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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公的妈妈要回来?」中男问阿玲。
「嗯,她还想见我。」阿玲道。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嘛。」
「结婚到现在,一直住娘家或单独住,从来没有婆家的感觉。现在她要见我,
还真的没有习惯。」
「你老公和前妻的事已经了解了吗?」
「嗯,两年前老公将泉州的一套房子过户到她儿子的名下,算是了结了这桩
心事。」
「还有儿子?」
「嗯。那女的带着孩子苦苦等了他八年,其间他爸妈一直想让他回到她的身
边,但我老公坚决不肯。」
「那你老公已经和她离婚了?」
「他们没有领证。同居后生了个男孩,那时她才19岁。」
「你和你老公当初谈恋爱的时候,知道他有女人和孩子了吗?」
「开始不知道,后来知道了,自己也拔不出来了。」
「你家离这里不远哦?」小胖妹一边按摩,一边问胡子。
「嗯。」胡子含糊其辞,饥不择食般在小胖妹身上上下其手。
「你怎么喜欢穿睡衣到外面来呀?」
「穿睡衣轻松随意啊。」
「这么晚了还来遛狗啊?」
「啊啊,」胡子尚未细说,手机来电,一看号码,脸色已变。「喂?是你啊?」
女人:「我刚回家。」
胡子:「啊?你回家了?不是说今晚不回来了吗?」
女人:「阿四头被他老婆揪回去了,三缺一,就回来了。侬怎么不在家?」
胡子:「哦,我在遛狗啊。」
女人:「这么晚遛狗,侬脑子坏特啦?」
群搂着阿丽美美地接吻,阿丽开始还有点羞涩,但不久便积极回应了。群得
陇望蜀,伸手刚想探入阿丽的胸内。
阿兰掀帘而进,大声咋呼:「不好意思,老外不知道怎么付钱,再请你出去
帮一下忙。」
群暗道,我这销魂良宵早晚要毁在这个肥妞身上。碍于阿丽的面子,又不便
发火,只能起身同阿兰一起出去。来到外间,四个泰国人正在叽里咕噜,小叮妈
妈等人围在一旁。群低低骂了一句,心想他妈的你们这几个鬼佬一定是打飞机了,
不过速度也太快了,这么不劲打?了。
绿衬衣一见群,便用英语问道:「怎么付钱啊?」
群问小叮:「是不是打飞机了?」
小叮等人点头。
群对绿衬衣道:「你们打飞机了,每人100元。」
绿衬衣道:「ok,三个人打了飞机,三百五十元。」
群问小叮:「三个人打飞机?」
小叮等齐道:「都打了。」
群问绿衬衣:「怎么她们说四个人都打了呢?」
绿衬衣双手一摊:「我没打呀?」
群问小叮:「他没打?」
小叮急道:「打了,没打出来。」
群脸色一变,对绿衬衣道:「没打出来也算打,四个人,每人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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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衬衣见群脸色不善,尴尬了一秒钟,现出勉强的笑容,「ok,ok」,
从钱包里抽出四百元来。他可能将群当作老板了,懂得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
这种场合,识时务者为俊杰。
群对绿衬衣更无好感,当初他要挑选阿丽,自己心中突然窜出一股酸火。而
且这些泰国佬几次三番坏了自己和阿丽的好事,所以公报私仇,将小费翻了一番,
也算出了一口鸟气。
泰国人出门而去,乐坏了小叮等四人,忙不迭向群道谢,因为同样一个钟,
她们只要付20元台费,自己可以拿进80元小费。
小叮:「这个瘦黑鬼真厉害,打了半天都不出来。」
妈妈:「我那个还可以,不过出来之后用手指自己的脸,要我亲他一下,呵
呵。」
某小姐:「我那个给我看了他的证件,好像是什么来着?」
群:「护照?」
某小姐:「可能是吧,他对我说了两个中文字『船员』」。
「晚上出来散散步,对辉辉也有好处啊。」胡子低声下气陪着笑脸,虽然对
方看不到他。辉辉是那只狗的名字。
「好侬个死特!」女人的声音高八度,连小胖妹都听到了。「马上给我回来。」
「好好好,我马上回来。」胡子挂断手机,坐起身来整理衣服。
小胖妹看他手忙脚乱的熊样,不禁好笑。「你那么怕你老婆?」
「不是怕,」胡子拿出5张10元给了小胖妹,「是尊重老婆。」
