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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赌注】【更新至21章】作者:wittma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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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注外二章 索马利亚大屠杀(杀很大,但是还是无色)

  索马利亚 马卡

  从摩加迪修沿着坑坑洞洞,尘土飞扬的海岸公路,往西南走上50多公里,
便到了叫墨加的小港。墨加本来就只是一个稍具规模的渔船码头,连年战乱,荒
废已久,但是因为最近的「淘金」潮,又突然热闹了起来。

  码头上现在横七竖八的停着大大小小十几条船隻,从船头架着机枪的铁壳炮
艇到撑着白帆的木製机帆船、加装马达的浅底登陆突击艇都有。原先给渔船加油
水、冰块的设施早朽坏光了,穿着短裤和胶胎底凉鞋的民工们,顶着东非炙热的
太阳,将汽油筒滚上码头,用手摇帮浦补充油料。一旁背着AK47步枪的民兵
则懒洋洋的坐在阴凉处打牌,啜饮着已经随着气温发热的可乐。

  码头上的状况,都被远方持着望远镜的人看在眼裡. 虽然民兵的警戒很鬆散,
但身穿野战服的那人,仍在身上披着伪装服,并在望远镜上装上防反光盖。观察
了了一阵子后,他缓缓的从小土丘上往后爬,接着才移动到掩蔽在另一处树荫下
的路华越野车旁。

  莫言从架在伪装网下的地图桌旁站起来,顺手将水壶递给对方,用阿非利堪
语问道:「你觉得怎样?」对方把盖在身上枯草色的伪装服从头上拉下来,露出
一头剪的短短的,被热带阳光晒到发白的金髮,接过水壶灌了两口后,回答道:
「防卫鬆散的很。不过码头旁当作总部的港务局的水泥小楼,还有几间库房和原
先的加工厂,算一算武装人员林林总总三百人上下,还有几台装甲车。战斗力不
强,但数量多了点,要杀光就得多费点功夫,只是既然有空中支援的话,就是小
菜一碟。」

  莫言的神态很轻鬆,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上的空照图:「这裡、这裡和这边都
有ZU-23双联装防空机关炮,得先拔掉这几个点,才好发动攻击。你在这几
处设立袋状阵地,把火力扫荡后逃出的人都兜住,接着往裡面挤,会动的都打掉,
设施也要彻底破坏,我要确保这个港口再也没有启用的价值。」

  贝克露齿一笑:「这麽简单的桉子也专程找我作,恐怕你要亏本了。」莫言
耸一耸肩:「我的原则是要干就要作的乾淨俐落,收尾收的要漂亮就得找专家。」
「另外,我要让大家知道:第一,我答应客户的交货绝对不会延迟。第二,干扰
我的生意,结果就是如此。只要以后没人敢动我的货,长期来看怎麽样也是有赚。」
莫言顿了一顿:「再说,杀黑鬼不一向是你的兴趣所在吗?」

  贝克冷冷的笑了一声,他的表情让人联想到土狼:「你说的没错,这种打火
鸡的休閒活动,就是不给钱我也肯作,不过总是得攒点退休金。」「那就这样了,
今晚十二点整动手。」

  「没问题,你先去准备吧,我还要跟飞行员会面」

  莫言目送着贝克骑了跨路华旁的越野摩托车走远了。他心裡想,贝克和他的
手下,在非洲境内活动的佣兵群中,单一桉件的收费算是最高的了,但是他还是
觉得物有所值。贝克中尉原来隶属于南非国防军的伞兵突击队,在南非仍由国大
党掌权的时候,多次带领部队突入莫三比克、辛巴威境内,扫荡非洲人民议会的
游击基地,在非洲的各种环境作战的经验都非常丰富。

  贝克是出生于川司瓦尔省的荷兰裔阿非利堪人,向来自居为南非的开发者与
主人,对他来说,黑人最多就像家畜一样。前总统戴克拉克的和解政策让他十分
愤怒,对贝克这样的白人至上主义者来说,允许黑人参政的南非共和国,已经变
成了动物农庄。他和伞兵营内不愿与黑人共事的同事一起出走,成为职业佣兵集
团。

  贝克是个战争狂,对他来说,这世上恐怕没有比靠杀黑人来赚钱更惬意的工
作了。所以莫言很肯定即使没有他的但书,他也会把基地裡面的每个人都杀光。
莫言想,贝克倒是没透露过,他对莫言这个黄种人的看法是如何。就算有什麽意
见,看在钱的份上,他应该也不会多说。

  不管怎样,从1990年代初起,莫言跟贝克也合作了十多年了,算起来跟
阿比迪也差不多,非洲算是他的事业起点吧。他想,最近老想起一些陈年往事,
是不是自己毕竟也开始衰弱了?他断然打断了这个想法,时间拿来自怨自艾,对
他来说太过奢侈。莫言把图桌之类的都收进了越野车,发动了引擎,往贝克离开
的另一个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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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加港外围

  23点58分,猎豹小队的于克中士透过架G3-SG狙击枪上的热成像仪,
将十字线瞄准着防空炮掩体上的砲手。虽然地近赤道,无风的深夜,仍然让人一
阵阵的发寒,却也让成像仪中的轮廓更显清晰。两个炮组的人员,用漫不经心的
态度警戒着,被他用装了灭音器的狙击枪一一打中,无声无息的倒在沙包掩体裡
. 解决了他射界内两座防砲的人员后,接着他换了另一个弹匣,连开了两枪,随
着短促的金属碎裂声,钨钢头的子弹打进了两座防砲的机匣,让防空炮彻底的报
废。于克接着发话:「猎豹一呼叫猎豹三,目标A1A2的威胁解除」

