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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AV女优】作者:肖日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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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行了十公里左右,渐渐地在视线中涌入出山的面容。开始它们是稀疏的,
渐渐地开始密度加大,不知不觉间,已进入了临安山区。

  驾驶员小钱打开车窗,带着山野气息的空气鱼贯而入,刚才车内人昏昏欲睡
的神志,顿时为之一爽。

  道路依然宽敞,但是总有横向的道路岔口接在这条主干道上,因此,从岔道
口杀出的不期而至的一些农用拖拉机,总是让人虚惊一场。小钱开车开的很猛,
一遇到这种情况,小钱便来一个急刹车,车里便发出女人的夸张的惊叫。

  每一次刹车,小火的身体便压在阿冥的身上,车内人的睡意都已消失了,阿
冥见小火的汩汩有神的眼睛,望着窗外,便格外留神着。他喜欢小火贴靠着自己
的感觉,随着车厢的摇晃,小火的腿总是有意无意地击打着阿冥的腿,阿冥想捕
捉与确认那种碰撞中是否是小火有意而为的,但是他很失望地感到,小火并没有
有意把自己的腿撞击着他,也没有更主动地靠上来。

  阿冥一路上是很紧张的,他的所有神经都集中在与小火接触的地方。人们总
说男人的最敏感的地方,在于脐下三寸的男根,但那种敏感是准确的、正常的吗?

  非也,它很多情况下是绵软的,垂头丧气的,宠辱不惊的,无知无识的,而
它复活出来的时候,那时候极度的舒服感却是毁灭性的,刨根问底的,似乎不进
行自杀性的终结,就不肯善甘罢休。强烈的舒坦注定是不能维持多久的。所以男
根的幸福,注定是缺乏诚信的。阿冥与小火曾经通过男根在片场有过接触,但那
种接触,像这种所有的接触一样,是短暂的,虚幻的,不真实与不可信的。因此,


  们没有必要怀疑阿冥现在仍然有滋有味地关注着与小火身体的那种若即若离的接

  触,因为这种一点一啄的小鸡吃大米式的碰撞,通向的是心灵的渴望,而不
是男根的毁灭性的冲动。

  在一个路口,小钱又是猛烈地刹车,小火不知防备地撞向前车座,时刻注意
动向的阿冥赶忙伸出右手,抓住了小火的手臂。

  阿冥可以隔着衣服感受到小火软软的乳房的边缘,小火有着丰满的尖挺的乳
房,这与她的修长的身材,形成很奇特的反差。乳房的发育与女人的胖瘦是无关
的。

  「小钱,你能不能开得慢一点?」小火心有余悸地说道。

  其实最受打击的钱盛肿与赵土根,这两个泡在情天色海中折腾的老前辈,在
这种性高潮般的减速运动中,滋味并不好受。钱盛肿终于开口发话了,「钱二,
赵导演年龄上身,哪能像你们青年人那样,说上就上啊,中老人在性生活中,讲
究四平八稳,缓上缓下。开车的道理,其实与做爱是一样的啊。」

  两位女优小玫与凤玲又发出无缘无故的笑声,钱钟书说过,鸭子多的地方屎
多,女人多的地方笑多。小玫与凤玲是这一规律的忠实体现者。

  驾驶员小钱答应了一声,减低车速,保持在七十码左右,以躲避道路岔口不
断出现的意外之车。在一处,可以看到两车做爱之后留下的残迹,这提醒着后来
人,做爱必须文明。

  开往安徽的省道终于在昌化断了。车子上了一条黑色的柏油路,然后从昌化
小镇穿过。

  昌化名声很大,但整个小镇实在太小,安宁地蛰居在隐约山峰的深处。它的
名,在于它盛产鸡血石,所谓鸡血石,就是因为石头里面含着朱砂呈现出像女人
红晕一样的色彩,可以用着篆刻用的石材。石头里映射出的那一抹鲜艳的绯红,
非常的迷人,据说全世界只有昌化生产鸡血石。街上的店铺里也很有特色地就地
取材,至少有五六家出售石材的店铺。这种店铺一般是居民楼的最底下层,构成
整个小镇的最简单的街道。

  穿过昌化镇,又在柏油路上开了一段时间。路况虽然不是很好,但两边长满
郁郁葱葱的大树,浓荫夹道,送来呵气如兰的清凉。乡村的道路是寂寞的,但是
随着一个外来眼光的进入,那种寂寞便会让人涌上一种对自我的观照与透视,仿
佛那种寂寞迎合了内心中的寂寞。在城市中,我们忘记了自己曾经是寂寞中的一
员,只有来到荒野的世界中,我们才真正地明白,在繁华的都市里,我们的寂寞
被雪藏着,被冷冻着,只有在乡野里,我们才知道,有一份被城市异化的情感复
活了。

  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钱盛肿希望用野外的寂寞的氛围来打造一种具有中国
城市特色的A片,以满足城市里寂寞的内心的需要。

  过了龙岗镇,不久之后来到一个很大的三岔路,路边标明浙西大峡谷的标牌。

  按照这个指示牌的指点,从路口向右转,不言而喻便是驶向大峡谷的路了。
车子又开了不到一刻钟,那著名的峡谷的大门楼便杵到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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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黄山的山是女人的乳房的话,那么临安的山就是女人的脚踝。

  其实人是很可耻的。大山尽管尖挺,但越是尖挺的东西,越是脆弱的。越经
不得打击与碰撞。

  男人如此,女人如此,大山也是如此。

  大山尽管雄壮,但是本质上是很羞怯的。它把它的勃起与尖挺用植被遮住,
用崎岖的道路藏住,其目的,就是遮挡它的敏感,它的脆弱。

  但人的无耻就是表现在这个方面,越是大自然的禁脔,人类越是好奇地打探,
就像越是用蕾丝内衣遮住的部位,越容易引起眼球的窥视一样。女人的美学,很
多是来自于对男人阴暗心理的稔熟。

  黄山是女人的乳房,要经过很远的距离,才能攀上乳房的边缘。

  临安大峡谷是女人的脚踝,干净,剔透,匀称。按照中国人的文化特点,女
人的脚踝也是性感的象征,所以浙西大峡谷也是性感的,风骚的。

  自从进入昌化后,两边的山就多了起来。这是温嫩得像刚出炉的粘糕一样丰
满匀称的山,这是像没有使用罩杯的少女的乳尖似的山。

  过了大峡谷的门楼,还不是旅行的终点。接下来的道路就是典型的山路了,
人类的猎艳的欲望,就像攀着女人的脚趾头,刨根问底地伸向女人的脚丫,那里
的敏感,一如女人的乳房。

  小钱开着车子很谨慎,很多急弯,显示出大山是如何曲意地保护自己的隐私
的。越是山峦迭嶂的奇险处,越是大山隐秘集中的地方。

  道路边上,栽着几根象征性的水泥桩,防止路上的车辆跌入山的阴沟。但那
种水泥柱的弱不禁风的模样,估计起作用多是心理上的。

  就在这么险象环生的道路上开了半小时,来了住宿的目的地、大峡谷的终点
站——龙井桥乡太平桥镇。

  这是一个夹在两山之间的小镇,小溪劈开小镇,自得其乐地从中间泰然自若
地流过。

  钱盛肿拨通了电话,峡谷里接电话竟然很方便,他早已联系好了当地的一个
旅店。峡谷里旅店比较集中地陈列在一起,比较闻名的有大峡谷山庄、天湖山庄、
乡约大酒店、清泉宾馆、苗苗饭店等。钱盛肿打听过,青松坪山庄客户反映比较
好,这个地方的特点是清悠。门前就是一条小溪,背后倚靠着山,真是依山傍水,
犹如仙境。