小胖妹拿着钱笑道:「这钱是你平时买菜节省下来的吧?」
胡子脸一红:「你别瞎说。」在小胖妹胸前摸了一把,快步出了里间。
「那时我老公是真的很喜欢我,」阿玲喝了一口酒继续道,「他几乎每天来
找我敲背,一个月要敲掉三四千元。」
「嗯,追女孩子嘛,肯定要有投入。」中男还是不紧不慢地说着话,一直饶
有兴趣地看着阿玲,偶尔喝一口。
「他来敲背的时候,经常会有熟客找我。本来他一个钟就走的,知道熟客来
了,就故意要加钟。有一次一个很倔的熟客,来了几次都没见到我,知道我在和
相好敲背,于是坐在外面高声对我说,『我今天等你。』我老公一听吃醋了,也
高声道,『我要敲10个钟!』那客人也强,『我就等10个钟!』。两个人结
果真的僵了10个钟,最后我老公发脾气,将那熟客打跑了。」
「呵呵,有趣有趣。正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他经常这样,熟客都给他赶跑气跑了,这生意还怎么做啊?所以后来我和
我妹就去了北京。那时我很幼稚,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他爱我,我爱他。」
「爱情使人盲目。这么说,你和你老公结婚的时候还是处女咯?」
「不是。」
阿红搂着男友撒娇亲吻,但男友却心事重重,吻得索然无味。
男友:「明天我还要上班,想早点回去了。」
阿红:「哦,那你早点回去吧。」
男友:「你呢?」
阿红:「我一会给嫂子打个电话,或者回嫂子家,或者和阿丽阿兰在一起,
再说吧。」
两人一起走到外间,阿兰拖住他们又说了一会话,劝阿红留下。阿红总算答
应,男友叮嘱几句起身要走。
门外又进来一男,看见阿红,喜道:「你不是和我说不在这里做了吗?我还
到XX路去找你,那里的小姐说你不在。」
阿红连使眼色,那男的混不知觉,还在婆婆妈妈。阿红再看男友,脸色已经
很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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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后知后觉,好久才意识到阿红身边的男友,这才讪讪地掏出一支烟坐
在沙发上吸了起来。
阿红男友冷冷地对阿红道:「我先走了。你有客人,先忙吧。」
阿红弱弱地说:「没事,我再陪你坐一会。」
男友:「不用了,」站起身来,「自己小心一点,明天再联系。」
阿红:「嗯。我送你一下。」一起来到门口,轻轻说道,「晚安,老公。你
放心,我会很乖的。」
男友点点头,心事很重地走了。他理解阿红最后一句话的含义,她心里只有
他,不会和其它客人乱来的。以前阿红曾开玩笑说,许多小姐有了男朋友后都离
开了,因为男朋友都不让她们继续做下去了。男友听了百感交集,谁会希望自己
的女朋友是个发廊妹呢?可是,这些发廊妹除了干这行,还能干什么呢?自己这
些微薄的收入,除了每月寄点回去给父母贴补,衣食住行下来所剩无几。自己养
活自己已经不容易了,如果再养个女友闲着,根本就是不现实的。至于今后的事,
男友一片迷惘,想都不敢想。
阿红和那男人刚要进里间,被阿兰叫住,于是阿红便让那男人先进去。
阿兰:「你老公生气啦?」
阿红:「总是不太开心吧。」
阿兰:「是你不好啊,当着你老公的面,换了谁都会生气的。」
阿红:「我也不想啊。可是小兰,我不瞒你说,我身上没钱了。我又不好意
思跟他要,嫂子面前我也开不了口。」阿红差点掉下泪来。
阿兰看她可怜,叹了口气,拿出一百元硬塞给阿红。「那你小心一点,听别
人说,这个男人敲背的时候不太老实的。」
「你放心吧,」阿红点点头,「我有分寸的。」说完用手背抹了一下泪痕,
进了里间。
群回到阿丽身边,阿丽笑问:「怎么样啦?」
群将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这几个泰国人,应该斩他们一刀(上海话
意为抬高价格)补偿补偿。」
「补偿什么呀?」阿丽瞪着漂亮的大眼。
「你明知故问嘛。」群将阿丽放倒在按摩椅上,搂住她深情地吻着。
阿丽开始还「吃吃」发笑,一会便热烈回应起来。正投入间,手机响,「喂?」
阿丽脸色骤变,「是你?你为什么还要打电话给我?」
「不是?!」中男这次有点吃惊了,酒杯还没碰到嘴唇马上就放下了。