  「猎豹三收到,接手A3目标,倒数五秒」

  猎豹三用的是南非製造的NTW-20反物质狙击枪,他吸了一口气,摒住
气息扣下扳机,枪口刹时喷出数十公分长的喷焰来,145公釐口径的大子弹立
刻击中最后一座防空炮的弹匣处,裡面的23公釐砲弹随即被引燃,噼噼拍拍的
连环爆开,没被弹片击毙的炮组人员身上也溅到了曳光弹头的白燐,尖叫着滚出
了掩体外。

  猎豹三的最后一枪,也等于攻击发起信号。防空炮爆炸的同时,火力支援的
大象小组,立刻开始了迫击砲攻击。阵地上的两挺八十一公釐迫砲开始照已经划
定的格位,轰击各建筑物。设定延时爆发的迫击砲弹头打穿了库房的胶瓦顶后,
爆炸的破片才在水泥的板壁间弹射,造成更大的杀伤。没有被击毙的民兵,拎起
步枪冲出已没有掩蔽功能的厂房,跑到外面的空地上,盲目的对所有在移动的目
标开枪。

  这时空中却传来低沉的旋翼声,空气随着旋翼低低的震动频率而共鸣着,一
时却无法标定飞行器的来向。接着两台Mi-24雌鹿式攻击直昇机,倏地出现
在海平面上。先是并肩贴着海面平飞,靠近码头的时候,队形变化成前左前低右
后高的掩护攻击队形,这是苏联在阿富汗为了防备刺针飞弹攻击,所研发出来的
攻击战术。虽然根据情报,民兵团并没有导引防空武器,但飞行员仍然不敢大意。
在枪口讨饭吃,怎麽样小心,都不算太多。

  留守在船上的民兵,这时也顾不上来自陆地方向的攻击,跑上船头,用重机
枪和步枪进行对空射击。然而黑夜中根本看不到直昇机,飞行员透过头戴式夜视
系统,却早已看到码头上的人群,像是蚂蚁一般的乱窜。飞行员再靠近了一点后,
拉高了机身,接着将机头略微降下,连环发射火箭。对大部分的民兵来说,火箭
尾端划过天空的闪光,是他们见到最后的景象,大部分的人还来不及把一生经历
倒转完,就粉身碎骨了。

  在这阵杀人骤雨下完之后,码头附近已经没有任何矗立的建筑物,船坞也已
经被破碎燃烧的船骸所填满。两架直昇机飞临码头上空开始盘旋,好整以暇的用
机首的23公釐机关炮,以及装在左右舱的重机枪,对所有还会动弹的人员以及
可疑的目标作最后的清扫。

  迫击砲攻击发动的同时,大部分民兵的反应是惊慌逃窜。但是还是有战斗经
验较为丰富的领导者做出反应,收拢了所有还叫得动的人马,在两辆BTR60
运兵车和装载机枪的小卡车导引下,往冒出迫击砲砲口火光的位置发动攻击。领
头人倒也不太笨,起码把部队分成两股进行包抄。不过还是一样一头扎进预置好
的火力阵地裡面。

  先是匡的一声,左边那波的装甲运兵车,当头就挨了一记古斯塔夫无后座力
炮,炸的顶舱和后盖都掀了开来。接着人员杀伤雷也被接连引发,上千颗钢珠横
扫阵地,无装甲的小卡车打的百孔千疮,穿着短裤恤的民兵,则像是收割机前的
燕麦一般整批的被砍倒,碎散的血肉和肢体在空中飞舞着,攻势瞬间就粉碎了。

  另外一波的状况更糟,由于侧翼正在猎豹三反物质步枪的射角内,装甲车还
撑不到对方步兵阵地的射界内,车侧先挨了一弹,子弹穿过侧装甲后,打进驾驶
腹侧,让他的内脏碎块喷的半个车厢都是。接着引擎挨了一发,车辆马上停摆,
最后一发打在车顶机枪手的胸口,他的上半身当即被打断,从舱口掉进了车厢。
在黑暗当中盲目冲锋的其他士兵,无暇顾及这种变化,仍然持续的前进,接着同
样被人员杀伤雷与机枪弹的暴风给砍倒了。

  二十分钟内,整个海盗基地被夷为平地。迫击砲组开始持续发射照明弹,配
备着南非製R4突击步枪的前伞兵犀牛和雄狮两个小队,开始清理战场。一台M
i24持续在空中盘旋警戒,另一台则飞往停在外海的拖斯卡纳号上,去接回用
突击艇渗透,已经夺回船隻控制权的另一个小组组员。

  当灼热的阳光,再次洒遍这个滨海小镇的时候,甚至连昨晚引发的几起小火
灾,都已彻底熄灭了。在冒着白烟的残址上,绿头苍蝇已经毫不客气的,抢先品
嚐起暴露在地面上的血肉。在晨曦裡,一隻盘旋的秃鹰发现了丰盛的早餐,敛起
翅膀开始下降,随即其他的秃鹰也感应到了,一隻接着一隻,降落在这杀戮刚尽
的大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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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60楼排个版~

(19)

  以原来的回目来算,之前发出的是16,中间加了两个外篇,所以应该用17才
对,但为了避免连作者自己都搞混了,所以还是叫19吧,所以以为中间漏了两篇
的人不用费神去找了。