  钱盛肿打了电话,店主出来迎接,自称姓郑,大家都叫他郑老板,他让小钱
把车子停靠到镇政府边上的一个停靠点,然后导引着一行人,穿过山路小径,过
了小木桥来到了青松坪山庄。

  山庄是一排小木屋,一室中放着两张床。钱盛肿与赵导住了一间,小玫与凤
玲住了一间,小火与小兔住了一间,阿冥与小钱住了一间,吴大志与孟望达住了
一间。各人均找到了自己的小屋,屋子里床单雪白,十分干净,仿佛天光水色把
这里的环境都漂白了似的。真是仙境啊。

  这时候已经过了二点,店主张罗了中饭,有笋干鸡煲,石斑鱼,野猪肉,香
椿炒蛋,都是山货,烧的色香味俱全,大家一路上颠簸,肚子早就咕咕叫了,看
到如此之美味,都是馋涎欲滴,所以,一个人都是狼吞虎咽,也顾不上讲什么风
度了。这叫入乡随俗,色食,人之大欲也,既然对色,人也表现出很动物,那么
吃饭过分讲究客气也是一种虚伪。

  钱盛肿问大家是否下午就开始工作,小玫与凤玲说今天颠得太厉害,想歇一
歇。钱盛肿向来是坚持以人为本的,见她们一副倦容,也就乐得放大家的假。小
玫与凤玲两个人关了门,躺在床上聊天,说着说着,困倦地打起了盹儿。

  孟望达十分无聊,便一个人走出了小木屋,百无聊赖地在山庄附近闲逛起来。

  这山庄的边上,有一块绿色的草坪,草坪上屹立着一排松树,大约有十一棵
的样子,树下安置着石板、石桌、石凳。孟望达慢吞吞地走到石凳边,坐在小凳
上,呼吸着山谷间清凉的空气,似乎把内心的燥热也吐了一个干净。

  孟望达支着下巴,望着远方那被树木覆盖的山头,看着脚下的流淌过的小溪,
想像着山那边的景象,想像着面前的小溪水来自何处。可以看到对面的峡谷,偶
而看到漂流的人,闪过面前的小溪。面前的一切,仅仅是大自然的一个片段,自
己无意中接触到了这样的一段截图,是一种偶然,更是一种荣幸。这些风景,是
大自然的一个断章,它们不以物喜、不以已悲地存在着天地之间,不会因为一个
人对它们的观望而改变。而人类反而以为对这些景物的接触,产生一种对它们拥
有的骄傲感,其实,人在参观自然,自然何尝不也在观望人类啊,而自然的这种
观望更为残忍,因为亘古不变的自然之光,阅尽了人间多少春色啊。

  那些在山的深处寻欢而来的人们,留下了他们的青春与欢娱,然后立刻蜕化
为朽骨,埋入土壤,而大自然依然保持着青春而挺拔的身躯,依然故我地笑望人
类。

  孟望达想到此处,顿时有一种悲从中来的辛酸感。「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
依旧笑春风」,虽然峡谷里空气清冽,不见山外的灿烂如红云的桃花,但孟望达
还是无由地想到了这种反映人与自然脆弱关系的诗句。他坐立不住,便直了身子,
沿着小木桥,顺着小路,闻着水声,向峡谷走去。

  山影半明半暗地遮住了流经峡谷里的小溪水,水色是一副正襟危坐的表情,
匆忙而严谨地默默地流淌,甚至看不清流水的那一刻欢欣的面容,而一旦碰到水
中的石头或者遇到水道突降的地方,水的形状便显现出来,这时候本来不显山不
露水的溪水便显示出它们顽皮的天性,激发出朵朵洁白的水花,发出声声不息的
嬉闹声。只是山谷间无人呼应它们的顽皮与活力,所以,在溪水张扬起的热闹的
声息中,包含着「此时有声胜无声」的悲凉与凄清。

  孟望达踩着水边的小鹅卵石,散淡地向前走着。

  前面是一片转弯的峡谷,因而边上留下一大片空阔的沙石滩。远远地,孟望
达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等走到跟前,看见一辆银白色的小轿车泊在沙滩边缘,
开始的时候,孟望达以为是小车子在水边加水什么的,但是直到车上走出一个女
人的身影,他才真正地留意起这辆车子来。车头上的「BMW」的标志可以清晰
地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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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望达远远地看见车上下来一个女人,眼睛立时被吸引了去。

  女人第一眼的印象非常重要,而女人对回头率的攫取,应该是一种叫性感的
东西。

  性感是女人营造的一种海市蜃楼。虽然是一种幻觉,但制造出这种效果却需
要功力。

  孟望达有一点恋恋不舍这个女人。她穿着一件涤呢白色长裤,成为她发散着
性感的最主要的场所。

  白色能扩大肉体的面积,所以,这女人远远望上去,臀部显得特别沉重而扎
实,踮着一个高跟鞋,在崎岖不平的沙石滩上,围着车子转来转去,前车轮一半
陷在水里,可以想像肯定是把车子开到水中央,陷进去倒不出来了。

  人的安全距离是与空间有关的。在地铁车厢里,两个拥挤在一起的人可以相
安无事,但在天高地远的野外,过分的接近,会使人无由地紧张。孟望达虽然留
意着这个女人,但是并没有打算靠近的意图。

  那女人在车前转悠了几圈,然后上了车,呼呼地向后倒车,无奈水中细沙掩
盖了车轮,只见车前水花片片,就是不见车动弹。

  那女人开了车门,一眼看见了孟望达,便叫起来,「这位哥哥,来帮个忙介
好呀?」

  孟望达听到她的叫声,便不紧不慢地走过去。他并不喜欢听女人的驱使,但
她的声音很温柔,也很怯懦,他感到的是一种被尊重的感受,便踩着河滩,向前
走去,一边说着:「怎么了?」

  「我一直以为这里有路呢,哪里想到前面一直是河滩,想倒回去,就卡在这
儿了。」那女人说道。

  「要我怎么帮呢?」孟望达走近去,只见这个女人在三十多岁,头发盘起来,
束在头上,两腮修整得干净利落,一副成熟女子的神态。全身是一片白,上身穿
着一件白色中高领的薄羊毛衫,裤带勒紧着她的纤弱的腰肢,别有一种精气神。

  孟望达看到车门边上,搭着一条枣红大衣,看样子,是她忙里忙外后身上发
热而脱下来的。

  「你会开车吧?」那女人说。

  「会一点。」孟望达在剧组里呆过一段时间,有时为了剧情的需要,必须会
一点驾驶技术,小钱曾经教过他一点驾驶ABC,所以,他略有所知。

  「那就好,看样子不下去推一把它不肯走了。我到水里推它,你在车里踩一
下倒车档。」

  「你?你推车?」孟望达惊讶地望着面前的这个衣着精致的女人。

  「不行吗?」那女人低头看了一下自己,一身洁白的衣服,勾勒出她的身上
玲珑剔透的曲线,白色是一点不隐讳身体的错落有致的,反而会把波峰作出更加
夸张的强调。

  孟望达笑了笑,那女子倏忽间明白了什么,脸上飞上一朵红云,「侬勿要小
看吾呀。」上海女性那个语末助词「呀」确实耐人寻味,它一曲三折,拖得很长,
尾音微微上提,听起来像是一种撒娇,也像是一种恳求,听了这个「呀」而不中
弹的男人几乎很少。

