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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转帖全本] 【阿里布达年代记+祭】 [打印本页]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4-19 18:56     标题: 【阿里布达年代记+祭】


作者:罗森·弄玉



内容简介:

  等待在未来之途的会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肯定是与和平、善良、正义
完全无关的东西吧!——约翰。法雷尔

  约翰。法雷尔,一个身上只有因父亲的庇荫而受封的准爵士,官职更是小不
拉几的一等兵,不过武技不如人,比起上战场和人拚杀,我宁愿在床上多搞几个
女人。

  不过这回大事不妙,被我迷奸上床的小萝莉竟是当朝公主,乖乖不得了,我
得想个好剧本唬弄过去……


[ 本帖最后由 吾夜 于 2011-1-22 01:42 编辑 ]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4-21 16:55

              

          作品相关


  人物简介

  约翰:本名约翰•法雷尔为当代淫术魔法师传人,性情纤细、敏感、胆怯、
自我防卫心理极强的少年,拥有极高的运势,擅长算计他人、配置淫药、实施淫
术;代表作「烂裙爆肛丸」。幼时练武失败,在强者父亲的阴影下见识现实的残
酷,对善恶是非的界定混沌世故,意外成为当代淫术魔法师传人后挥棒走天涯,
以理性做着背德败俗的行径,却总因义无反顾的感性付出结下数段畸型之恋。

  不良大叔:原名茅延安,帅气神秘且好色的中年男子,擅长不良书刊画作,
击鼓助威,现为约翰的智囊和跟班,以十日之约协同约翰获取巴菲特家承贤者手
环,曾经在南蛮死于约翰之手而后复生,更增其神秘性。

  心灯居士:光之神宫的第二把交椅,并蒂霓虹的抚育授业恩师,曾指导约翰
练武不果;受弟子方青书影响,视约翰为机变无双的少年英雄,现为治疗羽霓淫
毒与神医白牡丹同返金雀花联邦。

  白牡丹:东海著名的神医,气质典雅具漫妙身材、思想古板宛如修行老憎,
约翰评之「纵为人妻,也无多少床第经验,极可能是寡妇」。

  李华梅:四大天女之一,本名李画眉,于12年前与约翰时光之旅懈遘,阴
错阳差习得九死邪功,以复兴东海霸业为己任,不择手段淫除反对势力,与约翰
有很深刻的感情羁绊。当世五大强者之一,绝世美貌。女性外表下有着刚毅果断
及高明的谋略智慧,被寻常男子视之无神圣不可侵犯的象征,孤独地对抗父权形
象,坚守自己的正义。与同类素质的冷月樱恰为刚与柔的对比。

  阿雪:年龄24岁 /168公分;三围/ B101cm(I)、W58cm、
H88cm;;身分/ 四大天女之冬“雪”天女;所属/ 约翰?法雷尔追迹小队
;持有/ 大日天镜;与约翰初见面时是光之神宫的首席女神官─天河雪琼,被主
角污化并遭黑龙会改造后成了狐女阿雪,丧失记忆的阿雪性格善良、天真、单纯
;经二次改造成狐女爆乳身材,现与约翰以师徒之名相称,习得黑暗魔法,奉献
身心,为约翰的头号粉丝。但因约翰害怕阿雪记起往事,刻意教导为黑暗魔法师,
亦因而埋下隐忧;天生优秀的魔法体质,使阿雪成为追迹小队中的重要战力,走
南闯北的同时,阿雪在约翰心中的地位也越来越重要,慢慢影响了约翰的各个决
定。

  月樱:金雀花联邦的第一夫人,阿里布达的长公主、莱恩大总统的遗孀,虽
有狂欢杂交派对女王的传闻和恋童癖好,却是阿里中的第一气质美女,具有高超
的按摩技术。承继皇家善权及好淫的血统,心理因曾受极大的创伤而有着民胞物
与的胸怀,对约翰做出违反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德原则,终生割舍不断此段欲
念。

  邪莲:完成三灵一体之术进化为吸血族女王,曾遭黑龙会洗脑并为幽灵船的
人柱钥匙,为约翰施与地狱淫神之术所救,现于海神宫殿净化死灵邪气;背德粗
暴的sm性爱,最能令其亢奋。

  羽虹:并蒂霓虹之一,原为执侠仗义的江湖捕快,于南蛮开始接受约翰性爱
调教并植入地狱淫神;为获得更多的力量,拼命娇喘自慰的羽族少女,暴露的性
爱更能获得高潮。因自身种族的困境而养成对光明正义的无限憧憬,因主角的淫
虐交易逐步面对真实世界的残缺,向内心的渴求妥协,对约翰的爱与恨皆十分浓
烈。

  菲妮克丝:身心俱魔鬼的恶魔业务员,擅以伪装面目诱惑世人签下典当灵魂
的契约书,受人类矛盾情感所吸引,对主角的真爱调教陷入情不自禁的旋涡,同
化成为爱付出的女人。主动找到约翰的恶魔推销员,约翰的另一知己。所作所为
真真假假,即使约翰也无法辨别真伪。奇异的是,在她浓妆淹没的恶魔外表下,
却隐藏着极为清纯的气质。

  冷星玫:曾乔装成士兵进入军队,被约翰算计后失去处子,曾与约翰经历血
魇一役,后被其二姐发现了,强行把她送到慈航梵宫学习,现在近况不明,不过
为此约翰曾被冷翎兰算计,受到当众露生殖器官的耻辱。

  冷翎兰:七朵名花的傲霜冰兰,阿里布达王国的二公主,未来王位的承继人
选,孩童时曾与约翰是好友关系,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反目成仇,变得彼此乐意
看到对方垮台。

  羽霓:并蒂霓虹之一,羽虹的姐姐,小孩时因保护妹妹而失去了处子,因此
变得极端讨厌异性,并变成同性恋者,在东海曾被约翰算计,弄得闻到精液味道
就春情大作,后被邪莲咬了,目前身中淫毒。

  鬼魅夕:七朵名花的黄泉青菊,黑龙王的两大人形化身之一,因其乳球硕大,
身材瘦小,而给约翰非常深刻的印象,曾经刺杀莱恩大总统,在幽灵船一役在武
奸异魔手上救了约翰一命,其原因还是一个迷。

  织芝:因被约翰的强奸后失去了母亲,但又因约翰而成为了龙战士并赢得了
“明日的名匠就是你”大赛,后来两人在阿里布达王都重逢,织芝彻底表露出爱
慕约翰的心意,现身在索蓝西亚,织芝拥有一双“神之手”除了能造出各种各样
的东西外,还有让男人无比舒爽的能力。

  冷弃基:阿里布达王国的国王,为人荒淫无度,曾经强奸了其女儿月樱(偶
怀疑星玫也一样受到这般待遇),后被约翰得悉此事当众给他来了个“断子绝孙
脚”,让其再也没种言勇,为此约翰因叛国而受到了各国的追捕。

  巫添梁:绰号阿巫,人如其名“无天良”,与约翰是作尽奸狡卑鄙丑事,没
人性兼干他XX的老朋友,为人卑鄙无耻,有为更大利益而忍耐到嘴边的肉不吃
的坚忍,在娜丽维亚与约翰联手捧织芝赢得比赛,并因此登上水师提督宝座,后
来投身黑龙会,升任至天海幻僧(还是空海幻僧)手下的副将,幽灵船一役在海
上救起约翰并与其一起密谋干掉上司以期上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对约翰有
一种难以理解的畏惧。

  万兽尊者:五大最强者之一,在南蛮被称为“万寿武尊”,在兽人心中是神
一般的人物,据说他原本仅是一名兽人奴隶,凭着毅力与苦练练成了南蛮流传甚
广的兽王拳,自此闯下无数辉煌战绩,约翰在南蛮时救出了原本应献给万兽尊者
作为妾奴的羽虹与阿雪,犯了南蛮夺人妻女的禁忌,但由于不知究竟是何人所为,
现在只好待在南蛮生闷气。

  黑泽一夫:这一代的黑龙王,五大最强者之一,目前为止没有人见过其真面
目(不知是不是),曾经蒙面进入南蛮,在四大族的斗争中为蛇族提供巨神兵的
帮助,一出手即挫败6级修为的羽虹,在东海重创7级修为的心灯居士和加藤鹰
(黑龙王还有没有其它的绩?一时记不起),黑泽一夫的惊天邪威给了约翰一个
永不磨灭的记忆。

  源堂•法雷尔:五大最强者之一,约翰的父亲,十一岁便上沙场,立下武勋
无数,由十骑长累升到万骑长,最后被钦点上将军封号,威震大陆诸国。在约翰
印象中他的脸总是被埋大胡子下面。据闻年轻的时候,他与约翰有着非常相象的
外貌,在与茅延安组成的乐团担任主唱并得到凤凰天女特别垂青。与约翰和兰特?
法雷尔不同,源堂在公开纪录上洁身自爱,但身为他亲生儿子的约翰相信,丧尽
天良一词很适合作为源堂的写照。

  心剑神尼:五大最强者之一,心灯的师姐,天河雪琼的师父,年轻时曾得长
老群传央C长年与徒弟在高峰上隐居,见过她的人可谓少之又少。

  回休楚:莱恩总统的近卫,与莱恩是同性恋的关系,曾赠与约翰刻有“老婆
对郎走刀法”的碎梦刀,在莱恩死后护送月樱回到金雀花联邦。

  心禅和尚:慈航静殿现任掌门,由伊斯塔叛逃投奔慈航静殿,因平日修持严
谨,深获众人好评而得到前任掌门传授衣钵,因为不想他练成绝学后重堕魔道,
无人能制,所以把这秘密预先告知众长老。为防止秘密外泄,心禅勾结黑龙王偷
袭运有兵器的船只并擒下长老以杀人灭口,绝对是一位道貌岸然、心计毒辣的厉
害角色。

  方青书:金雀花联邦贵族,侠肝义胆,仗剑行义,为光之神宫最有前途新人
奖得主,然为人却并不迂腐,与主角一见如故,曾用方不群,方别鹤,方世美之
名入世修炼,造福人类,一身七级力量使得主角在某些时候强烈怀念。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4-25 02:28 编辑 ]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4-22 03:05


            作品相关


  阿里事件薄 白龙飞舞大事纪

  白龙飞舞二十年:阿里布达第一长公主冷月樱出世。

  白龙飞舞三十年:阿里布达国王冷弃基强奸其女冷月樱,揭开其变态的一生。

  白龙飞舞三十年:在法雷尔爵府,约翰·法雷尔出世。

  白龙飞舞三十年:阿里布达皇宫,阿里布达第二公主冷翎兰出世。

  白龙飞舞三十二年:阿里布达皇宫,冷弃基三女冷星玫出世。

  白龙飞舞三十六年:时空转移的大约翰在早点铺偶遇破杀之兄…破西瓜,以
玄武真经第一层换得法米特黄晶石。

  白龙飞舞三十六年:大约翰撞破小约翰与冷月樱的奸情,心结终解,但因不
齿小时自己的淫荡行为,上吊自杀,未遂。

  白龙飞舞三十六年:阿里布达第一长公主冷月樱下嫁金雀花联邦大总统莱恩。
巴菲特。

  白龙飞舞三十六年:大约翰与幼年李华梅相逢,助其剿灭水都十虎,夺回天
罡气决,并结一昔之缘,约翰回到原有时空。

  白龙飞舞三十六年:小约翰奔赴第三新东京,寻源堂。法雷尔帮忙,父子反
目,约翰神秘失忆。

  白龙飞舞三十八年:约翰开始偷窥。

  白龙飞舞四十年:约翰开始嫖妓。

  白龙飞舞四十六年:约翰误奸阿里布达第三公主冷星玫,事后杀友巴闭,嫁
祸之,得冷星玫青睐,官升百夫长。

  白龙飞舞四十六年:约翰调任阿胡拉玛,以百人大破伊斯塔骑兵团2500
0精英,领军者伊斯塔第一大法师血魇衰毙,临死留下遗志,誓奸冷二公主以及
遗物万魂幡。

  白龙飞舞四十六年:约翰官升千夫长,接令进攻马丁列斯要塞。

  白龙飞舞四十六年:进攻马丁列斯要塞途中。约翰遭吸精女王血莲花邪莲所
虏,被一奸再奸,奸完还奸。终奸赢收之。

  白龙飞舞四十六年:约翰再奸邪莲其姐翠萼,智取马丁列斯要塞的主将,约
伯·希恩亲王,胜后,将城内数十万男女老幼居民,以战俘为名,全数贩卖干净,
埋下隐患,官升万骑长。

  白龙飞舞四十六年:约翰被冷翎兰及光之神宫,慈航静殿的首席女神官,四
大天女之一,天河雪琼算计,当殿露鸟,被放逐之。

  白龙飞舞四十六年:约翰剿灭赤焰海贼团途中遭遇水火魔蛟,万魔幡丢失,
全军覆没,约翰身染剧毒,命在旦夕。

  白龙飞舞四十六年:约翰。法雷尔命不该绝,重遇李华梅,春风一度后,毒
解,钱失。

  白龙飞舞四十六年:约翰偶遇天河雪琼,设计报复,趁其屠蛟后力虚,肛奸
之,因刺激过大,天河雪琼失忆,同时,约翰得水火魔蛟龙丹。

  白龙飞舞四十六年:事后,约翰抵达娜丽维亚,在童话世界中与卖火柴的小
女孩织芝·洛妮亚相遇,偶然间与童年挚友巫添梁相遇。

  白龙飞舞四十六年:两人共嫖挚友巴闭的亲姐。

  白龙飞舞四十六年:约翰初试地狱淫神,水火魔蛟龙战士织芝·洛妮亚诞生,
“明日的名匠就是你”大赛后,织芝照约翰的吩咐奔赴王都,投奔冷二公主。

  白龙飞舞四十六年:约翰惊遇改造兽化的天河雪琼,此时的天河雪琼改名阿
雪,命运的齿轮正式运转,后,约翰被诈死的善堂的白淑卿阿姨一奸再奸,智胜
之。

  白龙飞舞四十六年:约翰偶然间撞破黑龙会阴谋,首次遭到“黄泉青菊”鬼
魅夕暗杀,被李华梅所救。

  白龙飞舞四十六年:约翰和阿雪两人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娜丽维亚,展
开了为后世吟游诗人所津津乐道的的英雄寻宝之旅:“不仁不义的大冒险──约
翰法雷尔之一千零一夜”。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与阿雪在南蛮定下师徒名份。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与阿雪在苏瓦鞑剌私人拍卖会上与茅延安相遇,大
小无良再次使命运齿轮加速运转。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不仁不义三人组最后一员碧玉龙豹现身,被奸。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历时终可再次肛奸阿雪。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在地下迷宫又遇李华梅,受其嘱托送信物予羽族族
主卡翠娜,后,两人分手道别,约翰从此卷入南蛮内战。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擦拭在宝库中得到的银戒指,无意中召唤出恶魔美
女菲妮克丝,骗干之,事后赖帐,被扁。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阿雪,紫罗兰一行人深入南蛮,约翰化名蓝雕。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为免后患,开始尝试教阿雪黑魔法,基本未果。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一行人进入里,再逢茅延安,强者语,习之。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茅延安加入约翰一行人的队伍。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一行人在奔向史凯瓦歌楼城途中与七朵名花之中的
并蒂霓虹相遇。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偷窥羽霓,羽虹两姐妹沐浴,发现两姐妹的不伦关
系。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五人一兽硬闯毒虫阵,被方青书所救,到达史凯瓦歌楼
城。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羽族被拜火教围攻,欲借大日天镜退敌。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菲妮克丝再次出现,诱惑约翰未遂。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为了防止阿雪恢复记忆,约翰签下恶魔的契约,以灵魂
换得五次愿望的机会的赠品——兽王拳。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逆练兽王拳,吸食羽族女战士阴元,无意中阿雪当
灾,遭虐待。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为救阿雪,约翰出战蛇族祭司娜塔莎,以地狱淫神仿冒
兽魔,侥幸胜之,换得三日停战之约。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鬼魅夕出手暗算羽虹,同时,由于约翰护城,阿雪被释
放。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阿雪为‘弥补’自己错误,开始修习黑魔法。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由于黑龙会的设计,四大兽族毁约鬼魅夕再次出手,重
创方青书,史凯瓦歌楼城被破,方青书生死不明,茅延安落跑,阿雪动用大日天
镜后失踪。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与落跑的茅延安再次相遇,演戏时不慎误杀,取得
茅延安遗物——石头帽。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埋葬茅延安后,约翰又与卡翠娜和羽虹相遇,为救其命,
在隐藏好羽虹后,出手打晕卡翠娜,假办熊人混入拜火教,化名不二熊。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首遇熊族族主白澜熊,取得信任,被其收为亲信。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熊族把捕获到的羽族女战士,全部集中在营帐中央,群
交大会开始,同时约翰得到奖赏可与卡翠娜交配一夜,因兽王拳后遗症发作,行
之。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接受卡翠娜嘱托救出或毁灭某样东西。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身为男儿身,如果想要强,就要练到天下第一强,为
所欲为,无人可挡,令所有生物都敬畏、恐惧,可以杀一切可杀的人,干一切可
干的女人。”“人类的敌人,本来就是人类。生下来就是为了竞争,如果没有抗
拒的力量,就只能任人夺走你的一切,杀你亲友,辱你妻儿,这就是人世了。”
爷爷和父亲的话出现在约翰心头。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羽虹混入熊族大营,目睹约翰的行为,欲刺杀之,未果,
被擒而奸之,后得白澜熊嘱托,约翰手段百出,羽虹惨遭调教,被预定送给万兽
尊者为奴。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与一众熊人把酒狂歌,得知茅延安往事与巴萨拉合
唱团。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以一大罐烈性春药,换取了羽族孩童们的生存权。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三大兽族与蛇族矛盾激化,相约赌斗,蛇族以消失以久
的兽魔人面鸟取胜。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为救羽族孩童,羽虹忍受屈辱调教,调教中,约翰对自
己的目的产生疑惑。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三大兽族交换俘虏前约翰与羽虹再访卡翠娜,偶然被告
知小心死人茅延安,约翰与卡翠娜肛交。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菲妮克丝突然出现并留下两句话“淫人妻女笑呵呵,妻
女人淫意若何?”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初探羽族秘窟,卒遭神秘水晶转移后发现蛇族的秘
密实验的真相,得知慈航静殿内有人和蛇族相互勾结以及蛇族的不臣之心。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秘窟内,约翰与阿雪重逢,此时的阿雪正惨遭蛇族的改
造,即将遭到和羽虹一样的命运。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计划挑动四大兽族内扛时羽虹逃跑未遂,被抓,为
满足兽欲,三大兽族举行野兽球赛,羽虹受辱,约翰爆发,二人被神秘人所救。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认出神秘人即熊族族主白澜熊,两人谈话间约翰得
知白澜熊早已识破自己的身份,但约翰蒙茅延安余荫才未被拆穿,为了报答白澜
熊,约翰告知其蛇族的阴谋。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闲谈中,约翰得知白澜熊的野心,遥望其背影,认为北
极雄霸之名必会传遍世界。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与脱困的羽虹再探羽族秘窟,得知人面鸟的真实面
目,并在血池中,阿雪吐露心声。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危急中,约翰得知羽虹两姐妹的过去,决心施行地狱淫
神,成功,凰血牝蜂诞生,羽虹体内凤凰血活化,约翰的兽王拳劲易主。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三方混战时,娜塔莎出动欧贝利斯克的巨神兵,约翰,
羽虹决定和白澜熊联手,情况危急。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趁乱救出阿雪,遭到光之神宫的神秘人狙击,在众
人不敌欧贝利斯克的巨神兵时,阿雪以自己为祭品发动万灵血咒硬破巨神兵,最
后一刻,娜塔莎侥幸逃出,局势无可挽回之际,约翰向菲妮克丝许下第二个愿望,
大日天镜化为完全体,扭转战局。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方青书突然出现,化解了羽族与三大兽族即将爆发的战
争,约翰得知当日一战后他们被李华梅所救。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万兽尊者再临,情况再变白龙飞舞四十八年:李华梅接
战万兽尊者,大地五大高手强强碰撞,最后不了了之。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茅延安死而复生,约翰同时接到阿里布达王国的特使密
令,任务终止,回国述职,使者——死。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一行人与方青书,羽虹等人分手道别,白澜熊前来
送行。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归途中,约翰解开阿雪心结,意外得知净念禅会。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解开雾谷村的迷团,金老头一家一家两带的惨剧告
破。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南蛮篇(完)。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因其所献神灯在宴会上突然爆炸,众臣认为够噱头,并
且顺便救了国王陛下,约翰得以衣锦还乡,一路上王都百姓夹道欢迎,但途中神
秘刺客突现,拦路赠送金华火腿,不幸误中副车,被冷翎兰击毙,约翰名言,
“作人讨人厌没关系,但最起码不要连一点自觉都没有,明明是讨厌鬼,还自以
为是万人迷,那就很该死了。”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阿里布达忠魂榜再再添荣耀。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相隔一年几个月,约翰再次与冷翎兰相逢,彼此之间的
恨意有了更高层次的发展。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一行人回到法雷尔伯爵府,与老仆福伯一行人见面。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获昭入宫晋见冷弃基,官升伯爵,并被告知金雀花
现任大总统统莱恩。巴菲特七日后将莅临阿里布达,预备停留两个月,金雀花联
邦第一夫人冷月樱要求保安工作由约翰和冷翎兰联合负责。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与阿雪缠绵完毕后,与阿雪相拥谈心,月忆秋樱。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为阿雪请来资深魔导师,阿雪正式开始修习黑魔法。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法雷尔伯爵府经济拮据问题暂时摆平,茅延安重操旧业,
被告知便当与汤之典故。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密访织芝,奈何色欲迷眼,不够小心,背后又添男
子汉的伤疤。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久别重逢,约翰和织芝恋奸情热,一日就是一天,同时
约翰确认织芝这颗棋子已然生效,茅延安神技再现。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阿里布达保全会议召开,真相稍露。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茅延安精心打扮,与几个性感辣妹相约一起研究高等艺
术,学习美的人生。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阿雪的最大秘密被约翰撞破,从此,约翰喝上了母乳。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阿雪无意中提起约翰不能练功的体质,约翰以“少而贱,
四岁尚不能言,五岁逆天命,六岁而立,七岁而大惑,八岁能举,九岁再举,十
有五而有志于学……”相敷衍,但无意中从茅延按口中得知五大强者来历。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奉命寻找奇侠欧伦,最后发现传说中的欧伦的真实
身份竟然是茅延安,交谈中得知大陆上四大美女和七朵名花中的几位即将出席本
次会议。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金雀花联邦,索蓝西亚,罗赛塔,伊斯塔等十七个团体
抵达阿里布达,一时间,八方风雨尽汇王都,至此,这个在历史上被称为最多变
数,最无默契的盟约渐渐扯下了他的遮羞布。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黑龙会欲将与会的各国首脑一网打尽,约翰博命相抗,
终保不失,奈何运气太差,与金雀花联邦女官赤裸相见,后得茅延安与金雀花联
邦的第一夫人相救,被证实有功无过。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冷月樱夜访爵府,约翰错认轻薄,姐弟二人共述衷肠。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黑龙会势力再增,各国会谈在添变数,由于冷月樱的关
系,约翰与冷翎兰之间的仇恨再创新高。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十二年已过,冷月樱与约翰均感物是人非。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接获冷月缨之父冷弃基密令,救出冷月樱,同时知
晓金雀花联邦大总统莱恩·巴菲特是个同性恋的天大秘密,并由茅延安处得到确
认。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与茅延安立约营救冷月樱,茅延安欲立字据,未果,
二人商议具体手段,制定月汤计划。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与月樱把臂出游,月汤计划稍现曙光。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为了加快计划的进行速度,茅延安提议使用春药,但因
低估了月樱在约翰心中的分量,遭到约翰拒绝,同时,大陆会谈继续进行,但因
与会诸人皆各怀鬼胎,因此毫无进展。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和阿雪启动法雷尔家族厨房模式,奸夫淫妇,浓情
蜜意,食色尽欢,予人以幸福之感,同时证实了,阿雪的厨艺非一般人可比。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七朵名花之中最媚的紫伶水仙,伊斯塔公主娜西莎丝到
访,普一抵达即兴师问罪,同时挑衅冷翎兰与约翰,双方剑拔弩张,最后不了了
之。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由于局势一变再变,在茅延安的怂恿下,约翰下定决心,
不择手段,要与月樱生米煮成熟饭。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计划施行前期,约翰纵欲过度,但计划不容有变,只得
借活力颂C恢复体力,为求保险,约翰连服12瓶。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与月樱微服出访,月汤计划进行收尾阶段。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到达预定地点后,约翰酒间下药,但突然被一鸟人叫破
心事,虚惊一场。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月汤计划再添变数,约翰被娜西莎丝所虏,被逼喝下强
力春药,受跨下之辱,危急之际得菲妮克丝伸出援手,得以脱困。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月樱终被迷倒,但冷翎兰突至,约翰在绝望之时发现织
芝亦在队列之中,二人相遇厕所,约翰颜射织芝,借其清洗之际仓皇遁走。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人算不如天算,当约翰将要得逞之时,月缨醒转,二人
相对无言,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中,两人借酒消愁,月樱酒后失态,约翰终得偿所
愿。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云收雨歇后,月樱悄然离去,经此变化双方各有所念。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趁著约翰不在,茅延安为老不尊,以语言诱导阿雪,妄
图与阿雪以父女相称,不果,后遭天谴。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大陆会谈进入磨合阶段,净念禅会开始作为一股势力登
上政治舞台。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再见月樱,欲将二人关系更进一步,但月樱对于酒
后乱性一事感到后悔,不从,约翰欲用强,月樱以死相逼,约翰使用缓兵之计,
终破月樱心防,二人再赴巫山。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乐极生悲,触动皇宫内的防奸系统,导致大军围捕,
在情况危急之时,茅延安想出逆天之策,约翰无奈遵从,转危为安,并无心插柳
的得到莱恩的信任,月汤计划再无阻碍,茅延安真实身份被顺便识穿。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受神秘事件影响,当晚军营中呕吐声不断。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在约翰的真情告白下,月樱终于答应与约翰保持地下情
人关系,二人再次耳鬓厮磨,交股缠绵。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阿雪担心约翰,冒险来救,感其真情,约翰以肉偿之。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阿里布达与伊斯塔之间暗流不断,会谈完全陷入胶著。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与莱恩宴谈天下,约翰深感黄金狮子名不虚传,归
途中,娜西莎丝半路设伏,茅延安无义跑路,阿雪出手相救,娜西莎丝无功而返,
双方梁子结大。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会谈进入乱战状态,娜西莎丝恶人先告状,约翰反唇相
讥,不了了之。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娜西莎丝挖角约翰,约翰严词相拒,娜西莎丝表示愿与
约翰交心,交意而谈。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和尚端汤上塔,塔滑汤洒汤烫塔。‘月汤撞到了雪汤,
汤汤相融。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月樱放开矜持,与约翰在马车内相交。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对月樱承诺对这次会议尽力而为。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法雷尔伯爵府老仆为主分忧,演绎阿里布达版杀人灭口,
花园埋尸。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阿雪发现娜西莎丝放在约翰身上的尸蛊虫,情况堪忧,
茅延安献宝,被扁。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索蓝西亚的精灵们,再次提出要接织芝·洛妮亚回国,
冷弃基方面压力再增,菲妮克丝不约而至,一语点中其心事,约翰深感力不从心。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各国漫天要价,伊斯塔鬼动作不断,索蓝西亚死不放口,
金雀花联邦信心十足,整个局势诡异难言。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再访织芝,欢好结束后,织芝忽吐心声,约翰违心
而答(?)。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谈判不成,索蓝西亚暗袭庄园,欲用强抢夺织芝回国,
行动中意外偶逢约翰,仇人见面,以血代言,奈何少女骑士碧安卡武艺高强,约
翰不敌,生死关头,索蓝西亚第二王子伦斐尔·格兰纳斯·斯特丁及时赶到,约
翰性命得保。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双方协议对今日之事闭口不提,一场风波消弭于无形。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闻声而来的心灯居士在众人面前揭露约翰在南蛮的功绩,
约翰再次再次享誉国际。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入宫见驾,无意中发现冷弃基有奸杀宫女的恶习,
约翰选择沉默,但心底反感渐生。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被众人所逼,加上一丝说不出的心情,约翰再度尝试修
炼家传武学,心魔再生,导致走火入魔,吐血收场,恍惚中,一神秘女子的身影
从脑海中一闪而逝。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练功失败后,约翰卧床不起,月樱悉心照顾。双方感情
日渐深厚。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奇袭风波过后,冷翎兰得理不饶人,胶著之际,索蓝西
亚忽出奇招,索蓝西亚军方总瓢把子伦斐尔·格兰纳斯·斯特丁断指明志,发言
如下——“没有能够教好小弟,这是我的过失,等我回到索蓝西亚,就会开香堂、
照家法论处,给阿里布达王国一个交代,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讲的是公道,有
人想要藉著这个错误,来勒索我们什么,这点我不会屈服,也绝不会和意图做出
这行为的人共事,所以我在此宣布,索蓝西亚将耻於加入国际和平联盟。”因遭
人阻止,其指未断,联盟会谈再次面临崩溃危机。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返家途中,心灯居士忽然而至,交谈中,约翰了解到金
雀花联邦还有最后的杀手?.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菲妮克丝无由出现在连环车祸
现场,和平会谈再添神秘。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伦斐尔行为怪异,引起众人猜疑。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不论场合贪花窃玉,月樱无奈依从,恋奸情热之际,
回休楚神秘而至,约翰临危不乱,应付自如,得知原来回休楚感念约翰对莱恩夫
妇恩德,愿以绝技相授。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净念禅会秘密抵达萨拉,正式作为一股势力登上舞台。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各国冲突由暗转明,黑龙会黑锅频背,王立竞技场会议
召开,正当约翰忙的焦头烂额之时,冷翎兰忽至,欲逼约翰离开月映,约翰冷言
以对,寸步不让,冷翎兰无言而去,月樱到访。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神秘蝎形巨怪现身竞技场,威力惊人,众国皆哗然无语。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看到莱恩力战蝎怪,约翰淫心再起,欲在高台之上与月
樱欢好,月樱不敌淫欲结界,陪其疯狂,二人高潮之际,异变突生,约翰无意中
的一句话引得月樱脸色剧变。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地球教杀手诡异出现,约翰与月樱亡命而逃,二人命不
该绝,被娜西莎丝所救。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各大强者各怀鬼胎,伦斐尔,冷翎兰联手欲误杀娜西莎
丝,因月樱出手阻止,未果。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众人认出蛇蝎美人乃是法米特·修·卡穆的淫术魔法兽,
约翰心中疑云再生,奈何祸不单行,目睹地狱淫神后,娜西莎丝疑心约翰为法米
特淫术魔法传人,麻烦接踵而至。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和谈情况却越来越脱出掌握,约翰由于心情烦躁一脚把
失禁的茅延安踢出疾驶的马车后,陷入沉思。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心灯居士突访法雷尔伯爵府,与茅延安携府中老仆四国
混战以增进友谊,阿雪身份再次面临穿帮危机,约翰心中再添忧虑。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当,约翰与阿雪共酿春
潮,好女人果然是男人必不可少的避风港湾。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阿雪身份危机暂解,约翰密访月樱,得知金雀花联邦内
部不稳,激进派势力渐强,战心已起,交谈中,月樱身上政治家的素质梢现锋芒。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结束了与月樱的谈话后,约翰准备离开之时偶遇莱恩,
得知竞技场会议上鬼魅夕曾经出手,莱恩不防因此受伤,幸得心灯居士出手相救,
伤势无碍,约翰从而得知心灯居士俗姓南宫。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和平会谈面临全面崩溃危机,莱恩自认无力回天,约翰
受不住月樱哀求,求助茅延安,不良中年夸下海口“一人之力,十天之内,不成
合约,不留人头!”莱恩亦答应如若事成,以巴菲特家族象徵家主之位的传家宝
贤者手环相赠。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定下约定后,约翰与茅延安来到机处丘远眺皇宫与街景,
茅延安对约翰大谈历史典故,约翰不解,茅延只得坦露实情,表示无力回天,求
约翰伸出援手,约翰表示一定会把他风光大葬。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在机处丘偶逢月樱,得催情药囊之助,得以在野外
一亲月樱芳泽,欢好中,约翰再提比翼双飞之事,遭拒。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为求佳人一笑,约翰慌称茅延安腹内已有良谋,果然引
得月樱面露欢容,感到机不可失,约翰趁机提出事情成功后,要与月樱长相厮守
之事,意外的得到月樱答允。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与茅延安结成利益共同体,决定全力促成会谈,至
此,史上最恶质,最不择手段的诚意之约拉开了序幕,行动代号——草船借箭。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为求成功,约翰召唤出菲妮克丝,欲借恶魔之力成事,
遭菲妮克丝勒索,衡量后,约翰拒绝,买卖不成仁义在,二人闲谈中,约翰意外
发现菲妮克丝的另一面,两人关系开始转变,约翰免费得到制胜法宝。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得到密宝后,约翰拜访娜西莎丝,以手中王牌威胁娜西
莎丝,却被告知力度不够,无法使二人关系达到高潮,约翰不解之际,娜西莎丝
谈起绝世的大魔导师,法米特·修·卡穆,点醒约翰,若要她紫伶水仙全力配合,
使两人亲密无间,必须以暗黑召唤兽密法作为交换。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归途中,约翰偶见织芝与伦斐尔把臂出游,猜出冷翎兰
欲以织芝换得索蓝西亚的支持,妒火攻心之际,路遇冷翎兰,两人皆忍无可忍,
正欲了断之际,茅延安与心灯居士及时赶到,一场杀戮化解无形。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突访伦斐尔,一有辱国之恨,一有夺妻之仇,双方
本无回转余地,但约翰祭出最后法宝——天下乌鸦一般黑,以碧安卡·希恩的安
危为筹码,此轮赌局终获大胜,至此,十日之约成功在望。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冷翎兰突访月樱,约翰无意中得知被月映利用,约翰终
于崩溃,混乱中,菲妮克丝突然拜访,诱惑约翰时被外来声响打断。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回国后,法雷尔伯爵府首遭外敌入侵,约翰出门一看,
发现原来是碧安卡得知约翰与伦斐尔密谈的内容,爆怒来袭。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碧安卡不敌约翰与阿雪联手之威,遭约翰擒,适时再有
外敌创关,约翰连日来的屈辱终于爆发,支开阿雪后,口爆碧安卡,碧安卡幸运
的在法雷尔家族规矩下得以保持童贞,。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福伯等一众老仆奋勇抗敌,替约翰争取时间,为求和气,
约翰把碧安卡交换给伦斐尔。法雷尔家训——挡男不挡女。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神秘势力散播谣言,对冷月樱进行攻击,约翰怒火中烧,
联想昨夜与菲妮克丝的谈话,二人误会再生。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当街扬言把娜西莎丝给先奸后杀,出这一口恶气。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向心灯居士请教恶魔契约。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池畔偶遇月樱,怒火难抑之下向月樱质问答案,得
到意外真相,梦碎,心伤。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失落之际,约翰在阿雪身上得到安慰,经此一事,约翰
更怕失去,欢好后,阿雪柔言揭开约翰心结,约翰首次感到内疚。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峰回路转,黑龙会威胁再现,罗赛塔主动参加联盟。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茅延安不良神技再现,三寸不烂之舌配合邪物东海玉子
灵猫骗得娜西莎丝不能自抑,十日之约圆满完成。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得知约翰完成十日之约后,莱恩·巴菲特设宴为其庆功,
席间,为了感谢约翰多日来的奔走,莱恩以慈航静殿的禁忌武学老婆对郎走刀法
相赠,从茅延处知晓绝刀来历后,约翰心里却破口大骂。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厌倦眼前一切后,约翰准备功成身退,但在此时约翰身
份终被织芝识破,织芝路访约翰,表示近期将会动身前往索蓝西亚,车内二人沉
默无言。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织芝表示走之前要完成约翰的嘱托,完成阿雪的魔法袍,
二女相见甚欢,测量尺寸中,织芝情挑阿雪,阿雪不堪挑逗,最大的秘密终于爆
露——34H,面对此情此景,约翰放下烦恼,一皇双后,羡煞旁人。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云消雨散后,约翰与织芝月下吐露衷肠,织芝终于喊出
对约翰的爱意,爱你,所以要离开你,但我的心中只有你,那一瞬间,约翰感到
精灵少女的眼泪…好烫。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佳人远去,留下一阵难言的唏嘘,希望今日的离别,可
换来相逢后的长相厮守。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国际联盟正式成立,约翰因居功至伟,声势水涨船高,
一跃而成为民族英雄,奈何苍天有眼,其与月樱的奸情被莱恩亲口揭破,为求功
成,竟可忍绿帽之辱,百里雄狮,果非凡夫可以揣度。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命悬一线之际,约翰口吐真言,揽祸上身,出语袒护月
樱,莱恩被其真诚所感,对约翰倾诉他与月樱婚姻的隐情,约翰得知月樱心中所
爱另有他人。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怀疑月樱对他的感情只是移情作用,其真心所爱的
是约翰的父亲源堂,感情再受挫折,看到莱恩与回休楚的幸福模样,心头百位陈
杂。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向菲妮克丝许下第三个愿望,要了解十二年前的真
相,菲妮克丝施展时空魔法,把约翰送回十二年前。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利用时空错位的优势,了解到十二年前的自己与月
樱之间发生的一切,如梦方醒,后遇水都十虎,为保护年幼的自己,挺身出战,
利用时间理论大胜衰神九鬼鹰魔后有心插兰兰不开,无心画眉画一生后回到原有
时空。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得知一切后,约翰准备在庆功宴会找到月樱解释清楚一
切,只是回来时传送时选择的时机不够恰当,当园露鸟,被阿雪取笑。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从茅延安处得知在他失踪的日子里,冷翎兰暗袭伊
斯塔,查出谣言风波乃是伊斯塔人一手策划,与菲妮克丝无关,约翰暗生愧疚,
奈何祸不单行,冷翎兰公报私仇,马丁列斯要塞战役内幕爆露,正义记者当庭喝
骂约翰,民族英雄立成过街老鼠。娜西莎丝舞蹈虽然让人欲火焚人,约翰却心冷
如秋。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千夫所指,无病而死,正义和人性在这个名流汇集的宴
会上尽展无遗,锦上添花人人爱做,落井下石何人不为。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周围熙熙攘攘,约翰却感到他只是……一个人,借酒消
愁之际,菲妮克丝翩然而至,在万众瞩目下与约翰共舞,温柔之意,渐抚心伤。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与菲妮克丝热吻之时,约翰被月樱的眼泪所震,心急之
下奋力推开菲妮克丝,殊不知这一推是他一生中作的最错的几件事之一。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欲对月樱说出一切之时,神秘刺客又现,激斗中,
约翰发现刺客的真实身份是阿里布达宫中侍卫,而侍卫首领竟然是早应该在十二
年前就丧生的水都十虎中的豹女,约翰不敌之际,莱恩及时赶到,以碎梦刀法中
的‘一朝无敌天比高’瞬杀豹女,随即吩咐回休楚杀人灭口。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在莱恩的鼓励下,月樱正准备说出实情之际,鬼魅夕猝
然出手,莱恩伤重不防,立被重创,生命垂危之际,莱恩把一切交付给约翰,说
完交棒似的遗言后,莱恩·巴菲特与世长辞,结束了他惊涛骇浪的一生。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危急时刻,月樱终于说出自己的秘密,当约翰得知十八
年前冷弃基强奸了月樱,而月樱也因此性向扭曲变成了恋童癖后终于忍无可忍,
在向月樱实现十二年前的诺言后,一记断子绝孙脚怒挂冷弃基,随后夺路狂奔出
王宫。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约翰与阿雪,茅延安,紫罗兰登上跑路的马车,带著福
伯的祝福开始亡命天涯,茅延安神机妙算,娜西莎丝解开玉子灵猫的诅咒后,率
众追杀约翰,茅延安,但与半路拦截约翰的冷翎兰狭路相逢,双方混战一团,约
翰等人得以逃出升天。一段新的冒险即将开始,目标——东海。

  白龙飞舞四十八年:萨拉篇(完)。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4-23 18:18 编辑 ]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4-23 18:30


       第一部 《阿里布达年代记》 共十卷



阿里布達年代記 1


作者/弄玉
出版社/河圖文化
出版日期/2005/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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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约翰·法雷尔。
  身上只有因父亲的庇荫而受封的准爵士,官职更是小不拉几的一等兵。
  不过武技不如人,比起上战场和人拼杀,我宁愿在床上多搞几个女人。
  不过这回大事不妙,被我迷奸上床的小萝莉竟是当朝公主,乖乖不得了,我
得想个好剧本唬弄过去……


  【目录】

  第一章 迷奸少女
  第二章 公主星玫
  第三章 血魇魔幡
  第四章 妖姬邪莲
  第五章 万魂魔苓
  第六章 左拥右抱
  第七章 妖精翠萼
  第八章 攻陷要塞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5-17 18:08 编辑 ]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4-23 18:57


薩拉篇——
           

           第一卷 第一章 迷奸少女


  坐在垫着豹皮毯的大椅子上,我徐徐饮下红酒,让炽热酒液温暖胸膛,兼松
懈疲惫的身躯。

  肩上柔荑的轻按,很能松弛我紧绷的肌肉,我望向背后的月樱,事隔多年,
这名从小就照顾我的姐姐娇妻,按摩的技术还是像我小时候一样好,还对我回以
温柔的一笑。

  并不是只有月樱……

  我扫视过室内的众多女子,她们正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平和闲逸的幸福模样,
很难相信我们曾进走过那么多的风风雨雨。

  狐耳长尾的半兽美人,坐在藤椅上娇憨地午睡,翻开一半的书本,放在她饱
满的胸口,让人无法不被那高耸的性感曲线所吸引。

  尖耳蓝瞳的精灵少女,手里拿着细针,一针一线地作着刺绣,偶尔会揉揉她
疲累的眼睛。

  犄角碧发的龙族丽人,用棉布擦拭自己的佩剑,偶尔会将目光投向她对面的
摇篮,还有摇篮旁的宿敌。

  摇篮旁边,一名童颜巨乳的忍装少女,手持短刃,作着一贯的警戒守护着摇
篮里头那名我与她最心爱的人儿。

  绣着百凤图样的豪华地毯上,一对收起了羽翼的天使窃窃私语,她们的容貌
体态一模一样,但在纵情欢好时的反应,却又截然不同。

  ……我再次环顾室内,看过她们,看过其他的人,再快速扫过一些已刻在灵
位上的名字。

  当我目光与妻子们接触,她们或是向我点头微笑,或是嗔了一眼,还有的轻
抿红唇,毫不掩饰地投来挑逗暗示。

  我与她们的故事,足以写成好几十本厚厚的书籍,里头有青梅竹马,有患难
相依,有切齿怨毒,也有刻骨的爱恋,妻子们与我之间的情缘往事,一如我的武
勋,涵盖大地的多数地区,至今仍为那些地方的人们所津津乐道。

  回溯我与妻子们认识的经过,要回想起许久之前的众多往事,而现在想来,
很好笑,几乎每一次的初遇,都与大地上的战争、暗杀、阴谋息息相关。

  人的一生,实在是件很奇怪的东西。改变命运的时刻,总在你不知不觉中悄
悄到来,无关乎你愿意与否。直到现在,我还常常回想,那天如果我没有去应门,
此生的命运会不会走上另一条不同的道路。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家丁们不知何故喧哗起来,说是有个相貌奇怪的番僧,
死赖在门口不肯走。我大概猜到是什么情形,亲自出去应付,一开大门,果然看
见一个皮肤黝黑的高大僧人,满面刀疤,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凌厉的双眼,
活像是上门打劫的。

  “我便是此间主人,和尚,你有何贵干啊?”

  “善哉。贫僧破杀,欲来向施主结个善缘。”破你妈的大西瓜!和尚结缘,
能有什么好事,这个月不必进赌场了。

  “施主,听说你长年为了不孕所苦,贫僧有一部奇书,名为种玉诀,需得七
七四十九名处女……”

  “等等,你这番僧胡言乱语,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孕了?”要是我真的不
孕,那倒省事,起码府里管家不用伤脑筋,努力挪出经费交给上门的马子堕胎,
还要瞒过我的变态老头。

  番僧看了看我家门匾,忽然满脸震惊的表情。“施主……怎么你不姓毛吗?”

  “你妈才姓毛咧!”我没好气的说着。都是死鬼爷爷不好,当初说什么我家
现在的这块地很好,建为阳宅,终年仙佛往来,大富大贵。结果什么仙佛我从小
没看过,来路不明的疯子却不少,而且还专门是推销东西的,特别是一个自称从
天上火星来的猥琐男人,三天两头就上门一次,令我不胜其扰。

  和尚听说来错地方,掉头就要走,我拦住他,要他把其余兜售的东西拿出来
看看,僵持片刻后,和尚拗不过我,从布袋里拿出一堆书册。

  看不出来这和尚一副穷酸,袋里的书可是价值非凡:《九天都篆阴魔大法初
窥》、《销魂百式入门》、《开开心心学意淂》,还有一套铁定会被禁掉的优良
读物《密码滚一边──我与图书馆的百次搏斗》。

  各种书籍令我眼花撩乱,最后,我选了一本由大魔导士格里帕多恩所写,在
“史上最好色的魔法师”法米特。修。卡穆手中发扬光大的秘籍残本。

  那就是后来改变了我一生的“淫术魔法书”。

  我叫约翰。法雷尔,是阿里布达王国贵族名门法雷尔家的继承人。

  我已过世的爷爷,兰特。法雷尔,当初是名动七海的英雄人物,他的口头禅
“用爱救世界,挥棒走江湖”,征服美女不计其数,王国内私生子成群,弄到我
们家亲戚数不清。

  父亲源堂。法雷尔,是世袭侯爵,但从十一岁便上沙场,立下武勋无数,由
十骑长累升到万骑长,最后蒙陛下钦点上将军封号,威震大陆诸国。现在长年率
领大军,在边境和邻国作战,我见他面的机会不多,这是件喜事。

  至于我,和父亲与祖父的丰功伟业比起来,就很没出息。现年十九,身上爵
位只有因为父亲十年前战胜两国联军所连封的准爵士,官职也只是御林军中“北
苑步兵旅团”的一等兵,实在丢光了祖先的面子。父亲常在前线抱怨,为何我就
不能像其他的贵族子弟一样争气!

  其实我也算不错了,人称“法雷尔家的浪荡子”,八岁便开始偷窥女人裸体,
十岁涉足妓馆,枪挑各式名器,到现在,少女、少妇、寡妇、孕妇……任何一方
面的战绩都超过百位数,这点足可媲美爷爷当年。

  不过,和其他贵族子弟比起,天生体弱迟钝的我,在武术锻练上一开始便吃
了亏,所以,我瞒着外人,涉猎魔导之术。

  魔法在现今大陆战争中,仍有相当重要的一席之地,我对主宰医疗、破邪的
白魔法没什么兴趣,主力放在黑魔法上。可是,一来乏人教导,只能偷偷摸摸地
照着一些听来的偏方练习;二来我又不可能真的随便杀几十人当材料,修练亡灵
魔法,长期下来,并没什么成效。

  老实讲,魔法师实在不是个人干的行业。别看那些大魔导士“呼”地一下放
个大火球,一扬手就射出雷电,其实每次施完法术,相关咒语的记忆就会从脑中
消失,得要重新再背,所以魔法师总是随身带着一本密密麻麻的咒语小抄。

  修练魔力又会与自身体力相抵销,所以法力高强的魔法师,大多也是个药罐
子,整日喝着又苦又浓的草药茶,养身治病,免得火球未发,自己先虚脱休克。
我想他们大概也没有什么性生活,这么耗体力的连续动作,天晓得那些家伙是不
是一面做活塞运动,一面高唱回复咒文。

  我练了一段时间,发现自己险些不举。能用魔法偷偷躲在远处宰人,这梦想
当然不错,但搞到阳萎,这代价实在高了点。最后毕竟拈花惹草重要过偷偷宰人,
我耸耸肩,做了取舍。

  至此,命运像是一条几乎静止的潺潺细流,却忽然在这年夏天,转变成怒涛
汹涌的狂肆巨浪。

  护卫王都的御林军,总数两万人,分为四部份。我所属的北苑步兵旅团,每
两年会举办一次比武,倘使有干部空缺,便由得胜的弟兄升任团中干部。

  这轮的考核就在下周,眼下正好有百夫长的空缺,近来与东丹国的战争渐趋
白热化,军中调动频频,一旦成了百夫长,就极有机会进窥千夫长,甚至转任外
地升将军。

  有志者无不摩拳擦掌,目前则以左大臣的两个儿子,苏龙、苏虎呼声最高,
他们武功高强,熟悉军略,入军不满一月,就双双从二等兵升任十夫长,加上后
台又够强硬,怎么想都是他们。

  我的猪朋狗友之一,巴闭,正为此忧心忡忡。苏龙、苏虎和他们那一票兄弟,
素来与我们不睦,斗争频仍,只是一来看我不起,二来忌惮死鬼老爹在军中的地
位,不敢太过放肆,一旦让他们当上了百夫长,我们这边的日子就难过了。

  “约翰,我们得想个办法出来啊!要是让苏家的两个杂碎当百夫长,我们的
日子可怎么过啊?”

  “有什么办法?武功又比不过人家,没有真材实料,哪来的办法?你忘了上
次和苏龙争婊子,被他海扁的那一顿,还不够痛啊!”

  想起上次惨败经验,巴闭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说不出话来。

  我心里当然也不舒坦,只是手下功夫不如人,逞强也是没用。曾想过暗算他
两兄弟,只是他们武功高强,没把握成功,要是败露了身份,那更不堪设想,因
此苦无良策。

  巴闭忽然一拍手,道:“有了。约翰,你听过一个叫夏兴眉的新人吗?”

  怎么可能没听过。那个叫夏兴眉的新人,是一个月前刚入伍的,出身民间,
阶级只是个小步兵,但武功可也真吓人,上次的空手战技演习,这小鬼凭一人之
力打败包括苏龙、苏虎兄弟在内的百名好手。苏家兄弟虽辩称自己擅长使剑,不
善拳脚,但强弱之分仍是明显。这小鬼被视为这一次比武的黑马,要不是苏家兄
弟后台太硬,百夫长之位肯定非他莫属。

  “那个夏小鬼,武功比苏家兄弟更高,就只是后台没人,如果我们有办法让
他去打败苏家兄弟,再败给我们,那百夫长的位置就是我们的囊中物了。”巴闭
兴奋地说着,我知道他鬼主意向来很多,尽管下流卑鄙,却往往令人拍案叫绝,
当下也不多言,凝神细听。

  “我新弄到了一种药物,给人注射了,可以让他神智迷糊,暂时听命于我们,
只要把这药打进夏小鬼身体,何愁大事不成?”

  “这么好用?那何必多此一举,你直接搞定苏家兄弟,不是更好?”

  “不瞒你说,这药太贵,我也没试过。”巴闭惭愧笑道:“说不准会有什么
副作用,要是把人给弄废了,苏家兄弟我可担当不起,那夏小鬼平民出身,死了
就死了,闹起来也不怕。”

  听他说得头头是道,我颇为意动,再被他连续劝说几回,终于答应帮他实施
这奸计。

  假如目标是苏氏兄弟,就算我们暗算成功,事后追究仍要担老大干系,不过
假如是藉那小鬼的手,那就与我们无关。瞧巴闭的脸色,多半不只是想打赢,肯
定想让那小鬼宰了苏氏兄弟,一劳永逸。

  这么便宜的好事,为何要拉我入伙呢,原来那药粉真的不便宜,巴闭那死鬼
付不出钱来,当然要找个大金主。

  仔细想想,这计划真烂,花那么多钱还得亲自动手,去云隐之乡买忍者不是
更快一点吗?只是这种事需要保密,想想还是自己做算了。

  万事具备,我们约在三天后,伏击夏小鬼,把他搞定。

  计划很简单,老伎俩一向是好伎俩,巴闭探知那小鬼每日下午会到已经废置
的练功塔,在地下室练功,我们就算准时间,在那边动手。

  对方拳脚功夫了得,只是偷袭岂非送死?这等事又不好呼朋引伴,我准备多
时,在地下画了个大大的魔法阵。得到那本魔法书也有数月了,内中的召唤术我
有下过功夫,现在正好验收。

  巴闭设了些捆人机关,这家伙对于暗算人的鬼把戏实在有一手,我日后实在
该多小心他一点。

  约那小鬼来的借口,是挑战书。根据巴闭的打听,这小鬼是个怪人,对升官
发财全不在意,反而整天兴致勃勃地想找人动手。虽说我国尚武风气极盛,但是
像这样的战斗狂,却也是很少见的。

  “巴闭,我们这么做真的好吗?会不会太狠毒了点?”

  “约翰,你搞清楚,我们现在是要作大事,不心狠手辣怎么叫大丈夫?”

  巴闭对我胡吹大气,真不巧我便是看过他所有丑事的见证者,不管他怎么说,
我都不会把他当作大丈夫。

  比约定的时间早一些,夏小鬼到了,他的身材比想象中瘦小得多,实在看不
出有那样惊人的身手,周遭光线不佳,看不清他的脸孔,不过,似乎还称得上清
秀就是了。

  左看右看,发现没人,他似乎打算离去,我们哪肯罢休,我依照魔法书的记
载,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呼吸,低声吟唱起来:“古老的性欲的精灵们啊,我以约
翰。法雷尔的名义与你们签订契约,我将毕生服从于性爱的冲动并为你们提供性
欲的能量。所以借予我你们的力量,服从于我。出来吧,淫兽!”

  我曾经在家里密室试过几次,不过叫出来的,只有外表像粉红色蠕动团块的
淫虫,攻击敌人没什么效果,不过拿来床上助兴却大见威力,比什么春宫图都有
效。

  不过这次或许是走运了,我们很幸运,夏小鬼就走了八辈子霉运。当咒文吟
唱完毕,一个两人高的硕大巨影,缓缓摇晃着现形。

  那只淫兽的模样颇怪:大约有两人高,身上十几条触角,就像是个大号的章
鱼,但却没有了那个令人做呕的头,周身不住冒着腥臭绿浆,古怪地吼叫着,黏
液弄得到处都是。

  夏小鬼明显吃了一惊,当淫兽舞动触手向他卷去,他也立刻灵敏地闪躲开,
反拳攻击。这小鬼的身手真是好得惊人,淫兽十几条触手,雨点般疯狂抬落攻击,
他就像只猴子般灵活,总以些微之差,闪躲过触手的卷抓,还趁隙发拳攻击。

  根据我后来的了解,淫兽可以说是淫欲生物中最强大的类型,也是最常用的
攻击形召唤生物。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攻击还是防守,淫兽都是有着优良表现
的物种,可以轻易消灭一个小队的士兵。问题是,召唤它们出现时,耗损的精力
也是无与伦比的,甚至,除非有某些特别辅助,世上很少有人能养的起他们超过
一小时,而这还不包括再次封印它们的力量。

  巴闭瞪大眼睛看着我,显然惊讶于我的这手本事。我报以一个苦笑,体内就
像被忽然掏空了一样,因为召唤的剧烈耗损发着冷汗。

  夏小鬼有着以一敌百的实力,这点淫兽也差不多,但是对一具软趴趴的肉块
聚合体上,就算每秒出拳三次,除了沾上满手黏液,并没什么其它效果而已。而
夏小鬼更笨得和淫兽比速度,两只手和十多只触手,熟胜熟负?

  没多久,夏小鬼的拳脚犹自夹带劲风,速度却慢了下来,终于露出破绽,被
淫兽缠住左腕,动作一窒,十多条触手疯狂涌上,将他包裹得密不透风。

  “得手了!”巴闭喜呼一声,但惊喜的声音却嘎然而止。

  一道雪亮厉芒从淫兽的触手间透出,虽然隔得老远,我们仍是感到一阵寒意,
脊椎发凉。清亮白光乍现,淫兽的巨体竟给从中破开,连带断碎触手,轰然坠地。
夏小子手持一柄闪着红光的袖中剑,几下挥舞,将淫兽的身体割得支离破碎。

  那剑招往复如电,神妙无方,假如苏氏兄弟碰到,肯定眨眼功夫就血溅五步。
我和巴闭看得头皮发麻,哪想到这小鬼武功精强至此,更有这么一把削铁如泥的
利器。

  巴闭苍白着脸,拉着我想要逃走,我本来也做此打算,转念一想,道:“不
行,事情已经干了,要是这小鬼闹起来,队上一追查,发现是我们搞得鬼,后果
你担当得起吗?”

  “那……那该怎么办?”

  “不管如何,今日非放倒他不可。你不是有机关吗?趁他现在全神对付淫兽,
我们放手一搏,他不完蛋,我们就完蛋定了。”

  商议既定,巴闭准备发动机关,我则再次开始念诵咒文。

  淫兽除了攻击力强,生命力也是一绝,饶是已经被斩开八段,还愤怒挥舞着
再生的触手,攻向敌人。

  夏小鬼挥起快剑,将迎面触手一一截断,逮着一个空隙,对着淫兽头部瞬间
连斩三记,破开厚重的保护肉团,跟着便是一剑,刺破了淫兽的动力心脏。

  淫兽发出震天悲鸣,整个身体沉寂不动,开始缓缓腐化。夏小鬼力战之后,
身疲神倦,方才吸了口气,脚底忽然一空,整个人往下落去,摔进巴闭发动的机
关之中。

  他功力好高,百忙中还想跃起,这时我已把咒文唱诵完毕,淫兽是叫不出了,
掉三五十条淫虫来阻敌却没问题。淫虫落在身上,立刻往衣服里层钻去,还透过
肌肤开始刺激当事人的性欲,夏小鬼大吃一惊,一时顾不得脱出陷阱,只是忙着
拨开淫虫。

  这时,巴闭准备的迷药足足有三大箱(他是想对付大象吗?)全数倒下,只
听见坑洞里喷嚏连连,过了一会儿,终于变成熟睡的鼾声。我连忙收回淫虫,免
得反而将他刺激醒来。

  没想到十拿九稳的差事,变成了最难啃的硬骨头,就是暗算苏氏兄弟也不见
得需要如此。我和巴闭对望一眼,无力地喘气。

  将人从地坑中捞起来,连带那柄利剑。看不出这么瘦小的个子,居然能发出
这么大的力量,我们如果与他正面对上,肯定尸骨无存。

  我将那柄袖中剑捧在手里,反复把玩,暗自惊叹如此利器。巴闭则将那小鬼
平放在地上,拿出针筒,预备注射。忽然,巴闭惊叫道:“约翰,你……你过来
看看,这小鬼是……是个女的。”

  凑近一看,还真被这巴闭家伙说对了,夏小鬼真的是个漂亮小妞。年纪大约
十三四岁,帽子下藏着俏丽金发,煤灰、泥巴刻意弄污了脸,但仍看得出雪肤樱
唇的清秀面容,穿着过大军服的身体虽然纤瘦,却玲珑有致……

  他妈的,不但是个女人,还是个罕见的上等货色。我嫖院多年,可难得碰到
这样的好货,而且凭我多年经验,她肯定还是处子之身!

  “巴闭!你先出去。”

  “你要做什么?约翰?”

  “我受不了了,我要骑她。”

  “这里?现在?”巴闭吓了一大跳,“办正事要紧,不如先让我把针打了吧!”

  我哂道:“你自己也说用针可能有问题,要是你一针把这小妞打死了,难道
要我奸尸啊!等我玩完你再打。”

  争论一会儿,巴闭就像以往那样争不过我,加上我又答应把那柄袖中剑送他,
便喜孜孜地跑出去,帮忙把风。不过,出门时他吞吞吐吐的问一句:“约翰……
你干完以后……可不可以让我也搞她一炮?”

  妈的!有色无胆!我一脚把这巴闭东西踢出去。

  回过头来,我开始剥除少女身上的军服,逐步裸裎她的玉体。

  胸口用白绫紧紧缠着,卸开之后,是一双玉琢般的小巧乳房。尚未发育丰满
的胸部,呈现乳鸽般的柔和曲线,虽然不大,却惹人怜爱,我忍不住将手覆盖上
去。

  “嗯……”少女发出了难过的闷哼,我吓了一跳,连忙闪到一旁。过了好一
会儿,确定她没有醒来,这才重又靠近过去。

  巴闭的迷药使得极重,豹子也昏了过去,何况是个怯生生的小女孩。不过我
仍不敢大意,用我事先预备的金丝索,将她两手牢牢地反绑在背后。

  我注视着她的身体,一副快要流出口水的样子。

  刚才的动作中,她的帽子掉下来,满头金发披散开来,衬着雪白肌肤,模样
真像那些神官口中的天使、妖精!

  吞几口馋沫,我的手不安分地拂过了少女柔细的颈项、肩头以及腋下,在抚
遍她上半身的同时,军裤底下所包裹着的曼妙身材已被我的指尖游移殆尽。

  “嗯……不要摸啦……好痒喔!”在熟睡中仍有反应,少女羞红了脸,忍不
住想要扭腰闪躲。

  我却彷佛嘲弄她一般,不停用手掌攀上她那小鸽般的乳峰,在她椒乳上作圆
圈运动。由于动作既精确而熟练,少女不由得发出了低沉的呻吟。

  “唔……啊……”

  虽然在熟睡中,但少女终究还是敌不过我出神入化的爱抚,当然,早先格斗
时淫虫对她的刺激,也是一大原因。

  我见抚摸奏效,继续忽轻忽重地玩弄着少女的乳房,手指或大或小地在乳尖
上画着圆圈,甚至不时突然在乳首上轻轻捏弄。

  “不……不要……”

  一阵阵强烈的欲潮,开始侵袭少女。而她正如所有身处被动的女孩一般,本
能地扭动着丰满的身体,拼命想要挣脱开。但由于性欲渐渐升起的缘故,她的脸
上开始泛起两朵红潮。

  “真是上等货……这么容易就兴奋了吗?”我忍不住兴奋,双指用力一捏,
将指缝间的乳首使劲往上提。

  “呜……痛……”强烈的痛楚立刻冲上少女的脑部,虽然仍在熟睡,但仍使
她痛得连眼泪都窜了出来,然而,我立即搓揉起她两颗柔嫩的乳球。

  霎时,剧痛转变为强烈的快感,令少女的感觉开始混乱,因此她的身体呈现
出最忠实的反应,不住地抽动着,过没多久,她那粉红色的乳峰开始变硬,同时
嘴里不停发出喘息。

  “嗯啊……啊……不要……快受不了了……”

  少女拼命想挣扎,但全身却失去了气力。因此她死命地想缩紧身体,同时大
腿用力向中间靠拢。可惜我的反应非常快,立刻就固定住她的手脚。这么一来,
少女便失去了可以反抗的机会。

  “真是好货。好好调教,操起来肯定比那些婊子更过瘾!”

  这种美貌,加上那种清纯味道,虽然尚算年幼,但我生平所见的妓馆美人可
没几个比得上。

  “唰……”

  一阵丝帛撕裂声划过了宁静的空气。少女的军裤被撕成了两半,露出里头白
皙的美腿。跟着,将我目标转移到少女那条雪白丝质的小内裤。由于实在太美丽
了,因此我根本懒得斯文地将它褪下来,索性直接用劲扯碎,让少女无瑕的私处
绽放出来。

  当最后一件蔽体物成了地上的碎屑,少女一身白皙晶莹的雪肤,就此完整暴
露在我饥渴的眼前。虽未醒来,少女幼嫩的肌肤一接触到空气时,立刻不自主地
打了个寒颤,全身的汗毛都直立了起来。

  我微微侧着头,让微光可以照映在少女的身体上。

  (哇……真美啊……)

  我静心欣赏着这件几近完美的艺术品,股间的肉棒开始起了自然的反应。

  单单只是少女身上那精巧的颈脖曲线和小而坚挺的双峰,就够令人看得直流
口水了!更遑论她底下那玲珑有致的柳腰、粉雕玉琢般的修长双褪以及匀称结实
的丰臀,叫人看了岂有不勃起的道理?

  “想不到像你这样的女孩,居然也会落到这样的下场。”我喃喃地说道。

  内心熊熊燃起的欲火的催促下,我缓缓托起了少女形状极为美好的脸颊,跟
着将嘴唇贴到她的樱桃小口上。

  突然受到侵袭的女孩,皱起眉头,本能地把脸移开,想要逃避色狼的入侵,
但在我的强势下,仍被我用粗暴的舌头顶开贝齿,跟着纯熟地逗弄着里头滑腻的
和舌。

  “呜……”

  似是感应到自己的初吻失陷,两道晶莹的泪珠沿着她白晰的脸颊滑下,喉咙
里也发出了咽呜的啜泣声。

  “吸……苏……”

  我尽情地攫取少女口中的蜜液,同时发出了淫荡的吸吮声,沿着两片薄薄的
樱唇,将嘴唇慢慢移到了少女的脸颊上。当滑过少女微肿的脸颊后,我猛地把嘴
含住她的左耳,跟着轻柔地咬了起来。

  “真可爱……好想一口吃下去啊……”我边说边将双手重新移到少女柔软的
乳房中,指尖在少女柔软的双峰间流连徘徊,并用食指和中指的指尖撩拨着那坚
挺的乳头。

  “啊……”淫虫的催情效果,加上我的技巧,少女终于发出舒爽的哼声。

  我见她越来越进入状况,于是继续用以手掌覆盖、拨弄着她柔嫩的乳房,唇
自少女的耳垂滑落至粉颈,再吻向乳房。

  没多久后,我把头下移到少女的胸前,接着整个头都埋进了那道雪白的乳沟
中。

  (哇……好香啊……)我鼻中享受着从少女身上传来的香味。当迷上了这股
迷醉的乳香后,我情不自禁地伸嘴轻啜起少女的两颗乳粒。

  “唔……啊……”

  少女承受不住如此剧烈的快感,不时发出了呻吟。我用手指拼命在她的乳尖
上来回摩擦,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就在这个时候,我湿滑的舌尖突然越过了少女雪白的乳沟,含住那两颗紫葡
萄般的乳尖,开始吸吮起来。

  “啾……啾……”由于快感实在太强烈了,少女稍稍弓起了身子,并不自觉
地向前挺起胸部。种种的反应,说明了她心中其实正渴求着这难以言喻的感受。

  “嘿嘿……武功那么高……想不到你真是个小淫娃啊……”

  我察觉了对方的反应,不由得哑然失笑。于是猛地将手向下,伸入了少女神
秘的禁地。

  “啊……”少女本能地叫了出来。

  “果然……真的湿了!”正如我所料想的一样,少女两片神秘的秘唇间,早
已经渗满了温湿的花蜜。于是我微微弯下身来,仔细观察着少女美丽的花丛。

  那姣好的形状,恍若一朵含苞的玫瑰花绽放似的妖媚,两片美丽的红色花瓣,
更是浮现着透明的露珠,不仅如此,粉红色的肉缝还呈现出完全湿润的状态。

  我将手指尖凑到了少女湿润的花瓣上,分泌出满溢的露珠,缓缓沿着花瓣往
下滑落。

  “不要…不要伸进那里……”当自己最重要的私处,遭到莫名侵犯,熟睡中
的少女忍不住张嘴大叫。

  “嘿!都湿成这样了!还装什么清纯……”我说着完全不理会少女的哀鸣,
硬是将手指缓缓进入那道湿淋淋的秘壶中。

  “啊……不……”当我的手指开始抽插起来时,少女发出了杀猪般的悲鸣。

  可悲的是,因为淫虫的催情作用,但大量的蜜液却从阴穴中不听使唤地迅速
涌出。霎时,过量泄出的淫蜜沾湿了我的手指,甚至不住地流到了大腿根以及底
下的菊花。

  在激烈的冲击下,少女的肌肤渲染成了樱桃般的绯红色。同时她娇艳欲滴的
双唇不停地呢喃轻吐,根本分不出是痛楚还是享受,不自主将头往后仰,那一头
云缎般的金丝,也跟着在微光中飞舞着。

  过没多久,她已经呈现全身僵硬的状态,同时那散发着绯红色的身躯,更是
不住地洒落着欲望的汗珠,在一阵颤动后,少女花唇的深处突然喷出了馥郁的液
体。

  “唉呀……”幸亏我闪躲得快,否则早就被喷得满脸了!当我的唇离开少女
的小蜜蕊时,一条黏稠的光带在两者间迅速延伸开来。

  “哦……这就是你的本性吗?看来你不去当妓女实在太可惜了……哈哈哈…
…”我用讽刺的语气,嘲弄着熟睡中的禁脔。

  虽然神智未复,但此刻面带梨花股纯真容颜的她,紧闭的双眸流下泪水,脸
上却偏偏泛着高潮后的淫靡艳红色。伴随着些许被扯破的衣角飘落在雪白的胴体
上,那妖艳颤抖的身影着实形成了一副超现实的淫靡画像。

  “差不多了……来吧……”我说着迅速除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当我股间粗大的肉棒从内裤里跳出来时,如此傲人的粗硬棍棒,与其说是我
的性器官,不如说是用来杀人的凶器还比较洽当。

  我快速伸手扶住少女纤细的柳腰,跟着用粗大的龟头去确认蜜壶的位置。

  “是这里吧……”

  我凭借着多年的性经验,立刻就找到了肉缝的入口。紧跟着,我故意用龟头
在阴户外摩擦着,企图激发出少女已被撩起的浓烈性欲。

  “唔……”少女忍受不住子宫所传出的空虚感,不由得发出了苦闷的呻吟声。
我乘胜追击地挑逗着少女湿淋淋的阴户。

  “啊……喔……”少女下体不断传来刺激性地麻痒,不由得扭起腰来,只见
她淫穴里泄出的淫蜜越来越多,就连我的龟头都沾满了她那湿答答的淫水。过大
的刺激,似乎连她的梦境都成了绮梦,白皙的脸庞,因难为情而害羞得满面通红。

  “好极了!”

  我露出满意的笑容,跟着使劲挺腰一送,粗大的肉棒便顶开狭窄的肉缝,直
朝里头尽根而入。

  “啊……”从少女的喉咙里发出了凄惨的叫声。由阴户传出被撕裂般的剧痛,
瞬间扩张开来,传遍了她全身上下。

  “不要……好痛……啊……”少女夹杂着痛苦的淫叫声在空气中传了开来,
在我们交合处的下方,洒满了零零落落的红色斑点。

  然而我却完全不理会她的反应,只是拼命用自己粗大的肉棒,猛力抽插在少
女湿淋淋的阴道。尽管少女的阴道壁不时向中央紧缩,但我仍旧在里头进行着最
激烈的活塞运动。随着肉棒一次次越插越深,我那粗大龟头也直接撞击到少女脆
弱的子宫口。

  “啊……嗯……”

  在阴道被大肉棒猛然撑开的短暂痛楚后,少女没多久便陷入了激烈的快感中。

  在一波波欲焰的焚烧下,少女的思绪陷入昏沉的境界。实在太舒服了,却由
于双臂给捆住,因此她只能不停地扭动着雪白的乳房及柳腰,同时将浑圆结实的
屁股不住向上挺。借由这些动作,少女似乎获得了更加强烈的快感。

  两人沉浸在这麻痹的陶醉感中,久久不能自拔,而那紧实的阴道壁,更是不
停配合着我冲刺的动作,不时忽深忽浅地吸吮着里头的肉棒,那强大的力道,着
实令我感到讶异。

  于是我用手抓住少女纤巧的鸽乳,让手指陷入她那极娇嫩的乳肉里,透露出
樱花色的小巧乳头,由于被用力陷捏的缘故,隐然留下了轻微瘀血的痕迹。伴随
着急速上冲的快感,少女泛红的躯体不禁整个仰了起来。

  “啊……射……”最后的抽插中,我瞬间到达了颠峰,用力将屁股顶入少女
的淫穴,跟着把浓浊精液一滴不剩地送进她淫秽的体内。

  就在这时,少女温湿的肉壁也发生强烈痉挛,紧挟着逐渐失去力道的肉棒。

  “呼……呼……实在太爽了!”

  精疲力尽,我依依难舍地将自己肉棒从阴道中拔出。由于是强暴,因此一切
的取决权都掌控在我的手上,少女虽然还停留在余韵中,但也没法提出任何要求。

  一双修长的粉腿则不住轻颤着,似乎剩余的快感还没有完全自她身体中离去
一般。而大腿根部的浅红色花瓣,还犹自一张一合着,并绽放出动人的娇艳。只
不过,这一切对于已经丧尽体力的我来说,只是一幕遗憾的光景。

  “呼!太爽了,真是太爽了……改天一定要再搞一次!”

  我说着捡起地下的裤子,开始穿了起来。

  (这么好的马子……送给巴闭骑太可惜了!)心中感到不舍,但朋友间要讲
义气,我一面摇头,一面准备叫巴闭进来,打针兼打炮。

  忽然,一阵挣扎声令我魂飞天外,回头一看,那少女在刚刚一轮翻云覆雨后,
赫然醒了过来,努力地坐直了身子。

  眼前男人衣衫不整,自己浑身赤裸,腿间的剧痛,地上落红片片……清楚地
说明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少女发出了凄厉的尖叫。

  这不算什么,因为我知道她武功再高,一时间也不可能挣断特制的金丝索,
不过她肩头一个先前被我忽视的纹印,却令我魂飞魄散。

  有某些贵族,当家族血亲出生时,会以独门颜料,在身上纹上记号,而这往
往是大陆上一些贵族相认的血裔特征,就像少女肩头的那一朵蓝色花形图腾。

  很不巧地,那正是我国皇室,冷氏王族的证明!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5-16 02:01 编辑 ]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4-24 23:23



          第一卷 第二章 公主星玫


  或许有的私生女先不计算,国王的女儿里,正式接受过皇室纹身,得到封号
的公主,共有三名。

  长公主嫁给北方金雀花联邦的大总统,芳龄二十五。

  二公主翎兰,武功得异人传授,强到可以吓掉人下巴,现在是御林军四部的
大都督,芳龄十九。

  最后就是国王陛下最宠爱的小女儿,星玫公主,今年正是他妈的十四岁。兴
眉、星玫,可不正好就是同音吗?

  我强奸了公主?!

  他妈的,就算把苏氏兄弟一次宰了,再剁成肉酱,游街示众,只怕都不会比
现在这篓子更难收拾。死鬼老爹要是知道,肯定会立刻从边境快马赶回……当然
不是救我,而是亲手毙了我这玷污公主清白的畜生!

  唯今之计只有两条:一者、飞奔回家,收拾细软,火速逃出国境,从此亡命
天涯;二者、拔剑宰了这小婊子,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然后和巴闭装作没事人
一样离开,过得一日是一日。

  但两条路都不可能。前者,没等我逃出国境,通缉我的画像就传遍全大陆,
各地的奖金猎人都会要我的人头;后者,我要是选了,就是不折不扣的白疑,公
主失踪是何等大事,只要宫内有人知道这小婊子改装加入军队,大概今天黄昏我
和巴闭就被送上断头台。

  (妈的!生死就赌一铺,老子豁出去了!)

  把心一横,我决定兵行险着,低身拾起了地上那柄锋锐利剑。这时,门外把
风的巴闭,给小婊子的尖叫吓着,面无人色,大步跑了进来,我则赤着上身迎了
过去。

  “约翰,怎么搞的,你……”话说到一半,巴闭的脸孔忽然扭曲起来,并非
惊讶,而是因为痛苦。他满面不解地,看着自己手上的温热鲜血,和我刺进他肚
里的那柄利剑。

  “约翰!为什么……你……要……”话声被忽然溢出的喉间的血块所打断,
但仍是可以明白,他不理解我为什么要杀他。

  “你说过,不心狠手辣怎么叫大丈夫。我现在要作大丈夫,那只有对你心狠
手辣了。”

  我在他耳边悄声说完,把剑一绞,跟着一抽,看着这曾陪我在王城内大小妓
馆花天酒地的旧友,在惊怒交集中变成尸体。

  杀人灭口是要的,可是不能杀公主,那只好杀巴闭了!

  朋友,你安息……不,你安不安息无所谓,重要的是半夜别来找我,你生前
糊涂一世,可别死了忽然变聪明了!

  功夫已经下了,现在便是要演出好戏。转过身来,小婊子因为目睹我杀了巴
闭,鲜血随剑滴下,已经吓得停止尖叫,两臂不住挣扎,想挣脱金丝索,身体扭
动后退,生怕我接着也杀了她。若是让她双手自由,我立刻就得死。剑尖一甩,
我大步朝她走去。

  “不要……不要过来……”

  当我朝她走去,小婊子大声尖叫,跟着我抓住她手腕,剑刃一挥,斩断了封
住她双手的金丝索。

  恢复自由,小婊子显是猜不到我的用意,一面搓揉着疼痛手腕,一面拾起地
上残破衣物蔽体,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跪在地上,我两眼竭力迫出盈眶热泪,既诚恳又懊悔地,说出适才绞尽脑汁
编出的漫天大谎。

  “我和巴闭经过练功塔,听见里面有异声,进到塔里,公主已昏倒在陷阱内,
又中了淫兽的淫毒,欲火攻心,如不尽快救治,必将焚血而死。为了救公主,我
们纵是万不得已,也只有出此下策。但是,玷污公主清白,罪该万死,身为臣下,
只有一死以谢,才能保住公主名誉……”

  这篇谎话其实破绽连篇,淫兽的粘液虽有催情效果,但却不会像烈性春药般
霸道;地上陷阱和迷药更是没有交代。只是女儿家失贞,总是不愿张扬,这小婊
子又是一脸天真善良的蠢样,女人往往会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情有独钟,这种注
重贞操的小丫头尤然,我便靠此赌上一铺。

  一面说,我一面偷窥着她的反应。

  原本秀雅无双的姿容,在过度震惊的影响下,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满布着伤
心的泪痕,看上去显得楚楚动人。

  碎布勉强遮掩住的娇美胸部,更是随着呼吸而不住起伏着。

  然而,她与生俱来的那种女神般的高贵与清纯,却不因为受到暴虐而失去光
泽。

  妈的,这丫头真是美。能骑她一次,做鬼也值得了,不过话是这样讲,真要
我死还是不干的。

  “巴闭已死,臣再自杀,天下再不会有第二人知晓今日之事,只愿公主记住
臣二人为阿里布达王家牺牲,臣等死亦瞑目了!”我慷慨激昂地把话说完,立刻
挥剑自刎,动作故意放得老大,一言以蔽之,就是充满戏剧效果。

  “不可!”

  一如所料,小婊子闪电出手,将长剑抢下,只不过我故意耍帅,让剑尖在颈
上划出一道血痕,以示惊险,其实这真冒险,此剑锋锐无匹,只要稍不小心,整
个脑袋就掉了下来,不过为了骗过小婊子,不下点工本也是不成。

  “公主殿下!您……”

  自杀被救,我装出一副震惊模样,不知所措地望着小婊子,心里庆幸不已。

  这种温室中的花朵,大抵智商有限,年纪又小,哪知道什么人心险恶?她会
改扮来从军,肯定满脑子都是那些忠肝义胆的骑士传说,我的偶像曾说过:一个
人只要深信着某些东西,心里就容易为那些东西所迷惑。简单来说,就是很好骗
啦!

  “你……你……我……我……”

  小婊子凝望着我,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显然心中也不知如何是好,最后,
她看着我,双颊泛起一层微微的红晕,却紧跟又掩住脸庞,“哇”的一声大哭起
来。

  我心头一松,这时也就大胆地凑上前去,搂住小婊子的嫩滑身躯,柔声安慰,
说的话当然也就是那一套:我会好好待你啦!我一定会娶你!绝对不会辜负你的
……等等,这些话起码七年前就背熟了,妓馆婊子、皇家公主,反正雌性动物都
爱听这些。

  “呜……呜……”少女先是挣扎一下,但随即乖乖地被我抱着,低声啜泣,
久久不能平息内心的哀恸……

  就这样,奸淫公主的大篓子被我混过去了。

  小丫头正值思春年纪,既然被我破了身,那也就顺理成章,隐约把我当作驸
马爷看待,再经过我高超技巧调教,几下就给收得服服贴贴。

  当然,我还用了些小手段。

  当初仓惶离去,星玫小公主并没有发现,她那柄袖中剑仍留在塔里,更在不
久后,巴闭尸体被发现时,连着发现,经过监定,理所当然地被认为是凶器。

  队上有人认出,这是那新人“夏兴眉”的兵器,侦办的军官于是找上她,盘
问有关那日的情节。星玫她哪答得出,支支吾吾,交代不清楚,险些急得哭了出
来。

  这时我挺身而出,证明她那日一直与我在一起,并且说这柄剑早已失落多日,
肯定是被人拾去,为非作歹。我与巴闭素来交好,当然不会有人发梦到怀疑我是
真凶,在我强势坚持下,连那柄剑也给我扣下来,交还给星玫。

  再被我救了一次,星玫理所当然地对我感激不已,完全把我当成了她心中的
英雄。

  其实,星玫的后台比谁都硬,就算我不出头,最后也会平安无事,这等顺水
人情岂可放过。果然,一切如我所料,巴闭的老爹只是个下级军官,没什么背景,
军部侦办态度不甚积极,后来听说皇宫派出了密使,军部便草草结案,让此事不
了了之。

  我为着好友惨亡,送了大笔金钱给巴闭老爹,他感激涕零,直说我是世上最
有义气的好人。我是无所谓,反正这笔钱是星玫心中难过,偷偷拿出私房钱要我
转送的抚恤金,又是顺水人情一件。不过我没从中扣上几手,算来也对得起和巴
闭朋友一场了。

  过得数日,不知星玫向她父王说了什么,军部执行来自皇宫的勒令,让我由
一介兵丁,越级直升为百夫长,理由是:能力杰出,办事得力。

  哈!真好笑,我有什么能力杰出又?有什么得力了?莫非是我床上功夫杰出,
每晚干得你女儿死去活来,十分得力吗?这点倒不必客气。

  还没比武,就给一向看不起的我,夺走了百夫长的位置,苏氏兄弟气得牙痒
痒,但也无力改变既定事实。

  至于我,当然不理会这两条斗败的狗,从长官手中接过印信,正式当我的百
夫长,并且执行我被赋予的动人任务:调一名叫“夏兴眉”的新兵,进房当随行
勤务兵,每日调教她应有的军中礼节,开发她诱人的娇躯。

  命运转轮在时光之河中激烈转动,在军中胡天胡地,混吃等死的我,全然想
不到这年秋天,将与星玫一同迎接生命中的另一个转捩点:阿胡拉玛之战!

  自从奸了公主,把纯情可爱的小星玫骗上手之后,老子升官发财,不但国王
升我当百夫长,连远在边境的变态老爸,都遣人送来家书,说我终于洗心革面,
奋发向上,他心里十分欢喜,对得起我们法雷尔家祖宗云云。

  屁话说得很多,零花钱也没多加一点,变态老爸一生公正廉俭,连得了七年
的最佳公务员奖,我看王国内的贵族,就以他干得最窝囊了。

  从步兵升为百夫长,心里很爽,但真正得意的,还是可以每天躲在个人办公
室里,调教可爱的小星玫。凭我高超的床第技巧,要摆弄这初尝男女欢好滋味的
小雏儿,再易如反掌不过,每晚不同的花式,让星玫羞红了脸,却又迫不急待地
想尝试。

  而我更从那本淫术魔法书的注释中,解读出一种特殊的紫红色结界,当我在
交媾时施放,就能维持金枪不倒,同时汲取女方的纯阴真元,滋补自身血肉。

  研究出这秘法,最佳的练习对象,当然就是武功不高我一百倍,起码也高我
几十倍的小星玫。练习魔法,本该使身体越来越虚弱,但每次欢好后从星玫身上
采补的结果,却让我身体日益健壮,连带地也使魔力增进,能使用的淫术越来越
多,每次都把小星玫逗得欲仙欲死。

  可是,世事岂能尽由人意,星玫虽然与我恋奸情热,但是从小受的皇家教育,
却让这位小公主多方矜持,别说不肯陪我玩肛交、口交的激烈把戏,就连握一下
肉棒都大呼小叫,让我好没趣。

  我坚持到后来,她就哭哭啼啼,说我不疼她,只会逼她做这等龌龊事情,甚
至还端起公主娘娘的臭架子,斥责我无礼。哼!公主?脱光衣服,还不是小婊子
一个,有什么了不起的!

  结果,有她在身边,我等于被限制住,往常妓馆中的花天酒地,现在通通没
法做了,加上公主娘娘又端他妈的臭架子,我越想越火大,索性偷偷申请外调,
一切活动都瞒着星玫,当军部命令下来,她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星玫改扮加入御林军,是瞒着国王陛下的,她曾对我说过,她仰慕武功绝世
的二皇姐,以女儿之身指挥大军,征战沙场的英姿,缠着二皇姐传授她武功后,
极想一试身手,所以不顾女官们的反对,利用空闲时间,偷偷改扮加入御林军。
换言之,我一旦外调,她自不可能跟上来,我就可以从容将她甩开,从此到外头
花天酒地,任意逍遥了。

  一切事情正如我料,知道我转调外省的星玫,哭闹不休,但是也无计可施,
眼看我收拾行囊,转任他方。

  只有一件事令我大惑不解,当初我请调的方向,是离王都遥远,南方的海港
大城,但颁下来的军令,却把我调去东方国境上的阿胡拉玛城,那里虽然尚算富
饶,却是民风纯朴的农业地带,把我调去那里,岂不是闷死人了。

  不过,只要能先甩开公主那臭小婊子,什么也不管了,老子拍拍屁股,走马
上任也。

  在阿胡拉玛城,我一样是百夫长,每天的带兵操练都胡混过去,这里没什么
大妓院,娼寮里的公用军妓都是庸脂俗粉,看了就倒胃口,军队里是有几个女将,
姿色不错,但多半是认为我武功低微,连正眼也不瞧我一下,哼!有什么大不了,
我好稀罕吗!

  趁着空档,我专心研究淫术魔法书里头的奥秘,更发现了一种名叫“淫蛊”
的生化秘药。让女性服下,只要听见一种特殊音律,就会变得淫乱无比,难以自
制。书上更说,用一种叫做“哭竹”的植物作成吹哨,就可以发出那种高频率的
特殊音律,只有被种了淫蛊的女性,还有兽人族听得见,十分安全可靠。

  我大感兴奋,哭竹甚是稀有难寻,但恰好此地便有数株,可见老天要助我成
事。花了数天时间,削竹练蛊,开始准备一切,这天,正采购好配合的数种药草,
路过军营,忽然听见有人提起我的名字。

  凑近过去,原来是几名我麾下的十夫长,在那边聚会,说我坏话。本来这也
没什么,不过几个家伙越讲越起劲,大有意思付诸行动,我不得不竖起耳朵,凝
神细听。

  原来,几个王八羔子不安好心,打算在明天,以向我祝贺为名,送我一坛酒
做礼物,一举把我了掉。

  “怎么做?要在酒里下毒吗?”

  “这招太老套了,了无新意。”一名红发的十夫长小声道:“我们家乡有种
液体火药,我们装个满满一瓶,那小子只要把瓶子一开,嘿嘿!立刻炸得他面目
全非,下半辈子比死还惨啊!”

  我听得暗暗心惊,这票家伙居然出此毒计。当下不动声色,预备在他们明天
献酒时当面拆穿,逼着几个王八蛋给我大口喝下去。哪知道,第二天,我大清早
就接到命令,命我率领本队弟兄,往东边巡逻,为期三天。

  我知道城里常常派出数个百人队,定期外出巡逻,不过这责任从来没落在我
们头上过,虽然疑惑,但没有抗命余地,率领本队人马往东而行。

  阿胡拉玛城位于东方国境,往东走出十数里,越过摩萨岭,就是伊斯塔大公
国。他们国力不如我们,但军力之强却不容小觑,每隔五六年,就会向我们发动
偷袭,掠劫国境边的财富。他们采用骑兵,来去如风,委实难以防范,因此,城
内定期会派出巡逻小队。

  上一次伊斯塔军队侵入,是三年前,照时间来算,现在正处于高枕无忧的安
定时间,然而,命运这东西之所以充满讽刺,就是因为它从无规则可言。

  眼下正值秋季,满山枫红,蝉鸣不绝,和风中夹着淡淡干爽的凉意,很适合
行军。我们是步兵队,行军到第二天,我偶然找着了最后的几味药草,急忙下令
扎营做饭,全队开起小差。

  将材料混在一起,念过咒语,炼成淫蛊。我看着装盛淫蛊的磁瓶,心里得意
万分,正寻思该拿谁当试验品,忽然侍从兵报告,有军中弟兄求见。

  昨天忙着行军,几个王八羔子没有机会送酒,算来他们今天也该来了,我冷
笑着,吩咐接见来人。

  人进来了,却不是那几个王八羔子。头低低的,个子瘦小,军服上满是尘土
污渍,还没开口说话,就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我一听那哭声,心里就凉了半截,
再低头看清那张哭脸,登时魂去了一半,却不是星玫小公主是谁?

  “你……你怎么会来了!”

  “……人家……呜……人家想你嘛……你一走就那么久……呜……答应的信
也不写……说过的话全都不算数……呜……你、你……你这个大骗子……”

  听她哭得伤心,我连忙搂过她,轻拍粉背,柔声呵护。王都距离此地,纵是
快马在官道上不停奔驰,也要跑上六七天,她小小年纪,公主千金之躯,从未到
过王都以外的世界,只凭着一股思念,竟这么千里迢迢地赶了过来。

  看星玫的俏脸上满是憔悴,路上自然大受风霜之苦,我心中感动,握着她手,
低语安慰,说的当然是陈年老词,反正管用就行。

  小丫头的武功,我万万不是对手,但小丫头的心思……我要掌握她,实在太
容易了,没几下功夫,便给我哄得破涕为笑。

  “啊!这瓶东西是什么啊?”星玫发现了我随手放在一旁的淫蛊,将磁瓶拿
起来把玩。我一想,这正是大好机会,骗小丫头喝下去,让她淫兴大发,就在这
里要了她,于是随口说是水果酒。

  “酒?那刚好耶!”星玫将磁瓶放到背后,俏皮一笑,再拿出来时,竟是两
个一模一样的磁瓶。

  “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有几个你的下属,说是很仰慕你这位长官,要送酒慰
劳你,约翰哥哥,你真是英雄了得,就连部下都这么爱戴你。我们一起喝了这两
瓶酒好不好?”

  慰劳我?送我下地狱才是真的。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瓶子,我口水猛吞,就
是不知该如何分辨。

  酒我肯定是不会喝了,但小星玫一开瓶子,喝下淫蛊当然很好,要是炸了开
来,让她的秀美娇容变成花脸猫,那可大大糟糕。我愣了好半晌,这才以“公事
中不得喝酒误事”的正经理由,暂缓处理这两瓶要命东西。

  “星玫,分开几个月,可把我想死了。”我笑着搂住她的细腰,缓缓往上婆
娑,内中意义不问可知。

  “你又说公务中不可以误事?”

  “我没有误事啊!我在尽我长官的职责,好好调教属下二等兵军中礼节。”

  星玫的小酥胸被我一摸一揉,眼神都柔媚了起来,荒芜了几个月的肉体,自
然情动。

  我吻着她,正要帮她解扣子,忽然门外有人大声嚷嚷,要禀告紧急军情。一
名二等兵像死了老爸一样,呼天抢地,冲了进来。

  “报……报告长官!有弟兄发现伊斯塔的大军,马上就要杀来了!”

  伊斯塔的骑兵团,总数两万五千人,全数是一等精兵,正面碰上,我们这一
百人只有全军覆没的份。他们正往这方向来,就算我们立刻逃跑,他们骑的是快
马,我们只有两条腿,距离阿胡拉玛城又有一日距离,铁定被他们追上杀光。

  全体弟兄都感到奇怪,虽然说我们与伊斯塔军撞个正着,但照理说,另一队
走向北方的骑兵侦察队,该更早发现敌人,发火箭烟花警告,那样我们几个时辰
前便会看到,应付上有余裕,不至于像现在这般进退维谷。

  全队一百人,只有星玫刚刚骑来的一匹快马,这时,一百双眼睛都盯在我身
上,认定我这长官会舍弃属下,骑马逃生。

  “波塔。恩格,你骑上这匹快马,立刻回城求援,请他们派人来援。”

  众人都感奇怪,为何我不放火箭烟花,却命人回去报讯,更纳闷我自己怎么
不担了这优差?

  星玫敬慕的眼光瞧在我身上,我却是有苦难言。我国军法极严,在此时抛下
部属逃生,军法从事,不死也是残废,我纵想用贵族特权逃避刑责,无奈变态老
爸一定不肯站我这边,何况星玫这匹快马已给她骑得半死不活,跑不跑得快谁晓
得,要是被人家骑兵追上,照样得死。比较稳当的方法,是在此拖延一阵,真正
危急时候,了不起要星玫背我逃命,她轻功极好,山道上跑跳如飞,骑她比骑快
马管用。

  至于不放火箭旗花,却是另有用意。

  我叫所有士兵脱下军装,将身上衣服撕得破破烂烂,你打我、我踹你,弄得
狼狈不堪,埋起所有装备,所有人装成土匪盗贼模样,之后交代计策。众人听完
后俱是满面惊疑,但横竖也没更好的方法,加上看在我没舍众逃生的份上,答应
依计而行。

  星玫是女儿身,又是公主千金,当然不好同样办理,我要她躲在一旁,随时
看我眼色做事。

  当伊斯塔的前行军来到,我们一伙人从隐蔽处嚷着围上去,要他们交出买路
财。

  伊斯塔人显然把我们当成了疯子,再不然就是以为我们饿昏了,发出一阵难
听的哄堂大笑。

  火箭烟花一放,白疑也知道我们是军队,连伪装的可能都没有。我曾听变态
老爸说过:他曾听说,伊斯塔人的祖先,是干盗贼起家的,后来留下训示,遇见
被逼急的盗匪,要网开一面。

  这传闻不知是真是假,现在冒险一试,我已向藏在一旁的星玫连打暗号,随
时背我逃走,不料这计策果然成功,几名高级军官模样的伊斯塔人,哈哈大笑后,
命令士兵丢了几袋粮食下来,要我们好自为之。

  庆幸得计,我们正要走开,忽然一个小兵跑来嚷了几句,说是主帅要问我们
情报。一问主帅的名字,我的心险些从胸口跳出来。无怪只区区两万人,便敢硬
撼阿胡拉玛城,原来竟是鼎鼎大名的血魇大巫师亲自领军!

  这人是伊斯塔排名第一的大法师,擅长各种魔法妖术,论及黑魔法的修为,
能比得上他的,实在不多,我那几手小伎俩,压根儿就不能与他相提并论。

  血魇更是出了名的残暴好色,三年前随军入侵时,一夜间虐杀了过百美女,
当时老爸在另一头边境给缠着,无法分身,给这淫魔连败我军,气势无俩,最后
是翎兰公主亲自上阵,天马一刀,斩得他开膛破肚,拖肠逃命,最后听说是凭着
绝世妖法保住一命,却从此立下血誓:终有一日,要将翎兰调教驯服,成为他胯
下的忠心性奴!

  话放得漂亮,但做不到就只是斗败的狗在哀嚎,不过,当他现身时,我还是
吓了一大跳。怎么名动大地的血魇大巫师,竟然是个千娇百媚的艳丽女子?

  起初以为认错,但听士兵们的叫法,果真是此人。她举手投足,艳光流转,
莫说是伊斯塔人,就连我身边这群不成材的东西,都露出色授魂予的蠢样。

  血魇身边跟着四名血奴,俱是高大的狰狞巨汉,每一个的体型都起码有我三
倍大。他们步行而不骑马,因为世上只怕没有马可以承受他们的体魄。四人目中
无神,但看得出俱是一等一的高手,我听变态老爸提起过,有些巫法高手能以药
物迷惑人心,再炼制成没有意识,悍不畏死的奴才。

  这手本事我倒想学,要是能给星玫喂上几粒药,她从此以后乖乖听话,岂不
非常理想?不过,要是副作用是变成这种身体,那就当我没说过吧!

  “本法师的巫法能透视人心,在我眼中,天下间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当听完士兵对我们这群“盗贼”的介绍,血魇这么低声说着,那声音竟又变
为雄伟男声,去!终于见到个男人,比我那变态老爸还变态得过份。话放得漂亮,
做不到也没意义,打三年前之后,全大地谁不晓得你是个光会放话的家伙!

  我不想说自己是盗贼首领,无奈手下这群蠢猪的眼神早已将我出卖,当血魇
问起问题时,我给他胡言乱语一通,血魇目中露出怀疑,忽而异光大盛,我刚想
移开眼,她却发现了挂在我腰间,两只舍不得丢掉的磁瓶,问说那是什么,我瞎
扯说是家传的壮阳圣药,男人喝了金枪不倒,女人喝了青春永驻,您两样都用得
着,真是最适合不过了。

  旁人给我的放肆言语吓破了胆,血魇却似很欣赏我的大胆。这死人妖发出咯
咯娇笑,倚到我身边,浓郁的香气弄得我快反胃了,而这人妖居然还伸手到我胯
间,淫荡地媚笑着。

  “你的这里好大啊!就是喝你这东西保养的吗?”

  我赶忙点头,同时装出一副色眯眯,卑躬屈膝的哈巴狗样,这其实倒不太难
装,因为她胸前那对奶子实在有够大,抖啊抖的,是男人看了都会勃起的,只是,
当想起眼前这惹火尤物也一样有勃起的能力,就难免令我不举了……

  不知是我的演技太逼真,还是某人想试着挑战姐姐的记录。藏在一旁的星玫,
娇叱一声,舞动她的袖中剑,似一道急电般射出,攻向血魇。

  唉!出手就出手嘛!喊什么喊呢?偷袭人还要打广告吗?

  四名血奴挥剑拦阻,如雷风声差点撕裂我的耳膜,小丫头真有一手,这些血
奴俱是一等一高手,但她一挥剑,立刻就倒了一名,她闪躲另外三名攻击,同时
一剑刺向血魇。

  只听血魇娇笑连连,把我朝剑尖推过去,小丫头慌忙收剑,血魇趁这空隙,
目中异芒大盛,乖乖!你是人造太阳吗?

  小丫头一呆,就此昏迷了过去。连带本已脱险的我们都倒了楣,被当作奸细,
集体收押。

  臭小婊子!叫你乖乖躲好你不躲,害得老子也陪你一起人头落地!

  因为这场骚动,天色已沉,伊斯塔军决定就地扎营休息。

  我或许是因为被血魇本人夸奖过,伊斯塔人把我独立关了一间帐棚,时间过
去,趁看守人不注意,我用了让绳子松开的魔法,偷偷溜跑。别以为这容易,我
念了快一个时辰,嘴巴干得快裂了,这才松绑成功。

  当务之急,是找马开溜,找不到也得开溜。小丫头落在敌人手里,这点很糟
糕,可是陪她一起死,这我可敬谢不敏,于是忙着找路逃命,无奈,该是你的就
跑不掉,绕了几圈后,我忽然听见小丫头的声音,凑到那大帐棚边一看,差点瞪
得连眼珠都跳出来。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4-24 23:28 编辑 ]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4-24 23:32



           第一卷 第三章 血魇魔幡


  在帅营帐棚的中央,垂着一廉好大的雪白圆纱帐,上头点点腥红,样式美观,
但是随风扬动间,隐约有股惨惨阴风,连隔得老远的我,都觉得头皮发麻。

  三名血奴垂首站在一张桌子旁,神情呆滞,但看得出是在戒备。桌上放着我
的两个瓷瓶,还有一个怪模怪样的红瓶子。

  星玫给剥成了小白羊似的,浑身赤裸,嘴里不晓得塞了什么东西,泪眼汪汪,
长发哀怜地垂散着,手脚都被镣铐锁住,不住挣扎,扯得叮叮直响。

  血魇妩媚地娇笑,伸手在星玫的雪嫩胴体上,来回抚摸,“嘿嘿!真是上等
货,皮肤又滑又嫩……乳房虽然不大,但……哗!小奶头色泽鲜嫩,一定又香又
甜……连花瓣也仍保持着新鲜的嫩红,你是刚开苞不久的,是不是?”

  星玫闭上双眼,头别一边,喉间不停发出悲愤的哀鸣。

  血魇哈哈一笑,脱去上衣,丰满豪乳立刻弹跃出来,伟大的尺寸,打到脸上
一定会把人打昏过去。她的肌肤白如凝脂,可是从左乳下方,有道大得夸张的狰
狞伤疤,直垂到下方裤里,整个肉都恶心地翻转过来,可以想象当初受伤时的恐
怖。

  “小公主……阿里布达的翎兰王女是你姐姐吧!今天你一出招,我就认出来
了……”血魇阴沉地说道:“三年前,那婊子砍得我重伤垂死,还令我国无数好
儿郎战死异乡,我便发誓要报复。看到这帐子吗?这三年,我转战各地,在这纱
帐里虐杀了无数纯洁处女,让她们的鲜血洒在帐上,好炼制我的秘密武器──万
魂幡,今晚你就是万魂幡的最后一个祭品!”

  她一面说,一面抚摸着星玫几乎无毛的小牝户,分开花瓣,露出红彤彤的穴
口。痛!血魇竟不理牝户内的干涸,强行将手指插入。

  星玫拼命扭动着身躯,却没办法躲开,只得泪流满面,瞪着那沾染9999
名美丽处女鲜血的纱帐。

  果然,月光下,那帐子隐隐发出惨绿厉芒,彷似冤魂们齐声哀哭,听得人骨
头都凉了。

  “呀!好紧呀!小公主,虽然可惜你已不是处女,但你和那臭婊子是亲姐妹,
有了你的阴魂在内,万魂幡的威力她就绝难抵挡,哈!真是天助我也!”

  血魇淫笑道:“你看桌上的那红瓶子……擒住那臭婊后,就把我苦心调配的
极乐合欢散用在她身上……可惜,我得不到传说中法米特的淫术魔法书,不然配
上淫蛊,炼成天下第一的魔药凤脑香,就算大罗天仙也解不掉,让那臭婊变成最
下贱的淫荡性奴,从此为我们伊斯塔军人服务。”

  我听得心中一动,淫蛊我不就有吗?要是弄到这人妖的极乐合欢散,调成什
么凤脑香来玩玩,岂不是很过瘾?

  “你姐姐的一刀,几乎让我不能人道……没关系,我用魔法装了一只兽人巨
吊,这帐子上的处女有三分之一是给它活活操爆的……现在就要你这小嫩逼尝尝
滋味!”

  血魇把裤子一掀,那根兽吊不晓得是什么动物的,硕大无朋,通体狰狞硬毛,
要是真的插下去,星玫的幼逼肯定血肉模糊。

  看老婆给人玩不出声,这种王八不算男人!我急谋对策,想试着召唤一只淫
兽出来,但是血魇这么厉害,淫兽未必有什么效,而我召唤淫兽之后,体力大虚,
连逃跑力气都没有,犯不犯得着为小婊子这么冒险,可得好好想想。

  星玫发出凄厉的悲鸣,疯狂扭动雪白裸体,细嫩的手腕与金铐摩擦出血来,
要是嘴里没有东西塞住,肯定已经咬舌自尽了。

  血魇扶起巨大兽吊,狞笑道:“我操了你之后,再把你的尸体赐给血奴,他
们也是被我接上兽吊,绝对可以让你满意……啊!忘了还有一瓶好东西,让我先
滋补滋补,再来好好伺候公主殿下!”

  她说完,就在我的目瞪口呆中,大步走到血奴守卫的桌前,拿起那装着“壮
阳圣品”的瓷瓶,预备先滋补,再享乐。

  变态老爸说得对,人倒霉,城墙都挡不住。只听得轰然一声巨响,跟着就是
凄厉的惨叫,伊斯塔的第一法师,在开瓶的刹那被炸得七荤八素,血溅五步。

  我趁乱摸进帐内,帮星玫拔去了镣铐上的钉子,要带着已吓得失神的她逃跑,
哪知背起了她,才踏出一步,后方已传来骇人尖呼。

  我的天!那人妖居然未死!虽然整张脸血肉模糊,眼睛也瞎了一只,但却还
有活动能力,她捂着脸,命令三个血奴把我们斩成肉酱。

  我吓得魂飞魄散,一泡尿全洒在裤里。不过,变态老爸也说过,福无双至,
祸不单行,血魇显然没有发现到,刚才的爆炸,把桌上另外两个瓶子也爆破了,
异样香气正开始弥漫。

  血奴是将人以药迷失神智,再把全部潜能迫发出来的变种人,照理说,只能
像傀儡一样,接到命令然后动作,可是,或许是我的药太厉害了,血魇的命令一
下再下,却都没有回应,她回头一看,只见本该神情呆滞的血奴,双目中充满野
兽般的饥渴情欲,跟着就是一声如雷大吼。

  “我要强奸你!”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嘶,来自屁股被洞穿的血魇大巫师。

  死人妖发出骇人尖啸,乖乖!我从没见过那么厉害的真空斩!她左掌横过其
中两名血奴的粗脖子,把他们的头颅送上了帅营内的上空。

  两颗头坠在地上。

  更想不到的可怕事发生了。

  地动山摇的抽插炮声响起,接着是两声惨叫。其中一把是血魇的,狂呼道:
“蠢材,把我放下来!”

  我吓得往后退去,直至背脊撞上墙壁。

  那两个无头的血奴死后竟比生前更厉害,无头的尸身竟疯狂奸淫身旁的人。
第一个遭殃的是那另一个血奴,接着当然就是那被挤在正中央的血魇法师了。

  血奴们的冲劲实在了得,我还未试过遇上这么高明的炮手,证明了人类的潜
能确是可怕,尤其在以之为恶时。

  接着是搂打挣扎,痛苦呻吟和野兽般的嚎叫声。

  至于种种细节,实在没什么好说,三个大男人加一个人妖,你奸我、我奸你
的粗暴画面,绝对会让一个正常的男人连作三月恶梦。

  极乐合欢散加淫蛊,炼成天下第一的魔药凤脑香,就算大罗天仙也解不掉,
这是死人妖自己说的,我可没办法。

  最后只剩下微弱的喘息。

  我想不到事情会如此了局,头皮发麻,忙背着星玫,凑上前去。

  眼中情景惨不忍睹,我连看多一眼也不愿,来到被无头血奴曳倒地上,身体
变了形,眼耳口鼻全是精液的血魇法师面前,叹道:“自作孽,不可活!敢动老
子的女人,通通都是这个下场!”

  我踹了他两脚,当然不是救他,况且这种伤势甚么魔法亦派不上用场,只是
想他说出遗言。

  他虚弱的道:“我不甘心……我……我还没有奸到翎兰臭婊……我……”

  我的心抽搐着,他至死不忘这遗愿,难道二公主真有如斯魅力?

  血魇法师双目一闭,断了气。他或者是可怕的高手,可惜却连出招的机会也
没有。

  在血魇身上搜出星玫的神剑,还有一堆不知名的药丹、手记,我老实不客气
地占为己有,顺手割了他头颅,这种顺水军功,怎可轻易放过。昏沉的星玫浑身
赤裸,我心中一动,扯下那碧血纱帐,裹住星玫雪白无瑕的胴体,背她逃跑。

  外头不知为何,忽然乱成了一片,人马喧哗,惨呼不绝,我趁机溜去解放了
本队弟兄。

  后来我才晓得,血魇军队的基层兵员中,有不少是类似血奴般,被他迷失神
智的改造兵,脑子虽然不灵光,却还不至于理智全失,但当血魇一死,这些改造
兵立刻狂性大发,见人就杀,伊斯塔军大乱特乱,又因为乏人指挥,几下功夫便
死伤惨重。

  弟兄们有便宜可捡,也不待我吩咐,专门找那种看起来像是高级军官的尸首,
割下脑袋,充作功绩,虽然有几个倒霉鬼,行动时被暴乱奴兵宰掉,但原则上是
人人满载而归的。

  天将明时,波塔。恩格率着城里守军赶到,本以为只能帮我们收尸的,哪晓
得却见到这幕光景。

  当天,这场大捷就以最速件传回王都:阿胡拉玛之战,阿里布达军以一百之
数,杀得伊斯塔两万骑兵全军覆没,名动大地的血魇大法师身首异处。

  缔造出这奇迹战果的我,约翰。法雷尔,则一夜间成为国内的英雄人物,大
地各国的情报系统信鸽乱飞,相争探查我是何等样人,重视的程度,真是令我受
宠若惊。

  而当晚,阿胡拉玛城的司令,偷偷上门向我请罪。原来他早知伊斯塔军到来,
故意派我出城去送死,哪想到我非但没事,还将伊斯塔军杀得片甲不流,连血魇
的脑袋都给我割下,这胆小家伙吓得屁滚尿流,再想到变态老爸在军中的地位,
害怕东窗事发,于是自动向我告罪。

  至于为何要害我?那却是当初在御林军的死对头,苏氏兄弟欲置我于死地,
他们的舅舅是军务省次长,故意把我调到边境,又遣密使要这受他提拔至此的守
将,找机会把我干掉。

  有仇不报非君子,这笔帐我改天一定会要回来!不过,目前最麻烦的是我的
小星玫。

  似乎那天受的刺激过大,我虽然细细呵护,她还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模样,直
到事发第三天的晚上,我喂她喝茶时,星玫才忽然搂住我,放声大哭起来。

  “呜……好……好可怕……约翰哥哥……好可怕喔……”

  臭婊子,又不是没被强奸过,这么大惊小怪!

  想归想,我仍是搂着星玫,柔声安慰,不过为了以后着想,我话意中技巧地
将这次事情的责任算在她头上,如果不是她太轻举妄动,没有乖乖照我的话做,
血魇早就被我妙计宰掉,她也不用受这场屈辱。

  实情当然并非如此,但是倒果为因向来是我拿手好戏。当初对血魇卑躬屈膝
的哈巴狗样,一定在这丫头心里留下鄙夷印象,要是不这么扭曲事实,以后怎么
压得住她?

  “人家……人家是生气嘛……呜……我……我以后不敢了……呜……约翰哥
哥的话……我一定乖乖听话……”

  要的就是这一句,省得等会儿又下药又放蛊,多费手脚。我抱着她,从身体
两侧伸手到前面,像支撑乳房一样地抱住,在她的耳朵后面亲吻。一如以往,这
样的攻势产生了效果,星玫因耳朵旁不住被热气灌入,全身开始酥软起来。

  “唔……”星玫发出微微的呻吟,同时身体热得好象要融化了一样。

  “别……别这样……”星玫含糊地呻吟着。

  “你刚刚答应过要听话的。要是我不和你爱爱,功夫就使不出来,以后就没
办法保护我的小星玫。听话,知道吗?”我一面说着,一面为星玫解裤带,她起
先仍因为险遭强暴的阴影,挣扎着不肯就范,但听完我的话后,一阵沉默,跟着
就配合起我的动作。

  “约翰哥哥……星玫愿意把一切献给你……”星玫白皙的手臂环绕住我的脖
子,十分的小鸟依人。我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然后温柔地扯下她的衣裤,让星玫
赤裸裸呈在眼前。

  “哇……”当看到星玫完美的躯体时,我忍不住发出赞叹声。

  只见那雪白的乳房上尖端带着两颗粉红色果实。底下十几根纤毛稀稀疏疏,
诱人的少女嫩逼就这么完整地绽放在我的眼前。

  我鼻中闻着星玫身上飘来的少女香味,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轻飘飘的,跟着将
手放到星玫柔嫩的乳房上。

  “啊……讨厌啦……”星玫受到这样的爱抚,忍不住呻吟起来。紧跟着伴随
我忽深忽浅的揉搓,从星玫唇间吐出的喘息声越来越大。

  “啊……唔……嗯……”

  这说明了星玫的性感正逐渐被挑起。

  “分开几个月,看来你的身体依旧敏感呢……”我边说边继续将手从她的乳
房上,往下转移到牝户上抚摸。

  “啊……不……”虽然已经答应,但真正面临的时候,星玫依然本能地夹紧
大腿,想保护住最重要的地方。我则用手迅速滑过她那越渐湿润的花瓣。

  “啊……”

  星玫轻轻地叫了出来,突如其来的强烈电流,促使她全身颤抖了一下,由于
兴奋的缘故,她白晰的胸脯一上一下地起伏着。

  “呵呵啊……真有趣!”

  我边说边用右手拨开她耻丘上的蜜唇,让肉缝完全暴露在我俩的目光下。

  “羞死人了……讨厌啦……”星玫娇媚地扭动屁股想要逃避,金发不停摇动
着,同时散发出清新的香味。

  “哇……这样样淫荡的牝户还真是第一次呢看到呢……哈哈哈哈哈……”我
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讨厌……”星玫柔声羞道,更添增几分动人的美色。

  “哦……真的看得很仔细呢……接下来让我把你的牝户张大一点。”

  我说着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来。

  “噢……不要啦……你好坏喔……”星玫知道我的企图,羞得整张粉脸通红。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指已经碰触在那上面。

  “啊……”

  当嫩肉被手指碰到时,强烈的电流使得星玫发出惊叫声,同时她扭动起屁股,
一头金发随之飘散在空中。

  “啊……停……停一停……”虽然明知没用,但星玫还是忍不住扭动屁股。

  此时,我用食指和拇指把星玫湿淋淋的花瓣,朝左右分了开来,同时还逐渐
加大角度。

  “呵呵……被这样仔细地观察牝户,还是第一次呢……”我非常开心地说道。

  “讨厌啦……你真坏……”

  由于兴奋的关系,星玫雪白的肌肤冒出许多香汗。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猛地
将手指压在星玫的蜜蕊上面。

  “啊……”

  从最敏感的肉芽上传出的快感迫使星玫尖叫出来。然而我却不理会她,继续
用手指慢慢剥开覆盖在上面的包皮,让里头的肉芽暴露出来。

  “哇……真够淫秽的……都充血了!”我喃喃地说道。

  “啊……讨厌啦……”星玫感受到强烈的羞耻,连耳根子都羞得通红。

  “真的啊……你看你不但乳头勃起了,就连花瓣上面的这个小肉豆都突出来
了……实在太淫秽了……”

  我丝毫不给星玫任何台阶下,欣赏完蜜蕊后,若有其事地说道:“嗯……看
不太清楚,再把阴唇拉开一点好了……”

  “啊……不要啦……”虽明知没用,星玫还是难为情地叫道。

  就在这个时候,我已经用食指和拇指,把星玫的阴唇用力朝左右扳开。

  “啊……”由于受到强大的外力,星玫的牝户传来被迫变形的疼痛。

  “哇……看得好清楚啊……”我瞪大了眼睛,色眯眯地猛盯在星玫的嫩穴中。

  里头尽是构造复杂的粉红色淫肉,伴随着湿滑的粘膜,散发出淫靡的气息。
星玫眼看着我睁大眼睛猛盯着她的肉缝,无意间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和快感。

  “唔……”此时的她下意识地扭动着臀部。

  “瞧!里头的淫肉在蠕动呢……好象想要哥哥的大肉棒耶……”我像在看实
验品般地专注着。

  “坏死人了……你最坏了啦……”星玫撒娇地说道。

  “是吗?我打算送你个礼物耶……”我淫笑着,从裤裆里掏出早已映挺的男
根,在少女眼前晃了晃。

  “啊……”星玫盯着粗大的肉棒,不时咬着颤抖的下唇。

  “来……先和它接个吻吧……”我说着将肉棒放到她的嘴边。

  “不要……”少女如往常般,生气地别过头,像碰着什么肮脏东西。

  “星玫!你又不听话了。”我边柔劝着,边按住少女脑袋,硬把龟头放到她
唇边。星玫似怨似嗔地看了我一眼,脸羞得通红,终于轻轻张开樱桃小口,含了
进去。

  “唔……唔……”

  因为是第一次,肉棒进入小嘴后,星玫就呆呆望着我,不知道下一步该作什
么。

  “好好用口水弄湿……不然插进去会痛的……”我痛快地看着美丽的星玫,
从她生涩吸吮男根的神情中获得了极大的快感,用一只手轻轻扭动肉棒,另一只
手则抚摸着她的乳房,但很快又转向下面。

  “唔……”星玫羞怯地扭动屁股躲避,然而我却还是将手指硬伸到那儿,并
且摸到挺起的蜜蕊。

  “唔……不……”

  这时星玫的下体已经完全陷入肉欲的天堂里了。

  “啊……唔……”

  晶莹剔透的汗水,从少女脸颊边悄悄滑落,此时的她,一面含住粗大的肉棒,
一面猛烈摇着雪臀。伴随着我猛然将手指弯成钩形,插入充满蜜汁的肉洞里挖弄,
星玫的小屁股忍不住痉挛。

  “怎么样?想不想让肉棒插入底下的洞啊?”我边说边加快了挖弄的速度。

  “嗯……”

  在巨大快感的冲击下,星玫再也不顾不了什么羞耻心,完全沉溺在性欲里,
一听我这么说立刻猛力点着头。

  “呵呵……真是太淫秽了啊……”我说着从她嘴里拔出肉棒。

  “呼……”

  当粗大的男根从嘴里拔出去时,星玫深深叹了一口气,在灯光的照射下,沾
满唾液的肉棒散发出淫秽的光泽。

  “那么接下来就要让哥哥的肉棒进入里头罗……”我低头对星玫这么说,用
粗大龟头在她纯洁的牝户上碰了一下。

  “啊……”星玫忍不住放松肌肉,让大腿可以更加开敞出来。在少女心中,
追求快乐的欲望早已胜过了羞耻心。而当她这么分开自己大腿等待的瞬间,下体
强烈的骚痒感,使得少女忍不住扭动起屁股。

  我早知会有这种情形,却仍故意要增加这小婊子的骚痒感,用肉棒在她肉缝
上前后轻轻摩擦。

  “约翰哥哥……快一点放进来……求求你……”

  星玫为了快一点获得振动的刺激,主动挺起圆臀前后摇动,这么一来,贲起
的肉棒和充血的蜜蕊不时摩擦着。

  “啊……受不了……”星玫的四肢都开始颤抖,汗珠从摇摆的乳房上掉下来。
就在这一瞬间,我猛地将肉棒尽根插入到最底部。

  “啊……”

  星玫顿时发出舒畅到极点的嫩叫声,同时因为她猛烈扭动屁股的关系,整个
肉棒几乎要被她淫荡的肉穴给吸进去里头。

  “喔……从没见过这么好色的小穴呢……”我说着故意将肉棒整个拉出星玫
的嫩穴外。

  “啊……不……别这样……”突然失去肉棒的星玫忍不住失声尖叫。

  “呵呵……想不到你这公主的天性是这么的淫荡。”我说完后又再次把粗大
的男根插入里头。

  “哦……舒……服……”

  星玫忘我地吐出浪叫。我用肉棒在星玫的洞口小幅度抽插,逼得她不时随着
不同的摩擦,发出各种不同的声音。

  “嘿嘿……原来不同的方法会有不同的叫声啊……”我像在实验般地归纳出
了心得。

  “求……求求哥哥……整根插进来……”星玫沙哑着喉咙哀求道。

  “嘿嘿……真是太淫秽了!既然这样,那我要你说出自己是全天下最好色的
公主,否则……”

  我说着将肉棒猛烈向外拔出。

  “啊……不……”星玫深怕会失去肉棒,心急之下大喊了出来。所幸肉棒并
未整根离开她的牝户,只是在入口处浅浅地摩擦着。

  “啊……我……我是……”

  在我的注视下,星玫很想大声说出来,但强烈的羞耻心使她不得不住嘴。

  “快啊……不然我要整根拔出来罗……”我威胁着她。

  “是……是……我说……我说……”星玫喘息着,看了我一眼,深吸了一口
气,跟着大声说出:“在约翰哥哥的面前,我是全世界最好色的公主!”

  一口气说完的话,被吓到的反而是我。

  “谁叫你多加前面那句的……”我笑着,却也没有任何不满,跟着肉棒深深
插进星玫的嫩穴中,使得她在陶醉中拉长了脖子让身体向后仰。

  “啊!要……泄了……”星玫边叫着边主动地前后摇摆着屁股。

  “呵呵……没那么容易。”没想到我居然笑嘻嘻地拔出了肉棒。

  “啊……求求哥哥……让星玫泄了吧……还差一点……”星玫无助地嘶吼着。

  “嘿嘿……在这之前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才行啊……”我的嘴角露出了狡诈的
笑容。

  “你……欺负我……欺负我……”

  星玫承受不住阴道里传来的空虚感,忍不住哭了起来。而此时我故意用肉棒
前端的粗大龟头,在湿淋淋的洞口外摩擦,逼得她拼命扭动着圆臀,巴不得可以
赶快被插入。

  “我要你大声说,你想要我的肉棒插入。”我边滑动着肉棒,边这么说道。

  “啊……你欺侮我……人家……人家早就向哥哥认输了……”

  “快点!说出来就可以到达高潮罗……”我催促着她。

  “啊……”少女的身体,此时已经无法停止住痉挛了。

  “只要你说想要我的肉棒,我就让你到达高潮。喂……快说啊……”我说着
用手拍拍星玫的脸颊。

  受到这样微弱的疼痛,星玫总算稍稍回复些理智。

  “只要你说要我的肉棒,我就把肉棒插进去。”我面说一面加快模拟龟头在
牝户外摩擦的速度。

  “啊……好……我……我说……”星玫顾不得一切地浪叫起来。

  “快点……”我越发加快了摩擦的速度。

  “我……我……我要……”星玫猛烈喘息着,雪白的臀肉更是不停摇摆着。

  “快啊!快说出来……”我不时催促着她。

  “我……我……好……想……要……哥……哥……的……大……肉……棒…
…”

  星玫断断续续地说着,最后总算完成了一句话。

  “很好!”

  我露出满意的微笑,跟着把肉棒往嫩穴里用力一插。

  “啊……”重新获得男根的星玫,顿时发出舒畅的叫声。我越来越加快抽插
的速度,疯狂的程度,彷佛要把星玫的嫩穴搞坏一般的残忍。

  “啊……穴穴会坏掉的……啊……”此时星玫突然大叫一声,张开嘴全身朝
后仰。

  “泄……泄了!”她的屁股猛向前挺,嘴里发出沙哑的叫声。

  “哦……泄啦?”

  我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少女在快乐的境地里扭动的雪白裸体,趁她还没有办法
回过神来,猛地将她推倒在床上,身体趴下,滑嫩的臀肉高高翘起。

  “哥……哥哥……你要作什么?”

  高潮过后,星玫上气不接下气地颤抖着身体。

  “我啊?想射在你屁股里面……!”我轻声说着,却忽然提起自己的肉棒,
猛地插入星玫的小屁眼里。

  “啊……好痛!”屁股忽然受到攻击的星玫,不由得发出惊慌的尖叫。

  “嘿嘿……是你说要我的肉棒的啊……”我说着,一边用双手在她的乳房上
游移着,嘴巴并不时凑到她的樱桃小嘴上亲吻,不给她反抗的空隙,胯下缓缓抽
插。少女稚嫩的屁眼,初次破瓜,紧窄的程度确实是一大挑战。

  “啊……啊……”星玫早已失去了意识,只知道低声地喘息,受到这样的鼓
舞,我更加奋力挺进,交错在两个洞孔间抽插,在不知不觉中,少女的呼吸也愈
来愈急促。

  “唔……好大……啊……”

  星玫的呻吟声温柔缠绵,越发激起了我男人的性欲,一双大手始终不停地在
少女身上的敏感带搓揉着。

  这种特殊滋味,让少女的肉体尝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她忍不住紧抱着我的身
体,并随着一次次的冲击而抓捏着,那长长的指甲,便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一条条
血痕。

  “实在是太棒了啊……”

  我边享受着,双手不断在星玫身上抚摸着,特别是那小巧可爱的鸽乳,更是
受到我疯狂的搓揉,而随着我剧烈的扭动,星玫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厉害,小屁股
不停地抽搐着。特别是她身上那一阵阵特有的女儿肉香,不时夹杂着汗味、粉味,
刺激着我潜藏已久的浓烈性欲。

  我在这种想要彻底征服她的心理下,将阴茎深深埋入少女的娇艳肛花,因此
她拼命咬紧牙筋,连那薄薄的嘴唇,都流出了微微的血迹。

  “嘿嘿……很想哭吧……”我看着星玫那痛苦的表情,一手按着她那细致的
乳房,大力地搓揉,胯下奋力插入,狠命的向前挺,疯狂的程度,就如同狂风巨
浪一样的汹涌,根本停不下来。

  “啊……喔……”

  星玫被我这么一搞,全身的汗珠流的更多了,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头则向
两边摇摆着,而她尖锐的指甲更是插在我背肌上,硬是刮出了好几条长长的指甲
痕。

  “哦……嗯……啊啊……”

  被我深深地插入的星玫,不时大声地尖叫着,就这样,我随着星玫的呻吟声
开始起伏不断,有时急促、有时慢。

  “唔……真紧……太爽了……”

  “啊……停一停……屁股会坏掉的……”

  随着热浪一阵阵卷来,我抽送的速度也越来越急了,星玫一双白嫩的手紧紧
抓住床沿,口中不断发出悲鸣,一阵阵刺骨的热浪更是从子宫深处传来。

  而那雪白的被单上,更是被液体给沾得东一块湿、西一块湿,不知是汗水还
是淫水,弄得整张床上面都是。

  “哦……啊啊!”

  “真爽……要冲刺了……”随着星玫的浪叫声,我的动作越来越快,狠命往
她屁眼的最深处刺去。

  “嗯……嗯……哎哟……”星玫不断呻吟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涌上我心
头,此时我猛地将她转过身,跟着抬起她细长的腿,扛在肩上,让粗大的阳具插
得更加深入,那种充满了力道的冲刺,似乎就连直肠都要一并戳破似的。

  “啊……啊……快……射了……”

  就在这一刹那,我大喊一声,跟着将阳具拔出放在阴唇之上,吐出一股白浊
的液体。

  “啊……啊……实在太棒了……呼……”随着这股液体的射出,我发出了畅
快的叫声。

  “哼……哼……”星玫翻起白眼,嘴唇不断吐出无意识的呻吟。

  最后我们两人相拥在一起,口中不时发出高潮过后的喘息声。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4-24 23:34 编辑 ]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4-24 23:38




          第一卷 第四章 妖姬邪莲


  因为阿胡拉玛之战,一跃成为国家英雄的我,当然不可能被投闲置野,一直
处在这边境之地。两天后,我收到军部勒令,命我回转王都,参加庆祝大典。

  一路上,我钻研从血魇身上取得的种种秘录,和淫术魔法书相对照,令我学
问大增,更立刻学以致用,将小星玫彻底调教,再也没有半分违抗。

  炼药时,我突发奇想,拿血魇的人头,沾印上碧血纱帐。或许从某个角度来
看,他也算得上处女,又或者死人妖的高超巫力,弥补了一切,碧血纱帐发出幽
幽绿光,天地骤寒,经我剪裁祭拜之后,血魇大法师的秘密武器,万魂幡,在我
手上大功告成了。

  还没有想到怎么用,这超强法器被我随身密藏,更没透露给第二人知晓。

  王都的庆祝大典上,我被受封为骑士,又得到男爵爵位,军职也再度跃升,
不是步兵队的千夫长喔!而是骑兵队的千骑长!

  我的战绩被大肆宣扬。当然不是血魇被血奴轮奸致死的糗事,而是我写好的
报告:如何与血魇奋勇搏斗,诱他掉以轻心,在他得意洋洋时,一举将他刺杀,
割去首级的英勇故事。反正没人指认,难道血魇的人头还会开口说话吗?

  宫廷书记官要我穿着军服,手提血魇人头,供画师画像留存,更访问我此役
心得,我说:愿将这份荣耀,与法雷尔家的祖先共享,无堕我那上将军父亲的威
名。这句话引得台下群众掌声雷动。

  见鬼,其实我最想让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血魇大法师,共同分享这份荣耀,死
人妖的脸色想必很精彩。

  虎父无犬子、将门虎子、青出于蓝……种种荣誉称呼加在身上,我挥手致意,
心里却飞到了王城里的妓馆歌楼。既然小星玫已经被我收得服服贴贴,此时不花,
更待何时?

  我国的骑兵队共有四大集团,倘使被分去西方国境见变态老爸,我宁愿立刻
退役,最理想的是留在王都,说不定还有机会接近御林军的大都督,那死人妖念
念不忘的翎兰公主。

  星玫偷溜出宫的事,引起轩然大波,不晓得她是怎么摆平的,总之,她又和
她老爸连进“谗言”,以至于我的军职再升。

  当听到我这千骑长非比一般,而是拨了五千骑兵在我麾下,成立一个小型师
团时,我惊讶得合不拢嘴,却完全没想到,除了星玫之外,还有其它的力量正在
运作。

  所以,当我前往军部领取印信时,意外地接到了勒令。军部打算让我这少年
英雄有充分发挥能力的机会,所以立刻委派任务给我,压榨人力的本事,确实有
一手。

  薄薄一张纸,彷佛有千斤重,我的下巴险些掉下来。

  “什么?!你们要我进攻马丁列斯要塞?”

  我国正北方的群山之后,是精灵大国索蓝西亚的属地。对于那票尖耳怪物,
我们没有多少交情,特别是在三百年前,他们宣布建国的那一夜,忽然突袭抢走
了我们辛苦盖好的坚固城塞,马丁列斯!

  那个城塞是当初为了扼守北方群山缺口,特地花费钜资兴建的,谁晓得现在
会变成那堆尖耳怪物的屏障。他们居高临下,令我国北方门户洞开,每次与索蓝
西亚的战争,都吃了不小的亏,直到数年前,国王将长公主冷月樱,嫁给位于索
蓝西亚北方的金雀花联邦大总统,缔结同盟,两国合力,这才令那群尖耳怪物不
再入侵。

  尽管如此,从三百年前,我国军部就一直处心积虑,想要收复马丁列斯,发
动的大小行动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不过,留在正式记录上的成功次数,是一次
也没有,徒然给了那群尖耳怪物讪笑我们的话题。

  我家的变态老爸,当年也曾参与十数次马丁列斯攻略战,不过,当他的官位
足以主导一场战争后,他就去了西边国境守备,免得给这烫手山芋坏了他不败将
军的美名。

  而现在,攻略马丁列斯的任务,就掉在我头上。城内的守军纵然没有三十万,
二十万也是有的,加上城壁险要坚实,落在那群尖耳怪物手里后,又专程聘请矮
人工匠群,大肆修筑,就算百万大军横列,一时三刻也未必攻得下,我这小小的
五千骑兵去攻城,除了死给人家看,实在想不到什么多余作用。

  “阿胡拉玛的大英雄,这点小事怎么难得倒你呢?好好干吧!”

  说得简单,那你去攻城,我留在军部派你去死好了。难怪变态老爸总是说:
本来,人类的敌人就是人类。

  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隶属于我麾下的五千骑兵,目前王都只能分出一千人,
剩余的四千人,则沿途吸收地方警备队的兵力。军部拨给我五箱黄金,作为添购
设备之用。所谓的地方警备队,并非正职,那是由地方乡勇自行组织的护乡团,
抓抓小偷可以,要打仗?只怕还没开战就跑了一半。

  看来这次问题真的很严峻,军部是根本没打算让我活着回来。真搞不懂,难
道前阵子谣传的裁员计划是真?还是我变态老爸真的得罪太多人了?

  唉声叹气,准备出发,胜利是不可能啦!不过随便虚应两下,时刻准备开溜,
把命保住。反正有攻打过也就成了,顶多回来以后马上退役,要小星玫帮我说情,
应该不至于有太大后患。

  下午与星玫欢好时,照例张开粉红结界,在性交中吸取星玫的少女阴元,操
得小丫头高潮两回,看她婉转嘤啼、香汗淋漓的疲惫样,忽觉有些不忍,想要拔
棍退出,小丫头却主动用腿缠着我的腰,香臀一扭,又将阴茎吞了回去,还虚弱
地要求我再多吸一点,路上平平安安。

  他妈的,原来自始至终,小丫头都晓得我采阴补阳,只是从不说破,特别放
开自己,让我汲取她的精元。感动归感动,不过想到被人当成傻子,还是很窝囊
就是了。

  “一路上小心,我不能跟着你去,你自己要保重啊!”

  率队出发时,小丫头穿着军装,偷偷到城门边送我,眼睛哭得红通通的,给
我哄了几句后,居然连她那把袖中利剑都送给了我。

  两人离情依依,就此在城门边分手。

  这些时日,我专心致志做的一件事,就是研究血魇的秘录,除了理解许多黑
巫术的真谛,也学会了万魂幡的操控法。我不得不说一句,在黑巫术的修行上,
那家伙真是个了不起的死灵学者。

  操纵死灵要付出一定心力去维持,避免阴魂反噬。刚入门的死灵术士,光操
纵一个就要煞费心思,优秀的死灵法师,只要能一次操纵数百个,便足以向人夸
耀自己的法力高强,至于动用到上千,那是极为罕有的大场面了。

  而这万魂幡,则是血魇跨用多种教派的秘术,还有几种是我从未听闻的,利
用层层小结界,将反扑力量减至不可思议的最低,单只是这成就,血魇大法师就
足以不朽了。

  这么伟大的法师,却死得这样荒谬,假如不归因于报应,那就只能说:他真
的有够衰!

  我一再研究后,终于确认,即使是我这样一事无成的三流术者,也可以操控
万魂幡。不过,目前我还想不到该怎么用,没事召唤万条阴魂出现,阴风狂嚎,
天愁地惨,那场面难道很下饭吗?另外,假如让人见到我使用这种有伤天和的阴
毒法器,就算教廷不驱逐我,变态老爹肯定是会宰了我的。

  血魇秘录的种种,同样也被我实验在小星玫身上。

  说起这丫头,还真是有些可惜,因为经过这许多日的调教后,小公主不但已
经能在床上彻底开放自己,更迷上了肛交的变态快感。而她的稚嫩屁眼,柔软紧
窄,感度一流,真个是罕有名器,如今匆匆与她分别,想来真是难舍。

  哀叹无用,枯燥的行军仍是得继续。数日后,我发现有一件事不太对劲,虽
说嚷着要招募军队参战时,地方上的青壮没人愿意,这是意料中事,但拒绝得太
过异口同声,这也不太对劲,令我有堕入别人奸计中的感觉。

  假如这一切都只是某人的奸计,那我带着的这五大箱黄金,岂不是怕我不够
死,特意送给我的诱饵?

  这想法不幸言中,我带着五大箱黄金,却只有一队乌合之众护送的消息,引
起了国内所有盗贼的注意。

  等闲的还好应付,但某些一流的盗贼团,兼作佣兵生意的,实力甚至媲美正
规军,绝不是我身边这些酒囊饭袋可以应付的。我命众人提高警觉,同时把行军
路线换成比较隐密的山道,但心中的忧虑仍无法消除。

  日子很快过去,我的部队现在正行进在一条诺里斯山谷之中,出了这条狭长
的山谷,离马丁列斯要塞就只有三天的行程,也就是说,三天之后,我就可以掉
头跑回国了。虽然不怎么光彩,但是我命只有一条,还要留着享受花花世界的种
种乐事,怎么随便抛洒在马丁列斯要塞这种鬼地方?

  就在我骑在马上,冥思苦想如何能够安全而迅速的逃跑时,“嗖”的一声,
一只响箭掠过了天空,随着尖锐的哨音,从山谷的两旁,一齐涌出数千名人首马
身的怪物,人人举着铁锤、弓箭之类武器,仔细看来,这些武器竟然并非是用手
握着,而是直接接在手臂上。

  在国家边境上,有盗贼是常识。我国和索蓝西亚因为一向都把他们当作是阻
碍对方的一道天然屏障,所以对此也不加禁止,任由他们啸聚山林。

  半人马是生活在大地边境的一种兽人,智力寻常,体格却十分健壮,力大无
比,所以也算是一种强力兵种,但是这人种向来罕见,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会突
然冒出一大票来,而且这些半人马的形状,也和我以往所听说的半人马有很大区
别。

  不过现在这些半人马怪物数目并不比我军占优,装备更远不如我军精良,那
么他们想做什么?不管了,反正如果我把这些人全部歼灭,把人头割下来报功,
就算不能攻占马丁列斯要塞,至少也不能算是我寸功未立吧!

  这样想的同时,我的部下也迅速散开排成战斗队形,准备应付敌人的第一轮
攻击,可是那些半人马只是站在两边山上,并不发动攻击,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这时,“扑喇扑喇!”从空中有一个人扇动着翅膀落下,站在左首一块
大岩石上,所有的半人马立刻都抬起头看着这个人。

  那是一个女人,而且是非常妩媚成熟的女人。

  紫色的短发,紫色的眼睛,猩红的双唇,背后伸出一对黑色的蝙蝠皮翼,明
白显示出她吸血族的血统。她的肌肤雪白,绝大部分暴露在阳光下,诱人的身体
曲线夸张而充满媚惑的力量。亮黑色皮革的胸罩几乎包裹不住她那过于丰满的乳
房,至于她套在股间的那件黑色丁字皮裤,由于过于紧绷的缘故,耻丘部位隆起,
外沿挤出裤外。

  这些加上套在修长小腿上的黑色皮制高叉靴子,使她充满一种邪恶的媚惑力
量,全身都散发出女王的气息。

  “天啊!!!”我和我的部下一齐惊叫。

  我当然是惊叹于这女子身上那股使人肉棒为之一振的媚力,我的部下在叫什
么?难道他们也懂得欣赏这样的女人?我转过头来,看着我那些部下,他们大多
数任军职已久,阅历丰富,也许他们知道一些什么。结果我看到这些人眼中都露
出恐惧的目光。

  “血莲花!是吸精女王血莲花!”他们惊叫。

  吸精女王!什么意思?我正想问个清楚,却看到站在石头上的那个女人把左
边翅膀张开挥舞,就在我还在想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我军所处的地面突然向下
坍陷,几乎有半数士兵掉进这早就挖好的陷阱。

  骑兵队一旦掉进陷坑,那后果比步兵还惨。我正忙着从马匹下挪开身体,忽
然又听见一声吟唱。

  “六芒五耀之光,天地楮之极,吾之血于万魔之间,魔之极,血之契约之合,
张开黑暗之结界,遮去天地的光辉。暗阉!”

  我们眼前顿时一黑,周遭迅速弥漫起大量的黑雾,所到之处,有些还没掉进
陷坑、刚刚爬出陷坑的人,也纷纷落马昏迷,已在陷坑中的我自然也不能幸免。

  “是夺魂雾!我们中伏了。”

  这是我最后一个念头,然后我就晕倒过去,耳边还隐隐约约听到那些半人马
发出难听的“嘶嘶”欢呼声,和一个女人银铃般的妖媚笑声。

  我再次醒来时,是因为感觉到身体的极度不适,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所看到的
一切都颠倒过来,我才知道自己是被倒吊着挂在屋梁上。幸好在我身边,我那些
部下也像我一样被倒吊着,我们就这样倒吊着讲话。

  “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是……吸精……吸精女王……”

  “吸精女王是谁啊?”

  “我不知道……我要死了……我不想死啊……妈妈……”

  这个胆小鬼没说两句就哭了起来,还叫着妈妈的名字,真不知道你妈是怎么
把你养大的?算了,换一个人说话。

  换了一个人说话,结果还是一样,我这才发现这房间所有被吊着的人都对这
个吸精女王恐惧到极点。

  “她妈的,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的话音还没有落,“砰”的一声房门被推开,两个半人马走进来,把手里
抱着的什么东西往地上一扔,然后随手抓走吊在我前面的一个兄弟,我从窗口看
到他们把那个哭泣的士兵拖进不远处的一间大房子。

  我又低下头来,去看那两个半人马刚才扔进来的是什么东西,一看之下我全
身毛骨悚然。

  天!那竟是一具色作焦黄,只剩下皮包着骨头的木乃伊,再仔细看去,这具
木乃伊竟赫然是我从首都带来的一名骑兵,怎么短短时间就死得这么难看?

  吸精女王?吸精?我突然明白了吸精女王这个名字的意思。

  能把男人精华吸干,使之变成人干的女王,果然是让所有男人都为之胆寒。
而我在瞬间记起了曾听军中前辈提过的传闻,我国目前几名最厉害的盗贼,其中
一名是吸血族,绰号“血莲花”的女盗邪莲,她神出鬼没,率领的手下强悍勇猛,
是地方军头痛的恶梦,但最令人感到恐怖的,是她有虐杀男人的习惯,被她掳去
的男人,给人找到时,通通都变作人干。

  幸好我随身带有万魂幡,就让这吸精女王来尝尝我这淫邪至宝的厉害,我要
让她终生做我的性奴……嘿嘿……嘿嘿嘿……

  我冷笑着抬起头来,去看我珍藏在胸前行军囊中的万魂幡,这一看不打紧,
我的身体一下子像浸入冰水之中。

  我的所有衣物连同那宝贝万魂幡,在我昏迷时竟已被除去,我竟是全身赤裸
的被倒吊着。这一下子我完了,铁定也会变成难看的人干,我还不想死啊!

  “……妈妈……我不想死啊……妈妈……”我用比其它人还要大的声音,痛
哭起来!

  可惜我的命运已经由不得我做主,第三天的下午,几头半人马不顾我的狂呼
大叫,将我拖进那吸血女妖的秘屋,也就是我每天看到一个兄弟活生生地进去,
天明时只剩一具干尸,垃圾般被抛出来的地方。

  那个吸精女王早已在房里等着了。身上仍是穿着那件三点式黑皮衣,隔近了
看她,我发现她的年纪其实已经不小,就算不是妈妈级,至少也是阿姨级的熟女,
可是岁月完全无损于她的美艳,反而给她增添了那种只有成熟女性才有可能拥有
的魅力。

  而且我又发觉,她的左手纤长柔美,右手却不知为什么戴着一只黑色手套。

  她命半人马把我摆在一张铁床上,手脚都给牢牢绑住,成为一个丢脸的大字
形。等到半人马退出去以后,邪莲娇笑着走到我的面前。

  “听说你就是这队骑兵的头儿?”

  “是……啊……我不是……”我刚想回答是,又害怕她会用什么特殊的法子
折磨我,连忙矢口否认。

  看着我惊惶失措的样子,邪莲不禁娇笑,连带胸前那一对包在皮制罩杯里的
超大尺寸乳球,跟着上下颤动不已,令人不能不想到这胸罩解开后的旖旎风光。

  她妈的,好骚!这个熟透了的妖妇,直是骚媚入骨,实在让人心痒难耐,我
盯着那对巨型乳球,不由猛吞了几口唾沫,她察觉到我的企图,眼神一下子变得
炽热。

  “想要了吧,你这臭男人,一看到老娘的奶子,就憋不住了吧?哼哼!”

  她用细长的手指,玩弄着我的颚部,另一只戴着手套的右手却绕过自己臀部,
褪下那件丁字皮裤,跟着,突然飞身跃起,骑到我的脸上,丰腴的大腿,用力往
我的脸上压夹。

  “老娘这就给你……你想要的东西吧。”

  毛茸茸的花园,紧紧压着我的面庞摩擦,能够真切感受到那两片肥厚肉唇的
柔韧,一股从女人下体所散发出来的芳香直冲我的鼻腔,是一种好象发酵成熟,
稀有的发酵乳酪味道,这是只有最性感的极少数女人才会拥有的味道。我不禁大
口大口的呼吸着这股味道。

  “哦呀哦呀,看样子你好象很喜欢我的味道哦。”邪莲开心地笑着。

  “那你就尽情的闻吧。”

  她把大腿张得更开,美丽的腿线成了三角形的形状,而三角形的顶端就在我
的脸上。

  我向上仰着的鼻,被茂密的耻毛给压着,耳朵则被大腿温热的肌肤给夹着。

  “噢……”那湿润的方寸之地压在我的鼻子上,强烈的腥香直达我的脑门。
浓密蜷曲的淡紫色阴毛,在我的眼睛上扫来扫去,她大腿一用力,我的眼睛就被
长长的毛发给遮住。

  “给我舔!”她稍微松开大腿,让差点被压得窒息的我呼吸点新鲜空气后,
说道。

  形势比人强,我唯有老实地伸出舌头,乖乖舔舐。她则扭了扭腰,让自己下
体最敏感的部分碰到我的舌头,肉唇则在我的鼻子上摩擦,将我的鼻子完全埋入
她的裂缝之中。这动作让人看了觉得好淫靡,看到这个臭婊子这股子骚劲,我突
然想到自救的办法,只有让她从我身上得到难忘的性爱快乐,我说不定会逃过一
劫。

  想到这里,我立刻聚精会神,用舌头侍奉她那已完全盛开的蜜花。

  其实和其它方面相比,我的舌技实在乏善可陈,毕竟以往都只是在妓馆中胡
混,花了钱的是大爷,难道还要帮妓女舔吗?

  所幸,那本淫术魔法书上,倒是有一章专门讲如何口交,我依着上头的指引,
舌头忽舔忽吸,灵活地扫过两瓣蜜唇,逗弄蜜蕊,不时更卷起成柱,轻轻探入湿
暖牝户。

  变化多端的技巧,她眯着双眼,样子似乎极为享受,牝户中渗出滴滴淫蜜,
几下功夫就变成洪流,流得我满脸滑腻。这妖妇的确是天生尤物,淫蜜散发的一
股雌性麝香,竟熏得我欲火大炽,肉棒挺得老高,只想马上找个穴大干一场。

  “小宝贝儿,你的舌头很有一手嘛……嗯!真舍不得!”

  她呢喃细语,声音柔媚,艳媚容颜却蓦地镀上一层凄厉杀气,看来竟有几分
狰狞,让我毛骨悚然。

  这妖妇在虐杀过往的每个男人前,是不是也都这么唤他们“小宝贝儿”?莫
非我堂堂约翰。法雷尔男爵、英雄骑士、将门虎子、未来驸马……竟会死在这妖
妇手中?

  我的恐惧猜想,转瞬变成现实。这妖妇!她居然拿了柄锋锐的小刀子,在我
胸口划来划去,割出一道道血痕,初时甚浅,但手劲越来越重,有几下甚至割穿
了皮肉,深可见骨。

  看着自己的血咕嘟咕嘟泉涌出来,我高声惨叫,险些吓得昏死过去。那妖妇
却似割上了瘾,小刀越下越快,忽然她仰头狂嘶一声,伏下身来,就着割出的伤
口,大口大口的吸吮我的鲜血。

  妈呀!碰到这样一个妖妇,真是糟糕透顶的事情,而唯一比碰到一个妖妇更
糟糕的事情,就是这个妖妇竟然是吸血族!

  吸血族在整个阿里布达大陆都是一个让人恐惧的种族,这当然是因为他们靠
吸血维持生命的做法骇人听闻。要不是因为他们的族规也规定吸血族虽然可以吸
血,却不准杀生,而且他们还拥有一些特别的技能,恐怕吸血一族早就成为整个
大陆的公敌了。

  不过根据那些人干,这个妖妇显然没有遵守族规。

  邪莲在吸血后,情绪昂扬到无法自制,两眼中尽是非理智的光芒,本来艳丽
的美貌,因为疯狂而扭曲,血红的嘴唇张开,露出里面两颗白森森的獠牙,渴求
着鲜血与性欲!

  “小宝贝,别怕疼,割得越深,血流得越多,你才会越快长大……嘻嘻!妈
咪一见到你的血,心里就说不出的欢喜!”

  她狂笑着,嘴里竟兴奋得哼起小曲,像炒菜烹调一样,用刀尖在我小腹上横
来竖去,雕起花来。不久,小腹上的伤口隐约便成一朵花形,只是被鲜血盖住,
看不真切。

  “流那么多血,宝贝你很疼吗?没关系,让妈咪帮你补一补……”她突然举
起右手,爪尖在自己左腕上一划,鲜血溅出,之后她便用左腕在我胸腹伤口摩擦,
让两人鲜血交融在一起。

  疯婆子!这妖妇肯定是个疯婆子!

  光从她眼中那种疯狂的光芒,我就能断定这妖妇的精神绝对不正常,可偏偏
现在我落在她手里,成了这疯婆子不知第几号牺牲品。但说也奇怪,当邪莲的鲜
血流入我体内,本来流血流得头昏眼花的我,忽然欲火如焚,像是服了最烈的春
药,阴茎挺得老高,又粗又硬。

  “你很奇怪吗?我告诉你,没有男人能抵挡我的魅力,连你也不例外。”

  邪莲狂笑着,摘下了一直缠封住右臂的黑咒布,与她纤纤左手不同,那是只
野兽般的爪子,覆盖着黑色鳞片,血筋突起,尖锐的程度,肯定可以一把就抓烂
特级钢铁。

  而邪莲跟着做出了恐怖的动作,她从铁台上撕下一小块铁片,再拾起地上的
衣衫碎屑,用魔鬼右手一揉,再摊开时,只见衣衫中隐有金属光泽,两样材质不
同的东西,竟已融做一团。

  “这次只是布,如果我把铁嵌在你的伤口上,你猜猜会有什么后果?”

  听了这句话,我本来的疑惑,顿时化为满心惊恐。

  血魇秘录中曾有提及,黑魔法中有某一派系,堪称生化魔法的极至,疑为直
传自魔界,能以秘术对生物做出不可思议的改造与结合,像是将金属融入人体,
增加身体硬度,将野兽肢体接于人身,制做出种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怪物,早前
见到那批半人半马的怪物射手,如今想来便是这种秘术下的杰作。

  “我血莲花要奸的男人,从来没人能逃过,你用这么笨拙的把戏拖延,只是
自讨苦吃!”

  她的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一面用左手抓住我的阴茎,上下搓弄了几次。

  霎时,伞状的紫红色龟头完全暴露出来,就连椭圆形的冠状沟都可以看得一
清二楚。随后她从铁台下拿出一根蜡烛,点燃之后,移到了我的阴毛上,在那儿
晃了一晃,霎时,一滴火红的蜡油应声而落。

  “啊……”我的耻部受到灼伤,全身猛烈抽动了一下。

  “嘿嘿……很舒服吧?”

  她邪淫的笑着问道。跟着她故意略过了我高高突起的阴茎,来到了我的春袋,
两颗下垂的睾丸静躺在阴囊里,表皮布满皱折。她的眼神停留在那上面,跟着将
手中的蜡烛微微倾斜。

  “唔……啊……”

  当敏感带之一的阴囊受到蜡烛的肆虐,我不由得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哀嚎声。

  “嘿嘿……真没用!”邪莲边说边让火红的蜡油一滴滴落在我的阴囊上。

  “唔……痛……啊……”

  我悲惨地哀吼着。这妖妇的确是操控肉体的能手,尽管我满心不愿,但因为
刺激的关系,睾丸不时猛烈向上缩动,龟头前端的马眼渗出了更多的分泌液。

  “怎么?很期待吧?”

  她用淫邪的眼神看着我,雪白的手无情地转动一下,受到倾斜的蜡烛立刻落
下火红的蜡油。

  “啊……”我发出响彻云霄般的杀猪声。

  相较耻部和阴囊,龟头前端布满神经末梢,因此敏感度可以说是最强烈的!
从龟头那儿传来的强烈刺痛感,逼得我全身每个细胞都紧绷起来。在这样的情况
下,我陷入了几乎要窒息的苦楚中。

  “呵呵……是不是很棒啊?”

  蜡烛不停滴下热液,洒遍我身体各处,没多久,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布满了红
色的蜡油。由于疼痛太过激烈,我脸部严重扭曲,翻着白眼,就连指尖都在颤抖
着。

  “嘿嘿……真没用,这样就不行啦?”

  她对我完全没有怜悯之心,依旧无情地羞辱着我。不时发出疯狂的尖笑,我
则连偷骂疯婆子的力气都没有,全身上下到处酸软,就只有阴茎还是又粗又挺。

  “怎么样?很舒服吧……”她得意地笑问道,伸出手去,解开一直戴着的胸
罩,那一对雄伟的巨乳弹出,我的眼光,立刻落在这对圆球的尖端。

  由于发情,乳晕已经隆起,犹如火一般的鲜红,凸现在雪白双峰的顶端。她
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双峰,手指夹住乳头,梦呓般的说道:“有人说这是两朵血莲
花,你看像不像?”

  没等我回答,她的眼神突然射出寒光:“让你死后作个明白鬼,告诉你老娘
的名字,就叫做邪莲!”这句话一说完,她移动身躯,将我已经胀大到极点的阴
茎纳入体内。

  (你妈的疯婆子……)

  浑身剧痛,阴茎却传来阵阵舒爽快感,我脑里只剩这一句话反复回响着。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4-24 23:41 编辑 ]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4-25 00:07




          第一卷 第五章 万魂魔苓


  这吸血女魔的牝户,果然不同凡响,当她刚刚坐下,我的阴茎像是插进了一
个宽松的布袋,几乎感觉不到肉壁的存在。

  但是邪莲一吐气,霎时间穴内膣肉像有生命一样,将阴茎紧紧包裹住,紧窄
的程度,比未破身的处女还要厉害。膣肉痉挛地波动,阴茎在内被勒得密不透风,
我从未遇过这么能控制自己膣内嫩肉的女人,如果她有那个意思,肯定可以用牝
户,硬生生挟断我的阴茎。但她没有,温暖的肉壁,像是淫兽的触手,妖异地蠕
动,将我阴茎中的所有汁液,一点一滴往外榨出。

  后来我才晓得,这妖妇没有抓到新俘虏时,就与那些人头马身的怪物性交,
用粗大马来满足自己,因而练出了这套牝户膣肉缩放自如的秘术。

  前后交攻,我更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没几下功夫,就惨叫出声,把所有精
液喷洒在她的淫穴里,三两下就被吸得干净。那感觉比做神仙还爽,要不是身在
这样痛苦的环境,而是在嫖院,我一定天天包下这婊子,什么美女都不屑一顾。

  经历连番折磨,体力耗得差不多,这时甫一射精,我全身酸软无力,疲倦欲
死,阴茎更再也直不起来,本以为恶梦可以就此结束,谁知这妖妇却又坐在我脸
上,强迫我喝下从那骚逼流出的混合着我和她淫液的液体,结果不知为什么,我
立即欲火如焚,阴茎再度硬直,又给她一屁股坐了下去。

  如是四次,我已经射精射得眼冒金星,两腿发软,那妖妇却连一点罢休的意
思都没有,犹自在我身上挺动不休。如果是普通人,这样下去唯一的下场,就是
和以前我看到的那些从这房中抬出的干尸一样,全身的血肉精华都被吸得半滴不
剩,成为一副干巴巴的骇人模样。

  急中生智,我忽然想起了淫术魔法书中,与结界相关的几章。虽然说要藉助
女性肉体才能施放,不过我们两人现在肉贴在一起,正是偷偷施法弄鬼的大好机
会。

  “飞舞在天空中的淫欲的精灵呀,请将我的心愿传达在空气中,张开邪恶的
结界,加速欲望的奔流。巴达斯。维达菲。”

  我用一种近乎梦呓的音调念完了这段咒语。所幸这妖妇可能平常吸人精血吸
太多,脑子有点不太灵光,没事把整间房弄得暗暗的,灯光也全是粉红色,所以
当粉红色的结界,悄然在空气中形成,她半点都没发现。

  本已精疲力尽的我,忽然变得勇猛无双,充满精力的阴茎,以一种前所未有
的昂扬姿态,在邪莲的淫美穴内横冲直撞,锐不可当。

  妖妇大为吃惊,显然从没遇过我这样的例子。我并非持久不泄,金枪不倒,
而是大泄特泄之后,马上又像没事人一样,再次与她纵情狂欢。

  万难想到,靠着淫欲结界的帮助,不管邪莲怎样扭腰促精,我居然还是硬给
他撑到天明,打破这妖妇的纪录,成了她众多床伴中,唯一到天亮仍未给她吸成
干尸的首例。

  天明后,邪莲眼见仍无法将我吸干,啧啧称奇,放弃与我的漫长性交,离屋
办事,直至夜幕低垂,又再回来继续。

  如是四天,我几乎一到天明,就昏死过去,到了晚上,又被这女魔虐玩、奸
淫,每一次都是靠淫欲结界撑过。理所当然,那妖妇不会拿什么东西给我进补,
饮食只有稀薄的米汤,反正死了一个换一个,全部死完再换一批,她何惧之有?

  淫欲结界的原理,有些类似透支将来的体力,但是明明知道这是饮鸩止渴,
一时间却也顾不得这许多,不过,到后来我偷偷也反吸这妖妇的真元,让身体不
至于崩溃太过。

  其实,就某方面来说,我倒要感谢老天给我这四天的地狱试炼,要不是有这
四天,后来在索蓝西亚的四个月牢狱生活,公子哥的我肯定无法熬过去。

  在这四天中,邪莲本身也有了改变。一方面是惊讶于我能挺上这么久时间,
另一方面,由于淫欲结界同时也大幅提高了她的感度,以至于性交时,不再是完
全由她掌控的一面倒,越来越多时候,我能清楚感到她在我的挺送间,尝到久违
的快感。

  或许是因为这样,这几天的晚上,她对我的态度似乎柔和了些。仍是残酷地
虐玩,而且她仍是每次都要吸我的血,不过伤口却小了,没那么难挨,这大概也
是那妖妇近年来少见的举动。

  在某些时候,她会对我微笑,或者对我做一些其它比较亲昵的举动,到了第
四天的晚上,她甚至破天荒的为我做了一次口交,不过想到她身为吸血族,吹箫
时我心中颇为惴惴不安,深怕她一时兴起,用那两颗长长的獠牙把我这唯一能够
保命的法宝咬断,事实上,她倒真的咬过一次,不过只是轻轻一下,然后就在我
连声惊叫声中,发出银铃般悦耳的笑声,看来是看破了我的心事而和我开玩笑。

  这样的变化,令我略微心安,决心乘热打铁,索性凭借我高潮的性技,征服
这貌美如花,却心如蛇蝎的毒妇,让她把我放出这鬼地方。

  但是自从我被绑到这铁床上以后,就再也没有被解开,看来她对我只是把我
当作比较难得的宠物,我最终不是被抛弃杀死,就是要老死在这铁床上。

  然而这看似要一直延续下去的地狱,却在第四天晚上有了改变。

  那天晚上,邪莲和我又度过一个销魂的夜晚。和前几天不同的是,邪莲异常
的兴奋,结果把我的身体弄得遍体鳞伤。

  在漫长而血腥的性爱之后,邪莲破天荒的没有立即离去,而是躺在我身上,
用她那只纤柔的左手在我身上抚摸,修长而有力的手指,爬搔着我的肌肤,令我
舒服之极。

  看来这妖妇终于被我给征服了,我正想要如何说上两句好话,看看能否让她
把我给放了,一低头,却发现邪莲冷艳凤眼中满溢着杀气,我心中忽然一凛。

  (不对!这疯婆子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听我的……不妙!疯婆子决定要杀我了!)

  我立刻明白,这心中满是怨毒的妖妇,是不可能对人现出软弱的一面的,这
几天的交媾,她在我面前露出了疲态,更让本来紧绷的身心,有了松懈,她警觉
到这样的危险性,于是决定将我杀掉,必是这样。

  “你这小鬼很特别,杀了你,我也觉得有点可惜……不过,你就怨自己的命
不好吧!”邪莲张开樱唇,两颗尖锐犬牙闪着白光,慢慢往我喉咙贴近,预备咬
穿我的咽喉,吸干我的血液。

  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虽然不知行不行得通,但是现在这关
头,死马也只有当活马医了。

  “等一下!”我先制止她的动作,她停下来,冷笑着看着我:“怎么,你还
想求饶吗?不要想这个主意了,我是不可能放过你的。”

  “唉!”我先故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一声叹息充满了感伤的气氛,等到
她露出狐疑之色时,我才继续说道:“我也知道我今天难逃一死,能够死在你这
样的美人手里,我也心甘情愿。可是我希望在死之前,你能够把我的行囊找来,
把里面的那把小伞给我。我希望我在死的时候,能够抱着这把伞,安详的死去。”

  竭尽全力,把这番话说得像是真情流露,脸上也做出缅怀往事的朦胧神情。
我把话说完,我又叹息了一声,喃喃的念了两句诗。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我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但是邪莲就贴在我身上,她怎么会听不到?邪莲虽
然邪恶,毕竟也是个女人,恰好我非常了解女人这种动物,天生就爱做些浪漫的
白日梦。

  果然,邪莲在盯着我看了半天以后,冷笑了一声。

  “没想到你这么一个软骨头,竟然还是个多情种子,好吧!看在你这几天让
老娘这么舒服的份上,我就成全你。”

  她说着就这么赤身裸体的走了出去,过了片刻回来,手里提着我的那个行军
囊,当着我的面打开以后,这妖妇随意翻动内里的东西,第一样入她法眼的,是
星玫那柄神剑。

  “这柄失传多年的红剑。百鬼丸,是大地五大神兵之一,你居然弄得到手,
不简单啊!”

  谁知道小丫头送我的袖中剑,还有这多名堂,不过我剑术太差,就算神剑在
手,也铁定斗不过这妖妇,最好她能赶快把那把小伞交到我的手里。因为那把伞
蒙伞的面料,就是我剪裁下来的碧血纱帐,这把伞,其实也就是万魂幡啦!

  邪莲跟着又从我的随身行囊中,翻找出各样东西,除了金银钱币,就是一些
莫名其妙的强精秘药。血魇秘录我记熟后早已毁去,淫术魔法书没有带在身边,
新的淫蛊尚未炼好,最后她终于拿出一把巴掌大、小伞模样的东西,万魂幡!

  她把万魂幡拿在手里,端详了好一会,又把它张开,吓得我的心都提到了嗓
子眼,所幸她对于俗称巫术的黑魔法并不在行,以致没有发现万魂幡中的强大能
源,看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破绽,就解开我的一只手,把万魂幡放到我手里。

  手里握着万魂幡,我的心里简直笑开了花。这个妖妇,你知不知道你犯了致
命的错误!我张开万魂幡。

  “我血玄黄,其命苍苍;我魂冥靛,其魄幽常,敕令魅魉,奉我……”我一
面念,万魂幡上发出惨绿青光,阴气倏地笼罩四周,粉红色的灯光,骤转碧绿,
幡中万魂更开始骚动……

  不过很可惜,咒语念得太慢,向来是魔法师的心头剧痛。我还欠最后两句,
就要发动万魂幡,哪知邪莲夹手一夺,立刻就将万魂幡抢了过去。

  “哼!就知道这样东西有问题,你……”邪莲话只能说到这里,因为万魂幡
中的一万怨魂已经在她手中发动。炼制万魂幡时,我曾滴入自己的鲜血为记,让
它不接受他人为主。现在正受到咒语启动,忽然脱离我的掌握,没了咒语和血心
的镇压,幡中万魂立即发动反噬。

  我睁大眼睛,震惊的看着这由血魇大巫师精心炼成的万魂幡,发动后的每一
个变化,我根本没有想到这万魂幡竟会有这样大的威力。

  没有人能形容那一幕光景!

  成千处女怨魂,蓦地从幡中窜出,在邪莲周遭激烈旋飞,发出凄厉哭嚎,扰
人心魄,顷刻间便将邪莲团团围住。

  起初,邪莲念动黑魔法的护身咒文,但在数千怨魂的夹攻下,她的护身咒只
能稍微将怨灵驱开,跟着又被怨魂缠上身,噬咬血肉。

  邪莲给这突来惊变吓得魂飞天外,大声尖叫,手中万魂幡落了地,连忙振起
背上蝙蝠双翼飞起,穿破屋顶,想要逃去。

  “飕”的一声,怨灵们组成一条绳索,缠住邪莲右踝,将振翅高飞的她扯了
下来。邪莲不住鼓动蝙蝠双翼,但幡中怨灵出来得越来越多,转眼便过六千之数,
不但将邪莲一尺一尺地扯回屋里,更在地上结成一张蛛网似的东西,将邪莲牢牢
黏在上面,变成一个两腿分张,牝户完全高挺的羞人姿势。

  而更多的怨灵则在邪莲面前逐渐凝聚,组成一个千娇百媚的形体,从我被绑
住的铁台上看去,只能看到这由怨灵组成的美女的背面。

  从背后看去,这个怨灵美女身材高大魁梧,比我还要高出一个头,圆滑宽阔
的双肩向下,顺着美好的曲线,收成纤细不堪盈手握的蜂腰,然后又急剧膨胀成
高翘圆润的臀峰,而双腿则修长笔直,不说别的,光是这无懈可击的妖娆背影,
就已经让我心动不已,本已被邪莲将精华吸得干干净净的肉棒,一下子又重获生
机。

  这个美女走到邪莲的面前,伸手玩弄着她那巨大的乳房,又蹲下去吮吸邪莲
的牝户,随后伸手握拳,狠狠地捅进邪莲牝户里,邪莲的惨叫差没把我耳朵喊聋,
可是那只拳头最终仍是被她容纳下去。

  怨灵组成的美女,拳头不住抽插,邪莲的惨嚎更是高亢入云。

  女人当然受不了这么粗暴的对待,但是更重要的,却是万魂幡本身就是邪中
之邪的聚合体,万千怨魂此刻与她肉体接触,除了腐蚀她的血肉,更将她的魂魄
整个吸去,以助长万魂幡的邪力,此刻她除了血肉剧痛,灵魂一定也被邪力以炼
火煎熬,生不如死。

  过了一会儿,邪莲的惨叫声越来越小,那个怨灵美女已经趴在她的双腿之间,
津津有味的吮吸顺着手臂从她牝户中流出的淫液。我知道只要她泄身,她的魂魄
就会随着淫精流出,从此拘禁于万魂幡内,肉体也会被啃食得干干净净,永不轮
回。

  我赶快念动几个咒语,这是基础魔法的托物浮游术。几个雪白光盘,把被邪
莲扔在地上的红剑。百鬼丸托过来,我连忙拿起神剑斩断绑在身上的铁链,跟着
马上拿起地上的万魂幡,躲到一边去,隔山观虎斗。

  邪莲的面色已经变成灰白,原本妩媚迷人的大眼暗淡无光,看来已经接近油
尽灯枯,她神情苦楚,面颊抽搐,本来在呻吟,看到我来,立刻紧咬牙关,但是
坚硬勃起的乳豆却暴露了她的性感。

  这臭婊子杀人无算,当然知道失败的命运就是死亡,不过她倒挺坚强的,在
这时候还不肯向我求饶。

  我暗自欣喜,这企图吸干我的妖妇,终于尝到报应了,欣喜下忘形低呼一声,
哪知,声音才发出去,埋首在邪莲腿间的那个怨灵美人,忽然抬起头,向我走来。

  她的身体在空中舒展,被我看个清楚。果然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除了艳
丽妖娆,胸前巨乳更与邪莲也有得拼,可当我目光落到她的双腿之间,却大惊失
色。

  “怎么……怎么会这样?”正常人那个部位,男人是吊,女人是逼,可是这
个怨灵组合的美女,那里却什么都没有,没有阴茎,也没有牝户,只有光溜溜的
皮肤。这……这不成了无性人了吗?

  因为惊讶过度,我忘记闪避,结果被她一把抱住,我能够感觉到她那光秃秃
的胯下死命摩擦我的肉棒,从她口里发出古怪的叫声,声音忽高忽低,时男时女,
在她眼中闪烁着的,是我非常熟悉的那种情欲之光。

  怎么突然之间发起情来?难道这也是使用万魂幡的必然过程?我的心里大叫
糟糕,老子才刚刚被邪莲那妖妇强奸完,难道又要被这妖物再奸?更不对头的是,
她要拿什么来奸我?

  “你……你……你要干什么?”我突然想起手中的万魂幡,连忙举起横在胸
前。在炼制万魂幡时,我曾滴入自己的鲜血为记,让其中怨魂终生奉我为主,但
对这怨灵聚合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所幸,那美人在看到万魂幡以后,停止了动作,就在我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的
时候,她却马上又抱住我摩擦,小腹不住乱顶,把我的龟头顶得好疼。我也看出
她巴不得能够有个洞好让我插进去,但是这种事情,我又有什么办法?