  *********************************

  萧岚从医院走出来时,外头有些许的寒意,她调整了一下跨在肩膀上的大手
提袋,把领口拉紧了一些,抵抗深夜的凉意。每天下班后,她都会来市立医院探
望一下侄女萧颖。萧颖手术后虽然生命现象稳定了,但却一直没有醒来。萧岚心
里隐隐觉得,萧颖的状况不会恶化,也不会好转,令人感到悲哀的是,这个小女
孩之所以还活着,只是因为还有作为筹码的价值罢了。

  每天去探望萧颖的时候,汤医生总是很刚巧的巡到了侄女的病房,有点扭捏
的想办法跟她聊上几句,萧岚也总是不轻不重的给他软钉子碰。萧岚自己也明白,
汤医生本来就对她有好感,更不用说随着最近(某方面)生活压力的减轻和营养
的好转,自己比以往丰润了一些,此外穿着打扮上,更与以往不是一个档次了,
无疑的让自己的女性魅力,又增加上许多。

  萧岚想,虽然汤医生是个好人,但自己对他本来就差了点感觉。而在现在这
种情况下,又何必把不相干的人卷进来呢?她心底深处有个模模糊糊的想法,与
自己发生牵连的人,迟早都会发生不幸。想到这点,让她在冷风中瑟缩的身体,
又不由得起了一阵寒噤。她把系在脖子上蓝色的Hermes印花丝巾拉了一拉,打了
个密实一点的节,双手把麂皮外套的前襟又拉拢了起来。

  沿着路边一台小货车的远灯一路照进她的眼睛,萧岚皱了皱眉头,本能的偏
了过头去,然而车子突然救停在她身边,车侧的拉门一开,两个带着毛线头套的
大汉冲了出来。萧岚一下还反应不过来,对方一人把她从后方连双臂当胸抱住,
另一人便把个黑布袋套在她头上。抱住萧岚的人双臂勒的极紧,她一时连气都吸
不进来,更遑论发声喊了。

  套住她头的大汉逮住她乱踢乱蹬的双腿,两人把她拽上了车厢后随即开走。
整个过程没有几秒就结束了,即使路边有人刚巧看到,装着假车牌的破旧小货车,
也早就在街角拐了个弯,混在车流中不知所踪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子才停了下来。途中对方已经用塑料捆扎带将萧岚的双
手捆在背后。她面朝下被丢在车厢地板上,隔着头套也闻到一股霉味,车门哗啦
拉的拉开,一人把萧岚扛在肩膀上,又往下走了几层楼梯,把她的双手朝上,固
定在天花板垂下来的两个皮质吊环上面。

  萧岚在车上躺的双腿麻木,对方一放手,她突然脚一软,便觉得手腕勒得发
疼,只好打起精神来站直,对方把她的头罩一拉,萧岚眼前一亮,一具照明灯的
强光从斜上方打在她的脸上,照亮了她所站的一小块地方,光圈以外则是浓重的
黑暗。萧岚隐隐觉得对面站着有一人,只是逆光下,根本连身形的轮廓都看不清
楚。这时,只听到一个冷冷

  的男声:

  「你的名字」

  「啥?」

  「你连你自己名字都忘记了?」对方的话里,似乎有点打趣的成分。

  「你不知道我是谁就把人抓来啦?会不会太……唉呀!!」萧岚话才说到一
半,听到一阵电动马达运转的声音,绑住吊环的基座瞬间拉高了两尺,把她整个
人拉在半空中,吊环深深的陷入手腕,萧岚一下痛得叫出来。

  「不相干的就不用说了,嗯?」

  「我叫萧岚……」萧岚刚回答完话,就觉得吊架又放下了,脚掌碰到地板的
时候,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问什么就答什么,我不喜欢用暴力。」

  「你这样还叫……」萧岚才刚回嘴就觉得不妙,硬生生把话吞了下去。

  「也是,修正一下好了,我不喜欢盲目使用暴力,吊了一下你就知道怕了,
那就没必要继续了,是不是?」对方的口气满轻松的,甚至有点揶揄的味道。

  「嗯……」虽然不情愿,但萧岚想了想,还是只好同意了。

  「那我们就进入正题吧,来谈谈梅杜莎如何?」

  「咦!你不是梅杜莎那边的人?」

  「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

  「那你要我回答什么?」萧岚禁不住黯然:「到现在,我还是什么都不明白,
环绕着我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开始的,又会怎么样结束呢?」

  萧岚竟忍不住笑了:「你大费周章的把我绑来这里,搞不好你知道的还比我
多呢?」她吐了吐舌头,一副干脆豁出去的表情:「要不要先说说看你知道什么,
说不定还有什么我能补充一下的?」

  「你这种个性是天生的吗?」意外的是,对方的回话没什么怒意,似乎还颇
觉有趣。

  「不久前才有人问我差不多的问题耶,我想是天生的吧」

  萧岚等着对方发怒,对方却沉默了好半晌,怪异的寂静中,时间好像过的出
奇的久。

  「你一定想不通,最近发生在你身边的这些状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萧岚沉默了半晌,迟迟疑疑的问到「……你的意思是……你知道?」

  「当然知道,是我提议这样做的」

  「你……」萧岚突然气往上冒,就往对方冲去,但是双手脱不出束缚,只是
无意识的双腿往前乱踢,口里面不成句子的乱骂。吊架随即上升,再次把她吊的
悬空,她一时也没感受到手上的痛苦,仍然像被钓离水面的鱼一般乱抖乱扭个不
停。