  「行了,既然帮这个忙,就让我帮到底吧,还是我来帮你推吧。」孟望达说
道,「你是从上海来旅游的。」

  「气杀我哉!本想出来散散心,却被困在这里。——哥哥真是好心肠,还是
我来吧。」

  「别这样,我驾驶技术不行,明明倒车的,不小心开向前方,可就惨了。」

  「哥哥真是会说笑话。那我来开你就放心了?」那女人说道。

  「呵呵,我劲头大,你朝前开,我可以托住的。」孟望达在这个女人面前觉
得很放松,便开了一句玩笑。

  「哥哥真有意思。」那女人嘻嘻地笑着。孟望达看到她的脸上搽着脂粉,但
眼角处的皱纹还是争先恐后地探出头来,他觉得这个女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隐藏
着的风韵。在年轻的男人心里,有一种无由的对成熟女人的渴望。这里面当然有
一种恋母情结在内,但更可能的原因是年轻男人在这样的女人面前更容易放松自
己,不至于感到一种在同龄间因为过分了解所带来的压力。孟望达看A片的时候,
喜欢看熟女系列,镜头里的女人都在三四十岁之间,岁月的风尘加上她们身上的
那种端庄与圣洁,与她们的肉欲形成强烈的反差,她们的每一寸肌肤里,都饱含
着她们的经验、她们的肉欲的记忆,这种越陈越香的女人味,往往使孟望达热血
沸腾。孟望达从这个女人身上看到了久违了的身边的成熟女人的那种风韵,一时
有一点心马意猿。

  孟望达沿着车子壁,就要下到水里去,那女人拦住他,从车里拿出一件胶鞋,
让孟望达换上,孟望达涉入水中,在前车轮下面垫上一块石头,那女人不费多少
劲就把车子开出来了。

  那女人千谢万谢,还留下一张名片,孟望达看着上面的名字,「罗可可——
仿克优国际心脏起搏器公司上海总代理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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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女人走后,孟望达一时心情不能平复,觉得甚是百无聊赖,便循着来的
路,往回走。

  走回到青松坪山庄,还没有完全靠近,就听到里面男男女女笑闹成一片。孟
望达颇感好奇,推开虚掩着的门,原来几个人在玩牌。

  一帮人玩的牌是一种国外引进的名叫乌诺的牌,这种牌与普通的扑克牌不同,
主牌也有108张,但还有一套另外带字的卡片牌,相当于麻将中的有字牌似的。

  玩的方法,就是按照规则,拼命走牌,那几个带文字的牌,则指点着玩牌时
按什么时针方向取牌,或者指示下家摸几张牌,玩的人数也不限,其目的就是拼
命把自己的手里的牌走完,而尽量让别人的手里的牌留在家里,最后统计谁的牌
分数多,分数越高,就是输家。

  钱盛肿别出心裁地设计了惩罚输家的骰子一样的东西,不过,那上面不是数
字。

  一个骰子写着亲、咬、吸、舔、碰、挠、捏。

  另一个骰子上写着脸、鼻、眼、脚趾、额头、下巴。

  最后统计的积分,赢家就可以按照骰子上的指示内容,去惩罚输家。

  玩牌的人有赵导,钱盛肿,吴大志,还有小玫与凤玲。小火托言没兴趣,没
有参加。阿冥坐在房间里看电视,小钱向来是被钱盛肿监控的,不准他胡作非为,
所以小钱被排斥在玩局之外。

  其实玩这个扑克牌,也是钱盛肿有意找一个办法,给赵导一个解闷的乐子。

  因为涉及到惩罚的问题,所以,小玫与凤玲都是大呼小叫的。

  这不,孟望达回来的时候,看到赵导成为赢家,小玫积分最多,一群人正看
着赵导摘骰子。

  赵导扔出骰子,滚出一个「舔」,男男女女都欢声雷动,看下面赵导要舔何
处。那边小玫早已捂着脸,羞的睁不开眼睛。赵导胸怀大志,泰然自若,把另一
个骰子扔了出来,小玫早已捂了眼睛,不敢看骰子滚到那里。桌上人的眼睛随着
骰子而转动,盯着赵导将享受到什么待遇。那骰子特别能战斗,滴溜溜滥转,足
足显摆了半分钟的威风,才最后落实出一个「脚趾」来,一时间,屋子里又是人
声鼎沸,几乎要把小木屋掀翻了天。

  赵导爽朗地笑着,「老钱,你真缺德,你什么不能写,偏偏写这么一个脚趾。」

  「赵导,你还想要哪一个地方啊。」

  「你不能写一个‘奶’吗?」

  吴大志说道:「原来我们赵导很有童心啊,还没有断奶呢。」

  那边厢小玫被凤玲扯着,要她脱掉袜子,把脚趾头掏出来。小玫满脸绯红,
说不出一句话来,看到凤玲特别带劲,便抢白道:「凤玲,赵导赢了,你忙乎一
个啥呢,你要是想被赵导舔,我这个机会让给你。」

  凤玲也笑道:「刚才我下巴被钱主任啃了,你不是也幸灾乐祸的吗?」

  小玫高声叫道:「凤玲的奶奶发痒了,钱主任,换一个骰子吧,把凤玲的奶
子写上去,好让她解解痒。」

  赵导听到女优的笑闹声音,皱了皱眉头,这帮人怎么这么粗俗呢?顿时把一
个色迷迷的心思放下了。在赵导看来,小玫与凤玲这两个人,粗俗得超过钱盛肿
手下的任何人,与莎比与小火都不能比,这两个人说话时嘴边「逼」啊、「吊」

  啊都能说出来,一听到男人谈那些黄色笑话,还特别感兴趣,笑起来震得山
响。

  玩这种游戏,其实是玩的一种氛围,一种雅致。上电影学院那阵,大家都看
屠格涅夫的小说《初恋》,里面青年男女玩的那种游戏特别逗引人,就是谁赢了
就可以与美丽女孩蒙在一个纱巾里,可以感受到那种窒息在一起的暧昧的气息。
这种浪漫的游戏成为学院学生的一种梦想。但是眼前的这种游戏,都被这两个女
优的粗俗破坏了,试想一下,如果《初恋》中的那个美丽女孩,也像这些女优一
样,庸俗不堪,就是裹到一个纱巾下,又有何种乐趣呢?