  如果单是这样,还不打紧,那美人在不得慰藉,欲火无处可泄的情况下,周
身黑气缠绕,无数怨灵满屋子乱飞,这样下去,搞不好连我会被失去控制的怨灵
活活给弄死。

  我心里不知把死去的血魇骂了多少遍,什么不好,却偏偏要炼制这活见鬼的
万魂幡,结果第一次使用就捅出这么大的麻烦,这死人妖真是死有余辜。

  就在我痛骂血魇的当儿,躺在怨灵蛛网上的邪莲,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如
果放了我,我就救你。”

  危机之中这时候听到这句话,我如奉纶音,连忙答应了她的要求。

  邪莲让我把那美人弄到她的身边,这倒不算太难,我勉强抱起八爪鱼般黏在
我身上的女人,一步一步挪到邪莲旁边。可是这吸血妖妇又让我把怨灵美人的双
腿分开,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好在我急中生智,连忙用手温柔抚摸她的每一寸
身体,尤其是那一对巨型的乳房。在我又哄又摸,口手并用之下,怨灵美女终于
把那两条修长美腿张开,露出那片古里古怪的方寸之地。

  只见邪莲举起那只形状恐怖的魔手,尖锐的爪尖在那美人胯间摩擦,突然一
下子刺进了她的身体。我惊讶的睁大眼睛,却看到邪莲的魔爪在怨灵美人身体里
面左旋右转。

  怨灵美人显然极为痛苦,可是却没有发怒,时间慢慢过去。邪莲的身体开始
颤抖,面色苍白,像是在忍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大概足有半个时辰,她长吁一
口气,慢慢把那只魔爪从怨灵美人的体内抽出,马上就因为体力透支而晕厥了过
去。

  怨灵美人的下身一片血肉模糊,可是精神却极为亢奋,口里不住发出呻吟,
又用手在自己那里抚摸。

  我本来是有些恐惧的看着她的举动,可是随着血迹被她抹去,我的眼睛一下
子瞪得溜圆,随手拿了块布,把那里的血污擦得干干净净,可是那清楚呈现在我
面前的美丽景象,还是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那本来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处轮廓分明的女阴。不错,真是
女人的牝户,轮廓清醒,形状完美无瑕,淡淡的浅樱色花唇,现在正犹如鲜花般
绽开,露出了里面错综复杂排列的皱褶,在我手擦拭的刺激下,蜜壶里面已经源
源不断流出浓稠的花蜜。

  实在太美了,尤其是在那里半个时辰之前还是一片沙漠,现在却变成如此美
丽的花园。这都是因为邪莲的那只手!那根本不是人间的东西,而是直接来自魔
界的邪物。

  不过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去仔细想这些事情,因为刚刚变成女人的怨灵美人,
又一次紧紧抱住我的腰,但是这次我不会再像上次那样不知所措,而是挺起早就
杀气腾腾的长枪,破门直入。

  “啊!”的一声,分别从我和怨灵美人的口中发出。她的叫声苦楚中饱含娇
媚,却不像以前那样时男时女,完全是正宗女人的调子,而这叫声,则是因为被
我侵占处女的缘故。

  邪莲这妖妇,居然连那一层处女膜都做了出来。而且把怨灵美人的里面做得
那么狭窄,那么多褶皱,那么富有弹性,这简直是天下第一的名器啊!我兴致勃
勃的在怨灵美人身上驰骋,每一次插入,都是在体验人间的至乐。

  从怨灵美人的口中,吐出包含芬芳的气息,实在是太温馨了……不知道是因
为我心理变化的缘故,还是怨灵美人在变身之后身体结构同时起了其它的变化,
我感觉到她的身体此刻完完全全的充满了女人特有的味道。

  她的反应更是激烈,就像是被电流击中似的震动,呼吸时断时续,口里含含
糊糊的述说着对我冲击的叹息。

  “啊!!不要……不要再进去了……哈!呼……好象着火似的……啊!……”

  口里说着不要我再继续的话语,身体却做出完全相反的举动,两条修长的大
腿紧紧缠在我的腰间,那饱满硕大的乳房,更死命抵住我的下颌。

  我干脆低头含住一颗蓓蕾般的乳头,吮吸起来。这新的刺激,立刻使怨灵美
人发出更加高亢的尖叫呻吟,膣腔内下意识的收缩,随后,就像火山爆发一样,
大量的蜜汁打在了我的龟头上。可是她长腿还是勾住我的腰臀,不肯放开。

  “啊!……实在太舒服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做个真正的女人是这么样
的舒服。”

  “你……你究竟算是什么?”我试探着问她。

  她娇媚的横了我一眼。

  “你说呢?”看到我的惊惶神情,她笑着咬了一下我的肩头:“不知道你这
小子上辈子修了什么福气,得到血魇千辛万苦炼制的万魂幡不说,困在幡内的姐
妹们也因为你替她们报了大仇的缘故,都心甘情愿听你差遣。”

  我又惊又喜,却又不敢相信她所说的话,

  “你……你的意思是?……”

  “我现在是你的奴隶了啊!我是怨魂们融合而成的灵体,也是管理万魂幡的
精灵,魔法规律第一条就是灵体不会反噬主人,我身为魔灵,自然也不能违背这
条规律。唉!没想到我这魔灵……不,这个名字不好听……嗯!叫什么呢?……”

  “嫌灵字不好听,就把灵字改成苓字,你就叫魔苓吧!”我随口说道,一边
用手指在她白玉般的胸膛上比划。

  “啊嗯,这样的话就好多了,而且是主人给我取的名字,我以后就叫魔苓好
了……我魔苓会永远好好的服侍主人……”如诉如慕,似怨实喜的话语,从魔苓
的口中娓娓的说出。听的我心怀畅放,没想到我误打误撞,居然得了这么大一个
便宜。

  这时魔苓恋恋不舍的放下腿站起来,站在地上的时候,眉头忽然皱了一下,
露出痛苦的神色,那微蹙眉头的可爱样子,看得我心中又是一动。

  “怎么了?”我连忙扶住她。

  魔苓的脸上突然升起两团红晕,她又横了我一眼。

  “都是你啦!还好意思说,哼!”说着她把我扔在一旁的万魂幡拾了起来,
仔细的端详,然后轻轻叹息一声,把那把万魂幡放到胯下,涂上刚刚从她那里流
出来的处子鲜血。

  万魂幡的伞面突然射出万道阴风,在她的身边盘旋飞舞,然后被她的身体吸
收,我看到魔苓全身血色似乎一下子都消失,变成煞白,然后万魂幡发出青色的
光芒。

  魔苓把万魂幡递给我。

  “好了,我刚才已经把这万魂幡上最后的怨气都吸收到自己体内。现在我很
累,我要回万魂幡去休息了,记得没事的时候要让我出来,如果我不能经常和主
人做爱化解这些怨气的话,我的法力会大幅降低哦!”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没想到魔苓对我倒真是一番苦心,不过最让我高兴的,
还是我能够拥有这么一个法力高强的女奴──而且是性奴,死心塌地的为我做事,
我将来猎艳,想必能够增加很多胜算。

  “啊!对了,我忘了说一件事,这个女人!”魔苓指着昏迷过去的邪莲。

  “这个女人的这支手是很有用的,而且她……她还有别的神奇能力!”魔苓
的脸上掠过一丝晕红:“我有预感将来她能给主人帮大忙,所以我想主人最好留
她一条命,至于如何把她降服,就要看主人您的功力了。”

  听到魔苓这一心一意为我考虑的话,我真的有些感动,走上前去,把她娇躯
拥在怀里,深深一吻。

  后来我才知道,魔苓之所以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没有牝户,是因为我使用了血
魇鲜血炼制万魂幡的缘故,我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让万魂幡的主管精灵因为血缘
不纯而失去性别,如果没有邪莲,其后果一定是我被无处泄欲的怨灵弄至粉身碎
骨。

  长长的临别一吻终于结束,魔苓嫣然一笑,霎时间消失不见,偌大一个房间
里,就只剩下我和昏迷中的邪莲两人,我考虑一会以后,决定按照魔苓的话征服
邪莲这个吸血妖妇。

  于是我抱起邪莲软绵绵的身体,把她绑在那张我已经躺了四天的铁床上,躺
在她的身边,枕着她的高耸乳峰沉沉睡去。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4-25 00:13 编辑 ]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4-25 00:17




           第一卷 第六章 左拥右抱


  心爱的星玫羞怯的在口中含着美酒,凑到我的嘴边,让我从她那微微张开的
红唇中啜吸,她的小手则引导着我的手,伸进她的衣内,抚摸着那柔软、滑腻的
鸡头香肉……

  “咚”的一声响,我的头碰到铁床上发出的响声,和随之产生的剧痛,把我
从绮梦中拉回现实。我捂着头坐起来,发现我还身处秘室,而躺在我身边,被铁
链绑住的邪莲已经醒来,正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束缚,同时用愤怒而鄙夷的眼光
看着我。

  “你说过要把我给放了的,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家伙。”

  没想到她竟然笨到上了我一次当,居然还会第二次相信我说的话,是不是这
妖妇和那些智力低下的半人马在一起时间呆久了,脑筋变得有些秀逗?

  “嘿嘿!像你这样的尤物,我怎么会舍得把你放了呢?”我淫笑了两声,看
着邪莲妖娆的胴体,不由得想起魔玲说的话。

  怎么样能够让这个妖妇为我所用呢?我在心中思忖,可是注意力却根本不能
集中,因为邪莲的丰肌硕乳,经过在我睡眠时这一段时间的休养,已经恢复了元
气,此刻随着扭动,不断荡漾出美丽的肉波。

  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抚摸她的乳房,她拼命扭动反抗,不过被铁链绑着四
肢,她又怎能抗拒我的猥亵。很快,邪莲的鲜红乳首就在我技巧熟练的挑拨下,
变得又硬又大,而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神也渐渐朦胧起来。

  她妈的,这娘们果然是个骚婊子,一碰到男人就大发特发其骚,不过这几天
你把老子整得这么苦,怎么能让你这么舒服?

  我转头看到不远处茶几上摆着几支大概是做为暗器的细针,立刻取来,一口
气就刺穿了邪莲的乳头。

  “啊……”

  痛苦的感受,使吸血女妖脸色苍白,嘴里也发出苦闷的哼声,同时她雪白的
额头上冒出汗珠,并用力皱起眉头。

  “哈哈……这才叫人爽歪歪呀!”

  听到邪莲痛苦的呻吟,不知怎地,我竟然获得了极大的快慰感,为了加强我
快慰的感受,我跟着把细针刺在邪莲的耻丘上,然后继续往下折磨她的大阴唇和
柔软的小阴唇。

  没想到随着我的针刺,邪莲的身体竟出乎我意料的变得火热,那散发着妖艳
色泽的裂缝开合,咻咻的吐出热气。

  原来这婊子不仅仅是虐待狂,在受虐时身体产生的反应,居然更强烈。我的
心中突然一动,想起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少妇,必须要在强奸时才能达到最强烈高
潮,如果我能让邪莲也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潮,我不信这淫荡的女人不向我屈服。

  我更加仔细的用钢针穿刺邪莲肥厚的肉唇。

  “唔……呀……”

  当阴核也刺到时,邪莲完全陷入身心都有如火烧般的被虐待感的巨大漩涡中,
彷佛是决堤洪水般的蜜液流满了我的手。

  “嘿!你的阴户湿淋淋了,感觉很不错吧?”我突然开口用一种淫猥的语调
这么问道。

  “哈……呵……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咿……哦……”邪莲本来应该是
愤怒语气的回答,却因为不时的呻吟,变得像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反而更激起
我的欲火。

  “是吗?想要杀我,真可惜啊……你是不会有这个机会了……”我喃喃说着,
然后抱起邪莲雪白的双腿向上抬,把头凑到邪莲的大腿根上,伸出饥渴的舌头。

  “啊……唔……”

  由于大小阴唇被针刺得出血,因此邪莲的股间红了一片。然而我并不介意,
依旧把血和蜜汁弄在一起贪婪地舔着。那种样子看上去好象非常饥饿,只知道拼
命地舔。

  “呀……啊……疼……呀呀……”在邪莲痛苦的呻吟和血腥味中,我的阴茎
已经勃起。

  (啊……那是……)当注意到我的肉棒时,邪莲做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她肯
定没想到我看来不是多强壮的体格,在性事上的能耐却比所有她见过的壮男更杰
出。

  当然,这有大半是靠了淫术魔法书的指导。我托起邪莲的蜂腰,拿起一把椅
子,硬塞到她的腰下。

  “啊啊……你又要虐待我了……”邪莲此时的身体形成铁板桥的形状,神情
痛苦,话音中却隐隐的含着兴奋。

  “这么美的屁股和阴户……大地上有多少男性,都想看邪莲女王的这里啊!
你知道吗?”我陶醉地说着,用力把邪莲肥厚的淫唇拉得很长,然后再猛地松手
让它缩回去。

  “真有弹性啊!”

  邪莲在我的玩弄下只知道呻吟,虽然拼命的想要扭动其实已被完全固定的腰
肢,却一动不能动,过度紧张的肥白大腿已经开始出现痉挛,流出汗水。

  我握住分身,用鸡蛋般大小的前端,抽打着邪莲雪白平坦的小腹,看着她浑
圆陷下的可爱肚脐一鼓一鼓。

  “别再折磨我了……你要干就干吧……”邪莲完全放弃自尊,扭动着正被我
抽打的部位。

  “好!这可是你说的喔……”我笑嘻嘻的跪在她双腿之间,当看到我粗大的
肉棒渐渐靠近自己阴户时,邪莲脸上露出由衷的喜悦。

  “啊……真大……”邪莲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声音颤抖着。

  我扶着肉棒,在邪莲蜜壶的边缘画着圆圈,却故意不插进去,结果邪莲的蜜
壶中心也只好随着我肉棒旋转着,洞口嫩肉完全张开,从里面流出饥渴的口水。

  经过这几天的日夜交合,我早就注意到她的身体一旦开始兴奋,就无法自行
停止,必须要经过长时间的交合泄身,这种兴奋状态才会逐渐减弱。我不知道造
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因为吸血族女人的身体构造特殊,或者是邪莲属于那种天
生的荡妇。

  现在邪莲就已经处于亢奋的巅峰状态,正是我玩弄她的大好时机。

  “求求你,快进来吧!不要再折磨我了……”邪莲啜泣着,用力的向上挺动
屁股。

  “嘿嘿!这样就想得到,未免太简单了吧!我要你亲口承认自己是我的女奴。”

  “……我……我是你的女奴……”

  “这样怎么行?要说自己的名字,说详细一点,还要向我表示忠诚……”

  “我……邪莲……是……约翰。法雷尔大人的女奴,我的身体,我的灵魂都
属于约翰。法雷尔大人,请约翰。法雷尔大人操我这个女奴吧……”

  邪莲倒很精乖,直到现在自己已经没有抵抗的能力,索性放弃抵抗,大声说
出屈服于我的话语。

  我伸出手去轻轻抚摸邪莲的耻丘,故意说道:“也不知道这个洞插进去舒不
舒服?”

  “一定舒服……”邪莲呼吸急促地催促道:“快进来试试看吧……”

  “嘿嘿……真没见过像你这么淫秽的女人……”我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紧
跟着我的性虐待狂,使我在插入阴户前,又用大头针刺穿邪莲的两个脆弱的乳头。
这么一来,邪莲胸前立刻流出鲜血。

  “啊啊啊……”

  邪莲痛苦地叫着,但马上便被我一口气全部插入。

  “啊……”邪莲发出悲鸣的声音。

  此时她的乳头流血,再加上阴户被巨大无比的阳具刺入,巨大的冲击使她脸
色发白。

  “痛……痛……呜……那样……用力……插……会痛的……啊……呜……”
邪莲断断续续地哭喊着。

  “呵呵,你的穴穴真紧啊……喔……”已不是第一次享受她阴户的我,仍感
到呼吸急促。

  “进去了……进去了……好深……插到最里头了……啊……好象碰到子宫了
……喔……”

  我不断喃喃叫吼,身体也冒出汗珠。

  “啊……我的东西在你的身体里……噢……”

  “进来了……插得好深……”

  斗室之内,充斥着这样淫秽的叫喊。

  “啊……好大啊……喔……”邪莲洞口和里面都非常湿润,淫秽且湿润的粘
膜紧紧围绕住我的肉棒,顺着阴茎渗出刚才被大头针刺穿的鲜血。

  “好……好舒服……我要疯狂地摩擦……啊……”我开始用大阳具在淫穴里
抽插。

  “痛……你的那根实在太粗大了……啊……不要动……好象裂开了……啊…
…痛……”

  我才刚动几下,邪莲只觉阴穴快被撑破了。

  “邪莲……扭屁股……”我说着伸手拍打邪莲的侧臀。

  “太……太痛了……不行呀……”

  “快扭动这个屁股……”

  邪莲高抬的屁股又受到我的拍打。

  “啊……”虽然几乎无法动弹,但邪莲洞内剧烈的收缩,却弥补了这一点不
足,我的肉棒像是在波涛汹涌大海中航行的船一样颠簸着。

  这么一来,沾上鲜血的巨大肉棒插刺得更深入了,同时马眼自动开始吸取邪
莲体内的精华,令我精力勃发。

  “喔……好舒服……”

  我不顾邪莲的疼痛,拼命拍打她的屁股,腰肢、小腹。

  “啊……呀……”被打得疼痛难忍的吸血女妖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哭声。

  但这对丧失理智的我,产生不了任何作用,而由于越插越深的关系,邪莲湿
润的淫穴,好象要把里面的肉棒完全吞进去似的,不仅如此,她的屁股也像在跳
淫舞般的不断痉挛着。

  “扭屁股!扭屁股!”我越看越爽,不由得再三催促。

  “我扭!我扭……啊……别打了……我扭屁股就是了……别再打了……”邪
莲吃力的把身体弯曲成最大的角度,勉强使屁股悬空后开始扭动,手上脚上的铁
链都被蹦得紧紧的,撞击铁床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再来!再用力扭……快!”我越发不能停手,拼命拍打她的屁股。

  “饶了我吧……啊……”在邪莲一声比一声凄惨的哀嚎声中,我依旧毫不留
情地拍打她的屁股。

  “不要打了……”

  美丽吸血女妖的屁股染成柿红色。而在阴户里猛烈进行活塞运动的巨大肉棒
则冒出血管,沾上吸血女妖的蜜汁和鲜血发出淫邪的光泽。

  “不行了……啊……我不行了……我的……要溶化了……”邪莲在惨暴的凌
辱下,精神有一点错乱。可是在这种错乱的感觉中,我能感觉到她也体会到未曾
经历过的快感。

  “好大……好粗啊……啊……再深入……啊……刺到子宫里了……啊……”

  火一般灼热的肉洞,第一波蜜液还在顺着肉棒流淌,第二波花蜜又在冲击着
紫黑色的龟头,过剧的快感使邪莲产生几欲昏迷的高潮。而就在我粗硬的伞状最
后一次刺入子宫时,邪莲扭动的屁股突然停止不动,被我抱住的身体全身开始痉
挛。

  “呀……啊……”

  邪莲大声淫叫了两声之后,翻起了白眼,一动不动了,但她那里的收缩频率
之快、力量之大,是我从未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体会过的感觉。

  “邪莲……啊……邪莲……”

  随着肉棒被急速夹缩,我也达到了高潮。在这瞬间,我得到了无法用言语形
容的,凌辱和征服的快感。

  “吱……滋……”咻咻射出的精液量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不已,而飘上云霄
的无比快感更是持续了很久。

  等到当我把肉棒从邪莲体内抽离,我惊讶的看到,在大量淫水喷出以后,从
那桃花洞中,一股紫色的透明粘稠液体缓缓顺着臀沟流到了铁台上,接触到空气
后,这紫色液体很快凝固成紫色的透明结晶,在粉红灯光下发出璀璨的光芒。

  “天啊!紫涎香。”

  我惊叫道,没想到从邪莲体内,竟然流出了紫涎香。这东西珍贵无比,向来
只有大陆各国宫廷之中才能见到,据说这紫涎香焚烧之后,不但香气馥郁,其烟
持久不散,更有壮阳奇效。

  我那变态老爸在某次战役中因为救驾有功,国君为表彰抚慰,赏赐了他一块
紫涎香,结果变态老爸将其藏于密室,从不示人,连我都只见过那一次,记得我
当时曾问他这是怎么来的,反挨了他老大一阵训斥,结果最后还是不知道紫涎香
的来历。

  现在我当然知道,紫涎香原来是吸血族女性在最高潮时性器的分泌物,难怪
能够壮阳,邪莲这块紫涎香比变态老爸的那块还要大,还要紫,看来她刚才的高
潮程度确实骇人听闻。

  我对于征服邪莲,更有信心了。

  趁着邪莲昏厥的时候,我把绑住她的铁链解开,然后就坐在一旁等着她苏醒,
放开她当然是有一定危险,但是她现在体力衰微,我又有万魂幡在手,应该没有
问题,何况这样做,也能减低邪莲对我的防备心理,为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扫清
障碍。

  过了好半天,邪莲才悠悠醒转,睁开眼睛看到我,她并没有再露出先前那种
愤怒的目光,只是静静的躺在铁床上。看得出来她很疲惫,偶尔动一动,就痛苦
的皱起眉头,这痛苦既是因为我刚才的大力拍打和铁链拉扯,也因为过度兴奋而
造成肌肉的酸痛。

  我拿起那块紫涎香在她眼前晃动。

  “看到没有?这可是你淫荡的证明哦!如果你答应我做我的属下,永远服从
我的命令,我就让你天天享受像刚才这样的美妙滋味。”

  出乎我的意料,邪莲看到这块紫涎香以后,眼中射出了复杂难言的神采。没
有正面回答我的提议,却讲起一段遥远的故事。

  二十二年前,曾有个少妇刚与丈夫新婚,恩爱非常;某次与丈夫出游,却遇
上了一只异形恶魔,就在她与恶魔展开殊死搏斗,以便让丈夫独自逃生的时候,
没想到她的丈夫却将爱妻献给恶魔,好换取自己的苟且偷生。

  恶魔奸辱少妇之后,跟着便拿她做种种生体实验。恶魔的双手有神奇的魔力,
能自由接合不同的物质,它将少妇腹中的婴儿取出,更对她的肉体做出种种改造,
过了整整三个月的非人生活。

  少妇没有崩溃,在其它被掳来的女性死亡殆尽,四肢不全的她,仍冷静地想
着抵抗,最后终于被她找着机会,发动偷袭。恶魔被她杀成重伤,仓皇逃逸,只
留下一只被斩断的右手。

  少妇将恶魔的右腕接在自己身上,发誓要向仇人报复,同时因为男人的出卖,
她也恨透了天下的男人。靠着那恶魔遗留下来的手札,她练成了许多黑魔法的秘
咒,实力大增,更组成了盗贼团,一面劫掠,一面查询仇人下落。

  她很快找到她曾经深爱,但却被之抛弃的丈夫,并亲手把他杀死,但是那个
恶魔却始终没有找到。恶魔曾对少妇下了淫靡的诅咒:只要她三天之内没有与雄
性交媾,就会血脉爆裂而死!

  为了保命,也为了报复男人,少妇开始过着纵欲放荡的生活。在仇恨的驱使
下,她的作为越来越血腥,一天比一天更变态……

  这么烂的故事,白痴也晓得是这妖妇过去的伤心史,不过看到她讲述时面无
表情,语气中却蕴含着难言痛楚,我还是得配合做做样子,于是伸手抚摸着她的
身体表示安慰。

  “如果你同意我的三项条件,我愿意把身体和灵魂都交给你,终生奉你为主
人,决不违抗你的任何命令。”

  “那三项条件?”

  “首先要帮我找到我的仇人并杀了他;再就是最多每隔三天就要和我欢好至
少半天。”

  第一个条件我觉得有些棘手,不过想到邪莲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说不定
这恶魔逃跑以后,早就因为伤重不治了。至于第二个条件,根据血魇秘录中的记
载,我有把握将这诅咒解掉,于是都爽快的答应了。

  “第三个条件呢?”

  “你一定要好好善待我为你生下来的孩子。”

  “孩子……?呃……”

  看着我惊讶到极点的目光,邪莲淡淡解释,原来吸血族的女性和别的种族都
不同,她们和男性做爱时,就算男性在她们体内射精,她们也不会怀孕,除非是
那个男人让她流出紫涎香,换言之,只有受孕的吸血族女性,才会泄出紫涎香。

  “没想到我竟然要做爸爸?”这个难以置信的消息震得我一时半刻回不过神
来,不由得想起常见到的已婚男人那种悲惨的生活场景。

  幸好邪莲接着说到,虽然吸血族女性是可以和别的种族男性结合生子的,但
是这种混血孩子在母体内的生长极其缓慢,所以她很遗憾要过至少三年才能为我
生下这个孩子。

  这个补充总算让我松了一口气,我连忙对邪莲表示我不会在意孩子出生的早
晚,同时对她要挺这么久的大肚子表示心疼,这番话说得邪莲眼中异光闪动,感
动的泪水涔涔流下,看来是把我当成了天下少有的好男人。

  条件谈妥,为了表示忠心,邪莲自愿把自己三魂七魄中的一魂一魄,扣在万
魂幡中,如果她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只要我用万魂幡焚烧她的生魂,她就如堕炼
狱。

  于是我唤出魔苓,让她收去邪莲做扣押的生魂。

  现在魔苓和邪莲都站在我的面前,看着她们对我的谦卑模样,想到她们一个
是神通广大的魔法精灵,一个是残暴的黑暗女王,现在却都驯服在我脚下,我心
中一种满足的征服感油然而生。

  “事情办完了吗?现在我们三个一起去洗个澡吧!”

  我这样说着,抱起又痛又累,已经无法行走的邪莲,和喜笑颜开的魔苓一起,
走向旁边的浴室。

  邪莲的浴室很大。所谓浴室,其实就是一眼温泉,热气腾腾的泉水集满小小
的浅潭之后,再顺着石缝流出。

  我把邪莲的身体放在潭边的山石之上,用水瓢舀起温泉,为她冲洗伤痕累累
的身体。

  原本雪白细嫩的肌肤如今青一块,紫一块,刚才被我反复用力拍打的地方已
经红肿隆起,想到这些全是出于我的杰作,我也不由得对邪莲心生愧疚,手上的
动作放得轻柔。当发烫泉水冲刷到这些地方时,邪莲的身体微微颤抖一下以后,
就坦然接受我对她的冲洗。

  魔苓则泡在我身旁的温泉里,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和邪莲,忽然开心的抱住我
:“主人你真是了不起,居然这么快就把莲姐这个女魔头给降服了。”

  邪莲的脸红了,没有否认魔苓的话,但是却用怨尤的目光横了我一眼,一只
手──当然是那只雪白的左手──在我的大腿上捏了一下,疼得我差点叫出声来。
为了报复,我用压在邪莲黑色皮翼上的右腿轻碰了一下她的伤口,邪莲的眉头也
皱起,眼睛里却满是温馨。

  完全没有注意我和邪莲之间的小动作,魔苓接着问我:“主人你是怎么把莲
姐变成这样的呢?我感觉到刚才好象经历过非常激烈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邪莲一下子滑到水里,一把把魔苓举了起来。

  “臭丫头,问这么详细,你是不是也想试一试?咦!”

  被举起来的魔苓,一只手夹在两腿之间,一根手指还插在粉红色的肉洞里,
看来她刚才泡在温泉里的时候,正在用手偷偷的自慰,没想到却被邪莲拆穿。

  “你这个小婊子,还这么好色啊!”邪莲惊叹。

  魔苓的脸色,也红得像苹果一样,可是手指却没有抽离肉洞。这淫亵的动作,
看得我心中大动,飞身跃起,从邪莲的手中抢过魔苓,落到不远的水中。

  还在空中,魔苓的柔臂已经圈住我的脖子,等到我刚刚在齐胸深的水中站稳,
甜蜜的红唇,已经贴在我嘴唇上,同时把香软的舌头伸了过来。

  “唔!”从魔苓的鼻腔里,发出让人骨头酥麻的哼叫,同时她的双腿也在水
中抬起,夹在我的腰间,那柔软的部位,不断摩擦着我的肉棒。这样的姿势,简
直和我第一次得到魔苓时的姿势一模一样,所不同的只是一个在岸上,一个在水
中。

  “喂!你不会只知道这样一种花样吧?”我有些好奇的问魔苓,果然,魔零
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我。

  “人家不知道嘛!还有什么其它的动作吗?”

  听到这天真的问话,我和邪莲都放声大笑,笑得魔苓面红耳赤,却又不知是
怎么回事。

  “当然有了,比这可舒服多了,你想不想试一试!”

  魔苓犹豫着,小声的问我:“主人,那是不是很舒服啊?”

  “这些你问邪莲就知道了,舒不舒服啊!邪莲。”

  “嗯!……”邪莲轻轻的嗯了一声,魔苓的脸红了。

  “那……那我也想……试一下……”

  “那好,邪莲,就让你来替我调教调教这不懂人事的小丫头吧。”我重新走
回到邪莲身边,把魔苓交回给她。

  落到邪莲这女魔头手里的魔苓,还睁大一双妙目,浑然不明所以的问我:
“主人,为什么要让莲姐来调教我?”话音未落,邪莲已经伸出那只魔爪,一下
洞穿了魔苓的小腹。

  “哇呀!”在我和魔苓的惊呼声中,邪莲的魔爪横拉,把魔苓的身体齐腰截
成两半,虽然魔苓本来就是灵体,这样做对身体不会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但
邪莲的这一举动,还是把我和魔苓吓了一大跳。

  “主人,你把这拿去,随便你怎么玩都可以,总之是越刺激越好。”

  邪莲把魔苓的下半身交给我,自己则拿起魔苓的上半身游到我的对面。

  现在魔苓整个丰腴的髋部和两条修长的美腿,就躺在我的怀里,我把她拿在
手上,翻过来覆过去的欣赏,却不知怎么下手。

  就在这时,魔苓的腿突然剧烈的摆动起来,险些儿跳出我的怀抱,同时从水
潭的对面,发出魔苓迷人的吟哦之声。原来邪莲把魔苓的上半身直立在地上,玩
弄着她的乳房,从魔苓的呻吟声中,她显然已经欲火高涨,可是消除欲火的根源,
却在我的手上,我马上明白了邪莲的意思。

  我手中魔苓的下半身,只能靠双腿张合收缩摩擦的力量,来慰藉火热的牝户,
我干脆把这双美腿倒放在地上,踩住一条腿,然后抱住另一条,仔细亲吻舔舐魔
苓细嫩的脚丫。

  魔苓的脚丫白嫩娇美,五片粉红色的趾甲犹如花瓣,大概是刚刚诞生还几乎
不曾走过路的缘故,魔苓的脚掌不像寻常女子那样有老茧之类讨厌的东西,肌肤
异常的柔嫩,散发出清香。

  我把舌头放在魔苓的脚掌上,一下一下像小狗吃面一般,认真的舔舐,异样
的刺激和剧烈的骚痒,使魔苓无法忍受,发出简直可以说是凄惨的叫声。

  邪莲这种把魔苓身体分成两半,然后再分别玩弄的做法,最残忍、也是最让
我兴奋的地方,就在于魔苓身体虽然分开,却仍然可以感觉到对方所受的刺激。
现在她的上身可以自由的活动,却无法通过自慰来抑制纡解情欲,而下半身却又
无法自慰,由此体现出来的无能为力,极大激起我的凌虐快感。

  随着我的舔舐,从魔苓腿间盛开的鲜花中,露出可爱的花蕊,我用手指不时
轻轻碰触这璀璨生光的淡红色的宝石,每一次碰触,都能听到对面魔苓的口中,
发出更高亢的叫声。

  大概是觉得单纯的玩弄已经不能满足自己的欲望,这时在对面的邪莲,居然
又像以前虐待我那样,用右手的魔爪在魔苓的身上划出道道血痕,然后伏在伤口
处吮吸鲜血,又把自己秘洞凑到魔苓口边,强迫她喝下流出的淫液。

  和我一样,魔苓喝下邪莲的淫水以后,欲火更加高炽。

  “魔苓啊!你觉得很奇怪吧,为什么一喝下我的花蜜,就会发情呢?让我告
诉你,我的汗、血、泪……身体里的所有液体,都是烈性催情液,这世上没有人
能抵挡我的魅力,连你这精灵也不例外哦!”

  原来如此啊!我总算又解开心中一个疑团,同时再一次惊叹邪莲确实是天生
的淫妇,不过,这样的淫妇……我真的是很喜欢呢!

  听到魔苓咿呀咿呀的喘粗气,我心里生出一个更邪恶的念头,抱起魔苓的下
半身,游到邪莲那一边,把魔苓下半身两腿朝上,倒放在她面前两尺远的地方。

  看到自己的牝户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魔苓的精神更亢奋,伸出手去想要把
不停扭动的两条腿抓到自己的手里,可是却总是差那么一点。

  “主人……约翰主人……求求你……快给我……”

  “呵呵!魔苓啊!能够看到自己流水的肉洞,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缘,你应
该好好珍惜哦!”我微微笑着,一根手指掠过那不住蠕动的樱色,滑进那已经是
汪洋一片的蜜壶。

  “魔苓,现在我就让你自己来看看你这个洞,到底有多敏感!”

  我把手指伸进去,挖弄着柔软的嫩肉。洞口两片蜜唇,立刻缠绕在我的手指
上,产生向内拉扯的力量,其强烈的程度令我感到惊叹。

  而在我当着魔苓的面玩弄她花洞的同时,邪莲扇动着翅膀飞起,把身体倒转
过来,像蝙蝠一样倒挂在我头顶,然后低头含住我那已经张牙舞爪的紫金枪。

  “哦……啊……”

  巨大的长枪,马上塞满了邪莲的小口,而多达三分之二的枪身还露在外面,
这时邪莲立刻深呼吸,尽量把头颈伸直,然后我看到她雪白的咽喉蠕动着,把我
的枪头吞了进去。

  邪莲喉头蠕动,我的枪尖马上感觉到柔软的挤压,那紧密的感觉立刻化作异
样的刺激,从枪尖直透脑心,我的身体一抖,险些出丑,吓得我连忙震慑心神,
同时尽量把注意力集中到魔苓的洞里。

  魔苓在我越来越猥亵的玩弄下,终于到达全线崩溃的绝顶,羞偾的泪水从清
澈的大眼睛里流出。

  “呜呜……主人和莲姐都欺负我……主人最坏了……”

  “我怎么欺负你了?不是你自己要试一试新花样?”

  “我……我不试了!”

  “喂!你说不试就不试,是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啊?”

  “……你……你是主人……可是……可是人家那里……好难过……”魔苓低
声委屈的说。

  这时邪莲把我的紫枪吐出。

  “魔苓妹子,就是要刚才难过,等一会儿才会舒服啊!”

  “啊……”魔苓半信半疑的看着我和邪莲,少女含着泪光的犹豫表情,让我
心中备添怜惜,就在这时,仿佛知道我心意的邪莲重新把魔苓的身体接好,然后
自己在下,让魔苓在上,重迭着趴在地上,把屁股高高抬起。

  魔苓的粉红色牝户和邪莲暗红色的蜜壶,在我的眼前,呈现出形状不同,却
同样诱惑人的美丽。我站在她们身后,张开结界以后,猛地将我的肉棒插入魔苓
的牝户。

  由于已经充分的润滑,肉棒没有碰到任何阻碍就一插到底,然后开始凶猛的
打击,春袋碰在魔苓的高翘山丘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魔苓的胴体,像白蛇一样妖媚扭动着,散发无限淫靡的诱人风情,由于刚才
过度的饥渴,现在她拼命摇摆着白玉般的山丘,贪婪的汲取着。

  很明显这一次比第一次的感觉还要好,如果说上一次还有些被动,这一次魔
苓则是完全主动的迎合我,我扶在她纤细腰间的手,能够清楚感觉到雪白肌肤下
面的每一根肌肉,都在颤抖,不时僵直。

  从身体的最深处,产生巨大的吸引力,膣腔的嫩肉和肉棒紧密的摩擦,交流
着柔情蜜意。

  “啊……嗯……啊……”柔媚的少女特有的呻吟,从魔苓的口中传出,像是
梦中的叹息。

  “怎么样?是不是比上次还舒服?”

  “嗯……嗯……下一次……下一次请主人……重重的折磨我……”魔苓情不
自禁的回答,令我微感惊讶,没有想到这美丽纯洁的少女,竟然会这么快就迷上
了受虐的性爱,我忍不住想证实一下,于是抽出肉棒,插入下面邪莲的洞中。

  邪莲的那里也早已是一片狼藉,由于她能够自如的控制膣腔肌肉的收缩,所
以在我没有插入的时候,她就已经依靠自己的力量泄身,以至于大量的蜜液滴到
地上。

  我用比刚才更凶猛的动作攻击,可是邪莲终究不是魔苓可比,对于我的冲击
坦然承受,并且发出欢愉的叫声。

  “嘿!邪莲,感觉怎么样?”我突然开口这么问道。

  “有……好舒服……全湿了……”邪莲颤抖着声音回答。

  “是肉棒舒服呢?还是自己弄舒服啊?”我故意这么问道。

  “啊……我……当然是肉棒舒服啦……”邪莲羞红着脸回答。

  “是吗?为什么啊……”

  “因为……因为那种充实的感觉……任何自慰都不能替代啊……”

  “是啊!主人刚才突然抽走,我真的有被抛弃的感觉……”

  上面的魔苓,也扭动着身体,表示赞同邪莲的意见,同时埋怨我的抽离。刚
才我突然拔出肉棒以后,她的屁股一直顶到了我的肚子上,用湿淋淋的阴户在我
的身体上摩擦。

  “啊啊─嗯……好难受……唔、嗯嗯……”

  魔苓闭上双眼,昵喃着,扭动腰肢迎合,我索性抬起她的腿放到我肩上,丝
绸般光滑的大腿立刻夹住我的头,我含住她敏感的肉芽用舌头搓弄,魔苓的身体
立刻像被电流通过一样,开始痉挛。

  “很想要吧?魔苓!”

  我故意戏弄她,起初还是把舌头顶在她牝户上摩擦,很快就用牙齿咬她的大
阴唇,鲜血流出,同时用力拍打着魔苓的屁股,剧烈的疼痛使魔苓颤抖。

  邪莲这时也在下面尖叫,“我……我也要打屁股啊!主人。”

  于是我轮流打着两个肥大结实的屁股。

  “啊啊……呀……不要再折磨我了……”魔苓摇晃着长发大叫,这时舌头探
进了膣户,刮着红色的膣口。

  “啊啊……”

  柔嫩的湿滑黏膜紧紧套住了我的舌头,费好大的劲才拔出来,从粘膜的表壁
能够看到露水渗出,凝结成水珠。

  “你这么想要吗?魔苓!是不是空虚得受不了,所以很难受啊?”

  “啊啊……快……主人……给我……呜呜呜呜……”魔苓已经陷入万覆不劫
的地步,此时我身下的邪莲满足的喘息,更让她心痒难骚。

  “啊啊……啊啊啊、啊嗯……”魔苓哭泣、呻吟、可是只要我不给她,她根
本毫无办法。魔苓只得饮泣着。

  现在我知道她真的迷上了性虐,这意料不到的事情令我有些喜出望外。

  在我肉棒和手掌的双重折磨下,邪莲终于满足的泄身,随后魔苓也颤抖着流
出淫精,我把这些精华全部吸入自己的体内,然后把自己的能量交给她们。

  满足的魔苓蹒跚着回到万魂幡内,而邪莲经过连续不断的巨大高潮,现在瘫
软在地上一动不动,我把她搂在怀里,温柔的为她和自己冲去满身的污渍,邪莲
则带着疲倦而满足的笑容,蜷伏在我怀中沉沉睡去。

  看着她的笑容,我知道经过这一天的肉搏战,我终于征服了这妖妇的芳心。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4-25 00:20




           第一卷 第七章 妖精翠萼


  第二天早上,我和邪莲在温泉中洗去一身秽渍,梳洗打扮之后,容光焕发的
邪莲陪伴着我,去检收她多年劫掠得来的财宝。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我仍然为邪莲宝库中那满筐满箱的金银珠宝惊叹不已,
而更让我兴奋的,则是这其中不但有许多是罕见的珍宝,甚至还有一些魔法秘籍
上有记载,而我却苦寻不得的魔法道具,有了这些,我的淫术魔法,相信很快就
可以迈入一个新的境界。

  这些宝贝,我当然老实不客气的全部纳入自己的私囊。虽然变态老爸总是告
诫我做人要廉洁奉公,不过眼珠是黑的,金币是黄的,看到这些东西,老爸的话
早被我丢到九霄云外。我坐在邪莲宝库里对着这许多财宝爱不释手,直到邪莲再
三提醒,我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宝库,和她一起去看她新抓的俘虏。

  其实我对战俘本来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是邪莲却口口声声保证我这个战俘绝
对会给我意想不到的刺激。我们来到一间破破烂烂的木房前面,邪莲不知从哪里
拿出一根胶质棒子,用右手拿着插入牝户,一下拨弄,那通体颗粒突起的胶棒,
赫然便像有生命一样上下弹跳,做出种种屈伸动作。

  “怎么魔手还有这种功用啊?”

  “嗯!今天我要让主人看场好戏。”邪莲微笑对我说道,紫色瞳仁中,又露
出那种我非常熟悉的狂乱眼神,令我知道这黑暗女王的虐待狂天性又开始发作。

  “吱呀”一声,邪莲推开木门,当先走进去,我紧随其后,一幅淫糜的场景,
立刻出现在我的眼前。

  在一张形状奇特的长躺椅上,绑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女子的两条腿被拉
开,绑在旁边的扶手上,露出红肿不堪的秘园,白浊的液体,正缓缓从牝户中溢
出,而女子的身体,也淋满同样污浊的白液。

  两个半人马分别站在这女子的两边,让这女子轮流吮吸自己粗大的马吊。女
子的头部笼罩着一团黑气,我知道这是黑巫术中的朦胧术,其作用是干扰视觉,
使这女子眼中看到的、耳里听到的东西都是朦胧一团。

  看到我们来,两个半人马连忙收起自己的大吊,然后在邪莲的命令下,提来
清水,把这女子身上的污渍冲洗得干干净净,甚至连肉洞都掰开冲刷了一番。

  终于得到休息的女子,静静的躺在躺椅上。这女子体态丰腴,肌肤如雪,尖
尖的长耳朵,淡蓝色的眼珠,表明她精灵族的身份。最让我惊奇的,则是这女子
的容貌,竟然和邪莲颇为相似。

  “主人是不是觉得我和这贱人长得很像?”

  不等我开口,邪莲先一步说出了我的疑惑,没有等我回答,她接着咬牙切齿
的说道:“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这贱人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她的名字叫翠萼。”

  “咦?”

  在我感到惊讶的时候,邪莲走到躺椅旁边,伸手动了两下,椅子动了起来,
把翠萼的双腿向左右拉伸,直到双腿变成一条直线才停下,翠萼红褐色的淫唇被
拉开,能够看到里面红彤彤的膣肉。大概是知道又要遭受非人的折磨凌辱,翠萼
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一个月前我抓住了她,从那一天起,我每天都要我的手下狠狠的干她,有
时候我自己也会来操她。”邪莲说着握住了胯下那根巨大淫具,抵在翠萼的菊花
瓣上,对准以后,一下子插了进去。

  “啊!”的一声,翠萼的身体抖动一下以后,就像死尸一样静静的躺在那里,
任凭邪莲抽插。

  “你为什么这么折磨她?”

  “因为她嫁给一个很疼她的男人。”

  “咦?”

  “我和她是姐妹,我被丈夫出卖,被恶魔玩弄,变成如今这人不像人,鬼不
像鬼的样子,可是她却一直过得很幸福。看到她,我就感到命运是多么的不公,
我要让她也受到和我当初一样的痛苦。”

  “……”这简直是混帐逻辑。我再一次感到邪莲思考问题和做事的方式确实
和正常人不同。

  邪莲狂笑着,伪具狠命捣进翠萼的菊门,鲜血流出。

  “啊!约伯……”翠萼的口中,叫着一个男人的名字,不用说,约伯就是她
丈夫的名字。

  “嘿嘿!姐姐,痛苦吧?要你的男人来救你啊!约伯在哪里呢?哼哼!”

  听到姐姐念念不忘自己的丈夫,邪莲愤怒的更加疯狂挺动着。

  可是翠萼只是不断叫着约伯的名字,似乎只要想着这个男人,就能够减轻肉
体的痛苦似的。邪莲虽然满腹恨意,却也拿这深爱丈夫的女人无法,突然邪莲停
止抽插,用手扭着姐姐大腿和手臂。

  “你为什么总是忘不了这个男人?他是不会来救你的,男人都是些自私自利
的家伙,他们喜欢的只是你的,你知道不知道?”

  邪莲说着趴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

  我伸手把她扶起,让她在我的怀里饮泣。可能是感受到妹妹的痛苦,虽然听
不到也看不到,翠萼也开始抽泣。

  我站起来,扶着邪莲在一旁坐好,走到翠萼身前,轻轻抚摸她的下身,正如
我料想的,翠萼的菊门虽然被邪莲折磨得鲜血直流,可是她的牝户却并未有任何
异样的反应。

  “邪莲啊!让男人忘记别的女人,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可是要想让一个女人
忘记别的男人,那就要看我的了。”

  我说着念动咒语,张开粉红色的结界,等待翠萼的发情。可是过了好一会儿,
翠萼还是全无应有的反应。怎么回事?我疑惑的重新试了一次,结果依然一样。

  “主人……这个……我这一个月一直在给她吃……那个……强烈的春药……”
我身后的邪莲嗫嗫的提醒我,我回过头来瞪了她一眼。这婊子,居然给姐姐吃这
么多春药,害得翠萼身体对我的淫术结界产生类似免疫的作用。

  不过对于把成为“史上最强的淫术魔法师”当作奋斗目标的我来说,要让女
人动情,当然不能只有这一招。

  “万恶之源的淫魔啊,我,约翰。法雷尔,忠实追随你的仆人,在这里谦卑
的请求你,施展你所拥有的无边力量,让这个女人完全开放心灵吧!蓝不多,答
阿里,铁诺列诺!”

  随着咒语,在翠萼头顶上空出现五色的云彩,云彩中一只眼睛一闪,射出一
道雾气,将翠萼全身笼罩。

  片刻之后,所有雾气散尽,翠萼的脸上,露出迷朦的神情,身体完全松弛。

  这种“淫魔幻世”,属于淫术魔法中比较高阶的一种,其实就是比较高级的
催眠术,作用是让被催眠的人听从施术者的任何命令。

  我让邪莲解去她对声音的禁制,缓缓说道:“翠萼,你听着,从现在起,我
是你的引导人,带领你体现真正的幸福,我的话都是对你有益的,你不要怀疑,
知道吗?”

  “知道了,我将听从你。”

  “从现在起,只要有人对你说: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这九
字,你就要变得淫荡,而且要服从说出这九个字的那个人的命令。听懂了吗?”

  “听懂了,我将变得淫荡,而且要服从说出这九个字的人的命令。”

  “很好。”我顿了一顿,说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翠萼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神情一下子变得风骚起来。

  现在当我再一次挑逗翠萼,俯在她的胸口,含住她那颗乳首时,翠萼的身体
马上产生了强烈的反应。她颤声呻吟,声音中充满媚情荡意。同时我能够感觉到
口中的乳头迅速膨胀变硬。

  翠萼的乳房和邪莲的不同,甚至和我以往所接触到的大多数女性都不同,她
的乳房丰满白皙,但是非常松软,伏在上面的时候,简直像是躺在棉花上。不过
却又没有松弛,揉捏的时候,能够感到还是非常的有弹性。

  我觉得这真是上等的珍品,于是起劲玩弄着这蛋糕似的酥乳。

  邪莲也为翠萼的变化震惊,看着我的眼光,又多了一份崇拜敬畏的色彩。

  被我魔法迷惑的翠萼,在我的爱抚下,把身心完全向我敞开。

  不但乳头挺起,而且在被拉开至极限的双腿的根部,那妩媚醉人的玫瑰已完
全盛开。散发出馥郁芳香的露水在花瓣上凝结,刚刚饱受凌辱,却一直没有屈服
的花蕊,此时却在我的挑逗下情不自禁流下了喜悦的泪水。

  “干我,干我。”

  翠萼的呼唤越来越急切,完全不顾自己被绑住的事实,努力的想把腰肢向上
挺起。可是我还想玩弄一下这陷入迷幻中的女性,于是我把手指放在翠萼的花唇
上拨动。

  “你为什么这么淫荡?把腿张得这么开?而且还流了这么多的淫水。”

  “啊!我不知道,好象身体里面有火焰在燃烧。”翠萼红着脸回答。

  “你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

  “……想请……想请你……请你操我……”

  “嘿嘿!”我淫笑着把肉棒刺进她的肉洞。

  她的膣腔感觉比邪莲的要宽松,但是水却特别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催眠以
后完全放开的关系。

  “我的肉棒和你的丈夫,那一个更好?”

  “啊……你的。”

  “与我做爱,和与你丈夫做爱,那一个你更喜欢?”

  “你。”

  翠萼的回答,极大的鼓动我的虚荣心,我接着问:“我和你丈夫,你更喜欢
那一个?”

  “……我丈夫……”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回答。她妈的,真扫兴,我愤怒
的把肉棒从翠萼体内抽离。

  “……啊……我要……”翠萼又在娇声叫唤。

  “要?你去找你那个丈夫要吧。”

  我顺手拉过邪莲,在她的身上发泄着剩下的欲火。两个一直站在一旁的半人
马冲上去,一个接替我的位置,另一个则在翠萼的头边,让翠萼为他口交。

  “居然这么爱她的丈夫,他妈的,这个骚婊子。”

  我急速的在邪莲体内抽动,心里仍为刚才遭受的意外挫折而愤愤不平。

  “要不是我现在急着要去攻打那个马丁列斯要塞,我一定要好好的调教这个
臭婊子。”

  这时听到我喃喃自语的邪莲,回过头来,看了我古怪的一眼。

  “主人……”

  “什么事?”

  “你刚才说要去攻打马丁列斯要塞?”

  “是啊,怎么了?”

  “主人,你怎么不早说?你知不知道,翠萼这贱人的丈夫,就是守卫马丁列
斯要塞的主将,约伯。希恩亲王。”

  对于邪莲的话,我十分讶异,这个蓬头垢面,正在帮半人马们含吊吹箫的烂
婊子,翠萼。桑朵,居然是马丁列斯要塞大将的爱妻,这可真是让人想不到。

  邪莲又说,翠萼的丈夫,是索蓝西亚的亲王,与王室血缘极近,授命镇守马
丁列斯。她赶去与丈夫相会,却没想到半路上遇到邪莲一干人伏击,被擒受辱。

  这婊子有这等身份,那是奇货可居,我与邪莲商议着种种策略。要混几千个
人类进马丁列斯,这是绝无可能,那群尖耳怪物一眼就认出我们的来历;不过,
利用这婊子,单单我和邪莲混进去,却是不难。

  要是逮着机会,一举干掉了翠萼她老公,这个军功就很大了。邪莲更提出建
议,就是伏击她老公后,可以设法控制他的神智,这样我们就有机会占领马丁列
斯。

  实行的步骤很快就议定了,就在当天晚上,我和邪莲蒙面潜入关着翠萼的地
方,杀掉那两个为了计划必须牺牲的倒霉半人马守卫,将奄奄一息的翠萼救了出
来。

  她与邪莲是曾经一起修习剑术的同学,当年似乎是挺要好的,而自从她被俘
虏至今,邪莲从未现身过,轮奸她的半人马也没说过什么,这蠢婊子压根儿就想
不到,异母姐妹竟是害她家破人亡的真凶,见了我们,起先以为是来奸淫她的匪
徒,当我们斩断她手腕的铁练,将她救出时,这婊子高兴得流下泪来。

  三人匆匆而行,直到她确定那帮匪徒再也不会追上来,我们才露出真面目,
说是得到她遇难的消息,匆忙赶来救援。

  翠萼看着邪莲,先是一呆,为自己的境遇羞惭不已,跟着就搂住异母姐妹,
嚎啕大哭起来。邪莲装得似模似样,柔声安慰,面上出现悲愤表情,却连一点凶
手的愧疚感都没有,看得我目瞪口呆,发誓以后绝不可轻信这女人的任何话。

  安慰话语逐渐来到正题,邪莲愤慨地表示,要带翠萼去马丁列斯,请她丈夫
派出军队,肃清这批盗匪,给好友报仇。翠萼早给这一个月的地狱磨练吓破了胆,
哪想得到报仇,却只期望尽快到达安全的地方,休养身心,所以对我们的提议大
表赞同。

  我们表示愿意随行,护送她前往马丁列斯。翠萼对带人类进入要塞,似乎有
所犹疑,但我们连加恫吓,告诉她这一路上仍不平静,还有许多凶恶的盗贼,她
魂飞魄散,立即同意我们的提案,一行人遂往马丁列斯出发。

  一路上,邪莲向翠萼介绍,我是于她有大恩的恩人,她现在委身于我,作我
的女奴。翠萼大感疑问,不晓得我有何能耐,竟能收服她这心高气傲的同学,我
当然是胡扯一番。

  我那一千骑兵,经过这一次大灾难后,只剩八百多人。我并没有与他们一同
成为八百壮士的雅兴,所以修书一封,让他们带着书信,赶到离此最近的一个我
军营地。

  那里的将军,是我变态老爸的旧部,很是忠心耿耿,以前来我家的时候,零
用钱给得特多。我请他率领麾下三万步兵,赶到马丁列斯附近埋伏,见到我的信
号,立刻攻城,里应外合,把城拿下。

  行色匆匆,两日后,我们赶到了马丁列斯要塞。守门士兵露出明显的敌意,
但当翠萼出示了身份证明后,我终于成功进了这数百年来,除了俘虏与死尸之外,
再没有其它人类进入的宏伟要塞。

  在这一路上,翠萼曾数次向我们提起,她老公是索蓝西亚数一数二的硬功高
手。什么是硬功,老实说我并不熟悉,但是听邪莲的说法,那似是种可以拿刀子
往身上乱砍,最后刀子折断,身体却没事,用以夸耀自己比刀子还硬的笨功夫。

  大体来说,精灵们长于灵力、感知力,在斗体力的项目上,却非其所长,所
以很少听说有哪个精灵,能练成武学高手。以这结论为大前提,我们实在不怎么
相信这臭婊子的话。再说,邪莲的魔鬼右手,除了极少数的特殊合金,几乎没什
么东西弄不断,有此为恃,我想是没什么好怕的。

  可惜,许久以来,事实一向与我所想相差甚远!

  卫兵们将我们领到将军府的广场,我们目睹了一幕惊人奇景。

  十多名军官,手持长枪,枪头闪着雪亮蓝光,那种独特光泽,正是一种高硬
度的特殊金属,Z合金,也正是邪莲的魔鬼右手无法弄断的材质,用这金属做枪
头,便是厚重山石,也可以像豆腐一样刺进去。

  军官们高喝一声,同时将枪刺下。在他们的中心,一个身材壮硕的精灵壮汉,
不闪不避,凭肉体硬接枪尖,只见他怒眉一扬,浑身骤发刺眼金光,竟没一柄长
枪能刺进他体内,再听他一声震耳大吼,Z合金精练的枪尖,硬生生被震成钝铁。

  这时军官们纷纷走避,上方高台推下一块小山似的巨岩。光看大小,我实在
难以想象是怎么运到那么高的,重量加速度,砸将下来,就算大象也成肉饼了。
可是,那壮汉手不动、身不移,仅凭身上一股凌厉罡气,就此将那巨岩托在半空,
内劲再吐,巨岩爆成无数细小石块,四散纷飞。

  当翠萼狂呼着“约伯”,飞奔出去,我和邪莲的脸色,自然要多难看就有多
难看。

  “邪莲!你的手会比那些合金还硬吗?”

  “不会!”

  “你认为你的牙,能咬穿那家伙的喉咙吗?”

  “我想……不行吧!”

  “那……我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不用多言,我们一起转身,想要立刻离开。可是,厄运往往是接二连三来,
我们才一回头,就看到将军府那两扇厚重的大铁门,像切断我们所有希望似的,
在轰然巨响中,缓缓关上。

  翠萼的将军老公,约伯。希恩,是索蓝西亚亲王,手握重兵,出任马丁列斯
的驻守大将,这事我们早已知晓。但是,我们却不知道,约伯同时也以“拳圣”
之号,名扬大地,传闻他少年时,曾至海外学艺,得异人传授,以精灵之身练成
了一身骇人绝学。

  值得庆幸的,是这位好好先生的爽朗个性,他对妻子遇到盗匪,随从惨遭杀
害的惨祸又惊又怒,立刻就要点兵,扫荡盗贼团。不过,对于身为妻子恩人的我
们,他半点怀疑也没有,百般礼遇,着实亲热。

  邪莲和我数度讨论,约伯的身体坚硬若此,恐怕只有拿百鬼丸硬攻,才有希
望伤他;但他武功练到了这等地步,我们纵有宝剑,也讨不了什么好处,最聪明
的方法,还是尽早开溜了事。

  可是,约伯坚持要招待我们,又说妻子惊魂未定,希望我们多陪陪她,等翠
萼精神稳定了,再行离开。太过坚持,可能会露出破绽,我一时间莫可奈何,只
好接受他的好意。

  我曾唤出魔苓,商议对策,她说,她发现有高人在约伯的身上,下了一个超
强力的神圣结界,再配合他本身的功力,纵是百鬼丸也砍不进去,万魂幡中的鬼
魅,更是近不了他的身。至于要如何破去,魔苓一时间也想不出办法来。

  回想血魇秘录,内中只有记载,这类以神圣结界加持过的高手,最忌讳男女
交媾,就像修练童子功,只要一射精,那结界立即化为乌有。

  我们以这为大原则,让邪莲去引诱约伯。哪知道,尽管大批索蓝西亚人,被
邪莲的艳色迷得神魂颠倒,约伯却偏生视而不见。据手下人的说法,约伯当年也
是一位风流人物,婚后与妻相爱甚笃,但为了驻守马丁列斯要塞,奉命戒绝女色,
是以绝不会对任何女子动心。

  当初翠萼因为不想丑事外扬,只对她丈夫约伯说,自己遇匪,从人被杀,她
被关了两天后,给我和邪莲救出来,对于轮奸、凌辱等事,只字不提。

  但她进城时那副狼狈样,白痴也可以看出有问题,军中四下流传,言语当然
不干不净,几次加油添醋后,进入我耳里的版本,几乎把翠萼形容成荡妇一般。

  军队向来是多事之地,军官们被邪莲撩拨得欲火焚身,翠萼又是索蓝西亚有
名的美人,现在流言喧嚣,士兵们看她的眼神,鄙夷中更带三分垂涎,一双眼直
盯着她的淫乳浪臀,饥渴得像是要喷出火来,要不是顾忌她老公是要塞大将,怕
早就一拥而上,将这婊子奸得不成人形。

  这情形久了,当然会出事。

  这天,我和邪莲午后散步,她蝙蝠般的听觉,忽然听见前方的女性呜叫。赶
去一看,只见两名军官将翠萼剥得赤条条的,想要强奸。发现我们到来,那两人
慌忙逃逸,我懒得多生事端,故意追了几下,就装作追不上。

  翠萼惊魂交加,只求我们别张扬出去。我嘴上答应,心里却越来越烦,这婊
子如此多事,心总是定不下来,要是她一直这样,我们岂非永远都不用走了!事
后,我索性向邪莲提议,找个理由就此离开。邪莲表示赞同,但希望走之前,再
奸淫那婊子一次。

  女人家的报复心态,我有点不太能理解,不过翠萼那婊子长得的确不错,奶
大肥臀,没干过她就走,实在是可惜,于是便同意邪莲的提议。

  当天深夜,我们蒙面闯进那婊子的闺房,在她回过神之前,将她制住,蒙上
双眼。

  “出来混要讲信用,讲过要奸你就是要奸你,早上被你这臭婊逃过,我们晚
上就加倍干回来。不过你放心,我们可不会白玩你的!这样好了!我们干大你的
肚子,留个种给你做纪念,便宜你了……”事先服用过改变声音的药草,我滔滔
不绝地说着。

  “不……我不要……”被邪莲牢牢制住,翠萼惊得花容失色,拼命摇着头。

  “不管你要不要,反正你现在插翅也难飞了!”

  我说着欺近翠萼的面前,掏出一条绳子,粗暴地将她双手绑在身后。

  “啊……放开我……”翠萼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只能不住哀求着。

  “谁叫你生得这么漂亮呢?你短命老公死了,将来横竖也是要便宜别人的,
那不如便宜我们算了,哈哈……”我大笑过后,一把将翠萼推倒在桌子上。

  “别这样……求求你们……”翠萼猛烈摇着头,一头秀发随着四处飞扬。

  “嘿嘿嘿……”看着眼前脆弱的小绵羊,我发出了得意的微笑。

  “放开我……求求你们……”翠萼无助地喊叫着。

  此时我和邪莲互看一眼,默契似地点了点头。

  “先让我干她的淫穴吧……”我说完之后,便走到翠萼的后面,把长裙和里
头的亵裤一把扯去,露出隐密的淫秽溪谷。

  “啊……不要啊……”翠萼拼命挣扎着,可惜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桌上晃动的油灯,灯光正好照在翠萼下体龟裂的肉缝上。

  我脱去了裤子,勃起的肉棒从里头跳了出来,龟头在空气中摇摆着,散发出
骇人的虎威。

  “很期待吧……”我说着用手握住肉棒,凑到翠萼的阴户上。

  “不……不要啊……”

  翠萼拼命扭动着身体,想要逃开即将入侵自己身体的凶器;然而我只用另一
手压在她的腰上,登时就令她再也动弹不得。跟着,在她还反应不过来的时候,
粗大的肉棒便一口气插入最深处。

  “啊……”由于阴道缺乏润滑,因此翠萼痛得眼泪夺眶而出。

  “喔……干干的,不过还是很紧呢!”我边说边残忍地抽插起来。

  “唔……住手……”

  翠萼不时发出杀猪般的哀嚎声,身体不停地颠动着,企图想要减缓我插顶她
阴户的速度。可惜这对我来说,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我反而一次比一次顶得更
深更用力,有意和翠萼作对。

  “痛……住手……啊!”翠萼发疯似地哭闹着。

  就在这个时候,在一旁看得欲火焚身的邪莲也脱去了下裳。

  “我也来参加吧……”邪莲说着来到翠萼的面前。霎时,一根特意预备的巨
大假阳具,绽放在翠萼面前。

  “啊……”

  尽管看不到,但从脸上的触感,仍可感觉到肉棒的规模,翠萼一时间忘了下
体传来的疼痛,直被这大肉棒吓傻了。

  此时,翠萼是仰躺在桌子上,在张开的双腿间有着我在那儿不断做着活塞运
动;而邪莲则站在她的头旁边,用手猛力捉住头发,硬将她的嘴巴往胯下巨大的
假阳具强行压了下去。

  “唔……”

  翠萼的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已然失去抗拒能力的她,不由得顺势将肉棒
含在嘴里。

  由于肉棒实在太粗了,因此翠萼的下颚不断传来强烈的酸痛。而邪莲又不时
配合着我的动作,将翠萼的嘴巴当成女人的阴户,粗暴地在里头抽插着肉棒。这
么一来,粗长的假阳具好几次都猛烈顶入喉咙里,使翠萼阵阵恶心,好几次差点
喘不过气来。

  “嘿嘿……好好吸吧……待会有你好看的!”邪莲露出了邪淫的笑容。

  可怜的翠萼,前后同时受到攻击,嘴里夹杂着酸咸味的性臭,更令她感到阵
阵反胃,身体不停抽搐着,鼻孔也一张一合的呼吸。

  “嘿嘿……女人的身体可真奇怪啊!”在后头的我突然开口这么说道。

  原来翠萼原本干燥的阴道,居然因为被肉棒抽插,而开始分泌出淫水来。这
当然不是说我如何了得,而是一个月来的奸辱调教有了作用。

  “你这个淫娃……被强暴了还会泄出淫水……哈哈……”

  我用尽方法羞辱着翠萼,又过了一会,我突然将肉棒拔离了翠萼的阴道,由
于沾满了淫蜜,因此我粗黑的龟头在灯光下散发出骇人的淫威。

  “喂……我可以帮她转个身吗?”我对在前头的邪莲这么问道。

  “嗯……”

  在征得邪莲的同意后,我伸手捉住翠萼的屁股,用力将她翻转过来,让她的
屁股朝上抬起。

  “唔……”强大的力量使得她几乎要松口脱离嘴中的肉棒,然而邪莲却硬往
前挺,不让假阳具从她口中掉出来。

  “不准离开肉棒,不然有你好受的!”邪莲威胁着翠萼。

  就在此时,翠萼已被翻转过来,变成屁股朝向我高高抬起;但她的嘴中依然
含着邪莲的伪具,丝毫没有喘息的机会。

  “让我来玩玩你的屁股。”

  我用双手将翠萼的屁股用力分开,出奇不意地伸出温湿的舌头,在她那迷人
的菊花上用舌尖轻轻上下地舔动着。

  “唔……”由于屁股从没被人这样玩过,含住肉棒的翠萼喉咙里发出了怪异
的呻吟。

  “哦……这就是你屁股的味道呢!”

  我啧啧地品尝着翠萼屁眼的味道,一边开口嘲笑着她。听我这样说,翠萼羞
愤得满脸通红。

  “唔……”趁着翠萼失去防备的时候,我突然将舌尖塞进了她的屁眼里面。

  “啊……”翠萼抵挡不住强烈的电流,不由得松开肉棒大叫出来。

  “啪!”说时迟那时快,邪莲狠狠赏了她一记耳光。

  “谁叫你离开我的大吊的?”邪莲边骂边又把阴茎强行塞入她的嘴里。

  恰巧这个时候,我也拍舌头抽离了翠萼的肛门。

  “泣意罗……我要把手指塞进你的蜜穴里了!”我说完,便把食指和中指放
进了翠萼湿淋淋的阴道。

  “唔……啊……”翠萼空虚的阴道被手指给填满了,立刻发出了满足的浪叫。
随着阴道里传来的快感,翠萼不自主扭动起了她雪白的屁股。

  “喂……谁叫你乱动的……”

  我斥责着翠萼,跟着用左手固定住她的屁股。待她的屁股不再左右摇晃时,
我又将舌头塞入她屁眼里。霎时,狭窄的菊肛立刻被那肥大的舌头给撑了开来。

  “哦……”翠萼的阴道和屁眼同时被攻击,舒服得浪叫声不断。此时我突然
将食指和中指从翠萼泄满淫水的阴道里抽了出来。

  “来看看你的阴道能不能容纳三个手指。”说着我便将食指中指和无名指硬
塞进了翠萼的阴道里。

  “啊……唔……”

  翠萼不断从喉咙里发出哀求的呻吟声。然而我却不理会她,继续又将舌头塞
进她的肛门里。两边同时都被撑到了极限,翠萼定觉得阴道和肛门快裂开了。

  “啊……唔……”翠萼喉咙里的哀嚎越来越大声。可惜我依旧不理她,只是
不停地虐待着她底下的两个洞。过了好一会儿,才将舌头和手指分别拔了出来。

  “手指沾了这么多淫水,刚好可以当作润滑液。”

  我露出了淫笑,跟着将食指猛插进翠萼的屁眼里。

  “唔……”翠萼顿时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相较柔软的舌头,坚硬的手指着实将屁眼给大大撑开。这种痛苦,就好象肉
硬是被撕裂了一样的难过。

  “哦……果然很紧呢!”我感受到翠萼的括约肌不断用力地吸吮着自己的手
指。

  “唔……啊……”

  痛苦使得翠萼流下了泪水,同时不断想摇摆身体。可惜嘴里被邪莲粗大的肉
棒硬塞住,而腰部又被我控制住,根本没有任何发泄的管道。

  “呵呵……你这里还是处女吧!”我边说边用邪恶的笑容猛盯着翠萼的菊花。

  “插进去一定很紧吧……”我边说边幻想着肉棒被肛门用力夹紧时的舒爽。

  “哦……瞧瞧你的阴户,多么淫荡啊!”

  我此时的视线停留在翠萼的私处。

  此时呈现在我眼前的阴户,已经因为一连串的刺激而充血成紫色。沾满了浪
水的花瓣,就好象在请求着肉棒似地向左右分开。

  “啊!洞口已经完全张开了呢!”我边说边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在那喘息的
花瓣扭动着。

  “啊……哦……”两边又都受到强烈的刺激,逼得翠萼嘴里不断发出哼声。

  “你的蜜穴已经很渴望肉棒吧……已经开始夹紧了喔。”

  我说完又用两根手指好象交换似地挖弄着,并且还加上了猛烈抽插的动作。

  每当我向外拔时,翠萼鲜红色的花瓣也会跟着露了出来,同时从蜜穴里也流
出了大量的蜜汁,不断沿着大腿根流着。

  我丝毫不肯放过任何机会,拇指居然还在外面不停地按摩着翠萼的阴核。种
种刺激之下,她阴道里的收缩,很快就变成屁股全体的痉挛。

  “哦……你的屁股正在夹紧呢!”

  我感到伸进肛门里的食指被翠萼用力夹了好几次。在恶意的玩弄下,翠萼从
蜜穴里流出来的淫汁,没一会就淋湿了床单,在大腿上形成一条水路流下去。

  “唔……”翠萼抗拒不了过激的快感,全身都颤抖着。

  “很舒服吧……不过这只是刚开始而已。”

  我说完便将插入阴户里的手指给拔了出来,握住自己的肉棒,用紫红色的尖
端在翔子湿淋淋的洞口摩擦。等到沾满了足够的淫液后,我这才猛力挺了一下屁
股,让肉棒插入翠萼的肉缝里。

  “啊……”

  翠萼整个人几乎都快昏过去了,伴随着我猛烈的撞击,那根大肉棒仿佛已经
冲顶到内脏了。尤其是被肉棒插入的阴道不断传来莫大的充实感,而阴茎的尖端
不停地碰到子宫壁上,使我全身都有触电的感觉。

  “喔,好紧啊!像钳子一样在吸吮我的肉棒呢!”

  我再次把肉棒深深插入纤弱的肉洞里后,立刻开始扭动屁股,通往子宫的阴
道开始激烈收缩,夹紧棒状的肉块。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服,我整个人都快爆炸
了。

  大约抽插了十几下后,我猛地将肉棒抽了出来,改而抵住屁眼。霎时,从屁
股传来几乎要裂开般的疼痛感,不停地冲击着翠萼。

  “啊……唔……”

  翠萼拼命地想要抗拒。可惜嘴里仍被邪莲的大肉棒控制住,根本没办法移动
身体。就在这个时候,我利用还沾在肉棒上的淫水所带来的润滑度,一举将肉棒
整根插进屁眼里。当我的龟头陷入了柔软的菊肛里时,翠萼全身猛烈抽动。

  “啊……”强烈的疼痛侵蚀了翠萼,使得她喉咙发出本能的哀嚎。

  “不要……会死的……”翠萼再也顾不得会被甩耳光,终于松口大喊出来。

  “快拔出来……会裂开的……啊……好痛……”

  翠萼此时脑海一片空白,只希望我可以快将肉棒从她狭窄的肛门里拔出来。

  “嘿嘿……死不了的!这臭婊的肛门真够紧的,就让我再多享受一下吧……”

  我对在前头的邪莲这么说道,硬是用我那肉棒挤开翠萼狭窄的括约肌。由于
直肠渐渐习惯了阴茎,因此我得以不断向深处刺入,直插到阴茎根部。

  “好紧啊……”我发出了舒坦的喘息声。

  只能容纳一根手指头的肛门,硬是被粗大的肉棒给撑了开来,那种缩紧的感
觉正好符合了阴茎的需求。我于是不停在翠萼的屁眼里抽送着自己的肉棒,同时
用手指抚弄着沾满了淫水的阴核。

  这么一来,翠萼的疼痛开始被阴核上传来的快感给稍稍取替,口中的惨叫声
也降低了许多。况且她的肛门也开始习惯起我的大肉棒。

  当我侵入到某种程度时,一旦撤退回去再插进来时,疼痛便已经减少了很多。
就这么来回抽插了几次以后,翠萼觉得肛门里的肉棒开始增加体积,同时我也发
出了嗯嗯的哼声。

  “要……射了……射了……啊……”由于肛门实在太紧了,因此我干不到多
久便忍不住想射精了!

  “唔……要射了!射了……啊……”

  我立刻从直肠里拔出肉棒。随着吼叫的声音,龟头前端的马口,喷射出了白
浊的液体。

  “呼……”获得无比的畅快后,我口中不住喘息着,对邪莲说道。

  “换你了……”

  这句话才一出口,一声如雷震耳、愤怒已极的狮子大吼,在我们耳边响起。

  在门口,双目红得几乎要喷出火焰的约伯,怒发冲冠,全身满是惊人杀气。

  “你们、你们这班畜生……我要杀光你们!”

  大吼中,约伯就像一头激昂的雄狮,盛怒挥拳杀来。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4-25 00:21




           第一卷 第八章 攻陷要塞


  邪莲这女奴果然够忠心,在这生死关头,没有丢下我逃跑,主动地迎向约伯,
念动咒文,试图对付这级数差别太过明显的绝顶高手。

  令人哀伤的是,老天果然不给面子,一点让人意外的结果都没有。邪莲不愧
是国内首席女盗,寻常魔导师要花数分钟的咒语,在瞬间完成,组出了一道防御
气墙横亘在约伯身前。

  不过,或许这道防御气墙能阻挡羽箭,但约伯的重拳,却能一击轰天,那道
气墙就像碎纸张一样,轻易被扯裂。邪莲试着稍微阻挡,但却给如山重拳给轰了
出去,笔直嵌进墙里,昏死过去。

  邪莲竭尽努力,只能稍挡约伯眨眼功夫,重拳依然轰到我面前。这短短时间,
连转身逃跑都来不及,但对我而言却已足够。

  “别动!否则我就杀了你老婆!”

  正如所有坏人会做的,我抄起腰间百鬼丸,立即架在翠萼脖子上,把她的身
体挡在我身前。剑刃锋利,鲜血立即流了下来。

  “不!住手!”

  真是比叫狗还听话,约伯的重拳,硬生生在我眼前停下,他的嘴角同时溢出
鲜血,显然强行止住这拳,对他本身亦造成伤害。

  约伯凶狠地瞪着我,我也瞪着他,彼此间只有剧烈的喘息。翠萼听见丈夫的
声音,又感到喉咙的痛楚,只是一个劲的惨叫,幸好她为了安养,这间房远离他
人,不然包管全要塞的卫兵都跑过来。

  双方就这么对峙着,情形一直很紧张。约伯几次想逼近过来,都被我用人质
逼住,不敢过来。其实,约伯若放手一搏,以他的惊人速度与拳威,未尝没有一
拼之力,但总之就是关心太过,见爱妻命在旦夕,几乎就没跪下来苦苦哀求,哪
敢冒险?

  他当然也不敢传唤卫兵。全要塞的男人一起欣赏他妻子光溜溜的模样,传出
去很光彩么?

  “约伯,救我……”

  虽然被遮住眼睛,但知道可以信赖的丈夫就在身前,翠萼雪白的胴体,作着
动人的扭动,嘴里不断发出细微的呼救。可是,叫了两声,大概是察觉自己现在
这副丢人模样,她又哭着大叫:“约伯!不要看,不要看我的现在的样子……”

  约伯大是尴尬,想转过头去,不看妻子的裸体,却又怕我趁机不轨,只好恶
狠狠地瞪着我。

  双方再僵持片刻,我忽然发现,约伯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是因为紧张的关
系吗?我瞧不是,约伯的样子很有些不妥,纵然心中紧张,以他的武功与定力,
绝不至于失控到这等地步。忽然间,我想起了血魇秘录的记载,决定一试。

  “嘿嘿!大龟公,你老婆的奶子又肥又滑,你以前摸过没有?这么漂亮的奶
子没有男人照顾,真是太浪费啦!”我狞笑着,伸手握住翠萼的一边肥奶,上下
抖动,恣意挤捏,让乳肉在握压下变形,翠萼更是止不住地嚎啕。

  “约伯,救我,快点救我……”

  纵有盖世修为,约伯仍急得满头大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有一个劲地
大叫:“小子!你给我放手……我……我一定要宰了你!”

  “好啊!那你的骚老婆就陪老子一同上路,她这么细皮嫩肉的,老子到了阴
间也有逼操,也是划算!”嘴里嚣张,我心中可吓得要死,只是勉强撑住,脚才
没有发抖。但约伯的情形正如我料,他与我这么对峙着,心爱妻子诱人的性感裸
体,不住在他眼前晃动,约伯又不敢移开目光,他毕竟也是男人,虽然极力克制,
但时间一长,目光渐渐浑浊起来。

  对他这种戒色的高手来说,眼前的香艳景色比什么毒药都厉害,我索性给他
火上加油,开始玩弄翠萼的曼妙胴体,把口水涂在手指上,然后涂在这臭婊的肛
门上。

  “不要啊……约伯,求求你阻止他!”翠萼知道我的企图,几乎是用大哭的
声音哀求。

  “谁也别想乱动!否则这臭婊立刻就变成一具无头艳尸!”

  见约伯蠢蠢欲动,我大喝着阻止了他,继续抚弄翠萼粉白的屁股,由于刚被
抽插过不久的关系,翠萼肛门口的肉环向外翻了出来。

  “你老婆的屁眼,骚得很喔!你尝过味道没有?嘿!把你的吊掏出来,在你
老婆面前手淫,快!”

  约伯显然作梦也想不到,我会有这样的要求,先是一呆,继而忿忿不平地瞪
着我,但在我一再威逼之下,愤恨地解开裤带,露出一只勃起的肉吊。

  这家伙应该叫吊圣,而不是拳圣,他那尺寸真是非比寻常,在那粗黑的阴毛
底下,居然有一根粗大无比的肉棒挺立着,长度约有三十公分左右,粗度简直可
以和拳头相比了!

  约伯握住自己的大吊,似为此犹疑不决,我不能给他思考时间,手一用力,
翠萼的颈项,再度流下鲜血。

  “快!打你的枪,否则就准备接你死老婆的脑袋吧!”

  其实我很害怕,要是这家伙铤而走险,全力一拼,这婊子的臭命又怎够赔上
老子的。不过约伯到底是不敢冒险,在我威逼下,握住自己的肉吊,缓缓套弄起
来。

  我干脆除去了翠萼的眼套,她左右环视一阵,看见我和邪莲,又看见她正在
打枪的老公,顿时明白了所有事实,大声尖叫。而我急中生智,趁她尖叫的掩护,
一手抚摸翠萼乳房,偷偷念出了淫欲结界的咒文。

  “飞舞在天空中的淫欲的精灵呀,请将我的心愿传达在空气中,张开邪恶的
结界,加速欲望的奔流。巴达斯,维达菲。”

  和最初相比,我的魔力确实是大有长进,粉红色的淫欲结界迅速在空中形成,
刺激着在场人的性欲。

  翠萼的裸体,在我刻意摆弄下,乳晃臀摇,说不尽的妩媚动人;约伯本来就
是风流人物,奉命禁欲已久,现在美色当前,又有淫欲结界刺激,若是普通的俗
媚妓女,他或许还能忍耐,但眼前的裸体美人,却偏生是他最心爱的妻子!

  几个因素一加,他哪里还忍得住,封闭的欲望,就像滚滚洪流一样宣泄出来,
约伯红着眼睛,大力套弄自己的巨吊,起先还有几分生涩,到后来动作却越来越
快,几乎纯出自然。

  “啊……不……”在丈夫面前露出种种丑态,可怜的翠萼无法抵抗,只能软
绵绵的猛摇着头。

  “有什么不要的?你看你老公多兴奋,你的肉体有多吸引他?嘿嘿!等会儿
我和你老公轮流干你,到时候你生下孩子,我们再来猜猜那究竟是谁的种?”

  听见这番淫邪话语,想象那恐怖结果,翠萼浑身就不自主发起抖来。

  我则巧妙地抚摸她背脊,更不时揉捏那饱满嫩乳,过没多久,连不断溢出汗
水的雪白屁股,也因为受到刺激而微微蠕动着。

  “约伯!你老婆是索蓝西亚第一淫妇!你们索蓝西亚的女人都是贱婊子,而
你老婆更是里头最淫贱的一个!你看看,这不是她的浪水吗?”

  我扬杨手,指尖淫蜜在灯光下发出水亮光泽,约伯额上青筋暴露,显然愤怒
已极,却只是顾虑着妻子的安危,不敢过来,枉他绝代高手之身,现在却只能被
我逼着羞辱地自渎。

  夫妻二人彼此对望,眼神中尽是悲哀的色彩。他们的距离已是那么近,可是
目睹爱妻受辱,作丈夫的偏生一步也靠不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抓住了翠萼呼吸的规律,趁着她肛门松弛的刹那,用力顶
入龟头。除洞口有一点紧以外,里面是很容易插入肉棒的。

  “啊……”翠萼顿时感受到火热般的疼痛。

  “要裂开了……”强烈的压迫感从腹部传到喉咙,使得她本能地惨叫起来。

  “叫啊!我就要你叫!叫床给你的乌龟老公听,顺便让全要塞的士兵都知道
你是个被人操爆屁眼的骚货!”非是我性变态,而是这时要借着种种伎俩,让约
伯情绪激昂,不管是怒还是欲,只要他失去冷静,就对我有利。

  在翠萼的哀哭中,我慢慢开始抽插肉棒。括约肌一次次紧缩的力量,几乎要
把肉棒的根部都给夹断了。这种强过肉洞数倍的吸吮,使我感到无比的舒服。当
用力挺入时,翠萼的身体无助地就像秋千一样摇动。

  “停……停下来……别在我丈夫面前……喔!不要!”

  翠萼口中喃喃念着,如同肉被撕裂般的剧痛、丈夫炽热目光下的羞耻,使得
她几乎要昏迷过去。

  啪啪击肉声连响,淫欲结界已经变成了赤红色,房中的我们无不性欲高炽,
就连重伤昏迷的邪莲,也连连发出性感的哼声,更别说陷入败德交媾中的我们。
没多久,像是濒临崩溃,约伯发出痛苦的嘶吼,紧跟着,白浊浓浆源源自他巨吊
中喷发出来。

  他的脸色骤然变成惨白,看来除了身上的神圣结界被破,对他本身亦造成相
当的伤害,更何况他原来就已受了内伤。

  趁他病、要他命!这是每个坏人应该信奉的铁则,我当然不会自大到跑去砍
他一刀,纵是现在,他一根小指头就可以把我干掉;我也不能逼他自断肢体,像
这类英雄人物,一下逼得太紧,他说不定豁出一切,先把我连他老婆一起干掉,
然后自杀!

  所以我只是持剑逼着翠萼,命她弯下腰来,由我在后头干着她屁股,推她往
前走,就这么来到约伯身前。

  “不……不要这样……老公!别看我现在的样子!”

  约伯痛苦地别过脸去,虽然刚射过精不久,但他果然不愧是吊圣,股间的肉
棒还是硬梆绑的。

  “含进去!”

  我说着,逼翠萼低下头,把她老公的巨大肉棒吞进嘴里。

  “唔……”翠萼已然失去抗拒的能力,不得不把肉棒含在嘴里。

  约伯的粗大肉吊,在爱妻湿润的嘴里不住抽插,我则配合着,在后头奸淫她
的菊肛。由于前后同时受到攻击,翠萼好几次都翻着白眼,大声哭泣,只见她眼
睛不停眨动着,鼻孔也一张一合的呼吸。

  这时,忽然有一个眼套,遮住了约伯的双眼,原来是醒来的邪莲。她遮住约
伯的视线后,明了我的用意,帮着解去约伯的衣服,露出雄健体魄,在他身上亲
吻不休。

  “怎么样?约伯,还是有女人搞比较好吧!何必禁什么欲呢?”我大笑着,
与邪莲非常有默契地,侵袭着眼前这对悲愤不已的夫妇。

  翠萼帮丈夫口交,邪莲舔吻着男人每一处的性感带,我则在翠萼身后,激烈
地干着她的大白屁股。此时的翠萼已被折磨到发不出声音的程度,丧失意识,自
尊心也完全粉碎。可悲的是,居然还能感觉出身体对男人的玩弄有反应,而且还
克制不了,因为这完全是本能地从肉体深处引出的快感。

  在不能喘气和呻吟的情形下,翠萼的快感逐渐升高。

  “这就是女人的身体……”我说着,和前头的邪莲互望了一眼。

  “哈哈哈……真是个淫娃啊!”

  两人忽然大笑起来。

  在淫欲结界、邪莲的两面夹攻下,约伯更是难以克制,呼吸突然变得急促无
比,配合着我的动作,挺动腰部,抽插着翠萼前后两个脆弱的嘴唇。而翠萼也无
意识地配合起我们狂风暴雨的动作,不停扭腰摆臀;这么一来,她的神经越绷越
紧张,在这刹那同时感受到前后如同火山般的喷射。

  在丈夫面前奸辱人妻的败德快感,让我的情绪极度高昂,如果不是碍于情形
特殊,真想不顾一切地把邪莲也推倒,交相享受这两块熟艳美肉。

  “唔……”翠萼好象从肚子里挤出来的发出哼声,随后蜜穴泄出大量淫蜜。
在无底的黑暗中,不断的有火花爆炸出来。如此强烈的高潮漩涡中,翠萼感受到
了夹杂着喜悦的舒畅,以及屈服的快感。

  “啊……要射了……啊……”

  在前头的约伯突然发出悲呼。霎时,我全身的肌肉僵硬到极点,插在翠萼直
肠中的阴茎也开始膨胀到极限。

  “啊……射了……”

  我的腹部猛地重击在翠萼柔嫩的臀肉上,跟着全身痉挛,从龟头前端马口射
出的白浊精液,间歇性地喷射在翠萼那深不见底的直肠中。

  “喔……对不起……”

  把翠萼的嘴巴当成阴户在抽插的约伯,也到达了第二次高潮。跟着把白浊的
精液全射入翠萼嘴里,强劲的力道,使得妻子的喉咙差点梗到。

  “呼……真舒服啊……这臭婊的肛门有够紧的,太棒了……”射完精后,我
发出舒爽的赞叹,露出了满足的淫笑。

  可怜的翠萼,则全身瘫软,淫秽的溪谷开开地暴露出来。一条白浊的精液,
沿着湿淋淋的肉缝,慢慢从屁眼向下流动,形成了极尽淫秽的画面。而她的嘴角,
则吐出混和口水和男精的白色泡沫,像极了一只被奸淫过后的母狗。

  我当然不会如此善了,在淫欲结界助威下,迅速又开始了第三回合的激烈交
媾,狂操着翠萼臭婊。只不过这一次,最擅长吸精技巧的邪莲,骑上了约伯的腰
部,恣意扭动她那丰满的淫臀。

  离天明还有许久,再次陷入淫糜性交的房里,只剩下炼狱般的嘶吼与悲呼。

  两天后,接近正午时分,马丁列斯的要塞大将,约伯。希恩,发出一连串的
号令,把要塞九成军力调出马丁列斯,行军至指定目标,进行演习。

  突如其来的命令,让众人觉得奇怪,但仍是依令而行,用过午饭后,一队队
大军依序出城。

  约伯看着军队离城,两眼呆滞无神。这两天,邪莲不断地与他交合,几乎将
这绝代高手的所有内力,全数吸纳殆尽。而当邪莲的身体负荷到极限,再也吸不
下去,她的獠牙咬进了约伯的脖子,将他变成了吸血鬼。

  邪莲控制她的傀儡,发出号令,将大军调离要塞,而我则放出信号,通知埋
伏在左近的我国军队。不久后,要塞大门打开,迎接一队队穿着索蓝西亚军服的
部队。

  这些用头盔遮住人类双耳,穿着伪造军服的我方军队,人数虽然只有数万,
但却依我先前传出的要塞全图,迅速接管了要塞内各处险要地点。当城内剩余的
数千守军与居民发现不对,已经太迟了。

  十多分钟的流血镇压,我们取得了要塞的控制权。但危机仍未解除,离城的
二十八万索蓝西亚军队,在演习地点被满山满谷的机关埋伏重创后,必然会察觉
不对,杀回要塞来。

  时间算得很准,大约是两个小时后,索蓝西亚的大军回奔至要塞前,邪莲嗅
出空气中的血腥味,显然那些机关已有效地发挥了作用。但是那仍不够,二十八
万大军便是死伤了一两成,在我方只有三万人不到的情形下,他们仍是有夺回这
座要塞的可怕实力。

  矮人族工匠精心设计的重型巨弩、骷髅投石器、粮秣大炮……都是杀伤力强
大的超级武器,配合要塞主炮,是我们赖以扳回优势的王牌;不过,我还有更厉
害的一招!

  我发出信号弹,士兵们打开数百个大桶,紫红色浓烟随风弥漫在整个战场。
索蓝西亚的精灵们,不乏风系魔法的好手,对这么拙劣的毒烟伎俩定不以为然,
可是,当他们肚里的药物闹将起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仓促之间,弄不到大量剧毒,而且直接使用剧毒,容易被人识破,所以邪莲
是用吸血族特有的秘术,参用食物本身的生克之道,配出了大量慢性泻药,现在
时间已到,加上浓烟中药物的催发,二十多万尖耳怪物同时间闹起肚疼,战场上
哀鸿遍野,臭气熏天。

  趁敌病、要敌命!素来是我的宗旨。纵有强力武器与城壁,三万人要对抗二
十八万人,仍是件困难的任务,不过当对方只是群无力作战、抱着肚子哀嚎的死
狗,那又另当别论了。

  霎时,弩箭、炮弹、毒水……连带魔法飞弹,全像不要钱一样地射出去,满
天都是。索蓝西亚人蹲在地上,连瞄准都不必,有打必有中,真是踹死狗都没有
那么轻松。

  顷刻间就造成了大量死伤,对索蓝西亚的精灵而言,今天必是他们历史上极
度悲惨的一日,二十八万精锐大军,因为荒谬的理由,在战场上尸积如山,血流
遍地,以最屈辱的形式战死于斯。

  尽管他们的眼神中充满愤怒与不甘,但是浑身沾满臭屎的模样,看来实在没
有什么说服力。不知道将来索蓝西亚帮这些死难将士举行国丧祭典时,祭文里会
说些什么?要说他们平安上天堂吗?这么多臭烘烘的家伙,恐怕没有哪个天堂愿
意收吧!

  战局已经抵定了,邪莲站在我身边,眼神中闪烁着兴奋,这么多的鲜血,应
该很能满足这黑暗女王的嗜血欲吧!

  不过这时却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

  翠萼本来被绑在旁边柱子上,目睹着自己同胞的苦难,泣不成声,这时大概
是刺激太过,忽然悲呼道:“老公!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们!”跟着往柱
子一撞,头壳登时破裂。

  邪莲与我大吃一惊,她更立刻赶去那边探看。也就在邪莲离开这边的同时,
站在我身侧的约伯忽然发难。

  一来是料想不到,被邪莲控制住的他,毕竟不愧是一代高手,仍能保有些微
的自我意识;二来……真悲哀,就算他只剩一成功力,依旧强我十几二十倍,只
在眨眼间,他便夺去了我刺向他的百鬼丸,将我殴倒在地,跟着便挥剑斩落,邪
莲仓惶欲救,却已来不及。

  不过,真不晓得这家伙怎么想的!百鬼丸落至中途,忽然止住,约伯举目四
顾,看看血泊中的爱妻,再望向要塞外血肉横飞的战场,虎目中忽地流下两行清
泪,纵声悲啸,跟着就将百鬼丸往颈中一挥,剑刃锋利无匹,血光乍现,人头已
经掉了地。

  我吓得魂飞魄散,好半晌仍说不出话来。不久,邪莲确认我没有受伤后,报
告道:“翠萼伤势很重,但我仍有把握救得回来,至于这个……当然是死得透了,
不知道主人打算如何处理?”

  “活着的先医好再说,至于死掉的这个……”我面色凝重道:“他好歹也是
一代武学宗师,生前英雄了得,我们不能任由他暴尸荒野!”

  “啊?”邪莲面露讶色,显是想不到我会有这个答案。

  “那么……要厚葬他吗?”

  “这个……唉!要多花钱的事就省了吧!”我挥手吩咐道:“把他的脑袋用
石灰装了,送回王都,就算被是我干掉的吧!军部大概会把这首级悬在城门口耀
武扬威,那样就不算暴尸荒野了。这么好赚的军功,千万别浪费!”

  “主人,您……还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贱人!”

  “说得好,把它当作我的墓志铭吧!”

  如果说,阿胡拉玛的战胜,是种侥幸;这次成功攻陷马丁列斯要塞,绝对是
项奇迹。尽管比数上没有刷新上次的纪录,但是一举拿下号称“不落之城”的要
塞,几乎歼灭所有索蓝西亚的守军,我方三万人虽非滴血不流,但伤亡也是极少
(躲在城壁上操作武器打死狗,会有什么伤亡?)。这个伟大的战果,在最短时
间内轰传整个大陆。

  由于事先没有料到我能攻陷要塞,军部为了紧急派人来占领、接管马丁列斯,
着实花了番功夫,而在他们到来之前,要塞中的我们忙着处理善后。

  把要塞内大量物资变卖,中饱私囊,这是所有军官的必然梦想。至于要塞内
的居民,基于人道立场,酷刑虐待这种卑劣手段,拥有高尚骑士精神的我们,是
不屑为之的,但为了节省粮食,由邪莲联络各国的奴隶大盘,将城内数十万男女
老幼居民,以战俘为名,全数贩卖干净。扣去各项分赃,落入我口袋的,竟有三
万枚金币之多,真是赚翻了。

  在等待期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某天晚上,我熟睡方酣,忽然得到魔苓示
警,慌忙躲避,逃过了被刺杀的命运;跟着由邪莲出手,将三名刺客擒下。

  对于刺客,本当立刻宰了,但如果是三个年轻貌美的女刺客,那又不同。在
邪莲的催眠套问下,她们招供出自己是东海上黑龙会的间谍,日前有一同伴,在
马丁列斯失手,遗落一项重要文件,她们则奉命来此盗取。

  擒下这三名女间谍,奸辱调教,是个不错的念头。但是,一来我没有时间在
此多耗;二来,星玫昨日紧急传书,说很高兴我再建奇功,然而马丁列斯一战,
杀孽不小,索蓝西亚必将我当成头号诛杀对象,往后肯定暗杀不断,为此,我不
宜多方树敌,索性卖个人情给黑龙会。

  找出那所谓的重要文件,交给她们,三名女间谍千谢万谢而去,我相信这是
个正确的决定。两日后,我率领原属于我的八百骑兵,凯旋踏上归途。

  一路上受尽百姓们的夹道欢迎,我们几乎就被当作民族英雄了。“奇迹的约
翰”、“魔术师法雷尔”之类的称呼,一股脑地加诸在我身上,如果要让某位我
崇拜的名将来说,他必会担心“每次胜仗都那么容易,下次他们会不会要求我两
手空空,就去占领敌国首都”?

  在接近王都时,邪莲与我道别,她要花时间静养,把从约伯身上吸来的精元,
全数融合贯通后,再回到我身边。尽管不舍,但就此带她入城,要是被人发现,
委实不妥,当下也就同意她的离去。

  进入王都大门时,我们受到了最隆重的欢迎,对于“败杀拳圣约伯。希恩、
歼灭索蓝西亚守军、攻下马丁列斯要塞”的我,军部摆出了最豪华、隆重的盛大
排场,鲜花洒路、乐声震天,我们骄傲地走过王都大门。

  当晚,正感寂寞而想去妓馆发泄,一具娇小身影忽地窜进我被窝里。不是刺
客,而是我宠爱的小星玫,喜孜孜地搂着我,诉说离情,并且献上她粉嫩柔软的
胴体,为我庆贺战功。

  只有一点是和刺客差不多,要应付这骚浪的小婊子,可真是要人命!

  王宫在隔日的典礼上,正式宣布了我的升迁。和星玫昨晚说得一样,我得以
晋升为子爵,官拜万骑长,赏赐五千金币、大批丝帛绸缎,还有一堆没意义的勋
章。

  真小气,还没有我在马丁列斯赚得多,果然贪污才是最快的赚钱方法。

  变态老爸只有短短的一封信:汝真乃吾之子嗣也!可名曰“真嗣”。

  由于军部一时间也还没想到,该如何分派我这战争英雄,确切的军职尚未发
布,我便整日与星玫胡混,而命运之扉,也便在我们的不识忧愁中,开启了另一
扇意想不到的门径。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4-25 00:41



阿里布達年代記 2



作者/弄玉
出版社/河圖文化
出版日期/2005/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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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大败伊斯塔强兵、夺取马丁列斯要塞,击溃血魇法师、拳圣约伯,我约翰。
法雷尔的名声如日中天,看看现在,连名列四大天女的冬雪天女——天河雪琼都
在对我招手,这真是我毕生最光荣的……搞、搞什么?!

  ……冷翎兰竟伙同天河雪琼害我在大庭广众下露屌出丑!

  我总有一天会报复此辱!!!

  童话世界?!

  我不是指名要“最下流、最肮脏”的地方吗?

  不过这个童话世界很不错啊!什么戏码都有得玩。

  春宵苦短、事不宜迟,先来玩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吧!


  【目录】

  第一章 胯间之辱
  第二章 水火魔蛟
  第三章 童话世界
  第四章 精灵织女
  第五章 衣冠禽兽
  第六章 地狱淫神
  第七章 狐女阿雪
  第八章 巨乳忍者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5-17 18:07 编辑 ]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4-25 03:14


薩拉篇——
 

          第二卷 第一章 胯间之辱


  攻占马丁列斯要塞,是比阿胡拉玛之战更要大得不得了的大功。我顿时成为
国内炙手可热的偶像人物,军中的弟兄把我当作新一代的名将,希望调到我的麾
下任职,更纷纷模仿起我的行为举止。

  我仍然是我,依旧是那个每天闲晃、钓马子、逛妓馆的约翰。法雷尔;但是
当初众人口中肤浅的浪荡子,如今却改成英雄本好色的大豪杰。我的作为未变,
为何会得到这样截然相反的评价?这是一件耐人寻味的事。

  男性已是如此,女性的反应更是不堪。

  走在街上,各家的贵族千金、平民少女,都对我投以热切的目光;我一走过,
后头便响起连串窃窃私语,和少女们的轻笑。连我常去的那家军中酒吧“三月兔
亭”,那美艳风骚的老板娘乔安娜,都说不能收民族英雄的钱,更不时朝我抛来
媚眼。

  他妈的!这骚货的屁股又白又翘,总有一天要好好干她!

  邪莲为了修练,暂时离开我身边,什么时候回来还没个准;不过,我把那翠
萼婊子给带了回来,要让约伯死了也当头大乌龟。对于干这贱货,我提不起兴趣,
索性把她关在后院,充当军妓,府中仆役谁想要上她的,都可以付费上马,干个
痛快。

  这婊子被废去力量,却在后院寻死寻活,不肯好好接客,结果还是我告诉她,
她肚里已经有约伯的遗腹子,如果她要死也行,到时候一尸两命,她那乌龟老公
连半点骨血都没了。

  翠萼被我这一说,呆了一会儿,好象说了些什么,大体上是喊我恶魔、凶手
之类的,这点我当然毫不在乎,不过在那之后,这婊子就好好地执行她的慰安工
作,没再多扯些什么。

  距离我回王都已经将近一个月了,新的军职迄今尚未发布。简单来说,我如
今已是万骑长之身,又正值年青体壮,自然不能调我去军务省坐办公桌;可是,
国内现有的万骑队俱已有主,又没人死、又没人退役,那有多余的一万骑兵拨给
我管?

  军部的人显然也是料想不到这情况。

  照常理论,他们连续两次交付的任务,我纵然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可是
世上偏生就有很多事不能以常理来论,我不但没死,而且还完成了他们作梦也想
不到的大功。

  现在国内舆论沸声腾腾,军部若不赶快分派个好职位给我,恐怕他们要专门
请批人,每天清掉军务省门窗上的臭鸡蛋。

  我倒是不怎么在乎,横竖薪水照拿,专心当个薪水小偷,这才是人生乐事;
不然要是军部再派像上两次那样的“好差事”给我,天晓得我还有没有第三次的
好运道?

  讲起运道,最近是有点奇怪。已经被我调教得成了个小淫娃的星玫,情绪忽
然变得很低沉,更开始抗拒我与她的欢好。我追问她为什么,小星玫只掉着眼泪
说身体不舒服。

  乖乖!会做爱做到一半,突然哭着趴在床沿呕吐,这身体果真是不舒服得很
了。怎么老子我就从不知道,自己原来是那么一个让人恶心的床伴啊?

  我曾一度动过疑心,但根据魔苓的回报,星玫公主的体内并没有怀孕的迹象,
这就令我大惑不解了。无所谓,现在王城里愿意对我投怀送抱的臭婊们,难道还
少了?就算是魔苓,何尝不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少了星玫虽然遗憾,但却也
不是什么大问题。

  就这么又胡混了十来天后,军部通知我去参加一个庆祝典礼,并告知我将在
典礼上宣布新的赴任地。

  典礼在皇宫举行,虽然隆重,对我却没什么意义,横竖那些漂亮宫女、妃子
又不会分一两个给我,故意展示这些给我看,不是摆明气人吗?

  嗯!其实皇宫里的女人,我也是搞过的,虽然是公主殿下,但也不见得奶子
就比别人大,没什么特别的。

  我那小婊子公主的老爸,咱们的国王陛下,其实是个不错的君主,只可惜他
祖宗没眼光,取了个这么怪的国名,每次礼官们唱颂“支配全王国、全子民的统
治者、天界的秩序、与法则的保护者、神圣不可侵犯的阿里布达王国国王冷弃基
陛下驾到”时,文武百官就笑倒一地。

  只能算他倒霉,听说开国皇帝绰号拳王,名字叫阿里,在一个叫做布达拉宫
的地方登基,所以国家名字叫做阿里布达,谁晓得后来变成这意思,也就难怪大
地诸邦提到我国,总是先狂笑一阵,久而久之,我们大概快变成笑话王国了。

  国王的脸色很怪,不知道是不是搞得太多,年老肾亏,如果可以,我是挺愿
意替他代劳的,横竖已经搞过他女儿,顺道去搞搞他那么多的老婆,再顺理成章
不过了。

  先是一阵客套话,以国王授勋的方式,正式封我为子爵,跟着,看他那一脸
古怪样,我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约翰。法雷尔!你的名声很大啊,朕也有听闻,现在给你一桩敕令,只要
你完成,朕就给你加官进爵!”

  唉!真是了无新意的台词,如果是派我去送信给查里王,那倒还好,这老王
八居然派我去找什么圣者之杖,他以为我是皮耶德。康提吗?

  我很想拒绝,但这么一来后果不是名声减半,而是忤逆君王,拖出宫门斩首
的局面,不得已,只好接旨谢恩。

  典礼之后,是盛大的宴会,我原本无心参加,却因为骤起的骚动,而停下脚
步。宫门尽头,人群包围之中的,是两道绝美的窈窕倩影!

  左边的那位,腰间配刀,曼妙胴体包裹在深蓝军服里,绝美容颜昂扬着英气,
正是我国御林军的大都督,血魇死人妖念念不忘的二公主——冷翎兰。

  右边的那位,穿着一袭神职人员的白袍,容貌秀丽,灿烂金发直垂至腰,用
个荆环简单束住,高雅气质中,有股不食人间烟火的虚渺,既清且雅,这是极难
得的美人特质,较诸身旁的冷二美人,更加优胜了一筹。

  我大感惊骇,宫廷中何时出现了这等美人?

  但当我看见她额上的第三只眼,却险些惊得跳起来。

  竖眼,最高的神通力,无限灵力的代表,相传是最顶级的大贤者,历经十世
贞洁修持,或是具有天人血脉的圣法王,方能有之。而在目前的大地上,这样的
竖眼只有一颗。

  这位绝世美人竟是来自大地的信仰中心,慈航梵宫的首席女神官,四大天女
之一,天河雪琼!

  当今的十大美人,以七朵名花为衬,分别代表七名武功高强的女子。我的爱
妾邪莲、二公主冷翎兰,都是被人赞颂为七朵名花之一的美人。不过,纯以容貌
而论,七朵名花的美貌,则是不如大地上最美的四大天女:凤(风)、华(花)、
雪、月。

  除了以绝艳芳容、盖世武功同时被列为七朵名花之首的夏华天女,还有居于
南蛮、被敬奉为神明的凤凰天女,另外两位我都有一面之缘,其中的秋月天女,
便是我国的长公主,冷月樱;而冬雪天女,则正是这位天河雪琼!

  听身旁的人谈论,这位女神官奉了慈航梵宫的命令,至各处游历增长见闻、
磨练经验,两年期满,回宫考核过后,接掌宫主之职;谣传她将远行海外,所以
在临行之前,到我国探访她的好友,翎兰公主。

  生平从未见过如此美人,游遍花丛的我,竟自惭形秽,不敢上前说话。事实
上,惊见如此绝色,全场男性谁不惊艳,都想一亲芳泽,但给她们那圣洁、英气
一逼,却是谁也不敢上前一步。

  忽然,幸运女神对我露出了曙光。

  “这一位少年将军,就是在阿胡拉玛之战赢得胜利、夺下马丁列斯要塞的约
翰。法雷尔将军吗?”天河雪琼的目光在数百人群中游移,最后落在我身上,当
她轻启朱唇,唤出我的名字时,我险些昏了过去。

  “将军的威名,我在神宫早有耳闻,不知能否过来一谈,让我一睹您的风采
呢?”此言一出,全场男性羡慕、妒忌的眼神,更是想射杀人般投来。

  我踏着仿佛踩在云端的脚步,向那两位露出笑靥的绝世佳人走去,这一刻,
是我生命中前所未有的光荣时刻。

  一只手忽然从旁抓住我的手腕,跟着便施以大力,扯着往外抛。

  我侧目一看,那人身穿神职人员服色,似是天河雪琼的侍女一类,要是被她
这一下抛实,我当然是被甩出四五公尺外,摔个难看的屁股着地,当场出丑。

  我急忙运劲相抗,想要挣脱,哪知一股无形力量令我不能动弹,那是极高明
的定身咒!

  方自惊骇,一道声音又传入我耳内。

  “你这卑鄙的淫徒,用那种下三滥手段玷污我妹妹,看在她为你求情的份上,
今天放你走路,今后若再敢靠近她一尺范围,立刻教你血溅五步!”

  这是武学高手的传音入密!辨其话意,说话的除了翎兰公主更有何人?

  我魂飞魄散,身子一松,已给摔了出去,重重地跌了个难看的狗吃屎。

  全场先是一片静默,跟着便爆发哄堂大笑。在耻笑声中,那天河贱人的声音
传入我耳内。

  “堂堂一军之将,怎地连我一个小小使婢也不如?将军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教我好生失望!”

  我挣扎着起身,哪知“哗”的一声,裤裆裂成两半,连软垂的那话儿也整个
暴露出来。世上事没有这许多巧合,自然是有武学高手暗作手脚,在我落地前以
刀气割破我的裤子。

  顿时,女士的尖叫声此起彼落,所有男性更毫不掩饰地投以嘲笑目光,我甚
至还看见当初死对头的苏氏兄弟,拉过身边女伴一同观视,指着我的丑态,大声
耻笑。

  从喜悦变成绝顶的耻辱,那滋味彷佛一脚从天堂跌到地狱底部。我一生中从
未受过如此屈辱,当下气愤得险些哭出声来,勉强镇定住心情,两手遮掩下体,
头也不回地飞奔出门。

  在我背后,文武百官、贵族仕女们的耻笑,像火辣辣的鞭子,不住击打我的
身心。

  今日之事,摆明是冷翎兰和天河雪琼共谋!

  一面狂奔,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地落了下来。

  你们两个臭婊,给我记住,终有一日,我会报复此辱的!

  在皇宫的出丑,对我声誉造成了莫大的打击。我的英雄形象一夕间破灭,当
时露吊狂奔的丑态,成了人人茶余饭后的笑柄,更有人认为我在国宾面前出丑,
简直是一国之耻!

  王都待不下去了,我决定立刻启程到外省,躲避流言。

  出发前,星玫来见我一次。

  她说,因为被二姐发现异状,受不过逼问,只得将她与我的事全部说出。

  翎兰公主何等精明,自不会相信我哄星玫的那套鬼话,气得立刻就要杀了我
这淫贼,总算星玫苦苦哀求,加上翎兰公主亦不愿丑事外扬,只得另谋他法,于
是便有了那日皇宫之辱。

  星玫说,翎兰公主为了不再让她见我,征得国王同意,将她送往慈航梵宫学
习知识、礼仪,万难再与我相见。

  听到这里,我的心登时凉去半截。

  星玫哭着说,就算不是这样,她和我根本也就不应该在一起,要我把与她的
一切忘掉;说着,将百鬼丸塞进我怀里,说以后看到剑,就像看到她,说完就哭
着跑开,任凭我怎么叫唤,她头也不回,转眼就消失在我面前。

  迭遭打击,当天我痛饮烈酒,唤来翠萼臭婊,再叫出魔苓,用最凶暴的方式,
合力虐奸这大肚骚货,也不知第几次射精后,力疲昏睡过去。

  翌晨,我率领五百名家将,赶往东南沿海。

  酒吧有人说,我要找寻的圣者之杖,三年前落在东南海上的一群海盗手中,
那群海盗人数不多,仅百余人而已,我率队前去,再在当地招募人手,定可将他
们一举歼灭,取得圣者之杖。

  为了安全起见,我将翠萼臭婊也一并带走,让她当个随军的慰安妇,倒也不
错。

  出发时我又发信给邪莲,要她假若手边事了,便尽快来与我相会。不过,不
知是她尚未功成出关,或是另有问题,直至我抵达东南沿海,仍未有看到她的芳
踪。

  那群海盗名叫“赤焰”,居然是东南海面上首屈一指的海贼团。本地人谈之
色变,我则大叹乡下人少见多怪,区区百余人的小规模,也能猖狂至今,可见我
国的海防队是多么没用。

  挑选两名士兵留下,看守翠萼,再对这臭婊施下迷心咒,我率领人马,购买
船只,聘请水手,出海讨伐赤焰海盗团。因为清楚他们的活动范围,极轻松地便
找到了他们。

  一场海战,我们到底是占了船只数量、人数的优势,将这群海盗打得节节败
退,直退到他们栖身的海岛上。

  停船登陆处,是一个好大、看不到底的黝黑石洞,众人为求尽快扫荡残党,
兴冲冲地杀进去。

  谁知,走不到半里路,异变突生。

  没错,这赤焰盗贼团的规模,是只有百多人,可是,怎么没有人告诉我,这
票天杀的王八蛋,居然养了一头巨龙!

  那是头百多公尺长的双角银龙,血魇秘录中有提到,称作“水火魔蛟”,是
极凶残猛恶的怪兽,能飞、能喷火,体有剧毒,中者无药可治,最是厉害不过。

  才不过眨眼功夫,我带来的八百多人几乎已经死伤殆尽,而在那魔蛟吐出的
毒雾腐蚀下,许多人的尸首甚至立即开始溃烂。

  唉!真倒霉,怎么每次出来,都是身边的部下死一大票啊?

  我试着唤出淫兽来阻敌,可是……光看那体型差距,就知道根本没得比。淫
兽才在那边舞动触手,黏液飞溅,那魔蛟却连看也不看,张口一咬,登时将那淫
兽咬作两段。

  乖乖!打死我也想不到,我千辛万苦召唤来的淫兽,居然这样就给解决了。

  这时,死得只剩下我一个,眼见四下无人,我决意取出万魂幡,靠魔苓的帮
助脱困。可惜,我的动作实在该更快些的,万魂幡才取在手上,还没来得及念动
咒语,那通灵的魔蛟已经注意到这份威胁,向我这边发动攻击。

  我虽然躲过那熊熊火焰,却给那团紫色毒雾喷个正着,脑袋立刻模糊起来,
再被那魔蛟尾巴的余势一扫,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岩壁上,半死不活。

  魔蛟待要再向我这边攻来,空中响起了刺耳的哭嚎音,数千怨魂自万魂幡中
飞窜而出,缠在那魔蛟身边,阻住它的动作,却是万魂幡中的怨魂群起救驾。

  可是那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少了我的持咒,魔苓无法现身,怨魂们也无法组
成魂兽、魅妖的具象,只能发挥平时三分之一不到的威力,对付当日的邪莲自然
不成问题,但要对付这千年魔蛟,那便力有未逮。

  我想起身去捡起万魂幡,指挥怨魂们攻击,可是那蛟雾的毒素已经开始发作,
我感觉得到面部麻痒,说不定已经开始腐烂,一下意识昏沉,就此倒入水中,勉
强抱住一块圆木,随海流飘出洞外。

  丧失意识前的最后一眼,我看到魔蛟一面与怨魂们纠缠,一面挥动尾巴,将
那另一端的万魂幡远远击出。

  寄魂所在远离,怨魂们自然无法持续攻击,渐渐消失了形影……

  当我再度醒来,已经置身在港口。一艘渔船上发现了昏迷在海上的我,将我
救起,送回港口的医院。蛟毒发作的结果,我全身长满毒疮,面部尤其丑得厉害,
港口官员没半个认得出我来,只当我是个遇难的流浪汉。

  根据血魇秘录,这等千年蛟毒无药可治,我虽然立刻寻得几味对症药服下,
效果却也极其有限,估计最多只有一天半寿命。

  天啊!难道一天半之后,我就要没命?这部作品就要这样完结了吗?就算回
应人气不够,我还是不想这么早死啊!

  死厄临头,我面对这些连续的打击,什么雄心壮志都没有了。

  当日马丁列斯要塞之战,星玫曾说我杀孽太重,如今想起那些精灵们辗转反
侧的痛苦模样,或许我这也算应有之报吧!

  去!做坏人会想到报应,那真是很该死了。

  在这人生的最后时刻,我只想找批美女,大干一场,算是不枉我游戏欢场的
一生。去找翠萼那臭婊是个主意,但距离这港口有一日路程,太浪费时间,最好
还是在当地召妓。怎知道,这港都算是乡下地方,民风纯朴,妓馆少得可怜,仅
有的两家,里头的婊子见到我那因蛟毒而膨胀成巨棒的阳物,魂飞魄散,没一个
肯接客,任我出怎样的高价都没用。

  即使有十来名惑于重赏,而愿意献身的勇妇,但是……

  唉!我真痛恨自己对于美丽的要求……

  失意之下,我将三万金币的银票全兜在怀里,就算要死,这些钱我也不给别
人。

  挑了间酒店,我坐在滨海的那扇落地窗,望着落日沉下海面的光景,怔怔出
神。

  万魂幡被那魔蛟一扫,落入海中,不知飘向何方?

  唉!明日此时,我就化为一滩脓血,在这临死之前,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到,
难道老天对我真是那么残酷?

  这时,隔壁桌传来了细碎谈话声音,那是六个黑袍客,模样鬼鬼祟祟的,不
知在谈些什么,只听到他们来此好象是为了筹钱,目前到处碰壁,眼看是来不及
了。

  “可恨!万事具备,就只差五千金币之数,就可筹足粮饷举事,莫非真是天
意,令我邦大业功败垂成?!”说话的是个女子嗓音,她一说,旁边五个男的齐
声叹气,满是悲怆、绝望之意,像是比死了还难过。

  我心中一动,那女子嗓音清脆好听,似也是名美人儿,她急需要钱,我想要
女人,岂不正是一拍即合。于是我上前说,愿意提供五千金币,只要这女的肯陪
我一夜。

  那五个男的似乎极尊敬那位女子,听我这么一说,勃然大怒,立刻就要拔刀
宰了我,却被那女子挥手制止。

  “这位公子,你说有五千金币做一夜之酬,此话当真?”

  我点点头,出示银票,并愿意先付一半,表示信用。横竖人都要没命,留钱
也是没用;只是不知道他们要这许多钱用来做什么。五千金币耶!真是有够挥霍!
这笔钱对他们似乎极为重要,那女的接过银票,整桌人高兴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那女的显然是这批人的首领,她命令手下先拿这两千五百金币,去采买所需
物品,之后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坚持自己的决心,要我先回房间,她稍后便到。

  很奇怪!直至此时,我仍未见到这位黑袍女子的面貌,或许她丑若无盐也未
可知?但她的声音中却自有股威严,令我毫不怀疑她会扯谎,依言回房等待。

  在房内稍待片刻,我听见了敲门声。出言应门后,那黑袍女子缓步踱进门,
手一扬,便熄了灯火。我方自错愕,她已缓缓褪下身上黑袍。

  在那一袭宽大黑袍之下,她穿着什么衣服?

  黑暗中并看不清楚,但透过稀微月光,我隐约可以看见,在那一头海草般浅
绿长发之上,这女子生了一对巴掌大的角。不是独角兽那样的尖角,而是有些像
鹿似的分岔犄角,那样子就像是……东方传说中的龙!

  我记起来了!

  小时候,变态老爸曾对我说过,在东海之上,有一个龙神族,乃是海中族类
的王者,人口稀少,但族内男壮女俏,是出名的美女族类。龙神族一如半人马,
是极罕见的稀有族类,为何会在此出现?

  我这疑问还没出口,陡闻两道奇异破风声,跟着浑身一麻,已给人点着穴道,
瘫倒在床。真是想不到,这女子竟是名武学高手。

  “这五千金币关系到上万人的生死,和我东海近百万同胞的幸福,您肯慷慨
解囊,实在是我族的大恩人……”那女子轻声道:“我曾有一名夫婿,年前战死
沙场,我誓言为他守贞三年,所以不能陪您真个销魂,但在天明之前,我会尽量
地满足您,好吗?”

  被人摆了一道,照理说我该十分愤怒,但这位龙女的一言一字中,恍若统御
万军的大将军,自有股让人不得不听从的魅力,我楞楞地点着头,方要开口问她
姓名,已被一只柔嫩手掌按在嘴边。

  “别问。我们的缘份只有今晚,我不是我,你也不是你!今晚,我是与你共
度一宿的女人。”

  这段浪漫至极的话语,令我心迷神醉,而我也立即会意,这位女性必是大有
来头,不愿被认出身份,随即点头道。“那我就叫你龙女姐姐。”

  她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听起来绝不超过二十七岁,称她姐姐正合适。

  “小情人真乖!”

  手往下移,龙女姐姐轻轻解开我的裤带,在阵阵腥臭中,露出了一根因为蛟
毒而肿胀粗大,却生满脓泡的狰狞肉茎,那也就是为何没有妓女肯接我这客人的
理由。

  虽然光线不清晰,但我肯定她可以看清我阴茎的怪模怪样,也因此,当她沉
默着,呼吸变得粗重,我开始担心,她是否后悔了?

  毕竟任何一个正常女性,都会对这条儿臂粗的巨蟒肉茎退避三舍。

  “对不起,我……”

  我的心陡然往下一沉。

  “我……我以前没有这么做过,你可以教我一下怎么做吗?”

  轻柔嗓音中有股坚决,显示她绝不后悔的坚持,光是这样,我就感动得几乎
要跳起来,说道:“其实你不做也无所谓,我知道我这条烂吊……”

  龙女姐姐的回应,是一声轻笑。

  “没关系,是我想试试看,只要你不讨厌,就拜托让我试试。”

  真悲哀,就算中毒发胀成巨阳,毕竟还是有男人的反应,我的两腿间,阴茎
开始蠢蠢欲动。阴茎不顾我的意识,期待着被龙女姐姐的唇包住的感觉,而自己
开始慢慢抬起头来。

  我苦笑着,然后向龙女姐姐坦白说。

  “对不起!大概是想象到被姐姐含住的样子,这个居然又开始翘起来了。”

  “唔!是要我含住它吗?”

  好象对那儿臂巨阳没有恐惧,龙女姐姐轻轻地握住它,动作中有着轻微的羞
涩。从她的毅然作风,龙女姐姐必是一位不让须眉的巾帼女子,但显然没有多少
性经验,对于口交动作全然陌生。

  “嗯……如果姐姐真愿意的话……其实如果只是为了那五千金币,你大可不
……”

  真奇怪,我忽然觉得让这么一位温柔的女性,含我的烂吊,是一种莫大的耻
辱与作贱,实在不愿她为此而牺牲。但龙女姐姐显然是那种一旦决定,就不轻易
改变的个性。

  “请你教我该怎么做?”

  到底是欲望占了上风,我吞了口口水,慢慢道:“姐姐觉得怎样方便,就怎
样做,先抓住它的根部,然后从前面含进嘴里,那些……那些我知道的女性,都
是这么做的。”

  本来想说妓女,但把龙女姐姐比作妓女,实在是太亵渎了,因而我急忙改口,
看这显然也瞒不过聪慧的她。

  龙女姐姐摇摇头,彷佛有些自嘲地一笑,轻声道:“我做做看。”

  我仰躺着,龙女姐姐则移向下半身,然后用五只手指轻轻地抓起阴茎。

  “嗯嗯……龙女姐姐……”

  “嗯……好硬!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因为……因为一想到龙女姐姐要吹它……就太兴奋了……”

  “真是个小坏东西……”

  接下来,龙女姐姐微启朱唇,将那腥臭的肉茎含了进去。味道必然很糟,这
点白疑也想得到,但她却没有什么退缩的意思,轻皱着眉头,虽然不熟练,但也
开始慢慢地晃动起头部。

  我感动得快要掉下泪来,不过,许久之后的某次闲聊,她才告诉我一个恐怖
的事实。

  在她早年长期潜伏海中,率队与敌人打游击战时,粮食缺乏,为了有力气打
仗,什么恶心发臭的海蛇、海虫,还不是得拿起来一口吞掉,因此忍受力非比寻
常,才能忍住羞耻,含住我满是腥味的巨阳,还得提醒自己,别一口吞了下去。

  “龙女姐姐!”心理加上肉体刺激,我兴奋地喊着。

  为了不弄破伤口,她刻意用香舌生硬却温柔地舔过,细腻的作法,比什么华
丽技巧都感动人,不久,我也就产生射精的欲望。

  (难得的机会,也让姐姐享受一下吧!)

  虽然是受了恩惠,但肯这么不嫌脏地,将我的巨吊放入口中,细心照顾,这
样的恩情让我仿佛被圣母救赎了一般,想要做出一些回报。而性爱的欢愉,该是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龙女姐姐,也让我帮你口交吧!”

  我的话,让龙女姐姐抖动了一下,嘴巴移开了阴茎,然后抬起头来。

  “你……不觉得脏吗?”

  “哈哈!怎么会脏呢!姐姐还不是舔了我身上最脏的地方。”

  “那是因为你有恩于我族,所以我应该……”

  “如果你不讨厌的话,就让我舔吧!不行吗?”

  龙女姐姐露出一副怅然的微笑,轻声道:“也对,既然我不能完全履行承诺,
你是有资格要求碰触我肌肤的……”

  她个性坚强,既然有了决定,纵使羞赧,也就绝不迟疑,当下我听见一阵哆
嗦的轻解衣裳声,跟着身上穴道解开,四肢一阵轻松,一具丰腴温莹的女儿家胴
体,爬到了我身侧。

  “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可以教我一下怎么做吗?”

  真可怜,姐姐的死鬼老公肯定是个没脑子的大白痴!

  “这才是我该说的,那请姐姐把身体往这里转过来,跨在我的脸上。”

  “真不好意思,不过,我试试看。”

  龙女姐姐一百八十度将身体回转,依照我所说的,跨在我的脸上,然后继续
含住肉棒。

  我用两手抱住龙女姐姐的大腿,观看着眼前的秘处,虽然月光不是很亮,看
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仍能看出阴唇的形状,嗅到一股与海潮相同的芬芳。

  或许是因为练武所致,大腿的弹力让我感觉很舒服。

  我沿着臀部摸向大腿,然后抬起头贴近阴部,用舌尖舔着肿胀阴唇,趁与她
肌肤接触的空档,我偷偷念出咒文,施放了我的拿手好戏,粉红色的淫欲结界。

  施法过百次,这个淫欲结界实在是我的得意之作,才念出没多久,粉红色淡
雾便弥漫了整个房间。

  “嗯……呜呜……”

  受到结界的催情效果影响,含着肉棒的嘴中发出轻哼声,但能有这样迅速的
效果,除了结界,大概也是因为她平日生活太过紧绷,所有性欲被强行抑制下来,
现在一经引发,自然敏感度奇佳。

  我伸长舌尖找寻着阴核,薄薄的包皮下,肉蕾已开始充血。

  舔着肉芽时,龙女姐姐弹性十足的大腿,一阵阵地抽动着,配合着我的舔吮,
她女姐姐也加快头部摆动的速度。

  虽然不是很顺畅的动作,但仍努力地吹着,并且发出啾啾的声音。

  (这样下去可能会先射精,但为了姐姐好,应该要让她更有感觉……)是否
能让龙女姐姐得到高潮,我并没有自信。但是,当看到龙女姐姐对我舔吮的反应,
不由得想试试看带领她达到高潮。

  (看姐姐的样子,大概没多少性经验吧!这样的美人,却没有相配的男人来
疼爱,真是太可怜了!)或许是受到她气质的魅惑,尽管我始终看不清她的面目,
却毫不怀疑龙女姐姐是个绝世美人儿。

  这时,我朝舌尖集中火力,鼻头顶在淫缝,虽然有点呼吸困难,但却使命地
攻击着肉芽。另一方面,我的左手则离开大腿,来到龙女姐姐坚挺的乳房。整个
手掌包住乳房,拇指及小指慢慢开始搓揉起乳头。

  “嗯……呜呜……”

  在我的搓揉下,龙女姐姐的反应愈来愈强烈,震动延展至全身,对肉棒的爱
抚也愈来愈激烈。

  (这么下去,一定是我先受不了的!)

  我这么想后,就加强对乳房及肉芽的攻击,淫水不断地涌出来,把我的脸都
沾湿了。但是,我毫不在意,继续加快舌头的速度,同时更用力搓揉已勃起的乳
头。

  “嗯……呜呜……嗯嗯嗯……”龙女姐姐全身颤动着,从鼻中发出近乎悲鸣
的哼声。不用怀疑这就是高潮要来的前兆。

  “龙女姐姐,我要去了,你也去,啊啊……不过,我……”虽然忍着不要射
精,但是已经到达极限。

  (已经不行了!结果是我输了,要射了……)

  我的阴茎终于解放,脉动的同时,几乎是恶臭至极的精液,就开始喷向龙女
姐姐的口中。

  就在这时,龙女姐姐的身体立刻开始痉挛,也到达高潮的顶端。但是龙女姐
姐却没有离开肉棒。像是察觉了什么,待射精结束后,她慢慢地吮动口腔,将残
留在阴茎中的精液,一滴一滴的吸出,居然开始吞了下去。

  片刻之后,龙女姐姐才转回身体,躺在我的身旁,整个面颊泛红,眼中闪烁
着光芒望着我。

  “龙女姐姐……真……真是太对不起你了……我……我居然对你做了那么亵
渎的事……射在你……”

  “嗯,没关系,我答应过,今晚要尽力让你满足,所以你并不用特别向我道
歉。”

  龙女姐姐拿起了她的黑袍,细心地擦着我的脸。

  我抱着龙女姐姐的腰,深深喘息着。

  “我好感动,没想到你会把它喝下去。”

  “那也是有原因的,明天一早你就知道了。”身旁的声音轻轻道:“不过,
最后那是怎么回事,脑袋中一片空白,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呢?”

  “姐姐以前从没这种感觉吗?”

  “从没有,顶多只是……呵!从来没有。”

  “是吗?那这就是姐姐的第一次高潮罗!”

  我放心了。

  让龙女姐姐委屈地帮着吸下精液时,心里有很大的罪恶感,但是,现在知道
这是她第一次尝到高潮的滋味时,心中觉得至少也算是回报她了吧!

  “我很感谢老天,让我在人生最后路程中,能遇上龙女姐姐这样的美人。”

  “我也要谢谢你,给了我的族人光明与生命,也让我……有了一段很美好的
回忆。”

  “我……”

  龙女姐姐忽地一笑,翻身迭附在我身上,轻笑出声来。

  “天还没亮,刚才的那种感觉,我想要再来一次,好吗?”

  我感动地勾住她颈项,嗅着那独特的海风发香,两人双腿交缠,开始互拥亲
吻着。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5-16 02:04 编辑 ]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6 00:09




           第二卷 第二章 水火魔蛟


  一夜狂欢,我倦极睡去,待得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刺眼的阳光不住照射进
来,耀眼生辉。能看到阳光,这就代表我还没死,怎么会这样?

  仔细审查,我不但没死,身上毒患的麻痒感亦不翼而飞,溃烂的伤口亦结疤、
生出新肉,一切征兆都诉说同样的事实,我身上的剧毒消褪了。

  这时我才记起那与我共度一夜,虽无合体之缘,却有肌肤之亲的龙女姐姐,
举目一望,佳人早已芳踪杳然,却在床头发现一张纸条,炭笔写下的字迹,清秀
婉约,却又有英武之气,正是那龙女姐姐的手笔。

  ┌─────────────────────────────────────────────┐
  │                                  │
  │小情人大鉴:                            │
  │                                  │
  │                                  │
  │                                  │
  │  蒙君不弃,致有一夜之缘,重金三万,今宵暂借,他朝十倍奉还君,  │
  │                                  │
  │                                  │
  │君所中之蛟毒,已为愚姐吸尽化去,依下列药方调养七日,自可痊愈无虞  │
  │                                  │
  │                                  │
  │,唯望贵体康健,以待日后相逢。兹将药方附载于下:          │        
  │                                  │
  │                                  │
  │…………………                            │
  │                                  │
  │@@@@@@#$%∧*@3                     │
  │                                  │
  │东海李华梅顿首                           │
  │                                  │
  └─────────────────────────────────────────────┘

  整封信明白地告诉我,体内蛟毒已然解去,而我身上的三万金币,也已被人
全部“借走”,但最使我震骇的,则是信末端的署名。

  东海李华梅!

  四大天女中的夏华(花)天女;也是七卉中的龙女帝梅,号称百年来天下第
一奇女子的李华梅!

  她的容貌,位列四大天女之一,但她所修练的“上天下地至尊功”,又使她
晋身当今天下五大最强者,便是因此,李华梅之名,同时列入七朵名花、四大天
女,使得她成为十大美女中最具传奇色彩的一人。

  谣传龙神一族,辅佐数十年前被谋朝窜位的金氏王朝,一直对抗现今东南海
上最大的实权,黑龙会的主席,暴虐不仁的黑泽一夫。

  李华梅是这届龙神族首领,带领族人与邦联军作战,保护东海内的弱小族群,
多年来以寡敌众,也不知发生了多少壮烈战役,大地上每个人只要提到,无不竖
起拇指说声好。

  想象伊人其事,我不禁感慨良多。

  虽然损失了全部家当,但能换回一命,又与这无比动人的龙女结下肌肤之亲,
我心中快慰远多于颓丧,下楼时脚步轻快,差没哼起歌来。

  只可惜,始终未能见这龙女姐姐一面……

  或许命运真是一件很巧合的东西,在我百死犹生,要否极泰来的当口,我忽
然听见楼下传来一声娇叱。

  “大家整顿一下行囊,我们明日搭船出海……”

  我大吃一惊,楼下新到的一行人,为首那人赫然便是在皇宫害我出大丑的臭
婊,四大天女之一的天河雪琼。

  一堆人七嘴八舌,要求着干净的上房与素斋,听其话意,她明日便是要由此
出海,至海外游历修行。

  嘿!窄路相逢,不整得你七荤八素,怎对得起老子的一世英名。既然天意令
我百劫犹生,那么便是你们这班臭婊要倒大楣了。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我利用身上一点剩余零钱,到街上药店连抓了十多味
药,照着血魇秘录的教导,组成了一种厉害毒药,涂抹在吹箭上,当晚便用这暗
器,偷袭天河雪琼那一行人,将其中四人吹箭毒杀。

  吹箭上用的是“赤焰”海贼团的标志,次日事发,天河雪琼一行人悲痛不已,
发誓要让凶手血债血偿。本地人认出那标志,将情报告诉他们,但一谈到带路去
讨伐海贼团,可没人有这胆子。

  这时,我挺身而出,毛遂自荐。由于我脸上伤疤并未全好,自是没人认得出
我,一行人在我的带领下雇船出海。

  熟门熟路,很快就遇上了那批海贼。

  虽然不是几船军队,但那天河巫女念念有词,招风、敕电,动辄掀起骇人巨
浪,顷刻间便把海盗团打得溃不成军,往他们的巢穴退走。

  我们追跟在后面,当那好大好大的黝黑石洞出现在眼前,我几乎暗自笑得连
肚子都痛了。

  一切彷佛剧情重演,水火魔蛟恐怖的巨影,在尖啸声中杀出,猝不及防的众
人,瞬间就发生了惨重死伤。

  天河雪琼判断出情势不对,双手环抱,抖出一个光环结界,将我们这些残存
者全数笼罩其内,保护住我们,自己则飞身往前,与那水火魔蛟作殊死斗。

  一幕不可思议的光景展现在我们面前。

  天河雪琼的背部,绽放出璀璨金芒,一丝丝、一缕缕,编织成串,顷刻间盛
放豪光,组成了一双雪白的羽翼。

  光翼!

  大地上虽然有少数种族生有羽翼,像邪莲的吸血族,但这么一双由神圣之光
组成的羽翼,却非任何族类所拥有。那是天人的象征,神族之血的代表,能展放
出这么一双神圣之翼,那就代表了天河雪琼拥有神族血统。

  竖眼、光翼,这两样至高至圣的法力象征,令人完全想象不到,这女人的灵
力究竟有多高?

  水火魔蛟的熊火、毒雾连连喷出,却在光翼交织成的保护光球下,完全近不
了天河雪琼三尺范围,反而被阵阵逼回。

  双方的战斗非常激烈,天河雪琼的许多法术虽然华丽,但耗力也是极大,颗
颗汗珠逐渐出现在她白皙的脸庞,可是在她的努力下,那头不可一世的水火魔蛟
赫然露出了惧色,节节败退。

  我担忧起来,若让天河雪琼消灭了魔蛟,我也讨不了好,更可能败露身份。

  才在惶恐不知如何是好,水火魔蛟忽然朝这边猛力一击,带着剧毒的高温火
焰,瞬间攻破了光环结界。

  担任天河雪琼随从的神职人员,自非庸手,但基本上除非是像天河雪琼这样,
能够施展威力等同于第八级咒数的怪物,不然想要以人类的力量,去和龙硬拼,
怎样都是必死无疑的。

  我或许是比较好运吧!因为以前挨过水火魔蛟的攻击,知道它的攻击模式,
所以它嘴才一张,我就知道不妙,狂呼大叫地主动逃离结界范围,反而成为了唯
一幸存者。

  “怎么会?我的结界?”

  见到同伴全数死绝,天河雪琼满脸俱是震骇表情,手上的攻击法术亦有了空
隙,那水火魔蛟逮着破绽,震天怪嚎中发出了拼命一击。

  事出突然,已来不及闪躲、瞬间移动,天河雪琼一咬牙,全身灵力毫无保留
地释放出去,与这千年魔蛟作全力一拼。

  可怖的尖啸和冲击波,瞬间盈满整个石洞,在那一片耀眼白光的辉映下,我
被余波震至墙上,昏迷过去,浑然不知眼前的一切事物如何演变。

  当我醒来,审视四周,几乎都是碎石与残尸,水火魔蛟的巨体被从中撕裂成
两半,腥臭毒血流得到处。能够以人力屠龙,这种事除了我那变态的老爸和种马
爷爷,实在没听说有谁能够。

  在蛟尸中,有一点微光。

  我循光找去,只见天河雪琼盘腿而坐,两手结印,面色灰败,自是在水火魔
蛟的最后一击里中了蛟毒,正在施法逼毒。

  水火魔蛟的毒气,可以轻易腐蚀血肉,这点我亲眼看到,这臭婊被蛟毒正面
触及,不但没伤,还能有余力驱毒,说出去实在够骇人了。不过,连番耗损到底
是有影响,她的一双光翼缩得只剩半公尺不到,全身笼罩在一层淡淡金光里,花
容憔悴。

  我心念一动,悄没声息地靠近过去,抖开预藏金丝索,这臭婊虽然发现了我,
但行法正至紧要关头,根本就不能反抗,就此被我将她手臂连同上半身牢牢捆住。

  “你……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女人也不笨,终于发现我是一
切诡计的源头。

  “呵!臭婊,你倒是猜猜看啊!”

  我体内的蛟毒已去,但面部、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她一时自是猜不出来。

  为免夜长梦多,我迳自开始动作,好不容易让这四大天女之一,堕入了我的
掌中,倘使不趁机玩弄一番,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也太对不起那变成两半的水
火魔蛟了。而且,自从看到这臭婊背上的光翼,我忽然想起一事。假若这女人真
的拥有天人之血,那我极有可能藉由她,练成淫术魔法书中的至极奥义?地狱淫
神!

  “你要干什么!啊!”

  太急着试验想法,我没时间细部赏玩,把这曾鄙视我如蝼蚁的高傲美人推倒,
开始解她衣衫。

  天河雪琼身上穿的袍子,料子相当奇特,任我怎么撕扯,连半道皱纹也没出
现;拿百鬼丸硬割或许是个好主意,但我却不想冒这风险,横竖这只是件袍子,
又没有剥光慢慢干弄的余裕,直接扯开裤带硬搞就行了。

  “住手!你……啊!”

  禁不住我的毛手毛脚,天河雪琼飞霞满面,羞愤难当,却苦于驱毒正紧,只
能扭动身体,躲避我的抚摸。

  探手到胸口,虽然触手柔软,但却几乎没有什么明显突起,我微一思索,便
知这是用布条绑住胸口的结果,当下冷笑着狠命一掐。

  “啊……”突如其来的尖锐疼痛,天河雪琼惨叫出声,为了摆脱我的魔爪,
拼命晃动身体。

  “干嘛用布条裹住胸口?你的奶子有什么地方不能见人吗?”冷冷声音从我
口中逸出,缓缓搓揉天河雪琼的乳房。

  “不……不要,住手……你这淫徒……”天河雪琼痛苦的呻吟着,一直摇头,
不过我恍若未闻,手指仍然不停掐弄;另一只手掀开她袍子下摆,直捣这女神官
的私密贞处。

  “啊……!不、不!”随着激烈痛楚席卷而来,天河雪琼本能的哀叫出声。

  掀开袍子下摆,拉下她的长裤,一个包裹着丝绢素白色亵裤的粉嫩香臀,俏
生生的展露眼前。隔着那薄薄小布片,隐约可见屁股沟间的鼓胀肉瓣,还有几丝
处子独有的香气,扑鼻而来。

  我一面动手扯下这件亵裤,一面狞笑道:“听说神职人员必须守身如玉,真
估不到今日竟是由我,喝了慈航梵宫下任宫主的啖头汤!”

  “休想!啊……你给我住手……否则我……”天河雪琼想把身子给错开,可
是被被我捆绑住的身体却无法移动半分。

  “你想威胁我吗?好啊,你打算拼着让蛟毒上脑的后果,来与我同归于尽吗?
嘿!蛟毒可厉害了,我不过稍微吸着一下,身体就烂成这样,要是在你身上发作,
你这女神官的花容月貌,鬼见了都会吐啊!”给我这一说,想到全身溃烂的惨状,
天河雪琼自不敢冒那个险,只好任我为所欲为,撬开她双腿,手指粗鲁地捣向她
的私密贞处。

  干干的,虽然肉壁娇嫩,但却没有半分水分。

  我冷哼一声,褪下裤带,手握肉茎,提枪正要上马,哪知下体一痛。真想不
到,这臭婊居然还有本事,控制牝户的肌肉,令其门户紧闭,教我不得其门而入。

  瞥向这臭婊,只见她面有得色,像她们这类以守贞为毕生要务的女神官,自
然有些特别的防身秘术。

  我揉捏她胸口、掴打她腿间嫩肉,尽管痛楚,但这臭婊硬是咬牙忍住,不分
散心神,一双星眸仇视地瞪着我,若让她回复行动力,肯定立刻让我死无全尸。

  而我发现一件更糟的事。随着时间过去,天河雪琼身上的金芒渐盛,面上灰
败气色渐去,显然蛟毒被驱得七七八八,随时可能恢复行动力。逃跑?这时候已
经来不及了!

  我把心一横,索性依着刚刚出现的念头,提枪一冲,却不是那紧闭的牝户,
而是她后头细嫩的小肛菊。一个热烫坚硬的东西,倏地插进女神官毫无防备的屁
眼,绝不留情的直贯冲入。

  “不……不!”

  天河雪琼惊声尖叫,哀号不已,下体被巨大的异物狠狠撕裂,我彷佛能听见
她身体破碎的声音。

  肉茎冲进去后便停止不动,天河雪琼痛得无法呼吸,只能小口喘息,面上灰
败之色重现,只差一步就可驱出的蛟毒,重新倒流回体内,与她剩余法力作激烈
抗衡。

  缓和片刻,我二手抓紧固定圆翘的屁股,有力的插进去,开始作快乐的奸淫
运动。

  “啊……不……”她的身体再度裂开,那股撕裂的剧痛教天河雪琼放声惨叫。

  “啊……啊……”

  天河雪琼无法说话,面对袭来的疼痛与冲击,女神官只能发出几近痴呆的呻
吟。

  “不识抬举的臭婊,要你前面你不给,活该给我先开了肛花!”我得意地冷
笑着。

  “神啊、天上的神明啊……我……”

  天河雪琼一迳的摇头,泪水滑下她的双颊。可我丝毫没有心软,想到那日在
宫廷的耻辱,胸中怒火全转作欲望的动力。

  “你好好感谢神吧,他们让你把处女之身献给了我……不,应该说把你整个
人献给我。”我说着,挺送着插在女神官屁股内的硬挺肉茎。

  “什么四大天女,从现在起,我要天下人都知道,你不过是一个被我玩过屁
股的烂婊!”

  “啊!”尖锐的刺痛教天河雪琼忍不住惨叫,我开始前后抽送,搓揉天河雪
琼粉白的圆臀。

  “啊,不、不要!啊,不,啊啊啊!”

  从没想过会有这么屈辱的一日,腰部以下完全失去感觉,只有疼痛不断袭向
她的神经,女神官拼命摇头,希望摆脱这种折磨的痛苦,却只能一直哀号。

  “不要!啊,不,啊!”

  无视于她的尖叫,在粗暴但有节奏感的抽送下,我感到极度舒爽的快感。

  “啊……啊,呜……啊、啊……”

  天河雪琼则没有那么好运,一方面下半身疼得快要晕去,失贞、遭到强暴的
耻辱,击打着意识,让她再没法集中精神去驱毒,只能仰着身子,悲哀地长叫。

  “啊、啊、啊……嗯,啊……”

  我扶着眼前纤细的胴体,一次又一次像要贯穿女人下体似的插入又抽出,天
河雪琼颤抖不已,悲鸣个不停。

  “你是属于我的。”

  我怒操着女神官的柔美菊穴,大笑道:“信神有什么用?你的神救得了你吗?
现在别说我奸了你,就算操烂了你屁眼,他们也一样帮不了你!”

  抽插屁眼的动作变得异常激烈,教女神官全身发颤。

  我说了什么,天河雪琼已听不清楚,而我看准时刻,在她额上冷汗直冒的脆
弱当口,伸手用力将她背上那一双光翼撕扯下来。

  光翼无形,但此时却有若实质,硬生生从背上撕下,肯定是骨肉分离的痛!

  “啊、啊、啊……啊,不、不要、不要!”

  巨大的痛苦,吞噬了天河雪琼,毁掉女神官脑中的一切理智。

  “啊啊啊……!神啊!请原谅我……”天河雪琼发出了凄厉的恐怖尖叫,全
身剧烈的痉挛,当失控的蛟毒冲上脑部,我亦忍受不住绝伦高潮,将滚烫精液全
射在女神官的处女肛菊里。

                ……

  奸过这臭婊,当日的恶气出了大半,想到大地上四大天女,在这两天中竟有
一半和我发生肉体亲密关系,确实也足自豪。考虑过是否要杀了这女人灭口,以
免事后遭她报复,这女人太过厉害,远非当初邪莲可比,万魂幡又不在我手,要
调教她变成性奴隶,恐怕是痴心妄想。

  不过,杀了她,后果太过严重,横竖她认不得我现在模样,那也就不怕她事
后追查。

  水火魔蛟虽死,身上可有不少价值连城的宝物,我取出百鬼丸,切切割割,
想尽快把事情处理完,快些溜走。

  忽然,一丝异响传入耳内,我惊讶地回头,只见那臭婊不知何时已然醒来,
捆绑住双臂的金丝索已经掉到地上。

  我立即持剑横胸,急谋对策,只是,天河雪琼一直没有动作,我也不敢轻举
妄动,双方僵持不下。

  片刻后,我发现,天河雪琼的目光很不对劲,空洞而不着边际,明明看到了
我,却又像是没看到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我踏前一步,正想有所动作,天河雪琼的眼光已移到我身上,
在一阵打量后,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这里是哪里?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天河雪琼迷惘道:“我……我
又是谁啊!”

  惊愣当场,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

  天啊!这臭婊居然失忆了!

  有时候常常感叹,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倚,人世间的事真是难说得很,现
实往往比小说故事更加离奇。

  好不容易奸到了天河雪琼这臭婊,虽然没能取到她的红丸,可是肛奸女神官
的感觉还是乱爽一把的,然而,正当我还没想定要如何处理这臭婊,她居然对我
露出一副白痴表情,告诉我说她失忆了。

  嗯,看那张白痴痴的傻脸,眼神也无复早先的锐利,更多了明显的惶恐与不
安,看上去倒真是有几分失忆模样。可是……玩弄肛门会导致失忆?这可真是医
学奇闻,难道慈航梵宫的女神官都是用屁股来思考的?

  我家的变态老爸曾说:有仇不报就没得报。这句话充分教育我把握时机的重
要。横竖这女的已经失忆,那就干脆顺手帮她洗脑吧!天河雪琼实在太过厉害,
她体内中的毒,随时都有可能被化解掉,失忆状态要是一解除,我是肯定要去地
狱走一趟了。

  “小姑娘,你……”

  “你……你想要干什么?”

  看着她那冰清玉洁的娇颜,我险些控制不住,说出“我要搞你”的真心话,
百忙中强忍下来,打算说一些先缓和她戒心,乖乖跟着我走的话语,哪想到我才
一凑近,天河雪琼忽地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唉!真是悲哀,我居然忘记自己脸上淤肿未褪,坑坑疤疤的甚是吓人,加上
心里想的龌龊念头全都写在脸上,也就难怪人家一看到就跑了。话说回来,要是
前天晚上我和龙女姐姐共享极乐时,也露出这么一副表情,她会不会直接宰了我
就拿钱跑了呢?

  难得的香饵飞了,我本来应该追出去,但是听见外头人声吵杂,登时想起岛
上还有那些海盗残党,此刻我毫无防身之能,可万万不能与他们正面敌对,当下
便在洞窟中找个位置躲起来。

  老天还算赏脸,那些强盗似是忌惮水火魔蛟,不敢贸贸然然闯进来,而那个
臭婊逃跑时慌不择路,发出老大声响,把人全给引了过去。待得人声渐行渐远,
我才松了口气,现身出来。

  这个岛就那么点大,海盗们全力搜索下,天河雪琼必然会落到他们手里。就
不知道这群海盗是不是有办法破去女神官的护身咒,倘使不行,今晚女神官的屁
股可能又要开花好几次了。

  横竖不关我的事,我将精力放在水火魔蛟的尸骸上。这条死畜生,害得我险
些毁容,现在就轮到我来让你面目全非了。

  除了被众多武者奉为圣品的蛟龙内丹,水火魔蛟的日月双瞳、金刚锐角,都
是难得的宝物,其余像是一身硬皮、龙牙,也俱是黑市中让人一掷千金的高价物
品。

  这一趟是托了天河雪琼的福,虽然说水火魔蛟的力量和正统龙族有段差距,
但天河雪琼能够以一己之力将它诛杀,一身灵力恐怕不在当世五大最强者之下,
幸好这臭婊与水火魔蛟两败俱伤,便宜了老子这得利渔翁。

  我依照血魇秘录中的记载,将水火魔蛟解剖分尸,虽然凭借着百鬼丸的锋利,
却仍是花了不少力气,而且还需要承担风险。像蛟龙这类体内蕴藏剧毒的生物,
解剖时要特别小心,倘使有个什么闪失,那结果就和在强酸中洗澡没什么分别,
而后果……我想不必说明了吧。

  “嘿!果然在这里,总算给我找到了。”

  当百鬼丸将水火魔蛟的头部劈斩开来,我如愿以偿地看到了传说中的龙丹。

  那是一团拳头大小的琥珀色胶质物,我以前听长辈说过,龙在死亡前会将一
身血肉精华凝聚在脑内,成为龙丹,又名龙之魄,是龙全身上下最宝贝的东西。
水火魔蛟虽然比不上一些拥有高度智商、会吟唱咒文的龙族,却在凶狠残戾上有
所过之,此刻将它的内丹得到手,也不枉这趟辛苦一场了。

  时间已经颇晚,要把握时间开溜不是什么问题,但看着这整惨我的畜生,如
此走掉总是心有不甘,横竖肚子也饿了,把这东西作一锅龙肉火锅也不错……啊!
手边工具不足,只能做火烤龙肉……

  横竖也是要烤,那么烤什么部位最经济实惠呢?嘿嘿!那当然是最有用的那
个部位啦!

  “牛鞭、虎鞭、鹿鞭、大象鞭,就连兽人鞭老子也尝过了,就不晓得龙鞭是
什么味道?”喃喃自语,我用百鬼丸切下了目标部位,开始生火烤肉。

  “啦啦啦……五月花是个大酒家,里面的姑娘是真不差……”哼着歌曲,我
在洞窟中享用火烤龙肉。尽管味道实在不怎么样,但若以材料的价钱而论,这可
能是我吃过最昂贵的一餐呢!

  传说中,龙身上每一处部位,都有大补的作用,所以不管是魔导师或是武者,
在各种冒险故事中,主角们都争先恐后地去屠龙,希望能够捞点好处。不过,龙
可是世上最强的种族啊!除了天上的神明还有九渊之下的高级魔族,没有任何生
物能够和龙正面抗衡。刚出道的毛头小伙子,想要打屠龙的主意,那比脱光衣服
跳进硫酸池里更危险。

  (咦?等等……龙鞭是很补没有错,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等于老子我在帮
水火魔蛟吮鸡巴了吗?这么说,当我吃牛鞭的时候,也就等于是在……)

  恐怖的念头在脑里闪过,我一时间整个都呆住了,看着手里的烤肉,感觉怪
异绝伦。

  吃得饱饱,想起旁边一堆死尸的衣袋里,说不定有什么金银没来得及搜刮,
刚刚打算要起身,剧烈的疼痛从我小腹传来,起初只是像蚊子咬过一样,然而痛
疼像是石头掉进水中产生的波纹一样地不断放大,不断地扩散,很快蔓延到了全
身,感觉就像是下地狱一般。

  传说中的故事瞬间闪过脑海里,一个念头浮现在我心中。

  (啊!难道……我要变成龙骑士了吗?可是我并没有把龙之魄吃下肚啊?)

  这个疑惑不久之后有了答案,我捧着肚子,飞奔到洞窟角落,上吐下泄还带
放屁,足足闹了将近半个时辰,体内水分几乎泄了干净,整个人差没虚脱晕去。

  (原……原来不是变成龙骑士,是吃坏东西拉肚子,太不公平了……)

  后来我才知道,龙身上许多部位虽可以食用,但是都含有剧毒,必须以特殊
方法处理,这就是为什么有些神话中的龙肉料理,必须事先将材料九煮九晒,或
是埋入地下半年,泄去毒素。像我这样直接拿来烤肉,没给当场毒毙,那实在是
好狗运。

  (这次的教训证明一件事,同性恋果然会遭到天谴,我只不过是吮了两口就
变成这下场……喔!屁股还真是痛……)

  惨败于水火魔蛟的最后复仇之下,我在洞穴里狂拉了半个时辰,最后两腿无
力地起身,身心消耗几乎比得上被一个百斤肥婆连续奸淫十来次,只喘得我两眼
发直,屁股痛不欲生,拖着大包小包战利品,一路上连滚带爬到了岸边。

  之前乘来此地的船只,幸好还没有给海盗发现,我从上头解下一艘小艇,乘
着它破风离去。

  回到港口,选个僻静地点上了岸,跟着就把小艇放流而去。慈航梵宫的首席
女神官就此失踪,难保日后不会有人查起,我可不想给自己闹上什么麻烦。

  从天河雪琼的随从身上,我取了一些细碎金银充作盘缠,想起翠萼那婊子还
给扔在客店,便匆匆赶了回去。

  “什么?人不见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听说翠萼已经不在,我吃了一惊,
抓住客店老板的衣领,急声喝问。

  客店老板慌忙地解释,原来当我率领五百士兵出海,在“赤焰”海贼团手上
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回来,奉命留在这里看守翠萼的两名士兵就起了异心,连房饭
钱也不付,凶巴巴地夹美而逃。

  真是混帐东西,在紧要关头出卖老子倒也罢了,居然还把老子穿过的旧鞋也
一并带走,这不是摆明要我好看吗?他妈的,将来就别落在我手里,否则要你全
家好看。

  横竖没得混了,当然要先离开此地,不过这时却出现了一点小麻烦。

  “客倌,您不能这样说走就走啊,您同伴还没付钱呢?”

  “我的同伴还没付钱,那就找我同伴去要,找我有什么用呢?”我冷笑道:
“有没有看到我脸上一个脓一个疤的,信不信我传染一些奇怪的病给你。”

  自古以来,这些奇怪的病对雄性动物最有恫吓力,果然我话才说完,他就让
了路,还真是乖呢!

  虽然不至于走投无路……其实也就是啦!接下了国王陛下的勒令,宝物没有
找到,却先把手下士兵死伤殆尽,这种事追究起来可是很伤脑筋的。既然如此,
这里是呆不下来了,身上的毒患未清,总要找个地方先待一待。

  去找变态老爸当然是一个主意,可是他负责驻守的“第三新东京”要塞,实
在不是什么好地方,到了那边整天看冷血老爸和他麾下的后勤本部长律子阿姨眉
来眼去,怪异的感觉真是让我受够了……别问我位于西方国境的要塞为什么叫做
“第三新东京”,我小时候拿同样问题问过我爸的老朋友,而得到的回答是“谁
叫你有个叫做源堂的老爸。”

  总之,要找一个可以让我白吃白喝的地方,着实是不易,想来想去,只有往
北走,到阿里布达王国的第一大港娜莉维亚,去投靠我的好友阿巫。

  想当年,我、巴闭、阿巫,三人义结金兰,在王都的大小妓馆里打过无数轰
烈战役,合称黄色三连星,当真是威风八面,后来阿巫家里找了关系,把他调升
到娜莉维亚去当一个小军官,听说是混得不错,去找他看看应该没问题吧。

  用身上金银买了船票,我便循海路前往娜莉维亚港,出发前依照龙女姐姐的
药方,在草药店里买齐材料,一路上煎煮服用,短短数日之功,体内的毒素已经
给拔除一空,皮肤上的淤肿也消褪殆尽,当我拆开绷带,虽然不可能比从前更俊,
但皮肤却白了不少,这点也算是意外收获吧。

  从把水火魔蛟抽筋剥皮之后的战利品,非独是价值连城,倘若与一些魔法配
合得当,更可以制造出举世难得的强力兵器,不过我一时间没想到该怎样做,只
好先搁在船舱。

  一路无话,抵达已然入夜,娜莉维亚果然不负第一港都之名,展现着她最盛
装的一面。

  岸上挂满了五光十色的灯饰,令夜空燃起一层彩光。璀璨的灯饰倒映在娜莉
维亚港口上,使黑沉沉的海面顿时变得很有色彩。天上繁星与璀璨灯饰配合下,
万盏明灯,百里连光,海波互辉,令人为之着迷。

  放眼望去,楼宇林立,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熙来攘往,构成一幅漂亮的图
画。再眺望不远处的九龙山,那里灯火通明,犹如晶莹剔透的明珠,各色种族、
语言,在身边快速地流窜,虽然是阿里布达王国的一部份,却又充满了异国风情,
这就是娜莉维亚的魅力所在。

  当初阿巫曾经有写信来过,说他除了在此地当军官,另外领了一份酒店的薪
饷,如果我们有机会到娜莉维亚来,可以到一家名叫“猫头鹰”的酒店去找他。
找人问明了路线,花了点时间,我终于上了九龙山。

  这里算是城市东侧,山势平缓,在都市规划的时候,刻意将城里的风化场所
集中于此。娜莉维亚的商家向来富庶,建筑风格偏向奢华,像九龙山上专供一掷
千金的歌楼妓馆,更是争奇斗艳,极尽豪奢之能事,每当夜晚,几家著名妓馆刻
意亮起的灯笼,像一条盘山的火龙,辉煌如昼,连百里外的船只都清晰可见。

  在山上找人一问,才知道“猫头鹰”酒店早在两年前就倒掉了,原址改成一
家名叫“金鹰”的妓馆,我到该处打听,连问了几个人,都说不知道谁是阿巫,
追问得细一点,看门的反问我:“客倌,要找人也得有个全名,你朋友的名字到
底叫什么?”

  嗯,问得好,多年不见,阿巫的全名我居然想不起来了……嗯!似乎是一个
很有气势,堪称为国家栋梁的好名字啊……那个名字是……算了,想不起来的东
西就先别想,这样对脑部比较好。

  找人失败,横竖身上有还有搜括来的钱,既然已经入了宝山,怎么可以空手
而回呢?不过说来也真奇怪,那些家伙不是神职人员吗?为什么身上会带那么多
钱?要是每个干神职人员的都可以这样有钱,改天回王城之后,我也要报名参加
神职人员考试。

  九龙山上的风月之地,非但是在本国,即使在整个大陆上都享有盛名,难得
来到此地,寻常嫖妓岂不没趣,自然就要玩一点不一样的东西,我拦下了一个路
人,问他九龙山上最龌龊、最刺激、最下流、最变态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小兄弟,你真是内行啊!”那家伙露出猥亵的笑容,向我举起大拇指,跟
着就指引我路线。

  这些特种营业场所中的特别地方,我过去也曾经逛过,大体上来说,都位于
较为偏僻的位置,充满着淫邪的妖魅感。还没走进去,就可以闻到一股浓浓的皮
革味,视该店的营业方向,有些时候还会有血腥味,至于皮鞭破风、女子哀嚎、
男性惨叫的声音,那更是家常便饭。

  依着指引,我绕过几个弯道,穿过一片竹林,心里兴奋不已。要知道,通常
越是刺激的店,越是地处隐密,即使弄出了人命也没旁人晓得,尸体随便扔进山
沟就成了,往这家店的位置是如此迂回曲折,那定然是此道中的圣品了。

  走出竹林,眼前豁然开朗,我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那座全以石材建筑而
成的巨大城堡。即使隔着一座吊桥,仍然可以听见里头流泄而出的风琴声,演奏
着轻快的儿歌,不时更传来欢欣笑语,而在城堡上方悬挂着的方型旗子上,飘扬
着四个墨黑大字。

  “童……童话世界?!”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5-16 00:27 编辑 ]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6 00:28




           第二卷 第三章 童话世界


  目瞪口呆,我站在城堡大门前,险些成了一具僵化的木偶,心里直嚷要将那
个推荐我来此的家伙,痛扁到不成人形。就这么直呆了好一会儿,才哀声叹气地
迈步进去。

  咦?不进去还不知道,里头居然还颇有些看头,大批男男女女来来去去,感
觉上气氛不像是妓馆,倒像是某个让人参观的博物馆。

  明明是在室内,但这些人都戴上面具,换上了皮甲、头盔、披风,像要去上
战场一样的打扮,再仔细一看,我不禁啧啧称奇,虽然说他们服装都符合冒险者
装备的规格,但感觉上还是很奇怪,剪裁模式怎么看都嫌太露了,尤其是女性,
上身多数都是只以丝巾缠胸,或是穿着挖了一双圆洞的皮甲,别说肚腹,就连雪
白乳肉都露出大半,下身则是以皮条串成的短裤裙,浑圆大腿若隐若现,看得人
两眼发直。

  虽然说执弓配枪,但那些刀枪棍棒的顶端或是握手,都做成雄伟阳具的形状,
实在是让人很好奇,他们要怎样在对战斯杀;本来该是绘着狮鹫、六足豹之类猛
兽的盾牌,则是绘上了栩栩如生的春宫图,想来敌人定会看得头晕眼花,自动投
降。

  他们一起走下楼梯,似乎是朝地下室的方向走去,我心痒难耐,也要跟着下
去,却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拦在我面前。

  “请等一下,这位大爷,您是第一次到这边来吗?要是想要参加今晚侏罗纪
公园的狩猎,那可要事先预约喔?”

  娇滴滴的声音,果然也配了一名不俗的美人。垂耳的浅棕短发,性感的紫色
唇瓣,在见面瞬间就让人讶然于她的美丽。

  “您好,我是童话世界的导游,野野村美蝶,请让我为您服务。”

  我没有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这位性感女神。她那几乎就是内衣的穿着实在
是很吸引人,胸口绑着一根红色的丝线,用两块半透明的三角剪纸,在乳头处稍
稍遮挡,饱满的乳房毫不吝啬地暴露在外。下身的纱裙也是红色,用一条细绳缚
住腰际,露出她整个白嫩的玉臀,前端还有布料遮掩,但用料亦是非常透明,稍
微一凝视,些许浅棕色的耻毛全然纤毫毕现。

  “小……小姐你不热吗?”心痒难耐,我声音颤抖了起来。连续过了几天没
有女人的海上生活,早就把我给闷坏了,这女子不知是作惯了这职业,还是对自
己身材极有自信,在我贪婪的视线下,竟是毫不在意地搔首弄姿,大有“任君饱
览”的意思。

  “听您的口音,似乎是外地人,您是第一次莅临童话世界吗?请让我为您介
绍,我们有……”

  “不用介绍了,我挑你就可以了,把钥匙拿来,我们一起上床快乐吧!”

  欲火炽盛,我不待分说,一下饿虎扑羊就飞身上去,要抢在上床前先占些便
宜,那想到手还没摸着,就已经被她提腕擒拿,反扭了过来。

  “为了安全,我们童话世界的导游都学过防身术。”美蝶的笑容还是很娇媚,
但当她一字一字把话说出时,任谁都可以感觉到那里头的威胁性,“大爷,我们
导游小姐是不提供性服务的,您?明?白?了?吗?”

  形势比人强,加上担心忽然冲出大批壮汉保镳,把我这外地蠢材扔下山崖去,
只好噤若寒蝉地跟在后头,听导游介绍。

  往地下室的阶梯,在经过一个隧道后,会连接往一处茂密的林地,连带地下
室本身的辽阔空间,共计有森林、池塘、丘陵、洞窟等变化地形,参加狩猎祭的
男男女女,戴上面具,在里头寻找自己的猎物,捕获之后便与猎物进行交合,而
为了维持狩猎的品质,其中有部分的猎物是由妓馆本身提供。

  众人所持的武器,都是特制的软兵器,没有实际伤害肉体的能力,而在里头
除了使用妓馆提供的道具,其余都是被禁止的,违者将被强制驱逐。

  “这样的狩猎祭,很能符合人们潜在的兽性,客人们乐此不疲,是我们的主
要卖点之一。”当美蝶笑着这样说的时候,我隐约听见地下室传来一两声猛兽的
咆啸声,以那吼声来判断,体积似乎不小啊!

  看出了我的疑惑,美蝶笑道:“基于某些宾客喜好血腥的快感,我们也特别
从南蛮进购六足豹、剑齿虎之类的猛兽,增加游戏的真实感。只要您付出重金,
签下生死状,您就可以在地下室D区享受生死之间的性交乐趣喔!不过射精时请
小心,前阵子有位大爷就是疏于防备,被后头窜出的六足豹一口咬掉脑袋。”

  真正见鬼!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我开始慢慢了解到,为什么那家伙向我推
荐这里了。

  “侏罗纪公园的狩猎祭需要预约,既然您是生客,请随我上楼,由我带您参
观选购。”

  楼上又是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在悠扬乐曲伴奏下,各色人种的美人,穿着
不同的华丽戏服,扮演童话中的角色,刹那间真是让人以为置身于童话世界。

  “这是本店的主要卖点,您可以依照自己的喜好,挑选不同的女伴,我们绝
对能满足您的需求。”美蝶笑道:“好比说你若喜欢群交,可以等待人齐之后,
一同参加白雪公主的角色扮演。”

  “要是我喜欢兽交呢?”

  “若是喜欢观赏兽交,我们有美女与野兽的真人秀,每日定时上演。若是您
想要亲身参予其中,在楼下的设施里,您也能如愿地扮演丛林泰山。”

  “有没有虐待的把戏?比如说我想找位女王踩我的脸、用力抽我。”

  “在三楼,我们备有三娘教子的角色扮演,无论技巧与力道,都是专业水准,
相信不会让您失望的。”

  “哦……听来不错,那假如我有一个朋友,专门喜欢搞中年美妇,你们也有
办法满足他吗?”

  “有的,他可以选购白雪公主的角色扮演,应该可以让他……”

  “白雪公主?有没有搞错,那和成熟妇女有什么关系?”

  “白雪公主是和成熟妇女没有关系。”美蝶脸上的职业笑意丝毫未减,“不
过白雪公主的皇后母亲,就是中年妇女,若他有特别需要,我们也可以特别安排
年老巫婆的扮相,一定会让他觉得宾至如归的。”

  “这么跩?我就不相信你们什么都有。”我道:“如果我想要奸尸,你们也
能为我安排吗?”

  “如果喜欢奸尸,请预约睡美人的角色扮演,保证整个过程动也不动,和尸
体一点差别都没有。”美蝶道:“好了,良宵苦短,请您选定今晚的戏码吧。”

  “这……”趁她说得专心,我对眼前那摇曳生姿的丰满屁股实在忍耐不住,
悄悄伸手过去,攀上了又圆又翘的臀丘,用力捏上一把。

  “哎……”

  突来的袭击,美蝶娇哼一声,却没有躲避挣扎,只是转过头来望着我,微笑
道:“大爷,我要再提醒您一次,我们导游小姐是不提供性服务的。”

  “开什么玩笑,你们开的不是妓院吗?只要我出得起钱,陪我睡一次有什么
关系?”

  “呵,大爷您真会说笑。”美蝶语笑嫣嫣,抿唇道:“不过,大爷您知不知
道,我们到底是拿什么东西去喂养底下的六足豹和剑齿虎呢?”

  这当然是个好问题,可是现在似乎不是发挥好学精神的时候,于是我也从善
如流,开始挑选今晚的床伴。

  周遭环肥燕瘦,所在多有,要挑还真不容易,这时候,在众多华丽打扮中,
我忽然瞥见一抹苍白,那是个衣着寒酸的小女孩,挽着竹篮,头上缠着蓝色头巾,
瞧不太清面孔,正四处扯着人衣袖,问道:“先生小姐,请您买一盒火柴好吗?
一盒就好,拜托您。”

  卖火柴的小女孩?有意思,这个把戏我以前没玩过。

  “嘿!她怎么样?”我向美蝶努了努嘴,指向那小女孩的方向。

  美蝶顺着方向看去,脸上似乎闪过一丝难色,但随即笑道:“那有什么问题
呢?您的要求,我们马上让人为您安排,不过……可以请您把人家屁股上的那只
手移开吗?下头的剑齿虎肚子已经饿罗。”

  当我洗过澡,准备完毕时,店里已经帮我把那名卖火柴的小女孩给送来了。
作戏作得十足,她还从门口先探头进来,轻声道:“请问,这里有人要买火柴吗?”

  “有有有,你快点进来,我都快要等不及了。”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正好
来玩钻木取火,和大哥哥一同欲火焚身吧!

  听见我的声音后,她走了进来,还是那样一套寒酸的农家打扮,灰朴朴的羊
毛长裙,处处是破洞与补丁,脚下踩着小木靴,手里挽着装满火柴的竹篮,活脱
就是一名穷苦农家女的打扮,果真是敬业。

  我躲在墙边,当她进来后,立刻把房门关上,在她转头之前,就先将她一把
抱过。欲火难耐,一手去掀她长裙的同时,胯下肉茎已忍不住贴着她挺翘的小圆
臀,用力摩擦起来。

  “客……客人您别乱来,我是来这里卖火柴的。”

  “我知道这里的规矩,你来这里当然是卖火柴的,哥哥现在就让你看看我的
大火柴。”

  手上传来强烈的反抗,对方的挣扎竟是超乎想象地猛烈,即使说是强奸游戏,
也未免太过逼真,我动了疑心,松手就把人给放开了。

  一问之下,这才晓得,她的确只是来“童话世界”卖火柴的,刚刚有人对她
说进到这房里来,有个大客户要买火柴,她才高高兴兴地跑进来。

  事情变成这样,自然很是扫兴,好在嫖妓的钱还没有给,不算太亏,仅是欲
火半天吊,感觉很难受而已。

  不是没有考虑过霸王硬上弓的可能,但第一,强龙不压地头蛇,我自己现在
状况不妙,不想在这里惹出什么麻烦;第二,这丫头一副脏兮兮的模样,长相稀
松平常,我犯不着为了这种货色去惹什么麻烦。

  想来想去,最后还是请她离去,自己也预备穿衣。然而,她才走出去没有多
久,我才穿上裤子,门口又响起开门声,这女孩再度进来,把门关上,低声问道
:“大爷,您有很多钱吗?”

