黄而卷曲的绒毛真可爱极了,使人忍不住想梳理几把。而毛下的那玩意却
看不到,秋雨的腿并得好紧,更使唐吉生了探秘之心。

  唐吉一头扑上去,大嘴先把奶子含住,一只手向下边探去,在她的腹下徘徊
着,极力向毛下深入,可惜的是秋雨不配合,使唐吉无法得逞。

  唐吉下定决心,一定要征服秋雨,使她的心里永远都装着他。他知道自己会
成功的,他不会辜负上天给与的大好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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