「嗯,」阿玲笑得很不好意思,「在认识我老公之前,我在泉州的一家发廊
做小妹。有一位客人很喜欢我。」
「我能想象你那时一定非常吸引男人。」中男直视阿玲,想象她六七年之前
的风采。
「呵呵,」阿玲听了很受用,「他几乎天天来找我,还在外面租了房养着我,
告诉我他会准备娶我。」
「后来呢?」
「后来我知道他是当地海关的一个所长,权力很大,也很有钱。」
「嗯。」中男在等她继续说。
「再后来,」阿玲顿了一下,眼神突然黯淡下来,「我发现他居然已经结婚
了!」
外间,开着电视。老板娘和几位小姐闲着无聊打起牌来。
一辆摩托车疾驶而来,嘎然停在发廊门口,小D脸色微红醉意朦胧,一脚踏
进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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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D拉门进来,老板娘和众小姐看了一眼,又各自继续打牌或看电视。小D
在沙发上坐下,掏出一支「红双喜」点上,扫视了一下小姐们,然后边抽烟边看
电视。小D最近压力很大,新店由于老客户不多,一直处于亏损状态。白天去了
西渡那边的服装铺看了一下,销售情况也不尽如人意。晚上带相好一起出去和朋
友外出喝酒,本想借酒浇愁,不料在黑店被人斩了一刀,愁上加愁。
手机铃响,一听是相好,但声音很模糊,听不太清楚。小D道:「电视机开
轻点。」
小菲刚将音量调低,那边老板娘突然大声笑道:「哈哈,这牌居然让我赢了!」
小D抓起一只烟缸往地下一扔,「啪!」,大声喝道:「都他妈的给我轻一
点!」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阿丽不容分说挂断手机,情绪变得很激动。
群坐起身来喝茶,自言自语道:「三人行必有我师,三秒内必再来电。」
话音未落,手机又响,阿丽既没接又不挂,看得出有点矛盾。
群道:「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阿丽一咬牙,「不用!」再次拿起手机,「你不是亲口对我说过,我们的关
系已经结束了吗?我不想和你再说什么了。」嘴上这样说,却不舍得放下手机。
群笑着摇摇头,点上一支烟,悠然躺下,吞云吐雾起来。
阿红坐在椅旁为那男人按摩。
男人:「你不是告诉我到XX路去上班了吗?」
阿红:「你真的到那里去找我了?」
男人:「昨天晚上去了,小姐说你没去那里上班。今天顺路过来看看,没想
到你还真在这里。」
阿红:「这么晚了,是去朋友家玩吗?」
男人:「是。对了,你饿不饿?我带你出去吃夜宵好吗?」
阿红:「我刚吃过。」
男人:「那明天陪你出去,买几套衣服给你好吗?」
阿红:「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啊?」
男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你就被你迷住了!」
「看来你很受打击啊。」中男喝口酒,往嘴里塞了一块牛肉干。
「嗯,」阿玲也举杯,将小半杯红酒一干而尽,伸手去拿酒瓶,中男已经快
一步为她续酒了。阿玲继续道:「所以我就离开了他,自己在福建开了个发廊做
老板娘。」
「后来就认识了你现在的老公?」
「嗯。」
「你的经历真的很曲折啊。」
「这几年来,形形式式的男人我基本都见识过,领教过了。」
「随便问一个问题,你接触过的男人里面,地位最高的是谁?」
「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在中南海上班,还经常和江泽民一起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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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中男挺了挺身子,露出好奇的眼神。虽然阿玲说的比较奇怪,但能
从她的嘴里吐出「中南海」和「江泽民」来,此人至少是个部级人物。