  对方默不作声,等着萧岚的体力用光了,喘息不已的时候,才又把她降下来,
好整以暇的继续开口:

  「应该说,是梅杜莎挑选了你,而我接受了她的提案」

  萧岚什么话都没说。虽然投射的灯光让她根本看不到对方,她仍恨恨的瞪着
声音的来向。对方继续说道:「总之,她就是为了我而训练你的」

  听到这话,萧岚的脸上闪过一阵怪异的神色,她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明显
的冷静很多:「那么,你是我的『主人』啰?」

  「不,梅杜莎训练你,是为了跟我比赛,详情你虽不明白,但应该也猜得出
不会是比热狗快吃就是了」

  「那么……你为什么说是你提议的?」

  「你从来没意识到梅杜莎对你很忍耐吗?一般女人落到她的手上,殴打、强
暴、注射毒品,两到三天内就会崩溃了,下什么指令都会听从。

  我给她的调教手法加了点限制,所以你才能到现在还有嘴皮可耍。」

  「那么说我岂不是要感谢你了?」

  「倒是不必,我只不过是让事情变得有趣一点而已。」

  萧岚又忍不住声音又大了起来,不过这次却没乱冲乱动了:「你们这些人明
显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为什么却要靠玩弄别人的人生来取乐呢?」

  「为什么啊?我想想,也许是怕无聊吧?」

  「什么?!」

  「很多人以为掌握着自己的人生,结果也只是茫茫昧昧的活着而已」

  「人生万一没有好事的话,就算发生坏事,也好过莫名其妙的就进了棺材。」

  「这压根就是胡说八道,那我还应该感谢你,给我的人生带来崭新的意义啰?」

  「有何不可?」

  「你这王八蛋,你干脆就在这直接吊死我,姑娘我不打算陪你玩了」

  萧岚越说越激动,连着吊架的链条发出当啷的声音,摇晃个不停。

  萧岚甚至还来不及感觉到有人靠近,胸腹之间就吃了一拳。胃部彷佛破裂的
痛苦和胃液上涌的烧灼感还没有消退,痛楚和恶心的感觉,随即被横膈麻痹带来
的窒息感给取代。她扭动挣扎,肺部却因为横膈不能上举而无法吸吐空气,血液
涌不进脑部,眼前只见到白星到处飞舞晃动。就在萧岚以为自己要活生生窒息的
时候,对方在她的胸口压了一记,她才恢复呼吸,随即因为涌入的气流而咳嗽不
止。

  她喘息了好一阵子,才觉得痛楚和昏沈的感觉逐渐消失。但是那种反胃恶心
的感觉萦绕不去,比疼痛还要难忍。她硬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痛得叫出来,不过鼻
端还是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

  「萧岚,打你不是为了好玩,只是要你明白,一硬到底的家伙总是早死的。」

  「那不是正好?」萧岚恨恨的说道。

  「别老把死挂在嘴上」对方的声音里面,竟然有那么一丝的伤感:「口头嚷
嚷大不了一死的人,我见得多了,所以我知道你不是说说而已」

  「只是你以为,敢于一死就是表现出最大的勇气,那根本是错的。」

  「你们这种金字塔顶的猎食者,又怎么能明白作为一个傀儡娃娃的痛苦?」

  对方没有回话,经过很长的一段沉默后:「我就算明白,又何必跟你说明?」
他的声音里面,有种莫名的萧索:「萧岚,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个过程是有期限
的」「接下来会越来越不好过,不过梅杜莎不会真的伤害你」「如果你真的像你
以为的那么有勇气,那么,也许能撑到解脱的时候」

  「解脱?什么样的解脱?」

  「痛苦能消除,就是一种解脱了」

  「那死掉仍然是其中一种啰?」

  萧岚忽然觉得全身发寒,无声无息之间,一把匕首已经搁在她的颈侧大动脉
处,对方速度既快,而且拿捏的奇准,锋利的刀尖如针刺一般,轻轻触到她的皮
肤就停了下来。虽然萧岚并不能理解其中的高明处,不过身体仍然出于本能的紧
绷了起来。

  「你如果真的打定主意了,我可以成全你」对方的刀尖保持着若有似无的接
触,轻轻的滑过萧岚的颈侧,停在喉头的凹窝里面。一瞥之间,萧岚瞄到了一把
造型很简洁的小刀,握在一只带着黑皮手套的手里。

  随着刀尖不再移动,萧岚那种战栗的反应慢慢平缓下来,她的脑子在这紧绷
的压力下,反而转了好几转,过了好半晌,她反而微笑了:「如果现在杀了我,
不管原来跟梅杜莎赌的是什么,输的都是你吧?」

  对方倏地把刀子收了回去,轻笑了几声,说道:「说的好,我就喜欢你的脑
袋这么灵光,现在你开始体会到其中的奥妙所在了,不是吗?」

  「那么,你打算就这样放我走了」

  「算是吧,我想一想,暂时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大老远把我找来吊着,就是为了聊天吗?有点雷声大雨点小吧?」

  对方的小刀突然又伸到了萧岚胸前,无声无息的一划下去,这刀顺着身体曲
线,滑动的毫不拖泥带水,从萧岚的喉头开始一路到肚脐,丝质的衬衣沿着排扣
的右侧登时开了一道口子,衬衣整个敞开,露出萧岚胸口和腹部白嫩的皮肤,以
及浅紫色的丝质镂花胸罩。