  钱盛肿闻听两个女优的争执,连声喊好,立即建议把「脚趾」换成「奶」,
并且宣布,今晚的赢家让输家陪睡。这个决定立刻赢来了一片响应之声。

  在热情如火的气氛中,钱盛肿督促执行惩罚。小玫的袜子早已被蜕下,露出
一双小巧玲珑精致的金莲,凤玲把她的脚举起,小玫羞色如夜幕,头垂到一边去,
也没暇问自己的脚了。赵导这边,被钱盛肿押着,低垂下德高望重的身躯,前来
领赏。毕竟是伟大的人物,不太容易屈尊,站在小玫的脚前,赵导愣是不肯动弹。

  钱盛肿叫道:「老赵,小玫的脚很干净,你快快舔吧。」

  赵导嘿嘿笑着,就是低不下个头来。

  钱盛肿吩咐道:「凤玲,把小玫抱起来,让赵导够得着。」

  凤玲抬起小玫的身子,哪里抱得动,钱盛肿伸出膀子,托住小玫的腰肢,凤
玲趁势把小玫的脚推到了赵导的面前,赵导假假地伸出舌头,在小玫的脚趾上做
了一个舔状,如此偷工减料,激怒了众人,向来有一双火眼金睛的摄影师吴大志
当即不饶,责令赵导重新来过。赵导哈哈大笑,一时间无法下台,只得再次凑了
上来。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看赵导如何来舔。赵导知道无法脱身,便伸出舌头,
在小玫的脚趾头上轻轻地舔了一下,刹那间,屋子里像裂开了锅,轰的一声兴奋
起来。

  于是,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原位上,进行下一轮的比赛。最后分数统计下来,
赵导赢了凤玲。小玫开心了,对凤玲说:「我早知道你想巴上赵导了,今晚你的
奶奶有人吃了。」

  这下脸红的是凤玲了,冲着小玫就说道:「我奶奶给赵导吃,你尿尿给钱主
任喝,我们钱主任就喜欢喝驴尿,今晚钱主任的啤酒就不要喝了,晚上小玫给你
喝特供尿啤。」

  钱盛肿暗暗叫苦,越来越相信同性相斥的道理,怎么女优碰到一起都是脏话
连篇啊,前几天莎比与小火闹得不可开交,今天小玫与凤玲又是如出一辙地抢口
头上的便宜,最后受害者都是我老钱啊。钱盛肿立刻出来打哈哈,「别说了,别
说了,不管是奶,还是尿,晚上再说,现在先去吃晚饭。」总算平息了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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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山庄的小饭店里,钱盛肿点了一份本鸡汤、香椿芽炒蛋、石耳、土豆丝饼、
昌化豆干,上的酒是店主自酿的酒,菜都是山货,很新鲜,但味道烧的不是很好,
盐放的太多,山里人可能不太讲究吧。饭很不好吃,干燥生硬,一点不柔软,虽
然风景不错,但人的厨艺与大自然的风韵不可同日而语。

  一群人倒也吃得有滋有味,小玫与凤玲在饭桌上又说说笑笑,女人的恩恩怨
怨,就像麻一样,剪不清理还乱的,不像男人,有那么一个涉及到尊严的仇,可
能是一辈子都解不开的。

  吃过饭,店主征求大家的意见去玩什么。下午大家也睡足了觉,晚饭也吃得
很饱,兴致都来了,听说店主要领大家出去玩,一个个都欢呼雀跃。店主说,那
就带大家看看有名的勇敢桥吧。

  老板打着手电筒,带领着几个青年人出去了。

  外面很黑,只有空气很新鲜,使人知道这是在山里。

  在山野里,才知道天空其实还是很亮的,微弱的星光积聚起来,竟然可以映
衬出山峰的黑乎乎的模样。

  暗夜中的山峰可以看到柔和的弧线,浮在天际,像是蹲着一条随时可以扑过
来的怪兽。

  孤独的星座就浮现在山的上边,像一个不熄灭的期待的灯,失神地亮着焦灼
的光芒。

  晚上的峡谷里,看不到一丝光亮,无形中天空成为世界的主人,令人不由自
主地把目光抬向天空,因为唯有头顶上空的微光才是世界最活跃的力量。

  走了不到半里路,就来到了悬空桥,又名叫勇敢桥。

  这种桥其实在大峡谷里有很多座,这一座是离镇子最近的了,通过它,可以
从空中过渡到桥那边去,也就是越过大峡谷。这种桥的主骨架是铁链子,两边是
用竹子做扶手,桥面上放着木板,如果你曾经看过大渡河上的铁索桥,就会触类
旁通这种桥的结构。只不过临安峡谷里的这种悬空桥比较短一点而已,一般长度
在七十米左右,宽有两米左右,离谷底约有五十米。

  由于是由链子做基础,所以一般你安安稳稳地走在上面的话,倒也不摇不晃,
而且镇子边上的这座桥,安全系数要更高一点。大峡谷里的其它几处景点白马崖
和老碓溪景点处的几座勇敢桥比这个桥要险象环生得多了。

  小玫与凤玲像是两个疯丫头,抢手夺脚地走在前面,大老远的就可以听到她
们的兴高采烈的说笑声。

  跟在她们后边的是孟望达,那两个女优不喜欢搭理他,所以孟望达像孤寡老
人一个。

  小火走得很慢,阿冥也故意地撂在后边,想与小火套近乎。

  水声一直在身边传响,可以感知到那是一条不肯休眠的小溪。前面小玫与凤
玲的尖叫声已经传来,可以想像她们已先蹦到了桥上,感受那桥上的惊险与刺激
了。

  阿冥加快步伐,对拉在身后的小火说,「快点。跑快点。」

  「你着急,你先走吧。」小火在后边依然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不着急,看她们挺好玩的。」阿冥说道。

  虽然这样说,但小火走的速度要快了一点,不会儿,就来到了悬空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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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玫与凤玲已经跑到桥那边去了,郑老板的电筒灯光在那边亮着,影影绰绰
地看到几个人影在晃动。

  阿冥走了上去,才感到脚下在微微地晃动,下面是黑乎乎的一片,只有那奔
腾不息的水声,告知这下面是一个深深的水的世界。

  走到桥小心,那种晃荡感越来越厉害了。小火在身后发出一声低低的「哎呀」

  声,阿冥赶快问:「怎么了?」借着星光,看到小火走在后边,胆战心惊的
缩着身子,便止住了步伐,等待小火过来。

  小火的影子向前动弹了一下,一双细腻的手,便一把抓住了阿冥的胳膊。阿
冥的心里猛地一跳,便向前靠了靠。小火把两只手都送了过来,扶住了阿冥。

  桥那边小玫与凤玲跳动着,把震波通过桥索传到桥中心,桥上下晃动得更厉
害了,孟望达听到小玫的鼓励,也扶着桥的扶手,左右索起来,顿时悬空桥像荡
秋千一样地左摇右摆。

  阿冥尚能站稳,小火可就遭了殃,她一把扶住阿冥的腰,紧紧地抱着,嘴里
呢喃地喊着,「妈妈呀——」

  阿冥两脚叉开,握住两边的扶手不松开,站的很稳。他在这一刻不是感受到
的是恐怖,倒是一种强烈的幸福。他从没有想到小火会在生活的环境下,把他紧
紧地抱住。他可以感受到小火的软软的身体,毫不设防地依偎着自己。以前,他
对小火总是可望不可及的,而现在,她竟然是这样放任地投怀送抱,把自己完全
地送交给自己。

  小火在阿冥的眼中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女人。阿冥常常悄悄地打量着小火,小
火的肌肤很好,发散着象牙色的细腻的白色,即使不化装,她的皮肤也是那一种
细腻得看不到一点颗粒的白色。小火身材很高,女孩亭亭玉立的身材,就是一种
不可侵犯的美丽的标志。阿冥从不觉得在A片片场上的那一刻,他能拥有小火。

