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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任作者] 【月落西窗】第一卷 草原深处 5~10节(简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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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日根爬在李平的耳边小声的说到,“女人都是老虎,千万不能得罪。小伙子,我们的金花同志很关心你哟!”话音还没有落,耳朵很尖的女人就很温柔的接过话“莫日根,是一
条腿受伤好呢,还是两条都不能动的好?”“呵呵……不…”面对女人的温柔,李平感觉到背上的汉子象被针刺了一样,很不安的扭动起来。第二天清晨到达锡市医院才得知三十岁的女人是医院管财务的副院长,而莫日根对李平的提示是一种伏笔。可是这里的温柔与针刺似乎隐含了进化与莫日根之间的某些深层联系。90年代在内蒙比较喜欢唱的一首歌就是‘女人是老虎’,而且唱者多为女人,有点意思。

        当得知金华是院长!李平有些错愕了。很年轻,也非常漂亮,可就是一点也看不出像个院长来。感觉到李平眼中丰富的内容,金院长轻轻的把头转开,一抹红晕在脸上飞了起来。心,仿佛又被重重的弹了一下,李平有些失神了。一见钟情吗?似乎太快了一些,不过爱情往往就是在不经意的瞬间深深刻蚀在双方的心中。

        “姐姐,你的魅力可真大呀,某个人已经不知道魂在哪了。”如果说某人的表现都被十岁呦呦识破,那么lolicon面孔也太没有隐藏了。

被小学同学从彩虹认出时李平一脸的茫然,当年那个被自己百般捉弄的小黄毛丫头吗?女大十八变呀!!如今可是婷婷玉立,婀娜多姿,还……;六年后的相遇确实难以一眼识别,不过这方面女人的眼力似乎总比男人强很多。

当被大小仨女人相邀共进早餐时对着三个美丽的背影,李平的后半句话好费力哟。“叔叔,我们走吧。”小女人在李平进退两难的时候,一边一个,笑颜如花的拉着他一起走了。而此时心被揉的乱做一团的他,好象连走路都不会了。其实他并不知道,此时走在前边的大女人的心情比他还乱。今天是怎么了?一向不爱开玩笑的自己,怎么就捉弄起一个还不知道姓名的小后生,而且还是和女儿和谋。他吗……个字不算高,也就1米7吧,人还挺瘦的,但力气可不小。长的吗……只能说不难看,可好象有点耐看。人吗……我这是乱七八糟的在想什么呢?感觉到有些不对头,女人清醒了一下。可转过一个弯儿,他……怎么又是……“妈妈,你还要去哪?”女儿的叫声拉回了她的心神。她回头一看,餐厅的门已经在自己的身后了。看着两个女儿一脸的不解和李平炯炯的目光,女人感觉到脸上有点热,心有点跳。“妈妈可能……我……我可能是累了。”说完,一闪身就进了餐厅。女人不知道,她脸上飞起的红霞和怜人的表情,又一下拽走了某个人的心神。“呆子,色……呃——”两个小女人毫不留情的甩下脸,愤然离去。一个已经有十岁女儿的少妇与精灵般的女儿合谋捉弄小后生,相互间还不知道对方的任何资讯呀,脸红了、心跳了,心里的萌芽发芽了。
噢,梅玉、雪域红梅,姹紫嫣红、惊艳四座,怪不到李平心被揉搓成一团乱麻,路都走不到一起了。从彩虹来到后六人围坐在一起,这里每一个人,都没有想到,几年以后,当他们在这样坐在一起时,已经发生很大的变化。正是这几个女人对李平的一再怂恿和纵容,使李平的生活有了不一样的轨迹。一定要记住她们的名字是金花、梅玉、丛彩虹、小呢、小喃。
“别院长院长的了,我比你大,叫姐就行了。”金花眼角含着一抹笑意,淡淡的说到。“梅玉姐也比你大,大姐大姐的谁知道你叫哪个?再说我们很老吗?”收起笑意,女人认真的提醒到。当人们称呼别人大哥、大姐时一般是由于年龄所致而作为的敬称,而主动要求对方称呼自己‘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则必定是有深刻含义的。这里注意金花把梅玉称作‘梅玉姐’,说明梅玉的年纪比她大。

夜晚行车途中几个女人解决内急时,李平拿着大衣走了过来,站在了车尾。在几个女人的警惕和不解的目光里,男人在车后迎风而立,反手将大衣在身后展开,对着几个女人点了点头。愣了一下,明白过来的女人们心中一热。大女人们一阵忸陧,而小女人们则一声欢呼,一起跑到了大衣的后面。“你们也快一点,我俩先上去了。”完了事的小女人们打了个招呼就爬上了车。大女人相互看了看,金花半底着头走到了大衣的后面。“啊——”终于能了……忍了这么久,一放开金花就在心里暗暗的叫了一声。不过舒心的感觉还没有细品,另一种感觉就提醒了自己,今天的声音怎么这么刺耳?就不能小一点吗?哎呀,这么久还不完?好象以前不是这样的呀?!好不容易啊!完了事的金花快速的整理好衣服,头也不回的上了车。男人属于善解人意者,风雪夜晚如果找不到背风处,那么对女人而言解决内急无异于上战场。可是这个背风地确实让人尴尬,刺耳的声音也会刺心,引出无限遐想。