「你不相信?」阿玲笑了笑,继续说道。「那是五六年前,我在北京桑拿城
里做。他每天都来看我,每次都消费1000元,连续一个多月。按理应该在总
台付费,但是他怕太招摇,每次都把领班叫来,让她去付费。」
「会不会是公款消费啊?呵呵。」
「怎么会呢?他钱多得花都花不完,钱对他来说只是个数字而已。他告诉我,
他是管铁道建设以及开矿什么的。」
「哦,难怪那么有钱。」
「他每次来都带着一个随从,所有开销也由他出。」阿玲喝口酒,继续道。
「有一次他提出要带我出去玩。我说,我从没有一个人和别人出去过,如果
要我出去,我要带上我的堂姐一起去。他说没问题,他本来也要带他的随从一起
去的。
所以我们四人就一起去玩了,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坐飞机,而且还是头等舱。
「
「真不错啊。」
「我们一起游玩了杨贵妃洗澡的地方。」
「华清池?」
「嗯,你看,这是他给我拍的照片。」阿玲说着,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照片。
中男接过来一看,照片上印有日期『0055,那是2000年5月5日拍
摄的。照片上的阿玲头戴一顶耐克旅游帽,长发披肩;鼻梁上架一副墨镜,精巧
的小嘴,红唇性感迷人;吊带深蓝色的无袖短上衣,露出雪脂般的肌肤,脖子上
一串项链点缀得恰到好处;同样是深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耐克鞋;显得青春迫
人,风华正茂。
阿丽拿着手机很少说话,群看出她相当激动,胸脯一起一伏。
良久,阿丽说道:「我知道了,我考虑一下再说。今天很晚了,我要睡了。」
说完挂断电话,拿着手机还在独自发呆。
「你没事吧?」群问。
「哦,没事。」阿丽嘴上虽这么说,魂却没回过来,眼神空空,若有所思。
「如果你把我当作你的朋友,」群道,「不妨说出来我听听。」
「嗯?」阿丽看了群一眼。
「作为一个过来人,或许我能给你一些建议和意见。我做任何事都讲究双赢,
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说损人利己的话的。」
「你是故意夸我吧?」阿红一笑。
「不是,」男人有点激动,伸手想拉阿红,但又旋即放下。「我是真的喜欢
你。」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呢?」阿红岔开话题。
「我在邮局做,每天开车去各邮局取邮件。对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可
以开车带你全上海逛一圈。」
「用你的邮局车?呵呵。」阿红望着他,觉得他有一种苍老的感觉,虽然他
可能只有四十多岁。
在那么多小姐面前被小D训斥,老板娘显然挂不住脸,「我们打牌说话,要
你管那么多啊?」
小D道:「你给我闭嘴!」
老板娘依然不住还口,小D对着手机喊,「你过会再打过来!」关上手机,
对老板娘大怒道:「你个臭婊子,早点给我去死!」
老板娘把牌往地下一扔,「我死了你就可以大胆找女人了?你个不要脸的流
氓!」
众小姐停止了打牌看电视,冷冷地在一旁看戏。
小D恼羞成怒:「我操你妈的个B,不收拾你还真上了天了你?!」
阿兰从中间冲出:「你怎么这样说话?!」
小D用手一指阿兰:「我们俩的事,你少来搀和!」
阿兰也不示弱:「你们俩的事我不管,你要把我妈妈搀进来,我就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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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见妹妹上来助阵,不觉胆壮起来,起身上前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
当初你只是个穷光蛋。你有今天,还不是全靠了我们家?!」
小D见老板娘在众人面前露自己的底牌,大光其火,「你这狗X!」一掌往
她脸上打去,却被她避过。小D哪肯放过,追上要打,阿兰上前拦住。小D怒道:
「你滚一边去,我今天非要打死她。」
阿兰气急,喊道:「好啊,你打,今天我看你打!打出人命来,我打110