  身上目前现金,说多没有,但三四十枚金币还是有的。除非是艳声远播的名
妓,又或者是处女开苞,不然普通货色一晚动到两三枚金币,就已经是很吓人的
价钱了,这间妓馆虽然号称高消费,但十枚金币已经可以入地下室狂欢,至于嫖
她这样的一个女孩,一枚金币就很够了。

  见我不置可否,她又细声道:“假如只是用手和嘴巴,那……那我也可以,
帮……帮您服务。”

  三更半夜,我懒得重新叫过,偶尔这样清淡玩玩也不错,只是看她的样子,
不太像是有经验。

  “真的可以吗?你的功夫怎么样?我来这里是嫖妓,可不想从头教起。”

  “我……我很行的,请您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让您满意的。所以,五十枚银
币可以吗?”

  五十枚银币?那等若是半枚金币了,单单口交就开这种价,这丫头以为自己
是天香国色吗?

  “太多了,十五枚。”

  “四十九枚。”

  双方讨价还价,再次出乎意料,这女孩在金钱上竟是出奇地执着,也不知道
是真的缺钱,还是天生对金钱有强烈欲望,总之,最后以三十八枚银币的价格成
交。

  “那……那我就开始了。”

  不知是否受了金钱的鼓舞,她的动作有些迟钝,但却看得出来并非胆怯,而
袍子掀开,露出胯下肉茎,她在迟疑片刻后,也大胆地伸手过来,一把握住。

  说来真是好笑,大概是连着几天没有女人的关系,我居然屈就到找这种货色
来口交泄火,真是有违我一贯的美学。

  靠近些来看,女孩满是灰尘的脸蛋上,有着已经脱离童稚的老成,特别是那
双闪着警戒世故的眸子,或许她已经不是小女孩,而是个少女了。

  “嗯……”

  少女跪在地面,双手伸入我大腿之间,握住胯下肉茎,然后凑上自己的嘴,
从绯红湿润的口里伸出一截嫩舌,颤抖地迎向嘴边的男性象征。

  “唔……啊……”

  我惊讶地嚷出声来,假如说我之前曾有什么不满,都在此刻烟消云散。与其
外表不符,少女的口交技巧竟是出奇地高明,在接触刹那,就给我带来了强烈的
刺激。

  这时候才留意到,这女孩有一双纤柔的手掌,十根水葱似的指头,更是如音
乐家一般修长,当十根手指如舞蹈般飞快地流转,化影迷乱,那幕景象本身就几
乎是种艺术了。

  在这种流畅速度之下,我首次觉得自己的肉茎像是一件乐器,被人以高超的
技巧演奏弹弄。柔嫩玉指由龟头按弄到末端,大胆地抚摸起胯下双丸,彷佛成为
一种特殊按摩似的指法,非但远非日前龙女姐姐的生涩所能相较,就算是我生平
流连的妓馆,也没有哪个红牌能相提并论。

  “你……好有本事啊!”

  估不到连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姑娘,也有这样高明的口交技术,娜莉维亚果
真是卧虎藏龙,风月场中的圣地。

  被刺激的部份好象有电流通过一般,将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感觉腰好
酸,我努力地忍耐快感的冲击。正当此时,少女将肉棒含入她的口中。

  “嗯……哼!”借着颚部的移动,少女让肉茎在自己口腔内接受刺激,用舌
尖顶着肉棒前端,施以微妙的振动,瞬间,本已怒挺的肉茎更形坚挺、膨涨,顶
住了她的喉头。

  “啊呣……呷哺……”

  给肉茎顶着喉头,应该是很难受的,但她恍若未觉,神情专注,嘴里传出淫
猥的声响,脑袋也上上下下地配合着韵律,卖力吸吮我的肉茎,只见那话儿愈来
愈大,愈涨愈红,几乎要裂开来了。

  “啊呣……呷哺……啊哼……厉害……老子的鸡巴……斗你家小嘴不过……
哼……”

  我可以感受到,少女的香舌在肉棒前端上,来回研磨似地游移,还有朱唇的
触感,吸吮肉茎的淫猥声响,在她细致的节奏下,听来竟然像是一首乐曲。口交
的韵律和心跳融为一体,我快要到爆发的临界点。

  “我要射精了唷!”

  “好的,请尽量射!”没有任何退缩,少女大胆地点着头。

  “呼……!”在那一瞬间,肉棒像弹簧一般弹跳起来,吐出大量白浊的粘液!

  “嗯!嗯嗯!……嗯!……唔!呼……哦!”

  来不及承接射出的精液,喷得少女满脸都是。她把口中的精液吞下去之后,
很愉快地微笑着。

  我连续喘了几口气,自从修习淫术魔法书的技巧后,这是我难得的易泄纪录,
要不是因为见识到这绝妙的口交技巧,我真要以为自己的身体出问题了。

  “好了吗?那我们就进行第二场罗,加上这一次,目前已经有七十六枚银币
了。”

  “等、等一下,哪有这么快的?我刚刚才泄,现在还……哦!”

  不由分说,少女将我捂在股间的手拿开,并且用嘴巴含住逐渐软垂的肉棒。

  “等……等一下吧!等一下啦……”

  拒绝当事人的哀叫,少女环抱住我的腰部,不让嘴巴离开那根家伙,深深地
含在嘴里,开始来回舐吮。

  “嗯……呜……呜呜……如果……像……像这样……呜呜……不……不行啦
……已……已经快要射出来了啦……”

  “大爷!没关系啦……只要您喜欢,请将您最浓郁的精液,射在我嘴里吧!”
少女暂时抽离我的肉棒,如此说着。接着,又紧紧地含入嘴里。

  “不、不是那个问题,你要吸,也得我有精……嗯……我有……嗯嗯嗯……
够了吧!已……已经……已经……快要出来了呀……”

  听见我脆弱的呼叫,少女愈发激动地上下晃动头部,以指尖掐任肉棒的根部,
伸入喉咙的深处,进行激烈地压缩运动。

  明明只是樱桃小嘴,但唇瓣吮动的感觉,却毫不逊于在肉逼中抽插,原本嘴
的吸力就比牝户要强,在这样细致而精巧的动作中,我又怎么可能僵持得下去?

  “嗯……啊啊啊啊……”

  我挺起腰杆,抱住少女的后脑杓,伸入喉咙深处,释放出精液。短短八分钟
内,两度射精,在喷射出白色精液的刹那,我确实有一种被强奸的感受。

  “呜……喂!已……已经够了吧……”我的身体不停地痉挛。释放出精液之
后,少女并没有离开我的肉棒,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由根部往上吸吮,上下晃
动头部。

  “好、好了吧!我要休息一下……”大口喘着气,我身上几乎汗出如浆。一
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忽然间变成首屈一指的吸精妖女,这种意外的转变,是我战
败的主因。

  碰到这样远超票价的上好货色,当然要好好享受,可是这样短时间内频繁泄
精,我确实有些腿软,倘使不是当初曾在邪莲的闺房里特训过,现在可能已经昏
过去了……但话说回来,这一次我可没有凭淫术魔法作弊。

  还是有些好奇,这女孩是怎样练出连资深妓女都瞠乎其后的卓越口技,只是,
我问题还没出口,她已经抹了抹嘴,抬头说话。

  “您休息够了吗?请再给我机会,我们继续朝第三次的三十八枚银币挑战吧!”

  “不、我还不行……你……你慢一点……别……别……哦哦哦……”

                ……

  就这样,我今晚又向人生的极限挑战,两刻钟内连续射精八次,连施展淫术
魔法的空隙都来不及,完全沉醉在她卓越口技营造出的错乱天堂里。

  而当我疲不能兴,那个吸精女淫贼甚至威胁我,如果不付她超额银币,就要
继续吸下去,结果这一晚的渡夜资,总共花掉十枚金币的高价,真真正正是人财
两失。

  最后,不堪极度摧残的我,在床上累倒晕去,即使昏睡,已经瘫软掉的两腿,
却犹自不住颤抖。

  一叫醒来,那女孩已经不见了,我的手脚还是有些发软,这也难怪,倘使有
人在两刻钟内连续射精八次,他肯定也会腿软的,不过说来我还有些佩服自己,
居然还射得出来……

  玩得挺爽的,但没能真枪实弹地干上一回,还是有点遗憾。天色犹暗,不晓
得还有多少时间才天亮,本想要再多睡一点时间的,却忽然发现有件事情很不对。

  “咦?我的钱包呢?那些金币……”

  当然是全部不见了,至于小偷是谁,那是个再明白也不过的问题。

  我立即找来店里人员,负责这件事的,还是俏导游美蝶,起初,他们是一副
爱理不理的样子,说那个女的并非她们店里的小姐,不该由他们负责;不过,当
我表明将要到外头去宣传,童话世界的管理不严,内里有女贼洗劫顾客钱财后,
她们才悻悻然地去找出了那女孩的资料。

  能在娜莉维亚开店,规模又是如此之大,要说背后没有黑帮势力支持,谁肯
相信?要找出一个人来,对他们来说并非是难事。

  “呃?这不是织女吗?”在把资料交给我之前,美蝶先瞥过一眼,脸上浮现
一丝讶色。

  我接过资料,便急急赶去上头记载的地址找人,边走边看。

  那个女的,住在城东贫民区,名叫织芝。洛妮亚,要讲背景,居然还大有来
头……呃!也不能算大有来头啦,正确来说,看来像是一段丑闻就是了。

  在这个战争频仍的年代,大陆上的尚武风气很重,娜莉维亚虽然富庶,但历
来却没有出过什么著名武者、剑士,在与外地人夸耀时,自是面上无光,因此约
莫从百年前起,娜莉维亚的联合商会就出钱出力,创设大陆上第一所专业学院,
专职培育优秀的技师。

  任谁也都知道,小至一场决斗,大至一场战争,除了武者本身的因素,佩带
的装备亦是决胜关键,轻便而坚固的护甲、削铁如泥的利剑、迅速连射的神臂弓,
这些东西虽然不敢说是必胜条件,但持有这些利器,总是在战场上大占便宜。

  娜莉维亚的技师学院,百年来培育出精英无数,除了普通的技工,更有不少
开个人工作室的卓越匠师,成为各方军队相争聘请的对象。

  “不管再厉害的武者都要向我们低头”这点成了娜莉维亚人的荣耀,也因此,
每四年举办一次的“明日的名匠就是你”大赛,就成了此地的头等盛事。

  通常最受瞩目的神兵铸造项目,都是由男子胜出,女子由于资质所限,只能
在编织战袍、软甲方面的项目独占鳌头,然而,约莫在十六年前,曾有一位名叫
“和歌织芝”的女学生,先是在编织战甲的项目上夺冠,获得“织女”的头衔,
又在锻造神兵项目上过关斩将,眼前一位全能的创作者将要诞生,哪知道,在决
赛前夕,她似乎因为好胜心切,竟然设法去破坏对手的神兵,给人当场活逮,经
过审判认罪后,被技师学院驱逐,从此就不知所踪。

  这件事是娜莉维亚的大丑闻,市民们岂会不知,而织芝。洛妮亚似乎就是当
年那位织女的女儿,所以美蝶瞧见资料才会这样吃惊。

  当资料看完,我也抵达目的地了,匆匆跃下马车,就往该处赶去。四十五枚
金币一次全部失去,固然是肉痛,但是在装钱币的袋子里,还有我秘密炼制的几
种药粉,丢了再配很麻烦,那才是真正要找回来的东西。

  蹑手蹑脚,终于到了目的地,贫民区哪能有什么好房子,那女孩的住处,也
不过就是一间破草房,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腐臭味道,让人恶心。

  我犹疑着该如何进去,拿回东西,忽然听见有水声,循声绕到草房后头去,
却是惊讶地看到了一幕美景。

  黯淡月光下,少女正洗涤身心的污秽,水珠哗啦哗啦地在雪嫩肌肤上流泄,
白晰的胴体,像是一尊美玉雕塑成的神像,散着柔和的光华。

  而褪去那身寒酸灰裙,洗去满面尘埃后,少女竟是出奇地美丽,碧蓝色的瞳
孔有如天空般深邃清澈,真珠般粉白的双颊,再加上玫瑰红的漂亮嘴唇。飘逸的
橙色长发有如天鹅绒般的光泽,闪闪发亮,真是慑人心魄的清丽!

  尖尖的长耳,代表着她体内精灵的血统,娇小的身躯,似乎因为营养不良,
显得纤瘦,却可以看出匀称的身材比例、娇嫩的肌肤外表,有如刚摘下的果实般
晶莹剔透。

  (难怪她要打扮得这么丑不啦机,用这样的美色在九龙山上讨生活,就算是
青苹果,没两天就给人糟蹋成烂果泥了……)

  本来打算取回钱就算了的想法,刹那间有了改变。既然发现这里有朵藏淤泥
而未染的小花,不伸手摘下岂非枉为男儿身,横竖她自己已经收了钱,四十枚金
币能嫖这样的美人,那可是赚到了。

  偷偷靠了过去,从行囊里取出一直带在身上的绳子,当她警觉到有人从后靠
近时,已经太晚了,被我猛地扑上去,抓住她手腕高举过顶,依着先前看准的位
置,就将她双腕绑缚在后头的竹篱笆上。

  突遭袭击,自己又是赤身裸体的羞人模样,织芝眼中闪过惊惶,张口欲叫,
我已先冷笑道:“你大声叫啊!最好把所有人都叫来,看看你这光溜溜的模样,
嘿,如果这里的人,知道有你这样的小美人当邻居,你说会是什么结果?”

  陈腐的台词,不过总是有用,织芝好象也在顾忌什么,当下低着声音,细声
道:“拜托……钱、钱我会还你的,这笔钱对我真的很重要,这、这是我第一次
偷别人的东西,所以……所以……”

  “你需要钱?为什么?你有个重病的老妈?还是你有一家八口要养?”我嗤
之以鼻,并不是怀疑她需要钱,这世上每个人都需要钱,我也很需要,更何况住
在这种贫民区,哪个人不是有一箩筐悲惨故事,听多了早就没感觉了。

  “我说……我说的是真的……拜托、请相信我……钱我一定会还你的……先
生你那么有钱、一定……”在这样屈辱的情境下,说着求饶的话语,织芝的嘴唇
发颤、美丽的碧蓝眼眸也闪着泪光。

  “哈哈哈……你别担心,四十枚金币是小意思,我不会要你还的……”

  “真、真的吗?”预期之外的回答,彷佛神明的恩赐,织芝瞪大了眼睛,欢
喜无限。

  “不过,我们是在妓院碰到的,既然你也收了钱,不做完全不好意思吧!”
我瞪视着她难堪的面颊,发出奸邪的笑声。

  “你是说……啊!”明白了我的意思,织芝开始剧烈挣扎,弄得竹篱笆摇晃
作响,却给我欺近过去,分开她白嫩双腿,用身子卡住,不让她有合拢的机会。

  “首先呢、我要来仔细欣赏你这小妖精的处女嫩穴。”我露出淫笑,突然伸
手探入织芝柔嫩的纯洁溪谷。精灵少女发出惊叫,而在月光照耀下,花萼粉红色
的光泽和周围附近白皙的肌肤,形成了极强烈的对比。

  “喂、你也看看嘛……是自己的东西啊……”

  “我不要……放开我……”

  “哈!你说不要就不要吗……”

  精灵的体型娇小,骨架纤细,体重也比较轻,我说完便硬将织芝的身体对折
起来,让她的眼睛可以近距离看到自已内腿间的嫩穴。

  “太、太过分了……”一直坚强走过的自尊,受到难言地屈辱,织芝的脸颊
两侧全流满了泪水。

  “给我乖乖的看,敢闭上眼睛我就再赏你两巴掌……”恶狠狠的警告完后,
我伸出邪恶的脏手来,“看清楚罗!我要把你的淫唇整片扳开来。”说完后,我
伸出食指和中指,将织芝最外侧的两片肉唇朝左右拨开。

  “啊……不要这样子……”

  “哇……看得好清楚啊!”

  尽管体型上有些差异,但雌性精灵的女阴部位,和人类女性并没有什么差别,
此刻在我的拨弄下,不仅两瓣花唇被强大的力量拉扯得变形,且肉芽和小花萼都
完全裸露,丝毫没有遮掩。

  “来……拨开这片包皮,让小肉球出来透透气……”边说时,我边用手指拨
开那层薄皮,让肉芽整颗裸露。

  “住手……不要这样……啊……”亲眼目睹性器被玩弄的织芝,全身遭受强
烈的屈辱、不停颤抖。

  “哇……实在太美了!”

  “住、住手……不要这样啊……求求你……”织芝尖声大叫,但丝毫起不了
任何作用,我跟着将拇指的指腹抵在她的肉球上,粗暴的搓动起来。

  “啊……啊……”从肉芽上窜起最敏锐的电流,令她浑身抽搐。

  “嘿嘿、就算是精灵,这边被摩擦的时候,下面也会流出淫水来吧……我来
看看……哎呀、没湿的话,你是自讨苦吃呢!”我一边翻开她的小花萼,让里头
如蛇腹般复杂的肉片裸露出。

  月光下,被外翻出的波浪状构造的嫩肉和外围的肉唇比起来,色泽显得较淡,
但没有淫蜜的分泌,可以预见等会儿的抽插工程并不轻松。

  “卖火柴的小女孩,哥哥来和你钻木取火罗!”我说着,将她双腿放下,调
整位置后,扯开裤带,手握勃起的肉棒的根部,将龟头对正织芝的肉洞口。

  “不、不要……哎呀……”

  肉穴遭受巨物的压迫时,织芝惊慌的低下头,整个身体竭力地挣扎想要逃脱,
却给我紧紧压住,没法挣脱。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现在如果大声呼叫,把附近的人都叫来,我或许会
怕得逃走,不奸你也说不定啊?”

  面对我的调笑,织芝咬紧嘴唇,神情是紧张而倔强,但在片刻犹疑后,她紧
紧抿着嘴唇,放弃了叫喊,只是带着些微的哭音,细声道:“我知道我今晚是…
…就随你怎么办了,可是,那笔钱,一定、一定要给我……”

  “果然还是金钱获得最后胜利啊!”我笑道:“好啊,那就通通给你吧!钱
给你,哥哥的大火柴也给你。”说着,我毫不客气地挺进肉茎,此时,肉洞产生
火烧般的剧痛,使织芝眼冒金星。

  “噗嗤……”处女膜破裂,龟头向里面侵入。

  “啊……”

  对织芝来说,这是生平第一次体验,也是前所未有的剧痛。

  “噢……噢……”从她小巧的嘴里冒出火一般的叫声,眼前一片昏黑,每一
寸细胞产生有如敏感神经被切断般的剧痛向全身扩散。

  “唔……啊……”只见她咬紧牙根,仰起眉毛,嘴中更是不停的呐喊。

  由于双方贴得极为靠近,从肉棒抵住到插入,整个失去童贞的过程,她都看
得一清二楚,甚至从膣口中涌出的处女血,也都无情的映入眼帘里。

  “咦?原来是个处女小精灵,四十枚金币还算赚到了呢!”我在她耳边低声
笑着,腰部则是更加大力地挺进。

  “不要、痛啊……啊啊……”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龟头碰到子宫口。

  “噢……”

  织芝觉得如蛇般的舌头舔到子宫,吓得全身颤抖。

  “噢,太妙了!你这小骚逼把我的东西勒得紧紧的,而且里面灼热……”

  没有润滑,挺动起来不太容易,但靠着她的处女腥红,我发出快感的哼叫,
同时慢慢抽插肉棒。

  “啊……啊……”

  织芝尖叫,身体向前倾斜,内脏彷佛被割断般强烈疼痛,使她眼冒金星。无
视她的反应,我一面抽插,一面揉搓那双虽然不大、但却圆润可爱的乳房,颇得
其乐。

  “啊……噢!啊……”织芝如刀割般痛苦,疯狂的摇头,不断的发出哼声。

  在这简陋的草屋外,不顾可能会有人看到的危险,我急切地奸淫这美丽的精
灵少女,粘膜摩擦的淫秽声音,不绝于耳。

  “织芝,你的穴穴真紧啊……喔……”许久未享受处女阴户的我,呼吸急促,
不断喃喃叫吼,身体也冒出汗珠。

  “进去了……进去了……好深……插到最里头了啊!好象碰到子宫了……喔
……啊……我的东西在处女的身体里……噢……被包夹的好紧……”

  “啊……好痛……请、快点结束吧……”

  “织芝,哥哥的火柴棒大不大啊?”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的肉穴没有感觉吗?”

  “别……别再问了……”

  嫩穴被粗挺肉棒撑到极限的织芝,处女血不住从膣口中外溢,使得洞口周围
一片湿润。如蛇腹般复杂的肉片挟带黏膜,紧紧围绕住我的肉棒,并从与炮身紧
贴的缝隙间渗出鲜艳的红汁。

  “好……好舒服……好你个小逼洞……啊!”我尽情的用肉棒在小嫩穴里抽
插。

  “痛……啊!会……会裂开的……啊……痛……”还是处女的织芝,只觉阴
穴快被撑破了。

  “可怜哪……第一次就享受到哥哥粗大的火柴棒,以后一定对其它男人的性
器产生不了快感吧……”我自得其乐的说道。

  “不……不要胡说……”

  “我可没胡说呢!像你这样的美人……卖火柴太可惜了吧,口交技术那么棒,
小逼洞又那么紧,有没有兴趣下海当婊子?横竖你那么喜欢钱,我可以常常介绍
人去照顾你,包管你生意兴隆啊!”

  “别……别说了……”淌着泪水,织芝低声悲鸣,那双精灵尖耳不住颤动着。

  “不说就不说……喂、你能不能抖一下你的小屁屁……”我说着伸手搓揉织
芝的半球形玉乳,触感不错,也很结实,假如营养充足的话,想必是有一番发展
的。

  “太……太痛了……不行呀……”

  “快扭动屁股!”

  “啊……”

  低喝一声,我拍打着织芝雪玉可爱的一双乳房,由于乳球吃痛,织芝只有开
始前后摇动起成熟的肉感胴体。这么一来,我的肉棒插刺得更加深入了。

  “喔……好舒服……再扭!快点!”

  我不顾织芝的疼痛,拼命拍打她雪嫩的盈乳,并粗暴的搓揉。

  “啊……呀……”乳房被拍打的织芝,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哭声。但这对已沉
浸在快感中的我根本产生不了任何作用,因此她只好拼命地前后摇动雪臀。而由
于越插越深的关系,织芝湿润的淫穴,好象要把里面的肉棒完全吞进去似的,不
仅如此,她纤细的柳腰也像在跳淫舞般的狐媚。

  “摇屁股!摇屁股!”

  我越看越爽,不由得再三催促。

  “是、是……啊……别叫了……我摇动屁股就是了……我、我不希望给人看
见……”织芝边摆动结实小屁股、边这么哀求。

  “卖身给金钱的女孩,也有资格要求吗?再来!再用力摇!快!”我越发不
能停手,拼命拍打她的乳球。

  “饶了我吧……啊……”

  在织芝一声比一声凄惨的哀嚎声中,残忍的我,依旧毫不留情地拍打那浑圆
结实的肉乳,那如羽毛般光滑白皙的乳肌上,留下了一道道鲜红的掌印。

  “不要打了……”精灵少女那柔嫩的乳房,渐渐染成和乳首一样的柿红色。
而在阴户里猛烈进行活塞运动的巨大肉棒则冒出血管,炮身还沾上了大量的处女
鲜血。

  “好极了……哥哥的火柴棒吃到这么补的处女血,一定可以变得更大更硬的
……哈哈哈……”

  “不行了……啊……我不行了……啊……好痛,别再刺进去……啊……刺到
子宫里了……啊!”

  织芝在惨暴的凌辱下,精神有一点错乱,过激的身心痛楚,使她几欲昏迷。
而就在我粗硬的肉茎连续刺入下,织芝扭动的屁股突然停止不动,全身开始痉挛。

  “呀……不行了……啊……”失去了自制,织芝放声哭叫,强烈的打击,使
她翻起了白眼。

  “织芝……啊……”

  随着肉棒被急速夹缩,我也达到了高潮。在这瞬间,我得到了无法用言语形
容的凌辱和征服快感。但还没结束,就在精液即将涌出马眼时,我猛的拔出肉棒。

  “来……哥哥要喂你营养的烫牛奶……要喷洒在处女的脸上……噢……”解
开织芝被绑缚的双腕,将她身子放下,我边笑边迅速移动身子,将龟头前端对准
少女纯洁的脸庞。

  “不……”

  织芝大叫出声,但一切已经太迟了,沾满处子腥红的肉棒在男人持续搓揉下,
终于喷射出强劲的体液。

  “吱……滋……”咻咻射出的精液量,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不已,而飘上云
霄的无比快感更是持续了很久。

  “噢……爽毙了……”当看到自己白浊的精液一滴滴都喷洒在织芝的脸上时,
我心中更有说不出的畅快。

  “呼……呼……”

  云歇雨停,我喘着气,在周遭找不到趁手对象后,索性撩起织芝柔顺的长发,
擦拭肉茎上的汁液。遭到狂风暴雨侵袭,织芝就像是一具坏掉的傀儡,两眼无神,
呆呆地坐在地上不动。

  发泄之后,我想起来,虽然金币可以给她,但是那些药粉可得找回来,当下
便进屋搜寻,怎知道,才靠近后门,却发现有一具人体倒卧在门槛上,看情形,
好象已经昏了过去。

  “去,趴在这里,刚才的春宫戏你看得可够爽了吧,昏了也活该。”

  我用脚把这具人体翻掀了过来,却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脸色灰败,一
副出气多、入气少的模样。事关人命,我愣了一下,又发现这老妇人的手掌上,
十根手指一齐断去,不知是受了什么酷刑。

  (比赛作弊就要切断手指?娜莉维亚的法律这么严啊?可是,帝国公法里头
不记得有这一条啊……)

  我略懂一些急救手法,但是应用药材也是在金币的钱袋里。匆匆忙忙进了屋
去,把药材找到,却看见门外织芝已经趴跌在那位老妇人的身上,放声大哭。

  “妈,妈妈你醒一醒啊!我已经拿到钱了……我们可以翻身,不用再当奴隶
了……妈,你睁开眼啊!妈……”

  天色拂晓,贫民窟里犹自昏暗的一角,少女悲恸的嚎哭,在两个人的耳里、
心里,不停地回响着……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6 00:31




           第二卷 第四章 精灵织女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缝,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不过,实际碰
到,心里还是很呕就是了。

  我不是一个好人,不管是小时候在学堂念书,和同学一起诱奸了那美艳风骚
的师母时,那个山羊胡子讲师气急败坏的喝骂;亦或是我多年后眺望远山,回忆
前半生时的感慨,都一再认同了这个事实。

  像今晚这样奸淫女性,在我生命中并非第一次,也绝不是最后一次,然而每
一次我都会特别留意,别玩出人命来,这当然不是要夸耀说我还有几分人性,而
是我总认为,会让我想要奸淫得手的女性,必然是难得的美人,要是轻易弄死,
以后岂不是没得玩?因此我在这方面都很留心。

  不过,怎样也没有想到会有今晚的情况。当我将织芝压在身下快活时,她病
弱的母亲在房中被杂音惊醒,勉强支撑起来探视,就在后门口看到女儿给人绑起
来强奸的悲惨模样。老人家的身体似乎不怎么好,看着看着,刺激过大,就在门
口吐血昏死了过去。

  这也就难怪织芝在受到淫辱时,拼命抑制声音,原来除了怕旁人听到,她更
怕屋里病弱的母亲听见,无奈事与愿违。看着一旁快要哭到昏过去的织芝,我还
真不好意思告诉她:“你母亲肯定是一面咳血,一面看着我把你干到出血,在绝
望与悲恸中倒下的。”

  急急配了一点急救药物,吊住性命,我要织芝出门去找医生。忙乱中,她似
乎也忘了要憎恨我这个夺去她处女贞操的恶人,哭着说医生肯定是不肯来的。

  医生不来的理由,我多少也知道一些。撇开贫民窟里那些骗钱的郎中不谈,
寻常医生通常是不愿意到这种地方来出诊的,刚才听她说话,她们母女好象都是
奴隶身份,根据大陆诸国承认的公法,奴隶的生存权不受保障,死了随便扔进山
沟就成了,请什么医生?

  “没办法,告诉我医生在哪里,我去找吧!”

  “咦?”织芝止住哭声,抬起早已泪眼朦胧的俏脸,朝我这边看来,目光中
竟然隐约泛着感激。

  没可奈何,既然已经做了好人,就不差再多作一件,我向她问明了医生的住
处,从钱袋里取出金币,匆匆就赶了出去。

  果然,为了当年的丑闻,医生怎也不愿意去医治这对令娜莉维亚蒙羞的母女,
我亮出了金币,甚至亮出了淬毒匕首,就差没有把我那枚万骑长勋章都掏出来,
这才逼得他不干不愿地随我而来。

  老实讲,会因为这种刺激而大量咳血,肯定平时就有肺结核之类的毛病,而
且病得不轻,我的急救手法只能勉强先吊一吊性命,于事无补,恐怕根本等不到
我拖着医生回去,那个老太婆就……

  咦?织芝管那个老太婆叫娘,可是根据纪录,织芝的母亲今年顶多才三十出
头,该是美艳妇人一个,怎么会变成那样的老太婆呢?嗯,除了重病之外,她身
上依稀有纵欲过度的迹象,倘使性事过于频繁,不懂得保养身体,确实是会未老
先衰,看不出这鸡皮鹤发的老太婆,当年竟是一名风流人物?思考没有结论,而
当我们终于赶回来,尚未进门,我已经知道不妙。

  “妈、妈,你醒一醒……别丢下我一个人啊……妈、妈……”

  推开破旧的房门,眼前的景象,用“抚尸痛哭”就可以概括一切,少女纤瘦
而娇小的身躯,此刻倍显孤弱,无助的悲泣声,在我耳边低回缭绕,慢慢地沉淀
心头。

  那个该死的医生,居然连近身看一眼都不愿,拍拍我肩头,长叹一口气后便
离去,更该死的是,当他离去后不久,我才蓦然惊觉,这狗畜生已拿了我一枚金
币……

  这位病患确实是已经没气了,但据我所知,在医学认定上,没气了和死亡这
两者之间是有段距离的,假如从魔法的观点来看,更有许多手段将这气绝未足半
刻钟的病人起死回生。

  在白、黑、赤、青、蓝的五大魔法派系中,以蓝色为旗帜的水系魔法、以红
色为代表的火系魔法,并没有痊愈伤者的能力,但其余三大派系,都有相关的咒
文可用。像天河雪琼那样杰出的光明系神官,有许多强力的祝福、回复咒文,可
以修补破损肉体,再造新生。

  在南蛮一带,祭拜大地自然的召唤术,据说有许多匪夷所思的神奇兽魔,能
将森林的浩瀚生气,输入伤者体内,重塑生机。

  至于一向和死者、亡灵打交道的黑暗魔法,是唯一可以互换生命力的派系,
当初伊司塔的血魇大法师,就是其中佼佼者。而病患死不死根本也不是重点,即
使是死了,也可以用反魂术把灵魂拘提来,炼制成僵尸或是亡灵战士,不过……
这和医治患者的初衷有些违背就是了。

  很无奈,虽然我学过这些知识,但在现实中,我只是一名法力微弱,不属于
五大系之一的淫术魔法师。面对一具尸体,特别还是一具老太婆的尸体,我是绝
对没可能学以致用的。结果,我就只能站在门口,看着少女紧搂住母亲逐渐冰冷
的尸骸,在清晨的微光中,悲恸欲绝地哭泣,直至力竭昏厥。

  好几天没碰女人,才玩了一次,就遇到这种倒霉事,真是晦气透顶,非得赶
快洗个柚子叶澡,去去霉气……只是,应该赶快去洗柚子澡的我,为什么现在要
在这里作这种事呢?

  大概是因为母丧的打击太大,少女一时间全然失去了行为能力,连续三天,
醒来就哭,哭累了就睡,再不然就是两眼茫然,呆呆地缩在房间一角。不久后,
当我对这精灵少女的了解日深,我明白她是一个内心极为坚强的女子,但是在这
时,我确实有点担心她会这样哭到瞎掉。

  不知是这里特别,还是娜莉维亚人不流行人情味这个字眼,这家出了丧事,
竟然没有任何邻人朋友过来关心,倒是有几个上门要债的,给我付钱打发了回去。

  之后,一切的丧事打理,由我一手包办,要不是手里有钱,这些事还真不易
办,因为每一个商家听了丧家的名字后,都摇手推拒,直到我开出双倍价钱,这
才勉为其难地答应。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么要管她们的事?”几乎每个人都问我同样的问题,
事实上,这问题的答案,连我自己都很想知道。讲得文雅一点,我是以暴力手段
强夺织芝。洛妮亚处女贞操的男人;笼统一点的说法,我就是个付了钱的嫖客。

  嘿!嫖客居然帮妓女她老妈办丧事,这档子事没听过吧?

  到底我是为了什么呆在这里呢?就算是我的变态老爸葛屁着凉,我也不见得
会有这般孝顺,那我为什么要为了这根本不关我事的闲事而忙碌呢?答不出来,
只是觉得没办法就这样丢下不管而已。

  从小,我就没有母亲,听说是在我出生不久就过世了,从没有旁人见过,去
问那个整天坐在办公桌前的变态老爸,他也只是讲一些很臭屁的话,却从没告诉
过我答案,所以至今我也不晓得自己母亲的名字,或许也就因为这样,当我看到
织芝失去母亲,悲恸不已的样子,我才会觉得不能这样袖手不管吧!

  反正也是挑个地方避风头,做点不相干的事也没差,就当是打发时间吧!

  娜莉维亚水陆交通流畅,情报传递迅速,在这里待上几天,听到的大小消息,
甚至比王都还要多采多姿。

  由于上次的那场大败仗,索蓝西亚三十万精锐军队一朝尽丧,首席良将约伯
身首异处,连不落要塞都完完整整地送进敌国手里,这事让他们国内元气大伤,
我国军部因此蠢蠢欲动,派出使者前往金雀花联邦,希望与他们联手进攻索蓝西
亚,一举灭了这可恨的宿敌。

  战况会如何发展,自然不是我这个仅凭诡计与运气一路混来的门外汉所能预
测,不过,根据变态老爸的教诲,一个应该保持高度机密的计划,却搞到连娜莉
维亚的主妇都津津乐道,这事实在不大乐观啊!就不知道是不是军部得意忘形,
或者又有什么阴谋牵涉在其中了。

  除了这项消息,海上的战事也很引人注目,当前掌握整个海洋的势力组织
“黑龙会”,又与反抗势力发生激战。

  黑龙会的前身,是诸多滨海城市商会与帮派的大联盟,当势力逐渐茁壮,他
们索性往外头占领各个岛屿,灭掉了原本统治数个大岛的金氏王朝,雄踞海上,
成了一个足以与各国势力相抗的政治实体。在前几任领导者手里,这个联盟的作
风还算温和,但到了现任主席黑泽一夫手里,就变得穷兵黩武,手法更极为残暴,
令得东南海上平添血腥。

  “黑龙王”黑泽一夫,是当今世上的绝顶奇人。他在黑魔法上有惊人的修为,
一身巫法诡秘莫测,据说有偷天换日之能;另一方面,他的武功则是当世五大最
强者之一,自从他神功大成,短短十招之内,将当时号称东瀛第一忍者的“刀神”
犬养无极活生生撕成四块后,从此就未逢敌手,便算说是五大最强者之首,恐怕
也不会有什么人反对。

  这样的一个大枭雄、大人物,却有一个头痛之至的宿敌,就是与他同为五大
最强者之一,我的龙女姐姐李华梅。她统合原本海洋上的各族原住民,多年来一
直在各地向黑龙会高举叛旗,饶是邦联军绞尽脑汁要将叛军消灭,但在压倒性的
优势下,却始终无法尽其全功,这全是靠龙女姐姐的卓越手腕。

  刚刚传来的消息,反抗军舰队发动突袭,打了漂亮的大胜仗,解放了该处最
大的奴隶营,更夺得大量物资,邦联军虽然调动大军围捕,对方却已经早一步撤
退,来去如风,令邦联军只能气得干瞪眼。这是反抗势力近十年未有过的大胜利,
指挥舰队的正是“夏华天女”李华梅,而得知龙女姐姐用了我的金币,打了大胜
仗,我听到也是着实安慰。

  至于我自己,由于失踪了一阵子,舆论得不到我的消息,已经有人开始推测
我是否羞愤自尽了,真是胡说八道。

  丧事没有太过铺张,甚至可以算是简陋了,一把火就了结了一切,因为没有
神职人员愿意为奴隶祝福,而且依照帝国法律,奴隶是不能葬入墓地的。我不知
道精灵族的丧礼该怎么办,事实上,织芝的母亲是个人类,她的精灵血统应该是
来自父系,至于为什么会搞到两母女相依为命,这就不是我这嫖客所能知道了。

  本来就简陋寒酸的小屋,现在更多了一股凄清悲怆的气氛,我回到屋内,看
看简单的摆设,心里有着感叹。

  这里的许多木制器具,都不是市面上买得到,而是从垃圾堆里捡来残破木块,
自行打磨、雕刻而成的。看那椅背上的人面狮身图案,威猛雄视,虽是蜷伏在椅
背一角,但却像是随时会跃飞而起,狠狠地扑向敌人。

  靠枕上的双头龙刺绣也是精品,尽管已经破破烂烂、褪色掉线,但仍可以感
受到那尾双头龙喷火御电,睥睨脚下万物的霸道气势,直迫而来。我曾见过皇帝
龙袍上的刺绣,老实讲,和这比起来可真是差得多。

  这些东西,想来就是织芝和她母亲的作品,有这样的手艺,当初为什么要作
弊呢?弄到今日这个田地,岂不是很可惜吗?

  当日还在王都的时候,我曾经听过一名来自娜莉维亚的名技师演说。他说,
只要手巧心细,就可以成为优秀的技师,但是要脱离技工,迈向匠师之路,就并
非人人可以,需要两个条件。

  第一、要有一双极具灵气的巧手,那与魔导师修炼的灵力不同,而是与生俱
来,这样创造出的作品,便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生命力;第二、必须要有很强
烈的企图心,这很难解释,但肯定是有一股很强的欲望,想要把这作品做到尽善
尽美,这样作品就会活过来。同时具备这两样条件的人,就是得到上天的祝福,
拥有一双神之手的伟大匠师。

  隔行如隔山,这些话其实我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屋里的这些作品,确实给
我一种不同的感觉。这名精灵少女生长在这种环境,真是浪费了,就像她的出色
美貌一样,倘使得到更好的栽培,她的美丽与才能,是可以更闪耀夺目的,特别
是,她那种魔幻般的口交技巧,不好好栽培实在太可惜了。

  屋里没看见人,我走到里头的小房间,才推开门,就见到两只小脚在半空直
晃荡……乖乖不得了,精灵美少女上吊死翘翘了,真是的,要自杀也不会用点新
方法,身为精灵,居然学人类上吊,起码也该切腹或是喝毒药吧,呃……不过这
里一穷二白,找不到刀子,也没钱买毒酒就是了。

  不对,现在不该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看她好象还有气,我赶紧把她抱下来,
果然,才从绳子上放下,织芝就惊醒过来,大哭大叫,挣扎着想要再吊回去。

  “放开我!让我死……让我死了吧!我要和妈妈一起去……”

  “神经病啊!你妈妈已经装进床头的骨灰坛里了,想见你妈妈在这里见就好
了,干什么要自杀啊?”

  “你别管我!放开我……呜……妈妈不在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我一
个人活着干什么?”

  心神激动,少女的挣扎只能用恐怖来形容。别看她一副纤瘦细小的样子,这
时就像是一头发了狂的小野猫,一双指甲乱挥乱抓,仓促间也不知在我手上留下
多少血痕,而她发起蛮来真是恐怖,除了想要挣脱我的搂抱,更不住找机会撞向
尖锐物体,或许听起来很是滑稽,但我确实是给她的动作弄得一身冷汗。

  “你不是一心一意地想要钱吗?现在钱有了,可以摆脱奴隶身份了,你长得
漂亮,手艺又巧,人生大好,何必急着寻死呢?”

  我的劝说显然没有什么效果,因为织芝仍是一个劲地挣扎扭打,嘴里也再嚷
不成句子,只是不住哭叫“妈妈死了、妈妈死了”,哀伤的样子,真是让旁人难
受。

  真是伤脑筋,如果是我那个变态老爸挂点,我一定不会伤心成这样,为什么
同样都是为人子女,居然会有这样大的差别呢?

  自从母亲过世,织芝就浑浑噩噩,也没再梳洗过,身上穿着仅是那日匆忙套
上的粗布长袍,这时两人搂抱成一团,挣扎剧烈,长袍不知不觉地给掀了起来,
直过腰际,露出内里光滑圆润的少女胴体,而一对白皙皙的臀部,好象水梨剥皮
后鲜美的果肉,裸裎在我的面前。

             (好、好美啊……)

  明知道不该,但我却不由自主地欲火大炽,更因为织芝现在怎样也讲不通,
我脑里灵光一现,有了解决目前窘状的办法。

  依样画葫芦,还是趁织芝哭得心神大乱,抓住她双腕,往上一举,正好就用
她刚才要上吊用的布条,将双腕绑缚吊起,整个身体就成了一个“人”字型。

  突如其来的动作,织芝顿时瞪大了眼睛,虽然已经隐隐猜到,却仍不敢相信
地,看着我将她身上的袍子撕裂开,分开两条粉腿,双手托住浑圆雪臀,胯下肉
茎直抵洞口,跟着便是一刺……

  “啊……!在、在这……里……?”

  紧张加上晚风的吹拂,织芝的娇嫩牝户犹自干燥,但是我硬是把肉茎插进去。

  横竖也是讲不听,那就索性别讲,我搞我的,你哭你的,两不相干,反正强
奸本来就会听到哭声,就不信你爽到后来还哭得下去。

  “你这坏人……你、你又强奸我……哎!”带着几分惊讶与愤恨,少女在哭
啼声中雪雪叫痛。而我一点一滴,慢慢把硬吊插进织芝那干涩的嫩穴。

  嘿!龟头终于进去了!

  “好痛……喔……啊!啊!啊……你……不……不要……”疼痛中,织芝双
臂抽搐,扯得上方的布条嘶嘶作响,被我撑开的大腿也不停地抖着。

  “没关系的,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一次会舒服很多的。”

  “可是……好痛……那里……好象快……裂开了……请住手……!”

  我对着泪流满面哭诉的织芝说:“你不是想要寻死吗?我现在就推荐给你一
个最棒的死法,我等会儿开始搞你,在高潮瞬间用那布条勒死你,这样保证你会
爽到上天堂,感谢我吧!”

  这样说完,我更是毫不留力地全根插下……

  “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没有足够润滑,才刚刚愈合的娇嫩膣肉又被扯开,在这瞬间,织芝把母亲的
亡故整个忘去,狂甩着一头长发,野性的呐喊响遍整个房间。

  要干这种干干的逼穴,是很费力的,先前一轮卖力,自己也不好受,连包皮
都快被扯开了……

  然而,精灵少女的凄清美态,倔强中带着哀怨的神情,是极为迷人的,加上
膣肉摩擦的强烈快感,我几乎马上就有射精的冲动,当下放缓动作,慢慢地推摇
着织芝的雪臀,像是摇晃秋千一样,一前一后地干弄着。

  “呜呜……好……痛……!”织芝疼得脸色发青,死命地推着我。每次上方
的布条一摆动,她那冷冷的小屁股,就会和我热热的腰碰在一起。

  “织芝,现在的感觉怎么样?你还想要死吗?”我慢慢地、慢慢地摇动,也
慢慢地、慢慢地问织芝。

  “好、好痛……呀……”尖尖耳朵疼得直打颤,皱着一张俏脸的织芝,也是
慢慢地、慢慢地回答我。

  “如果没出水,一开始每个人都会痛的,不过等到润滑了以后,就会慢慢有
快感了。”我一面说,一面开始用力猛干!

  “唔!哇哇……!”织芝全身感觉像被撕裂般僵硬。

  对于还没能从母丧的重大打击中回复的她而言,这时候再度被男人奸淫的冲
击,是非常地巨大,只见她别过头去,晶亮泪珠一滴一滴地落下。

  方法已经见效,最少织芝没有再大哭大闹。我索性将她身上的长袍整件扯下,
亲吻那一双花朵般的娇嫩乳房。

  “不要、不要!会被妈妈看到的……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

  想到这里原本是母亲的卧房,而母亲的骨灰坛甚至就放在床头,织芝拼命地
想遮遮掩掩,但是两手整个被吊在上方,腰和屁股又被我抱紧,让她什么也做不
了。羞耻和痛苦的交相冲击下,少女眼眶再度涌出大量泪水。

  “织芝,你也不想让母亲对人世有羁绊,去不了极乐世界吧!让你妈妈知道,
她女儿已经是个可以照顾自己的小女人了,这样她才走得安心,我就是为了要让
你向妈妈证明你已经是个大人,才选择在这里和你作爱。”

  “啊!妈妈、妈妈……”听了我的话,织芝的眼神变得恍惚难测,而我说话
就和尽力抽插同时进行,在曾属于母亲的卧房里,回汤着女儿悲惨的呜咽。

  “妈妈,你……你放心去吧!女儿……已经可以照顾自己了,妈妈,啊啊啊
啊……!”

  嘶啦嘶啦的布条扯动声,交织着少女对母亲声嘶力竭的哭喊,仿佛在催促着
我猛力大干,要完全用我的冲撞,把织芝身上的哀伤全撞出去……撞、撞、再大
力撞!

  或许是因为情感倒错的刺激,织芝在极度激动下,似乎感受到了性交的快感,
嫩穴逐渐湿润起来。

  我低头检视少女濡湿的秘部。充血的花蕊暴露在我视线中,染成一片鲜嫩的
粉红色,从那缝隙之中不断有透明的黏液滴落下来。

  手握住硬挺的肉茎,将它一再推入到柔软的肉瓣之中,我前后扭动腰肢,让
肉棒能够顺畅地一路插到底!

  “唔嗯嗯!嗯啊……好……好爽啊……”

  织芝诱惑的闷绝之姿,爱液不断地从裂缝中分泌出来,发出抽丝般微细的淫
靡声,我开始猛烈地扭着腰。

  “啊啊!哈啊啊啊嗯!织芝,有你的,我快不行啦!”

  随着少女低低的娇吟,她的小屁股也诱人地左右摇摆着。热的黏液充满整个
秘穴,而我的肉茎被无数的肉瓣包裹在其中。

  “唔啊!我快要射了!织芝,向你母亲永别吧!”

  “唔啊啊!妈、妈妈!再、再见!”仿佛在聆听祭祷文一样,我苦笑着一边
索求,一边运用腰部进行突刺。

  “啊咕!唔啊啊嗯!好爽!爽!”

  彼此的动作使身体愈来愈热,像一坨欲望的泥团纠缠在一起,我这时意识到
自己快要爆发了!

  “喔!已经……不行……了……!”我弯着腰,对神情扭曲的织芝做最后一
击,肉棒插到最深处后射出了最滚烫的精液!

  又是一次云歇雨停,我将织芝解开放下,打横抱放在那张缺了一脚的木床上,
让傍晚的斜阳在少女水嫩的肌肤上静静地披上一层金色细毯。

  没有再多说什么,我仅是躺在少女身旁,婆娑她曲线有如艺术品般优美的裸
体。橙色的长发,在刚刚的激烈交媾中被汗浸湿,散发着浓郁的女儿家香气,如
弓般美妙弯曲的粉背、纤细的蜂腰,都是让我留连不去的所在,最后,我将手按
放到她浑圆雪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打,看着那结实多肉的小屁股,充满
弹性地震汤着。

  在这样的过程中,少女的啜泣声渐渐停了下来,最后,她伸手抹了抹脸,将
最后一滴眼泪给抹去,转过身来,与我双目交接。

  织芝的心里,想必也很迷惘吧!因为她此刻凝望着我的目光中,多种情感交
错而过,看得出来,绝大多数是痛苦的,因为就意义上而言,我不但是夺走她处
女之身的男人,也是她的杀母仇人,只是,在这件事情上头,她自责的反应远大
于憎恨,所以她即使想到自杀,也没有打算要杀我报仇。

  好半晌,织芝低声问道:“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这大概是她现在
最困惑的问题,尽管简单,却也是我很难正面答复的问题。

  “你的身体里,有一半是人类吧!”我道:“对你来说,人类是好还是坏?”

  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样回答,少女一时间为之沉默,我则老实不客气地,将
原本放在她纤腰之上的左手,攀上她婷婷傲立的乳峰,轻轻柔捏。瞬间,少女目
光中闪过惊吓、诧异的神情。

  “就我而言,我不在意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只顺从自己的想法,作我想
要作的事。”我道:“救你,是因为觉得你这样死太不值得;搞上你,也只是因
为我想要你。”

  “所以你强暴我?”少女的声音中有着明显地责怪,却是不见愤怒。

  “对!”我毫不回避地道:“如果说强奸你是得到你的最好办法,我就毫不
迟疑地去奸,这就是我的做法。”

  “哪……哪有你这种人?”

  织芝别过头去,没有再问什么,不代表谅解,却已是一种暂时和解。对于她
而言,我或许是一种难以理解的存在也不一定。

  在这之后,少女开始向我诉说着她的一生。这样的情形似乎有些奇怪,不过
对她而言,能够听她倾诉心事的人,已经不在这世上了,现在唯一睡在她枕边的,
却是只有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十六年前,妈妈是娜莉维亚手艺最好的巧匠,不仅是织工,连过去只有男
人才能获得传授的铸造手艺,她也精通,而且作得比男人还要好,你知道吗?我
妈妈她真的好棒……”

  织芝说了许多她母亲传授给她的手艺,那多半是童年往事,当时,她母亲的
身体还没有这样糟,在一连串艰苦的生活中,设法给女儿留下温暖的回忆。

  在述说这些往事时,织芝的表情很幸福,然而,这短暂的幸福却无法维持。

  “外面的人都是这么告诉你的吧!妈妈在匠师考核的时候作弊,所以被技师
学院驱除,成了这个都市的耻辱。”织芝抿着唇,愤恨地说着,眼中闪烁的,是
一种远超过面对我时候的深刻仇恨。

  “唔?不是这样吗?”

  “不是,我妈妈……我妈妈她是被冤枉的!”

  在少女微带哽咽的声音中,她说出十六年前的往事,如果一切符合事实,那
就是娜莉维亚的一件大冤案。

  对于倍受期待、俨然就是日后明星匠师的美丽女学员,周围男性的教师与同
学,都打从心底地排斥,不愿意打破长久以来的传统,让一个下贱的雌性玷污了
神圣的匠师领域,这样的黑暗情绪累积下来,随着她在比赛中过关斩将而逐渐升
温,终于在决赛的前夜爆发。

  在众多男性竞争者的暴力相向下,该晚上演的,是一场充满人性丑陋、自私、
肉欲横流的凌辱宴会。虽然有点迷惘,我以前是不是也参加这种宴会?但不管怎
样,我们毕竟没有作到这样绝。

  处于暴力与胁迫下,所谓的人赃并获是很容易的,而全部由男性组成的比赛
评判与陪审团,自也只会作出一面倒的判决,然而,真正的灾难却是在她被逐出
学院后才开始。织芝的母亲不仅遭到驱逐,更被剥夺了东山再起的机会,技师学
院将她十根指头斩去,说是对她作弊的惩罚,跟着,在娜莉维亚的法庭上,她被
陪审团剥夺公民权,在烙印确定之后,成为奴隶。

  根据大陆公法,奴隶没有任何权力保障,杀之无罪,而奴隶的子女,则世袭
父母的阶级,打从一出生就是奴隶。这样的判决,自然是因为她过人的美貌,而
被毁去整个人生的她,就被某个达官贵人如愿以偿地收作禁脔,过着暗无天日的
悲惨日子。

  “妈妈就是在那段时间里头有了我,我的爸爸……应该是个精灵吧!”织芝
抚摸着自己长长的尖耳朵,自嘲地说道:“每个人都说我有精灵血统,是个漂亮
的混血儿,但我却连爸爸是谁都不知道,妈妈也说不知道,我根本只是一个奴隶
交配生下的杂种。”

  几年后,那名达官贵人涉及贪渎案件,失势被捕,他全家老小、奴仆,连带
他自己,不是被杀,就是被贬为有军功军官的家奴。织芝和她母亲的奴隶契约,
也就因此转手到另一名权贵手里,听她说,好象还是一个本地黑帮的头目人物。

  由于在那几年的折磨里,织芝她母亲几乎已经不成人形,全然无复往昔丽色,
所以主人也全没留意,将她们母女外放。这是大陆上一种处理奴隶的制度,当手
下奴隶过多,无暇管理时,可以给他们行动自由,只要每个月定期缴纳税金即可。

  为了守护身体极差的母亲,织芝从很小的时候就努力赚钱,除了支付每月税
金之外,也期望能早日赎身,和母亲一起脱离奴隶身份。

  “虽然妈妈没有教我什么,但我还是自学了很多手艺,希望有一天能在比赛
场上洗刷妈妈的冤屈,还我们一个公道。”织芝低声道:“奴隶是不允许参赛的,
我一直在筹钱赎身,但是妈妈这几年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
所以我才急着要钱,希望能参加一个月后的比赛……好不容易凑到钱了,可是…
…妈妈她……我要这些钱又有什么用呢?”

  整件事情大致上是了解了,不过,我既不是法官,也不是司法人员,和我说
这些事是一点意义也没有。反倒是看着织芝小巧的乳房,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抛出美丽的诱惑,我欲火又炽,很想搂着她再干一场。

  “先……先生,你是贵族吗?”像是考虑了很久,织芝抬头看我,小声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

  “你身上有金币,而且还是那么多钱……”织芝道:“不属于技师学院的平
民要参加大赛,必须有贵族的推荐函,现在的这个主人,是没可能放我去参加大
赛的,我……我……”

  看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我大概也晓得她要讲的是什么了,当下并不着急,
只是轻轻把玩她盈盈可爱的粉乳,等着她开口。

  “你要想清楚,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而和我作交易,代价很大的,这些都
想好了吗?”

  我现在的行为,当然就是趁人之危,只是,明知道她已经没得选择,我却仍
然希望能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这其实是没意义的作为,也是一种伪善。

  “我……已经没有别的路了,所谓的人生,一开始就不属于我,只决定于那
纸契约上,现在也仅不过是换一个新主人,只要能洗刷掉妈妈的污名,我怎么样
都可以忍受。”

  织芝说着,抬头与我对视,也不避讳我猥亵她胸口的手掌,反而像是要证明
自己的价值一样,主动把玉乳迎向我的掌心。

  “我相信,我对你是有吸引力的,所以……所以,请你买下我的人生吧!”

  作出祈求的一方是她,但在气势上,我却有一种被压迫得喘不过气的感觉,
所幸,在地位上我是有资格站在上风的。

  “知道了,我会买下你的。会让你成为自由民、会让你参加大赛、会负责洗
刷你们母女的耻辱,而以这三件事为代价,你往后的人生就任我宰割了,这样可
以吗?”

  “嗯!”

  “那么,对着你床头的母亲骨灰发誓,若你不遵守契约,你母亲的灵魂会永
远在地狱遭受酷刑。”

  这是一个很恶毒的要求,但是,当我将她解放为自由民后,她就不再是奴隶,
与我之间的契约也没有任何依据,如果不立下这个誓言,我等若是全无保障,倘
使她忆起了丧母之恨……我可不想养虎为患。

  当然不只是单纯的发誓而已,我是个守信的坏人,但我朋友中并不乏发誓当
吃生菜的无信之徒,为此我早学了乖。听到我唱颂“非瑞克西亚魔神”之名,立
下魔法咒誓时,织芝瞪大眼睛,惊讶于我有如此能力,同时也明白了我的认真。

  “我,织芝。洛妮亚,以母亲的灵魂起誓,若我违背今日的承诺,我和母亲
的灵魂会在地狱底受到酷刑。”

  泪光朦胧,少女以颤抖的嗓音,说出恶毒的誓言,而当她举起手掌,与我触
掌立约,从此我们的人生就紧密结合,祸福与共。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6 00:33




           第二卷 第五章 衣冠禽兽


  与织芝立下了约定,但如何实现才是问题所在。虽说没有实权,但论军职,
我好歹也是国内有数的几名万骑长之一,假如时间再早几个月,只要一声令下,
就可以轻易为织芝平反,不过现在霉运当头,只差一步就是身败名裂,没有大军
在旁,我这万骑长的命令恐怕没什么意义。

  要让织芝在比赛中胜出的把握,我确实是有。基本上,要赢得这类比赛的奖
项,除了技师本人的手艺之外,材料起码主宰了一半的胜因。用三流材料作出来
的护甲,要抵挡一级神兵,那根本是痴人说梦,所以每一个技师在参赛前,都要
竭尽所能地搜罗各色材料。

  这方面,我敢打包票,如果把存放在港口寄物所的魔蛟残尸拿来,作为材料,
只要手艺不太差,怎么做都是一级的防具或武器,配合着织芝的巧手,这已足够
作为胜选的保障了。

  但却有一个问题。要把蛟龙这类强力神兽,有效作成防具或武器,这并非普
通技师所能担任,否则我在港口随便找个裁缝或是打铁匠不就可以成事?要做这
样的工作,除了本身要有超卓手艺,更要有一定的魔力修为,在锻造中唱颂咒文,
才能全功。

  织芝的手艺全是自学,但她对魔法根本一窍不通。魔法、灵力不比内功,可
以传递转输,要在短短一个月之内,让她拥有相当的魔力修为,那几乎就是不可
能的事。不过这一点,我也已经想到办法,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去拿钱,为织
芝赎身。

  赎身费总共要六十枚金币,本来加上我的酬金,织芝是存到差不多钱了,但
因为母亲的丧事,花掉了一些,我身上没有那么多,只好去港口的寄物处,取出
一些宝石、缀饰,拿去典当凑钱。

  拎了大概六十二枚金币在身,我回去找织芝,预备找她的主人去赎身,哪知
道回到住处,屋里凌乱一片,却是人去楼空,逼问了几个邻人后才晓得,今天是
要缴税金的日子,织芝不知怎地与他们冲突起来,就给抓走了。

  我一听可急坏了,没有用粗陋打扮掩饰的织芝,可是个小美人儿,就这么给
这些粗人抓了去,后果可想而知。我一向的习惯,凡是我的女人,绝不许别的男
人染指,这顶绿帽倘若戴上,那可乖乖不得了。

  问明方向,知道是在九龙山上,一个名叫“玲珑怨”的夜总会,拥有织芝奴
隶契约的那人,是娜莉维亚的水师副提督,素来在那边饮酒作乐,我不加思索,
便直往该处赶去。

  在途中,我已经心里有数,这一趟免不了遇到武力斗争,只好期望能够混进
去,救人出来后成功逃脱。

  计划的前半部是成功的,但是在偷袭打倒守卫,救出了衣衫不整、险遭凌辱
的织芝后,终于惊动了酒店的守卫,七八名持刀拿剑的打手,一拥而出,阻住了
去路。

  织芝是手无缚鸡之力,而我也仅有缚她之力,要正面与这些打手作战,肯定
有死无生,所幸,我早有准备。

  魔法师与武者敌对,第一要争取的就是念咒时间,我没把握在对方七八样兵
器乱斩下来之前,念完咒语,所以回手一拉,扯开织芝身上蔽体的布袍,雪嫩胸
部整个暴露出来,看得旁人全傻了眼,而我则趁机唱颂咒文。

  “古老的性欲精灵们啊,我以约翰。法雷尔之名订约,出来吧,淫虫!”

  时间太短,简单的咒语,我仅来得及召唤弱小的淫虫,不过也应该够了,当
近二十只外型近似粉红色毛虫的淫虫,分别掉落在那些打手的身上,对此毫无抵
抗能力的他们,受此突袭,马上就抛去刀剑,倒地发出淫荡的呻吟,双手忙着在
身上的重点部位乱抓乱摸,定力差一点的,已经开始作出不堪入目的动作了。

  “你……想不到你这么厉害?”见到我的手段,织芝吓了一跳,也不怪我刚
才对她的举动,迳自投来期待的目光。

  “你想不到的事太多了,先逃命再讲吧。”

  拉着织芝逃跑,跑没几步,又有人拦路,而且这次是将我们团团围住,不但
人数比刚才多,而且还出现了第三、第四级的正职魔法师,瞧这声势,绝非是区
区的夜总会保安,而是娜莉维亚的警备军。要和他们交手,起码得要召唤出淫兽
才有抵御能力,但看情形,恐怕我连召唤淫虫的时间都没有,事情真是麻烦了。

  召唤淫虫以上的淫术生物,必须要奉献祭品,我眼光不禁瞥向不远处一名穿
着暴露的侍女,只要我能抓住她,然后有二十秒的时间唱颂咒文,那么……哪有
可能啊?那个侍女人在包围圈外,要抓住她得要突围而出才行,而二十秒的时间,
别说那几个手底结印、蠢蠢欲动的魔法师,随便几样兵器斩下,我就完蛋了。

  身边只有衣不蔽体的织芝,拿她来当祭品,我可舍不得。理论上,淫兽是为
了吸收祭品的性能源,这才被召唤而来,假如使用得不好,很有可能危及祭品的
生命,使用时必须有这样的心里准备。

  那么,该怎么办呢?包围网逐渐缩小,左边两个红袍魔法师的手里,也泛起
了红光,是魔法弓箭?还是火球术?反正都是会让人便成焦炭的东西啦!

  如果亮出身份,这些家伙会住手吗?很没把握啊!

  “好家伙,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敢这么单枪匹马杀进来,
你以为自己可以就这么离开吗?”

  正当我犹豫不绝,忽然响起一声大喝,围着我们的众人登时让出一条路,让
一名尖嘴猴腮的瘦子走了进来。众人见了他,微微躬身行礼,织芝抓着我的那只
手,更是惊得直晃汤,显然这家伙就是什么水师副提督,持有织芝奴隶契约的那
人了。

  然而,此刻的我却一反适才的怯懦,甩开了织芝紧抓不放的手掌,昂首阔步,
直往那人迎去。在众人的视线中,我们两人相互对峙,气氛一时间紧绷起来。

  “哈哈哈哈……要是不好好陪我喝个三杯,我可是绝对不会放你出去的。”
原本的敌意消失无踪,我们两人先是握手,跟着便亲热地搂抱在一起。

  “你这小子,不是说在这里当个小军官吗?怎么混得这么好,水师副提督耶!”

  “再好也比不过你啊!堂堂的帝国万骑长,小子,到底是用什么肮脏手法奸
淫掳掠得来的?”

  一场将爆发的撕杀就这样解决了,我怎样也没有想到,昔日老友居然在此地
混得风生水起,更巧的是,织芝的奴隶契约就掌握在他手上。

  “原来是你有意思,早点说嘛!大家朋友一场,送你个小奴隶有什么关系,
不过……”

  “阿巫,这女的是我开的,你不是记性这样不好,忘记了我的习惯了吧?”

  阿巫、巴闭还有我,当初是一起在妓院混着玩的,我自然知道这家伙好色的
程度不下于我,看在朋友情分上……呃,或许是看在我的万骑长徽章上,将奴隶
免费送给我,但是见到这么漂亮的精灵美人,何只是食指大动,根本就是十指大
动,哪有不想染指的道理,吓得织芝往后退去,却给后头的护卫团拦住。

  因此,我冷冷地出言警告,阿巫是很清楚我的强烈占有欲,一但被我宣告为
所有物,旁人想要沾染,就得要面对我的报复,有道是: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小人报仇,从早到晚。和我一起疯过混过的阿巫,是知道事情严重性的。

  “算了算了,问问而已,何必那么认真呢?”阿巫搓着手,命手下取来织芝
母女的奴隶契约,交给了我。

  当我把奴隶契约当着织芝的面撕成粉碎,在阿巫狂呼可惜的声音中,浮现在
我和织芝面上的,是一种毫无欢欣之意的笑容。

  这张打从她出生起,便操纵她人生的薄纸,终于被销毁,却并不代表解放,
只是另一个囚锁的开始,而这次卖身的期限,更是漫长的一辈子……

  如果我和织芝认识的时间再长一点,再多了解一点她的个性,那我就会相信
她的承诺,然而,这时的我们,相识未久,我不敢这样坦率地信任她,为了日后
着想,我用了这个伤害她最重的方式,这是我日后思及常常懊悔的一件事……

  “阿巫,你的名字好难念啊!我就是因为把你的名字给忘掉,所以才找不到
你的。”

  “不是吧!你这小子,我这么终刚强兮不可凌的威武名字,你也会忘掉,太
没义气啦!”

  故友重逢,特别是一对酒肉朋友的重逢,当然不会有什么高雅的庆祝法,由
于织芝已经疲惫万分,而我明天有与她有事要办,就请阿巫派人护送她到附近的
旅社去暂住。

  “你和巴闭这两个小子真没意思,这么久了都不来看我,太不够义气啦!”
阿巫叹道:“想当初我们黄色三连星义薄云天,誓同生死,每次嫖妓都是辉煌胜
利,想不到才分开短短几年,巴闭就已经不在了,唉,老友啊!巴闭他究竟是怎
么死的?”

  怎么死的?我总不能老实讲说是被我一剑干掉的吧!当下含糊混过去,与阿
巫一聊,才知道这小子自花钱走后门,调到娜莉维亚来当个小军官后,便广收贿
赂,与地方上的黑帮、富商打好关系,加上他逢迎拍马造谣生事的本领极佳,几
年内便在官场扶摇直上,成了水师副提督的高官。

  “讲是这样讲,其实这水师副提督也没什么了不起,娜莉维亚没有战事,我
们当兵的也没机会升官,这个港都水陆军俱备,我这水师副提督根本就没有耍威
风的地方……油水确实是不少啦!但哪里比得上你在王都当万骑长那么走路有风。”

  娜莉维亚是大陆上属一属二的繁荣都市,别的不讲,单是九龙山上这一大片
销金窝,就不晓得有多少油水进了当官的口袋,是外地官员眼中的大肥缺。我们
现在置身的这家“玲珑怨”夜总会,阿巫就是里头的大股东,当初成立时,他半
毛钱也不用付,只要负责一件事,就是保安。

  “阿巫啊,有件事我很好奇,刚刚跟在你身边的那一大票人,都是你从军队
里抽调组出的护卫团是吧?”

  “是啊!乱强一把的吧,是我精心挑选,个个都是一流好手,我……”

  “你一个水师副提督上夜总会玩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多护卫?”

  “这……仇家多,当然要多作一点防范。”

  果然,看他那一脸尴尬,我就知道不对,能在短短几年内爬得那么高,说没
有得罪人我才不相信。而不待我再问,他已主动岔开话题。

  “对了,约翰,你知道吗?巴闭他老子还真是头没人性的禽兽东西!”阿巫
似乎相当气愤,重捶了一下桌面,“巴闭他不是有姐姐吗?大概是几个月前吧,
那头老王八借酒装疯,居然把自己女儿给干了!”

  “真有此事?果然可恶!”最后一次见巴闭的父亲,是负责拿抚恤金给他,
当时只记得是个酒精中毒的醉鬼老头,没想到居然最出这样不要脸的下流行为。

  “这还不算,更可恶的是,他清醒了以后,还连续又干了十几个晚上,你说,
他是不是衣冠禽兽?”

  “真是禽兽不如,居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太可恶了!”

  “就是说嘛!所以前两天巴闭他姐姐寄信给我,说要投奔于我,我二话不说
就答应了,反正我这里空房间多嘛!”

  “应该的,怎么说巴闭都是我们的好兄弟啊!将来要是有机会,那可得介绍
给我认识一下。”

  “这个……当然……嗯……哼!”阿巫闷哼两声,在胯下女人的牝户里射出
精液。

  这是他的鬼主意,为了庆祝我们兄弟重逢,所以我们两个人跨马谈话,简单
来讲,就是一面搞女人,一面说话。为了怕被窃贴,“玲珑怨”里派来的姑娘,
都蒙上双眼、塞上耳塞,双手也被反绑在后,我和阿巫直接掏枪上马,最后还是
这家伙不行,先射一步。

  “就这样输你,我不甘心,刚刚是开胃菜,现在来正餐。”阿巫拿起桌上的
铃铛,摇晃两下,立刻有两名穿着火辣之至,蒙着眼睛、塞住耳塞的美人被推了
进来,看她们两颊泛红,两腿不住扭动的模样,肯定是给喂了春药。

  “老友,便宜你了,你先挑吧!”

  这两个妓女都不错,虽然不如织芝,但也是很好的货色,我瞥了一下,对于
左边那个长发美人比较有兴趣。她穿的极少,胸前是透光绿边鸳鸯肚兜,粉红乳
晕在薄纱下更明显,下身只穿一件性感的绿色绣花亵裤,两条修长的大腿,肥白
圆润,扭来晃去,看了就让人心动。

  “决定了,我要左边的那个大白腿。”

  “喔,那右边那个小白屁股就是我的了。”

  也不多话,我和阿巫分别拉过自己中意的美肉,立刻掏枪上马。我把那美腿
女郎压在身下,抓紧她丰满白嫩的美臀,将肉棒插入她的花瓣,不断进行活塞运
动。

  “喂!约翰,我有件事情要麻烦你啊!”阿巫搞起那个妞的屁眼,肉茎快速
进出,很快就将那女的搞到浪叫连连。

  “我和我上头的那个水师提督处不来,这老头最近借口肃贪,满脸铁面无私,
一直在找我的漏洞,其实谁不知道他贪得比我还多,你一向点子多,有没有什么
办法帮我搞定他。”

  抚摸着青葱似的雪白双腿与曲线优美、浑圆高挺的臀部,我卖力抽插,一面
将阿巫的问题听在耳里。

  “你要怎么办?我可不杀人放火。”

  “不是那个意思,你以前不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春药吗?弄点出来,我只要
让老家伙发生丑闻,弄得他下台就可以了。”

  “只有这样子倒是没问题,不过有往有来,你也帮我一个忙。”

  在春药和猛力抽送的刺激下,我胯下这名大白腿美女,不停地柳腰摇摆、挺
直、收缩,最后身子仰卧起来,让我一面托起她圆滑的臀部,一面揉摸着她肥硕
的乳房,继续抽送。

  “我的妞要参加你这里技师大赛,需要贵族推荐,你是这里的地头蛇,我要
你当她的推荐人,还要帮忙让她获胜。”

  饱满的酥胸和玉腿压在我身上,大白腿美人上下摆动着小蛮腰,高耸乳房也
跟着激烈晃动,洒下滴滴香汗,青春洋溢的胴体,在性交频率中不断摇摆。

  “当推荐人没问题,至于获胜……这不太容易啊,那玩意儿从来没女人参加
的,何况你的妞……哎!好爽!”

  “少唬我,这种大比赛,哪可能没有暗盘,反正你尽力就对了。”

  一只迷人的肥白美腿,夹缠在我腰臀之间,柳腰粉臀不停的扭摆往上挺动,
牝户更是不住的夹紧肉茎,在我的卖力抽插下,高潮已经逐渐到来了。

  “哎……好……那我就尽力……嘿!这婊子的屁眼真紧。”

  阿巫胯下的蓝抹胸妓女,那宛如白桃般隆起的屁股,不停的吞咽着他的肉茎,
而我这边,大白腿美人儿的牝户紧紧夹住肉茎,圆耸恼人的玉臀,以及紧裹着灼
热肉棒的肉壁,使我快乐的几近销魂。

  终于,在双方达成协议的瞬间,仿佛展示友情一样,我们不约而同地射精,
然后向对方竖起大拇指,露出同样的下贱微笑。

  “小子!你他妈的实在是太帅了,世上还有像你这么强的男人吗?”

  性交之后,我们继续享受美人的口交,同时像以前那样自吹字擂,这时,坐
在我对面的阿巫,懒洋洋地说道:“约翰啊!巴闭他姐姐的滋味怎么样?”

  “什么啊?不是说要你以后帮我介绍吗?”

  “干么还介绍,你搞都搞过了,有什么自我介绍比这更亲密?”

  “等等,你……你说什么?”

  对着我吃惊的表情,阿巫好象也吓了一跳,拉起了正趴在他胯间吮吊的那蓝
抹胸妓女,奇道:“你以前在王都没见过吗?大白腿那个是大姐丽丽,小白屁股
的那个是二姐莉莉,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混……混帐东西,你不是说她们前两天才寄信来吗?”

  “她们寄的是平信,来这里骑的是快马,结果信和人同时到,我也很无奈啊!
谁叫帝国邮政效率那么糟。”

  “人家是给父亲强暴,过来投奔你的,你、你居然就把她们推入火坑!你、
你……”

  “呃!这事很奇怪吗?”阿巫把手一摊,无奈道:“每一个来投奔我的女人,
我都是这么干的啊!要不是开妓院,哪有那么多空房间可以随时招待人睡?”

  看着他一副很无辜的表情,有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我终于想起来了:
阿巫的名字,一个很有气势,堪称为国家栋梁的好名字……他叫“巫、添、梁”。

  没办法,你能期待像我这样的人,会交到一个怎么样的“朋友”?

  对于阿巫的要求,老实说我有些担心,不想参与过多的官场斗争。可是当他
提到,他的顶头上司水军提督,是本次技师大赛的主判,要操作技师大赛,首先
要排除他的妨碍,为此,我只有勉为其难地帮他调药,不过还是要他发誓,只是
闹个桃色丑闻,绝不伤害人命,省得连累到我。

  “你这人也真是的,这么罗唆,连好朋友都信不过吗?”

  “不是信不过好朋友,是信不过你。巴闭他两个姐姐就是太相信你了,所以
现在才会在妓院里接客接到腿软……”

  “去,讲这样,昨晚搞她们的时候,你不是也很高兴吗?”阿巫道:“好好
好,我发誓,如果我用你的药去伤害人命,就让我什么官都当不成,像狗一样被
通缉着跑,可以吗?”

  这个誓言还算可以,再加上听说那个水军提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便开始
着手配药。最有效的春药,当然是深获血魇大法师推荐,号称天下第一淫药的凤
脑香了,不过这玩意儿效果太强,得想办法稀释一下,好在手上还有一些原料,
虽然泡过水,效果或许差一点,不过就将就着用吧!

  阿巫似乎很高兴,接过凤脑香的磁瓶,欢天喜地就跑走了,看他那副贪婪模
样,说不定还要把这春药先自行试用两遍,确认药性猛烈后,才拿去阴谋害人。
果然,就在当天夜里,就传出阿巫在“玲珑怨”里头当上荒野大嫖客,召来三十
多个妓女开无遮大会,最后险些精尽人亡的惨事。

  这事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当两个他手下的白魔法师,神情尴尬地来敲我的
房门,我则没好气地将一罐调配好的解药交给他们。凤脑香这天下第一淫药无法
可解,所以我交给他们的,是我从淫术魔法书里头抄录,保证射精之后立即回气
的“龙精虎猛丹”,估计可以让他支撑到毒性泄尽。

  事后当然是有了一些惨痛代价,我遇到阿巫时,他整个人都快瘦了一圈,腰
也直不起来,只能趴在软榻上,像条死狗般有气没力地和我说话。

  尽管出了大糗,他倒是没有露出尴尬表情,羞耻心这种东西,与阿巫是毫无
关系的,倘使在意这种事,他也不能升到这样的官,事实上,他连一点教训都没
有记取,见到我就忙要我再配个百来颗龙精虎猛丹给他,而在他身边,甚至还躺
了两个浑身光裸的黑发美人。

  之后,阿巫就与我商量,他新看上了一个又美又俏的小寡妇,只是苦无良策
将之收作禁脔。

  “这小寡妇叫做白淑卿,这是画像,你看,漂亮吧!”

  我从阿巫手中接过画像,果然是个美人儿,尖尖耳朵、毛茸茸的尾巴,是狐
族的半兽人。在各种族中,狐族是出了名的专出俊男美女,这小寡妇是这般的美
貌,素来喜欢美艳熟女的阿巫,定然不肯放过,就不知道他的困难何在?

  “堂堂水军副提督,怎么会搞不定一个平民寡妇?怎么?她背后有哪个权贵
撑腰,你惹不起?”

  “那倒不是,只不过这小寡妇贞节自持,开了一间善堂,收容孤儿老弱,在
娜莉维亚很有名气,随便动她,怕惹出民怨啊!”

  原来是这样子,难怪这色急的家伙要找我求助。稍加思索,我已有一计,低
声道:“开善堂什么的,里头人口一定复杂,你就捏个罪名,说她窝藏逃犯,或
是她在暗地作人口买卖,然后派人把她逮捕过来审问,这样不就可以任你为所欲
为了吗?”

  “妙计!妙计!果真不愧是我的好友,衣冠禽兽约翰。法雷尔啊!”

  “谁是衣冠禽兽?咦?你现在搞的人是谁?啊!你这好色的畜生,又在搞巴
闭他姐姐?你难道不会良心不安吗?”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呢?”

  “这样吧!我身上还带着两帖春药,让她们吃下去,这样如果不干她们,她
们就会死。为了解救好友姐姐的性命,我们两个只好含泪挺身而出,这样良心就
安了。上次我干的是大白腿丽丽,这次就让我操莉莉的小白屁股吧……嗯!阿巫,
你这样盯着我看干嘛?”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你是帝国万骑长,而我只能做个小小地方海军副提
督了!”

  因为在娜莉维亚并没有落脚之处,所以我和织芝现在的住处,是阿巫名下的
一所别墅,为了将举行的“明日的名匠就是你”大赛,她借了大批书籍,回来仔
细研读。

  讲到借这些书,还真是闹了点风波。以织芝的身份,是没可能在技师学院的
图书馆借书,理所当然,这项任务就落在阿巫的头上。当图书馆以“重要书籍禁
止外借”的理由,不欲借出,这家伙立刻带了五百士兵直闯图书馆,借口“有叛
国犯人藉藏书交换机密”为由,一口气连续查扣了三千本珍贵书籍,全数搬回别
墅,供织芝参考。

  连续几天,织芝把自己埋在堆积如山的书海中,一本接着一本地翻阅,神情
专注之至。

  织芝的精灵血统来自父系,讲是这样,但她的父亲也只不过是一个奴隶,当
她母亲被贬为奴时,遇到了一个喜欢观赏杂交秀的主人,没事就让手下女奴和府
内奴隶表演性交秀,精灵、半兽人,甚至马厩里的雄马,都曾和织芝的母亲有过
一腿,也因此,对织芝来说,被问及父亲是谁,是一个相当羞辱的问题。

  不过,或许此刻她会感谢给予她精灵血统的父亲。和纯血人类相比,精灵的
记忆力、学习力都比较优秀,之所以会被人类赶到前头去,主要是因为人类天马
行空的创造力,这是人类之所以能和大陆上各种族相争锋芒的最大理由,而同时
自父母亲身上遗传到两边的长处,织芝就像是一块被丢进水桶里头的海绵,以惊
人的高速,飞快地吸收知识。

  在我的要求下,阿巫特别从技师学院请来几位讲师,为织芝补习。我事先帮
她做过化妆,戴上面纱,伪称是来自王都的贵族千金,令那些老顽固破格施教。

  几天下来,讲师们啧啧称奇,原本倨傲的态度起了一百八十度转变,相争抢
着收这名五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为徒,然而,每一位讲师也都有同样的感叹:现
在才开始学魔法,实在太晚了,成就有限,浪费了一块好材料。

  这件事我之前就已经想过。在这尚武的年代,世上的匠师毕竟还是以铸造神
兵为主流,这是不争的事实,然而,什么样的东西叫做神兵呢?以一柄宝剑为例,
最先被要求的自然就是锋锐无匹、斩铁如泥,但是,光凭优秀材料与打磨,效果
有限,而世上又哪有那么多玄铁精金?

  在铸剑时施以让剑刃锋锐的咒文,就是铸造术革命的起源,发展出这套技术
的,是出生于索蓝西亚,得到“神兵之父”称号的矮人名匠——隆。莫扎特。

  在剑上加各类宝石,突破“魔法与金属相互排斥”的技术障碍,令魔法剑得
以铸造成功,这都是他的功劳,在他之后,一流神兵多了一些之前意想不到的功
能:寄存于主人肉体内、自我修复、暗藏强力魔法咒文……

  可是这样一来,另一个问题也随之出现,假如匠师本身不会魔法,怎么可能
做出这些见鬼的强力功能?这就是为什么,早期的神兵不是由某些贤者亲自制作,
就是由某国皇室延揽一批优秀匠师与魔导师,合力制造。到了现代,要成为一名
优秀匠师,不通魔法更是不可能的。但是,魔法本身是一样很麻烦的东西,在某
些层面上,比习武练内功还要麻烦。内力还可以吃一些灵丹妙药,或是请武学高
手转传内力,但在魔法上,我可从没听说有个门外汉因为吃了奇花异草,或是被
大魔导士传功,而一夜间拥有强大的法力。

  嗯,或许是有,但那多半牵涉到自毁元神或是毁人元神,藉由魂魄融合的方
式,达成法力转移的目的,不但复杂,而且牺牲很大。就目前的情形来说,我既
不愿、也没有能力施放这种法术。

  但也不能这样下去,否则比赛的时候,织芝只能通过笔试,然后在比赛场上
看着人家干瞪眼。就连编织护袍都要配合魔法了,更别说铸造神兵了,为此,我
思索良久,仍然是只有那一千零一个计策,极度凶险,非到最后关头我不想使用
的一着:淫术魔法书的最后一章,地狱淫神。

  “相公……有点事想打搅您。”一次欢好结束后,织芝低声问着我。

  在这之前,她再次以她那几乎是“神之手”的天赋本领,数度让我喷射出来,
老实讲,在我生平遇过的诸女,织芝虽是美丽,但在床上的感觉并不见得就赢过
星玫、邪莲,可是她柔腻纤嫩的玉手,轻轻包裹住肉茎,施展那如魔似幻的口交
技巧,却真是千古一绝,令男人想不投降都不行。

  而欢好之后的她,披散着橙色秀发,像头温驯的小绵羊,雪白肌肤,柔滑细
嫩,粉纤玉腿,圆润匀称;浑圆的美臀,耸翘白嫩,越看越觉得我在这交易中占
到便宜。

  基于一些计划,我刻意不让织芝晓得我的身份与姓名,而不知怎地,对于打
从出生起就是奴隶之身的织芝,虽然这只是伪善,我仍然希望能展现一点温柔,
让她选择“主人”以外的称谓。几经思考,织芝却使用了“相公”这个令我为之
一楞的称呼。

  “我……我真的可以吗?过去我从来都不知道,当一个优秀匠师是这么样困
难的事?”

  或许是因为这些时间的大量学习,当知识累积得越多,越知道自己的不足,
沉重的心理压力,当不必在人前强撑,这个个性坚强的女孩,也不禁对我露出了
疲态。只是,这种高尚情怀,我这个远离书本的文字败类自然是难以体会。

  “我很认真在追了,但是每一个老师都说,我这年纪才开始学魔法已经太迟,
这辈子成就有限,更不可能参加下个月的大赛,我……”

  “我去他全家大小,你干嘛这么在意他们的话?织芝你的男人是我,不是那
些老头子吧!”握着织芝的雪肩,我道:“这几天你学的东西,过去你并不晓得
吧?但你不是一样做出很多很棒的作品吗?你应该对自己更有自信一点啊!织芝
你是五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你学一天,就比得过那些老头学一年,距离大赛还
有二十多天,你一定会赢的。”

  “可是,我不会魔法,而且……”

  “不会魔法又怎样?织芝你专心在你要学的东西上,剩下的,你只要相信我
就好了。”我拍胸道:“相信我无人能及的好色欲望吧!为了要把你这漂亮的精
灵美人,收作我的奴隶,我拼了命都会完成我们的契约,让你在大赛胜出。”

  这话确实不假,在让织芝积极修业补课的同时,我通盘考虑各种可能的方法,
假如我手上这时拥有一万骑兵,我可能会直接考虑在赛前干掉所有参赛者,或是
直接威胁裁判。

  在我的鼓励下,织芝似乎安心下来,脸上出现微笑,却还是有那么一点抹不
去的忧虑,这时,我知道自己该拿出一点实质保证,同时和她谈一谈我预备进行
的手续了。

  “正常情形下,魔法绝对不可能一蹴而成,就算可以速成,也一定会付出相
当的代价。”我道:“让你魔力速成的办法,我已经找到,若实在不得已,我们
再来考虑是否非用不可吧!”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6 00:35




           第二卷 第六章 地狱淫神


  织芝的特训很有效,当然我帮她伪造身份的能耐也不小,因为相信她是来自
王都的贵族千金,加上发现她不可思议的天赋巧手,那几个帮她补习的讲师,最
后决定联名推荐织芝参加大赛,让我和阿巫可以放心地在幕后举杯窃笑。

  时间匆匆,转眼间便开赛,以黑马姿态出现在比赛中的织芝,在女子组一路
过关斩将,只能用势如破竹来形容,尽管她不会魔法,但是我想她的那双天赋巧
手,冥冥中可能就有神明的祝福,让她随心所欲地创作出,旁人必须要靠咒文催
化才能组合出来的作品。

  织芝在比赛中大受瞩目,为她补习的多位技师学院讲师,更是不遗余力地宣
传这名弟子的优秀天赋,而她的最后作品,一件以水火魔蛟身上蛟皮制成的护甲,
成功掳获了所有裁判的惊叹,在众多作品中脱颖而出。

  这是想当然的事,技师学院里虽然有很多权贵子弟,但纵使再有钱,顶多也
不过弄些狮鹫皮、雷鸟皮,能从南蛮荒地弄来亚龙皮,已经是非常了不起,哪可
能真的把蛟龙皮弄到手?就算能找到蛟龙,没有绝顶高手压阵,就算牺牲个四五
千名士兵,也不见得能够屠龙。

  光是材料就占了压倒性优势,相较之下,织芝因为不会魔法,在缝纫上显得
粗操的缺点,就可以被忽略,而当她在我授意下,宣布将这件作品致赠给娜莉维
亚技师学院,裁判们更是毫不犹豫地判她为冠军,并授与“织女”的荣耀之名。

  不过,织芝和我都知道,两代的仇怨,十六年的委屈与心酸,她要的绝对不
只是如此……

  “成为织女之后,我要证明,男人能做的,女人未必就做不到,所以,我要
参加铸造竞赛,在两边项目同时夺冠!”

  这番宣告在娜莉维亚引起轩然大波,连阿巫都吓了一跳,没想到我要把事情
玩得那么大,技师学院则将这视为十六年前的旧事重演,和衷心期待的人相比,
有更多人是抱着幸灾乐祸的眼光。

  织芝在魔法上面的弱点无疑是致命伤,幸好,她母亲留下了一些遗卷,里头
记载的一些秘诀,令人叹为观止,更是扼腕当年为何没有让这样优秀的人才胜出。
靠着这些秘诀,还有我的背后帮忙,织芝以行险的方式,铸造出种种虽然没有魔
咒加持,却依然获得裁判肯定的兵器。

  当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当织芝渐渐打入决赛,便开始有人怀疑她的身份,
想要调查,为了妨碍这些多事的家伙,着实花了一些手脚,最后虽然被他们的使
者查到王都内从无此人,但这些使者却在入城时,被阿巫秘密率军拦截,一个个
被监禁在地牢里。

  也有不甘让一名外来者获胜的地方权贵,想要暗中影响比赛,但或许是他们
的不幸吧!讲到背后耍贱的手段,我和阿巫只会更高一筹,因此发生了多次不为
人知的拦截战,后来更演变成娜莉维亚军方的权力斗争,整个过程甚至可以用惊
险万分来形容,不过,横竖不是此事的重点,就不必多提了。

  总之,在我们使尽各种手段的秘密护航下,织芝成功打入铸造神兵的总决赛,
只是,在众人欢呼的预备庆功宴上,我却没有看到这独具巧手的精灵少女,心中
泛着不安,我来到她的工作室,见到熊熊炉火烧得炽盛,少女颓然坐在地上,两
眼通红,身为技师最应该重视的手臂上,用匕首割划了十数道鲜艳血痕,犹自淌
着鲜血。

  没有大惊小怪,这是此刻最不需要的东西,我撕下衣袖,不发一言地帮她包
扎手腕,跟着就为织芝宽衣解带,在炽热的火炉旁,与她激烈地做爱。

  “有什么不顺利的地方吗?”事了,我搂着织芝,轻声地探问。她的情绪已
经和缓不少,但被我这一问,表情仍显得沮丧。

  “相公,我……我可能没办法继续比赛了。”

  “哦?为什么呢?”

  “铸、铸造不起来……不管我怎么试,没有魔法,就是没办法成功改造龙牙
……滴血也没用,什么办法我都试过了……”织芝抬头望着我,清秀的脸蛋上,
是一种心力交瘁的疲惫,目光中更泛着泪水。

  “对不起,相公,我……我也许不行了……”

  聆听少女的啜泣,看着她被割伤的手腕、受不住龙牙魔力震汤而泛血的十指,
我心头痛了起来,知道自己再一次地别无选择。

  “织芝,你不相信我了吗?”

  “哪有?我怎么会……”

  “那你只要继续维持这份信仰就好了,我是拥有你人生的男人,是你的神,
只要你信任我,我就可以帮你做到一切。”说着大言不惭的话语,我正色道:
“你的问题,我有办法解决,但是这一次,你必须付出很大的代价,所以,希望
你好好想清楚。”

  “我必须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呢?”

  “织芝,我要你再出卖一次自己的灵魂!”

  “咦?”

  世上的魔法异术,以黑白青红蓝五色为志,共分为黑暗、光明、地、火、水
五大系。任何魔法教材的第一课,在介绍完分类之后,也都不约而同地会提到两
大铁则。

  第一、修练魔法、累积魔力或是灵力,非同于武者练气,牵涉到以自身为容
器,呼应自然之力的基本原则,绝对没有可能取巧;第二、五大类术法彼此相生
相克,一个人绝对不可能同时施放两类咒术,就算是修练,也几乎没可能横跨两
个类别来兼修。

  假如根据这些铁则,从没修练过魔法的织芝,要在一夜间拥有强大魔力,那
完全是不可能的,不过,就像我变态老爸常常说的,世上一切原则是为了被打破
而存在。

  以前在王都,与魔导队的术者聊天时,也总喜欢听他们说着种种秘闻:某某
魔法师曾经以禁忌咒术,让某个不会魔法的人一夕暴强、因为机缘巧合,魔法师
们创造出了某种超强力的诅咒生物……

  这些都是破解寻常魔法原则的例子,虽然大部分都是邪道,而且以失败收场,
即使成功,也是得不偿失的惨胜,不过到底为后人留了一条路子,让后世的魔法
师知道,曾有人试着突破魔法限制,而我们所相信的魔法原则,并非是牢不可破
的……

  淫术魔法师的作者,格理帕多恩。埃克多。哈特。比莱德曼,是千余年之前,
某古国的魔法学院院长,根据我查到的资料,似乎是个从没经历实战的超级理论
派学者,或许也就因为这样,他提出了许多天马行空的奇异理论,并将这些想法
写入他人生的最后著作,淫术魔法书。

  继承了这部书,以“史上最好色的魔法师”之名,无敌于数百年前的法米特。
修。卡穆,则以他无比丰富的魔法实战经验,为这部书做了修编。传闻中,将魔
力修为推至颠峰,已经无敌于天下的法米特,失去了人生目标,最后自愿死在与
其姐乱伦生下的儿子手里,一身惊天动地的魔法,就此失传。

  仰慕着史上最强传说,追寻淫术魔法师的宵小之辈们,大概想不到,淫术魔
法书的内容绝不如想象中简单。两大魔法宗师都认为,生物在情绪波动时,会发
出比平时强上数倍的能量,其中又以性交时散发的能量最为强烈,以此为基础,
他们开发了许多令现今魔法水平瞠乎其后的技术,其中,也包括了如何让人一夜
间拥有强大魔力。

  正确一点的说法,他们的研究成果,正是千百年来无数野心家的梦想:制造
最强的战士。两大宗师不约而同地认为,要突破先天的灵格限制,拥有超越自身
容量的强大魔力,只有魂魄融合一途,将两种不同生物的魂魄巧妙融合,就能相
辅相成,发挥出超越原本的强大力量。

  这并非是什么独特论调,很多在这上头努力的先人,都是以类似论点着手,
但是,要让两种生物的魂魄融合,而不产生任何后遗症,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也是有成功的例子,那就是生化魔法的颠峰成就:龙战士。

  神明创世时,给各种族独特的长处与短处:精灵族可以使用强大的魔法,却
没有强壮的身体;兽人族有强壮的身体却没有文明,更不擅长魔法;龙族缺少智
能,但却拥有任何生物望尘莫及,几乎能与神明匹敌的恐怖力量。

  几乎是世上最强生物的龙,可以飞行,有着天生的超强元素魔力;它们的身
体具有可怕的自愈能力,极强的抗拒魔法体质,使得就算是十几个魔导师同时对
它施展魔法,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因此,从有历史开始,无数野心家与武者就
希望能得到龙之力。

  目前天下五大最强者中,龙女姐姐李华梅,就是传说中神龙的后裔,拥有强
横的“八歧黄金龙”力量,而深不可测的“黑龙王”黑泽一夫,一身修为据说也
与龙有关。这是先天遗传的力量,但至于后天获得龙之力的例子,则是只存在于
传说中的梦想。

  在法米特的无敌岁月中,他曾经与龙作战,也曾经凭着魔法屠龙,并以此完
成淫术魔法书的最后绝招:地狱淫神。

  根据他的说法,龙族结束生命时,一身的能量精华汇集于脑部,形成俗称龙
丹的龙之魄,将这东西吸纳于体内,就能得到龙之力。以自身的智能,弥补龙族
的先天不足,将龙的魔力与力量归于己身,恃之修练,那就是无敌战士的诞生。

  不过,如此庞大的能量,除了龙族那样的巨体,其它生物根本没可能承受。
无论是人类、精灵、兽人,甚至罕见的巨人族,一但吸纳龙丹,最后下场就是爆
体而亡,所以,这个美梦只能望而兴叹。然而,根据淫术魔法书的记载,只要有
适当的触媒,这梦想就可以被实现。

  触媒的首选,是一种叫做哈姆巴石的天外矿石,配合施术者牺牲自身的灵魂,
就可以让生物吸纳龙之力。不过,一来,我没有伟大到想要自我牺牲;二来,要
找到这种一千年还不一定有一颗从天上掉下的鬼陨石,根本就不可能;三来,听
说使用哈姆巴石,会染上一种叫做“万神血咒”的后遗症,所以只得放弃。

  触媒的次选,则是纯洁的天人之血。这点在某方面甚至比天外陨石更难找,
龙族虽然罕见,到底仍是存在于世上,但试问我要去哪里找一个神,并且要求他
“请给我一点血好吗?”

  这两样东西以外的触媒,全都是一些有使用期限,虽能成功,但是长则三月,
短则一刻钟,肯定爆体无救的不良品,因此,法米特自己也承认,这个技术没什
么实用性。只是,真是走了狗屎运,两位大宗师找不到的东西,却被我撞到。拥
有天使血统、能张开圣洁光翼的天河雪琼,她的血,就是最理想的触媒。

  当时我撕裂她光翼时,又趁机保留下她的血液,尽管不多,但是也合用。这
没脑子的臭婊替我宰了水火魔蛟,根据血魇秘录,千年蛟已然算是龙,所以死时
脑里会形成龙丹,这点我亦已取得,最棘手的两样素材都已拿到。

  地狱淫神的本意,是施术者以天人之血、祭品女子的一魂两魄,在性交高潮
的强大灵波中,召唤太古魔神,附身于己攻击敌人。但在法米特手上有了改动,
借着太古魔神至高无上的邪力,镇压龙之力的反噬,迫使龙丹与宿主融合为一,
成为没有后遗症的龙战士。

  让织芝拥有魔力,却动用这么大阵仗的魔法,实在是有些夸张,但除了这样,
我也想不到什么其它办法,可以一夕间让织芝拥有强大魔力。

  魔法本身从未经过考验的危险性,加上必须丧失一魂两魄的代价,这就是我
迟迟不愿意施行这项术法的主因,但是现在,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

  “已经想好了吗?”对于我的这个问题,对面的精灵美少女没有说话,只是
很用力地点了点头。

  “是吗……”

  将整个法术的始末,完全告诉织芝,而既然她已有决定,我就不必再多说什
么废话。人生有很多时候,我们会不得不做出一些抉择,尽管这些抉择并非最好,
甚至有可能在往后的回忆中,令人黯然,但假若重来一次,我们仍只能做出同样
决定,因为打从一开始,我们就被限制了选择的空间。

  置身于这栋别墅的地下室,我依照魔法书中的图样,布置了一个祭坛,地上
画着花了我一天时间的巨型魔法阵,中间则是一张顺着人体曲线凹凸起伏的石台,
四十九根蜡烛,分布在魔法阵周遭,闪烁着昏黄星火,在内圈还有五个香炉,分
别燃烧着相应的草药与矿石。

  这些药草与矿石,是练金术中极高等级的稀有材料,我一方面是长期在搜集,
一方面是托了娜莉维亚水陆交通发达,诸般异宝汇集的福,这才把几样东西集齐,
若是失败,短期内不可能有第二次机会。

  将俗称龙丹的龙之魄,以封龙印的咒法封住力量,被织芝夹放在两腿间的牝
户,而最重要的药引,则被我紧握在掌中。初次使用第五级以上的魔法,一切只
能靠自己,心里紧张得直冒冷汗,好半晌,才勉强镇定下来,沉声说话。

  “那么……就躺上去吧!”

  “嗯。”

  织芝点点头,在石台上躺了下来,冰凉的触感,令她轻叫出声。为着等一下
的施术,她并没有多穿衣服,仅是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袍,隔着半透明的薄纱,浑
圆雪乳、纤细胴体,都在我视线下展露无余,特别是又圆又翘的俏美香臀,分外
看得人心头一热。

  “嗯,先照往常那样做吧。”

  “知道了,相公。”

  我也上了石台,在我的指示下,织芝跨坐在我身上。虽然已经与她有过多次
交媾,但这样女上位的姿势,却是第一次。她颤抖着双肩,让那件纱袍缓缓自身
上褪下,露出她极具骨感、纤细粉嫩的娇躯,紧跟着,柔软的手掌握住下方肉茎,
整个人慢慢坐了下去。

  “啊啊……相公!啊……要插进去了喔……”

  织芝闭着眼睛,把那根硬热的肉茎,对着自己滴着蜜汁的花朵中心,像是在
表示决心一样,粉臀慢慢地向下压去,在沉腰坐到底后,开始扭着雪白嫩臀,前
后挺动。

  龙丹的力量,是超乎想象的庞大(想象把水火魔蛟的全部能量压缩为一),
所以必须先以封龙印压缩,置于女性的子宫,借着包容一切的胎藏咒力来吸纳,
自然,如果是换作男性,另有别的方法。

  随着性交的抽送,龙丹已经进入织芝的子宫,此刻,封龙印渐渐失效,龙丹
的威能递增,织芝小腹也发烫起来,即使在体外,都可以看见一团朦胧红光,慢
慢加强亮度。

  在许多方面,精灵的肉体,承受力是比人类更糟。若没有魔法阵、封龙印的
镇压,织芝就会承受千度以上的高温,瞬间变成一堆灰烬,饶是这样,我仍然没
有太多的时间,开始吟唱淫欲结界的咒文,加强织芝的感官,要她在如潮快感中
立即到达高潮。

  “飞舞在天空中的淫欲的精灵呀,请将我的心愿传达在空气中,张开邪恶的
结界,加速欲望的奔流。巴达斯。维达菲。”

  粉红色的淫欲结界笼罩住整个魔法阵,在强大魔力增幅影响下,没几下工夫,
织芝就彻底放开矜持,像是一匹脱缰的牝马,甩着秀发,在我身上前后奔驰。

  我也感到同样的刺激,肉茎整根插了进去,被花瓣一阵阵的痉挛给弄得快失
去感觉,自己意识几乎融化在织芝的火烫牝户中。

  如果是平常的欢好交媾,我一定把身心放开,彻底享受眼前的这具美肉,但
现在是行法的重要关头,我取出一把预藏的钝头匕首,从手上的小瓶里,沾点了
取自天河雪琼身上的天人之血,开始在织芝胸腹之间的雪白肌肤上,画出连串的
图腾、咒文。

  “哼……好、好棒的感觉……相公……我、我……”

  受到淫欲结界的驱策,织芝展现了前所未有的艳媚春情,小嘴热情地迎了上
来,与我紧紧地贴到了一起。一双舌头不住地纠缠,贪婪地吮吸着对方的唾液。

  滴滴白浊的淫液,随着两人的激烈动作,飞洒而出,落在地面的魔法阵上,
迸散出赤红色的妖异光芒,而织芝小腹上的咒文血印,也随之呼应,融化子宫内
的龙丹,使龙之力散布至母体的四肢百骸。织芝浑身闪烁着赤红妖光,整具胴体
的温度更是笔直上升。

  机不可失,我镇定住心神,口中唱颂连串咒文,手下则是毫不停歇,将龙之
血、处女之血分别在织芝的裸背、胸口画出咒文,胯下亦不住抽送,将这春情荡
漾的精灵美少女,送上愉悦的颠峰。

  “啊、这、这个感觉……好……它就是我想要的!”

  像是失去了理智,织芝激烈地上下摇晃着屁股,白鸽似小巧的胸部,因为被
画满血符,看起来倍添诡异气息。

  “啊!啊啊。嗯、嗯……好棒啊……”

  “织芝……握住我的手,什么也不要想……像、像平常那样到达高潮吧……”

  我绞尽了浑身的力气,试着在高潮欲焰中保持冷静,两手与织芝相握,在高
声唱颂咒文的节奏里,我们两人血管的脉膊一起共鸣着。

  “相公!织芝的里面……里面、嗯……啊!啊啊啊!啊啊啊……!”

  织芝在我到达极限时,更用力地紧缩着她的花瓣。而我也顺势的发射,尝到
了性的最高点。

  “啊、要、要射啦!”

  她美丽的肢体不停地颤抖,而含着肉茎的牝户则不断地紧缩;我也终于忍不
住,将大量的精液注入了她的体内,与所有的素材相呼应,将龙丹彻底溶解,完
全化入织芝的血脉中,刹时间,少女原本白晰柔嫩的肌肤上,隐隐浮现鳞甲,那
是她肉体产生龙化的最佳证据。

  “啊啊……相公……射、射出来了……啊……啊,还在流出来……肚、肚子
热热的……”

  织芝微微地痉挛着,呢喃轻语之后,整个人失神似的趴倒在我身上。肌肤相
贴,我发现她浑身的温度正在疯狂窜高,显然她平凡的精灵躯体,没办法容纳超
乎想象的妖龙之力,一切就只看这法术的下半段是否灵光了。

  “处于九渊之底的太古诸神啊!请回应我的呼唤,遵从血的誓盟,以纯洁的
灵魂为祭,使平凡的肉体获得邪恶新生,卢比埃。沙达特。阿布拉阿古不拉。”

  当我唱颂完这段咒文后,不可思议的事,在我眼前发生。原本萦绕在织芝周
身的赤红妖芒,忽地冲天而起,还带动周围魔法阵的淫欲红雾,包裹住已经失去
意识的织芝,离开我的身上,飞升到快要触及壁顶的高度,漂浮在该处。

  整团魔雾像是有生命一样,不住地翻腾滚动,带动里头织芝的雪白胴体,摆
弄出种种淫荡撩人的艳姿。不久,魔雾渐渐凝结成形,化为一头硕大无比的人面
蜘蛛,通体泛着黑红色的龙斑,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八只蛛爪,有些类似龙爪的形
状,两颗眼珠赤芒直冒,瞧来邪异无比。

  我不知道黑暗力量的象征,为何常常以蜘蛛的形象出现,但是蜘蛛这种生物,
本身在魔法里头就有特殊地位,好比以绿色为志的地系魔法,召唤出来的兽魔,
除了诸多巨大亚龙之外,就是以一种叫做缚妖蜘蛛的兽魔,最是厉害不过。

  蜘蛛的胯下,慢慢伸出一根毛茸茸、儿臂粗的生殖器,八只蛛爪将织芝白皙
柔软的肉体箝制在腹下,对准位置,稍一挺送,狂暴的插入那湿柔的肉唇。

  “啊啊!不、不要……!相公,求求你,温柔一点……”私处湿成一片的织
芝,由于体内龙之力来回冲撞的巨大痛苦,神智已经半昏半醒,似乎仍以为插入
的人是我,用着微弱的声音诉说着。

  我并没有回应她的声音,只是凝视着上方,那一幕幕邪异之至的景象。过去,
我并不是没有看过人兽交合,但是像今次这番,由一尾巨大蜘蛛,奸淫着纤弱的
精灵美人儿,这种妖异、艳媚兼备的景象,却是首次亲睹。

  “相公……轻一点,疼啊……织芝的肚子好疼啊……”

  魔蛛不顾织芝的呻吟,将兽茎塞进那充满着炽热蜜汁的花瓣中,猛力插入的
硬棒,跟少女的抵抗正好相反,马上就插进了她的内部。

  无可否认,在魔蛛的镇压下,在织芝体内狂乱奔走的龙之力,成功受到镇压,
进而与宿主的肉体、灵魂,飞快地进行融合。强大的力量,逐步在织芝体内窜升,
而她亦渐渐回复清醒,只是,眼一睁开,却看见自己正处身于一个恶梦般的恐怖
处境内。

  “呜……啊啊!不、不要……!这、这种事……”织芝摇着头,狂乱哭叫着,
想要从魔蛛的绑缚中脱离,但在她将体内龙之力完全融会之前,这是根本不可能
的,她低头想要向我求救,然而,占有欲极强的我,此次却没有回应她的求救。

  我没有办法回应,因为当魔蛛将兽茎插入,我就已经失去了意识。正确来说,
这尾魔蛛并不存在,它的构成,是太古魔神的邪力,融会我的意识,借着织芝的
血肉以成形,而我的精神,此刻就寄存于魔蛛之上,用我的手掌与兽茎,肆无忌
惮地侵犯着身下的精灵美少女。

  魔蛛在抽插的同时,也自行分泌某种催情体液,受此影响,织芝逐渐忘了自
己正为蜘蛛奸淫的恐怖,开始沉浸在兽根来回抽弄的快感中,挺翘浑圆的臀部,
不停的耸动,嫩白小巧的两个奶子,也上下左右的晃荡,只是嘴边仍说着不成句
子的呻吟。

  “不、不要……放了我……拜托……”

  似曾相识的句子,令我回忆起与织芝的相识,还有在月下见到她沐浴裸身后
的初次。虽然并不是答应了她的要求,但是我将插入内部的兽茎给拉了出来。

  “啊?呜……啊、啊、啊……为什么……?不要拔出来啊!”

  急促呼吸着的织芝,在自身快感的逼促下,说出了羞人话语,从火热的花瓣
里源源不绝地流出透明的蜜汁。

  我再度地从后面压住了她的肉体,魔蛛前爪攫住柔软的嫩乳房,用前端碰触
乳头,不停地玩弄着。

  由于情形复杂,我并不想解释,不过,或许是相识以来一同做爱的默契,织
芝认出了我的动作,加上多种征兆的显示,她有了一个想法,而当她好不容易侧
偏过头,隐约看到背后的脸孔,更是不能自制地叫出来。

  “相、相公,真的是你吗?”

  会在这种尴尬情形下回答的人,脑子肯定不正常,我没有作答复,只是卖力
地抽插,第一次漂浮在半空中做爱,感觉实在是很奇特,而织芝在得知真相后,
也全然放开身心,扭动纤腰,与我做着最热切的结合。

  “相、相公……快、快一点啊……啊呜……!啊!啊啊!!”

  毛茸茸的狰狞兽茎,在一阵舒服挤压中,深深地沉入膣内。在到达最深处之
后,接着便激烈的开始摇动腰部,让腹下的纤毛不住刷在少女粉嫩裸背上,造成
奇异的刺激。

  “啊、啊嗯……!啊、啊啊……呜嗯!呜、呜呜……啊啊!”随着魔蛛的腰
部摇动,美丽的精灵少女发出了一阵阵甜美的呻吟声。肉壁的粘液及紧缩,以惊
人的分泌量,不停的刺激着我的肉茎。

  “啊啊!不、不行!被这么……弄的话,那里会坏掉啊!”

  狂抽猛插,织芝像是化作一头母蜘蛛,与后方雄性热切交媾,柔嫩的肢体渐
渐变得僵硬,大腿开始颤抖了起来。

  “再、再这么……下去的话!我……我会!”

  当织芝这么地叫喊着的时候,插进深处的分身更加地感受到一股紧缩感,少
女腰部的扭动变快,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在蛛腹下的柔白香臀,像蝴蝶般地
描绘着圆圈飞旋。

  “啊啊!不……不要……!”

  随着我的极限,淫部更加地紧缩起来,因此更快地加速了我到达顶点的时间,
在她花瓣的深处,瞬间喷满了大量的绿浊色黏液。

  “啊,好热!在我的,肚子里……有相公的!!”

  每当射出灼热的精液时,织芝的身体也会马上回应,抖动个不停,而在这高
潮的颠峰,我照着淫术魔法书的指示,一口咬在少女雪嫩的后颈,鲜血飞溅,织
芝却像非常欢喜似的媚叫出声,下体喷发出大量的淫水,在地上多了许多大小不
一的圆点。

  吸进口中的,不只是鲜血,还有一种非常美味的感觉,那是少女灵魂中的一
魂两魄,在这结合术法的最后阶段,为施术者所吞噬吸收。我不喜欢这样,但如
果我不这么做,织芝的魂魄就会被太古魔神带走,囚禁于九渊之底,魂魄不全的
肉体,一辈子都是行尸走肉,成为只知道追求性交的肉玩偶。

  当然,我这样的做法,无异是破坏契约,掠夺奉献给魔神的祭品,瞬间,我
耳边响起太古魔神的怒吼,眼前一片黑暗,而魔蛛还原成一片红色蛛丝,包裹住
少女艳媚的肌肤,跟着就急速地被吸入体内。

  织芝仰着头,不住发出甜美的哼声,体内亦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当肌肤上
赤色龙斑全数消褪,在白晰柔嫩的裸背上,赫然出现了一幅黑红色龙斑的蜘蛛纹
身,而这历经多重手续的淫神咒法,终于是完成了。

  有了强大魔力,学习魔法就轻而易举,讲得白一些,水火魔蛟那样的龙族,
即使不用咒文,随随便便也能发挥五级魔法以上的强大威力。

  一切就这样水到渠成,闭关三日后,以水火魔蛟的龙牙为材料,织芝铸造了
一把通体透明的厚刃长剑,当使用魔法时,剑身会变得炽红,由我命名为“炽蛟”。

  考虑到此时自己的手艺还欠成熟,织芝没有把这只剑做得很完美,反而为它
开发出了能够随主人力量而进化的特质,这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铸造神技,而今,
凭着强大魔力,织芝以自己的神之手,将这神技再现人间,理所当然地独占鳌头,
夺取了大赛冠军,创造出第一个同时兼赢两大派系的神话。

  应该强烈反对的评审们,并没有反对什么,因为经过幕后激烈的权力斗争,
在他们的幕后黑手水师总提督因为把柄落于人手,无法支持他们的情形下,织芝
的实力、阿巫的背后支持,让这些老家伙无话可说。

  接着,织芝摘下了面纱,洗去了伪装,在众人之前公开了自己的身份,并且
揭露了十六年前事件的真相,要求凶手们公开向她的母亲忏悔。

  这自然使得群众哗然,有几个老头子甚至当场昏了过去。当时有份参予的家
伙,多数都是娜莉维亚的权贵,要扳倒他们,只凭阿巫是远远不够,尽管舆论大
加挞伐,但他们仍是联手把事情压下来,并且让技师学院褫夺织芝的参加资格,
否定她的冠军之位,这样很好,因为同样也是坏人的我,太了解坏人的想法,他
们的做法全在我意料中,而我自然有办法让这些死不忏悔的家伙,痛苦地后悔自
己的所作所为。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了,“明日的名匠就是你”大赛结束后,娜莉维亚的
权贵合力行动,暗中出动杀手,但是全部无功而返。虽然尚未将龙之力驾驭成功,
成为龙战士的织芝,力量却已经不是这些小刺客们能够比拟的了,而为了一些理
由,我要织芝离开此地。

  “就算你成功赢得冠军,但是得罪的人太多,你不可能在娜莉维亚再混下去,
不过,有了这个头衔,你到王都去一定很吃得开,那里早就想要捧出一个优秀匠
师,不让娜莉维亚专美于前,你去正好适合需要,可以有一番发展的。”

  “……”

  “去了王都,闯出名头后,王室一定会召见你,那时候,我要你去见二公主
冷翎兰,把你所有的冤屈告诉她。二殿下是出了名的嫉恶如仇,又最见不得男人
以强权欺压女性,肯定会为你出头,有她做后盾,肯定可以扳倒娜莉维亚的这些
浑蛋,你母亲就可以安息了。二殿下是个惜才重才的人,如果她要收你为幕僚,
你就待在她身边,我相信你会有很好的前途。别辜负上天赐你的这双神之手,好
好做你想做的东西吧!”说完,我正色道:“但是我要你答应一件事,到王都后,
把技师用的魔法从头学起,不到生死关头,不准解开我对你下的封印,动用你体
内的龙之力。”

  “相公你……你不用这样说啊!只要你对我下命令,我一辈子都会服从的。”
织芝低声道:“可是,为什么你要赶我离开呢?我是你的……你的……我对妈妈
和你都发过誓,要一直跟随在你身边的。相公你已经玩厌我了吗?还是你不放心
我?其实,就算赢了比赛、有了很强大的力量,我的心,也是不会……”

  “不是那样的,织芝。跟随的方式有很多种,你不一定非待在我身边不可啊!”
我道:“世上有些鸟,它们的羽翼太过巨大,不可能一直被锁在笼子里,总有一
天,它们会自己挣脱牢笼。织芝,你有很棒的天赋,奴隶两个字对你并不合适,
就算没有我,你也会自行开创出自己命运,离开这个环境的,我现在只不过把这
过程提早而已。”

  “我……我不会飞走的,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我……只要相公你点头,我
会乖乖待在笼子里的。”

  “呵!那晚我在月下强奸你的时候,你好象不是这么说的啊!”

  凝视织芝通红而认真的表情,我不禁笑了起来,人与人的相处就是这么奇怪,
本来恨之入骨的对象,却可能变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爱与恨,真的是很难捉摸
啊!

  “我的织芝,是个漂亮的精灵美人儿,但要一直让我的阴茎维持勃起,现在
她的吸引力还不够。所以,我要对她下达这样的命令,到外面去好好历练一下,
琢磨自己的光彩。”我微笑道:“我并没有抛弃你喔,所以,即使人在外头,也
要为了我而美丽起来,如果作奴隶的有一天忘记主人,我会让你受到惩罚的。而
当你变成一个光彩夺目,让街上每个男人都回头忍不住看你的时候,就再回到我
身边来吧!”

  当一个匠师,把自己的才能发挥到极限,仍是织芝无可替代的梦想吧!所以
她紧紧搂着我,热泪盈眶地说着感谢的话语,并且发誓会好好琢磨自己,在下次
见面时,成为一个让我放不开的漂亮美人。

  “大陆公法是用项圈来代表奴隶身份的,可是你是一个要当学者的人,带项
圈太不合适了,我送你其它的礼物吧!”

  取代项圈的临别赠礼,是一副平光眼镜,当我亲手为织芝带上,俨然就是一
个闪烁着知性美的女学者,让人不由得期待数年后,当她发育得更加丰满、成熟,
会是怎样的一个迷人风韵。

  “我会好好充实自己,然后……相公你喜欢胸部饱满的女人吗?织芝会天天
作运动、喝牛奶,等到再回到相公你面前的时候,一定让你舍不得再放开我。”

  就这样与织芝分别,看她挥着手,与前往王都的异国商队一起出发,我也在
城门挥手致意,只是,基于某些理由,从头到尾,我没有让织芝晓得我的名字与
身份,亦在经过考虑后,决定把一些话藏在心底。

  地狱淫神的术法已经完成,织芝等若是成为玄火龙的龙战士,不过,还有一
些事,是她所不知道,而我暂时不想说的。

  依照术法的结果看来,织芝获得龙战士的强大力量,而我却因为违背与魔神
的契约,有三个月时间完全不能使用法力,这样于我有何好处?舍己为人可不是
淫术魔法的精神啊!倘使被改造的女奴,在力量暴强后背叛,那施术者岂非死无
葬身之地?

  在术法的最后段,我吞噬了织芝的一魂两魄,以自己三魂七魄中的一魄为容
器,将之融合收纳。也因此,不管相距多远,只要我一动念,立刻就可以催动织
芝背上的魔蛛刺青,让远方的女奴痛苦不堪,完全操纵她的生杀大权。

  魔蛛刺青是由织芝血肉所化,等若是她的一部份,不管她变得再怎么强,也
不可能打倒自己的分身,加上魂魄为我所控,即使她与我相隔遥远,我也不怕她
飞上天去。而我更可以召唤出一头拥有织芝三成到五成力量的魔蛛,抵御敌人,
成为我的对敌利器,这就是地狱淫神的真面目。

  本来,地狱淫神是用来俘虏女性高手,并且吸收她们力量为己用的技巧。假
若说我吸收了一名擅使火系魔法的女魔法师,又吸收了另一名光明属性的女神官,
与我的魂魄结合并收容,那么尽管我本身力量没有增强,但却可以召唤出两头不
同属性的强力魔兽。

  “以己之空,而纳百川之容”,这就是淫术魔法书的作者格理帕多恩,费尽
心思所想出,如何同时使用五系魔法的最高秘诀,只不过在法米特手上,意外又
发现可以拿来制造生化战士,妙用多多。

  与织芝告别了,这段在娜莉维亚的时间,算是有了很棒的回忆,收获上,尽
管水火魔蛟被我彻底用到尸骨无存,却还是很划得来,不过,我接下来该去什么
地方呢?

  一时间没有主意,横竖左右无事,我在娜丽维亚又多混了一个月时光,整日
就是和阿巫嫖妓、研究春药。

  这天,我回到阿巫的居处,他的副官看到我回来,急忙把我拉到一边,说着
悄悄话。原来,阿巫在接受我的提案后,立刻展开行动,设计陷害那座善堂,要
把那小寡妇弄到手里,恣意狎弄。

  昨天,他说善堂里头正进行人口买卖,带着军队包围了该处,并且宣告如果
负责人不乖乖出面,他就要发动突袭,把里头的人杀个片甲不留。

  “那……有什么问题吗?”

  “善堂里头已经派人来了,可是……副提督他把包围任务交给我们了以后,
就跑去玲珑怨开无遮大会,结果扭到腰,现在还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呢!”

  这死家伙!真是色心不死,我怎么会交到这种朋友?

  “所以,我们希望您能代为处理一下,您和副提督是生死之交,由您处理,
他肯定不会有意见的。”

  简单来说,就是要我扛责任了,横竖织芝走了,暂时没有女人可搞,先干几
炮再离开,那也算捞最后一票。

  “好吧!我来接见,来的是不是善堂负责人,那个狐族的小寡妇,叫……叫
白淑卿的是吧?”

  “来的人狐头狐尾,是个挺标致的狐族小美人,但不像是白淑卿,照年纪看,
可能是她的女儿或侄女吧!”

  听到副官的描述,我整个身体都热起来。这样更好,我对少女的兴趣本来就
大过少妇。俏寡妇就给阿巫好了,我只要搞搞俏寡妇的乖女儿,就心满意足了。

  到了接见的偏厅,只见一名狐耳少女斜倚在一根柱子旁,低头祈祷,两手不
安地交迭着。我从左后方斜斜地打量,发现她体态窈窕,肤色白嫩,更没有寻常
半兽人的通体浓毛,光看背影,即使是在专出美人的狐族,也该是个上佳的美人
儿。

  她下身穿着一件雪白裤裙,在裤缝中有个小洞,让尾巴露出,在外左右摇晃,
煞是可爱有趣,而在那尾巴之下,我看到了一对形状极其姣好,又圆又大,弧形
翘起的曲线之美,堪称我生平仅见的美丽屁股。想象那浑厚多肉的结实滋味,我
几乎立刻就忍不住,想把这美屁股的小狐狸精扑倒在地,操干一番。

  这样的好货色,幸亏没让阿巫抢先,我搓着手,心急地走过去,却不忘记摆
个官威,大喝道:“汰!来者何人?你们这些歹徒作奸犯科,买卖人口,眼里可
还有王法吗?”

  受到冤枉,少女心急地抬头,想要分辩自己的无辜,而当她仰起那美得不似
人间俗物的清丽俏脸,纯洁眼眸中映出我的身影,她原本要说的话,全都吞了下
去,而转变成一种惊骇欲绝的神情。

  “你……你是……约翰。法雷尔!!”

  而对于她这震惊的反应,我则是遍体生寒,踉跄连退数步,整个背部重重撞
在墙上,脑里则连半点痛都感觉不到。

  “你、你……怎么会是你?”

  真的是她吗?如果不是,天底下怎会有人长得如此相像?但若真的是她,又
为何么会多了狐耳狐尾,成了一头俏丽可爱的小狐狸?若真的是她,她又已经认
出了我来,假使这代表她想起了一切,那我……

  “你、你、你……”颤声连续说了三个字,喉咙却沙哑得说不出声,假如两
腿还有一点力气,我可能立刻就飞奔出门。

  当那张纯洁无瑕的美丽脸庞,贴近到我身前,如兰香气清晰可闻时,我唯一
的念头就是跪地求饶,哀求她饶我一命,只是,却被她抢先开口。

  “法、法雷尔提督,您好,我……我叫阿雪,深受慈济善堂的照顾,这次代
表我们善堂而来。我们都是很奉公守法的良民,绝对没有作不法的事,更没有贩
卖人口,请您明察。”

  柔和的语气,没有半点敌意,我惊魂稍敛,不安地抬起头,看着身前这头小
狐狸。而她一与我目光接触,立即羞怯地低下头来。

  “真不好意思,其实……其实我一直很仰慕法雷尔提督,您的丰功伟业我全
部都记下来了,我还收藏了有关您的简报呢,嗯……真对不起,在这里胡乱说话,
一定让您很困扰吧!不过,我很相信提督您的,有您这样的英雄在,善堂里的大
家就不用担心啦……”

  温柔却不会冷冰冰的态度,与我记忆中的那人,简直有天壤之别,面对我视
线时,更脸红地低下头去,这些态度令我感到讶异,恐惧稍减,色心顿起,才想
要靠近过去占手上便宜,却忽然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一种只有修持多年的神官、
贤者,才会拥有的神圣气息,顿时给吓出一身冷汗。

  真的是她!不会错的!但是,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结果,我只能瞪大眼睛,看着跟前这名有着纯真笑容,曾经是慈航梵宫最出
色的女神官,以天河雪琼为名的美丽狐女,对着我娇憨地浅笑……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6 00:37




           第二卷 第七章 狐女阿雪


  本来已经预备要离开娜丽维亚,忽然遇到这样的事,真是让我大伤脑筋。平
常情形,走桃花运之类的艳遇,我是满欢迎的啦!但如果是桃花劫,而且还是会
要命的那种,这我可就敬谢不敏了。

  对于眼前这名狐女,我怎样都放不下心来,记得当初在荒岛上,与天河雪琼
分开时,她摆明是个人类少女,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呢?

  如果光从外表上来判断,我是不敢肯定,但在完成地狱淫神的第一重魂体后,
我的感知力较前倍增,藉由魂体,可以清楚感应到流动于她体内的天人之血,这
是绝不可能有巧合的。

  当初天河雪琼之所以失忆,是因为蛟毒上脑、自身法力失控反噬所引起,而
根据我的检查,这两者正于她体内形成一个极不安定的平衡状态,换言之,她随
时有可能恢复记忆。

  当日天河雪琼张开光翼,击毙水火魔蛟的景象仍历历在目。大地之上,魔法
与武者力量共分为九个等级,每一级十万匹力量,第二级的魔法要比第一级强三
倍,但也更消耗自身力量,以此类推。一级魔法几乎人人会使,二级魔法会的人
就少多了;至于三级魔法只有专门训练过的人才会用,会用四级魔法的人就可被
称为魔法师了。

  白魔法中并没有攻击咒文,像天河雪琼那样的神职人员,普通在实战时是很
吃亏的,但她仍能凭着光翼增力,硬生生将水火魔蛟撕杀,单是这一手,恐怕已
经有不下于第七、第八级的魔力修为,换言之,至少是七十五万匹以上的力量,
足以与龙女姐姐比肩,挤身天下五大最强者。

  嗯……被这种仇家追杀,自己了断还比较快。

  我那变态的老爸,源堂。法雷尔,亦是当世五大最强者之一,如果学到他的
武功,自然多一点保命本钱,不过很无奈,我是出了名的武学白痴,这方面的主
意想也不要想。

  人穷志气短这句话,实在是一点也没错,弱者是没资格谈论志气的。想象这
名大对头回复记忆后,将我抽筋剥皮、凌迟处死的惨状,那真是不寒而栗,也因
此,当这美丽狐女瞪大她纯洁的眼眸,语笑嫣嫣地看过来,我满脑子想的却是如
何趁敌病、要敌命,赶快先下手为强,干掉这大对头。

  我自己的本事不怎么样,又担心若这臭婊临死前回复记忆,大有余力与我同
归于尽,最后终于是决定使用机关。

  主意一定,我唤来阿巫的副官,低声道:“你老板平常暗算人都在什么地方?
少跟我打屁说你不知道,那家伙有什么把戏我清楚得很。”

  副官眼中闪过惊异之色,自是佩服我对他长官的了解。废话,一起长大的朋
友,我会不了解他吗?别的不晓得,“和他同桌吃饭时绝对不要第一个吃每一口
菜”这点我会不清楚吗?就算不怕他下毒,也要小心冤枉当了替死鬼啊!

  “嗯,你……你……”

  “我叫阿雪,法雷尔提督。”

  这个臭婊子,明明就是把我害惨的罪魁祸首,居然还给我笑得像“玲珑苑”
头号红牌一样灿烂,看在眼里,真是让人有气。

  “嗯,阿雪小姐,是这样子的,你讲的很有道理,我也很想相信你,但要说
服管事的人解除包围,依法你必须要通过一个试练,向神明证明自己的无辜与勇
气,可以吗?”

  大量蛟毒入脑,侵蚀脑细胞的后果,不只是记忆丧失,我看连智能也退化了。
当一旁的副官,为着我这段明显叫人去死的谎言,掩嘴偷笑时,这臭婊居然一本
正经地两手合捧,沉静道:“我愿意接受试验,我相信,神明会站在正义的一方。”

  我居然忘了,即使没有蛟毒,宗教的本身就是一种剧毒,腐蚀人心的效果比
什么都厉害,就是因为满脑子相信这种无聊东西,所以你这傻妞当初才会被我连
屁眼都玩开了,现在既然还是这德行,那就怪不得我趁机下手了。

  “嗯,我也相信你,那你就跟我来吧!”

  相信她当然是鬼话,要她去死才是真的。我张罗马车,带好装备,让阿雪与
我同乘,一起到进行试验的秘密地点。

  尽管一路上傻兮兮地笑,但不可否认,阿雪她真的是很美,而我和这样的美
人同乘一车,却居然没有对她上下其手,一路严肃着脸,保持距离,这可真是生
平未有之事。

  一刻钟之后,我抛弃马车,与阿雪攀岩而行,没多久便到了预定地点,那是
一处位于半山腰的崖口,上方陡直绝壁,周遭与后方缠遍藤蔓,前方空荡荡的一
片,下临万顷碧波,礁石突起,整个壮阔海景尽收眼底,端的是好风景。

  “好、好美啊……”端视着前方海天一线,沙鸥翱翔的景象,阿雪眼中流露
醉人神采,衷心赞叹着这慕美景,全然没发现我在旁冷笑。

  这个地点,据说是阿巫初到娜丽维亚当个水军小官,把上了舰队司令的老婆
时,常常带她到这里来谈情做爱,后来搞大她肚子,女的威胁要私奔,阿巫就把
她约来这里,谈情做爱后推下崖去,香消玉殒,后来对此处地形心有所感,布置
之后,便约敌人到此谈判,顺道暗杀敌手。

  诸多藤蔓中,有一条乃是机括,只要一拉,马上便有千斤大石从崖顶坠下,
砸死站在此处的人,即使失败,下方是万刃绝壁,掉下去有死无生,而后方的藤
蔓丛里,是一个隐密的大蛇窟,只要有人摔进去,立即受万蛇所噬,死得惨不堪
言。长久以来,阿巫不知道用这地方干掉了多少武功不弱、脑子却不灵光的敌人。

  我取出一把匕首,要阿雪划破手掌,将鲜血涂抹于其上,向神明发誓自己的
忠实,当然,目的只是为了得到她的天人之血。

  “好,接下来你闭上眼睛,向神明祈祷,假如过了一刻钟,你还好端端地没
事,那就证明你们是清白的,我会说服司令官立刻解除包围。”

  没事?哼哼,一会儿千斤巨石砸将下来,哪有可能没事?倘若她仍有旧日法
力,那我不敢保证,现在她全然不知如何自保,给巨石一砸,什么狗屁天女都成
血肉碎屑了。

  “我相信,神明会证实我们善堂的清白。”阿雪说着,双手合握,表情沉静
而肃穆地跪了下来,不愧是干神官出身的,多披一件雪白长袍,活脱便是一位祈
祷的修女。

  趁着她心神专一,我从装备中取出一副折叠式的滑翔翼,准备完毕,一拉藤
蔓机括,脚下一蹬,整个人就顺风飞了出去。

  夹带强烈劲风,千斤大石应声砸下,我操作帆翼,乘风飘得更远,听见后方
轰然巨响时,心中一叹可惜,同时转头确认情形,此时,一声少女娇叱清晰传入
耳内。

  “唷呵,法雷尔提督,我通过测试了吗?唷呵,提督你在哪儿啊?”

  回头一看,眼前景象差没吓得我昏死过去。大石头是砸下来了,但在那石头
下,一双白晰娇柔的手臂,将那千斤大石稳稳托住,而手臂的主人四下张望,找
寻试验委员的身影,在终于瞥见后,发出喜悦的叫唤。

  脑里一片空白,我险些一个抓不稳,就从滑翔翼上笔直摔下海。

  去她妈的,这女的真是狐狸吗?我看是大象吧!那块大石重逾千斤,又是从
高崖上砸下,甭说是一个娇怯怯的少女,就算是一个以四十万匹力量运使硬气功
的高手都会给砸扁,即使说是天生神力,这也太过火了吧!

  但惊人的事还不只是如此,当发现我乘风越飞越远,全然不理她的呼唤,阿
雪似乎认为是因为距离太远,我听不见她的声音,所以“唷呵”一声娇呼,朝外
纵身一跳。

  瞧见她这样的动作,我心中先是一紧,继而又是一安。

  顺着风势,我翱翔已远,绝非世上任何高手一跃所能及,要是她背生双翼,
或是能以自身神功飞行,那自然另当别论,不过这蠢妞啥也不会,还蠢到托着大
石一起跳海,力量之大,把那山崖都踢崩了。这样还不死……哈哈,那就太没有
天理啦!

  “提督,慢一点啦!你等等我啊!”

  呜……无视我的期望,没天理的事一再发生。

  此处是海岸,觅食的鸟类众多,我瞪大眼睛,看着那傻妞将要落下的身子,
在一只海鸥背上轻快一点,那海鸥仅是略为一沉,而她已经藉力跃起,向这边靠
近。

  (太、太没天理了!怎……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前天和阿巫联手做马,赢了
钱后没请脱衣舞团去庙里还愿,神明生气了?!)

  手里托着千斤大石,美丽的小狐女娇声叫唤,脚下施展任何高手观而色变的
轻功,在几只海鸥背上一点,两三下起落,已经来到我的上方。

  “唷呵,提督,我追上你罗!”

  听着她的叫唤,我暗暗叫苦,好在这女人脑子蠢笨,应该不难哄骗,等会儿
再让她去死。不过,我却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等等,这里离岸边已经颇远,没看到有海鸥啊!那她要停在哪里?)一个
很糟糕的答案浮现在心头,我尚不及开口呼叫,一样庞然大物,已如泰山压顶般
踩在我滑翔翼上头。

  我很怀疑,为什么那些海鸥还可以没事地飞?因为整只滑翔翼在一阵恐怖的
崩碎声后,四分五裂,而身无双翼的我,自然就只能在狂呼大叫中,笔直地与海
面拥抱去也。

  唉……前天作弊赢了赛马以后,果然是不该贪小便宜的……

  恍恍惚惚中,我好象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景象真是狰狞可怖,天河雪琼不知
怎地回复了记忆,用一种无比怨毒的眼神看着我,两眼流出血泪,拿鞭子抽打我,
逼我叫她女王,喝她的圣水,然后就以她强大的法力,把我像水火魔蛟那样碎尸
万段。跟着,在冷汗涔涔中,我被吓醒了过来。梦中一切是如此真实,嘴边有点
咸咸的,彷佛还闻到天河雪琼的气味,就在身旁咫尺……

  “唷呵,提督你醒了吗?”

  一声轻唤,险些就把我吓得昏死过去,原来不是幻觉,这贼贱人是真的站在
我身边,拿着一条沾过海水的小手巾,擦拭我的脸,还一副很担心的样子。

  望向周遭,置身于一处岩洞中,外头有海浪拍击,显然位于岸边,天色已暗,
不辨东西,看来今晚是得暂歇此地了。

  旁边不知何时生了一堆火,暖烘烘的,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我原本因为落海
而湿透的身体,才没有着凉。而根据这臭婊所说,我们一起坠海之后,是她立刻
把我救起来,背着我游上岸,进到这个鬼地方的。

  “阿雪很会游泳喔,憋气的功夫很好呢,所以提督您完全不用介意的……”

  介意你老母,要不是被你害的,我怎么会这样凄惨落魄,险些葬身鱼腹,不
过你那身怪力确实恐怖,得要先想办法弄清楚你的底细,再来设法干掉你。

  不怀好意,我堆起笑脸,和善地套问她一些情报。这臭婊真是蠢得可以,我
问一句,她就答一句,真是比哄骗小孩还要容易。

  “说出来您一定觉得很可笑。其实,我没有以前的记忆,根本不知道自己过
去是什么人,只记得有一天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看见了一个长得好
丑陋的大怪人,他动手要拉我,我好害怕,转身就跑……”

  “……”

  “跑着跑着,我发现自己在一个岛上,有一堆坏人追着我,后来我掉进一个
陷阱,跟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阿雪娓娓道来,说出她落入海盗团手里之后的经历。其实那也没什么,只是
依稀记得那些家伙说,要把她运到岸上去,跟着,自己好象生了一场大病,全身
又是发冷又是发热,全然记不清楚详情,当自己回复意识,已然身在那所西来善
堂。

  善堂里头的人说,发现阿雪孤身昏倒在海滩上,身边尽是浮木碎片,多半是
某艘奴隶船船难的幸存者,便将之救回,跟着的一段时间里,她就在善堂里调养
身体。

  整段经历,阿雪因为记忆模糊,说起来也不清不楚,我听在耳里,对几处地
方着实不解。

  第一,当日她失落的那处孤岛,距此有老长一段距离,她究竟是怎么来到娜
丽维亚的?

  第二,好端端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一头狐女?据她所说,比较有清楚记
忆,是从自善堂中醒来之后,而那时便已是这模样,她也记不起来自己之前是什
么长相,好象打出生以来就该是这样吧!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与天河雪琼在孤岛分别时,她仍是人类女儿之身,
怎会毫没由来地改变了肉体型态?这种足堪与造物主媲美的永久肉体异变,不管
是什么魔法都不可能做到,但若说是自然突变,我想破了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
出现这种情形?

  “不用这样啦,我不过是失去了记忆,没什么关系啊!反正我这个人傻呼呼
的,前半辈子一定也没做什么了不起的事。善堂里的人都说,我是因为奴隶船失
事,飘到岸边的,以前说不定也有一些很悲惨的记忆,忘记了对我比较好。”

  嗯!说得对,忘记这种事对你对我都好,不然你一清醒,就换成你要杀我灭
口了。

  “而且,比起我,善堂里还有更多可怜的同胞,他们才真的值得同情呢!”

  听了这话,我瞥了阿雪一眼。搞不清楚状况的她,大概以为自己是半兽人一
族吧!

  由于种族间的战争血仇,人类对于南蛮地区的那些半兽人、兽人,从来也就
没什么好感,会在人类国度里出现的半兽人与兽人,肯定都是被贬为奴隶的战俘,
或是战俘之后。

  根据大陆公法,奴隶地位低下,杀之无罪。以此类推,自然不难想象那善堂
里头的难民,到底有过什么样的经历。

  “善堂的白淑卿阿姨,真的好伟大。善堂里的人都说,白阿姨是自己赎身,
成为自由民的,然后用她所有的积蓄,办了这所善堂,专门收容贫病老弱,而且
无分种族,只要有需要帮助的人,善堂就全力去帮助。”

  在这战争频仍的时代,孤儿寡妇自然少不了,有些家伙脑子有病,就会开设
善堂,收容贫弱,不过,会连精灵、半兽人都一并收容,妓院倒是有的,善堂作
这种事却是头一次听到,与其说是博爱,我觉得更像有钱没处花。

  “在那段时间里头,我也曾经很沮丧的,但是因为提督你,让我振作起来,
决心好好地过下去。”

  因为我?你振不振作和我有什么关系?想到这是否代表她记起前事的警兆,
我心中一凛,侧目看去,却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当时的我,举目无亲,又想不起来自己以前是什么人,一度没有生存下去
的欲望,这时候,我听见了提督您的名字,忽然就感觉到一股动力,让我整个精
神振作起来,整个胸口一片火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我想一定是因为受
到您英雄精神的号召。”

  什么英雄精神?你这个笨女人,那是你的怨念!怨念啊!幸好你脑子不灵光,
不然我就倒大楣了。

  “后来,我特别去搜集提督您的事迹报导,才知道您是这么了不起的大英雄。
年纪轻轻,就成为帝国万骑长,在阿胡拉玛之战大败伊斯塔强兵,轻易夺取马丁
列斯要塞,还连续击败血魇大法师与拳圣约伯这样的高手,您实在是英雄中的英
雄,我太崇拜您了。”

  我自己本身是一个马屁大王,当然不会把这样的蠢话当真,可是看着一名貌
美如花的少女,情深意真地诚恳说着,眼中除了娇羞,更闪烁着崇敬的神采,当
真是浑身飘飘然,连骨头也酥了几分,一时间竟忍不住去握她的粉白小手。

  “不过,您后来在王宫里当众露出生殖器的画面,实在是很下流,让我这个
衷心支持您的人也难以接受……”

  心头一怒,我立刻就把手抽了回来。这贼贱人,也不想想看,就是你这蠢笨
的女人害我当众出丑,现在居然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只是,我始终相信,像您这样的大英雄,绝非池中物,虽然现在有些落魄,
但不用多久,一定就会风云再起,重创您的英雄事迹,毕竟,提督您是我的偶像
啊!”

  说来好笑,接触到她轻柔的声音,全无怀疑的信任眼神,不知为何,在这瞬
间,我竟然有一种感动。那并不是说她马屁拍得好,而是这么多年来,即使是我
那变态的老爸,都不曾对我有过这样的期许,有生以来,还是首次有一个人这么
地相信我、对我抱着期待,这种感觉……真是很特别啊!

  心里一阵动摇,我不禁伸出手去,握住她温莹的小手。假使说被我握住的她,
仍然是天河雪琼,我肯定会被立刻甩开,然后面对一双充满鄙夷的眼神,然而,
阿雪却只是轻轻“啊”了一声,从耳根子羞红到面颊上,低下了头,却没有拒绝
我揉捏她的小手。

  而当她微微欠身,向我绽放笑容,刹那间,我几乎错疑自己见到仙女。不是
以前那种优雅冰清,全然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仙;我眼前的阿雪,浅浅笑靥中,既
有南丁格尔的圣洁,又有邻家女孩的亲切,温柔中更蕴含着一种稚气,让我在不
知不觉中心神荡漾。

  以长相来说,身为四大天女之一的她,确实是绝美仙姿,又是纯洁无瑕的处
女之身,对我似乎又很有意思,这么便宜的好事,随便放过实在是没有天理,如
果说我把天河雪琼、阿雪,当作是两个人,那是不是就能和她和平相处了呢?

  “嗯,我看这样吧,明天我们回去之后,我帮你向管事的说说看,他应该会
答应解除包围的。”

  第二天一早,我被阿雪给唤醒,她似乎有着早起的习惯,甚至还主动烤了一
条鱼当早点。

  阳光照进来,比昨晚的营火还要明亮几分,而看着她斜对着我的身影,在晨
曦中像女神一样散着柔和光泽,我不禁看得呆了。

  金色长发贴着白晰颈项,嫣红朱唇不描而艳,像是一颗多汁的脆果子。最引
人注目的,是她丰满圆硕的胸部,在贴身衣料的衬托下格外显得奇峰突出。

  (好大!真的好大,我看有F,不,说不定有37G!)

  我不禁疑惑起来,虽然说上次在洞窟中奸淫天河雪琼时,隔着衣料,感觉到
她胸部颇为有料,但也绝对没有到现在这样子,足以与邪莲相比拟的巨乳,难道
是在兽化后胸部也相对增大了吗?

  (变成狐狸就这样子,如果变成母牛的话,哪岂不是……)

  忍着一股要喷鼻血的冲动,我不动声色,只是继续打量眼前这仙女般的美人
儿。

  白色的紧身裤裙下,露出一截大腿,皮肤雪白而有健康的光泽,柔美线条向
上发散,饱满的臀部和纤细的腰肢。而上面的胸部,在紧密包裹的乳兜和细腰衬
托下,彷佛随时要破衣而出。

  “唷呵,提督,你醒了吗?早餐马上就好了。”发觉了我的窥视,阿雪回过
头说早安。受到从前个性的影响,她似乎是个颇为容易害羞的女子,那声“唷呵”
说得小声小声。

  当她把早餐拿过来,我看只有一条鱼,便要分她一半,但却被她拒绝。

  “提督你吃鱼吧,我吃别的东西就好了。”

  饥肠辘辘,我也不去管她,迳自拿起烤鱼就吃,脑里想着要怎样设法把阿雪
给弄上床去,玩个几次,看她这么贞洁自持的样子,可能不好搞,但欺她眼下智
力不高,应该有可趁之机。

  昨晚我曾经试着张开淫欲结界,让阿雪春情荡漾,自荐枕席,谁知道结界一
张开,人还没动情,她体内的封印却大幅度地动荡起来,吓得我立即撤去结界,
以免把她给刺激得回复记忆。

  烤鱼味道还不错,可是吃没两口,一件突来变故,惊得我松掉了手里的鱼。
原本乖乖坐在一旁的阿雪,突然靠近过来,不由分说地便解开我的裤带,拉下裤
子,露出胯下肉茎。

  “阿雪,你、你……”我大惊失色,一时间却是说不出话来。

  胯间感觉到阿雪呼出的热气,往下看去,自己本来软垂的肉茎,已然慢慢肿
胀起来,而在我想要作些什么之前,阿雪动作飞快,指头夹捏住火烫的龟头,轻
轻触碰。

  我为之倒吸了口凉气,下身肉茎受到刺激后却更显硬挺,猛往阿雪柔嫩的掌
心顶去。

  “阿雪,你这是在干什么?”我惊讶地说着,本来要起身的打算,却在阿雪
用她的小手来回搓揉敏感龟头,轻捻马口时,浑身无力地坐了回去。

  “和平常在善堂里一样啊!祈祷完以后,就可以开始吃早餐啦!唷呵,不知
道提督的牛奶是什么味道?阿雪很期待呢!”阿雪的声音没有半点迟疑,被吓到
的反而是我。

  “等等,你说你平常就吃这个当早餐?”我说着,却没有抗拒,呆呆地坐在
那里,我不敢往下看去,任着阿雪的指头包裹肉茎,温暖掌心沾上了肉茎顶端的
黏液。

  “是啊!院里的姐妹,每天早上都是这样吃饭的,白阿姨说,这是很营养的
东西,我们应该多吃,身体才会好啊!”

  阿雪钻木取火似的摩擦龟头,指头往下撩拨着囊里双丸,我的理智瞬间就被
逼到崩溃边缘,脑里只是想着,这善堂到底是怎么开的?怎么听起来和阿巫开的
妓院没什么差别?

  忽然,压力一轻,我讶异地睁开眼,却看见少女弯下腰,俏丽的小脸贴在肉
茎,嗅着男性的阳刚气味,跟着张开小嘴,闭目去品尝男人的阴茎。

  在我粗重的喘息中,阿雪将那香菇模样的龟头再次纳入口中,两手在阴茎上
来回抚摸,似乎想要把里头的汁液,从根部慢慢挤压上来,送入口中。

  “干得好,阿雪,动作慢一点……”我气喘如老牛,看着清秀少女的小嘴含
住龟头,两手揉弄阴茎的模样,让我欲火中烧,一手放到阿雪头上,却不知应该
推开,还是往下按紧。

  没多久,胯下双丸一紧,肉茎亦不住颤动,大量精液疾喷而出,在这一刻,
我既不可能停止喷射,也无力将肉茎从少女的小嘴里抽出,只能颤抖着双腿、臀
部,发出喜悦的叫声。

  “老天!宝贝,你她妈的真是太棒了!”呻吟声中,大量满载男性种子的精
液,全部射进了阿雪期待已久的樱桃小嘴里。射精中,我低头瞧着少女口交时的
表情。只见阿雪闭着眼睛,两颊蠕动,将嘴里的精液一点一点地吞咽下去。

  天仙般的圣洁气质,却有着无比淫秽的熟练动作,这刺激让本已微软的肉茎
又有了抬头的迹象,将阿雪双颊撑得鼓起,再重复一次刚才的过程,勃起、吹吮、
喷发。

  这次,阿雪没有漏掉任何一滴,将肉茎顶端喷发出来的每一点滴,全部都舔
起吞下,让那又粘又浓的罂粟香气,夹着淡淡的咸味,在口腔根部散发,陶醉的
表情,显然她非常地享受,让我知道,这名纯洁的少女,已经被某人刻意调教成
一个精液爱好者。

  连续的吸吮,胯下双丸仿佛已经给抽干了。当我朦胧着眼睛瞧下去,见着这
有着天使面孔的小美人儿,仍在自己胯下努力,挤压肉茎,把卡在马眼上的最后
一滴精液吸入,灵巧香舌来回扫荡肉茎的每一处,毫不嫌脏地将所有秽渍舔净。

  一切完结之后,阿雪抿了抿嘴唇,再看看那尾掉在旁边的烤鱼,奇道:“提
督,那尾鱼您不吃了吗?”

  没力气答话,我只能点头,表示同意。而阿雪在得到我的同意后,随即跪了
下来,低头啃起那尾掉在地上的烤鱼。

  她进食的方式再度让我一惊。从头到尾,她的两只手完全放在背后,只是单
纯地用牙齿与舌头在进食,像头温驯的狐狸一样,然而,就算是狐狸吃东西,也
会用手辅助吧!她现在这样子与其说是兽人的进食方式,我觉得倒更像是某个被
调教完成的性奴隶……

  有问题!那个善堂一定没有表面上这样单纯!

  我皱皱眉头,预备等一下回去之后要弄个清楚。

  天色既亮,就由阿雪背着我,一路攀回悬崖上。正确说来,那不叫攀,当阿
雪手脚并用,那根本就是猿猴的动作、飞鸟的速度,几乎是飞一样地直冲悬崖顶,
保证让娜丽维亚的轻功好手看得傻眼。

  在回去的路上,我向阿雪查询一些事。据她的说法,从有印象开始,自己就
是这么力大无穷、奔跃如飞,虽然觉得有点奇怪,却也不晓得为什么?

  这也是怪事,假如天河雪琼记忆仍在,使用她鬼神般的强大法力,自然是比
阿雪要强得多,但是在没有催动咒术的情形下,要发挥这样的速度与力道,那则
是万万不能。

  是兽化的副作用吗?血魇秘录里好象有些相关记载,只是我一时间记不起来
了,回去以后再好好想想吧!

  到了阿巫的府第,我也不罗唆,直闯他的居室。负责在庭院把守的那名副官,
看我带着阿雪回来,先是一阵惊讶,后来便淫笑地问我,是不是尝过美人滋味后,
改变主意了?

  我懒得答话,问明阿巫的所在,他说,阿巫自从昨天下午拿住那个小寡妇白
淑卿之后,便一直在房里淫乐,到一个时辰前,还听得见那个小寡妇的哭叫,后
来就变成细细的啜泣,大概是被搞到没力了。

  隐约听见那扇门后的喘息声,不知道阿巫是否用了我作的稀释春药,假如是,
那么他就算再搞一日一夜,也还是精力充沛,即使是半兽人,倘若这么轮番不停
地奸淫,恐怕也会给他活活搞死。

  我沉吟不语,却急坏了旁边的阿雪。顾不得旁边副官的阻拦,她直往阿巫的
房间跑去,两手用力一推,就将门打得碎裂,跟着,她呆呆地站在门边,发出一
声恐怖的凄厉尖叫。

  情知不妙,我急忙抢进门去,看到阿巫正在他的那张大床上,干着那狐狸美
妇白淑卿。

  同样是狐尾狐耳、大白屁股,但和阿雪相比,白淑卿的身材更丰满圆润得多。
40H的巨乳,在男人的手掌下直摇晃,除了从小腹直蔓延到大腿的狐毛,通体
肌肤白嫩,容貌甚美,就是直往外吐的那根舌头碍眼了点,还有她脖子上的那根
红绳子,实在是……

  咦?情形不对,这臭婊子竟然给阿巫活活勒死了?!

  我吓了一跳,而阿巫看着我们忽然闯进来,也是一副很吃惊的样子,挺腰奇
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你这家伙!”我飞快凑上前去,小声道:“犯不着玩得这么绝吧?掳人奸
淫也就算了,为什么要闹出人命?”

  阿巫面露讶色,很无辜地道:“没什么特别的啊!我平常都是这样干的,用
绳子勒脖子,下面就会很紧,干起来很爽,我们以前不就是这样玩的吗?”

  “胡说,哪里有?”

  “喂!你可别不认帐啊!你十四岁生日那次,我们一起去嫖妓,三人喝得烂
醉,合干了一个精灵婊子,什么滴蜡、捆绑、抽皮鞭,都还是你教我和巴闭的。
搞得巴闭太兴奋,还失手把她勒死。”

  “我、我真的作了这种事?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别说喝醉了就想不认啊!那次嫖妓是我和巴闭合出钱的,你半毛都没付,
要不是我们拉走你,你还抱着那婊子放,要一直搞到天亮!”

  我咧!真是万恶淫为酒,少年往事不堪回首……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
我回过身,看见阿雪捧着头,仍在那边放声尖叫,像发疯了一样大声哭泣,显然
被眼前这幕淫虐光景给刺激到了。

  “阿雪,你……”我方要说话,阿巫的副官忽然跑进来,举手行礼后,朗声
道:“提督,我们刚刚从慈济善堂里头搜出了他们贩卖人口的帐册,请您裁断。”

  我瞥了阿巫一眼,他赶忙挥手道:“人已经干过了,就不用再假装下去了,
那些伪造帐本还有什么的,全部都扔了吧!”

  “呃,不是的……两位提督。”副官面有难色地说道:“其实是弟兄们刚才
搜查出了证据,这间善堂,真的是在贩卖人口。”

  突如其来的错愕消息,我和阿巫对望一眼,一齐失声道:“你说什么?!”

  夹杂在阿雪的悲哭声中,我们的惊叹,只能说是世事难料的最佳表征。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6 00:40




           第二卷 第八章 巨乳忍者


  听说掌握到充分证据,阿巫和我带齐兵马,直闯慈济善堂,搜索里头的一切,
成功发现交易帐册,证明以白淑卿为首的犯罪集团,借着善堂为掩护,暗中进行
人口买卖。

  这是很妙的一着,因为在娜丽维亚,根本没人会在意一群外族异种的生死,
天晓得那些进了善堂的半兽人和精灵后来变成了什么?

  邻近居民更是讨厌自己家旁边开了这种东西,早已不满在心,这次被阿巫扫
荡成功,可以说是大快人心,家家户户都出来为提督欢呼,将骑马经过的阿巫和
我,当成为民除害的大英雄。

  知道内情的随队士兵,都面有惭色,因为他们包围善堂的目的,就和长官一
样是为了奸淫掳掠,在阿巫奸淫白淑卿的时候,他们大概也拉出善堂里美貌姑娘,
恣意轮奸。可怜的我,那时候却与阿雪在崖底九死一生,他们在爽我在累,真不
知所为何来?

  托了这次事件的福,约翰。法雷尔本已跌落谷底的名声,又有了起色。在街
上迎接欢呼时,我和阿巫拼命地挥手致意,全然不顾及若是没有及时发现这秘密,
我们要如何处理这件丑闻?

  表面上,事情只有如此而已,但真正的事实,却被我和阿巫强行压下去了。

  我们查阅纪录后发现,善堂里难民的来源,除了一般收容,更还包括了从一
些盗贼团中运来的项目,其中赫然见到赤焰海盗团的名字,这就难怪当日落入他
们手中的阿雪,会出现到善堂里来。

  但这所善堂所进行的阴谋,并不是人口买卖,因为那本所谓的帐册上头,只
记载了某月某日,从何处运来了一批新人,却没有卖出纪录,换言之,进入善堂
的难民,个个是有进无出。

  既然不是买卖,却为何要吸收这样多的各种族难民?答案只有一个,黑魔法
中最禁忌的活体研究。

  在白淑卿房里搜出的几本东西里,我找到了一些被魔法封印的纪录。凭着血
魇秘录里头的一些技巧,我试着读出里头的一些字句,竟然发现,这间善堂正在
研究一种匪夷所思的技术:肉体融合。

  以技术层面而言,这门学问和我把织芝改造成龙战士的技术相似,但它的最
终理想,是将生物改造,拥有其它生物的特长。若是人类与精灵融合,寿命会延
长,会变成同时兼具创造力与魔法技能的强大魔导师;将精灵与兽人结合,那就
会变成魔法高强又力大无穷的超级战士,若同时结合三个种族……

  混血儿的方法行不通,除了与人类,剩下从没听说有哪两个种族通婚成功,
但即使是人类与其余种族混血产下的半精灵、半兽人,在繁殖上也是大有问题,
像织芝那么优秀的个案,可说千中无一。

  但这本纪录中所开发的技术……呃!开发中的技术,却是以高段的黑魔法,
来强迫融合两个不同种族的生物,产生一个具有新人格的新生命。虽说异想天开,
但如果真的成功,那却是不得了的革命创举。

  而看着手上的这本纪录,我不由得担心起来。这上头的封印很强,看来总有
个第五、第六级的封印,我是凭着血魇秘录的记载,才能偷看,正常情形下,恐
怕要送回王都的魔导学院,才有高手能解封。总之,这封印绝不是白淑卿所能施
展,若她有此力量,整个娜丽维亚可没人是她对手,又怎会被阿巫活活奸杀?

           若是下封印的另有其人……

  我把自己的担心告诉阿巫,他立刻赞成把善堂一把火烧成白地,压下所有消
息。事实上,这样高深的研究,背后一定有个庞大组织,说不定就是本国的魔导
学院,为了避免揭开不该揭开的秘密被灭口,我和阿巫决定守口如瓶。

  当晚,我回去探望阿雪。由于敬仰的长辈惨死在自己面前,又听说寄托信仰
的善堂,原来是邪恶组织,对她显然造成很大打击,待在我的房间,半步不出。

  推开门,少女正坐在床沿,低垂着头,鬓发散乱,通红的眼睛,诉说了她刚
刚哭过的事实。

  “阿雪,你还好吗?”

  “提督!”听见我的声音,阿雪蓦地抬起头来,“阿雪是不是很笨啊?过去
我所相信的东西,就真的错得那么离谱吗?”

  少女眼中闪烁的神情,是如此地认真,令我呼吸为之一窒,嗫嚅道:“世上
的事,本来就很难说,好人和坏人……很难分清楚的。”就像此刻坐在你身边的
我,其实就是个包藏祸心的大奸人,这点你就看不出吧?!

  低下头,刚好从阿雪胸兜的空隙看进去,白嫩嫩的两团,由于衣衫绷得紧,
勒住她丰满的乳房,让半碗形的乳房忽扁忽圆,由这角度望去,嫩白的乳沟忽紧
忽松、一开一合的,煞是诱人。

  “善堂也毁了,我、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提督,我以后该怎么办呢?”

  少女楚楚目光煞是可怜,我心中也是犯疑。是啊!以后要怎么办呢?阿雪没
地方可去了,这么一个危险的大炸弹,总不能放着她到处乱跑,给她回复记忆的
机会吧!

  思索间,阿雪闹起肚饿,我让她去厨房找食物,顺便向阿巫拿回那本纪录,
试着再研究些端倪,过不多时,门外传来异响。

  我以为是阿雪回来,前去应门,怎知哗啦一响,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尾巴,裂
门而入,缠住我的脖子。

  一道身影迅速闪了进来,将我扑倒在地,浓烈的狐骚味窜入鼻端,我定睛一
看,赫然给吓得魂飞魄散。

  竟然是已经气绝身亡的骚狐狸,白淑卿夫人!

  “你?你不是……”

  被本应死去的白淑卿骑在我的身上,一种极其不妙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就
在我想要挣扎着将她掀翻时,我双手双足同时被她的尾巴缠住不能动弹,而她竟
还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在我脸上拂来拂去,加上缠在我脖子上的一条,这女人竟
有六条狐尾。

  六尾妖狐!!!

  在兽人族中,狐族是极罕见的一族,和其余终生与魔法绝缘的兽人不同,当
雌狐随着岁月累积,长出第三条尾巴时,就可以像精灵那样修练魔法。

  而稍微对狐族有一点了解的人都知道,它们是以尾巴的多少来衡量的,一般
说来,有个三四条尾巴的狐族,就已经够得上“灵狐”的级别,而六条尾巴,则
已经达到“妖狐”的境界,据说妖狐再往上,就变成九条尾巴的天狐。

  妖狐所拥有的力量,已经能达到五十万匹,这种力量和绝顶高手相比当然远
有不如,可是要杀我已经是小菜一碟。

  现在她的狐尾已经缠在我的脖子上,她是不是马上就要杀我呢?

  “法雷尔大人,你们这一次可害得妾身好苦啊?”妖狐美妇坐在我身上媚笑
着说道,可是那双转为狐瞳的兽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嗤嗤”几声,她已将我的衣裤全部撕开,而我亦在此时发现,原来她从进
门起便就只是用狐尾蔽体,其实她一直都是一丝不挂。

  “夫人说笑了,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怎么会害你呢?”

  “你们这次在妾身练功的紧要关头闯进来,把我捉了去,折腾得死去活来,
只能靠假死脱身,这样还算无怨无仇?”

  轻轻抬起身体又坐下,白淑卿一下子将我的肉茎齐根吞进,随后她开始扭动
身躯。

  这女人的体内似乎是一架磨坊,包住了肉茎不快不慢地转动,一种奇妙的感
觉,立刻从肉茎的尖端传来。情不自禁的打了几个冷战,我在和这妖狐合体之后
的一分钟内,便在她的体内发射了。

  妖狐的膣壁仍然紧紧裹住肉茎蠕动,几乎是瞬间,我本已萎缩的肉茎重又挺
起。

  大脑在提醒我:不妙!绝对不妙。但是身体却已不由自主地向上耸动,很快
又感到自己即将再次大打冷战。我的脑中,突然响起这女人刚刚说过的一句话。

  她之所以乖乖束手就擒,是因为阿巫在她“练功的紧要关头”闯进去。那么,
她练的是什么功?

  “你……你……你练的是什么功?”我问话的声音都在颤抖,然而得到的却
恰是我最害怕的回答。

  “天地阴阳交欢大悲赋。”

  我险些吓得晕了过去。过去曾听说,欲林有四种最厉害的采补异术,其中就
包括了狐族的“天地阴阳交欢大悲赋”。据说这门异术是极为霸道的采补功夫,
只要和异性交欢,就一定要将其采死才能罢休,否则自身立刻便会遭到反噬。

  “夫人,你千万不要听信旁人一面之词,包围善堂,奸你后杀,再奸再杀,
还有剃光你的毛以后扔进猪圈,这都是我朋友做的好事,我曾经苦苦相劝,可是
他一意孤行,不能怪我啊!”

  大难临头,我只有把全部罪名都推到阿巫身上,这样做虽然有些对不起朋友,
但是转过来一想,如果阿巫身处我现在的处境,弄不好他连自己的祖宗八代都会
卖得一干二净。相比之下,我只是出卖一下一个曾经一起喝酒,一起泡女人的狗
肉之交,实在算不上什么大的罪过。

  “你对我作了那么多好事,现在还想好好死吗?”

  “这个……你就不能给我一点出人意料的答案吗?”

  事实已不容我多想,因为就在这片刻之间,我竟然又在她体内射了一回。一
向“勇猛善战”的我竟如此不济,莫非今日竟要毙命于此?当下暗念咒语,想要
呼唤出新炼成的超强武器。

  口唇甫动,我立即想起因为炼制地狱淫神的缘故,自己有四十九天使用不出
魔法,这时,我唯一的想法只有“他妈的,怎么才能逃过这一死”。

  情急之下,我集中全部精力控制自己的肉茎,尽量拖延射精的时间。因为我
知道这世上所有的采补功夫,都必须要借着对方高潮时彻底放松的那一瞬间,采
取对方的元阳或元阴,只要我能够不射精,这妖狐功力再高也难耐我何。

  在我的努力下,那根原本坚挺如枪的肉茎,竟慢慢在妖狐体内软化下来,本
来对于一个像我这样精力充沛的猛男,做这种事情的困难程度,甚至超过单人攻
占马丁列斯要塞,但所幸我这些日子一直整天沉浸在温柔乡中,精力消耗过多,
体内存货所剩无几。

  更重要的是,一个人如果成天大鱼大肉,那他即使看到再精致的美食也提不
起胃口,我现在恰好就处于这种情况下,所以能够比较容易完成阳萎的不名誉任
务。

  然而,骑在我身上的妖狐,立刻察觉到我小兄弟的变化。

  “能够在妾身身下收缩自如的人,法雷尔爵士你是第一个,能够得到你这样
高手的元阳,妾身真是不知道几世才修来的福分。”

  说着不知所云的溢美之辞,妖狐媚笑起来,膣腔突然收缩,犹如铁箍般将肉
茎紧紧夹住,随着她小腹一起一伏,膣内开始上下蠕动,奇妙的感觉让我联想到
金鱼吮吸水面的浮游生物。

  而她那布满小腹和大腿根部的细长绒毛,也在我的腰间来回摩擦,较之一般
光滑肌肤更为美妙的接触感觉,极富挑逗的魅惑。我好不容易才压制下来的肉茎,
又开始迅速膨胀。

  (糟糕,这下子老子可真是死翘翘了。)

  我的身体拼命挣扎,徒劳地想要将我身上的美妇人掀开,却只更加提起女人
的性趣。

  “能够和法雷尔大人如此强大的敌人结合,妾身好久没有这样的兴奋了。”
以奇异节奏扭动着身躯的妖狐如此说道。

  将身体覆上在我的胸膛,妖狐把鲜艳的红唇递到我的唇边,猩红的小舌头吐
出来,在我的脸颊上和嘴唇上舔舐,从那双碧玉一般的媚眼中,流露出的,是毫
不掩饰的情欲之火。

  看来这臭婊真的发了情,所以根本不管我的感受自娱自乐,甚至我的反抗更
提升了她的性致,没想到我约翰。法雷尔半世风流,最后竟落得个被妖狐奸杀的
下场!

  天啊!莫非老天真的不长眼……或着,老天是真的长了眼?

  舒适无比的感觉,一阵阵从小腹接合处袭向我的脑海。

  “啊……不要啦……已经射了……已经射出来了!”

  忍不住强烈的快感,我一面哀嚎一面诉说,同时死命摇动着自己脑袋,身体
仿佛被地狱的火焰燃烧。不知道过了多久……

  “不行了,请你饶了我吧!”我软弱无力地向妖狐请求。

  然而美艳妖狐给我的回答,只是更加迅速的耸动那丰满的屁股,同时“啪”
的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男子汉大丈夫,死就死了,有什么好怕的?”

  雪白丰满的40H乳房,在我眼睛上方摆荡。铜钱般大小的乳晕上,镶嵌着
两颗熟透的葡萄,我突然猛地一下抬起头,张嘴紧紧咬住左边的那颗葡萄。

  “啊!!!”在我身上的女人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其中混合着痛楚和喜悦
的感觉。

  “啊!!老娘要干死你!!干死你!”

  也许是被我的动作诱发了野性,此时她一改刚才温柔娇媚的腔调,说出只有
最低俗的市井女人才会说的粗野语言,同时,双手的纤长指甲,也狠狠的刺进我
的皮肤,在我身上划出道道血痕。

  “啊!又射了。”

  已经记不清射了多少次,虽然没有打破自己不久前才在织芝身上创造的射精
记录,但我肉茎越来越觉得麻木。然而依然在我身上一上一下耸动的女人,脸色
却变得越来越红润。

  窗外似乎有什么声响,但是此时的我,整个人都已接近昏迷状态,根本无暇
顾及这些问题。

  (又不行了,在这一次以后,我还能有下一次吗?)

  就在我颤抖着,准备做人生最后一次发射的时候,「砰」的一声巨响,轰然
吸引过我和那妖妇的所有听觉。

  巨响声中,一块半人高的大石头给破窗扔了进来,看那大小,本来是花园池
塘边的假山,却不知怎会给扔到这里。

  在我身上挺动的那妖妇,正值销魂高潮,对这块飞来大石根本无力抵御,百
忙中侧身一闪,躲过上半身稀烂之厄,也让本来要被吸成人干的我,逃过一劫。

  大石高速掠过我身边,把旁边墙壁砸出大洞,我慌忙滚开,身体乏力得站不
起来,勉强抬起头,只见眼前两道白影交错,那妖妇已经与人斗在一起。

  是阿雪!从窗外扔石救我一命的她,正被白淑卿那妖妇攻击,而从被砸出一
个大缺口的墙壁往外看去,只见火光灼天,大批人马正与提督府士兵交战在一起,
看来阵容着实坚强,一大批不知从何处冒出的发狂兽人,手拿尖角棍棒,肆无忌
惮地冲杀,如果换做是此地任何一家富户,保证所有的护院武师在一刻钟内死伤
殆尽。

  很可惜,在权力斗争中成为水师总提督的阿巫,可以说拥有此刻娜丽维亚最
强的武力,加上这缺德家伙平常怕人行刺,提督府里不但聘请诸多好手护卫,更
装设大量杀人机关,兽人们虽然凶猛,但是一进门就在机关里损失惨重,现在更
被魔法师遥遥攻击,利用它们不会魔法的弱点,大占上风,眼看是要完蛋了。

  “阿姨,求求你,别再伤人了,住手吧!”

  阿雪与那妖妇缠斗着,她不会武功,只是凭着一股大力和敏捷速度,竭力周
旋,在六尾妖狐的狠辣攻势下迭遇险境,身上被妖狐利爪伤得血痕处处,但她的
力气可也真大,抱起一块大石疯狂舞动,迫得那妖妇不敢正面揽其锋,生怕一不
小心被砸中,后果不堪设想。

  “小贱人!你用什么东西对付我?”无法取胜,白淑卿显然甚是愤怒,喝道
:“贱人,我大费心血把你改造,你居然用这力量对付我?”

  “阿姨,你成立善堂,到底是为了什么?”越说越激动,阿雪说话隐约带着
哭音,“院里的姐妹,为什么越来越少?你说过,她们都是被好心人资助,回到
自己故乡了,是不是这样?你告诉我啊?!”