  没有,在那种环境下,他启动的是男根的狭小的敏感,而他全身心的对于温
柔的渴望却蛰伏着,沉睡着,扼制着,他拥有的是一个工作状态下的小火,而他
心中隐含着的对小火的情感的体验,却被彻底地摒弃。这种矛盾的感觉,让阿冥
异常的难受与痛苦。明明他可以近距离地触摸到小火的一切,但是,他却无法让
自己的心灵从小火那儿得到一点慰藉。他可以释放肉体的紧张与欲望,但是,他
灵魂的憋闷却在层层加码地压迫着他的心胸,他总是感到自己的胸腔里压缩着一
种隐隐的酸痛的气流,在腹部荡来荡去,抑郁得难受。特别是拍片结束后的肉体
的疲劳,更强化出精神上的那一种空虚与寂寞。

  小火在他的眼中,可以用拿着手里怕碰着、含着嘴里怕化了来形容。阿冥觉
得,小火太高贵了,她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高屋建瓴的光环,一个女人怎么
可以长得这样非人化、圣诗化呢?阿冥在悄悄地打量着小火的时候,总是暗暗地
这样想。其实小火也粗俗,也耍脾气,但这一切,在阿冥看来,都是小火的气质
与雅致的一部分。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这样的让人去仰视着她呢?阿冥喜欢偷偷地
打量小火,就是想搞清楚小火在什么地方让他着迷,让他倾心,一个男人总希望
通过打探女人,来释解心中的对于女人的耿耿于怀的思念。阿冥也是如此,但是
他发现失败了,他无法找到小火身上的败笔,即使小火打他,骂他,他都觉得小
火就应该这样,她就应该这样显示出她的威风。

  小火的颈脖,小火的腮根,都是阿冥所乐意偷窥的地方,那是小火在日常状
态下的隐秘的地域。阿冥从来没有想过片场上xxx的小火的隐秘的部位的形状,
不,他从来是把生活中的小火与演戏中的小火相分开的,所以,他会为偷窥到小
火的那晶白的项脖与皎白的两腮而激动,而回想。

  就是那颈脖,那腮根诱引着阿冥,又阻挡着阿冥的非份之想。拥有这样的色
泽的肌肤的女孩,是不应该进一步深入地细想的。所以,阿冥总是感到,他被小
火的身体,被她的颈脖,被她的腮根阻挡在小火的外面,他想更亲近地感知小火
的那一种纯净的美丽,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更接近地靠近小火。

  这真是世界上一种最奇怪的现象。虽然在镜头前他们有肉体的接触,但是,
阿冥对小火的心理上的接触却是处女地式的,是没有开垦过的。他觉得在小火的
大门外面,被弃绝在外面,而无法深入到小火的心灵深处。

  然而,现在,阿冥突然间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当小火把她的略略比自己
高了一点的身体,软软地投靠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阿冥才明白,女人是如何听从
心灵的感受,把自己交给别人的。在暗夜中,阿冥看不清小火的表情,但他可以
感知到,小火把他当成了世界上最可靠的依赖,悬桥下的小溪虽然潺潺声犹如天
籁,但小火没有把信任交给它;四周的沉默的大山宽阔无边,但小火也没有从那
儿寻求到一丝支撑,小火抛弃了这片奇情野趣的山水,把身体完全地交给了阿冥。

  小火的柔软的头发靠着阿冥的脸,他吻到了小火头发里微弱的洗发香波的气
味,而在片场,混乱的香水味,早已把小火的真实味道给淹没了。小火的暖暖的
身体上,发散着荡人心魄的体温,比赤身xxx的那个女人更给阿冥一种温暖的
感觉。

  「小火,别怕,有我在,你别怕。」阿冥小心翼翼地说道。他怕小火像以往
那样,给他一个抢白,让他讨一个老大的没趣。

  「嗯。」小火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没有多说话,阿冥放了一点心,但是他
想了想,也许小火心有余悸,没有机会发怒罢了。

  「我们先回去吧。」

  「嗯。」小火答应着,这是阿冥从来没有看过的乖巧的小火。

  阿冥搂着小火的腰肢,两个人踏上了平地,阿冥送开了手,准备放出小火。

  但是阿冥几乎不相信自己的感觉,小火把脑袋像小猪拱地一样,在阿冥的胸
口上拱来拱去,游丝一般的发缕肆无忌惮地蹭着阿冥的下巴,搞得阿冥脸上痒嘘
嘘地受不了。小火的两手抓住阿冥的肩头,抓得很紧很紧,好像不愿意松开似的。

  「小火,到了岸上了,你别怕。」

  「我知道。」小火的声音,显得极其温柔。

  「我真怕你……」

  「怕什么?」小火抬起头,一双亮亮的眼睛很正常地看着阿冥。

  「我怕你吓出病来。」

  「你以为我疯了吗?傻子。」小火的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这可以说是阿冥
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小火这么温柔、这么甜蜜。小火望着他说道:「如果……」

  「什么?」阿冥紧张地问道。

  「如果你比我高一点就好了。」说完,小火不好意思低下头去,又把她的浓
密的头发杵在阿冥的下巴上。

             9-15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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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桥那边的小玫与凤玲疯得太火了,郑老板倒担心起来,叫她们不要再晃了,
搞不好会出事的。小玫与凤玲安静下来,两个人便循着悬索桥往中间走,走到半
中央,看不到一个人影,两人有些惊慌,高声叫起来:「小火姐,你在吗?」

  小火从阿冥的怀里抬起头来,只见桥上闪烁着几个逆光的人影,没有吱声。

  阿冥却张开嘴巴,刚想回答,小火感觉到了阿冥要开口,便狠狠地捏住阿冥
的肩膀,说:「别理她们,咱们到边上去说说话。」

  阿冥的心里又是一阵感动,小火松开搭在他肩上的两手,拉着阿冥的手,试
探着向路边的石头上走去。小火的手,软软地埋伏在阿冥的手心里,这是他们在
黑暗中的唯一的联系,但却让他们感到一种无由的亲密。

  阿冥被小火拉着,来到一块墨黑墨黑的石头前,看地上有一块小一点的石头,
小火松开手,指着说道:「坐下。」

  小火率先地坐在石头上,倚在身后的大石头上,把两脚平行地摆放着,阿冥
畏畏葸葸地坐下来,与小火隔着一段距离,地上的石头本不太大,小火大大方方
地占据了很大的一块面积,阿冥只能在边角料上放置自己的身体了,坐得东倒西
歪,很不舒服。还没坐稳,小火啪的一声,打了阿冥支起的膝盖一下,说道:「
做啥这样小媳妇似的,我又不吃你,靠过来一点。」

  阿冥觉得小火今天的脾气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赶快把自己的身体往小火的
那边挪了挪,腿的边缘,碰到了小火的身体,两个人挤在一起,倒觉得一种说不
出来的亲密。