“什么!李晚琼是你母亲……!?”李平的话还没有说完,刚进来的梅玉就和金花一起大惊小怪起来,可她们后半句里关键词还是没有说出来。看到李平肯定的答复,两个女人又惊奇的相互的看了一下。感觉一向迟钝的李平也发现了异常,心里想,怎么连母亲是谁都大惊小怪的,女人就是女人啊!关键词到底是什么呢?其实后面内容也没有正面回应过这个问题,可是似乎又是很耐人寻味的。好像不能用女人敏感、男人迟钝来解答。

这时候毛呢毛喃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也走了过来,两个小家伙见到李平,亲热的一左一右拉住他的手。几分钟里,他就知道了和小家伙一起找他的女人是老莫的妹妹。

  左边的小家伙笑嘻嘻的说到“是我先找到你的,见你睡着了就没有叫你。后来我跟妈妈说了,妈妈说这样你会着凉的。刚好,车也要走了,妈妈就和我们一起来叫你了。”李平的心里有些热热的,他抽出手,爱怜的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心里暗道,小刺猥也能关心人啊!而他的目光却看向了母亲。感觉到李平眼中的含义,母亲翘起嘴角,飞起一丝得意的笑容,随着还俏皮的晃了晃头。李平的心也跟着猛烈的晃动起来,幸好,有两个小女人拽着,要不然又……其实男人发傻,百分之百是女人惹出来的。大女人、小女人都是女人,都能够让男人感觉到女人的魅力。

再好的宴席也要结束,分手的时刻大女人打开车门先下去了,两个正准备下去的小家伙,突然回过身来,抱着李平使劲的亲了一下。然后异口同声的说到“我们会想你的————木头!”看着车下挥着手女人,本想下去的双腿好重好重。木头心里已经点燃,只是还没烧透罢了。

车到了税务局的门口,李平拿好东西下了车。从十六岁以后就在没有见过面的母亲,她在记忆的样子已经有些模糊,现在她该是什么样?边走边想的他有些失神,刚要上台阶,就差点和一个穿税务制服的女人撞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快到李平身后时慢了下来,最后停住。李平转过身来,那心中模糊的影子在台阶上逐渐清晰,慢慢的在眼前重合。是她(他)!那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让两个人久久的凝望却相对无言。想让脸上带一点笑容,僵硬的肌肉一点也不听使唤。李平艰难的咽了咽吐沫,想把那个在心里压了很久的声音说出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来。妈妈——这个称呼,也许今生只能在心底深藏了。这里有点和后面的内容冲突,如果仅仅是服役四年的分别,那么绝不是如此陌生,后面多次描述从满月后分离至今二十年,从未开口说出过‘妈妈’这个天下所有能发声的孩子最先发出的音节。

一种怎么也说不清的感觉让女人有些茫然。他应该是二十二岁了。可是心里对儿子最深的印象却是二十二年前的黎明。那也是一个冬夜,自己做了个梦。那梦里一条巨大的青蛇在面前的天空飞舞,自己的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天地间只有这条青蛇为自己起舞。这天地间的舞蹈的最后,青蛇向自己飞来,将自己紧紧的缠绕。奇怪的是自己一点也不害怕,只是想一生都和他这样拥有。就在这时,剧烈的腹痛让自己醒来。一天一夜,就在自己筋疲力尽的,想要放弃一切时候,小家伙出来了!青蛇绕身而降,帝王之命、异相之人,绝非等闲之辈。
再醒来后的一个月里,看着这小东西在自己的怀里贪婪的吃奶,看着他哭,看着他睁着圆圆的眼睛,咯咯的笑出来。母亲的感觉是幸福!是短暂。那在这以后呢?儿子的脸一下子就模糊了起来。他是什么时候上学,什么时候长大……最后与他见面是有五年前?不,好象是六年?为什么会什么都想不清楚?为什么……?分别了、离开了,到底是多少年以前呢???