  唉!真是个傻丫头,这种鬼话你也信,我敢打包票,这妖妇当时一定是说:
她们已经回老家了。

  “没错!她们已经全部回老家了。”白影一晃,那妖妇瞬间鬼魅闪身,击飞
了阿雪手中大石,更擒住她手腕,“你那些姐妹都是改造失败的废物,已经被我
吸干后吃进肚子,现在就轮到你了!”

  只见白淑卿把阿雪扑倒在地,哗啦一声,撕裂她下身裤子,露出白嫩粉臀,
而她身后六根狐尾舞动起来,其中更有一根渐渐变形,尖端成为男性阳具似的形
状,想要干什么,已经不问可知。

  受到极度震惊的阿雪,起先是呆住,但当毛茸茸的狐尾在她臀上摩擦,立刻
惊醒过来,竭力抗拒。

  “提督!救我、救救阿雪啊!”

  少女哭泣着向我求救,我并非无动于衷,只是横竖不是人家对手,何必跑去
送死?反正我也在找机会把阿雪灭口,现在不出声,让她等会儿在极乐中死去,
也省了我麻烦。

  忽然,一个想法让我感到不安。白淑卿的尾巴上,不知道有没有附上什么妖
力?阿雪本身的封印相当不稳,要是给那尾巴插进身体,毁了封印的平衡,让她
回复记忆……

  “给我住手!”

  大叫声中,我飞身过去,撞开阿雪,让那变形狐尾在我后腰上开了一个血洞,
更知道生死一瞬,从怀中把一卷书册状物体往左侧水井掷去,喊道:“就算死,
也不让你抢回去……”

  果然,情急之下,这妖妇不及细想,就飞身扑出,凌空拦截那本秘密纪录,
天色又黑,等到她发现那卷书册其实是根点燃的强力炸药,一切已经太迟了。

  轰然一声响,外加刺耳惨叫,接下来的事,就像三流爆笑剧的内容一样,给
炸瞎眼睛的白淑卿,凄厉尖叫,四处想找人攻击,却被提督府的卫兵巧妙逼入了
兽人堆里,双方自相残杀。

  “提、提督!对不起!对不起!”

  少女惊惶地悲鸣,滚烫泪水低在我脸上,当我被阿雪搂入怀中,埋首在她那
对37G的巨乳里,刹时恍若身在云端,什么痛楚都给忘了。

  眼看胜负已定,突然的变化,再次改写了战局。

  先是几声闷哼,卫兵中的几个魔法师,胸口给插了几枚十字镖,脸色发黑,
倒地气绝。

  一群打扮古怪的家伙忽然出现,黑头套、黑围巾,黑色紧身衣上罩着丝袜状
的锁子甲,手脚上还有黄铜作成的护甲,腰系短刀,微隆的胸口,体态轻盈,显
示她们清一色是女子。料理掉魔法师后,立即窜入人群中,以极安静却非常快速
的动作,斩杀着提督府的卫兵,顷刻间就把局势倒过来。

  我大吃一惊,看这群人的模样,很像是东海云隐之乡的忍者。但据我所知,
忍者神出鬼没,除非接受聘用,绝不现身于大地之上,更罕有像此刻这般明目张
胆地集体行动,还与兽人合作,难道……难道是传说中黑龙王驾前的忍者军团?!

  刹时间,许多事在脑里闪过。娜丽维亚是个海港,远离本国王都,以黑龙会
的势力,自然可以轻易渗透,而若非是黑龙会这样的势力,黑龙王这样的黑魔法
高人,怎么可能进行这样的研究?

  想来那间善堂只不过是个实验体转接站,兼做些小规模研究,研究主体自然
还是在黑龙会的海岛上,只是被我和阿巫撞破,要来将相关份子杀人灭口。

  事后,果然证实了我的想法,本来黑龙会在其最大的监狱巴士底岛上进行研
究,但日前被反抗军突袭,所有成果在战火中烧毁殆尽,幸存者将研究纪录带出,
打算经由娜丽维亚北归,却不意被我和阿巫突袭,而黑龙王的忍军得知讯息后,
立刻向我们发动攻击,打算灭口后抢回纪录。

  人家出动了这等好手来灭口,我暗叫不妙,要阿雪带着我,小声地往白淑卿
那妖妇靠过去。她双目甫盲,听力不佳,却是个拥有五十万匹力量的好手,让她
稍挡敌人,我们就有希望逃命。

  计划很顺利,虽然那群女忍者发现了我们,赶了过来,却被发了疯的白淑卿
挡住,双方撕杀起来。尽管人多,但力量差距悬殊,顶多三十万匹力量的她们立
刻就被压在下风。

  有些与那妖妇靠得近的倒霉家伙,被白淑卿一把捉过后,立即给撕碎下身衣
物,跟着就埋首到她们两腿间,用她的兽牙又撕又咬,刹那间便血肉模糊。引起
旁边连连惊叫。

  我高呼走运,心里更暗呼天地阴阳交欢大悲赋实在歹毒,由于没有将我活活
吸死,这邪功终于反噬自身,看看那妖妇如此精神抖擞,身中多刀还拼命舔舌头,
嗅着人家两腿间的气味口水直流,就知道她实在是浪得很了……

  这个念头才刚起,半空乍现一道冷电似的刀光,清清亮亮,洒出一片惊虹,
待得我们看清楚,那威风八面的六尾妖狐白淑卿,已经给斜斜地劈成两半,大篷
鲜血喷发,哼都来不及哼地当场惨死!

  纵然神智已失,这妖妇的五十万匹力量仍然不容小觑,来人能轻易将之一刀
两段,纵有神兵,起码也得有七十万匹以上的力量!如此高手,国内不出五人,
我几乎以为是冷翎兰那贱人杀来了!

  睁大眼睛,发现不远处的前方,站着一名忍者,腰间插着一本书册,模样挺
像从善堂里搜出的那本纪录,但我却感应到,那是我为了安全特别伪造出来放在
阿巫那边的假书。

  她娇小的个子,手执雪亮短刀,看不出来竟有偌大神威,胸前锁子甲裹着浑
圆乳峰,虽然没有阿雪那么壮阔,估计也有34F的规模,因为身材瘦小、腰又
纤细,抖动起来的视觉效果,几乎让我当场就喷出鼻血……想象一个尚在发育的
清纯少女,却挺着一对哈密瓜似的硕大乳球,大概就是那么刺激!

  不知花了多大定力,我才移开目光往上看,却随即打了个寒颤。那是一双非
常黑白分明的眼眸,两颗墨黑眼瞳像是无底泥沼,仿佛直接通往幽冥,散着森森
鬼气,让人甫一接触,就觉得通体生寒。

  下意识地,我知道她是生平仅见的危险人物,但手脚却整个僵住,不听使唤,
只能眼睁睁地看她举刃,荡漾森寒刀光,就要往下劈。

  “提督!”

  阿雪尖叫着,抢先扑在我身上,想帮我挡下这一刀。唉!人家刚刚连六尾妖
狐那样的好手都给劈了,你扑过来,不过多送条性命,有意义吗?

  “刀下留人!”

  一声娇叱,乘着清啸,自远地传来,起初声音很小,却清楚地传进众人耳里,
跟着声若龙吟,铺天盖地,势不可当,犹如万里风雷,霹雳大作,响彻整个娜丽
维亚的夜空。

  早在清啸声响起时,她就停住动作,让手下撤走,但自己走了几步,却又不
知为何改变主意,回过头来,擎刀就往我和阿雪身上劈下。瞧那声势,不用劈实,
单是刀气便已足够将我们分尸。

  “刀下留人!”

  和刚才相比,这声娇叱已然近在咫尺,显然来人不但武功高绝,脚下速度更
是不凡。情势紧急,这声呼喝已经不单纯是警告,同时更聚声成柱,直击挥下的
刀刃,只见那忍者首领两腕剧震,斩下来的刀势随之缓了缓。

  “地霸气诀……是上天下地至尊功?”

  那忍者首领失声惊叫,声音甚是娇嫩,而被这一拖延,一抹清光如电飙至,
金铁相鸣的脆响声中,她连退数步,身形一阵摇晃,转身就走,显然在刚才的双
刃交击中吃了大亏。阻止她行凶的那件神兵,赫然是柄透明材质的长剑,在空中
不住荡出美丽弧形,轻巧地落回主人手中。

  “把书留下!”

  我们的救命恩人,急追敌人而去,清朗月光下,只见她背影苗条纤细,蛇腰
丰臀,煞是迷人。

  我心中一愣,竟觉得有些眼熟,待得看到头上龙形犄角,登时醒悟,高声唤
道:“龙女姐姐!”

  听着我的叫声,空中龙女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转过头,从声音里认出人来,
跟着,她浅浅一笑,皓齿明眸,如花娇颜,媚态横生,绝色艳姿中,爽朗英气昂
扬,看得人心神荡漾,不能自己。

  似乎为了追上敌人毁掉纪录,李华梅急追敌人而去,只剩下伤疲无力的我,
就此身子一瘫,昏倒在阿雪怀里。

  这一夜的恶斗虽然结束,但收拾善后可真不简单。提督府的防卫兵几乎全军
覆没,至少见着那批忍军的,除了我和阿雪之外,再没有半个活口。

  我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着去取回那本关系重大的实验纪录,结果,
纪录的真本不见,而身为此地总管的阿巫也不知去向,着实令我懊恼不已。

  一直到许久之后,我才知道那本纪录到底去了哪里,老实说,那个答案真是
让人够呕的了。

  这一次的不明事件,轰动了整个娜丽维亚,而由于军方的指挥阶层为之一空,
自然造成了不小的混乱,本来有人希望由我来暂待指挥,但我只要一想到那些忍
军的辣手,便忙不迭地拒绝,天知道那些家伙什么时候会来斩草除根,把我再度
灭口,安全起见,早点往内陆开溜比较妥当。

  本来我就是接受国王陛下的旨意,要在大地之上找寻圣者手杖的,就算没找
到,起码也得弄些奇珍异宝回去交差,不然堂堂一个万骑长,就此飘临在外,永
远没有回去的指望。所以,趁着往内陆走的机会,去探访各类秘宝,来趟冒险之
旅,倒也是挺理想的。

  被身上的伤拖延了两天,才准备出发,唯一的障碍就是阿雪。没有记忆,孤
单无依的她,根本不知道何去何从。她衣不解带地在床边服侍了我两天,当她可
怜兮兮地望着我,却不敢说出希望与我同行时,我脑里想着的,仍然是要不要早
点狠心把她给干了,然后再灭口,一了百了。

  “呃!什么?你说有人告诉你,王都那边已经派军来此接管了……什么?接
管的军队还有好久,但是接管的军方首长已经到城外,要派人去迎接,是谁这么
大架子?他知不知道我是谁……什么?二公主殿下!”

  冷翎兰那个婊子居然亲自来了,这下子可不得了,看阿雪一脸兴奋的表情,
直嚷着说想去见见这位公主提督,我冒出了一身冷汗。要是让冷翎兰那臭婊见到
阿雪,那我……

  “阿雪,收拾行李……不,别管什么行李了,马上跟我走!”

  等待在未来之途的会是什么,我和阿雪都不知道,不过,肯定是与和平、善
良、正义完全无关的东西吧!

  就这样,我们两人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娜丽维亚,展开了为后世吟游诗
人所津津乐道的的英雄寻宝之旅:“不仁不义的大冒险──约翰。法雷尔之一千
零一夜”。

  “在这接下来的这一百年,我要把杀戮与邪恶推向全世界,不不不,说错了,
我要把我的梦想散播全世界。”(出自某不知名霸主的之即位演讲)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6 01:16



阿里布達年代記 3



作者/弄玉
出版社/河圖文化
出版日期/2005/10/21

[attach]1280732[/attach]

内容简介:

  深怕遭受横行东海的黑龙会报复,我只有往内陆前进,能逃离海岸多远就跑
多远,当个珍宝猎人深入南蛮秘境也不错;不过,这群半兽人还真是有文化,居
然当众兽奸,搞起配种大会?!

  话说天上掉下来的礼物不一定好,出现在我面前的恶魔美人就是个活生生的
实例,容貌不见得有龙女姐姐美,胸部一定不会比阿雪的大,可绝对是专为男性
而生的恩物,但她手上那份恶魔契约我可签不起……


  【目录】

  第一章 南蛮绝域
  第二章 碧玉龙豹
  第三章 再度春宵
  第四章 杀人夺物
  第五章 龙女情缘
  第六章 恶魔契约
  第七章 大荒羑里
  第八章 延平奇人
  第九章 并蒂霓虹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5-17 18:06 编辑 ]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6 01:36


南蛮篇——



           第三卷 第一章 南蛮绝境


  “唷呵!刚刚听到人家说,一个月前,在娜丽维亚大肆整顿的翎兰公主殿下,
重新审理十七年前的冤案,为手下的技师总监申冤,把一干涉案的当地权贵一扫
而空。”

  嘿!织芝这丫头干得着实不错,虽然知道以她的资质,好好培育,必成大器,
以冷翎兰的眼光,当然不会放过这等人才,不过短短一年,就成为技师总监,这
确实出我意料之外。

  “阿里布达王国与索蓝西亚王国的战争,日前因为索蓝西亚的奇袭成功,落
败的阿里布达军已经退回马丁列斯要塞了。预计短期内不会有新的作为……”

  这点倒是不意外,索蓝西亚的那群笨精灵也不算太蠢,当初我知道他们节节
后撤,诱敌深入时,就晓得我方军队有败无胜,奇怪的是,这么肤浅的坚壁清野
战术,连我都看得出来,变态老爸和二公主冷翎兰没可能不知道,也没理由不上
书国王,既然如此,为何还会败得这样难看?

  “另外,刚刚也听人提到,一年前在娜丽维亚揭发黑龙王阴谋的法雷尔提督,
已有半年行踪不明,估计可能已经死在大地上的某个角落了。”

  “这种东西你就不用提了嘛!多嘴!”

  “可是,我觉得很光荣啊!因为又有人提到师父您的英雄事迹了……”

  在我身旁,阿雪吐吐舌头,俏美无伦地继续说着刚刚听来的消息。

  距离当初逃离娜丽维亚,已经一年有余了,目前我们两人位于大陆西南方,
充满兽人与半兽人群聚的原始丛林,被俗称为南蛮的穷山恶水中,以搜寻各式各
样的奇珍异宝为业。

  在娜丽维雅发现了黑龙会的重大机密,没跑出多远,就发现有人已经盯上我,
预备杀人灭口。总算凭着阿雪的本事,暂时幸免。而经由许多方面的推判,我知
道了她一身怪力的由来。想必是阿雪落入黑龙会手里的时候,接受改造实验,进
行到中途,却引发了她体内的强大魔力,因此导致改造不完全,而一身魔力更不
受控制地直接转为超人神力,虽然不足以与高手较劲,但看在旁人眼里,可真是
骇人。

  后来当三个月期满,我可以使用魔法,就用了些淫术魔法书、血魇秘录中的
技巧,躲过追踪者的耳目,一路南逃。

  我的魔力还是很烂,至多也不过使用第二、第三级的魔法,只是两本奇书中
所载的秘术,均极为神妙,经过法米特增补的淫术魔法书,内中奇术更是寻常魔
导师梦也梦不到的另辟捷径,所以尽管我只能发挥两三成效果,但是占着追捕者
意料不到的便宜,竟能屡屡逃出生天。

  只是,我自己也知道,对付这些家伙容易,但如果黑龙会出动他们独一无二
的忍军,那些忍者所使用的忍术,集蓝色的水系魔法之大成,内中更有其余五系
魔导师最恐惧的特殊咒语,与她们对上,肯定要大吃苦头。

  那日在提督府,曾见到那名巨乳、翘臀的女忍者,后来我才想到,她定是七
朵名花之一,“黄泉青菊”鬼魅夕。听说这名女子是黑龙王手下爱将,武功、忍
术俱是极高,帮黑龙会刺杀无数强敌,却从来没有男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当日见她这样性感的身材,确实不愧为十大美人之一,不过,若是再见她一
次,我可没把握保住性命,夺命美人,还是不见也罢。

  一直挨打不还手,不是办法,所以我一面逃,一面大肆散布消息,把黑龙会
在娜丽维亚的龌龊事全抖了出来。刚开始,听到的人都说我异想天开,但是龙女
姐姐李华梅在东海发表声明,以实际证据证实我说的一切后,大陆上诸国登时掀
起骚动,正视黑龙会的野心,联手起来,实施封锁制裁,加上反抗军在龙女姐姐
带领下,趁隙反攻,饶是黑龙会势可遮天,一时间也闹得接应不暇,大是狼狈。

  这样的结果大合我意,因为黑龙会手忙脚乱,自然也就没法派出高手追杀我,
再说机密已然外泄,杀我只能泄愤,却无法灭口。话是这样讲,不过我仍然没命
地向内陆逃去,连国王陛下要召我回王都的勒令都故意不接,表示“一日未寻获
圣者之杖,臣无颜回归王都”,毕竟离海岸越远,黑龙会的势力越是单薄,水系
魔法的效能更是相形减弱,我就索性在南蛮躲上三年五载,等风头过了再回去。

  旅途寂寞,唯一的慰藉,就是阿雪这个傻妞。四大天女之一的“冬雪天女”
天河雪琼,以姿色而论,什么七朵名花都要靠边站。尽管失去以前那样高不可攀
的冷艳,但却别具娇媚清纯,经过狐化的肉体越见丰满,那双37G的巨乳,整
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害得我长时间处于勃起状态,帝王神功不练自成。

  由于不想惹来没必要的麻烦,我订制了一个丑如恶鬼的木头面具,让阿雪戴
上,省得带这么一个大美人在身边,到处引起骚动,之后,我就一直设法把这娇
媚无伦的小狐狸搞上床去。

  真是无奈,当初困扰我的问题,至今仍是束手无策。慈航静殿独门的守宫圣
咒,比什么贞操带都有用,让两片白嫩屄肉紧紧合闭,教我不得其门而入,更想
不出解咒之法,只能为之长叹。想来,当初在赤焰海贼团的手里,丧失记忆的她,
便是靠这咒术保住贞节,若非如此,早给那群海贼轮奸千百遍。

  进了嘴边的美肉,却吃不下去,整日与她口交,尽管小狐女的吹吮技术极佳,
却反而搞得我火气一日大过一日,越想越恨,就想把这累赘丢下,独自上路。

  那时,我们离娜丽维亚不远,听到我提出分别要求的阿雪,惊惶失措。

  “为什么?”

  “你我孤男寡女,非亲非故,种族又不同,人兽殊途,我怎么能一直与你同
行?传了出去,国王会把我贬为庶民的。”

  这话倒是不假。贵族中饲养半兽人奴隶的是不少,但身为人类,却与半兽人
平等地同行,却会为目前的法制所不允,更会受到所有贵族的鄙夷,如果严重一
点,身有军职的我,或许还要上军事法庭被审判。

  “那……那我们可以……可以定个名份啊!”阿雪低着头,两手紧握,脸上
又红成了一片,显然是搞错了定名份的意思。

  “你别妄想了,定名份不是要和你结婚。”

  “那……我们结拜好不好?我看很多故事里头都是这样的,如果结拜,就有
名份了。”

  “去,我在王都不知道有多少义姐义妹,干妈干姨的,人家个个是美艳风骚,
对我也百依百顺,哪像你这么讨厌,想要抱你都还推三阻四,要当我干亲,靠边
站吧!”

  “那……提督你收不收义女……”

  “胡闹!”

  “那……我放弃自由民的身份,当提督你的奴隶吧!”连番被拒绝,阿雪的
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了,“我可以叫你主人,帮你做事……我、我会乖乖把项圈带
上,就算你要抱我,我、我也……”

  行了,就是要这一句,但我仍是摇头道:“不行!我不接受!”

  “为、为什么嘛?”最后的努力也失败,阿雪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你知道现在台面上有多少奇幻作品在玩主人和奴隶的把戏吗?如果我们也
来这一套,那就是跟风,跟风就会被指责是抄袭,你认为我们禁得起这样的指责
吗?”

  “这……好像是禁不起。”

  几个方法全都不行,最后,仍然是阿雪出了主意。

  “啊!我想到了,我可以拜你为师。”阿雪破涕为笑道:“提督你是我的偶
像啊!我有好多东西都想向你学呢!我拜你为师,以后就有师徒名份,尊卑有别,
不会有困扰了。”

  她说得天真,我却另外有了一个主意。师生恋?这个角色扮演我倒是没玩过,
想象自己奸淫一手培育出来的弟子,让她在床上大叫“师父好强”,那种感觉,
比起乱伦扮演好像更有一番滋味喔!

  吞了口馋沫,我点头道:“好!决定了,我就要这个。”

  “太棒了!提督万岁,师父万岁!”

  因为这样,我收了阿雪为徒,基于某个理由,开始试着教她黑魔法,让她朝
黑魔导师的路子发展,就这样一路行至南蛮。不过,基于一些理由,这一年来的
进展可以说是零。

  出了国境,翻过山岭,正式进入无尽树海之后,就完全是另一个世界。在战
争中落败,被逼困居于发源地的兽人、半兽人,全都居住于此,由于长年以来的
仇恨,它们对待外界种族未必友善,事实上,即使是兽人之间,这群智商不高的
家伙也常常一气起来,就两个种族械斗得你死我活,若非如此,兽人们是可以有
更大发展空间的。

  基于许多因素,有很多传说中的宝物失落在南蛮各地,成为寻宝猎人的天堂。

  极度原始的自然环境,保留了众多的神兽、魔怪、灵石、奇花异草,这些东
西的任一部份,都有可能变成魔法中的无上珍宝,更别说盛行于南蛮、归类于地
系魔法的召唤术,本身就要先搜集、驯服各式兽魔,将之召唤驱使。

  我和阿雪手里没有半点真才实学,要自己去寻宝,那是做不到的。好在之前
在娜丽维亚大贪污了一笔,这段时间就在南蛮晃来晃去,收购猎人们出售的珍物,
前后将近一年光景,资金花了七七八八,手边累积了一堆三四流的平庸货品,要
运回国内做生意销售是可以,但要进贡给国王,恐怕才递上去就给他轰出皇宫大
门,永不录用。

  这样令人懊恼的情形,像是没止境般持续,直到我和阿雪参加了那一次的物
品交易会……

  在南蛮仅有的几个大市集,经常会举办所谓的交易会,让各方的珍宝商人藉
着交易会,收购或交换自己中意的珍宝。大体上说来,举办交易会的组织,都有
一定的公信力,会帮忙鉴定这物品的真正价值,不至于出现把珍珠当成石头卖的
蠢事,因此虽然要被抽佣金,但参加的人仍是不绝于途。

  我和阿雪这一年来在各大交易会之间赶场,也算有了一点小小名气,但眼见
手上资金渐渐匮乏,而搜集到的珍异宝物,又仅有一些像精励的粗绳、古代十字
架……之类不入流的次货,心中委实沮丧。

  这天,我们来到交易会,发现今次拍卖品中有一柄“银光双手剑”,在拍卖
手册中名列B级,难得的是价格不贵,距离我手边的现款,只差一点,当下我把
心一横,把阿雪叫来,要抢在拍卖之前展开行动。

  “来啊!来啊!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只要十枚金币,就当场出售她现在穿着
的内衣。”

  揭去了面具,阿雪露出绝艳姿容,立刻引起大骚动。冬雪天女名气虽大,平
时却不出慈航静殿,见过她的人极为罕有,更何况是在南蛮,我比较放心,就让
她以真面目示人。

  招牌响亮,打扮自然也不同凡响。阿雪的上半身,仅仅用两条纱布套过后颈,
在胸前交叉,恰到好处地托裹起一双豪乳,只要身体稍稍摇晃,两颗肥硕奶瓜就
像是要迸跃而出,即使刻意不动,两片薄薄纱布也不可能遮住那37G的巨乳,
白嫩嫩的乳肉,看得往来路人眼都直了。

  下身穿着一件短皮裙,却是只能遮住前方。从背后看过去,整具胴体几乎是
赤裸着,背部及臀部,曲线优美,细细的腰背下,衬着雪白肥大的屁股,诱惑迷
人,付过一枚金币的金主,可以用手摸在肥大的屁股上,肌肤是又白、又嫩、又
滑腻,直让这些凯子忙不迭地送上金币。

  靠着方法,我很快就赚够了金币。对这近乎是卖淫的赚钱法,害羞的阿雪自
是老大不愿,只是被我逼良为娼而已。想起当日在皇宫里,天河雪琼这臭婊辱我
如此之甚,现在她落在我手里,我会不好好报复才怪。当初害我当众露屌,我现
在就要把她调教成一个淫贱无比,整日在大街上袒胸露臀的骚浪婊子。

  因此,除了这样的打工外,我平日都让阿雪穿一些极度暴露的衣服,几乎就
是衣不蔽体,反正给人看看又不会少块肉,已经对我完全言听计从的阿雪,更是
连抗辩机会都没有。

  很可惜,或许是太热衷打工,当我收好金币,准备买下那柄“银光双手剑”,
却已被人捷足先登,把剑买走了。

  在珍宝市场上,很多脾气古怪的珍宝猎人,只换不卖,所以手上有个等级较
高的珍宝,会比较有机会弄到好一点的宝物。现在机会泡汤,我自是只有叹气的
份,而正当我要带着换过衣服的阿雪找地方投宿,一名豹头兽人靠过来,递上请
帖,邀我们前往参加一场私人拍卖会。

  我又惊又喜,知道这一类私人交易会,通常都是某些酋长、富豪之类的重量
人物所举办,只邀请够份量的客人前往,在席间争夸财富,展露的珍宝自然是第
一流货色,比公开交易会这样的大海捞针强多了,当下也不推辞,带着阿雪就一
起前往。

  乘着六足豹拉的豹车,路上才知道,举办这场交易会的富豪,叫做苏瓦鞑剌,
十年前因为经营盐业而崛起,是南蛮有名的土皇帝,这次适逢他生辰,就遍邀够
份量的客人,要好好热闹一番。至于他为什么会发帖子给我,帖子上又没名字,
这点我就不知道了。

  一路上行色匆匆,十多天后,终于抵达了目的地,那是一座建筑在百丈绝峰
之上,模仿昔日南蛮圣地空中花园所建的华丽宫殿。飘在云端中的一大片圆形土
地,铺着白玉和其它闪闪发亮的石头,不知道哪冒出来的瀑布,倾泄成一条小河,
沿途遍植繁花草木,在不远的末端聚集成湖泊,锦鱼飞跃、骏马饮泉,全然就是
一副天上人间的至美景色。

  巨大的宫殿耸立在正中,没有围墙,类似古堡的建筑,金碧辉煌、流光溢彩,
样子是俗气了些,但周遭飘扬着渺渺云气,刮着冷冷的风,感觉起来还是很雅致,
而一阵馥郁芬芳的花香扑鼻,搀杂着阵阵女儿幽香随风飘来,两种香味相互交缠,
合二为一,再也分辨不了是何种香气。

  环目看去,周遭有不少的侍女在招呼宾客。虽然身在南蛮,但是倒也没有买
人类当奴隶这种事,女奴们都是半兽人,偶尔也有半精灵,打扮得都很华丽,虽
是奴隶之身,却全穿丝着绢,比寻常平民要舒适得多。

  半兽人和兽人要如何区分呢?其实很简单,所谓的兽人,只是能站立起来,
像人类一样行动的野兽,好比看见一个长着虎头,通体黄毛,双手成爪,会站着
跑跳的家伙,那就是虎族兽人。

  而这样的兽人与人类交配,生下来的后代,就是半兽人了。像阿雪这样,具
有人类脸孔、人形躯体,只是多了兽耳、尾巴的生理特征。正常的半兽人,皮肤
上可能会有斑纹、绒毛或是鳞片,随种族与血统成分而不一。

  至于如果看到一个长着虎头、通体黄毛、双手成爪,不会站不会跑,却低咆
着对你猛瞪的家伙,不要怀疑,它就是一头大老虎,虽然不会变成兽人,但是还
是会吃人的,遇到它,请千万躲避。

  苏瓦鞑剌显然对侍女要求极高。虎族、豹族、兔族的半兽美人,轮番接待宾
客,不同色泽的头发,散披在肩,修长的身段,酥胸饱满挺拔,仅堪一握的纤腰,
再加上丰腴匀好的姿态,更添媚色,眼里充满着不可言喻的挑逗,让众多宾客乐
得合不拢嘴。

  我和阿雪被带进一间独立小筑。由于沦落到当珍宝猎人不是什么光彩事,我
并没有大肆张扬自己身份,而用了假名。看侍女们把我和阿雪带到的地方,虽然
是漂亮,却远不能和一众宾客相比,显然我们也没有多受重视,那为何会被邀请,
这就让人不解了。

  真正的理由,终于在不久后揭晓。因为距离交易会的开始,还有一段时间,
所以这几天,我忙着在各处商人间游走,探听新的珍宝消息,特别是那最重要的
圣者之杖,我寻觅了一年,半点消息都没有,实在头痛之至。

  举行宴会的前一天,阿雪忽然跑来告诉我,她遇到了一个怪人。苏瓦鞑剌为
了附庸风雅,也请了一些南蛮地方的文士来共襄盛举,其中有一名游走各地的旅
行画师,那日惊于阿雪的艳色,便请苏瓦鞑剌的仆从一并相邀,这天与阿雪碰着
之后,立刻要求请她当模特儿。

  “那位先生很会画画,而且还会作诗呢!师父,明天你也去画一幅吧!”

  阿雪喜孜孜地说着下午的琐事,听她说来,那人虽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落魄画
师,却极有文采,吟起诗来,什么“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
见,知向谁边”、什么“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端地是气势非凡。

  我文事不行,无法赏析诗词深意,但听了几句“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时,忽
地想起一事,不由得大惊失色。

  待得听完最后一句“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我颤抖着声音,问道:“今
天帮你画画的那个人,是不是个胖胖的秃子?”

  “才不是呢!他有一点白头发,不过完全和秃没有关系喔!而且长得帅帅的,
年轻时候一定迷倒很多女孩呢!”

  我管他年轻时是不是淫尽天下美人,只要不是秃子就行,不过,还是有些不
放心,低声再问:“那……这位先生贵姓啊?他的姓……该不会和老虎皮肤上的
那一层东西有关系吧?”

  “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的姓只和植物有关系,一点都不关动物的事喔!”

  “和植物有关?那就没问题了,告诉我,这小子他姓什么?”

  “姓茅。茅草的茅。”

  “……”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5-16 02:07 编辑 ]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6 01:38




           第三卷 第二章 碧玉龙豹


  庆祝宴会是在宫殿里头举行,预备在宴会最高潮的时候,进行珍宝交易。我
这等小角色,是坐在门口最末端的流水席,只能远远地看见主人苏瓦鞑剌的身影,
但见这豹头兽人身躯高大,每一块肌肉都结实贲起,在这样养尊处优的环境,仍
能维持如此体魄,果然不愧是南蛮一方的土霸王。

  方自沉吟,刚好阿雪也更衣前来,身旁跟了一个画师打扮的中年男子。

  “唷呵!师父,人家换好衣服了。我路上遇到了茅先生,就和他一起来了喔!”

  我暗自打量,这位茅先生相貌俊雅,虽然已入中年,看来仍颇有飘尘之态,
脸上也笑咪咪的甚是和气。而当我听见连番惊叹,转望向阿雪,心中登时叫苦不
迭。由于不想多生事端,我让阿雪回去褪下一身暴露装扮,换一件朴素点的出来,
却不料起了反效果。

  好像是向侍女们借了衣服,拿下木头面具的阿雪,以纱巾遮面,上身仅穿着
一件浅绿背心,唯一的扣子正好结在双乳之间,让本已饱满的乳峰,更显得浑圆
肥硕。穿着这件仅遮住乳房的短背心,她平坦的小腹、纤腰柔滑的曲线,完全裸
露。下身的扎脚管宽松丝裤,是游牧民族女性最长穿的款式,半透明的裤管,分
外彰显了雪嫩的两腿,引人往下注视到那双白净的玉足。

  这样一打扮,虽说衣着朴素,但却把阿雪的姿色整个点缀出来,两条粉腿更
是光滑修长,肥大而圆翘的臀部是那么坚挺,纤细的蜂腰、饱满的巨乳,立即引
起满座宾客的惊叹,苏瓦鞑剌在一阵惊愣后,更是立刻邀我们到贵宾席,一双豹
眼流露着野兽发情时的赤裸凶光,像要把阿雪吞下肚一样,直盯着她不放。

  总算,大庭广众,这头淫豹也不敢太过乱来,坐回上座后,先是说了番场面
话,跟着就开始吹嘘,他经商致富后,是如何花了老大心力,建立这座媲美当日
凤凰族空中花园的宫殿,得以永留南蛮史上。

  废话说了一堆,终于在众所瞩目下,宣布开始这次宴会的重头戏,却不是普
通的珍宝交易,而是高风险的赌赛:每位贵宾拿出一件珍宝作为赌注,之后就放
出自己的宠物下场战斗,胜者可以拿走负方的赌注,而最后胜利者,可以独得所
有的珍宝。

  讲说由宠物出战,能获胜的想必是猛禽凶兽,但又有哪位酋长会这般无聊,
没事带一头六足豹或是狮鹫上街的?最后大家真正竞赛的,就是各位酋长间的兽
魔。

  所谓的兽魔术,就是魔法六大派系中的地系,集一切召唤术法而大成,是因
为体质、天生无法使用任何光明、黑暗魔法的兽人们,在屡次战争失败,被赶到
南蛮一地后,痛定思痛,想出来的特殊咒术。

  南蛮一带,本多猛禽凶兽,某些甚至有着天赋魔力,不必驱动咒文,其肉体
部份就有特殊作用,一向都是魔导师眼中的药材宝库。早期的兽人先祖们,在屡
次尝试修练魔法失败后,从召唤术中另辟捷径,将森林中的凶兽擒杀,收集其精
血练制成兽魔,之后将兽魔困于结界内,使用者则进入结界与之搏斗,降服兽魔
后,便可与之立下血誓,收为己用。

  除非经过特殊的炼制手段,不然一头兽魔大概只有生前的一半威力,只是,
被召唤出来的兽魔若是战死,只要饲主还在生,随时都可以再度召唤,永生不灭。
订定血誓之后的兽魔,会吸噬饲主的精气作为能量,除了兽人,实在没有其它种
族有如此强壮的肉体去负荷,加上其它地方没有南蛮这样的自然环境,兽魔术就
成了南蛮兽人的专有法术,若非如此,这些毛茸茸的东西早不知道给人类联军灭
种几十次了。

  低等兽魔威力有限,但高等的兽魔术,就牵涉到很高深的生化魔法,过去听
说有术者甚至直接唤出龙来当作兽魔。为此,许多魔导师都怀疑,有魔族参与了
兽魔术的创造,而淫术魔法书的地狱淫神,其中也颇有借镜于兽魔术之处,为此,
我分毫不敢小觑这门奇术。

  竞赛开始前,苏瓦鞑剌道:“我偶得到一件S级珍宝,叫做神灯,虽然用途
不明,但我愿意将它献出,当作本次竞赛的彩头,赠与我们南蛮的第一强人。”

  此话一出,局面顿时变得很不单纯。

  老实说,这话真是狗屁,因为今日的宴会,并非南蛮全境的大宴会,仅是南
蛮东方一带的酋豪前来赴约,纵然胜出,也不能自夸是南蛮第一。然而,在这样
的场合,主人这么说了之后,身为宾客的各族酋长如果不一显本领,就会被视为
懦弱无能,在南蛮这样夸耀武勇的环境,不但族人随时可能因此叛变,就连其它
邻族都会恃强来攻,后果严重之至。

  为了不给旁人小觑,宾客们分成六个圆形战台,召唤兽魔,开始进行擂台战。
一战起来,各式各样的强力兽魔,看得人眼也花了。

  一头长着三只利爪、在地底潜行的“土爪”,被“爆裂蛊”炸得粉碎;爆裂
蛊才浮上地面,立即被触手植物模样的“藤蛊”束缚住,硬生生扯裂,但还没分
出胜负,一头高速行进、激烈破坏沿途物体的“光牙”,一击便将前方两头兽魔
摧毁……

  我看得直呼过瘾,而那位和我们一起来到贵宾席的茅姓画师,则是自动开始
解说。

  “在这样的限制作战里,辅助性的兽魔都是没用的,只能凭着强力的攻击性
兽魔,一战定江山。”茅先生道:“此间宾客多数又是各族酋长或族中兽魔术高
手,嘿!这样的兽魔战,很难得啊。”

  这人嘴上讲话,手里亦是动得飞快,将那些大显神威的兽魔,还有那些一出
场就被干掉的兽魔,全部在纸上打了草稿。

  “见笑,见笑,生活不易,难得坐在这么近的好位置,将来离开南蛮,靠卖
兽魔画册来混饭吃。”

  阿雪说,这家伙叫做茅延安,我以前好像也听过这名字,是个有点名气的画
师,他会想到出兽魔画册,脑子也算动得快,说不定将来真的可以赚上一票。

  “一名召唤使者,通常都会饲养个几头不同功用的兽魔,但是养得越多,对
自身精血的负担也越大,普通一个优秀的召唤使者,顶多养个四五头,能养到六
头以上,就足以在族中称雄,假如可以养到九头,那就可以纵横南蛮啦!”

  “茅先生,有人可以养到十头吗?”身为半兽人,对于这门自己家乡的异术,
失去记忆的阿雪显得兴致勃勃,直问个不停。

  “现在是没有了,但是在以前,全南蛮的兽人都知道,住在空中花园的凤凰
天女,一出生就能驱使十二头兽魔,堪称南蛮无敌啊!”

  我听得心中一动,才要说话,周围一阵吵杂,只见六个圆形战台上,分别已
经有六头兽魔胜出,要举行最后比斗,决定谁的兽魔是南蛮第一了。

  看看那六头兽魔,如果不是高大凶兽,就是体型小巧的毒物,我不禁有些失
望,很遗憾没能看见传闻中最厉害的几种兽魔,想来胜出的各位族长,有意隐藏
实力,不欲过度招摇。

  正觉得有些扫兴,忽地传来一声凶恶吼啸,像是有什么特级凶兽逐步逼近,
当那吼声响起,所有宾客都为之一顿,好奇是何等异兽,而我更看得清楚,那六
头兽魔明显地在颤动,对那即将现身的凶兽,有种本能地恐惧。

  吼声越来越近,还伴着阵阵铁炼碰撞的脆响,跟着,八名豹人战士竭尽全力,
用咒缚锁链扯着一头黑豹入场。

  那实在是一头很美的豹子,通体乌黑,没有一丝杂毛,美得像是一匹上好黑
缎,光滑油亮,一双绿宝石似的眼瞳,炯炯有神,四肢的动作,看来极为有力,
相称于整体的美感,简直就是力与美的高度结合。

  而当这头黑豹现身在大厅,立刻引起一阵惊呼,众人都看到,在它的背上,
赫然有一双恶魔似的翅膀,四肢底部也不是一般的豹爪,而是像龙那样的四根手
爪。这种生物我曾听过,叫做碧玉龙豹,具有龙的血统,是极其稀有的神兽,一
般认为已经灭种,实在不知道从哪里又弄了一头来。

  在宾客们的惊叫声中,那八名豹人战士握不住咒缚锁链,被碧玉龙豹挣脱束
缚,看样子,它似乎是想要往外跑,但本来守在旁边的六头兽魔,在主人的操控
下,竟一起扑了上去。

  甫一交锋,上古神兽和人工兽魔的差距,立刻清楚地显现出来。大吼着奔过
来的“白金银背”巨猩、动作奇快的“噬血鳄鱼”,被它张口喷出的高温龙焰,
瞬间成灰;舞动触手的“藤蛊”、会石化对手的“石蜂”,还没来得及动作,就
被它扬起手爪激起的紫色电流,击成粉碎。

  而当腐蚀生物血肉的“食妖虫”爬上它的身体,“光牙”以那肉眼难以捕捉
的速度攻来,它振翅一动,飞了起来,姿态美妙难言地旋绕半圈,竟把食妖虫甩
脱,砸向光牙,在两头兽魔相撞的一刻,喷出高温火焰,一举把两头兽魔都干掉。

  惊心动魄的对战,看得人目不暇给,而那碧玉龙豹敏捷的动作、美丽的姿态,
更是迷住了所有人的目光,衷心赞叹。只是当阻碍者全部清除,碧玉龙豹振起翅
膀,就要往外飞走。

  以它刚才所展现的威力,要将这神兽再度擒下,可不知道要伤多少人命?然
而,只听苏瓦鞑剌念了一声,那六条锁在碧玉龙豹身上的锁链,闪着瑰丽紫光,
封住它喷火发电的异能,开始扣紧,在它阵阵痛苦的嘶吼声中,鲜血不停地飞溅
而出。

  “太……太残忍了。”在我身旁的阿雪,颤着声音,小手不停地抖着。

  理由是很明白的,因为这时我也看见,那六根咒缚锁链的末端,竟是直接穿
过碧玉龙豹颈项、脊椎、四肢、双翼的骨骼,尽管它仍不放弃地一直想往外飞,
但扯得越大力,自身承受的痛苦就越厉害,没几下工夫,就已经伤得血肉模糊,
在连续几声凄厉的悲鸣后,精疲力尽地摔坠下来。

  八名豹人战士连忙抢上,抓牢锁链,不让这通灵神兽再有机会逃跑。

  在满座宾客的惊叹声中,苏瓦鞑剌得意道:“这头碧玉龙豹,是小王觅地整
建宫殿时,发现于此地的守护神兽。小王花费了偌大人力物力,甚至远从阿里布
达请来大魔导师,才将之擒下。”

  果然,我就奇怪,单凭你这死兽人,哪有办法弄出这样歹毒的咒缚锁链?

  “检验之后,发现这是一头母豹,尽管世上再难找到一头公的与之配种,却
也着实难得可贵。”

  苏瓦鞑剌说着,走了下来,解开披在身上的华丽锦袍,露出一身虬结肌肉、
浓密兽毛,还有一根粗长硬挺的兽茎。

  兽人族赤身裸体惯了,浑不以当众露屌为耻,只是,身为主人的这家伙,当
众露屌却是为何?是要在寿宴上和宾客“一较长短”?还是要自渎给我们看?

  显然都不是。因为这豹头兽人挺着长屌,淫笑着一步步走近被牢牢扯紧锁链、
无法动弹的碧玉龙豹,跟着,在阿雪的惊呼声中,他抓住碧玉龙豹,跟着就把兽
茎插进这头雌豹的牝户,干了起来。

  “这样的神兽,是我南蛮之宝,就此灭种岂不可惜?虽然找不到公的,但大
家都是豹族,凑合凑合也未必不可?就算真的不行,这场大会上百兽会集,咱们
一种一种的配,总会有配成的,大家说是不是?”

  惊讶于这野蛮的行为,我讶道:“当众兽奸?这些人真有文化!”

  “小兄弟,这样讲就不对了。”一旁的茅延安道:“在你看来是兽交,在他
们来说可是同类啊!”

  正如茅延安所言,这场两兽交媾的兽奸,在我们人类眼里看起来恶心,对于
兽人来说,却是非常地刺激。刚才他们看到了这头雌豹的野性美,现在听说有机
会能操这美丽雌兽,纷纷大声叫好起来,把宴会气氛带到最高。

  热烈的鼓噪声中,苏瓦鞑剌振臂高呼,用力挺送,全然没人在意雌豹眼中像
是要喷出火一样的悲愤,还有不住低咆的哀鸣。

  总是容易对任何事感同身受的阿雪,靠在我怀里,低声哭泣,我轻搂着她安
慰,脑里却有了一个想法。

  这奇兽如此神异,看来定可超过珍宝品鉴中的A级,归入最高的S级,要是
把它劫了出去,献给国王陛下,那圣者之杖说不定就不用找了呢!

  阿雪这个傻妞的心思单纯,她脑里在想些什么东西,看她的表情就可以猜个
大概,百发百中。

  打从大殿回来后,她的脸色就一直很坏,失魂落魄的模样,一双妙目不停地
朝我这边张望,流露着期待的眼神,却又总在我回头询问时欲言又止。这样一来,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她的意图了。

  “我说宝贝徒弟啊,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是不是要我帮你去救那只
豹子啊?”我从水壶里倒了杯水,递给了看来心神不宁的阿雪。

  “师……师父,为什么你会知道?”阿雪瞪大眼睛,活像看到什么神仙似的
凝视着我,跟着在我的示意下,将那杯水喝个干净,让心神镇定下来。

  “不用露出这种表情,我也不想知道啊,你这笨狐狸总是给我惹麻烦,我每
次多知道一件事,就多了一件麻烦。”我叹气道:“真是不知道上辈子作错了什
么,人家都说,狐族女子古灵精怪,是最狡猾多智的美人,可怎么我就偏偏遇到
一头蠢成这样的笨狐狸?”

  天河雪琼名列四大天女之一,又是神殿精心栽培的继承圣女,心智、法力均
属上乘,现在会变成这副任人摆布的白痴德性,如果不是落到白淑卿那妖妇手里
时给弄傻了,就是当初水火魔蛟的毒素入脑,创伤了脑部。

  “人家……人家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那么呆呆的……”被我一说,阿雪
露出了沮丧的表情,但随即又抬起了脸,很认真地说道:“师父,那头豹豹真的
是好可怜喔,不但身上那么多伤,而且还被好多人在……在……总之它真的是好
惨,师父,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

  “绝对不应该。那头豹子是人家抓到的,就是人家的东西,我们有什么资格
去干涉?再说这里不是阿里布达,是南蛮,是人家的地头,你没看到外头那批兽
人个个虎背熊腰……呃,还真的是虎背熊腰,不是形容词。反正你想一想,以这
里的戒备森严,我们根本没机会动手,就算成功把那头母豹子给救出来,给这么
几千几百个兽人在后头追杀,我们哪里有生路?”

  再倒了杯水递过去,我摇头道:“主持正义也得看地方,别的不讲,刚刚那
些兽魔你看到没有?动起手来几下功夫就把我们炸成碎片,这种仗也打得下去吗?”

  连续几句声色俱厉的话语,说得阿雪抬不起头来,只有默默地小口小口喝着
水,不敢作声。

  当然,豹子我是一定要搞到手的,不然没东西向国王交差,难道真要我一辈
子流落南蛮?不过在动手之前,总要设法多捞一点东西回本,阿雪这丫头脑袋简
单,却另有一样好处,就是答应过的话绝对不反悔,而在交易之前先把货物批评
得一文不值,这是举世通用的杀价手法。

  我的杀价功夫自是不错,一番话直说得阿雪垂下头,眼角含泪,低声道:
“那……那豹豹就没有得救了……”

  “那倒也不是啦。”

  “真、真的吗?师父你有办法把豹豹救出来吗?”

  “方法不是没有,但是要满足一个条件,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不然平白无
故,我才不替你冒这个险,你以为英雄都是整天没事干,随时准备救人牺牲的吗?”

  在阿雪千肯万肯的期盼眼神中,我开出了条件。

  “还记得我当初吩咐过你,每天早上和晚上都要作一次的弟子义务吗?”

  “嗯,记得,师父你要我每天早晚用嘴巴和胸部帮你做一次健康操,顺便解
决早餐和宵夜问题,这一年来我们都是这样做的,有什么要改进的地方吗?”

  “你确实做得很好,不过已经过了一年,现在我希望更进一步。”眼光顺着
阿雪柔滑的背部曲线瞄下去,看着她丰满圆翘的雪臀,我暗自吞了口馋沫,道:
“救出那头豹子之后……不对,等到我们完成这样工作之后,无论成功与否,这
次我就要……”

  阿雪还不算笨得无可救药,听见我语气有异,她顺着我的目光一看,登时惊
醒,像是听见什么很可怕的事物一样,两手往后捂住小翘臀,踉跄往后退去,头
摇得像是波浪鼓一般。

  “不、不行的,我们是师徒,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做那种事?绝对不可以
的。”

  受到守宫圣咒的保护,我始终动不了阿雪的童贞,即使有办法强行插入,也
会受到诅咒报复,很划不来。饶是如此,我仍然没有放弃把这美丽小狐女弄到床
上去。当日孤岛之上肛奸女神官的滋味,令人回味无穷,如果能重温一次,倒也
是非常理想。

  可惜,也不知道当初白淑卿那妖妇是怎么调教的,根据阿雪的观念,口交是
一种进食的方法,不在交合范围之内,也因此,这一年来每当我被她的香滑小嘴
弄得欲火高升,想要更进一步时,总被她坚持拒绝,更说什么我们既然是师徒,
就不可以超过这个分际。

  真正见鬼,天底下有哪个正常师徒之间,徒弟会每天早上帮师父口交的?如
果不是为了把你弄上床去,我又何必收你这笨徒弟入门?

  无奈,这丫头一身神力,什么绳索铁炼都束缚不住,闹僵起来,我还真不是
她对手,所以一年来只有暗自恼恨,今晚以为逮到机会,怎知道怎样要求,她仍
是不肯点头,恼火之下,我随手拿起桌上茶壶,就扔到窗外去。

  “师父,你别生气嘛,可是……可是这件事情人家真的没办法答应嘛!”阿
雪小声道:“我、我不可以陪你做这种事的,而且……那样做,屁股一定会很痛
的。”

  看她捂着雪臀,满面惊惶的样子,确实是很可爱,但就是这股娇憨模样,让
我更是心痒难耐。左思右想,最后还是用“想要救那头豹子,你却连一点东西都
不肯牺牲,这简直是种伪善”的理由,让她满面通红,很为难地点了点头。

  “还好你答应了,不然事情就真的很难办了。”终于说服小阿雪点头,我安
心地舒了口气。

  “为、为什么会很难办?”阿雪茫然不解,正要发问,外头却传来了吵杂声
音,推窗一看,赫然惊见几十条狗儿聚集在外头,急切地争趴在彼此背上,仓促
间也不辨公母,激烈地做着那不堪入目的事情。

  “师父,它们为什么会这样啊?”

  “喔,我想是因为家教不好吧,调教这些警戒犬的驯师一定没有训练他们别
乱吃东西,所以就变成这样了。”

  “为什么乱吃东西就会变成这样?”

  “大概是喝到了我刚刚扔出去的那壶水吧,里头加了我照书调配的极乐合欢
散,如果法米特没有骗人,那么有这种效果就很正常。”

  “什么?那些水里头有极乐合欢散?”骤听见这惊人消息,阿雪的一双狐耳
整个竖了起来,“那我喝了那两杯水……”

  “所以我才说好办啊,因为这样子一来,我今晚就不必霸王硬上弓了。”我
耸耸肩,道:“真奇怪,你为什么还站在这里?难道法米特真的骗人?”

  不愧是我的乖乖徒儿,阿雪应声倒了下去,没几下功夫,就两颊酡红,轻声
地呻吟起来,让我证实,淫术魔法书上头记载的春药配方,果然没有骗人。

  距离理想行动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左右,我轻松自在地为我美丽的小狐女徒
儿褪去衣衫,而不待我的手指触及,浑身火烫的阿雪,已经等不及地动作起来。

  真是的,早知道这样有效,一年前我就该这么做了。

  解去衣衫之后,一具水嫩嫩的动人肉体,裸裎在我面前。

  在药物的催情效果下,浑身散发着诱人的淫靡香气;半碗形的37G巨乳,
鼓鼓地在她仰躺的胸脯上晃动着,浑圆但又纤细的腰肢,白嫩而又平坦的小腹,
都是让我爱不忍释的美丽艺术品。

  “嗯……师父……不要……饶过小阿雪吧……”已经渐渐迷失了神智,阿雪
发出一连串模糊的呓语。

  我将她放平在床上,翻转过身来,对着眼前景象哑然失笑。

  虽然已经神智不清,但阿雪仍固执地用手捂着屁股,不让我进一步侵犯,就
连那一节可爱的狐狸尾巴,都在晶莹雪臀上来回扫移,做着最后的抵抗,但下方
的牝户却不争气地淌流出蜜汁来。

  以淫术魔法书中记载的秘法,我用魔法把阿雪的肛菊清洗干净,在确认无误
之后,欣赏着她那圆弧形状极为姣好、光洁挺翘的小屁股。

  “都已经这样子了,还不肯放弃吗?被师父玩一次会怎么样吗?想开一点,
徒弟本来就是被师父玩的嘛!”

  在阿雪还没时间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开始舔起她在阴户上方的屁股沟。

  “唔……不行……那儿不行呀……啊……师父……”阿雪无助地呐喊着,但
说也奇怪,她居然还是从那儿获得了极大的快感。

  “阿雪……你的屁眼一张一闭的……很舒服吧……”

  我在底下悄悄说着淫邪的话,舌头仍在她双丘的股间蠕动。

  “啊……”

  听到这样的话,让阿雪更加感到难为情了。

  “好美的菊花啊……实在太漂亮了!”我这么说完之后,伸嘴吸住阿雪像花
朵一样的肛门。

  “啊……”

  对于敏感的肛门被吸吮,阿雪只能发出甜美的哼声,同时她的全身开始颤抖,
本能地将屁股压在我的嘴唇上,虽然觉得很不妥当,但我想她就是压不住那种甜
美的感觉。

  “啊……啊……停下来……啊……”

  在快感的催化下,阿雪有点儿忘了自己的处境。

  “怎么样?这样是不是很过瘾啊?”我用开心的语气说着,继续伸出舌头,
插入阿雪如同菊花般妖艳的洞里。

  “啊啊……停……唔……”阿雪因为亢奋的关系,无法忍受地发出甜美的哼
声。

  “啊……不……不要……啊……”

  阿雪不顾一切地从唇间吐出娇柔的声音。尽管她内心清楚自己现在的这种样
子是多么羞耻,但眼前却已连抗拒的力量都没有了。

  “啊……我……这样实在太脏了……”

  对于自己的身体能从肛门获得敏感反应的现象,她想必感到非常厌恶吧,只
是,虽然从未享受过菊尻所带来的快感,但现在的她却已经迅速沉醉在那样的刺
激里头了。

  “哇……这么湿了……”

  在灯光的照耀下,我看见阿雪整个股缝间都沾满了我留下的唾液和象征性感
的淫蜜。同时那种妖媚的成熟气息,更加散发出诱人的光芒。

  “嗯……唔……”

  阿雪不住吐出呻吟,由于太过舒服了,她不禁使劲将双腿张开,好让我的舌
尖可以更加深入。

  “呵呵……已经变成这样了……”

  当菊蕾清楚露出来时,我看到阿雪的屁眼在舌头的刺激下,已经兴奋得微微
颤抖了。

  “唔……啊……”

  强烈的刺激,阿雪吐出含糊的呻吟,不自觉地将自己的屁股往我舌头上靠去,
这么一来,我便顺势让舌头更能深入进去按摩到她那可爱的屁眼。

  “喔……啊……”

  阿雪隐约发出满足的叹息,雪白的屁股配合着我的舌头,不时扭动着,当柔
软的屁眼被我又硬又湿的舌头微微插入时,她稍微缩紧地抗拒了一下。

  但没过多久,她便从那儿获得了强烈的快感,将雪白且毫无赘肉的大腿张得
更开,好让我可以探索那神秘的小穴。

            (啊……好紧啊……)

  就在舌头进入菊蕾时,我觉得自己的舌头被直肠壁夹了一下,心中一喜,继
续在阿雪诱人的小屁眼中,用湿润的舌头不断插入抽出。

  “啊……棒……喔……”

  阿雪满足的呻吟越来越大,显然非常的满足。

  “啊……还……要……喔……”

  阿雪微张的小口不断吐出呻吟,说着连她自己也听不清楚的呢喃软语,受到
这样子欢欣的鼓舞,我紧紧抓着了她两片丰圆而又美丽的屁股,跟着手上施力,
尽量地扒开阿雪的臀肉。

  这么一来,我的舌头得以在阿雪的屁眼里越来越快地抽插,同时也能够越来
越深入。

  “唔……”

  到了这个时候,我的嘴唇根本已经完全贴在阿雪的屁眼上,不断在里头抽插
着,疯狂地摩擦着她脆弱的直肠壁。

  “啊……啊……喔……”

  虽然眼睛看不到,但阿雪可以感受出自己流到我下巴和脖子上的淫蜜越来越
多。

  “哦……棒……啊……”

  伴随着快感一次比一次强烈,阿雪的屁股越坐越低,促使我的舌头也越插越
深。

  “啊啊……噢……”

  由于太过舒服了,我甚至可以感觉到阿雪的一双白皙大腿不自主地颤动着,
却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猛地将舌头拔离了柔嫩肛门。

  “啊……啊……”

  突然失去刺激的阿雪,禁不住地叫了出来,为着直肠里的空虚,低吟不已。

  “感觉很不舒服吗……现在知道这里的好处了吧……不过别担心,因为好玩
的马上就要来了……”

  确认润滑效果已经足够,意乱神迷的阿雪一时不会反抗之后,我得意地一笑,
调整好位置,托着那浑圆白嫩的屁股,将翘起的肉茎,直抵在阿雪的柔嫩菊蕾上。

  “啊……快……快来……”

  还搞不清楚自己已将面临险境,阿雪迷迷糊糊地呻吟着,主动把屁股向下移
动。

  “傻丫头,要被人干屁股了,还这么开心。已经是第二次了,这次是你自己
求我来干的喔!”

  火热的龟头紧贴着菊屄,慢慢地挺刺了进去,感觉到那仿佛是婴儿一般的细
致肌理,令人惊叹。幸亏是已经做过足够润滑,要不然一下子闯将进去,真不知
道会造成怎样的伤害。

  “啊!啊啊……”

  当屁眼再次被撑开时,阿雪发出像动物般的哀鸣声,同时疯狂地扭动身体,
一头秀发随之飞舞。

  “唔……啊……”

  “阿雪,真是幸好你没给黑龙会抓去卖……被人搞屁眼都可以给你带来这么
大的快感,去当妓女一定整天接客接到腿软!”

  想起上趟肛奸天河雪琼的画面,我兴奋起来,忍不住说着这些污辱言词。

  “啊……喔……”

  房里回荡着阿雪的哀鸣声,虽然药物催情的效果仍在,但是柔软屁眼再次被
硬物挤入,那份痛楚与屈辱,却是让她不住地发出轻泣,若非事先润滑效果做得
足够,现在说不定大声哭出来了。

  不想把她弄得太伤,我从衣袋中又取出一包极乐合欢散,趁着她开口嚷痛的
时候,直接倒了下去,遇水即融,顷刻就化得无影无踪。

  两包极乐合欢散加在一起,效果绝对不只是加倍,阿雪浑然感受不到下身的
痛楚,耳中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那种如遭烈火焚噬的难受感觉,几乎使她觉得
自己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快要散开,只顾发出欢喜的呻吟,扭动着变成绯红色的艳
丽胴体,挺起圆翘屁股,寻求着慰藉。

  “唔……好舒服……快点啊……师父……”

  阿雪畅快地喘息着,开始很积极地反应,在极度痛快的情况下,她大力摇摆
纤腰,配合着我在肛门里抽插的动作。

  “啊……还要……快一点……”

  阿雪忘情地扭动身体迎合,形状完美的胸部随着插入的动作晃动着。见到那
双无比傲人的圆硕巨乳,我得意地伸出手,尽情揉捏弹力十足的乳房。

  “阿雪!师父操得你很爽吧……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就叫做浪……来…
…师父要再狠狠的操你了……你浪吧……尽管大声的叫……”

  阿雪柔软的娇躯,被我抱得更紧,肉茎一下下重重顶在火热直肠里,两具激
烈挺动的肉体,不住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我干她干得越凶,她的雪白屁股就摇得越厉害,大腿分得开开的,好方便我
的肉茎越益深入,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

  “啊……”

  面对阿雪如此淫靡的强烈反应,我终于在她的扭腰抖臀下,到达射精的高潮,
死死地抓住她的雪臀,努力地分开肥厚的臀肉,将肉茎全根沉了进去,紧接着我
便爆发了。

  霎时,白浊精液从龟头前端的马口猛地喷射出来,直泄入阿雪的直肠深处。

  “呀……啊……”

  到达肛门的高潮后,阿雪的美唇中吐出娇喘,不仅是全身痉挛,甚至还从阴
道里泄出大量的淫蜜。

  “啊……师父……阿雪……阿雪……”

  高潮冲击,可爱的小狐女变得口齿不清。看着阿雪的口水,由失神的嘴角边
流下,紧皱着眉头,樱唇微张,不停的扭动着圆滚滚的屁股,一副陶醉的模样,
我胸口又是一阵火热冲动,把还未崩溃的肉茎,紧紧地顶住阿雪美臀,在她直肠
内一跳一跳地射出了第二次的精液。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6 01:39




           第三卷 第三章 杀人夺物


  诡计成功,终于将美丽的小徒弟骗上床去,在彻底发泄身心欲望之后,我帮
阿雪穿回衣服,再依照一贯公式手续,开始对失身的她柔声安慰。

  或许应该说不上是一贯手续,因为过去在帝都和一众贵族子弟厮混时,在奸
淫妇女之后,除了恐吓,我们一向不多废话。但对于阿雪,因为不想以后每次都
这样强来,趁这时好好地哄她,总是有好处的。

  “其实……如果师父你真的那么想要,阿雪、阿雪也是愿意的……为什么要
做这么过分的事?”

  这句话绝对是放屁,如果你真的愿意,为什么我过去一年说得嘴都干了,你
还是抵死不从,非得要我花钱下药,才把你给弄上手?真是睁眼说瞎话。

  不过,要安慰人,现在自然不能这样说。反正是一番甜言蜜语后,再加上拍
胸保证会帮她把那头豹子给救出来,这才哄得阿雪破涕为笑。

  “好,我们去把那头豹子给弄出来吧……嗯,等等,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个
条件,我要你先答应我。”

  我道:“回来之后,我要你每天专心给我修练黑魔法,不准再用借口推托,
知道吗?”

  “不、不是已经讲好了吗?为什么又加这一条?”

  “啰唆!反正已经趁火打劫了,我就干脆洗劫一空,如果你不答应好好练习,
我就不帮你!”

  一直以来,阿雪在修练黑魔法上头就很不情愿,以至于进度奇慢,到现在还
没有练成任何一门咒术,趁着这次机会,我要她一并答应,这才允诺进行救援。

  这项拯救野生动物计划,一开始就碰上了棘手的问题。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那
头碧玉龙豹被关在哪里,在连续三天的配种大宴完结后,苏瓦鞑剌就把这头珍兽
藏了起来,全然不知道在哪里?

  后来还是那个来历不明的画师帮助,我不晓得他为何这样神通广大,但他告
诉我们,在苏瓦鞑剌住的主宫里,有一条密道,通往地下密室,那头豹子就被关
在里头,而要进入那间密室,除了要知道路径,还需要苏瓦鞑剌身上的钥匙。

  听起来有点困难,但最后也只有使用老招,让换上性感装束的阿雪去色诱那
头淫豹,跟着就在寝宫中把他打昏,夺取了钥匙。

  成功进入,在漫长的地道之后,地下密室的规模简直超乎想象,虽然无暇细
看,但我敢肯定,这间地宫非同小可,上面的雕刻、壁画,一看就知道比上面那
间皇宫年代悠久得多,恐怕还是什么古文明的遗迹。

  这不要脸的淫豹,直接拿人家的遗迹改建,居然还把自己的宫殿吹嘘成这样,
真是混帐,一点起码的文化财产观念都没有。

  无暇细想细看,我们在一间密室里找到了被囚锁在魔法阵里的碧玉龙豹,六
条咒缚锁链仍是缠在周围墙壁,浑身血迹斑斑,伤得很重,但一身毛皮仍是那样
柔顺光滑,姿态美得让人赞叹。

  大概误会我们是要带牠出去配种的人,碧玉龙豹发出凶狠的低咆,目露凶光,
扯得锁链叮叮作响。

  “喂!算了吧!你看这头东西这么危险,放了牠,我们可能第一个就被牠把
头咬掉!”

  阿雪挡在龙豹之前,道:“不行!师父你看看牠,浑身都是伤,好可怜喔!
我们一定要把牠救出这些坏人的手里。”

  我想想也是。又找不到圣者之杖,不把眼前这东西弄走,拿什么去交差?当
下不多话,让阿雪去接近那头危险动物,我去弄开周围的锁链,预备解放工作。

  “啊!”

  只听见背后阿雪哀叫一声,已经给碧玉龙豹一口咬着,若不是缩手得快,半
只手掌就这样给牠吞掉了。

  “浑蛋畜生!”

  我勃然大怒,刚想要过去踢上两脚,陡然听见一连串机括声响,跟着在一阵
闷雷似的土石摇动声中,两旁墙壁竟往中间这里夹了过来。

  “糟糕!”

  各式冒险者绝对都知道这种叫做“千斤壁”的老套机关,尽管朴实,却非常
有用,只要走得慢了,立刻就被夹扁成肉饼。我不敢怠慢,立刻就往门口冲去,
回头却看见阿雪不顾着逃生,仍在扯着壁上的几根锁链。

  “阿雪,你疯啦!快点出来!”

  “可是……如果我跑掉,这头可怜的豹豹就会死在这里了,我要把牠救出来
才走!”

  生死一瞬,这丫头竟是超乎想象的固执。闪着眼泪,拉扯着墙壁上的锁链,
不肯自行逃开,但这机关来势甚快,她才扯掉四根锁链,两边的墙壁已经夹了过
来,而阿雪双臂平推出去,凭着自身的怪力,居然把千斤壁给顶住了。

  “拜托……师父,还有两根……求您救救小豹豹……”阿雪流着泪水哀求,
看她两条玉臂不住摇晃,任谁也知道她仅能短暂支撑。

  对于这种没脑子的滥情行为,我自是嗤之以鼻,何况凭我的力气,怎也不可
能把锁链从墙壁上扯下,稍一犹豫,我立刻奔向外头,找寻停止机关的枢纽。

  才到外边,就看到给我们用花瓶砸得头破血流的苏瓦鞑剌,拉着操纵机关的
枢纽,正自高声狞笑。

  “哼!发现了这座地宫的秘密,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

  想到阿雪正危险,一时急得昏了头,我居然直接冲上去,想要和这兽人徒手
肉搏,唉!那个结果自然是我被他一巴掌就打倒在地,胸口扯出一道老长血痕。

  “我先宰了你,然后……啊!!!”

  宰了我之后要作什么,这个就难以想象了,因为在他放完话之前,一道黑影
闪电似地窜了上来,将苏瓦鞑剌扑倒,而在他的身体与地面接触之前,喉管就已
经被咬断,大量黑红色的鲜血,在地上横流着。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头碧玉龙豹,在阿雪的帮助下,扯断了所有锁链,窜
出来一口咬死这个折磨牠多时的恶人。

  碧玉龙豹看着我,没有打算攻击,似乎已经分辨了敌我。当下不用多言,赶
快停住机关,和筋疲力尽的阿雪一起开溜。

  逃出地宫没多久,我们就被大批豹人士兵给团团围住。找不到宫殿主人,两
名浑身是血的嫌疑犯,带着最贵重的珍物私逃,其中一名还满口袋装着金银珠宝,
任谁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双方对垒起来,我们立刻就落入下风,正在构思脱身之计,忽然看见茅延安
在包围网外头,朝我们猛打招呼,要我们往西闯。

  依计而行,才跑出几步,就听见一阵轰然声响……这家伙,竟然在这座主宫
里准备了这许多炸药,一经引爆,效果委实惊天动地,所有人争先恐后地逃命,
自然没时间再注意我们。

  “师父,茅先生真是好人啊!”

  好个屁,炸药埋得这么多,要是把我们也给炸死,这样是在救人还是在害人?
不过也真怪了,这家伙从哪里弄来这许多炸药?

  惊魂甫定,我们两人一兽直往山下冲,害怕被追兵追上,怎知到了半山腰,
大票人马围了上来,过半以上都是本来参加寿宴的宾客,其中更有些高手人物,
立刻召唤出兽魔,把我们包围住,而大批豹人战士也从山上赶下来,成了合围之
势,怎么看都是走投无路了。

  “阿雪,看吧!都是你不肯好好练魔法,如果你一开始就把魔法练好,我们
现在怎么会糗成这样!”

  生死关头,我不忘机会教育,向阿雪抱怨,而她也只是扯着我的衣袖,低声
道:“师父,人家对不起嘛,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学的,阿雪再也不敢不听您
的话了,您别生气嘛……”

  看她哭哭啼啼的样子,我略觉不忍,伸手把她搂了过来,低声劝慰。当包围
网逐步缩紧,数百支火把、提灯渐渐靠近,碧玉龙豹抢先站到我们身前,昂首吼
啸,凛冽威势,将逼近过来的兽魔惊退两步,但似乎觑准了牠伤重乏力的事实,
曾一度后退的兽魔又逼上前来。

  我暗自寻思,若是唤出地狱淫神的龙蛛,是有一拼之力,但对方人多势众,
败阵只是早晚,除非我手中拿到万魂幡,这才有可能起死回生。

  在连串叱喝声中,数只炸裂、腐蚀的兽魔,怒啸着扑了上来,我方自彷徨无
计,忽然听见一长串爆响,扑上来的那些兽魔,不知怎地,全在空中就像触到了
什么东西,给硬生生炸成碎片。

  还没来得及弄清是怎回事,几道极其强劲的破风声响起,像是有人在挥动长
鞭一样,凛冽罡风把包围人众全部迫退,而当我们在一片飞沙走石后睁开眼睛,
只见地上出现了一个圆圈,把我们圈在里头。

  ﹙剑气,这不是鞭,是绝顶高手挥动剑气造成的结果,这力量……有第五级
……不,起码有第六级力量,是冷翎兰那级数以上的高手啊……﹚

  我武功低微,但是因为家学渊源的关系,在判断高手能耐的本事上,比一般
贵族子弟要高,可以在这时准确判断来人级数。兽人中有些认出了这个事实,抬
眼上望,只见百尺崖壁上,隐约有个黑影,横剑傲立,警告众人退去。相隔这么
远,力道未减,运剑如此神妙,这手功夫委实是惊人之至。

  兽人们尽皆哗然,再次发动攻击,这一次,有几名酋长使用强力兽魔,直接
攻向岩壁顶上那人。同时,大量兽魔涌向我们。

  接下来发生的种种,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但闻剑气激啸,漫天花雨,破空
而来,将无数大小兽魔一一钉死、炸碎,什么土爪、石丝、爆裂蛊……尸体在圆
圈外头堆起了高高一圈。

  几名酋长发动的重点攻击,也得不到效果。释放出去的白金银背、人面鸟、
牛头妖,还没到中途,就给如雨剑气射得尸骨无存,就连强悍的伊索干达野猫,
在占尽地利的优势下,也给一剑砍掉脑袋。

  而当两头第五级的强力兽魔,锐爪亚龙、盐化亚龙,在一头兽魔的牺牲掩护
下,成功攻上崖顶,众兽人不禁一阵欢呼,但这欢呼却在下一刻,两头亚龙生物
被斩成十六大块血肉碎尸坠下时,化作惊恐的叫声。

  不管是什么时代,能够独力屠龙的勇士,都被当作无敌的象征,即使是威力
次纯血龙族一级的亚龙也一样,兽人们不敢再战,顷刻间走得干干净净。

  危机解除,我不敢大意,天晓得这人是不是为了什么而来。正要出言相询,
掠风声响起,一道苗条身影自高处陡直落了下来,来到我们身前。

  “多谢相救,尚未请教……”

  要出口的道谢,在看清楚对方美丽的笑脸后,变成了呆楞的惊诧。对方是个
熟人,一个我非常熟悉的女人,却怎样也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内陆再度相逢。

  “小情人,你没事吧?”

  “龙女姐姐……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看着眼前的美丽倩影,我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位经常于我心中萦绕
不去的龙女姐姐,夏华天女李华梅,此刻就以令人屏息的美姿,站在我眼前,站
在这远离东方大海的南蛮绝地。这……这怎么有可能了?

  身为反黑龙王联合军的统帅,她的忙碌程度绝对超乎一般人想象,更何况最
近与黑龙会的游击战争连续赢得胜利,为长久以来被压得抬不起头的反抗军带来
一线胜利曙光,于情于理,更应该忙得不可开交,怎么会出现在这距海万里之外
的边荒之地呢?

  种种疑惑在脑里一晃即逝,跟着我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因为站在我眼前的
这位绝色丽人,实在是太美了。

  无月无风的黑夜,龙女姐姐单只是俏立在那边,就像是一个光源,让人眼前
为之一亮。她梳了古宫装的发型,额前有漂亮的浏海,上面云髻堆乌,数吋长的
一对龙角,晶莹碧绿,发髻后面用珠簪绾住,垂下及腰的长发尾,柔滑如丝,像
一条马尾巴,迎风摇摆。

  上身是一件暗紫色的绸制窄袖春衫,隐现云纹雷鸟的图案花纹,春衫的领口
开得恰到好处,露出玉颈下雪白的玉肤和一大块温润如玉、贲起如丘的酥胸,外
面披上挂流苏的小坎肩,垂下的流苏刚好将这乍泄的春光遮得若隐若现,看得人
心痒痒的。下身是同质同色的,滚了云边的武士袍裙。

  虽然不像阿雪那样的惊人尺码,她胸前却也是双峰怒突,一条缠银丝的宽玉
带却把小蛮腰扎得纤不盈握,有如风中摇曳的折柳。曲线惹火之至,令人心荡,
但浑身散发出来的玉洁风华和凛然正气,却又令人不敢亵渎,那柄以斩尽奸邪而
闻名天下的神兵,金乌血剑,正悬挂在左腰侧,更衬托出其主人的英气焕发。

  无双美貌,看得人如痴如醉,浑然忘了身处何处。

  仔细说来,我与龙女姐姐是第三次碰面了,之前的两次,都没能好好看清彼
此面容。

  第一次,是在东南沿海的小港,为着义军的战事,她与我有了一夜之缘,更
帮我驱除入体蛟毒,救我一命。但因为从头到尾都处于黑暗之中,我连她长什么
样子都没能看清楚。

  第二次,是在娜莉维亚,因为揭破黑龙会的阴谋,我和阿雪被忍军团追杀,
龙女姐姐为了追踪鬼夕魅那个巨乳忍者而来,将之惊走,又救了我一次。这次却
是匆匆一瞥,虽然惊艳,可是连好好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跟着是现在这一次了,又是在万分险难中,她出手相救,感觉上,就好像是
一个从天而降的女神,总是在绝望中给我带来帮助,心里真是感激无伦。

  我们两个就这样站着,彼此对望。龙女姐姐娇颜含笑,看来落落大方,但我
感觉得出,她的心里也正有着困惑与犹疑,还另外有一些我看不透的情绪。

  以地位来说,她是东海反黑龙会联军的总帅,受万人景仰与崇敬;论一身武
功,她位列当世五大最强者之一,艺成之后罕逢敌手。无论是哪一方面,都不是
我能比拟的。但是这么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神,却与我有过一夜之缘,虽然并未真
个合体交欢,但是对于这样一位女武神来说,她会不会认为这是绝大耻辱呢?

  (糟糕!忘记一件事,最近的女强人很多都是心理变态,见不得男人有一点
好,只要男人在她们心里有一点好,就要想办法看那可怜男人出丑,破坏在她们
心里的形象,甚至直接把他给宰了!天啊,龙女姐姐不会是这种人吧?)

  一想到这个念头,真是让人遍体生寒,如果真是这样,别说什么再续前缘,
只怕我立刻就有性命之忧,被龙女姐姐杀人灭口。

  (不成,得想个办法争取她注意。)

  如果继续等待下去,那也是一个办法,但我却不喜欢将一切由别人掌控,更
何况,每次见面都是那么衰样地被美人儿救命,毫无出色表现,一直这么下去,
我在她心中的地位肯定像是一沱屎,随时会被别的男人践踏过去。

  “李元帅,我是阿里布达王国万骑长,约翰。法雷尔子爵,能够有幸拜见您
的芳容,实在令我欣喜万分。”

  我以宫廷形式的礼仪,微微欠身说话,却同时伸出了手,像个普通朋友见面
一样,希望与面前的丽人握个手。

  虽然有那一晚的缘分,但我可不至于一厢情愿到以为她会因此而对我倾心。

  龙女姐姐那一颗自尊自豪,永不向人屈膝的芳心,恐怕不是任何人能够虏获,
更别说我这个一事无成的小子。先表态做个普通朋友,把彼此交情定下来,这才
是重点。

  看到我做出这样的表示,龙女姐姐美目中闪过一丝激赏的神色,似乎很满意
我这样的定位,微微一笑,也跟着我的动作,略为低头,笑道:“我是东海七色
舰队总帅,李华梅。将军少年有为,风流倜傥,名动诸国,我……我留心许久了。”

  虽然打了几场胜仗,在国内被捧得高高,但是在龙女姐姐这种真正有成就的
英杰眼中,其实是不值一哂,自然说不出什么久仰之类的违心话语,而且当她说
到风流倜傥时,一双妙目还朝我上下打量一番,露出揶揄的微笑,显然是对我在
宫廷的那桩曝露丑闻不以为然,弄得我面红耳赤,好生尴尬。不过到最后,她仍
是坦率地伸出手来,一只像是羊脂白玉雕成的美丽雪手,向我表示友谊。

  如果我真的笨到直接握上去,那今天的会面就真是失败到家,我在她眼中只
是个凭着几分幸运、一步登天的小伙子,然后对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摇头一笑,
将我彻底忘记。

  以龙女姐姐的条件,我敢担保,也许周围的男人凛于军威,不敢对她开口追
求,却绝对偷偷衷心慕恋,希望将她追上手,成为自己的得意娇妻,特别是在她
重创黑龙军,声威大振之后,各国的少年才俊,都会以她为目标。我文才武略不
行,既无显赫靠山,又与她无长日之交,唯一所长者,就只有那一晚的缘分,如
果不把握这项优势,我凭什么打倒一众竞争者呢?

  在与那手掌接触瞬间,我顺势一翻,将她手背翻过,仍是以宫廷礼仪的模式,
在上头轻轻一吻,浅沾即退。

  “啊……”

  龙女姐姐轻呼一声,似是没有想到我会有这样的奇袭,面上掩不住地一红,
却随即化成坦然微笑,很大方地任我吻下去。

  “龙女姐姐,我不确定我在你心中有多少地位,不过从此刻起,我和你身边
所有的男人毫无差别,都是一个真心想要追求你的人。”

  确实花了一些勇气,我把这句话很清楚地说了出来。龙女姐姐闻言,面色看
来相当凝重,让人看不出她的想法,显然她被我的这着奇袭乱了方寸。

  我不禁担心起来,原本是想说,直接把话说清楚,未尝不是一着妙棋,比偷
偷耍小聪明更能适合这位绝色丽人的心意。但一切太过仓促,或许这样做太鲁莽
了也不一定。

  幸好,在这个尴尬场面,有人适时地帮忙解了围。

  “唷呵,师父啊,这位很漂亮很漂亮的姐姐,是什么人呀?”

  在最尴尬的时刻,阿雪拉拉我的衣袖,很疑惑地小声问话。在她脚边,那头
碧玉龙豹蹲坐在那里,没有伤人的凶气,一双绿油油的兽瞳,却是恶狠狠地盯着
我看。

  “嗯,这位很漂亮的大姐姐,是李华梅李元帅;这边这个看起来呆呆的家伙,
是我新收的徒弟,笨蛋阿雪。至于她脚边的这东西……别管了,是头早晚要被人
道毁灭的畜生。”

  虽然这头碧玉龙豹是罕见珍兽,但看牠一直对我充满敌意的模样,实在是心
里很火大。

  如果认真来说,这或许是很值得纪念的场面,四大天女中的夏华、冬雪,居
然在此会面了,如果消息传出去,肯定会造成万人空巷的轰动场面,大群垂涎得
口水直流的好色之徒,立刻蜂涌而至。不过,或许该说是运气吧,龙女姐姐之前
并没有机会见过天河雪琼,也因为这样,当她惊艳于阿雪的脱俗清艳,我才得以
随口几句胡混过去。

  站在半山腰的山道上说话,实在没什么气氛,我们三人重新上山,回到苏瓦
鞑剌的宫殿。本来以为会遇到一番殊死战,结果却出乎意料,当我们重新回到那
座富丽堂皇的宫殿,赫然只见到满地凌乱,处处都是人们仓皇逃窜、东西洒落地
上的痕迹。

  虽然说树倒猢狲散,但是大树才倒下没有多久,这些猢狲也未免闪得太快了,
苏瓦鞑剌的统治,实在是很不得人心,人才一死,底下人连为他复仇再战的企图
都没有,立刻瓜分光了他的金银珠宝,逃散无踪。

  不远的前方,横七竖八地躺倒了数十具兽人的尸体,看来都是因为争夺财宝,
死在竞争者手上。仅仅一个时辰前,还如此繁华热闹的宫殿,现在却死寂一片,
只有焰火熄灭后的呛人烟味,不住刺激着鼻端,让人分外觉得难以适应。

  (该死,来晚一步了……)

  看着一片狼籍的景象,我长声一叹,只恨自己手脚太慢,居然没能赶上瓜分
苏瓦鞑剌金银珠宝的良机。手上的旅费与资金已经不太多,如果不趁机补充一下,
会很伤脑筋,让阿雪出去给人摸屁股赚钱是满过瘾的,但是看久了还真是舍不得,
不是长远之计。

  (啊,对了,有一个东西……)

  忽然想起一事,我刚想要出声,却又觉得不方便当众说出,还是等一下和阿
雪偷偷的试好了。

  只是,这番念头却瞒不住旁边龙女姐姐的慧眼,我一句话都还没出口,她已
经莞尔笑道:“在想这里的藏宝库吗?确实是个好所在。被一堆结界机关护住,
普通人没法打开,就算外头东西给抢光,那里大概也安然无损。”

  意图给看破,我有些不知所措,龙女姐姐却是倩兮一笑,大步朝前走去。

  “跟着姐姐来吧,小情人。”

  向阿雪吩咐几句,将她与龙豹留在外头后,我就直跟着龙女姐姐而去,一面
跑,心里却是有些得意。打从再次相逢开始,龙女姐姐就唤我做小情人,这是不
是代表我有一些机会呢?

  金钱不能买到一切东西,但是可以买到我。

  暴力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是可以解决你。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6 01:41




           第三卷 第四章 龙女情缘


  有龙女姐姐带路,实在是一件很可喜的事,因为我虽然知道这座宫殿有地下
秘窟,却不知道苏瓦鞑剌把珍宝藏放于何处,如果真的花时间搜寻起来,这么大
的一座宫殿,怕不花上十天半个月。

  我的变态老爸曾经说过,魔法与武术修练到最后,其实是殊途同归,都会牵
涉到心灵与精神层次的锻炼。他被人列为当世五大最强者之一,这话大概不会错
到哪里去,因为龙女姐姐就是这样骋目远望,目光变得幽远起来,在宫殿中找寻
目标,片刻之后,她就肯定了正确位置。

  “在那里!”

  像一阵风吹拂而过,靠着龙女姐姐的提携,我们很快地来到了藏宝库门前。
正确来说,并不算是门前,因为我们面对的,是一堵厚实沉重的石墙。

  “龙女姐姐,我们这是……”

  “当不速之客,可并不一定要开门才能进去的喔,小情人。”

  龙女姐姐的意图,很快以实际方式展现。当她连着剑鞘,将配剑斩向石壁,
那些厚重岩块恍若无物,活像堆巨大豆腐一样,立刻土崩瓦解,露出了一条黑黝
黝的宽敞通道。

  在这条通往苏瓦鞑剌藏宝室的秘道中,我们见到了七八具穿着华贵的豹人尸
首,那都是知道族长完蛋大吉,山下又有超级高手出现,即将杀将上来,于是纷
纷闯入此地,希望能带走宝库内珍宝的族中重要份子。只可惜,苏瓦鞑剌也非善
男信女,宝库内机关重重,这些人不自量力,又没有通关信物,就一个个死于非
命,碎尸就地。

  这也就是我这一年来寻宝遇到的一大技术难关。通常豪门贵族身殁时,会带
一大堆珍宝陪葬,特别是著名武者、魔导师,更是如此,所以盗墓就应该是寻宝
者的一条发达捷径。但事实并非如此,顶级武者的力量封印,威力可以维持数百
年不散;至于一流魔法师的墓穴,更是有一堆无生命怪物在守卫,没有相当实力,
进去盗墓根本是送死。

  平心而论,在机关的设计上,苏瓦鞑剌还真是下了不少功夫,一路上又是毒
火连喷,又是弩箭乱射,到后来,甚至跑出几十具石像守卫,持着能充分发挥蛮
力的狼牙棒,像几十座小山似的,朝这边冲杀过来。

  倘使是平常,只能靠阿雪的超人体力,带着我飞奔逃命,不过今天就不一样
了,有一个超级高手带头前冲,什么护库机关我都不怕。

  面对弩箭飞射,龙女姐姐眉头微蹙,一道真气护罩便在我们身外出现,毒弩
来势虽急,却没有一枝能近我们五尺范围内,有些甚至才射出石墙,便接触到护
罩外缘,凌空片片碎断。当毒火要喷将出来,她抢先一步拍击在石壁上,只听见
连串闷响于墙内大作,不一会儿功夫,很多地方都冒出袅袅紫烟,所有喷火孔都
给破坏殆尽。

  至于那些威力强大的巨石兵,则是一点都不构成障碍,龙女姐姐手腕抖动,
剑气如鞭挥洒而去,才一接触,便是一长串轰然声响,几十具石像守卫全变成了
一堆石砾土块,失去了再战的能力。

  最后到了藏宝库之前,那个用锁链七缠八绕、组成一个神秘图样的金锁,似
乎是某种强力咒封,但是结果仍是一样,龙女姐姐运功片刻,在确认这并非某种
触发性咒术后,随手一拉一扯,整道金锁连同咒封哗啦一声,崩溃瓦解。

  “找到了,就是这个!”

  在宝库内搜寻片刻,我一声惊呼,找到了这次的目标。这里头的金银财宝虽
多,对我却没有太大的诱惑力,我真正要拿的东西,是早先苏瓦鞑剌向众人炫耀
的彩品,那个什么鬼神灯,他既然敢如此夸口,想来也是有一定份量的珍宝,先
弄到手准没错。

  被放置在一个乌木镶金的小箱子里,沉甸甸地颇有份量,黄铜铸成的油灯外
壳,染上了一层模糊的锈渍,捧在手里,感觉得到一股莫名热力。

  我就像个考古学者一样,对这神灯仔细端视,片刻之后,我终于确定,这神
灯中藏有某种魔法能量,至于是不是像传说故事一样,里头蕴含着某个帮忙实现
愿望的魔灵,在完成愿望之后,会吞噬许愿者的灵魂,一时间是不得而知,安全
起见,送回王立魔导学院去做细部检验,是比较妥当的办法。

  和这油灯一起摆放在箱子里的,还有一枚银戒指,一柄雕工精细的象牙匕首,
我无暇细看,匆匆将箱子盖上,抱了就走。

  龙女姐姐站在宝库口,没有跟进来,似乎在看着什么东西,怔怔出神,见着
我出来,这才点点头,道:“我有话要和你说。”

  该来的终究也是要来,我全无异议,就直接与她挑了个珠宝箱当凳子,相互
对坐下来。

  龙女姐姐问了些我在娜丽维亚的事,我则将如何发现黑龙王阴谋的经过,详
细说了一遍。当然,说的是因为接到检举,那间善堂有人口买卖,这才让我们派
兵去搜查,至于有关于阿巫的丑事、与织芝的情缘,一概省略不提。

  “原来是这样,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帮了我一个大忙。”

  长久以来,反抗军在东海与黑龙会对抗,但龙女姐姐却一直知道,黑龙会之
势大,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海上霸权,其实力甚至已进入大陆本土,绝非反抗军所
能独力抗衡。要真正推翻黑龙会,就得要争取大陆诸国的支持,特别是临海的几
个国家,为此,她宁愿军费困难,也强力约束属下,禁止一切海盗行为。

  然而,在大陆诸国眼中,黑龙会制霸东南海,早已是不争的事实。李华梅其
人其事,虽然令天下人赞叹感慨,却是如此而已,谁也没有意愿真正去与她联盟
抗暴。说到底,东南海的海上人民活得水深火热,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政治永远
是最现实,当前掌握实质利益的黑龙会,才是大陆诸国真正要争取外交的对象。

  “说起来,其实很可笑。这许多年来,有很多出身大陆名门的英雄侠士,都
说是为我倾心,愿意在大海中找寻价值万金的宝珠、珊瑚,愿意摘下天上星星来
搏我一笑。”龙女姐姐摇摇头,苦笑道:“可是这些英雄侠士里头,却没有哪一
个愿意陪在我身边,与我对抗黑龙会……”

  这点倒是不意外,以黑龙会的声势、黑龙王的强绝武功与黑魔法,谁敢冒着
天大危险,去协助于她?就算本人有这个意愿,当考虑到整个家族的立场,也就
非得却足不前了。这种时候,越是出身于名门世家,越是无法自由行事。

  “所以我要多谢你,好弟弟,你在娜丽维亚做的一切,让我们掌握到了转机。”

  因为我在娜丽维亚揭发了黑龙会的改造阴谋,使大陆诸国警觉到黑龙王的野
心,对之大为忌惮,为了要压制黑龙会的进一步发展,便不约而同地联合起来,
在有意无意间展开各种阻碍,更开始对龙女姐姐的军队进行援助,让本来艰苦的
战局一下子扭转过来。黑龙会虽然强大,但是当大陆诸国联合压制,却也是应付
得极为吃力,给了龙女姐姐可趁之机,挥军直上,以她的军事天份,赢得一连串
的胜利。

  “虽然前途仍然不易行,但是却已经开了一条路出来,这些都多亏了你,是
你把光明带给了我们,带给了东南群岛的海民。”

  似乎是因为心内激动,龙女姐姐她握住了我的手,很诚挚地说着,一时间反
倒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嗫嚅道:“不……其实,这些也是巧合,我并没有那么
大的功劳……”

  “巧合吗?或许吧,在命运之线的牵引下,人与人的关系,就是由数不清的
巧合构成。”龙女姐姐说着,忽然朝我眨眨眼睛,笑道:“别那么紧张嘛!我以
为你不用在我面前装什么样子的。知道吗?我大概猜得到你心里在想什么喔。”

  “咦?”

  “你是不是在想,最近的这些女强人,一个个都是心理有病,见不得男人好,
所以我故意来看你丢人出丑,好抹去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或者……”龙女姐姐的
声音忽地转冷,沉声道:“为了不让那晚的事传出去,我可能直接杀人灭口,趁
着身在这大荒南蛮,没人知道你的下落,就算我把你杀掉,甚至把外面的那位小
妹妹一起干掉,也没人知道鼎鼎大名的法雷尔爵士葬身于此,一劳永逸。”

  实在不是开玩笑,当她这么说的时候,一双凤目中绽放出一股冷电似的锋芒,
让人确实感觉到她身为一军之将的肃杀威严,更教我不敢怀疑那令我呼吸困难的
冷冽杀气。脚底虽然想要逃跑,但全部毛发紧绷直立的身体,却整个动弹不得,
只能坐在原地,任豆大的冷汗不住淌湿衣衫。

  “真是个小傻瓜!”

  一记纤指适时地敲在我额头上,仿佛带有魔力一般,解去了浑身的僵硬与恐
惧,龙女姐姐温和的语句,也慢慢传入耳内。

  “放心吧,你想的事情,不会实现的。华梅虽是自傲自持,却不是你想象的
那种变态女子。她向来就是个光明磊落、对自己所作所为负责的人,既然当初的
一切决定是由她所做,现在她就不会后悔,也不会迁怒于你。”

  龙女姐姐道:“老实说,在与你共度的那一晚之后,我确实一度感觉到很屈
辱,那时的打算是,等到黑龙会溃灭、海民重回康乐生活后,立刻就横剑自杀,
再不用去面对这么羞耻的回忆……”

  喂喂喂,还说不是心理变态,不过就是一起躺了一个晚上,除了舔舔抱抱,
连实际欢好都未曾有过,这样子也要去闹自杀,也未免太过分了吧!和我共度一
晚,真的有那么让人痛不欲生吗?

  “怎样也没想到,会在娜丽维亚与你重遇,又蒙你帮了那么大的忙,而在那
之后,我一个人想了很多东西,想到以前我爹爹还在的时候,想到这些年来和黑
龙会的对抗,还有想到你……其实,华梅并没有江湖传闻说的那么坚强,又或者,
在勉强撑起来的坚强之下,每个女强人,都仍只是一个有血有肉、希望能够有双
手相互扶持的平凡人。”

  一面说着,龙女姐姐轻轻拨开面侧发丝,露出的绝美线条,还有那柔美的表
情,令我几乎看得呆了。从这番话里,我觉得好像接触到她心里一个无人触及过
的所在,而其中的若有所指,更使我不敢打岔,屏气聆听着,只觉得一颗心紧张
得快要跳出了胸口。

  “小情人,这是华梅很认真地考虑过的问题。”龙女姐姐微笑道:“你是真
的有心要追求我?做我的小情人吗?”

  照世俗观念,由女方主动开口求爱,本该是一件很难堪、很丢脸的事,但正
因为她是李华梅,名扬东南海的龙女帝梅,这番话说来仍让人觉得不卑不亢,一
点都没有损及她的如梅傲骨。

  只是,当她这么问的时候,脸上的温和笑容,是我从来没有在她身上见过的,
相信目前也没有别的男人够资格目睹。那是种完全没有戒备、卸下了所有威严的
柔美笑靥,在这一刻,龙女姐姐她看来一点也不像是一个统军一方的元帅、拥有
最强称号的女武神,反而很像是一名平凡的邻家少女,让人打从心底地想要亲近、
喜欢。

  如同天上掉下了宝来,我立刻便想要开口答应,再说一些拿手的甜言蜜语,
然而,当接触到她眼中的一抹真挚期盼,我心中蓦地一动。

  和龙女姐姐相比,我这一无是处的家伙,算得上是什么东西了?她放着身边
无数英雄俊杰不要,独独折节垂青于我,这是何等的委屈,难道我就不能有点改
变,让她能够引以为荣吗?

  对于我来说,横亘在我与她之间的,本是一道遥不可及的漫长天河,而她就
俏立在云端,耀眼地散发美丽彩光。这一切本来都是那么高不可攀,但现在,由
于天女垂青,一条梯阶出现在我面前。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一股难言的灼热感受,
在胸口燃烧着,让我很想要去做些大事,让天下人知道,李华梅的情人,是一个
能够与她相提并论的男人。

  “龙女姐姐,你放心吧,我明白你的意思。请你给我一段时间,我保证,绝
对不会让你丢脸的。”

  从以前到现在,这大概是我这辈子说过最具雄心壮志的话了,虽然说不太合
本身个性,但至少我此刻说来全然不会后悔。

  “丢不丢脸不重要,只要俯仰不愧于人,对得起天地良心就行了。我……很
高兴你有这样的志气。”

  呃……这个就比较麻烦了,不丢人还比较容易,倘使要我不愧于人,那往后
还靠什么混饭吃?至于对得起天地良心,那是再轻松不过了,因为每个人良心标
准不同,对我来说,只要不把其它人当人看,良心一向是很过得去的。

  “刚刚你说过,你觉得我们的相识纯属巧合。我起初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三
次相遇,第一次你的资金助我攻破巴士底岛,第二次你的发现又帮我逆转战局,
现在第三次相逢,你又可以帮上我一个大忙,这些……说来真是很不可思议。”

  龙女姐姐轻声道:“也许这些真的是巧合,不过对我来说,我与你的相遇相
识,一定不是偶然的。”

  说着,一丝红晕浮上她白玉般的面颊,与原本的明艳英气一相映,形成了一
种难言的娇柔艳丽,仿佛一朵盛放的洁白牡丹,让我心神一乱,当我再次惊醒,
已经是情不自禁,吻上龙女姐姐柔嫩芳唇。

  “嗯……”

  唇瓣接触的感觉很好,虽然不是那种口舌交缠的深吻,但是一种心灵交流的
满足感,却温暖地溢满了整个身心。从龙女姐姐的身上,我闻到淡淡的大海气息,
还有醉人的女儿家幽香,让我几乎想要永远这样下去。

  当这一记淡淡的亲吻结束,我和龙女姐姐相视一笑,彼此心中都溢满了一种
难言滋味。

  并不能说是爱意,因为长久以来,龙女姐姐从未尝过爱恋滋味,不过,她确
实是对我打开了心扉,试着接受我这闯入她生命中的男人。

  事情能够如此顺利,我想这和传闻中龙神族的信仰有关。与其它热情奔放的
海民不同,龙神族是非常强调女子贞操观的一个种族,讲究贞洁自持,从一而终,
虽然我过去对这观念嗤之以鼻,认为倘若普天下的女子都信这一套,那妓院要从
哪拉到婊子?不过,现在我确实是因为这套腐败的思想观念,而大蒙其惠。

  之后,龙女姐姐托我帮忙办理一事,送个信物给她一名在南蛮的故人。从她
的话里,我感觉得出事情并不单纯,可能还有相当的危险性。

  “既然是姐姐的交代,那我就去帮你办了吧,不过……”我贴近她耳边,低
声问道:“你真的不会像其它一些女人一样,喜欢干掉在自己心中有份量的男人,
故意要我去到某个地方,然后十几二十万的兽人大军突然冒了出来,让我死无葬
身之地?”

  “不会啦!”被这问题弄得啼笑皆非,龙女姐姐笑骂着一拳捶在我身上。

  就这样,我和龙女姐姐分别了,为了要表示诚意,宝库里的金银财宝我一样
也不拿,全部送给龙女姐姐充当军费,老实说,拿这些财宝去解救那些海民,还
真是浪费得可以,就算是去买烟花放个精光,也比这划算得多。

  不过,如果没有烽火戏诸侯那样的大手笔,又怎够资格追得上龙女姐姐这样
的绝代佳人呢?舍得舍得,不舍不得啊!

  匆匆出了宫殿,外头阿雪早已不耐久候,卧坐在地上,背后靠着碧玉龙豹的
躯体,睡得正甜。这个死女人,那头豹子可是危险猛兽呢!几下子就和你混得那
么熟,上辈子肯定是畜生转世。

  “喂,阿雪,起来!”

  我随意一脚踢在阿雪丰满多肉的翘臀上,将她惊醒过来,那头豹子则是恶狠
狠地瞪着我,口中发出不怀好意的低咆声。

  “啊?师父,你出来啦!”

  “废话,不然难道还在里头待一辈子吗?快点起来,我还要下山找家送货的,
用最速件把这盏神灯送回阿里布达去,顺利的话,很快就可以奉召回去,不用再
流落南蛮睡大街了。”

  “嗯……可是,师父啊,那位很漂亮很漂亮的姐姐呢?”

  阿雪的话,勾起了我一阵愁怀,回头看了看那座龙女姐姐还置身于其中的宫
殿,直过了好一会儿,我才依依不舍地回过头,对阿雪说话。

  “没什么,刚刚已经把那个婆娘给搞定了!”

  “咦?师父你的意思是……”

  “喔,没什么特别意思,只是刚才谈情说爱,讲得嘴巴都酸了,等会儿下山
之后,你找个地方脱掉裤子,我们再来干一炮吧!”

  “……”

  没办法,作为一个男人,除了甜言蜜语之外,面子也是很重要的。

  由于所有障碍者都被龙女姐姐给惊退了,我们这一趟下山之路就很轻松,没
有愈到任何阻碍。

  既然有了神灯,那就不需要用碧玉龙豹去交差了,这样子其实反而好,否则
这头异兽凶猛无比,如果送进宫去,随便伤了什么人,抓花了国王宠妃的脸,甚
至一口把国王的狗头咬掉,我虽然会幸灾乐祸,大呼痛快,却免不了被论罪连株,
给判个满门抄斩。

  “喂,阿雪,豹子已经没用了,把它给放了吧。既然是属于这里的动物,你
一直留着它做什么呢?让它回到它自己的家园去吧!”

  话讲得好听,但真正理由是不想再带这头危险动物上路,省得哪一天它连我
也反咬一口,那时再要将它人道毁灭,可就悔之不及了。

  不过,枉费我想出了那么好的理由,阿雪却是全然不领情,搂着碧玉龙豹的
颈子,固执地摇头。

  “不要。师父,我决定了,我要养它。”

  不顾我的反对,阿雪坚持要收养宠物,我虽然不赞成,但是为了以后幸福着
想,现在正是讨好阿雪的时候,于是放弃与她争论,任由她高兴,带这头龙豹一
起同行。

  说也奇怪,这头龙豹可能真的是上古异种,早先身上受了那样严重的伤痕,
血肉模糊的,到现在我再重新一看,想要上药什么的,却发现那些伤痕已经全部
回复,皮毛油亮,再不留半点痕迹。

  (好惊人的自我痊愈啊,这样子的生物,怎么会搞到只剩一只,快要绝种了
呢?真应该送回魔导学院,让里头的魔导研究师解剖一下……)

  大概是看透了我的不怀好意,当我装出和蔼表情,想要伸手去摸摸它的毛皮,
险些就被它回头一口,把手给咬掉。

  “不可以喔,豹豹,师父他是个好人呢,不可以这样。”身为饲主的阿雪连
忙制止,很慌张地向我说着抱歉。

  真是个傻妞,枉费跟了我一年,连一点起码的识人之明也没有。我这样子也
算是好人?看来连头豹子都比你聪明……

  发挥着独有的亲和力,阿雪几下子就和碧玉龙豹混熟,让豹子亲匿地舔着她
的掌心。在下山路段时,那头豹子甚至主动让她趴靠在背上,就这么摇摇晃晃地
下去,好不惬意,看得我心头恼火。

  “太不像话了,有腿不走路,居然还要靠坐骑,阿雪,我可不记得教出过这
么软弱的徒弟喔!”

  生气的理由,其实是因为我自己走得腿酸,不过我绝对不会笨得要阿雪下来,
让我给坐上去。那头豹子等着咬我等很久了,这点我敢保证。

  “对不起了,师父。”阿雪委屈地说道:“可是这一次,人家走路真的不太
方便嘛!”

  “为什么?走路可是有益身心的好运动喔。”

  “人家、人家……的屁股,到现在还在痛……”

  “……那算了,你就继续坐吧,下次我会轻一点的。”

  到了山下的城镇,我找了一间可以信赖的运托铺子,把那个神灯用这方式寄
回阿里布达去,路上有专人随护,安全性应该不成问题。

  其实国王陛下还真是丢了一个麻烦任务给我,因为根据我这一年来的探查所
得,别说是弄清楚圣者之杖在哪里,就连圣者之杖到底是什么东西?有什么来历?
长什么样子?都是众说纷纭,没有一个答案。

  最普遍的一个说法就是,那是造物主曾经使用过的手杖,在各种圣器之中,
几乎是等级最高、已经变成神话的那一种,早就不知道流落何方,也不知道曾有
多少英雄贤者想要去找,这之中甚至还有人动员一国之力在搜寻,一样是毫无结
果。

  如果要靠找到圣者之杖来完成勒令,我看是结果渺茫了。说到这里,另一件
工作可能也不好做。龙女姐姐给了我一个镶着五色宝石的黄金手环,要我往西深
入南蛮,去找一个叫做卡翠娜的女人,告诉她说,龙女姐姐因为不想把花粉带过
去,给大家添麻烦,今次可能会晚一些到那边。

  一番话说得神神秘秘,我并不是很懂,不过,看起来龙女姐姐之所以万里迢
迢赶到南蛮,就是为了此事,遇见我,只是巧合而已。

  如果再要往西深入,穿过层层树海,那就是一个很麻烦的地方,被南蛮人称
之为羑里,也可以说是真正的南蛮地带,除非是真正身怀绝技的寻宝者,否则不
会轻易涉足的地方。

  就如同人类看不起兽人,兽人们也很讨厌人类,更不怎么喜欢与外界接触,
所以大多数的兽人,都是住在一个叫做羑里的大盆地,瘴气弥漫,恶兽遍布,当
地民风更是勇悍好斗,对外来人士没有好感。像这样的地方,人类与兽人之间很
容易发生摩擦,所以一般的珍宝商人都只在南蛮外围游荡,与中间人做交易,不
敢轻易深入。

  真正的高价值珍宝,都藏于羑里内地,不过没有一身好本领的人,去了就很
难出来,这些都是来此淘金的寻宝者,普遍知道的常识,我亦是因此,到了此地
半年,却只敢在南蛮外围打转,不想到内地去打生打死,但现在没得选择,为了
龙女姐姐的托付,怎样都要闯一闯了。

  在旅店里头休息时,我继续研究了一下今天弄到手的珍宝。

  撇开财宝性的对象不谈,我真正在意的,是那枚和神灯一起被发现的银色戒
指,在上头,我感觉得到有一股能量在缓缓流动,应该是一件有特殊功用的魔导
器具。

  根据魔法师之间的口耳相传,这类魔导器,可能有妖精寄宿于其上,与使用
者结缔契约,实现愿望。不过妖精们喜欢设下圈套,在实现愿望的同时引人上当,
如果碰上了魔灵,实现愿望的后遗症还可能非常悲惨,所以魔导学院谆谆告诫,
别与异种生物随便订下契约。

  话是这样讲,不过,拿到了手的宝物不去试试,岂不是好浪费?

  想了又想,我终于拿起那枚戒指,在上头摩擦了两遍。

  “呼……”

  在我摩擦戒指上的花纹之后,异变忽生,一道突来疾风,吹灭了桌上的油灯,
让房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而渐渐地,我发现到,好像还有什么其它东西出现在
房里。

  (什、什么东西?)

  刚刚想要点灯查探,忽然就有一把又黏又腻、仿佛蜜糖一样甜美的柔媚嗓音,
从后头直传入我耳里。

  “前面的那位帅哥哥,愿不愿意和我做个交易啊?现在签约,可以享有新推
出的各项优惠喔!”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6 01:57




           第三卷 第五章 恶魔契约


  “什么人?限你马上给我现身出来,否则……否则就是自找倒霉!就算你不
是人,那也是一样。”

  想起状况特殊,我连忙加了后面一句,脑里仅存的几分理智,则是开始拼命
回忆过去听过各种与妖精们打交道的方法。

  而在这句话之后,也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方法,已经熄灭的油灯重新亮了起
来,为整个室内增添亮度。借着油灯的光亮,我回头看见了那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的女子。

  那真的是一个很动人的女子,甚至可以说是个让人一看之下,立刻就想要一
亲芳泽的性感尤物。五官细致,轮廓分明,亮丽红发与雪白肌肤,身材十分地高
佻丰满,配上那一身很有味道的打扮,将自身魅力发挥到极限。

  上身穿着一件细肩带的紧身背心,不仅露出平滑的小腹,更将一双雪肩连同
大片胸口肌肤曝露在外,35F的豪乳,坚挺丰满,从领口露出了深深的乳沟。

  下身穿着一套奇特的长裤,左边裤管直垂到脚边,右边裤管却是仅止于大腿
根,剩下部分全变成黑色网袜,若隐若现地展露性感的美腿。而足底十五公分的
高跟鞋,则让一双美腿看来更加地修长,和丰臀一起,形成近乎完美的曲线。

  一头亮眼之至的鲜红长发,大波浪似的垂下;明艳丰唇上涂了与眼影同色调
的浅蓝色,虽然古怪,却很衬合那一双如海水般的湛蓝眼眸。颈上缠了一条不知
是貂还是狐的毛皮围巾,配合上一身漆黑穿着,很是有一种妖艳邪恶的危险味道,
令人心儿狂跳,却是舍不得把目光移开,希望能够一直看下去。

  与凝视龙女姐姐、看着阿雪全然不同的感觉,这个女子虽然不见得有她们的
绝色姿容,但是当我察觉过来,我已经不自觉地吞了好几口馋沫,胯间亦莫名地
热了起来。

  “这位帅哥哥,这一次的客户是你吗?嗯,果然是一表人才,风度不凡,这
次就承蒙你多多照顾了……”

  低沉的嗓音,却是像蜂蜜一样甜美难言,传入耳里,更好似一根羽毛在心头
上轻轻搔动,教人心痒难耐。而没等我开口说话,那位突然冒出来的性感尤物,
已经随意拉了张椅子坐下,也不见她怎么念咒、使手印,右手就忽然多出了一本
簿子,书页自动地翻掀了起来。

  “你的名字是……不好意思,最近业务有点多,查数据慢了点……啊,有了,
是鼎鼎大名的约翰。法雷尔提督,少年提督,履建奇功,虽然因为在宫廷的暴露
事件身败名裂,不过很快又揭发黑龙会阴谋,东山再起,目前游荡南蛮,执行敕
令中。非常好,这样的人,最是我们心爱的对象了,今天能够认识你,人家真是
好高兴呢。”

  听她含娇带嗲地说了一堆,我都迷糊起来了,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个底,但还
是问道:“请问……你到底是谁啊?”

  “啊……抱歉,忘了做自我介绍了。我有很多名字,随着各种文化、地域性
而有所不同,以目前来说,你可以叫我菲妮克丝。我的工作是与人签约,收买灵
魂,至于职业名称……”

  菲妮克丝眼波流转,投来一个极具诱惑性的媚笑,盈盈朝这边走来,在我身
旁走了一圈,两腿摆动间,我注意到,黑色的紧身裤,将她的美臀紧紧包裹住,
呈现着一对蜜桃似的翘隆曲线,令人心动。

  “我是一个恶魔,受指环的召唤而来,请多指教。”

  这话可真是吓人一跳,但是却与我的预想相同。那枚戒指中果真有问题,却
不是如平常一样宿有精灵或是魔灵,而是成了一个发信媒介,把讯息传出去,将
眼前的美人召来。

  菲妮克丝,她自称是个恶魔,这点似乎是没有错,因为除非是修练到神魔一
般的修为,不然人类运使魔法,终究是要靠着手印或是咒语来借力。但刚才她随
手变出东西,却没有这些过程,这就不属于是人间界的技术了。

  “你……是来收买我的灵魂吗?”

  修练黑魔法的术者们,有些会召唤出恶魔,与恶魔签订契约,藉以获得利处,
这些事我以前时有所闻,却没想过自己也会碰到这样的事,毕竟我只是个半路出
家、没接受过正统训练的三流魔导师,对于这方面,我并没有足够的知识,晓得
该如何和恶魔打交道。

  只不过,根据过去各种谈判、讲数练出来的经验,别立刻答应对方要求,是
在谈判中取得优势的第一条件。

  “别这么说嘛,对我们而言,每一次受到召唤,就是多一个与人类结缘的机
会,特别是像你这样的帅哥,能与你见面,人家真的好高兴呢。”

  菲妮克丝语笑盈盈,说着让人欢喜的话语,更好像只是为了来与我相识一样,
完全不提自己的目的,一面笑着说话,一面用手将头发往后梳拨,在如火红发垂
泄间,展露她艳丽的容颜。

  我忽然发现,她和我过去认识的女性有一点很大不同。她的一举一动,看起
来非常地自然,没有一丝矫揉做作,但却又非常地诱人,每一个小动作,都将她
的胴体伸展成一个完美曲线,或是那蜜桃隆臀,或是饱满丰乳,甚至是那几乎超
过身体比例一半的修长美腿,都恰到好处地吸引我的视线,在轻轻摆动中,我的
呼吸慢慢急促了起来。

  也直到我开始坐立不安,察觉到这一点的她,很轻柔地微笑了起来,右手把
记事本往后一抛,记事本如烟散化在空气中,而另外一本像是“魔导药草图鉴大
全”之类数千页的厚书,则是掷地有声的重重落在我面前,上面写满蝇头小字,
却在开头第一页留下一个几乎白到刺眼的签名空格。

  “我想……你已经知道人家的来意了。我们恶魔是从来不强迫人的,这份文
件请你看一看,所有的相关事宜,都已经记载在这契约上头了,有兴趣和我们交
易的话,只要你在这里签名,我们就算是结订契约了,你仔细考虑一下吧!”

  一如慈航静殿的圣典所记载,恶魔都是诡计多端的,虽然样子很轻松,但我
才稍微一犹豫,菲妮克丝就像是要与我一起商讨契约一样,贴靠到我身边来,一
双手更有意无意间在身上轻轻按捏。她柔软的手指似若有着魔力,每一下碰触,
都在我身体点起一团熊熊欲火,恨不得立刻就找个女的推倒在地上了。

  “等等,这么大一本东西,你称它为契约?”紧要关头,我好不容易收摄心
神,保持一丝清醒,道:“就算要我签约,起码也得把契约内容交代清楚吧。嘿!
我可不是随便和恶魔打交道的人,祭司和神官都说,如果和魔鬼交易,死后灵魂
会下地狱,永远受到炼火煎熬。”

  “那些傻蛋的说话怎么能相信呢?你们人类尽是会想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像是听见什么很滑稽的事,菲妮克丝在我耳边轻声呵道:“地狱是我们的地
盘?还是他们的地盘呢?你成了我们的客户,就算真的下了地狱,我们也只会在
自己地头上给你方便,怎么会把你扔去让火烤呢?”

  “嗯,听起来是有几分道理……”

  “所以呢,一点都不用顾忌,像个男子汉一样,大胆地把这份契约给签了,
让我们两蒙其利吧。”说话的同时,她柔嫩的掌心拂上我胸口,一下轻一下重的
搓弄,又痒又舒服的感觉,险些就让我失去理智,点头答应。

  “还是不行,在知道交易的完全内容之前,我绝对不会签约的。”

  “交易的详细条文,都已经写在这份契约里头了,你一看就知道了!唔……
不来了,你欺负我哟……”

  把我碰往她胸口的手掌握住,菲妮克丝的说话,像是情人的叹息似地,低沉
而富磁性的声线,令人听了,酥软入骨,不由自主地想入非非。

  “胡说!”被她给摸得欲火炽盛,却又得不到宣泄,我愤怒的说话更是大声
:“现在有谁会把这么复杂的契约看完才签约?东西写得这么密密麻麻的,你以
为会有人类看得下去吗?”

  给我这样一吼,菲妮克丝却露出一副心有戚戚焉的表情,把手一摊,委屈道
:“说得太好了,可是,连人类都看不下去的东西,你以为恶魔会有耐性把它看
完吗?”

  看来至少在这一点上头,人类与魔族可以达成协议,对于那些会让人、魔都
昏昏欲睡的冗长条约,我们都视之为畏途,不想去接触。

  菲妮克丝索性收起了契约书,直接对我进行讲解。简单来说,我可以对她许
五个愿望,代价则是用自己的灵魂来交换。这些是与她交易的基本条约,但假如
一切真是这么简单,就不会有一堆大喊着“恶魔都是骗人的王八蛋”的魔导师与
妄想者,在怨恨中被带走灵魂了。

  传说中,这些来诱人签订契约的恶魔,就好比最黑心的讼师一样,最擅长玩
弄文字游戏,在交易契约中布满各种陷阱,如果不想所有愿望许完,自己却仍一
无所有,那就得在这上头特别小心。

  事实上,这些恶魔也不是无所不能,否则世界早已经由他们统治,慈航静殿
里那一票神职人员也可以回家吃自己了。我们或许可以许愿“我要很多很多的钱”、
“甚至我要永远也用不完的钱”,这些都可以实现,在满足客户物欲要求上,恶
魔一向很慷慨,但是当许愿说“我要变成世上最有钱的人”时,就会遇到问题,
因为,目前当今世上的首富,说不定就是他们的另一个客户。

  菲妮克丝所能承诺于我的,也只是在她能力范围内满足我的愿望,而这些愿
望不包含“再给我五个愿望”、“我要变成地狱之王”之类的不合理要求。至于
“变成天底下最厉害的武者”、“拥有不死生命”这类的蠢愿望,我也不会笨到
去许,即使不用传说中的惨痛例子提醒,我也知道吃下猛药成为武功天下第一,
但在一刻钟后七孔流血身亡;或是被变成骷髅活尸,从此永生不死的愚昧下场。

  一轮讨论花了颇长时间,但整个过程中,我却显得很悠哉,从容不迫。一来,
我知道悠闲永远是谈判中的优势要素;二来,我确实没有什么事好着急的。我并
不是一个无欲之人,甚至还是一个很多欲望的人,然而,那些愿望里头,却没有
什么需要冒着高危险去和恶魔签约的。

  金银珠宝,对我的引诱力不大,虽然我也喜欢钱,但是只要这世上蠢人还是
那么多,我杀人放火、偷抢拐骗,要从傻瓜手里骗到钱来,这实在太容易了。好
歹我也是阿里布达的子爵万骑长,有地位之便,又学过淫术魔法书上头的技术,
要迷昏有钱人,骗光他们的身家,不用恶魔帮忙我自己就会了。

  官职什么的,就更加不必了。变态老爸的官可够高了,但终究是要听命于人,
自来伴君如伴虎,官升得越高,死得越快。至于自己去开国当皇帝,虽然听起来
很诱人,但我想这个愿望是超过菲妮克丝能力范围,顶多弄个小酋长当当就算了。

  把龙女姐姐追上手,该说是我最大的心愿了。但是这个愿望,有点像是一种
憧憬,我希望靠自己的力量去圆梦,不想靠恶魔许愿。当然,要影响龙女姐姐的
心智,这愿望也绝对超乎恶魔的能力范围了。

  我很想早点把阿雪的红丸给采了,甚至眼前这火辣性感的尤物,我也想弄上
床去肏弄一番,不过这些都不值得我冒险去许愿。

  就因为这样,在漫长的讨论中,我一直显得悠悠哉哉的,什么也不放在心上,
如果真的说有什么让我心痒难耐,那就是菲妮克丝在对我轻抚挑逗无效后,竟然
蜂腰一扭,老实不客气地坐在我大腿上,弄得我胯间怒举,险些狠狠一棒,就敲
在她圆翘美臀上。

  以个头来看,身材高佻的菲妮克丝,比我还要高,要坐在我腿上,照理说该
是非常怪异的,但实际接触之后,我才发现这男性恩物的绝大好处。她浑身的肌
肤,真个是柔若无骨,一坐到我腿上,扭动娇躯贴入我怀里,结实而有肉感的浑
圆屁股,更毫不在意地在我胯间摩蹭。

  “我……我觉得很难相信你,你们恶魔都是狡猾多诈的,说不定我才签了约,
你就马上设法把我给干掉,那我不是太亏了吗?”

  “你怎么这么怀疑我呢?人家、人家好伤心啊!”好像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
女孩,菲妮克丝转眼间便泫然欲泣,哽咽道:“就算是恶魔,我们也是有职业道
德的啊,你以为我们愿意让客人死掉,随随便便砸坏招牌吗?契约中都是有保证
的,直到你愿望许完才带走你的灵魂;在你没许完愿望之前,我们不但保障你的
性命安全,还附送你从心所欲随身罐,可以有限度地变出你需要的东西。真的是
好处多多,人家这么样地为你着想,你却这么样地怀疑我,我、我都不知道该怎
么办了……”

  悲声哭泣的样子,让我不自禁地一阵心痛,但随即又被怀中她的扭动给引走
注意。

  与龙女姐姐、阿雪不同,菲妮克丝的肌肤,白嫩得快要可以渗出水来。不是
那种病色的苍白,而是像刚刚剥去壳的滑嫩鸡蛋,幼滑而充满弹性,在她身上,
我才真正领略到“肤若凝脂”的具体意义。而她身上不知是喷了什么熏香,举手
投足间都像是涂抹了一层蜂蜜似的,馥郁醉人,当那白皙手臂绕过我颈项,我几
乎忍不住就一口舔了上去。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有想到你们的服务会这么周到,真是太对不起了。”

  “那、那你愿意相信人家了吗?相信人家不会害你了吗?”

  “这个……你这样说,我也回答不上来啊……”

  一面讲话,菲妮克丝在我耳边不住发出引人遐思的低喘,柔软似绵的胴体,
贴靠在我怀里,来回地摩擦,整个人就像是化作一尾妖艳的大白蛇,缠贴在我身
上,性感美态令我呼吸困难起来。浑圆坚挺的乳球、结实的玉臀,这些我都感觉
得到,当两具肉体这样地紧贴在一起,阵阵浓郁体香嗅入鼻端,我登时神不守舍,
差一些便忙点起头来。

  “嗯……你们这些人类,就是对我们恶魔有歧见,我是诚心诚意地来服务你,
又怎么会想要害你呢?”

  说着,菲妮克丝有了动作。出乎意料,她竟然大胆地把手伸到我裤裆里,拨
弄那早已硬挺的肉茎。

  “啊!喔……”

  突然的袭击,我叫了一声,只觉得五根灵巧的手指,慢慢地搓弄龟头内侧,
同时也用掌心去摩擦睪丸,高度刺激之下,一股热血笔直冲上脑门。

  无比地兴奋,我一时间也不管什么恶魔不恶魔,大胆地把手探进菲妮克丝领
口,使劲往后一拉,让她美丽如雕像的上半身,几乎都裸露了出来。

  淡淡的光线中,菲妮克丝的乳房、屁股、双腿曲线都是那样的柔美,当她弯
着身体往后靠来,从肩膀、胸部,乃至于纤细腰部,拉出了一条极端艳媚的线条,
雪白胴体轻微地颤抖着,散发出无可言喻的官能之美。

  “哦!喔!”

  细嫩的掌心,擦得耻毛痒痒的,指头在肉茎前端敏感处搓弄又离开,离开后
又搓弄。快要出来时就将手移开,看到有点萎缩时又用手指触着前端。如此的反
反复复,菲妮克丝巧妙地控制了我的感觉,使射精感高涨却又出不来。

  “怎么样?人家的服务好吗?”菲妮克丝略仰起脸蛋,媚眼如丝,半闭的星
眸用妖艳的眼神挑逗着我,仿佛我一答应签约,她就会任我在她身上为所欲为似
的。

  我舔着菲妮克丝的耳朵,看她笑开了容颜,再把舌尖送进如贝壳般秀气的耳
朵里,说着:“好,实在是好得不得了,你……你以后别去拉契约了,专门去干
这个服务,保证你生意兴隆啊。”

  “讨厌,这样子说人家……啊,你干什么啦?”

  实在是受不了了,趁菲妮克丝还在和我说话的时候,我把她往上一抱,趁势
把她的裤子拉脱至腿间,露出白嫩玉臀,放落在自己的腿上,让肉茎前端抵着结
实臀肉,顺势往凹陷处滑去。

  “服务总是要做足全套,我都已经这样了,你可别想半途开溜啊!”

  “你还真是坏呢,可是,想要非礼恶魔,代价很高的喔。”

  “怕什么,顶多等一下和你签个约,让你有办法回去交差,这样让我干一次,
总没问题吧。”

  在这之前,菲妮克丝还一直在我怀里扭动挣扎,但听我这样一说,加上抱住
她玉臀的那双手猛往下拉,她便放弃抵抗,只是回过头,半是认真、半是挑逗地
笑道:“那么……人家就任你享用了,事后可千万别毁约喔。”

  “绝对不会!”我说得斩钉截铁,只是没有把“才怪”两个字说出口。菲妮
克丝被我抱着胯坐在我腿上,似是不习惯这样的羞耻姿势一样,低垂着脸,轻声
笑着。

  “来,自己用力摆动腰!我要进去了。”我抱着菲妮克丝,由正下方把阴茎
插了进去。

  “啊……啊……不要这样强烈……”

  真是超乎想象的媚骨,我才开始抽插个几下,她就有了强烈的反应,不但娇
声呻吟,肉穴更不住地渗出花蜜入,这样敏感的体质,才没有个几下,菲妮克丝
就把持不住了!

  不过我也不轻易松手,抱着她来到旁边的床上,恢复正常体位,把菲妮克丝
的左脚放置在右脚上,自己也躺在她旁边,正好是把身体左侧下方的菲妮克丝从
背后抱住的姿势,阴茎直直插入,一面抽送,一面用一只手揉捏着丰满的乳房,
还用嘴唇吸吮着耳朵。

  新的快感再度升起,菲妮克丝全身香汗淋漓,开始发出了呻吟。

  “嗯……好、好棒喔,从来都没有那么过瘾过……啊,更激烈一点,让人家、
让人家……更舒服一点……”

  我仍不放松,继续带领菲妮克丝探索未知的领域,我仍从背后抱住她,让她
俯身向下。直接插入时,菲妮克丝的口中已发出了呻吟,更流露出类似哭泣的欢
愉叫声,在不断的被阴茎贯穿之下,还是不知不觉的发出了呻吟。

  亢奋的阴茎抵到阴道时,如火花迸裂的快感流遍全身,几乎是在无意识下,
菲妮克丝披着垂肩的秀发,以阴茎为轴,腰部开始上下摆动起来。随着上下的摆
动,股间的淫水发出异样的声音,而丰满的乳房也弹跳着。

  此时的我抓住了菲妮克丝的腰,让她更随着我的手上上下下沈浮着。菲妮克
丝已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抑制了,我一面撑着晃动的巨乳,一面用力的挺进着。

  “恶魔又怎么样?要搞起来,还是和人类搞比较爽吧?是不是啊,你这个风
骚的小恶魔。”

  冷不防,我的嘴偷袭到菲妮克丝颈背,她就如同被电流击中,身体颤抖着,
发出近似哀嚎的叫声。

  我的嘴唇从肩膀后滑过颈子,来到面颊时,菲妮克丝竟主动转过头将唇迎上
去,用力回吻过去,把我伸进嘴里的舌头,贪婪的吸吮着。

  “喔……”

  在极度的欢愉中,菲妮克丝松开了嘴唇,上身整个向后仰。我加快速度的抽
插,将她一举送上高峰。

  “你……真是棒呢!”

  长发凌乱的遮住了脸,菲妮克丝大声地叫了出来,忘情摆动着腰,配合着我
的律动,丰满胸部挺向我的双手。我也控制不住,龟头整个沈浸在蜜汁里,发射
出大量精液,在此同时,菲妮克丝的四肢被强烈痉挛贯穿。

  “啊……啊……喔……”

  在无意识中,菲妮克丝体内像吸管一般,紧吸住我的阴茎,两人一起发出类
似筋疲力尽的呻吟,全身融化在无可言喻的绝顶高潮当中。

  也直到云消雨散,我们两个并肩躺在床上,菲妮克丝妮在我耳边说道:“嗯
……该让你享受的,你全都已经享受过了,现在答应人家嘛……签个约好吗!”

  “不!打死我都不会签的!”本着正义原则,我毅然拒绝了肯定会拉我下地
狱的契约:“和恶魔签订契约,不会有好下场,你们一天到晚骗人,现在我对你
也不用守什么承诺,约我是一定不会签的。”

  我暗自准备好的封魔秘咒,已经在刚才欢好之前偷偷塞到床垫下,现在也握
在掌上,只待对方翻脸发难,立刻就要动手。

  “是吗?真是可惜呢,人家是这么样地想要为你服务呢……”努力了半天,
最后仍然被拒绝,菲妮克丝似乎也不生气,甜甜地一笑,也不起身,就这么在我
大腿上翻过身来,如玉左臂缠着我的颈子。

  “买卖不成仁义在,你闭上眼睛,让人家给你一个临别赠礼好吗?好啦,人
家拜托你嘛……”

  别说那柔媚到极点的娇嫩语音,光是那饱满乳峰在我胸口旋转摩擦的绝妙触
感,就令我再度色授魂予,闭上眼睛,手亦不安分地往前摸去,希望能再占一点
便宜。

  “别急嘛……人家、人家这不是来了嘛……”

  香风扑面,我心神一荡,预备让她的红唇吻上我的嘴唇。但在接触剎那,我
却觉得不对,接触点不是嘴唇,而是左眼,接触过来的也不是热吻,是一记重重
的拳头。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6 02:11




           第三卷 第六章 大荒羑里


  “哇!”

  我大叫一声醒来,刚才的发生的一切如梦消散,连带菲妮克丝在内,所有东
西消逝无踪,我仍是趴在桌上睡觉,只是裤裆里头湿了一块。

  (难道真是做了一场春梦?!)

  疑惑中,旁边传来娇嫩的叫唤。

  “唷呵,师父,你醒来啦,要准备吃饭了吗?”

  斜斜的夕阳,从窗口透射进来,在屋子里头洒上淡淡红霞,俏阿雪抱了一捧
花,正往花瓶里头插去,可爱的狐尾在屁股后头摇来摇去,表示着她的好心情。

  “你还真行啊,心情总是那么好,那头应该要人道毁灭的东西呢?”

  “你说豹豹啊,我刚刚和它一起洗了个澡喔,它的皮毛好漂亮喔,而且它的
翅膀,居然还可以收起来看不见呢,现在正趴在我房间里睡觉。”

  我才不管那只异种龙豹的翅膀能不能收,脑里只想着,能和阿雪一起洗澡,
对她那丰乳肥臀揉揉捏捏,确实是赏心悦事,令我深深羡慕起来,不过,这时候
我脑里所困扰着的,仍然是刚刚的事。

  (是梦吗?那个女恶魔可还真是辣啊,从来也没看过这么有味道的女人,那
一身细皮白肉,想到都要流口水了……是不是最近欲求不满?怎么会没事做起春
梦来?看来今晚就应该和小阿雪……咦?)

  看到一样不太对劲的东西,我连忙站起身来,把阿雪正拿在手里把玩的那个
小铜罐夺过。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长扁形铜罐,上头刻纹着细细的海贝花纹,样
式相当美观,不过,真正引我注意的原因,是我不久前才看过它。

  (果然没错,是刚刚菲妮克丝说的签约赠品,从心所欲随身罐,她是不是气
得忘了把这东西带走?)

  如果是与恶魔有关的东西,可能就是魔导器了,我还记得,菲妮克丝说过,
我可以用这个从心所欲随身罐,有限度地变出我想要的东西,虽然看它这样的大
小,变不出什么东西来,不过有这一样魔法器具,终究是很有用的。

  “咦?师父,你的左眼?!”

  被阿雪一提,我才发现自己的左眼多了个黑眼圈,自然是刚才菲妮克丝的杰
作了。方自出神,我低头一瞥,却看见左手无名指上正套着一枚银色指环。在银
质的表面上,有一层浅浅的红芒,妖异地流动着。

        (原来如此……那个梦……是真的啊……)

  忧喜三半,我看着无名指上的那枚银戒,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将手边事情整理一下,隔日我们就动身上路。龙女姐姐所委托的目标地,史
凯瓦歌楼城,我只是曾经听过,知道是在南蛮腹地,要穿越层层树海,但是确切
位置并不清楚。向本地的宝物猎人稍作打听,也是含糊杂混,讲不清楚,毕竟他
们都没有深入南蛮的经验,不可能知道详细位置,看来只好边走边问了。

  不过,要进入雨林山地,两手空空进去是不行的,我领着阿雪,到市集上去
采购必须用品,从水壶、防水靴、开路用的长刀、火种、保暖毛毯……全部一一
采购齐全。

  一般旅人所必备的弓箭,我们倒是可以省了,反正我力气不大,要拉弓射箭
多半是做不到,阿雪的力气可够大了,但是这笨女人射箭的准头奇差,还是直接
用重物投掷省事。

  “年轻人,你要进麦里去啊?就这样进去,很危险啊,那里的兽人可是很不
欢迎人类的……”

  听说我要深入树海,听到的就是一片劝阻声音,许多商人打量一下我的身材,
立刻就不以为然地大摇其头。

  “听说那里最近有拜火教在拓张势力,几个族群恶战不休,外人现在进到里
头去,恐怕……”

  “恐怕什么?看你们一个个的眼神,以为我会一去不回吗?告诉你们,我不
但是个杰出的珍宝商人,还是一个杰出的珍宝猎人,这一次深入羑里,就是为了
取宝而去的,你们等着看我出来发财好了。”

  或许是看过太多像我这样口出狂言、却随即在雨林中尸骨无存的蠢蛋,众人
并没有什么激烈反应,反倒是有一个看来形貌猥琐的半兽猴人,悄悄地跟着我和
阿雪,直到没有什么旁人了,我终于忍不住,回身喝问。

  “浑蛋!这么鬼鬼祟祟地跟着,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啊,没有啊,只是看先生你要深入南蛮了,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值钱东西不
想要了,横竖带去也是浪费,不如贱价卖我吧。”

  “……”

  “你带着的这头豹子,皮毛油亮,剥下来卖,价格不错的,还有你身边的这
个女奴,虽然带着面具,但是身材丰满,特别是胸前实在是……”

  “把钱拿出来!”

  “什么?先生你还真好说话,这么快就成交啦,看在你这么爽快的份上,我
可以把价钱算高一点。”

  “谁说要和你做生意?我说把你全身值钱的东西拿出来,现在这是抢劫。”

  我瞪着这不识好歹的猴耳家伙,怒道:“动作快,把全身值钱东西拿出来后,
自动把衣服脱光,不然我一声令下,嘿嘿,你不是以为我这头猎豹是养来观赏用
的吧?”

  就这样,我们干完了离开前的最后一票生意,正式朝着羑里的树海出发。为
了入境随俗,我开始考虑,是否要换个假名,毕竟此去福祸未卜,说不准更会有
什么倒霉事,倘若像当初在皇宫里的暴露事件那样,再次出丑,名扬国际,那我
就真的不用混了。

  再说,约翰。法雷尔这个名字,现在在国际间颇为响亮,连续两次战役,和
伊斯塔、索蓝西亚都结下仇怨,不少人的丈夫儿子因我而死,更有不少人全家大
小被我一起当奴隶贩卖到异国。讲得白一点,就是说不定哪天走在路上,会忽然
给路人刺进一把匕首,暗杀干掉,在这种情形下,用本名进入羑里,实在是太危
险了,为了这些理由,我决定换个假名。

  南蛮兽人的命名习惯,有一派是像我和菲妮克丝这样的语法,但也有另外一
派,是以颜色为姓,配上其它自然事务,例如银月、翠羽、紫川……之类的命名,
如果要改变姓名,最好就从这边来着手。

  几经思索,我决定取一个比较威猛的名字,希望能在南蛮重振雄风。蓝雕,
是一种此地的猛禽,栖息在高山之上,以毒蛇、毒物为食,体积有小牛般大,爪
子锋利,行动如风,被它的爪子伤到,会产生石化作用,救治起来很费功夫,因
此是猎人们的头痛对象,不过,也因为这样,它的爪子是市场上高价货品。

  “决定了,迁就本地的习惯,就叫做蓝雕吧!”

  当我向阿雪耳提面命,要她在羑里的时候,别用本名称呼我时,这个一向搞
不清楚事情状态的家伙,只是满怀好奇地问我。

  “唷呵,师父啊,那我是不是也应该要换一个假名呢?这样到羑里会不会方
便一点啊?”

  笨女人,你现在用的已经是假名了,不信你就用天河雪琼之名,到羑里走一
圈,不给那群兽人生吞活剥,那才有鬼。

  “这个嘛……你戴上面具就好了,那里兽人很多,胸部比你大的人多得是,
只要不让人家看见你的脸,就不会有人想非礼你的,至于名字……笨蛋阿雪就好
了。”

  阿雪自然不依,缠着我闹,不过,也幸好拖了这样一个神经比水管还粗的迟
钝家伙,才得以在这样穷山恶水的环境,不会无聊,让人有一丝心安。

  放眼看去,尽是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枝干茂盛,绿荫遮天,长满青苔的斑
驳树干上,另外有古藤缠绕,笔直攀上树顶。像这样的数百年、甚至是数千年的
老树,个个都有几十尺高,蔓延出的繁枝密叶,化作了一把把深绿色的大伞,将
整座树海笼罩。

  像这样的环境,阳光并不容易透射到地面,就连我们走在森林间,抬头往上
看去,也只看见阳光被浓枝密叶切割得支离破碎,几经艰难地透射在地上,变成
一个一个的细小金点。

  在林木更茂密一些的地方,由于缺乏阳光,加上森林里头湿气极重,就有一
层又一层的混浊雾气,遮挡在我们面前,往往放眼看去白蒙蒙一片,什么东西都
看不真切。也许听起来很不错,但是当你走在雾岚里,眼前景物看不清楚,猛地
一下撞到树干,头痛欲裂的时候,就知道厉害了。

  走在丛林里头的感受,并不像是平时外出踏青那样好过。林子里头的气温很
低,走着走着常常就打起寒颤,想找个温暖的东西去抱一抱。不时窜入鼻端的,
也都是一股浓浓的潮湿味道,越闻就越冷,让人实在是有些后悔,为何自己不躲
在舒服被窝里,搂着阿雪睡大觉,要跑进这样的荒凉所在。

  听在耳里的声音,也与好听无关,在这么黑漆漆的环境里,偶然传来一两声
凄厉、急促的鸟鸣,似夜枭悲啸,听得人毛骨悚然,好像有什么魔物要从黑暗里
跑出来了一样。

  树林里头不会有人打扫,落叶飘散地上,积成厚厚的一堆然后腐朽,脚踩在
地上,都是一些软塌塌的稀烂湿泥,加上那些青苔,刚开始不习惯的时候,真是
常常失足跌倒。森林里头有些小兽,松鼠、兔子之类的,会冷不防地从脚边窜过,
一下子就不见踪影。这些都还好,不过当蛇、蝎、蜈蚣一类的毒物,也这么刷地
一下,趁雾浓从脚边擦过时,我就只能庆幸自己穿的是长靴,而靴子也确实够厚
了。

  体力也是一个问题,虽然是军人,但是贵族子弟并没有多少行军经验,我更
由于修练魔法外加房事过多,体力并不是很好,所以要在没有座骑的情形下,于
森林里头长途跋涉,那就只能走走停停,多做休息了。到了第三天,连脚底也起
了水泡,我终于是受不了了,再看见阿雪那么连跑带跳、与龙豹边走边玩耍的惬
意样子,实在是很火大。

  “决定了,阿雪,去找一些树藤,做一张背椅出来,以后的路,由你背我上
路。”

  “咦?师父,可是……人家已经负责提所有行李了,如果再背着你,好像有
一点重耶。”

  “罗唆,反正你力气大,跑得又快,我没有要你趴下当马骑,就已经算是对
你很不错了。”

  和往常一样,阿雪很快地败下阵来,和我一起做了一张简陋的软椅,在往后
的路程中,我坐在软椅上,由她背着上路,大幅度减低了跋涉之苦。

  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有一点麻烦。森林里夜晚湿冷,我睡觉时是把毛毯盖在
身上,前方又生了火,但仍是会冷得忍不住打颤,这时候就分外羡慕阿雪,她甚
至连毯子都不用,就直接趴靠在龙豹身上,枕着它柔软而温暖的毛皮,睡得又香
又甜。

  (真的是太不公平了,照说像天河雪琼那样的女神官,一定是养尊处优,为
什么对环境的适应力这么好?什么都能吃,什么环境都能睡,活像头母猪一样,
难道兽人化真是这么方便?)

  越想越是不甘心,我再度向阿雪抱怨。睡眼惺忪的她,侧头想想后,表示愿
意与我易地而处,很大方地把温暖床位让给我。

  “毯子给你,豹子给我?算了吧,这么名贵的被子,我可消受不起。”

  一起上路已经数日,那头龙豹早就和阿雪混得熟透,彼此亲昵得像是同一个
窝生的。但是对于其它人的敌意仍然是很深,特别是对我,每次都凶巴巴地盯着
我看,活像说只要逮到机会,立刻就会扑上来咬断我喉咙似的,如果学阿雪那样
拿它当被盖,肯定活不到明天早上。

  不过,要说起这头豹子,也确实是非常奇怪。明明只是一头母畜生,却是那
么地跩,走路也好,趴卧也好,都是把头抬得高高的,一副很骄傲的样子,看到
我的时候,不是怒目以视,就是直接转过头去,不相理睬。

  哼,上古神兽就很了不起吗?得罪了我,总有一天把它这畜生拆皮煎骨。特
别是,最近就是因为它的关系,害我找不到机会找阿雪再亲热一次,平时早上的
口交,那倒是还好,但是当我要把阿雪骗上床去,而这死丫头挣扎着不依时,那
头畜生就发出怒吼,跃出拦在阿雪身前,不让我进犯,有一次甚至还把我给扑倒
在地,真是好惊险啊。

  “阿雪,你该管管你的宠物了,再这样让它乱来,就拿根铁炼把它给拴住,
别让它这么到处乱跑。”

  对于我的要求,阿雪却是理直气壮地拒绝,“才不要呢,小紫又没有做错事,
都是师父不好,想要……想要玩人家的小屁屁,所以小紫才会这样的。”

  为了方便称呼,阿雪替碧玉龙豹取了“紫罗兰”这样的怪名字,昵称它为小
紫。而似乎是因为得到同伴,人多壮胆,一向对我言听计从的阿雪,在拒绝我的
求欢之后,还很俏皮地对我吐舌头、装鬼脸。

  (气死我了!真他母亲的是气死我了!给我记住,早晚把你们两头畜生一起
搞定……)

  好不容易采了阿雪的肛菊,才在设想往后可以如何地销魂,却被迫硬生生终
止,心中真是咬牙切齿,誓报此仇,只不过,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要下手把那头
豹子给宰了,我还真是不敢。

  虽然说收起了翅膀,这头豹子看来就与一般的黑豹没什么两样,但它的鼻子
与感官,却真个是一等一的灵敏,行走在森林里头,很多的毒虫、毒雾,它都早
一步察觉,然后带领我们闪开。雨林树海之内,步步危机,我和阿雪两个毫无经
验的新手想要穿越,若不是有这头豹子掩护,怕早就不知道在七彩瘴气中昏迷几
次,葬身在这森林里的大小毒物口中了。

  越往羑里走,半兽人的数目会逐渐变少,纯血兽人的数目则是相形变多,这
些兽头兽身、口吐人言的家伙,看起来真是有碍观瞻,没有提前灭种,让我非常
遗憾,而他们对于人类的仇视,则是让我很伤脑筋,部分纯血兽人甚至对混有人
类血统的半兽人都连带憎恨。光只是这个理由,他们就可以莫名其妙地冲过来,
把我痛扁一顿,全身骨骼弄得不成人形之后,吊挂在树上,然后在我面前轮暴阿
雪。

  如果这种事真的发生,我除了感叹报应,也没有别的话好说,幸好紫罗兰的
鼻子很灵,总是抢先闻到了他们的气味,带我们绕开,没有真正和那些畜生遭遇,
避过可能发生的危机。

  其实,即使是碰到了那些比蒙熊人、虎人,以阿雪的怪力,也有一拼之力,
光是看她徒手将那些一人合抱不拢的巨木拦腰勒断,当作武器这样地胡乱挥扫,
就算是兽人中力气最大的比蒙熊人,也是只有抱头鼠窜的份。然而,身为阿雪师
父的我,却不乐意见到这丫头和敌人打肉搏战,以一个武者而言,这丫头的心太
好,虽然反应神经灵敏,但如果没法在适当时刻下决心,杀掉该杀的东西,露出
来的破绽就足以让她被人一击致命了。

  “阿雪,看看你,为什么你就这么没用啊?传说故事里头的男主角,动不动
就是带着什么圣武神、神圣大魔导士之类的女随从,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你却
除了丢石头、抱断大树之外,什么都不会,尽是在那边丢我的脸,你难道不会觉
得惭愧吗?”

  如果阿雪本身有很好的武术或是魔法修为,根本就不必这样狼狈地躲开兽人,
甚至只要有她身为天河雪琼时的三成本事,我们就可以在树海里头横着走路了。

  “唷呵,可是……师父啊,通常不都是师父该保护徒儿的吗?人家已经帮忙
您提行李,还有做好多的事,为什么连战斗也要我上场呢?而且,我们还有小紫
啊,它力气很大,还会喷火放电呢,危险的时候,它一定能派上用场的。”

  “混帐东西,你这是什么态度?居然敢要师父来帮你做事?师父是出主意的,
徒弟才是冲锋陷阵的嘛,如果拼命的时候师父不能躲在后面,那还收徒弟做什么?
有事弟子服其劳,这可是圣贤书里头的名句。圣贤耶,会用两条腿走路,张口不
会汪汪叫的伟大生物,你敢违抗圣贤说过的话吗?”

  先声夺人,把阿雪逼得说不出话来,我道:“你别以为那头豹子管什么用,
如果它真的那么强,又怎么会被那些兽人抓去当众配种?我们即将要面对的敌人,
肯定是很强的,如果不先让你有点自保能力,到时候就小心和这豹子一起被抓去
配种,一配再配,配得不亦乐乎,你很享受吗?”

  大概是想到当日紫罗兰的惨状,阿雪的俏脸忽然变得惨白,一个劲地摇头说
不。

  “如果不想变成那样的话,就要好好练好我要你练的东西,只要自己实力好,
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可是……师父你教的东西,太难练了啦……我、我真的没办法……”

  “什么?你想偷懒吗?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一勤天下无难事,只要你认真
去做,魔法其实根本就不难嘛。”

  “不是那个意思啊,师父你每次要我去练魔法,都要抓一些小猫小鸭,把它
们的头砍断,然后放血,人家、人家不想要做这种事啦……”讲到情急处,阿雪
给逼得直跳脚,眼泪也开始滑下面颊。

  “修练魔法不是有很多种途径吗?我可以努力背咒文,也可以拼命练习,为
什么就非要伤害别的东西呢?”

  “去你个担担面,你练的是黑魔法耶!黑魔法如果不杀生,那怎么叫做黑魔
法?你以为你自己是神职人员,想练什么很干净的法术吗?半兽人就要有半兽人
的样子,去,搞不清楚状况。”

  这就是我们现在遇到的最大问题,以阿雪的心慈手软,老实说,根本也就不
是一块修练黑魔法的料。正常的修练程序,通常都是自身积蓄到一定魔力之后,
去和符合自己级数的黑暗神明结订契约,完成试练后,契约完成,自己从此可以
使用该项咒术。

  再不然就是亡灵法术。自己去坟场弄来一堆骨骸或是尸体,配合咒语和道具,
吸纳大批灵体的阴森之气,增长魔力,当魔力足够,就成了使唤各种僵尸、邪魅、
魔灵的亡灵法师。

  但不管是哪一种,只要是属于黑魔法的范围,都会要求奉祀生物血液。鲜血
在黑魔法中,向来就是很特殊的一种触媒,许多咒术都是在鲜血配合下发生作用,
因为对于寄宿在黑暗中的各种邪灵来说,富含生命精华的鲜血,是他们最渴求的
诱饵。

  但是让阿雪这丫头来练,就实在是错得很离谱了。她什么都怕,什么也都不
愿意去伤害,生人血肉是别想了,就连杀些鸡鸭猫狗,也都让她软脚啼哭,这样
子一年下来,当然不会有什么进展。

  但倘使她能下定决心去修练,应该很快就会有惊人进展。如果是照常理,六
大系魔法元素,除了风系之外,像天河雪琼这样自幼修练光明系魔法的女神官,
是不可能再修练其它系魔法的。但不知道黑龙会的改造手术究竟是怎样搞的,亦
或者这是改造失败的意外变化,天河雪琼的强大修为,全部被转化成了最纯粹的
能量,没有性质之分,得到了千载难逢的转质机会。

  由于全身都充盈着巨大能量,这令得阿雪的肉体极为强健,举手投足都爆发
着恐怖的怪力,但倒过来说,只要有个管道让这能量确定型态,慢慢地宣泄出去,
阿雪的魔法就如同水到渠成,一夜之间便可以拥有高级魔法师的修为。

  我当然不会笨得再要她去修练光明魔法,虽然说因为以前的基础,她的肉体
易于接受光明魔法,使用时的负担也少,但是这样一来,她治愈脑里的旧伤,回
复记忆的机率也就相对提高,那时候我如果没被碎尸万段,就真是有鬼了。

  在我心里,仍在策划着一些坏点子。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永远的秘
密,我不敢奢望阿雪会这样傻上一辈子,即使她不回复记忆,将来也仍是有可能
被慈航静殿的人给发现,所以,我就必须想一个万全之计。

  身为慈航静殿的神官,将来极有可能接掌整个慈航静殿的光之圣女,却修练
了一身邪恶而凶残的黑魔法,加上她修练黑魔法时期染在手上的血孽,就算她想
要回头,慈航静殿也不可能接受一个黑暗法师重归门下,这样子一来,天河雪琼
就算是彻底毁了。这是我的后着,一记就算她把我干掉,仍然得要与我同归于尽
的后着。

  我是个很会记仇的人,结下梁子之后,只要逮到机会,我的报仇手段就无孔
不入,当初在娜丽维亚,连阿巫这样胆大包天的人渣,都因为忌讳这一点,而不
愿与我发生冲突。冷翎兰和天河雪琼这样子当众辱我,光是想起来,就恨得直想
跺脚捶墙,现在机会自行送到了我手上,哪有不好好利用的道理。

  而且,想象到把一名圣女转变成魔女的堕落过程,就不其然地令人感到一阵
快感,那不单单是复仇成功的喜悦,更有一股让完美事物崩毁的满足感,光是想
起来,就让我不禁得意地冷笑起来。

  “哼!哼哼哼哼……”

  “唷呵,师父啊,为什么你笑得这么古怪啊?手抖、脖子抖,连肩膀也抖个
不停。小紫说,你笑得活像一只快断气的癞蛤蟆呢。”阿雪皱皱眉头,不解地问
道:“快断气的癞蛤蟆是什么意思啊?是很开心的意思吗?”

  才正得意于自己操纵一切的恶魔感觉,却被这笨丫头的疑问破坏气氛,刚要
没好气地还以一句,却惊觉了她话意里的异常。

  “阿雪,你刚刚说什么,你和这头畜生……你和紫罗兰可以沟通?你听得懂
它的话吗?”

  阿雪点头称是,表示从前几天开始,她渐渐可以听懂紫罗兰声音里头的意思,
还和紫罗兰笑嘻嘻地搂抱在一起,一副甜蜜主人与宠物的样子。

  算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比起人类,半兽人要听懂野兽的话,大概
是比较容易吧。

  其实,要让阿雪修练黑魔法,这应该不难,只是我还没有找到方法。也许我
面前的阿雪,就是她内心本性的真诚表现,但当初我遇到的天河雪琼,却是冷若
冰霜,照她那种冷淡样子看来,一但要杀起她认定的恶人,多半毫不手软,这样
的杀性,与黑魔法需要的性格,只是一线之隔。慈航静殿能把人调教成这样,我
没有理由做不到。

  就这样,我想尽办法,试图在进入羑里之前,让阿雪在黑魔法上有点根基,
不过,直到我们离开雨林为止,成果依然是毫无所获。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6 02:22




           第三卷 第七章 延安奇人


  在进入雨林树海的十四天后,我们从森林中离开,正式进入了羑里的区域。

  话虽如此,但放眼望去,仍然是一片山峦与树林,毕竟整个羑里盆地是被群
林大山所包围,所谓的脱离树海,只不过是开始接触市集城镇而已。

  南蛮兽人勇猛好斗,这点在我进入羑里之后,得到了很充分的印证。就在大
街之上,常常是一个兽人大喊一声“哇杀”,跳了出来,拦在另一个兽人之前,
然后两边就对战起来,这边一记虎爪过来,那边一记豹拳过去,几下子功夫就血
花四溅。

  这样子的情况,没多少时间就在街上反复上演,路人们好像也已经习以为常,
丝毫不觉得奇怪,反而很熟练地让出空间来,让那些干架的可以大干一场。

  不过,打的虽然激烈,却还不至于伤及性命,这主要是因为兽人们皮粗肉厚,
又在胜负已分之后不下杀手,但很奇怪的是,就算看得出自己要输了,输家也会
坚持到最后一刻,决不逃跑。

  奇异的南蛮风俗,真是让我难以索解。

  到市镇之后,我们到处找人询问史凯瓦歌楼城的所在,得到的却尽是一双双
直瞪过来的怪异目光。

  在南蛮打混一年,这里的语言我学会了六七成,阿雪聪明伶俐,更是说得琅
琅上口,听不出半分口音差异,过去在市场交易时,曾靠着这点成功杀过无数次
价,照理说应该是和本地人混熟的一项有利条件,谁知道,阿雪才开口说几句话,
就立刻被发现是外来者,对方也对我们的问题不理不采。

  我身上带了一些可以卖到不错价钱的宝石与金饰,预备在这里卖掉,兑换成
通用货币,可是照现在这样的情形,如果贸然拿出值钱货物,可能只会成为兽人
们的目标,惹来麻烦。

  为防不测,我和阿雪都换上了斗篷,遮掩住面容,省得惹来太多麻烦,不过,
兽人们的鼻子不是长在那里没用的,我身上的人味,才刚出现就引起了他们的注
意,当我们走在街上,没多久,后头就开始跟着一大票兽人。

  如果是半兽人,那还好看一点,因为虽然毛多了些,又长着尾巴或是兽耳,
但起码脸看起来还是人样,可是如果是纯血兽人,那看起来就是一头特别巨大、
会用两脚站立的猛兽,虽然说不上美观,但是谁都感觉得出他们的杀伤力。

  “师……师父,我们该怎么办?后头好像跟了很多人啊。”

  “不要吵,只要你不出声,他们就不会发现了。”

  这个说法当然是不可能的,至少跟在我后头的几十名虎人、豹人,就很显然
地不认可这说法,瞧他们一个个目露凶光,不约而同地握紧了手上的棍棒与钉槌,
就知道情况不妙,马上就要动手了。

  体认到这个事实,我不禁后悔自己日前为何贪小便宜,不先准备一点辅助用
的魔法卷轴在身上。

  虽然这里是大街上,但是我们两个外地人没可能得到任何保护的,我想来想
去没有办法,向阿雪使眼色,准备先下手为强,让紫罗兰居前,喷火放电地逐退
这些兽人,阿雪作第二道防线,防止他们冲近过来,这样子双重作战,要对付这
些没组织性的兽人,应该是没有问题。

  怎知道,或许是因为太过专心打暗号,我居然没有发现有人从正前方冷不防
地靠近过来,待得惊觉,已经是一记重拳轰在脸上。

  “仆你个臭街,你这贱贼!什么人不好勾引,居然敢勾引我老婆,给我仆街
去吧!”

  鼻血直流,险些连鼻梁都给打断了,我痛得要命,脑里却是还搞不清楚,为
什么会莫名其妙挨揍?

  我是初次来到羑里,不该和本地人有恩怨,至于搞上人家老婆,自从离开娜
丽维亚之后,就不曾有过这种事了。

  本来要动手的兽人们,遇到这样的突发事故,反而呆住了,在听见是另外有
纠纷发生后,他们纷纷后退,让出打架空间来,脸上的表情更是有些怪异。

  “你搞错了,我、我没……”

  “没你娘亲,你给我收声啊!那天我回家,就看到一个男人和我老婆光溜溜
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光看那恐怖尺寸和熟练动作,就知道一定是你这贱人。”

  又是一拳,正中小腹,虽然不是很重,但是取位刁钻,一下就让我痛倒在地
上。

  如果说是报应,那也就算了,可是像这样没头没脑地挨揍,甚至连打我的人
是谁都还没看清楚,这实在是很冤枉。

  “冷、冷静一点啊……”如果只有挨打,那还好一点,但是我隐约看到,那
人似乎拿出了匕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倘若你只是勾引我老婆,那也就算了……”

  “就、就是说嘛,老婆被人上了,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这、这代表你老婆
很漂亮嘛……”

  “但是你这狗种为什么连我两个妹妹都不放过?那天我回家,就看到一个男
人和我两个妹妹光溜溜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光看那恐怖尺寸和熟练动作,就知道
一定是你这贱人。”

  “啊?什么?你妹妹,我、我好像不曾……”

  “曾你娘亲!”

  没有动刀,但是连续几脚踢过来,也真是够难受的了。阿雪不知道是不是吓
呆了,居然没有过来帮手,但最奇怪的是,我听见那群旁观的兽人,异口同声地
发出一声惊叹,好像听到什么稀奇事物一样。

  “如果你只是勾搭上了我两个妹妹,那也还情有可原……”

  “对,有话好说,不用动手,我们……哎唷!”

  “但是你这禽兽为什么连我老母都上了?那天我回家,就看到一个男人和我
老母光溜溜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光看那恐怖尺寸和熟练动作,就知道一定是你这
贱人。”

  “喂,这实在是太夸张了吧,我……”

  “我你娘亲!”

  这次我听得很清楚,无分什么虎人、豹人,那群旁观兽人一起“哇”的一声
惊呼,彷佛听见什么很恐怖的事情一般,竟然就这么样地一轰而散,几下子就跑
得不见人影。

  奇怪的是,当兽人群散了之后,那个怒骂我搞上他全家女性的男子,便没有
再殴打下去,反而一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近距离面对面之下,我大为惊讶,因为这人非但是个人类,而且还是个我曾
经见过的人类。

  布巾缠头,身穿南蛮地带特有的彩衣,腰配弯刀,而背上却背着一堆画具,
两撇相当富有知性气息的小胡子,嚣张地弯弯翘着,这人赫然便是我和阿雪在苏
瓦鞑剌宫殿里头所相识的旅游画师,茅延安。

  在逃出那座宫殿时,因为他的纵火帮助,我和阿雪得以成功逃脱,但之后却
找不到他的人,想不到大家会在羑里又碰头了,而且还是这么怪异的会面。

  “哎呀呀,运气真是不错呢,只用几句话和一些拳脚,就把这些兽人赶跑了,
我本来还担心要动到刀子呢。”

  茅延安弹了弹手中的匕首,那个刀刃竟然可以收入刀柄里头去,而且刀刃里
头还有红色液体流出,是一柄相当逼真的道具。要是他用这柄匕首,刺在我的身
上,那么除非近距离观看,否则谁都会认为我被他给宰了。

  “去你妈的,好端端的为什么打我?”

  “打你是为了救你,我的拳头有那些兽人重吗?如果是由他们来打,你现在
别说死尸,碎尸你都当定了。”

  话倒是没有说错,他可能因为是文人的关系,手脚力道不大,打在身上也不
怎么痛,但莫名其妙地挨一顿揍,我心里头还是老大不快,揪着他的领子质问。

  “去你妈妈的,为什么你打我一顿,那些兽人就都跑光了?这有什么道理?
给我老实说出来。”

  “道理自然是有的,不过不光是靠拳头,而是靠嘴巴。”茅延安低声道:
“朋友,你知不知道,南蛮的兽人们最崇拜些什么神啊?”

  “这个嘛……拜火教啰。”

  在南蛮混了一年,我多少也有耳闻。经过长久的宗教战争,连串的归并与结
合后,目前大地之上的宗教,基本上仍然是由光之神宫、暗之神宫为两大山头,
无论是精灵或是人类,都是依着自己的善恶之分,信奉这两大神殿,尤其是经常
要与神明打交道的魔法师,更是如此。

  不过,南蛮地区却是这两大势力尽皆难以进入的所在。

  野兽的天性是怕火,这一点兽人也不例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个以
火神为信仰的宗教,在南蛮形成,迅速拓展势力,成为了拜火教,教徒跨越种族,
在南蛮各部落之间存在,已经变成南蛮头号强权。

  “嗯,你说得没错,但你晓不晓得,除了火神之外,兽人们也同样崇拜另一
个神明呢?”

  “哦?什么神明这么了不起啊?光之神宫来这里开分店了吗?”

  “……巨阳神。”

  “……”

  三人一豹离开了街头,找间小铺子坐下。在茅延安的解说下,我们才明白,
原来南蛮兽人除了敬畏火焰之外,也对巨大阳具有同样的崇拜。

  这其实没什么值得奇怪,即使是人类部落,在原始时期,还是有很多人对象
征男性尊严的阳物,有着说不出的崇拜,这点从民俗研究的各种阳具图腾,可以
得到证明。

  不仅如此,在羑里,还有些风俗习惯简直令我们这些外来者为之瞠目。

  对各族兽人来说,妻妾与人通奸,令得自己头上的兽毛染绿,戴上一顶天然
绿帽,是一生都难以抹灭的羞辱;但相反过来,若是有办法以非暴力手段,勾引
到他人的妻妾或是女眷,那则是比以武力击败对方更加荣耀,会受到全族人的高
度尊敬。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茅延安胡扯了那一大堆东西之后,所有兽人竟然被吓得
四散惊逃。

  “你不过是个人类,论尺码……照说该与兽人们差得老远,但是你不但能勾
引到别人老婆,甚至连别人的老妹和老娘都一并带上床去,哪轮到那些兽人不俯
首称臣,照我说,他们不但会以为你是巨阳神的使者,更搞不好以为你有巨阳神
附体呢!”

  茅延安说着,更朝我胯间瞥了瞥,大笑起来。

  难以想象被这种乱七八糟的神明附体究竟会变成怎么样,我只有沉默了。之
前没有注意到,现在面对面细看,这才发现他确实是个很有魅力的中年男人,不
单是相貌出色,换上了此地流行的彩衣之后,更是显得神采奕奕,散发一种少年
人的活力,即使在和我们说话的时候,仍不住竖起拇指,遥遥衡量街上行人的身
形尺寸,在一本小簿子里头飞快地留下人物草图。

  开口时,言谈诙谐,特别是那两撇翘翘的小胡子,配合上他的气质,很是有
一股颓废画家的艺术气息,像这样的中年男人,即使身无分文,往往也能在欢场
之中赢得女子青睐,以我来看,绝对是那种扮猪吃老虎型的狠角色。

  “巨阳神附体?被你这样说,我也不会高兴,那档子事靠的应该是技巧,光
讲阳物尺寸,是莽夫所为,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在我肩头重重一拍。

  “你心里还是暗自爽了一下对吧?人不风流枉少年,法雷尔提督年少英俊,
不用特别客气啊……”

  我没好气地看了阿雪一眼,自然又是这笨丫头多口,向别人泄漏我的身份,
不然我一进入羑里就已经改名,这家伙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不用这么小气嘛,我这个人呢,最喜欢的就是结交朋友,各派各路的英雄
豪杰,我都希望能够结交,更何况是提督这样的杰出人物呢?”

  阿巫当初也说自己的嗜好是结交朋友,不过被他结交的朋友最后都没什么好
下场,像这样的朋友,还是少认识几个,我的命也长一点。在重申我目前使用的
假名“蓝鵰”之后,我便打算带阿雪离开。

  “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啊?我想我多少还能够帮得到你们喔。”茅延安笑道:
“有没有兴趣雇用我啊?我多年来为了作画取景,羑里来来去去走过几十趟,连
一些兽人们不知道的小路我都晓得,是向导的不二人选。想要在羑里找个人类向
导,很难找的,除了我之外,保证方圆百里内找不到第二个。”

  “哦?为什么?你把他们都灭了口吗?”

  “呃……不是那个意思。”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知道,羑里的情形比预期中更糟,我和阿雪人生地不熟,
倘使没有向导带路,走起来就像没头苍蝇一样。羑里的人类本来就不多,肯替我
们带路的只怕更少,龙女姐姐的事不可以拖,仓促间要找一个向导,大概只有眼
前这人了。

  不过,对于茅延安,我还是不敢全然信任,他这人来得太奇,是因为他的推
荐,我们才卷入苏瓦鞑剌事件;而囚禁紫罗兰的密室,他居然也知道;现在又忽
然跟着我们的足迹,来到了羑里。这些东西说是巧合,我实在不太相信。

  “不用想太多,只要时间一长,你就会知道,我没有恶意。”似乎看出了我
的顾虑,茅延安笑道:“更何况,你们要去的史凯瓦歌楼城,目前快要变成战场,
就算是兽人,也不会有人敢带你们去的。”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要去……”

  “我想不知道都很难啊,谁叫你一来,就到处找人打听,你以为那群兽人为
什么会跟在你们后头?”

  看他笑得那么诡异,我便知道事情不寻常,这也难怪,龙女姐姐会委托给我
的事,绝对不是单单送个信而已,如果不是有一些困难之处,又怎么算得上是考
验呢?

  在我们的威逼之下,茅延安把我们将会遭遇到的困境解说了一下。

  “事情要从十多年前的南蛮开始说起,当时,南蛮最大的势力,是以凤凰族
为首的羽族,尊凤凰天女为首,联合各部族,让南蛮有一段很富足康乐的时光,
那时候……”

  所谓的羽族,就是羽翼兽人。可不是有翅膀的都算,是专门限定于羽毛双翼
的才算是羽族,像邪莲那样的蝙蝠翅膀,或者说像妖精族那样的透明翅膀,都不
能算是羽族。

  而若我的记忆没错,羽族应该全部都是女性,当她们与其它兽人结合,诞育
后代,生下来的如果是男,就继承父亲一族的血统;若是女,则和母亲一样,都
是羽族。

  至于凤凰天女,那是当世四大天女之一的春风(凤)天女,绝世美貌那是不
必说了,之前好像曾经听茅延安提过,她已经失踪,下落不明,就不知道是怎么
一回事了。

  “羽族的势力一度十分强大,不过她们却十分地爱好和平,在她们的治理之
下,南蛮……”

  “行了,所有用来当形容词的官样文章都跳过去吧!又是势力强大,又是爱
好和平,三岁小孩才会相信,不烧杀掳掠,势力大得起来才怪,这么强大的势力
会爱好和平,那就很好笑了。”

  茅延安进入正题,简略叙述一下当日羽族的盛况,特别是羽族本营所在、凤
凰天女的居处,那个漂浮于空中的华丽岛屿,更是迄今仍为人所津津乐道的光荣
景象。

  然而,羽族的治世却不长久,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某日在一阵突
来惊变后,整座凤凰岛人间蒸发,消失无踪。

  根据当时有印象之人的描述,那天中午在天文上正是日蚀之刻,本来是个万
里无云的晴朗天气,当日全蚀开始,整个天空暗了下来,这些都还算是正常现象,
但稍后却不知从何处飘来大片乌云,遮空蔽天,将整个天幕厚厚遮住,当午时一
过,日全蚀结束,阳光穿透乌云重洒大地,那片乌云消散无踪,但本来漂浮在空
中的凤凰岛,也随之消逝不见,从此再也没人看到过。

  “那已经是十九年前的事了,连同凤凰天女在内,岛上全部的羽族高手全都
跟着消失。十九年来,此事变成南蛮最大的谜团,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追查,想
知道她们究竟到哪里去了?”

  “这还用得着说吗?阴谋气息这么明显,当然是给人全部干掉啦。”

  “这想法也获得了不少人支持,不过,以那时候羽族的实力坚强,整个南蛮
所向无敌,别说没有一个部族能与之对抗,就算是所有部族联合起来,也不是羽
族的对手,更别说能操控十二头兽魔的凤凰天女,本身就是南蛮第一高手,其它
部族绝不可能有力量攻破凤凰岛。”

  “这样啊?其实我倒是有一个疑问,茅老兄,你刚才说这已经是十九年前的
事了吧?”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我皱眉道:“就算再美,一个已经失踪十九年的女人,为什么还能名列当今
十大美女之一?”

  似乎没料到我关心的重点,茅延安尴尬笑道:“呃……关于这点,似乎是因
为十大美人是大陆诸国的闲人共同推举,南蛮地处偏僻,事情又是在羑里发生,
资讯传达缓慢,外头的人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

  “这件事情又和我们的目的地有什么关系?”