  「阿冥,你喜不喜欢这里?」小火低声问道。峡谷里的溪水声,声声不息,
好像黑暗中有一个奔腾的世界在那里运作。

  「当然喜欢了。我觉得像是回到家乡里的感觉似的。」阿冥说道。

  「你们家也有山?」

  「山是有,只是没有这里的山那么陡,那么漂亮。」

  「你家在哪里?」小火问道。

  「告诉你,你可能也不知道。」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听说过江苏灌云吗?」

  「你是灌云的人?」小火抬起身子,侧过头望着阿冥。

  「嗯。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去过。」

  「去倒没有去过,但我听说过。」小火说道。「你以前在家里做什么呢?」

  「说起来你还不相信,我在家里当教师呢。」

  「你是老师?阿冥,你不会骗我吧,我怎么从没有听你说过?」

  「你还是我第一个告诉的人呢。再说了,你也没有问过我啊。」

  「你在家里做老师好好的,怎么跑到上海来混了?」

  「我原先在山沟里做小学教师,后来我的一个同学在上海搞装潢,说生意挺
好的,也需要帮手,我就跑到上海来了。」

  「搞什么装潢?」

  「其实就是一个皮包公司。那几年上海也没有规范这个行业,居民有新房子
需要装潢,我们就在报纸上登一个广告,市民要装潢了,就联系我们。上海人虽
然很精明,但是,装潢这些东西他们不懂,会交给我们去做,倒是有很大的赚头
的。」

  「那你应该赚了吧。」

  「如果我赚了,我也不会到这里来吧。我同学经营的那阵,居民的装潢刚刚
兴起,没有什么大公司介入,所以,生意特好,到我做这一行的时候,这种皮包
公司的弊端已经出来了,你想想啊,一个皮包公司,找到业务,然后再到市场上
找工人,这样的装潢质量能有得保证吧,名声就越来越差了。再说,后来一些专
业公司也日益介入到这一行中去了,皮包装潢公司越来越揽不到生意。我带来的
几万元钱,全耗上去了。我那同学在上海又遭遇到了车祸,瘸着一条腿回老家了,
我在上海越来越难混了。」

  「你没有想过回去吗?」

  「想过啊,可是我也没有脸回去啊。工作都辞了,这样一无所有的回去,实
在丢不开这个面子啊。」

  「真为你可惜了。其实我小时候,特别想当老师,老神气的。唉,只怪我成
绩不好,如果我像你这样是一个老师的话,我打死都舍不得放下。」

  「在山沟里当老师挺苦的,我当时也想是出来闯闯社会,见见世面,没想到
越混越差。」

  「我说你是傻子,就是傻子。」小火说道。

  「我现在也很后悔,我的确有一点傻。」

  「别说你胖,你就喘。其实傻一点也没有啥的。我也有很多傻傻的念头的。

  听说过查文红没有?」

  「知道啊,不就是退休后到乡下支教的那个老师吗?」

  「我也想特想那样,不是我想到乡下去,我是因为讨厌上海,在上海,我一
直想往上走,走啊走,走到最后也没有发现尽头,我的心累了,我想到一个山清
水秀的地方去。看到查文红的事情,我觉得她不一定是喜欢乡下,只是她讨厌上
海。」

  「你的这个念头真是很怪的,其实乡下的生活是很苦的,你只看到那儿的世
外桃源,可是你没有想到那儿的单调,生活的艰苦。」

  「所以,我才觉得自己傻嘛。阿冥,我都说了,我比你傻的。」小火的口气
中有一点不悦。

  「你怎么傻呢,你是最聪明的人。」

  「阿冥,你真的喜欢我?」小火突然间问道。

  「小火,……我……我也没资格说喜欢你啊。」阿冥被小火的问话打击得支
支唔唔的了。

  「没啥,小火不值得你喜欢。我只是觉得你挺老实的,挺忠厚,我打你骂你,
你不生气吧。」小火的声音又变得轻快了。

  「怎么会呢,再说,你也没有虐待我啊。」

  「你脾气好,只是好得过分了,我不喜欢你这样软绵绵的脾气。」小火。

  「那我该怎么做?」

  「我没有权利教你怎么做。」小火的口气里又含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正在这时,来来回回找了几遍的小玫与凤玲几乎发出哭腔的声音了,大概真
的以为小火掉到涧里去了。

  小火吃吃地笑起来,好像很开心,她拉着阿冥的走,把阿冥拉起来,「咱们
回去,让她们在这里伤心吧。」

             9-15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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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火与阿冥回到山庄,见到赵导与钱盛肿等几个人还在屋子里设想明天的拍
摄计划,便远远地招呼了一声,没有进去。

  在木屋的门口,小火松掉了阿冥的手,刚才在黑暗中,根本没有看清小火的
表情,在小火扔掉手的那一瞬间,阿冥注意地看了看小火的脸。

  他与她的接触,只是通过手来完成,因为黑暗隔离了他们与世界的关系,他
们把对世界的把握交给了双手,所以,阿冥感到一路回来的时候,小火的手放任
地交在他的手心里,那么绵软,那样的温顺,那样的乖巧。人的手的细腻程度,
其实足以与心灵相吻合。经过多少年的进化与驯化,人的手,已经变得高度敏感,
而且手的潜在功能还异常的强大,只要我们有信心对手加以锻炼,就会像盲人那
样赋予手以更多的功能。阿冥在触摸着小火的纤弱的手指的时候,是他在黑暗中
最为幸福的一个时段。他知道自己不配得到小火施以的爱,但是,能拥有小火的
手,真正地完全地为自己所拥有,而不在摄影机与A片观众的监视下拥有小火的
手,这是他感到最为满足的惬意。

  在这种手的接触中,阿冥更感到小火从未有过的对他的顺从,对他的信赖。

  她的手抱着一种放任自流的态度,一种听任他蹂躏的意志,交到阿冥的手里,
她甚至把她的体重,她的运动时的拉扯,她在黑暗中对方向的识别,都通过手交
给了他,就像一个女孩把她全部的人生的选择,放到了他的手里。阿冥感到,当
他牵扯着小火的手的时候,他可以把她带到任何地方去。

  这是夜的成全,这是山野的馈赠。

  当阿冥松开小火的手时,他们暴露在小木屋的灯光下。小火抬起一双被黑暗
浸透的眼睛,当她的明眸再次呈现在灯光下的时候,她放下她的浓重的像竹林一
般的眼帘,遮挡着那灯光对她的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的侵扰。晕黄的灯光,一团团
地排满在小火的微闭的眼睑上,阿冥却想知道她眼睛里的真实的语言,于是,他
大胆地盯着小火的眼睛,在黑暗里,他只是感受到她的手心,在今晚这一刻分手
的时候,他强烈地希望能深入到这个把手交给他的女孩的心灵深处。

  小火扭了一下头,仿佛在拂开骚扰她的外在的灯光,阿冥的心突然间怦怦地
跳动起来,小火张开了她的眼睛,乌亮的瞳孔里发出一束温顺的淡薄的光,然而,
阿冥却仿佛感到这束目光,要比山庄外的那横行的灯光更明亮,更有激情。

  实际上,这是女孩的内敛的光。女孩的眼睛,会观察着两个方向的世界,当
她了望着外面的世界时,她的目光具有着强力的穿透力,但女孩还有一种内视的
光,那是对自我心灵的烛照,是一种对自我的深思,这时候女孩的目光收敛了向
外的力度,而变得迷茫而深沉,她的眼睛会若有所思,但焦点却不集中,这是因
为她在观察着自己的心思。一个目光内视的女孩,是一种极端美丽的女孩,很多
画家都在自己的画幅上表现那一种内视女孩的天使一般迷人的深情。此刻的她,
没有欲望,没有电力,只是她沉浸在自我的心灵中,她的目光投射在属于她自己
的思想中。