  「别得寸进尺了,萧岚」对方的语气很平淡,但是随手又往她的右胸口划去。
刀子锋利无比,从乳房的上端缓缓的滑过,攀升到乳峰的顶端,又缓缓的滑降到
下方,没有内衬钢圈的胸罩随之而断,左胸的罩杯还卡在乳房上,但是右边圆润
而饱满的乳房整个暴露了出来。

  对方用刀尖缓缓的的绕着萧岚淡茶色的乳晕绕圈,隐隐的刺痛和痕痒的感觉
混杂着,她一阵战栗,乳头不自觉的挺起。对方以乳头为中心,把刀尖绕的螺旋
加大,到达乳房的外缘划过一圈后,又回到乳晕处,带点戏谑的轻戳她已然涨大
的乳头,一阵电流从乳头传到脊椎,然后顺着冲击到全身,萧岚只觉得一阵晕眩,
下腹缓缓的升起一股暖流,不自觉的发出微弱的「嗯」的一声呻吟。

  这时对方的刀尖却离开了她的肌肤,萧岚下意识的想要挺胸,去维持这样的
接触,但随即惊觉的往后缩。但是她想,自己的反应,恐怕逃不过对方的眼光,
当下窘的脸都胀红了。还好对方没再发言讥刺,萧岚忍不住偷偷的松了口气。

  这时一直打在萧岚脸上的强光整个熄了,她在朦胧间看到一个人影接近了她,
帮她把麂皮外套的前襟扣上了。不久她又感到后面有人靠近,再次把她的头套住,
放开双手反绑起来,带了出去。等到萧岚再次看到灯光的时候,已经置身在离家
不远的街边了。

  萧岚没有回头去看在背后远去的车子一眼,自顾自的往家的方向走去。一阵
夜风吹来,虽然外套已经扣上,她还是下意识的把外套的领口又拉紧了一些,不
由得又想起刚刚对方扣上自己衣服的动作,竟然隐隐有点感激。在这一段莫名其
妙被人宰制的时间里,这个陌生男人的举动,竟然是她目前为止,唯一感受过的
善意。

  这样的念头闪过脑海的时候,萧岚又忍不住觉得有些可笑和辛酸,看来自己
已经出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征兆了。她摇了摇头,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去,事情
不能说出现了曙光,但自己似乎在迷雾中看到了一点什么东西。不管怎样,神秘
男子没有给她任何指令,也没有做出任何承诺,但他的出现,似乎带来了些什么
微妙的变量,有变化总是好的,她这么想着,有变化总是好的……。

  ******************************************************

  正文完了,话后炮可看可不看了。先在这里跟已经看到这的各位读者们致歉,
自己知道拖期很久了,应该已经久到大家以为赌注又太监了。不管之前写了多少
不满意重写,没贴出来就是不算数,所以也没得辩解了,总之,以一个企图写连
载长篇的作者来说,我的表现真的是很差,这点不管被怎么鞭都没有怨言。

  当然,满可笑的是,自己私心里面又很羡慕版上持续连载不停的各位作者们,
因为我自己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有人追着看我的作品,能够在评作论文区持续
的发表对目前剧情走向,或者人物塑造的看法。问题是以目前这种写作速度,不
用大家说,我自己认了算了:「吃屎还快点」

  唉,不过笔者自己也是有点苦衷的,其它高手的创作心情我不敢揣摩,我自
己是觉得,色文创作的两大敌人一个是工作,一个是感情问题。工作不用说,连
著作几个案子脑汁都榨干了,下班都累到屌硬不起来不说,平常太忙的结果,就
是假日脑子自动进入省电模式,脑子里面一堆碎块也拼不在一起。

  第二个吗,就不好多提了,谈感情这种东西啊,不投入的话难有结果,投入
太多一失足就仆街,感情稳定的话,日子久了又失去新鲜感。当然有人会说没新
鲜感的话,正好刺激自己用想象力补不足啊。能这样想的话真的恭喜了,不过敝
人太容易被现实生活影响了,就这点而言,也只能说是无可如何了。

  牢骚发完了,这期就只有让萧岚露一下奶而已,这种尺度投稿给芒果日报的
话,可能会被肥佬黎用指挥棒敲头吧,但是总算鼓起力气写了,想把进程加快点,
不要男女主角像牛郎织女一样老见不到面,所以这期就先让两个人邂逅一下,凌
辱调教的部份也会加快(先别丢东西,是加快,不是减少啦,本来想慢火炖,现
在火可能要加大一点催熟,不过不会煲汤变成快炒就是了)其它就请读者自己看
吧,看到这的麻烦留个言,让我知道还有人在看这个「拖屎连」(闽南语,拖拖
拉拉,又臭又长)的连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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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本章无色)

  非得前情提要一下,不然作者自己有些都记的不清楚了,在此先向还有在看


  各位大德们表示敝人的感谢与道歉:

  生活平凡的上班女郎萧岚,意外被卷入军火大亨莫言和职业老鸨穆华的赌局
中,成为身不由己的赌具,两人以开发萧岚的性欲作为打赌的内容。

  一直接受远距调教的萧岚在上一回终于被绑去而与莫言「碰面」,而在两人
「相遇」的同时,矢志杀莫言为伯父报仇的阿拉伯裔人口贩卖大亨法哈德,以及
执意追捕莫言到案的国际刑警纪明璟,正逐渐的逼近……。