报警!」
小D哪里听得进,上前一掌将老板娘打翻在地上。早有阿丽阿红和群赶将出
来,分别将三人死死劝住。
群将小D拖出门去,阿红阿丽拉着阿兰到中间,老板娘在沙发上作死作活,
被妈妈拼命按住。
偏在此时一人闪进屋来,见此情景,不觉好奇。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好像
忘了自己是进来敲背的。
小叮起身招呼道:「先生敲背啊?」来人点点头。小叮笑容可掬地将他拉了
进去。
「她们俩公婆吵架,你夹在中间干什么呀?」阿丽声音不大,但语气中充满
了责怪。
「可她是我姐啊。」阿兰委屈又无奈。
「她可没把你当妹!今天你被客人打的时候,她上来劝了吗?她把你当妹了
吗?」阿丽越说越气。
「……」阿兰欲说无语,想到先前自己受辱,只有阿丽挺身相助,而自己的
亲姐姐却袖手旁观,不禁悲恨交加,泪如雨下。
「的确很漂亮,」中男将照片还给阿玲,「换了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追你。」
「他带我每到一地,」阿玲脸微微一红,听出中男的弦外之音,故意没接他
的茬,继续说道,「都有很多官员来接他。那天我们到西安,下了飞机就被接到
宾馆。吃饭时来了好多人,我不太说话,但他非常关心我,不时和我说说话,还
向别人介绍说我是他的助理。」
「他真的很不错。」
「晚上我有点累,不想出去,他就陪我在宾馆看电视。正好看到新闻,我对
他说,『你看,这人是不是下午和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个?』他点点头说,『是』。
我差点跳了起来,『他是西安市长啊?』。「
「哦?」中男也动了一下。
「他说,『是啊?』一点都没事的样子。我说,『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呀?』
他说,『我怕你拘束,所以才没和你说。市长也没什么嘛。』」
小叮带着来人进了里间,让他在椅上躺下,自己为他按摩手脚。她发现来人
长得挺帅的,年龄也不大,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很讨女人喜欢。小叮对他有了好
感,双手便在他的敏感部位揉搓起来。
来人却道:「帮我打飞机吧。」
小叮见过爽快的,没见过这么爽快地,坐下还没一分钟啊?没办法,只得为
他褪下外裤,小叮一下子傻眼了。
她打过无数个男人的飞机,见识过各种各样男人的内裤,但从没有见过眼前
这条男人内裤。这条内裤用帆布做成,紧紧搭在腿上,有一个密码锁。前面象根
软管子隆起。小叮将他的老二轻轻抽出,却只能露出一半。小叮马上意识到那男
人穿了这条内裤,如果不能解锁褪下的话,可以小便,但不能做爱。
那是一条专为男人特制的「贞操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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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叮吐了一下舌头,笑道:「你老婆把你看得那么严啊?」一边用手抚弄他
的老二。
那男的苦笑一声,「别瞎说了。你用心一点,好好做,打出来我会重赏,我
有的是钱。」
小叮应了一声,也不多说,专心致志为他打飞机。可是由于只能握住他的一
半,借不着力,所以打起来非常艰难,十分钟下来仍未成功。
那男的看小叮辛苦,也蛮体谅她,拉住小叮的手说:「不急,歇一会再来。」
将小叮拉倒在他的身上。两人的脸靠得很近,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相视两三秒后,很自然地接吻起来。
群在门外拖住小D劝说了半天,小D火气渐消,骑上摩托车找相好去了。群
回到里面,见老板娘还在哭哭啼啼,妈妈在旁拉着她说话,也不理她,径自来到
中间。只见阿丽和阿兰两人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言。群掏出烟来,「来,抽支烟,
消消气吧。」
阿兰阿丽接过烟,群为她们点上。
群吸了一口烟,对阿丽笑道:「今天我不是来敲背的,我好像是来做老娘舅