  茅延安跟着解释,自从凤凰岛消失,南蛮各兽族便力图反扑,重振自己势力,
反观羽族,却因为失去领导者的关系,内乱不休,没有了凤凰天女的守护,她们
的地位与实力一落千丈,在连续多次的大小战争后,以蛇、豹、熊、虎为首的四
大兽族,取得了南蛮地方的控制权,而羽族就此没落下来。

  如今,要在南蛮找到羽族,已经不太容易。她们往往藏匿于高山深岭,不敢
轻易出现人前,因为各大兽族绝不允许羽族重整势力,再建立多年前的盛世,而
羽族人的美丽姿色,也成了她们的原罪,各大兽族的权贵,都以搜集羽族的姬妾、
女奴为荣。

  “好、好可怜喔……”听到这里,一直搂着紫罗兰的阿雪,双目中泪珠隐现,
为着听到的事情由衷地悲伤,“这样子的话,对羽族人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是啊,说来真让我们这些外人扼腕,就因为这些理由,昔日曾经高高
翱翔云上的羽族,现在已经不被见容于南蛮了。如果还是羽族的治世,异族人在
南蛮的行动也比较容易,不会像现在这样危险。”

  “我倒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妄想要骑在男人头上的女人,注定是不会有好
下场的,如果今天事情反过来,那我才要觉得伤脑筋呢。不过,你说了那么多,
到底关我们什么……嗯?该不会……”

  “聪明,你要去的史凯瓦歌楼城,就是目前羽族遗民最后的根据地,南蛮四
大族一向对那边很没有好感的……”

  凤凰岛消失之时,仍是有相当多的羽族不在岛上,因而逃过一劫,后来因为
战乱与其它因素,羽族几乎为之灭绝。这时,部分羽族遗民于深山中建立楼城,
安身立命,同时也让南蛮残存的羽族人知道,还有一个团结同胞力量的所在可以
庇护她们。

  龙女姐姐委托我去传话的对象,那个名叫卡翠娜的女将军,便是史凯瓦歌楼
城的现任城主,也是该处的建立者之一。

  听茅延安的说法,虽然排不上十大美人,却也是南蛮地区芳名远播的一名标
致美人儿。

  对羽族人来说,史凯瓦歌楼城的建立,不啻是无边黑暗中的一盏名灯,但看
在蛇、虎、豹、熊四大族眼里,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特别是,如果羽族再出现凤凰天女那样的绝世术者,重新强大起来,再现当
日凤凰岛的治世,对他们来说,这等若是败亡的开始,因为在这段时间内饱受欺
凌的羽族人,绝不可能把这些仇恨轻易忘掉。

  即使羽族人愿意放弃仇怨,安安分分地隐居深山,不去破坏现今南蛮的势力
平衡,各兽族也不可能接受。本来可以任意奸辱、蹂躏的对象,忽然间变成了具
有强大威胁性的敌人,那种宛如芒刺在背的感觉确实不好受,这点我可以充分体
会。

  也因此,以四族为首的南蛮群兽族,自从楼城建立之后,就不断地用各种借
口与之为难,要羽族人解散根据地,双方谈判破裂,大小战役不知道打过几十回
了。

  各兽族的联合威迫,势力自然强大,但一来史凯瓦歌楼城位于深山,建立时
得数术高人之助,各种机关、结界法阵之类的设施,为楼城提供了固若金汤的防
御网;二来,羽族遗民晓得自强不息的道理,个个在楼城中勤修苦练,钻研数术,
实力殊不可侮,又知道自己无路可退,每次上阵都像是不要命一样地杀敌作战,
勇悍绝伦。

  各兽族自身亦是心怀鬼胎,都只期盼其它各族和羽族拼个两败俱伤,自己从
中得利,所以每次某一族向羽族出兵,其余兽族非但不出手相助,反而常常在战
事僵持时落井下石,攻击族中防御力因为出兵而衰弱的该族,迫得远征军只得撤
军,火速回奔。因为这些因素,史凯瓦歌城楼历经烽火洗炼,至今仍在羑里屹立
不摇。

  “最近那边还算平静,四大族也没听说有什么攻击行动,趁现在赶过去,早
到早离开,应该是没有问题,不然等到战事再起,要去那边就很麻烦了。”茅延
安笑道:“话是这样讲,不过拜火教曾经对史凯瓦歌楼城实施封锁制裁,普通人
根本不敢和那边扯上关系,你别说找个向导,连找张地图都找不到啊。”

  就算心里老大不愿,我也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没错,如果不顾这个熟悉南蛮地
理的画师为向导,单凭我和阿雪,是找不到史凯瓦歌楼城的。

  “听你说,史凯瓦歌城楼位于深山,你知道确切位置吗?”

  “这个不成问题,我是旅行画师嘛,除了写生,我也靠绘制地图当副业,各
地的地理环境全记在我脑里,雇用我准没错的。”

  “你要多少钱?我们的预算可不多喔。”

  “我一毛钱也不要。”出乎意料地慷慨,茅延安拒绝了金钱报酬,微笑道:
“我是个追求美之极至的人,阿雪小姐的美貌和神韵,就是我追求的目标之一,
只要在旅途有空的时候,让我为她作画,那我就心满意足了……当然,是没戴面
具的那一种。”

  不是问题,反正阿雪的真面目上趟他已见过,会发现什么不对,也早就发现
了,现在不需要特别防范。十个艺术家里头,有十一个都是疯子,而既然遇到这
种不在乎钱的凯子,我当然不会推辞,点点头,就把雇约定了下来。

  “还有,我偶尔也会写些诗歌文稿,预备以后付印成书,提督你若是有空,
也请告诉我一些你的辉煌战绩,让我多点灵感,说不定以后可以帮你写成回忆录
喔。”

  我会笨到把实话告诉你才怪,如果照实写起回忆录,军部肯定会立刻捉拿我
治罪。

  “对了,出发之前有一件事我想知道。”我皱着眉头,低声道:“大家说的
都是南蛮话,为什么你和这里的人交谈,他们就对你很和气?我和阿雪才说几句,
就差点在街上被人打?”

  这一点很重要,倘若不想走在街上,天天被兽人围殴,至少我要学会这里的
方言,知道怎么让羑里人接受。刚刚看茅延安一路走来,所有路上兽人都和他打
招呼,显然在此地甚是吃得开,我想弄清楚这个秘诀到底是什么。

  “喔,这个啊,很简单,因为你们说的不是强者话。”茅延安道:“南蛮是
个高度尚武、崇拜武中强者的地方,语言也有相应的变化,你们说的是基本语,
但来到羑里,不学会这里的方言变化是不行的。”

  一番话听得我们是一头雾水,正要询问,却出现了示范的实例。茅延安往外
头一指,只见一名熊人大喊一声“哇杀”,就跳到街旁,拦在一名虎人身前,却
不是作出肉搏挑战,而是在那个肉摊之前开始杀价。

  “你这个无胆匪类,这样腐臭的烂猪肉也敢卖这么贵,我今日就要你在我的
正义铁拳之下,仆街当场!”

  很常见的决斗挑衅,我却正好向身旁向导询问专有名词。

  “很久以前我就想问了,仆街两个字的意思是……”

  “倒在路边,简单来说也就是死在路边没人收尸,在普通情形下,是一种很
恶毒的诅咒,但是在南蛮的强者语中意义重大,和废柴、收声、轰杀、未够班一
样,都是强者语中的关键字,如果不学会,很容易就被当地人认出来的。”

  “废柴?未够班?”

  我和阿雪还在为新学到的单字大惑不解,街上的两名兽人已经对干了起来。

  真是想象不到,除了肉搏武斗,兽人们连买菜杀价也是如此激烈,口沫横飞
地压低价格,同时更有一些难懂的句子夹杂其间。

  “他妈的!我今日必定要将你轰杀!这块最大的猪肉便廉价给我吧!”

  “哈哈哈,雕虫小技,我会心软吗?你便不能把我估计得到。杀呀!”

  “你这根没用的废柴,想要败我,你还远远地未够班啊,便给我败吧!”

  “好、好劲啊!”

  连串对话,听得我和阿雪是目瞪口呆,虽然每一句都听得懂,但是却又觉得
狗屁不通,特别是看着两个兽人比手画脚,甩着手上的猪肉,在挑剔毛病之余,
更像强者决斗那样大声喊话,感觉真是怪异。

  “想杀我的价?我忍屎忍尿也忍不下你,你惹龙惹虎也不该惹到我呀!”

  “混帐,与我作对,你今日便要死的极惨,最惨,惨绝人寰啊!”

  古怪的文法,听得我们是毛骨悚然,一旁的茅延安解释道:“兽人力大无穷,
所以就分外崇拜武力,特别是像万兽尊者那样武功绝顶的强者。多年以来,外界
的每一场强者决斗,都会整理成事后报导传回南蛮,连战斗中的语录都记载得清
清楚楚,让崇拜者琅琅上口,久而久之,就变成这里方言的一种特色了,简称强
者语,外界人不熟悉,讲两句就错了。”

  正如他所言,顷刻之间,那边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两名兽人狂呼大叫,
猪肉价格在数枚铜币之间争夺不下,如果转换成强者决斗,大概也快要到了生死
一击的最后局面。

  “你要战那便战,我今日便要证明,你一生都注定在我之下,这便是老天给
你的宿命!”

  “给我收声,强者一生遇强越强,我今日便要逆天啊!”

  “口胡!口胡!口胡!”

  “口桀!口桀!口桀!”

  无视于我们这些外乡人的惊愕,那两个兽人的强者决斗,已经到了我们全然
无法理解的世界,开始像猩猩一般弯着手臂,抖动胸口肌肉,以状声词进行最后
对决。

  “喂!哪有人这么说话的,他们这样讲话不会疯掉吗?”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入境随俗,这是人家的传统啊。”

  扯着向导的衣领,我喝道:“传统?他们说的那能算是人话吗?”

  “这个嘛,他们……他们是兽人啊。”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6 02:23




           第三卷 第八章 并蒂霓虹


  即使每天被围殴十次,我想我也不可能学会这艰深之至的强者语,进一步强
化语文的构想,只得被迫放弃了。

  我们跟着茅延安出发,在大家一起上路后,我们才发现,这人自称以地图绘
制师当副业果然不假,他带我们走的许多隐密捷径,甚至是当地兽人都不知道的,
而偶尔遇到关阻检查,他上前哈拉几句,出示绘图师的文件,把关的兽人士兵也
笑着将我们放行,比我预期中更顺利得多。

  “看不出来你挺有一手的,茅老兄,我还以为你只是个鳖脚的九流画师呢,
真是不简单啊。”

  “什么话,我对自己的画技可是很有信心喔,当初金雀花联邦曾经邀请我长
驻,当大总统的御用画师,只不过我当了三个月之后辞职而已。”

  金雀花联邦是位于索蓝西亚北方的大国,光之神宫慈航静殿就位于其国内,
是一个文化、艺术水平相当高的国度,能够在那边任职御用画师,是很了不起的
成就,听到他这样说,阿雪甚至惊呼了一声。

  “好厉害喔,大叔,那你为什么辞职了呢?”

  甩甩笔上的水珠,茅延安笑道:“因为呢,我发现自己还是一个向往自由的
艺术人,像那样定居在华屋花园里头,整天画着宣扬神之荣光、领袖威仪的刻板
画作,虽然有高额俸禄,却太过无趣了,相形之下,像这样子徜徉山水,与风、
日光和美酒为伴,这样才是艺术人的人生啊。”

  说着这样的话,茅延安露出了很开心的表情,显然是很享受现在这样的生活
方式。由于大家的价值观不在一条线上,我对这种虽然自由,但是却朝不保夕的
生活不予置评,不过,连续两日相处之后,越来越可以感受到这位中年画师的俊
逸风采。

  特别是在他与我们一起上路的第二天,这位大叔刮去了胡须,用一条丝带绑
好了散乱的长发,稍事梳洗之后,感觉全然不同了。剃去长须之后的他,真的说
得上面如冠玉,将长发一绑,整个人更见精神,好像年轻了十几岁一样,神采奕
奕,再拿上他最喜爱的画笔,沾水作画,在开朗微笑的同时,露出雪亮亮牙齿,
看上去就像是和我们一样的年轻,甚至还更见活力,叫他大叔真是不恰当。

  鬓角的几络斑白,因为绑起头发而更明显,但在他旺盛活力的影响下,看来
只是增添了中年男子的性感,一点都感觉不出老态,当他朗声大笑,和我们指点
山水,大步赶路时,路旁经过的女性频频回头,情不自禁地被这边所吸引。

  “喂,我说茅大叔啊,你整天帮阿雪画画,为的到底是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我这个人呢,就是喜欢美丽的事物,一看到就手痒,只想
要立刻纪录下来,就是因为这样,我才选择当画师的。”茅延安道:“阿雪小姐
是这么样美丽的女性,我旅行各地,能够像这样给我惊艳感觉的女性可不多,趁
着大家有缘分在一起,我当然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为了方便他作画,本来一直戴着面具的阿雪,改用面纱遮掩容颜,样子仍然
是极美,但我怎样都无法相信,有人能每日对同一个模特儿作画而不会烦。

  “这么崇高的理想啊?不过老实讲,真的只是为了作画吗?你每次让阿雪摆
出不同的姿势,看她那么好的身材、那么丰满的胸部,难道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
有?”

  被我这样一说,茅延安叹了口气,似有无限感慨般说道:“我少年时也是风
流人物,留恋花丛,欠下风流债无数,回思过往,实在是很惭愧。现在虽然看到
美人儿,但是已经心如止水,没有其它妄念了。”

  “去,不举了就直说嘛,害我浪费口水。”

  “这……好像不是那个意思吧。”

  态度谦和,言语逗趣,再加上相貌俊逸,这位茅大叔实在是一位最佳旅伴,
而他做事也极有分寸,不多问不该问的话,像是有关于我为何要去史凯瓦歌楼城,
他提过一次,但是见我语焉不详,也就不再多问。

  “如果是去观光旅游,这当然是最好,那里风光明媚,虽然山势险了些,可
是确实有许多好风景,但如果是有其它目的,那就比较麻烦了,要是让拜火教知
道你和羽族有联系,随时都会惹来杀身之祸,虽然你是阿里布达的万骑长,但是
身在南蛮,贵国也保你不住啊。”

  有意无意间,茅延安向我们做出提点。他说的事情我不是没想过,但若没有
危险性,这一趟也就算不上考验了,既然已经答应龙女姐姐,怎样我都要把任务
完成。

  “要先说清楚,我只负责当向导,可没能耐当保镳啊,遇上什么危险,大家
自己保护自己吧。”

  我曾估计过目前己方的战力,得到的答案实在很让人气馁。若敌人是那些只
会使用蛮力的愚笨兽人,那么我们足可应付,比起蛮力,俏生生的小阿雪说不定
就是南蛮第一力士。但如果敌方出现兽魔使一类的高手,我们就会有危险,对上
千变万化的兽魔术,蛮力并没有什么用,要不是有一头龙豹作主要战力,我们的
情势还更糟。

  “咦?南蛮的兽魔术不就是先宰杀猛兽,再把它的血肉魂魄祭炼成兽魔吗?
如果你死都不肯练黑魔法的话,把这头豹子宰了,去练兽魔术好了,怎样?”

  我曾这样半开玩笑地问着阿雪,却换来她没好气地一记白眼,其实我也不是
很清楚兽魔术的炼制方法,因为那些法门在各兽族之间都是高度机密,只有族中
祭师才被获准研究。不过,淫术魔法书上有提到相关技术,静下心来研究一段时
间,未必就作不出来。

  如果能一直和平地赶路,抵达目的地,那样子当然是很好,无奈南蛮巨阳神
不从外乡人愿,在我们出发的半个月后,终于碰到了阻碍。

  上路后的前十天,我们还一直在公路上行走,但是十天过后,我们换过装备,
折向林间小道,穿越浓密森林,翻山而行。起先还算顺遂,只是攀山越岭之际,
辛苦了些,可是在进入密林的第五天,当我们正准备找地方稍稍歇息,紫罗兰低
声咆叫,表示有其它人靠近。

  “阿雪,让我下来!”

  叫阿雪弯腰,我从她身后的背凳下来,向茅延安看了一眼,他很疑惑地摇摇
头。距离史凯瓦歌楼城还有数日路程,这里又是极少有人会经过的小径,照道理
不该是碰上了羽族人。

  我的选择似乎晚了一步,对方的身法好快,只听得前方树林中一阵吵杂步履
声,两道人影从里头窜了出来,见到前方有人,彼此都吃了一惊。

  “姐姐,他们……”

  两个人都身穿斗篷,看不见面孔,体型娇小,显然是两名女子,而从其中一
名的称呼,更说明了她们是一对姐妹。

  乍见对方,两方面都是一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陌生人,而没等我们有所
动作,树林里头又是一阵喧哗声,这次声音大得多,而随着杂乱步伐声越来越近,
十多颗树木倒了下来,竟是一群虎族兽人冲了出来。

  这种罕见人踪的山道,远离了一般的部落,照理说不该碰上兽人,更别说一
下子就遇上三五十个,看他们个个穿着同一款式的轻甲,腰配矛槌,显然不是普
通的旅人,而是隶属于某个组织的一支小队伍,从胸甲上的火焰图案看来,九成
九就是拜火教的教徒。

  虎人们似是追逐那一对姐妹而来,见到她们,眼中露出喜色,但发现还有我
们这些闲杂人等在旁,一阵讶异之后,狂呼大叫,将我们包围起来。

  瞧他们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样子,明显是不怀好意,而目标又是针对那两姐妹,
只是还没决定怎么处置我们而已,这时候我立刻有了决定。

  “你们听着,这些人和我们没……”

  同样一句话,却是从我和那两个女子中的姐姐口中同时说出,讲出来之后,
更错愕地朝对方看去。

  我脑里进行着分析。她们两姐妹是兽人们的主要目标,会在这时候和我们撇
清关系,那自然是因为不想波及旁人,并非讨饶,而会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因为
心地太好,就是因为身负惊人业艺,不想把陌生人扯入,碍手碍脚。如果真是这
样,我又何必枉作小人,再说,以这些兽人的凶暴,即使撇清关系,难道他们就
会对我们视若无睹吗?

  这样一想,我便改了主意,抖手抽出腰间百鬼丸,朝一名离我最远的兽人冲
过去,同时喝道:“阿雪,动手!”

  平常看不出来,阿雪除了力大无比,速度亦是奇快无比,得到我号令之后拔
足急奔,眨眼间就冲在我前头,朝那兽人撞过去。

  那个虎头兽人见到是这样一个花朵般的小姑娘撞来,根本不以为意,甚至还
转头对一旁的伙伴大笑,不过,这声大笑很快就变成了哀嚎。

  在我们旅行的这段时间里,茅延安曾翻书指点阿雪一些基本护身术,这丫头
自知修习黑魔法的进展不佳,对于这些粗浅的拳脚功夫甚是用心,一招一式扎实
苦练,现在便派上了用场。利用那股瞬间加速的冲力,阿雪微一斜身,使出霸王
肘之类的招数,下一刻,只见阿雪整只手臂几乎都锥进了对方胸口,除了那倒霉
兽人的哀嚎,我们甚至听见了骨碎声。

  一声轰然巨响,那个兽人口吐白沫,往后跌昏在地。阿雪显得很吃惊,料不
到自己一肘竟有这样的杀伤力,那两个姐妹也是惊呼了一声,我和茅延安则是想
到那兽人胸口的痛楚,感同身受,同时皱起了脸。

  “你这婊子!”

  兽人们惊觉了这小女人的恐怖杀伤力,怒吼着围杀了过来,但却仍是慢了一
步,阿雪一记踢腿,把扑击过来的一个兽人踢得倒跌出去,撞到后头同伴,一起
滚跌了个狗吃屎。

  “没用的废柴们,便给我败吧!”

  缠着茅延安了几日,阿雪也学了几句不伦不类的强者语,在战斗的时候喊将
出来,确实有几分威态,唬得旁边兽人们一愣一愣,却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
己说的是什么意思。

  一个兽人挥动矛槌冲了过去,阿雪眼捷手快,抓着他的粗壮手臂,往外一带
一摔。和对方相比,阿雪的细嫩玉臂简直细得像一根象牙筷子,但在全场人的惊
呼声中,偌大一个兽人巨体竟给她甩掷出去,直抛上十多尺的空中,重重摔入附
近的树林里。

  一场乱斗就此展开,面对恐怕是现今南蛮的第一力士,兽人们可说是毫无招
架之力,他们的指爪虽利,但是阿雪动作极快,普通攻击根本伤她不着,反而趁
隙又被她击倒几个,也直到七八名兽人合围上来,缩小包围圈子,在兵刃威胁之
下,阿雪陷入险境。

  “紫罗兰,你上。”

  没等我发出号令,紫罗兰已经窜身过去,帮助她的女主人。有龙豹的帮助,
整个局面登时反转过来,抢在矛槌砍砸下来之前,紫罗兰喷出的高温火焰已到,
一举便将包围网左面的三个兽人化作火球块,在惨嚎中滚倒一旁。

  配合着紫罗兰的扑击、噬咬,阿雪很快就扳平局面,在她活力充沛的拳打脚
踢下,真个是当者披靡,无人能挡。

  她吸引了敌人主力,但也还是有几个兽人从我们这边靠近过来,想要袭击我
们两个看起来不怎么样的男人。这可真是看不起人,茅延安是文人,这没话讲,
我虽然身体弱,好歹也是个武将呢。

  “嗯,没人手了吗?大叔,你上吧!”

  即使是武将,聪明将领是不用自己出手的,更何况我一直很好奇,现在各国
的局势不定,山野之间更是不太安全,他能这样闯荡多年,难道真的连一点武力
都没有?

  “咦?我也要上吗?我可不是保镳啊。”

  “你是大叔嘛,你没听吟游诗人说过吗?所有的传奇冒险故事中,主角身边
都会有一个大叔,那个大叔一定是身怀绝技,在主角变强之前,这个大叔就是专
门用来当代打的,所以,上去杀敌吧,大叔。”

  “嗯,有道理,你既然这么说,我想不出手都不行了。”

  本来还一副很疑惑的表情,但听我这样一说,茅延安点点头,很认真地卷起
袖子,露出他那双看来实在不怎么样的拳头,然后一把就将冷笑中的我推出去。

  “喔!不该是这样的……茅延安,去你妈的……”

  他那一推手劲好强,我身不由己地连跌出十几步,好不容易拿稳势子,一头
兽人已经到了我面前,虎爪势若千钧地挥砸下来。危急之际,我举起百鬼丸往上
一撩,红光乍现,轻而易举地将那只虎爪给卸了下来,再趁势往前一刺,靠着神
兵之助,立刻将那头兽人了了帐。

  淫术魔法书中的术法,并不适合这种没时间念咒语的近身格斗,更何况我并
不希望在陌生人之前使用,搞到全天下都晓得我练有淫邪奇术,所以现在只能凭
着我的肤浅武技来应付。那边仗着力大与牙尖,这边靠着宝剑锋利,把兽人们的
攻击给逼住,靠不过来。出乎预料的局面,那一对姐妹似乎看呆了,一点反应都
没有。

  但这情形却无法长久,因为当发现自己的手下不中用,有几个像是这支兽人
小队领头的兽人,开始有了动作,三个背后有披风的虎人慢慢地扬起了手,像是
在吟唱咒文似的念念有词,魔力波动也随之出现,正是要使用兽魔术的前奏。

  (糟糕!)

  我心中一惊,要阿雪与紫罗兰靠紧一点,有这龙豹保护,低等级一点的兽魔
应该还不构成威胁。然而,我的话才出口,一道亮眼之至的白光,自右后方猝然
升起,闪耀夺目,逼得人无法正视。

  (这是……兽魔术吗?)

  应该是的,因为在这阵白光里头,我感应到兽魔术特有的魔力波动,却看不
清是什么样的兽魔,这自然是因为出手之人有心掩饰的关系,但有一点很让我惊
讶,这不知名的兽魔,散发一种近乎光系魔法的神圣感觉,这是我不曾见过或听
过的事。

  隐隐约约间,我见到那三名虎人首领的兽魔,甫才放出,便立刻连同主人一
起被白光摧毁,跟着白光大盛,当连串破风声划过,白光消失,不分位于东西南
北,所有的虎人已经横尸就地,致命要害上留下箭矢一样的伤痕,在这不知名兽
魔的强大威力下全队覆没。

  造成这战果的,是那对一直站在我们后头的两姐妹,在歼灭兽人之后,妹妹
似乎想要过来说上几句话,却被她身旁的姐姐拉着便走。

  “两位可是慈航静殿……嗯,是心灯居士门下吧?”

  在那两姐妹要掉头离开的时候,茅延安的一句话让她们停下脚步。

  “这位先生是……”

  “老夫曾任职金雀花联邦御用画师,有幸谒见过慈航神尼,也曾与心灯居士
有一面之缘……”

  如果长须没剃,或许还有几分样子,但是剃须之后的茅延安,自称老夫,听
来实在是很不伦不类。说一些类似履历表之类的场面话,是江湖人见面的常规,
虽然只是在某个宴会上寒喧两句,事后对方全然没印象,也可以说是有一面之缘,
这是自高身份的技巧,不过,他这番话中提到的几个人,确实是大有来头。

  “光之神宫”慈航静殿,是大地上正道势力的中心,也是光明信仰的中心。

  殿中高手无数,与不知位于何处,不知有何高手的暗之神殿互为死敌,自彼
此存在起便一直争斗不休,主宰着大地上善恶势力的消长。

  上一代的神宫宫主弟子不少,但最后能传其衣钵、得其认可为徒的一共仅有
三人。

  三弟子心灯居士,少年时得逢奇遇,精擅极其罕见的火系魔法,据说是位性
情淡泊、爱好文艺的雅士,自从师兄接掌宫主之位后,飘然而去,云游四海。

  二弟子心禅大师,本代光之神宫的执掌者,是众所景仰的有道之士,弟子众
多,几乎都是各国王储、江湖名侠,我国二公主冷翎兰就是出于其门下。

  至于大弟子心印神尼,则是光之神宫中最顶尖的人物,无论禅学修为、光明
神术均臻至顶峰,得到了神宫的最高称号“普渡慈航”,一身武功更让其挤身当
世五大最强者之一,天河雪琼据说就是她的徒弟。不过她长年闭关清修,各国王
公欲参拜顶礼而不可得,茅延安所谓谒见,多半是在某次神宫祈福的大典上,远
远地见到一下。

  不过,他这一说,登时起了效果,那对姐妹互望一眼,齐声问道:“请问前
辈是……”

  茅延安亮了亮行囊中的画笔与画卷,笑道:“老夫茅延安,与心灯居士于慈
航静殿一会后,不觉已十载光阴,岁月匆匆,不知故人是否安好如昔?”

  我是不知道这名字有多大魔力啦,但是对方却立即惊呼出口,态度也尊敬许
多,更一改先前不愿意与我们多所牵扯的高姿态,躬身施礼。

  “原来是通天博学士茅大先生,家师常常向我们提起前辈的名字,今日有缘
能拜见前辈,真是万分欣喜。”

  名衔好大,怪的是我以前好像从没听过,这时,阿雪和紫罗兰靠近了过来,
很好奇地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答不出来,脑里头却不住响起警讯,像是有
什么很危险的事,偏生一时想不起来。

  “兽魔术能带有这么强烈的神圣气息,南蛮兽族可炼制不出,光之神宫能人
虽多,但通晓兽魔炼制方法的,也就只有居士了,而居士门下弟子屈指可数,果
然老夫所猜不错,正是羽霓、羽虹两位世侄女啊,但如果我记得没错,居士他曾
经向我提过,你们应该是……”

  茅延安语带保留,笑道:“我们正要前往史凯瓦歌楼城,那里地处偏僻,两
位世侄女知道路径吗?如果不介意,大家一起上路如何?”

  大概是这一句话起了决定性影响,那对姐妹在一阵低语后,解下了身上的斗
篷与头套。那真的是让人眼前为之一亮,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双长相一模一
样的双胞胎姐妹花,年纪大概是十六七岁,身上穿着同款式的白色武士劲装,外
套薄甲,腰间配着长剑,胸口还绣着慈航静殿的纹饰。

  “唷呵,师父啊,这两位小姐好漂亮喔……”

  不用阿雪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姐妹两人都是碧绿色的眼眸,耀眼金发比
阳光更为明亮,娇俏明媚的秀美姿容,充满青春气息的健美身段,是对实实在在
的美人儿姐妹。长相虽然一样,但是却不难分辨,因为两人作着不同的打扮。

  妹妹羽虹剪了一头短发,笑咪咪地甚是可人,胸口的胸甲斜纹是从右至左,
腰间的长剑也是佩带在右边;姐姐羽霓将一头长发梳成马尾,看上去成熟静肃得
多,胸甲斜纹与长剑佩带的位置都与妹妹相反。

  这些都是吸引我们目光的所在,不过,最让我和阿雪吃惊的,就是这对姐妹
脱去身上斗篷之后,“哗啦”一声,背后同时展开了一双雪白的羽翼,迎风一展,
两姐妹就像天上仙女一样地美丽动人。

  “是……羽族?!”

  我和阿雪都很吃惊,没想到还没有抵达羽族根据地,就在这里碰到了羽族的
美少女,不过,为什么她们好像不知道史凯瓦歌楼城的位置呢?

  “我们这次听到消息,拜火教秘密调动,预备围剿史凯瓦歌楼城,我和妹妹
兼程赶来,希望能赶在敌军抵达之前帮一帮手。”羽霓道:“不过我们从来没有
去过,又久久不曾回到故乡,就在这里迷了路,现在能遇到世伯,这真的是太好
了。”

  以现在南蛮的环境,她们姐妹两人肯定不想泄漏自己出身羽族的秘密,现在
会主动表露,那自然是迫不得已了。

  “不要紧,不要紧,既然大家目的地一样,我们就一起上路吧,反正也没几
天的路程了。”茅延安和煦的笑容,在我看来却比平时更为奸诈,但仍然困惑着
我的那件事,却是怎也想不起来。

  “这边两个是我的世侄蓝雕、世侄女阿雪,你们认识认识。”

  这个老小子可真会占便宜,随便两句,就变成了我们的世叔。虽说如此,但
能够和美人结识,我当然不会推却,主动地上前寒喧,阿雪更为了表示诚意,揭
开面纱,以真面目见人。

  这时,我脑中一闪,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在七朵名花之中,有一朵“并蒂霓虹”,听说就是双胞胎姐妹。她们在金雀
花联邦担任缉拿罪犯的捕快工作,与冷翎兰那个臭女人相交甚笃,从条件上看起
来,那就是这两姐妹了。

  这两人是心灯居士的弟子,并不在光之神宫中接受培训,照理说不该熟识宫
中重要人士,但她们既然能与心禅神僧的弟子冷翎兰相熟,是不是也认识心印神
尼的传法人天河雪琼呢?

  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只要这想法成真,那后果肯定就是……

  脑里闪过这样的想法,要阻止,却已经慢了一步,阿雪的面纱给拆下,随着
她的真面目露出,笑着和那霓虹姐妹热情打招呼,一声无法置信的惊呼声,也同
时从她们姐妹俩的口中传出。

  这时,我眼前一黑,脑中只想到一句前两天茅延安私下教我,虽然不是强者
语,但却非常实用的羑里方言。

  “老大,今次要仆街了!”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6 02:25



阿里布達年代記 4



作者/弄玉
出版社/河圖文化
出版日期/2005/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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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把我当成害虫蔑视的霓虹姐妹竟是对「蕾丝边」,喂喂!这未免太暴殄天物
了,身为男人绝不能坐视不管;只要用一点药……妈啊!那一大群冲过来的东西
是什么?!

  受到本性影响,阿雪一直不肯乖乖练黑魔法就算了,竟然还向什么光之骑士
那个小白脸讨教神圣魔法,撇开阿雪因练神圣魔法而恢复记忆不谈,光想到她和
方青书搂搂抱抱、快快乐乐的样子,就让人抓狂。菲妮克丝,给我出来吧!这笔
买卖我做了!


  【目录】

  第一章 营火晚会
  第二章 池畔春光
  第三章 恶斗兽人
  第四章 冒死突围
  第五章 光之骑士
  第六章 史凯瓦歌
  第七章 十恶不赦
  第八章 恶魔赠礼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5-17 18:05 编辑 ]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6 02:33


南蛮篇——



            第四卷 第一章 营火晚会

 
  倒霉到了极点,怎也想不到,在这远离大陆诸国的蛮荒森林里头,竟然还会
碰到两个光之神宫的新生代骄女,更大有可能见过天河雪琼的真面目。听到她们
两姐妹在见到阿雪真面目后,那声难以置信的惊呼,我就知道这次自己要倒大霉
了。

  (完蛋,今次仆街仆得厉害了。)

  心里头叫苦不迭,才在想应该如何脱身,甚至要立刻设法逃命,却听见那三
个女人在惊呼之后,开始像鸟儿般碎声谈了起来。

  羽虹扯着她姐姐羽霓的衣袖,脆声道:“真是想不到,世上居然还有像这位
姐姐一样的美人……”

  “唷呵,哪有啊?我才羡慕你们姐妹俩呢,又年轻漂亮,功夫又好,一下子
把那些兽人们全部打发了,真的是好厉害喔。”

  羽虹和阿雪的个性似乎相近,两个人很快地就聊在一起,羽霓就成熟世故得
多,似乎不愿意让妹妹和初见面的陌生人太过接近,她一直在试着拦阻打断羽虹
的说话,眼睛也不停地朝我这边看来。

  这些都无所谓,但是从这样的情形看来,她们似乎不认识天河雪琼,否则见
到阿雪的反应绝不可能是这样。

  既然双方并不认识,我就没有顾虑,对着这样子的两个美人,我理所当然地
上前攀谈。不过,羽霓不晓得是不是以前曾经被人类男子强奸过几十遍,一看到
我走近,“戒心”两个大字明显像是被写在脸上,不管我说些什么,也只是冷淡
地回个几句话,让人好生没趣。

  “好了,几位贤侄,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就上路吧,要到史凯瓦歌楼城还
有老长一段路呢,这边会出现兽人部队,周围可能也还有,要是继续待在这边,
等一下会很难应付喔。”

  尴尬的局面,最后还是靠着茅延安的帮助,才让羽霓羽虹静了下来,跟着我
们一起出发。

  整件事情发展到这里,可以说是让我一头雾水。终于,在这天傍晚休息的时
候,我借着问话,把几件事情弄了清楚。

  “我还在国内的时候,曾经见过光之神宫的天河雪琼小姐,两位与她是同门,
不知道天河小姐她最近怎么样了?”

  “这……我们也不太清楚,如果我们知道的没错,天河师姐已经乘船出海,
在海外开始修行之旅了。”

  “咦?听你们的语气,难道你们没见过她?不会吧,你们不是同门吗?”

  借由这问题,我慢慢地把话迂回问出来。心印神尼平日闭关清修,连带她的
传法弟子天河雪琼也是一并隐居在高峰之上,而这对霓虹姐妹的师父心灯居士,
则是长年四海为家,姐妹两人连慈航静殿都不曾去过几次,更别说谒见心印神尼,
也就自然不认识大师姐天河雪琼了。

  “那么,你们为什么要去史凯瓦歌楼城呢?你们刚刚说的拜火教攻击又是怎
么回事?”

  这一问,我才真正知道大事不妙了。四大兽族一直以来联合封锁羽族,效果
不彰,终于在数月前达成协议,以拜火教为主干,发动一次联合攻击,事前封锁
所有消息,要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总算是羽族运气不坏,兽人们保密防谍的功夫作得实在太糟,讲说要严格保
密的东西,还是泄漏了出来,让史凯瓦歌楼城有了防备。有鉴于这次敌人势大超
乎以往,城主卡翠娜急忙发函各地,广邀帮手助阵,霓虹姐妹接到求援的帖子,
便立刻万里迢迢地赶了过来。

  “其实,你们大可以不用回来的。你们姐妹虽然是羽族,但却早就在南蛮之
外有所成就,与此地恩怨纠葛无关,又有慈航静殿作后盾,大可置身事外。”茅
延安点头道:“但现在羽族有难,你们仍然冒险回来,足见宅心仁厚,不曾忘本,
很好,很好……”

  “前辈您言重了,我和妹妹得到恩师栽培,能够学艺有成,在神宫之中任职,
但却从来未曾忘记过自己是羽族之身,和史凯瓦歌楼城也一直有所联系。”羽霓
道:“对于我羽族同胞在南蛮的艰难处境,我们每次想到都很担忧,现在本族有
难,既然是羽族的一份子,如果这时候抛开同胞不顾,又怎么对得起天地良心呢?”

  说着这些话,羽霓失去了她一直展露出来的冷淡,显得有些激动,拳头也握
得紧紧,就连本来在一旁与阿雪聊天的羽虹,闻言也正经起表情,很认真地随着
姐姐的话语而点头。从军多年,我早就见怪不怪,那些家国被灭的佣兵,每次讲
到故乡与族人,都是这么一副慷慨激昂,恨不得马上去牺牲奉献的表情,看到这
样的人,心里就要有数,借他们的钱一定要早点拿回来。

  羽霓道:“这次敌人势大,希望能够赶在他们围城之前抵达,与同胞们并肩
抗敌。”

  羽虹道:“姐姐说得没错,不过……听说这次还不算太糟,拜火教主好象在
闭关修练,没有参与行动,不然……”

  提到拜火教主,姐妹两人都安静下来,连茅延安都是一脸慎重的样子,就只
有仍然搞不清楚状况的阿雪,仍然很好奇地看着我们。

  拜火教主,也就是被兽人们奉若神明的万兽尊者,以兽人之身,另辟捷径,
难得地习武有成,位列当世五大最强者之一。能有这样的修为,肯定是极不好斗
的,幸好这一类的高人多数都是武痴,动不动就闭关静修,钻研更高深的技艺,
想赢得天下第一人的成就。若非如此,此次只要有他压阵,史凯瓦歌楼城肯定完
蛋大吉,而我也要立刻放弃任务,不作这十死不生的愚蠢行为。

  光之神宫的心印神尼、拜火教的万兽尊者、黑龙会的黑龙王、我的龙女姐姐,
还有驻守在阿理布达王国边境,我那死人面孔的变态老爸,这五人合称当世五大
最强者。所谓的最强,是以武学修为来评定,但天下万法殊途同归,武功练到他
们那样的程度,大概也不是其它数术可以威胁得到了吧。

  最后的疑惑,是我们身边的这位大叔茅延安。透过霓虹姐妹的叙述,我才知
道,原来这家伙并不是一个普通画师。

  近三十多年前,在金雀花联邦的御前诗歌比赛上,这个籍籍无名的年轻人,
以丰富学识和俊雅相貌,在悠扬乐声间吟唱一首赞颂神明荣光的诗歌,赢得全场
的激烈掌声,夺得冠军;之后又受邀去到光之神宫,与里头的高僧群研论禅机,
相谈甚欢,受到光之神宫的推荐,在金雀花联邦担任画师。

  由于他的才干,在担任画师的时间里,也曾为政府起草几件后来影响金雀花
联邦文艺复兴的文件,受到全国人民高度重视,只是,当他在金雀花联邦待满三
年,大批支持者希望他出面竞选公职时,他以“艺术工作者不应参与人间俗务”
为由,飘然辞官而去。

  金雀花联邦挽留无效,于是赠他一颗金印,代表金雀花联邦的使者。金雀花
联邦的背后是光之神宫,有这样的强大势力作后盾,无论他到什么地方,只要亮
出这颗金印,就可以通行无阻,加上他任职画师时,常常受邀出席各种宴会,在
里头妙语如珠,深得各国贵族们的喜爱,乐于结交,人脉广布大陆诸国,所以多
年来旅行各地,没有受到半点险难。

  “是这样啊,可是这样说来,这家伙只是文人一个,上阵不能厮杀,你们要
去帮助史凯瓦歌楼城,看到他有什么好高兴的?”

  羽霓吃了一惊,没想到我会这样批评长辈,怪异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很怀疑
我们之间的关系。

  “武功什么的……我们并没有指望,只要前辈能够带我们到史凯瓦歌楼城就
行了。楼城的位置人迹罕至,又可能设下了隐蔽结界,就算是羑里当地人也不一
定知道,前辈造访羑里多次,又曾去过楼城,只要把我们带去,剩下的事由我们
来负责就可以了。”

  简单来说,大叔只要负责带路,她们并不期望他能在战场上有所作为,实际
厮杀是她们的工作。

  听到这样的说法,我不禁再次打量一下霓虹姐妹。看上去仍是那么一副花朵
儿般的娇弱模样,实在满难想象她们在战场上为何这般有信心?

  不过,人不可貌相,阿雪那副可怜样子,有谁想得到当她将大树连根拔起,
疯狂挥舞的时候,兽人们是怎么样地抱头鼠窜呢?

  关于这两姐妹的事,我多少也听过一些。她们得遇明师,在心灯居士的教导
下,练成一身不俗的武技,对敌时两姐妹联手,心意相通,实力殊不可侮。她们
在光之神宫的推荐下,取得了一个受到大陆诸国承认的巡捕身份,在大陆各国缉
捕罪犯,不受国境限制,只要亮出证件,就会得到官方协助,出道短短两年,捕
杀了十来个他人束手无策的剧盗、悍匪,名头着实响亮,更因此被好事之徒捧为
七朵名花之一。

  “奇怪了,明明是两个人,为什么只算一朵花?这样不是好不公平吗?”想
不通这问题,阿雪很疑惑地向我发问。

  “虽然是两个人,却是同一张脸,身材嘛……大概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这样
子的两个人,和一个人有什么分别?”

  口中回答,我脑里却在思索另外一件事。那些栽在她们手里的罪犯,自然都
不是易与之辈,否则早给人捕杀了,但遇上霓虹姐妹,却全都是被她们当场格杀,
无一例外,也因为这样,她们的名气才会这样大。过去我听闻这些战绩时,只以
为她们是光之神宫的高徒,武技不凡,所以才屡建奇功,但现在知道她们出身羽
族,登时有了另一番估计。

  那些剧盗、悍匪,恐怕是栽在她们召唤的兽魔之下吧?就算出身名门,又有
明师调教,这两姐妹毕竟还年轻,不太可能把武功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即使她
们合击的武技真如传说中高明,可以把姐妹两人的杀伤力陡增一倍,但这事既已
传遍大陆,那些人没理由没提防。换言之,如果是以个人本事正面硬拼,她们能
屡次全胜而归的战绩,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兽魔术了。敌人全神提防她们的武功,顶多就是猜想
出自光之神宫的她们会一些光明系的净化、治愈咒文,怎料到打着打着,她们会
忽然使出只应存在于南蛮的兽魔术了?应变不及之下,也就只有授首殒命了。这
也就难怪她们缉捕的对象全是当场被格毙,如果不杀人灭口,她们的成名绝技与
身份就曝露了。

  她们的兽魔到底是什么?这点我并不知道,歼灭那群兽人的过程太快,我根
本来不及看清,但想来却定是极有威力的兽魔。根据我听到的传闻,有些高等别
的兽魔,是只有特殊的族群才能使用,羽族当日能统驭南蛮,想必是有些不凡之
处,就不晓得她们两个传承到羽族密技的几成。

  我开始思索这个,并不是因为闲得无聊。照她们的说法,前路不易行,即使
能安抵史凯瓦歌楼城,搞不好还要与拜火教开战,人家怎么说都是地头蛇,实力
雄厚,所有在南蛮混的珍宝商人都晓得,如果不想埋骨当地,就千万别得罪拜火
教。倘使正式开战,区区一个史凯瓦歌城楼,挡得住拜火教的大队人马吗?

  彼此都是兽魔师,这样的对战一定很精采,不过,当我自己也要上阵去,这
种精采不看也罢,毕竟我有自知之明,不想成为其它人展示绝招的牺牲品。

  “就算没有万兽尊者压阵,拜火教也是能人众多,要与他们对战,单凭你们
两个够吗?”

  打断阿雪和羽虹的谈话,我提出了这个极为扫兴的疑问。羽霓戒备地看了我
一眼,显然是不愿意让我这外人知道太多,但似乎是顾忌师父的挚友在场,如果
什么都不说,未免失礼,所以含糊道:“我们……是有把握的,只要我们能够抵
达楼城,就一定有办法让敌人退去……”

  说得不是很清楚,但听得出来,她并非无的放矢,而是有相当的把握。单靠
她们姐妹自身的业艺,应该还不足以形成这样的自信,那么,该是另外有所依恃
了。会是什么呢?比较有可能的推测是……是什么强力武器吗?

  拜火教大举来攻,如果她们有自信,凭着她们的秘密武器,绝对可以击退拜
火教大军,那么这东西可真是不简单啊!

  我朝霓虹姐妹瞥了一眼,接触到我的目光,羽霓的声音有些不自然,羽虹更
是不自觉地伸手后探,像是要确认什么东西。顺着她的动作,我忽然发现,有个
半尺大小的包袱,被藏在她背后,隐隐约约看不清楚,但瞧起来,可能就是我想
象中的东西。

  (小小一包东西,什么玩意儿?毒物吗?不太可能,光之神宫门下的子弟,
不太可能用毒的,那么……是擅长火系魔法的高人,打造了什么强力神器吗?)

  六大魔法系别中,要铸造器物,并且把法力封藏在器物中,使之成为神器,
这种事唯有火系魔法才能作到。我以前听变态老爸说过,强力的神器,配合中等
规模以上的结界法阵,增幅出来的威力,足以让十万大军退避三舍,这是他早年
与伊斯塔军交战得到的经验。

  如果真是这样,那倒是很稳当,我们只要负责把这样神器送到楼城,就有绝
对的把握击退拜火教大军,不过,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吗?万一我料得不对,这下
子岂不是自寻死路?

  安全起见,我再问了一些东西,这次却不是问霓虹姐妹,而是问茅延安,省
得引起她们过度的警戒心,产生误会。

  “纵然没有万兽老人,拜火教仍掌握了当今南蛮八成五的高手,羽族与他们
正面干上,我看是九死一生啊!”我道:“到底羽族实力如何?里面有擅用兽魔
术的强人吗?练武的高手呢?”

  霓虹姐妹屏息聆听我的问话,显然久久未曾回到南蛮的她们,也弄不清楚史
凯瓦歌楼城的情形,这很正常,但相较之下,能够不假思索地缓缓道来,茅延安
对于羽族的了解就很异常了。

  茅延安道:“过去羽族能够一直抵挡敌人进攻,除了因为敌人不齐心,能够
利用楼城当地的地利,是主要条件。总体说来,羽族人的平均战力,是比各兽族
要稍强一点的,但如果比起高手素质,除了城主卡翠娜女士功力不俗,其余并没
有什么杰出之士……”

  “这么糟糕?那我们这样一去,岂不是好危险?”

  “才不会危险呢,我们羽族人为了保卫家园,个个都能以一当十,绝对不输
给敌人。”羽虹说得大义凛然,但光听她这样一说,我就知道,或许她们两姐妹
是很杰出的缉捕者,但在两军征战上却一窍不通。世上虽然有凭着士气而扭转胜
负的战争实例,但如果战争未打之前就这样指望,那就和自杀没什么分别。

  “而且,这一次,听说方青书师兄也会赶来,有他在,我们胜算大增,要打
退拜火教妖人一定不成问题。”大概是那个人名带来的鼓舞,羽虹脸上满是兴奋
之色,更有一种女儿家的娇羞绯红,掩饰不住地浮现出来。

  “方青书?金雀花联邦方字世家的少主人?”闻言瞬间,脸部似乎抽搐了一
下,我没好气地确认一声,却看到羽虹那丫头忙不迭地点头。

  如果有人问起,在金雀花联邦掌握偌大势力,曾经连续数届当选总统的方字
世家的下任主人,究竟是谁?那个答案,是方青书。

  如果有人问起,被光之神宫宫主心禅大师收为首徒,传授众多慈航静殿绝学
武技,更被赐予“光明骑士”荣誉圣职的人,究竟是谁?那个答案,是方青书。

  如果有人问起,新生代少年高手中第一名剑,数月前以手中三尺青锋,在东
海之上连败黑龙会一十二名大将的那名英雄,究竟是谁?那个答案,是方青书。

  近五年来,方青书这个年轻人,几乎独占了江湖新生代的所有光环。出身名
门世家,相貌俊雅,打从出生起就占尽所有的优秀条件,不但有过人天份,更得
遇明师,在短短时间内,就练成一身扎实的好武功,轻易出手挫败一些成名人物,
列出一张长长的过人战绩。

  单凭这样,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世上习武有成的少年俊杰并不少,虽然多数
都是用自身鲜血拼出来,不像他赢得这般轻易,但如果只有武功了得,仍不够格
脱颖而出。

  除了一身武功,方青书也擅文事,不但曾在金雀花联邦的科举中得名,更在
进入总统官邸当众口试时,艺惊四座,展现不凡的谈吐与见识。老实说,如果不
看武功方面的成就,这家伙还真像年轻版的茅延安。

  常人整日幻想的奇遇,对他来说简直就不屑一顾。身边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
即使是有旷世奇遇,也不可能再为他多添光彩,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一切,他年纪
轻轻便已得到,像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不变成偶像人物?

  听说他所经之处,总伴随着大批少女的尖叫声,无论是什么名门闺秀、江湖
侠女,都抢着对这位前程无亮的少侠献媚争宠,虽然直到目前为止,从没听说方
青书真的闹过什么绯闻,所有交往都仅是“发乎情,止乎礼”,但我才不相信。

  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只是看保密功夫会不会做而已。

  对于这家伙的名头,我早有所闻,只是大家从来不在一国,也没机会见到,
只能在每次听人提起的时候,心里暗骂几声,现在想到不久之后将有机会亲眼见
到,还真不是滋味。

  “方师兄是我慈航静殿的荣耀,我们之前曾经见过他几次,这次我和姐姐向
掌门师伯辞行时,掌门师伯说,方师兄稍后也会赶往羑里,一同对羽族施予援手,
有方师兄压镇,我们一定能打退拜火教的。”

  羽虹说得很兴奋,单是从她眼中闪烁的爱恋光彩,就知道她一定对那个姓方
的心存仰慕;再看那全然不把我们放眼里的冷傲羽霓,听到方青书之名,虽然不
像妹妹表现得那么明显,但紧绷表情也不禁柔和下来,眼中更流露一种奇异神采,
让我知道,这两姐妹的芳心,已经系在那个什么死人头方师兄的身上。

  我与霓虹姐妹是初识,和方青书则从来没有见过,但是看到两个美丽少女这
般慕恋着他,心里就是一阵说不清是羡慕还是忌妒的不快感受。

  彼此都没什么继续谈话的意愿,这场营火晚会就此告终。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7 18:09




           第四卷 第二章 池畔春光


  在这天之后,我们就一起上路。多了两个美人儿做旅伴,更还是现今众所周
知的十大美人之一,走起路来,往旁边看看,连周遭景色都变得华丽起来。

  照我本来的认知,那些所谓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的侠女,不外乎两种人。

  一种是长得不怎么样,或者是曾经长得不错,但现在已经年华老去,却仍然
嫁不出去,也没有男人肯要的过气侠女。这些女人自身条件不佳,就只好在工作
成就或武学修为上力求表现,遗憾的是,不管她们表现有多杰出,在旁人眼中她
们仍只是性欲得不到满足的女变态,徒然成为了惹人讪笑的题材。

  另一类就比较伤脑筋了,长相虽然漂亮,但却没有什么真材实料,遇到事情
只会尖叫的绣花枕头,这类女人多半出身名门世家,行走江湖的目的,除了学了
几手三角猫功夫,不甘寂寞之外,大概就是希望追到一个像方青书这样的杰出英
侠当老公。

  漂亮的女孩,通常会自恃美貌,练武马马虎虎,很难有什么实质修为,也就
因为这样,每年总会发生个几件案子,某某世家的千金、某某小国的公主,学艺
有成,行走江湖,想要以学成的武功惩奸除恶,结果却在实战时轻易就输给敌人,
惨遭玷辱。特别是那些杀上人家山寨,妄想要一次就把整座山寨给挑了的白痴女
人,往往除奸不成,自己反而给人家全山寨千百盗匪奸了个不成人形,倒霉的甚
至最后还给卖到妓院去……不是说笑,我就嫖过几个这样的白痴侠女,感觉不错,
让我着实花了些钱。

  “江湖路,不易行”,这是我风流爷爷留下来的祖训,变态老爸似乎就对这
句话深有所感,所以压根就没有打算闯荡江湖,拥有绝世武功,却一心一意当个
守边军人,从来不过问什么江湖事。

  在这一点上头,我有同感,所以只是很安分地混个御林军当,却怎知道仍是
身不由己,不但被迫流落南蛮,现在还卷入拜火教和羽族的纷争中。

  不过,和我原本的两个分类比起来,霓虹姐妹不太一样。她们确实长得很漂
亮,但手底下实力也不简单,虽然说还没遇到实战,看不出她们究竟有多高明,
但是却可以感觉得出来,她们的功夫底子非常地扎实。

  每天清早要上路之前,她们姐妹都会特别早起,相互练功。很特殊的静坐姿
势,让人弄不太清楚,这究竟是某种光之神宫的内力功法?还是操作兽魔所需要
的精神锻炼?

  总之,她们不像一般名门子弟一样,仗着师门威名,就自以为了不起,练功
随随便便,遇到强敌时虽是修练上乘武功,却全然发挥不出应有威力,连敌人三
招两式都接不下。这样子扎实的锻炼,虽然不见得能在短期内激增功力,但却在
实战时有明显效果,有几次,看她们拔出腰间长剑,使用慈航静殿的独门剑术相
互拆招,一招一式,如若流星惊天,荡漾出一片又一片的灿烂光虹,确实是很有
些门道的。

  本来我一直以为,她们既是光之神宫子弟,就应该会一些疗伤、袪毒、解咒
的神圣法术,不过,除风系之外,六大主要魔法系统间不能互通,倘使她们会使
兽魔术,那就不太可能会使神圣系的术法了。

  这想法在不久后得到证实,因为当阿雪问她们光系魔法的入门知识时,羽霓
仍是那么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而羽虹则是面有难色地说,其实她们不擅长光系
法术,平时遇到相关难题,靠的都是光系的魔法卷轴,并无法用本身力量解决。

  “唷呵……”阿雪沮丧道:“真可惜,我本来还想学学光系的东西呢,如果
能学到一点基础,就可以有用一点,不用像现在这样什么都派不上用场了。”

  开玩笑,如果让你去学光系魔法,我不是要倒大霉了吗?要是因为这样回复
了记忆,师姐妹三人一起过来杀我,这次仆街就真的要仆到地狱去了。

  “哪有啊,阿雪姐姐你又漂亮,功夫又好,而且像你这样心地善良的女生,
修练神圣法术一定很快就有成就了。”

  “是吗?我真的可以吗?可是,师父常常说我很笨,他教我的东西,我一直
都学不会。”

  “咦?他教了你什么?”

  “喔,师父说,他教我的东西叫做黑……”

  “黑桥牌正宗香肠!”

  “不是啦,师父你那时候不是这样说的,你说过你教我的东西叫做黑……”

  “黑面蔡正宗杨桃汁!”

  没再给阿雪机会说出“黑魔法”三个字,我已经捂住她嘴巴,满脸微笑地告
诉羽虹,因为我不希望阿雪纯洁的双手沾染血腥,所以没有教她武功和魔法,只
是传授她如何灌香肠和榨杨桃汁。

  霓虹姐妹并不是那种有胸无脑的女人,特别是羽霓,看得出来,这冰山美人
的心思着实纤细,况且她们出身光之神宫,对黑魔法这类东西特别敏感,可别给
她们逮着什么把柄了。

  说来都要怪茅延安不好,这家伙什么不好编,在介绍我的时候,居然说我是
阿里布达王国禁卫军教头,武功一流,吹了这么大的牛皮,让霓虹姐妹看我的眼
神其怪无比。

  “喂!为什么我要变成武术教头?”

  “因为你现在姓蓝啊。”

  诡异的动机,我实在不了解茅延安在想些什么。

  “原来是蓝世兄,真是失敬了。”

  羽霓羽虹当时是说了一些客气话,但我却看得出羽霓眼中的疑虑。这也难怪,
以她们的眼力,应该是看得出一个人武功高低,以我这样的三流武功,要说能成
为一国禁军教头,这种谎话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也因此,当我向她们解释,阿雪是我的小徒弟时,两姐妹都露出很怀疑的表
情。当我们动身赶路,阿雪用竹椅背着我,她们更是险些惊到掉了下巴。

  唉,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应该玩什么师生游戏。直接把这笨女人收作女
奴,至少要烤要吃都随我便,不用顾忌外人眼光。

  没有名门子弟的骄气,这点很难得,因为过去我遇到的光之神宫子弟,不是
像天河雪琼那样的冰冷不近人情,就是眼高于顶,不把旁人放在眼里。我起初以
为她们既然是本代神宫嫡系传人之一,态度一定很高,但谈话之后才知道,她们
师父心灯居士是一个极为平易亲和的人,把这样的处事态度传给弟子,而她们为
了缉捕工作,多数时间都是和基层人员在一起工作,虚心吸取经验,没有高人一
等的意识。

  另外一个理由是,姐妹俩的经济状况只是一般,荷包里头没有大笔金钱,态
度要高也高不起来。

  只是,相较于她们的态度,有一个很碍眼的地方,就是姐妹两个高度重视正
义精神。只要提到什么作奸犯科的行为,不单是羽虹,就连沉静的羽霓都忍不住
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刻将所有恶人绳之以法。

  由于我自己横看竖看都不像是守法良民,所以听见她们的话语,就觉得浑身
不自在,而她们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对我的态度明显有所警戒,刻意问我的几
句话,不像是寒喧,反而像是在套问罪行了。

  老实说,执法人员重视正义精神,这不是什么问题,但是重视“正义”到甚
至超越“法治”的程度,就让人觉得有些怪怪的。

  就在些许的不协调中,我们持续赶路。单纯就速度来讲,霓虹姐妹展开双翅,
直飞向目的地,当然是最快的方法。但茅延安说,拜火教的目标是羽族,现在大
队人马又已经来到附近,肯定会空中布下封锁网,从空中飞过去,被发现与拦截
的机率更高,很不安全。

  霓虹姐妹被这一说,只好打消主意,和我们一起加快步行。也许茅延安说得
很有道理,但根据我的直觉,我却觉得他这样说的目的,似乎是为了不想霓虹两
人太快与我们分离,抵达史凯瓦歌楼城。

  因为是步行,所以如何躲避敌人,就变得很重要,不然照前两天那样撞上兽
人巡逻队,惊动大票人马拦截,那我们就得要一路打打杀杀地突围过去,很不划
算。更何况,虽说有了霓虹姐妹,令我们一行人实力大增,但毕竟没有厉害到什
么阻碍都有信心闯过,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们必须要躲避敌人。

  在这样的情形下,紫罗兰就派上用场了。兽人们都是自小生长在山野,精通
各种隐匿气息之术,就人类看来,要和他们比天生的灵敏嗅觉与视觉,根本就不
可能。但怎样也好,一头完全的野兽,感官能力是强过普通兽人的。

  本来我们就是靠着紫罗兰,才能安然旅行至今,而在如今这个紧要关头,紫
罗兰更是完全发挥出它的优异能力,不管兽人巡逻队从哪一边来,她总是抢先一
步发现,低咆着带领我们改变方向,免去一场不必要的流血厮杀。

  “好厉害,阿雪姐姐的这头豹子真是好本领,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高明的野
兽呢。”

  “那当然啰,紫罗兰是人家最亲爱的朋友呢。”

  阿雪和羽虹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笑,整趟旅程,就属她们两个最为投契,常常
在一起说些有的没的。而我敢担保,除了阿雪之外,在她们姐妹两人眼中,我、
茅延安、紫罗兰简直就是怪到异常了。

  特别是羽霓。这个冷冰冰的少女,似乎对什么东西都怀有高度戒心,保持着
谨守礼仪却甚是疏远的距离,我虽然一直想找机会与她攀谈,建立一点交情,但
她每次都是淡淡几句问候话语,就掉头不理,浑然没把我放在眼里。

  虽然可以安慰自己,我有龙女姐姐这样的美丽情人,又有一个可以任我为所
欲为的俏阿雪,四大天女已得其二,又何必在乎这两个不解风情的丫头。不过,
自己心里也知道这想法只是自欺欺人。

  龙女姐姐未必是我的情人。如果史凯瓦歌楼城的事情摆不平,我在她心里的
地位可能比一沱屎还不如。

  阿雪也没法任我为所欲为。本来是可以的,不过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让她
收养那头死豹子,现在她被紫罗兰守护得很紧,想碰她一下都不行,再加上目前
人多眼杂,连以前早晚一次的口交都难以进行。

  没法消火,偏生整日看着三个大美人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是男人都会受不了
的。趁着这机会,我当然想把这朵“并蒂霓虹”摘采到手,不过对方不是好惹的
货色,就算不计后果,不计手段,要找到机会也不容易,下药之类的技俩,可一
而不可二,倘使不是无路可走,我不想这样。说到底,有过与阿雪、龙女姐姐的
亲密关系之后,在我眼中,她们两个并非我不惜生死也想干到的女人。

  不过,和一群女孩子山野同行,如果说找不到任何养眼机会,那就未免太可
笑了。我们一起上路的第三天傍晚,在确认周围完全避开了兽人巡逻队,正预备
扎营休息时,翻阅过自己旅行手记的茅延安,奇道:“啊,我都忘记了,以前来
的时候发现过,这里附近有秘密温泉啊!”

  对一群生性好洁的女孩子来说,在这种情形下听到温泉两个字,就像蜜蜂看
到花一样。在与我们相遇之前,她们是怎么净身,这点我并不清楚,不过,这两
天为了躲避兽人巡逻队,并不敢往溪流那边靠近,所以没机会汲水净身。

  在男性看来,十天半个月不洗澡,也算不上什么,但是对女性来说,两天不
洗澡就像是地狱了。这点我很明白,所以在听见茅延安这样说之后,立刻不动声
色,朝靠在树干上睡着的阿雪踢了一脚,把她叫醒,要她和我一起去捡柴火。

  阿雪既然要离开,紫罗兰自然也会跟着她,以免我趁着进入树林,孤男寡女
的机会,对它的女主人图谋不诡。这个想法没有错,不过我这次就要证明,人类
之所以打垮精灵、兽人,成为万物之灵,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阿雪,你在这边捡柴,我离开一下。”

  “师父,你要上哪里去啊?这里周围森林都黑漆漆的,我……我有点怕。”

  “怕什么?有小紫保护你嘛,而且我不会走远,等一下就回来了。”

  “带我一起去嘛……咦?师父你该不会要做什么不方便让我看到的事吧?”

  “唔,不愧是我徒弟,阿雪你越来越聪明了,好,既然你坚持要知道,我就
告诉你吧。”

  贴近阿雪耳边,我悄声道:“我刚刚在那边听到水声,现在就过去舀一点水
过来,帮你把小屁股洗干净,然后就把这几天的份一次干足,让你等一下连妈妈
都叫不出来。”

  实在不是盖的。听到我这么说,阿雪瞬间瞳孔瞪得老大,连头发都几乎要竖
直起来,发出一声惊呼,转身跑去,紫罗兰也跟着她跑,一人一豹,几下子就在
树林里不见踪影。

  甩掉了阻碍者,算算时间,美人儿姐妹也应该放心地入浴了。照着茅延安的
叙述,我朝那秘密温泉的位置偷偷攀摸过去。

  穿梭片刻之后,眼前豁然开朗,树影浮动,碧波生烟,在萋萋青草的包围下,
一个不小的温泉池,散着袅袅热气。凄艳的夕阳里,两具美丽的少女胴体,正在
水中嬉戏洗涤。

  算不上丰满,羽族女性的胴体向来以骨感、高佻见长。仍在发育中的姐妹两
人,面对面站立起来,那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两具胴体,看来是那么地纤细而充满
青春气息。同样平滑的小腹,同样柔软的腰肢,同样修长的美腿,对映着水中的
倒影,散发着令人怦然心动的美丽。

  而即使比不上阿雪那傲人的饱满感,羽霓、羽虹洁白如雪的胴体上,两对坚
挺、结实的白玉乳笋,仍骄傲地挺立,随着主人的动作轻盈弹动,看上去正好一
把可以握住。

  似乎为了享受这种无拘无束的舒畅,她们连背后的雪白羽翼都张开来,在温
泉池里扬洒出一阵又一阵的暖雨。张开翅膀后的姐妹两人,就像是一双白洁天鹅,
以难以言喻的优雅动作划水,盈盈乳笋,柔细的蜂腰,还有浑圆的小香臀,迷人
地晃荡摇摆着,简直就是一幅至美的天使出浴绘图,如果要说这幅图画有什么污
点……那就是旁边多了一个看着她们两姐妹动作,不住在胯间套弄的变态。

  (该死,太远了,好看的东西看不太清楚,有什么办法可以看清楚一点?)

  现在我与她们的距离,足足有十尺之遥,加上光线朦胧,只见其美而不见其
真,照理说我该靠近一些,但霓虹姐妹并非常人,光是半兽人血统,就让她们拥
有比正常人类更灵光的耳目,更别说这两个女巡捕肯定练有“天视地听”之类的
职业功夫,我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她们发现,后果严重。

  (机会一去不复返,如果到了史凯瓦歌楼城,就没有这种偷窥机会了……说
不得,只好拼一拼了。)

  打定主意,我窥看地形,发现北首有一个土丘,虽然不会比我这位置更靠近,
但居高临下,看得肯定更清楚,是附近偷窥的最佳视野,便不顾一切地爬过去了。

  和原本所料不一样的地方是,攀上土丘之后,视野虽然是清楚了些,但却无
助于我的企图,正自扼腕,没有在入山前采购好偷窥装备,忽然惊觉附近似乎有
股奇怪的声音。

  先环视一遍,确认周围只有我一个人,但当我不死心地循声看去,只见左侧
的草皮似乎在抖动,再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草皮,是有一个人身穿草绿衣,上
面盖满泥土绿草作掩饰,用这完美的伪装,进行和我一样的偷窥行动。老实说,
那伪装真是无懈可击,如果不是因为彼此靠得不足两尺,又有怪声,我一定没法
发现。

  这温泉所在着实隐密,方圆一里内不该有外人,阿雪不可能来偷窥,紫罗兰
也一样,那么……唯一有嫌疑的,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茅……”

  我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已经闪电出手,捂住了我的嘴巴,连带还
把手掌上一些伪装用的泥巴也送进我肚里。跟着,一张纸递到了我面前。

  “两个目标耳目极灵,为免打草惊蛇,不可出声。”

  鹬蚌相争,当然不会让渔翁得利,我自然不会蠢到在这时候揭发他的阴谋,
只是拿过炭笔,在纸上疾笔奋书。

  “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装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说什么这里有秘密温泉,
其实是你自己想要来偷窥吧!”

  “哦,千万不要这样……写,道貌岸然是你看起来的样子,我还年轻有活力,
想看漂亮东西有什么不对?而且,我是用最纯净的心灵,到这边来作艺术行为的,
可别把我和大少你混为一谈喔。”

  “胡说!”

  纸不够写了,匆匆抢写下两个大字,我翻面继续,“大家都是来偷窥的,你
和我有什么不同?”

  “大大的不同,你的手在哪里?我的手在哪里?”

  “混帐,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是男人的,手当然应该是在……”

  目睹这样的美色,我的手当然是在裤裆里,至于这位变态大叔的手……天啊,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左手写字与我交谈,右手五指操纵三支画笔,竟将前方的美
女入浴景象一一摄入画中,速度飞快,几下子功夫,就完成了一张未上色的轮廓
草稿。从旁边十几张半成品来看,他已经在这里好一会儿了。

  “你……你真的是画家吗?”

  “其实,在成名之前,我曾经在伊斯塔当过某漫画家的助理……”

  茅延安朝我瞥了一眼,似乎对自己的经历甚感得意。而这家伙真是全套装备
齐全,除了那些伪装道具,脸上又戴了一副高倍数的望远镜片,因为担心被人察
觉到反光,镜片还漆上保护色,果真是行家。

  在从他手中接过一副同款式的镜片,我们两个男人达成了和解,放下无谓争
端,先一起享受眼前的美景。

  那镜片确实是上等货,清晰多倍之后,别说是翅膀上的羽毛,就连霓虹姐妹
腿间方寸的淡金色纤毛,都看得清清楚楚,当下差点感动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一
切辛劳与风险,到此都有了代价。

  在池中,一面相互洗涤娇躯,姐妹两人一面交谈,这些日子以来,她们私下
说话的机会不是很多,早有很多心事需要沟通。

  温泉很暖,不过因为天色渐晚,空气已经带了些凉意。羽霓来到妹妹身后,,
往那柔细肩头上洒水,慢慢地顺着她胴体曲线抹了下来,搓了搓羽虹的粉背,绕
过一双羽翼,顺着到了她的圆臀,两只手各搓一边,用力擦起来。

  羽虹害羞地笑了起来,反手去搂姐姐的腰,却被羽霓躲过,姐妹两人笑成一
团。亲匿的动作,让我不禁吞了口口水,觉得有点怪异,却又说不太上来。

  “姐姐,你说我们这一次去楼城援手,会成功吗?”

  “会的,卡翠娜姨娘已经有了万全准备,除了方师兄,听说还请到东海的黄
金提督李华梅来援。如果李提督真的到来,就算万兽尊者出关,我们也无惧于拜
火教。”

  羽霓说着,继续把水浇上妹妹的雪颈、细肩还有胸部。当水滴顺着胸口曲线
起伏,吊挂在粉红色的乳峰顶端,晶莹的色泽,就像是一颗娇艳欲滴的果实,引
人垂涎。

  “姐姐,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位蓝雕蓝公子看我们的眼神好怪啊。”

  “哼,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就是登徒子一个,自从我们出道以来,用这眼
神看我们的难道还少了吗?有时候我真是气愤,为什么我们就要被那些男人品头
论足,排什么十大美人,好象我们生来就是为了被他们消遣一样。”

  羽虹吐吐舌头,笑道:“姐姐,你别气了,我也觉得不好受啊,这次居然要
和那种男人同行,整天就好象被什么蛆虫粘在附近一样,难受死了。嘻,不过,
阿雪姐姐还真是漂亮,心地又好,和她那师父完全是两个样子。真想不到,除了
我们羽族之外,其余兽族中居然还有这样的天仙人物。”

  “那位雪姑娘确实是难得,我从来没看过这么具备神圣气息的女性,简直天
生就是修练光系魔法的最好人才。但是她会什么会跟着这种师父,这事就很有问
题,说不定还牵涉到什么拐带人口的不法图谋,等到此间事了,倒是要动手查一
查。”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不熟地形,需要茅世伯引路,而他又跟着茅世
伯,我根本不想和这种人走在一起,还让他知道我们的出身。”

  “嗯……其实我也担心,因为根据师父的说法,这位茅世伯以前曾……”

  因为羽霓刻意压低了声音,我没有听见她到底说了什么,而光是入耳的这些
内容,知道我自己是如何地被人讨厌,就足以令我气炸了肺,发誓总有一天,要
这两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哭着忏悔。侧头看向茅延安,这个艺术狂人仿佛全然没听
到这些话,只是专注于手上画笔,以飞快速度绘出一张又一张的写生画像。

  就在我仍然发呆的时候,下头的情形已经又有变化。

  似乎耐不住姐姐的搓洗动作,羽虹嘤啼一声,整个瘫倒在姐姐身上,背后的
羽翼也渐渐变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几不可闻的轻微呻吟,依稀充满了
情欲。

  “姐姐,这几天……我们都找不到机会,妹妹……好想你啊……”羽虹双颊
绯红,不胜娇羞地垂头说着。

  光只是这一幕,就已经看得我目瞪口呆,放在裤裆里的手全然忘了动作,只
是呆呆地越抓越紧,脑里浮现了一个字眼,理智上却又不敢相信。

  无视于我的震惊,羽霓已经一把将妹妹拦腰横抱,让那具雪白到几乎炫目的
少女胴体平浮水面,脸上亦不见平时的冷淡,而露出了喜悦笑容。不是亲人之间
的那种温柔笑靥,而是像看到俏丽小妻子向己献媚时,那种充满男性尊严的得意
微笑。

  “小鬼头,看你把翅膀收起来,就知道你想要了。怎么?才几天不碰你,这
么快就想男人了?”

  “人家、人家才不要男人呢,人家只要姐姐一个人好吗?”

  厚厚的水蒸气包裹着姐妹两人,使她们隔绝在整个世界之外。就在我看到几
乎痛心疾首的目光中,羽霓吻上了妹妹的嘴唇,羽虹也像是期待多时一样,急切
地将嘴唇凑了上去。

  飞沫溅在羽霓金色的长发上,如天空中划过的一道金色闪光。她把脸转到一
边,侧面勾勒出她秀而挺的鼻子轮廓,红唇丰满,与妹妹微微张开的口唇间连起
了一条香涎银丝,将平时的冷傲逼人,化成一股说不出的冶艳风情。

  “啊……姐姐啊……你身上好香啊……”

  羽霓用舌头将与妹妹唇间连着的银丝吸了一下,看着羽虹俏美的模样,笑了
一声,捻着一绺柔发的嫩手下滑,沿着她细腻的额头到挺俏的鼻子、再到柔嫩诱
人的小嘴,滑下白晢的颈肌……最后停在隆起的丘峰上。

  慢慢收拢五指,握了满掌,恣意地揉搓在隆起的玉峰上由揉到捏,并且找寻
着顶峰上的蓓蕾,很快地令它们硬挺地绷紧凸起……

  “嗯……”羽虹嘤咛一声,一阵与柔嫩肌肤摩擦的触感,直让她全身酸软无
力,承受着姐姐的爱抚。

  “算你听话。那群臭男人全是没用的废人,整天活像发情的兽类,怎么能让
他们碰到我可爱的小妹子呢?”羽霓轻轻笑着,手不停地着捏揉着妹妹软热的酥
胸。

  “男人……哪里能比得上姐姐呢?人家最爱的就是姐姐了……”在胸口的频
频刺激下,羽虹的声音越来越是娇嫩。

  羽霓放肆地捏转着硬挺得像葡萄似的粉红凸处,羽虹则是乖乖地闭上小嘴,
不让呻吟声发出来。

  “对了,这样就对了,妈妈现在又不在身边,除了姐姐,还有谁能爱你呢?
你乖乖的,姐姐最疼你了……”

  仿佛是奖赏一样,羽霓水葱似的手指迅速移往妹妹腿间,那微微贲起的耻丘
上。

  “啊……呜……”羽虹扭动着身体,欢喜地迎合姐姐的动作。修长的手指先
是轻轻撩弄稀疏的金色纤毛,再慢慢划过微湿的花瓣,然后到了顶端的花苞,有
意无意地拉扯。

  “不要……姐姐,会疼啊……”

  羽霓的手指肆无忌惮地逗弄着,羽虹喘着气,意识渐渐地模糊……

  “会疼吗?那你还要不要作呢?”

  羽霓轻笑,把玩妹妹可爱乳笋的小手,突然揪住顶端挺立的花蕾,下体的手
指同时进入她湿润的细缝内……

  “啊……姐姐……不要放开……”羽虹全身突然一阵抽搐,她急速地喘息,
无力的手握住羽霓侵犯的手腕,做着无用的抗拒……

  “乖妹子,舒服吗?”羽霓熟练地挑逗着妹妹,手指慢慢拔出,再忽然地挺
进,连续的刺激,让羽虹全身笼罩在一层妖艳的粉红色泽中。

  “姐姐……不要,人家不要只是这样……快点,像平常那样疼爱虹儿嘛!”

  终于逗得妹妹出声讨饶,羽霓骄傲地笑了一下,带着妹妹来到池塘畔的土地
上,一手将羽虹雪白粉嫩的玉腿,大大地分开;一手来回地在她臀部、臀缝间滑
动,沾满了一手晶莹的蜜浆。

  柔洁如棉的雪臀,羞耻地整个裸露了出来,又被姐姐在自己私处来回抚弄,
任人宰割的不安全感,使背脊整个发冷,但下身的愉悦感觉,却令臀部不自主的
扭动,极度的羞愧与快乐交缠,让少女不禁流泪抽搐,发出好象哭泣似的声音。

  “求求姐姐……不要再玩弄虹儿了……嗯……你、你都不疼虹儿……”

  像是一个熟识女性悦乐泉源的风月老手,羽霓轻笑一声,分开妹妹白嫩的双
腿,令那本已溢满蜜浆的花谷更形突出,自己同时也分张双腿,沉腰缓缓地贴近
下去,片刻之后,姐妹两人的娇嫩私处,就做着最紧密的结合。

  “啊……姐姐……”仿佛得到了心爱郎君的慰借,羽虹的表情看来无比满足,
把姐姐的一条玉腿抱在胸前,用自己盈盈可爱的乳笋来回摩蹭。

  羽霓的样子,看来也相当地享受。她摇动着纤腰,控制着彼此摩擦取悦的节
奏,让妹妹在欲火高升的浪潮中,得到一波又一波的快乐。

  “不……那里不要……”忽然,沉浸在性爱喜悦中的羽虹,紧张地哀求出声
;她姐姐不知何时,将食指分开白皙臀瓣,轻轻在菊穴口的皱褶拨弄一下后,按
了进去。

  “啊……”火燎似的疼痛,从股间传遍了全身,羽虹悲鸣着,想躲开体内抠
括的手指,但与姐姐肉体的紧密结合,却使她无法动弹。虽然愿意将一切献给姐
姐,但是突如其来的粗暴行为,令她疼得直掉眼泪,小屁股更不自主地大力上下
甩动着。

  “姐姐……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虹儿?为什么要处罚虹儿?”

  “这是要你好好记住,除了姐姐,你不可以对其它人有好感。这两天,我看
你和那个雪姑娘常常一起眉开眼笑的,你知道我有多不开心吗?”

  “对、对不起嘛,姐姐,人家……人家其实也是想把阿雪姐姐带过来,她那
么漂亮,姐姐一定也会喜欢像疼爱虹儿一样疼她的,人家不知道姐姐会不高兴嘛
……”

  连续呻吟着,这种又痛又过瘾的体验,是前所未有的感觉。羞辱与快感夹杂,
激烈刺激着羽虹的理性与肉体。

  “小傻瓜。姐姐除了你,难道还会喜欢别的人吗?不管是男是女都一样,不
管再怎么漂亮,姐姐只要我乖乖的小妹妹。”

  听过解释,羽霓释怀地抽出手指,转而溜往妹妹花谷的顶端,在细缝上濡湿
的珍珠拨弄。

  “啊……呜……嗯……”受不了多重变换的刺激,羽虹终于投降在身体敏感
的愉悦中,因羞耻而哭着、因兴奋而呻吟着。

  姐姐忽轻忽重地夹紧大腿,与她最娇嫩的花房来回摩擦,生出电流般的灼热
欲焰,她颤抖的身子瘫软在地上,只能任由姐姐玩弄……

  残余的一丝丝的理智,被火热的快感所占据,欲望完全控制了全身……

  僵硬的身子开始变软,浑圆的臀部随着两边牝户摩擦而摆动着,喉咙不停的
呻吟,似要将缠绕神精的快感拨开,腹中一股尿意渐渐升起,羽虹快速的摇动着
躯体,想将它泄出来。

  蓦地,娇躯一阵痉挛,两腿间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羽虹终于忍不住,而
像尿床的小孩一般哭出声来。

  “呜呜……姐姐!姐姐!”随着雪嫩屁股的摆动,一股股热潮狂射出来……

  “哈……高潮了!”羽霓摇摆着一头秀发,兴奋着叫着,紧紧抱着胸前妹妹
的粉腿,在腿间湿润感觉逐渐扩张的同时,也陪着心爱妹妹一起攀上禁断的肉欲
颠峰。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7 18:11




           第四卷 第三章 恶斗兽人


  作梦也想不到,这对天使般的霓虹姐妹,彼此间居然有这样不正常的感情,
而且还偷偷地做这种假凤虚凰的行为。虽然说姐妹两个都是美人,肌肤相亲时候
的艳丽模样,好比是一幅美到让人心醉的图画,但是就我而言,女人不爱男人,
却搞什么同性之爱,这简直就是罪大恶极的行为。

  “喂,你不觉得这种想法太过偏颇了吗?对女人很不公平啊。”

  “我管它公不公平,如果所有女人都去搞同性恋,男人不就没有搞头了吗?
这么丑恶的行为,应该立刻被逮捕处刑才对……咦?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呵呵呵,大少,你忘啦,我可是被你称为大叔的男人啊。既然也曾年轻过,
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呢?”

  沉默无声,我和茅延安抢着在纸上发言,为的就是不想惊动那犹自沉浸在高
潮馀韵中的霓虹姐妹。这家伙实在是怪人一个,面对如此美人,又是光溜溜地一
丝不挂,他居然毫不动心,只是专注地画画,如果不是艺术狂人,就实在是个变
态。

  偷窥竟然看到这样高品质的春宫百合秀,照理说我应该非常满足,无奈人性
就是如此贪心,本来只打算看到裸体就好的我,现在真的开始打主意,想要把这
对姐妹花弄上手,搞上一次。

  如果不计后果,那么考虑到各种可能性,当然是以下药最为恰当,她们两人
意乱神迷,没了平时的警戒心,不会察觉到混在空气中的迷药,不过我现在身上
什么都没带,要回去拿又来不及,机会一去不复返,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嘿嘿,大少,需要什么吗?别忘记了,所有冒险故事中,在每个英雄的背
后,都有一个大叔在默默地……”

  茅延安及时递来的一张纸,吸引了我的视线。很有书卷气的眼神,伴上一抹
邪邪的微笑,现在看来却像个皮条客般猥亵,在我惊讶于这位大叔的改变,脑里
却猛地惊醒。

  “你?!你身上有带药吗?愿意给我吗?”

  事情当然没有这样容易,这位不良中年明显地是要待价而沽,而欲火焚身的
我,顾不得其它,连续开出好条件,从阿雪的内衣、阿雪的裸体画,甚至连等会
儿下药成功后我们一人干一个的痛心条件都开出来,他仍然不置可否,坚持说羽
霓、羽虹是他挚友的爱徒,他为人长辈,怎么可以做这种不道德的事情?最后没
有办法,我只好改用威胁的。

  “喂,别不识好歹,再不答应,我就用手摸你的脸。”

  “哦?大少的掌法有这么厉害吗?这么白白净净的手掌,可以杀人吗?”

  “不是写字的这一只,是我还放在裤裆里,现在已经湿答答的那一只。怎样?
想被白果酱作护肤美容吗?”

  不堪我的威胁,茅延安终于投降,从他藏在怀中的一堆颜料中,拿出了一罐
他所谓的春药,递了给我。

  “等等……这不是我上个月调出来的淫荡一家亲吗?你从哪里弄来的?”

  “刚刚看你把雪丫头弄走,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这边。又看你忘记带必备物品,
就顺手帮你拿了,够朋友吧?”

  “……你别画画了,去做生意吧,这么懂得乘人之危,你一定会发的。”

  学着蟑螂般不雅观却实用的姿势,我在地上缓缓爬行,绝对不发出半点声音,
朝温泉那边靠近过去。羽霓、羽虹虽然看来有些少不更事,但是应有的警戒却绝
不含糊,否则以她们两姐妹的美貌,常常与奸恶之徒周旋,别说什么缉捕归案,
早就被人擒住干烂,卖到妓院去了。

  想用下药这种不入流的技俩,就只有趁她们神不守舍的此刻,我才能趁虚而
入,不然,即使我的淫药无色无味,我也没有把握只让她们着了道,而自己安然
无事。要是男女双方都一起被迷倒,醒来之后我肯定逃不掉,那太不划算。

  对付武学好手,经由空气放毒,并不是个好办法,我把主意打在姐妹俩放在
池畔不远处的衣物上,如果把药粉下在里头,经由肌肤接触,发现不对时已经来
不及了。

  好不容易在没有惊动目标的情形下,靠近过去,只差一点,就可以把药粉投
洒在那堆衣物上,忽然,一股熊熊热气从背后逼近过来,更还有一种恐怖的兽咆
声。

  转头过去,幸亏不是看到了兽人,但是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应该追着阿雪而
去的紫罗兰,正低咆着怒瞪过来,嘴边隐约有一丝火焰流转,好象是看破了我的
不良企图,要站在同为雌性生物的立场,扑过来把我狠狠教训。

  “喂,喂,小紫,有话慢慢说,好歹我也是你主人的……”

  又要解释,又得提防被人发现,这次可真是进退维谷了,本来想把茅延安拉
下水解围的,哪知道我才往那边一看,却只见到一个光秃秃无草皮的土坑,本来
穿戴好全套伪装工具、趴躺在那边的茅延安,竟已不知何时跑到了二十尺外,正
自背着身上的大块草皮,没命似地大步奔逃着。

  (茅延安,你这个没义气的东西!)

  心中大骂,眼前却要应付危机,而紫罗兰已经毫不给面子地扑咬了上来。千
钧一发之际,我身子一弓一缩,让它从我身上越过,两脚跟着再在它后臀一踹。

  一声哀鸣之后,那头料想不到我会灵活反击的龙豹,就化作一道黑影,笔直
地摔坠了出去。

  只听到不远处先是传来一声重物落水的扑通声,跟着就是连串少女们的惊呼,
显然一头从天而降的豹子,破坏了羽霓羽虹的好事,令得她们惊惶失措。

  (下药来不及了,不过……)

  她们警觉心已复,要偷偷下春药是来不及了,我心念一动,从怀中取出火折
子,迎风一晃,生出火来,就往她们的衣物堆丢去。火苗几下子就冒了起来,在
霓虹姐妹犹自为了紫罗兰而喧闹的时候,她们的衣服变作一团熊熊烈火了。

  庆幸得手,立刻开溜,哪知道才移出十几尺,前方一道白影高速逼近,正是
阿雪。她朝这边快步跑过来,她一面跑更一面大声嚷嚷,神情紧张,竟没发现在
地上匍伏前进的我,而听见她喊的内容后,我险些魂飞魄散。

  “事情不好了!有一大堆兽人巡逻队杀来了,师父!羽霓、羽虹!大家快点
跑啊!”

  唉,这个笨女人,你跑得快也就算了,一路上都喊得那么大声,到底你是来
通知我们?还是来陷害我们的?

  几乎她才嚷嚷完,一群穿戴软甲的兽人队伍就从树林中跑出来,有熊有虎,
看样子怕没有个七八十人,是普通两个中级巡逻队的规模了。

  这样大队人马冲过来,想趴在地上躲是不可能的,几下子就被踏得断气了。

  衡量战力,上次羽霓羽虹能够轻易解决一支十多个兽人的小队,那么配合阿
雪、紫罗兰的协助,我们要全身而退应该不是太困难。既然如此,就是顺势展现
我英雄气概的时候。

  “该死的兽人,阿理布达禁卫军教头蓝雕在此,你们别想越雷池一步!”

  好说歹说,我也是阿理布达王国御林军的一员,基本上几个使剑、舞枪的架
子,还耍得很俐落,加上有神兵在手,整个架势一摆,确实有一种一夫当关的气
势。

  无奈,那些兽人可能是因为头脑太过简单,虽然看到了我摆的剑式,却没有
一个被震慑到,依旧是狂呼大叫地冲杀过来。气势有如万马奔腾,倘使被他们正
面践踏过去,这次就得要仆街仆到海里去了。

  (要逃吗?现在逃太晚了,而且,说不定她们马上就要出来了,我不能在这
里放弃……)

  最近都没有什么表现的机会,别说霓虹姐妹,连阿雪这个臭小妞都有点看我
不起,如果不偶尔作一点事情,我的形象就扫地了。

  更重要的是,羽霓羽虹放在池边的衣服已经被我一把火烧光,如果我再坚持
一下,等会儿就可以看到两个名驰大地的女巡捕,赤身裸体,光着屁股和野蛮兽
人们大决战的美艳景象,这可比偷窥入浴更养眼百倍,身为男儿身,我怎么能够
放弃呢?

  就一下迟疑,我已经给五个虎头兽人包围,剩下的仍是直追阿雪,朝那温泉
奔去。兽人们挥舞着茅锤、狼牙棒之类的重兵器,人类只要挨着一下,立刻就是
筋折骨断,连穿着铠甲都挡不住。如果是单对单,我可以凭着百鬼丸的锋利,在
断其兵器的瞬间,置其死命。

  但这个战术在一对多的情形下,可就行不通了,不过,幸好我有其它的方案,
这几个兽头畜生,眼睛盯着我手中的剑,心里提防我的攻招,却绝对想不到我的
攻击主力,是用另外一种形式出现。

  “古老的淫欲之神啊,我以约翰。法雷尔之名向你们祈愿,引导淫邪之力,
出来吧!淫虫!”

  为了怕被听出来,我还特地用了阿理布达南方的一种方言,来低颂咒文,而
当左手指端泛起森冷感觉,知道淫虫即将奉召而来,我将百鬼丸急旋起来,尽我
所能地全力抢攻,靠着宝剑锋锐,终于在兽人们反应过来之前,在他们身上各画
了一道伤痕。

  一点仅能破皮见血的小伤口,有时候却有妙用。如果是对付人类,只要剑上
淬毒就可以了,但兽人肢体庞大,淬毒兵器效果不快;而且随便在剑上乱涂毒药,
要是不小心割到自己那就糟了,所以,我苦心开发出一套必杀技。

  “追寻鲜血而来,去吧,宝贝们!”

  左手一挥,我召唤而来的淫虫掷发了出去,如蛆附骨,瞬间就从五个兽人的
流血伤口里钻了进去。

  兽人们皮粗肉硬,普通攻击根本伤不了他们,但淫虫入体之后,他们很快地
便有了反应,本来要重砸下来的兵器,因为手腕无力握住,全部掉落地上;一个
个都发出痛苦的嚎叫,兽爪不住往自己胯间招呼,任血痕大量出现,希望能遏止
那无法忍受的奇痒。

  在淫术魔法书的召唤生物中,最好叫的就是淫虫。它本来的特性,是助长性
欲,分泌出催情体液,让被沾着的生物迅速处于发情状态。这种东西用在实战上,
作用不大,但经过我精心构思之后,终于找到了实用法。

  配合咒语和手印的变化使用,这些淫虫已经产生了构造性的不同,钻入身体
后,在催情之前,它们会发出一种病毒,造成一种猛爆型的严重性病,使得患者
肌肉化脓溃烂,更由于淫虫的瞬间大量繁殖,使得性病立刻恶化至不可收拾,给
这些兽人一个屈辱至极的死。

  “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鬼东西?”

  连续的惨叫与怒嚎,只是眨眼功夫,五个兽人就全部倒地,从他们胯间开始,
整具雄伟身躯变作千疮百孔,流着黄红色脓血,大量淫虫钻出,于接触到日光的
同时僵化分解。比原本的维持时间短,不过却是万分有效的杀人武器。

  三两下工夫,解决了五个兽人,这似乎在兽人群中造成了不小的骚动,而让
他们更大规模地围攻上来。

  没有纯力量作后盾,只靠智慧作战,终究是不行的,当十四名兽人渐渐缩小
包围圈子,我就知道,如果没有异变状况,我会在他们发动攻击的一回合内,死
得不能再死。

  幸好,老天总算还给我几分薄面。在我正暗自叫苦的时候,温泉那边陡然传
来一声轰然爆响,一道银白色的巨型水柱,彷似水龙升天,笔直地往上冲爆而去,
迎着夕阳馀晖,折射出无比瑰丽的霓虹光华;无数水珠夹带凌厉气劲,朝这边坠
洒下来,饶是兽人肉厚,给打到却也着实疼痛,仓促间更是给打得队形大乱。

  能造成这样的攻击力,霓虹姐妹的武功修为比我估计中更高。已经不只是有
扎实基础,而是确切地可以算是高手了。从这威力来看,起码有第五级以上的力
量。

  “以羽霓(羽虹)之名下令,雷羽星矢,出来!”

  要迅速摆平这场面,只凭武功是不够的,姐妹俩不约而同地使用了兽魔术,
全力发动抢攻。

  上次看她们使用兽魔,时间只是短短一下,没有能看清楚什么,但这次兽人
们数目变多,相对实力也强,令她们无法再无声无息地歼灭敌人。只见一支又一
支的小羽箭飞射下来,每支食指般大小,迅捷无伦,比我在军中见过的任何精灵
弓箭手都要快,眨眼间就分别命中十四个兽人,钉刺在他们咽喉上。

  说是“钉刺”有些不贴切,因为那些羽箭在目标接触后,立刻释放出一道亮
得刺眼的闪电,将兽人殛得浑身打颤,嚎叫着倒毙,什么软甲都防护不住,严重
一点的,甚至连皮毛都冒烟烧了起来。

  很成功的作战效果。因为除非是爆炸性的火药暗器,不然寻常箭矢是无法给
兽人们这种伤害的,而我则趁机从战斗圈中退出,躲到一旁树林,当满空水珠落
尽,立刻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看那已经无法再靠反光来隐藏的美妙胴体。

  “看、看到了……屁股摇晃的样子好漂亮,胸部也好挺……33B,姐妹两
个都一样,张开翅膀的样子,真像是光溜溜的天使……咦?”

  因为一开始是背光,只看到两具健美的少女胴体,姿态性感而敏捷地摆动着,
却是瞧不真切,直到羽霓、羽虹落了地,这才瞧清楚,虽然大半肌肤都曝露在外,
但却与我期望的裸体状态大有分别。

  姐妹两人白晰的肌肤上,多出了很多赤红色的花纹图腾,从头到脚,像一层
最贴身的轻薄膜甲,遮掩了不少部位。结实坚挺的乳笋、两腿间诱人的三角方寸,
全都给红纹遮住,看不真切,令人大为扼腕。

  肉体的异变并非只有如此,她们纤细的手指、脚趾,骨骼突出硬化,尖端的
指甲更像金属般闪着锐芒,配合背后的白洁羽翼,看起来比之前任何一刻都更有
半兽人的样子。

  “这是……半兽化吧。南蛮所有兽族中,只有羽族嫡系才有的独特本事。一
但催动体内兽系血统,发生半兽化,自身的力道、速度都会大幅度提升,也是当
年羽族能够称霸南蛮的一个重大理由。真是想不到呢……好多年没看到会半兽化
的羽族人了。”

  确实,半兽化的霓虹姐妹,散发出来的压迫感有如凶恶猛禽,动手时候的威
力、速度,比之前强得多。当她们与兽人短兵相接,甚至连兽魔术都不用,直接
近身搏击。

  “比蒙”是南蛮语中对熊的称呼。比蒙熊人的力气之大,向来号称诸兽族中
第一,但是当他们挥舞着满是钉刺的狼牙棒下击,却完全追不上霓虹姐妹的敏捷
速度,而当她们反挥动雪白玉手,血光乍现,比蒙熊人的巨臂整个被截成两段。

  单单只是利爪,做不到这样的杀伤力,我肯定她们这时候挥击出来的力道,
绝对非同小可。力量与速度都胜出不只一筹,再加上能够振翅飞翔,凌空下击的
优势,真个是当者披靡,几下工夫就打得兽人群大乱。

  比起之前的清秀少女模样,现在半兽化的羽霓、羽虹,别有一分动人。肌肤
上泛起的鲜艳赤纹,让人想起战士们上阵前的装饰,洋溢着一种英武之美;当她
们振起双翼,在空中回旋飞舞下击,简直就像是一对圣洁的战斗天使。

  而虽然最重要的女儿家部位,被赤纹所遮掩,但乳蒂之外的雪白乳肉、大半
个粉嫩圆翘的玉臀,却是整个曝露在外,随着激烈的战斗动作,抖荡出荡人波浪,
更别说丰腴大腿、细嫩手臂的大片肌肤,简直幼滑得让人直吞馋沫。

  “奇怪,以她们的能力,应该是可以全身而退,用不着使用半兽化啊。半兽
化后的羽族确实很强,不过让污秽的兽血在体内沸腾,对于身为天使后裔的羽族
人来说,简直就像是吞下毒药一样。每次的半兽化,都会令她们元气大伤……不
过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包括狂战士在内,所有靠着肉体变化来暴增出力的种族,
都要付出违反自然的代价啊。”

  我想这段话应该没有说错,因为纵使占着绝对上风,我仍然看得出,霓虹姐
妹的疲惫正快速累积,流着比正常活动更多数倍的汗,飞行动作亦渐渐迟钝,好
几次险些被狼牙棒打个正着,虽说半兽化后杀伤力暴增,但因为持续不了几回合,
就体力耗尽,这样下去,还没把敌人消灭一半,她们就要先累倒了。

  所幸,阿雪和紫罗兰在这时候加入战围。捡起一根狼牙棒,阿雪有模有样地
用力挥舞着,单只凭她所向无敌的怪力胡挥乱打,就足以令兽人们相争走避,羽
霓羽虹再一配合,就把整个局势控制过来。

  自然,紫罗兰的喷火放电,也帮上了很大的忙,这头上古异兽虽然讨人厌,
不过战斗时确实是好帮手。只是,看它身上湿漉漉的,目露凶光,一直在找寻些
什么,我就很庆幸自己做了藏身暗处的决定。

  只是,比起战斗,我更关心一件事,就是刚才向我解释羽族变身秘密的那个
人……正确来说,是我靠着的那棵老树。

  “我说大叔啊,怎么我不知道你易容藏身的功夫那么好呢?一下子就变成棵
树藏起来,这本事也太好了吧?”

  “呵呵呵,很简单啊,我有一块画成树皮模样的布幔,只要树林里光线够暗,
人站得直一些,把布幔披上去,就是最简单的伪装了。”

  “谁管你这个啊?你这人也太有良心了吧,她们不是你挚友的徒弟吗?你身
为长辈,不出去想想办法,却在这边画画,还算是人吗?”

  实在不是开玩笑的,在这么兵荒马乱的时候,茅延安还是继续作画。更扯的
是,他居然是把纸张放在地上,用脚指夹笔在画。

  “我出去又帮不上忙,而且……为了至高的艺术精神,我什么东西都可以抛
开不顾。”

  “放屁,还不是和我一样,躲在这里想看人家女孩子光屁股作战的样子,老
色狼一个,装什么文化。”

  “不不不,就算是色狼,也是一头为了艺术而牺牲自我名誉的色狼啊!”

  在我们两个男人的鬼扯中,战斗也已经到了高潮,在连续打倒那些兽人杂兵
后,几个看起来比较像是领队的人物,使用兽魔术攻击。

  “出来,火蛛妖爪!”

  “出来,爆裂蛊!”

  阿雪只靠蛮力上不了台面的缺点,在这时显现出来。当那只两尺高的巨大兽
爪忽然出现,她全无抵御能力地被扑倒,若不是紫罗兰及时吐出火焰,焚化掉那
一波爆裂蛊,这傻妞不死也要重伤。

  不过,那几个兽人却很没脑子,因为把攻击机会浪费的结果,就是形成致命
的破绽。

  “以羽虹之名下令,化石之牙,出来!”

  “以羽霓之名下令,雷羽星矢,出来!”

  先是羽虹释放兽魔,一团黑黝黝的东西,飞坠在火蛛妖爪之上,迅速将之石
化,解了阿雪被勒毙撕杀的危机;跟着,一个像是手套般的银色亮光,环绕住羽
霓右手,适才曾经见过的电光羽箭再现,连续几下弓弦似的裂风声响,那几个兽
人的咽喉血如泉涌,冒着因为强烈电击而造成的轻烟。

  领队的死了,剩下的兽人情知不敌,全都一股脑地逃跑了。胜利的一方并没
有追赶,这和慈悲与否无关,光是从霓虹姐妹跪地喘气的样子,就很清楚地可以
明白,只要敌人再多上几十人,被杀得片甲不留的一定是我们。

  打退了敌人,但既然有活口跑掉,打草惊蛇已是不可避免,我们必须立刻启
程,在敌人大举包围过来之前,赶到史凯瓦歌楼城。不过在赶路的同时,我们却
遇到了另一个问题。

  “刚才作战的时候,蓝世兄跑到哪里去了呢?”

  隐有怒容的羽霓,提出了这个疑问,显然是很不满适才三女与敌人死斗时,
我这个理应武功高强的御林军教头却不见人影。

  “当然是浴血苦战啊,要不是我死命在前头抵挡,让敌人全部冲进温泉那边,
那时他们肯定不会只泡泡澡就算了。”

  隐含讽刺的话,令得羽霓脸上一红,却仍固执地问道:“这我知道,但那之
后呢?为什么阿雪姐姐冲出来的时候,没有看见蓝世兄呢?”

  “这个、这个是因为……”

  不太好回答,连阿雪都很狐疑地朝我看来。当然我是可以辩解,我受了不轻
的伤,所以躲到一旁养伤调息了,毕竟我适才现身时,身上刻意抹满了一头脸的
兽血,看来就是一副拼死战斗后的样子。

  “因为蓝雕贤侄听到我的呼救,立刻赶去救我这没用的老头子脱险,唉……
百无一用是书生,真的只是一步之差,倘若贤侄来得再晚一点,我一定被那群没
天良的兽人给分尸了。”

  最后,靠着茅延安的解释,我顺利过关。因为茅延安近乎文学式的描述战况,
阿雪和羽虹甚至还用一种钦佩的眼光看着我,羽霓则是将信将疑,但既然长辈这
样说,她也不便再怀疑什么。

  茅延安不帮我也不成,难道要大家同归于尽,相互揭发偷看美少女入浴的丑
事吗?不过,我对这位大叔的印象不断在转变,由于他的高雅谈吐和外表,我很
难想象,他也会干一些像我一样的污龊事;然而,要说他和我一样下流,他却又
对色欲全无兴趣,只是一个劲地专注于他所谓的艺术,叫人匪夷所思。

  这一关算是顺利过关,虽然没看到想看的东西,但是能够偷窥到霓虹姐妹入
浴、同性爱恋的画面,也算够精彩了。

  而把她们的换洗衣物全部烧掉,也算出了我一口恶气。出门在外,讲究轻装
简从,像我与阿雪,一人四套服装装在行李中。霓虹姐妹也是一样,在入浴时顺
便洗衣服,结果被我放火一烧,除了留在行李中的一套巡捕制服之外,其馀的换
洗衣物全部变成灰烬。

  亦是因为找不到东西蔽体,羽霓、羽虹在不想裸体作战的情形下,只好使用
半兽化,借由覆盖肌肤的赤纹,来遮蔽身体重要部味。不然,以她们的实力,连
续打上一个多时辰的持久战,要消灭这中等规模的巡逻队,并非做不到,纵使屈
居劣势,想要全身而退仍是易如反掌,用不着像现在这样狼狈。

  使用半兽化之后,不但元气大伤,而且要受焚血之苦。霓虹姐妹的步伐,变
得虚浮不稳,偏生我们没时间休息,只得咬着牙赶路。

  洗涤过后的替换衣物好端端地放着,为什么会突然烧起来?这点是不能推给
兽人的。幸好,聪明人总是能找到对象背黑锅。在我巧妙地推卸责任下,从天而
降,摔入温泉中的紫罗兰,变成的最佳替死鬼。这家伙会喷火放电,事发时又离
霓虹姐妹最近,加上又不会说话反驳,只好承担了所有罪状。

  为了这件事,阿雪几乎要和霓虹姐妹磕头道歉。而由于对阿雪抱持好感,加
上我和茅延安的从旁说项,霓虹姐妹自然也就说不了什么,倒霉的仍旧只是那头
畜生。

  看着它被迫给套上了项圈与锁链,由阿雪牵在手里,那种失去自由的糗样,
心里还真是爽快。这也证明,老天果然是有眼,不论人兽,得罪我的通通没好下
场。

  因为被我烧光换洗衣物,霓虹姐妹只得换上她们执行巡捕工作时候的制服。

  一件白色的束腰长袄,是用上好的府绸所制,微微敞开的如意领中,可以看
到一抹淡淡的粉红胸围,拢住了那对曲线恰到好处的玉峰。

  下身是紧贴着小翘臀、大腿的白色包裤,将修长曼妙的玉腿曲线毕露无馀,
充满了弹性和美感,脚下则是一双白色的鹿皮平底薄靴,紧紧贴到小腿位置的靴
筒上,金色的花纹十分耀眼。身形瘦长骨感的羽族女性,本就以美腿出名,而不
管从哪个角度看过去,羽霓、羽虹并肩站立时,两双修长的玉腿都具有让人窒息
的诱惑力。

  羽霓的长发、羽虹的短发,全部往后梳起来,用一对白玉环束住,光洁迷人
的额头上,也点了美丽的梅花妆,至于身为巡捕证明的宝石胸章,则是别在她们
隆起的胸口。在全副白色系的衣物中,这是她们身上唯一的化妆,却起到了画龙
点睛的作用。

  为了执行任务方便,女巡捕的衣物贴身一些、紧一些,这都不是什么问题,
不然施展轻功时,衣袂破风声就可能惊动敌人,把目标吓跑,或是造成一些更坏
的后果。只是,这套女巡捕制服,料子单薄不说,又实在贴得太紧了些。

  霓虹姐妹纤瘦的体格,玉臀的形状虽美,却不算很多肉,可是给那条紧身包
裤一勒,别说屁股、大腿的曲线一清二楚,当两腿随奔跑而开合不定,连腿间那
娇艳的花房轮廓都若隐若现。

  这种情形她们姐妹不会不知道,也就难怪平常她们没把这女巡捕制服穿在身
上。

  “这真是太荒唐了,执法人员怎么可以穿这种衣服?这、这摆明是引诱人犯
罪嘛!”

  我喃喃自语着,因为两个蜜桃般的美丽屁股直在眼前摇晃,搞到我现在就很
想犯罪。

  “哦,不用担心,那套衣服的料子看起来单薄,其实是很有韧性的,特别是
像她们这种慈航静殿出身的高阶巡捕,衣料都是由雪山冰蚕丝来织,普通的刀剑
砍之不伤,比什么盔甲都管用喔。”

  有点道理,当初我在孤岛上肛奸天河雪琼的时候,她那身衣料就很难处理,
让我花了很多力气。

  “嗯,好象有点道理,不过大叔啊,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这套制服是我设计的啊。”无视于我的惊讶,茅延安
得意笑道:“我在金雀花联邦的时候,除了帮政府机关草拟公文,也有不少地方
找我设计服装和建筑,像是这一套,就是我在看一级方程式大赛车的时候,从那
些赛车女郎身上得到的灵感。”

  “赛、赛车?”

  “是啊,骑士们站在尖甲战车上,前面有四匹马在拉,定期举办的战车比试
大赛,很精采的。我有门路拿到前排的票,下次到金雀花联邦,我招待你去看吧。”

  “……大叔,我真是猜不透你啊。”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7 18:13




           第四卷 第四章 冒死突围


  接下来的一天半,就是马不停蹄地赶路。为了让霓虹姐妹有时间调养,我只
好放弃我心爱的竹椅,让羽虹坐了上去,至于羽霓,则是坐在紫罗兰背上。

  就这样,五人一豹翻山越岭,更麻烦的是,还要躲避越来越多的兽人巡逻队,
从那几乎无隙可趁的空档中窜进去。从情形研判,整个包围网应该还没有完成,
正在逐渐收拢中,但坏消息是,恐怕正有不断增援的兽人部队跋涉而至。

  可是,在我们不停赶路的第二天傍晚,空中一阵又一阵的鸟儿向东北方飞去,
羽霓、羽虹的表情登时变得慎重而喜悦。鸟是羽族的亲人,既然见到群鸟,羽族
的根据地就在附近。

  果然,没走出多远,我们就看见了。

  在五座相邻的陡峭孤峰上,分别坐落着五栋像塔一样的高楼。赤、青、黄、
白、蓝,同样的尖顶建筑,在最顶端有一个透明的圆珠,看不清楚是由什么晶石
所制,但即使在黯淡的夕阳中,五颗晶石仍散发着璀璨的七彩光华。

  如果没有看错,这五颗珠子的排设,应该是某种结界法阵的关键。具体功用
虽然难以推测,不过,当遇到外敌进攻时,那五栋分立于不同山峰的塔楼,应该
就会用某种方式联合起来,集楼成城,抵御敌人。

  羽族也算是半兽人,自来半兽人不是不能修练魔法,只是因为体质的关系,
不易有所成就,所以才特别创出兽魔术。然而,这样的法阵,已经超越了兽魔术
的范围,恐怕只有极为擅长光、暗两系的大魔导师才能设计。是羽族人自己布下
的吗?还是另外有强力外援?

  在五座塔楼之间,似乎另外有些砖瓦平房,组成一座庄园,不过因为距离颇
远,看不真切,只看到各式各样的鸟儿,在楼城间飞舞翱翔,盘旋穿梭,而那五
座塔楼的壁上,好象覆盖满了千百个鸟巢,任鸟儿栖居,远远看去,百鸟羽色鲜
艳灿然,把孤峭绝峰的险恶山景,增添上生动美丽的颜色。

  茅延安感叹道:“这就是史凯瓦歌楼城了,距离上次来这里,又已经好几年,
景色还是一样漂亮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到了这个从未来过的家乡,心情兴奋得难以控制,霓虹姐
妹第一时间就想抢飞过去,但却被茅延安一把拉住。

  “不要太心急啊,两位世侄女。我们一路上走小路,尚且要不断地躲避兽人
巡逻队,现在已经来到羽族的大本营,却没有看到兽人们,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
吗?”

  是很奇怪,而这疑惑更在不久后得到解答。稍稍往前走两步,居高临下,看
清楚了附近的地形。在陡峭的山壁之下,是一片平坦的方形谷地,末端有几条大
路通出山谷,以这附近的茂密树木,大概看得出来,最多十几天之前,这谷地仍
是被浓密树林所遮蔽。

  但现在不是了,整片谷地里没看到几棵树,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密密麻麻
的营帐和兽人,点点营火,把山谷照亮得有如白昼。

  以虎、熊为主,大堆兽人分别聚在一处处营火旁边,对着火焰膜拜顶礼,作
着拜火教的宗教仪式。看下去黑压压的一片,绝对有个几千人,如果把散在方圆
百里内的巡逻队全部算进去,说不定已经接近一万人了。

  从情况看来,史凯瓦歌楼城已经陷入重重包围,要硬闯过去根本就不可能。

  事实上,光是看到这货真价实的兽人大军,已经让我腿软得想要掉头就走。

  “唷呵,师父,你没事吧?”

  阿雪扯了扯我的衣袖,脸上写满了担心,小声地说话。

  “闯不过去,就再想办法吧……不过,如果我们就这样离开的话,那个漂亮
姐姐一定会很难过的。”

  说的是龙女姐姐吧,她托我传的话,还有要送达的东西,如果我没有办法送
到,那她会很伤脑筋吧。

  不过,现在这障碍实在太大了。我不知道龙女姐姐对我的期望是什么,但就
连送个东西进去都已经是千难万难,她该不会指望我有能力帮着羽族解决这次危
机吧?

  回头看看阿雪,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丫头心思单纯,想些什么我倒是
猜得到。

  “阿雪,你会害怕吗?”

  最近这几天,我的注意力全都被那对姐妹花给引去,贪新厌旧之下,倒是疏
忽了阿雪,现在看她为我担心的样子,胸中顿生怜意,把她搂过来,摸着她的长
发,轻轻呵护。

  “嗯,不知道耶,看到这么多凶巴巴的人,应该会觉得很怕的,可是不晓得
为什么,一点害怕的感觉也没有。”

  阿雪自己也说得迷迷糊糊,我却不觉得奇怪。也许脑里已经把记忆忘光,但
是从小锻链出来的胆识与反应力,仍然存在于身体的某处。下头的这阵仗虽然夸
张,但像天河雪琼这样拥有第七级力量的强大魔导师,要全身而退仍是轻而易举
的。

  不论武术还是魔法,甚至是兽魔术唤出来的兽魔,使用时都会释放能量,发
出来的能量大小,则都能以级数划分。一级几乎人人会使,二级会的人就少多了
;至于三级魔法或力量,只有长期修练过的人才会用,拥有第四级修为的人,就
可以正式领取魔法师、剑士的资格证照。

  能够修练到第五级,不管是用什么标准来看,都可以算是高手了,无论是投
效军中,或是闯荡江湖,都足以扬名立万。

  到了第六级,可以凭这实力独霸一方,像这样的人物,通常一国之内不过十
数名,不是手握重兵的军事统领,就是一国重臣。像伊斯塔的血魇大法师、索兰
西亚的约伯将军,我国的冷翎兰都督,都是这一级数的高手。

  第七级以上的高手,往往就非国家势力所能拥有,通常只有光之神宫、暗之
神宫这样的组织,以他们传承数千年的绝学秘技调教,才可能诞生出这样的绝顶
高手,也因此,那日天河雪琼能以第七级力量屠龙,才让我震骇万分。

  如果阿雪还拥有当日的修为,这些军队根本困她不住。虽然说要她护着我们
这一行人,安然无恙地闯过去是不太可能,但单只她一个人要进入史凯瓦歌楼城,
这是没有问题的。

  当然,这是很没意义的假设。而比起这个假设,我却不由得想到另外一个可
能。如果我从小认真修练家传武学,近二十年地累积起来,现在会是怎样的一个
结果呢?变态老爸怎样也是当今五大最强者之一,我如果认真苦练,起码也该有
个第五级以上的修为吧。

  但那样子修练,却是一件我不愿意做的事。而且,我一直深信,就算本领低
微,只要肯动脑子,世上没有事情是不能解决的;就算真的有,我仍然可以选择
避开。当个别人眼中的懦夫也无所谓,我不想要作的事,没人可以逼我去面对。

  无奈,命运总是这么地具有嘲讽性。我一点都不想牵扯进羽族的闲事,但现
在却站在这里。没有人逼我,我却得主动地闯过底下的兽人大军。

  命运这东西,真是……

  “不过,我想我知道理由喔。”

  “嗯?”

  “和师父这样的英雄人物在一起,什么危险都伤害不了我,所以我一点也不
怕呢。”

  阿雪说得天真,眼神更像平常那样充满信心,好象眼前这些难关轻易可过一
样。

  “说得还真是容易,不过也没有办法,我们一起走吧。”

  即使我想回去,现在的情势也让我找不到后退理由,唯一的路,只有往前闯
了。

  另外一边,羽霓羽虹和茅延安也商讨出对策,那就是大家从山谷的侧面绕过
去,那里有不少树木遮掩,应该是比较不容易被发现。霓虹姐妹的意思,本来是
想把我们留下,由她们两个单独行动,成功机会比较高,但是像这样到了目的地
就抛弃向导的做法,无异是过河拆桥,她们两个出身名门正派的巡捕作不出来。

  羽虹一度提议,由她展翅从山谷上空飞过去,从左边靠近史凯瓦歌楼城,吸
引兽人们的注意力,我们则趁机从右边过去。听起来是个很不错的好主意,但是
山谷整体的距离很长,上方又很空旷,想要从上空飞过去,从下头看上来再明显
不过,肯定会成为箭靶子。

  倘使我们愿意牺牲羽虹,这计划倒有很高的成功率,无奈羽霓绝不可能答应,
我也不肯答应。让这么玉雪可爱的小美人牺牲,简直是种浪费,如果说真的非牺
牲某个人不可,那么我宁愿先牺牲掉我身旁这位毫无贡献的大叔。

  商议既定,我们便从东边缓缓出发。尽量地压低声音,靠着紫罗兰比正常兽
人更高一筹的嗅觉,间不容发地一直闪躲过兽人们的巡查。

  天色已黑,树林里非常地阴暗,行动上固然大为不便,却也为我们提供了隐
匿行藏的优势。如果能够这样继续走上一个时辰,应该就可以安然攀上目的地的
那五座山峰。

  很可惜,就在我们还差半时辰路程就能抵达时,走在最前头的紫罗兰忽然止
住步伐,戒慎恐惧地朝前方看去。

  起初,我们还以为是遇到什么大型猛兽,但紧跟而来的一片细微怪声,越来
越近,越来越大,听起来不是大型生物的脚步,却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不好,是拜火教的毒虫阵。”

  终究是茅延安见多识广,猜出了敌人使用的战术。这一大片山林占地甚广,
要用人力来布防,委实是一种资源上的浪费,兽魔术中尽有驱使野兽的异术,其
中也包括控驭昆虫,如果让一大堆毒虫密布尔中,敌人根本就防备不了,也不可
能闯过去。

  我曾经在军中听人家说过,那些被专门改造饲养的毒虫,大批被释放出来的
时候,只要一闻到人味,立刻蜂涌而上,几下子就可以把一匹马给啃得只剩下骨
头。

  “我和姐姐可以飞过去。”

  我瞪了羽虹一眼。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你飞过去,让我们在这里等死吗?

  茅延安摇头道:“不成,拜火教的这些设计,肯定是专对羽族而设,我们现
在周围都是高大树木,上头枝叶繁茂,肯定也有毒物栖息,你再怎么飞,难免会
擦到枝叶,被毒物摸上来咬个一口,情况更糟。”

  即使是能够和强敌血战面不改色的女巡捕,但畏惧毒虫却是女子天性,想到
前面可能有密密麻麻的毒虫阵,羽霓羽虹的脸色就很难看。

  依照在军中排演过的战术,我提议放火烧林,一来对于清除毒虫有所帮助,
二来制造骚动,而且也可以让楼城里头的羽族人知道,有人从外赶来,需要她们
援助。

  这提案被霓虹两人一口否决。羽族是非常热爱自然事物的种族,不管是为了
什么理由,她们都不愿意做出破坏自然的事。虽然我不明白连命都快没有了,重
视环境保护有什么用,但形势比人强,我是注定被忽略的。

  毒虫的骚动,似乎惊动了兽人们。在我们后方的丛林里,隐约传来野兽吼声,
渐渐地追赶过来。兽人的夜视能力比人类强得多,在这种环境下,他们甚至不用
点着火把,直接就可以杀过来。

  在我们迟疑未决时,紫罗兰向左边窜了出去。阿雪是第一个跟着它跑的,我
和茅延安则是追着阿雪。紫罗兰是头通灵异兽,收养它以来,它从来不曾做出错
误判断,它既然往那边跑,想必是有些道理的。

  果然,才没有跑多久,前方就出现了一大片黑压压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兽
人们有了防备,说不定就把这些当成是草地,一脚踩了上去。

  听在耳里的,实在是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嘶、嘶”的吐信声,还有一些多
足动物与地面摩擦的细碎声响。

  “吼!”

  紫罗兰怒啸一声,张口吐出赤红色的高温火焰,刹那间燃亮了整个树林,让
我清楚地看到,前方所有触目可及的地方,都爬满了昆虫,在火光的映照下,它
们身上也反映出妖异而鲜艳的光泽。

  地上的是蛇、蟾蜍,在树上则是蝎子、蜈蚣、蜘蛛。不怕人笑,我还是第一
次看到蝎子和蜈蚣会上树,其馀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昆虫,色泽斑烂,代表着
体内蕴含的剧毒。

  阿雪和霓虹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惊呼,让我听见她们的恐惧。这也难怪。见
到这等声势,我绝不怀疑,只要我一脚踩进去,几下子就会被啃成一具白骨。

  紫罗兰喷出它的火焰,高温之下,最前头给触及的毒蛇与蟾蜍,全部被烧成
灰烬,半点也不留,跟着,它高高抬起头,碧玉般的兽瞳中,散发出森冷的威仪,
背后的一双龙翼也伸张开来,威风凛凛,像一头雏龙一样,低咆瞪着前方的千百
毒虫。

  以生物链来看,龙可以说是万兽之王,这头传说是龙与豹变种杂交而成的上
古异兽,多少继承到了这一点。在它的威仪影响之下,毒虫渐渐往两边散开,让
出一条路来,供这位昂首阔步的兽中王者通过。

  万难想到事情有这样的变化,我们又惊又喜,利用这意想不到的优势,快速
穿越毒虫阵。虽然不可能看到毒虫们的表情,但我仍感觉得到,等待血肉而噬的
它们,因为不得不放过这批可口的猎物,而不住散发着愤怒的怨气。

  快步地奔跑,紫罗兰在前开路,偶尔有一些“不依秩序”的毒蛇、蟾蜍,想
要拦阻,被它张口一道火焰就烧成了飞灰。假如能一直维持这样,那么闯过毒虫
阵就不是问题,然而,当我们大概通过到一半时,前方的毒虫忽然迅速往两边散
开,那不只是让出一条路来,而是真正地退散下去。

  “太好了,小紫真是厉害。”说话的是羽虹,因为能够不做任何牺牲就通过
毒虫阵,这小女孩狂喜到极点,牵着阿雪的手又跳又叫。

  “不好!我们快走!”我脑里猛地想到一件事,不由分说,拉着阿雪就往前
头冲,茅延安也是严肃着表情,采取和我一样的行动。

  霓虹这对女巡捕尽管武功高强,但出道以来,所处理的都是江湖对决,对方
实力就算不弱,但顶多也只是以一对数十这样的场面,对于真正的军阵杀伐,就
显得反应不及。在原地呆了一下之后,才不明究里地跟着跑上来。

  毒虫阵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散去,必然是本来在兽人阵中操控毒虫阵的兽魔师
察觉到不对,因为没法继续再用毒虫阵把侵入者拦下,索性撤去阵形,由兽人部
队来对付。

  才没多久,整个山岭就震动起来,仿佛万马奔腾而来,看这声势,后头追来
的阵仗恐怕不少于两千人。以兽人的脚程,完全不必乘用座骑,一下子就可以杀
到。

  霓虹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不管她们对自身实力多有自信,但起码也明白,
她们并没有和几千名兽人对峙的能力。

  “不行了,羽霓羽虹,这里离楼城的距离够近了,毒虫阵已撤,你们直接展
翅飞过去,敌人应该拦不住你们。我会帮你们引开追兵,多拖延一点时间。”

  对于我这提案,霓虹姐妹似乎非常讶异,万难想到我会如此大方。其实我也
不想,只是看得出来,她们两姐妹一直都想要这样做,而且就快要有所决定了。

  与其被她们不发一言地背叛跑掉,我宁愿先提出来,建立一点形象。

  大概对我的牺牲感到不好意思,霓虹说,她们姐妹合力,还可以带一个人走。
这话当然让我们三人陷入一阵天人交战,因为被留在这里,面对几千名兽人,下
场绝对是十死不生。不过看她们姐妹的眼神,怎样也知道中选的只是阿雪。

  (太不公平了,别的不讲,阿雪光是胸前那两颗东西,体重就一定比我重。
带重的不带轻的,真是岂有此理……)

  我是很想这样抗议,不过心里明白,无论我发怒斥责,还是跪地求饶,都不
可能有用。在女同性恋者的眼中,男人的命肯定不值钱。

  “那么,就这样吧,你们把阿雪带走,这边让我和大叔来挡,希望你们以后
能常常想到男人的好处。”

  一语双关的话意,好象揭穿了她们的秘密,霓虹脸色登时一红,但没等她们
说话,本来和羽虹牵着手,默默不语的阿雪忽然有了动作。

  一把将我拦腰扛起,阿雪拔足没命地飞奔,连紫罗兰都甩在后头。速度奇快,
几下子就看不见霓虹和茅延安的身影。

  而后,当兽人大队的奔腾声音响遍树林,我看见三道人影破空而去,是振翅
高飞的霓虹姐妹,还有被她们拉手带着飞的茅延安,一起朝史凯瓦歌楼城飞去,
化作三个细小黑点。

  我想停下来和阿雪说些话,但她跑得太快,一路上撞断不少树木,却不停步,
我连续咬到几次舌头,根本找不到说话机会。

  阿雪的跑步动作奇速,全然不受树林上坡地形影响,后头的兽人不住怒吼,
却是追知不上。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们成功脱逃的机会确实很高,可惜,在我
们快要跑出树林的时候,前面传来闷雷似的声音,远远一看,还真是吓人。

  一群骑着六足豹的比蒙熊人,身穿盔甲,手执狼牙棒,抢先拦在我们前头,
阻住去路,合围杀过来。

  冲不出去,只好转方向跑,眼看兽人的骑兵队越来越近,我想不到办法,正
自焦急,蓦地,肚子一痛,阿雪的肩头好象顶着了我怀里某样东西,百忙中取出
一看,是上次从那个女恶魔菲妮克丝手中得来的魔法器,从心所欲随身罐。

  菲妮克丝说过,这玩意儿可以有限度地变出东西,现在走投无路,我只有试
试看了。

  集中精神祈祷,猛力摇了两下,大量浓烟竟然从那小罐子里头源源不绝地冒
出来,迅速遮蔽周遭景物,风吹不散,还造成很臭的气味,追在我们后头的六足
豹竟受不了刺激,嘶吼连连,把骑在背上的比蒙熊人给掀下来。

  万难想到有此好运,我高兴得喊了出来,却又看到一幕很不妙的景象,连忙
大叫。

  “阿、阿雪……”

  “师父,你不用担心,不管怎么样,你都是阿雪的师父,我一定会把你给救
出去的。”

  “不、不是,我是要告诉你……”

  尽管心中感动,但我想要告诉她,她跑错了方向,顺着这方向跑下去,会笔
直冲下山谷,直抵兽人大营。

  这时,下方的兽人大营忽然乱了起来。不是因为我们,而是因为察觉到骚动
的羽族人,向趁乱向兽人们发动了袭击,十几处火头熊熊燃烧,双方正自打得激
烈。

  “唉唷!”

  娇呼一声,快步奔跑的阿雪,脚下似乎绊到什么东西,跌成了滚地葫芦,连
带她肩上的我一起,摔得鼻青脸肿。值得庆幸的是,我们不会因此闯到兽人大营
去;倒霉的是,一大群虎族兽人因此追上了我们。

  挥剑连杀了几个,但是身上也多了十几处伤痕,有几处甚至是连皮带肉一起
掀掉,痛得我快要晕了,动作一慢,给一个兽人打中后心,如果不是因为避了一
下,整条脊椎说不定都给抽出来了。

  踉跄跌倒在地,我想找到阿雪,却听到她的呼救声,十几名虎族兽人朝她那
边扑了过去。

  “阿雪!”

  我只来得及叫了一声,脚下无力,又跌倒在地,伸手往背后一摸,满手的血,
不知道伤成了什么样子。

  轰燃巨响,扑向阿雪的兽人全都惨叫着退开,一片烟尘中,我看到一个有如
天神般俊美的青年,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将阿雪抱在怀里。两个人郎才女貌,
看上去是那么地高雅与和谐,让人浑然忘却了周围的惨烈杀伐。

  而这就是我失去意识前最后看到的东西……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7 18:14




           第四卷 第五章 光之骑士


  没法像平常上战场那样,用躲避过关,这一次正面与兽人们对战,让我伤得
好重,即使在昏迷中,我仍然不住地感觉到那让我紧咬着牙的剧痛。

  当我回复清醒,发现自己正侧躺在一张柔软的羽毛床上,嘴巴好干,背后也
好痛。与兽人搏斗所受的伤,虽然没有伤及筋骨,但也让我肌肉受创不轻,没有
一段时间的疗养,绝对没法和人动手。

  在我昏沉不醒的那段时间里,断断续续地,似乎听到阿雪的声音。这丫头一
直在关心因为大量失血而昏睡的我,这点我可以感觉得到。但是,每次听到她声
音的同时,有另外一个很温文儒雅的男子声音也一同出现,要她别太过伤神。我
不知道那人是谁,但心里却不知为什么,感觉到很着急、非常地着急。

  后来,我感觉到整个身体温暖起来,像是被太阳光笔直地照射,那是有神圣
系的术者在使用回复咒文,不久之后,我就醒了过来。

  “阿、阿雪……”

  “不用叫了,人不在这里。”

  睁开眼睛,我没有看到阿雪,也没看到漂亮的羽族少女们,首先映入眼中的,
是一张大脸。

  “喂!你在这里做什么?”

  “帮病人削苹果啊,此时此境,除了做这个,还能做什么?”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削苹果?其它人呢?”

  “喔,我是大叔嘛。在各种冒险故事里头,像我这样的大叔都是要负责打杂
的。其它人都去开会庆功了,我当然只好来这边当杂工了。”

  坐在距床不远的椅子上,拿着小刀削苹果的,就是茅延安。已经梳洗换过衣
服的他,看起来仍是那么潇洒,不过脸上却有些淤肿。听他说,那是因为霓虹在
抵达史凯瓦歌楼城后,因为急着与出征的族人会合,所以顺手把他一抛,跌在树
上,连续压断树枝地跌下,弄成这样一副鼻青脸肿的狼狈样。

  想象得到,霓虹不是笨人,连番事故后,肯定是已经对茅延安起了疑心,加
上已经抵达目的地,无须忍耐些什么,就开始给他一点小小的报复。

  而从茅延安口中,我大概弄清楚了整个事态的变化。

  虽然事先已经知道拜火教即将进攻,而匆忙准备,但彼此实力差距过大,当
拜火教大队人马出现,发动攻击,羽族人仍是应付维艰。连续几日苦战下来,凭
着天险与防护结界,尽管没出现什么重大伤亡,却是令她们疲惫到极点。

  两边正在僵持,夜晚休战,恰好那夜我们要潜进史凯瓦歌楼城,在兽人那边
引起骚动,引得他们分兵搜捕,本阵却露出了可趁之隙。把握到这一点的羽族人,
发动了奇袭,以恰好与她们会合的霓虹姐妹为主力,烧了兽人大营中的几处重要
据点,造成他们粮食上的损失,也趁乱杀伤不少对方的好手,战果十分丰硕。

  羽族人还算是有良心,在奇袭成功的同时,也把我和阿雪从乱军中抢救回来,
听她们说,动手将我们从千百兽人中带出来的,就是霓虹的师兄,光之神宫心禅
大师的首徒,方青书。

  “方青书?那个小白脸?”

  想起昏迷前的最后印象,那个男的,长相就像绘画里头的神明一样俊美,当
他使用神圣魔法,全身笼罩在一层淡淡光华中,看起来简直就是太阳神降临人间,
也就难怪会有那么多少女为之倾倒。

  不过,单是想到自己被男人所救,就已经让人够不愉快的了,再想到他当时
还把阿雪抱着,就觉得更加火大。

  “别随便叫人家小白脸啊,你能够好得那么快,还是因为他刚才帮你使用回
复咒文的关系,要不然,你再多昏迷几天都未必会醒啊。”

  茅延安才说完,外头就响起了喧闹声。

  “师父,师父已经醒过来了吗?”

  没有别的长处,但精神比谁都要旺盛的阿雪,很快地推门进来,笔直地冲到
床边。

  “唷呵,师父,你没事吧?阿雪好担心你呢。”

  关心的神色,溢于言表,看她面容憔悴的样子,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再看
她头上、手上贴着的药布与绷带,想见当时在混战中受的伤,我觉得一阵心疼,
刚要出声探问,一个温文好听的声音也在门外响起。

  “蓝兄醒来了吗?还有,我听说茅老师也来了,是真的吗?”

  说话声中,一个男子推门走了进来。果然不愧为光之骑士的称号,从方青书
进来的那一刻,整个房间就像是笼罩在光里。推开门的刹那,耀眼的阳光笔直照
进房内,令他的金发粲然生光,逼得人无法正视;他和煦的笑容,像是在冬天里
散发温暖的日光,就连随着微笑而露出的牙齿,都洁白到闪闪发亮。

  我现在大概有点明白,为什么有些人能够燃烧自己的存在,照亮黑暗了。如
果是像这个家伙,即使不用点火,也够让人刺眼的了。

  他是和阿雪一起到来,看样子,是要来慰问我的,不过,在进门刹那,他的
目光整个被其它目标吸引过去。不是看我,而是看着那正在拿刀削苹果的茅姓大
叔。

  “老师?真的是你?我当初就想到老师您有可能前来羽族,所以特别赶来南
蛮,果然遇见了您,这实在是太好了。两年不见了,您一切安好吗?”

  势难想到,茅延安与方青书两人不但是旧识,而且从方青书的态度看来,还
对这不知是哪门子老师的茅姓大叔甚为敬重,这再度让我怀疑起来,上下打量着
茅延安,想不透这过气的御用画师究竟有何本事,能够攀上方青书这样的名人?

  茅延安很尴尬地回看我一眼,耸耸肩,和方青书寒喧。听起来,好象是茅延
安在金雀花联邦担任御用画师时,与光之神宫往来频繁,认识了正在神宫中学艺
的方青书,指导他文事与绘画,还带他一起旅游过不少地方,因此得到了方青书
的感恩与尊敬。

  (真正见鬼,怎么看,这家伙也不像是大人物,居然这么会拉关系?)

  这个疑惑一时间是没法解答了,而之后茅延安更帮我正式介绍,说我是阿里
布达的御林军武术教头。

  方青书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起初我只以为他认为我的武功名不符实,后来
茅延安才告诉我不对。这家伙被视为新生代高手第一人不是没有道理,任用一个
武艺低微的家伙为御林军教头,在贵族血统挂帅的现下,没有什么稀奇,但阿里
布达王国近十年的高阶官员名单,赫然被他记得清清楚楚,里面可没有一个叫做
“蓝雕”的教头。

  “原来是蓝教头,幸会了,蓝教头你……咦?这叫法好象……”

  方青书若有所指地看了茅延安,后者一副事不关己的贱贱微笑。我把这称呼
反复在口中念上两遍,“蓝教头、蓝教头”念得快点岂不是变成……

  混帐东西,现在我知道茅延安为什么故意帮我吹嘘为武术教头了,原来是故
意坑我一道。霓虹姐妹嘴上不说,但搞不好从想到这称呼的那刻起,就开始看我
不起了。

  无可否认,方青书在待人的态度上无可挑剔,相当地客气有礼,甚至可以说
是不合他身份地有礼貌。像他这样的少年英杰,特别又是出身贵族名门,通常都
是个个眼高于顶,极度惹人厌;霓虹因为勤跑各地办案,与各阶层有接触,姿态
摆得比较低,这已是少见的异数,但在遇到像我这样令她们看不顺眼的人时,仍
是直接地表示出轻蔑,敬而远之。

  但方青书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无论喜欢与否,他的姿态相当地谦和,绝不
会让与他对谈的人感觉到一丝不快。纵然面上没有摆出笑容,但是和和气气的语
调与言词,却让人感受到诚意,而兴不起半分恶感,很愿意与他结交为友。

  想象得到,当他用这样的态度,去与各方草莽豪杰应对时,不管是什么凶神
恶煞的人物,都很容易被他软化,一起去喝上几杯,建立交情。这样的气质,就
叫做领袖魅力,倘使自身条件已经极为杰出,再配上这种气质,行走江湖自然无
往而不利。

  照理说,我应该也受到了影响,因为不管我怎么想挑出这人的缺点,进而凭
此把他讨厌,却都徒劳无功,不得不承认光之神宫栽培出了一个近乎完美的少侠
典范。

  然而,当我看到他和阿雪有说有笑,谈的甚是欢愉,一股火气就直冒上来,
胸口感觉无比酸涩,让我像个闹别扭的孩子一样,尽做些不识大体的举动。

  方青书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在几句客气话说完之后就要告辞。老实讲,这家
伙涵养果真不错,连续挨了我几句不轻不重的嘲讽,半点火气也没有,年纪轻轻
就有这样的定力,真不知道慈航静殿是怎样调教出来的。

  他还没离开,却又有客人到访。房门被推开,一群羽族女子踏了进来,视觉
上的强烈刺激,让人顿时眼前一亮。

  并非每个羽族人都能收起羽翼,而因为背生双翼,为了便利行动的关系,羽
族女战士的战斗服装非常简单。两件式的轻薄甲胄,用金属头箍套住头发,全身
几乎是半裸的。她们下身穿着一件三角形的贴胯皮甲,整个曲线紧紧地沿着私处
剪裁;上身则是一件恰恰好覆盖住双峰的胸甲,脚下的战靴直长到膝盖,以一个
铜片护住膝头。

  羽族女性的身材,多半纤瘦骨感,不以丰满多肉见长。这样的穿着,虽然露
出了雪白的腰身、平坦小腹,还有形状姣美的大腿,但看起来并不会有淫秽的感
觉,反而在她们展开羽翼时,给人非常健美的印象。

  “贵客醒了吗?欢迎莅临史凯瓦歌楼城,我是卡翠娜,暂摄羽族族主一职,
谨向您的雪中送炭,致上我们的谢意。”

  进来的一群羽族女子,除了霓虹,为首的是一名锦衣丽人。一面说着感谢话
语,她两手像是鸟儿展翅飞舞一样,比绕着曼妙的手势,最后在环抱回胸口的同
时,弯身致意,姿态优雅飘逸。

  茅延安低声解释,这是羽族向贵客表示尊敬的礼仪。但所谓的贵客,究竟是
指方青书、茅延安,还是我?这实在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我打量着这位代理族主之位的丽人。年纪大约三十来岁,容貌甚美,眼神中
流露一股少见的坚毅之色。她做着与其馀族人相同的打扮,只是头箍上镶了一颗
菱形猫眼石,甲胄之外另外罩上一件素白纱衣,在英武中更有一股雍容艳媚,形
成了极为抢眼的存在。

  依照龙女姐姐的交代,我此行就是为了带口讯与信物给她,但目前局势复杂,
倘使直接说出龙女姐姐将延迟到来,恐怕有不利的影响。方自迟疑,却见卡翠娜
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骇之色,看着我的脸,像是看见了什么很怪的东西。

  那一下眼神一闪即逝,相信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却是令我疑窦顿生,决定先
继续隐藏身份。

  “阿里布达的蓝教……嗯,蓝少侠,因为您的义勇,让我们能够掌握到打击
敌军的机会,对我们羽族来说,您就是我们的恩人。”

  说得动听,是真的才好。总之,既然我没有死掉,那么之前的“锐身赴难”
就有了代价,只不过,看来也没多大效果,霓虹看向我的眼神,虽然没有像先前
那样充满明显的鄙夷意味,但是连同她们姐妹在内,整间屋子里所有的女性,注
意力全集中在那站在门边的俊美男子,方青书的身上。

  相形之下,我这边只得到两位女性的目光。一个是阿雪,这丫头总算还有几
分良心;另一个却是卡翠娜。她不时瞥来的目光,让我心生疑虑,莫非这位羽族
族主是个有特殊癖好的女人?要不然,怎么放着两个美男子不看,直盯着我这相
貌一般的普通人猛瞧呢?

  之后,我从卡翠娜与茅延安的交谈中听出来,他们本来就是旧识,茅延安甚
至每隔数年就会造访史凯瓦歌楼城一次,为慈航静殿、羽族两边传达讯息。

  聚集在史凯瓦歌楼城中的羽族人数,约莫在三四千左右。由于平时演练得法,
一旦开战,无分老幼都可上阵,算得上是全民皆兵的精锐状态。不过,族中没有
什么杰出人才,能被评为四级以上的好手屈指可数,就连“最强”的族主卡翠娜,
也不过拥有第五级修为,若然与高手如云的拜火教开战,情势危如累卵,所以才
紧急发帖,广邀高手助阵。

  “如今得到几位的仗义援手,已是我羽族极大的荣幸,多谢各位。”

  “族主客气了,只是,两军对垒,匹夫之勇难挽狂澜,从现在的情势看来,
羽族屈于不利,不知道族主有什么退敌良策呢?”

  说话的是方青书。两手交叠地斜靠在门边,不急不徐的语气,很有一种镇定
人心的魅力,令得众人目光集中,思考他的话语。

  “方少侠所言不错,为此我们有了一些准备。”卡翠娜道:“请各位跟着我
来。”

  接受过回复咒文的治疗,我的伤口几乎都已经痊愈了。但是因为激战所造成
的失血与体力衰弱,这却不是回复咒文能够医治。我靠着阿雪搀扶,一路跟着他
们行走,去看看到底羽族有什么准备,能有把握在这场赢面不高的战争中得胜。

  看着外头的景物,还有其馀四座塔楼的位置,我知道我们现在正位于西面的
红楼,而在卡翠那的带领下,我们走向中央的白楼。

  随着弯弯旋旋的楼梯直走上去,在白楼的最顶端,是一个颇大的厅堂。在锥
形屋顶的尖端,有一块透明处,那是我之前看到过的奇形晶石,在阳光照耀下,
幻化出彩虹般的七色光华,遍照整个厅堂,所有的一切,彷佛置身琉璃梦境。

  在厅堂中央,是一个用长长布幔遮盖起来的大型物件,瞧不出来究竟是神像
呢?还是神坛?

  只有一点可以肯定。即使是我这个魔法修为三流的家伙,都可以感觉得出来,
有一种淡淡的神圣感觉,正从那布幔之后透发出来。

  “各位可能已经知道,我们羽族最足以自傲的,就是利用各种晶石,还有我
们特殊的血统咒力,开发出了大型物体的漂浮技术,当日的凤凰岛,就是我们这
份研究的颠峰成果。”

  卡翠娜解释着。

  自从凤凰岛消失,这种技术就几乎失传,直到她建立史凯瓦歌楼城,广召各
方羽族遗民,齐心合力研究多年,才重新把这技术开发出来,只是在实用法门残
缺不齐,又没有凤系血脉的持咒操作下,目前能做到的程度,远远不能和当时相
比。饶是这样,她们仍是盖了一座可以漂浮的楼城。

  史凯瓦歌,就是“天空行者”的意思。五座塔楼的底部与顶峰,都是以特殊
晶石制造,易于与飘浮咒圈相应共鸣,在塔楼建筑中,也有大量的气囊、机翼,
辅助浮空飞行的效果,当整个飘浮咒圈发动,凭着这些东西的辅助,史凯瓦歌楼
城就能够脱离地面,飘浮于天上,乘风而动。

  除了羽族,南蛮各兽族几乎没有空战能力,换言之,只要飘浮上空中,下头
就是千军万马一起杀来,也是奈羽族不得了。过去,史凯瓦歌楼城就是靠这样的
方法,几次躲过敌人的进攻,得到了成长茁壮的机会。

  “原本这一次,我们也想故计重施,但是拜火教却觑准了我们的弱点,挑在
这个节骨眼上来攻……”

  羽族的飘翔术法,很是受到天时与地利的影响。天地阴阳之气,会随着周期
而变化,今年不巧正是阴盛阳衰之年,特别是前头几个月,南蛮地区的阴气大盛,
阳气却衰弱至极,搞到一堆路段布满瘴疠之气。

  阴阳轮转,这是自然生克之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一流的魔导师甚至会利
用机会,专门在阴年去练一些特殊魔法。在南蛮,兽魔师也会利用这难得天时去
练制特殊的阴蛊兽魔,使它们在阳气最衰弱的时节迅速生长。但对吸取太阳真火
作为能源的史凯瓦歌楼城来说,这样的危机就很不妙,因为在能量不足的情形下,
本来就是勉强才能发动的飘浮咒法,根本被废掉了。

  “我们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上次飘浮迁移时,特别选了这个穷山恶水的隐蔽
之地,希望能静静度过今年的前半年,哪知道,拜火教中确有高人,看穿了我们
的弱点,广发密探,找到了楼城,大举来攻。”

  不同于往次,羽族虽然得到消息,却是无法开动楼城飞走。如果要弃楼城而
逃,一来舍不得多年基业,二来没有地利掩护,更容易被敌人个个击破。无奈之
下,只得枯坐城中,眼睁睁看着敌人包围过来。

  卡翠娜道:“因为晓得情势不利,我们才广邀各方援手,集合众力,希望能
平安度过此次危机。”

  茅延安道:“嗯,但是拜火教人强势大,虽然万兽尊者未出关,四族高手也
没到一半,但整体情势仍非我们所能企及,如果硬碰硬打起来,恐怕……族主作
何打算呢?”

  那个恐怕不用说出来,我们也知道是怎样。霓虹虽然不弱,但还是比不过慈
航静殿的天之骄子方青书,而连他刚才都亲口承认,匹夫之勇难挽狂澜,其它力
量只会更低的人,哪里还敢心存幻想?

  “不,关于应敌策略,我们的基本构想仍然是开动楼城浮避,不正面交战。
只是,这次我们需要天时的帮助,而最理想的天时,是在十五天后的正午,所以
我希望得到各位的协助,守住楼城,直到那一刻。”

  “唔,为了羽族的女性而奋战,这是男士的光荣,当然不是什么问题。可是
依照天象之数来推算,十五天后虽然阴气开始收敛,阳火初生,但是要回复到炽
烈沛然,足够令楼城浮动,恐怕还得要再三个月,这点茅某计算有误吗?”

  “不,一点都没错,所以,我们必须借助外力。”在卡翠娜的示意下,几名
女武士将厅堂中那大型物体的布幔拉扯下,露出了里头的东西。

  “哦?这是……”

  揭去厚重布幔,那赫然是一个巨大的镜台。足足有个两尺半高,用一种我认
不出的金属材质制造,非金非铜,通体隐隐泛着一层晕黄淡芒,形式古拙朴实,
亦直到我贴近去看,才发现这座镜台的不平凡。

  镜台上刻着东西,不是普通的美观花纹,而是照天上群星斗宿的位置来刻,
尽收闪闪星河;靠中央的两个活动环圈,则是代表太阳与月亮的运行轨道,整个
镜台就是一面清晰详尽的星宿仪。

  “哦,真了不起啊,我以前参观的时候,也没看过这么精细的东西呢。”心
中赞叹,一时险些说错话,我偏头一看,却见茅延安和方青书不约而同地凑近观
看,面上满是慎重之色。

  受限于器材和技术上的限制,要绘制完整的星象图并不容易。观测一些无光
暗星的技术,甚至是近两百年才开发出来,以至于高度精密的星宿仪极度昂贵,
往往只有一国的王立魔导院才能拥有,但我在参观阿里布达王立魔导院时看到的
那座,可比这一座简陋得多;看方青书的表情,只怕连慈航静殿都没有这样精密
的星宿仪。

  古怪的是,这座镜台看来已是五百年以上的古物,当时观测技术尚未成熟,
怎么有办法制造这种东西?从上头隐隐散发的神圣气息,这镜台以前说不定还是
具有某种功能的魔导器,莫非……这座镜台隐藏了什么羽族先人的不传之秘?

  “看这样式,这是……大日天镜吧。”很难得地,虽然是第一个说出这镜台
的名称,方青书的语气却带着几分不肯定。

  “方公子果然高明,这确实是我羽族代代相传的镇族之宝,大日天镜。”卡
翠娜的眼中闪过讶色,显是料不到一下子就被识穿了这镜台的来历。

  “不……我是以前听茅老师倡论天下珍奇古物时,曾提过大日天镜的名字,
所以才想到的。”看着镜台上的星图,方青书喃喃道:“不过,确实是想不到,
原来这宝镜真的存在……”

  茅延安在旁边看着镜台,微笑不语。我感觉得出,这座镜台似乎有某些我不
知道的传说,等一下可得私下问问。

  “正确来说,这面大日天镜并不完整,我们只得到了镜座。至于镜面,从祖
宗手里头传下来时,就已经失落了。”

  卡翠娜一说,我才想起来,在这座镜台的中央,一个圆形的缺口,本来应该
是放置镜片的地方,却是空空如也,什么都不存在。假如说这面镜子本来是一样
魔法器,那么少了镜片,只剩下镜台,根本不可能发挥本来的作用。

  “因为没有镜面,大日天镜的功能无法发挥。这么多年来,我们花了很多人
力物力寻找镜面,却始终一无所获,这次决战迫在眉睫,无计可施之下,我们只
有请心灯居士大人,帮我们制作一面代替用的镜面。”

  在卡翠娜的示意下,霓虹从她们的行囊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个包得很密
实的镜状物体,拆开一看,赫然便是一面透明的镜子。大小与大日镜座上头的孔
动符合,材质是五座楼城顶上的那种七彩晶石,瞧上去晶莹剔透,彩光流转。

  要将石头磨成这样的平滑镜子,没有一丝瑕疵,难度自然是不容易,听说心
灯居士是当今世上首屈一指的巧手,加上他火系魔法的修为,是制作高级魔导器
的不二人选,但是听说他脾气古怪,今次若非是看在霓虹的面子上,羽族想要求
他动手,那可真是不易。

  “是三师叔的三世镜吗?”凝视着那面镜子,方青书面露讶色。

  “什么是三世镜啊?”不用我开口,阿雪已经主动发问了。

  “那是慈航静殿的一种高等魔法器,目前只有心灯居士会制作。”茅延安道
:“只要有足够修为的僧侣,对法镜持咒,奶就可以从镜中看到自己的前世,不
过,会用这种魔法的僧侣,现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

  非常地神奇,不过我确实在血魇秘录中见过相关记载,倒也不以为怪,只是
多往那明镜看了两眼。

  卡翠娜道:“有了镜面,大日天镜的魔力就可以发挥。虽然和原有效果差很
多,但是已经足够启动飘浮法阵,让楼城腾空。十五日后的正午,阳火初复,是
启动大日天镜的最低能量需求,请大家支持到那一刻。”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7 18:17




           第四卷 第六章 史凯瓦歌


  经过一番解说之后,我们已经充分知道羽族的战略与战术。现在的任务很简
单,就是死守住史凯瓦歌楼城,直到十五天后的正午。

  十五天的时间,说长不长,但是置身被大军包围,整日不断攻打的情形下,
可真是度日如年了。

  很值得庆幸的一点是,当初羽族选择降落所在时,挑了一个极为险要的环境,
四面尽是奇岩怪石,陡峭山壁,饶是以兽人之能,也是难以攀登攻上,令处于劣
势的羽族占到便宜。

  纯以战力来看,兽人军队的杀伤力极强。根据我国军部的评估,一个狂暴状
态下的兽人,无论对上人类的步兵、长枪兵、轻骑兵,都几乎可以发挥以一敌十
的恐怖战果,够资格与兽人军队正面硬撼的,大概只有装备最齐全的重装步兵。

  不过,那是指野战的情形,如果换作是攻城战,兽人们不善思考、没有策略、
不靠装备作战的缺点就全部曝露了。本来兽人中就没有什么巧匠,各种攻城武器
也都是杀到当地才从俘虏中找技师赶制,在没有攻城器具协助的情形下,他们只
能拉长脖子地仰望,没法指挥大军一次冲杀上来。

  他们不死心地发动几次强攻。但就像我们一行人尚未抵达之前的那几次一样,
尽管虎族、豹族兽人的攀岩本事强过人类,但楼城里头准备好的滚木擂石相当充
足,一股脑地砸打下去,这些家伙只有哀嚎着往下摔去的份。

  即使有些闪过大规模攻击,爬得近一些的家伙,也没有好运到哪里去。靠着
天赋的眼力,羽族人几乎个个都是神射手。不逊于精灵弓箭手的百步穿杨,她们
的连珠疾射又快又准,把进入射程的敌人全部射杀。

  攻势没有进展,兽人们当然也没有枯坐着看风景,旺盛的斗志与战意,是各
兽族素来引以为傲的优点。他们挑选了几十名修为较高的好手,过半都是兽魔使,
甚至不乏已经有第五级修为的高手,组编成突击队,从西面山口的狭道攻击过来,
希望能够突破防线,打开缺口,让大军通过。

  如果是以前,这个战术确实有相当的成功机率。因为除了族主卡翠娜,羽族
上下就找不到几个上得了台面的人,无法阻挡这支突击队伍,每次遇到这种战术,
都令得羽族女战士死伤惨重。

  但这次不同了,羽霓、羽虹率先出阵,将那支突击队在防线外拦截下来。两
位女巡捕展示了享誉大陆诸国的实力,以轻翔迅捷的美丽姿态,技高一筹,将来
犯敌人全部击退。

  她们的独门兽魔“雷羽星矢”,实在是很犀利,只要是在射程内,无分远近,
速度、力道全然如一,让她们得以控制场面,以一敌十,连带干掉对方发出的兽
魔,安安稳稳地取胜。

  纵然有些许危机,但在危机出现之前,在旁掠阵的方青书已经出手,不着痕
迹地帮着两位师妹解围。虽然我武功不行,但毕竟见识得多,这份眼力我还有,
而单靠这一手,我敢肯定,方青书的武功起码有第六级修为,就是不知道和冷翎
兰比起来,谁强谁弱了?

  战事进行顺利,比我原先预期的险境好得太多。不过,并不是没有隐忧的,
现在羽族虽然能据天险而守,却也被逼得无法离城一步,无法进行补给。拜火教
的监察网已经遍布方圆百里,派什么机动队出去都只会被他们吞掉,有去无回,
我观察过,城内的粮食最多再支撑二十天,如果到时候战术不能实现,我们飞不
出去……那肯定就有好戏看了。

  这个担心,是正统兵法家的基本知识,但现在羽族上下因为频频胜利,全部
沉浸在一片欢腾气氛中,把羽霓、羽虹、方青书捧成英雄一样尊敬,我虽然把这
顾虑提出过一次,但却被当作忌妒的表现,而大受白眼。

  最气人的是,同样的话,由方青书再提一次,却立刻变成深谋远虑的发言,
令得在座的众多少女纷纷投以钦慕眼光。这些羽族女人也不知是不是平常太少和
异性接触,稍微看到帅一点的,就争着想要投怀送抱。

  “这并不是我想到的,我想我要多谢蓝世兄,因为我先前也被胜利冲昏头,
如果没有蓝世兄提醒,说不定……不,我一定会因为疏忽大意而犯错的。”

  在接受称赞时,方青书这样说。谦和没架子的态度,再次获得好评如涌,但
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这样说,只会显得我更加无能,而当阿雪也用欣羡目光,
崇拜地看着他,我心中的不快更是到了极点。

  似乎是因为天河雪琼随心印神尼居于孤峰禁地上清修的关系,不只是霓虹,
就连方青书都没见过这位师姐,以至于现在对面不相识,不过,似乎是因为彼此
艺出同源,气质相近的关系,四人很快地打成一片,连同那头早该人道毁灭的豹
子一起,整天说说笑笑的。

  我因为伤后需要调养,没有上场作战,而就算上场了,也不可能帮到霓虹什
么。放放擂石滚木之类的粗活,也轮不到我这“贵宾”动手,抢着要做,只是更
挨人白眼。

  结果,我就只有待在房内,养着不知所谓的病,心里呕得要死,还得要面对
那个同样没事干,常常跑到我房里来削苹果的茅延安。

  门口负责侍奉的两个羽族俏美人,黄莺、红鹂,尽管漂亮,但却整天不住谈
论方青书,让人听了就心情不好。

  这天,我正觉得有些疲倦,躺在床上发呆,忽然门“呀”的一声被打开,有
人走了进来。

  “唷,大叔你又来啦,今天的苹果新不新鲜啊?”

  偏头一看,却没瞧见茅延安,而是一个羽族女战士站在床旁边。给床帐遮住
了脸,但火辣辣的性感身材,在那套近乎难以蔽体的三点式甲胄衬托下,更显得
雪白诱人,照说我应该觉得兴奋,但这几天小腹和白晰大腿看得太多,没什么刺
激,加上心情不佳,自然没了调戏美女的兴致。

  只不过,多看几眼之后,我突然觉得不太对劲。羽族女性身材骨感纤瘦,虽
然是美丽,但在胸部的饱满度上就难免令人失望了,所以……为什么我眼前会有
一对把胸甲撑得快要裂开的F罩杯?

  “谁……呜!”

  还来不及说话,对方竟是热情如火,雪嫩玉臂一下子缠上我的颈项,饱满滑
腻的乳球就朝我面门压了过来。迷人的香气,让我浑身一热,立刻便有了反应。

  如果来人是刺客,被她用这样的香艳方式“刺杀”,倒也是美事一件,只可
惜这份拥抱一沾即退,跟着就是一把甜美如同蜜糖般的柔媚嗓音,传入耳里。

  “你好啊,帅哥,精神不错嘛,要不要向人家许一个愿呢?”

  听到这句话,我不由得一惊,知道是什么人来了。抬头一看,果然是那个自
称是来自魔界,专门收买灵魂,并且与我有过一夕之缘的美艳恶魔,菲妮克丝。

  做着和羽族女战士一样的打扮,虽然是恶魔,但是当她侧过身体,向我展示
那双不知用什么幻术变出来的羽翼时,竟也散发着光明纯洁的感觉。而在那身三
点式甲胄的包裹下,菲妮克丝的美丽身段表露无遗,特别是那对随着呼吸不住弹
动的丰满乳球,更是将我的目光牢牢吸住,舍不得放开。

  “怎么了?美女,还不肯放弃吗?”

  或许是因为曾经合体交欢的关系,明明知道她是恶魔,我却难以起什么警戒
心。毕竟,上趟白白被我干了一回之后,她也仅是打黑我眼睛作为代价,没什么
额外报复;被兽人们围困时,还是靠她当初遗下的法宝,才得以解围,因此,我
对她没有恶感,倒是在心里打量,怎样才能再把她骗上床去,能和这样的美艳尤
物多干几次,是所有男人的梦想啊。

  “考虑一下人家的提案嘛,我是很认真地在为你着想喔,一知道有新的促销
优惠,就马上来通知你呢。”

  “哦?这次又是送什么东西?环绕大陆一年游吗?有没有美女当游伴啊?”

  “不是那种廉价东西啦,你是人家所中意的帅哥嘛,当然要给你够意思的奖
品啦……不相信啊,是绝世的武功秘籍喔。”

  “去,绝世武功秘籍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以为我没见过吗?”

  “人家当然不会那么不解人意,除了秘籍之外,还有办法让你在一日之内就
练成呢,绝对没有后遗症喔。”

  “够了。我过去看过很多的书,很清楚不管你们说得怎样动听,一旦缔结契
约,吃亏的永远是我,而我也很奇怪,你明明知道我是不可能签约的,为什么还
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呢?”

  被我这样挑明一说,菲妮克丝并没有生气,但一直挂在嘴边的那抹娇媚笑靥,
却慢慢地消失,转为一种沉静的微笑。

  “帅哥你还是一样聪明呢,不过呢,明明每个客户都知道这一点,却还是不
断有人向我们许愿……因为,恶魔的诱惑就是这么甜美,永远都知道你最需要的
东西是什么……”

  不像先前那次,在说话同时不住用肢体接触来挑逗,菲妮克丝仅是散去羽翼
形象,在床边坐下,淡淡地说话。饶是这样,她仍是艳丽得惊人,我必须要极力
克制,才能忍住不扑上去。

  “你不喜欢练武功,并不代表你不喜欢武功……只要不是你的家传神功,你
就愿意练了吧?”

  “……”

  “除此之外,现在的你,心里有着欲望。向我许愿,是满足你欲望最有效的
办法。”

  我哂道:“笑话,我承认我是有欲望,哪个男人没有?就像现在,我想干你,
这是我的欲望,但我没必要为这去冒险做交易。我想要有的,我都可以凭自己力
量去得到,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女人随时都可以弄到手,我对自己现在的情
况很满足,根本不需要求你啊。”

  “真的是这样子吗?那你何必整日对天河雪琼提心吊胆呢?”

  “你?!”

  “人间的秘密对恶魔没有意义。不用讶异,只要有足够魔力去窥视,恶魔可
以像神一样,无所不知。但你可以放心,我知道的东西,对你没有任何危险。提
督你确实是少年俊杰,出身名门,年纪轻轻就立下无数战功。就算武艺不高,但
却机灵多智,连天河雪琼这样的高手也任你玩弄,你是有资格这样自豪与自傲的。”

  菲妮克丝静静地说话,即使不刻意撒娇,她的声音仍是非常好听,一字一字,
像音符一样流入耳里。

  “可是,这样子就够了吗?你的心里头有没有遗憾?你的心里头有没有悔恨?
假如让你把人生重来一遍,你会不会在什么地方做出改变?最起码,我知道你已
经后悔,不该来到史凯瓦歌楼城。”

  “哦?为什么?”

  “因为来到这里,让你感觉到屈辱,感觉到你一直想要逃避的东西。你的家
世、资质、才智,哪一点输给方青书?如果你当初没有放弃,凭什么今日的他可
以在你面前趾高气昂?可以给你耻辱?还有轻而易举地夺你女人了?”

  “给我闭上你的狗嘴!!”

  连我自己都想不到,此刻的我居然会这样愤怒,狂暴地从床上跃起身来,不
假思索,一双手就用力掐上了菲妮克丝的颈项。

  或许是恶魔的感觉与人类不同,虽然脸色涨红,气也呼吸不进去,但菲妮克
丝却像是十分享受一样,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你为什么生气?才不过是几句说话,就能影响你了吗?”

  “住口!住口!我掐死你!”

  “何必呢?我只是想给你一个不用重新开始,也能改变的机会啊,好好想想
吧,我们会再见面的。”

  菲妮克丝微笑地说完这句话,我的眼前慢慢地模糊起来,虽然手上的触感还
很真实,但眼中的面孔却越来越不真切,跟着……我醒了过来。

  我仍坐在床上,周围没有任何改变,刚才发生的一切似梦似幻,但我的手掌
却牢牢地掐在一个人的脖子上。

  “你……呃,大叔,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嘴里的泡沫是怎么回事?喂!喂!
你别死啊!快来人啊!这边有人快断气了!”

  满难解释整个情形,不过,似乎是闲得没事干,跑来找我削苹果聊天的茅延
安,被发恶梦的我掐得快要断了气。这是我对外面的解释。

  对于菲妮克丝说的那些话,我把它全部都当成做恶梦,抛诸脑后,因为只要
稍稍认真地一想,就会让我的心头无比不快,很多已经被遗忘多年的讨厌回忆,
重新又涌上心头。

  战事仍继续进行,应该出风头的人,继续独占群众的目光,至于我这派不上
用场的人,则是继续在房里浪费粮食,不时思索一下淫术魔法书、血魇秘录里头
的内容,希望能找到增强自身实力的方法。不过,想来想去,都没有不劳而获、
又快又低风险的增强法。

  阿雪的拳脚功夫顶多只能算是二级,但配合那一身怪力,却连第四级好手也
不敢硬撼,加上紫罗兰的守护,也能在厮杀上发挥一定作用。虽然比不上霓虹,
但也比寻常羽族女战士强得多。

  因为表现杰出,她受到羽族上下的热切喜爱。当那四个出身光之神宫的师兄
妹,在大群羽族人的簇拥下出现,那实在是一幕美丽而抢眼的画面。

  只是,目睹这幕景象,我心头总有很深的不快感。过去一年,阿雪总是追着
我,与我形影不离,现在她好象忽然和我疏远,到了另一个我不能企及的世界,
那原本她所置身的世界,我就感觉到一股很深的落寞感受。

  特别是,看她用原本凝视我的崇拜眼光,去看着另一个男人,累积在我胸中
郁闷的感觉,怎么样捏紧拳头也制止不住。

  结果,在阿雪和我变得有些陌生的情形下,茅延安反而成了我的说话对象。

  来者是客,但我在羽族人眼中,已经成为一个被忽视的存在,只有族主卡翠
娜每日还是会定时来探问一下,对宾客尽起码的礼仪。

  表面上,她似乎是来这边与茅延安谈话,但从那偶尔不经意流露的奇异眼神
中,我知道她是为我而来,但到底是为了什么理由,我就无法明白。也因为此而
层层疑惑,我始终没有传达龙女姐姐要我传的话,也把那个宝石手环贴身收藏。

  阿雪仍是每天都会来看我,但她好象在和霓虹一起忙些什么,每天只有入夜
后才来看我一次,匆匆几句话后就离去,而且每次到来,身边一定跟着方青书那
个小白脸,真是让人气炸了肺。

  我的不满,她应该是感觉到了,而我们之间的冲突,更在一件事情之后整个
爆发。

  那天,阿雪回来陪我谈话,很骄傲地说,她马上就会变得很有用了。我好奇
追问,这才知道,经过她连续几天锲而不舍地要求,加上霓虹在旁帮腔,一直有
所顾虑的方青书终于点头,预备在三天之后,为阿雪举行开灵仪式,正式传她慈
航静殿的神圣魔法。

  “以后有事的时候,我就能帮得上忙,不会什么都作不了了。”

  阿雪说得很开心,但我用腿毛想也知道,如果让她重新修练神圣魔法,不但
我之前的报复图谋要泡汤,更糟的是,有九成以上的机会,天河雪琼会重现人间,
到时候我若不死,那就很奇怪了。

  基于各种理由,我当然是拼命阻拦,而坚持不肯改变主意的阿雪,则与我发
生了从未有过的激烈口角,质问我为什么要阻拦她的学习?

  我答不出来,虽然心头有无数条阻止的理由,但却都没法从嘴边直接地说出,
只能用“师父做的事,你一时之间不会懂,反正一定是对你有好处”来搪塞。

  向来天真可爱的阿雪,这次却怎样都不肯退让,不愿接受我这太过笼统的理
由。

  言语争辩没有结果,在急愤攻心之下,我不自觉地出手,痛掴了她一记耳光,
看着她呆立片刻,捂着脸上的掌印,泪水盈满眼眶,痛哭失声地夺门而出,跑得
不见踪影,我的心整个抽搐了起来。

  “你不听我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

  对着阿雪的背影,我这样大喊着,但心里却非常地明白,我这控制不住自己
的失败者,总是做着不该做的蠢事……

  当然也不是每件事都这样不顺心意,因为茅延安的情报,让我知道一些很重
要的事。

  基于天生体质,羽族女性的生育,若是生出男婴,就是完全继承父系血统;
若是女婴,则是羽族。也因此,羽族中没有男性,而为了繁衍后代,不让羽族血
统断绝,羽族女性就要另外去与其它族类的男性合体交欢,受胎怀孕。

  人类和精灵是比较理想的交配对象,因为生出女儿的机率比较高;至于兽人
就很糟糕了,多半族类的性器尺码都和羽族不合,不但痛楚,而且得不到繁衍后
代的目的。

  现在羽族人丁单薄,为了能够早日强大起来,族中女性的性观念都满开放的,
只要长得人模人样,讲话不会乱七八糟,想要钓几个羽族女子上床,并不是什么
难事。

  特别是现在,偌大的史凯瓦歌楼城中,就仅有三个男人,只要放大胆子去做,
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果不其然,我甚至连在杯里放春药迷药都不必,光是几次不知所谓的哈拉废
话,就把本来负责接待、护卫我的两个羽族女战士之一,黄莺,给搞了上手。

  和无法收起翅膀的羽族女子交欢,有一件颇伤脑筋的事,就是无法以传统体
位来做。背后那双雪白羽翼,是神经大量交会的敏感部位,只要被重重压一下,
那个效果不啻于有人往我胯下用力踢一脚。

  你情我愿,搞起来也安心。大概是因为连续好一段时间没发的关系,冲刺起
来特别勇猛有劲,没几下功夫,就把黄莺给干得脱了力,高潮一次之后,犹自不
肯结束,让我专心地对这具跨骑在我身上的女体,恣意挞伐。

  “哎……蓝教头,你……你还真是个好教头,再刺深一点……嗯……”

  没有多馀的矜持或做作,我再一次见识到南蛮女子的热情奔放。

  对看惯绝色美人的我来说,黄莺的姿容仅能算是中上,但青春健美的胴体,
本身就是最强的女性诱惑。羽族女性自傲的高佻身材、修长美腿,在黄莺把两腿
交缠在我背后,促使我用力前挺时,让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男女欢好的如火欲潮中,黄莺亲吻我的面颊,发出连串歌唱般的美妙呻吟,
浑身肌肤晶莹如玉,胸前两个浑圆乳球,随着我的挺刺动作,晃晃荡荡,分外诱
人。

  乳峰顶上两颗紫红色的葡萄,鲜艳色泽让人垂涎欲滴;女儿家的体香,混合
着激烈性交的淋漓汗水,散溢出一种又酥又腻的淫靡肉香,让我忍不住埋首其间,
舔舐去乳晕上头的汗珠,把玩这一双结实坚挺的玉乳。

  “好漂亮啊,黄莺,每次看你穿着胸甲在门口晃来晃去,我就知道你有一对
漂亮奶子。”

  “嘻嘻,你在开我玩笑吧,和你徒弟……那位阿雪小姐比起来,我们这点尺
码哪里够看啊……嗯,再用力一点,拜托……”

  “所以我才说漂亮啊。奶子光大有什么用?又不是要挤牛你,重要的是奶子
形状,像你这样这样又坚又挺,捏起来最过瘾了。”

  我胸口紧贴着黄莺柔软的乳房,嘴里吮着她丰腴的红唇,鼻端嗅着她身上的
淫香,下身则是在快速的挺送中,一下子退拔到的阴道口,随着她急切地把雪臀
凑来,我往上一顶,再次深入了她花蜜流淌的牝户里。

  “呵呵,你好会说话啊,人类的男人都是像你一样就好了……”

  两具被汗水打湿的肉体彼此摩擦,她两个鼓鼓又软软的乳房,快速地一起一
伏,打在我的胸口,感觉非常地让人兴奋。

  “为、为什么这么说?你遇过其它的坏男人吗?”

  黄莺细细的腰围,不断地往上弓,像条扭腰摆臀的白鱼,轻巧得很。无论是
视觉上的刺激,或是她圆臀压在我大腿上的弹性,都让我控制不住,快要将囤积
多时的精液,在她体内喷发。

  “是……是啊,就是方青书方公子啊,他可是最好的下种情人呢,可惜姐妹
们怎样示好,他都不理,真是气死人了,要不是这样,怎么轮得到……”

  已经是快感高潮,但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些话的瞬间,我忽然怒气勃发,
难以克制,抱着黄莺美臀的双手往上一托,自己顺势站起,就把濒临高潮的她给
掀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哎唷!”

  两腿间一热,积蓄许久的欲望恰好在这时喷出,白浊的黏稠精浆,射了黄莺
满脸,彻底玷污了她美丽的秀鼻与红唇。

  神圣的配种行为失败,又从性爱高潮中被恶意破坏,黄莺先是呆了一下,跟
着愤怒地叫了出来。

  之后,到我将她撵出门外为止,一共被她打了两耳光,踢中三脚。虽然我没
有还击,但是先把她光着身子推出门外后,再在她的尖叫声中,把她的衣物扔出
门去,这样也算够本了。

  想不到连做个爱,都会发生让我不悦的事,心情实在是有够坏的,而经此一
事之后,我在此地的形象想必大糟特糟,但无所谓,既然君子已经有人扮了,我
不做小人做什么?