  ******************************************************

  穆华左手拈着一根烟,坐在书桌前,盯着眼前的电话机。她的右手边放了一
个威士忌酒杯,里面的冰块早化光了,桌面上沿着杯底凝了一圈水滴。她把烟头
在烟灰缸里点了点,烟灰缸里早堆满了烟头。监视的人发现萧岚被绑走的同时,
她随身用品的追踪器也跟着断讯。已经好几个小时了仍追寻不到讯号,空坐的时
间越久,烦躁的情绪就越累积。当然,即使她的情绪不是那么焦躁,也不表示就
能在莫言开口前,就先察觉他的存在………

  「晚安」

  穆华也来不及去想来人是谁,第一个反应是想去压右手的暗格。

  「有人在你背后的时候才想掏枪,是无济于事的。再说,四管掌心雷这种壮
胆枪,还是别掏出来逗我开心吧。」

  「是你啊……」穆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那么,军火专家,你觉得怎样才高
明?」

  「我会建议你装个无声警铃,按了等人来救」莫言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
「不过也得警卫那端还有人能反应才行。」

  「谢谢你的专业建议啊,我会改进的。」

  「应该的,我们都不是干正当营生的,不小心点,会丢性命的。」

  「你来干嘛?」「如果要找人陪睡,打专线来就成了」穆华转过身来,嫣然
一笑:「还是……你想找我陪你啊?」

  「我是来道歉的。」莫言慢条斯理的回答道。

  「道歉?」

  「喔,我刚刚把萧岚借去玩了一阵子」「没先跟你说一声,有点不好意思。」

  「原来……」

  「咱们的规则可没说,我不能主动去找她聊天吧?」

  「那么……你把我们打赌的内容都告诉她了?」

  莫言顺手从穆华桌上的烟盒里捡了一支烟点上,一边说道:「如果这样的话,
不就不好玩了吗?」「我是把她吊了一阵子,想看看她跟你『配合』的程度如何?」

  「那你应该知道她还蒙在鼓里吧?」

  「看起来是如此,所以我又何必对她透露什么呢?」莫言吐了个烟圈出来:
「我先跟你说一声,免得你还要去花功夫拷问她。」

  「听起来你还对她满爱惜的吗?」

  「该怎么说呢,庄家是你当,我切一切牌不过份吧?」莫言把那支烟给捻熄
了:「女人抽的玩意,还是淡了点。」

  这时电话响了,穆华按下了扬声器,惠子的声音传了进来:「老板,追踪单
位刚回报,萧岚的讯号又在他家附近出现了,我们的人看到她被蒙着脸,从一台
小面包车里给推出来。」

  「我知道了。」

  「要找人把她弄来盘问吗?」

  穆华没好气的说道:「不用了,照正常程序监视就好。」她切断了电话,瞪
了莫言一眼「谢谢你特地来告诉我,免了我一场虚惊啊。」

  莫言微微一笑「不客气,应该的。」「那么,我就不留下来喝茶啰」他一边
说话一边面对着穆华缓缓往后退,在桌灯的光圈外缓缓的隐没。过了好一阵子,
穆华才起身走到了房门口,莫言早没了踪影,只剩下保镖兀自昏迷不醒。

  穆华回到了房间,按下了发话器:「惠子,现在过来」「我要跟你讨论一下,
关于燕子的处理步骤……」

  ******************************************************

  香港

  渡轮靠上码头的时候传来了一阵震动,乘客鱼贯的下了船,纪明璟却坐着没
动,今天她在同样的位子上,已经坐了一个下午,来来回回几十趟都有了,只是
看着维多利亚港的海水发楞。

  早上开完视讯会后,她还没办法从冲击中恢复过来,她的顶头上司质疑,在
长时期的捕风捉影而无所获后,对「哥萨克人」的追捕,是否还应该继续下去?
上级单位的主要质疑点在于,纪明璟指称由「哥萨克人」所犯下的多起案子,包
括军火运销组织以及牵涉到该组织的武装冲突行动,这中间虽然有关连性,但仍
不足以证明该组织,以及该组织的核心神秘人物「哥萨克人」是存在的。在有限
的资源分配下,哥萨克人一案若没能提出具体的事证,可能必须先「搁置」。

  然而纪明璟清楚的很,官僚机构的「搁置」一词不代表该档案会被放到办公
桌上的「待办」文件夹里,而是资源回收桶,自己花了好几年追查的努力,将会
冷冻三十年后,因资料已不具机密性质而进了碎纸机,也许那时候已经改用高能
粒子炮来销毁文件了。

  纪明璟觉得堵在胸口吐不出来的情绪,并不只是悲哀或无力感,更多的是愤
怒与不甘心。如果就这样停手,放哥萨克人去逍遥,也许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他
哪天遭了报应,被其它人火并掉了。就算过了很多年没看到哥萨克人犯案,也不
能确认他是死了,还是只是赚饱退休了?与其说是输与赢的问题,不如说她无法
接受这种不战而败的判决。

  渡轮的马达声又开始响起,天星小轮慢慢的滑动着,往对岸的香港岛驶去,
太阳逐渐往外海沉落,中信大楼、会展中心、解放军总部大楼等等的灯光都逐渐
亮起,黑夜开始笼罩着整个香港,海潮拍打船身的声响大了起来,夜间的风益发
凛冽刺人。纪明璟拢了拢大衣的领口,下了决心,她下了船,找了具公用电话,
从PDA 叫出了一个电话号码,深吸了一口气,照着上头的数字逐一的按下……。