的。」
阿丽叹口气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阿红回到邮局职工身边,继续为他按摩。不料外面妈妈在喊「阿红,电话。」
阿红跑出去一听,是嫂子打来的电话。
嫂子:「阿红,你还在店里?」
阿红:「嗯。」
嫂子:「你打算回那里继续做吗?」
阿红:「我还没想好。」
嫂子:「那就回来睡吧,快一点,我等你。」
阿红:「好的,我马上回来。」
阿红回到里间,对邮局职工说:「我要回嫂子家去了,以后再和你聊吧。」
邮局职工很客气地说:「没关系。这么晚了,我正好开车来的,就送送你吧。」
「西安回来后,」阿玲继续道:「有一次按摩,他对我说:」你回家吧,不
要在这里做了。' 「
「嗯。」中男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包养情人的第一步。
「我没吭声,他又说:」你先回家待着,生活问题不用担心,我每月会给你
寄5000元钱的。『我说:「让我考虑一下吧。』几天后,我想自己来北京后
很久没回家了,也想看看爸爸妈妈,所以就答应他回家。」
「呵呵。」中男笑了。
「他替我买了到温州的机票,然后叫我打的回自己农村的家。他再三叮嘱我
要记下出租车的车牌号码,如果发生什么事情,马上告诉他,他可以在两小时内
找到那辆车,不管他逃到什么地方去。」
「好一个细心的男人!」中男赞道。
「回到家的第二天,就收到他寄给我的5000元钱了。」
外间,老板娘已经停止了哭闹,众小姐或看电视,或躺在沙发上打瞌睡。门
拉开处,进来两个学生,只有13,4岁,年龄比下午来的两个更加小。老板娘
见了孩子有点头疼,但又不愿放弃生意,起身道:「小朋友敲背啊?」
「是。」俩小孩点头。
「身上带钱了吗?」老板娘这次有了预见,没钱就轰人出门。
「我们有钱。」其中一个孩子从口袋里掏出钱来。
老板娘看到有几张一百元的大钞,点点头:「进去吧。」
02:15:00——02:30:00
小菲和另外一个小姐站起身来,领着两个孩子往里走。走到中间时,小菲似
乎意识到什么,对另一个小姐说:「就在这里敲吧。」
小姐已经一脚跨进里间,闻言不解,转身问小菲:「为什么?里面还有位子
啊?」
小菲紧走两步,凑到她耳旁低语道:「这两孩子太小,里面不太合适。」
小姐一听醒悟过来,连说「好好好,就在这里。」她知道,里间高潮时,就
像一个黄色电台,什么样的浪声淫语都能飘进你的耳朵。
两小孩乖乖躺在中间的相邻按摩椅上,一动不动,任凭小菲她们按摩手脚。
小菲问她的小客人:「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啊?」
小客人闭着眼镜道:「一直在网吧玩游戏,网吧关门了,就到这里来睡觉。」
「我们也进去吧?」群对阿丽说,「不要影响其它的客人啊。」说罢用嘴示
意边上的两个小孩。
阿丽点点头,又劝了阿兰几句。
阿兰道:「我没事,你们放心进去吧,我一会会睡一会。」她用手指指另一
边靠墙的一张按摩椅。
「她怎么说『你们』放心吧?」群一边和阿丽往里走,一边轻声打趣。
「我怎么知道?」?阿丽暗暗掐了群手臂一下,「你自己去问她吧。」
「我还是先问问你,」群懒懒地在椅上躺下,「你的男友对你好不好呢?」
「真好!」和小叮长吻之后,贞操裤男似乎意犹未尽。
「什么真好啊?」小叮伏在他身上,脸微微泛红。
「感觉真好,」贞操裤男蜻蜓点水般又吻了小叮一下,「不一样的感觉!」
「告诉我,和你老婆接吻与和我接吻有什么不同?」
「和她接吻纯粹是性的一部分,和你接吻时,我感受到了情。」
「你老婆管你管得很严啊。」小叮用手碰了一下他的裤裆。
「她不是我老婆。」贞操男道,脸上突然变得毫无表情。
「来,干杯!」中男举杯和阿玲碰一下,又递给她一小袋麻辣鸭脖,「你好
像很喜欢吃辣的东西,呵呵。」
「嗯,谢谢。」阿玲接过鸭脖,咬了一口,继续说道,「在家呆了一个月不
到,我又回北京了。」
「为什么?」
「那时我自己每月就可以赚七八千的,所以我不想接受每月五千元的条件,
而且那时我还有自己另外的想法。」
「哦。」
「他知道我回北京后,约我在长城饭店建了一次面。他给我看了一本存折,
里面有35万元存款。他说,『如果你答应我,这就是你的了,还有这件东西也
是你的。』」
「什么东西?」
「他拿出来一双筷子。」
「筷子?」