  当小火微微睁开这样的眼睛的时候,实际上是一个女孩自视自己的迷茫的目
光。她的目光里,反映着她的灵魂的那一种丰足,那一种沉醉于自己心灵旅痕的
自得其乐,她的脸上吹拂着像晨雾一样恬淡的若隐若现的气息。她有一些羞涩,
有一些腼腆,还有那一种因为无暇他顾的惊讶,瞬间飘逝过小火眼睛里的表情,
拳打脚踢地打在阿冥的心上,虽然她平和,虽然她温柔,但这才是女人最大的攻
击力。阿冥几乎感到要被小火这一刻迷人的表情彻底的摧毁。

  「小火……」阿冥有些失态地叫了一声。

  「嗯。」小火看了看阿冥,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神态。

  「你……休息吧。」阿冥乏力地说道。

  「我知道。」小火的嘴角露出一点诚意的微笑,向阿冥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然后便果绝地转过身。小火在阿冥面前,从来表现的是一种喜怒无常,但这最后
一刻的小火,却更是有力地把阿冥俘获在手。

  回来屋内,阿冥好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又过了一会,外面传来凤玲与小玫
的哭哭啼啼的叫声,说小火与阿冥丢了,接着传来钱盛肿的笑声,一场小火玩的
鬼把戏便皆大欢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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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土根导演坐在铺上看了一会电视,虽然是在山里,但电视频道倒是挺多的,
好像是接了卫星天线,所以,还能看到香港的一些节目。

  这么百无聊赖地翻跳着频道,赵导突然打了一个盹,人老了,熬夜不行了。

  峡谷里的空气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新鲜,渗透在屋里屋外,把人的腹里腹外也
荡涤得一干二净,内心的污垢与杂质都被除去,但却有一种那么纯纯的渴望,慢
慢地涌了上来,在心口里滋生。山庄外面的峡谷里的水流,发出轻柔的夜曲般的
喧哗,好像能真的流到人的梦境中来似的。

  门吱呀一声开了,陡然间,外面的水声,猛地响了起来,赵导以为是钱盛肿
进来了,眼睛也懒得睁开。

  门又悄然关上了,赵导奇怪老钱怎么不发声,便睁开眯住的眼睛,不由心里
猛地一格登,进来的原来是凤玲。

  只见风玲头发盘起,胸口上裹着一件白色的浴巾,露出大半个光滑无尘的香
肩,趿着一双山庄里的一次性拖鞋,正对着镜子理云鬓呢,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个破地方,连一个洗澡水都滴滴挂挂的,就像得了一个前列腺炎似的。」

  赵导的眼睛立刻睁得如铜铃大,嘴巴也觉得干燥起来,「凤玲,你走错了房
间了。」

  凤玲转过身来,倩然一笑,「您不是赵导演吗?除非你不是赵导演,我就走
错了房间了。」

  「怎么,怎么……那钱主任呢?」赵导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们的友谊真是非同一般啊,钱主任想着你,你也想着钱主任,钱主任自
己会料理自己。」凤玲说着,走到床前。

  「不行啊,钱主任会进来的。」赵导找不到说词来回绝面前的这一个女人。

  「就是钱主任叫我来的,赵导,你放心吧。他都安排好了。」凤玲微笑着说
道。

  「这怎么行,怎么行?」

  「怎么不行?你是光明正大赢了我的,钱主任都说了,我是你的礼品。你是
不是嫌俺啊。我知道俺是土包子,没有嫂子漂亮,也没有嫂子有文化,你是看不
上我们这些野花闲草呀。」凤玲说着,嘟起了娇嫩的嘴巴。

  「哪里,哪里,凤玲好歹也是一朵花啊。」赵导的嘴不由自主地甜蜜起来。

  「算不上花,算得上一棵小草吧。赵导,你能不能挪一下位置,给小草腾一
个地方啊。」

  「那门……」赵导心有余悸地说。

  「关上了,这里也没有香港的狗仔队,不会曝光的。」凤玲说着一屁股,就
坐到了床沿上。

  赵导赶快撩开被子,凤玲像一团山野里的小狐狸,一滚就滚进了赵导的被窝,
本来就扎得不太紧的浴巾,就像小时候结的那种松松垮垮的女孩的小手帕一样,
三下五除二地蜕尽了。凤玲像一条银白色的山涧里的小鱼,欢蹦乱跳地弹跳到赵
导的怀里。

  她的小荷才露尖尖角的乳房,不听使唤地蹭着赵土根的身体,仿佛是无意的
碰撞,更是有意的奉献,赵导一下子就被感动了。他的手,顺着凤玲的波澜起伏
的肩背,在她的光滑的背上流连。凤玲从刚才的小狐狸,变成了一个温顺的小猫
眯,乖乖地听话地俯伏在赵导的怀里。

  凤玲唔唔了两声,用手抓了抓赵导身上的衣服,爱情中的男人的智商总是最
高的,何况本身就是很高智商的赵导演呢?他立刻离开了一下凤玲,然后脱掉毛
线衣与羽绒内恤,三月里的峡谷里的晚上,其实还是很冷的,赵导里面穿着一件
老人衫,然后探到了被窝里,软绵绵、暖和和的凤玲,像一个小火炉子似的靠在
身边。

  赵导伸出手去,暗淡了床顶灯,调哑了电视伴音,却见窗帘没有拉上,便住
了手,对凤玲说道:「窗帘未关。」

  「我去关。」凤玲自告奋勇地坐了起来,下了床。

  屋子里只有蓝色的电视机上的反光在耀武扬威,四处乱窜。凤玲赤着身子,
跑到窗前,去拉窗帘。

  赵土根望着赤身xxx的凤玲,觉得美不胜收。凤玲的屁股小巧玲珑,其实
女人的大屁股是很恐怖的,正像丰乳会给人一种病态的畸形一样。丰乳肥臀就像
经济困难时期人们对肥肉的向往一样,完全是一种蝗虫大嚼的低俗趣味。这种审
美观已经完全地过时了,在那个饥寒交迫的时代,丰乳肥臀就像圆盘大脸一样,
是人们的一种梦想,一种渴望,所以,越是瘦骨嶙峋的时代,越是崇拜丰乳肥臀。

  现在百业兴旺,肥肉已经基本上不了菜桌了,淡雅的蔬菜与瘦俏的野味,成
为了时尚的吃法。同理,骨感的没有屁股的女人与太平公主的胸脯,日前显示出
强大的生命力,在电视镜头前无坚不摧,称王称霸。赵土根想到前几天《中国电
影报明星版》的编辑专门发手机短信,搞一项调查,就是比较几个明星的乳房的
大小,记得章子怡与巩俐比较,张曼玉与妮可基曼比较,叶子楣与彭丹比较,赵
导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但也看过猪跑,一一都给予了明显的回答。估计四月份这
期报纸能出来了,可见对明星乳房的分析与研究,是一个电影业从业人员的基本
素质啊。