  EC155 海豚直升机强烈的下削气流,吹在干裂的土地上,卷起黄色的飞尘。
细碎的砂石打的纪明璟脸面发疼。她压住自己在风中狂乱飘扬的短发,摇摇晃晃
的上了直升机,驾驶员随即拉高,一个回旋后,往海面的一艘游艇飞去。

  深着雪白制服的女侍,领着纪明璟穿过长长的甬道,由停机坪走上艇首。穿
着白色夏布长裤及便鞋,以及大花巴拿马衫的法哈德,正在享用他早餐后的第一
支香烟。他示意纪明璟在其中一张躺椅上坐下,侍者送上咖啡后便退下,在场就
剩下他们两人和保镖哈提卜。纪明璟也没开口,等着法哈德把烟抽完,过了一阵
子,法哈德把烟蒂随手往舷外一弹,开了口:

  「要咖啡吗?纪探员?」

  「你这样是在残害海洋生物」

  「我是在跟他们分享好东西」他举起了咖啡壶摇了摇,再次用眼神探询。

  「来一杯吧,有牛奶可加吗?」

  「那岂不是把我的好咖啡豆给糟蹋了?」

  「客随主便吧,是不是喝完了还可以帮我算个命啊?」

  法哈德微微一笑,倒了两小杯咖啡,拿起其中一杯啜饮着:「那是娘们在干
的事情。」「再说,掌握不了自己命运的人才需要占卜。」「顺便问问,纪探员,
你对我的新游艇感觉如何?」

  纪明璟知道对方意示闲暇的在吊她胃口,所以也不急着进入正题:「真不错,
Palmer Johnson打造的最新、最大的款式PJ WORLD,全长82公尺,难怪打直升机
坪走到船头要那么久」她喝了口咖啡,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阿拉伯咖啡的煮法,
实在浓烈到让她有点难以消受:「内装豪华的很,劳斯莱斯引擎跑起来一定带劲
的很吧?有钱人的玩具就是不同。」

  「你要的话,我可以保留一个房间给你,欢迎你随时来。」「前一阵子开这
玩意去钓马哈鱼是还满来劲的。」

  「省省吧,法哈德」纪明璟冷冷的说道:「你的女奴房够多间了,不差我一
间吧?」

  「你对我的误会可大了,纪探员」法哈德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我对女人
向来是很尊重的。」

  「法哈德,闲聊就两免了」「你我都知道对方是什么角色,只要你游艇上没
装防空飞弹或鱼雷,现阶段我不打算插手你的业务范围」纪明璟把一个光盘盒放
在桌:「我们的目标目前是一致的,所以在确定『哥萨克人』的身份以前,我可
以保证不会从背后捅你一刀。」

  法哈德把那片光盘拿起来,却不打开:「你手上有的数据一片光盘就烧完啦?
这个份量可怜了点吧?」

  「怎么?你打算坐地起价吗?」

  「开个玩笑吗,别那么紧绷啊,纪探员,这毕竟是个开始。你我各自的信息
管道,是可以互补的」法哈德招了招手,保镖哈提卜也掏出了一个小光盘片放在
桌上。

  「当作是个见面礼吧」「伯父(哈立德)死了之后,我『拜访』了这宗死亡
交易里每个现存的知情者,拼凑了一些信息出来。」「哥萨克人很机警,几乎没
留下什么可以指认他的纪录,不过,他跟我伯父面谈前,为了表示诚意,有一通
没有变声过的电话录音留了下来。」

  「就是这个?」

  「我找人作声音分析,大概可以推断出几点:男性,应该是蒙古人种,年纪
在40到45之间,阿拉伯文程度很高,发音非常标准,但是还是有轻微尾音,母语
有可能是斯拉夫语系,所以……」法哈德卖了个关子。

  「以哥萨克人的行事风格来说,不太可能是语文学者专家」纪明璟若无其事
的接话道:「会精研非母语冷僻语言的,除了学术机构,还有特务机关……」
「前苏联或华约体系的军人或情报员?」

  「这是一个点,我想你可以往这方向查。」

  「我会把数据,再给我们自己的分析师听听。」

  「这不就是个好的开始吗?纪探员」法哈德作了个手势,哈提卜递给纪明璟
一张写着数字的小卡片。「这是我的保密专线和信箱,你可以随时跟我联络」

  「就这样吧」纪明璟搁下了咖啡杯,起身把那片小光盘塞进自己夹克的口袋
里「麻烦你的驾驶员再送我一趟了。」

  「不多参观一下?今天中午有新鲜的海鲈可吃」法哈德抓一抓头「如果想晒
日光浴的话,我找人带你去挑比基尼。」他不理会纪明璟彷佛要燃烧的目光,继
续自顾自的说「不过如果要猛男抹护肤油的话,我这女人比较多,所以,我是不
介意帮你服务的。」

  纪明璟冷冷的回答:「法哈德,我们是合作没错,不代表需要愉快。你们阿
拉伯有个谚语,喜欢跟狗睡一起的人,迟早满身都是虱子」

  「怎么我没听过呢?」法哈德摸了摸鼻子「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不喜欢狗虱,所以不打算跟你太亲近。」

  法哈德打了个哈哈,按了叫人铃,白色制服的女侍再次出现。他没说话,挥
了挥手,女侍微微向纪明璟鞠躬,纪明璟头也不回的跟着女侍走了。

  法哈德看着纪明璟迈开修长的双腿走远的时候,臀部以一种优美的弧线缓缓
的摆动着,忍不住自言自语:「虽然不是处女了,不过等摆平了哥萨克人,倒是
可以破例干一干这个婊子。」