「对,筷子。一双纯金的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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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值不少钱啊。」中男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孤陋寡闻了,他也从来没见
过纯金打造的筷子。
「他告诉我,那双金筷子值十五六万。可是,」阿玲似乎并没多在意那双筷
子,马上接下去说,「那时,我正和我现在的老公热恋当中。在我的脑子里,我
只想着恋爱结婚,两个人好好努力,建立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从来没想过要去
做别人的二奶。」
「所以你就拒绝了他的要求?」
「嗯。」阿玲点点头,「他也是个很干脆的人,他对我说:」既然你有自己
的想法,那我就尊重你的意愿。『从那以后,我们就再没见过面。「
中男叹了一口气,说不上是惋惜还是理解。
「你有没有发现?」阿玲望着中男道,「和我比较谈得来的客人都是比较成
熟的男人,不太张扬,话不多却很有说服力;拿得起,放得下,有责任感,很男
人的那种男人。」
「你的意思是说,」中男意味深长地看着阿玲道,「我也是那种类型的男人?」
「也谈不上好不好,」阿丽道,「象我们这种在发廊做的,有人愿意做你的
男朋友,已经很不错了。」
过度的自卑和自尊往往是一对孪生姐妹,群没有对阿丽挑明,他怕阿丽理解
不了这种充满哲学辩证意味的话。「你是想一直这样坐着?我可是做好了在这过
夜的打算啊。」
阿丽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往里边挪一点。」
群哈哈一笑,腾出空位,让阿丽躺在身边。「事情很清楚了,既然他爱你,
你也不讨厌他,而事情的发展又不顺利,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阻力来自对方的
父母,而原因是你的职业。」
阿丽瞪大眼睛望着群,一脸惊讶和敬佩,「那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吗?」
「说实话,我现在对你有了好感。」群楼住阿丽,「可以把我们现在的交谈
当做是调情的一部分,不过内容却是如何让你回到你男友的身边,你说好笑不好
笑?」
「不是你老婆?」小叮虽然这样问,却一点也不奇怪,如果是老婆的话,这
样对待老公,反倒有点不正常了。
「啊,」贞操男摇摇头,岔开话题,「我是租给了她,租期一年,租费20
万。」
小叮笑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那么多啊?」
贞操男双手搂住小叮的脖子,「因为你给我不一样的感觉。」
「哪里不一样啊?」小叮又笑。
「这两年来,我接吻做爱过的女人,自己都数不清了。而刚才和你接吻时的
感觉,只有当初和我初恋情人时,才有那种感觉。」
「你不会是……?」
「没错,」贞操男点点头,「我知道,你想说的是,我是个鸭。确切一点说,
我曾经是个鸭。」
阿兰躺在中间的一张沙发上迷迷糊糊,刚要进入睡眠状态,不料手机铃响,
一接听,却是阿红男友。
男友:「小兰吗?我是阿红的老公。」
阿兰:「哦,你好,什么事啊?」
男友:「帮我叫一下阿红好吗?」
阿兰:「好,你别挂。」起身来到里间叫道:「阿红?阿红?」
阿丽说道:「好像不在里面。」
阿兰又来到外间,问妈妈:「妈妈,看到阿红了吗?」
妈妈摇摇头说:「没注意。」
小胖妹在一旁大声说道:「阿红刚才和一个男人一起出去了!」
阿兰一惊,赶紧轻声拿起手机说道:「她好像不再啊,可能回嫂子家乐吧。」
男友「哼」了一声,「那就算了。」随即挂上电话。
阿兰从他的语气中明白他已经听到了小胖妹的话,不由恨恨地瞪了小胖妹一
眼。
门外又进来一男人,三十多岁,短发,看上去很精神。他环顾了一下小姐们,
最后锁定阿兰:「你帮我敲背。」
「我?」阿兰有些疑惑,坐在外面的小姐中,比自己漂亮的有好几个,为什
么他会选中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