  像凤玲这样的屁股,绵软而不显摆,温驯而不张扬,干净而无痕,一手把握,
盈盈在掌,真可谓是绝代名屁——股了。

             9-16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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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刚才对凤玲屁股的了解,所以凤玲重新回到床上,赵导立刻一把托住了
凤玲的屁股,屁股的重要地位,这时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从战略意义上讲,屁股
就像是自古华山一条路,地当要冲,占领了屁股,就可以上掠前庭,横扫六合,
下可固位,断其后路,不怕屁股的主人再像泥鳅一样滑走。

  在对付女人的技巧上,赵导的技术,明显要比他在电影学院里学的那一套要
无师自通得多。其实,床上功夫的高低,本质上还是像所有的行业一样,必须有
一种天赋。比如,张艺谋的天赋,是天生地适合当导演,即使他屈尊当摄影师,
还是像要出头的橼子一样冒出来。赵导制服女人的技巧,到了他这个年龄,也算
是功成名就,一览天下小了。这并非说赵导像金赛性学教授那样,致立于对男女
媾合的研究,而是他凭着一个艺术家的感知天赋,熟稔地自学成才地掌握了这种
性学的技艺。赵导虽然说不上阅尽女人无数,而且接触的名女人也不是很多,但
他的那种好学钻研精神,还是使他所向无敌,把许多女人收归自己的麾下,日积
月累,自然经验超过了他的本职工作。凭着这种经验,赵导成功地实现了他的换
妻计划,那就是他第二位夫人何素娟。

  那一年,赵导为上海电视台拍摄一部越剧电视剧《杜十娘》,何素娟在里面
扮演「杜十娘」的妓院室友,出场不多,属于配角而已。演杜十娘的演员名气挺
大,但扮相太老,赵导暗中也不满意。何素娟夜访赵导演,恳求赵导能让他出演
女主角。赵导早就被这位体态婀娜、青春活泼的女演员所打动,人一到那个年龄,
就会对二八少女的青涩味特别青睐,赵导见这位妙龄少女送上门来,自然不会放
过,便让何素娟唱一段杜十娘的唱腔试一试。其实,赵导在电影学院里学的是导
演专业,对表演艺术并不擅长,更不要说懂得戏剧了,但是好在导演也是万金油,
就像张艺谋既可以拍电影,还可以导演西洋歌剧,又跑到广西导演水上刘三姐,
更可以编导申奥短片,赵导听着何素娟竭尽全力地展现自己的才华,装模作样地
作出一副内行状。听完后,赵土根吹毛求疵,说何素娟中气不足,运气不当,把
小姑娘说得一愣一愣的,诚恳地请求赵导指点如何运气。

  赵导拗不住小姑娘水汪汪的请求,面授机宜,告诉何素娟如何保持中气充足,
一气呵成。

  赵导演比划道:「小腹是气之源,你不能把声音看成是从喉咙里出来的,而
是要当成小腹部出来的,你想像一下,你振动你的腹部,运出一股气,有气体从
你的脊椎骨里穿行,然后直达你的脑后,再到喉咙的后部,你应该感觉到你的那
个声音,像喷泉一样喷上来似的。你要找到这样的感觉,像什么呢?比如你发出
一个嗯字,这个声音,初学时,你觉得是在喉咙后面那儿出来的,但是现在你不
能这样,你要把气息按下去,不能浮在喉咙口上,要按到小腹部那儿,让你的小
腹充实起来,你应该感到那个嗯字的音,藏在你的小腹部里,你的腹部能感到那
个音了吧,这时候,你要像弹皮球一样,把这个嗯字的音从小腹部弹出来,千万
不能把这个嗯的音往上漏掉,这么用力一弹,把声音弹到脑后靠上的位置,你感
觉一下,是不是声音比原来大一点了?」

  赵导边说边指导着何素娟因循着身体的道路,把气息运到她的小腹部,为了
实地指导何素娟的练习,免不了亲自揉摸着何素娟的小腹部。小姑娘得到名家指
点,自然格外卖力,但似乎还是达不到赵导运气圆润的那种要求,赵导立刻判断,
是小姑娘的腹部没有把声音反弹出去,而是从小腹部下面漏掉了。赵导心急如焚,
责怪何素娟不懂得控制小腹部的真气,不会把声音重新反弹到喉咙里去,小姑娘
无法领会赵导的口传秘技,十分的焦灼,两眼都急得红红的,祈求赵导能把真传
完全地传给她。赵导看到小姑娘的求贤若渴的神情,顿时动了怜花惜玉之心,当
即赤膊上阵,帮助小姑娘封堵小腹部的漏气之处,一双蒲扇一样的巨手,伸入到
小姑娘的内衣深处,建造一座葛州坝式的拦河大坝,把小姑娘漏气的通道堵死。

  何素娟看到赵导演不嫌自己亵衣里的潮湿与肮脏,感激涕零,百感交集,当
即更加努力求学。赵导演的慈眉善目的双手,按在女孩的隐秘的部位,让小姑娘
发声。

  女孩的内衣是那种棉布类的,厚厚的,俗俗的。当赵导把他的手放入进去,
小小的棉布内裤,被撑得满满的。女孩的内心总是寂寞的,赵导的手,打开了少
女未曾开化的寂寞。他的手像绅士一般,按着女孩坟起的地方,可以感受到何素
娟小腹部下探又上提的细微的动作;当何素娟想像着把气流从小腹部上提的时候,
赵导用他的有力的大手,往上用力地提出来。赵导的双手这么来来回回地松下、
勒紧,不但没有把何素娟的中气搞得充足起来,反而使小姑娘的声音娇颤不已,
变成了一连串「行不得哥哥」的颤音,双眼像蒙上了一层水雾,迷失了方向,自
告奋勇地倒在了赵导的怀里。赵导治病救人,企图拨乱反正,想把小姑娘从自然
流露出的妓女一样的放荡中,重新拉回到淑女中来,但是,女孩的堕落是多么不
可以抗拒啊,赵导演的手辛勤地按在她小腹部的漏气处,可惜这小姑娘就是不肯
好好学习,赵导演在多次批评何素娟心生旁骛、精神分散而无效后,便做了一个
顺水人情,成全了小姑娘的欲望,收取了小姑娘的纤弱的身体。

  何素娟的求教没有白费,赵导演硬是要求换掉原来的女主角,让何素娟扮演
杜十娘。何素娟因为拍此剧而一举成名,对赵导更是感恩戴德,有求百应。赵导
的原配、录音系的同学知道后,自然是先吵架,后打架,再冷战,最后默认既定
事实,赵导搬出来与何素娟同居在一起,经过长期的持久战,赵导终于如愿娶了
何素娟。

  赵导今天拥着凤玲,自然拿出他的手上功夫,男人到五十开外的年龄上,手
上功夫是床上功夫的主力军。赵导抄着凤玲的屁股,占领了要害地位,凤玲早已
在赵导这个老手的手下气喘吁吁,激情澎湃,可惜赵导还是那个老大难问题,每
到关键时候,定力不行,三下五除二就完了事,完了事的男人,看到女人就与看
到一个兵马俑没有什么区别,把凤玲推到一边,进入梦乡养神去了。好在凤玲也
不在乎赵导的那一番恩爱,不像何素娟那样缠着不放要后戏,所以,赵导乐得进
入美梦,只是赵导的打鼾声超过了门口小溪的潺潺声,搞得凤玲一夜睡的不好,
第二天早上起来,仍觉得头脑发重,迟迟地不肯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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