母亲的家离她的单位不是很远,也就七八分钟的样子。三楼三室一厅的房子,在当时是很少有人能住上的。而家里虽看着是朴素大方,但实际上却价值不菲。八十年代以前住房建造格式很少有带厅的,这应该是建成不几年的新房。当时是福利分房,工龄年限、职务级别、家庭人口数量、人口结构等等条件都是分配时考虑的标准,母亲能够住上这样的房屋的确值得深思。而价值不菲应该是指家具与摆设。

粉色的窗帘、卡通的床单、玩具熊、几张不知是谁的明星画和一些‘儿童’用品穿插的摆设,母亲忽略地不仅是年龄,而且忽略了性别。
从女人刚才的举动里,他体会出了深深的关切,几丝惶恐和几多无奈。转身忙碌的时候,他清楚的感到自己的心在颤动,一种与生俱来的情感在心底被唤起。是感动吗?还是……
  这突然间涌动情绪,象风卷起的海浪,让他有些不能自己。在心里暗暗的大吼了一声,男人一头扎到了床上。
  母亲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心思缥缈。儿子,他是我的儿子!可他是什么时候上的学?什么时候开始长大?现在他会喜欢些什么?……这些年他有没有想过我,一个从没有陪伴过他的母亲?……还是……恨?!他会吗……我该为他做些什么?我该怎么办……怎么办?缩成一团的母亲,痉孪的手拉扯着头发,仿佛疼痛才能让心里好受一些。
母子之间有着许许多多神秘和未知,需要在下来的描述中注意破解。

女人飞快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拿起了包,一溜烟儿的冲了出去。很快,女人拎着大包小包的回来了。她轻轻的打开门,向儿子的房间看了看。“还在睡!哼!”放松下来的女人心里哼起了歌。进了厨房,放下大包小包,把围裙往腰间一系,女人忙了起来。我洗洗……我切切……一会儿,女人微笑着拿起了炒勺——炒什么呢?我会做炒鸡蛋,我还会…我会……我怎么什么都不会呀!面对着摆满厨房的美味,女人的手开始颤抖。巨大的打击一下子把她的心拉空了。女人浑然不觉,晶莹的泪珠落在菜叶上,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木大大采用了很巧妙的方式用具相地行为把母亲兴奋、激动、转而恐惧、不知所措,形象地表现出母亲内心的心情。

“剩下的我来吧,你先去休息一下。”男人淡淡的说着,接过女人手中的炒勺,解下她身上的围裙自己带上。然后轻轻的扶着女人的双肩,用心安慰了女人一下。女人无声的走了出去。嗯。菜很全了。来在让我看看……盐,酱油,醋,味素,花椒粉,还有?怎么只有着些调料?那配料呢……葱!鲜姜!这……?!怎么鱼都开肠破肚了,为什么不去鳞?还有芹菜已经切了,叶子还在?那油菜咋就剩光杆了?晕!天啊!这是为什么?!难!可是我会!哼哼!男人开始了。
展现在我们面前一个无所不能的男人。

女人已经不在是失落了。“什么你来,为什么叫我走?菜可全是我买的!要是做不好,我……哼!就你能!”男人辛苦为什么会有人恨??姜丝肉,韭菜炒鸡蛋,烧油菜,清蒸鱼,西芹炒肉……这么多?!看起来还不错。味道嘛,我先尝一下……嗯——我在来这个,那个也……“咳,咳咳!我饿了,就…咳咳……”女人好象快了点?“来喝口水,哎—慢一点。”男人也很……?“你喝红酒?”“家里只有红酒……”
  ……夜色有情。
原本尴尬的局面在一顿晚饭中冰溶雪消。……夜色有情……!?!?
以往冷清的家,终于有了生气!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我的儿子。是啊,儿子!他已经长大的象个男人了,他看起来有些文静,话也不多。好像还有一点害羞。他会开车,还当过兵。听金花说这次要不是有他就……好危险的!就是,也不看他是谁的儿子!他会做饭,菜烧的真好吃呀,我可是很久都没吃这么多了。
换好衣服的男人躺在床上,家的温馨轻轻的抚慰着他,梦境悄然而至。
  女人想着,问着,红酒那温和的作用慢慢的合上了她的双眼。
温暖、温情、温馨。

第二天晚饭餐桌上聚齐了金华、梅玉、斯琴、呢喃。以后的日子是离不开这些女人们的。几个一知半解的女人,就在餐桌上决定了一个男人未来的事业。在几个女人杀人的目光里,男人为自己的事业签下了盟约,虽然自己什么也没能表达。

“嘉奖令!1986年的……这是不是1987年的,还有……”“哇!三等功吖!是1988年的!你……”“嘿!那算什么呀!这还有个二等功呢。”扔掉嘉奖令的两个小家伙,一人手里拿着一枚闪亮的军功章。呢喃姊妹搜索到的这些恰好证明了男人85年服役,年年有嘉奖,次次得军功,但是最终却是非正常复原。89年以前都是秋季复原,89年改为春季复原,正常状况下89年年底是不应该复员回家的。

“小平,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母亲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是啊,怎么过的?从来没有向别人吐露心声的男人,在几个女人关切的目光里,回到童年,回到了成长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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