  心头烦闷,我拉开被子,倒头就睡。梦中,一些让我宁愿去见鬼的画面,仍
是反复在我眼前盘旋。

  先是我那个变态老爸。仍是坐在那张办公桌上,面上虬髯杂乱生长,交叠在
面前的两只手掌遮住表情,让人心寒的锐利目光却由墨镜后直透过来。

  “我不练,就算练了这种东西,也不可能得到幸福。如果练到最后也不过和
你一样,那我宁愿一辈子当废柴算了。”

  “……那你可以回去了。要你来的目的,只是为了把这个给你,如果你不想
练,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毫无情绪波洞的平稳声音,给人的感觉是如此冰冷。我不知道其它人是怎么
看他,但在我看来,身为人父所应有的构成条件中,他任何一件都没有具备。

  这是我所不愿意去回忆的讨厌事,而当我好不容易把那种因为面对变态老爸
而产生的不快感压下,眼前又出现其它的画面。

  方青书和阿雪,两个人并肩走在青青草地上。两个人的相貌与气质,看上去
是那么地相称,仿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我很生气,拼命往前冲了过去,距离却只是越拉越远。拿石头丢也丢不到,
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方青书缓缓托起阿雪小巧的下巴,吻了下去,而她则露出一
副无比陶醉的幸福表情。

  刹那间,我的心痛得像是被扯成好几块一样……

  从恶梦中惊醒,我在对面的镜子里看见自己样子,被头散发,通红着双眼,
狼狈若丧家之犬的颓丧神情,让我全然认不出自己。

  梦中的一切,清晰得令人心惊。我知道,在我心里头,有些东西……有些关
于阿雪的东西,开始不一样了。

  想不下去,亦不敢深想,我记得,方青书要正式教导阿雪神圣魔法的日子就
是明天,如果不想要梦境成真,现在的我就只有一条路可走。

  “菲妮克丝!给我出来吧,这笔买卖我做了,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本
事吧……”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5-17 18:19 编辑 ]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7 18:19




           第四卷 第七章 十恶不赦


  不管是怎么分类,魔法这种东西,就是一种以自身能量与外界共鸣,借由使
用外部能源的技巧。

  要借东西,就要签约,这点不管是向钱庄借钱,还是使用魔法,都是一样。

  光明、黑暗魔法向神明借力,兽魔术要与兽魔结下血誓,风系、火系则是和
元素精灵签约……不管是哪一种,都免不了这样的程序。

  要学习神圣魔法,首先要先与一位神明缔结契约。考虑到初学者的能力,找
一些普通的小神也就可以了,高等神明的信徒太多,如果太多人同时祈愿,灵力
浅薄的初学者大概什么都借不到,神明也是很忙的。

  对于阿雪的学艺要求,方青书起初并不是很愿意。因为阿雪已经有了师承,
在没有得到我的同意下,他就不愿意作出违反道统的行为。但最后是因为霓虹的
大力推荐,阿雪的坚持要求,苦缠数日之后,他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传授一些神
圣魔法的入门技巧。

  选了一个适当的时间,要阿雪事先斋戒沐浴,在午时帮阿雪开灵窍,向光之
神祗祈愿立约,正式开始修习。

  开灵窍是一件相当神圣的事,在光之神宫中,也只有被认可过的大僧侣,能
够举行这仪式,方青书有能力帮人开灵窍,就显示他在神圣魔法上的修为,确实
是不俗。

  观礼的人很多。除了霓虹、茅延安,就连许多羽族人也到场,观看这南蛮地
带难得一见的神圣仪式,更顺便多看几眼那个举行仪式的美男子。

  我没有去。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在妒忌,事实上也是,不过,我最主要的计算,
却是不希望在出事的时候,让人看到我的表情。茅延安、方青书这对师徒,都是
极为精明,眼光又很利,倘使给他们猜到什么,对我就很不利了。

  一切都配合得很好,当我在房间里头喝完那壶茶,几名神色惊惶的羽族女战
士匆忙跑进来,告诉我说阿雪出事了。

  “什么?快带我去!”

  把茶杯在桌上重重一放,我跟着冲出门去,慌张之情溢于言表。却也只有我
自己才知道,在把茶杯放到桌上的刹那,我的手在发抖,因为我是真的很担心,
进来的不是她们,而是来取我人头的天河雪琼。

  在医疗室里,被回复咒文处理过的阿雪,虽然犹自昏迷,但是已经没有什么
大碍了。根据霓虹的转述,当时阿雪正跪坐着聆听经文,让由日光转化而成的圣
光洗涤身心,就在灵窍要开启的那一瞬间,忽然痛苦地滚倒。

  虽然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但紧急奔上去探看的众人,却都感觉得到她的极度
痛楚,不仅嘴唇给咬得鲜血直流,娇嫩肌肤更开始出现干裂现象,但阿雪却仍未
放弃,想要凭毅力通过这一关,最后是硬生生地痛晕过去。

  方青书第一时间用回复咒文治疗,众人却面面相觑。开灵窍不是什么危险法
术,也不会造成任何痛楚,像阿雪这样强烈的排斥反应,简直是闻所未闻。

  唯一可能的理由,只在典籍中有过记载,那就是前生或祖上乃是大奸大恶,
十恶不赦之人,干下无数天人共愤的事,即使是死后,也受到诸神的诅咒,这样
的人,将永远不被宽恕,被排除在极乐世界之外,也不可能修练神圣魔法,因为
没有任何神明愿意与之缔结契约。

  善良温柔,待人真挚亲切的阿雪,会是这样的罪人?众人都感到无法相信,
但事实摆在眼前,开灵窍时这样强烈的排斥反应,比什么东西都更具说服力,一
时间,众人的心情都很不好过。

  “请你们出去吧,我想和阿雪一起静一静。”

  身为阿雪师父的我,是最有资格说这句话的,而在确定阿雪已经没事了之后,
我心情有些复杂地庆幸摆平了这次的问题。

  开灵窍会开成这样,当然和什么前世与祖上没有关系,要不然天河雪琼怎么
会有那么强的光明魔法?之所以会出现排斥反应,只是因为开灵窍的前夜,阿雪
再度来找我沟通,希望能得到我的允诺与祝福时,我虽然没有答应,但却拖长了
回答时间。

  话说多了总会口渴,不用我故意递茶水过去,阿雪就自斟自饮,喝光了桌上
那壶茶水,还有被掺放在里头的草药。那草药究竟是什么东西,其实我也不知道,
似乎是某种复合性魔法药剂的样子,当药力在体内发作,就会引动阿雪体内那原
本属于天河雪琼的强大力量,形成封印,排斥一切入体的光明魔法力,变成像她
现在这样子。

  而这也就是我的第一个愿望:让阿雪永远都没法背叛我!没法子从我身边逃
开!

  我和菲妮克丝签了契约,以出卖灵魂为代价,要求她帮我实现五个愿望,所
用掉的第一个,就是今天的结果。

  大体上说来,虽然有些小瑕疵,不过还算让人满意,而菲妮克丝也说过,为
了确保第一个愿望能够妥切实施,她可以另外再多提供一些服务,不过在那之前,
她要先提供原本说好的优惠服务,让我修练绝世武功……的基本功。

  说话总是留一半,就像是承诺货物不好全额退费,却在退货时总是推三阻四
的无德商家一样。不过,横竖是与恶魔作交易,我对他们的诚信并没有多少期望,
没有故意忘掉就算很好了。

  “别说笑了,我们也希望客户平平安安,长命百岁啊,你如果一下子就死掉
了,我们不是没法取得你完整的灵魂吗?所以让你变强一点,比较容易保命,对
我们也有利啊。”

  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如果我真能长命百岁,最想我死的除了天河雪琼,一
定就是你这女恶魔。我不死,你又怎么拿我的灵魂?

  “要练就练最好的,人间界五大最强者的武学,你的家传本领相信你没有兴
趣;我是恶魔,不可能教你心印神尼的禅门神功;黑龙会、龙神族武学,你如果
学了,以后反而不好向你的龙女姐姐交代。考虑到你现在的处境,万兽尊者的兽
王拳,是你最好的选择。”

  什么都是她在说,讲得好像有多为我着想一样,我是一句都不敢相信,不过,
没必要说出来就是了。

  “我不想练武。”

  “别看不起人家唷,武功这种东西还用得着练吗?如果没办法让客户不劳而
获,一步登天,那我们这些恶魔不就没有存在价值了吗?好好休息,等我的好消
息,掰啦!”

  轻佻的告别,我从梦中醒了过来。每次与菲妮克丝的会面都是这样,她一消
失,我立刻醒来,彷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全是虚幻,但放在桌上的魔法药剂,还有
一本崭新的书册,却证明我不是在作梦。

  使用起来的效果很成功,我知道,尽管表面上不反对,但阿雪心里头从未放
弃。不愿意杀伤生命的她,一直就希望能修习可以治愈生物的神圣魔法,为周围
的人带来幸福,可是经过这件事之后,不管她怎样坚持,都不得不放弃了。

  一切就像原先估计的一样,醒来之后的阿雪,不顾一切地扑在我怀里痛哭。

  尽管因为剧痛而呈现昏迷,但众人的窃窃私语,她全部都听在耳里,也听到
他们推测她为什么会出现排斥反应。

  这些话语给阿雪严重打击,特别是,她是一个对于过往没有记忆的人,表面
上再无动于衷,心里还是时常暗自神伤,现在又被怀疑自己的过往、前生,可能
作过无数人神共愤的坏事,她心中的难过可想而知。

  “师……师父,我……我是不是……”阿雪泣不成声,眼泪沾湿了我的衣衫,
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任悲伤与无奈随泪水流。

  “别哭,别哭,阿雪,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师父都在这里,师父都会疼你
的,你是我的……笨蛋小阿雪啊。”

  轻拍着她的粉背,我柔声安慰,给予她目前最需要的东西。如果我所料不错,
这件事的发生,会让阿雪的处境像我一样被孤立起来,而愿意对她敞开怀抱的我,
将会再一次赢得她的倾慕。

  一切就像我估计的一样发生,并不是我神机妙算,只不过是人们太循着所谓
的常规、常理来做事。

  身为天使后裔的羽族,一向自视甚高,虽然是半兽人之身,却是从不屑与奸
邪往来,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与南蛮各兽族把关系弄得这么僵。先前与阿雪亲昵,
是因为她的人好,彷佛圣女般的善良人品,但在这件事之后,阿雪等若是有了天
大的污点,被归纳为奸邪之辈的她,身边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平时爱围绕在她
身边的羽族女战士,现在都对她拒而远之。

  羽霓、羽虹也是一样。出身于慈航静殿,作着与奸佞之辈搏斗的巡捕工作,
正义感是常人十倍,她们又怎么会没有门户之见、正邪之分?当初向方青书极力
推荐阿雪的人就是她们,现在捅出了这样的问题,不快的程度可想而知。

  连续几次,阿雪想去找她们谈谈,说说心里的困惑,但都是由羽霓开口,像
刚见面时那样,有礼而冷淡地拒绝了。这点看在我眼里,实在是很想偷笑,因为
如果挑在她们两姐妹好不容易等到周围无人,想要偷偷欢好一番的时候去谈话,
那恐怕即使是方青书都会给轰出门去。

  “师父,为什么她们不理我?我们本来不是好朋友吗?”

  阿雪两眼通红,看样子是哭过不少次了,不过才两三天,她憔悴许多,整个
人也瘦了一圈,显然这些改变对她的打击很大。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温言劝慰,努力哄得她破涕为笑,但却没有把心里话告
诉她。

  很多时候,人们就是这样地无聊与肤浅。因为彼此立场的分别,就被虚伪的
假象所蒙蔽,不去注重表象之后的真实。即使阿雪真的有着邪恶的前生,即使她
真的是被诸神诅咒的罪恶之子,那又怎么样呢?她的善良、纯真,这些不才是最
真实的东西吗?

  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却是这些出身光之神宫的名门子弟无法勘破的死结,
非常地好笑。我不意外,而且,甚至可以说我要感谢她们,如果不是因为世上太
多这样的蠢人,我早就应该被自然淘汰了。

  一切彷佛被打回原点,又变成我、阿雪、紫罗兰三个相亲相爱的日子,不过
又另外多了一个茅延安,这位大叔对于那天的意外丝毫不以为意,整天过来这边
串门子。

  羽族人把他当成我们的同路人,不以为怪,反倒是方青书,仍对阿雪保持着
友善的态度,常常想过来找她说话,开解她一下,只是被太多人缠住,不太容易
靠近我们这些边缘人士。

  阿雪则是因为霓虹和其他羽族人的态度,自惭形秽,一看到方青书走近过来,
就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远远地躲开,大大减少了两人谈话的机会。

  对这情形窃笑在心的,当然就是我了。只不过,这情形虽然让人满意,但想
到为此而付出的代价,与菲妮克丝签订的契约,我的心情就笔直地沉下去。

  也许可以安慰一下自己,仅许一个愿望,甚至许满了四个都所谓,只要不许
最后那个愿望,这份契约就没有效果。可是我不会那么天真,因为以菲妮克丝的
狡狯,又怎会想不到这一点?可以想见,在未来的日子里,她一定会想尽办法,
逼我许愿。

  吉凶难料,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撇开远忧不谈,我们倒是从茅延安口中,得到了一项非常重要的情报。

  在史凯瓦歌楼城的中心厅堂,那个没有镜面的大日镜台,我当时一看就知道,
这是很高级的古物,而且肯定是不平凡的魔法器,但因为我在这方面的知识不多,
认不出来历,只有耸耸肩的份。

  结果,托了茅大叔的福,在一次他与我们的闲聊中,我们知道了那东西的来
历。

  “嘿,别小看那个大件古董,它是有历史的啊。没想到会落在羽族手里,假
如消息传出去,南蛮各兽族一定会发兵来抢的……不,搞不好就是因为要夺宝,
拜火教才出兵的。”

  因为我那天的暴行,险些把他的脖子掐成筷子般细,茅延安现在仍戴了一个
厚重的颈套,样子十分滑稽。

  “究竟是什么来头?这么了不起?”

  心知这老小子确实是博学多闻,虽然心中暗暗好笑,我仍谦虚地向他请教。

  “如果是年代久远的古董,那么虽然珍贵,可也没什么了不起,这面大日天
镜,据说没有任何人、任何技术,能鉴定出它完成于何时何代。”茅延安笑道:
“学魔法的人多少都知道吧,传说之中造物主遗留下的七件圣物,这就是其中之
一喔。”

  我心头一凛,确实想不到那座笨重镜台有这样的来头。

  只要是接触过魔导知识的人,一定听过“创世七圣器”这个名词。故老相传,
创造世界的浑沌之神,在造物结束之后,有七件所使用的圣器,没有收回去,就
此流落人间。

  各自有着奇异的功能,又沾染到浑沌之神的气息,七圣器在世上珍宝的品鉴
级数中简直就无法判定,是珍宝中的珍宝。在许多的史诗、神话故事中,都有着
七圣器的名字出现,代表着至高无上的荣耀与威力,与勇者、贤者同在,是扫荡
邪恶的至高圣器。

  就因为它是那么独特的存在,世上的珍宝商人无不摩拳擦掌,想借着拿到七
圣器,来证明自己是天下第一的珍宝搜集家,有些知识丰富的学者,甚至以找出
七圣器作为一生目标,为此付出了无数心血与光阴,却仍是一无所获。事实上,
别说七圣器的下落,就连这七圣器究竟是哪七件,都众说纷纭,没法得到一个较
妥切的答案。

  慈航静殿在数年前,还曾经有两派学者互相攻击,认为世上根本没有七圣器,
传说只是被捏造出来的谎话,双方因此而起了激烈争执。

  这些传闻我都听过,只是事不关己,不用多想而已。但是,听茅延安这么说,
莫非七圣器的传说不但是真,而且那座厚重笨大的镜台,就是七圣器之一?

  “喂?真的假的?那东西看来不像是这么有威力啊?又笨又重的一个大镜台,
会是创世七圣器?”

  “绝对不是骗你,我起初也不太敢相信,但是连续看几遍,那镜台的特徵,
与书籍中所记载的七圣器之一,大日天镜,是百分百一样,所以才肯定下来的。
青书不也是认出来了吗?就是因为两个人都很肯定,所以才确认的。”

  茅延安道:“可惜了,羽族手上的这面大日天镜并不完整,缺少了最重要的
镜面,根本就没有办法使用,不然纵是敌我形势悬殊,有这种神话级的圣器辅助,
一定可以帮得上忙的。”

  这话说得有些夸张,但基本上我也同意。顾名思义,大日天镜这种东西,一
定是光属性的圣器,操作时可以发挥出太阳般的浩然光能,对于各种黑暗属性的
魔法,都有净化、除的效果,简直是梦寐以求的极品魔法器,若能使用,对于拜
火教的一些咒术,就完全不用怕了。

  阿雪抱着身旁的紫罗兰,道:“不过,那个镜台好大一个喔,真的用起来,
不知道怎么用呢?”

  确实,那座大日天镜的体积颇大,又是由金属所制,笨重难移,真的要使用,
怕不要动上十来个人才能推动,单单凭一两个人,临敌时根本就无法操作。

  “大日天镜没有镜面,具体威力是只能靠想像,无法实际推知了,但另外有
一个秘密,我想约翰老弟你就不知道了吧。”

  越来越熟之后,这老家伙就连提督两个字也不用,直接和我称兄道弟起来。

  “什么秘密?你和你徒弟曾经是一起搞基的姘头吗?”

  大概是我反击的这一记实在太毒,茅延安的表情好像刚刚吸了毒气一样,不
过这狡猾到成精的家伙也不寻常,道:“呃,原来你对圣者之杖的消息没兴趣啊?
那好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等一下,你说什么?”

  大吃一惊,我慌忙拉住他,小心翼翼地探问。

  虽然已经送了个神灯回去,但毕竟我当初接到的勒令,是要找寻圣者之杖,
如果国王陛下坚持,那么在取得圣者之杖前,我是没办法回国了。

  接令之初,我以为圣者之杖只是某位名人曾经用过的手杖,然而,在外流浪
久了,对各种珍宝行情有了了解之后,我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圣者之杖似乎
也是某种传说中的圣物,在许多半真半假的历史诗歌中出现过,但问起确切的样
子、出处,却是没有一个肯切答案,连是不是真的存在都没人知道。

  “你提起了创世七圣器,难道……”

  “猜对了。创世七圣器到底是哪七样,其实有很多版本的说法,因为许多王
家为了自抬身价,都会把自己的传国神器夸耀为创世七圣器之一,但多数版本中,
都会有圣者之杖的存在。我也曾经追寻过七圣器的踪迹,作过不少研究,关于圣
者之杖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在……”

  不给他卖关子的机会,我迳自道:“不要罗嗦,快点从实招来。”

  “好啦,圣者之杖最后一次出现的时间与地点,是两百年前,在南蛮的某次
战争中出现过。”

  茅延安道:“在那之后,圣者之杖下落不明,但你想想看,如果说大日天镜
会出现在羽族手里,那么圣者之杖会不会也……”

  这确实是一个很合理的怀疑,但要察证起来可不容易,难道要我直接去问卡
翠娜,圣者之杖是不是在你手里?可不可以送给我呢?

  以我们和羽族现在的关系,就算我问了,她也未必会说;即使她说了,恐怕
我也不会相信。这种事情,不暗地里查查看,恐怕是没有结果了。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7 18:23




           第四卷 第八章 恶魔赠礼


  菲妮克丝上次临走之前,留下了一本书册,里头所记载的,就是万兽尊者的
成名武学,兽王拳。

  很多人都有一个误解,认为绝顶高手所修练的,必然都是绝世武功,其实不
一定是这样。能成为最强者,他们的才华与意志,往往是决定自身成功的要件,
因此才能不断提升,自我突破。这样的人,即使是平凡的武学,也能在他们手中
化腐朽为神奇。

  万兽尊者就是一个这样的人。据说他原本仅是一名兽人奴隶,自小受尽主人
家的欺凌,闲时和家里其馀奴仆一起修练在南蛮流传甚广的兽王拳,凭着他的毅
力与苦练,历十馀年而有所成。

  功成不久,主人家受到一群马贼洗劫,对方武功极其强悍,又有兽魔使助阵,
在即将大获全胜之际,他挺身而出,奋起兽王拳神威,将敌人杀得大败亏输,夺
门而逃,救了主人一家,不过却也当场把主人一家的女眷全数奸辱,干完他所谓
“恩怨分明”的行为后离去,自此闯下无数辉煌战绩,成为兽人们景仰的宗师,
被尊为“万寿武尊”而不名之。

  兽王拳在南蛮本来不算什么厉害武学,但万兽尊者在神功大成之后,并没有
新创神功,只是专注这他一生苦练的武技,去芜存菁,开发出更高层的应用技巧,
并且将改良后的前几层兽王拳广传南蛮。

  也因此,菲妮克丝所给我的秘笈,其实没有多大意义,只是因为两点,让我
非常好奇。

  人类与兽人的体内构造虽说大同小异,终究还是有不同之处,听说万兽尊者
改良兽王拳时,作了调整,让这套神功仅供兽人修练,我以一个人类之身,要怎
样修练兽王拳,这件事就让我不能理解。

  再者,菲妮克丝曾经承诺过,可以让我一夕间练成她提供的兽王拳,无任何
副作用,对身心没有任何不良后果,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我很好奇,即使不亲身
尝试,我也想见识一下。

  以资质来说,我不算笨,不过也说不上什么天才,上次菲妮克丝虽然拿我与
方青书相比,但我自己晓得事实并非如此。所谓的天才,应该是像我爷爷和我那
变态老爸一样,即使不用勤于练功,睡着睡着仍是可以练成绝世武功的人。我常
常睡,而且还和不同的女人睡,睡到现在也还没超过第二级力量……可以了,我
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

  不敢要求说变成高手,但起码也有点自卫能力,以往在王都的时候,光是御
林军的招牌就可以让人横着走路,但实际要来这里和兽人搏杀,显然是不行,单
靠神兵和三流魔法,太过冒险。既然此刻身处险境,我要增加一点手上的本钱。

  等待的时间并没有花上很久,在阿雪开灵窍失败后的第五天晚上,我刚刚上
床睡觉没有多久,开门声音响起,轻盈的脚步踏了进来。

  “嗨,婊子,几天不见,你有没有想我啊?”

  “当然想你罗,帅哥哥,我每天都在地狱里头想着你呢。”

  这女恶魔实在是够辣,简单一句话,就逼得我举手投降,不想再与她做口舌
之争。

  “准备好了吧?如果你已经把秘笈上的口诀和运功路线记牢,今晚我们就可
以开始练功棉。”

  兽王拳的好处就是浅显易懂,不然以兽人们不算高的平均智商,哪练得了高
深武学?我花了一两天时间去记,已经把里头的内容记熟,充其量也不过是一到
四级的基本内容,连真正开始算是厉害的第五级都没有,并不是很难理解。

  “那么,我们就预备开始练功吧。”

  “我们?你的意思是……”

  “大概就和帅哥你想的一样吧,是你们这些男人最喜欢的东西,阴阳和合,
女恶魔的特别服务喔。”

  菲妮克丝轻笑着,曼妙地扭摆着腰肢。不知是否为了怕给人撞见,她今次仍
是作着羽族女战士的打扮,两件式的轻薄盔甲,露出平坦光滑的小腹、修长双腿,
这样的穿着,身材好与不好一眼就看得明白,我这段时间看得多了羽族美女,但
像菲妮克丝这样完美的葫芦曲线,却是不多。

  “等一下,我可没听说兽王拳是要阴阳双修的,你耍我啊?”

  能够搞上眼前美人,当然是很爽,不过练功是重要大事,我不想练功练到一
半,死得不明不白,该弄清楚的事,还是要问明白。

  “普通的兽王拳不用,但是要逆转兽王拳功诀,好给人类修练,又要在一夜
之间有所成就,就要用这方法了。”菲妮克丝嗔道:“咦?你该不会想拒绝吧?
好过分呢,人家可是每天在地狱都想着哥哥你哟。”

  真是够了,怎样都好,麻烦不要用这种形容法,听起来好像是一个想拖人下
地狱的厉鬼,在幽幽地散发着恨意与怨毒。听到她这样的娇嗔,我脚都快软了。

  “算了,不管能不能练到功夫,能有机会一亲你的芳泽,我是很高兴的。”

  “嘻,帅哥哥你好会说话呢。”

  菲妮克丝娇媚地一笑,抓起我的手,放在她交叠起来的小腿上。刹那间,我
有一种晕眩的感觉,彷似醉梦初醒,长长呼了口气。

  “嗯……”

  感叹的赞美声中,我先是抚摸上她可爱的膝盖头,随后在圆润的大腿上慢慢
拂过。来到史凯瓦歌楼城之后,看到的都是长腿美人,但是与她们相比,菲妮克
丝的双腿毫不逊色,修长有致。

  我的手再往上移动,到了两腿间的女儿家私处。那里穿着一件紧贴胯部的三
角裤甲,由小牛皮裁制,包裹着微微隆起的耻丘,看起来非常妖媚。

  “别再逗人胃口了,快把这东西脱下来吧。”

  菲妮克丝娇艳地笑了笑,随手解开了腰部的绊扣,让胯甲掉落地上。在胯甲
之下,是一条淡紫色的丝质汗巾,遮护住那诱人的花谷。

  “想不到你也跟羽族人一样,里面还有一条这种东西啊,你那么淫荡,我一
直以为你胯甲之下就什么都没有了呢……”

  我轻声说着,心跳因为兴奋而加速,不想再多浪费时间,动手解开身上衣服
的扣子。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这胯甲是皮质的,什么东西都不垫,动作摩擦起来,
很难受的啊。”

  菲妮克丝熟练地解开我的裤带,再拉下内裤,一根挺直的肉棒立刻弹跳起来,
雄纠纠地朝天耸立。

  “你该知道我会向你要求什么,把屁股挺起来吧!”与菲妮克丝的欢好并非
想要便能,我把握着每一个可以留下记忆的机会,笑盈盈地说道。

  “你这个男人啊……”

  微嗔似的说着,菲妮克丝甜甜地笑了起来,美丽的脸庞,似乎因为娇羞而红
润起来,却仍是照着我的意思,顺从地解去胯下的紫丝汗巾,优雅地转过身去,
并把双手放在膝盖上。

  跟着,她慢慢向前弯下身体,把雪白的美臀送到我面前,挺起赤裸的屁股,
让我从背后仔细观察毫无遮掩的阴门。

  “把屁股抬高,双脚还要用力,要把屁股的洞也张开喔!很好,嘿嘿嘿……”

  说话的时候,我火热的气息喷在浑圆屁股上,激起一阵甜美的肉香。

  “好有弹性……像水煮蛋一样嫩滑,嘻嘻……真高兴看见这么美的屁股……”

  望着那粉红色的花瓣,我一副快要流出口水的模样。在这方面,不知道是不
是每个男人都和我一样,喜欢看女性贬低自身时所展露的羞耻模样,但我却真的
看得很兴奋。

  “有什么感觉吗?”

  我把脸拉远距离,手掌则顺势摸上了丰满的屁股,在那雪白又软绵绵的肉丘
上仔细婆娑,跟着在两个肉丘间的花谷从下向上摸过去。

  “啊……好痒……”

  虽然我不认为这些恶魔还懂得什么叫做羞耻心,但菲妮克丝的表现确实很好,
像个害羞的处女一样,闪躲着我的抚摸,丰满雪臀向左右来回扭动。

  “嘿!不要这样扭屁股,我还想多玩一下。”

  一面说话,我伸指拨开牝户口的娇嫩花瓣,这么一来,里头粉红色的粘膜就
如同一朵红花绽放般,正中间可爱的嫩肉也随之出现。

  “呼呼……忍不下去了……怎么样?可以开始正式练功了吗?在天亮之前,
我们应该可以多练几次吧?”说着,我伸手在那柔软的臀肉上轻轻一拍,作为催
促的信号。

  “别那么着急嘛,要逆转兽王拳的运气,必须阴阳相济,但最主要还是在阳
气这一边,你多忍一下,阳气会比较旺盛,行功时的危险度也会降低喔。”

  有条有理地解释,菲妮克丝转过身来面对我,没等我再开口,她采取跪在我
双腿间的姿势,近距离面对那充血中的硬挺肉茎。

  在湿滑的舌尖碰到龟头时,肉棒跳动了几下,我喉咙里也发出咕噜咕噜的声
音。

  “吸……苏……啾啾……”

  菲妮克丝吮舔的技巧非常纯熟,当舌头从龟头下向上舔时,她很享受般的用
舌头包住肉棒的圆端,同时开始画起圆圈。

  “很舒服……就是这样……继续下去别停!”

  不管阳气怎么样,我体内的欲火确实是被逗弄得越来越炽盛。我半闭上眼睛,
双手放在菲妮克丝的头上,手指玩弄着她闪着红色光泽的长发。

  “吸……苏……啾啾……”

  菲妮克丝开始不停地舔舐涨起的肉棒头,同时舌头也开始转向龟头的突边。

  “就是那里……快用舌头,光是舔还不够,要像接吻一样吸吮!”

  菲妮克丝完全服从我的指示,不仅用嘴唇轻轻夹住龟头,还发出啾啾的声音
吸吮。

  受到这样的刺激,我开始兴奋到极点。于是我让勃起肉茎留在她温暖的小嘴
里,上身则稍稍向前弯,伸手到她背后,解开胸甲后方的系绳,将胸甲和里头的
乳垫一起扯脱,露出她饱满肥硕的豪乳,一把握住。

  “过瘾啊,自从来到羽族之后,就没什么机会碰到C罩杯以上的尺码了,只
有这样子的胸部,才真的有手感啊。”

  说着,我忽轻忽重地把玩美乳,而由于姿势的改变,菲妮克丝不得不吐出龟
头,免得被深深抵进喉咙里。

  吐出了肉茎后,菲妮克丝也没有些许停顿,将上身更向下弯,用舌头舔那吊
在肉棒下的肉袋。

  “哇……噢噢……舒服……”

  就好像回应菲妮克丝的舌头般,我抓住乳房的手开始捏弄,另一只手仍旧抚
摸头发。

  在昏暗的灯光下,花谷间有皱纹的阴唇,因为沾到里头渗出来的蜜水,开始
发出光泽。

  “菲妮克丝,你胸部的触感真好……不管怎么玩都让人很兴奋……”

  “唔……嗯嗯……”

  由于敏感的乳头被捏弄,菲妮克丝深深叹气,口中也开始出现细微的呻吟。

  “咦……这儿很敏感是吧……”

  我发现这种反应后,就更执意地捏弄粉红色的小肉丘。

  “啊……啊……啊……”

  没多久,菲妮克丝的神秘溪谷,因为冒出来的蜜汁,在折射的光芒下变成发
出光泽的神殿。至于那粉红色的蜜唇,也完全变成鲜艳的红色,里面的小肉片更
不停地在颤抖。

  连番刺激后,菲妮克丝也终于情动。这女恶魔似乎并不单纯只将这当作任务,
而是趁着有肉体交欢的机会,就放开身心,纵情享受。

  好比此刻,当如潮快感不住由女体中心涌出来,她毫不掩饰地张口喘气、呻
吟,艳媚的模样,更是令人恨不得将她马上占有。

  “别再撑了,你自己也受不了了吧……再继续下去,我就忍不住要直接上你
了……”

  我眯着眼睛,贪婪地看着菲妮克丝的美好身段。从这角度往下看,那对肥白
胀满的豪乳,荡着壮阔乳波;紫葡萄般大的你头,尖顶在肥乳上面,引诱着男性
的摘采。

  看着这么醉人的恩物,我喉间一热,伸出舌头在嘴边舔了一下,胯间更是险
些忍不住喷射出来。

  如果使用淫术魔法书中的淫域结界,可以让我的表现更加骁勇,更说不定能
让这魔女也为之惊叹,但虽然她曾说过能知道我所有的秘密,可是我仍想要有所
保留,不让她接触到这世上已绝无仅有的淫法奇技。

  况且,怎样也好,这里毕竟是羽族的大本营,四周不知布下了多少重结界,
倘使在我使用淫域结界的时候,被高手感应到,循迹追查过来,那时候对我就很
不利了。

  “该到插进去的时候了……我急得受不了了。”

  “嘻嘻,不行哟,我们……嗯,可是在练功……别一直想着其他的事嘛……”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菲妮克丝并没有反对,她让我在床上平躺下来,自己
跨坐在我腰上,却没有让我进入,只是继续套弄我的硬挺阳具,要我照着兽王拳
的歌诀开始运气。

  “你行功一遍,然后,把真气照着我指头画过的地方行走。”

  菲妮克丝笑着,食指开始在我胸腹间游走。我的内家修为极浅,有些地方真
气行走不到的,被她用指头隔体一牵一引,居然都通畅无阻,令我轻易就将兽王
拳的功诀反走一周天。

  “怎么样?舒服吗?说过这是售后服务嘛,我不会趁机害你的。”

  轻声笑着,菲妮克丝摇晃着雪臀,调整位置,沉默片刻之后,肉茎终于陷入
了柔软的牝户中。

  当尖端深入时,菲妮克丝微蹙娇眉,似乎还是承受到很大的压迫感,但因为
裂缝早已经沾满了湿淋淋的蜜汁,在些许拔抽的动作之后,还是慢慢地深入了进
去。

  “啊……”

  菲妮克丝仰起头,弓着娇躯,红发飘垂在身后的雪白羽翼上,带着愉悦的轻
哼划破沉默的空气,发散出激情的气味。

  在我正式插入之后,一股极为阴凉的感觉,从菲妮克丝的花房中,迅速地流,
经由阴茎前端的吸收,让我体内一阵舒泰,本来正在运行的兽王拳气劲,更是像
得到能源补充一样,以原本两、三倍的速度在运行。

  原来是让菲妮克丝输功给我。但是若说恶魔会做着损己利人的行为,这就让
我难以置信,况且,以我现在吸纳的女性阴元,虽然说是大有助益,之后静修上
三五个月,相信可以修练到第三级力量,但是说要一夜之间有所成就,那却绝不
可能。

  而且,明明下体感到一阵阵凉飕飕的舒爽感受,我脑里却出现一种奇妙的晕
眩感,彷佛整个天地都开始旋转,眼睛所看到的东西,耳里听到的东西,都开始
变得不真切,好像这一切只是个快要醒的梦,却只有两腿间的灼热感觉,越来越
是强烈。

  “进去了……噢……”

  对我的不适全然不觉,菲妮克丝夹紧双腿,扭摆着蛇腰粉臀,让我的阴茎激
烈戳刺那出淫蜜的纤弱花瓣。

  怎样也好,既然有占这美艳魔女便宜的机会,我绝不会放过。享受着难以言
喻的美妙快感,我气喘吁吁地向上推挺,在努力吸摄她冰凉阴元的同时,用阴茎
前端钻磨牝户内的嫩肉。

  “哎呀……别这么……粗……粗鲁嘛……对女孩子……应该温柔一点的啊…
…”

  菲妮克丝轻声哼着,微闭双眼,浑圆豪乳上下颠动,身体却因为真阴的不住
出,肌肤开始出现一层无血色的苍白。

  “好紧的美穴啊……唔……”

  不相信这女人会如此便宜我,横竖她肯定另有图谋,我自然老实不客气地大
加吸纳,双手抓着她粉嫩白皙的臀球,向上顶入阴茎。

  “呼呼……舒服死了……呀呀……”

  在迫切的喘息和呻吟声中,肉茎前端已经深深刺到了子宫口,菲妮克丝发出
浪荡的哼声,肌肤上的苍白颜色却越来越盛。

  就在我们两个激烈交合,将一切身外物都忘记,一声敲门声却很扫兴地传入
耳里。

  “有、有人在吗?”

  嗓音娇嫩,是阿雪,她为什么会在这种三更半夜的时候来找我?又为什么问
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了?

  可是似乎也是因为她的突然出现,某种本来笼罩整个房间的法咒被破坏,我
脑里的晕眩感霎时间好转。下身所感觉到的冰凉感,亦较诸先前更暴增十倍以上,
已经不只是清凉,而是冻得人直打寒颤了,显然我正濒临走火入魔的边缘。

  但在这同时,体内兽王拳真气的运行,比原先快上十倍、百倍,强大的内息,
正以沛然高速在我经脉内运转,易经洗髓,给着我常人梦寐以求的机遇。除非菲
妮克丝是舍命输功给我,不然绝不可能有这样的澎湃能量,甚至可以说,即使是
她舍命输功,也计决到不了这肯定超越第六级,逼近第七级力量顶峰的恐怖能量。

  当晕眩效果消失九成,我终于回复清醒,眼前所见到的东西,险些让我魂飞
魄散。

  这哪里是在我自己房间、自己床上?!我是平躺在地上没错,但所置身的地
方,是在史凯瓦歌楼城的最中心,白楼顶端的那间机密厅堂,更糟糕的是,被羽
族人当成扭转这次困局关键的那座大日天镜,正辉映着皎洁月光,透出一股不正
常的幽幽碧芒,直射在我身上那犹自抖动不休的女体。

  “请问……有人在这里吗?”

  得不到人应门,阿雪迳自走了进来,再次轻唤几声后,她带上了门,独自踱
步到大日天镜之前。镜台的体积虽是巨大,但我既然能看到她左半身,她没有理
由看不到我,只是她眼光横过,却似茫然不觉,那肯定是菲妮克丝动了手脚。

  “唉……”

  尽管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从那声幽幽轻叹中,我听得出她心中的深度忧郁,
这几天的变化,让一向脸上挂满笑容的她,心情陷入低潮。只是,现在却不是可
以多想这些的时候,菲妮克丝的售后服务,我已经明白了。

  利用大日天镜这样的创世神器,吸引大量的光能,那确实是足以媲美绝强者
的全力输功,而强大的冲击力,先由女性躯体承受,净化之后,混参入女性元阴,
借由男女交合转输入男方体内,种种复杂的能量转移算式,不是极精擅魔法的高
手绝对做不到。

  这个构思我很佩服,但是作为直接承受能量冲击的媒介,我不相信菲妮克丝
会毫发无伤,而且更重要的是,属性是纯阳的大日天镜,被拿来大量吸摄相反性
质的冰清月华,时间一长,肯定会出事,说不准来个绝命大爆破,将整个史凯瓦
歌楼移为平地。

  “阿……”

  一点声音都还没来得及发出,我的嘴巴就被一只玉掌给捂住,菲妮克丝趴下
身来,用那对蜜桃似的肥硕乳球,在我胸口前后摩擦,雪臀更是一下一下地夹紧
阴茎,不让我有起身反抗的机会。

  “不可以唷,我们的练功还没结束呢,就这样跑掉,太对不起人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黑暗的关系,明明距离贴得很近,我却看不清楚菲妮克丝
的面容,就连入耳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古怪,不再是我熟悉的甜美,而转为沙哑。

  近距离接触,她的肌肤仍是滑腻动人,但却像是血液被抽干了一样,惨白得
怕人,就连身后的雪白羽翼,羽毛都开始一根一根地脱落。

  “噢噢……呀……”

  丝毫不顾身体的异状,菲妮克丝不单下身与我紧密结合,更急切地搂住我脖
子,丰唇贴吻过来,将那由月华转化而来的沛然能量,自两方面加速灌入体内。

  明知道情况危险,但是让人飘飘欲仙的快感,仍是让我本能地动作,在无法
开口说话的窘状下,把阿雪的话全部听进耳里。

  “镜子啊镜子啊,方先生和茅大叔都说过,你能够看透人的前世因果,那你
能不能告诉阿雪,她的前世是什么呢?光是前半辈子也可以,我……为什么我一
点都记不起来呢?”

  无复平时的开朗,阿雪声音中的忧愁,还有她慢慢抚摸镜台中心那面三世镜
的样子,确实让人心生怜惜,如果不是承受过大压力,她又怎么会在深夜独自来
到这羽族重地,求助于她根本不知道用法的三世镜呢?

  想出声要她离开,怎奈我此刻给菲妮克丝缠住,心情气恼,索性紧搂住她的
纤腰,大加挺刺,希望能尽早把她给摆平,离开这危险之地。

  “呼呼……很棒吧……噢……”

  就这么僵持片刻后,菲妮克丝的牝户里出许多花蜜,在我全力抽顶之下,内
壁还不时用力紧缩,狠狠地套紧在那里头的肉茎,女性元阴更是如瀑布洪般大量
传入我体内。

  各处经脉充塞着真气,我立刻感到自己阳具上传来阵阵酥麻,好像生命精华
充塞于内,不吐不快。

  菲妮克丝松开亲吻,边乱摇屁股边从唇间吐出呓语。

  “唔唔……啊……”

  在那同时,我的阳具也是一麻,超过吸纳容量的真气,借着精液喷射的机会
排出,直冲入嫩穴里头。

  被阳精猛地冲击到子宫深处,牝户里头大量出了淫蜜,直朝着龟头狂射。

  “卜滋!卜滋……”

  高潮中,菲妮克丝忽地惨叫一声,整个身体彷佛再没了半根骨头支撑,像一
团软面般趴瘫在我身上。

  我吓了一跳,急忙要把人扶起来,发现手上触感一片冰凉,定睛一看,却看
见一张我完全陌生的苍白面孔。

  目光瞥到旁边,赫然见到黑暗角落里,还有三具赤裸女体,横七竖八地交叠
在一起,姿态极为不自然,显是早就没了生机。

  惊变一再发生,我还反应不过来,想去拉阿雪离开,猛地听见一声响亮的碎
裂声音,好像是什么镜子的破裂声,而一种奇异的巨大鸣动声也同时往外头传去,
我心头剧震……跟着,就醒了过来。

  一梦初醒,我坐在床沿,愣愣出神,刚才梦里头发生的一切,是如此地真实,
我几乎要信以为真了。

  可是,和过去几次不同的是,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仍然在房间里,好端端
地躺在床上,一如我睡之前,什么也没有改变。

  “去,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作恶梦,真是丢人啊……”

  微微觉得口渴,我倒了杯茶,正要喝下口,却忽然发现不对。我全身的真气,
比我记忆中要增强过百倍,沛然强劲,绝非我所应有的低微武艺,而我更敢肯定
这等内力没可能突如其来。

  “难道……梦里头的一切,全部都是真的?”

  我吓了一跳,还来不及作进一步的思索,已经有人来敲门,推开门一看,正
是霓虹姐妹。

  羽虹的脸色极坏,恶狠狠地瞪着我看;羽霓尽管面上没什么表情,但一双美
目却直往我房间里头看,似乎在找寻些什么证据。

  “深夜来访,两位小姐有什么事吗?”

  “你们干的好事。跟我们走吧,蓝。教。头!”

  这两个小婊子不知道是不是职业病犯了?恶狠狠的语气,活脱就是一副官差
抓人的模样。肯定不会是好事,我并没有妄想到会以为霓虹是来找我自荐枕席的,
而从她们铁青的表情,我心里大概有了个底。

  跟着她们离开,方向却是朝白楼走去,整件事情可以用一句东窗事发来充分
形容,只不过和我扯不上关系就是了。

  就在不久前,大日天镜所发出的巨大鸣动声,响彻史凯瓦歌楼城。被这声音
惊动,急忙赶到白楼秘阁的卡翠娜与霓虹,破开被从内锁上的门,却只看见一个
人呆呆站着的阿雪……还有那面已经出现裂痕的三世明镜。

  情形一眼就看得明白,而不待她们上前探问,阿雪这笨女人已经抢先把什么
都认了,说自己擅入秘阁,不当使用大日天镜,犯下弥天大祸。

  光是这样已经够精采的了,但之后她们又在秘阁角落里,找到原本应该看守
在外的四名羽族女战士。毫无例外,全身经脉寸寸碎断,肌肤冰冷,早已死得透
了。

  也不知道菲妮克丝作了什么手脚,显而易见是被采补高手吸尽阴元而亡的情
况,却因为下体没有任何男女欢好的痕迹,而让霓虹这对巡捕也难以判断。不过
阿雪那边就倒楣了,虽然她慌张地解释自己不知道此事,但在这样的一间密室里,
她自然是最大的嫌疑者,更何况,她说自己没看到守卫,直接推门就进来的说法,
本来就不合常理。

  整件事情,大概只有我和菲妮克丝了解真相吧。

  这个冷血的魔女,实在是防不胜防。可以想像,她必然是非常擅于某种空间
转移的术法,所以才能在各种结界中穿梭无阻,神出鬼没。像这一次,她不知用
什么手法,先放倒了看守白楼秘阁的四名羽族女战士,利用她们的生命与阴元精
气,作为承受冰天月华的牺牲品,为我提升功力。之后,再把我转移回原来房间,
这一切本该变成天衣无缝的悬案,只是活该倒楣出现了一个替死鬼,让事情横生
枝节。

  我并非心慈手软之人,但却雅不愿在这寄人篱下的时刻闹出事来,倘使让我
知道菲妮克丝的签约优惠是如此优惠法,多半就会放弃了。

  可是,她所保证的确实没有错,这种做法让我一夜之间功力暴增。内力挥发
并非一加一等于二那样简单,平时修练所累积的能量,积蓄于体内,直至使用时
这才以独门功法去压缩、爆发,形成力量。我今晚吸收了大量的纯能源,但由于
资质、经脉状况的限制,绝大部分的能量都外流散失,真正能保留使用的,仅是
少数。

  但这却已经把我提升到第四级力量,虽然还称不上高手,顶多算是正式魔法
师、骑士的程度,可是要在一夜之间把人连升两级,缩短十年苦练,相信就算是
被五大最强者那等级数的高手输功,亦不过如此。恶魔的签约优惠,确实是很优
惠啊。

  不可否认,尽管明知道事情麻烦,我心中仍有一丝喜悦,但这想法却在进入
秘阁的瞬间,化为乌有。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秘阁内聚满了人,除了羽族人,就连茅延安和方青书也已来到,作为见证。

  紫罗兰蹲在主人身边,凶恶的低声咆哮,不让人接近,而它的主人却是跪在
地上,两手被拇指粗的铁链反绑在后,被头散发,不但模样狼狈憔悴,白皙脸庞
上更有淤紫痕迹,显然在我到来之前,已经挨了一顿毒打。

  瞬间,我怒气勃发,重重吼出来的声音,令得众人一窒。只是,当卡翠娜以
沉静的口吻,向我这为人师表的东西述说阿雪的罪状,却让我无言以对。

  “我徒弟的错,就是我的错,你们尽管找我好了,这样子欺负人算什么东西?”

  极度气愤,我甚至想把事情揽在身上,但却仍告失败,羽族人对我提防之深,
比我想像得更重,她们居然已派人监视着我,所以作出证言,自从我入夜就寝,
到霓虹来敲门,这段时间里我一步也不曾离开,更不可能分身到白楼生事。

  对史凯瓦歌楼城的结界太有自信,她们就完全没想到空间转移术法的可能,
而阿雪这蠢丫头更是早已放弃地认罪,默默承受旁人加下的一切罪名,只有在我
极力为她分辩时,她的眼泪才克制不住地流下。

  然而,不管我怎样努力,终究是没有独排众议的能力与实力。牵系众人性命
的重要魔法器破损,兹事体大,不但羽族人大声嚷嚷着要处死妖女,就连茅延安、
方青书也保持沉默,没人愿意为阿雪说一句话。

  眼见情势危急,所幸天无绝人之路,一个慌忙从外头跑进来的羽族女战士,
带来一个暂时解去危机的消息。

  “禀族主,拜火教援军抵达,配合教中高手发动奇袭,已经连破西面山口的
几道防线,姐妹们伤亡……很是有些伤亡,请族主定夺。”

  感谢火神大人,感谢兽人的巨阳神,我从来没有任何一刻这么高兴听到兽人
大军杀来的消息。

  一直沉默不语的方青书终于说话,此时此刻,也只有他的话才能发挥作用。

  在他与我的要求下,卡翠娜同意把这件事按下,众人先合力处理眼前危机。

  我舒了一口气,正以为可以放心,怎知道却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我反对,这位蓝世兄武艺低微,根本派不上用场,我们根本不需要他的力
量,何来合力之说?他鬼鬼祟祟,又和妖女狼狈为奸,今次闹出这等事,谁知道
他是不是敌人的奸细,特别来破坏我们的?”

  一双眼睛冷冷地瞪着我,羽霓的声音听来像冰一样让人发寒。

  “要合力可以,但是等一下他也要上阵,证明他有所用处,而且立下足以证
明他不是与敌人一伙的战功,我们才能信任。怎么样?蓝雕?”

  “哈,这点小事有什么问题呢?回来之后,你等着叫我大雕哥哥吧。”

  承受着她的愤怒目光,我向在一旁发出大笑的茅延安挥手,额上却不自禁地
流着汗珠。

  套一句南蛮方言的俗谚:这次……真是大件事了。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7 22:59



阿里布達年代記 5



作者/弄玉
出版社/河圖文化
出版日期/2005/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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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明明已经和东海天隔地远,黑龙会势力仍然无所不在;躲在丛林里和兽人蛇
女砍砍杀杀,也会被黑龙王的忍军暗算!纵使「黄泉青菊」名列十大名花,但为
一睹美人容姿而被插上青菊一朵直送黄泉,不知道划不划算……

  羽虹羽霓双双受创,方青书也被鬼魅夕杀伤,连阿雪都与我失散,幸好在逃
难路上捡到茅大叔,两人一搭一演倒也骗过兽人无数,但,夜路走多了,总有一
天会碰到鬼,从大叔身上流出来的血、和那堆窟窿,越看越逼真……


  【目录】

  第一章 羑里蛇族
  第二章 五战三胜
  第三章 魔导之途
  第四章 城破人亡
  第五章 紫微软剑
  第六章 不二之熊
  第七章 美人重托 
  第八章 营中遇险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5-17 23:05 编辑 ]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7 23:07


南蛮篇——



           第五卷 第一章 羑里蛇族

           
  情形极度恶劣,即使我脑里拼命筹谋定计,仍对眼前局势一筹莫展。本来我
就不是个战场上的英雄,现在被迫上阵,又非得要立下足以让众人认同的功绩,
这种强人所难的苛刻条件,让我只有暗自咬牙切齿的份。

  耍什么手段、计策,这都只是在有充足时间与准备的大前提下,才能产生作
用。如果什么准备都没有,在筹码不足的情形下,就只能凭个人急智与反应来扭
转局面。但遗憾的是,在真刀真枪交锋的战场上,机智往往敌不过个人蛮力,就
是因为这样,我才讨厌上战场。

  不过我却没得选择,因为若是我不能在战局中立下功绩,被囚禁在史凯瓦歌
楼城的阿雪,就只能任羽族处置。以她毁坏圣物大日天镜的罪行来看,就算不拿
命来赔,后半辈子的重度伤残是免不了了。

  说起来要感谢那些兽人一下,倘使拜火教没有挑在这节骨眼来犯,阿雪可能
已经被执行重刑,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但是,想到要怎么样去打退这群“恩人”,
我混乱的脑子里却连半点主意都没有。

  由于兽人们没有飞行能力,进攻史凯瓦歌楼城的路线,就只能从陆路过来。

  目前唯一的攻击路径,就是西面山口,那里被羽族人刻意轰塌山壁堵塞之后,
仅余一条狭窄小径,令得大军无法通行。羽族把防御战力集中此处,在族主卡翠
娜的指示下,布下数道防线,以柔性、灵活的战术,狙击试图攻击防线的兽人联
军,开战以来,造成敌方的严重损失,可以说是相当优秀的战绩。

  能够缔造这种战绩,除了将地利因素利用到极限,人和亦是主因。在这种小
径,大军无法展开,胜负仅决定于最前方的少数人。羽族这边以方青书、霓虹姐
妹为主帅,卡翠娜率队从旁协助,端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兽人们的突击队
连续几次都在他们手中全军覆没,漂亮的连续胜仗,令得楼城中人人士气高昂。

  我或许是个爱泼人冷水的扫兴之辈,但至少我还很清醒,知道羽族之所以能
以多胜少,有很大理由是因为拜火教的高手尚未会合。以拜火教称霸南蛮的实力,
教中高手如云,只要派出第五级以上的高手或兽魔,缠住方青书和霓虹,余人趁
机攻破防线,余人哪有幸理?

  当然,卡翠娜的基本战略也没错,如果照她的计划,在拜火教实力结集完全
之前,大日天镜已经储备完足够能源,史凯瓦歌楼城只要一飞上天,兽人联军就
算是万马千军冲杀过来,也无法对羽族造成任何伤害。所以就不用顾虑敌人调来
大量高手围攻的问题。

  只是,如今大日天镜受损严重,从空中开溜的计划泡汤,羽族就势必得承受
双方正面冲突的硬仗后果,届时,实力集结完毕的兽人联军,将取得绝对上风,
不管方青书、霓虹的武功有多高,都无力阻挡这局面的发生。

  “情形怎么样?姐妹们的伤亡情况如何了?”

  一面赶赴战线,卡翠娜一面向败退回来的羽族女战士查询。在西面山口,羽
族布下五道防御线,过去因为方青书与霓虹的骁勇善战,兽人突击队还没接近首
道防线就被屠宰殆尽,这次因为楼城内出了大事,人心浮动,被兽人突击队奇袭
成功,第一、二道防线迅雷不及掩耳地被击破,第三道防线在僵持片刻之后,也
宣告失守,现在她们把守住第四道防线,全力与兽人对峙。

  “奇怪,敌人怎么会拿捏得这么准?如果不是在这节骨眼进攻,防线也不会
这么容易被突破……”

  赶赴防线途中,这个尴尬问题自然不免又被人提出来。虽说敌人还被挡在防
线外,没给他们直接杀进楼城来,但天险地利已失,往后要抵御敌人就大为吃力
了,而对本已人丁单薄的羽族来说,每一条人命的伤亡,都是无可弥补的损失。

  “谁知道,说不定是有内奸潜入,把消息传出去,要不然那群兽人怎么会知
道?”

  “羽族姐妹不会有叛徒,不会有内奸,要是说有什么值得怀疑的,那一定是
外来者有问题。”

  就算是有翼人也是一样,面临险难时,人心往往比想象中更脆弱,怀疑、猜
忌也就因此而生。猜测外来者是泄密源头,这点本来就无可厚非,不过此时此刻,
女战士们当然不会怀疑方青书与霓虹,疑忌的目光全集中在我身上,倘使等会儿
我毫无表现,说不定她们就当场翻脸,让我和阿雪享受同等待遇,一起作刀下之
鬼。

  可恶,简直是把人看扁了,本来我和阿雪就对羽族没什么义务,到此援手也
只是为了龙女姐姐的委托,真要是把人惹火了,那我直接倒戈相向,伺机暗捅羽
族一记,趁着她们兵败城破的时候,带阿雪一起逃命,这样也是可以的。

  (但那样一来,就要考虑拜火教那边的态度了,如果他们也是见到我就喊打
喊杀,帮助他们就毫无意义了……)

  羽族女战士毫不客气地大声交谈,自然没有注意到我平静表情下的复杂心思,
就在她们越说越过分,群众气氛也被撩拨得即将爆发时,一个平和的声音重新让
众人安静下来。

  “不要再说没意义的话了。大敌当前,难道我们还要在这里内哄吗?”

  这句话没什么特别,只不过是普通的常识劝告而已,但却因为说话之人的身
份,而有了超越言词的份量。目前有这份量说话的,自然就是方青书了,他这句
话才一说完,周围便安静了下来,而他更不多话,脚下一发力,便将众人甩在后
头,率先赶往激战中的第四道防线。

  很明显,方青书是早就料到情势会这样演变,所以放慢脚步,先把众人的情
绪稳住,不至分裂,这才赶去救援。面面俱到的做法,让人赞赏这位贵公子的处
事手段。

  而当镇压住这边可能的分裂,方青书纵跃如飞,几下子就赶抵战围,被他远
远甩在后头的我们,只看见大老远处烟尘漫天,剑气飞旋,鲜血、绿浆此起彼落
地往上空洒去,正是兽人与兽魔受创的证明,可以想见方青书正奋起神威,独挽
狂澜。

  “不能让方师兄落单,我们也去。”

  羽霓朝羽虹使了个眼色,姐妹两人脚下加速,展开轻功,加上背后双翼鼓风,
也是立刻把我们拋下,赶至前线,登时杀声大作,鲜血、绿浆如泉喷涌,看在周
围羽族女战士的眼中,比什么鼓舞言语都更能奏效。

  同属光之神宫的得意门徒,联起手来果然非同凡响,当我们终于赶到,守卫
该处的羽族女战士们,已经在方青书与霓虹的协助下巩固好防线,来犯的兽人也
被杀退,周围防御工事一片狼籍,满是刀剑斩痕、兽爪痕迹,还有沾染于上的鲜
红血渍,说尽了刚才的激战。

  凛于他们三人的神威,兽人们竟是不敢再上前挑衅,退到半里外的第三道防
线,据墙而守。

  “怎么样?我们的后援已到,要不要再下去冲杀一阵?把劣势扳回?师兄?
姐姐?”

  羽虹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周围女战士们的表情亦大多如此,只待命令下来,
就要乘胜追击,夺回防线。

  “太危险了吧,现在这样杀过去,我们的胜算不高。谁知道那边伏藏了多少
高手?”事关自身安危,我不得不在众人白眼下发言。

  羽虹瞪了我一眼,道:“虽然危险,可是我有信心,我们不会输给那群邪恶
的兽人,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哦?信心的根据是什么?”

  “正义!”羽虹虔诚地说着,脸上的表情与其说像是个英勇战士,更像是快
上火刑架的殉道者。

  “邪不能胜正,身为正义一方的我们,必得天佑,绝不可能输给邪恶的兽人。”

  看这丫头说得那么认真,我完全放弃了抗辩下去的欲望。胜负如果能用正邪
派别来分晓,世上的事就没有那么麻烦了。几岁的人了,还像无智小儿一样说什
么正义使者的白痴话,我真替栽在她们姐妹俩手里的歹徒感到悲哀。

  从表情上来看,就连同出于光之神宫的方青书都在苦笑,但其余的女战士们
却似乎为这番言语所鼓舞,大声叫好。羽霓虽然不置可否,但看来是认同妹妹的
想法,却仍将目光望向卡翠娜与方青书,毕竟卡翠娜才是此地主人,除了她,其
余人并没有下军令的资格。

  以我看来,会在这时候冲出去,脑子一定有问题。战阵征伐不同于江湖仇杀,
兽人军势诚然勇猛,但连破三道防线之后,盛威已衰,方青书三人于那时赶到,
凭着地利之助,击退敌人,但却无法立刻乘胜反攻,夺回防线,这显示敌方实力
坚强,不可小觑。

  现在他们得到喘息机会,整队振作,加上后方援兵抵达,实力只会比刚才更
强,挑在此刻向他们发动攻击,即使能胜,伤亡也必定惨重,对于无法承受更多
人力折损的羽族来说,绝对不划算。

  卡翠娜询问方青书意见时,他摇头不语,在做出决定之前,他先问了一声。

  “蓝兄弟,眼前的情形,你以为该如何呢?你曾任职过阿里布达的禁军教头,
应该有比较专业的意见的。”

  没想到他会这样谦虚发问,我有点讶异,不过现下大家荣辱一体,没什么好
隐藏的,所以我就把刚才想的东西又说了一次。

  “蓝兄弟果真了得,如果没有你的提醒,我险些就犯了大错。”

  方青书恍然大悟似的说道。表情虽然很生动,但我却感觉得到,我说的这些
东西,他早就已经想到,只是为了烘抬我的地位,刻意给我一个发言的机会。

  这让我很好奇,不明白他这样子暗中帮我是为了什么?

  要讨好我吗?没这可能。

  要缓和众人的紧绷气氛吗?是有点道理。

  该不会……是想要救阿雪吧?

  在我的思考还没有结论之前,对面阵营已经有了动作。先是队伍一阵骚乱,
空气中也散播出一种淡淡的腥味,嗅入鼻端,登时让羽族众人掀起骚动。

  这气味与那日我们陷身毒虫阵时,周遭的腥味有点类似,难道是敌方预备以
大量毒蛇虫虫之类的毒物攻击吗?

  “蛇族!是蛇族人到了。”

  “蛇族的凶人上阵了啊……”

  在连番激战中展现过人勇气的女战士们,此时面上也有了惧色。我虽然不明
白确切理由,但也知道情形有变,要小心应付。

  蛇、豹、熊、虎,在掌握南蛮大权的四大兽族中,蛇族是最神秘、最难得见
到的一族。我和阿雪在南蛮外围晃荡行商的那段时间里,对蛇族只是从其它商人
口中听过一些模糊传言,进入羑里之后,听茅延安约略提过,却也未曾亲眼目睹
蛇族兽人的真面目。

  听说,蛇族的生态和羽族类似,都是由女性统治一切。族中雄性的外表,就
是一尾躯体巨硕的大蛇,构造也与一般蛇类无异;雌性的外表则是好看得多,上
半身维持人形,而且多半都美艳动人,和蛇形的下半身相衬,形成一种极为妖异
的美感。

  不管如何,既然不关人的事,自然不关我的事。虽然也算女性,但只要有得
选择,我并不希望遇到这种人首蛇身的美女,尤其是在战场上……

  而且,茅延安在提到蛇族时,好象说过一句话……蛇性贪淫!

  隔着半里之遥,对面情景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偶然吹拂过来的山风中,却隐
约响着野兽的激昂咆哮,还有女性的痛苦呻吟声,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或许会以
为这是伤者的哀鸣,但是听在像我这样经验老到的人耳中,又怎会不明白是怎样
一回事。

  (糟糕,给这一刺激,激愤之下,这边的军令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肯守……)

  在我的担心中,越来越多的羽族女战士明白了发生什么事。刚才那一轮突击
战中,有些女战士身受重伤,却尚未致命,还有一些则是伤及肢体,被敌人俘虏,
她们全落在敌人手里,现在兽人们迫不及待,把这些千娇百媚的女战士们“就地
正法”,充作劳军礼物。

  军队本来就是很黑暗的地方,奸淫战俘这种事,我们不但做过,而且还很爱
做,不过那起码也是把女战俘运到监禁地点以后的事,要我像这群兽人一样,当
着敌人、战友的面前,就这么在战场上奸淫女战俘,我可实在是做不出来。然而,
兽人们的作风本来就是粗豪勇悍,要与他们讨论羞耻心,这根本就没有意义。

  男女交合的激烈声响,越来越大声,对面的阵营慢慢往旁边散开,我们隐约
可以看见,十数名伤疲不堪的羽族女战士,给剥得一丝不挂,被包围在敌人阵中,
正自承受着狂风暴雨般的摧残。

  “不要……放过我吧……”

  “救命……谁来救救我们啊……”

  凄厉叫声,在呼呼山风中分外显得刺耳,而似乎是有意让我们看清楚一样,
兽人们松散的队形,将内圈淫辱大会的场面,显露得清清楚楚。

  因为练武、战斗,羽族女战士的胴体健美结实,肌肤白皙,特别是引以为傲
的一双修长美腿,向来就是令南蛮各兽族宠恋有加的诱人之处,只是因为羽族匿
居深山,见之不易,在奴隶场上的拍卖价格高居不下,各兽族才只能垂涎在心,
无法付诸行动。

  但现在终于逮到机会,再加上可以名正言顺地打击敌人士气,兽人们自然是
毫不客气。也不用顾忌些什么,直接把腰间的三角短裤一脱,剥光眼前的美丽胴
体,从毛茸茸的胯间露出粗大兽屌,就狠狠地干了下去。

  俘虏不多,兽人们多半都是两个或三个人玩弄一个。前面一个抱住雪白女体,
恣意抽插挺弄;后头另外有一个,掰开满月似的圆臀,露出粉红色的皱折小洞,
在女战士的凄楚悲鸣声中,就把粗大兽屌贯穿进去。

  “疼、疼啊……别再搞了……”

  “恶毒的兽人!我诅咒你们个个不得好死!”

  不管是高声咒骂、泣声哀求,这时都不能改变些什么,深陷敌人阵中的她们,
现在就只是任兽人淫辱的美肉,在暴力奸污之下,扭动躯体,不停地哭叫。

  前面的花房被虎茎贯穿,后面的菊穴又遭豹屌刺入,两边挤得满满,有些女
战士嘴里还另外插着一根其它种族的阳具。像这样同时比较多种兽族性器的交合,
究竟是何滋味,我是颇为好奇,但从她们的尖声哭叫听来,大概不会太享受。

  兽人那边的人数太多,不是每个人都轮得到女俘虏,还没办法排上队的兽人,
就只能从旁边伸手,搓揉女俘虏的饱满乳房、圆润雪臀,大逞手足之欲,或者像
是好玩似的,大把大把地撕扯女战士翼上的羽毛。

  羽族人的双翼,是神经交会的敏感地带,被这样子乱拔乱扯,感觉上大概比
被人大把拔掉头发要痛一百倍,兽人们逮着这弱点,顷刻间惨呼声震耳欲聋。而
我们这边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暴行发生,完全不能阻止。

  老实讲,我是很想说这暴行令人发指,不过比起头发,我下身才真的是又硬
又直。本来我和羽族就没有什么关系,因为阿雪,对她们更没有好感。兽人们在
做的事,我以前也做过,以同理心来说,我反而比较能认同兽人那边。

  特别是,看着那一双双毛茸茸的大手,大力搓揉美乳,让雪白乳肉在黝黑兽
掌下扭曲变形。在暴力奸辱之下的背德淫邪感,让我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兴奋。

  当然,我恐怕是这边阵营里唯一一个心怀邪念的人。羽族人和霓虹就不用说
了,就连方青书这外来宾客,也是紧绷着表情,握紧了拳头,手几次放到剑柄上,
却又强行移开。

  霓虹要求出战,当然其余的羽族女战士也是。面对群情激愤,卡翠娜显得很
为难,因为还具有起码兵学素养的她,也知道此刻虽然士气可用,但就这样冲杀
到防御周全的敌方阵营里,只会给设好陷阱的兽人联军痛宰机会,让现在这幕景
象扩大人数演出。

  最后,也仍是靠着方青书出面,这才压下众人的悲愤,静待局势演变。只是
压下而已,在这种场面,不管多有才干的将帅,都不可能纾解已经沸腾的群众情
绪。

  没权发言的我,只是好奇方青书的反应。看样子,他似乎打算过孤身冲杀过
去救人,以他的高强武功,确实比这边所有人一起冲过去的成功机率要高,可是,
考虑到失败以后的后果,羽族内可能再没有几个能冷静思考,又能压下众议的人,
使得他不得不压下真正想做的事。

  方在寻思,局面忽然产生了变化。好象是受到奸辱的羽族女战士中,有几个
受伤沉重的,好不容易积蓄了所需体力,使用着一些同归于尽的杀着,令得对方
阵营一乱。骚动中,有一名女战士更冲出封锁,向我们这边逃了过来。

  “啊……”

  这边理所当然地响起惊呼声,反应慢的说了声加油,反应快的甚至奔飞了出
去,想要接回这位死里逃生的姐妹,队形亦因为如此而乱了起来,卡翠娜连忙约
束部属,但这道太过违反人情的正确命令,并没有多少支持,连卡翠娜自己都有
些犹豫。

  “刷!”

  众女的期待,因为一记奇异的破风声而彻底破灭。事先毫无征兆,只觉得眼
前一花,一条水桶粗的墨绿蛇尾,闪电般横空而过,缠住了那名正向这边奔飞的
女战士,一切发生得太快,我们前一刻甚至还清楚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与希望,后
一刻她就已经重新被拉扯回去。

  情况的演变太过急凑,片刻之后,我身边惊呼怒骂之声不绝于耳,反倒是对
方阵营,一连长串的娇呼呻吟,像是演奏乐章一样,以极快节奏高高低低流窜着,
那种声音不是承受痛苦蹂躏的悲鸣,而是女性处于极大的欢愉,春情勃发之下,
所发出的欢喜吟泣。

  (有本事,那边一定有善于房中术的高手。熊族、豹族、虎族,都是些粗蛮
没脑子的家伙,只凭蛮力,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有如此效果,难道是蛇族?)

  南蛮兽族起码有数百种,参予拜火教此次攻击的兽族,也不只是四大兽族,
但我此刻唯一想到的,却只有蛇族之名,而对方也很快地证明我没有猜错。

  “那是什么?”

  “是蛇族的妖人!”

  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群少见多怪的女人,动不动就喊着妖人、妖女,不过眼
前情境确实有些诡异。

  那条墨绿色的巨硕蛇尾又出现了,仿佛有意向我们示威一样,从对方阵营里
伸了出来。那名逃脱失败的羽族女战士,被蛇尾在腰间缠缚住上半身,两条修长
美腿非关己愿地大张开来,蛇尾末端却是笔直伸入她两腿间的牝户,作着异样的
畅美奸淫。

  蛇尾末端一尺的形体,虽然已经大幅缩小,但也有拳头大小,这样子给硬插
入牝户,想也知道那种非人痛楚,但那名女战士双颊酡红,在半空中不住摩擦双
腿,灰白津液沿着大腿流下,口中更像是最淫荡的妓女一样,淫声浪语不绝,全
然沉浸在最愉悦的高潮中。

  怪异绝伦的景象,让原本的悲愤气氛变得不伦不类。这边的女战士们,表情
都很错愕。同胞在众目睽睽之下惨遭淫辱,是应该令她们痛愤有加,想要冲过去
的,但一名抖着圆滑屁股,大声叫着“再用力一点、再多插进来一点”的同胞,
却让她们面面相觑,士气大衰。

  就算是再强的交合技巧,也不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生效,恐怕是配合了某些淫
毒药物吧,不过看那条蛇尾上一堆晶晶亮亮的黏液,或许蛇族本身就能分泌催情
体液也说不定。

  “我们不能这样坐视不管!”满面绯红,羽虹的表情却很认真,“同胞就在
我们眼前受苦啊!继续待在这边看,什么也不做,这样也算是对?我们还算是正
义的羽族吗?”

  “哦?可是你同胞看来一副快要爽昏的样子,现在去打扰,她会恨你一辈子
的。”实在听不下去,我忍不住出言讽刺,不过这是绝对不智的行为,若非方青
书及时出手,羽霓的一巴掌说不定就会让我少几颗牙。

  争吵在分裂形成之前就结束了,那名受到蛇尾奸淫、享受如涌高潮的女战士,
忽然尖叫一声,肌肤迅速变得枯干,出现裂痕,表情也变得极度恐怖,紧跟着,
就在我们眼前,她变成了一句干尸。

  这自然是被使用阴阳采补之术的后果。根据淫术魔法书的叙述,真正上乘的
采补术,是吸摄目标的生命精华,目标最后的死状是极度老化,而非像现在这样
变成干尸后碎裂,不过,南蛮地带,我也不期望这些兽人多懂采补文化就是了。

  在些许惊楞过后,我身边的战友们悲愤欲绝,羽霓羽虹更是克制不住地想要
冲杀出去,就连卡翠娜都管制不住。

  幸好,方青书在此时做了一个明智决定,虽然不是什么好主意,却已时此时
所能做到的“最好”。

  “拜火教统帅何在?慈航静殿弟子方青书,谨以强者荣耀之名,向阁下挑战。”

  提气朗声送出,声音在群山间回响不休,端的是气势非凡。我知道方青书是
别无选择,唯有这样,才能压制住羽族的愤怒,免得她们在混战中受到更大损伤,
而以他的神功,若挑战成功,确实能提振己方已经衰弱下去的士气。

  而这项挑战的成功性近乎九成,因为在极度崇拜武力的南蛮,任何一个不战
而逃的懦夫,都将终生为人不耻。当方青书这样的人类高手发出挑衅,基于民族
自尊与强者信念,任何一个兽人都会乐意应战。

  方青书之名,说得上是远扬四方,对面阵营内登时掀起一阵骚动,跟着,一
种“兮兮索索”的擦地异响,对方的首领现身了。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7 23:10




           第五卷 第二章 五战三胜


  (哦?)

  对方眼神立刻就瞄到我方阵营中仅有的两名雄性身上。与她荡媚的目光交接,
我和方青书都是心中一跳,想不到敌方领队是如此一个千娇百媚的裸女。

  (是个美人啊……穿得好辣,想不到拜火教中也有这样的性感尤物。)

  她的容貌极其艳丽,五官轮廓明显,肌肤雪白,身材丰满,结实匀称的肢体,
找不到一处赘肉,纤纤一握的腰肢,有意无意地曼妙扭摆,显示躯体高度的柔软
性,让人对她充满遐思。

  碧绿如玉的发色,看来有些诡异,但是和她手腕上的金环和指炼、手中所拿
的那跟骷髅法杖一应衬,反而让人更感受到这位南蛮美人的妖魅风情。

  然而,这一切评价却很快有了改变。先前说她是裸女并不恰当,尽管她八成
肌肤都曝露在外,但如果有得选择,我仍然不想称呼一个只有半身的雌性动物为
裸女。

  是的。人首蛇身,上半身是惹人心荡的美女,下半身却是一条水桶粗的巨硕
蛇尾,也就正是适才虐杀羽族女战士的元凶。这幕景象让我脑中不当的幻想,刹
时间飞到九霄云外。

  尽管只有一瞬间,但是在目光掠过我们这边时,我看到她那盈盈如水的眼眸,
骤缩成一抹赤色细线,像是冷血动物所独有,要噬杀猎物前的厉毒眼神,虽说在
她望向方青书时,已经转为那种成熟女性诱惑男性的荡媚眼波,不过我已经知道,
这女的是危险生物。

  “光明骑士的大名,即使在羑里绝地也是非常响亮,我是蛇族祭司娜塔莎,
不知道方公子想要和我怎么……战啊?”

  声音又娇又媚,像是勾引男人上床多过约战,但天晓得陪这蛇美人上床的后
果是什么?

  连带霓虹在内,所有羽族女战士气得脸色发白,斥骂这妖女的无耻,倒是方
青书全然不动声色,微微皱起了眉头,显然是察觉了敌人的不好惹。

  光之神宫首席弟子的约战,拜火教一方没有逃避,相反地,他们还提出了另
一个要求。

  “既然要单打独斗,单单一场,起非有辱方公子的强者身份?不若我们双方
各派五名高手,每人不得重覆上场,五战三胜。若我方得胜,你们退回楼城,明
日再决死战;若你们得胜,我方退出谷口,三日内不再发动攻势。如何?”

  “为什么只是三日?不是你们就此退兵?”大概是觉得自己姐妹、方青书和
卡翠娜全都上场,五战三胜成数极高,羽虹的姿态就很强硬……完全不考虑现实
状况的强硬,当然,看旁边羽族女战士几乎都是支持她的呼声,我也没什么好说
的。

  “退兵一事,兹事体大,并非我所能决定。如果要以退兵作赌注,相对也就
要要求你们落败后投降献城,相信卡翠娜族主宁愿反悔背信,也不愿出降,我拜
火教使者均是守信重诺之士,绝不愿欺人一言,既然如此,又何必做些侮辱彼此
智慧的赌注?”

  娜塔莎能言善道,这一番娓娓道来,说得羽虹哑口无言,而方青书自也无异
议。五战三胜的个人决斗,以我方的强者阵容,甚占上风,若能取胜,三日时间
对我方极为宝贵,即使输了,仍能退守史凯瓦歌楼城,损失不至于无法弥补。

  问题就只是,对方应该也想得到这一点,为什么要故意营造出这对我们有利
的局面?就真是只为了提出一个比较容易让我们接受的条件吗?还是……

  眼见他们就要分配出战先后顺序,我脑中蓦地闪过一事,插嘴道:“等等,
除了这里,还有没有别的地方通往楼城?”

  因为开战以来我毫无贡献,在这重要时刻冒出来的一句,自然又是挨人白眼,
但却也不是没有人听懂。只见方青书身躯一震,以极为严肃的表情,要众人回答
这问题。

  说起来,我要很感谢这个小白脸,假如没有他,而要我和这群腿美无脑的鸟
女人并肩作战,我早晚会先杀光她们,然后再吞豆腐自杀。

  众人支支吾吾,讲不出个所以然来,都说西面山口是唯一的出口,如果还有
别的通路,敌人不是早就攻过来了?最后,终于是族主卡翠娜排众而出,告诉我
们,在东北山面有一处绝壁,位置偏僻,又近乎垂直陡峭,照道理是不可能有人
攀壁而上,但因为发现该处时,拜火教已快要完成包围网,她们并没有来得及封
闭该处。

  “不过,应该不会有人从那边上来的,那边……”

  “有路就行了。这就是拜火教那边的计划,把我们的主力引在这边,声东击
西,这样不管比武胜利与否,他们都稳操胜卷了。”我道:“现在还有机会,调
派高手率队抵挡,在他们攀上崖壁之前拦截,我们有相当胜算的。”

  “这太荒唐了,要是根本没有敌人从那边进攻呢?说到底,你也没有证据证
明这想法吧?如果敌人根本没有攻来,而我们因此分散人手,导致这边比武失败,
这责任谁来负?”

  霓虹两人的质疑,同时也是许多人的心声,我的发言份量不足,又没有证据
支持,眼看双方就要陷入僵局,一个声音停止了我们。

  “我愿意以身家性命担保,蓝贤侄的顾虑绝对没错,若是敌人不来,你们就
砍我的脑袋好了。”

  说话的是茅延安。身为文人的他,被大队甩在后头,直至此时才气喘吁吁地
赶到,说出这关键性的话。即使霓虹对他再怎么不满,这人始终是恩师的挚友、
自己的长辈,他为老不尊地以性命相逼,难道自己真能就此砍了他脑袋吗?

  我的意见因为方青书、茅延安大力支持而得到彰显,但实质问题也紧跟而来,
假如说战场分成两边,那我们要如何调派人手?

  方青书肯定是要留在这边。比武是由他所提出,如果他不出阵,那么往后就
成为无信之徒,在南蛮再也没人肯相信,而拜火教更可以借着我们背信的理由,
大举杀过来。

  剩下来的高手,羽霓、羽虹、卡翠娜,都拥有第五级的力量保证,参与比武
成数大增,但如果敌人攻破东北山壁,直杀入楼城,那即使在这边五战皆捷,也
是没有意义。

  问题就只在于,敌人一方的高手实力如何?又是如何配属?进攻东北山壁那
边的突击队,究竟有多少高手压阵?

  这些问题无疑重要,但可恨的是,情报严重缺乏的我们根本就无从得知。

  经过一番紧急商议,这才确认了应变战术。

  方青书、卡翠娜,留下来应接战局,另外再选三名羽族好手,一同下场出战,
有两名第五级以上的高手压阵,我们要胜利确实有风险,但并非没有指望。

  羽霓、羽虹直奔东北山壁,她们两姐妹心灵相通,联手默契远较旁人为佳,
若是留下抗敌,只能分别上场,还不如去防守东北山壁,更能发挥水准以上的效
果。倘使能够在短时间内杀退敌人,就尽快赶回来参加比武,出战第四、第五场
决斗。

  分配既定,众人便依计行事,我知道事情不易办,但现实情况的严苛却更在
我估计之上。

  第一战,由族主卡翠娜打头阵。依照正常习惯,先锋战往往都不会派出第一
流的高手,我们就在这种心态下占到便宜,加上卡翠娜自身实力,召唤出一头第
五级兽魔,一头殷红如血的火焰雄鹰,击破了对手的兽魔,夺取胜利。

  第二战,一切就没那么好运了。出战的羽族女战士虽然卖力,但在彼此实力
相差悬殊下,轻易被重创于对方的兽魔之下,输了一回合。

  第三战,已经不容许再有失,方青书亲自上场,与敌方兽魔对战。这一战,
我方没有任何败阵的理由,才一上场,方青书已经尽显强者本事,长剑未出鞘,
随意挥动,逼得那潜伏地底的虎形兽魔,只能不住跃上跃下,没法发动攻击。

  要取胜是很容易的,问题是取胜之后,我方的战绩虽是两胜一败,但接下来
的两场,胜算却是不高,最理想的战略莫过于支撑到霓虹归来。然而,敌人实力
未知,霓虹未必能够缓得出手来,拖延也不见得对我们有利,若是霓虹那边兵败
如山倒,方青书和卡翠娜却被困此处,无法赴援,被敌人由东北方直攻入空虚的
史凯瓦歌楼城,那就全盘皆墨了。

  方青书不是笨蛋,我知道他一定也在想着这些问题,但就是因为难以决定,
他也只能和眼前的兽魔打着拖延战。

  再过片刻,我们所等待的东西,终于有了回应。几声刺耳爆响后,三色烟花
鸣放于空,那是羽霓羽虹离去之前与我们约定的信号。

  见到烟花,敌方阵营自然晓得袭击行动有变,脸色极度难看,而我们的脸色
也很不好看,因为从烟花中所透漏的讯息,霓虹两人已经成功打退奇袭的敌军,
但同时也因为某个理由无法赶来参战,比武决胜的后两场,我们是输定了。

  虽然说没有样衰到要献城出降,但是五道城外防线齐失,要退守城内,这对
我们来说也是非常不利的。方青书自是明白这一点,表情严肃了起来,两肩一垂,
手中长剑软弱无力的点着地面。

  或许是认为没杀气的剑手不足为惧,那头虎形兽魔剧吼着由地底发动袭击,
声势强横,但却是一个绝对错误的决定。

  剑清清、剑亮亮,剑鸣如龙吟,瞬间的绝剑锋芒,像阳光一样令得众人睁不
开眼,当我们重新回复视力,那头虎形兽魔已经被斩为四段,冉冉消散形体。

  那兽魔的威力大概等同第四级高手,旁人或许不好应付,但以方青书的武功,
一剑斩杀那兽魔并不为难,只是,当整个构成决斗场地的圆形结界,被他那一剑
的余劲切得支离破碎,地面翻掀过来,露出地底兽魔使死状淒惨的尸体后,敌方
阵营登时响起连串惊呼,凛于这神剑之威,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方青书一剑奏功,没有多说什么,径自回归我方阵营。无疑他这一剑震慑住
敌方,同时大大地提高了我方士气,但这如虹气势却无法保持,第四战下场的羽
族女战士,没有几下就惨败而归,总算敌人在刚刚那一剑的惊骇之下,心有所忌,
没有将落败的女俘虏虐玩奸淫一番才放回来。

  我听茅延安说过,兽魔术当初本来是为女性护身而创设,召唤力量强大的兽
魔,供不适合习武的柔弱女性守护自身,因此最顶尖的兽魔使全是女性。

  羽族中全是女子,照理说本该大占便宜,可是除了卡翠娜与霓虹,我所见到
的羽族女战士,全都是使用没什么攻击性的辅助兽魔,对敌人威胁不大,真是让
人泄气。

  最后的第五战,本来该是我们最后的获胜机会,无奈我们没有能力去把握,
本来打算就此认输,但卡翠娜仍打算派一名战士下场,保持尊严地结束比斗。

  “嘿,这是我们的最后机会了,你不想要有所表现吗?”派不上用场,一直
在旁边搧风喘气的茅延安,在我身旁低声耳语,“别忘了,如果要把阿雪救出来,
你就要在这一战有所表现啊。”

  这点我当然知道,问题是现在不是两军混战,我可以随便找些兽人宰杀充数,
而是真正的高手对决,力强者胜,毫无花巧,要我就这样下场,那岂不是自找死
路?

  回想我手上的筹码,除了神兵百鬼丸之外,也就只有刚刚练成的兽王拳。

  纯以威力而论,我如今的资质和修为,只能把这套绝学发挥出第四级力量,
但在没时间调适演练的情形下上场,想来是讨不了好。

  所谓的兽王拳,其实就是一种化身为兽,借以使用兽族强大力量的法门,效
果随着第三级力量的完成而具体化,换言之,只要我依法运功,就可以将自己身
体的一部份化身为兽,像是把自己的手臂变化成虎爪、熊掌,以十倍于平时的大
力出击。

  攻击力与抗击力都大幅增加,但在没有正式使用过之前,我不敢确定这套兽
王拳的威力究竟到什么程度?绝世武学未必适合每一个人,更何况只是个稍具雏
形的绝学,我很清楚自己是谁,单以武功来看,我在这种比武中讨不了好。

  “可惜啊,你不会兽魔术,不然你本人上场一次,兽魔也上场一次,就分别
可以解决两个敌人,这样不是很划算吗?”

  刺激不了我,茅延安转而向方青书说话,提出一个毫无意义的假想。人类是
不太可能学会兽魔术的,即使学得会,这种上场战法敌人也不可能接受。

  然而,兽魔术……

  一个想法忽然掠过我脑海,虽然不能肯定有多少成功率,却总是一个办法。
我不想逞英雄,但是这个险值得去冒,毕竟,史凯瓦歌楼城如果完蛋,对我也没
好处。

  “族主,第五战请让我下场吧。”

  对于我主动请缨,所有人都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

  “为了证明我师徒二人的清白,我总要做点证明吧。横竖你们也没预期能赢
得第五战,与其多伤一名羽族好手,不如让我这外人下场吧。”

  我是个自私的人,所以将人们的自私心态捕捉得一清二楚。被我这样一说,
众人自无异议,在卡翠娜的准许下,由我这外人代表羽族,去面对那必败的第五
战。

  也许只是装装样子,不过在我下场前,方青书来到我身前,很诚恳地说了一
句“小心、保重”,让人心里一暖;但相较于这小白脸,另外那位大叔就很不是
个东西。

  茅延安那家伙,居然给我在后头不停地吹口哨与喝采,直嚷着“世侄,加油,
我看好你啊”的风凉话,只要我等会儿能够回去,绝对不轻易放过他。

  “前阿里布达王国禁军教头,兽魔使蓝鵰,为助羽族而来,向拜火教高人切
磋几手兽魔术秘诀,请赐教。”

  模仿方青书的讨战,我排众而出后的一番场面话,令兽人阵营再次掀起骚动。
尽管比不上金雀花联邦,但阿里布达王国也算是大地之上的军事强国,能够担任
禁军教头,武功岂是泛泛?

  而我信心满满地自称兽魔使,更是奇事一件。兽魔术本来就是专为兽人创设
的异术,大量吸取宿主精气的兽魔,绝非人类负担得起,拜火教中奇人异士虽多,
却恐怕找不出一个会使兽魔术的人类,现在我要以兽魔术向这些首屈一指的兽魔
使讨教,别说是拜火教一方,就连我的“友方”都是低语不断。

  可能是因为见多了绝顶高手,我装模作样的本事,倒还有些自信,只是虽然
表面行若无事,但心里确实是紧张,我所计划的行险战术,并没有多高的成功把
握。

  不过我亦是没得选择。从刚才的烟花来看,霓虹可能已经受伤,对本来就人
力匮乏的我方来说,情形就更加不利,若是输掉这场比武,让拜火教兵临城下,
我到时候连逃命都没机会,既然有一个行险战术可用,说不得也只能拼一下了,
要是失败,靠初学乍练的兽王拳投降保命,应该还可以做到吧?

  “世上居然有会使兽魔术的人类?这可不能怠慢,就由我亲自来讨教一二吧。”

  一阵“兮兮索索”的异响,是蛇体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拜火教第五战的代表,
赫然就是他们目前的领导人,蛇族祭司娜塔莎。

  看到敌方头头亲自出战,我并没有多紧张,因为此事仍在我的预估之内,而
只要是使用兽魔术,无分强弱,我计划的成功率不变,反而越是高手,越容易上
当。

  但是,我仍是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作为对眼前这具女体的赞叹。虽然仅有
上半身,但是那腰肢的摇曳多姿,就让人联想到她在男女欢好时的高度柔软,能
够带来多大的销魂滋味?

  作为一名祭司,娜塔莎身上少不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装饰,手腕上的一双黄金
护腕,雕刻精细,与她左臂上的图腾刺青相同;十根手指上都戴着不同颜色的宝
石戒指,奇异的彩光,似乎是某种辅助魔法器;右手所持的白骨法杖,不知道是
由什么生物的骨骸所制,顶端的那颗骷髅头骨,瞧上去极是森寒惨白。

  不过这些,都比不上她胸口的那件胸兜。非丝非布,而是用两片翠绿的芭蕉
叶摺叠,缠裹住一双结实美乳,尽管33C的尺码,在我所认识的美人儿中算不
上什么,但是看着玉乳在芭蕉叶胸兜中晃荡,不时绽露出的雪白春光,就让人感
受到这碧发美人的蛮荒美艳,和她交手一回,近距离观赏那蛮腰、雪乳,倒也是
美事一件。

          只要那根蛇尾别拿来捅我就好……

  “我们蛇族女子,向来最敬重逆天不屈的强者好汉,蓝英雄自阿里布达远道
而来,且让我领教一下异国奇术的高明。”

  大概是南蛮人的语言特性,娜塔莎的场面话听来也是不伦不类,而她说异国
奇术,显然是不相信我会使兽魔术,这想法没错,因为我确实是不会。

  娜塔莎一面说,身后的兽人们也一面大喊助威,不过大多数的兽人们在呐喊
同时,眼睛也直盯着女首领的柔媚身段,流露着明显的欲焰。就某个方面来说,
我满佩服他们的,因为我光是想到要如何与这蛇族美人真个销魂,就已经一身冷
汗流满背后。

  “为了向贵客表示敬意,如果使用一些三流兽魔,就未免贻笑大方了。”娜
塔莎浅笑道:“以蛇族祭司之名下令,兹利兰卡,出来!”

  兽魔术召唤时的基本句形,是先说出召唤者,再说出要召唤的兽魔之名。

  她用来召唤的名义是“蛇族祭司”,并非本名“娜塔莎”,可见这是一头专
属于蛇族祭司的召唤兽魔。至于什么是“玆利兰卡”,我并不清楚,但多半是称
呼某种凶兽的暗语,免得大剌剌地喊出来,给敌人防备机会。

  (得要动手了,等到兽魔出现就太晚了……)

  趁着娜塔莎的兽魔尚未现身,我右手悄悄结着手印,口中亦低声念念有词,
唱颂着淫术魔法书里头的咒文。

  “太古的性欲精灵们啊,我以约翰。法雷尔之名,与你们签订契约,请借予
我你们的力量,服从于我,具体而现形,出来吧,地狱淫神!”

  超越淫虫、淫精灵、淫兽,地狱淫神堪称是淫术魔法书里的最终召唤技,自
从透过织芝而练成后,我从未实用过,究竟有多少威力,马上就要见分晓了。

  娜塔莎周遭蓦地亮起了一个火圈,跟着在一阵震耳欲聋的怒咆声中,一道巨
硕身影伴随着熊熊烈火出现。

  那赫然是一个双头巨人。足足有四尺高,光是一双拳头就有我身体那么大;
额上的赤红色独眼,像两盏巨形大灯;青铜色的皮肤,覆盖上一层树脂,非常地
坚硬难破,等闲的刀枪武器绝不能伤;下体围着从古老、可算得上是神木的钢针
松剥下的树皮。

  兽魔的来源,除了把生物的卵、幼生体,直接练成兽魔蛋;那就是捕杀猛兽
之后,用尸体、魂魄来练制。我相信这双头巨人的练制法属于后者,当初蛇族擒
杀他的时候,可不知道伤了多少人力。

  这种蛮力无双、粗暴、直接型的强力兽魔,显然甚得兽人们的支持,一时间
欢呼声不绝于耳,羽族女战士们则是个个摇头,把我当死人一般看待。

  双头巨人一现身,立刻就发出一声震天价的怒吼,左脚亦重重踹向地面。

  声波与震波,令得周围树木摇晃,百兽俱惊,特别是那股肉食动物特有的腥
味,真是让离他最近的我叫苦不已。

  “以蓝雕之名下令,水火魔蛛,出来!”

  这句话喊得响亮,其实却是毫无意义,因为我根本不会兽魔术,也不曾拥有
兽魔,真正起作用的咒语,是我先前低声唱颂的淫神召唤。然而,在我大声喊完
这一句,一只半人高的巨形蜘蛛自虚空中浮现,敌我双方俱皆哗然,想不到我真
能以人类之身使用兽魔术。

  他们的震惊很正常,因为除非是淫术魔法书的传人,否则就不可能有人知道,
法米特曾经别走捷径,创出了与兽魔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淫神召唤。

  首次使用,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指使,胡乱比了几个手势,魔蛛已通灵地照我
命令行去,朝双头巨人移动。

  比试场的空间不算很大,对双头巨人这种大型兽魔而言,更显得狭小,魔蛛
移动得很快,眼见两边就要短兵相接,双头巨人那除了狂暴便一无所有的面上,
先是出现困惑,渐渐转为明显的恐惧,跟着,更像是见着什么极恐怖的东西,一
步步地往后退去。

  兽人们的欢呼声停了下来,面上写满不解与困惑,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凶
猛的双头巨人会被一头蜘蛛逼得这样狼狈。以他们的了解,即使是有着剧毒的虫
类,双头巨人也没可能这样退缩。

  娜塔莎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在兽魔术上有深湛修为的她,应该知道有许多
强力兽魔都是以蜘蛛型态出现,不可小觑,然而,即使是她,一时间也猜不透里
头的机关。

  双头巨人惧怕的理由,并非因为毒,而是因为“龙”。这头龙蛛的前身,正
是纯血龙族之一的水火魔蛟,虽然参合了织芝的魂魄练化,但基本特质仍然存在。
所有的冒险者都知道,其余生物对上龙族,都会有一种被称为“龙惧”的惊怕,
越是原始生物,这种惧怕就越强。

  倘使是与高手敌对,我这头新生的淫神未必能发挥功效,但如果是与兽魔对
阵,只要我能妥善利用“龙惧”,就有希望获得一定程度的胜利。

  果然,因为生物先天上的克制,双头巨人便在与龙蛛的对峙中落了下风,任
娜塔莎一再吹哨逼迫,就是不敢上前作战,最后,娜塔莎双眉一皱,面上充满煞
气,似要猛下杀手。

  “嘿!兽魔战有兽魔战的规矩,横加插手不好吧!”趁着娜塔莎先前分神,
注意力被兽魔战吸引,我已欺近到她身边,二话不说,抖出百鬼丸,就是一剑过
去。

  娜塔莎本来要催运咒术,逼双头巨人反击的,被我这一骚扰,未能尽其全功,
双头巨人虽然挥舞手中巨大的木棒,一棒往龙蛛砸下,但却中途变得衰弱无力,
反而被灵活的龙蛛一跃一翻,落到巨棒上,顺势闪上了双头巨人的手臂。

  “你!”

  娜塔莎武功自是不弱,我骤然一剑伤她不了,只听得一声怒喝,奇异破风声
响,那条水桶粗的巨大蛇尾朝我挥撞过来。这一撞的威力殊不亚于铁鎚巨杵,要
是给打中,不死也半条命。

  只是,此事依然在我的预计风险之中。

  “靠你了……兽王拳。婆罗象皮功!”

  全力使用新学会的兽王拳,一股浓烈的野兽体味自身上散出,我将身体变得
如象皮般强韧,更具有很大的柔软度,将蛇尾的撞击力道卸去大半,不至于重伤,
只是狼狈落地,连滚了十七八圈,鼻青脸肿,连牙齿都好象有点不稳。

  “兽王拳?一个人类为什么会使兽王拳?而且……还这么正宗……”

  不只是娜塔莎,这个疑问在拜火教阵营轰然响起,但无论他们想说什么,都
已经晚了一步。

  被龙蛛连续咬了两口的双头巨人,同时遭到冰、火异劲贯体,绝对温差的杀
伤力,加上剧毒,即使是双头巨人这样的凶猛兽魔,也只能粉碎收场。

  这一战,到底是我们赢了!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7 23:12




           第五卷 第三章 魔导之途


  幸运加上战术运用成功,我不但险死还生,而且还赢得了漂亮的一仗,让拜
火教依约退兵,并且得到三天的缓战余裕。

  “想不到真有精擅兽魔术的强者,令我大开眼界,不过早知道如此,我用炽
焰亚龙来对付,你未必能够赢这一仗。”

  退兵前,娜塔莎留下这一句。她毕竟是有真本领的兽魔使,思索片刻,便知
道了败阵理由。而她说的话更是让我极度心惊。

  将亚龙练成兽魔,怎样也是第五级兽魔,看她如此自信,说不定还是第六级
的强大兽魔。因为不属龙族,龙惧对亚龙几乎没有影响,而比起我这尚未臻至大
成的弱小龙蛛,亚龙可以轻易取胜,那时候,完蛋的就是我了。

  怎样也好,这一关毕竟是给我撑了过去。回到我方阵营后,尽管没有受到英
雄式欢呼,但众人对我的态度与眼神均有改变,甚是可喜。

  但这并不代表没有问题,因为自从我使出兽王拳的那一刻起,她们的心中就
多了一层疑虑。无疑兽王拳在诱里流传甚广,拜火教的兽人十中有九都对兽王拳
苦练不辍,然而,那多半只是增力、发劲的法门,像我这样正宗的兽王拳,通常
只出现在经过万兽尊者亲自点拨的重要人物身上。

  众人的疑虑,因为方青书对我的热烈态度而暂时被压下。从那僵硬的姿势,
我知道这位贵公子并不习惯如此和人勾肩搭背,这不过又是一个压下分裂可能的
手法。

  当初以身家性命力挺我决定的茅延安,现在自然也是风风光光,大吹自己的
先见之明。这家伙横竖孤家寡人一个,若真是有人向他讨起身家性命,不知道这
位过气艺术家会不会以他的飞毛腿跑第一个?

  回到楼城之后,我们问起另一边的详细战况,这才惊讶地发现,霓虹两人都
受伤回来,姐姐羽霓的伤势尤重,险些就有性命之忧。

  东北山壁的保卫战,霓虹姐妹联手,真个是锐不可当,在没有使用变身力量
的前提下,两人给予敌人迎头痛击。

  拜火教确实是动员了精锐,十多名第四级好手,甚至还有两名力量与霓虹相
若的第五级高手,悄没声息地从东北山壁攀爬而上。假如没有拦截到他们,给他
们偷袭楼城,我们将会全盘皆墨;假如我们没有早一步拦截在那边,让兽人们上
了平地,我们这边肯定也要付出惨重代价。

  然而,就因为判断正确,在兽人们攀爬到一半时,霓虹就已经率人赶到。脚
下踩不着实地,兽人们的实力只剩一半不到;背生双翼的羽族,却是如鱼得水,
轻翔灵动地发动攻击。

  兽人们的武力诚然厉害,那两个高手的兽魔也不容小觑,却终究是吃了身在
半空的大亏,被霓虹两人联手,雷羽星矢连发,把一个个兽人好手打落下悬崖,
大胜而归。

  只是,意外也就发生在胜利之后。根据在场之人的叙述,就在姐妹两人飞回
崖上,双脚落地的刹那,一道冷若冰晶的刀虹,裂地而出,斩中羽虹小腿。

  “啊!”

  一声悲鸣,血光飞溅,羽虹虽然反应得快,却只来得及避过左脚,任那刀光
在右小腿上留下一道深深血痕。

  惊见妹妹受创,羽霓惊怒交集,全力出手,要把偷袭者毙于掌下。或许是对
方的速度、力道均不足畏,所以才让她做了这个太过大意的决定,因为她急切的
攻击,身上也同时破绽大露,给予敌人可趁之机。

  一切发生只在眨眼间。敌人会破地飞出,这一点羽霓想必是料得到的,但她
所未能料到的,是那数倍逾前的流星刀速,还有那如山洪般爆发而来的第六级力
量。

  名动大地的女神捕,毕竟是有真才实学的,在这种恶劣情形下,羽霓仍能抵
抗,全力催运那会使她元气大伤的“半兽化”,把力量同样提至第六级,硬生生
挨下了这一刀。

  一击之后,对手毫不停留,没等羽虹攻来,一下旋身,整个人便似水银泄地,
溶入地底,消失不见。

  亦是因此,虽然截击敌人成功,但霓虹两人尽皆负伤,无法赶赴前方战局。
至于那名偷袭者,行动实在太快,在场的羽族女战士除了对方身穿黑衣,就说不
出一个明确特征,即使与那人近距离交锋的羽霓、羽虹,也只记得她身材娇小,
不像是兽人,倒像是人类女性。

  对方兵刃上并未淬毒,羽虹的伤势比较轻,包扎之后就没事了,但一段时间
内,行动必然受到影响;羽霓的情形就比较糟糕,虽然及时运劲护住心脉,却仍
给刀劲震伤腑脏,加上短时间内连使两次半兽化,精气衰竭,焚血之苦无法抑制,
一两个月内完全无法与人动手。

  探望完霓虹,众人聚起来商议,猜测那名神秘刺客的来历,方青书首先提出
疑问。

  “对方这次攻击,对羽虹师妹只是佯攻,真正目标是羽霓师妹,可是从刺杀
的专业程度与过程看来,并不像是拜火教的作风,族主对此有什么看法?”

  拥有第六级力量以上的一流高手,别说是在拜火教,就算是整个大地,也该
是响当当的人物。假如一开始就投入战局,不管是在前方或后方,都可能造成扭
转局面的影响,为何会在战局已定的时候,才出手偷袭?

  卡翠娜沉吟道:“我也不太清楚,拜火教的兽人虽然凶残,但多半是正面来
袭,几乎没听说过有刺杀行动,况且,从刚刚的描述听来,那人潜地而走的样子,
像是水系魔法里头的遁术……”

  水系魔法是盛行于东方海洋一带的特殊术法,在当地另一个通俗的叫法就是
“忍术”,使用忍术的术者被称为“忍者”,而举世皆知,最有名的忍术团体,
除了几个忍者之乡,就是黑龙王的忍军部队。

  “如果真是遁术,那就很明显了。”茅延安点头道:“我以前在金雀花联邦
的时候,看人比画过神风刀法。依我看,敌人攻击羽霓的那一刀,很像里头的一
式樱花吹雪?”

  在座众人见识没有他广,除了方青书,剩下的人能听过有这刀法就已经不错,
但看方青书频频点头,想来他说得不错。

  看众人不懂,卡翠娜跟着为族人解释,神风刀法是黑龙会为了会中武士而创
发的刀术,急走偏锋,端的是又快又狠。假如那人真的是使神风刀法,再加上土
遁术,难道她真的是黑龙会中人?

  “黑龙会、女性、第六级力量、精擅刺杀……”

  茅延安说到最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惧意,而不只是他,所有想到那个答案的
人,都不约而同地惊叫出声。

  “鬼魅夕!”

  鬼魅夕这三个字,最初只传于东海,在大地之上名头并不响,只是不知道哪
个家伙列出七朵名花的排名,这朵“黄泉青菊”才广为人知。但自从娜丽维亚事
件后,大地诸国联合打压黑龙会的势力拓展,并留心于黑龙会的主力人才,鬼魅
夕之名,就变成各方领袖的恶梦。

  黑龙会忍军部队的领袖,武功得到黑龙王的真传,专门担任刺杀、狙击的工
作。出道至今执行任务一百七十八次,从未失手,也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唯一为世人所知道的是,鬼魅夕的年纪很轻,顶多不过是十来岁而已,身为女性,
并且长相非常地秀美。

  容颜秀美那是一定,若非如此,怎有资格名列江湖女子最美丽的七朵名花之
一?若是根据在娜丽维亚留下的印象,她的外貌特征至少要再加上一样,那就是
有一双饱满丰硕、和那纤细腰身不成比例的巨乳。

  不过,想要见到这位小美人,却必须要付出代价……很大的代价。能让这名
生存于黑暗中的忍者浮现出来,只怕在她现身的同时,一朵为人送葬的青菊,也
无声地为人打开了黄泉之路。

  那一次,如果不是龙女姐姐到得及时,我和阿雪肯定被这朵青菊插在头上,
一人一朵,携手黄泉。

  “鬼魅夕是黑龙会得力大将,照理说没理由离开东海,更不会来到如此内陆
之地,这事很没道理啊……”茅延安摇头道:“但如果不是鬼魅夕,我也想不出
来还有什么人符合这条件。”

  正常道理确实是这样,但我却想到,鬼魅夕肯定是追着龙女姐姐而来,两人
边打边往内陆走,最后抵达了诱里一带。

  可是,龙女姐姐说过,她会将鬼魅夕引走,不让她干涉这本来就已复杂之至
的战局,假若真是这样,龙女姐姐也应该到了左近,为什么她不出手相助呢?以
她身为当世五大最强者之一的实力,倘使出手,肯定对我方有莫大帮助。难道,
龙女姐姐给什么难关绊住,无法出手,亦或者她甚至无法来到此地呢?

  念及此处,我着实感到担忧。这层心思,在座诸人自是没可能晓得,只有卡
翠娜,眼中神情时忧时喜,似乎在想着与我一样的问题。龙女姐姐当初是应她邀
请而来,这样的强援迟迟未至,她的疑惑想必比我更深吧。

  “我信任老师的判断,是鬼魅夕亲至的可能性很高,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
但……”考虑之后,方青书仍是说了他不愿说的话,“……希望不是黑龙会与拜
火教联手了吧。”

  这句话一说出来,卡翠娜的表情自然是说多坏就有多坏了。尽管东海距此迢
迢万里,但若拜火教与黑龙会两边联手,姑且不论两个组织的庞大势力,单是黑
龙王、万兽尊者两大强人,就足够把已然弱体化的羽族打得永不翻身。

  茅延安道:“假如真是这样,除了黄泉青菊,黑龙会好象还有一朵醉仙罂粟,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到啊?”

  现在并不是一个适合谈这种话题的时候,因为茅延安的语调,听起来全然没
有正经讨论的严肃性。不过,或许是为了冲淡太过紧绷的气氛,仍是有人向他请
教,那朵罂粟花究竟是什么东西?

  “嗯,这个问题,我想青书来回答比较好,光之神宫长期有在搜集各地势力
的情报,对于黑龙会的了解,一定要比我深。”

  挑起话题的人这样推卸责任,方青书也只好一副被陷害到的表情,向众人解
释。

  黑龙会自黑龙王以下,共有九大神将,由这九名神将统帅舰队,制霸东海。
但是舰队无法上陆,也就不会影响到陆上霸权,对大陆诸国而言,反而是黑龙会
的两具人形化身更具威胁性。

  这两个被黑龙王称作“人形化身”的女性,对黑龙王誓死效忠,平时神出鬼
没,从不泄露真实面目,直属黑龙王麾下,不听任何人的命令。其中之一,就是
统帅忍军部队的“黄泉青菊”鬼魅夕;另外一具人形化身的代号是“罂粟”,而
她“醉仙罂粟”的外号也是由此而来。

  “慈航静殿搜集的情报,与鬼魅夕相关的倒是还有一些,至于这朵罂粟,除
了知道她是女性,剩下来的就完全无法肯定。她似乎是精擅水系忍法的高手,但
也有传闻她在黑暗魔法上修为甚高,究竟哪个才是真的,就不是我们能确认的了。”

  方青书正色道:“只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比起鬼魅夕,这位独来独往的罂
粟,更像是黑龙王的得意王牌。鬼魅夕可以狙杀黑龙王的敌人,这朵罂粟却可以
让黑龙会的敌人带着手下势力一起投向黑龙会。黑龙会能够在东海所向无敌,压
倒所有反对势力,这两个女人的功劳只怕更在九神将之上。”

  被方青书这样一说,众人都露出了担忧的表情。比起拜火教的正面强攻,这
两个难以防范的诡异敌人,对羽族又是另一种威胁。

  “嘿,别一副看起来那么认真的样子,其实你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吧?”一点
都不给我面子,茅延安用手肘撞了我一下,低声笑道:“你一定是在想,假如从
来都没人看过那两个女人,她们究竟是怎么当选十大美人的,对吧?”

  四大天女、七朵名花,由于龙女姐姐一人占了两个名额,羽霓、羽虹两双胞
姐妹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仍只能算是十大美人。

  龙女姐姐忙于战事,几乎从不离开东海,但到底仍是有人见过她的绝世芳容,
得以宣扬。可是像鬼魅夕和那朵罂粟,假如没人见过她们的真面目,那怎么有办
法排上十大美人?我实在是很好奇。

  这一个问题,就连茅延安也回答不了了,被我一追问,他也只能把手一摊,
苦笑道:“谁知道?该不会是黑龙会买票或是做票吧?”

  众人的讨论最后还是没有结果。缺了镜片的大日天镜等若是废物,无法提供
给史凯瓦歌楼城飞行所需的能源,霓虹两人又受了伤,加上今日一战所折损的女
战士们,羽族如今战力大损,假若陷入长期抗战的局面,可以想见,我们马上就
要完蛋了。

  横竖不是今天要完蛋,我把这些让人烦恼的事情往后搁,先设法把被当作囚
犯关起来的阿雪弄出来。

  这件事进行得比预期更顺利。我在决斗中扭转局面的表现,方青书与茅延安
的大力支持,让我有足够的发言权;羽族那边尽管未必心服,但霓虹两人未能参
予发言,阻力就小了很多,一番努力之后,在携手抗敌的大前提下,卡翠娜答应
放人。

  但事情却没像我们想得那样简单,在我们外出作战的时候,被押解到牢房囚
禁的阿雪,路上被负责监视的羽族女战士饱以私刑,虽然不是什么狠辣的酷刑,
但一顿拳打脚踢却是免不了,当我们赶去放人时,已经伤痕累累地昏倒在牢房里
了。

  这件事引起了我们的一致愤怒。羽族人的心情我可以体会,但如果说我会体
谅她们,那明天的太阳一定会变成三角形。

  为了平息我们的怒气,卡翠娜亲自解开阿雪身上的枷锁,还人自由,并且担
保阿雪会受到最好的治疗。

  羽族里大概没有什么医生比得上方青书的回复咒文,经过治疗之后,也就是
我们师徒二人单独相处的时间。羽族有羽族的事情要烦,既然陷入持久战,这场
战争就要以更深的角度去考量,说到底,方青书只是外人,基于公理与道义来此
助阵,却没必要与羽族共存亡,一但楼城被攻破,他和霓虹要杀出重围逃命,大
概不是问题,其它人就只有留下来等死了。

  我并不想乖乖等死,所以就要开始想办法。短时间内要提升自身功力,是几
乎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求助于菲妮克丝。不过这女恶魔没人性可言,一个
愿望的附赠品便把我整得好惨,不敢想象如果再要求一个愿望,我又要付什么额
外代价。

  提升自身实力行不通,那么就只有制造安全地带了。方青书的武功,绝对可
以成为我的安全地带,但他却没可能拼死保护我,而最有可能达成这两个条件的
人,自然还是我眼前的阿雪。只要能发挥天河雪琼的应有实力,杀出重围就不是
问题。

  阿雪这一昏迷,拖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虽然回复咒文可以催愈肉体伤势,不
过在解除病毒的效果上就没那么好,治疗发烧感冒的疗效也受到限制,所以,一
直到她醒来为止,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停战时间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如果拜火教再次进攻,羽族能撑到什么时候,
那可是未知之数,我必须要加快步调。

  依照原本构想,要说服阿雪修练黑暗魔法,该是整个计划中最困难的一环,
因为这固执的丫头就是如此硬颈,在这件事情上总是阳奉阴违。

  不过,世事实在是很难预料,准备好一堆理由劝说的我,怎样也想不到,阿
雪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下床跪在地上,求我教导她黑暗魔法。

  我确实是被吓到傻眼,不过仔细想起来,也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菲妮克丝
的阴谋很杰出,经过那样的冤屈,死里逃生之后,人的观念多少也会有一些改变,
就算是再怎么温和的人,也该理解到,弱肉强食才是世上的铁则,除非自己拥有
强大实力,不然这种事就只会一再重演。

  只是,这样子想的我,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你终于肯好好听我的话,这点师父实在是太高兴了。你一定已经领悟到要
奋发向上,给那群伤害奶的鸟女人好看了吧?”

  “不……这次的事,是我引起的。如果不是我,羽族不会陷入这样的危险,
我有责任要为我犯下的错补过。”

  阿雪一字一字,认真地说道:“师父你说过的黑暗魔法,是一种罪孽的邪恶
之途,我……并不想走上这条路,但是现在我要弥补我犯过的错,帮助羽族人赶
走敌人,需要强大的力量,所以,我希望能用自己的罪,换取羽族的平和与新生。”

  “……去你妈的。”

  其实我更想说“干奶娘亲”,但在压抑之后,我只是冷冷说出这四个字。

  阿雪的样子,让我非常火大,就好象看到一个死不醒悟的顽劣愚妇一样。特
别是她一脸彷佛殉道者般的虔诚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我一股火气直冒上
来。

  我们两个人,始终是不一样的,尽管经历过这么多,她的想法与我的想法,
从来也就不曾交会在一起,我们彼此间的距离还是那么远,或许……这就是我之
所以狂怒的原因吧。

  之前一直想要把这位光之圣女玷污的阴谋,再一次地被粉碎了……不,其实
这样的想法非常可笑,因为以心性方面来说,真正的光之圣女,反而该是阿雪。
天河雪琼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冰清气质,几乎不近人情,我怎么也不觉得她会为
了羽族而做这样的牺牲。

  这样说来,慈航静殿所作的,并不是塑造一名圣女,相反地,那群宗教狂的
教育抹煞了一个具有赤子之心的女孩,而当那些教育、训练被抹除,真正具有圣
女心性的阿雪,却比天河雪琼更要完美地出现。

  但我绝不会让这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尽管到目前为止,阿雪还可以坚持自己
的道路,但只要开始修练黑暗魔法,就不可免地要以生灵血祭,以增长自身修为,
与黑暗神明缔结契约。黑暗魔法修为越高,一路行来所累积的尸首也越高,而世
上又哪有杀人无算、满手血腥的圣女了?

  存着这样的想法,我没有再对阿雪多说什么,只是给了她几页我由血魇秘录
中默写出来的法咒秘诀,要她先行背熟,等到我把准备工作完成之后,就来指导
她修练方法。

  跟着,把阿雪丢在房间里,我偷偷摸摸地出去,开始进行准备工作。

  所谓的准备工作,其实就是找祭品。要修练黑暗魔法,便要杀生,假使目标
是放在可以修练破坏力强大的高段法咒,那么祭祀的牲礼,自然也不是小鸡小鸭
所能胜任,说到最后,总还是人类最为适用。

  当然也不是只有人类能用,其它的亚人类也一样适用,效果不一。假如抓一
些兽人、半兽人来当祭品,那些蠢笨粗蛮的家伙,有欠祭祀高等魔神所需要的灵
性,不过,和人类比起来,具有天使血统的羽族人,或许效果更好也不一定。

  而这就不是什么问题,因为在史凯瓦歌楼城里,羽族人随便抓就是一大把,
霓虹自然都是好人选,她们姐妹现在都受伤,而且都很讨人厌,抓去当祭品杀了,
非常合理。不过她们两个武功太高,我即使暗施偷袭,也没把握成功,倘若一击
失手,后果更是严重。所以最好还是找一般的羽族女战士来当祭品。

  正当我暗自盘算,不知道去哪里找牺牲者开刀时,脑里出现了一个人选。前
几天晚上,那个被我搞上床去,最后却因为出言不逊被我摔下地的那个羽族女战
士,黄莺,与我既有仇又有怨,现在正是羽族用人之际,让她为族人牺牲,她大
概不会有意见吧。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黄莺在这几日的战斗中受了点伤,正在自己的房间中休
息,我轻轻敲几下门,应门的她,睡梦方酣,好一阵子才来开门。

  看到是我,她显然很讶异,但因为我这两天立下功绩,建立了我的形象与地
位,她的不快之情一闪即过,问我说找她有什么事。

  “是这个样子的,为了要击败兽人,我有了一个战术,不过为了执行这个战
术,必须要一个祭品,不知道奶可不可以帮我找一下?”

  听我说得严重,黄莺凝神道:“你需要什么样的祭品?”

  “你这样的祭品。”

  在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之前,一条沾满迷魂药液的手帕,已经捂到了她脸
上。黄莺眼神中还有一丝嘲弄之意,似乎是很不屑我居然用这么无聊的手段偷袭
她。

  假如是在几天之前,她这样的自大就不算过分,因为考虑到彼此武功差距,
她确实是可以在药性发作之前,将我击倒,不受影响。但这天真想法却不适用于
此刻,因为修成兽王拳之后,我便有足够的本事克服不利局面。

  (兽王拳。金刚猿臂。)

  运起兽王拳劲道,我的右臂刹那间变成一只粗壮巨硕的猿臂,不下于圆木铁
杵的一击,重重轰击在她的小腹,猝不及防之下,她只能发出闷哼,却又因此大
大吸了一口气,然后便昏死过去。

  轻而易举,就把这鸟女人偷袭得手,当高手的感觉真是爽。

  黑暗魔法的分别很多,依每种不同术法、不同神明的需要,有时候是要大量
鲜血,有时候则是要砍手砍脚,或者是弄一堆内脏出来,不习惯的人实在是怪恶
心的。不过,比较高等的黑暗魔法,初次结订契约时,都是要求使用生人活祭,
也因为这样,我只是弄昏这个鸟女人,没有立刻宰了她。

  当然,另外一个理由,就是顾虑若是现在给人看见了,带个昏迷的活人总比
带个死人容易解释。

  “哼,最近没什么机会杀生,你们这些鸟女人还以为我没杀伤力?现在把你
拖去宰了,让你这贱人知道我的厉害。”

  把昏迷的黄莺扛在肩上,老实说,还真是乱重的。我扛着她,小心翼翼地朝
住处奔去,脑里则是开始盘算,等一下要怎么放血、画魔法阵,然后召唤黑暗神
明,让阿雪开始学艺。

  熟门熟路,我轻易避过了羽族的巡逻队。然而,就在我心中正得意的时候,
一声怒喝从我背后响起。

  “蓝兄弟,你在做什么?!”

  给这一喝,我险些吓得魂飞魄散。假如是羽族中人,甚至是卡翠娜亲自到来,
我也不用怕成这样,问题是,这一声是男子所发。史凯瓦歌楼城中,除我之外的
两个男人,茅延安没有这等正气,自然就是日前一剑斩杀强力兽魔,威震拜火教
的方青书了。

  “嘿,方兄弟你好,我……我现在……”

  一番话说得结结巴巴,任谁也听得出我很心虚。方青书与霓虹不同,外圆内
方,虽然有所坚持,但也晓得变通,内里思量着实精细,仓促间要说什么谎话把
他骗过,那几乎是不可能。

  “蓝兄弟,半夜三更,你不在房内安歇,出来做什么?”

  方青书的眼神越来越锐利,面上更是渐渐浮现煞气,倘使他反脸动手,我怎
有可能接得下来?双方实力差距如此之鉅,我哪有办法接他一剑了?

  如果把黄莺丢去挡剑,趁机逃命,生存机会会高一点吗?不会的,因为单从
方青书的姿势来看,他已经提防到这种可能,而且,就在我费神思考的时候,他
的杀气已然笼罩我全身,让我连动根手指都没力气。

  倘使这样下去,我肯定是没命了。所幸,老天总是给坏人一条生路,就当方
青书要再次开口,一声隐约传来的喧闹声,令他转头朝右侧看去,紧跟着,却是
茅延安气急败坏地由左侧跑来。

  “哎呀,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争风吃醋也要看时间吧,拜火
教发动奇袭,连破我方四道防线,现在只剩最后一道防线可守,情况危及,你们
两个还不去帮手?”

  这话让我与方青书俱是一惊。兽人们粗鄙无文,但素来是相当重视信义,一
言既出,若是不能遵守,则终生为族人所不耻,这点即使是与他们敌对的羽族,
也是不得不承认的。

  那日我们相约停战,距今不过两日,尚不满三日之期,为什么兽人们会忽然
发动攻击了?

  得不到理由,而若拜火教大军真是在我们没防备的时候奇袭,我方伤亡必定
惨重,情势也万分危及。明白这些关键,方青书看了我一眼,眼中怒意未消,却
是立刻转过身子,赶奔往战斗方向。

  我给这一吓,险些脱了力,扛在肩上的昏迷女体也摔落地面,最可恨的却还
是那无良大叔,趁机靠到我身边,拍着我肩头说道。

  “嘿,小子,感谢我吧,如果不是我,你刚才一定被他一剑宰了。”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7 23:13




            第五卷 第四章 城破人亡


  情形是真的很糟糕,我连回去和阿雪交代一声的时间也没有,就被逼着赶往
战线而去。

  一路上听卡翠娜说,兽人们在不久前忽然发动了袭击。说偷袭又有点怪异,
因为他们并没有偷偷摸摸地杀过来,而是点着灯火,愤怒地大吼大叫,势如破竹
地杀上山。

  即使西面山口的五道防线完好如初,大概也接不下兽人们如怒涛般的猛烈攻
势吧。因为这次兽人们的攻击不同于以往,压迫感、威力都较之前更强,虽然说
兽人们在战场上本来就勇悍难挡,可是这一次,兽人们却是完全不避矢石枪箭,
一股作气地冲杀,在敌人利剑斩中他们的同时,他们的重拳也轰在敌人身上。

  说得更明白一点,过去几次攻击行动中,当美貌的羽族女战士成为俘虏,兽
人们往往顾不得战事仍在进行,就被他们的繁殖兽性冲昏脑袋,就地开始奸淫,
但这次却不同,对于那些受伤倒地,应该会被俘虏的女战士们,兽人视若无睹,
直接从她们身上踩踏过去,红着眼睛,拼命杀敌。

  当一支部队疯狂、激愤若此,天底下是没有什么东西挡得住的,羽族的五道
防线刹那间被攻破四道,最后一道也危如累卵,如果不是因为方青书的及时赶至,
兽人大军就将攻破所有防线,兵临城下了。

  “休战三日之期未满,为何发动攻击?四大兽族全都是言而无信之辈吗?”

  一翻跃落地,便将周围的几名兽人震飞出去,方青书提气振声,这句话远远
地传开出去,即使在乱军之中,仍是响亮之至。然而,却没有人给他正面答复,
几名挥舞手上茅槌的熊族兽人大吼着奔杀了上来,势道之汹涌,逼得方青书无法
再手下留情。

  “刷”的一声,长剑出鞘,闪耀如虹,在方青书身侧滚动成一条滔滔白浪,
凡是触及这道闪耀剑浪的兽人,全给剑劲绞成血浪,一时间血雾纷飞,当者披靡,
猛攻中的兽人军势也被迫停顿了下来。

  只是,和上次不同,这次的战局没有霓虹两姐妹助阵,兽人军的气势又比上
趟更强,任方青书武功再强,恐怕也难挽狂澜。而我们则是趁方青书、卡翠娜奋
力阻挡敌人攻击的当口,向受伤退回的羽族女战士查问整个经过。

  从她们口中,我大概了解了事态。原本因为停战之约,她们今晚的防守就比
较松懈,想不到兽人大军忽然杀至,口口声声嚷着说要对偷袭的小人复仇,气势
汹涌,羽族的防线尚未修复,又是人人疲困,哪堪激愤中的兽人大军冲击,就此
伤亡惨重,防线失守。

  这番话听得我们大为吃惊。兽人们重信守诺,假使说被人背信偷袭,造成伤
亡,那么不管是哪一族兽人都会爆发狂怒,誓要把所有卑鄙敌人践踏。问题是,
羽族眼下伤亡甚重,利用这三天停战时间喘息都还来不及,哪有可能派人偷袭他
们呢?

  几名卡翠娜的心腹担保,绝对没有这样的袭击行动,假如这是真的,那么是
不是有什么第三势力暗中搞鬼?想要挑拨拜火教和羽族的战争,从中牟利呢?

  不知道为什么,“黑龙会”这字眼在我脑中一闪而过,而我在茅延安的眼中,
似乎也看到同样的疑惑。

  “你想的也和我一样吧,如果偷袭霓丫头的人真是鬼魅夕,那偷袭拜火教的
人说不定也是她……”

  “谁管这个啊,大叔,现在兵荒马乱的,你武功又不好,来这边找死啊?”

  “别这么说嘛,我也是很努力地想帮忙啊,我武功不好、力气不大,但是拖
不动整个伤者,拖半具尸体还是可以的,至少能帮着收尸,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啊。”

  “笑死人了,现在那么多人阵亡,你一个人而已,打算帮谁收尸啊?”

  “……你。”

  “……可不可以给我一点出乎意料的答案。”

  在这么危急的时候说笑话,旁边的羽族女战士们肯定把我们两个男人当成疯
子,然而,如果没有这些三流笑话维持轻松感,过大的紧张早就把人弄到崩溃,
根本不可能镇定判断。

  虽然迟了一点,但只要好好利用这份情报,我们仍有可能把战争停止,避免
掉立刻败亡的危机。

  “喂,方青书,我告诉你……”

  第四级力量在这时派上了用场。我提气大声喊话,把刚才听到的东西告诉方
青书,因为要同时镇住敌我双方,只有他才能作到。把情报告诉他,之后的判断
就由他来做了。

  方青书挥舞长剑,把有人挑拨战争的消息全部听在耳里。这一波攻势实在太
强,又是人人悍不畏死,誓要为死伤的族人复仇,在这样的压力之下,饶是他身
负绝顶武功,也难以支撑。虽说身上无伤,却是额头见汗,慢慢往后退去。

  假如他大声喊话,让兽人们住手,这或许是个不错的战术,然而,在方青书
来得及有动作之前,一声轰然巨响,让我们不禁回头望去。

  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大概也看得见,史凯瓦歌楼城的方向燃起了火光,喧
闹声大作,显然有人在那边烧杀破坏,更不时有几道火柱笔直往上喷去,瞧那情
形,多半是第五级以上的强大兽魔,正自喷发着威力。

  “糟糕!把另一边的山崖给忘了!”

  急着到山口来协防,却忘了另一边峭壁的破绽。因为还在休战期间,我们疏
于防守,那边只派了十来人巡逻,今次霓虹两人尚在养伤,我们又把主力集中在
西面山口,当敌人由峭壁攀爬上来,立刻便直攻史凯瓦歌楼城。

  根据地沦陷在即,我方军心大丧,敌人却是士气如虹,更多三分疯狂战意,
狂吼着攻杀上来,眼看这第五道防线就要失守了。

  “所有人给我住手!”

  仍不放弃最后一丝和平希望,方青书提气大喊,震得众人耳朵嗡嗡欲聋。

  “我……”

  就在我们眼前,就在方青书要喊出第二句话的当口,一道冷冽刀光恍若新月
乍现,弯弯地划过他的身体。

  方青书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惊楞地望向自己胸腹,而我则被这记刀光唤醒
了记忆,想起了一年多前在娜丽维亚,同样也是这一道冷电惊虹,将白淑卿那妖
妇一刀斩杀。

  “鬼魅夕!”

  就在我大喊出口的瞬间,大蓬血雨自方青书胸腹喷发出来,这位光之神宫的
得意弟子,已被黑龙王座下首席杀手重创了。

  附近的羽族女战士都尖叫了起来,我心中亦是大骇,这么兵荒马乱的,假使
这根擎天柱轰然倒下,去哪里找可以保命藏身的安全地带?

  正当我们乱成一团,又一道冷电绽发,如雪刀虹直斩向方青书颈项,要趁他
已被重伤的良机,彻底夺走他的性命。

  “当!”

  只是,这一次却没有那么顺利,刀虹半途便黯淡下来,给另一柄兵刃架住,
不能再进。方青书临危不乱,凭着自身实力,守护住自己的命。

  而我们亦看得清楚,对方是个身穿羽族女战士铠甲,却以长发遮面的少女,
丰满傲人的胴体曲线,依稀便是当日在娜丽维亚的绝艳姿色。

  “刷!”

  剑虹再亮,方青书不顾自身伤势严重,悍然反击,而随着他的剑虹一起发出
的,是慈航静殿正宗神剑,以及那足以技压全场的第七级力量。

  没有错,正是当日与天河雪琼同等级数,屠龙开山的第七级力量。甫一施展,
原本雪亮的剑虹就暴闪成一团厉目红光,斩断鬼魅夕的倭刀,在闷哼声中,将这
神出鬼没的女忍者震伤喷血,身形一闪,就隐没在人群中。

  “走!所有人全部撤退!”

  再无法维持平时斯文儒雅的模样,方青书披头散发地大吼,要所有人弃守此
地。看他左手捂着小腹,发着微弱的白光,以回复咒文治疗自身伤势,但血却不
停地流出,沾满大半套白衣,就可以知道他伤势极重,如果不立刻接受治疗,甚
至可能危及生命。

  “喂,方兄,你……”

  “别让我分心,走!全部都走!”

  到底是受过他不少好处,加上同仇敌忾,我有点担心方青书的伤势,毕竟他
若在此时倒下,说不准我们全部要陪葬。

  不过,比起我,另一个家伙就显得很没良心。好歹曾经做过人家师长,弟子
有难,起码也该表示一下关心,但是听到方青书大喊撤退,茅延安竟然拔腿就跑,
边跑还边大喊。

  “青书,老师知道你武功天下无敌,你不要客气,尽管痛宰这些兽人,老…
…师……无……能,先走一步啦……啦啦啦!”

  看不出来是个文弱的读书人,大叔他撇开步子逃命的速度,还真是快得吓人,
一路上把挡在前面的羽族女战士撞开,几下子就溜得没踪没影。我这旁观者看了
是有点想笑,就是不知道被丢下来的方青书,心里头做何感想了?

  浴血奋战,相识至今,我从来没有看过方青书这么狼狈的样子。但就是狼狈,
他手中长剑所挥斩出的气劲仍是凌厉雄浑,直扫到七尺开外,在第七级力量的全
面施威下,兽人们别说是近身,只要一进入他剑气范围,立刻便给切割得支离破
碎。

  兽人们的筋肉强健,又修习了兽王拳中的护身硬功,和人类作战时,除非是
使用强弩之类的重兵器,否则起码斩个三五刀才有点小伤,但此刻由得方青书剑
气挥洒,他们连稍稍抵抗的能耐都没有,只要靠近,就立刻在剑气之下断成好几
截,像是被割的杂草一样,尸横遍地。

  第七级力量,当日在天河雪琼手里,连一条纯血龙族都给屠了,拜火教中除
了万兽尊者,说不定还没人有这修为,这些兽人们又怎是对手?

  不过,和天河雪琼相比,方青书的修为显然还不足,他的第七级力量虽强,
却明显地后劲不足,可见得他只是初涉足这个领域,还未能充分掌握与控制这强
横力量,只不过现在情急拼命,这才冒险使用。

  兽人们在方青书一人一剑阻挡之下,伤亡惨重,但是本性凶蛮的他们,未有
退却,反而因为见了血的缘故,前仆后继地抢攻。相较于方青书的渐渐力竭,血
流不止,兽人们踩着同伴尸体进攻的凶猛,可以想见,方青书撑不了多久了。

  “走!不要浪费人家的一番心血,回去史凯瓦歌楼城防守!”

  卡翠娜做出了正确判断,趁着方青书协助断后的当口,带领所有族人离开,
回奔史凯瓦歌楼城,希望在敌人破城之前赶回去,守住楼城。

  我自然也是跟着她们跑了,不过却是一面跑,一面做好开溜打算。然而,若
是我一个人跑掉,那么还在城里头的阿雪,她要怎么办呢?若然城破,单靠她一
个人,如何在乱军中生存?就算有紫罗兰跟在旁边,那头豹子也不见得就是个稳
固的安全地带啊。

  脑里头越想越乱,可是到最后,这些事情仍然是不能由我决定,我唯有尽快
跑回楼城,抢得局面的主动权。

  到得楼城之前,有敌人正在进攻,五座楼塔之中已经被攻下一座,我们立刻
投入战围,而现在的情势非常诡异,部分的羽族女战士困在城内,外头有拜火教
突击队攻击;更外围却是我们,而在我们背后则有随时会杀来的拜火教大军。内
圈不管是哪一环,都说不上是占优势,只要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被两面夹攻,
全军覆没。

  “消灭敌军!”

  卡翠娜下了这个命令,但是要执行起来却又谈何容易?历经多场战斗,羽族
女战士早已困顿不堪,加上身临绝境,士气大衰,纵然人人都听命发动攻击,但
是展现出来的实质战果却是不高。

  城内隐约看到了羽霓、羽虹的身影。这也难怪,假如她们不出战,城内现在
根本没有其它高手可以作战,不过考虑到她们的伤势,或许两姐妹都是用了一些
强行压下伤势的功法,来和敌人拼死一战吧。

  可是,我却没有看到阿雪,甚至连紫罗兰都没有瞧见,这实在让人担心。

  没有办法,我只有配合卡翠娜的攻击。撇除方青书与霓虹,我们这边就以卡
翠娜的实力最强,她的那头火焰雄鹰,几乎是以无敌的姿态在清除兽人们,只是
因为敌人太多,兽魔又因为她本身的体能虚耗,威力大减,战绩有限。

  这时候就轮到我们出场了。羽族中虽然称得上高手的只有卡翠娜一个,但是
等同于正职骑士、魔法师的第四级好手却是不少,不然如何能在拜火教大军的围
剿下支撑至今?现在人人同心,确实也对兽人们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在这时候,我还真感谢菲妮克丝,如果我不是把兽王拳练到第四层,得到第
四级力量,只凭原本的低微武艺,现在肯定必死无疑,而有了足够的力量,我竟
然也能在乱军之中大展雄风,单是凭着金刚猿臂,连续四击,我就可以把那些虎
背熊腰的壮硕躯干轰出一个血洞。

  当然,正常情形下,在我轰出第一击的同时,吃痛反击的兽人们就可以用兽
爪拍烂我脑袋,根本不会让我有机会撑到第四击,所以这时候神兵就很重要了。

  百鬼丸的锋锐,在得到我手臂力道的充分支持后,端的是削铁如泥,切瓜切
菜似的把这些身躯大我两三倍的兽人斩杀。乱军之中,卡翠娜之外,最威风的大
概就是我了。

  “族主,我帮你挡住敌人,你全力施放兽魔,别浪费时间了。”

  判断情势,我靠近到卡翠娜身边,向她这样提议。卡翠娜自然没有理由反对,
靠着我的防护,她不用分心旁顾,专心施展兽魔,那头火焰雄鹰身上的烈焰更炽,
像有生命一样,把所有触及的一切,全都化为火海吞没。面对那些身上毛多、肉
体坚韧的兽人,火攻就是一个极好的战术。

  但是我们的不利条件却没有改变。后方渐渐有兽人士兵过来,显然方青书已
经没法再执行断后工作,照这样看,在我们能击破前方敌人之前,后头涌上来的
敌人,已经足够把我们前后夹攻,完蛋大吉了。

  假设我们能冲破前方兽人的封锁,回到史凯瓦歌楼城内,与剩下的羽族人联
手抗敌,那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看敌人队伍的厚度、我们前进的速度,这个
战术的成功可能不大。

  “族主,情形不太对了,照这样子下去,我们一定先完蛋,您最好开始作应
变打算。”

  “什么打算?”

  到底是不曾实际带兵过,卡翠娜的震惊,让我对眼前局势更感到悲观。前方
的兽人部队不但人多,而且看最靠近楼城内边的兽魔飞舞,就知道里头一定有第
五级高手坐镇,说不定还是娜塔莎这个蛇身美人亲自指挥,就算我们靠近过去,
也讨不了好,届时,前后夹攻之势一成,楼城内的羽族人还可以拖延一阵,我们
这些没掩护可找的孤军肯定是先下地狱。

  明明是已经撑不下去了,最好的主意就是在夹攻之势形成前,就地开溜。后
方的敌人没围上来,前方的强敌正在全力攻城,我们保命逃生的机会很高。

  “不行,我们绝对不能抛弃里头的同胞,如果就这么散了,羽族就完了。”

  “你如果在这里死撑,羽族才真的完蛋了。”

  我把这句话说出口了,但我也知道是没用的。慈不掌兵,这是历来用兵家少
有女性的原因,也是龙女姐姐之所以难得的原因。那不但包括了对严厉战况的耐
力,也代表了在关键时刻能割能舍的决断力。

  好比此刻,该如何抉择,就是一个大难题,或许卡翠娜心里也有一点认同我
的话,但是身为族主,她有她的责任与道义,要把这些东西抛下,去做出正确判
断,这就不是单凭理智可以决定的事。

  唉,这几天连续经历的生死关头之多,搞不好还多过我过去经历的总和。身
不由己的次数多了,不该说的真心话也多起来,大违我做人的原则。龙女姐姐还
真是给我找了个好工作……

  我本来想要多拖延一下,甩开卡翠娜,找寻逃命机会的,但事态的演变,却
一再脱出我的掌控之外。

  “吼!”

  非常刺耳的一声巨吼,鲜艳血焰焚天而起,把楼城那边的黑暗天空全烧成了
夕阳般的赤红色,防护楼城的结界更是轰然一声,出现了裂痕,一头四尺高的巨
型亚龙,正自伸颈摆尾,身上龙鳞映着火光,好不威风。

  “这是……”

  “是蛇族祭司的专属兽魔,炽焰亚龙。”

  卡翠娜曾经和拜火教多次交手,当然认得对方的强力兽魔,我却是看得几乎
吓软了腿。那头亚龙的火焰威力和巨硕身躯,一看就知道,威力起码是第五级,
说不定还是第六级的。除了方青书,谁敢说稳操胜卷,要是我们和它正面撞上,
我看……

  才在担忧,情形又更一步地不利于我们。后方杀声大振,千百名兽人大踏步
地杀了上来,光看到这情形就晓得,断后的方青书已经完蛋了,若是两面一夹击,
中间当饼干夹心的我们也要一起携手黄泉了。

  “往前面攻!”

  卡翠娜下达的命令很正确,但也不过是把我们的命运多拖一时三刻而已,比
较殿后的羽族女战士,立刻就在惨嚎中倒地,被敌人大力地踹压。

  在楼城那边,羽霓、羽虹不得不分身过来阻挡亚龙,免得造成太大的伤亡,
但是尽管她们姐妹两人羽箭齐发,却受到本身伤势影响,没法对亚龙造成什么伤
害,反而被亚龙的火焰逼得连连后飞,动作上也是迟钝笨拙,远没有之前灵活。

  不意外,身体上的伤势未愈,加上体内的焚血之苦,羽霓应该连下床都很勉
强了;至于羽虹,鬼魅夕斩她小腿的那一刀,也让她痛得不易行动吧。动作灵活
不起来,合击时的威力少掉一半,对着这水准的兽魔,恐怕……

  果然,才没几下工夫,炽焰亚龙就把她们逼到死角,在姐妹两人全力挡着火
焰时,巨尾一扫,她们两人就坠落下去,不见踪影了。希望老天保佑,不然如果
她们落到娜塔莎这女人手里,那……

  霓虹姐妹的失败,对我们所剩无多的士气,自然也是严重打击。但我还来不
及说什么,一幕骇人景象便让我大叫出声。

  本来摆在史凯瓦歌楼城中心,创世七圣器之一,堪称是羽族至宝的大日天镜,
竟然移动了起来,并且飞快地向炽焰亚龙砸去。

  像大日天镜那种庞然巨物,当然不会自己长脚,而能够搬动起它,以这速度
狂奔的,放眼整个南蛮,大概也只有阿雪一个。这个笨丫头就真的在额头上绑了
一条红带子,大步狂奔,将大日天镜的镜座扛在肩头,连续几下从火焰中闪过,
还居然能猛地跃高,以大日天镜作武器,往亚龙砸去。

  炽焰亚龙喷出高温火焰,近距离之下,威力更是难当,但不知是否阿雪有把
这考虑到,那座大日天镜在高温血焰袭来前,赫然生出一道璀璨光网,如同日光
一样,将喷过来的火焰全部吸纳,整个化为一道大光球,爆发着无比光亮,轰砸
向亚龙。

  “轰!”的一声大响,强光与劲风狂扫四面八方,沙尘漫天,靠内圈的兽人
不少甚至被强风吹起,滚向半空,我运足了全力,却也是脚下摇晃,险些就一起
飞了上天。

  惊人的风暴持续了一会儿,直到一切平静,我望向前方,只见得几座楼城都
塌了大半,围攻楼城的兽人突击队,队伍空白了一大块区域,那头杀气腾腾的炽
焰亚龙也已经不见,看到的尽是一片大灾难后的苍白景象……

  而理所当然地,我没有找到我最关心的那个人。

  担心着急,我不自禁地放声大叫。

  “阿雪……!!!”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7 23:14




           第五卷 第五章 紫微软剑


  风在耳边呼呼地吹过,大部分的人都还呆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即使是兽人部队,在刚才那一场大爆炸的震撼下,也全部都停下脚步,忘了要继
续攻击。

  在这种情形下,哪边先回过神来,就会占到便宜,而站在那边大喊了一声的
我,就只有被别人占便宜的份。

  “哇……”

  痛哼一声,我被一个虎族兽人重重一爪打在肩头,登时半边身体酸痛不堪,
要不是衣服穿得够厚,兽王拳内劲微微发挥护身效果,肯定连骨头都被打碎。

  “去你的,偷袭我!”百鬼丸回身一斩,将那兽人拦腰斩断,鲜血喷了我一
头一脸,恶心得要命。

  除了我这边,周围也重新开始骚动起来。很幸运地,羽族的反应比较快,而
刚才那一下大爆炸,又把本来已经呈现合围之势的兽人部队弄出缺口,让我们得
以借此逃生。

  在羽族人心中,一定很奇怪为什么蓝雕不用魔法作战,但却只有我自己才知
道其中为难。水火魔蛛固然威力强大,但对于我这功力未足、没有足够能力驾驭
的三流魔法师来说,使用一次,事后要好久才能回气,拿来在决斗场内打一打倒
可以,在这种敌人数目成千的群斗中,就算我用魔蛛摆平几百个敌人,自己也累
得连逃命的力气都没有,当敌人再上,我岂不是只有被乱刀分尸的份?

  我可不是方青书,要我这样牺牲,我绝对不干。刚刚曾经批评过卡翠娜,当
断不断,现在自然不会犯这种错,只是,在拔足狂奔之前,我仍忍不住望向史凯
瓦歌楼城的方向。

  阿雪,希望你没事了……

  这已经不是我能干涉的事了。我关心阿雪,希望她和紫罗兰都在那场爆炸中
平安无事,不过,如果要确认,就得要杀到那边去,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不管找
不找得到她们,我是先死定了。

  集中全力,我向西方冲杀过去。羽族众人在卡翠娜的指挥下,也开始突围,
趁着敌人阵形还没补齐,把握最后逃生机会,希望脱离敌人的围捕后,还能再行
聚合,重振羽族。

  羽族女战士生有双翼,但是逃命起来,不见得就占到便宜,因为兽人们和她
们交战许久,早就对她们的飞行优势有所防备,她们一飞起,兽人们就使用一种
短弩,在弩箭入翼的瞬间,对羽毛起反应,整支弩箭变成一种绿色蛆虫,钻进羽
翼骨髓,令得她们疼得掉落地面,成为俘虏。

  结果,能快速逃出去的第一批,仍是自身实力坚强,强行杀出去的羽族女战
士。兵荒马乱中,大家很快地便被冲散,各自逃往不同方向。

  我卖命地朝西方直冲,不顾一切,之间不知道有多少次在生死之间徘徊,究
竟是怎么杀出去的,连我自己都没记忆了。

  如果说,之前我方情势危急时,我不肯许愿让菲妮克丝出来帮忙,是因为顾
忌许愿的代价,那么现在则是因为脑里乱成一片,全然忘了这件事的存在。

  最后,当我清醒过来时,自己是从山坡上滚落,浑身上下染满了血污,无一
处不痛,拿着百鬼丸的右手,累得几乎抬不起来了。

  大概暂时是安全了吧,因为周围除了树林,就没有看到半个敌方或我方的人
存在。上头仍然是杀声震天,烽烟直起,不时可以看到飞行中的羽族女战士,像
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天上坠落下来。

  望向上方,心里头感慨良多。我和羽族毫无关系,要不是受了龙女姐姐的委
托,根本就不会到这里来,但至少在一开始,我确实是希望能够帮到羽族,避免
掉这次的劫难,而且也有点相信我们能做到。

  不过,事实证明,我是太天真了。尽管我们这边有着方青书、霓虹这样的高
手,有着史凯瓦歌楼城这样的屏障,羽族也说得上是上下一心,但是整体情势实
在是对我们太不利了,我们努力过,也尽了全力,但是到最后,还是来了个城破
人亡的收场。

  过去的十多天,想起来就像是梦一样,不管怎么回忆,那感觉还真是……

  “算了,没时间想了。”

  我摇摇头,先不想往后要怎么对龙女姐姐交代,眼下我并未脱离险境,这整
个地区仍然被拜火教所包围,当取得战争的绝对优势之后,他们会开始扫荡附近
山区的残余敌人,到时候我肯定无处藏身。

  要活命,就得要想办法逃出他们的包围区域。上次进入这里时,我有霓虹、
阿雪、紫罗兰的帮助,但这次所能倚靠的,却只有自己的双手。

  现在,我慢慢开始体会到英雄小说中,那种一人一剑,征马孤影的凄凉感觉
了。

  “从哪边比较好走呢……”

  到底是军伍出身,我没有慌掉手脚,冷静地选择出路。经过研判,我从西面
延坡走下,一路上窜高伏低,以不被人家发现为大原则。

  逃跑的行动很顺利,但是走到一半,我忽然听到一阵哼痛的呻吟声,好奇心
起,移动过去看一看。

  “大叔?是你?”

  万万想不到会在这种状况下撞到茅延安,我极为惊讶。看他坐在草丛里,浑
身是血,两手抱着左腿,好象很痛苦似的哼哼叫着。

  “大侄子,是你啊,哎呀,见到你我真是太高兴了,刚才一下子跑太快,从
山上滚下来,左腿好象骨折了,幸好遇到你,不然真是死定了。”

  见到我,茅延安好象很高兴,又是挥手,又是呼叫,只是为了怕给人发现,
声音不敢太大。

  我走近一看,发现他衣衫上的血渍腥味甚重,却不见破损,多半是抹了兽人
尸体上的血,用意是什么就不知道了,但他的左腿确实是鲜血淋漓,伤势甚重,
难以行动。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大叔,我还以为你一个人已经先溜了呢。”

  自从我们用“每个英雄的冒险故事中,主角身边一定有一个帮忙挨羽箭的大
叔”来相互调笑后,我就习惯这样称呼他,里头当然没有什么尊敬意味,只是彼
此叫习惯了,觉得好玩而已。

  “哎呀,我溜不掉啊,上头兽人那么多,附近还有兽魔在搜索,我根本跑不
出去。跑急了之后,不小心跌了一跤,就滚到这里来,连腿也摔断了。”

  “我很好奇,你一个旅行画师,武功又不好,为什么那么多武功比你高的人
都逃不掉,就你一个人可以跑到这里来?”

  这点真的是很奇怪,因为连我都是杀得快要气喘倒毙,才好不容易突围到这
里来,茅延安虽然跑得比我们早一些,但是照道理来说,他也应该陷身重围,没
可能突破兽人们重重封锁,脱离战场的。

  茅延安一副不想说真话的表情,但是在我威逼利诱下,他还是把这秘密说了
出来。

  “老实说,我武功不好,又不会魔法,这么多年来之所以能够履险如夷,就
是靠这顶帽子。”

  茅延安从腰间皮囊中取出一顶帽子,质地古怪,竟然是以石头打磨而成,但
是又轻又软,还可以折叠,我这辈子都没看过这样的奇石。

  “这是我少年时在东海岛国上,偶然获得的异宝,叫做石头帽。把这东西戴
在头上,虽然不能隐身,但是你周围的人看到你,都会把你当成是同类,或者把
你当成是一个不起眼的东西,对你视若无睹。我这么多年穿梭在战场和各种险地,
靠的就是这顶石头帽。”

  茅延安小声地解释。

  这石头帽虽然妙用无穷,但在南蛮一带却是受到限制。那些兽人们的嗅觉极
灵,纵然能迷惑他们的视觉,令他们把人当作是同类,但是近距离一闻,马上就
会出现破绽,所以他只好从兽人尸体上沾些鲜血,胡乱涂抹在身上,掩蔽气味。

  “不过也不是每次都灵的,血干了还得要重抹,有一次不小心抹到羽族妞儿
的,结果一堆兽人追在我后头跑,真是好险啊……”

  居然有这样的逃命异宝,我听了不禁两眼放光。在这种生死关头,要是我把
这宝物夺为己用,那我岂不是……

  “等等,大叔,虽然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不过……为什么我觉得石头帽
这名称很耳熟呢?你得到这顶石头帽的时候,旁边还有什么东西?”

  “哦,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旁边的东西还真是不少,不过除了这
帽子,剩下的东西都坏光了,我想想……有几根竹蜻蜓,有一张会变出美食的魔
法桌巾,一扇打不开的破门板,还有一个不知道作什么用,写着电话亭三个字的
破玻璃箱。”

  “这么夸张?大叔,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好说,当初我刚刚发现这遗迹的时候,当地人都尊称我为哆啦A梦。”

  “什么意思?”

  “……小叮当。”

  茅延安是个识时务的人,就算有石头帽这样的宝物,他一个摔断了左腿的人,
也不可能跑出兽人包围网,所以我们最后达成协议,由我助他逃离此地,事成之
后,石头帽就归我有。

  “听起来很顺耳,不过有一个大破绽。”

  现在周围没有兽人,我找不到兽血来涂抹全身,要是给兽人一闻,发现我体
味不对,拿这石头帽又有什么用了?

  “别人不行,你法雷尔大少爷是万万没问题。”露出了奸诈的笑容,茅延安
道:“你不是会用兽王拳吗?那天我看你用过的,正宗的兽王拳,使用的时候不
但肢体兽化,还会发出强烈的腥味。配合这顶石头帽,刚好就可以骗过那些笨笨
的兽人,不过,我很好奇,你的兽王拳到底是从哪学来的?我们一路同行,之前
可没看你用过啊。”

  再问下去就会被拆穿真相了,我支吾其词,答应背着他跑。但尽管能瞒过兽
人,要带人逃出包围网仍然相当困难。

  “不用完全跑出包围网,只要跑到北面山脚下的小溪畔就可以了,我在那边
的三棵柳树旁,发现过一个秘密山洞,很隐密,外人找不到的,我们两个在那里
躲一下,我有干粮,只要敌人包围网松懈,就可以两个人一起逃了。”

  “秘密山洞?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这几天你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啊?”

  “你以为史凯瓦歌楼城是第一次被人围攻吗?我走遍诱里,什么地方有可以
藏身的秘密所在,我一清二楚,要不是因为这样,我怎么敢来?”

  “等等,大叔,如果照你的计划,我把石头帽戴在头上,背着你逃跑,我是
安全了,可是当兽人们看到你的时候,那我们该怎么解释?”

  “放心,我已经想好了妙计。”

  茅延安自信地拍拍胸口,跟着从腰间皮囊中取出一把匕首,正是我和阿雪初
入羑里,与他重逢时,他带在身上的那柄伸缩匕首,只要一碰尖端,匕首就会缩
回去,内藏在手把里的血包还会喷出血来,非常逼真。

  “这也是我行走江湖混饭吃的家伙,除了拿来唬人,画画的时候还可以拿来
当颜料,很酷吧?”

  “我服了你了,快点告诉我怎么用吧。”

  “很简单,要是我们跑路的时候遇到了兽人,别等他们靠近,你就把我放下
来,用这匕首捅我,装作是正在奋勇杀敌的样子,他们要是问你需不需要帮忙,
你就说,强者逆天,要人帮忙的是鼠辈,他们就不会过来了。”

  “拿匕首捅人,这和逆不逆天有什么关系?”

  “你别管那么多嘛,你现在身在羑里,那些家伙是兽人,你在意这些也没用
啊。”

  没别的路好走,我只有依计行事。

  茅延安的计策着实不错,而这顶石头帽看来也真的有效,我就用这个方法连
闯数关,每次看到兽人的巡逻兵,我就把茅延安丢下来,从他腰间拿出那柄伸缩
匕首,往他身上连刺十八刀,那些兽人看我这么卖命,也非常尊重我的武格,不
过来干涉。

  就这样子连过了几关,行至半途,我们又遇到了一队兽人。这次发现得太晚,
等到我们惊觉,对方已经来到极近的地方,我才把茅延安丢下地,他们也看到我
们,大呼大叫地跑过来。

  “匕首……匕首呢?”

  “你刚才用完没放回去吗?坏了,不知道放在左边还是右边的皮囊?”

  忙中有错,那柄匕首不知道给放到哪里去了,茅延安紧急从左侧皮囊找,但
一时间却没能找到。我也急了起来,到他另一侧的皮囊去找,拿到了匕首。

  “哈!你这个该死的人类!”

  依样画葫芦,之前已经干过几次的事,这次当然顺手。我装出一副凶神恶煞
的样子,手中匕首朝茅延安身上乱捅乱刺,里头的假血胡喷乱喷,茅延安也装出
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哎呀哎呀地哼哼乱叫。

  “喔!这位兄弟干得好,要我们帮忙吗?”

  “不必!英雄好汉,生死决斗,要人帮忙的就是狗种。”

  “好!果然是真硬汉,兄弟你继续,愿强者之心与你同在。”

  那队兽人一起向我比了个抱拳的手势,掉头离开,去寻找其它目标了,一面
走还一面夸奖我,说这个兄弟多么英雄了得,把那个人类像猪一样屠宰,听那个
人类的惨叫,就知道下手一定非常毒辣。而我直到他们走远,才敢停下动作,把
茅延安扶起来。

  “大叔,你的演技真不是盖的,这一次实在是装得太像,叫得太凄厉了,那
些兽人都被你唬走了。”

  茅延安没有回应我的夸奖,只是紧紧抓着我的衣襟,双目像一对死鱼眼般睁
得老大,苍白地死瞪着我,嘴角更是不住溢出血沫。

  “大叔,你在干什么?兽人走了,你不用继续装了啊……”

  我的话声,在我看到茅延安手里握着的另一柄匕首后停止。那柄匕首的样子,
赫然就是那柄伸缩匕首,那我手中现在握着的这一把……

  “大叔?你没事吧?匕首是你的,办法也是你想的,你不会这么搞笑,就这
么翘掉了吧?”

  要没有事是不可能的,刚才那十几记戳击刀刀到肉,早就把他胸腹部位戳出
了一堆窟窿,泊泊流出的大量鲜血就是证据。

  我抛开匕首,抓着茅延安衣襟,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最后,是
他在我肩头无力地拍了拍,勉强睁开眼缝,几不可闻地说道:“我……一生都在
骗人……想不到……想不到却骗死了自己……哈哈……哈哈哈……”

  笑声嘎然而止,放在我肩头的手掌亦无声滑落。大叔就这样子闭上了眼睛,
脸上还维持着那抹似是讥嘲、又似无奈的微笑,而我则是呆呆地跪坐在他身前,
看着眼前渐渐冰冷的人体,难以置信这样一位奇人,就此荒唐地横死在自己计谋
之下。

  大叔死了。

  即使是现在,我还是觉得这件事很不真实。

  打从我们认识以后,我对这位大叔,心里一直是很钦佩。他在各大势力之间
圆滑游走,不管是遇到谁,他似乎都很吃得开,处世手法灵活,什么事都笑嘻嘻
的,不讨人厌,又多才多艺,和他这样的人一起旅行,实在是很愉快。

  在某个方面,我甚至难以相信世上也有这样有趣的中年人,因为我以前遇过
的大多数中年老头,都是像我那变态老爸一样,冷冷的没有人性。

  这样的一位大叔……却死了。

  我呆了许久,最后才将大叔埋葬。时间紧急,也来不及帮他挖什么墓穴,只
好随处捡了些树枝、石块,堆放在他身上,向他鞠了几个躬后,开始逃命。

  他腰间的两个皮囊,还有里头的干粮,我顺便拿走了,本来想到他怀里去摸
摸,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留下,但是大叔做人这么阴险,万一放了些毒虫毒物,
那我岂不是好倒霉?所以只好作罢。

  继续我的逃亡之行。少了大叔,脚步变快,逃起来当然是方便得多,又靠着
石头帽的掩护,只要别让兽人靠近,闻出我的味道,那就不成问题。

  没多久之后,我就找到了那条小溪,正在头痛上哪里找三棵柳树,好去找到
那个隐密山洞,忽然前方一阵吵杂,好象有人在那边厮杀。

  现在多管闲事当然不好,但我忽然想到,能闯到这么外围,那人想必实力不
弱,会不会是阿雪和紫罗兰呢?

  一想到这个,我就悄悄靠近过去,想要确认一下究竟是谁在那里。

              (那是……)

  我很吃惊,但不是因为看见阿雪与紫罗兰。而是看到一队兽人兵追着两个人
狠打,而那两个人,却是卡翠娜和羽虹。

  粗略看上去,两个人都是鬓发凌乱,满身血污,可以想见在抵达这里之前,
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激战。霓虹姐妹向来是不离彼此的,现在只看到一个,就不晓
得羽霓怎么了,希望不是死了……

  战斗相当的激烈,二十多个兽人,围着她们两个攻击。领头的那个虎族兽人
不知是什么身份,第五级力量运使下,一双虎爪更见凌厉,将卡翠娜、羽霓两人
逼得还不出手来,其余兽人帮着挥槌封锁退路,或是趁着两女后退时,在她们背
后砸上一记,如果不是因为敌方要捉活的,两女早没命了。

  论实力,羽虹、卡翠娜都有第五级的实力,但那是召唤兽魔护身的时候,现
在伤疲不堪,没时间召唤兽魔,自然不是人家对手,看来过不了多久,她们两个
就要落败遭擒了。

  袖手旁观也是可以,不过这时候多一个同伴,增加一个安全地带,逃命的时
候总是有点好处。更何况,美女落难,有便宜不占,那就是王八蛋了……

  我把石头帽戴好,运起兽王拳,慢慢走了过去。兽人们看到我,却是不以为
意,任我由他们的阵营中长驱直入,靠近到那名虎族高手的背后。

  不知道在羽霓、卡翠娜眼中,我此刻是什么模样,但从她们视而不见的情形,
我也大概心里有数,一声不吭,摆出要突击的姿势。

  “快快束手就擒,看在你们两个漂亮的份上,今晚我们可以少干你们几次,
明天可就不行了喔,哈哈……”

  太过自信,那名虎族高手语出轻挑,只气得羽虹、卡翠娜面色惨白,但大笑
声却急转为惨呼。

  我用金刚猿臂增加力道,百鬼丸一剑拦腰斩出,登时将他斩为两段,不过这
家伙算是厉害了,身体断成两截,上半身还是着濒死一击,险些就用虎爪打中我
的脚,幸好羽虹及时一记雷羽星矢,把他的脑袋打碎。

  领队一死,剩下的兽人非常慌张,被我快剑连挥,趁机干掉不少人。羽虹、
卡翠娜当然也没有闲着,三人合力之下,附近的兽人无一幸免,全部被消灭个精
光。

  我取下石头帽,向她们大概说了一下事态,却隐瞒了茅延安已逝的那一段,
只说他义薄云天,拿了另一顶石头帽往别的方向跑,去帮我们引开敌人。跟着,
我们三个人便一起找寻那个秘密山洞的所在。

  一面走,我向她们问了一下为什么弄成这样。羽虹回答我,在被那头炽焰亚
龙轰下来后,她和羽霓就被大批兽人围攻,不久就与姐姐失散,独力试图杀出重
围。在脱离战场时,遇到了卡翠娜,与她并肩作战,边飞边冲,好不容易到了这
边,但是两人的羽翼都被敌人箭矢所伤,幸好她们都能将背后双翼抑制消失,不
然单是羽翼受创的剧痛,就够让她们当场崩溃,没法行动。

  卡翠娜还好,羽虹那边就比较糟糕,鬼魅夕的那一刀,让她疼得几乎难以行
走,只能靠着卡翠娜的搀扶,一跛一跛地跳着走,我虽然想帮忙,但是却被她一
记白眼给瞪了回来。

  从她们口中,我更得知一事。史凯瓦歌楼城内的羽族人,这次之所以能有不
少人逃出生天,还是因为阿雪的关系。

  当大批兽人直逼城下,炽焰亚龙横扫四方,羽族应付维艰时,她主动提议,
由她去牵引敌人主力,为大家制造逃生机会。这个提案理所当然地被通过,但为
了要能给炽焰亚龙一击,需要一定份量的兵器,不然寻常刀剑还没砍到,就给熔
成废铁,阿雪才想到拿大日天镜出来抛砸,反正本来就是废铁的东西,多熔几次
也不怕,至于后来会有那样的爆炸,则是大家都没想到的事。

  谈话间,我们已经找到了那三棵柳树,也看到了那个秘密洞窟,一看之下,
我心里不禁暗叫一声苦。

  茅延安那个浑蛋,当初一定是打算把我骗来这里之后,他自己一个人躲进去,
叫我用石头帽继续逃命。

  这根本不是什么山洞,而是在三棵柳树间的一个地穴,位置确实隐蔽,又暗
又湿,周围生满青苔菌类,一但用些杂草树枝盖上去,就算是兽人鼻子再灵,也
闻不出什么。然而,这地穴却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只够一个人蹲着侧躺进去。

  地穴里躲一个人,一个人用石头帽逃命,另外一个人可以开始为下辈子祈祷
了。这种势必要牺牲一个人的场面,素来是考验人性的关键时刻,不过当三个人
当中有两个是自己人,剩下的那个就觉得很悲哀了。

  也许是我的错觉,但我真的感觉到,羽虹的眼神好象在指责我,为何不快点
自愿牺牲?真是好笑,我自愿牺牲有什么好处,你肯让我干一次吗?

  缺水的时候常常发生火灾,屋漏总是和连夜雨一起来,就像正处于僵局的我
们,听到有大队兽人脚步声朝这边跑过来,是一样的道理。

  “你……”

  正当我预备要出手偷袭,羽虹朝我这边怒瞪过来,却连一句话都还没说完,
就晕厥地倒了下去,露出她身后用一记手刀打晕她的那人。

  “你……”

  我疑惑了一会儿,卡翠娜却是笑了笑,向我摇摇手,要我帮忙,一起把羽虹
放到地穴里头去。

  昏迷过去的羽虹,完全没有平常那种咄咄逼人的感觉,反而像我第一次看到
她的时候那样,是个很娇美可爱的少女。

  “这个孩子还年轻……是羽族未来的希望,只要她能平安脱险,将来和其它
人会合,终究是能够复兴羽族。”

  卡翠娜也放下了她一贯的威严,表情很温柔,像是看着一名初生婴儿似的,
轻轻抚着羽虹的头发,将她蜷缩着身体,放进地穴,又用杂草密密盖好,确保她
不会被发现。

  “这样好吗……族主?”大概猜倒了卡翠娜的心意,我很是有些出乎意料。

  “不用叫我族主了。楼城已破,羽族已经再次覆亡,至于是不是能够有再站
起来的一天,就不是我能预见的了。”卡翠娜道:“不过,再怎么样也要为羽族
保存命脉,这样我们才能把希望放在未来。”

  之前我看卡翠娜庸庸碌碌,实力算不上出类拔萃,见识也不高明,满有些看
不起她这狗屁族主,但现在听到她这么说,不由得重生敬意。但敬意归敬意,如
果要我把逃生机会让给她,那是绝对办不到。

  “你不是羽族人,能够帮忙到这里,我已经很感激了,对于你和你同伴所受
到的屈辱,我向你道歉。”卡翠娜向我一礼,道:“我会往东边冲,趁着我引走
兽人的时候,你就逃跑吧,有茅先生的异宝,相信你可以平安脱险的。”

  “拜火教四面都围住了,你一个人跑得掉吗?”

  卡翠娜有些黯然地笑了,“九成是跑不掉的,但既然身为族主,我最后的任
务,就是牺牲自己,让巢中的幼鸟得到新生,就像当年羽族覆亡时,我母亲对我
做的一样……”

  听她这么说,我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这时兽人步伐声越来越近,大队人
马即将杀到,卡翠娜亦准备要跑,我叫了她一声。

  “族主。”

  “什么事……”

  没等她说完,我一记重拳打在她小腹。由于使足了力气,而她又未及防备,
只闷哼了一声,就倒了下去,两眼惊怒交集地瞪视过来。

  “喂!那边的弟兄们快点过来啊!我抓到羽族族长啦!”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7 23:16




            第五卷 第六章 不二之熊


  理所当然,卡翠娜看我的眼神非常不友善,特别是当我把她用腰带捆了起来,
顺道把嘴巴也堵上,她的目光更是几欲把我千刀万斩。为了避免与她目光交接,
我直接把她打昏了。

  “别这么看我啊,横竖你是跑不掉了,借我来逃生一下,不会太过分吧?”

  我运起兽王拳内劲,让一股野兽独有的腥味,笼罩全身,配合石头帽的效果,
果然让跑过来的一堆熊族兽人感觉不出异状。

  这些熊人,个个熊头兽身,通体硬毛,活脱脱就是一头站起来的大熊,只不
过四肢部位较长、较为有力,这大概就是由野兽到兽人的进化吧。

  他们看到我抓住了羽族族长,非常兴奋,纷纷称赞我“英雄了得,真不愧是
强者我同胞”。奇怪的语法,我是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当下谦称我只是运气好,
和一堆人一起围捕她,同伴阵亡精光,她也力尽倒地,刚好把她擒住而已,不敢
居功。

  如果是照人类世界的习惯,当我这么说之后,这些兽人就该欢天喜地把卡翠
娜带走,去抢俘虏羽族族长的大功,不过,在羑里,世界的规则好象不太一样,
熊人们个个都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说什么英雄强者,光明磊落,即使最后不能
逆天,也要一生无愧,绝不能干这种事。

  老实说,进入南蛮到现在,我还是搞不清楚“逆天”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每
个人都喜欢挂在嘴上?不过这样下去,我就没办法找机会开溜,所以竭力推辞。

  到最后,一名熊人大将赶了过来,从众熊人称他少族主,我知道他是此次围
攻羽族战役中,熊族的最高领袖。

  “兄弟,你这次可是立下大功了,这次出兵,四大兽族都以生擒她为第一目
标。这女人手下好悍,刚刚连虎族少主阿骨不打都死在她手上,没想到天佑我族,
羽族族主最后是落在我们熊族手里,哈哈哈。”

  熊族少主似乎很高兴,大力拍着我的肩膀,险些就把我肩骨拍到脱臼。

  “我要好好地奖赏你,作为对你大功的报酬,不过……你是哪个编队的?为
什么我好象看过你,但是却记不起来你的番号?”

  熊族少主的眼光转为锐利,几乎就是目露凶光了。和流氓对峙时,对方目光
凶狠的经验,相信很多人都有过,但是面对一头眼光凶恶的熊人……相信我吧,
那感觉就好象你有半个头已经进了他的嘴里。

  “这个……这个……我是新来的,您不认识我也是……”越说越不象样,连
周围的熊人都对我投以怀疑目光,要是不快点想办法解释,那就只能凭兽王拳杀
出去了。

  还好,脑里忽然灵光一闪。

  “其实,我是上个月才刚刚从阿里布达王国逃来的,流浪回故乡,因为我当
过人类的奴隶,身份低贱,没有被选中参加这次行动,心里不甘。我们比蒙族的
勇士,都是大山里一等一的英雄好汉,既然注定要踏上强者之路,像这种捕杀羽
族贱人的场面,怎么可以没有我的份?”

  大概是因为说得太慷慨激昂,周围熊人纷纷点头,连眼前的熊族少主也流露
一丝欣赏之色,敌意大减,问道:“那么你之所以一个人到这里来……”

  “因为我要逆天啊!”我大声道:“强者在世的目的就是战斗,我当然要来
这里轰杀敌人,让这些未够班的贱人,见识我们比蒙熊族的雄风。”

  表面上,我说得激愤无比,但其实……原谅我吧,可不可以来一个人告诉我,
到底这个“逆天”是什么东西?我一个人胡言乱语的,心里好怕啊。

  “好!果然是真硬汉,我们族里有这样的汉子,早晚有一天会雄霸南蛮,让
其余兽族不敢看不起咱们。”

  幸好,这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胡言乱语奏效了,那名熊族少主
好象很欣赏我的样子,命令我跟着他一起回去,他要奖赏我的军功。

  没第二句话好说,大家抓着被牢牢绑起来的卡翠娜,一起回去熊族的营地。

  “这位兄弟,你怎么称呼啊?”

  “嗯……不二熊。”

  “很奇特的名字。”熊族少主似乎很讶异我临时乱编的假名,“有什么典故
吗?”