  ******************************************************

  俄罗斯,圣彼得堡

  今年冬天比较暖和,地上只有薄薄的一层雪。不过聂瓦河的河冰仍旧冻结的
很结实,小孩子们和手拉着手的恋人们,顶着天空仍飘动着的细碎雪花,在结冰
的河面上滑行嬉闹着。

  裹着厚重冬衣的老者撑着一根登山手杖,在雪地上缓缓的走着,吃力的走到
渡船码头边的狮身人面像旁。虽然早已没有船只在此处停靠了,不过码头短短的
石制阶梯,正好让人们走到冰面上。他在其中的一个阶梯上坐下来,顺手把沾黏
在他花白短髭上的雪屑抹掉,掏出了一个黑色皮革包覆的小酒壶,扭开来啜饮了
一口。这一小瓶的伏特加他打算要喝一个下午,所以只是沾了沾唇。

  老者把那个小酒壶拿在手上抚摩着,黑皮上原来镶着一颗红星,红漆早已磨
光,露出钢片的颜色。另一面上镶着铁锤与镰刀的字样也被磨的发光,黑皮上隐
约烙着1960的字样。他沈思了一会,把那小酒瓶塞回了怀里,在伏特加带来的暖
意中打起了盹来。

  当莫言在他背后伫足时,老人就醒来了,不过却没转过头来。莫言把台阶上
的积雪拍了一拍,坐在老人身侧:

  「伊夏(俄文伊凡的昵称),你还是灵敏的很啊。」

  老人并没有侧过头去看,彷佛自言自语的说:「我的知觉早衰退了,只是总
是睡的浅罢了」他又拿出酒壶喝了一小口,习惯性的抚摸着酒瓶。他把酒瓶凑近
了眼前,一字字念着1960字样下的那小排字:「伊凡。瓦西里耶夫。希德连科少
尉,于伏龙芝学院毕业纪念。好久没有人叫我的本名了」

  「知道的人应该不只我一个,只是会来看你的不多罢了,……老师」

  「那么,赛吉,你又为何而来呢?」

  「我听说你病了,很严重」

  瓦西里耶夫苦笑了一下:「我不会为此伤神的,赛吉。当我选择成为幽灵的
同时,就已经有了飘移的觉悟了。现在我这个衰颓的灵魂,只是寄宿在这个残破
的躯体上等着消散而已」「……我不担心死亡」

  「说实在的,伊夏,只要你想要的话,可以过的舒服点。起码塔莎跟你住一
起的时候,会好过点。」

  瓦西里耶夫只是笑笑没有答话,过了一阵子,彷佛梦话般的低语道:「1960
年,我毕业后就被派到列宁格勒军区了,对我这种在高加索山区长大的孩子来说,
看到波罗地海,让我很愉快,又很激动」「真好的年代,那时候我从陆军总部下
班就会去邮电局找我的安娜,我们可以一起坐到半夜,只为了看开桥……」

  「伊夏,那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莫言淡淡的说道:「当时你相信苏联会解
放全世界……,我嘛,打开头就没相信过」「或许有信仰的年代,还是比较美好
的吧?」

  老人迷蒙的眼神又再次转为锐利:「赛吉,我自己也想过,为什么会选择你
接班,或许就是因为你没有信仰吧?不为谁而活的人才是最强的。」他举瓶本来
又想尝上一口,想了想又放下了。

  莫言微微一笑,掏出了一整瓶的首都牌伏特加递给他。瓦西里耶夫高兴的眨
了眨眼,喝了一大口:「我为苏联贡献了一生,对苏联的信仰已经渗入我的血液
了。

  所以,苏联瓦解的时候,部分的我在当时就已经死了」「其它的部分,只是
在这个没有梦想的世界等待枯萎而已。」

  「伊夏,我是认真的,即使没有梦想,你还有回忆,为了塔莎,你应该振作
点的。」

  莫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一支小钥匙塞在他的手上,站起身来「我走了,…
…」

  瓦西里耶夫没转过头,不过声音大了点:「赛吉,什么东西让你变软弱了?」

  莫言耸了耸肩:「人不是完美的,我的老师,即使是你认真教过我的东西,
有些在你自己身上也行不通,不是吗?」

  瓦西里耶夫自顾自的笑了「……赛吉,你还是常常作恶梦吗?」

  「偶尔吧。」

  瓦西里耶夫站起了身,转过来凝视着莫言的脸,过了许久,他低声说道:
「我很抱歉」

  莫言拍拍他的脸颊,然后拥抱了瓦西里耶夫:「我没怪过你,成为幽灵是我
们自己的选择,现在已经不再是你的选择,而变成是我的选择了」「永别了,伊
夏」

  他拍了拍对方的背,转过身,用轻快的脚步走远了。

  也才不久后,一个十六七岁的金发少女从街的另一端走到了瓦西里耶夫身边,
抱住了他,亲了亲他的脸颊:「爷爷,刚刚那是你的朋友吗?」

  「你看错啦,塔莎」瓦西里耶夫叹了一口长气:「那个……只是我遗忘在过
往的影子而已……」

  ******************************************************

  后记:

  本篇无色,主要是剧情开始有转折,藉此把几个主要人物拉拢在一起,加快
这个漩涡的旋转速度。女主角勒……下一回合会出现了,而且保证有肉戏就是了
(不要对尺度期待太大就是了)下一回合应该会很快出现,应该啦……

  顺便在此跟碎羽兄打个招呼,感谢您的督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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