  “典故倒是没有,勉强要说有的话……大概是为了纪念我一位叫做小叮当的
故友吧。”

  报过姓名,在回营的路上,透过交谈,我大概弄清楚了一些熊族的文化。所
有的熊人,都姓“比蒙”,以自身的种族名为姓,然后依照毛色来命名,平时则
是以名字来称呼。

  在熊族中,往往是白熊资质最好,武力最强;其余的不足而一,但是最差劲
的就是灰熊,力气不大,胆子又小,很是被人看不起。像是眼前的这位少主,就
是一头白熊,而当我向身边熊人套问他的姓名时,他们是这样子告诉我的。

  “白澜熊。”

  而从他们口中,我知道这次四大兽族围攻羽族,彼此间的默契,并不如我们
想象中的牢固。四大族各有所需,也彼此忌讳,这点可以从熊人们提到其它几族
时,毫不友善的口气得到证明。

  假使不是以拜火教的名义,联合出兵,又因为对万兽武尊的敬仰,把四大族
连在一起,恐怕还没行军到此,四大族已经彼此打得血流成河。特别是蛇族,无
论虎、豹、熊三族,都对蛇族很没好感。

  兽魔术本就是为了女性而创,在这一点上,蛇族当然大占便宜,出了众多兽
魔使,拜火教中的祭司都几乎是由她们担任,握有重权。看在其余三族眼中,分
外有气,本来在南蛮这个极度男尊女卑的封闭环境里,兽人就对能力出色的女性
没有好感,当初羽族势大,令他们无奈,现在羽族衰弱,蛇族却又骑在他们头上,
试问这些兽人怎能心服?再加上蛇族行事一向鬼鬼祟祟,那就更讨人厌了。

  好比这次出兵,虎、熊、豹三族的目的,都只是尽量多抓羽族的女俘虏,回
去充作女奴隶或是营妓,但是蛇族就似乎另有所图,至于目的是什么,就谁也不
知道了。

  这些情报,我们之前根本不知道,倘使晓得,肯定在对敌上有很多的应变之
道。而我现在也无暇去想这个,因为混在这些兽人中,我不得不开始担心一个曝
露身份的大危机。

  现在让我得以隐蔽身份的重大关键,是石头帽与兽王拳。石头帽的效果,相
信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兽王拳就不是。兽王拳并非保身长生的王道内功,一但
催运起来,就会开始消耗自身内力,假如我要一直和这些兽人相处在一起,找不
到脱身机会,那我岂不是要一直运着兽王拳?我又有多少内力可以这样一直消耗
下去?

  若是兽王拳无法继续支撑,而我又无法摆脱这群熊人,那……

  其实我本来的打算不是这样,把卡翠娜交给兽人之后,我就要离开,然后凭
着这两件法宝,再潜进到兽人大营里,试着看看能不能做些什么。但是和这些熊
人在一起,我虽然能成功潜入,却也被看得死死的,不但没有行动自由,还随时
有被揭破身份的危险。

  多想无益,我跟着熊人,一起回到了兽人大营。

  虎、豹、熊族,都驻扎在大营,只是彼此间营地离得老远,充分显示出不友
善的气氛。蛇族习性古怪,不与群居,本来驻扎在五里外的一处洞窟,但是在攻
破楼城之后,现在已经移居到史凯瓦歌楼城里头去。

  这一点让其余兽族极为不满,认为蛇族想要独占战果,现下几方面正自闹得
不可开交,白澜熊一听说此事,在指示我们把卡翠娜监禁之后,立刻就赶去参与
三族会议。

  “少主去开会,那我们要做什么?”

  “打仗的目的,就是为了抢女人,现在打完了,当然就是享受了。”

  身旁的熊人这样回答我。虽然说听熊人说“女人”,感觉颇怪,不过这种事
明白就好,我并不想太去挑他的语病。

  以前听茅延安提过兽族的社会制度。除非像羽族、蛇族这样只有女性,或是
只有女性族人有灵智的族类,不然南蛮各兽族都是绝对地男尊女卑。因为,除非
练成兽魔术,不然兽族女性天生在体力、战斗方面,就不可能是男性的对手,在
这极度崇尚武力的丛林世界,这样的社会制度十分正常。

  而为了彰显个人的武勇,家中妻妾奴婢的多寡,就成了判断一个兽人的实力
指标。好比白澜熊,虽然尚未继族长位,但是已经拥有十三名姬妾,各种族的女
奴过百,说来也算是色中饿“熊”一头。

  这时,整体战事已经宣告结束,羽族也算走运,或许是阿雪那一下壮举,打
乱了包围网的关系,她们居然有四成逃出生天,令气到跳脚的兽人联军全力搜捕。
战死的人有个两三成,剩下的则是全部被俘虏,由俘虏她们的该族来处置。

  这些事不用他们说,我自己也看得很清楚,因为这些把繁殖和进食当成头等
大事的兽人,根本等不到把俘虏带回族里,就已经迫不急待地要享受战果了。

  熊人们把各自的营帐围成一个大圆形,把捕获到的羽族女战士,全部集中在
中央。伤势较重的那一些,被送去就医了,这当然不是说熊人们有多好心,而是
他们也有起码的价值观,不想把这些辛辛苦苦弄到的女奴,还没玩个几下就弄死
了。

  总之,中央的大配种场景的确很壮观就是了,我很想马上离开,找个地方躲
起来。倒不是怕场面尴尬,而是因为兽王拳实在耗内力,我武功又没有多好,支
撑到现在,已经开始有点头晕眼花了。无奈,才刚刚想开溜,马上就被人抓住。

  “不二熊兄弟,你看看这个景象够棒吧,这可是大家辛苦一场的结果啊。”
身边的熊人拍着我肩膀,很得意地说着。

  前方景象确实壮观,数百名羽族女战士,给强行撕扯去身上的蔽体物,双手
反绑,也不管身上有伤没伤,就是一桶冷水当头浇了下去,冲洗掉血污,露出光
溜溜的健美胴体。

  刺耳的尖叫声此起彼落,但那只不过是个开始。羽族女战士都被剥得精光,
两手用铁链反锁在背后,被带到一个个临时赶制的三角形木架上,强迫给按趴在
上面,腰部用铁链固定在架子上,上半身按低,赤裸的雪臀翘高,确认无法动弹
后,眼睁睁地看着熊人们拉下胯甲,露出那儿臂似的庞然巨物,猛地一下便扑了
上去。

  这些女俘虏中,自然不乏熟面孔。有一个常常与黄莺一起执勤的女战士,好
象叫做红鹂,就给剥成一头大白羊似的,双臂反缚在后,给一个身躯壮硕得有她
两倍半大的熊人,压趴在身上,疯狂地往下冲击。

  “不……啊……呜呜……不,不要……”

  几乎和人类拳头同样粗的兽炮,正常的女性身体如何受得了这等奸辱,在熊
人进入她身体时,红鹂剧烈反抗,大声尖叫,拼命地扭动着雪白肉体。

  不过这些反抗,在这情形下却是完全没有意义,那熊人发出兴奋的兽吼,双
爪紧紧抓住红鹂的粉臀,毛茸茸的下身像有火在烧一样,强而有力地不停冲刺,
恣意把他的兽性发泄在这具女体上。

  “不……不要!不!啊……”

  起先,红鹂还声嘶力竭地挣扎着。太过激烈的反抗,让熊爪在她结实的玉臀
上留下鲜艳血痕,但没多久,熊人的暴力就占到上风,她的哭叫声越来越小,身
体也无力地趴伏在木架上,当身后那头熊人满足了兽欲,另一头等待许久的熊人
又扑了上来。

  类似的情形,在我眼前反复地上演。每一具木架,都绑着一名受难中的羽族
女战士,她们后头都有至少三名以上的熊人排着队,轮番上阵,奸辱着这些将来
会被烙上烙印,终生成为女奴的俘虏。

  撇开熊人的身体不谈,一大排白花花的翘屁股,这样子看过去,倒也是壮观
景致一件。

  我并不想做什么评论,因为战争本来就是一件弱肉强食的事,如果羽族赢了,
相信也不会给熊族路走,现在熊族胜利了,他们开始享受战利品,如此而已。

  在我的军旅生涯中,看过不少类似场面,只不过像这么壮观的可是第一次。
而至少这群兽人在技巧差劲,只懂得横冲直撞之外,还是有一个优点……他们很
重视女俘虏的性命安全,每当木架上的羽族女战士奄奄一息,便立刻停止动作,
不像人类有虐杀女俘虏为乐的习惯。

  “你们玩吧,我想去休息了,可不可以?”

  再不走不行了,丹田渐渐空虚,开始出现气喘心悸的征兆,那正是内力接济
不上的现象,倘使在这里曝露身份,被这千余熊人围殴,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二熊兄弟,这样走太没意思了吧,你立了大功,少主刚才吩咐,要好好
奖赏你的。”

  “要奖赏我什么东西?”

  “你还装什么啊?根据族规,每名战士都可以优先享受自己的俘虏,你抓到
了羽族族长,少主指示,把她今天一整天都送给你了。”

  “什么?”

  不由我分说,这群熊人竟然有妞不搞,簇拥着我往一所豪华营帐而去。

  一路上,我脑里犹自昏昏的一片,既担忧内力耗尽,泄漏真面目,另一方面
又不太敢相信等一会儿将要发生的事,那头白澜熊居然这样大方,让我有机会和
羽族族主干个痛快?

  忽然,我想到一事。不知道卡翠娜醒来没有?不知道石头帽现在效果如何?
要是卡翠娜等会儿大声嚷嚷,告发我这个出卖她的人,那时又该如何是好了?

  两个问题都想不到答案,我唯有硬着头皮,掀开了那顶华丽营帐的布幔,走
了进去。

  本来要跟着我进去的一票熊人,被我硬是挡在门口,花费了好多口舌之后,
才答应让我一个人先进去。

  “不二熊兄弟,好好干啊,要是你能一次搞大羽族族主的肚子,生下个小壮
熊出来,你就有个强者后代了啊!”

  这些熊人似乎把后代的成就也当成一种胜利,虽然他们离开的时候,每个人
都向我比了一个下流的手势作为鼓励,不过从那咧开嘴的笑容来看,这祝福还满
诚意的。

  我走入营帐内,只看到一张很大的虎皮地毯,赤毛黑斑,看上去就知道甚是
华贵,周围以松油燃着四盏灯火,而我的战利品,则被放在营帐中央。

  看到眼前景象,我不禁松了一口气,因为卡翠娜是背向我的,看不见我的面
孔。可是,看着她在火光闪映中洁然如玉的娇躯,我又怦然心动起来。

  作为被敌人高度戒备的女俘虏,卡翠娜当然不是好好地坐在那里。一个三尺
高,几乎顶着帐棚顶的大钢架,分别延伸出六条手臂粗的锁链,末端系有钢环,
分别套在卡翠娜的颈项、粉肘、纤腰、玉膝,将她整个人以“ㄑ”字型吊了起来。

  身上的衣物、铠甲,理所当然地被剥得精光,只留下胯间的一条三角巾,勉
强遮住女性羞处,结实美丽的胴体,几乎在我眼前一览无遗。羽族素来引以为傲
的美腿自不待言,从背后看过去,美人的背影更是别有一股情致。

  我不敢大意,趁着卡翠娜还没有察觉到我是谁,立刻冲上前去,用一条腰带
轻轻遮住她的眼睛。

  “谁?你是什么人?”

  视线忽然被遮住,卡翠娜叫了出来。我没有去理,只是凝神观看捆缚住她的
那六条锁链。

  果然,就像我听说过的一样,兽人们虽然不会魔法,但是却针对兽魔术开发
出特殊的封印法。单靠这样子的锁链,要锁住猛兽,那自然不成问题,但说要对
付兽魔术高手,这万万没可能,只要卡翠娜力气一复,召唤出她那头火焰雄鹰,
虽然未必逃得出去,但要破坏这种绑缚,根本是轻而易举。

  所以拜火教另外使用了“虫体”。那是某种具有灵性的毒虫,只要贴放在肌
肤上,就会自动钻入皮下,麻痹经脉,令人手脚无力。高等一点的虫体,具有多
种变化效果,入体后甚至还能封印魔力,被称之为“蛊”。

  听说那种已经成“蛊”的虫体,入体后外表仅有一些像是刺青的东西,但看
卡翠娜的手腕脉门,清楚地浮现虫体的痕迹,看上去像是两条蜈蚣似的东西,隐
隐透着碧光,令人心惊。想来,熊族没什么制造虫体的高手,所以随便拿些低级
货来暂用吧。

  既然不用担心她会忽然用兽魔术突击,手脚又被锁链牢牢捆住,我也就安心
下来,从后头慢慢地看过去。

  从上方看下去。除去了胸甲后,卡翠娜的胸前便没有了半分遮掩,一双乳峰
虽然说不上硕大,却也饱满坚挺,当双肩扭动,胸前酥奶就为之颤抖不休。我在
她颈项碰了一下,卡翠娜跟着抖动肩膀,双峰又幻出一阵乳浪,看得我直呼过瘾。

  (羽族人的奶子好象都不怎么大,这个族主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见得当了族
主,胸部就比别人大啊……)

  顺着裸背往下看,目光落在那浑圆的屁股上。薄薄的一条三角汗巾,覆盖住
挺翘的美臀,虽然仍遮蔽着腿间羞处,但看起来与全裸相差无几。因为两条粉腿
被锁链拉扯得很开,让人清楚地看到鼓胀胀的肉蚌,在白色汗巾的紧裹下,显得
诱惑动人。

  (还不错,虽然屁股没有像阿雪那么美,不过前几天跟在她后头跑的时候,
倒也没发现她有个这么漂亮的屁股……)

  心头一热,我忍不住伸出手来,在羽族族主的美丽屁股上轻轻抚摸。

  “啊……”

  目光看不见,但是察觉到一只热呼呼的手掌贴放在屁股上,卡翠娜仍是一声
惊呼。

  我却没有在意,径自将那条三角汗巾拉起,让布料陷入臀沟。肥白浑圆的美
臀,更是教人热血上涌;两条玉腿顶端除了一片金黄色的细毛,中间隐约便是一
条暗红的花径。

  景致诚然动人,可是我却在这时候停下了手。一方面,顾忌兽人的鼻子很灵,
即使隔着一个帐棚,我仍然不敢散去兽王拳,内力不住催运之下,腿软得快要一
屁股坐下了。

  另外一方面,我也确实感到犹豫。自从来到羽族,卡翠娜对待我们可是不坏,
虽然说没有什么特别照顾,但应尽的礼数全都有尽到,现在对她落井下石,道理
上不太说得过去。

  当然,想想也好笑,我什么时候开始考虑这种事情了?放着美人儿不上,这
种事还有道理吗?

  或许姿色上比不过霓虹,可是卡翠娜仍是有一股她们两姐妹所比不上的成熟
之美。三十出头,正是女性美感到达颠峰的时候,又因为练武,整具胴体凹凸有
致,找不到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

  特别是想到她平时身为族长、统领羽族时候的英气,对比现在手足被锁、赤
身裸体的屈辱模样,我更是心痒难耐,当下又是忍不住,伸手在她屁股上摸了一
把。

  “是……蓝鵰吗?”

  微侧过头,卡翠娜口中吐出了我的假名。老实说,我并不意外,因为正常兽
人应该是一进帐棚,抱着美臀就搞,射了精就倒头大睡,哪会像我这么慢条斯理?
更何况,除了我,也没有别人有必要蒙她眼睛。

  可是,假如她猜到是我,为什么语气还这么平静?这点可实在是奇怪,因为
只要她大喊大叫,我是一定跑不掉的。

  “你并不用急着捂我的嘴,我是不会出卖你的,就像你没有出卖我一样……”

  连这动作都被她说中,我只有把手里的袜子放下,道:“为什么这么说?我
害你被捉,你应该很恨我才对啊?”

  “即使没有你,我也不可能逃得出去,这样子被捉了,一点内外伤都没有受,
反而容易找机会逃跑,你是因为这样想,所以才那样帮我的吧?”

  “帮?族主还真是抬举小人啊。”我哂道:“这营地里那么多熊人,等会儿
每个人都会来干你一次,就算今晚轮不到,这个月总会轮到的。等到熊族轮完,
说不定他们会用你和其余几族交换俘虏,顶多半年之内,南蛮四大兽族都有机会
干到你,这样子也算帮忙,那羽族还真是宽宏大量啊。”

  “既然注定会落到敌人手里,我并没有天真到认为这样还能保存贞洁之身。
羽族里的每一名同胞,事先都有过觉悟,怎么样的屈辱都能忍受,要拼命生存下
去,期待羽族重兴的一天……”

  被绑缚在铁架上,低垂着头,卡翠娜的声音并不大,但却把每个字都说得斩
钉截铁,冷冷地直敲击在人心上,

  “……所以,如果心里有个憎恨的目标,屈辱就比较可以忍受,有求生的意
志。你是因为这个样子,才要我恨你的吧?”

  如果说,我到刚刚为止,还对这处处进退失据、缺乏才干的羽族族长有所轻
视,在这一刻也全部烟消云散了。

  我实在没想到,她居然能这么样地猜中我当初的用意。这些本来该是就算解
释也不会有人谅解的东西,她居然能够这么平静地娓娓道来,这实在是……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因为……我们应该是同一类的人。”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7 23:18




            第五卷 第七章 美人重托


  许久以前,我从我那变态老爸身上,学会了很多东西,其中,关于如何在人
群中求生,我学到的最多。

  选择好自己要的果子,不要犹豫,以最直接的路线走过去,把果子摘下,这
是最符合实际利益的做法。可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套用在实际人生上,却变成了
无法实现的难事。

  当我对卡翠娜出手时,心里确实存着找机会去兽人大营救她的念头,但说不
定我会改变主意,所以就没有明说,现在听她完全料到我的想法,说不被吓到,
那绝对是骗人的。

  那种有过深切觉悟,所以显得沉静而冰冷的语调,或许就和她说的一样,我
们都是同一类人吧。

  “我想求你一件事。”

  “……只要我找到机会,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的。”

  我走到卡翠娜身前,但没有揭下遮住她眼睛的那条腰带,在这种时候看着人
眼睛说话,那感觉并不好过。

  “不用管我,我要求你的事,是关系到整个羽族的大事。”

  我皱起眉头,怕她如果提出要我把大批羽族俘虏偷偷解去束缚,让她们逃走,
这种事难度实在太高,我几乎没可能做到。

  “羽族的人太多,我……”

  “我不会要你把我们放掉的,是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卡翠娜低声道:
“楼城被破,兽人们一定会去搜索,我们为了预防这种情形,在重要所在装了炸
药,假如有一天,你听到爆炸声,并且看到红色浓烟往上冒,那时候……”

  “那时就怎么样?”

  “在白楼的地下,有一个秘密通道,从那里头进去,我想请你毁掉里头的一
切东西,半个都不要留下。”

  说到这里,卡翠娜的声音变得很焦急,彷佛这件事情比什么都要重要。我为
她揭去遮眼布,看到她眼眸中隐然泛着的泪光,便晓得此事非同小可。

  “那里头是什么东西?”

  “求求你,不要问……我实在没有办法说出口,但是请你帮我们这个忙,所
有羽族人都会感谢你的……绝不能让那些东西落到拜火教的手里,尤其是蛇族,
如果落在蛇族手上,羽族就没有希望了……”

  说到后来,卡翠娜的声音颤抖起来,显然此事真的非同小可,令得她这般坚
强的女性,也在恐惧与压力下,没法再镇定下去。

  “好,我答应你。”

  感染到她的心情,我点点头,答应了她。听到我的允诺,卡翠娜的表情看起
来并没有多开心,只是尽快告诉我进入那条密道的方法与路径,并且万分叮嘱,
一定要抢在蛇族之前。

  我不好告诉她,如今蛇族已经占据史凯瓦歌楼城,要抢在她们之前,几乎是
不可能,只有心下苦笑了。

  一口气把该交代的话说个清楚,卡翠娜看来像是松了一口气,跟着,我们两
个陷入一段尴尬的沉默时光。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特别是,其中一方还是个赤身裸体的美人,这种情形
下,没搞在一起,好象满没道理。但在刚刚那样一番对话之后,我却没了性交的
兴致,只想给这位族主应有的尊重……可是,假如我们两个什么事都没发生,等
会儿又该怎么向外头的熊人交代呢?

  “不用犹豫了,就做你现在该做的事吧。”

  卡翠娜有些哀伤地看着我,但是面上却浮现了微笑,我知道,她这样做是为
了让我们彼此都好过一点。很多时候,当一些事情已经没法避免,就让它在笑靥
中度过吧。

  这是很奇异的一个情境,当我开始进入卡翠娜的身体,肌肤相亲时,我觉得
这辈子好象还没有哪次性交,心情是这么样地沉重。

  卡翠娜是个别具风韵的美人,我之前也曾偷偷对她动过非分之想,但是我却
讨厌现在的这种感觉。虽只有一点点,可是这种在进行肉体交欢时,两颗心灵开
始交流的感觉,让我……非常地讨厌。

  撇开这种恶心的感觉不谈,这也实在是一次满扫兴的性交。由于我不可能把
卡翠娜身上的锁链解开,所以也没可能做些什么前戏,甚至连接吻都没法做到,
直接从后头捧着雪臀就上了。

  不过,为了彼此好过,我仍然使用了习自淫术魔法书的催情手法,在短短时
间内,把卡翠娜挑逗至湿润的状态,这才进入她体内。像这类催情手法,本来对
她这种心智坚强的女性效果不大,但因为她主动配合,放松身心警戒,这才快速
出现效果。

  “族主,抱歉了。”我告罪一声后,老实不客气地插入进去。尽管已经有心
理准备,卡翠娜仍是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叫声,听起来非常地激动。

  如我料想的一样,卡翠娜已经不是处女了,像她这样在时代动荡中出身的女
性,通常很早就非自愿地失去了童贞。不过,牝户里头紧窄的感受,也说明了这
些年来她并没有什么性交机会。

  “咦?”

  本来因为内力耗竭,效果开始慢慢减弱的兽王拳劲,在两具肉体接合的瞬间,
赫然起了波动,一道道热流开始往四肢百骸流去,暖烘烘地甚是舒服。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为了要证实这个想法,我用着野兽般的姿势,开始侵犯身下这具成熟丰腴的
女体。随着晶莹的蜜液不住自花房溢出,我的快速出入也变得顺畅起来。

  承受着冲击,卡翠娜的反应越来越激烈,从那近乎是哀鸣的呻吟声,让我知
道她并不是很享受发生在她身上的种种。这也让我大概猜到,她失去童贞的那个
经验,并不是什么美好回忆。

  “轻、轻一点……别那么用力,啊!”

  卡翠娜小声地哀求,但却改变不了什么,屁股被我不断地高高捧起,然后在
猛力挺刺中放下,形成对肉壁的双重冲击。

  雪白臀肉发出“碰、碰”的响声,卡翠娜摇着头,一声声压抑之后的闷哼,
从紧绷的唇间不住泄出。

  “嗯嗯……啊啊啊嗯!”

  “不用太过压抑啊,族主,如果你一直抗拒下去,往后日子是很辛苦的,那
些熊人们可不会干什么好事啊。”

  这句话实在是有够没人性的了,不过我并不是在讽刺,卡翠娜也能够明白我
的意思。

  “别、别再叫我族主了……嗯呜……啊啊呜呜呜!”

  卡翠娜的发丝散乱,柳腰开始左右摇动,尽管不甚愿意,但却试着放松身心,
让肉体单纯地接受男女结合的欢愉。

  “那么,我就冒昧一些,叫你的名字了,卡翠娜。”

  不用花心思在抱稳下身,我索性把手往前伸去,攫住一双前后波动的雪峰,
挑逗乳球顶端的红色花蕾。

  没有错,本来已经让我神倦力竭的兽王拳劲,在性交的脉动中渐渐活性化,
将精力重新注回我体内。这是一种和淫术魔法书里采阴补阳技巧不同的感觉,我
大量流着汗,浑身散发着野兽般的腥味,喉咙也好干。

  我紧紧抓住手中的饱满乳峰,让柔嫩乳肉在掌心变形,心里有一种越来越强
烈的欲望,好象除了性交,我还想做一些其它的事情,但究竟是什么事,一时间
又说不上来……

  “嗯、啊、哼、啊!”

  卡翠娜的双手不住在空中挥动,连带扯得锁链叮当作响,手腕上的青紫虫体
更形浮凸,狰狞无比。

  “拜托……你一定要记得,地下密道的事……绝不能让蛇族接近到那里……”

  仍不忘提醒那件委托,卡翠娜努力地低语,光滑的屁股表面渗出汗水,粉背
因腰部向上窜升而波动,接着后弓弯曲。

  搁浅在胸中的炽热感受,烧得越来越旺盛,我粗暴地抽动腰部,抓住左右晃
动的柔嫩双乳,用力揉搓丰满的乳房,左右拉动,手指使劲,揉捏尖尖俏立的乳
头。

  “啊啊啊啊啊!”

  美丽的脸庞,因为多种情绪交杂而扭曲,长长的鸣啼在帐棚内回响着,听在
耳里,与发情的母兽叫声有些类似。

  “卡翠娜,我、我……”

  受到一股说不出的凶暴兽欲驱使,我双手不能自制地移到卡翠娜白皙的颈项,
用力地扼了下去。

  难以克制,想要这么做的感觉,就是无比炽烈,我一面扼着卡翠娜,一面顶
住身下的肥美肉臀,疯狂的摆动着屁股,迎合着手里的动作。在此同时,兽王拳
劲像是山洪爆发一样,在体内激烈冲击,连平时行进缓慢的关节都通行无阻。

  “我、我透不过气了……轻一点,我没办法呼吸……”

  没法喘气,卡翠娜大声地咳嗽,雪臀却激烈地夹紧、蜜壶痉挛,让深陷她体
内的我,有一股不断被吸往深处的感觉。

  在一种极度兽性的催使下,尽管只有短短一瞬间,但我的双臂确实变粗、变
壮,更生长出像猩猩似的浓密兽毛。

  “射了……射了……我要射了,里面好好接住吧。”

  我在腰部不停的痉挛下射精了,阴茎埋入最深处,大量的精液往许久未曾污
染的内部玷污。

  最后再抽送一次,我稍稍清醒过来,连忙放开紧扼在卡翠娜颈间的双手。

  “哼……嗯……咳……咳……”

  好象已经半昏迷了过去,卡翠娜侧着头,不住咳嗽,身体无力地倒向一边,
如果不是给锁链固定住,一定会软软地瘫趴在地上。

  在确认她平安无事后,我的视线往下瞥去,见到那还受到余韵影响的浑圆肉
臀不住抖动,粘稠的白浊液体倒流污染了大腿内侧,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受,再
次爬上了心头。

  一夜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与原本打算的敷衍了事不同,直到我离开帐棚之
前,我和卡翠娜就几乎没有分开过。

  彷佛化身成一头发情的公熊,我永不满足地痛享身下的雪白女体,将所有欲
望恣意发泄。每当发射在她温暖的密壶中,就像是把体内浊气一次排空,由更充
沛的兽王拳内劲充塞于经脉,令得全身无处不快。

  但是那股炽盛的亢奋也是越来越激烈,除了性交,我还有一种想要撕杀生物,
饱尝热血的雄性兽欲,想要干掉阻挡在我前头的东西,想要借着破坏的动作来得
到发泄,最后,卡翠娜被我弄得精疲力尽,雪白胴体布满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
瘫软在钢架上,昏睡过去。

  我则是精力充沛,全然没有连续多场性交后的神倦力竭。这是很奇怪的一件
事,因为我既没有运功调息,也没有采阴补阳,将近耗竭的内力更没有任何回复
迹象,但一直耗用我内力的兽王拳劲,却似乎从别处得到了补充,就好象那种狂
暴的交欢可以助长兽王拳修为,可以让我……强。

  (兽王拳该不会真的是这样练吧?不倚靠内力,而是另辟快捷方式获得发功
能量,所以不适合修习内力的兽人才会……)

  我并没有能够再想下去,因为,当第一道曙光亮起,驱走黑暗,帐篷帘幕也
同时被掀开,一大群迫不及待的熊人冲了进来,拍拍我的肩膀,直说我够本事,
为熊族挣面子,把羽族族长搞得死去活来,连他们在帐外听了都觉得骄傲。

  “客气了。”

  我这样说了一句,跟着就只能坐视事情的发生。在我踏出帐篷的那一刻,一
头毛茸茸的黝黑巨熊,扑上了那具半昏迷的赤裸女体,震耳熊吼与一声凄楚的女
性哀鸣,同时送入了我的耳中。

  剎那间,我觉得头有些昏,而一句被我遗忘许久的话语,重新在脑里回响。

  “身为男儿身,如果想要强,就要练到天下第一强,为所欲为,无人可挡,
令所有生物都敬畏、恐惧,可以杀一切可杀的人,干一切可干的女人。”

  这是爷爷一生快意行事的座右铭,虽然我不曾听过他的声音,但仍想象得到,
这必定是一个自傲自信,不把一切世俗规则放在眼里的高歌狂徒。

  但这句话却很快就变成了另一句低语。

  “人类的敌人,本来就是人类。生下来就是为了竞争,如果没有抗拒的力量,
就只能任人夺走你的一切,杀你亲友,辱你妻儿,这就是人世了。”

  变态老爸的声音,不管什么时候听都那么刺耳。我讨厌他的观念,讨厌他那
种把力量当作是一切的处世理论,希望过着与他半点关系都没有的人生,但为何
……有些时候我仍是希望自己有着力量了?

  人生就是充满着无奈与矛盾,或许,只有这一点,是无论强者或是一般人都
无法避免的吧。

  我低头走着,试图压抑胸口的不快。由于兽王拳劲的极度充沛,我起码八、
九个时辰内不用担心被人识破的问题,但对我这个冒牌熊人来说,现下我又无处
可去,只好在熊人营地里头游荡。

  刻意避开还在配种大会的那一边,我本想走向僻静地方,却没想到还是被几
个熊人拦下,看他们一个个龇牙咧嘴,不怀好意的模样,我还以为马上就要动手
厮杀一阵,谁知道他们却拍着我肩膀,拉着我一起喝酒去。

  熊族的酒非常烈,但酒质也是极劣,辣中带酸的感觉,让人怀疑他们的舌头
究竟是什么做的?用的也不是杯子,而是粗大的竹筒,或是剖空的树木,大口大
口,光从外表看来,倒是很够豪气。

  大家围在火堆旁烤火,除了我之外,那些本来动作豪迈的熊人,都变得畏畏
缩缩的,留意看了一下,发现他们的目光都盯在火苗上,火焰稍稍一下吞吐,他
们便忙不迭地移动身体,显然对这团火是害怕之至。

  想想也对,一堆毛茸茸的熊躯,离火苗这么近,稍有不慎,引火烧身,死得
比什么都快,也亏得他们好兴致,烤得身上熊毛一条条分叉干裂。

  “你们既然怕火,为什么还要来烤火呢?天气不冷,现在又是白天啊。”

  熊人们的解释令人喷饭。因为自古以来所有的冒险故事,里头的英雄强者都
会一面烤火,一面作出重大决定,他们为了缅怀这股豪情壮志,所以即使是温暖
的白天,自己心里又怕火怕得要死,仍然是要在这火堆之前无畏无惧,大方地烤
火、喝酒。

  很好奇他们会谈些什么话题,以前在军中,同袍们的闲聊无非就是谈论哪家
青楼妓馆来了新姑娘,哪一家的小娘子长得够俏,哪一家的千金小姐屁股又圆又
大,说到心痒难耐,便一同相约去嫖妓,假如酒喝得多了,兽性大发,可能还蒙
上头脸,冲入民房,见到美丽闺女,扯下裤子就奸。御林军是国王亲军,又多半
出身贵族,素来在首都横冲直撞惯了,只要不弄出人命,有谁敢多问一言半语?

  不过,这些熊人们的对话,倒是让我吃了一惊。当酒过三巡,有人开始拍手
唱歌之后,他们就不约而同地提起了仍在部族中等候的家人。

  兽族之中,男尊女卑,提到妻子似乎是一件颇为可耻的事,所以他们多半是
自夸所豢养的女奴有漂亮、多温驯、多听话,又多么会生孩子。与人类社会不同,
熊人们并没有把女奴生下的孩子当成奴隶,而是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在养育。

  这一点,我很容易就可以听出来,因为他们在谈到自己的孩子时,充满了自
豪。这一个吹嘘自己出征前,女奴刚刚生下第十二个儿子;另一个又骄傲地说,
家里的老三已经有力气生撕虎豹,将来一定是熊族的勇猛战士。

  除了个人武勇,性事似乎也是熊人的勋章,除了炫耀自身经历,甚至也还夸
耀自己儿子的“战绩”。

  “我家老三那可真是不同凡响啊,这次出阵之前,他去摘下了十颗虎心当定
情礼物,搞上了灰爪他家的熊妞,这次回去,说不定已经有熊崽子了。”

  “那算得了什么,我家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甚是兴高采烈,我在旁默默听着,想多了解一些兽
人的风土文化,直至听见了这句话。

  “……哪比得上我家的小熊崽子厉害,上次我回去,他和我家的几个熊妞搞
在一起,热烈得很呢,连我都吓了一跳。”

  何只他吓了一跳,就连我这个旁听的,都险些一口酒呛到喉咙里头去。熊妞,
在熊人语法里头,是女儿的意思,他家的儿子和女儿搞在一起,这个作老爹的倒
是笑得龇牙咧嘴,好没道理。

  但听久了也就明白,兽人们虽然肉体强悍,但受伤之后的痊愈速度,却比人
类要慢,加上南蛮地区医疗技术落后,一但在战事中受了什么伤,死亡率可以说
是极高。偏偏这些把强者故事当成生命意义的兽人,又深信“强者为战而生”那
一套,动不动就找理由发动械斗或是私人决斗,不然就一起袭击外族,这样子搞
下来,族里人口当然阴盛阳衰。

  为了要补充战斗力,每一族都鼓励族人生育,结果就造成了高度开放的性观
念,兽人们成日滥交,生下一堆儿女,连名字都叫不出来了,更别说顾到他们的
教养。十几个到几十个兄弟姐妹,全部睡在一个帐篷里,整日耳濡目染,不做出
事来才是奇怪。

  兽人们对这等事也不是很在意,只要这些小鬼头别动自己女奴的主意,挑战
父亲在一家之中的权威,喜欢怎么搞就随他们,反正后代越多越好。

  对于这个价值观,我说不上什么,毕竟兽人世界有他们的风俗,用人类观点
来判断,徒增其扰而已。就好比家里的母猫无故怀孕了,我才不会无聊到去追究
是不是牠的公猫兄弟搞大它肚子。

  只不过,聊到后来,气氛明显地沉重了起来,这些一直自夸武勇的熊人战士
们,在提到儿女时,声音变得低沉,大家的笑话也说得不来劲,看得出来,他们
是想家了。纵然自命为强者后裔,英雄豪杰,可是想到好一阵子没见面的家人,
挂念起他们是否安好,熊人们的表情仍是黯淡下来。

  一名熊人问起我的家人,我自然不会坦然相告,就说我的父亲给人乱刀分尸,
母亲不知所踪,自己出生不久就被人类抓去做奴隶。

  哪知道,这句话才一出口,熊人们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一个个站起身来,
横臂胸前,大声唱歌。

  我听不懂歌词,只依稀分辨出那是某种已经失传的古老语言。整首歌谣以四
字、五字的长度为一句,用兽人的低沉语音来唱,分外显得苍郁雄浑,内中更有
一种深沉的悲怆,令人直欲仰天而啸。

  十多个熊人就这样站着唱歌,虽然毛毛的熊头看不太出表情,但我却感觉得
到他们的虔诚与专注,是以一种近乎祭拜神明的尊重,全心全意地唱着这首歌。

  一直到他们唱完之后,我才从他们的解释里头明白,这首歌叫做“天问”,
又叫“逆天之歌”,歌词的内容是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只晓得这是拜火教长老
代代相传的歌谣,每当有族人过世,为了表示哀痛与追思,兽人们便会一起唱这
条祈祷歌。

  刚才,他们听到了发生在我身上的不幸,感同身受,所以一起唱歌祈祷,愿
死者安眠,同时也向我致哀。

  而当他们以极为沉重的表情,向我表达他们的哀思,并且保证回到羑里故乡
之后,我不会再受到任何不公平对待时,我心里的感觉只能用百味陈杂来形容。

  大家后来又重新痛饮烈酒,没过几下,酒兴大发的熊人们,纷纷挥舞兵器,
说要去痛宰人类,为族人的屈辱复仇,看他们认真的样子,幸好阿里布达王国距
此万里,不然若是只在隔壁,这些家伙真的会一口气冲过去,见人就杀。

  片刻之后,我想要找理由脱身离开时,一个熊人来到我面前,说白澜熊少主
要召见我。

  在一间牛皮大帐里,我又见到了这位熊族少主,他除了当众奖励我的功绩,
并且也保证回去之后将对我大大地封赏,给我牛羊、金银,还有美丽又会生孩子
的女奴。

  不过,白澜熊也问了我一个问题。由于熊族里没几个受过教育的,所以也没
什么人识字,白澜熊自己也仅仅识得几个大字,所以现在处理公务时,感到很麻
烦,他说我既然是从阿里布达王国逃来,那边文化水平高,我是不是通晓文事?
如果是,可不可以暂时当他的书记?

  我好歹也是贵族出身,虽然不可能像方青书那样文武双全,但是一点墨水倒
还是有的,就眼下来说,也不可能有什么机会比这更好,便即欣然答应,开始在
他手下工作。

  “太好了,我族这次出征的数千战士里,终于有一个识字的了。”

  白澜熊显得很高兴,就要找我出去大醉一场,老实说,尽管相处时间还不长,
但是我已经非常感慨,这些兽人没事就是喝酒,为了一点点小事也要痛饮庆祝,
整天都弄得醉醺醺的,这样子的搞法,当然不会有什么文化发展,没醉死就已经
很不错了。

  当然,这份工作给了我很多的方便。熊人们见到我都敬之三分,白澜熊因为
找不到几个肯用脑的族人商量,也只好把我当作幕僚,让我弄清楚了几件急于知
晓的情报。

  果然,就如同我们事先所想,在我们和拜火教承诺停约三日的第二日,兽人
大营忽然发生大火,虽然很快就被扑灭,却仍是造成了伤亡,而当他们定下神来,
确认损伤状况,几个噩耗连续传了出来。

  虎族、熊族、蛇族,各有十多名好手负伤,都是听到大火,赶出来察探状况,
在混乱中被人偷袭,但最让兽人们震怒的一件事,却是豹族族长塔力班在族人前
往探视时,赫然已被刺杀身亡,连脑袋都被割去,身首异处。

  在整个被偷袭的过程中,都有人看到羽族女战士的身影,最后甚至还有两名
羽族女战士被从空中射下来,虽然落地时已然气绝身亡,说不出什么话,但这已
经把凶手来自何方解释清楚了。

  一人之痛,等若是全族之痛,更何况是族长被刺杀这样的剧痛。虎、熊、蛇
三族同仇敌忾,以恸愤有加的豹族为前锋,朝史凯瓦歌楼城发动最猛烈的攻击,
誓要给予这群卑劣的鸟女人惩罚。

  而楼城内部因为停战时间未到,整个掉以轻心,根本没来得及防范,就在这
股怒涛般的攻势下,落得现在这样的凄惨状况。

  我向白澜熊询问那一战究竟擒到多少重要人物,结果却是相当诡异。除了城
主卡翠娜被熊族所擒,几个羽族的核心人物被抓,最令所有兽人摩拳擦掌想要生
擒的霓虹姐妹却不知所踪,就连身受重伤的方青书,也在乱军之中失去踪影。

  “不只是这样,这一战中羽族人有四成逃了出去,算起人数,怎么样都有近
两千人,伤疲交加,不可能跑出多远,我们把方圆百里都团团围住,严密搜索,
居然连半个影子都找不着,真是没有道理。”

  白澜熊拍着桌子,愤愤不平地说着。如果是单单数十人走脱,这还说得过去,
但是整整两千人,这么多的人,居然会遍搜不着,这种事情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要是让这些人就此遁走,斩草不能除根,迟早又是个祸胎。

  大军的停留也是一个问题。兽人们一向没什么耐性,当把敌人堡垒占据之后,
思乡的情绪,便让他们催促着要回去,享受本次战争所掳获的成果,这声浪会越
来越大,如若要他们硬是停留在此,早晚会出现暴动。

  但是虎、豹、熊三族的领袖,却对蛇族霸占史凯瓦歌楼城,不许其余三族入
内的举动,感到非常火光。虽然说蛇族祭司娜塔莎以“出借”所有女俘虏,暂时
平息了三族领袖的怒气,可是当他们私下商量,都觉得蛇族霸占楼城,定是在里
头大肆搜索金银财宝,说不定还会拿到一些羽族的兽魔术秘诀,那可比女奴重要
得多了。

  当日羽族能制霸南蛮,实是在兽魔术上头,有远超诸兽族的水准,族主凤凰
天女能以一人之力,同时操控十二只强力兽魔,简直是骇人听闻。今日羽族虽然
人才凋零,却又焉知族中没有传下秘诀,若是给蛇族掌握,日后就要头痛了。

  只是,蛇族占据楼城的态度十分强硬,如果各族强要驱离,恐怕要爆发战争,
这一点,却又让三族首领老大不愿,所以现在局面僵持不下。

  听白澜熊这样说,我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事。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5-17 23:19 编辑 ]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7 23:20




           第五卷 第八章 营中遇险


  之前,茅延安曾经有过推测,拜火教进攻羽族,极可能是为了大日天镜而来,
虽然说白澜熊现在的样子,似乎对此一无所知,但蛇族鬼鬼祟祟,说不定就是为
了这个,所以才霸占楼城,极力搜索。

  考虑过这样做的危险,但我还是付诸行动,告诉白澜熊,我以前曾在人类那
边看过一些古书,里头有些记载,或许用得到,跟着就把茅延安那天所告诉我和
阿雪,有关创世七圣器的传闻告诉他,并且还顺便提到,让羽族众人打开包围网
的那场大爆炸,那个头顶绑白布条的女子,好象就是使用大日天镜。

  白澜熊身躯剧震,道:“有这样的事?!大日天镜……这么说起来,万寿武
尊他老人家确实有交代过,要我们留意七圣器的消息,而我也听父亲提过,当年
羽族曾经掌握七圣器之一的圣者手杖……”

  兽人们极度敬重万兽尊者,向来称他为“万寿武尊”,白澜熊自不例外。听
完了我的描述,他一双熊目中精光四射,重重一拳捶在桌上,交代几句后就出去
了。我自己亦是心中狂跳,从刚才听见的话语来判断,圣者手杖果然曾经落在羽
族手里,茅延安并没撒谎,要是能够设法得知下落,我的任务就可以完成了。

  走到外头,白澜熊已经为我安排了个人营帐,算是对我这专业人才的礼遇,
我还没来得及休息上一会儿,大批熊人就冲了进来,要找我一起去喝酒庆祝,难
以推辞,结果又被带出去痛饮一番。

  接下来的几天,我继续跟随白澜熊办事,并且留心史凯瓦歌楼城那边的动静。
卡翠娜要我注意的那个爆炸并没有发生,听说蛇族的挖掘进度出奇缓慢,因为具
有灵智的雌蛇不愿干粗重活,负责挖掘的雄蛇没有智能,也不能用工具,纯靠身
体硬盘硬钻,进度当然不快。

  仔细想想,蛇族女性还真是一种很倒霉的生物。那天看娜塔莎的样子,腰部
以下整个是蛇身,没有人类女性那样的生殖器官,无法享受合体交欢之乐;蛇族
的雄性又是完全蛇体,换言之,每次要繁殖后代,她们就只能和雄蛇交配,对于
有灵智、能思考的她们来说,想必很恶心与屈辱吧。

  兽人们每次说到蛇族的女性,那种又艳又骚的妖媚,都是一副垂涎三尺的急
色样,可是不久就会转为憎恶,不喜欢蛇族的一些残虐作为。我想说不定就是因
为她们身心不能配合的痛苦,导致平常作为特别变态。

  不过,要说变态,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既然是在熊人军中,我伪
装外表所遇到的技术难关当然存在,就算再怎么减少消耗,每次顶多撑到近两个
时辰,我就觉得气空力尽,丹田像被千针乱刺一般痛。

  如果是一般状况,那我可以停下来,运气凝神,待内力有所回复之后,再重
新凝运兽王拳,无奈我现在的状况是一刻都不能停。我敢说,所有兽王拳的修练
者,绝对没有哪个人像我这样的,因为除非是绝世强者那样的惊天之战,否则不
可能有哪场决斗打个几天都还没结束,要连续几天拼命催运兽王拳劲的。

  我内力不足,倘使不是在与卡翠娜的交合中另有发现,早在进入兽人阵营的
第一天就给人发现。这几天,每当兽王拳劲难以为继,不得不散功时,我就到广
场上去,随便找一个没人搞的羽族女战士,拿桶水一冲,接着就掏枪上马,搞了
起来。

  当然不只是性交而已,在交合中,我的动作极为粗暴,与其说是渴望发泄,
我觉得更像是想要撕碎、毁灭某些东西的强大欲望。到了后来,往往神智不太清
楚,醒来之后,发现身下的女体伤痕累累,最近的一次,甚至在裸背上留下数十
道狰狞血痕,那都是我在极度兴奋时,双臂兽化,用熊爪撕勾的伤痕。

  为了这一点,我还受到看管女奴们的管理人责怪,说下次再玩得那么激烈,
就不让我搞了。

  只是,在每次交合之后,那种精力充沛,全身每一处都像是有力量源源冒出
的感觉,实在是无比畅美,甚至比房中术的采阴补阳还要痛快。奇异的情形,让
我觉得很讶异,可是偏生又找不到人谈,只好把这疑问放在心里。

  有空的时候,我常常想到阿雪、龙女姐姐、大叔,还有那头不知所踪的豹子。
因为答应过卡翠娜,我现在必须一直留在这里,不能离营他去,这实在是很伤脑
筋。

  这天,在帮白澜熊料理完几件公务后,我回到休息的帐棚里,才刚刚喘了几
口气,忽然觉得有点不对,还没来得及多想,脖子上一凉,一柄雪亮亮的匕首已
经架在上头。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叛徒!以正义之名,我今天就要为族主讨回公道!”

  命在顷刻,我脑里却一团混乱,除了想着要如何逃生,就是在猜测这人的身
份。

  “别、别乱来,有话慢慢讲,刀剑无眼啊……”

  南蛮各兽族中,大概只有羽族人才会找我为族主讨公道。说话的人是女声,
又以正义之名为口号,我就算想猜不到都很难,当下颤声道:“羽二捕头,羽二
小姐,你不明白事实真相,不要乱讲话啊,很多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霓虹姐妹的个性不同,如果是羽霓,可能话都不多说一句,直接就把我宰了
;会这样子先斥责我一句再动手的,多半是羽虹。这是我猜测的根据,而听完我
这句话后,她迟疑片刻,移步到我身前来。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她人虽然移动,手上的匕首可没松开,就这么贴着
我颈上皮肉绕了半圈。匕首锋利,皮肤上立刻浮现一串血珠,缓缓地流了下来。

  她是手下留情了,不然只要稍微施力,我喉咙立刻就要开个大窟窿,但是让
我受活罪的意图,亦是非常明显,我只能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省得拿
脖子去撞匕首,脑袋给切下来当球踢。

  出现在我面前的,确实是羽虹。和分别时的印象相比,这位羽族名捕明显地
狼狈、憔悴许多,尽管还说不上蓬头垢面,但是一张俏脸上却满是泥尘与秽渍,
金色秀发上染了许多青苔,衣衫褴褛,可以想见这些时日来她的苦状。

  当时卡翠娜打晕她之后,便将她安置在树洞中,因此瞒过兽人们的追查,之
后我分身乏术,也没空再去找她,以为她醒来后找不到我们,自然会离开,想不
到会在这种情形下碰头。

  “你这奸贼!当时我在树洞里,把一切都听清楚了,如果不是你暗算族主,
她又怎么会被兽人抓去?”

  要命,没想到当时卡翠娜打晕羽虹时,手劲已弱,她被塞进树洞后不久就有
了朦胧意识,将我与卡翠娜的对话听在耳里。

  匕首贴近着我,羽虹的声音虽然不大,眼中却是逐渐闪耀凶光,看来我这次
很难用三寸不烂之舌混过关,得要想点办法了。

  用武功解围?我对自己功夫可没那么有信心,特别是脖子上一把匕首贴着,
我自问不可能瞬间击倒这丫头脱险。

  想不出来有什么靠实力解围的方法,我趁着浑身发抖的机会,手也悄悄在怀
里乱摸,想要找些什么帮得上忙的东西。

  “你全都看到了吗?哎呀,这件事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事实是有些内幕
的……”

  “这几天我一直潜伏在附近,想从那堆熊人里找出你来……”

  “这么有本事?也亏了你了,一堆毛茸茸的动物长得差不多,你居然还真的
能找出人来。”

  “所以我看得很清楚,你这奸贼,对我们的姐妹做了那么多、那么多无耻下
流的事!”

  羽虹的俏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气得太厉害,还是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羞
惭画面。但我可以肯定,如果她把这些天来我奸淫那些鸟女人的种种都看在眼里,
她要杀我的决心必然非常坚定。

  在怀中掏摸的手,忽然摸到一样东西,轻轻一捏,这才惊醒身上还有这东西,
菲妮克丝留下来的“从心所欲随身罐”,可以从里头变出我需要的东西。

  小心地摇晃了两下,希望像上次被兽人军包围那样,能从里头冒出大量浓烟,
给我脱逃的机会。无奈,菲妮克丝这个臭婊子一定不希望我好过,摇了几下,什
么东西都没有。

  (这个该死的女恶魔,一定是想要趁火打劫,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如果我不正式许愿,菲妮克丝大概会继续装聋作哑,但想到上次的事情闹得
这么大,不到生死关头,我绝不愿意再和菲妮克丝交易。

  脖子上越来越痛,虽然仍要装出一副贼笑嘻嘻的无畏表情,心里却实是焦急,
忽然,好象有什么东西从罐子里倒在我的掌心。是某种粉末,但是颗粒很粗,不
像是能迷人眼睛的石灰或是迷香,从触感上判断,倒很像是粗盐或者粗糖。

  那个女恶魔也许会见死不救,却绝不会拿我开玩笑,既然罐子里会倒出粉末
来,就表示我可以利用这些粉末来制造生机,问题是……该怎么做?

  “我今天就杀了你,为族里的姐妹们出一口恶气。”

  “等一下!”我忙道:“你现在杀我,就真的是坏了大事,会变成羽族的罪
人。我、我……是卡翠娜族主牺牲自己,要我潜伏在熊族里,等待机会,伺机救
人的。”

  羽虹的动作一顿,这样的说辞应该不能说服她,但也会让她有所怀疑,延迟
下手,再争取到一点时间。

  糖或者盐?这两种调味料为什么能派上用场?

  我脑里无数念头飞转而过,却没想到一个有用的。最后,是脖子上伤口一痛,
这才让我想到,这些天来羽虹要躲躲藏藏,腿上伤口多半还没有愈合,动作也受
到拖累,如果这粉末是盐,那么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

  不过,菲妮克丝真是小气,有心帮我的话,给我一些可以喷出火焰的魔法粉
末不是更好?变出一堆廉价的粗盐,如果羽虹受到刺激后动作太大,我脖子上的
脑袋就不太稳当啦。

  羽虹脸泛怒容,道:“你花言巧语,骗得了谁?你说是族主要你潜伏在熊族
里,有什么证据?你对姐妹们……这也是族主要你做的吗?”

  “羽二捕头,你有点脑子好不好?当奸细会主动留个证据给人抓吗?什么叫
做苦肉计你知不知道?我混在熊族里头,如果不做和他们一样的事,能撑到现在
还不给人发现吗?”

  虽然命悬人手,但听着这些白痴问题,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叹气。能够从众多
熊人中把我找出来,这证明羽虹确实是有不凡的追踪本领,不愧是缉捕方面的专
业人才,但是在个人见识上,却是让人想对心灯居士教徒弟的本领悲叹三声。

  这样一番对话后,羽虹咄咄逼人的气势减少许多,但眉宇间的杀气虽有增无
减,看来即使在理智上采信我的话,但情感上对我的厌恶,仍然让她不可能这样
善罢罢休。

  我把目光偷偷瞥向她的小腿,只见几块破布胡乱扎在右小腿上,微微斜倚的
姿势,正是右腿剧痛、施力不便的最佳证明。

  “说起来,我们大家现在都在同一条船上,应该同舟共济才对。你想想,就
算你杀了我,只凭你一个人,救得了你的族人吗?不行吧?族主也就是因为知道
这一点,所以才牺牲自己,重托于我,要我混进兽人军中想办法的。”

  这段话半真半假,但我只是要让羽虹的心神略分,不再注意于她手中的这柄
匕首,而趁着这个机会,我便吃惊道:“看,是谁来了……”同时便洒出握满手
里的粗盐。

  可是这声叫喊却是我最错的一个决定。也许在思考上有许多问题,但是能在
江湖上闯出偌大名气的羽虹,绝不是一个容易上当的雏儿,更不会被这种低级谎
言所骗。我的话才一出口,她的眼神就倏地变得锐利,匕首也握得更紧。

  在这一瞬间,她完全掌握了我的性命,只要匕首一推,我便理所当然地身首
分家。

  可是,她虽然握紧了匕首,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在我看到她眼中那丝犹
豫,我就知道,她终究是对我的话有几分相信,为了这份族人的最后希望,她不
敢轻下杀手。

  一份错误的决定,导致了她的失败。就这么一迟疑,我手里的盐巴已经洒到
她腿上,在接触到犹自淌血的伤口后,引起了剧烈反应。

  “啊……!”

  菲妮克丝这个女恶魔还有点职业道德,因为那团“盐”在接触到血液之后,
赫然爆亮成一团暗青色的火光,燃烧了起来。

  羽虹惨叫一声,矮蹲了下去,却仍然没忘记要反击,手里匕首往我喉间一送。
生死胜败,就决定于顷刻,她身子下跌,手劲又不能集中,匕首虽利,杀伤力却
减低许多,而我在此时急运兽王拳的婆罗象皮功,强化肌肉弹性,虽然最后仍是
裂肉见血,脑里一昏,却也成功逃离断头之厄。

  “臭小婊子!”

  乘胜追击的战斗,再是容易不过。我不顾自身伤势,将一道兽王劲猛运到手
上,化为金刚猿臂,重重地连轰出去。

  羽虹的武功毕竟高我甚多,在这当口还能反手一封,巧妙地阻住我的攻势,
却终究因为腿上剧痛,又要分心去灭火,此消彼长之下,被我突破防御,一记重
拳打在她小腹上。

  “呜……”

  强烈的痛楚,羽虹弯下了腰,俏脸疼得扭曲起来,而我跟着又是一拳,正中
她小巧的下巴,将她打得跌撞出去,摔在帐篷一角,滚了几滚,就此昏了过去。

  “妈的,好险啊,差点就没命了。”

  摸摸脖子上的血痕,我心有余悸,回思刚才的惊险,真个是九死一生。看羽
虹昏迷在那边,我还不敢大意,慢慢走过去,小心踢了两脚,确认她是真的昏了
后,才松了一口气。

  但麻烦的事却紧接着来,刚才我们一番缠斗,弄出声音,外头的熊人又不是
聋子,怎么会没听到?现在连串脚步声朝这边快速靠近,马上就是一群熊人要冲
进来了。

  “臭婊子,连昏过去了都要给老子添麻烦。”

  毯子什么虽然能盖住人,却瞒不过兽人们的嗅觉,帐篷里也没其它地方可遮
掩。情急生智,我也不多费事,俯身将羽虹翻趴过去,用被子遮住她上半身,再
把她穿着的那件短裤拉下,连带已经泛黄的白色亵裤,一起褪到膝上,露出那光
滑白皙的玉臀,两腿分开,看上去就活像是一副刚刚被奸淫过的样子。

  翘臀如雪,我看了暗自吞了口馋沫,还来不及伸手去摸,帐幕就已经被掀开,
几个熊人闯了进来。

  “不二熊,你没事……事吧?”

  担忧的询问,在见到帐篷内的景象后,立刻变成暧昧的呼呼轻笑。昏黄的烛
光,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女,光裸着雪白屁股,昏厥趴在地上,腿间站着一个握着
她脚踝的“熊人”,任谁见到这幕光景,都会做出理所当然的联想。

  我不知道在熊人眼中,自己的确切样子为何?但既然他们也把我当熊人,想
来也是看见我胯下毛茸茸的一堆,没有穿不穿裤子的问题。

  “刚刚听到你这里这么大声,我们还以为你……想不到你是一个人在帐篷里
风流快活?”

  熊人们看着我,一个个意有所指地淫笑起来,我则像是被撞破好事一样,扫
兴地叹息着,将他们带出帐篷去,不给他们多待在帐内看出破绽的机会,并且拜
托他们当作没看到。

  目前,除了卡翠娜,所有的羽族女俘虏都被集中起来,防止她们脱逃,而为
了维持纪律,除了立下大功的熊人外,是不允许把女俘虏带回私人营帐里的,我
虽然受白澜熊赏识,给予我这种特权,但为了怕身份外泄,从来没留女人在我营
帐里过夜,现在却刚好以这理由解释过去。

  熊人们告诉我,白澜熊有急事要找我,要我赶紧过去。对此我自无异议,只
是先回帐篷内摆平一下可能发生的问题。

  如果羽虹给人发现,后果非同小可,我与她都要完蛋,可是藏身在这帐篷里,
却是远比别的地方都要安全。兽人世界的社会规则相当原始,既然这女人在我的
营帐内,就是我的私有物,旁人如果垂涎她的美色,想要掠有,就必须堂堂正正
挑战、击败原先的拥有者,绝不会偷偷跑进旁人营帐奸淫女俘。

  目前熊人都与我友好,虽然知道我营帐内有女人,但是一来没看见她的俏丽
脸庞,二来对我保有几分敬意,自然不会趁我不在,摸入我的营帐。

  我行囊里还带着一些药草,里头自然不乏强力迷药。我把羽虹的小嘴撬开,
喂她吃了两颗,估计会让她一个时辰内醒不过来,再用绳索捆绑,作暂时处理。

  对付武学高手,这样的措施并不够,但我现在没有时间,只能这样粗略处理
一下,只要确认她一个时辰内维持现状,那就没问题了。

  准备妥当,我离开营帐,去见白澜熊。

  路上,我想起一件事,就是关于我头上这顶石头帽的使用。当初茅延安说,
把这帽子戴在头上,虽然不能隐身,但是周围的人看到我,都会把我当成是同类,
或者把我当成是一个不起眼的东西,对我视若无睹。

  我从来不曾对这段话深思过,但是现在想来,确实是有点古怪的。当我置身
于一堆兽人群中,羽虹看到的我是兽人,这是因为在一群兽人中,变成兽人最不
起眼吗?那如果是兽人和羽族两军对战,我在双方眼中看来又是什么模样呢?这
点就很让人纳闷了。

  而当我离开兽人群,孤身一人独处帐篷内时,我看起来又是什么样子?是不
是因为这样子才露出破绽,被羽虹发现呢?

  羽虹既然能识破我的伪装,当然其它人也有可能,如果在这一点上大意,说
不定就会让我葬身南蛮。

  见了白澜熊,只见他神情紧张地,要我准备一次筵席。

  “为了要商议目前的局面,我要和虎族与豹族的首领人物密谈,所以要准备
筵席,你是从阿里布达来的,应该知道一些比较有文化的接待方式吧?”

  看他说得慎重,我点点头,开始想该怎么去吩咐这里的大厨准备菜色,而白
澜熊似乎还怕我不懂,看看左右无人后,在我肩头一拍,低声道:“我们的交情
非比寻常,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炮友,你明白吗?”

  再清楚也不过了。所谓炮友者,一起打炮的朋友,用浅显一点的话来说,就
是和我、巴闭、阿巫一样,常常一起去嫖妓、搞女人的酒色朋友,虽然说从小打
炮打到大,这种事讲来实在是泯灭廉耻,不过想到兽人世界的风俗,我也就不以
为怪,很善解熊意地点点头,预备帮他弄一顿打炮餐出来。

  妓馆里的噱头,来来去去就是那几样,总之是让一个裸女躺在桌子上,身体
洗擦干净,然后在她身上摆食物。简单一点,就是随便在身上摆几样料理,遮乳
蔽阴,供人享用;牺牲得重一点的,就是把食物塞进阴户里,沾着女性蜜汁出来。

  视觉和触觉效果上,固然是噱头十足,但是那些东西入口味道究竟如何,这
就见仁见智了,反正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要享受美食的,也不会用这种形式吃
饭。

  白澜熊看我答应得这么爽快,开心得很,跟着就说起熊族的打算。

  其实,不只是熊族,虎族和豹族都面临同样的问题,就是不能在这里多浪费
时间。补给、族人们的反应都到了极限,虽然说现在从早到晚的奸淫大会,多少
为兽人们无处宣泄的精力找了个出口,但是时间一长,情形仍然是不利。

  然而白澜熊与其它两族首脑,却都心有不甘。史凯瓦歌楼城一战,三族确实
都掳获了为数众多的女俘虏,补充族里的劳动人口,算是不虚此行,但是羽族收
藏的奇珍异宝,却一样都没拿到,眼看着蛇族霸占史凯瓦歌楼城,三族首脑皆是
心中不平,一面怀疑蛇族可能暗扣起部分女俘虏没有交出,一方面又担心蛇族取
得羽族宝藏后,就此坐大,压在各兽族头上,这几天只要一谈起来,都是背后咒
骂。

  特别是,当白澜熊从我口中得知创世七圣器的情报后,三族与蛇族的摩擦就
更形激烈。若是让蛇族取得大日天镜,又参透其中秘密,后果之严重,没有任何
人承担得起;即使没有参透里头秘密,只要蛇族把大日天镜献给万兽尊者,这件
大功也足以让她们从此在拜火教中横着走路。

  为此,三族近日动作频频,纷纷派使者向蛇族质疑,她们是否违反当初协议,
还私藏了一些羽族女俘虏在楼城内。

  根据种种迹象来看,此事大有可能。而由于生理构造不同,羽族人落在蛇族
手里,即使被活活奸死,也不可能生出后代,在各兽族眼中看来,女俘虏在蛇族
根本没有用处,她们占着这些女俘虏无疑就是一种浪费。

  (真是好笑,当初蛇族以借出手上所有俘虏为条件,取得史凯瓦歌楼城的独
自搜索权,如果真的那么不满,当初就别答应啊……)

  这想法在我脑中一闪而过,但我也明白,指控蛇族扣着部分俘虏,只是借口,
为的是进入史凯瓦歌楼城搜查,即使本无此事,三族也会另外找理由的。

  “娜塔莎一直避不见面,我们的使者也都被挡在城外,交涉没有结果,本来
我们很伤脑筋的,不过幸好我们手上也有筹码。”白澜熊在我肩上一拍,笑道:
“不二兄弟,多亏你了,若不是你擒住羽族族主,我们在这场交涉就只有挨打的
份了。”

  我登时醒悟。史凯瓦歌楼城内机关、法阵不少,蛇族的寻宝工作肯定不怎么
顺利,当情形陷入胶着,她们就需要一个解谜的关键:羽族族主。

  在这边沦为军妓的卡翠娜,顿时奇货可居,成了熊族手中最有利的筹码。从
白澜熊的谈话听来,她一时间是安全的,因为谁也知道,如果卡翠娜落到蛇族手
里,等于是一张活的宝藏图,蛇族就大可为所欲为了。

  只是,如果蛇族私下提案,让熊族进入楼城,以交出卡翠娜为条件,两族合
力取得城中秘宝。在这样的利益下,白澜熊会如何处理呢?

  答案实在太过于明显,我表面上开心大笑,暗地里却不由得为卡翠娜担忧起
来。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7 23:21



阿里布達年代記 6



作者/弄玉
出版社/河圖文化
出版日期/2006/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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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爱发正义春的羽二捕头竟然自己撞在我手上,折辱这种自以为清高的女人真
是再爽快不过,我也不想她会突然脑子清醒的向我头怀送抱、爱我爱到死,只要
能够让这个以为「正义必定战胜邪恶」的鸟女人,变成喜爱男人视奸的露体狂,
就算是大功告成……

  美人恶魔出现果然又没好事,虽然免费送了调教妙方,但带来的坏消息却让
我如堕深渊,看着阿雪承受蛇族残虐的非人改造,听见她未来将面临的命运,我
的心里竟然非常难受……我对这个小丫头的在意程度,远远超过自己所允许的界
限要多…很多……


  【目录】

  第一章 蒂蕾初折
  第二章 魔女秘诀
  第三章 耻虐折磨
  第四章 人面凶禽
  第五章 箱中之女
  第六章 淫人妻女
  第七章 羽族秘窟
  第八章 血池孽镜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5-17 23:25 编辑 ]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7 23:27


南蛮篇——



           第六卷 第一章 蒂蕾初折

           
  匆匆结束与白澜熊的谈话,我几乎是狼狈地逃出了他的帐篷,主要的理由,
就是正在和他谈话的我,忽然觉得丹田刺痛,即将气空力尽,心中大骇,知道是
因为和羽虹的那一番僵持、搏斗,让本来就已经不敷使用的兽王拳劲,加速消耗,
现下支撑不住,快要现原形了。

  依照往例,去女俘虏中随便找一个来当牺牲品,奸淫个几次,就可以再撑上
半天,或者去找卡翠娜也行,但是这次却不用,因为我帐篷里有一个更棒的小美
人儿。

  白澜熊很够意思,我只是和他要求要回帐篷搞女俘虏,他就很能理解地答应
了,说我新到南蛮,还没有家人与土地,如果能在回熊族之前,搞大几个羽族女
奴的肚子,那就不用一个人孤零零地过日子了。

  有了这头淫熊的许可,等会儿办事就方便许多,只要没人进到帐篷里,就是
声音再大也不怕。三步并两步地跑回去,掀开帐幕,老天总算还给我几分薄面,
羽虹仍然躺卧在帐篷里一角,受迷药的影响,昏睡不醒。

  我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的绑缚,解开来重新绕着手腕绑好,反捆在背后,同时
稍稍检视这已落入我掌心的清新女体。

  肌肤滑嫩,体态纤巧动人,这都是不用再说的,就是身上沾了不少尘土泥渍,
稍损美观,我张口吹了吹,看见羽虹后肩有块巴掌大的红印,以为是污垢,用力
一吹,分毫不褪,定睛一看,原来是块浅红色的胎记。

  受着连番扰弄,感觉到痛楚的羽虹,发出一声低喃,似乎就要清醒过来。

  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不慌不忙,只是近距离看着羽虹的容颜。这小妮子过去
从没把我放在眼里过,总把我当作意图不轨的奸徒,几时给过我好脸色?更别说
让我这么贴近看她。

  清新迷人的瓜子脸,细细的柳眉,被金黄色的浏海半遮掩住,如玉般挺直的
秀鼻,还有那张柔嫩的小嘴,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而昏睡中的安详表情,更让
人意识到,这位羽二捕头才不过是一个未满十八的可爱少女。只可惜,这完美的
画面却随着她苏醒而被打破。

  “你……”睁开眼睛看到我,本来迷蒙的眼神在最短时间内回复神采,让我
再次对这丫头提升评价,但没等她开口说话,一块碎布就塞进她嘴里,阻住那些
肯定不是好话的骂人语句。

  羽虹脸现怒容,但却不慌张,也没有愚蠢得浪费时间想继续骂人,而是功运
手臂,想要将捆着她的绳索迸断。纵然身上有伤,以她的武功,要弄断这些绳索
根本易如反掌。

  “想得美。”抢在她迸断绳索之前,我好整以暇地抬起脚,跟着便重重地踩
在羽虹的右小腿上。我之前已经确认过,鬼魅夕斩在她腿上的那一刀,伤口并没
有愈合,经过这几天时间,呈现一种怪异的腐化,现在被我一脚踹在伤口上,血
沫喷溅,本来正在运劲断索的羽虹,疼得弯下了腰,喉间悲鸣出声。

  也在这时候,羽虹终于发现到自己赤裸着下半身的事实,被堵住的嘴里发出
一声沉闷尖叫,惊得俏脸发白,忙不迭地合拢双腿,也顾不得站起来,就扭着纤
腰往后退。

  看羽族少女的美腿踢动,确实很赏心悦目,不过我仍是压下这份冲动,蹲近
过去,绕到羽虹右侧,抓住她没有被捆住的右手肘。

  “羽二捕头,羽虹姑娘,你和你姐姐闯下这么大名头,也杀了不少的淫贼和
歹人吧?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失手被擒过,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被人绑过,即使
有,我想对方的下场都不得好死吧?”我微笑道:“其实说来很好笑,我爷爷当
年曾经是个淫贼,听说我家老头子也是,或许在他们之前还有其它干淫贼的祖先
也不一定。这些人只要看到中意的美人,就一定要弄上床爽一趟。形形色色的女
人,之中当然也有名门侠女,相信我,羽二捕头,你绝对不是里头武功最高的一
个。”

  羽虹怒瞪着我,却不理解我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答案就在我手上施力的瞬
间揭晓。看准她手肘的关节,从反方向施力击下去,即使没有使用兽王拳,仍然
是很轻易地就把羽虹的右肘打脱臼。

  “呜……”疼得流下泪来,羽虹颤抖着双肩,想要躲避,却被我抓住她右手
上臂,反方向一举一拉,清脆的骨节摩擦声,这次是右肩骨脱臼了。做了初一,
当然也要干完十五,右手之后是左手,我把羽虹左右臂的肩骨、肘骨都松脱了关
节后,取出她嘴里的那块碎布。

  不久前架在我脖子上的那把匕首,现在反架在她颈上。体验到我的辣手后,
我相信羽虹不会怀疑我辣手摧花的能耐。

  我笑道:“从那些强奸经验里头,他们留下了心得。用绑的,绳子会断掉,
用迷药,药效因人而异,点住穴道,会被冲开,就连施放僵化咒文都可能被人破
了法,给人反将一军。所以最妥善的办法,就是在占上风的时候,先废掉女方的
反抗能力,不然进到嘴里的鸭子,还是很有可能会飞的。”

  两臂的剧烈痛楚,一颗颗豆大汗珠不住从额上淌下,羽虹脸色惨白,呼吸粗
重,纤弱娇躯颤抖着,只是说不出话来。

  “直接挑断手脚筋,是最快的办法,刀子一割就行了,不过事后后悔就没得
补救,所以我用比较麻烦一点的方法,卸脱你的关节……但是大概是因为第一次
做,手法不够好,有些骨头好象是给折断了,真是对你不住……啊,顺便提一下,
要是你有办法自己把这些关节接回去,我放你一马又有什么不可以了?”

  我对祖先们传下的这个心得,是深具信心的。能够不凭借外力,纯靠神经、
肌肉活动,把脱臼的骨头装回去,这种人不是没有,但多半是像鬼魅夕这样,生
存在黑暗世界的一级忍者或杀手,才会练就这种特殊技能。

  普通情形下,要做到这种事,那是何等的毅力和忍耐力?强烈痛楚足以让一
个大汉闷声不哼地昏过去,更别说一般流点血就大呼小叫的弱质红颜了。羽虹的
武功虽然不错,但我相信她做不到这种事,光只是死咬着嘴唇,忍住不叫痛,就
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吧。

  两臂的骨节松脱,手腕又被反绑在背后,只要一动,立刻就是剧痛攻心,在
这样的情形下,我完全不担心这妮子能做什么有效抵抗,放心地打量着她。

  不愧是被推举为十大美人之一的并蒂霓虹,即使脸庞因为痛苦和愤怒而痉挛
着,但是却更显出一种具有生气的美感。看看那小小的眉、小小的唇,惹人怜爱
的俏模样,如果我不是已经和阿雪相处惯了,现在早已抵挡不住美人诱惑,扑了
上去。

  “你不是很喜欢瞪我吗?怎么不瞪啦?不瞪就不好玩了啊。”

  摸着羽虹娇嫩的脸蛋,看着她想转过头去,却仍给我捏着下巴硬转回来时的
屈辱眼神,我心中充满着优越感。仿佛是那日在荒岛上肛奸天河雪琼的妙绝感受,
在胸口一点一点地发酵,而跟着便是澎湃涌起的兽欲,令我整个人处于高度亢奋
中。

  爷爷传下的心得,我打小便知道了,但却从来没有用过。在某方面,我厌恶
与法雷尔家的传统扯上关系。可是,不知道是兽王拳的影响,亦或是面前这样一
个可以任我为所欲为的美少女,刺激了我最原始的破坏欲,在听到她骨折脆响的
那一刻,我居然感到爽快……一种近乎是高潮的爽快。

  羽虹仍是穿着那件作为巡捕制服的束腰长袄,虽然已经染污了颜色,却让意
识到她巡捕身份的我格外兴奋,慢慢解去她前襟的扣子,当衣衫敞开,一件样式
朴素的白色乳兜,就露了出来。

  我用力一掀一扯,一片白云飘落地上,一双雪玉可爱的乳房,像一对白鸽似
的跃了出来,虽然称不上丰满,却是晶莹纤巧,让人想要捧起婆娑。

  上身完全裸露在我贪婪的目光下,羽虹痛苦地闭上了美丽的双眸,脸上除了
愤怒、羞辱,渐渐也多了一层惊恐。

  我哂道:“怕什么?因为是我,所以你才怕吧?如果是方青书,你是不是就
大叫亲亲方师哥,主动献身了?”

  羽虹不答,只是紧紧地咬住嘴唇,不想在我面前示弱,却仍禁不住越来越浓
的恐惧之情。她到底只是个不满十八岁的豆蔻少女……

  满意于自己营造的效果,我贴近她耳边,低声道:“其实这些又有何差别?
还不都是男人?或者……你真是除了你的亲亲好姐姐,就不要任何男人碰你?”

  被人一句话揭开心中秘密,羽虹大惊,睁开眼来看着我,却刚好瞧见我蹲下
身,将她柔细的两腿抬起来,端视少女迷人的娇艳花谷。

  羽虹仍没有放弃抵抗,腿上施劲,想要踢我后脑,风声急劲,确是一记厉害
杀手。但我只是随手一推,让她躺卧下去,后背重压已经被卸开关节的双臂,就
听见这妮子惨叫一声,凌厉杀着被我消之无形。

  就着灯光,少女全身的玲珑曲线,都在我眼底一览无遗,像是一件粉雕玉琢
的水晶人像。

  33B的纤巧鸽乳,像半只小皮球,柔软白嫩,峰顶两点腥红的小奶头,像
是雪团上的绯色玛瑙,小屁股圆圆的,肉不是很多,却很结实,捏上去很有弹性。
但最棒的还是两条美腿,又白又细,光滑得几乎摸不出毛孔,像丝绢般柔软。

  两腿间的方寸地带,长了一丛浅浅的金黄纤毛,肥肥白白的处子玉谷,像半
只新蒸出的小馒头,就只是中间多了一线粉红的细缝,粉嫩无瑕,让人一看就知
道这片花谷的纯洁。

  心中得意,我抚摸着她的裸背与隆臀,碰触那粉雕玉琢般的细嫩肌肤,最后
停留在结实浑圆的屁股,伸指拨弄臀沟。指头悠游过菊穴,来到稚嫩的幽谷开口,
粗鲁地探入一根指头,撩拨粉红的花唇。

  “羽二捕头,我想骑你,你说好不好?”占尽优势,我便喜欢用这样侮辱性
的言词,进一步折辱羽虹的尊严,若不是这样,狎玩这女捕头的乐趣就没有了。

  忍着手上痛楚,羽虹微弱地喘息道:“只要你动我一下,我姐姐一定把你这
奸贼碎尸万段,你……给我滚开。”

  “即使我现在停手,你们姐妹会放过我?这种话你先拿去说服自己再说吧,
哼,霓虹神捕,有什么了不起的?将来有一天,我把你那婊子姐姐也弄来,和你
并排着干。”双手在羽虹胴体上游移,碰触她的雪肩与蛇腰,我亲吻着羽虹的无
瑕娇躯,急切地想要在她身上留下属于我的痕迹。

  在羽虹的粉颈上一舔,我道:“想杀我吗?我出去以后,就立刻四处宣扬,
说你们并蒂霓虹装着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背地里却淫乱放荡,两姐妹搞那种下
流的同性恋……嘿,那天在温泉池塘里,你们两个卿卿我我的样子,我全都看到
了,如果让慈航静殿知道你们是这德性,你猜猜你们会有什么下场?”

  再一次听我提起心头最大的隐私,羽虹嘴唇发颤,一双眼睛眨呀眨的,像是
想要说什么,而当我抚摸起她胸前的香滑小乳,她终于忍耐不住,一偏过头,眼
泪就像珍珠一样地洒落下来。

  羽族女性的身材,纤细而骨感,触碰起来,真个只能用冰肌玉骨来形容,我
握住羽虹脚踝,将她往我身上拉过,抬高那一双结实粉白的玉臀,让它像颗犹带
青涩的嫩果子,在空气中哀怜地摇晃着。

  解开自己的裤子,一根硬挺硕烫的肉茎,便在羽虹臀沟处来回挑动。我一面
欣赏这即将失去纯洁的女巡捕,那种凄楚的美态,一面在肉茎上涂抹口水,作好
破瓜前的润滑准备。

  双臂不能动弹,两腿又被我硬扣住,光是剧烈痛楚,就已经耗去了羽虹大半
精力,但这妮子仍未放弃,竭力扭摆着腰身,为自己童贞做最后挣扎。

  “还没插进去,你就主动扭起腰来啦?让你的亲亲姐姐知道,以后肯定不理
你啦。”捧起羽虹的粉白臀球,我缓缓挺腰,动作不快,在前端陷入臀沟时,最
后一次询问:“羽二捕头,我想骑你,你说好不好?”

  “不、不要!滚开,你滚开啦……哎唷!”一直也没有答应,但哀求被硬生
生止住,我的大拇指忽然刺入羽虹的粉嫩菊穴,在她分神惊叫的时候,阴茎慢慢
地插了进牝户,过不多时,就发现了那一层柔韧的阻隔。

  羽虹粗重地喘着气,虽然过去一直和姐姐羽霓玩着假凤虚凰的把戏,她却从
来没有真正被这样的实物刺入,令整个身体都痉挛起来的剧痛,让她瞬间呼吸维
艰:“我……我受不了了,我,你的太大了,不能……哎呀!”

  “什么不能?挨操吧你。”以动作代替回答,我紧紧捧住羽虹的粉白屁股,
五指陷入娇嫩臀肉,感受她的挣扎与痉挛,以征服者的姿态,将肉茎一吋一吋地
插入。

  我故意惊呼道:“真想不到耶,和姐姐搞同性恋的小婊子居然还有处子之身?
羽二捕头,你姐姐没有实际搞过你吗?你以前办案失败的时候,那些淫贼有没有
轮奸过你?”

  “你、你这头畜生,禽兽!”

  “是啊!我是一头正在搞羽二捕头的大禽兽!”低声笑着,我又挺进了几分,
一股作气地往前冲刺,听着耳边的凄绝哀叫,突破了最后一关。

  之前的挣扎全失去意义,感受着两腿间热辣辣的剧痛,知道自己全然无助,
羽虹不停地流下眼泪,没过多久,就变成悲哀的哭泣。忽视这些泪水,我尽情地
逞着兽欲,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胯下,将整根阴茎完全插入,直抵羽虹牝户深
处。

  在这一向趾高气昂的女巡捕身上,插下胜利的旗帜,我兴奋无伦,在大力骋
驰的同时,亦重重拍打羽虹的美臀。臀肉给打得又酸又疼,羽虹雪雪呼痛,我等
了一会儿,让羽虹能够适应被自己破关而入的痛楚,在这期间,毫不客气地将肥
白肉臀掴打得热呼呼、红扑扑。

  “羽家妹子,不管你答应不答应,现在淫贼要继续强奸你了!”轻声说着,
看见羽虹泪流满面的模样,我在她雪乳上摸了一把,跟着就开始大力抽插。

  那是能够充分表现年轻人强悍体力的抽插动作,记记到肉,强力的冲击,让
羽虹在我身下辗转呻吟,悲鸣不绝。听得出来,除了痛楚的抽噎之外,更有着说
不出的凄楚与愤恨。

  不过怎么想都好,那都是以后的事,在这种姿势,什么挣扎也没有用,不管
她怎样闪躲,我所在意的,仅是被我紧抱在手里的粉白圆臀,用力地肏干。

  少女的娇躯一直是紧绷着,在激烈性交中,被汗水浸濡得滑不溜手。她四肢
都没有作用,只能承受着征服者的奸辱,像雪白的玉蚯蚓一样,在我身下摇摆翻
动。

  不知道是多久的冲刺后,我也已经控制不住,到了喷射的边缘,急促呼吸变
成了粗重喘息,将我推向这一波快感的顶端。

  “要射了……让我……让我射在你肚子里头吧!”大声地呼喊,我把滚烫的
精液,用力地喷射注入到羽虹的小子宫内。

  感受到奸辱者的精液到来,羽虹崩溃似的哭叫起来,两腿像是想要勒杀我一
样,从后交缠夹住我的腰,但因为自身体力已是强弩之末,这充满杀意的行为,
却只是让我将精液大量往她牝户深处喷射,点滴无存。

  这样子粗暴的性交后,我发现全身充满精力,本来已经枯竭的兽王拳劲,重
新盈满了身体的每个部位。经过我这么一轮施暴之后,羽虹已经昏死过去,顽强
的头颅歪在一旁,染着汗水的金发遮住半边凄美容颜,露出一小截白晰柔美的颈
项,两条合并不拢的修长玉腿,止不住地颤抖着,鲜红的血液、白浊的精浆,正
从那饱受狂风暴雨摧残的花谷中渗流出来。

  我长长地呼了口气,心中大有出了一口恶气的舒爽感。抚摸羽虹胸前嫩笋般
的雪玉鸽乳,我开始想着,这对并蒂霓虹有着一样的长相与身材,就不知道在床
上辗转承欢时,会是怎么样的一种风情?

  一念及此,我不由得开始思索善后问题。同时把霓虹都弄上手,这确实是个
诱人想法,但是从现实面上考量,这想法根本不切实际,还是认真想想吧。事实
上,由于我对霓虹的厌恶感,我甚至根本没有想到占有她的可能性,只是一个劲
地在想,要怎么才能处理善后。

  在我的生命中,这当然不是第一次的奸淫行为,但是过去大多数是花钱了事,
或者跟着一票贵族子弟在一起厮混,另有旁人负责善后了事。

  可是羽虹并非普通女子。这妮子本身的艺业与名声倒也罢了,她的后台却非
同小可,是慈航静殿的嫡传,心灯居士的爱徒,只要她少了根汗毛,慈航静殿岂
会善罢甘休?

  而我……嘿,别说是汗毛,连比汗毛更重要的地方都被我动过了,慈航静殿
计决不可能放过我。然而此地并非金雀花联邦,也不是阿里布达王国,而是大荒
南蛮的深处,羑里绝境。羽虹在史凯瓦歌楼城被破后,就等若是失踪人口,要是
她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了,慈航静殿别说会不会知道,即使消息传出去,也是三
五个月后的事,要找凶手算帐,这笔帐只会记在拜火教头上。

  那么,为了确保“真凶”能够逍遥法外,看来杀人灭口就是必要的了。

  我不由得沉吟起来。杀人灭口我过去是干过不少次,但是好象从来没有哪一
次,是和淫辱妇女扯上关系。正确来说,在我们法雷尔家族史上,从来不曾有人
为了奸淫后灭口而杀害女性的。

  一如我之前对羽虹说的,我家的祖先,不怎么算得上淫贼……至少我个人认
为和那种风流儒雅的淫贼扯不上关系,他们只是精力旺盛,武功高强之余,从来
没把旁人当作人看,单纯地看上了想上的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天晚上就跑
去上了而已。

  爷爷兰特。法雷尔,当初被人称之为“用爱救世界,一棒走江湖”,在他纵
欲天下、横扫大地的那段时间里,身边美女无数,留下无数动人的恋爱韵事……
还有十倍于这些韵事的私生子女。但是根据他日记中所述,这里头也有不少“先
奸其身,再得其心”的例子。

  相较于爷爷的丰功伟绩,我那变态的老爸在这方面就走向另一个极端。明明
身为当世绝强者,却自甘远走边疆,当一名卫土军人,不争权、不夺利、不近女
色,从来没闹过半个绯闻,我小时候不但怀疑过他不是爷爷的亲生儿子,甚至还
怀疑过我是他搞同性恋生出来的。

  当然,年纪大了之后,我知道变态老爸并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只不过他不
如爷爷那样沾惹情缘,而是一夜之后再不回头,视床头人如无物。

  不过不管是哪一个,在我们辉煌却不名誉的纪录中,从不曾为了灭口,杀害
与自己有一夜情缘的女性。

  这并不是说我们很善良,而是各有不同的理由。我是因为过去的事,多半不
灭口也能解决问题,剩下的却是灭了口也解决不了问题,甚至问题更大,爷爷据
说是因为他深信美人是用来爱的,不是用来杀的。

  至于我那变态的老爸,我个人推测他是喜欢留受害者一命,让这些女人在已
经被玷污、毁坏的往后人生中,承受着无边的痛苦,还有每天夜里的恶梦惊醒。

  反正不管怎么说,我此刻并没有辣手摧花的欲望,当肉体的激情冷却下来,
脑里却是自行开始运转,想着一些平常没有想的事。

  (如果不是这两个鸟女人,阿雪怎么会不见?我又怎么需要躲在这里?不好
好报复一番可不行,我……)

  几个念头闪过脑海,令我心中一动,看看犹自昏睡的羽虹,想了又想,手心
直冒汗。

  回忆起适才性交时的极乐美感,我忽然听见身下的少女一字一字地说话,心
中一惊,低头一看,才发现她原来是苍白着脸,呢喃着说梦话。

  “我会恨你一辈子,我会用我一辈子的时间来报复你……”

  不把这诅咒放在心上,我反而在羽虹耳畔轻轻一吻,将她紧箍在怀里,嗅着
她发丝的香气,笑道:“想报复我的女人多着了,我不在乎,只要你一直像这样
给我骑就行了,羽家婊子。”

  兽王拳劲的澎湃流动,填补了刚才消耗的精力。随着这记说话,肉茎再一次
挺入牝户,开始第二波畅快淋漓的性交。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7 23:30




           第六卷 第二章 魔女秘诀


  除了平常的文书工作,还有一些杂务,我与白澜熊接触的机会着实不少,听
他愤愤地把蛇族骂得狗血淋头,忍不住就问他,既然熊、虎、豹三族都这么对蛇
族没好感,何不趁着蛇族势力未成之前,一举将之铲除算了?

  白澜熊摇头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蛇族虽然人少,但是在拜火教中深得
尊者他老人家的信任,出掌高位,若是我们偷偷将她们灭了,尊者雷霆震怒,我
们怎么承担得起?”

  “武尊他老人家宠信蛇族的理由是?”

  “蛇族的贱人们非常阴险,会用一些狐媚邪术,常常献上一些经过她们调教
改造的妖艳女奴,讨尊者的欢心,真是太可恶了。”

  白澜熊解释,每年拜火教祭祀大典时,四大兽族都要向万兽尊者献上礼物,
除了各色珍奇玩物之外,也有美貌秀女,作为伺候武尊的婢妾。本来各族都是从
自己族中挑选美貌女子,希望蒙得武尊青睐,自己这一族从此就可以在南蛮横行
霸道。

  在这情势下,受限于肉身构造,无法与男性真个销魂的蛇族,本应是最吃亏
的一族。但是她们却别出心裁,将每年在战斗中俘虏来的别族兽女、经由奴隶商
人由外地购来的人类女性,加以改造调教,变成一等一的媚人尤物,献给武尊,
自此压倒其余各族,独得万兽尊者的欢心。

  “每年都要?尊者他老人家年纪很大了吧?怎么还能……”

  “像尊者这类的最强者,都是能驻颜不老的。尊者今年有近百岁了,但是对
女色的需求量还是很大,他武勇豪壮,在床第间的雄风常常也……嘿,总之多半
是那些女的身娇体弱,没玩个几天就只剩半口气,尊者喜新厌旧,身边姬妾换得
快,我们自然也得识相。”

  这点我倒是可以理解,如果兽王拳修练下去,有助长残戾性情的作用,那只
怕没几天就得换一个床伴。光是我自己,最近每次和羽族女战士交合,都把她们
弄到气息奄奄,万兽尊者这样高的修为,如果姬妾们身体稍差,还不活活给他操
死在床上?

  “尊者讨厌未经人事的处女,总说她们不经干,几下子便咽了气,所以他老
人家特别喜欢风骚成熟的妇人,蛇族就是利用这机会,每年都送上一些美艳淫奴,
讨尊者欢心。”

  白澜熊的熊掌在我肩头拍了一记,笑道:“话是这样说,不过,那些美艳女
奴还真是够劲,蛇族偶尔也会送我们几个做外交,我手头上就有一个,每次跟这
骚妞干起来,弄得我骨头都快软了……他娘亲的真有一套。”

  “简单来讲,就是蛇族够聪明,而我们三大兽族除了上阵砍人,什么都不会,
调教不出讨武尊欢心的女人,所以被她们比了下去,而你这头色熊居然还因为收
了人家礼物,就谷精上脑,沾沾自喜,把本来目的忘掉了?”

  由于我和白澜熊很谈得来,兽人们之间不像人类世界那么尊卑分明,而这位
熊族少主又确实有容言之量,这样糗他一下,并不会招致他的愤怒。被我说中痛
处的他,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英熊难过美人关,看到那么漂亮风骚的女人,欲火早就把怒火盖过了,这
是每一头公熊都会犯的错啊。”

  我心中忽然有个想法,但一时间说不清楚,便催促他继续剖析现况。

  万兽尊者的背后撑腰,固然使得蛇族得以出掌拜火教重职,但她们本身也是
个因素。与武力强盛的三大兽族不同,蛇族虽然没有武中强者,但成年的雌蛇却
几乎都是兽魔使,精擅各类用途的兽魔,若是正面开战起来,实力殊不可侮。

  蛇族平日行动低调,尽量避免与三大兽族发生摩擦,不时更送上一些调教过
后的艳姬美妾做礼物,将这些头脑简单的兽人哄得乐不可支,浑然忘了敌人的迅
速成长。

  说来也要怪三大兽族自己不好。在战力结构上,兽人们不易修习人类的武术,
只能锻炼一些像是兽王拳之类,增加本身狂暴、力气倍增的粗浅诀窍,饶是如此,
那威力却是不同凡响。

  本来就已经皮粗肉厚、爪尖牙利的兽人,进入战意高亢的狂暴状态后,力大
无穷,一但受伤见血,身上痛楚更是让他们狂性大发,无视自身伤势,几乎是同
归于尽的杀敌态度,任什么敌人看了都会害怕。当日也便是在这种情形下,羽族
输得一败涂地,血染楼城。

  天生的优势,弥补了武术方面的不足,之后为了弥补在魔法上的遗憾,诞生
了兽魔术这样的技巧。但是在属性上,兽魔术适合女性修练,说得明白一点,雄
性兽人的直脑筋,很难在过程繁复的兽魔术中有所成就,顶多是练一两只低层次
兽魔,就很了不起了。

  问题是,兽魔术适合女性修习,但在各兽族中几乎毫无地位可言的女性,又
怎么会被允许修练兽魔术,得到反抗主人的筹码了?除非是族主、祭司的女儿,
又或者是像蛇族、羽族这样全由女子组成的部族,不然女性就几乎不可能得到修
练兽魔术的机会。

  所以说来说去,就是这些死脑筋的兽人们作法自毙。如果不是他们顾虑南蛮
的社会体制被颠覆,被女性取得反抗地位的机会,又怎么会搞到这局面?假如每
一个族里,男的变成狂兽战士,女的变成兽魔使,彼此维持均衡,像蛇族、羽族
这样阴阳失调的部族,早就被淘汰了。

  “我也知道这样子下去不行,所以这次出兵羽族,其实就是我们的一个计划。”

  “哦?有什么内幕?说来让我这幕僚的听听。”

  三大兽族将掳获到的羽族女俘集中奸淫,整天干着名为“下种竞赛”的活动,
我是亲眼目睹的,除了佩服这群兽人旺盛的繁衍欲望,心里其实暗暗好笑,不知
道这样下去,即使每个羽族女战士都大了肚子,生下来的孩子又该归给谁?

  但是白澜熊解释,现在各兽族里的女性、女奴,被奴役久了,脑子也不太灵
光,即使去修习兽魔术,也没什么大成就,因此三族便把脑筋动在这一次的战役
上。羽族女性在兽魔术上的天份,犹高于蛇族,只是因为长期以来颠沛流离,没
有办法好好静下来修练,成就有限而已。

  俘虏到的羽族女战士,自然不可能真心为兽族卖命。但是与她们结合后,生
出来的下一代,从小在兽族中成长,就会与各兽族融为一体,由她们去修练兽魔
术,假以时日,就不用怕蛇族独大了。

  事不关己,我没有什么心惊的感觉,却也暗暗佩服这条毒计。如果照这计策,
顶多十年,羽族的血脉就被分散在各兽族中,依附各兽族而存在,等若是亡族灭
种了。

  “好象是条妙计,想出来的人一定是个……呃,这条计策目前实施得怎么样?
成功了吗?”

  “不,由于遇到一点技术上的难关,其实……是彻底失败了。”

  白澜熊尴尬地说,羽族女性的生理结构特异,很不容易受孕,据说她们有一
套能够控制自己受孕与否的秘诀,但是外人无法肯定。即使受孕怀胎,若生男,
则是以胎生方式诞下与父方相同的子息;若生女,则是以卵生方式产下蛋来,经
由孵化而出生羽族。

  “不容易受孕,这倒简单,上十次不行,大家轮流上个百多次,总是会搞成
的。但是在生男生女上头,就很没有把握。我翻看过族里的纪录,熊族以前虽然
豢养过羽族俘虏,可是养了十年,也只生了两个,还都是熊人,所以目前的纪录
是……嘿嘿。”

  发现我的目光带着揶揄之意,白澜熊忙道:“不过没关系,这次我们抓到的
俘虏,比以往加起来都多,三族一起来研究,总会找出端倪的。”

  “你老实承认吧,你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嘛!一点理论基础和合理计划都
没有,你的配种计划会成功才怪,靠这种构想去赢过蛇族?熊族稳完蛋的。”

  虽说熊的皮毛厚,但是给我这样一说,白澜熊仍是一副“面红耳赤”的样子。
想来也是难为他了,身边尽是一些懒得用脑子的熊人,除了蛮横硬上之外,哪想
得出什么主意?

  继续调侃他,我可没这胆子,说到底他也是熊族少主,要是恼羞成怒,一记
熊掌撕杀过来,我就难以招架,正想要转移话题,一个念头忽然闪过脑海。

  “少主,我在人类世界长大,算是见过不少世面,也略通一点药物,如果你
信得过我,让我挑一个女俘,专门供我研究,不用缴回去,说不定就能研究出成
功配种的秘密,好过盲目摸索啊。”

  这个要求自是别有私心,只要取得白澜熊许可,届时我鱼目混珠,就不必穷
于向人解释,为何我帐篷中总是有个女人?也可以明目张胆地做爱做的事,不用
顾忌时间。

  然而,这样的特权,说不定会引起其余熊人的眼红。众怒难犯,不知道白澜
熊肯不肯为我冒这风险,而我为了要说动他,更悄声道:“少主,即使配种不成,
但我若能调教出一个骚艳美奴出来,大典上献给尊者,岂不是对我族大大有利?”

  这个利益应该是相当有实质性的,怎知白澜熊一听,勃然大怒,重重一掌拍
在旁边的木箱子堆上,怒道:“混帐,怎么可以随便弄个女奴给尊者?你把尊者
他老人家当作什么了?”

  势难想到白澜熊原来将万兽尊者奉若神明,这下马屁拍在马腿上,大大不妙,
我正想说几句话补过,白澜熊却在我肩上一拍,悄声道:“所以调教好之后要先
送到我这边,由我亲自确认过,才可以献给尊者。”

  看到他笑得那么暧昧的样子,我忽然理解到,为什么每年的祭祀大典上,三
大兽族献上的女奴都会输给蛇族了。

  我必须承认,在初遇霓虹时,我为她们姐妹的美貌而倾倒,心里确实存着近
水楼台后,抱得美人归的奢望,但是这想法在进入史凯瓦歌楼城后,开始急剧地
转变。

  假如是在与她们熟识前,让我有机会像昨晚那样强暴得逞,那么我一定会利
用得到羽虹童贞的优势,像当初哄骗星玫那样,使出浑身解数,和她拉近关系,
试着追求上手。

  但在楼城中的相处,让我深切体会到这两姐妹不正常的偏执。我并不能说她
们蠢,因为我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个聪明人,否则又何必这么小心翼翼地盘算每
件事?可是,这个算不上聪明的我,却对她们那种近乎是殉道者般的偏执狂热,
感到无法忍耐。

  我无法想象霓虹变成我女人的样子,因为只要想到自己要和这两个无胸无脑
的鸟女人再相处下去,整天听她们的正义论调,我就有一种要窒息的不快。

  也许是因为双方精神层面的频率,处于背道而驰的反方向吧,再加上阿雪受
到的对待,我对她们两个实在是厌恶之极,只剩下最直接的报复欲望。因此,思
及该如何处理羽虹,我一开始就是朝毁灭方向去思索。

  那当然不是指杀人灭口。我只是在想,曾经令大地上悍匪淫徒闻风而逃的羽
二神捕,如果变成一个低贱的小淫女,这么做不但重重打了慈航静殿一记耳光,
而且对这个眼高于顶、爱玩正义游戏的鸟女人来说,也是最好的报复。

  在淫术魔法书中,对于如何利用药物、淫术,来催发女性情欲,影响她们的
身心,有很深刻的描写。我虽然从来没有施用过,但是内容却都记熟在脑里,现
在刚好就有一个机会来实验看看。

  根据法米特在书中所言,不同的药物和手法,可以达成不同的调教效果。里
面就曾经附上一个实例,叙述如何将一名高贵娴雅的女公爵,最后变成一名光是
看到雄性阴茎就开始猛流口水的淫乱母兽。但无论是哪一方面的调教术,都是强
调要激发女性的敏感度。

  为此,我自然是已经有了准备。

  匆匆回到自己的营帐,和昨天相比,营帐里除了简单床桌外,更多了一口黄
铜皮的大黑箱子,那是我委托熊人们帮我弄来的重要道具,为的就是当我不在营
帐时,这东西可以变成一个简单的囚牢。

  箱子上已经打了通气口,以防止里头的人活活闷死,而从那粗重的呼吸声,
我就知道自己没有作错。

  昨晚在开了羽虹的处女花苞后,我又干了两次,直到她体力虚脱地昏厥过去,
跟着我就弄来这个铜箱,将羽虹放入其中。

  箱子内的空间,虽然足够把她弯曲着两腿、背着双手放进去,却是没有留任
何的转身空间,一但被放进去,除非有力量破箱而出,不然就只能蜷缩着身子,
忍受这密闭空间的痛苦。

  破箱而出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并没有帮羽虹把脱臼的手腕接回去,剧痛之下,
我不信她能发力破箱。我另外又用布蒙住她的眼睛,让她在黑暗的箱子里完全地
目不视物,当一个人看不见东西的时候,听觉、嗅觉、触觉就会加倍地敏感。

  在这极度封闭状态中,失去视力,会让人感到极度惊恐,而随着神经紧绷,
手臂与腿间的痛楚、身上的湿粘感、汗水与精液的腥味,都强烈地刺激着感官,
就算是心志坚毅之人,被锁进这种密闭黑牢,也会觉得度日如年。

  更何况,在封箱之前,我召唤了许久未曾使用的淫虫。这种不起眼的粉红色
小虫子,有着刺激人们性欲的强烈作用,我不想一开始就下猛药,所以仅是召唤
出十来条,拋掷进去,再死锁箱子。

  这些可爱的淫虫,会自行在女体上游走,移到乳蕾、玉户、阴核等敏感地带
来回爬动,并且分泌具有催情效果的体液。正常女性被这么十来条淫虫爬上身,
几乎是立刻就会欲火焚身,不用几下工夫,玉户就花蜜潺流,受着欲焰煎熬。

  羽虹自小修习慈航静殿的禅功,在定力上远非同级数好手能比,这样的折磨,
想来她还承受得住,但是这些淫虫经我特别施咒后,又别具一功,当女体受情欲
驱使,肌肤滚烫,渐趋高潮时,它们就会忽然停止动作,待宿主呼吸渐趋平稳,
体温降低后,重新再活动起来。

  周而复始,一夜间让宿主无数次濒临高潮,却又始终无法真个快活,那种感
觉之难过,不下于任何残忍酷刑。只要这样子维持一段时日,即使是贞节烈女,
也会变得性欲高涨,浑身肌肤更是敏感,稍稍一碰就像电流通过。

  这就是调教的准备工作,而听见箱子里头传来的粗重呼吸声,我就想象得到
羽虹在箱中的狼狈样。

  取钥匙开锁,我将厚重的黄铜箱盖推开,一股混合着汗水、淫蜜的浓烈腥味
扑鼻而来,羽虹蜷曲在箱中,浑身汗如雨下,面色却是苍白一片,紧咬着银牙,
不住地颤动。

  与预期中双颊酡红的激情模样不同,我吃了一惊,伸手到她大腿内侧摸了一
把,但觉肌肤嫩滑,抬起手一看,满掌沾着都是湿粘蜜液。随即明白这丫头是在
拼命强忍,用意志力去对抗焚身欲焰,维持着灵智清明,倒也不禁佩服,冷笑道
:“你这小女人倒是有一套,这样子都忍得下来?”

  或许自幼修习的禅功,让羽虹占了点便宜,但是能够在这样的状况下支持一
晚,她的心志之坚,远远出了我的预期。事实上,自从将她捕获之后,我对这丫
头的一些观念便开始改变,她并不像我估计中得那么软弱。

  假如是那个一直冷冰冰的羽霓,我就不会太意外,但是羽虹平时总是一副娇
俏活泼的可爱模样,受到这连番摧残,居然忍得下不求饶、不叫喊,着实硬气,
实在让人意外。

  “……你、你这小人别得意……就算我身体受到玷污,我的心……也绝对不
向你屈服……”咬牙切齿的说话,努力地将一字一字说得平稳,强行压抑下思春
的娇吟,确实是很有尊严的宣告,无奈是句老词,我很久已经就听厌了。

  “神经病,我玩你就只是要玷污你的身体,你的心怎样关我什么事?要送给
我拿去喂狗吗?”

  似乎被我这一句话气得厉害,少女娇躯剧颤,美丽的线条与肌肤,在汗光中
闪闪生辉:“我姐姐、我师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还有方师兄,他一定会…
…一剑斩了你这淫贼!”

  “羽霓要杀我?嘿,是为了我上过她妹妹,还是为了我抢了她情人啊?我告
诉你,脑子清醒一点吧。如果羽二捕头就这么死在南蛮,慈航静殿不知道会不会
追究?就算会,也只是会找熊族算帐。我知道你这傻妞视死如归,但你既然在这
里偷窥了几日,应该也心里有数,如果你放声大叫,引来熊人,以我和他们的关
系,大不了立刻投诚,绑了你出去,他们不会对我不利。”我道:“至于你,要
死你是死不了的,倒是很有机会和卡翠娜关在一起,让整个熊族都来上你一遍,
然后再拿你去当礼物,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南蛮兽族哪个不想干你一次?等到
全南蛮的兽人都操过你这小捕头,你说慈航静殿还肯不肯认你这弟子?”

  羽虹忽然沉默不语,整个静了下来。我知道这番话已经击中她心内痛处,别
说这些威胁成真,即便只是她在我暴力下失身的消息传出去,慈航静殿固然要杀
我,但对她也不会有什么好态度。当这丑事传遍大地,所有人都会瞧她们不起,
霓虹两姐妹也就不必混下去了。

  “我看你在外头躲藏了那么多天,大概没吃什么东西,这里有一点干粮,你
将就吃了……嘿,要是羽二捕头饿死在这箱子里,那我岂不是罪大恶极?”

  我拿着干粮,送到羽虹嘴边。她先是不动,却忽然张嘴想要狠狠咬我一口,
幸亏我早已料到,伸出去的手一绕即回,在她晃动弹跳的玉乳上捏了一把。

  我猛力一把将箱子关上锁好,在少女气急败坏的尖叫声中,我念动召唤咒文,
又从通气口送了五六条淫虫进箱子,一切就绪后,这才对着箱子冷笑道:“臭婊
子,你有本事不吃饭不喝水,就不相信你有本事不拉屎拉尿,我把你在箱子里关
两天,你自己慢慢享受去吧!”

  说得火大,我一脚就踢在箱子上,让那箱子在地上滚了两滚,连带着里头重
新陷身于欲火炼狱的羽虹,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叫,回响在营帐内……

  驯服一匹悍马,要一定的时间,急躁不来。当然在调教上也是一样,太过急
躁只会坏事。

  我为了兽王拳的内劲所苦,既然身在熊人阵营中,就得借着频繁交合来补充
能量。

  有羽虹这个女俘虏,并没有让我得到满足,相反地,为了调教,我不能让她
享有高潮,所以根本不能碰她,每次需要交合时,就冲出帐篷,像是要爆炸一样,
匆匆找了一个羽族女战士,痛快地奸淫一番。

  调教工作照计划进行,本来目的仅是单纯报复的我,在进行调教的过程中,
开始爱上这种将对方身心完全掌握在手中的满足感。与单纯的性交比起来,我这
两天虽然没有再碰羽虹,但是每次回到帐篷里,都会待在铜箱旁,听着里头的摇
晃、碰撞、喘息,还有母兽般的闷吼声。

  最有趣的声音,莫过于喘息越来越激烈,即将到达高峰时,忽然从中折断的
寂静,之后就会隐约响起一种苦闷的痛哼声。

  我还记得以前在学院上课,一名女讲师询问狂牛病的病因时,阿巫的绝妙回
答:“一头乳牛每天要被挤三次奶,每年才交配一次,换做是你,每天被人摸三
次奶子,每次两刻钟,却一年才被人搞一次,你会不会发疯?”

  当时这回答让女讲师满面绯红地跑出教室,一众贵族子弟则是疯狂叫好,而
现在的情形就差不多是这样。

  两天了,不饮不食,尽管像她这样修为的武者,可以支撑上两天无水,但是
体力应该也所剩无几。我不相信这两天来她能真正地饱睡一觉,无时不在焚烧的
欲焰,将她全身水分不停地化作汗珠与淫蜜,我甚至有种幻觉,如果再这么下去,
只怕这小妮子连血都给烤干了,开箱后只见到一具干尸。

  但是羽虹还没有被击倒。这小妮子有着超乎我预估之外的坚毅心志,一直到
现在,我还是没有听见她屈服于这如潮快感之下,坦率的娇美呻吟。

  增强感度是极佳的调教法,但是这妮子如此硬气,只怕我怎么暴力威胁,她
也不可能在我面前自慰或是帮我口交。少了这些手段,调教效果就有限,不能深
入身心,我必须再想些方法,去摧毁她的心防。

  幸好,时间对我有利。今天早上,攻破史凯瓦歌楼城后的第五天,拜火教总
坛派来了急使,传达了万兽尊者的震怒,为着在攻破楼城后,却让近四成的羽族
女战士逃脱,痛斥四大兽族的领袖人物,并且传令在找到敌人之前,不许回去。

  兽人们闻讯后自是掀起骚动,但是他们对万兽尊者敬若天神,丝毫不敢违背
命令。白澜熊和虎、豹两族的首脑,看起来似乎愤愤不平,但我却知道他们暗爽
在心里,得到了继续在这里与蛇族对峙的最佳理由。

  我在帐篷外的树下吹着晚风,计划着下一步该怎么行动,才能突破羽虹的心
防,不觉有些困顿,伸了个懒腰,正想回去休息,一个声音却在耳边响起。

  “大哥哥,大哥哥……你所困扰的事,我帮得上忙喔。”

  我吃了一惊,不知道何时身边来了一个小女孩。她身有羽翼,竟然还是一个
羽族的小丫头。在楼城被破时,除了普通的羽族女战士,也俘虏到一批羽族幼童,
小从三岁,大到十岁,通通都被隔离起来,关在一所木屋里。重视武者荣誉的兽
人不杀稚女,但也没兴趣养她们,现在姑且关起来,预备到时候找奴隶商人卖个
好价钱。这女孩大概就是从里头偷跑出来的吧?这些笨头笨脑的兽人真没用,连
个小女孩也看不住……

  “大哥哥,我知道你在困扰什么,用我吧,我可以帮你解决问题喔。”

  怪异的话语,我心中一奇,仔细朝这小女孩打量一眼,却像触及雷电般看得
痴了。

  她大概六七岁左右的年纪,穿着一套雪白兜裙,沾上尘泥的小脸笑嘻嘻地,
看不出半点陷身敌阵的忧惧。皎洁月光下,只见她金色发丝,碧绿眼眸,弯弯的
眉,小小的唇,如画如诗,银铃似的悦耳笑声,像是个偷偷跑到凡间来的小天使。

  虽然年纪幼小,却已经可以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将来长大,肯定是个比霓虹
更出色的美人儿。我不是那种对幼童感兴趣的变态狂,但这时仿似着魔了一般,
笑道:“小妹妹,你再等我五年啊,五年后我就娶你作老婆。”

  “真的啊,我好高兴喔。”小女孩似乎很欣喜地说着,却忽然诡秘一笑,大
有邪气,跟着,她的小指从额头往下拉,仿佛拉开一条无形的拉炼,“哗”的一
下,本来清秀小佳人的外表消失不见,变成一个火辣性感的少女娇躯……我很熟
悉、却并不想看到的一个。

  “帅哥哥,几天没见,你有没有想我啊?”换上一袭低胸的连身套裙,连带
手腕上的一双手套,都是血红色的皮革,菲妮克丝的新扮相散发着森森邪异之美,
特别是由高开叉长裙中露出的白嫩粉腿,更是让我这欲求不满的男人,心头火热
起来。

  “你为什么会来?我并没有要找你许愿啊?”

  “我也并不一定是许愿的时候才会出现啊,我们这些跑业务的,要时时关心
客户状态,更何况……是你召唤我来的。”菲妮克丝娇笑着,老实不客气地坐上
我大腿,两手勾住我颈子,丰润红唇在耳边吹起如兰香气。

  我没有否认。之前确实动过念头,要向这善于诱导人心堕落的恶魔,请教一
下调教之法,但是考虑到她过去为我造成的麻烦,实在是想想也脚软,怎知道我
还没说出口,她就已经来了。

  “告诉人家吧,你想把那小妮子整治成什么模样?”

  “嗯……有没有办法,把这倔强丫头弄成一条小母狗啊?”一半以上,我是
当笑话说的,但是菲妮克丝却自信满满地一笑,表示轻而易举。

  “霓虹姐妹的心志坚强,又是视死如归,肉体折磨的成效不大,但是这些精
神高洁的侠女,最重视自己的名誉和贞节,如果用羞辱的方法着手,很快就能摧
破心防,达到目的……”菲妮克丝在我耳边悄声细语,所说的几个方案,听得我
欲火如炽,忍不住在她圆翘美臀上重重拍了几记。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帮我,但
是她给我的答案是,既然看到有人要做坏事,恶魔又怎么能不推波助澜呢?

  我虽有疑虑,但却不在意。不管怎样,被我用这些方法泡制,倒霉的只是羽
虹那个鸟女人,我大可高枕无忧,又何必在意?

  “……即使是未尝人事的少女,午夜梦回,也可能作着被人粗暴奸淫,或着
舔舐精液的春梦。其实每个女人都有潜在的黑暗欲望,很多时候,连她们自己都
没有察觉。当你能把握到这些不同的欲望流向,就能刺激到她们最敏感的一面,
将深藏的情欲释放。”末了,菲妮克丝以这样的一段话,作为授课终结,而在她
消失前,我开口向她调笑。

  “说得那么动听,那我问你,如果我要调教你,该用什么方法?是羞辱你呢?
还是开发你的肉体情欲?”

  菲妮克丝嫣然一笑,或许是这千变女郎的演技实在太过逼真,当她这么抿唇
绽放笑靥时,我居然感到一种不应该在恶魔身上发生的清艳气质:“……我是魔
女嘛,所以要调教我,当然是用纯纯的真爱啊……”

  得到了一个别出心裁的答案,我蓦地一惊,整个人清醒过来,但见晨光从树
梢洒下,鸟鸣啾啾,露水湿衣,竟然在树下睡了一夜。

  手上得自菲妮克丝的礼物,代表这一梦的真实性,但想到她临去前的那个笑
容,我心中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7 23:32




           第六卷 第三章 耻虐折磨


  “有缘、无缘……大家来作伙……烧酒饮一杯……呼干啦……呼干啦……”

  换作是半个月前,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自己将坐在熊人营地里,和旁
边的熊人勾肩搭背,摇头晃脑,一起在营火前唱歌喝酒。

  “大灰,这首歌实在不错,可不可以请问一下歌名是什么?”

  “喔,这是一首很有名的民歌啊,叫做流浪到南蛮。”

  “为什么是南蛮?”

  “因为我们现在是在南蛮唱歌啊。”

  办理杂务、调教羽虹之余,我也和熊人们一起聊天喝酒。看着他们一个个咧
嘴大笑的熊头,我的心情真是很矛盾。

  以立场来说,为了帮助羽族而来的我,和熊人们自然是死敌,可是到目前为
止,撇开一些观念差异不谈,我发现他们都是一些个性纯朴,重视家庭与义理的
热血汉子,当他们很诚心地为族人感到悲伤,为族人受到的不平等而愤怒时,那
种感觉,是在人类世界中极为罕见的。

  和这些头脑简单,但是情感真挚的熊人相比,羽族就显得很没人情味。也许
是因为处在随时可能亡族的情况下,不得不战战兢兢度日,但我就是对她们没有
好感,特别是那对脑子里头装奶油的霓虹姐妹,特别让人火大,假如不是因为与
卡翠娜的一番对谈,让我对羽族印象略为提升,我一定会把她们看得一文不值。

  现在,大家一起喝酒聊天,我总觉得他们还比较可爱,假使不是要对卡翠娜
有个交代,我就直接向他们投诚算了。

  从混入熊族到现在,老实说,感觉还不坏,到后来,我实在是很感谢熊人们
的纯朴。虽然个性粗豪,但是在某些地方却是出奇地小心谨慎,好比说,这里就
绝不会有人大剌剌地问“哈,听说你老头子上个月挂了,是真的吗”。

  似乎是因为战争多,死伤多,人人都常经历生离死别,熊人们就把这方面当
成禁忌,不会轻易触动人们悲伤的过去,所以明明我的谎言破绽百出,却因为他
们不敢问我的过去,怕触痛我在人类世界的屈辱回忆,因而成功地隐瞒过去。

  比较例外的,大概是白澜熊。私底下相处时,这位熊族少主竟出乎意料地是
一头健谈的熊。或许是因为没什么人好商量,所以在得到我这个助手后,他非常
高兴,没多久就充分信任我,大小事都找我商量。

  试想一下,一个平时被迫压抑得沉默寡言,吞进肚子里的话有一座山那么高,
这种人忽然打开了话夹子,会是什么后果?

  透过交谈,我知道白澜熊是熊族族长的长子。老族长因为年老力衰,预备将
权力转交给长子后退位,但因为儿子没有立下足以夸耀全族的大功劳,所以让他
在此次战役中指挥出征。

  兽人们对战利品的规矩,是统一由族长分配。每一次集体争战或掠夺结束后,
将所有掠劫到的东西集合在一起,族长将金银女奴逐一分配给有功战士,所以一
个好的族长,就是能为族里带来大量战利品、公平无私地分配,反过来说,假使
一名族长不能做到这些,就会被族人憎恶,取而代之,这就是兽人们的规矩。

  “祖宗们的规矩是很好的,但是如果没有什么变化,我们兽人就永远都只能
偏安南蛮一隅,被大地上其它种族看不起。我自小就爱看人类的书,对人类的知
识很是向往,不二兄弟,我不该这样说,不过有时候我还真羡慕你,你在外头的
时间长,人类世界的风流文采一定见识了不少……”

  白澜熊一面喝茶,一面这样说着。听起来或许不错,但只要想象一头穿着战
甲的白熊,手里捧着一个写着“诚”字的陶杯,一手托着茶杯底部,慢慢地喝茶,
每喝一口,就像老太婆般的半闭着眼睛,很舒服似的呼着热气,就不难想象我拼
命忍笑的辛苦。

  有时候喝酒喝醉,白澜熊甚至还说出一些难以想象会在兽人世界听到的话。

  “我看过人类的书,里面说像我们这样的原始部落,通常都会形成母性统治
的体制,然后随着社会进步,慢慢再转为父权至上的体系,不二兄弟,那依你看,
我们打倒羽族,夺回我们的统治权,这算不算是一种进步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头喝得烂醉的白熊却自顾自地狂笑了起来。

  “我啊……每次说这些,都没有人听得懂……父亲和长老们都说我胡思乱想,
不是一个勇猛族长该有的榜样……我也很难过啊,为什么我就尽说一些没人听得
懂的话呢?”

  每次听到这些,我就为这头白熊感到无奈。就好象把一个人的灵魂,囚锁在
野兽的身体里,同伴们所作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格格不入,这样子的无奈,旁人
又怎么会理解了?

  这么说来,我反而是最奇怪的一个人。以一个人类,扮作兽人,却反而觉得
更加自在,难道在我人类的外表下,装着一颗禽兽的心不成?

  撇开他的一些好色脸孔不谈,假如换一个时空背景,这家伙或许会和方青书
结为好友也不一定,一同读书喝茶,在不同的外表下,有着一样的心情,他们两
个根本是同一类的灵魂。

  说起来这个世界就是很奇怪,明明两边都是可以好好谈的人,却为着彼此立
场,非要用你死我活的方式去解决,是否在每个生物体内,都有着他们所不能控
制、无法理解的兽性了?

  我解释不出。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我会忽然想念起那个总能说出自己一套人
生哲学的潇洒大叔,茅延安。

  在被我关入箱中三天后的深夜,我开了铜箱,把已经昏迷在里头的羽虹放了
出来。

  在开箱子的瞬间,那股气味真是让人直想掩鼻。如我猜测的一样,即使不吃
不喝,却仍然不可能不排泄,这妮子虽然倔强,但是连续三天的欲焰煎熬,在神
智慢慢昏迷的同时,紧绷的肉体再也支持不住,释放出早该出来的东西;再加上
这三天被困在箱中,不住流出的淫蜜,整个铜箱里亮晶晶地一片,积了半指高的
湿滑粘液。

  这些由淫虫分泌的粘液,除了润滑之外,更有着催发情欲的效果。这几天一
直沾在少女柔嫩肌肤上,由毛孔所吸收入体,顺着血行走遍全身,比什么内服淫
药更能深入骨髓,改造体质。

  我把羽虹从箱子里抱了出来,拂去仍沾在她肌肤上的粉红淫虫,拿抹布沾水,
慢慢擦拭清洁。精疲力尽的少女,肌肤呈现一种没血色的苍白,娇躯不停地颤抖,
陷入深沉的昏睡,即使我用抹布擦过她幼滑的乳尖与大腿,她也没有清醒过来,
只是间歇地发出一两下哼声。

  在擦到她后肩那块巴掌大的暗红胎记时,我特意看了一下,却看不出有什么
特别,不知道在她姐姐羽霓身上,是不是也有同样的胎记?

  而赶在她醒来之前,有两件重要大事得要先作。我取出一个小磁瓶、一个小
药盒,将瓶口在羽虹白晰的一双手腕与脚踝上轻轻一点,只见青影一闪,似乎有
什么东西附着在肌肤上,却很快地消失,只留下一圈像是刺青般的图腾。

  这是相当高级的“虫体”,不同于被种在卡翠娜手腕上的低级品,高级虫体
对宿主的负荷小得多,却也更难被驱出,一但深入肢体,不但会箝制宿主的气脉
运行,还会连带使得四肢无力,比什么铁链手铐都要管用。菲妮克丝甚至敢拿我
们的契约打赌,除非有第六级修为的高手帮忙驱出,不然没有任何咒法可以破解
这虫体。

  种了虫体,我就不怕这妮子反抗,因此,她小腿上的伤就要处理,不然再给
我搁回箱里,说不定就发炎溃烂起来,反而麻烦。

  鬼魅夕的刀劲中似乎蕴藏某种毒质,使得寻常药草难以治愈,但那天我和羽
虹扭打时,洒在她伤口上的毒盐,烧去了含毒的腐肉,现在只要敷上菲妮克丝给
我的伤药,就可以迅速痊愈。

  “不过,把春药弄成粉状,渗入药膏里,敷药后随着血行化开,就会深入血
脉,这个机会可别放过喔。”

  魔女的秘诀果然毒辣,我自然是照办。春药我身边有得是,磨粉后混入药膏,
敷上小腿伤口,再裹好布条,就算完成了。

  “……姐姐……虹儿好想你……”一切就绪,羽虹仍然没有醒过来,只是在
地上微微翻侧身子,低喃了两声。

  “哼,小婊子,连梦里都在搞同性恋,真是罪大恶极。”我冷笑一声,帮羽
虹接回关节,又去提了桶水来,将她扶起,用木瓢舀着清水,送到她嘴边。连续
几天不饮不食,大量出汗,羽虹的嘴唇有了干裂痕迹,我用指头沾着水,先在两
瓣朱唇上擦一圈,润润嘴唇后,这才一瓢一瓢地将水灌入她口中。

  胃里是空的,水分吸收得很快,几下子就把半桶水喝了个干净。我没有停,
继续灌水,一直到木桶里的清水几乎见底,少女的小腹亦饱胀得微微突起,她才
嘤啼一声,慢慢回复意识。

  “啊……”羽虹的警觉性确实很高,才一回复神智,就察觉到位置不对,立
刻就要翻身跃起,拉开与我的距离。但是这漂亮的反应却漏算两件事:第一,她
被蒙起来的眼睛还看不见东西;第二,被植入虫体的肢体,根本就发不出力道来。

  所以这俐落的一下翻身,很快便在中途脱力,少女狼狈地滚跌在地上,而旁
边的我猖狂地大笑起来。

  “跑?你有本事就跑啊,外面大批熊人守着,你如果自认为被下了虫体,还
能躲过他们耳目逃跑,就尽管跑出去没关系啊。”

  羽虹闻言一呆,双臂一错,似乎要摆出防御架势,但却随即由肌肤上冰冷的
触感,想起自己还是浑身赤裸的事实,双臂连忙收了回来,一手捂胸,一手遮住
腿间方寸,蜷缩住身子,忙着躲避我目光的同时,惊惶失措,竟忘了眼上还蒙着
布。

  而当她终于想起要回复视力时,那笨拙羞赧的动作,又是引得我一阵大笑。
好不容易把蒙眼布取下,却又眼前一黑,是我扔了一件麻织的白套头斗篷,遮到
了她头上。

  “你……你想做什么?”把身体躲在斗篷后面,羽虹瞪着我,澄澈眼曈中闪
烁着羞辱与深切恨意,却因为猜不透我的意图,不敢把斗篷穿上。

  “本来我想多关你两天,看你能撑多久,但是你在箱子里……嘿嘿,弄到我
的帐篷臭气熏天,实在是受不了,我把你带去附近冲个澡,回来再关你。”我笑
道:“穿上吧,你本来的衣服破破烂烂,我已经处理掉了。不过如果羽二捕头想
光着身子外出,我可是十分欢迎,熊人们也必定十分感谢你的大方赏赐。”

  羽虹羞惭难堪,犹豫再三,最后也明白我说的是事实。女子天性好洁,嗅着
自己身上的臭味,我可以理解沐浴净身对她的诱惑,而在不想继续暴露于人前的
窘境下,她只有照我的话作。

  “内、内衣呢?”

  “烧掉了,那种东西留着太碍事……”

  听出我的不怀好意,更知道我不会把目光移开,羽虹把心一横,以最快的速
度站起,套上斗篷。手脚虽快,却仍是让我再饱览了一次她白晰的胴体。

  撇开最后城破时的混乱场面不算,之前作战的时候,羽霓、羽虹从不曾在兽
人眼前张开双翅,纵使用羽翼配合作战,也都会蒙面,所以兽人们对霓虹姐妹的
印象,仍是把她们当成人类女子。由于出去一定会碰上熊人卫兵,我要羽虹把羽
翼展放出来,免得惹人怀疑。同样也急于离开此地,找寻逃脱机会的她,自然没
有异议,将羽翼从背后伸展出来。

  三族中实际见过霓虹姐妹长相,又存活至今的人实在没有几个,这样的处理
应该已经够安全了,不过我仍是又多做了一些准备。之后,我将羽虹两手用麻绳
绑在身前,眼睛亦重新蒙上。她虽然反抗,却终归无用,就这么被我牵着绑手的
绳索,一步一步地带出帐篷。

  眼睛被蒙起来,感官又回复灵敏;这件斗篷是用粗麻编织,又没有内衣裤的
阻隔,直接摩擦在娇嫩肌肤上,感觉会特别明显。我晓得,这三天积郁下来的炽
欲情火,仍然在羽虹体内闷烧,没有消失,只要稍稍引发,立刻就会复燃。

  路上遇到几个正在巡查的熊人士兵,见到我便过来说笑几句,问说后头牵的
女人是谁。

  当我和领队说话时,剩下的熊人有了动作,大手不客气地摸着羽虹粉背,隔
着粗麻布料,捏弄少女的圆臀,她惊呼一声,想要闪躲,却怎么闪得过,反而诱
得旁边另一个熊人也动手,一把就捏住她另一边屁股。

  只要情况一下演变不好,立刻就是泄漏身份,被绑去和卡翠娜一起,让此地
所有熊人轮奸配种的悲惨处境,一直在我面前倔强不屈的羽虹,也露出了恐惧表
情,挣扎着朝我这边闪躲。

  “不二,你真厉害,调教到这羽族的小妞下面湿成那样子。她一定能替你年
年生一个。呵呵!男的是我熊族勇士,而羽族的漂亮女儿,可也是大家抢着要的
货色。你就好,我的那个女奴,怎看也不够味道,能不能教我们两手啊?”

  “过奖了。这小东西是够味道了,但要她十年生个十二胎不容易呀!最近还
很不听话呢!指教是不敢当了,我们切磋切磋倒是无妨啊。”

  在我们的嘿嘿淫笑声中,羽红面色发急,又红又羞,更加害怕,恐怕是内心
想象着真给我十年搞大她十二次肚子吧!

  “叫你乖乖伺候主人,你不听,下次再这样顽皮,就让你领教一下这几位大
哥的厉害,知道吗?虹儿。”

  利用形势,我一面把羽虹护在身后,一面这样出言问着,旁边几个头脑简单
的熊人,听不出我话里有问题,只是兴高采烈地吹嘘起自己的勇猛。

  “知……知道了。”

  形势比人强,羽虹终于是认了这个亏,低声应承,但我却不满意,更贪心地
追问一句,“虹儿知道什么啊?”

  这个问题却太过窘迫,羽虹不愿意回答,我亦不多说,猛在她蛮腰上撞了一
下,要把她推离我的庇护。几名熊人更不客气,捏臀的捏臀,抓胸的抓胸,还有
一名特别色急的,竟沿着大腿就直探向少女胯间,摸了一把后,煞有其事地大叫
道:“好骚货,这小妞已经湿透了!”

  羞愤惊惶,羽虹尖叫一声,几乎是使尽全力地挣脱,拼命往我这边靠来,指
头紧紧扯住我衣衫,用细不可闻的声音急促道:“知、知道要……乖乖伺候主人
……”讲到后来,听来已像是哭音。

  我大感满意,向熊人们比了个道谢的手势,就扯了羽虹而去,带她走了一段
路,离开熊人营地,听着后头的啜泣声渐渐停歇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重
的鼻息,顿时想起刚才那个熊人的叫喊,对着月光定睛看去,果然看到一块水渍,
在羽虹两腿间的斗篷布料上慢慢扩大开来。

  (敏感度真是不错,才走这么一段路,布料的摩擦,已经让她整个湿了。)

  故意不说破,我又牵着羽虹走了段路。她的脚步就如同我预料般越来越迟缓,
过了半晌,一声低低的问话从后头传来。

  “还没到吗?”

  “快了,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

  “想要撒尿就直说,要是等一下就这么边走边尿了出来,哼哼,我可没第二
件斗篷再换给你。”

  带羽虹出来沐浴只是借口,我特意灌了她一肚子的水,又牵了她走路运动,
任何正常人在这情形下都会想小便。羽虹这丫头着实伶俐,听我这么一说,立刻
识破其中机关,两颊绯红,怒道:“又、又是你在搞鬼!”

  “没错,是我的主意,往左五步有片树丛,你要小便,就自己去。”

  我满以为这样说,羽虹就会听命行事,哪知道她却颤抖着身子,强忍道:
“除非你走开,不然我……我不要。”

  “你以为你还有得选吗?”我把绳索一拉,在羽虹跌靠过来的同时,手往那
微突的小腹上一按,她惊惶地叫了一声,便跪跌下去,跟着,似乎是知道没有选
择,踉跄地走进那片树丛里去。

  我也跟着走进去,看着羽虹羞愧欲死地蹲了下来,一双小手发抖地想要拉高
衣袍时,道:“谁叫你蹲下来的,前面两步有一棵树,站起来,把头顶在树干上,
屁股翘高!”

  似乎是尿意甚急,羽虹在片刻迟疑后,慢慢地站起来走两步,弯下腰来,头
顶在前方树干上,死死抓住袍角的两手,仿佛拿着千斤重物一样举不起来。

  “很好,不过还不够。羽二捕头,请你维持这姿势,慢慢地把左腿抬起来,
对,就是像母狗一样的姿势……”

  说得太得意,却忽略了少女尊严的反弹。羽虹哽咽一声,像是要发了狂似的,
拼命朝我这边撞来。我吃了一惊,微微侧身,伸脚一勾,就让她滚倒在地。

  (糟糕,是不是逼得太过头了?)

  我有点后悔,但是也来不及了,索性抓住少女的金发,一把将她拉起来,照
着刚才的姿势,脑袋抵着树干,两臂环抱住树干绑起,固定好位置之后,再用一
条绳索绑在她右脚脚踝,拋绕过上头树枝,一扯一拉,在羽虹的惊叫声中,她白
皙的右腿就高高地向天抬起。

  整个过程中,这妮子固然是激烈反抗,但她现下身虚力弱,很快就被我蛮力
压服,绑成母狗撒尿的羞耻姿势。

  “真是犯贱,叫你好好照作就是不要,最后结果还不是一样。”我恨恨地说
着,心里却知道其中的不同,如果羽虹是照我的话去做,那么在我眼前放尿的动
作,就会变成精神上的极度耻辱;现在则是受到暴力强迫,她的心未曾沦陷,对
自己有所交代……换句话说,特地将她牵到户外放尿的耻虐计划,等于失败了。

  不单如此,这倔强妮子还死咬着嘴唇,在忍着眼泪的同时,也强忍住尿意,
作着对我的反抗。我没想到经历三天摧残、适才的惊吓打击后,羽虹还能这样心
志坚定,我怒由心起,将她身上的那件斗篷掀起,拉推到她肩上。

  斗篷底下未着寸缕,雪白粉嫩的少女胴体,立刻裸呈在皎洁月色之下,发着
如玉光泽。

  在刚刚那一段走动的刺激中,粗糙的麻质布料一直与柔嫩肌肤摩擦,现下暴
露在夜晚的冰凉空气中,更是不堪,纵然羽虹拼命想压抑,但是胸前玉峰的两粒
小蓓蕾,仍是挺立肿胀起来。

  见她仍这样强忍,我心中一动,哂道:“我们就来看看谁先忍不住。哈,可
惜没人过来,不然就可以欣赏到羽二捕头公然在路边小解的俏模样。”

  羽虹闻言大吃一惊,颤声道:“你……你不是说这是树丛里吗?”

  “我说你就信?你这傻妞现在正被挂在路边,屁股朝着路中央啊!要不要小
便就随你了,不然继续光屁股挂在这边,等会儿准能收到参观费的。”

  羽虹脸色绯红,害怕已极,竭力挣扎,想拉脱绳索,但又怎么做得到?

  凑上前去,我一口便将她的娇嫩乳蕾含入,熟练地舔吮绕弄。本来就情火攻
心的羽虹,哪堪得这番刺激,没几下鼻息就混浊起来,更间歇发出一两声模糊呢
喃。

  调教与淫虫粘液的效果非常明显,我将手往她两腿间摸去,本来是想要玩弄
阴蒂,却惊讶地摸到一手湿滑粘液,定睛一看,羽虹虽然仍在咬牙强忍,但是玉
户中的淫蜜却非她能控制,正自泉涌而出,沿着支撑身体重量的左腿流下,为下
头地面洒了一大滩晶亮。

  “这是什么?羽二捕头的香尿吗?哈,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骚、这么粘的尿了?
你这个口是心非、淫荡好色的小婊子。”

  我低笑着,将沾满淫蜜的手掌凑近羽虹鼻端,让她面对这铁一般的事实,而
没等我把手靠近,之前本己羞屈难耐的羽虹,闻到自己淫蜜腥味,就酡红着脸,
“哇”的一声哭出来。

  心中得意,我刚想要再说几句话,却忽然听见有脚步声,心下大吃一惊。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7 23:33




           第六卷 第四章 人面凶禽


  我们现在躲着的树丛,位置偏僻,照理说寻常兽人不该走到此处,我一时间
也猜不透是什么人来了,方自沉吟,却忽然发现羽虹开始勉强止住哭声,变成一
声声间断的啜泣,登时醒悟,这妮子以为自己真是被挂在路边,听到脚步声,又
羞又怕。任她再怎么倔强,却也不愿意让她此刻的羞态,暴露在更多人的眼前。

  既然掌握到她的弱点,我心中狂喜,不由分说,趁着羽虹侧耳倾听来人脚步,
全神专注的时候,绕到她身后,褪下裤子,抱着美臀一挺,就把阴茎刺入早已湿
泞不堪的火热花房。

  “啊……”短促的一声急呼,里头竟然有一种得到纾解的甜美愉悦,但却随
即惊醒过来,羽虹激烈扭着腰,想要逃避我的挺刺。

  “你、你在做什么?这里是路边,那些人……要来……”

  “这里究竟是路边还是树林里,你自己想吧!动啊,你越动我越爽,最好声
音再大一点,让等一下过来的人都看到,应该维持正义的羽二神捕,却像母狗一
样翘着腿,和男人野合的淫荡样子。”

  已知的恐怖远及不上这种未能肯定的恐怖。我在羽虹耳边小声地一说,她的
反抗动作顿时停住,跟着,双肩一垂,像是放弃挣扎一样,身子软软地任我为所
欲为,只是在我的抽插中,隐约地啜泣着。

  万难想到暴露于人前有如此威吓作用,我知道自己已经找到羽虹的死穴。然
而,她会怕,我可不怕,我们此刻躲在树丛中,位置隐蔽,外头计决不能一眼看
进来,即使被看见了,那也不过是一双男女野地交媾,这里是南蛮,谁也不会大
惊小怪。

  但对于被蒙上眼睛的羽虹来说,就是另一回事。无法估计正确距离,也无从
想象自己的真实所在,害怕真是身在路边,只要路人一过来,立刻就会把自己的
清白身子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唯有尽量压低声音,让那些人不要被吸引过来。

  无奈事与愿违,脚步声越来越响,有三个人朝这边走来,听口音和用词,居
然不是兽人,而是人类。

  感到讶异,我动作却没停住,索性将她被吊起来的右腿扛在肩上,让羽虹左
腿独撑重量,就这么毫无阻碍地干弄。

  捧着手中浑圆的小屁股,我快速抽插,让那双雪白细致的鸽乳,随着我的动
作而颤动,心中狂喜,忍不住用力地掐着结实玉臀,指甲深深地陷入嫩肉,留下
厉目的印记。

  月光下,只见雪臀频摇,鸽乳轻颤,肉茎拔抽,少女轻轻的啜泣声,成了悲
哀的鸣奏曲。脚步声越益清晰,那三个人正自高声谈话,仔细一听,原来是被请
到此地作交易的奴隶商人。

  羽族的女俘中,有一些姿色实在不怎么样,又或者在战斗中伤及肢体的,留
下来没有意义,还有那一批的羽族幼童,三大兽族都不愿留着浪费粮食,因此找
来奴隶商人,要把她们全数脱手卖掉。

  只听得那几人在那边议论纷纷,讨论那批羽族孩童。一个商人说,羽族幼童
在奴隶场上价格极高,平时一年也难得捕获一个,这次一来就是几十个,定然大
大发财;一个商人则说,兽人们太也不知道这些女童的价值,每天只小气地喂她
们一餐,弄得几十个孩童面黄肌瘦,到时候定要狠狠杀价;还有一个却说,听闻
豹人嗜噬幼童的滑嫩血肉,他们刚才点的人数,和原先约好的不同,不知道是不
是被偷吃了。

  不知道是因为听见族人的凄惨收场,还是因为害怕被人看见耻态,羽虹的反
应异常地强烈,弓着粉背,甩摆着脑袋,嫩滑肌肤上渗出了一粒粒香汗,将整具
胴体笼罩在一层妖艳的绯红色,玉户内更是忽紧忽松地挤压着,令我大感过瘾。

  “哼……哼……啊……”与被我强行破瓜的悲惨初夜不同,连续受到三天欲
焰烤炙,在无数次高潮之前,残酷地被中途停止,熊熊欲焰积郁体内的羽虹,纵
然心内仍是恨愧交加,但是在空虚已久的牝户终于被阳具充实后,那种终于得到
满足的舒爽快感,令她止不住地发出轻哼,体会到身为女人的肉体甜美。

  尽管她仍死咬着嘴唇,不敢让呻吟声痛快宣泄出来,但我有信心,只要再这
样继续个把月时间,被开发成熟的少女肉体,就会完全背离她的意志,成为欲望
的俘虏。

  最佳的证明是,我偶然停止抽送,假装要把阴茎拔出时,火热的牝内膣肉,
像是一朵渗着香蜜的妖花,吸着阴茎往里送,而当我重复几次这样的动作后,就
连羽虹的腰都忍不住轻轻扭了起来……谁能想得到,就在三天前的夜里,这妮子
还是一名哭叫着被人破瓜的纯洁处女。

  当然我图谋的并不只于此。随时可能被人看见赤裸胴体的羞耻,对自己浪荡
丑态可能被传出去的恐惧,这些紧绷的强烈情绪,都会与性交的快感结合,深深
烙进肉体深处。人是规律性的生物,半兽人也不例外,当肉体记住了这样的快感,
往后当记忆重现,只要制造出这样可能暴露于人前的情境,火焚般的快感就会吞
没身心。

  这就是我的目的,把这愿意为正义信念殉身的少女巡捕,变成一个爱上暴露
自己身躯,对着每一个陌生男人坦乳露臀,在无数灼热视线中高潮的淫美母兽。
为了这目标,我刻意控制着抽插节奏,不轻不重,始终不让羽虹有真个高潮的机
会,同时在她耳边不住低语。

  “那三个人越来越近了,你猜猜他们会先看到你的小奶子还是小屁股?”

  “放心,看你这副下贱的模样,他们一定不认得出来这条小母狗就是鼎鼎大
名的羽二捕头,啊,我是不是该向他们介绍你呢?”

  “继续憋着别叫啊,如果让他们听到你的浪叫,说不定会把你认成是姐姐,
到时候传出去,全天下人都以为你们姐妹一样贱。”

  “等一下他们看到你了,我就邀他们三个一起来干你,轮奸你这小母狗,三
个人轮流上,要是搞大肚子,还真不知道谁是那个杂种的爹爹呢。”

  粗鄙不堪的淫邪言语,加深了羽虹的恐惧,但是从她肉体的反应,我知道紧
绷着神经的她,欲火也比刚才烧得更炽更烈,渐渐被这倒错的沉沦快感所掳获。

  三名奴隶商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已经来到十余尺外,开始谈论羽族美人在
各国贵族间有多抢手,一但被豢养起来,为了防止逃走,不但立刻在身上烧烙奴
隶印记,而且会定期在翅膀骨胳上被穿洞,让她们无法飞行逃跑。

  “你们都不知道,我七年前卖掉的那个羽族美人,真是难得的美色,特别是
干她的时候,背上翅膀晃呀晃,羽毛飘呀飘地,好象在强奸天使一样。”

  “这么过瘾?那这次买了奴隶回去,可要留一个自己用啊。”

  “哈哈,我正有此意啊。”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兴奋地谈着如何处理羽族女奴,防止逃脱,恣意虐玩
的经验谈。树丛中的我听得津津有味,特别是看着羽虹在恐惧中颤抖的羽翼,更
能体会里头趣味,心中一动,就从她翅膀上硬扯了一根羽毛下来。

  翅膀是羽族人神经最密集的地方,这一下奇痛攻心,本来死命闭着嘴,不敢
嚷出声音的羽虹,更是将嘴唇咬出血来。然而,我在这一拔之后,却忽然发现两
腿间多了股奇怪的热流,湿湿烫烫的,却又没有淫蜜那样粘稠,迅速顺着大腿流
下。

  好奇一看,原来这妮子在连番折磨下,再也承受不住满腹尿意的压迫,开始
泄出金黄色的涓涓细流,由我们的交合处,顺着抽插动作,洒在两人腿间。

  这种事羽虹自己当然不会不知道,所以当我贴靠她耳边,轻声道:“羽二捕
头,要偷尿也别挑这时候嘛,人家会以为你没家教的”时,少女悲愤地狂摇着头,
泪水就像断线珍珠一样,止不住地泉涌而出。

  凄楚的可怜模样,让我感到很大的快慰,这时那三个奴隶商人已经来到附近,
而羽虹在激烈亢奋中,也已经濒临高潮,我将手悄悄地覆盖上她微突的光滑小腹,
腰间猛地狠狠连续抽送几记,掌心用力一按,重重压迫,更在这关键时刻高声大
叫:“喂!三位老兄,这边有好东西看啊!”

  急促的脚步声快速奔来,蓦然站定在十步之外,巨大的羞辱打击,加上腹间
压力,羽虹蓦地身心崩溃,发出一声甜美的悲鸣,脑袋抵撞着前头树干,身躯弯
成一个美丽的弓形,在终于尝到生命中第一次高潮的同时,一道金黄色的喷泉,
以万马奔腾之势,从她腿间狂泄出来。

  这一喷泄就没了个止境,好比奔流的瀑布,强劲水柱一股又一股地喷溅在我
大腿上。我感觉不到骯脏,心内只有一股背德的优越感,险些笑了出来。而为了
还以颜色,我满载的精液化作一道道白色弓箭,毫不留情地直射入少女的玉户深
处。

  积郁多时的欲火被冲散,这一波久旱得雨的高潮非常强烈,如果不是双腕被
绑住,羽虹一定会紧紧抱住前头的大树,让粗糙树皮摩擦着嫩乳,追求更强的快
感,但现在她双手动弹不得,只能剧烈颤抖着身体,泪水悲恸地狂流,发出母兽
般的原始泣鸣。

  “感觉到没有?那三个老头子正在用好色的眼光看着你呢,看着你的奶头、
肚子,还有你白白的小骚屄……你感觉到他们的视线没有?”

  打从羽虹崩溃尖叫的那刻起,我的手就捂在她嘴上,让所有声音变成掌底的
无助咽呜。为了把这波高潮的余韵持续,我更继续在她耳边,描述那三个奴隶商
人是用怎样的淫秽眼神,在鄙夷她、在视奸着她。

  然而,这些全是谎言,那三个奴隶商人根本就看不见我们。虽然距离只有十
步之遥,但却隔着茂密的树丛,我又把羽虹的声音遮住,那三人在外头左看右看,
却压根就没发现附近树丛里有人。

  不过,羽虹自然不晓得这些。在一众陌生男人前赤身裸体,张腿放尿的事实,
让她恨不得立刻自尽,更别说他们看见了她一面放尿,一面在高潮中浪叫的耻态。
罪恶感与极度的羞耻,击垮了少女的心防,让心志坚强的她,此刻像个小女孩般
脆弱,浑然忘了要守护自己剩余的尊严。

  “你真应该睁眼睛看看的,你自己现在这么高抬着屁股,抖着腿撒尿的骚模
样,别说是下贱的妓女,就算找条真正的母狗来,都与你没差别啊。消息传出去
以后,你每次出去缉捕盗匪,对方一定会要你撒尿给他们看。”

  冲击在大腿上的水柱,慢慢变成了间歇的细微热流,少女全然失去了对身体
的控制,肌肤在高潮余韵中轻轻颤抖,整个人无力地瘫着,只是靠被我扛在肩上
的右腿支撑,这才没有倒下。

  “嘿!没什么好看的,走吧。”

  “不知道哪个骗子在喊,上当了。”

  “走吧,明天中午还要做买卖呢。”

  如果不是三个奴隶商人临走前的这番话,帮羽虹几乎昏迷的意识,给了一丝
刺激,我还真怀疑她是不是就此在高潮中晕死过去。

  之后,为了洗涤身上的污秽,我带她到了小溪畔,用清澈的凉水沐浴净身,
在洗刷干净后,重新套上斗篷。

  整个过程中,羽虹不愿意让我碰她,要求解开绳索与遮眼布。我没有拒绝,
因为以她的智能,应该知道自己现在的体力,没有逃跑的可能。

  一切结束,我重新绑起她的手,要带回帐篷里。一路上,羽虹似乎在想着某
事,好生决定不下,直到进了帐篷,她才忽然开口。

  “刚才那三个奴隶商人是不是没看到我们?”

  “是啊,不过只是你走运而已,下次的人会更多,我也不会挑在树林里,你
不有这次的运气。”

  我不介意让羽虹松一口气,逼得太紧并没有好处,如果一昧施压,最后只会
形成反效果。不过,我也保留了适当的威胁,持续地给着她压力。

  “你……你好恶毒。”羽虹恨恨地瞪着我这唯一与她有肌肤之亲的男人,而
我则是得意地回看着她,好半晌,她才像很不情愿似的问道:“你说过你和族主
有协议,这也是谎话吧?”

  “是真的。如果你不信,可以自己去问卡翠娜,不过唯一方法是你也给抓去
当军妓。”

  这话一出口,羽虹眼中的恨意几乎要烧起来,但看得出,那梗在她心中的问
题实在非同小可,以至于她虽然不愿再和我说半句话,却仍不得不开口。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等待机会救人,那你为什么不去救那些孩子?”

  “天真,怎么去救?就算我把人都放了,她们活得了吗?藏到哪里去?”我
冷笑道:“可以啊,只要你这正义使者自愿牺牲,我可以把她们都救出来。”

  “好!我答应你。”羽虹想也不想地一口就承诺,倒是让我不知该如何响应。
要她牺牲只是听不惯她的话,并非有什么良策,当下我就想要反悔推辞。

  可是转念一想,我也应该对卡翠娜有个交代,更何况此事未必就做不到,只
是看用什么方法来着手而已。脑筋动了动,我已经有了主意,哂道:“别答应得
那么快,世上有很多骯脏事不是你这种单纯女孩想象得到……我保证,你会后悔
的。”

  “我不会。”相对于我的调侃,羽虹却是斩钉截铁的肯定,就这么盯着我,
一字一字地说道:“因为……这是我和姐姐将会贯彻到底的正义。”

  虽然那位正义使者说话说得大义凛然,不过我还是把她塞回箱子里,扔淫虫
进去关禁闭了。箱子有洗过,算是对她的优待,不过这次淫虫多放了五条,大概
很快又会脏了。

  夜里要忙,白天也要忙,隔天清晨我便打着喝欠,被抓去继续帮着白澜熊办
公,却在休息闲聊时,从他口中,得知一件很有趣的事。

  “听说这一次羽族邀来的帮手,包括著名的旅游画师茅延安在内,我很遗憾,
各族的俘虏名单中没有他……”

  “咦?为什么?难道连这老屁精你们也想……”

  “胡说,我们怎么会对茅老师不敬?这次得到消息之后,四族已经下了严令,
只要在混战中发现茅老师,立刻要严加保护,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什么?”势难想到茅延安在南蛮居然受到如此礼遇,我大吃一惊,连忙追
问究竟。

  原来,在多年之前,凤凰岛未沉,羽族仍是统治南蛮的时候,曾有三个年轻
人来到南蛮,他们不像一般的珍宝商人,也没有平常人类那种高兽人一等的自视,
三个人都换上鲜艳的彩衣,带着他们的古怪乐器,像是吟游诗人一样,在南蛮各
族之间走唱。

  当时,各兽族并不太欢迎外来的人类,进入羑里的他们往往不得其门而入。
这三个年轻人也不强求,就在村口坐下,说着一句已经成为招牌的台词“听我唱
吧”,然后就唱起他们的歌。

  与一般吟游诗人不同,他们的歌并不轻柔,也与优雅没有半点关系,刚开始
不习惯的人,看到三个披头散发的青年,在那边摇头晃脑,肢体抽搐,声嘶力竭
似的大声唱歌,还以为来了三个脑袋不正常的人类。

  不过,那种直接、强劲,热情奔放的歌曲,却出奇地受到各兽族的欢迎,而
在那三个年轻人将歌词调整,以南蛮地区盛行的强者语重新填词之后,他们那种
满口脏话的暴力歌谣,就在南蛮这边流行起来。

  白澜熊学着哼了几句,听起来似乎是什么“哇啦啦啦,踩到屎、踩到屎,今
天出门踩到屎,强者逆天轰出屎”之类,会让正常人类毛骨悚然的恐怖歌词。

  “……一直到现在,那些歌还在各兽族中流传,我们熊族还拿其中一首来当
出征时的战歌。呵,那首歌实在是很强,一听就知道是强者要出去干架了,每次
听都觉得热血沸腾。”

  那三个年轻人自称为“日月星”,把他们的乐团称为“巴萨拉”,用以纪念
一位多年前名动大地的歌手。他们的规矩是,绝不到有战争的地方去演唱,所以
为了请到他们,发出邀请的部族最起码三个月之内,不能发动任何战事。因为这
个样子,本来斗争事件无日或无的南蛮,竟也因此有了一段短暂的和平时光。

  三人亦曾应邀前往凤凰岛,听说还很是发生了一些风流艳事,之间也为羽族
和其余兽族间传递意见,促成两边的和平,假如这情形延续下去,今日的南蛮说
不定就是另一番局面。

  不过没有多久,前后约莫八个月的时间,这个曾经让南蛮上下为之倾倒的乐
团便告消失,数年后再次出现时,只剩茅延安一人,不见他的两名同伴,而问已
改行当画师的他,为何不再唱歌,他也仅是笑而不答。

  饶是这样,为了感谢他曾经为南蛮带来的美梦,兽人始终对茅延安礼遇三分,
在他莅临作画时,将之奉为贵宾。毕竟现在的年轻一辈,小时候都曾经做过这个
美梦,好比白澜熊这样的一族少主,总不会狠下心把这梦粉碎吧。

            (还真是想不到啊……)

  大叔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除了说说以前当画师时候的趣事之外,对自己的
过往只字不提,我们又怎么知道他以前是在南蛮唱摇滚乐的?还唱得这般轰轰烈
烈?

  不过,既然他这么受到各兽族礼遇,那么为何还需要用石头帽逃命?他根本
没有必要躲,即使为了义气,过来协防羽族,城破时遇到兽人,也只要光明正大
地亮出字号,兽人自然会恭恭敬敬地把他带回去,奉为上宾。

  这个困惑一时间是无解了,人死不能说话,大叔已经入土为安,虽然我到现
在还很难以相信,那样一个古灵精怪的奇人,就这么样地死了,但是眼见为凭,
大叔确实是我亲手埋葬的。趁着闲谈的气氛甚佳,我顺道提出今天的最大目的,
希望能一举成功。

  “对了,少主,有一件事情我想拜托你,是用在调教上头的。”

  搜寻工作没有进展,白澜熊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可以继续监视蛇族,
伺机取利;忧的是如果一直找不到那两千名羽族女战士,万兽尊者盛怒不消,自
己和族人岂非要一世定居在此?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离奇,三族首脑对于找到那逃出去的四成羽族余孽,越来
越没信心,所以必须预留后路。献个美艳妾奴给尊者,让他喜而消气,似乎是上
上策,所以我的存在就贵重起来,毕竟我是三族中唯一久居人类世界,知道那些
奇淫杂技的人。

  白澜熊当然不会任我空口说白话,但是前天晚上我给了他几颗自制春药,让
一向被他像木头般压在身下的羽族女俘们,春情勃发,像是最浪荡的妓女,不但
主动舔遍他全身,更争着抢他的熊茎,整晚上不放他离开,饶是兽人体魄雄壮,
白澜熊也首次尝到有些脚软的虚浮感,却因此对我信心大增,连续批准我的几个
请求,还发动熊人们,在搜索附近的同时,为我找到我需要的药草、材料。

  “被监禁起来的那些羽族孩童,可不可以扣留下来,由我处理?”

  “这只怕不太容易,留下她们,我们要多耗一份粮食,更何况已经和奴隶商
人约好这两天要交人。羽族人在奴隶市场的价格很高,卖出的钱由三族均分,这
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做的决定。”

  “没有商量余地吗?这件事很重要啊。”

  “嗯,如果你坚持,我可以试试看,不过……”白澜熊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谨
慎,跟他共事几日后,我已经大概猜出他会说什么了。

  “不过上次那药丸,你要多给我几颗,最好把药方也给我,我拿这东西去说
服虎、豹两族的领袖,把握就高得多了。”

  没有第二句话好讲,我就这么以一大罐烈性春药,换取了羽族孩童们的生存
权。

  白澜熊言而有信,答应我的承诺很快就具体实现了。在他说服了其余两族的
首脑后,这天早上,气呼乎的奴隶商人带着金钱离开,空跑了这一趟。为了要向
族人解释,白澜熊似乎花了不少力气,这才靠着族人们的信任,让他用含糊借口,
解释为何做了把赚钱机会往外推的决定。

  这样子一来,我总算是能对卡翠娜有个交代,不过,当我正思索要怎么利用
这机会去整治羽虹,兽人这边却出了事。蛇族占据史凯瓦歌楼城已经快十日,三
大兽族俱皆眼红,白澜熊沉得住气,却不表示其它两族也愿意守株待兔。

  虎族、豹族在这次战争中都有重要人员伤亡。虎族少主阿骨不打死在我暗算
之下,豹族甚至连族长塔力班都身首异处,损失极重,后继者为了尽快立下功绩,
彰显个人武勋,自然是急于有所作为。

  代替死去兄长接管部队的虎族新少主,就派遣手下,偷偷潜入史凯瓦歌楼城,
看看蛇族究竟在里头弄什么玄虚,又或者在里头发现了什么。

  上阵冲杀,这固然是兽人所长,但是要谈到窃听窥视、匿踪藏息的本事,这
些笨手笨脚的家伙就全然上不了台面。连续几次以后,哪有不被发现的道理?

  这种小动作终于惹怒了蛇族。昨晚我在树林里和羽虹野地交合的同时,潜入
史凯瓦歌楼城的几名虎人泄漏行踪,被蛇族抓了起来,痛加折磨,给泡制得半死
不活。

  蛇族祭司娜塔莎不愿把彼此关系弄得太僵,下午便派人把几个奄奄一息的俘
虏给送了回来,并且发出警告,当初是四族协议好,所有俘虏归三族所有,楼城
由蛇族独占,若不遵守诺言,再有人侵入楼城之内,蛇族就不会留情,将是格杀
勿论的收场。

  这个强势态度,显示蛇族对楼城内事物志在必得的立场,但却也惹得虎族上
下勃然大怒,险些就要对蛇族使者群起而攻。假如这场面真的出现,那么就是四
大兽族的正式内哄,可能史凯瓦歌楼城立刻就要再受到攻击。

  可惜,虎族少主武兹并不至于莽撞到这地步,他斥退族人,以强者名誉,喝
令不得倚多为胜,但又表明该为族人讨个公道,要教训那趾高气昂的蛇族使者。

  蛇族与虎族发生冲突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其余两族,当白澜熊带着我和另外
几名熊人,匆匆赶到虎族阵营时,就是看到虎族少主武兹向蛇族使者叫阵,旁边
大堆虎人吶喊助威的场面。

  娜塔莎不知是自重身份,还是忙得走不开,没有亲自到场。在场的蛇族,除
了十多条水桶般粗,在地上爬来绕去,吐着红信的雄蛇,就只有一位蛇族少女雅
兰迦。

  在娜塔莎之外,我是第一次看到别的蛇族女子。腰部以下同样是极粗的蛇身,
上半部却是一名俏丽可人的少女胴体,胸口仍是用两片翠绿的芭蕉叶结成乳兜,
裹住浑圆双峰,齐耳碧发随风摇摆,犹带几分稚气的表情,和娜塔莎的艳丽相比,
又是另一种滋味。

  武兹显然有几分犹豫。倘若来的是娜塔莎也就算了,两族领袖相对,彼此地
位上说得过去,但是与这么一名使者动手,即使轻易战胜,也是自贬一族少主的
身份,但若不动手,又何以平服族人的怒气?

  “我也不难为你。只要你能接我三招,不论死活,今日之事就一笔勾消,我
这三招的招数是……”武兹的态度极高,当然他也确有傲人业艺。白澜熊就在向
我们解释,武兹的兽王诀已练至第五层,不下于他死去的兄长阿骨不打,虽然言
明三招,但估计这蛇族少女连一招都难以接下。

  兽王拳在南蛮流传极广,凡是兽人几乎都有修行,但却独尊万兽尊者的嫡系
为正宗,其余仅是经过他点拨、传授几套发劲增力法门的,就被称之为兽王诀。
武兹能练到第五层,也就有第五级力量,这战几乎还没打就已经揭晓结果了。

  不过,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我们意料。对着武兹来势汹汹的扑击,雅兰迦不慌
不忙,甩动指头上的咒禁戒指,唱诵咒文。

  “以雅兰迦之名下令,人面鸟出来!”召唤声中,一头有着成年兽人高度的
人型巨鸟,在雅兰迦身前出现。手与脚都是锋锐的狰狞利爪,一双妖异的翅膀从
手臂延伸到腹侧,上头附着的不是羽毛,而是羽形的蛇鳞;应该是美女面孔的头
颅上,没有鼻子和小口,由一个巨型鸟嘴所取代,目露凶光;通体覆盖着一层黑
绿色的鳞片,就只有胸前两个巨大的奶子,随着翅膀搧动剧烈摇晃。

  “怎么可能?这不是羽族的……”武兹似乎非常吃惊,就连我身边的白澜熊
都身躯剧震,更别说全场兽人的齐声惊吼了。

  人面鸟的威力似乎极强,非但皮粗甲厚、力大爪尖,扑击时更掀起含毒腥风。
武兹则是在心神大震下,功力打了折扣,又因为坚持使着那已经宣告过的三招,
立刻落至下风,当三招过完,这位虎族少主居然狼狈地给打飞了出去。

  虎族乱成了一团,任雅兰迦得意洋洋地带着雄蛇群,扬长而去,不能加以阻
拦。

  我虽然不知道确切情形,但听武兹刚才那声吼叫,这人面凶禽似乎和羽族有
所关系,换言之,蛇族已经得到羽族秘宝了。白澜熊与武兹交情深厚,立刻赶去
探看,只见他被族人簇拥在中心,大口喘气,胸口虽有爪痕,却只是皮肉伤害,
无足大要。

  “武兹,你怎么搞的?为什么不全力以赴?如果不是你速度只有平时的三成,
这人面鸟怎能伤得到你?”

  “白熊……我也很想啊,但是,我快不起来……都是那个药害的……”

  “药?什么毒药?有人使毒暗算害你吗?”

  “不……早上你派人送了那些药给我以后,我马上就试用了……我的腰……
一整个下午都痛得厉害……动作怎么快得起来了?”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7 23:35




           第六卷 第五章 箱中之女


  蛇族的这一下示威,打乱了三大兽族的布局。让他们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
白澜熊和虎豹两族首脑,开始秘密磋商,研议对策。

  这些问题却暂时与我无关,因为忙于将满腔色欲发泄的我,现在就得到了一
个最好的机会。那批被监禁起来的羽族女童,无疑是用来逼迫羽虹就范的最佳利
器,为此,我甚至完全不去想蛇族的威胁,不去想羽族的困境,只是专注于思索
要如何利用这个机会。

  昨夜的林中野合,成效十分不错,应该要乘胜追击,而我在回思以前看过的
纪录后,已经想出了绝对会让那妮子深切后悔的要求。

  “条件很简单。我今晚会去给那些孩子们送食物,你和我一起去做见证,不
过你要藏在箱子里,等她们拿到食物以后,我就在她们的面前干你。”

  果然,听到我要求的羽虹,脸色苍白得像是见了鬼,想不到我会提出这么恐
怖的条件,颤着嘴唇,只是说不出话来。

  “你可以拒绝,只要羽二捕头愿意出尔反尔,我的要求你随时都可以当作没
听过,没什么大不了。”

  我道:“不过,兽人们没有多大耐心,现在奴隶商人走了,没钱可赚,为了
不浪费粮食,他们随时可以把那群孩子当粮食。昨晚你也听到了,豹人在这方面
的胃口可不错啊,二十三个白白嫩嫩的娃儿,不知道能分作几餐?”

  羽虹好象指着我,说了些什么,反正也不过是大骂我畜生冷血之类的老词。
我没在意,只是仿佛很无聊似的看着她,默默地数着时间,大概在数到三百的时
候,已经发泄够了的羽虹,空白着表情,无力地点了两下头。

  “知道了……我会遵守约定的。”

  “哈哈,漂亮啊,言而有信,那些孩子们一定都会感谢你的,这样才不愧是
正义使者啊,你放心,整个过程里,她们不会看见你的样子,认不出你的。”

  看着少女面如死灰,我心中畅快,实在期待晚上她发现自己上当时,会有什
么样的反应?

  趁着兽人们正忙,当晚我就去了那间监禁羽族女童们的屋子。为了要把她们
集体看管,兽人们特别盖了一栋小木屋,三族轮流派人看守,白澜熊事先已经替
我打过招呼,所以看门的虎人客客气气地让我推着手推车进去。

  进到屋里,放眼看去,二十三个相貌清秀的羽族女童,最大的也不过五六岁,
都以吃惊、担忧、恐惧的表情看着我。小小年纪,但她们并不至于对自己的未来
一无所知,被抓来此地后,受到的监禁,这三天甚至只吃了三餐饭,人人都饿得
没有力气,如果我不接管她们,这群孩子也撑不了多久。

  我从手推车上拿下食物与饮水,却不掀开遮住车子的布幔,让每个人先拿了
两个面包、一杯清水果腹,先充饥一下,尽量装出咪咪笑脸,一个个地与她们说
话,让这些孩子对我没有恶感,直到她们都吃得差不多了,这才笑道:“吃完了,
大家还想再吃吗?”

  二十三个声音给着一样的答案,两个面包,怎么抵得上三天的饥饿?

  “好,大家听好,大哥哥虽然是兽人,但是也是好心的兽人,你们陪大哥哥
玩一个游戏,只要玩得好的人,就有晚饭吃。”

  可能是平常的教育还不错,当我说要玩游戏时,比较年长的三个女童,闪过
了怀疑的目光,但却被门口传来的烧猪肉香味引开了心神,不久,每个孩子都几
乎是用渴望食物的贪婪眼神看着我。

  “我要和你们玩的游戏,非常地简单……”

  我掀开了旁边推车上的布幔,露出了那个放在推车上的木箱。整个木箱是长
方形的,开口在上方,当然现在是封死的,箱子尾端的那一截,刻意被锯出一个
圆形的开口,一样白嫩嫩的东西从那开口中突露出来,将那圆洞塞得满满的。

  讶异的惊呼声,在孩童们之间响起。她们瞪大眼睛,好奇而带着几分惊惧地,
看着这有些熟悉,却又全然陌生的东西。

  那赫然是一个美丽的少女屁股。两瓣雪白的臀肉,像是剥了壳的水煮蛋,白
晰柔嫩,没有半丝杂纹,中间的娇艳花谷,是这片白色世界中的一抹嫩红,仿佛
是一朵纯洁的小百合,在众人的目光下含苞待放。

  “这、这是什么东西啊?”

  “有人躲在箱子里面吗?”

  孩童们七嘴八舌的问话,我知道箱子里的羽虹此刻一定羞惭到恨不得就此死
去。这是我与她的交换条件,她被我蒙上双眼,封在箱子里带来。只不过,这次
的姿势是将她双腿压在肩上,两手环抱住大腿,封在箱里,因这姿势而高翘突出
的牝户,却连同结实美臀,一起从箱子末端开口露了出来。

  “大家不要吵,大哥哥告诉你们,箱子里头没有人,这东西是一种植物,是
我们熊人孩子最爱玩的玩具,叫做……”我邪邪地一笑,朗声道:“屄姐姐。”

  我向这些孩子们胡扯了一堆,讲得天花乱坠,告诉她们这不是人,而是一种
奇特的花朵。四五岁的孩子智能未开,又是不解人事,看到这像是屁股的东西,
却有着与自己不同的模样,哪想得到发育之后的差别?似懂非懂间,全都迷惘地
点着头。

  隐约感觉到事情不对,木箱小小地抖震着,但很快又平静下来。羽虹该是明
白自己的处境,即使她从木箱里挣脱出来,又能如何?一丝不挂地给这些孩子表
演裸体秀吗?

  “我们的游戏,就是玩这个玩具。”我拉过一个女孩,让她来到木箱前,牵
着她的小手,道:“告诉大哥哥,你有什么感觉?”

  小女孩屏住气息,在我握着她的手,按放上柔嫩的少女玉户时,箱子忽然剧
烈一震,小女孩也像是碰到抓毒蛇一样,飞快地缩回手,在我的催促下,这才小
声道:“热热的……而且,毛毛的……”

  “大声一点,我听不见。”

  “热热的!毛毛的!”

  这丫头以后一定是个大嗓门,不但我听见了,箱子里头的羽虹一定也听得清
清楚楚,屁股肌肉紧张地收缩了起来。

  “好,你看到那两片粉红色的肉肉了吗?那就是这朵屄姐姐的花瓣,大哥哥
要你摸摸看、捏捏看,就……就把它当成是玩具玩好了,只要你玩得好,等一下
就给你饭吃。”

  在食物的引诱下,小女孩伸手去摸。我不用再说什么,孩子们的好奇心,本
身就是最好的引导,当好奇克服了恐惧,确认这样东西没有危险后,便大着胆子,
拨开稀疏的金黄耻毛,来回摸弄两瓣柔嫩的阴唇,左拨拨,右拉拉,玩得煞是起
劲。

  对于已经尝过性交高潮滋味的羽虹来说,此刻的感觉,一定令她身心在天堂
与地狱之间急剧来回。

  虽然动作生涩,没有技巧可言,但是孩童细柔的小手,玩弄着她最羞耻的私
处,每一下掀动碰触,都是电流般强烈的刺激。

  我相信她是真心地爱护着这些孩子,对她们没有恶感,愿意为她们牺牲。所
以在接受她们挑逗的时候,不能像对着我一样,用极度憎恨去强行压下焚烧的欲
火,负隅顽抗,而是很快地便心防失守,被海潮般涌来的快感所吞没。

  但是,对着这些天真无邪的孩童,自己却在她们面前露出最羞耻的地方,还
像个低贱的娼妓一样,不能自制地有了淫荡反应。单是这份罪恶感与自责,就足
以立刻将她的理智逼到边缘。

  前一刻仿佛飞身于云端,飘飘欲仙;后一刻却坠身于地狱,受无情的业火烧
炙,两种巨大的激烈反差,让少女很快地便控制不住自己身体。

  在小女孩的来回拨弄下,两瓣粉红色的肉唇迅速充血肥厚,颜色变成妖艳的
鲜红,连带着两个雪白的臀球,都染上了一层绯红,过了不久,透明的浓稠花蜜,
自牝户中迅速流淌出来,沾了小女孩一手。

  “啊……”小女孩吃惊地缩回手,看着手上的晶晶亮亮,又是好奇,又是不
解。

  “作得好,这就是屄姐姐的花蜜,你成功了,可以去吃饭了。”我拿出一团
绢巾,朗声道:“大家都看到了吗?就这样一个一个过来,先用手绢把花蜜擦干,
然后开始玩,只要把屄姐姐的花蜜挤出来,就可以去吃饭,知道吗?”

  童稚的孩子们实在是很可爱,听我这样说完,每个人都兴奋起来,抢着排好
队,一个接一个,先用手绢把满溢的花蜜擦干后,合捧小手,很虔诚地祈祷一句
“谢屄姐姐赏饭”,然后就喜孜孜地玩弄起来。

  同样的过程反复进行,当第四个女孩欢天喜地跑去吃饭,下一个抢上来的女
孩才将淫蜜抹干,还没有伸手去碰,源源不绝的蜜浆就又泉涌而出。

  “大哥哥……”

  “算了,这样也可以,就算是你过关了,去吃饭吧。”

  我笑着摸摸小女孩的头,看她往外跑去,心里实在为羽虹可怜,因为就在我
们出发前,我又硬灌了她大半桶水,现下肚里满是清水,紧抱在胸口的双腿又压
迫着肚腹,那感觉可想而知。

  想象得到,羽虹现在定然是紧咬牙关,撑着最后一丝力气,不让肌肉松弛,
在这群孩子眼前出丑;然而,甜美的官能肉欲,也不住地冲击身心,羞耻与快感
之间的拉锯,就像是两把锉刀,在紧绷成一线的脆弱理智上,狠狠地锉磨,每一
刻都随时会迸断,完全不知道下一刻的自己会怎样。

  我没有动手,只是在旁边假意和孩子们说些话,像是教学一样,指点着花瓣
的颜色与变化,但是听在羽虹耳里,却是把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腿间,牝
户在无数灼热的视线中,仿佛被点着了一把烈火,熊熊焚烧,将整个身心都吞噬
殆尽。

  恍恍惚惚中,自己仿佛再也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叫做屄姐姐的肉玩具,化
身成为一朵盛放淫靡花蜜的妖艳红花,承受着羞耻的视线滋润,使得花瓣盛放,
鸩美的倒错快感一波波涌来,整个牝户都要为之融化。

  这也就是我想要达到的效果。在巨大心理压力的影响下,加以适当引导,人
心就会“物化”,不再把自己当作是一个心智独立的个体,放弃了自我意志的坚
持,仅将自己当成是一件器物,随着肉欲漂流,逃避压力。当物化效果慢慢摧破
心防,调教之路就会容易许多。

  孩子们的动作很快,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里头汗出太多,还是说在连续刺
激后,忍耐力变强,在上一个女孩离去良久之后,第十九个上来玩花的小女孩,
却一直无法弄出晶亮淫蜜来。想到即将饿肚子的命运,剩下来的五个小女孩围绕
在我身边,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没关系,大哥哥教你们,看到这边的小洞洞没有?不是那一个,是上面这
一个更小的……用手在这边揉几下,就会有花蜜出来了。”

  尽管已经知道了我的企图,羽虹整个娇躯都颤抖起来,但却无能阻止事情的
发生。当女孩小小的指头,在已经紧绷到麻木的嫩肉上戳戳揉揉,才一会儿功夫,
泊泊热泉就缓缓流了下来,看那玉臀紧绷的程度,还有不住痉挛的花房,我晓得
羽虹正拼命地缩紧已失去控制的肌肉,尽可能让那最羞耻的一刻晚点到来。

  不知为何,这时的我就仿佛听得见,少女正失尽尊严地向我发出最后哀求,
别让她玷污了这群仍是纯洁的孩童。

  “好了,游戏结束了,你们全都出去吃饭吧,跑快点,没听到我叫就不许回
来,要是敢开溜,外头的兽人大叔就吃了你们。”

  叱喝几声,几个孩子一溜烟地跑了出去,为着终于能享受晚餐而狂喜欢呼。
几乎是她们一离开屋子,金黄色的飞瀑就溅洒而出,化作一道强劲而美丽的弧线,
哗啦哗啦地洒在地上,同时,大量粘稠的淫蜜,迅速染湿了手推车的木板。

  当那道黄金弧线渐渐衰弱、消失,我不待清理,就把早已硬挺的肉茎送进湿
溽牝户里,开始快速抽插,用强劲而粗蛮的力道,要一举把箱中这具饱受情欲煎
熬的女体送上极乐云端。

  在我们身体结合的剎那,箱中少女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悲叫。虽然听起来很像
是绝望的痛哭,但我仍然听得出来,那确确实实是已经尝到成熟肉欲滋味、正享
受着高潮愉悦的雌兽娇喘……

  在帐篷里,羊脂油灯昏暗地照着四周,少女软绵绵的娇躯趴在床上,两手勉
强撑着,圆滑香臀贴在床沿,两条修长粉腿则无力地垂在地上。

  我站在羽虹的双腿间,从后面紧紧抱着小蛮腰,啪啪地撞击着她的结实屁股
;胸膛上的汗水,在挺送动作中洒落到羽虹的裸背上,再混合她的淋漓香汗,沿
着胸口浑圆的曲线,一滴滴坠落到床上;那双雪白鸽乳随着交合节奏而颤动,像
极了一双要振翅飞起的小云雀。

  男与女,雄与雌,汗水打湿了两具交媾中的激情肉体,相连结的性器沾满了
亮晶晶的黏液。少女的玉户被阴茎贯穿,娇嫩蜜唇变得血红,随着抽插,快速地
卷入翻出,混浊的粘液不住从交合缝隙渗出。

  加大了力量,我飞快冲击,羽虹双手好不容易才抓住床另一侧的帐篷布幔,
上半身却失去了支撑,整个趴在床上,但结实的肉臀却依然高高挺着,承受我的
大力挞伐,展现了长年习武所练出的柔软度。

  一声闷哼后,我抱紧胯下浑圆的少女屁股,压趴在羽虹背上,停止了耸动,
直到把阴囊里最后一滴精液都挤出。

  七天了。从我在这帐篷中初次占有羽虹,到现在已经过了七天,在这才短短
一周的时间里,发生在这少女捕头身上的重大改变,是我之前所想象不到的。

  即使欲火已经得到发泄,但我仍舍不得离开,继续抱着湿答答的少女胴体,
抚摸那滑腻柔软的肌肤,抚摸她胸前那对小白鸽,凑上去亲吮她的粉颈,贪婪地
舔弄她浑圆的耳珠。

  羽虹紧紧闭着眼睛,把头别开,似乎是太过疲劳,又似乎是不想与我的丑恶
面孔再有接触。但我们两个都清楚,刚才我在她体内射精时,她是怎么样放荡地
甩头娇吟,像是一头极度渴望异性的发情雌兽,狂野摇动小蛮腰,忽前忽后地拋
甩玉臀,要我把浓浓精浆在她牝户里射得更多、更多……

  即使是现在,她神情痛苦地把头转到另一侧,可是当我重施故计,将帐篷撕
裂开一条小缝,随着巡逻卫兵越走越近,她的美妙胴体大有可能因为这条缝而暴
露时,羽虹恐惧地哆嗦着身子,但玉峰上的乳蕾却迅速充血肿胀,腿间花谷更是
止不住地渗出淫蜜……

  这具会在意识到有暴露危机时,迅速起着愉悦反应的肉体,已经不再是七天
前那个会在我身下哭叫着失去处女身的单纯女孩了。

  那晚喂饱羽族孩童回来后,我就把羽虹又锁回原本的箱子里头去,照着增加
比例扔几十条淫虫进去,让她肌肤上沾满催情淫液,持续在箱中维持敏感度,欲
火积郁体内,而我则上床睡觉休息。

  几天来没人打扰,三大兽族的首脑聚在一起密谈,什么闲杂人等都不能靠近,
我这幕僚自是乐得清闲,专心搞定帐篷里这头小母猫。

  每天大部分时间,羽虹都被关在箱子里,让那些在身上攀爬的淫虫,将她逗
得情欲高涨,却又得不到真正的高潮宣泄,欲火整日烧得脑里昏昏沉沉,除了在
箱中两腿交叠摩擦,希望能满足这份空虚感之外,意识就一片空白,世界变得模
糊不清。

  但是有一点比之前要好。尽管箱内空间不大,但是仍然足够让双手活动,只
要羽虹愿意,她可以靠自慰来稍解欲火。

  问题是,她肯吗?

  答案实在是很简单。早在与姐姐维持同床欢好的关系时,羽虹就已经学会了
充分的抚弄技巧,晓得女性每一处敏感部位的她,很快便为了饮鸩止渴,在箱中
动起手来。更何况,我还给了她一个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一天三次,她会在被我灌了一肚子水后,装箱带去孩童们那边,当着一朵名
为“屄姐姐”的淫艳肉花,供天真的孩子们玩弄。

  我对羽虹说过,如果哪个孩子到她身前采蜜时,这朵肉花淌不出蜜汁,那么
我就让那个倒霉的女孩,采她的另一种黄金蜜汁,而且全都喝下去。

  这实在是个被迫淫荡的正当理由。后来几次我掀开铜箱盖,要强为羽虹灌水
的时候,都发现她双颊红至耳根,两手埋在腿间,恣意地玩弄,忘情呻吟着。

  到了孩子们面前,遮住箱子的布幔一掀,女童们的手几乎才一碰到,湿热淫
蜜就如泉涌出,久久不绝,让孩子们啧啧称奇,不明白“屄姐姐”的花蜜为何越
来越多了?

  但这样的调教进行到最后,我想羽虹自己也发现了。当脑里什么都不想,不
做意识上的抵抗,放松身体,主动手淫,享受淫虫在敏感处游移的感觉后,沉重
的疲惫感,很快就会让她甜甜睡去,虽然在梦里犹自作着春梦,醒来后空虚感如
虫蚁般啃噬身心,却至少不会整日都处于快要被欲火弄疯的崩溃边缘。

  于是,越来越多的机会,我会听见箱里传来甘美的娇喘,而当羽虹能在大半
身体被淫虫覆盖的情形下,仍能好梦熟睡,肉体的调教工作就已将近尾声。

  一个时辰前,在小木屋里,我教孩子们玩一个新游戏。每个人不许用手,而
是用小小的舌头,去品尝“屄姐姐”的花瓣,特别是花瓣顶上那粒鲜红的蕊珠,
一定不能漏掉。结果,几乎每一个孩子都是给淫蜜喷了满脸,嘻笑着抹脸跑开,
还很淘气地把淫蜜相互涂在脸上游戏,舔弄湿了的手指。

  回到帐篷里,把箱盖打开,我才把她手上的绳索解去,一具已经滑不溜手的
少女胴体,便忙不迭地扑到我身上,紧贴着摩擦,作着不言而喻的要求。

  这并不表示羽虹已经向我屈服。即使在性交高潮中,我仍然看得见那深烙于
她眼底的恨意,只要一有机会,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报仇,但无可否认地,她
现在强烈地需要男人,需要一个填满她腿间空虚的雄性,而我刚好就是。

  在这七天里,我把一个原本单纯的少女,教会了她何谓深深怨毒;但也教会
了她生而为雌性所能享受到的快乐。

  我们整个欢好过程中,羽虹对自己的肉体没有半丝保留,主动张开粉腿,容
纳着我雄性的象征;在我的冲刺下,弓着香躯,扭晃起屁股;当高潮来临,毫不
掩饰地纵声娇吟,甩着金黄秀发,两手揉捏起自己鼓胀的乳房、搓揉阴蒂,追求
更多的快感,像是成了一头只为交媾而生的发情母兽,一个最淫荡的美丽娼妓。

  只有一点和娼妓不同的是,在肉体快感到达极乐颠峰,情感失控时,她没有
享受到应该与高潮同时到来的幸福感,而是捂着脸,放声哭了起来,但两腿却仍
背离主人意愿,夹缠在我腰上,与我同赴极乐。

  一般女性在高潮时,总会想要与交欢对象相拥,在彼此怀抱中得到一股难以
形容的安全感,享受灵欲极至。但是羽虹……她宁愿在高潮中摸乳抚阴地自慰,
也不愿与我多半点相贴。

  这个远比外表上看起来更为坚强的少女巡捕,从来就不曾输给我,却只是输
给了自己的肉体,输给那最原始的鸩美肉欲。

  我并不觉得遗憾,因为我原本想要的,就是想看这不把人放在眼里的俏捕头,
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烂东西。现在这目的完全达到,她之所以没随便去找个男人
来上她,只是因为我刚好就在旁边而已。

  我望向羽虹,想看看这小妮子这几天来,身上有没有什么改变。

  从侧面看过去,水嫩肌肤泛着一层高潮后未褪的绯色,仿佛染上胭脂般的冶
艳;雪玉鸽乳虽然仍是小小的B罩杯,但却由原本的笋形,成了稍稍圆润的玉钟
形;纤瘦骨感的体态,曲线也柔和起来,变得玲珑有致,看上去,不能再说是青
涩的小妮子,而是个美美的小妇人了。清秀的脸庞,有着雨打梨花的憔悴与疲倦,
眼眶下更隐隐泛着黑圈,那是七天来纵欲过度,没能好好休养身体所造成的影响。
饶是如此,这朵变色百合的美丽,却似乎更形鲜艳。

  但我晓得还有一些肉眼看不见的影响。这样子荒淫无度、极端浪荡的纵欲生
活,对于习武者大大不利,特别是像羽虹这样师出慈航静殿,自幼修习禅功的少
女。这几天下来,真元大损,力量肯定衰退了一两个级数,即使拿掉虫体,也再
无复以前功力了。

  瞥见她后肩的那块胎记,我伸手去摸,才刚碰到,羽虹就像触电一样扭身避
开,但床又没多大,她这样一转,却反而滚贴到我怀中,欲避无从,被我一把搂
住。两人就这么对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最后,羽虹看着我,冷冷地问了一句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这个问题,我相信她一定在心中想了很久,现在终于问了,我也就老实回答
她:“你羽二捕头背后的靠山太大,师父、师兄、姐姐,如果找上门来,我可吃
不了兜着走,当然要找个不会被压垮的地方来处置你。听说万兽尊者凶蛮好色,
兽人们正要送个美女奴妾给他,我就刚好教你几套床上功夫,下半辈子可以躺着
混饭吃。”

  抬起她的下巴,我道:“你羽二捕头这般美貌,送到他后宫去,肯定被他白
天干晚上也干,这辈子是别想离开羑里了,光之神宫想要找人算帐,自然也会有
拜火教扛着,说不定他们直接把你送给万兽尊者作礼物,那时我一定会为你放两
串烟花庆祝……这可是个好机会啊,只要万兽尊者迷恋上你这身细皮白肉,每次
他干你时你猛灌他迷汤,弄得他高兴了,你们羽族就通通得救了,伸张正义的方
法很多,两腿开开,一样也是能当正义使者的,哈……”

  似乎是被打碎了所有希望,在我怀中的柔软身躯,忽然变得僵硬。羽虹只是
瞪着我,两眼中闪着七天前晚上,我初夺去她童贞时候的仇恨火焰。

  “你去死吧……”

  “好啊,我们一起欲仙欲死吧。”我制止着羽虹挣扎的动作,一手伸到被褥
下,握住她小巧的鸽乳,胯下再次硬挺起来的欲望,已经轻叩在少女的两腿间。

  ……羽虹没有拒绝。由不得意志来作决定,在肉茎前端触及牝户时,潺潺淫
蜜已经涌出,试图紧闭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分张开来。阴茎长驱直入,重新被火热
潮湿的膣肉所包围,我看着羽虹的脆弱表情,心中却闪过一个疑问。

  ……真的该把她送给万兽尊者吗?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7 23:37




           第六卷 第六章 淫人妻女


  第二天清早,开会有结果的白澜熊,与他的两名结义兄弟一起回来了,事先
还特别派人回来吩咐厨师,要好好弄一套特别料理来款待贵客。

  招待贵客的方式,我大老早就已告诉过厨师,虽然说生切鲜鱼、挑选出最嫩
薄片的这种细刀工,熊族厨师并不擅长,但横竖这里溪多鱼多,练习个几日后,
总算有点差强人意的成绩。

  从监禁的兽栏中选了一名羽族女战士出来,冲洗干净,把翅膀绑好固定后,
将切好的鲜鱼、水果,平放在她的乳峰、小腹、两腿,加以鲜花点缀,洒上蜂蜜,
就是一座华丽的女体餐台,专门用来招待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淫徒。

  照理说,这样的招待法应该很能令宾客们满意,但是事与愿违,一大早我就
被熊人们叫醒,说白澜熊在将营里大发雷霆,要我立刻过去。

  被那如雷熊吼叫醒时,我是一个人醒的。昨晚不知是第几次性交结束后,那
妮子勉强撑着疲惫的身体,冷冷地拒绝了我留她在床上过夜的“恩典”,宁愿被
锁回箱子里去。有人犯贱,我自然也不客气,一脚踹着她白软的屁股,撵下床锁
回铜箱,再扔了百多只淫虫进去。

  匆匆赶去帅营,只见熊、虎、豹三族的首脑齐聚一堂,狂吞大嚼,已经把那
座女体餐台上的食物吃得一干二净。

  白澜熊、武兹,这两人我是认识的,但豹族少主奇里斯我就是首次见到。他
运气不坏,这次出征死了老子,只待回族之后举行仪式,就是下一任的豹族族长,
白澜熊和武兹可就有得等了。

  三个兽人都是体型壮硕的庞然巨物,这一下盘桌大吃,六只毛色各异的兽臂
齐挥,果然壮观。而当我进入将营,三个埋首大吃的兽人一起抬头,从左而右,
虎头、熊头、豹头,真还以为自己是进了哪个兽头展示猎馆。

  白澜熊与我是不分尊卑,但是在他朋友面前,面子总是要做给他。我单膝跪
地,竭诚惶恐地说了些“罪该万死”、“不知身犯何过”的场面话,末了还加了
几句“少主乃南蛮强者、羑里硬汉”的马屁,说完之后,那个熊头就是一副如浴
春风的笑咪咪表情,旁边的两头畜生更是大力鼓起掌来。

  “不二,这两位都是我的好兄弟,我们是自己人,不用拘礼,就像平常那样
说话。”白澜熊道:“我委托你设计特别筵席,你怎么设计这种东西?我们三个
人一起吃饭,那就是强者聚餐,要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你应该介绍外头的烧烤
大餐给我才对,为什么你让我们吃这种东西,却让那群羽族小鬼连吃了两天烧烤
呢?”

  “全是属下的错,我立刻掉转过来,让少主们改吃烧烤,那群小鬼吃美女寿
司。”话一出口,看三头畜生的表情,我自己都很怀疑自己说了什么,忙道:
“不过,我也是依照少主你那天的吩咐,所以才这样设计的啊。”

  “哦?我那天说了什么吗?我说我要招待三个一起玩到大的好兄弟啊。”

  “一起玩到大是没错,但是那天你说的是炮友……”

  “嗯,炮友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说……既然你们是一起打炮的朋友,要聚餐,那我就帮你们准备炮台
啰。”

  被我这样一说,白澜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武兹、奇里斯两人更是止不住
地捧腹大笑起来。

  “我所谓炮友的意思,是一起玩提督的决断,在游戏中相互开炮的朋友。提
督的决断,这么有名的战棋游戏你都没听过?金雀花联邦国立军校评定,每个人
类男孩都应该要玩的东西……你你你,你在人类世界到底在干什么啊?”

  天杀的,那款战棋游戏确实相当有名,育实战兵法于游戏中,让学龄前幼童
借着下棋学习战术,是近二十年来倍受推崇的游戏。但评价再怎么高也好,我又
怎么会想到南蛮三大兽族的首脑人物,会去玩这种人类的战棋游戏?

  解释过后,白澜熊把我介绍给武兹和奇里斯,并且把我大大夸奖了一番。

  法雷尔家的家训,一谈起风花雪月,所有的男人都和公狗差不多。这句话在
兽人世界显然也通用。兽人中头脑清晰的人才并不多,会调强力春药、壮阳药物
的专才更少,武兹和奇里斯都已经亲身试用过,一听说我就是那堆药丸的调配者,
脸上神情顿时不同,和我拍肩拉手,着实亲热。

  而当厨师推走餐台,我也预备告退,但却被白澜熊留下,参与他们的讨论。

  这三个家伙秘密会面了三天,主要是在切磋兽王诀修为、下战棋游戏,却没
有讨论出什么结果来,现下重新整理眼前局面,仍是混沌一片。

  三天前雅兰迦使用的兽魔,那头叫做人面鸟的凶禽,竟然是当年羽族的独有
兽魔,但却并非正道,而是凤凰天女下过严令,禁止所有兽魔师练制的黑暗兽种,
若是有谁敢违抗,凤凰岛就会飞行至其领地,诛其全族。

  凤凰岛神秘失踪后,这道禁令自然解除,不少兽魔师都想练制这被羽族封印
的黑暗物种,看看有何威力?但相互交流后,没有人知道该如何练制这种凶禽,
所有相关知识都随着凤凰岛而消失,却是谁也想不到,会在多年后的此时,由蛇
族手中重现这残戾凶禽。

  “人面鸟的威力确实不凡,力大爪尖,又含有剧毒,但如果不是我状态不佳,
发挥不出应有实力,我可以在百招内将它撕杀。”回忆起那日的战败耻辱,武兹
犹自恨恨不平,虎爪重重在桌上留下裂痕。

  “可是……像你这样修为的好手,三大兽族中又有几个?娜塔莎自己不出面,
让蛇族一个小鬼出来放人面鸟,这就是向我们示威。如果人面鸟真的这样好练,
而她们又练上几十个,群斗起来会很棘手。”

  光凭这段话,我就知道奇里斯是我所见过兽人中,思虑最周全的一个,豹族
在他手里,往后定然大展鸿图。

  “我读过宗卷,人面鸟通体黑羽,可是根据你们那天所见,那头人面鸟浑身
长满蛇鳞,该是蛇族进一步研究后,强化的新物种。但可以肯定,这是她们占据
史凯瓦歌楼城之后的事,不然之前早就用出来示威了。”

  白澜熊道:“你说得对,而这也就代表,蛇族已经掌握到楼城中的羽族秘宝
了。”

  说到这里,三个兽人的表情都很难看。担心的事终于发生,蛇族已经拿到了
羽族的资源,正在楼城中练制强力兽魔,但三大兽族却找不到应付的措施,真是
想想也觉得丧气。

  奇里斯道:“不过蛇族现在一定也很头痛,抓不到霓虹姐妹交差,难以向光
之神宫那边交代,有得她们受了。”

  听这段话,我本来以为是兽人们顾忌光之神宫报复,所以想抓到霓虹姐妹后
送回,但奇里斯所说的秘密,却让我们都大吃一惊。

  在战役中,奇里斯便有所怀疑,而当他接掌豹族大权后,这才得知,蛇族这
次之所以能准确算出楼城位置,挑在楼城无法飞行的关键时间来袭,更轻易破除
羽族的多道结界,全是因为背后有高人帮助,而经过调查,这人赫然来自光之神
宫。

  这位高人向蛇族提出的条件是,各种战利品、羽族秘宝,通通不要,但是务
必抓到霓虹姐妹,交由他亲手调教,而且一定要生擒,决不能伤到她们美丽的肌
肤,折损收藏价值。

  白澜熊道:“霓虹姐妹听说是心灯居士门下,哪个光之神宫的这么大胆,敢
动她们的主意?”

  奇里斯笑道:“你们有所不知,心灯居士虽然是光之神宫掌门的师弟,但是
离宫隐居已久,吟诗作画,早就不属权力中心。我看蛇族背后那人势力很大,多
半是目前的当权派,光之神宫招牌响亮,但是我听说里头有些大和尚,专门修什
么欢喜禅,比我们兽人还贪淫好色,有什么好东西了?”

  武兹捶桌道:“霓虹姐妹是江湖十大美人之一,虽然没亲眼见到,但是听蛇
族那边的说法,确实是细皮白肉的美人儿一对,可惜这趟居然给她们逃了,不然
我们三族轮流上一遍,操大肚子,生下娃儿,往后几十年各族都有十大美人可玩
了。”

  霓虹两人的出身需要保密,本来在史凯瓦歌楼城危机解除后,她们姐妹就要
重返外界,若被人知道她们是半兽人血统,多有不便,所以日前和诸兽族作战时,
并未露出背后双翼,若是要在人前展开双翼,就一定蒙面,所以兽人们也始终以
为她们仅是和方青书同行,都是卡翠娜邀来助拳的帮手。

  战时见过她们姐妹的兽人着实不少,可是活下来的却不多。之前的战役,三
大兽族的首脑并未亲赴第一线,其余正面交战的族人,都给霓虹、方青书杀得差
不多,而最后几场大战役,则是兵荒马乱,没时间找人,所以问起霓虹姐妹的长
相,白澜熊、武兹、奇里斯三个都说美丽,但却谁也没亲眼见过。

  三人商量起来,都在扼腕为何会让这么重要的猎物走脱,我一面敷衍答话,
心中实是纳闷。自从我晓得鬼魅夕出现在南蛮,而三大兽族对那晚遭受袭击的真
相毫无所知之后,我便认定蛇族定有与黑龙会勾结,却想不到这事幕后居然牵扯
到光之神宫在内,复杂的程度,实在是超乎想象。

  方青书拼了命地在战场上作战,但另一方面,却又有人与蛇族私下勾结,慈
航静殿还真是山头林立,暗流激烈……如果要与蛇族硬干,就要先取得万兽尊者
的默许,否则谁也没这胆子,但要做到这一点……

  “不二,你那天夸口要调教的那个女奴,现在怎么样了?”白澜熊道:“听
弟兄们说,你这几天玩得有声有色,待过人类世界的果然就是有一手啊,献给尊
者,若是他老人家高兴,蛇族就要倒大楣了。”

  我笑了笑,正想出言允诺,脑中却忽然闪过昨晚羽虹在我身下恍惚失神后,
那种迷惘而空洞的眼神,说出口的话就变成“还没好,大概还要个几天时间。”

  白澜熊催促了几句,一掌拍在我肩上,古怪的笑容,好象看透了什么。

  “对了,白老大,有件事要与你商量。”

  武兹提出要求,说抓到羽族族主已经好一段时间了,熊族手上的女俘虏,也
该玩厌了,不如与虎族交换一下,大家尝尝鲜;奇里斯随即附议。

  这提案立刻就通过了,包括卡翠娜在内,所有熊族的俘虏移交虎族,虎族移
交豹族,豹族移交熊族,待十日之后再行交换。

  三人亲热地击掌拍肩,武兹、奇里斯对我十分客气,邀请我有空到他们阵地
造访,临走前,还又向我讨了一帖强精剂。

  回到帐篷后,我打开箱子,把刚才听到的事,告诉羽虹一遍,特别是光之神
宫中有人指定要生擒她们姐妹的事。羽虹全然不理我,而且从那声冷哼,我听得
出她压根就不相信。

  想起卡翠娜当初为了这小贱货而牺牲,真是觉得不值,心中一动,便有了主
意,我再次把她捆绑起来,眼睛蒙住,嘴巴也塞住,确认无法动弹后,锁回箱中,
找来熊人,以秘密任务为名,请他们把这个箱子送到监禁卡翠娜的帐篷里。

  我整理些东西,经过半刻钟确认卡翠娜不会把我和那箱子产生联想后,便朝
那营帐出发。

  卡翠娜自从那天被送进帐篷里头后,就没有离开过,老实说,我并不太想去
见她,但现在不去不行了,等到她下午被送到虎族去后,我要找她说话就很困难
了。

  带着几分犹豫,我掀开了帐幕,看到那个铜箱已经摆在帐篷一角。事前我已
经做过要求,希望能独奸羽族族主一个时辰,基于我现在说话的份量,熊人们很
“善解人意”地答应了。

  “卡翠娜,你还好吗?”

  这话真是多余,仍然被绑在钢架上的她,从那天晚上起,赤裸的身体就不曾
得到遮掩,连续几天摧残,早已精疲力尽,怎么好得起来?

  卡翠娜的脸上,已经看不到平日的美艳英气,只剩满面的疲惫和憔悴。裸露
着的胴体上,布满了滴滴汗珠和一块块青紫的淤痕,手腕与脚踝因为钢圈束缚,
出现了血印;丰满的大腿上满是抓痕和指印。

  下身娇嫩的花房,因为连日来疯狂而无节制的奸淫,周围秽迹斑斑,凄惨无
比地张开着,还不时有浓浓粘液沿着大腿往下淌。如果不是早有心理准备,还以
为看到某个贫民窟里最廉价的娼妓。

  我取来清水与毛巾,帮她擦拭身体,同时喂她喝了一些水。听说,这几天就
连她进食的时候,后头都有熊人在搞。兽人们也认为,她武功比一般羽族人要强,
身体较壮,对她不用小心翼翼。

  看来很虚弱的她,喝了一些水之后,回复了精神,露出了感谢的神情,向我
问了几句话。我很庆幸,因为即使处身在这种环境下,她仍然没有失去理智,能
够冷静地与我商量。

  我首先提出,希望能知道,当初她委托我监看的那处秘窟里,到底藏了什么?
毕竟我在一无所知的情形下,只能被动地依命行事,失去对整体情况的主控权。
对此,卡翠娜仍然保持沉默,不愿意将这个机密告诉外人。

  第一件要谈的东西触礁,我们谈起目前状况。四大兽族间的矛盾,或许有可
以利用的空隙,但要掌握机会,我们的实力并不足够。除了卡翠娜,其余几个实
力比较强的羽族女战士,多半也被施放了虫体,如果要把人弄出来,就先要找到
破解虫体的办法。

  “只有两个办法,拥有第六级以上的力量,以内劲透入经脉,震死虫体,力
道不能多不能少;再不然,就是找到解开虫体的兽魔。”

  虫体的制造,源于兽魔术,同样的道理,只要找到控制类型的兽魔,就可以
把虫体解掉。但这种问题可比拿解药解毒困难,解药只要设法偷来吃下就成,虫
体却必须要胁迫兽魔使去解,有这等力量的兽魔使,我又凭什么去胁迫他了?

  “有一个地方,离此不远,是当初羽族藏匿兽魔卵的秘窟。兽魔术只有兽族
血统才能使用,但是你能练兽王拳,说不定也能使兽魔术。你去那个秘窟找一找,
希望能有点帮助吧。”

  听到卡翠娜这样说,我心中有些气恼。这么重要的事,为何数天前她不说?
如果我早点知道,就早点有应对方法,可以试着动手,难道在这边给熊人像狗一
样的干,很享受吗?

  “那里头的兽魔,并非正道,有一些是属于被圣女所下令封印的阴毒兽种,
即使到了最后关头,我也不想用……”

  “唉,你不用,却被蛇族拿去用,这样有意义吗?”

  我把蛇族使用人面鸟一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卡翠娜,她大惊失色,却百分百
肯定,带有邪恶气息的蛇族,决不可能通过那座秘窟的神圣封印,跟着又问我,
有没有听到爆炸声、看到红色浓烟?在我否认后,疑惑地喃喃自语。

  “没可能的……机关没有被破坏,她们不可能下去……那……怎么会有人面
鸟……”

  很明显地,卡翠娜是知道什么的,但是当我追问起来,她又摇头不说,让处
处碰壁的我火大到极点,当下就想做点事来发泄。

  瞥向帐篷角落的铜箱,我知道羽虹正在侧耳倾听着这边的一切,有心做点事
来给这妮子听听。

  “既然不想说,那就别说了。大姐儿,很不好意思,为了让外头的熊人安心,
要冒犯你了。”

  结束谈话,我再次压上了这具饱受摧残的女性裸体。跟着,龟头对正花瓣的
开口部,感受着与那两瓣肥厚肉唇的摩擦感,轻轻向前挺出。

  “啊、你……轻些!疼啊!”以尺寸来说,我不及兽人甚多,但私处连受折
磨的结果,在强烈冲击下,卡翠娜额头渗汗,脸色灰白,声音几乎颤抖起来。

  “嗯……进去了……”

  “请……请慢一点!”很显然地,尽管极力忍耐,但最近性交太过频繁的卡
翠娜,仍是为此感到痛苦。而看到她这股难堪的痛楚,我大出胸口郁闷之余,却
忽然有一种冲动。

  看看旁边的箱子,想到羽虹正在里头倾听,我没有再多想,将这念头付诸实
施,将肉茎从蜜穴中退出,当卡翠娜为此徐徐吐气,我将阴茎往上一送,直接地
将挺进皱折的菊花门,开始在她屁股里抽插起来。

  “啊……那里不是……噢!”

  “大姐儿,我不想在弄痛你前面,所以只好让你后头辛苦一点了。”

  菊穴被瞬间贯穿的疼痛,使卡翠娜娇嫩的红唇微微张开,伴随着从喉咙里发
出的呜咽。

  感到极大的满足,我低下头来,当看到身体连接的部份时,同时也瞥向旁边
的铜箱。听着外面的这出肛交好戏,里头的羽虹或许是震惊,或许是恐惧,又或
许是正在忍受如焚欲焰,虽然已经被绑死,箱子仍然有轻微的颤动。

  “唔……好紧呀……”在我的心里,充满了愉悦,开始进行抽插运动。退出
的时候,热热的嫩肉紧紧缠绕在阴茎上,实在是舒服的感觉。

  “呜……啊……呀呀……”每当阴茎深深插入时,卡翠娜的裸体就颤动一下,
而那种规律的反应,令我感觉非常新鲜。

  “好紧喔!爽透了……”做着活塞运动的时候,我在卡翠娜水嫩的裸背上亲
吻,右手抓住她那触感极佳的乳房揉搓。同时还用自己的身体在曼妙的身上摩擦,
想尽我可能地表达一些温柔。

  “啊……谢谢你……嗯……”听着细微的呻吟,我更抬起了卡翠娜的屁股,
这么一来,深入菊穴的阴茎便得以更加往内陷去。

  “呀……小心一点……啊啊……”卡翠娜在我由下往上的强劲撞击下,结实
多肉的美臀随着上下颠动。形状姣好的乳房,更是激烈地四下乱晃。

  我们结合的部位,进行着淫秽的抽插运动,肥厚丰臀受到压挤、推展,像是
两团肉球一样撞着我的大腿。

  “要射了……噢……啊……”喘息声越来越重的我,搂紧卡翠娜的柔软裸体,
把阴茎深深插入到根部,抱起屁股摇动,让肉柱享受到无比的摩擦快感。

  “噢噢……呀……噢……”到了最后,我终于依依不舍地把精液喷射到卡翠
娜脆弱的的肠道里。

  “啊啊……”给热烫精液一浇,卡翠娜的呻吟转为高亢,绷紧的菊穴,也牢
牢夹着我正射精的阴茎,一缩一放,令得我说不出的快活。

  “老实说,你会恨我吗?在理论之外……”云消雨散,帮卡翠娜擦洗干净,
我顺口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我并不在意问题的答案是什么,却仍是把这问题问了
出口。

  “这不是一个可以任由女人选好男人的和平时代,随遇而安,选择所能选择
的,是活下去不得不做的事。”回答得很理智,我越来越明白,为何卡翠娜虽然
没什么才干,却能当上羽族族主,并且支撑如此之久。

  “其实……我曾经另外邀来强援,如果她带着那东西到了……为什么她没了
消息?难道……”离开前,卡翠娜很迷惘地自言自语着,我明白她说的是龙女姐
姐,心头也有着同样的疑惑。然而,她最后却是向我说了一句出乎意料的话。

  “孩子,你要小心茅老师……”

  这句话没头没脑,我方要再问,一群虎人们已经冲了进来,解锁链抬人,我
只能看着人去架空的帐篷,请外头熊人帮我扛箱子回去。

  交换俘虏的行动已经开始,外头吵成一片,到处都是被捆着锁链,像奴隶般
被牵着锁铐走的羽族女战士。落在豹族手里的待遇,显然比熊族更糟,从那边被
换过来的,一个个神情萎靡,身上处处淤青。

  我独自踱到树林里,取出当日龙女姐姐交给我的手环信物,开始想着一些问
题,给自己安静地思索空间。

  卡翠娜的疑问,同时也是我的困惑。史凯瓦歌楼城沦陷一事,龙女姐姐如果
在南蛮,应该已经知道了。她到现在仍未现身,莫非真的已经回转东海了?

  这不是不可能。因为东海上的战情不断,身为统帅的她,莫名其妙地跑到南
蛮来,本来就是一件很离谱的事。倘使那边的战况忽然变得紧急,她来不及知会
我们,便赶了回去,这也是合情合理。但是怪异的感觉始终是存在……

  至于大叔,卡翠娜的吩咐说得太迟,不管他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一个身中多
刀,早就翘辫子的死人,是不值得小心地。

  想着想着,忽然有个人出现在旁边,无声无息,而且一来就往我大腿上坐下,
手也顺势勾着我脖子,斜躺着望向我,一双妙目眨呀眨的,像是顽皮,又像是诱
惑轻挑。

  “你好象越来越淫荡了,这次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就坐到男人腿上来了。”

  “淫荡是恶魔的美德啊,反正是每次都要做的事,何必要说一会儿话之后才
作呢?我喜欢这个位置啊。”

  这一次,菲妮克丝穿着背心热裤,绷得紧紧的内衣,几乎罩不住两颗F罩杯
的丰乳,一袭热裤更是把美腿曲线展露无遗。在让人暗吞馋沫之余,也相当令人
好奇,她到底花了多少置装费,才能每次出来都像是衣着展示一样。

  “怎么样?调教算是完成了吧?把羽二姑娘的肉体欲望开发,变成一头依照
原始兽欲而行的美女狗儿,这样算不算完成哥哥你的愿望了呢?”

  “你少套我的话。这是你自愿协助,主动倒贴的,我可没有向你许什么愿望,
别随便算帐在我头上。”

  “别这样嘛……你可怜可怜人家好吗?最近的业绩很差,就当作是许了一个
愿,一个小小的愿望就好。”

  菲妮克丝软声哀求的可怜模样,是男人大概很难不心动,无奈我动则动矣,
但却太了解她的恶魔本质,不会拿这攸关性命的愿望来开玩笑。

  “真是无情呢……你们男人……”菲妮克丝娇媚地说着,在我面颊上亲了一
记,“帅哥哥,这么漂亮的一个小美人儿,好不容易到手了,你舍得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家只是想要告诉你,万兽尊者不但好色,而且还会用女性作为练
功炉鼎,一般很少有人能撑过十天半个月的。唉,可惜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羽
二姑娘,再没几天就只剩个皮包骨模样了。”

  我脑中浮现那种可布的样子,心中突然一惊,连忙压下那种不快感,冷冷道
:“那和你我没什么关系,不过就是一个玩厌的小贱货,被活活奸死也是活该,
用得着在意吗?”

  菲妮克丝好象很满意地笑了起来,鼓掌道:“好啊,说得漂亮,心狠手辣,
大枭雄!不愧是与恶魔签订契约的邪恶男人呢……但是,人家有一个小问题,不
知道你能不能替人家解答呢?”

  “什么问题?我看多半又是一个不安好心的陷阱吧。”

  “没有啦,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常识问题,而且这次人家是很用力、很用力地
在帮你着想喔。”

  “少废话,有什么要说的就直说,我还要趁着那小贱人被送走前,多玩她两
次。”

  “问题很简单,你听好了,俗话说……淫人妻女笑呵呵……”贴在我耳边,
菲妮克丝娇嫩的嗓音,听起来却像是一条不安好心的毒蛇。

  “……妻女人淫意若何?”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7 23:38




           第六卷 第七章 羽族秘窟


  与菲妮克丝的谈话,最后以让人极为不愉快的形式结束。我不明白她最后说
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虽然听起来像是在讽刺我,但恶魔怎会做这种无聊事?

  有没有可能……她的话里藏了什么玄机呢?

  我猜想不出,而且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想。

  回到自己帐篷后,我想起卡翠娜提起的那个秘窟,当下就决定前去一探究竟,
看看能不能弄到点有用的东西。羽族不用的东西,也没理由就封印起来不让别人
用啊。

  羽虹是很好处理的,就让她继续在箱子里关禁闭,根本不用担心她跑得掉,
而我自己等待入夜之后,这才悄悄离开,赶往那处秘窟。

  秘窟位置距离熊人营地并不远,两三里路而已,但羑里处处是原始森林,树
木盘根错节,老藤碧叶,有些洞窟入口稍微隐蔽一点,若不是事先知道,就算在
入口走上十遍八遍也不会发现,也因为这样,兽人们才始终坚信那两千名逃脱的
羽族女战士仍藏匿附近,整日满山遍野地搜索。

  但当我到了那个山谷,用百鬼丸从老藤枯干中开辟出一条道路来,进入其中
后,我大概有点明白,为何卡翠娜对这所在这么难以启齿的缘故了。

  这里赫然是一大片已经荒废的兽人坟场。数百座凹凸起伏的土丘上,杂草丛
生,藤蔓弯延,腐朽的木头七零八落地斜插在土里,部分已经损坏的墓穴,还看
得到白森森的兽人骨骸,映照冷月清辉,就是一阵吹得人汗毛直立的阴风。

  羽族的这座封印秘窟,居然是坐落在一座坟场中,这事说来殊不光彩,无怪
卡翠娜难以说出口,只怕羽族中人也没几个知道。

  “咦?这里……妈的!”我并没有悠闲地欣赏风景,而是在大略看过整个坟
场的情形后,近乎与时间赛跑般疯狂找寻秘窟入口。

  虽然已把兽王拳练到第四层,但在自我认知上,我仍将自己当成是一个魔导
师而多过武者。毕竟当武者要硬碰硬与人肉搏,对于向来没有多少荣誉精神的我
来说,远距离偷放冷箭总易过给人正面活活打死。

  也许我只是一个三流的蹩脚魔导师,但已将淫术魔法书、血魇秘录熟记于心
的我,却有着远超我目前级数的魔导知识,那让我不至于像个蠢蛋一样,站在冥
府开口而不自知。

  这座墓场已经荒废多年,各种迹象无不显示它已许久未曾有人造访,但是在
这偌大的山谷中,我没听见半声鸟鸣、虫吟,仿佛与山谷外形成两个世界。可是
我又确实看到一堆毒虫在荒冢尸骸间爬行……这就足以说明一切,这座山谷已经
成为死灵盘据之地,生人勿近。

  死灵随着物种、生前状态的不同,而有强弱之分,但通常都是非常棘手。再
高明的僧侣,也不愿意在能够源源补充阴气的坟场中,与死灵、僵尸对峙。毕竟
要超渡一两只死灵容易,但是当一大群不具实体的死灵尖啸而来,旁边还有大批
僵尸助阵,以寡击众就是一个会令人提前往生的好主意。

  “在这里!找到了……”在卡翠娜指点的两棵白桦树下,我找到了所谓的入
口。那是一处空墓穴,挖开土后有着一块厚石版,上头没有什么特别东西,但隐
约散发着的魔力波动,显然已经被设下防御结界。

  “死女人,陷害我?”应该不是这样的,因为只怕连卡翠娜自己都不晓得这
秘窟会是如此情况,但我却不能不怪她,因为大后方不住响起的泥土拨动声,还
有笔直往下降的气温,告诉我时间不多了。

  没可奈何,只有取出百鬼丸,凭着神兵锋锐,再以金刚猿臂增力,硬是斩向
那块厚石板,希望能恃强破咒,不然只好回过头来,硬闯一场九死一生的战斗。

  以羽族对这座秘窟的重视程度,这应该就是个非常强力的封锁结界,不是轻
易能破解的,以我一开始的估计,起码要有第七级,甚至是第八级以上的力量,
才有可能在短时间内破开入口。

  但是,或许是施术者死后咒语威力减弱,经过这么多年,结界已经无法发挥
作用,我用百鬼丸在封墓石板上连砍十余记后,一阵红光耀目,一道往不见底深
处延伸而去的阶梯,出现在我面前。

  我毫不犹豫地冲了下去,在身影钻入红光庇护范围的同时,后头也响起了死
灵疯狂尖啸声……

  庆喜自己逃过一劫,我拿出照明对象,半摸黑地沿着阶梯走下去。

  进入某个宝窟寻宝,似乎是当前各类外出历险的少侠必备经验。运气好一点
的,可能还是常常有的经验。事实上,盗墓这个行业,始终在各国的富豪榜上占
有一席之地。

  当然,能够靠着挖掘古坟的本事致富,绝对不是随便到打铁铺里买几把圆锹、
十字镐,一脚踹倒墓碑,铁器用力挖下去就能搞定的。一流的盗墓者,全都是当
今大地上最杰出的破结界专家,擅长在各种防护结界中,察觉到墓穴的位置,并
且破开层层禁制、机关的阻碍,取得墓中珍宝。

  整个工作并不是在取到宝物之后就结束,相反地,最具难度的部分才刚刚开
始。许多陵墓除了防护结界之外,还会在陪葬的珍宝上下毒或是诅咒,让盗墓者
费尽心思直入墓穴中心后,却不得生离墓地,成了新的陪葬品。

  这种情形以大魔导师或各国王族的陵墓最为常见,因此盗墓者除了破结界的
本领之外,也必须精通各类机关土木、解毒、破诅咒的法门,才能够自陵墓中凯
旋而归,向生者夸耀。

  基于所需技能的专才,照理说应该是修习神圣魔法的僧侣,最适合兼差盗墓,
因为施撤结界、破除诅咒、袪疗剧毒,本来就是僧侣们的吃饭本领。可惜大和尚
们举头有神灵,骚扰死者安眠这种事,干了之后自身大损修为,所以最后反而是
让修练黑暗魔法的巫师,在这一行里脱颖而出。

  长年栖身于墓地,与各种会动或不会动的尸体为伍,要找到目标陵墓所在,
对这些巫师并不困难,而经常与死灵打交道的他们,对剧毒和诅咒也有一定的免
疫力,因此便在盗墓业中干得风风火火,我听过的一流盗墓者中,多半是有名的
巫师,有几个甚至还是响当当的死灵学者。

  不过这些家伙也有怪癖,就是常常侵入墓穴后,对各类昂贵陪葬品不屑一顾,
却把里头的尸体全都运出去,以邪法将之练成听己使唤的尸奴或亡灵战士。

  手里拿着的火折,在黑暗中发着微弱的光,照不到两尺前的空间,我不知道
等一下会在阶梯尽头看到什么,却衷心希望不是大堆尸体,我此刻并没有从死尸
身上掠取金银财宝的兴致,更不希望那些家伙爬起来向我说谢谢。

  约莫走了一刻钟左右,阶梯到底了,接下来又是一段弯弯曲曲的信道,以方
位和距离来算,我想我是来到了墓地的正下方。

  紧跟着,前方景色豁然开朗,一个辽阔宽广的水晶岩洞,在黑暗中绽放着瑰
丽的彩光,数百根与人齐高的水晶柱上头,红、橙、黄、绿、蓝、靛、紫,仿佛
是仙境般的彩虹光华,在这岩洞里忽而绽放,忽而消失,一切美丽得不像是真实
世界。

  被这幅美景所迷惑,我着实呆了一段时间,直到看见自己在一根水晶柱前的
倒影,这才清醒过来。

  抬头往上看,黑压压的一片,是相当坚硬的岩盘,并非水晶。此处既然不是
水晶矿脉,又是从哪里来的这么一堆无瑕晶石,把这里变成如此一个仙境世界?

  如果不是自然形成,就是人为布置了,而我亦很快找到支持这想法的证据。

  在每一根石笋形状的水晶柱上头,都有八九颗大小不一的物体插在其中,有
的像拳头般大,有的却有头颅般大小,外型也有很大差别,或圆或方,有的漆黑
似墨、有的雪白如丝,还有一些盖满斑烂花纹,在水晶虹光映照下,闪闪生辉。

  却只有一个地方,是这些物体的共通点,那就是上头写满了我看不懂的红色
文字,但是却可以推想得出来,定是兽魔术的符文,这些物体就是各式各样的兽
魔卵,只要举行兽魔术仪式,与内里兽魔缔结契约,就可以使役驱策。

  无论是哪一系的术法,都有些共通的物理准则。像水晶这一类的透明晶石,
本身有吸聚周遭游离能量,加以储存的功能,将兽魔卵置于其中,与大地气脉连
结,就可以保得兽魔卵不致枯萎干死。

  练制兽魔的方式有两种。屠杀生物,以其尸首练制的兽魔,虽然有很强的凶
戾煞气,但是如果比起综合能力与进步性,却是远远及不上由卵中孵化的兽魔。
这里数百根水晶石柱,如果每一根上头都有十个兽魔卵,整个洞窟里怕不有几千
个未缔结契约的兽魔,换言之,这个储放兽魔胎卵的水晶洞窟,就是真正的羽族
秘宝啊。

  不管是哪个兽族,只要能得到这秘窟,一定就此打破南蛮的势力平衡,如果
落在蛇族手里,那么……

  我在偏东的方向,发现十几个隐隐缭绕黑烟的兽魔卵,想起卡翠娜说过,这
些可能是当初被凤凰圣女下令封印的邪恶兽种,说不定就是人面鸟。

  可能是我多疑了,不过,我就不相信羽族把这座兽魔库设在坟场之下,是单
纯的巧合。这些邪恶兽卵仍然有着生气,除了吸摄大地精气外,只怕也从上头坟
场吸收尸气滋养吧?

  本来就源生于黑暗的兽种,经过地火、尸气的滋培,就会变成一等一厉害的
强大邪物。传说凤凰天女能役使十二种不同兽魔,里头真的每一种都那么光明正
大吗?

  我只是奇怪一点,为什么卡翠娜不来打开这洞窟?否则羽族等于掌握到了一
座强大军械库,这次战役的结果大有可能逆转。

  直到后来我才晓得,卡翠娜数年前成为族主,从一名濒死长老口中得知此窟
秘密后,曾经来过一次,进入这座兽魔卵库,并且得到了她现下使用的火鸟兽魔,
但当时羽族中除了她之外,余人修为尽皆不足,勉强缔结契约,只会被吸成干尸,
拿了兽魔卵也没用,要是消息外泄,反而成为其余兽族觊觎的目标,因此退了出
去。

  后来楼城在羑里各处飘移,没机会来到这附近,直到最近这一次,卡翠娜估
量族人中已经有不少好手,足以承受兽魔宿体的负担,这才把楼城位置移来,想
要开库,却怎知才到不久,就被兽人大军团团围住,根本没机会到这秘窟来。

  这些兽魔卵虽然宝贵,对于并非兽人之身的我却完全无用,当下只能徒叹奈
何。

  “咦?那是什么东西……”在数百根水晶柱的中央,有一根最大的水晶圆柱,
外头却没有附着任何兽魔卵,反而是在柱子内,像是封藏了什么东西。

  我好奇心起,凑近过去看,却是几样手杖、金环、戒指之类的法器,被封藏
于水晶柱中,荡漾着七彩虹光﹔而在这些法器围绕的中央,除了几个小磁瓶之外,
就是一个乌金木盒。

  这些东西对我当然比兽魔卵有用,只是被封在水晶柱中,不知道该怎么弄出
来,思索片刻后,决定还是用老方法,拿百鬼丸硬削。

  然而,当我随手碰触水晶柱,预备以神兵破柱取物时,碰到水晶柱的手掌却
好象摸进了一潭冰水,更有一种莫名吸力拉扯着我,让我身不由主地被吸进水晶
柱里头去。

  (糟糕!中陷阱了!)

  这是我脑里唯一的念头,如果就这样被吸入固定,我可能就此被封藏于水晶
柱内,成为一个万年不化的活死尸,当下急忙趁吸力仍强,水晶却尚未凝结的瞬
间,拼了命地往前冲去,希望能从水晶的另一侧冲出去。

  不肯吃亏,我在往前冲的同时,右手也跟着一挥,希望能带点什么出去。手
上一沉,身前一轻,我脚下踉跄跌扑,险些摔了个狗吃屎,但却捡回一条小命,
脱离了水晶柱。

  “这……这是怎么回事?”虽然脱离了水晶柱,但我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却
与秘窟没有半点相像,全然是另一个所在。

  回头一看,哪里有什么水晶柱?是一面好高的水晶镜壁,清清亮亮,在黑暗
中闪着七彩虹光,将我的身影照映得一清二楚,里头却找不到刚才看见的那些法
器。

  “怎么一回事?”喃喃自语,我大概心中有数,这多半是某个空间转移的设
施,藉由两块水晶作为传送阵地,让人跨越空间而来。不过这多半是以前凤凰岛
时期留下的东西,以现今羽族的魔法水平,我很怀疑她们弄得出这连阿里布达王
国都无法完成的高难度法阵。

  如果从这面晶壁过去,会回到刚才的地下秘窟吗?我不知道,也不敢再试,
别说不一定能成功,即使成功了,那秘窟外头现下死灵环伺,出去只有被僵尸啃
得体无完肤,怎么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从这边觅路出去。

  看看手里,抓着一个小木盒,那便是刚才险死还生的战利品,只恨那时挥手
速度不够快,不能多抓几件东西出来。

  盒子没有上锁,却是受到某种咒法封印,一时间没法打开,但我却仍然非常
欢喜。这木盒不但被放在羽族秘窟,还特别用水晶石来保护,以当日凤凰岛的繁
荣程度,这木盒会受到这样的重视,内里封藏的当然是顶级异宝,光是想象就觉
得掌心发烫。

  将木盒揣入怀中,我取出火折点燃,沿着壁面走,开始探勘这处未知的新环
境,没几下,居然让我在壁面上摸到了一盏羊脂灯,显然这是人工建筑,并非自
然洞窟,当下点燃了灯火。

  “这里又是什么鬼地方?”虽是人工建筑,但是却无窗无户,地面上铺着厚
厚的干草堆。每一处草堆上都放着一个雪白的蛋,总数大概有四五十个,样子与
刚才看见的兽魔卵大同小异,但是却大得多,每一颗蛋都足足有个婴儿大小,蛋
壳上也没有红色符文。

  “真是稀奇古怪……”如果是练制兽魔的兽魔师,大概会对这些兽魔卵欣喜
若狂吧?但我却没有兴趣。单是怀中的这个小木盒,应该已经足够让我不虚此行,
现在我的心情,就像是抓了满把糖果的孩童,只想找个没人地方好好享用。

  沿着壁面走,没多久就发现一条往上走的阶梯,这时我才想到,自己该不会
是在一间地下室里头吧?

  这想法确实是正确的。我越往上走,就越有这样的感觉,因为这阶梯与地下
室都极为隐密,看来还设了不少防护机关,防止从外面侵入,只不过由于我是直
接被传送到里头,由内往外走,这才没受到半分阻碍。

  当阶梯快要到尽头时,我看到一扇暗门,周围连结了引线,再一详加检查,
这里赫然埋藏了大量的火药,只要一引爆,足以把整个阶梯连同下方密室一起摧
毁,吓得我连忙熄去火折,以免一下不慎给炸得尸骨无存。

  忽然,一个想法掠过脑中,我险些就惊呼出来,知道了自己现在的位置。

  空间传送的设备,在没人操作的情形下,不可能把人送得太远,这里距离那
座秘窟绝对不超过百里,而百里之内的人工建筑物又有多少个?

  只有一个……我现在就身在史凯瓦歌楼城的地下。

  当初卡翠娜失手被擒时,重托于我的所在,九成就是此地了。当蛇族慢慢开
挖到这里,不知道正确开门方法的她们,必然会触动炸药,把这些搞不清楚状况
的蠢东西给轰上天去,同时也会把地下密室给毁灭,来个一拍两散,不让敌人得
到下头的兽魔卵。

  其实卡翠娜多虑了。她委托我在听见爆炸、看见红色烟雾后,进入这条秘道,
把里头所有的东西都毁掉,但从炸药的份量来看,引爆同时,地下密室就已经被
毁,又哪里需要我再来收拾一次呢?

  就是不晓得这到底是什么兽魔的卵,这么令卡翠娜紧张?她委托我的时候,
甚至把这件事看得比救她出去更重要。

  “唉,真是没有良心,炸药随便乱装,就不替被困在里头的人想一想吗?”

  因为这些炸药,我必须要小心地避过多条引线,才能依照卡翠娜教我的手法
打开暗门。所幸,这个暗门上头没有被任何石块压住,我轻轻一推,很快就开门
出去了。

  史凯瓦歌楼城现在由蛇族占据,危险性殊不亚于那座死灵之谷,我硬着头皮
推门出去,心中已经做好大杀一场的准备。

  不过,显然蛇族还没有清理到这里来。城破的那天,阿雪引发的大爆炸,让
城内多处建筑损毁,地面上更是一片狼籍,徒增搜索工作的困难,蛇族又不肯让
别族进来分工,这么多天都过去了,清理进度仍是不佳,也因此才没有发现这间
地下密室。

  构成史凯瓦歌楼城的五座塔楼中,是以我现下所在的这座白楼为主干,本来
大日天镜就是置于白楼顶端,现在也不知道失落何处了?

  想到在那场大爆炸中消失的阿雪,我的情绪便为之一沉。毕竟是长时间相处
过,有了感情,最近我常常想起阿雪,不知道她此刻安危如何?会这么倒霉地就
此丧身在那场大爆炸中吗?

  相较于阿雪,我对紫罗兰就全然不关心。这头早就应该灭种的龙豹,之所以
还会存在,那根本就是一个上天的大错误,倘使它没能逃出那场爆炸,我除了可
惜那身毛皮之外,没有别的话想讲。

  和过去楼城内的热闹景象相比,现在的情形就冷清得像是废墟。白楼本身并
没有在爆炸中受到多少损伤,整体建筑也大致完好,不过如若蛇族的承诺正确,
整座史凯瓦歌楼城之内,应该没有半个羽族人了。

  在走出暗门的瞬间,我动了引爆火药,把下头的兽魔卵全部毁去的念头,但
最后仍然是放弃。回忆起那天卡翠娜重托于我时候的沉重表情,这些兽魔卵可能
比我想象得还要重要,不到最后关头,先不做这个最坏的行动。毕竟,一但毁了,
要后悔就太晚了。况且爆炸声引来蛇族,我想要逃脱就更加困难。

  本来只是打算到羽族秘窟去探探状况,全然没想到现在会落得这等窘境,我
身上的装备就显得不足,如果被蛇族发现,后果实是不堪设想。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体内兽王拳劲仍然充沛,而头上的这顶石头帽也还完好
无缺,不知道对蛇族效果如何,如果能够不战斗地全身而退,这就是上上大吉。

  正在寻思要如何逃走,忽然间一声长长的惨呼,令我停下动作,抬起头来。

  听得很清楚,那是一声女子所发出来的悲鸣。但此刻史凯瓦歌楼城内的女子,
应该就只有蛇族,为什么她们会在自己地盘上遭受不幸?难道……

  三大兽族一直怀疑蛇族偷藏起女俘,没有完全交出来,要求进入楼城搜索。
尽管双方都明白这只不过是一个借口,但要是有了证据,整件事情就会完全不同,
指责对方背信在先的三大兽族,可以断然采取强悍措施。

  挑拨两边斗争,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为了这个美丽的远景,我冒着风险,朝
那惨叫声的源头移动过去。

  白楼的构造我并不熟悉,又不敢大声跑步,移动速度不快。走廊地面上黏了
一层又一层晶亮的白色粘液,像是上了腊一样,刺鼻腥味中人欲呕,那正是大批
蛇只在此反复行进过的证明。

  “啊……嗯嗯……爽、爽死了……”受到这些滑溜的东西阻碍,我的速度更
慢,一路上侧耳倾听,却没再听见惨叫,而是一声声交媾极乐中的满足娇喘、呻
吟。声音听起来绝对不只一个人,我心中怦然,暗想等一下前头会不会出现乱交
宴会的景象。

  再走没几步,前头出现光亮,我刚刚想要过去,却发现五条巨蟒吐信弯动,
蜷盘着躯体,拦在走道间,想要通过,就非得经过它们不可。

  我本来想要退回去,却发现那五条巨蟒明明眼睛朝着我这方向,却像是什么
也见不到似的,浑无所觉。想不到石头帽有如此神效,我胆气登壮,收敛自身气
息,一小步一小步地移动过去,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每经过一头巨蟒时,我心中其实相当恐惧,这些巨蟒虽然不懂得思考,也不
会什么神功魔法,但是每一头身躯都有常人大腿般粗,十余尺的长度,倘若被牠
们缠上身,杀伤力实不逊于武学好手的一击。

  所幸,虽然我每次通过时,它们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舌头吐信频率变快,
但最终却仍一无所获地蜷趴回去,让我有惊无险地通过。

  通过这五条大蛇的拦路,前头灯火骤亮,赫然是来到了白楼一楼的中心主厅,
里头便如同之前所猜想的一样,正自上演一幕肉欲狂宴。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7 23:40




           第六卷 第八章 血池孽镜


  本来布置在厅中的桌椅、盆栽,已经全部被清除干净了,由十张厚重的石台
取而代之,每张石台上都有四条锁链、一个颈圈,用来锁住一具大字形躺在石台
上的赤裸女体。

  在她们身体上,分别都盘缠着几条大小不一的蛇只,吐着鲜红舌信,各司其
职。或是缠在雪白乳房上,舔舐着花生米大的乳头,或是轻舔肚脐、耳垂,当然
更少不了盘据在大张的两腿间,舔弄花谷,啜吸那快速流淌的粘稠花蜜。

  虽然是没有灵智的爬虫,但这些蛇只的舔舐动作之灵活,足以让任何风月场
中的舌技高手汗颜,显然平常就是做惯这一套的。

  在它们的淫邪舔逗下,石床上的女体高潮如涌,不住发出狂喜的极乐呻吟,
大力扭动,竭声呼喊,渴求着进一步的接触。

  视线不是很清楚,我只隐约看见她们的小腹微微突出,却不是像孕妇那般的
浑圆,而是像被塞进某个拳头般大小的圆物,呈现不自然的突起状态。

  而在这十张石台之前,是十几个蛇族女性,包括日前见过的雅兰迦,还有目
前蛇族的统领祭司娜塔莎在内,以极度冰冷的眼神,全神贯注地看着所发生的一
切。

  (怎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好象是某种魔法实验啊)

  我这样寻思着。石台上那十个女人中,有几个人面孔似曾相识,是羽族的女
战士,蛇族果然偷偷扣藏了俘虏没有交出来。但真正令我吃惊的是,这十个羽族
女性都是平躺在石台上,背后没有羽翼。

  除非是血统较为高贵的羽族人,又或者是自身拥有相当水准以上的修为,能
够控制翅膀的缩放,否则绝大多数正常的羽族人,都是羽翼外现的。翅膀是她们
全身神经所聚,重要性几乎就等于第二颗头脑,最是敏感不过,所以三大兽族监
禁羽族时,不是让她们站着就是趴着,以免压着了翅膀,整日鬼一般地嚎叫。

  但是我眼前这十个羽族女人,却都没有翅膀,难道她们在短短时日内功力大
进,能够将翅膀缩放自如吗?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从那石台上怵目惊心的鲜艳红痕,我知道她们的羽翼是
被强行切除一种名为“斩翼”的羽族极刑。以前茅延安告诉过我,斩翼之后的羽
族,全身神经会由伤口开始坏死,最多不过一两个时辰的性命,但是在这最后的
几个时辰中,眼耳鼻舌身,五感会比平时敏锐数百倍。

  极度的痛楚,而为了让身心不至于崩溃,由脑内分泌出来的麻醉物质,甘美
程度也是正常情形下的数百倍,呈现一种回光返照似的亢奋状态。

  这情形我现在就亲眼目睹。那十个羽族女战士,个个目光涣散,全身激烈地
颤抖,在高潮中像狗一样地吐出舌头,口沫直往外冒,胯间除了淫蜜泊泊流出外,
更有几个喷着金黄之泉,显然是已经爽到失神,无法控制身上肌肉了。

  诡异的情形,我一时间想不太通这么做到底有何目的,却发现这十个女人身
体肤色也越来越红,从原本高潮中的浅浅绯红,迅速变深,最后浑身肌肤红得像
是要渗出血来﹔小腹则像是吹气球般越来越大,显然是腹中那圆形东西开始作怪,
几下子就涨得像是像是将要分娩的孕妇一样。

  最后,在一声声夹杂着惊恐、喜悦、痛苦的濒死惨呼中,她们的肚子一个接
一个爆炸开来,血花四溅,惨死当场,却只有最后一个似乎身体特别强健的,在
一轮剧颤后,两腿一张,排出了一个白花花的圆形东西,这才脖子一软,泄尽全
身气血地死去。

  一名蛇女忙不迭地凑上前去,将那婴儿大小的白色圆物捧起,小心翼翼地擦
拭干净后,放进旁边的竹篮里。我看得很清楚,这白色圆物就与我刚刚在地下看
到的那些卵一模一样,这才明白过来,卡翠娜托付于我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兽魔
卵,而是可以孵化出下一代羽族生命的胎蛋。

  (还好刚才没有鲁莽。要是用炸药把密室弄塌,那些胎蛋就真的完蛋了。)

  这么一想,我也就明白卡翠娜当初之所以犹豫不决的原因。虽然说,与其落
在蛇族手里,不如将那些蛋全部摧毁,提早结束她们注定悲惨的生命,但这些胎
蛋毕竟是羽族繁衍未来的希望,对于一向愿意为下一代奉献所有的羽族女性来说,
要毁灭这些没出世的孩子,实在是比什么都痛苦的决定……

  “全是一群不中用的东西,忙了一晚,才只成功这么一个。”明显地对这成
绩感到失望,娜塔莎满面怒容,挥手召来属下收拾善后。

  她的属下,就是从另一端入口进来的几条巨蟒。至于善后方法,老实说实在
不是什么雅致景色……蛇女们视若无睹,像是早已习惯这样的景象,开始讨论起
来。

  “已经不错了呢,大姐,今晚十个还能成功一个,昨晚和前天晚上可都是全
部失败了。”

  雅兰迦亲昵地拉着娜塔莎的手,甜甜的娇笑像是个可爱少女,但从她对这些
血腥画面全无反应的情形来看,只怕也是一个表里不符的蛇蝎美人。

  她与娜塔莎居然是姐妹,这点倒是出我意料之外。三大兽族的情报搜集真是
一塌糊涂,连蛇族祭司有没有妹妹都没查出来。不过,蛇族行动向来低调,不常
在南蛮走动,要调查大概也有难度吧。

  娜塔莎摇头道:“还是太差劲了,花了三晚、消耗了三十个俘虏,才得到一
个蛋,这种效率根本不能见人。搜索工作进行得怎么样?还是找不到羽族存放胎
蛋的所在吗?”

  “还没呢,这楼城说大不大,但是隐蔽之处不少,咱们的族人又不是清理废
墟的行家,开始时候又给那贱人闹得乱七八糟,搜索速度快不起来,要不是大姐
你七天前终于把人拿下,我们还没办法清出这个大厅来办事呢……唉,得希望说
那些胎蛋别在爆炸中已全给毁了,让咱们空忙一场。”

  “这件事不能传出去,要是让那三族畜生知道我们给一个小贱人闹了多天,
才把人拿下,这个脸可就丢大了。对了,拷问那些剩下来的鸟女人呢?也没结果
吗?”

  “别说了,那些鸟女人简直是天生的殉道狂,一个比一个骨头还硬,如果不
是大姐你每天要用,我真想拆了几个来看看。”

  “说不定她们是真的不知道,我曾经用摄魂蛊问过几个,她们都说不知道,
看来还是得向熊族拿卡翠娜来问,才能有突破。”

  从她们的谈话,我大概弄懂几件事。蛇族之所以倾全力想要攻破楼城,主要
目的就是拿到羽族的兽魔技术。娜塔莎相信,当日凤凰岛上的颠峰成就,一定还
有部分纪录残留,只是现今的羽族人太蠢,领悟不到。还有存放兽魔卵的所在,
只要能抢先一步拿到手,蛇族将从此独霸南蛮。

  羽族的胎蛋也是目标之一,虽然我没听出来她们要这异族胎蛋做什么用,但
却能肯定她们的迫切需求。

  而蛇族的智能确实是比三大兽族要高,在三大兽族还只能用每天轮流下种的
笨方法时,她们已经了解羽族女性的生理,想出确切方法。

  首先是受孕。羽族女性的受孕,是在交媾高潮中才会释放出卵子,与阳精结
合,这也就说明了只懂得粗鲁硬上,事后掉头就走的各族兽人为什么花了偌大力
气,下种成效却有限得可怜。

  而在卵子与阳精结合的瞬间,羽族女性仍可以凭着自我意志,决定是否要让
这授精卵于子宫内着床,或是排出体外,甚至还能在这唯一的一次机会里,决定
孩子的性别,委实是得天独厚之至。

  根据这结论,白澜熊他们可以死心,因为除非羽族女性自己愿意,或是在那
瞬间有一丝犹疑,不然兽族的配种计划注定是破灭收场。

  同样的障碍也出现在蛇族这边。处心积虑想要拿到羽族的胎蛋,却遍搜不着,
唯有从暗扣下来的羽族女俘身上设法,但更糟糕的是,蛇族并没有让别族女性受
孕的能力。

  最后,娜塔莎由雄蛇身上提炼出一种精球,放置于羽族女性的子宫内,然后
以催情药物、蛇只舔舐,令她们达到高潮,排出卵子与精球结合。

  想当然尔,没有一名羽族女性愿意配合她们的邪恶计划,所以为了得到胎蛋,
娜塔莎就得让羽族女性处于一个极度高潮、不能思考的情境。蛇族做事向来就是
狠毒,便将俘虏施以斩翼之刑,让她们在意识昏迷中到达高潮。

  这个受胎方法显然还是有瑕疵,特别是精球与女体之间的排斥反应,大大降
低了理论上的成功率,忙了几天晚上,也不过才得到三颗胎蛋。

  “大姐,那边派使者来了,要求秘密见你。”雅兰迦道:“大概又是来向我
们催讨霓虹姐妹吧,看不出来那边还真是急色,如果让他们知道霓虹姐妹不在我
们手上,你说他们会不会立刻断了对我们的援助?”

  娜塔莎哼道:“他们敢?慈航静殿的招牌在外头可响亮了,但如果我们把这
几年来受他们委托,调教女奴的纪录送出去,光之神宫还不立刻名声扫地?心禅
这个老贼秃,每次派使者来都是遮头蒙面,以为遮住光头我们就认不出来吗?”

  “是啊,真好笑,明明是一群秃驴,还这么样地好色,说不定就是因为极度
好色,谷精上脑,这才变成了秃驴呢。”雅兰迦叹道:“不过慈航静殿也真不枉
了数千年的香火传承,居然藏了那么多邪门外道的秘诀,我第一次听大姐你说起
那些失传的黑暗兽魔术,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真有这样的东西。”

  “我们蛇族在南蛮,本来就只是个弱小的种族,所以十五年前慈航静殿才会
找上咱们,传我们技术与兽魔卵,要我们当他们在南蛮的耳目。光之神宫数千年
来降妖伏魔,战利品全部秘而不宣,里头藏着的邪术魔功,自然比天下任何一个
邪派都要多了,他们不能自己来练,就只能传予外人,大家合作,两蒙其利。”

  娜塔莎看着族人,语重心长道:“不过,一直当人工具,被人利用,终究没
有出头的机会,这群贼秃既然如此阴险,早晚也会有出卖我们的一天。亡族遗民
是什么下场,大家都在羽族身上看到了,如果我们不能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今
日发生在羽族身上的事,未必就不会在我们身上重演。”

  这番话说得没有半分笑意,甚是严肃,周围蛇女一起正色称是。我在旁听得
暗暗心惊,这女子的城府之深那还罢了,这样一颗随时警惕,毫不懈怠的心,才
是最惊人的一点。

  雅兰迦靠到娜塔莎身边,笑道:“大姐的心情,我们都知道的啦,就是因为
这样,所以我们才准备那样东西啊,现在大功告成在即,只等这几天完工,就先
杀光那三族的畜生泄愤,到时候别说慈航静殿,就算是老头子都要忌惮我们三分,
蛇族从此独霸南蛮,大姐你的心愿就了了。”

  娜塔莎道:“比蒙、虎、豹这三族畜生素来把我们当眼中钉,若要称霸南蛮,
不灭这三族也是不成,所以届时拿他们祭旗,这是可以的。但是老头子一身威能
如何,大家心里有数,就算是当日凤凰岛全盛时期,还不是得要对他叩拜顶礼?
除非真是万不得已,否则就不应该与他发生冲突。”

  估不到蛇族竟然有这样的阴谋,在暗中策划秘密武器,意欲一口气对付三族
联军。我心里偷笑,只要把这个消息告知白澜熊,三族自会先发制人,但蛇族既
能对这武器如此有信心,威力可想而知,就算被三族抢攻,武器未能尽其全功,
想来亦是非同小可,四族之间的混战,谁胜谁负不知道,却肯定是尸积如山,血
流成河,唯我人类,大陆称王。

  即使蛇族获胜也无所谓,她们口中的老头子,除了万兽尊者之外还会有谁?
当白澜熊报告上去,蛇族有不臣之心,无论真假,她们秘密制造武器总是事实,
怀璧其罪,万兽尊者不可能不作理会。万兽尊者有多强?娜塔莎已经亲口说了,
届时两边斗杀在一起,自然又是尸积如山,血流成河,唯我人类,继续称王。

  为了在密告时多点消息,我继续凝神倾听,并且开始构思,要怎么样教白澜
熊进谗言,听得万兽老匹夫怒毛冲冠,杀得蛇族凄惨落魄。

  “这次攻破羽族楼城,虽然没有取得她们的兽魔资源,夺取胎蛋的计划也不
顺利,但却意外得到了羽族神器。现在我将它浸于血池之内,汲取羽族童女的精
气,只待施法结束,逆转属性,就是一样强力兵器,配合我们原本的资源,当可
长保蛇族往后的千年基业。”

  娜塔莎道:“但是世事无常,越是在成就大事之前,越要小心,我不希望我
们十多年辛苦功败垂成,大家务须谨慎。贼秃的使者,我会应付,总之就是不能
让他们知道霓虹姐妹逃出去的事。”

  “知道啦,大姐。可惜血池里那小狐狸已经上报要献给老头子,不然就交给
那群贼秃,我看也够让他们心满意足了。”

  “贼秃们既然指定要霓虹姐妹,就算我们拿别的美女过去,他们收了之后还
是会向我们要求。我们如果想在南蛮久立根基,就一定要维持好与老头子的关系,
这是不能省的,更何况老头子那边缺人缺得慌,知道我们攻破楼城后,早就下令
我们在二十天之内要交人过去,现在已经没剩几天了。”

  娜塔莎道:“这骚狐狸之前和我们打游击,浪费了我们这么多时间,我们擒
住她之后改造好,送去让老头子活活操到死,也算出了一口心头恶气。”

  “原来如此啊,难怪姐姐你这次这么来劲,以往改造女奴给老头子,每次都
只动一样,这次什么东西都给她一股脑地整治下去,我还道你是听说熊族找了专
人训练淫奴,要与他们别一别苗头,在老头子面前挣脸,想不到是……”

  “当然,如果不把她变得合老头子口味,老头子说不定玩两天就不玩了,岂
不是便宜了她?如果不把她养壮一点,给操几次就断了气,那又怎能消我们心头
之恨?我要她起码给老头子操上半年,死时肢体不全,这样子才过瘾啊。”

  她姐妹两人说着笑了起来,旁边的蛇女也齐声附和。我却忽然有了一种很不
对劲的感觉,冷汗涔涔,流了一背。

  之后,娜塔莎表示要去应付慈航静殿的使者,雅兰迦则是去血池探视,分道
而行。看着两堆墨绿蛇尾各自朝不同方向离去,本应该立刻离开、溜回熊人阵地
的我,禁不住心头的那股不安,尾随雅兰迦而去。

  一路上的大蛇小蛇实在不少,满地游移,我必须很小心才不至于一脚踩在蛇
堆上。就这么跟了她大半截路,出了白楼,转向进到红楼,每一步都仿佛是奇险,
因为我不知道石头帽能否影响到无数在地上爬动的蛇只。

  构成楼城的五座塔楼,都有着不同的地下室或秘窖,当初阿雪被监禁,就是
关在红楼的地下牢。我远远地跟在雅兰迦身后,只见蛇族把原本的阶梯弄成一个
个斜坡,牢房上方的地板整个被打掉,变成一个极开阔的空间,几个蛇女正在里
头忙碌,一股浓得让人想呕吐的血腥味,熏得我眼前一花,几乎要晕过去。

  整栋红楼只有地下牢传来昏暗的灯光,我不敢太过靠近,只能趴在一楼,远
远地从上往下眺望,看到三分之一的地下牢情景,赫然惊见栅栏都被移除,下头
挖凿了一个大大的池子,里面盛满腥红的鲜血。

  视角问题,池子我亦仅能看见三分之一,但是却看到有一样巨型对象被放在
血池里,赫然就是那座大日天镜,不知道是怎么落入蛇族手里的?

  大日天镜在蛇族手里,那……

  池畔的一个大笼子里,关着十来个羽族女童,雅兰迦下去后,就有蛇女伸手
去里头抓人。本就不大的笼子,又有什么地方可以躲?一名女童挣扎着被抓了出
去后,我听见一声惨叫,笼子里的女童们哭成一片,跟着就看见一具小小的身体
倒在池边,大量鲜血沿着斜沟流进池里。

  血池像是本身有着生命一样,在接触到这蕴含生人精气的鲜血后,本来平静
的池面,立刻就像烧开的水般翻涌起来,咕嘟咕嘟地往上直冒气泡,一道道热烟
往上熏开……

  “已经多少个了?”雅兰迦问着旁边的蛇女。

  “四十二个了,排斥反应维持的时间越来越短,相信不用多久,血池就会平
静,到时候就可以再下一个,顶多再两天,就凑满四九之数。”

  “小心一点,大姐特别叮嘱了,五毒碎屑、童女怨血,都要按时间倾注下去,
等到天镜吸收了四十九条童女冤魂,经过太阴月华铸炼后,就可以为我们所用。”

  雅兰迦指向血池中大日天镜的方向,从我这角度却看不见是什么东西,只听
得她问道:“这条小狐狸呢?”

  “全部照着祭司的吩咐,每六个时辰都帮她放血一次,然后用血池里的童女
血、五毒碎渣喂她。半兽人体内的兽系血统会快速增强,体质发生改变,外表特
征也越来越明显,估计再两天功夫,就可以完全易筋换血,其余的改造工作,也
都已经进行完毕,到时候一定能让老头子对我们刮目相看。”

  “哦?我大姐要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身高、体重都不用改变,除了加强兽化程度,让肉体负荷力变强,就是一
贯的肉体修整。祭司的要求是38H、19、39,这头雌狐本来就有37G,
所以就是让罩杯再大一号。我们从七天前就给她服用那张药方,每一个时辰挤榨
排空一次,现在已经完成要求的尺码。”

  雅兰迦笑得非常开心,赞道:“做得好。你们看,这样两个沉甸甸的大肉球
挂在胸口,像不像一双甜瓜?世上又哪有这么巨乳的狐狸了?这是一头母牛,一
头会产奶的小母牛啊。”

  “腰要缩到十九吋,也是有办法的,但是因为赶着要交人给尊者,所以只好
速成地移了她一根肋骨,再让蛇儿噬吸肢肉来缩腰。老实讲,幸好同时在进行强
健肉体的兽化过程,不然这样的胸腰比例实在不妥,改好以后常常会腰酸肩膀痛,
行动上也会……”

  “又不是改我们,你啰唆什么呀?她被送给老头子之后,我看每天连下床的
机会都没有了,你担心什么行动问题?她当初和我们在这楼城里打游击的时候,
速度可快着了,跑跳如飞,力气又大……哼!现在可好了,以后胸口顶着这两团
重东西,动起来摇摇晃晃的,我看她还能跑多快?”

  “是的。而最后的隆臀也已经完成,只待两天后要交人之前,做一些最后装
饰就可以了。”

  “这样做就对啦,大姐说,老头子最喜欢大奶子、翘屁股的淫荡美奴,又还
非得是半兽人,说这样子才不会玩几下就咽了气。这头小狐狸全符合他喜好,长
相又美,等到两天后,你们在她舌尖、奶头、肚脐、淫唇上串挂一堆钉钉环环的,
送到老头子面前,还不把这老色鬼迷得神魂颠倒,三天三夜都不会想下床。”

  雅兰迦笑得花枝乱颤,开心得直拍着手,看上去一派可爱模样,却又有谁知
道这女人心肠竟是如此毒辣?

  我被她们的这番对话听得心惊胆颤,虽然已经明白发生什么事,但仍是感到
难以置信。当下大着胆子,悄悄地沿着破裂的壁板边线爬过去,探头往下看。

  在翻涌如沸的血池中,放着已经萦绕在一层惨绿光芒中的大日天镜,而几条
缠在天镜上的粗锁链,正锁缚着一个已经昏迷过去的女人。

  太过剧烈的肉体变化,我不太敢认,但是当她呢喃着把头侧过一边,我仍是
立刻就认了出来……那就是我的笨蛋小徒弟,阿雪。

  心头剧震,我不自禁地动作稍大,弄出了声响,下头的蛇女们登时警觉。

  “什么人?”

  “有人偷潜进来了!”雅兰迦两手一展,似乎要施放兽魔,我只惊得魂飞天
外,什么都来不及想,拼了命地飞奔出去。

  我实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楼城中逃出来的。或许,除了石头帽的神效外,
运气也是主因吧。

  几乎是一离开楼城范围后,我就拔足飞奔,头也不回地直冲下山,仿佛只有
没命地狂奔,才能稍微纾解积郁在胸口的悲愤感觉。

  我为什么要悲愤呢?目前的一切都对我有利,羽族人的死活,毕竟是与我无
关,帮不上忙就不用帮,我并没有损失。三大兽族与蛇族即将火并,甚至连万兽
尊者都可以设计牵扯在内,我只要隔山观虎斗,大可以在他们两败俱伤后,轻轻
松松离开南蛮,对龙女姐姐有个交代。

  并蒂霓虹的幺妹,名动大地的辣手神捕羽虹,被我把浑身上下都玩遍﹔又得
到了羽族秘宝,南蛮之行我捞得盘满钵满,有什么比这更过瘾的吗?

  既然一切都对我有利,为什么我现在还如此不快?

  是因为阿雪吗?没理由的。蛇族对她所做的事,其实我很额手称幸,因为如
果不是她自己心慈手软,不肯好好学魔法,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说了那么多次
都说不听,这次活该倒霉,刚好让她学学教训。

  不过就是泡泡水、吃吃生肉、喝点生血,既没缺手缺脚,也没给人强奸,这
样子也值得大惊小怪,那羽虹不是早该上吊自杀了?

  我是这样子在告诉自己的。但是一面奔跑,胸中的不快并没有减少,反而越
来越沉重。到最后,连我自己都不得不承认,我在意阿雪的程度,比我允许自己
在意的界线还要多,光是看到她这样给人欺侮,我心里头就已经非常难受。

  而且,我有一种强烈被玩弄、被嘲讽的感觉。

  “淫人妻女笑呵呵,妻女人淫意若何”,这是菲妮克丝那天问我的话。当时
的她一定就已经知道阿雪被蛇族擒住,所以才这样对我说。

  这似乎是恶魔的玩笑,但我却知道这其实是命运对我的玩笑。当我正在淫辱
羽虹的时候,阿雪同样也在蛇族手中被残忍对待,而不应该有“妻女”的我,却
偏偏仍是克制不住地动了心,所以此刻才会有痛的感觉……

  不管如何,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只剩一样,就是去找白澜熊,挑拨三族攻破楼
城,趁着阿雪被献给万兽老鬼之前把人弄出来,这样才有一线生机。

  为了想好说辞,我回到熊人营地后,没有立刻去见白澜熊,而是先回去自己
的营帐,稍事歇息,稳定思绪。

  然而,进了营帐后,我却惊讶地发现,关着羽虹的那个箱子已经不翼而飞,
周围都看不见人,床上的被子也不见,心中登时暗叫不妙。

  我正要寻找,几个熊人弟兄看到了我,过来拍肩说话。

  原来羽虹这妮子不知怎么地逃了出去,好不容易逃离开熊人营地,却被虎人
给逮个正着,一番格斗后,她被武兹亲手擒下。

  “本来虎族人立刻就要轮奸她的,但是那羽族婊子说,她就是最近被你调教,
要献给尊者的淫奴,将是尊者的女人,问谁敢动她?这下子可吓得武兹傻眼,正
召集三族人马开会呢。”

  “开什么会?还不就是轮奸大会。”

  “嘿,这次可有便宜占了,就算是要献给尊者的淫奴,在献去之前就不是,
咱们三族人马轮番上阵,一族玩一洞,要好好尝尝这小美人的三洞滋味。”

  几个熊人说得兴高采烈,淫笑嘿嘿,全然没发现旁边的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难看到了极点。最后还是一个熊人过来拍了我一记,哈哈大笑。

  “但谁也及不上不二你啊,你把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关了十多天,白天操,晚
上也操,一定操得够过瘾了吧?弟兄们可羡慕你啦,居然享着这么爽的艳福却没
声张……哈哈,你真狡猾啊!”

  听着熊人们不带恶意的揶揄笑声,我忽然强烈地感觉,又被命运狠狠地玩弄
了一次。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7 23:42



阿里布達年代記 7



作者/弄玉
出版社/河圖文化
出版日期/2006/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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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人,果然不能倒行逆施,既然是个下流卑鄙的角色,就不要烧坏脑子想充英
雄;失去石头帽的庇护,我变成这群兽人围剿的对象,不知为什么,我的脑中突
然浮现出茅延安临死前的苦笑……

  原来令人骇然的人面鸟,就是以羽族胎蛋培育而成的魔物,虽然只靠我和羽
虹两人,决不可能带走所有胎蛋,但既然现在是四族内鬨的好时机,总有什么办
法可想……

  【目录】

  第一章 变外生变
  第二章 野兽球赛
  第三章 白金世界
  第四章 凶禽初生
  第五章 再施旧法
  第六章 凰血牝蜂
  第七章 火羽重生
  第八章 巨神之兵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5-17 23:47 编辑 ]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7 23:55


南蛮篇——



           第七卷 第一章 变外生变

           
  事情的骤变,只能用屋漏偏逢连夜雨来形容。好不容易在兽人阵营里安身,
把羽小美人从头到脚玩了个痛快,正自踌躇满志,哪知道会忽然在已经成为敌阵
的史凯瓦歌楼城中,发现了即将被奉献给万兽老魔头淫辱的阿雪,我疯狂奔跑回
来,还没来得及想个办法,却立刻被告知,羽虹因为试图逃脱,已经被虎族抓到,
现在要召开三族大会来商议。

  目前最值得庆幸的,就是羽虹的身份并未外泄,兽人们只是以为抓到了一个
过去没发现的羽族美人。

  与其它生长在南蛮的羽族人不同,在史凯瓦歌楼城危机解除后,霓虹姐妹就
要重返外界,若被人知道她们是半兽人血统,行动多有不便。因此日前和诸兽族
作战时,她们姐妹刻意隐去背后双翼,不然就是蒙面展开双翼,所以兽人们也始
终以为羽霓羽虹都是人类,仅是和方青书同行,为卡翠娜助拳的帮手。

  蛇族那边或许知道真相,这我不敢肯定,但至少其余三族在追捕霓虹姐妹时,
都是把目标订为搜寻两个人类美女,而羽虹这丫头也不笨,所以逃亡和被擒时,
都是以羽族人的型态行动,兽人们惊讶于在被擒的羽族俘虏中,竟然有这样的好
货色,却不曾疑心她的身份。

  但这并不代表情形有什么好转。

  熊、虎、豹三族联合起来,数千名兽人共聚一处,那还会干出什么好事?如
果不是喝酒狂欢、比武斗殴,就是一起脱光了开交配大会。

  兽人的规矩,与人类大大不同,抓到俘虏,在分配为私有之前,就是全族的
共同财产,每一个兽人勇士都可以不必远观,直接亵玩,更何况是羽虹这样的花
朵美人儿,若是问在场兽人有谁愿意在她身上疯狂泄欲,恐怕几千名兽人中找不
到一个说不要的,如果不是因为羽虹自称是将要奉献给万兽尊者的贡品,早在失
手就擒的那一刻,就被虎族兽人疯狂轮奸了。

  但是情形也并没有好到哪去,因为正如兽人们所说,即使是要献给尊者的淫
奴,在送上去之前一切都不算数,就算三族一起把美人上了,万兽尊者纵然不悦,
也不会把三族兽人都给宰了,更何况听说万兽尊者只在意贡品是否健壮,却不在
意“使用纪录”,兽人们这下子更是无所忌惮了。

  眼下三兽族的首脑齐聚一堂,讨论的东西,九成就是在分配,由哪一族先来
上,或是三族人打散了抽号码牌,不管是哪一种,羽二捕头都肯定会被玩成残花
败柳。

  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本来羽虹的事情就与我无关,从开始到现在,
存在于我们之间的,就是相互嫌恶,看到她落入这等处境,我应该笑着旁观才对,
但是,看到史凯瓦歌楼城中的那些景象,看到血池中的阿雪,我忽然很想做些什
么。

  可是那终究只是不理智的冲动而已。我有什么理由去救一个仇视我的仇人?
更何况如果我要做什么,就要与这营地里的数千名兽人为敌,别说是我,就算是
白澜熊、武兹、奇里斯这三名首领,也不敢犯此众怒。要说以个人之力,在数千
名兽人中救人,除非有着绝顶高手或是术者的修为,否则就必死无疑。

  五大最强者想必是做得到的,可是我认识的两名,一个不在此地,而原本要
赶来的龙女姐姐又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其余我所知道的高手中……方青书呢?如
果是这位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或许也能做到吧?

  基于一个不愿深想的理由,我对这个念头十分不快。方青书能做到的事,我
却做不到,尽管这件事我一早就明白,但是再次念及,那种不愉快的感觉,就是
让人无法释怀。

  “真是难看,弱者对强者的反抗……简直就是落败的狗在狂吠嘛……”

  我自嘲着,再次觉得自己的矛盾与可笑。撇开这些无聊想法不谈,目前任职
白澜熊幕僚的我,必须为了这件事向他报告,而到了营帐外,只见武兹、奇里斯
掀帐出来,见到我打了个招呼,就匆匆忙忙离去。

  武兹、奇里斯、白澜熊这三个将在不久之后统帅本族的兽人少主,交情很好,
不过三人的关系,似乎还是以白澜熊为老大,换言之,也许三五年之后,白澜熊
这家伙就是南蛮地方仅次于万兽尊者的大人物了。

  “不二,你来啦,我正在等你咧。”看到我掀帐进来,白澜熊道:“这次你
可立下了大功啦,武兹一抓到那个小妞,惊为天人,知道她是我们要送给尊者的
淫奴,立刻就派术士把消息传回去,刚才我们也接到急报,尊者闻讯后雄心大悦,
表示会好好地封赏我们,并且要我们尽快把人送去,不得有误。”

  熊、虎、豹三族本来就打算借着送上美人的机会,博取万兽尊者的欢心,重
新在拜火教的权力斗争中压倒蛇族,现在人还没送去,对方已经这般急色,这自
然是好现象,也难怪白澜熊喜形于色。

  “不过,你这小子太会保密了,居然挑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儿来调教,
真是奇怪,羽族里头怎么会忽然冒出了这么个漂亮美人儿来?”

  依照兽人习俗,如果我知情不报,私占重要女俘,怎样也是一条罪名,但是
我本来就不是兽人,现在真面目没被揭发,只是羽虹那丫头没有多口而已,倘使
让兽人们晓得我的身份,比这更重十倍的罪名都赖不掉,所以我也毫不犹豫地摇
头,推个干净。

  “我……我真的是不知道啊,当初去俘虏圈里头挑人,只是随便挑一个而已,
后来回去梳洗一下,虽然觉得她长相不坏,但是我真的不觉得……”

  白澜熊一抬手,阻止了我的辩解,道:“不用解释,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兽族男儿不会怀疑好兄弟的。”

  相处一段时间后,我知道白澜熊的心思没有表面上看来那般简单,他或许看
出了什么,却仍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处理,老实说,确实是让人觉得相当不错。

  白澜熊道:“不说这些了,刚才我们已经决议,在把羽族小美人送走之前,
要好好乐一下,现在大概也已经准备完毕了,不二,你和我一起去看吧。”

  这事早在料想之中,而以目前的情势看来,若不如此安排,三族兽人骚动起
来,连身为首领的他们也无法摆平,就只是不知道这样一个弱质少女,经历此番
摧残之后,会变成什么德性就是了?

  白澜熊既然开口,我自是没有逃避的理由,心中有些顾虑,万一羽虹那丫头
当众把我的身份抖出来,那该如何是好?但是被白澜熊一拉,只能以无奈的步伐
往外走。

  “啊,还有一件事……”出帐前,白澜熊停下脚步,这个处事俐落果决的熊
人,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多话?

  “不二,你和这位小美人一起搞了这许多天,现在人要被送走了,大家私下
说,你……会不会觉得舍不得?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舍或是……心疼啊?”

  这个问题,直指我这几天不时念及,却不愿意深想的疑惑中心,一时间,我
竟然整个被问得呆住,回答不出来,直到察觉了白澜熊带着揶揄的眼光,这才强
自镇定下来。

  “我……”

  “不用说了,你会说什么我大概也猜得到,省点事吧,朋友。”

  咧开熊嘴大笑,两根尖尖的兽牙闪着亮光,白澜熊大笑着出门,跟随在后的
我一头雾水,浓浓的困惑,在胸口缓缓发酵。

  数千名兽人早已在外头营地集合,即使要开什么交配大会,也不可能这么多
人一块上,但似乎是为了争睹羽族美人的艳姿,众兽人蜂拥在外,大声喧哗,要
求着快点把人带出来。

  武兹、奇里斯和几个族人正在商议,看到我们过来,扬手招呼,并且命令族
人,把女俘虏带出来。

  “各位兽族弟兄请安静,大家久等了,现在开始,让大家心满意足!”奇里
斯高声道:“把人带上来!”

  在一片大声喧哗中,兽人们慢慢让出了一条路来,在一阵长长的枷锁拖曳声
后,一个大大的木架缓慢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被我监禁的期间,羽虹身上没有遮过一丝片缕,逃走的时候,想必也是赤裸
裸的,即使她有意去偷一些衣服来蔽体,但在兽人军中,顶多只能偷到一些过大
的粗劣皮甲,因此当我隐约看到木架上女体的雪白肌肤时,心里没有太讶异。

  可是靠得近些,我却发现羽虹没有真正地在木架上,裸露出她一身的光滑肌
理。尽管身无寸缕,但却用一圈又一圈的纱布绕着娇躯,从颈子到手臂、小腿,
缠得密密麻麻,成了一件紧身纱布衣。

  没有血污或是伤口,这样的紧紧绑缚,只是稍稍帮那玲珑细致的身躯,暂掩
挡不住的丽色,但在酥胸的部位,却掩盖不住那突出的浑圆形状。

  看那一双玉兔之上,只缠了两圈纱布;纤细腰部也是这样缠着几圈,肚脐半
掩半露;往下看过去,两腿间的部位被左一圈右一圈纱布掩盖,虽然不见美丽的
花朵,但看那具在木架上竭力扭动的身躯,与铁链、纱布共谱诱人的乐章,确实
很让人想吞口馋沫。

  羽虹就这么样地被缚在木架上,双手捆在一条横木上,令她不能有所动作,
一双翅膀也被捆起,双腿膝盖的地方缚上绳索,一条绳索的两头缚住膝盖,绳索
中间部份向上绕过她颈后的木架,由木架的中上部份绕过,长度刚好令羽虹不得
不大大张开双腿。

  看着一名花朵般的娇柔少女,被锁在木架上挣扎,并且引以为乐,这似乎是
一件很没有人性的事,但只要是雄性生物,看到这种场面却都会有着一种冲动。

  日正当空,炽烈的阳光,在数千兽人的大声喧嚣之中,照红了少女的脸,也
照出了一种莫名的柔媚,双眸紧闭的脸,在阳光侧照下更是显得美丽。

  虎、豹、比蒙三族兽人的吼叫声,几乎把整个营地掀翻过来,不少兽人用力
捶胸,发出野兽交配时的狂吼,意图是什么,谁都听得明白。

  各兽族中固然不乏佳丽,但多半仍是以偏半兽人血统的女性,姿色较为出众。
羽族、狐族、蛇族的美人儿,都是半兽人中的佼佼者,是以攻破史凯瓦歌楼城之
后的这段时间里,虎、豹、比蒙三族兽人得以痛快享用和过往俘虏全然不同层次
的女人,自然是得意无比,快活似神仙。

  而在当前的羽族,要说姿色第一的,那自然是非这双并蒂霓虹莫属,单单是
看到羽虹的娇美容颜,兽人们就已经欲情勃发,更别说想到稍后能在她身上彻底
发泄兽欲时,那种畅快淋漓的感受了。

  就连我也不得不承认,帮羽虹用纱布裹身的豹族,似乎是三族中比较肯动脑
筋的一族。这样的打扮,进一步地刺激了兽人们的破坏欲望,让场面更形火爆。

  不过,当白澜熊上台说话,讲出来的这段话,却让全场数千名兽人相顾失色,
静默片刻后,哄然大哗起来。

  “大家想必都已经知道,这个女人,是我们要送给武尊他老人家的妾奴,既
然是武尊的东西,我们就不能乱动,触怒尊者。”

  对于在台下眼巴巴盼望已久的数千兽人来说,这样的说法自然谁也不能接受,
群起鼓噪,场面的混乱,连我都捏了把冷汗,不理解白澜熊为何如此甘冒大不讳,
居然胆敢犯此众怒,可是看武兹、奇里斯两人的表情,似乎他们事先已经知晓,
换言之,就是三族首领商量好的。

  白澜熊慢条斯理地解释着。万兽尊者年事已高,近年来所关注的,除了恣意
享乐,也希望能够有自己的子嗣繁衍,继承他的绝世武功与权位。而为了保障下
一代的品质,不想生个獐头鼠目的丑东西出来,才出世就被他一掌轰杀,女方的
人选就极为重要。

  经过调教、懂得男女情事的美人儿,又正值青春年华,这样的女体,最合万
兽尊者的心意不过,他在得讯后已经立刻发出号令,要三大兽族尽速把女俘送去,
不得推托、不得有伤。

  若是让全场数千兽人轮流摧残一次再送过去,一身骨头怕不都散了?哪可能
没受伤?再说,另一个白澜熊没有明说的问题是,如果被这样摧残,万一送给万
兽尊者时已然有孕,这下肯定是马屁拍在马脚上,万兽尊者恼羞成怒,说不定就
立刻带领蛇族,到三族大杀一场。

  兽人们对万兽尊者敬若天神,听见白澜熊这样解释,纵然抱怨、怒吼声不断,
却没有人敢公然表示反对。

  我沉默下来,不禁把目光移向被锁在台上的少女,心中一震。整个过程中,
羽虹一直朝我这边看来,却在我转头时把脸别开。能够免于受到数千兽人当场凌
辱,这该是一件喜事,但从白澜熊口中听到往后命运的她,此刻却脸色苍白,娇
躯颤抖,显然是心中恐惧。

  羽虹的嘴也被纱布给缠住,或许还塞了什么东西,防止她咬到舌头。其实,
就算不用铁链捆在木架上,手腕、脚踝被植入虫体的她,也是没法逃脱的。

  白澜熊似乎还说了什么,我没有听得很清楚。即使是三族首领的联合发言,
又有万兽尊者的命令作后盾,要完全消解兽人们因为期望落空而形成的愤怒,也
并不简单。

  “这一次的进奉,是我们三族难得的机会,听说蛇族也准备了一个温驯美奴,
堪称是近十年贡品中的难得上品,要讨尊者欢心,如果让蛇族抢先一步,那么我
们三族不但这次作战的功绩化为乌有,还会后果堪虑。”

  想到落在蛇族手上的阿雪,我心中又是一震,即使焦急,但现在的我却不知
道能够做些什么?别说是帮到阿雪,就连眼下该做些什么,我都一片茫然。

  当白澜熊提到蛇族之名,向兽人们表示利害关系后,整个营地内的气氛才稍
稍和缓,兽人们虽然不甘,却不得不服从各自首领的裁断。莫说他们,我看白澜
熊和武兹都是好色之徒,若非形势所逼,这两个兽人怎么可能吐出到嘴的肉?

  “……很感谢大家的理解,不过,大家的心情,我们不是不能体会,虽然人
马上要被送走了,但在那之前,我们决定弄点小东西,作为娱乐。”

  说话的是武兹,看这虎头家伙在台上一脸笑淫淫的模样,也知道他会出些什
么好主意,不过,如果不做点事情来消弭族人们的不满,那确实也是不行,就是
不晓得他们到底打算做些什么?

  武兹说,尊者急着要人,时间拖延太长是不行的,但是总也还有一点时间,
大家来一场友谊赛。在这种时候动手动脚,未免粗暴了些,为了凑趣,三族决定
打一场别开生面的友谊球赛。

  兽人一方,是由虎、豹、比蒙三族选出的精壮勇士组队;但是半兽人一方,
却是以羽虹为首的十二名羽族女战士。

  几乎所有的兽人都和我一样,对于这不知所谓的球赛听得满头雾水,可是当
武兹宣布,为了以示公平,不论是哪一方,如果被对方进球失分,全体球员就要
主动脱一件衣服时,在场的兽人都弄懂了,一时间欢声雷动,纷纷狂呼领导人英
明。

  (妈的,亏他们想得出来……)

  在我的旧有印象中,兽人在性事方面向来直接而粗鲁,看到中意的雌性,直
接把她推倒了就上;如果她反抗,那就是压住或是打昏了硬上;如果她身边有别
的雄性,或者说她已是其它雄性的所有物,那就直接挑战她的拥有者,打倒之后,
就地便上。

  别说前戏,兽人的性事文化毫无情趣可言,在人类眼中粗鄙可笑之至,所以
听到武兹提出这个脱衣球赛的凌辱主意,我确实有些许的讶异。不过,这份惊奇
很快就被期待感所取代,毕竟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听到这种任何雄性都会兴致勃
勃的赛事,我没理由不高兴。

  ……应该是这样的。可是,惯见风月的我,此时胸中却有一丝难以解释的紧
张和躁郁。我说不出理由,只能吸一口气,将这份不快感压下去。

  周围的熊人大声鼓噪,以热切鼓掌的方式,催促着这场赛事的进行,我可以
明显感受到他们的迫不及待。

  球赛的规矩,是兽人们从人类世界学回来的四不像,只要把那颗木球送入对
方球门就算得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限制与规则,是很符合羑里强悍民风的
野蛮游戏。

  准备工作进行得很快,虎、豹、比蒙三族的十二名兽人穿戴皮甲,大呼大叫
地来到特别画出来的临时球场,向周围的族人抱拳,捶着自己的胸膛,威猛的气
势比之上阵杀敌,亦是不遑多让。

  羽族一方,由女俘虏群中挑出十一名,都不是什么羽族的重要人物。一个个
衣衫不整,披头散发,虽然解除了身上的枷锁,也换上了轻甲,但为了怕她们飞
上天去,手脚上却仍然缠着镣铐,长长地拖在地上,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一看
就知道行动不便,用这样的装备去打球,没开打就输了九成。

  不过,没人在意那群羽族女战士,因为所有兽人目光的焦点,都集中在羽二
美人的身上。看着身上仍裹着那一身纱布衣的她,从木架上被解下来,步履蹒跚
的样子,想象等会儿球赛的进行,兽人们的鼻息一个粗重过一个,纷纷试着往前
头挤过去,抢个好视角。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没这么好心情,羽虹一旦能活动,我身份随时都有被拆穿的可能,还是及
早抽身为妙,所以兽人群猛往前涌,我却独自向后退去。

  “怎么样?不二,你不去占前面一点的位置吗?”

  正想开溜,一只熊掌在我肩头重重一拍,赫然就是白澜熊,我不知道他为什
么放着前头的好视角不去,和我一起站在这么后头,当下道:“喔,不去了,我
这几天已经看够了嘛,现在还抢着去看,不是太对不起弟兄们了吗?”

  白澜熊看了我一眼,淡淡道:“真是可惜啊,不二,你是个好弟兄,不过,
刚才你说的那句……是百分百的谎话啊。”

  来不及问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看见羽虹和她的女性同胞会合,彼此对望
的眼神,是那么样地悲伤,仿佛在哀悼羽族的末日,接着,羽虹抬起头,像是在
找些什么。

  目光移到我这边的时候停住,羽虹死死地盯着我看。我不晓得她是怎样隔着
这么远的距离,把仍戴着石头帽的我认出来,或许,这么些天的肌肤相亲后,我
们之间也有一种难言的默契吧。

  一如这些日子以来的每一夜,少女的目光中,有着赤裸裸的恨意,她口中的
箝口物已经被取出,只要她高声叫喊,嚷出我的真面目,全场兽人就会把我撕成
碎片。

  这点我不是不知道,但即使想逃,现在也太迟了。我讨厌做无谓的事,所以
并不躲避她的凝视,就这么回瞪过去。

  然而,就在我们两个目光对峙后不久,羽虹的眸光里,忽然多出一丝恳求,
近乎是卑微地望着我,像是在求我做些什么。

  如果维持初见面的印象,我会把这当作是她求我救她的讯息,可是经过这段
时间相处,我很清楚,在她看似娇蛮秀美的外表下,有一颗极为执着坚持的心。
承受我的无情耻虐,却从未要我放过她。可是,如果不是要我救她,这个眼神又
是什么意思?

  “当!”我没时间深思,代表球赛开始的钟声响起,中断了我们两人的对望。
抢到那颗木球,发动速攻的兽人群,朝羽族女战士一方直冲过去,羽虹不得不移
动她那已经不再灵动的步伐,试着抢位阻止。

  而一直到最后,羽虹也没有把我扯出来。这么恨着我的她,为什么放弃了最
后的报复机会?这是我所不能理解的事。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7 23:56




           第七卷 第二章 野兽球赛


  球赛一开始就呈现一面倒的情形。这种除了把球送到对方球区之外,没有任
何限制的球赛,本身就是一种变相的武斗祭,羑里地方常常用这样的球赛,来仲
裁两族纠纷,所以就我所知,一场球赛打下来,相互间头破血流,甚至有人命死
伤都不足为奇。

  而和兽人们相比,已经疲惫不堪、身上还有铁镣缠锁的羽族女战士,不但动
作迟缓,而且在推撞时全然不堪一击,除了武功最高的羽虹还有些许反抗之力外,
剩下的根本就是任人推挤、狎玩。

  说是任人狎玩,这并不夸张,因为在全然没有战败可能的情形下,本应充满
杀伐之气的球赛,气氛变得很奇怪。当球落到一名羽族少女的手上,她还没能有
所动作,守在旁边的两个虎人、熊人便涌了过去,捏一下小蛮腰,重重拍一下屁
股。

  当那重重一记的拍肉声,响亮地传了出来,全场兽人淫秽地哄然大笑,而那
名看来只有十四五岁的羽族少女,羞赧地蹲趴在地上,泪眼汪汪,可是这样一来,
球却被兽人们抢走,变成兽人一方进攻。

  羽族并不是一味地挨打,凭着技高一筹的轻功、灵动的身法,她们抢到球的
机会相当多,传球的手法也较为巧妙,兽人们拦之不住,如果她们是在体力最好、
身无锁缚的情形下来打球,又有羽虹这样的好手带队,胜负之数就很难说。

  可是,现在的情形却不是那样,她们的动作在镣铐牵制下大受影响,有时候
一下跳起来想要传球,却被后头赶过来的兽人,一下拍在屁股或大腿,或是给扯
着镣铐拉了下来。

  即使拿到了球,但还没来得及传球,兽人就直接扑撞了过来,势道强猛,已
经在连日奸淫中手酸足软的羽族女战士全无招架之力,轻易被扑倒在地上,任由
兽人们上下其手,发出悲泣。

  连串的劣势中,羽虹似乎就是唯一的希望。本来她清秀可人的美貌,就是大
家瞩目的焦点,虽然手腕、脚踝都被植入虫体,但在身旁兽人虎视眈眈下,她居
然还能振翅拔高一尺半,做出回翔、空中转折之类的轻巧身法。

  面对兽人们的扑撞,少女除了闪避,有时候赫然也能使用借力打力的高明手
法,让兽人们撞成一堆,抢到了球,为友伴制造攻击机会。

  锐利的眼光、巧妙的动作,观众中有些较具见识的兽人,都为着这女子远超
同伴的武功底子而诧异,不过多数的兽人仍只是把目光焦点集中在少女娇躯,看
着那具被绷带紧裹住的胴体,在奔跑跳跃间,无意地摆弄出种种撩人心欲的性感
动作。

  羽虹的表现极为抢眼,但以一人之力,终究是独木难支,从那绷带上迅速染
湿、变色的痕渍,推想她的出汗量,就知道她的体力消耗有多大。尽管她一再为
己方争取机会,可是最后仍是屡屡失分。

  依照规矩,只要失分了,就得要脱去一件衣服。兽人们自然不会允许用什么
发带、戒指这样的小东西抵数,不过幸好羽族女战士都是穿着全套装甲,所以从
护肘、绑腿的配件开始,倒也不至于一下子就赤身裸体。

  羽虹的情形就比较糟糕,她浑身除了绷带之外,一无所有,如果要脱,总不
成一下子就把绷带扯光。最后是武兹和奇里斯做出仲裁,把这套绷带衣当作是盔
甲来处理,一个部位一个部位地慢慢撕开。

  相较于其它满脑子只想着扑倒女人就上的兽人们,这两个首领算是比较懂得
风月情趣了,羽虹得以避免掉最坏的情形,只是随着失分,慢慢露出了手腕、手
臂、小腿,还有光滑平坦的小腹。

  到了后头,羽族女战士不得不脱下脚上战靴时,赤足的羽虹却已经没有东西
可脱。少女紧抿着双唇,愤怒却藏不住羞赧的眼神,扫视着眼前的兽人,等待着
他们的决定。

  决定很快就做了出来,台上的两名首领宣布,因为这名女球员的身材好,大
量活动之下,紧紧的绷带会造成胸部疼痛,为了解去她的不适,发挥实力,所以
让她把缠胸的布条拆去两圈。

  兽人们鼓噪起来,显然是不满意这太过保守的裁决,只是不能反抗,我却听
得暗暗点头,因为不是一下子整个拆去,而是缓慢地凌迟着女性的羞耻感,这是
相当高明的调教手段啊。

  话虽如此,但是当一名幸运中选的兽人球员,嘿嘿淫笑着奉命帮羽虹拆两圈
缠胸绷带,很奇怪地,我竟然很想把他那只骯脏的虎臂斩下来。

  “怎么了?不二,你脸色不是很好看啊。”一直站在我旁边,让我找不到机
会逃跑的白澜熊这么说着。

  “没事,看到美女露胸,每一个正常的熊族勇士都会脸色大变。”

  白澜熊点点头,道:“也有道理。其实这些羽族浪货也够麻烦了,要她们上
来比赛,一个个都抵死不从,最后还是奇里斯想了办法,和她们交换条件,她们
才答应的。”

  “什么条件?”

  “只要上场比赛,输的话,最后就是躺下被搞,但只要能得分,每得一分,
我们就释放十个羽族孩童和一个大人,这一招是学你的,果然有用,那些羽族浪
货一听到释放小孩,什么都答应了。”

  我心头一震,顿时明白了刚刚羽虹为什么那样看着我。她知道我受了卡翠娜
之托,极有可能是羽族下一代生存的唯一希望,所以到了最后,她仍是没有把我
抖出来,不希望在报仇的同时,断绝了族人的最后生机。

  兽人狞笑着伸出手,在这样的情形下,羽虹如果反抗,那只是徒然给兽人们
耻笑的机会,并且被撕去的部分更多,因此没等那名兽人过来,她把手伸到背后,
拉住绷带一用力,就当着全场数千兽人的面,把缠胸绷带撕扯了两圈下来。

  我距离较远,看到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所有围观的兽人们一下子都没有声息
了,死死地盯着看少女撕绷带的动作。

  绷带就紧缠在胸口,这样的动作再小心都会走光,两圈绷带一撕,一片雪白
肤光乍现,大半边浑圆玉乳都露了出来,只剩下面最后一圈,托住三分之一的乳
峰,遮住两颗嫩红乳梅。

  羽虹自然清楚所有兽人都在看,但她佯作不知。手里抓着刚刚撕下的两圈绷
布,往地上一拋,不失尊严地仰起颈子,向为她担心的同胞鼓励一笑,道:“别
放弃,我们再来!”可是,在同伴转过面孔之后,她脸上剎那间窜过的羞怯之色,
却没能瞒过细心人的注意。

  明艳英爽的姿态,还有性感的打扮,内敛的怯意和耻态,半裸的羽族少女就
像是光源一样吸引全场注意。从兽人们粗重的喘息声中,我猜许多人的胯下都已
经硬挺,这时,我心头忽然有一种得意,一种能够成为这少女生命至今唯一男人
的荣耀感。

  “当!”开赛的钟声再响,所有球员在场内奔跑追逐。

  尽管没有完全露出,但少了两圈绷布后,少女33B的胸部浑圆白嫩,运球
时上下晃动,性感迷人,让擦身而过的兽人球员两眼发直,神驰目眩,包括旁边
观众在内,全场雄性都无法专心看球,只想找机会把这小美人扑倒,大干一场。

  在这样的情形下,球出现在羽虹手上的机会就特别高,兽人们甚至是主动把
球送到她手上,好找机会挨到少女身边,作着亲密的肢体接触。

  最开始只是偷偷撞一下,或是趁空摸上一把,然后淫笑着跑开,担任裁判的
武兹和奇里斯当然没有阻止,他们本就要借着这样的养眼过程,让三族兽人得到
满足。

  裁判不说话,观众们又叫嚷得起劲,兽人球员的动作自然越来越大胆。一名
兽人趁着羽虹传球完,飘落下来的当口,猛地一把抓住她柔软却结实的香乳,揉
了一会儿,还顺手撕了一点绷带,然后哈哈大笑地跑开。

  羽族女战士惊呼起来,羽虹粉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恨,却仍强撑着向同胞们
抱以一笑,消去她们的不安。

  我仔细看着羽虹的动作,发现她正大口喘着气,非常疲劳的样子,而脸上的
异样酡红,在我这与她欢好多次的枕边人看来非常熟悉,竟有些像是交媾时的绯
色,这才想起来,经过多日的调教,少女的肉体变得极为敏感,欲焰高炽,稍微
挑逗就会有反应,现在敏感的地方都受到绷布摩擦,打球的动作又大,她怎么可
能不受影响?

  球赛持续地进行,兽人们的骚扰越来越粗鲁,不只是羽虹,其余的羽族少女
都被兽人们大逞手足之欲,在手上的木球被抢走时,更无力守护胸前,让扑压在
身上的兽人们恣意把玩,一双乳白乳球变化出种种诱人形状。

  很快地,羽族这边又失一分,当所有羽族女战士忍着屈辱的眼泪,任兽人将
她们的胸甲摘下,裸露出白皙的雪乳,羽虹也面临了难堪的处境。

  最后的判决,是让她拆去缠在大腿、小香臀上的绷布。只不过出乎众兽人期
待的是,绷布之下,还贴裹着一条素白汗巾,恰到好处地缠在胯间,变成了一条
「T」形的丁字裤,免去了立刻裸露下体的羞辱。

  怒叫鼓噪,兽人们的失望显而易见,但即使是如此,这幕景象也够养眼了。
天生有着一双修长的美腿,羽族少女本就有着极其姣好的下半身曲线,现在一双
粉腿全然裸露出来,光是看那白晰无瑕的长腿,就像是一座艺术品了。

  虽然还有缠胯纱巾作着最后防线,但在这条丁字裤所遮掩不到的地方,两个
肉卜卜的香臀,雪洁结实,像是任君赏玩的美丽恩物,刺激着全场观众的原始欲
望。何况这汗巾,湿带湿迹,相信除了香汗,只怕还有少女的淫蜜。

  “卖力一点啊!脱光那个小妞!”

  “为什么不继续比了?我们还等着看啊!”

  “脱!脱!脱!脱!”

  兽人们粗重的喘息声,像是隐隐闷雷,在场内此起彼落,而他们催促似的鼓
噪声,更听得人震耳欲聋,充分感受到他们即将沸腾的兽欲。在这连番催促下,
钟声再响,球赛继续进行。

  “天下英熊本好色,不是英熊也一样好色。”白澜熊在我肩上一拍,笑道:
“如果有一个像这样漂亮的半裸俏妞,只要失分就任你脱光,恐怕就算尊者亲临,
都挡不住这支舍命求胜的队伍啊。”

  这句玩笑里头有着相当的真实性,我只能苦涩地承认。

  十一名羽族女战士,全都裸露着胸部,在场上来回奔跑,这景象无疑是绝佳,
但观众们恍若不见,都把焦点集中在羽虹身上,注视着她随时会弹跳而出的摇晃
双乳,和每一个动作都有可能扯下胯巾的粉白玉臀。

  残破的绷布正一丝一缕地随着刮风飘动,任谁也知道,这名犹自奋战不屈的
少女,在仅存的几条绷带下,是完全裸露的。

  洁白美丽的肌肤,淋漓香汗,在阳光下泛着异样的粉红色,营造出一种感官
上的刺激。这样的打扮,羽虹那美好的身型可以说是完全展露开来,无怪乎能让
这许多兽人春情勃发,如痴如狂。

  为了追求那不可能的胜利,羽虹使尽浑身解数,在场上来回奔走,屡屡突破
兽人的封锁,粉颊因为激烈动作而绯红一片,半开着的嘴唇不住呵出热气,发着
“哈呀哈呀”的低吟声,极之诱人。

  我却有点担心。对羽虹肉体极为熟悉的我,早已看了出来,除了体力的大量
消耗外,羽虹此刻一定也咬着牙,承受体内越益炽烈的欲火。和兽人的折辱与哄
笑相比,被绷带摩擦得肿胀的胸口、两腿间的湿热与骚痒,才是真正令她恨愧难
当,羞愤欲死的问题,特别是,以她的自尊,怎样也不想在同胞面前出丑吧?

  可是,这份坚持却像过去几天的经验一样,注定是持续不了多久的。原本我
对羽虹的调教,就是想把她变成一个“时时发情,看到雄性就分开大腿”的骚货,
这个目标已经在这几天实现。

  肉体变得异常敏感,体内又吸收了大量淫虫所分泌的催情粘液,随着激烈运
动行遍血脉,换作是其它任何一个正常女人,早就红着双眼扑到兽人身上去,握
着兽茎就猛往两腿间插了。羽虹能支撑到现在,意志力非常坚强,不过,崩溃只
是早晚的问题。

  “怎么了?不二,你好象在担心些什么啊?这女人你应该已经玩腻了啊?”

  “不关你的事,你看就好了,一直吵我作什么?”

  心烦意乱,我甚至可以说是粗声粗气地把白澜熊吼了回去,跟着,心里虽然
讶异,但却仍旧无法镇定下来。

  “对了,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你的调教功夫确实有一手。”白澜熊道:
“听武兹说,你调教的这个淫奴,轻功和身法还真不错,武兹本来追她不上的,
结果是这小淫奴自己发骚,跑着跑着,就浪水大流软了腿,所以才被抓住的。”

  看白澜熊钦佩的表情,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淫虫分泌出的催情液体,造成
欲火积郁体内,除非有特殊药材压抑,不然就只能借着密集的自慰或交合来满足,
羽虹会因为这理由而失手,我毫不意外,只是,想着她适才看我的那一眼,含幽
带怨的眼眸,心头很不痛快就是了。

  在球场上,毕竟是女儿家心细,虽然兽人们还无所觉,但是羽族女战士们却
慢慢发现了我所料想的东西,察觉到羽虹的异状,猜测出她为何这般地脸红、气
喘,本来奔跑迅速的两腿,忽然动作变慢,不住交互摩蹭。

  传球给羽虹的次数开始变少了,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兽人们盯得紧,机会不多,
一方面则是因为羽族女战士们减少了给羽虹的援护。当最年长的几名羽族女战士
面上出现嫌弃、轻蔑的神情,我知道最糟糕的结果已经出现。

  羽虹也察觉到了这个异状,她仿佛变成了一支孤军,独自疲惫地奔走,与整
群兽人对抗。只是她仍想试着改变情形,但就在这当口,一个本来贴在她身后紧
迫钉人的熊人,居然故意从后面将她一把搂过,毛茸茸的熊手直探胯下,隔着缠
胯汗巾,碰触一下少女的下体,大惊小怪地叫起来,

  “哇,搞什么?又粘又滑,这小妞一面打球一面偷尿,下头整个湿透了。”

  智能低到弄不清楚淫蜜与尿水的分别,熊人怪叫一声,扬起了手臂,上头晶
晶亮亮的一片,令得全场一面哗然。

  胯间的柔嫩敏感处一直被纱巾摩擦,打球时张腿的动作又大,虽然一直在咬
牙克制,但是被熊人这么一摸,羽虹立刻就控制不住,两腿无力地分开,淫水泊
泊流了出来,半湿的遮羞布条很快就完全湿透了。

  这么一来,她顿时成了全场兽人们注目的焦点,而所有人目光的去向,都集
中在那片迅速被湿渍染遍的缠胯纱巾上。羞惭欲死的少女,痛苦地闭上眼睛,无
数贪婪的目光、同胞们像是嘲弄和憎厌的私语,仿佛要将她的肉体撕成碎片。

  这些天来调教的走向,越是让身体暴露在人前,羽虹就越春情难抑,所以随
着这一下隐密被揭露,全场视线盯着她的赤裸肌肤,心头一直勉强被压下的炽烈
欲念也随之爆发,看她分别用两手掩着胸口、挡住腿间的哀羞模样,两只拳头却
握得死紧,不停地喘着气,这就大概推得出来,她正竭力克制想伸手揉捏乳尖、
爱抚牝户的冲动。

  照这样子下去,被欲焰烧毁理智,主动追着场中兽人求欢,只是早晚的事,
而以羽虹的自尊心,在族人之前出了这样的大丑,恐怕真的活不下去了。

  当然这些与我没什么关系,但一阵阵的焦躁不安,仍是使我相当不快。

  球赛继续进行,只穿着缠乳绷带、裹胯汗巾的半裸美少女,在球场上来回奔
跑,不光是为了抢球,也是为了躲避兽人们的扑擒。那十二名不同族的兽人哪受
得了这等诱惑,完全不掩饰地去摸羽虹的小香臀,还故意挺着腰撞过去,用意昭
然若揭。

  片刻之后,羽虹的异状越来越明显。本来迅捷的身法整个慢了下来,步履蹒
跚,浑身大汗,像一头累垮的老牛般气喘吁吁,双眸中闪着掩不住的情欲。就连
被忽视在一旁的羽族女战士都看得很清楚,她胯间的汗巾已然可绞出水来,两片
肿胀的蜜唇,半透明的纱巾下清晰可见,甚至显现出粉红的颜色,两腿间在阳光
下闪闪发光。

  兽人们不用再和她比速度,更是好整以暇地围在她左右,借着抢球、故意送
球到她手里的机会,恣意抚弄她雪白的粉乳,在她结实的小屁股上重重一拍,极
尽挑逗之能事。

  羽虹眼中一片迷茫,樱红小口除了喘息,也慢慢发出一种好象思春怨妇般,
如怨如泣的细微呻吟,只要是尝过男女情事的人,都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她那
本来要抗拒兽人的小手,被豹臂一推,落在自己的胸口,竟不自禁地用两指夹住
勉强包裹在绷带中的乳梅,轻轻捻弄。

  一名虎人给羽虹的娇媚艳容弄得心头痒痒,手臂大的兽茎早在胯甲内硬如钢
铁,当下毫不客气地推开同伴,凑上前去,趁着一双虎掌在粉嫩臀球上把玩的机
会,把兽茎隔着胯甲,就顶在少女的臀沟,来回摩擦,口中发出连连怪叫,全场
兽人更是大声鼓噪叫好。

  或许是玩得太高兴了,球被旁边的羽族女战士趁隙拍走,跟着便合力进攻,
首次逼近了兽人们的球区。

  兽人们急忙回防,那名正在仿真销魂滋味的虎人也只得不甘愿地中断,但当
他撤身时,已经几乎失去理智的少女,却不能自制地把粉臀往后邀迎,虽然只有
一瞬间,但兽人们却都看到了。

  “好骚!羽族女人我最近干得多了,还没看过这么骚的!”

  “是不是和狐族混血的异种啊?过去干的羽族女人一个个都冷冰冰,像具死
尸多过活人,这个羽族女娃这么骚,应该让我来搞搞她,这样才……”

  “仆街去吧!少族主说过了,她是要献给尊者配种的淫奴,要搞她,你这废
柴还未够班啊!”

  羽虹已经无法再计较他们说些什么,昏沉的脑袋勉强想留住一丝理智,但体
内如沸如腾的欲火却吞噬一切,她脚下踉跄,险些一跤就跌倒在地。

  另一边的球赛,羽族女战士极为卖力,但当那群如狼似虎的兽人球员以更快、
更猛的强势回奔,她们也面临了阻碍,木球很快就落到对方手里。

  出乎意料的结果发生,那群兽人显然刚刚玩得过了头,特别是那个虎人球员,
两手都沾满了少女的淫蜜,滑得快抓不住球,就这么一下大意,球从他手中被抢
走,射入了兽人的球区,羽族得到了开赛以来的第一分。

  只是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照两边秘密商定的协约,这虽然会让兽人们
释放部分羽族人,但是根据球赛规则,变成兽人们要开始脱衣服。这群兽人球员
的做法直接到了极点,不啰嗦半句,马上把胯甲一拉,丢在地上,得意地大笑起
来。

  任谁都看得清楚,在他们满是浓密兽毛覆盖的胯间,人类手臂般粗大的兽茎
挺立起来,在兽毛遮掩中若隐若现,尽管这场面看来非常地下流,但是对羽族女
战士来说,这就是比什么都恐怖的威胁。

  “当!”钟声再次响起,比起之前,这次更让我觉得像是敲响了丧钟。七八
个已经亢奋难耐,急欲找雌性泄欲的兽人们大呼大叫,朝羽族女战士扑了过去。

  不似之前的扑撞,这一次他们把对手撞倒了,就整个人扑上去,也不顾底下
的羽族女战士悲叫抵抗,扯脱了她们的胯甲,位置一调整,就在球场上大剌剌地
干了起来。

  兽人中也有高下之分,这些耐性较差的,因为不能动羽虹,就找别的女球员
泄欲,但另外几个耐心较好的,却感觉到以后再也见不着这等娇俏美人儿,所以
虽然不能真个快活,还是缠着羽虹大逞手足之欲。

  这么一来,场面变得非常淫荡,兽性大发的兽人们把羽族女战士压在身下,
干得哀叫连连,只剩五个脱去胯甲、挺着巨茎的凶猛兽人,在场上追逐一个几乎
全裸的美少女。

  五个兽人球员们忙着对少女香躯上下其手,知道时间所剩不多的他们,这时
更大胆地把已经沾满蜜液的纱巾拨开,摸向少女的玉户,沾上满手湿滑。

  修长的大腿上一片湿泞,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淫蜜。已经濒临崩溃边缘的少
女跌坐在地,闭上双眸,呵气如兰,在兽人们伸掌粗鲁抚弄时,自动地把两腿打
开,让他们能直探痒处。

  由于之前的剧烈奔跑,湿漉漉的纱巾已拧成了一条细绳,缩在两瓣肿胀的蜜
唇之间,完全失去了遮羞的作用,少女柔嫩的玉户、金黄纤毛,差不多全暴露在
外。大量淫汁还不停地透过夹在蜜唇中间的布条流出,在两条洁白大腿的内侧留
下亮晶晶的秽渍。

  我看得出来,羽虹完全动情了。眼中朦胧,脸上表情如痴如醉的她,在兽人
们狞笑着挺腰时,一点都没回避,像欣赏自己的战利品一样,很陶醉地看着那五
根形状各异的凶恶巨茎。

  看那眷恋不舍的表情,我就很担心,她会不会随便找一根够粗的,就往自己
的小嫩穴里头塞。

  情形变成这样,谁也没兴致打球了,根本就变成了对女球员的凌辱大会,兽
人们压着她们在干,七个兽人却压着十一个羽族女战士,有人一次压了两个,把
两具胴体叠压在一起,在她们不绝于耳的尖叫声中,交错抽插,快活无边。

  羽虹那边的情形好不到哪里去,五个兽人围着她,用力抓她结实香滑的乳房,
啪啪地拍打圆嫩的臀肉,同时也用深陷入蜜唇的纱绳,摩擦她的玉户。

  少女不住发出愉悦的呻吟,被十双毛茸茸的大手摸到腿软,趴跪在地上起不
来。那条纱绳几乎没有了遮蔽作用,少女幼嫩的粉红花穴,就这样被兽人们视奸
着,不停地流出滚烫的蜜液。

  包围她的兽人们意犹未尽,抓住胯下兽茎,快速套弄,就对着她自渎起来。
少女仍然闭上眼睛,但却深深地吸气,仿佛很珍惜地嗅着那雄性阳具的腥味。

  这情形看在其余遭受奸淫的羽族女战士眼里,当然万般地不是味道,她们的
尖叫与悲泣有了其它宣泄方向,对着不久前还一同并肩作战的少女大声斥骂。

  “下贱的淫妇!”

  “你这么贱,怎么配作羽族战士?”

  “叛徒,你真不要脸!”

  骂人的台词乏善可陈,我不知道她们有什么资格这样说话,但是,她们愤怒
的指责与唾骂,夹杂在兽人快速的抽插拍肉声,还有一声声被干得哀哀叫的尖呼
中,听来有点好笑。

  沉溺在体内甜美快感中的少女,在同胞的指骂下,露出万分为难的表情,但
是体内高涨的欲炎,很明显可以看出,压过了她的理智。

  当兽人们在兴奋的吼叫声中,把大量粘稠的白浊热精,一股股地喷洒在她的
脸上、颈上、发间、胸口、大腿,少女发出了喜悦的娇吟,一点也不觉得脏地吐
出鲜红小舌,先从嘴边开始,以一个极其挑逗的动作,将她身上三个不同种族兽
茎喷出的温热精液,一一舔舐下去。

  这时候,在全场观众的眼中,这个浑身沾满了白浊精浆,媚眼如丝,袒胸露
乳的妖艳少女,比任何娼妇更具有挑逗雄性的性感魅力,像是化作了一头发情中
的雌兽,向所有雄性散发着牝之芳香。

  全场兽人鼓噪起来,他们再也忍耐不住了,整个秩序因为一个妖艳少女而失
控,前排的兽人全部跨过球场边线,争着奔上前去,要把这块即将献尊者的美肉
尽情蹂躏。

  武兹、奇里斯大声喝止,派出了近身卫队去挡住踏进球场内的兽人们,以武
力强行把失控秩序压回,一时间,场面乱得不可开交。

  白澜熊仿佛事不关己,以赞叹的口吻道:“不二,真是了不起啊,我从来没
想过,居然真的可以把女人变成这样,这就是你所谓的调教吗?”

  “你这头熊很奇怪耶,今天一直烦我作什么?我就说我不知道,你是听不懂
吗?”

  “干嘛这么大反应?问问而已,作个试验,不用发脾气吧。”

  一直让我不快的焦躁感,此刻更是沸腾到让我极度厌恶。我不知道自己该做
什么,一股冲动让我想象那群兽人一样,冲到最前面,把这个女人压在身下,狠
狠地奸淫;但另一股反胃的感觉,却让我想尽速奔离此地,永远躲开现在看到的
东西。

  场内,情形乱成一团,本来要蛮干的兽人球员们,在其余近卫队阻拦下,只
有悻悻然地放弃,但在他们转身离去前,软瘫在地上的少女却挣扎坐起,大胆地
一手一个,抓住了两名兽人球员犹自怒挺的粗大兽茎。

  软滑小手碰触到兽茎,那两名兽人重重地咆吼起来,但是看羽虹的动作,她
想要的还不止如此。

  仿佛已经完全失去意识,少女嘴边流着口水,目光涣散,脸上神情极其艳媚,
却像是痴呆一样,吃吃地笑起来,一面将手里的兽茎往嘴里送,一面却挪移着香
躯,想要把另外一根移放到自己的小嫩穴里。

  我不想往下看下去,正要转身离开,但却忽然看到,在羽虹那痴傻的美丽脸
庞上,有一串晶莹剔透的泪珠,无声地滑了下来。

  剎时间,我耳边再也听不到半点声音,万籁俱寂中,只觉得手臂一紧,一个
声音嘿嘿蔑笑道:“不二,你不是说你对这小骚货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趁着人还
没被送走,要不要给你机会再干这小淫妇一次啊?”

  我知道自己一定会后悔的,不过,就在我脑里还昏沉沉的时候,我一记重拳
击在白澜熊的脸上,将他打跌得飞出去,跟着便朝兽人群中狂奔。

  “滚开!不要用你们的脏手碰我的女人!”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7 23:58




           第七卷 第三章 白金世界


  白澜熊中我一击后滚倒出去,撞到一棵大树,居然就这么昏死在地,四肢大
张。

  而老天还算给我几分薄面,在我没有理智地作出这与我个性不符的赔本买卖
时,没有让我赔光老本。

  因为那群近卫队的存在,羽虹要做的事被拦了下来,虽然他们也为那妖艳媚
态而有片刻失神,但到底没有忘记任务,及时用重手打倒那两个谷精上脑、迫不
及待要玷辱重要贡品的兽人球员。

  而在他们正要把少女托起来,带离人群时,我的怒吼破风而来,压住场内所
有声音,全场兽人都呆了一下,朝发声源头望去。

  要后悔已经太晚了,当我把胸中郁闷全喊出来,手上也立刻采取了行动。没
有转身逃跑,我朝着兽人群中冲了过去。

  因为场面是这样的混乱,我一直冲到了球场中心,碰上了那群近卫队才被人
发现,遇上阻力。我运起兽王拳,就往迎面冲来的一个虎人打过去,虽然他功夫
不弱,但十足的第四级力量,应该可以把他整个笨重身躯打得飞起来吧。

  “什么?”事情的发展却不如我想象,这无比认真的一拳,只把那个虎人打
得身子微微一仰,跟着变更凶更恶地冲杀过来,我的兽王拳竟然没有半点效果!

  这几天和羽虹在一起的时间多,遮蔽得当,凝运兽王拳劲的时间相对变少,
我居然直到此刻方纔察觉,体内兽王拳劲大幅衰退,和日前出战娜塔莎相比,简
直是天壤之别。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我已经没有时间去想,面对那直轰过来的拳头,当下
闪电自袖中抖出神剑百鬼丸,看准来势,一搁一引,血花喷飞,在那个虎人抱腕
痛叫时,我仗着神兵锋锐,连闯数关,把羽虹夺了过来。

  “喂,臭婊子,你还醒着吗?”有一个几乎是全裸的少女,缠靠在身上求吻,
这当然是一件很香艳的事,无奈时间地点都不对,如果让她继续这样子,只会让
我们两个人都在这里完蛋。

  糟糕的事情一样接着一样来。兽人们目光集中在骚动核心,全场的喧闹却剎
时停顿住,我不知所以,看着他们一个个惊讶、狂愤的表情,好象见到什么很不
可思议的事物一样,但他们又明明是在看我和羽虹,我们两个人有那么奇怪吗?

  (啊!该不会……)

  我下意识地伸手往头上一摸,这才发现应该戴在头上的石头帽不翼而飞,多
半就是在适才冲进来的时候碰掉了,现在又要去哪里找回来?没有了石头帽的掩
形,我是人类的真相就无所遁形,而且更糟糕的是……居然是在这么一个场合里,
让三族兽人识破了我的真面目。

  “怎、怎么会有人类?”

  “男的?羽族里头怎么会有男人?人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认得他,他是羽族请来的帮手,和蛇族交手过,叫蓝什么东西的……”

  尽管记不起来我的化名,但兽人们无疑已经将我认了出来,虽说他们未将我
与“不二熊”联想在一起,可是那对于情况并没有多少帮助。在兽人们眼中,一
个可恨的仇敌出现了,而且还是在这种三大兽族到齐的场合上向他们公然挑衅。
为了要彻底歼灭羽族势力,他们要将这人类撕成碎片。

  没等首领下令,兽人们近乎疯狂地朝这边冲了过来,四面八方都有。由于仓
促间没带武器,所以我不用面对一些狼牙棒、矛槌之类的重兵器,可是兽人们运
劲于臂,迫出利爪,重重挨上一记,一样会让人皮开肉绽。

  即使我的力量没有流失,也绝对无法应付这许多兽人,更何况我现在只能盲
目地乱挥着剑,还要照顾怀里那不住在我身上乱摸的发情荡女。要念咒召唤,时
间根本就不够,在四周都有大批兽人不断涌来的情形下,单是一柄锋锐神兵能发
挥的效果,太有限了……

  能够连续伤十多个兽人于剑下,该说是目前的极限了,特别是为了要多顾一
个人,我的破绽就更形扩大,在大概让第十五个兽人惨嚎着倒下后,我手腕被一
只兽爪扫过,劲风极其强烈,百鬼丸拿捏不住,脱手往天上飞去,我和羽虹也整
个被推得往后倒下。

  (完蛋了,果然还是冲动坏事,我的一生……)

  过去,我也有不少次面临生死关头的经验,不过这一次,我觉得自己很可笑,
在脊背碰撞到地面时,我眼前忽然浮现茅延安临终时的笑容,他也是与我有同样
感受吧?因为发现自己的死法居然这样荒唐,所以才露出了那样的苦笑……

  百鬼丸的锋锐剑刃在往上激飞途中,发出尖啸,兽人们的利爪与重腿则往我
身上招呼,眼见立刻就是碎尸惨死的命运,忽然一声大喝掩住了百鬼丸的破空尖
啸。

  “谁敢动他我就杀谁!”

  随着这声大喝,一道黑影飞身跃出,也不知是从哪个方向过来,他打半空中
笔直落下,像一座山岳般稳稳落在我和羽虹的身前,横腿一扫,力量大得惊人,
居然把围绕在我们附近的七八个兽人一起扫得双脚离地,往后滚跌撞去,还连带
撞倒后头的一堆兽人。

  (好厉害!这不只是第四级,最起码已经是第五级力量了,是什么人?)

  由于是背光,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依然可以看见一个壮硕的人类大汉,
守在我们身前。这个背影我从来不曾见过,可是……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觉。

  扫开身边的兽人,大汉手腕一翻,把手中的百鬼丸递给我,另外一件紫色披
风洒将下来,遮掩住羽虹赤裸的胴体,而我亦终于得空,反手一击,把没防备的
羽虹打晕过去,减少逃脱行动的阻碍。

  “走!”大汉虎吼一声,冲在前头开路,领着我往前头闯去。看不出他的武
功路数,可是大开大阖,极具名家气派,所发出的劲道更是强得吓人,在我记忆
中的高手,从没有哪个有如此惊人神力,我也不明白为何在危急当口,会忽然冒
出个神秘高手,掩护我们杀出重围。

  可是比起我的疑虑,兽人们的惊咋更盛,因为他们没多久就认了出来,这个
人类汉子所使用的,竟然是南蛮第一神功,兽王拳!

  “婆罗象皮功!”

  大汉长吸一口气,重重捶击在他身上的兽爪忽然便得浑不受力,斜斜地滑落,
反被他趁隙以“金刚猿臂”还击,一拳扫飞了出去。当后头的我和羽虹遇险,他
头也不回,“羚鹿连环腿”重踹出去,让那两个虎人变成了滚地葫芦。

  会大幅增加自身力道的兽王诀,是羑里每族兽人几乎必修的技艺,可是这名
大汉不只是神力千钧,各种指臂腿肘膝的应用技也变化自如,那已经超越了兽王
诀的范畴,而是真正的万兽尊者绝学,兽王拳。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类会兽王拳?”

  认出了这一点,全场兽人的喧哗声比刚才球赛时更盛。先前在我与娜塔莎一
战时,我就曾经用过兽王拳,现在又多了一个会用兽王拳的人类,南蛮第一神功
连接外传,这怎不教兽人们惊诧如狂?

  这汉子的兽王拳极为精湛,和我日前使用的相比,更为霸道,开阖之际,一
股冲锋陷阵的气魄显露出来,却又没有背离兽人武学的根本,时时散发出野兽凶
残狠恶的杀气,震慑群敌。

  在这以第五级力量推动的兽王拳横扫下,兽人们拦阻不住,给我们冲出了人
群,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们就可以脱出包围网,与后头兽人们进行一段长时间
追逐逃亡了,可是,兽人首脑们却联手要将这样的情形阻止。

  看出大汉兽王拳的威力,奇里斯、武兹联手出击,分别从左右袭来。一虎一
豹,虽然只练到兽王诀,但威力亦是不可小觑,那名大汉没有正面硬拼,先用婆
罗象皮功承受卸力,再以金刚猿臂反击,当他自身因为这过大撞击力退后两步,
奇里斯和武兹也被他的金刚猿臂拋了上去,变成一个最有利的位置。

  大汉的双臂先是收了回去,呼吸也变得异样深沉,当这一口气积蓄到顶点,
他发出了野兽般的凶猛咆哮。

  “喔啦喔啦喔啦喔啦喔啦喔啦喔啦喔啦喔啦……”

  巨大的拳头如雨点般漫空乱散,剎那间,眼前看到的仿佛全都是拳影臂相,
高度密集的流星拳雨,半空中没法站稳身形的武兹哪里接得下,连挨十多拳之后,
整个人远远地给轰飞出去。

  兽人们的惊呼声再次掀动云霄,传闻中,当把兽王拳练到第六层以上,就会
从原本的兽形进化到兽神,而启发出新的绝学。万兽尊者指点各族继承人时,最
多只传授基本的兽王诀,从未将正宗兽王拳传予外人,所以在兽人们的印象中,
这是第一次看见万兽尊者以外的人,使出这套“白金之拳”。

  出拳同时,力量亦随之升到第六级力量,在南蛮,除了万兽尊者之外,超过
第五级力量的不过寥寥数人,眼下更是半个都没有,只见神拳重威,配上汹涌轰
发的第六级力量,每一个挨着拳劲的兽人,都只有在那“喔啦喔啦”声中仆街倒
地的份。

  众兽人中,最富有智谋和练武天资的,就是豹族族主奇里斯了。趁着白金之
拳的拳势已老,他快捷无伦地从拳招死角中进攻,凭着豹族的身法极速,他大有
机会在敌人回气之前,给予对方重重一击,克服双方力量差。

  “仆街的废柴!我今日必定要将你轰杀,败在我的黄金豹……”

  到底是黄金豹什么东西就听不清楚了,因为奇里斯在即将得手的前一刻,被
大汉始终垂在一旁的左臂击中左脸,话断成半截。

  “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

  又是一连串的震雷怒吼,大汉的拳头以另一种不同气势发出。有别于之前的
急挥狂打,这一波拳浪却相当缓慢而劲道内敛,直至轰着敌人躯体后,这才爆发
悍然杀伤力。

  阳刚的白金之拳,阴柔的世界之拳,这是兽王拳高段应用中的两大神拳,谣
传万兽尊者曾经亲口说道,“只有领悟白金之人,才能够掌握世界”,但除了他
本人,从没有兽人能够修练到这高段的拳术,更没有人料到在今天,一个同时练
成这两大神拳的强人,把三族兽人败得凄惨落魄。

  右白金,左世界,大汉双拳如同连环机弩般,疯狂袭击拳劲范围内的一切,
明显不愿多伤人命的他,手下已经留力,但是在那一声声“喔啦喔啦”和“没用
没用”中,兽人们当者披靡,让我们冲出了重围。

  情势大好,但我知道这只不过是侥幸,兽人们对兽王拳的惊畏之心、这汉子
迅捷俐落的突袭手段,让我们趁乱把兽人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如果奇里斯、武兹
镇定下来,放弃以个人武勇决胜,调动兽人合围夹杀,当日以方青书第七级力量
之强,仍不免惨败逃跑,更何况是我们。

  非常庆幸的是,这个大汉并非徒具勇力之人,当我们好不容易杀出重围,后
头兽人们还没定下神追上来时,他一声呼哨,树林里头迅速跑出一头披上鞍甲的
六足豹,他拉着我和羽虹坐上去,大声叱喝,六足豹六蹄如飞,快速奔跑出去,
甩开了后头的兽人群。

  兽人群回过神来,大呼大叫地在后头追赶,但六足豹速度极快,没一下子就
把徒步追赶的兽人们甩得老远,尽管他们也立刻调来六足豹骑队追赶,却是迟了
一步,几下子功夫后,就只剩连串愤怒与不甘的吼叫,瞧不见人影了。

  树木与景物飞快地倒退,六足豹卖力奔跑,过了一刻多钟之后,我们来到了
一处密林,大汉一拉缰绳,六足豹停下脚步,我们三人都下了豹子。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帮我……”看着大汉,我道:“不过,可以把那顶帽
子拿下来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戴上去以后的样子。”

  “大汉”在脱下帽子的瞬间变成了“巨熊”,拋甩着他熊掌上的那顶石头帽,
冲着我一笑。事情并不难猜。即使是我内力最强的时候,我也没有自大到以为可
以一拳就把熊族少主打昏,然而在刚才那一场激战中,奇里斯、武兹先后出手,
但白澜熊却始终不见人影。

  兽王拳是兽人们的独门武技,除了我靠大日天镜逆练成功外,正常情形下不
可能有人类练成。放眼南蛮,除了万兽尊者以下的几个长老外,年轻一代只怕就
以白澜熊的修为最高,武功最强,要说有人能领着我们杀出重围,除了这个家伙,
我想不到第二个人选。

  也因此,即使有着石头帽掩形,我仍然把他给认了出来,但尽管如此,我仍
然猜不透他为什么要帮我这个大忙。

  “石头帽的用法千变万化,经过设定,可以指定变形之后的种族,这一点不
二你似乎不知道啊?如果不是我偷偷帮你调过,你早就露出马脚了。”

  “什么?”预期着白澜熊会说些什么,但没想到他一开口就让我惊骇欲绝,
这家伙……居然会知道石头帽的用法?

  “不用那么奇怪,你并不是第一个戴着石头帽进入南蛮的人类,我小时候就
看茅老师用过了。你的体味,被你用兽王拳掩饰得很好,但你并不知道石头帽本
身也有一种特殊味道,很淡、如果不特别留心去闻就闻不出来,就连我也花了几
天时间才能肯定,你是个用石头帽变形的人类。”

  白澜熊道:“过去我不认识你,你是为了帮助羽族而来,照说我们是敌人,
但你既然戴着石头帽,一定与茅老师有渊源,我不能对他的亲友见死不救。”

  真是估不到,这头白熊的心思比我想象得还要细密,一早就拆穿了我的身份,
更估不到的是,居然是因为茅延安大叔的余荫,让我逃过一劫,看来在南蛮,当
摇滚天王比当强者吃得开。

  “开始的时候是这样,不过这段时间里,你帮了我很多,我非常地高兴,终
于能有一个人和我这样子谈话,所以,不二……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和一只这么粗壮的熊掌握手,是一件很怪的事,但是在握手的过程中,我就
能感觉到他的诚意与友情。或许,对这头与众不同的白熊而言,终于有一个够智
慧理解他说话的朋友,是一件最珍贵的喜事吧。

  “这个骚妞儿是并蒂霓虹的姐姐还是妹妹?”指着仍昏睡的羽虹,白澜熊笑
着问道。

  既然能洞悉我的谎言,要猜到羽虹身份就不是难事,我说出答案后,白澜熊
诡异地笑道:“如果照平常,起码我也要干她个十次八次,不过她是你的女人,
就该照人类的礼节,朋友妻,不可戏,是这么说吧?”

  我忽然间很想大笑,原来就是为了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他这两天一直用言
语挑拨、试探我,并且终于在这关键时刻出手帮忙。

  “我过去听那么多的强者故事,除了对强者非常敬仰之外,也对里头强者的
恋曲很感动,一个成功的强者,背后一定与十个以上的美人发生生死恋情,再生
下十倍的私生子。我很希望也和美人谱出这样的恋情,但是向来都只见到张腿唉
唉叫的贱货,没见到够资格与我相爱的女人,所以我很羡慕你,不二……”

  白澜熊的表情几乎就快要热泪盈眶,重重一掌拍在我肩头,道:“你要好好
珍惜。请记住这句流传于南蛮的千古名言:地老天荒,惟爱不灭啊!”

  我咧……就是因为你们兽人只懂得扑倒女人就硬干,所以才没有恋爱可谈的。
可是,看着白澜熊那副慷慨激昂的表情,十足就是一个少女罗曼史小说的重度中
毒者,除了为南蛮的未来悲叹,我也说不出什么东西了。

  “可是,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你救了我们,奇里斯和武兹不是蠢蛋,
早晚会联想到你身上,你这样放走了要献给万兽尊者的淫奴,闹了开来,你熊族
继承人的位置就不保了。”

  基本的道义,我不得不为白澜熊担心,但这家伙却笑得很豁达,道:“就说
我被你打昏了,虽然丢脸一点,不过横竖大家都很难看,我也就不算特别耻辱了。”

  “这么烂的谎话,你……”

  “别忘了,羑里兽人中像我这么聪明的并不多,武兹和奇里斯是我兄弟,他
们不会出卖我的。”

  “算你有本事,我告诉你一件事,应该可以让你的处境有利一些。”

  难得一个兽人这样够义气,我也不能不做一点回报,于是就把潜入史凯瓦歌
楼城的所闻所见告诉他,包括蛇族意图攻击三族、反叛万兽尊者的种种,都说了
出来,让他有所准备。

  “这确实是很有利的情报,好好利用,说不定我们可以把蛇族的贱人反杀个
措手不及,让蛇族在羑里永无翻身机会。”

  白澜熊道:“不二,你知道吗?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指定为熊族继承人了,虽
然说我生为长子,但能够被指定继承大位,有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因为茅老师的
推荐。”

  茅延安?这又关他什么事?

  对于白澜熊忽然在这个时候提起大叔,我为之茫然不解。

  白澜熊跟着解释,许久之前,茅延安和两个同伴在羑里走唱,大红大紫时,
向来对知识分子没有好感的各兽族,也对他们非常欢迎,借重他们的智能。当时,
茅延安在熊族长老们的面前,夸奖幼小的白澜熊天资聪颖,将来定能光大熊族,
扬振比蒙的威名,熊族的族主、长老大悦,从此白澜熊就从诸子中脱颖而出,稳
稳地当上了继承人。

  “我对茅老师一直很感谢,只是遗憾始终没有机会向他表达谢意。”白澜熊
道:“不过,有一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

  “……”

  “老师曾经为我预言,我的成就将不只是南蛮,日后有一天,我会雄霸半个
北方,成为我比蒙族的第一霸主。”

  大概是看到我一脸强忍住笑的表情,白澜熊哈哈一声,在我肩上一拍,道:
“干什么这种表情?你是认为兽人永远不可能把势力拓展出南蛮吗?”

  “那倒不是,不过,你好端端的一头白熊去雄霸北方,那算什么?北极白烂
熊吗?”

  白澜熊皱眉道:“什么白烂?强者一生就是为了成王成霸,好歹也要多加一
个霸字,听起来才称头吧。”

  “那……北极霸熊?”

  “这个叫法好俗,还不如倒过来……北极雄霸,你觉得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好想流眼泪……这名字听起来好象某个已经过气的大帮
帮主。”

  白澜熊走了。看着他离去时潇洒的背影,我忽然觉得,或许有一天,这头白
熊真的会离开南蛮,在外头的世界闯下一片基业。像他这样的豪杰人物,羑里…
…不,南蛮对他来说,太小了。

  兽族间盛传,万兽尊者亲口说道,“只有领悟白金之人,才能够掌握世界”,
所以白澜熊刚刚的白金世界双拳技惊四座,不过白澜熊告诉我,万兽尊者在多年
前召见各兽族继承人,传授武功口诀时,曾经补充了一句“更当理解世界后,挥
其拳者便能天下无敌”。

  各兽族继承人依照口诀修练,最多也不过练成兽王诀,唯有白澜熊天资非凡,
领悟到口诀以外的部分,真正将兽王拳练成,还将之提升至第六层兽神变,能挥
出白金、世界之拳。他说,他尚未完全领悟世界奥义,但当有一天他将这两大神
拳完全掌握,那时他便要看看南蛮外的世界。

  色鬼爷爷曾说过,不管历史如何改变,古往今来的豪杰胸中,总是吹着一股
同样的风,一股名为野心的透明之风。当白澜熊踏出南蛮,届时,该会为外头的
世界带来不少骚动吧……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我只想着要如何把阿雪弄出来。

  白澜熊离开时曾问我有没有地方可以躲藏。因为我和羽虹一逃,兽人们很快
就会组织搜索队,找遍附近的每一个角落。单靠我们两人的脚程,没可能在他们
追上之前跑掉,而白澜熊也不能再出手第二次,所以必须找个地方躲一阵子。

  我告诉他有,其实在那时候我心里就已经有打算了。蛇族明显在策划什么对
付三族的阴谋,知道这件事的白澜熊九成九会先发制人,再找证据,换言之,不
出两日,三族与蛇族间必有一场激战,兵荒马乱之际,我大有机会把阿雪救出来,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经由那个亡灵之谷,再次潜入史凯瓦歌楼城。

  要潜入史凯瓦歌楼城,就要预备和人动手。百鬼丸的锋锐,可以帮上不少忙,
但是……。

  我悄悄提了两遍劲道,但是丹田中一片空荡荡的,什么也提运不上来,直到
前两天为止还很充沛的兽王拳劲,这时却整个消失。菲妮克丝这个臭婊子,九成
九又在暗地里策划些什么。恶魔的附赠品,就算不是不怀好意,多半也是个瑕疵
品,现在的体验就是最好证明。

  “你醒了吗?把披风抓紧一点,我现在没兴趣看你的裸体,如果还很希望有
个男人搞你,就随便捡根树枝顶顶先。”

  后头的细微声响,让我知道羽虹已经醒来,呼吸声也渐渐回复平稳,显然吹
了一阵冷风后,神智回复清醒。

  即使没有兽王拳劲护体,我也不怕羽虹偷袭。处子童贞被破,又在连日纵欲
生活中大损元阴的羽虹,和失去了兽王拳力量的我,胜负之数还很难说,但是受
到手腕、脚踝里虫体的束缚,羽虹便肯定不敌持有百鬼丸的我。

  回转过头,羽虹已经用披风遮好了身体。染满污渍的面孔,看来仍有几分没
回过神来的呆滞,但眼神中却已经回复了我极之熟悉的刻骨仇恨。

  我并不喜欢被人像是瞪杀父仇人一样瞪着,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带一个恨
我入骨的女人一起上路,至少好过与一个满脑子只想交配的发情女同行。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你可以设想出千百种理由,我也可以找出千百
种理由,但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事实是,连我自已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时间在为这个问题相互猜测,我要尽快把事情状况厘清,开始做事。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7 23:59




           第七卷 第四章 凶禽初生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现在我要开始履行对卡翠娜的承诺。要从三兽族手
中救人几乎不可能,但是蛇族手中仍有你的同胞,如果把她们救出来,集合彼此
力量,或许就能有所作为……你要袖手旁观也无妨,但如果你也希望看到同胞脱
离苦海,就和我合作,潜回史凯瓦歌楼城。”

  说着半真半假的话语,此刻的我,真的很需要帮手。羽虹虽然受到虫体制肘,
可是只要她能镇定下来,别动不动就发情,倒也算是一员战力,很适合与我潜入
楼城打游击战,还有在必要时……做挡箭牌的牺牲打。

  彼此有共同目的,却又都没有更好的选择,合作就变成了一件不得不然的结
论,我们两个人一起,先是趁着太阳正大的当口,沿着小路潜回亡灵之谷,途中
虽然听到一些兽人追赶的吵杂声,却都被我们先行一步避开。

  当我掀开陵墓密门,和羽虹一起进入密道,兽人们的追兵就再也与我们没关
系。一来,这谷地非常隐密,他们过去就没能找到,现在仓促间更是难以发现;
二来,虎、豹、熊三族与蛇族的战争一触即发,我才不信白澜熊会不立刻集合手
上每一分力量、资源备战,没可能有太多人力出来搜索。

  为了安全起见,羽虹走在最前头,而跟在她身后的我,不经意地又瞥见了她
肩上那块红色胎记,察觉到这一点的她,顾不得会露出大腿,忙扯着披风,把肩
头遮了起来。

  巴掌大的红色暗纹,虽然破坏了雪嫩肌肤的美感,显得丑陋,但似乎不必这
么忙着遮掩。我猜想那里头或许有着什么秘密,但现在确实不是一个深究的好机
会。

  感觉得出,她有很多的话压下不说,而我也非常讨厌这样沉闷的诡异气氛,
但是除了沉默地继续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外,我们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谁也不敢
保证,这个再脆弱也不过的合作关系,会不会在我们一开口说话后立刻破裂,双
方死斗起来。

  在彼此目的达到之前,我们都不想因为过早撕破脸而导致一拍两散的结局。

  尽管是深处于不见天光的地底,但水晶镜的功能,似乎是非得等到月正当空
时才能激活,所以为了等待月亮升起,我们浪费了不少时间。自然,由于我和羽
虹都没什么交谈欲望,这变成了名符其实的漫长等待。

  不过,在等待期间,我仍利用手边的药草,配了一点可以稍微压抑淫虫分泌
液中催情效果的解毒剂,让羽虹服下。效果不会太好,但至少不会动手个几招,
便因为血行加速,春情勃发,浪水大流地软了腿。

  当我递过解毒剂,羽虹倒是连问都不问一句,一口就吞了下去。

  月正当空时,透过那面神秘的水晶镜,我们穿梭空间来到楼城的地下密室,
只不过这次虽是有备而为,但却手气极差,什么宝物也没捞到,不比上次还赚了
一个盒子。

  羽族少女和人类男子的搭档,似乎没有能引来命运女神的青睐,当我们从水
晶壁中穿梭出来时,我险些以为自己被传送到了一个不同的地方,因为景象和我
上次出来时有所不同,少了一些东西。

  跑了几步,看看环境,我肯定这里就是不久前才来过的楼城地下密室,而前
方透入的一点光线,说明了这密室已经被人发现、打开的事实。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尽管极度厌恶与我说话,发现我神色极度怪异
的羽虹仍是提出问题。

  “不见了……”瞬间,卡翠娜的悲哀表情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我苦涩地道:
“羽族的蛋,全部都……不见了。”

  羽虹没花多久便理解了事情的严重性,与我在这密室内走了一圈查看后,发
现密室信道已经被打开,而门口的炸药线已经被拔除,但是炸药却几乎全留在原
位,由此可见这一切行动的匆忙。

  我离开密室时,确实是把门关好了,但是,蛇族本身的嗅觉也极其灵敏,或
许他们在察觉有入侵者之后,开始搜查整个楼城,从异样气味中发现不对,进而
找到了这个密室,破除机关,拿走羽族的胎蛋吧。

  “待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我们一起往外走走看,去确认一下状况好了。”

  其实我满想待在这个密室,等待三兽族的进攻,可是这样一来就难以掌握外
头的变化,要是蛇族把人质的监禁地点迁移,那就很不妙,所以我用另外还有羽
族幼童被监禁的借口,要羽虹和我一起行动。

  石头帽我收在怀中,横竖现在是两个人一起行动,我又没法用兽王拳劲制造
体味,戴上这顶帽子不见得就比较安全。

  离开密室到地上时,我担心会遇到突袭,但蛇族好象在忙些什么,出了密室
的我们,除了在地面看到许多凌乱爬行的痕迹,显示蛇族行色匆匆外,就看不到
什么东西。

  (奇怪,到哪里去了……)

  瞧不见蛇族踪迹,我心中直犯嘀咕。记得她们正在准备某些强力武器,用以
对付三大兽族,该不会是因为警觉到秘密可能外泄,所以在加快准备速度吧?

  转变性质之后的大日天镜,也是她们的一样重要武器,我和羽虹为了等待月
亮升起,在谷地里浪费了不少时间,现在距离娜塔莎所说的改造完毕时间,已经
不足十二时辰,相当紧迫了。

  离开白楼,转向朝着红楼而去,羽虹的长处在这时显露出来。服用过压抑淫
毒的药草,体力也在休息后回复的她,收起了翅膀,身法轻灵快捷,像是化作一
缕轻烟,悄没声息地朝红楼贴近。

  看得出来脚步虚浮无力,不符上乘轻功的要义,这是连日来功力剧损的结果,
但每一步都能落地无声,这种正统轻功不会去锻炼的特技,恐怕就是她作为捕头
的专业技能了。

  避免掉可能的战斗,我们潜近了红楼,嗅着里头不住飘散出来的血腥味,羽
虹的表情相当着急。对她来说,血池里头的景象或许太刺激了些,我考虑着要不
要让她靠近,但却还是慢了一步。

  偌大的血池,像是温泉一样不停翻涌着,表面噗噗冒着拳头大的血泡;浸泡
在血池中的大日天镜,经过这一日一夜的淬炼后,也发生了改变,整个外表覆盖
上一层乌金般的沉沉黑气,非常邪异。

  阿雪大半个身体都浸泡在血池里,几条粗重的铁链把她捆在大日天镜上,头
软软地垂下,像是已经失去意识。

  这些倒是没有什么,真正刺激的景象是在池畔,两个羽族女童交叠趴在一起,
被一把长矛贯穿,钉在地上,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身体和头部呈现不自然的反转,
小小的颈子扭曲破开,微弱地流着鲜血细流,池畔边的石子上,则印下怵目惊心
的干涸血痕,而不远处杂乱交叠的数十具童尸,则说明了这些血痕的来历。

  蛇族定是警觉到有人入侵,所以加快了动作,我上趟离开时还看到的几名女
童,已经全部被提早杀掉,血被放流入池中。

  羽虹的双眼忽然瞪得老大,那种惊骇欲绝的表情,让我立刻决定动手,死命
地捂住她的嘴巴,一丝空隙都不留。不久之后,掌心所感受到的巨大冲击,证明
我做了正确的行动。

  羽族的孩童被残忍地虐杀,这是一件很悲惨的事情。但是,两族交战本来就
是这么一回事,会指望看到蛇族善待俘虏、亲切地和敌人孩童们玩耍的人,脑子
一定比我还有问题。

  不管为了什么理由,战争本身就是一件残忍的事,如果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
一开始就该避免战争的发生。当然,这种话在这时候并没有什么意义就是了。

  要是让羽虹的尖叫声传出去,我们两个肯定没好下场,幸亏我动手得快。这
时,再把下头的情形看清楚些,只见在血池的另外一侧,堆成了一个石头祭坛,
两名蛇女正拿着杓子,舀起池中的怨血,浇上刻在祭坛的符文,一名年老蛇女口
中念念有词,唱着某种我听不懂的古老咒歌,手里比画,施放兽魔。

  兽人和半兽人没法像人类一样修练法术,施法时就只能藉由兽魔来转化魔力,
那个年老蛇女的右手掌上,覆盖了一只类似蟾蜍模样的丑陋兽魔,从魔力波动来
感觉,应该是某种相当阴狠的邪术。但真正吓了我一跳的,是摆在祭坛上的东西
:一枚洁白的羽族胎蛋。

  在蛇族的咒语催化下,祭坛上的符文冒着黑气,引导着怨血,把邪恶力量源
源不断地汇聚在祭坛中心的胎蛋。蛋壳原本的晶莹光泽迅速黯淡下来,变成了污
血般的黑红色,没过多久,蛋壳就出现了裂痕。

  在那年老蛇女的一声尖锐叫喊中,一样东西破壳而出,在祭坛上迅速变大,
只是眨眼功夫就倍增了体积,变成一个婴儿大小的生物。

  有着人形与翅膀,但却不是原本应该孵出的羽族,而是面目丑恶狰狞的人面
鸟。应该是与人类相同的口部,被尖尖弯弯的鸟喙所取代,腰腹之间的白晰肌肤,
变成了丑陋的碧黑色鳞甲。

  原来这就是人面鸟的来历。剎那间,我明白了很多事。为何羽族把人面鸟的
制作技术列为禁忌?为何凤凰岛消失后,就不再有人面鸟出现?为何凤凰天女绝
对不许南蛮出现人面鸟?卡翠娜为何委托我在万不得已时毁去胎蛋?这道理全是
因为人面鸟是用羽族胎蛋改造而成,一门无比阴毒的邪恶兽魔术。

  或许因为刚孵化的关系,连眼睛都睁不开的人面鸟,看来没有什么凶恶感觉,
但原本应该是在祝福与期待中来到世间的小天使,却一出生就受到诅咒,成了邪
恶又丑陋的生命体,对于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下一代的羽族,真是最大的悲哀。

  那个年老蛇女用她干瘪的手,抓起人面鸟,向旁边两名蛇女说了几句,似乎
是要她们把这刚出生的东西拿去处理,预备炼制兽魔。

  即使是我,在看到这一幕时,也有一种吸入了大口毒气的感觉,脑里有点混
乱,更因此疏忽了手上的紧握,让羽虹挣脱开来。

  少女在这一瞬间的表现,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狂愤雌豹。浑然不顾自己的身
体状态,她直接从一楼地板的裂口跃下,动作轻翔敏捷,在那三个蛇女察觉之前,
如离弦羽箭飙射而至。

  那个年老蛇女最早察觉,似乎想要念什么咒文来阻止,但羽虹更快一步,利
用俯冲的强劲力道,一记重拳先打中她。

  难以想象这是仍受到虫体箝制的拳头,少女激烈的悲愤,让她发挥出超越肉
体限制的力量,骨碎声清楚地响了起来,年老蛇女哀嚎似的往后一仰,正好挨上
少女急变的后半招。

  在一拳击中目标后,羽虹在半空中倒旋,姿势轻盈得让人难以置信,披风下
的赤裸香躯,幻化出舞蹈般的性感姿态,而那双修长姣好的美腿,则成了最具杀
伤力的武器,重重绞踢在敌人的颈部。

  即使是蛇族这样的强悍生物,颈部遭受重击,也会致命,那名丑陋的年老蛇
女登时毙命,但缔造了这个漂亮战绩的羽虹,却立刻面对两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的蛇女夹攻。

  不知道是能力不够还是怎样,两名蛇女并没有使用兽魔,而是单纯的左右夹
攻。如果还有原先一半的武功,羽虹应该可以轻易取胜,但是功力大幅衰退,又
受虫体束缚,在刚才那激愤一击中用尽体力的她,很快落入下风,步履蹒跚地直
往后退。

  勉强打倒一个,可以说是能力的极限了,就在她精疲力尽,狼狈地一跤跌倒
在地,即将被最后那名蛇女勒杀时,腥臭血液从敌人的胸口喷出,对方倒了下去,
暗算得手的我,用力抽回百鬼丸,在气绝身亡的蛇女脑袋多补上几剑。

  如果让战斗延长,只会惊动蛇族的大批人马,我若是会让这种情形出现,那
就真是有鬼了。快手快脚地把人干掉,才有时间料理其它。

  其实现在动手非我本意,因为即使能够救人,不久后必然惊动蛇族,大肆搜
捕,反而不妙。最好是等到三族采取行动,这边情形乱七八糟,再来动手,那就
稳当得多。不过事态发展太快,这里又没有其它人看守,也只好随机应变了。

  羽虹躺在一边,大口喘着气,朝我看了一眼后,将目光移往祭坛上的胎蛋。
不管她打算作什么,我很清楚,现在我们绝没有可能把这些胎蛋带走。

  血池还在滚滚地直冒泡,我忍着恶心的感觉跳了下去,满溢的鲜血直浸过我
胸口。浓郁的血腥味,让人想要作呕,但这还不是最糟的地方,池中怨血的戾气,
与某种阴毒的邪恶能量结合,光只是沾着,就觉得整个身体忽冷忽热,像是要把
体内精气全都往外掏空一般,难受到极点。

  阿雪低垂着头,仍然半昏迷着,发出痛苦的呻吟。我没有叫她,只是试着用
百鬼丸去削砍缚住她的锁链,哪知削铁如泥的神兵这趟却不灵光,那几条被怨血
浸过、缠附在大日天镜上的锁链,受到某种咒力的防护,没法单纯用物理力量破
坏。

  “妈的,为什么砍不坏?”我没有阿雪那样的神力,如果无法削断锁链,我
可没办法把人连着大日天镜一起带着跑,而且,一直浸在血池中,隐约感受着数
十条冤魂的怨气,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着冷汗,也撑不了多久了。

  再砍几下,锁链纹风不动,百鬼丸甚至没有斩中铁链,就被咒力隔空挡住,
我正感焦急,半昏迷的阿雪却渐渐清醒过来。

  “……师、师父……”

  “不要鬼叫鬼叫了,有办法的话就帮忙我,赶快把你弄离开这里。”

  长得比我要矮,池里的怨血已经浸到阿雪的颈项,把她大半躯体都覆盖住,
也因此,我无法确认蛇族声称对她进行的改造,究竟是怎么了?可是本来除了狐
耳、狐尾之外,外型完全与人类一样的阿雪,在我触碰到她粉背时,赫然有摸到
兽毛的感觉,就让人知道情形不妙。

  抬起头来,受了这些时日折磨的阿雪,容颜看来十分憔悴,一双向来充满活
力的眼眸,现在黯淡无光,特别是那串不停满溢出来的泪花,尤其是让人心痛不
已。

  “师、师父……那边……那个位置……本来有好多小孩子的……这几天,她
们努力帮我加油,我一直安慰她们……我和那些孩子们一起笑……我答应过会把
她们全部救出去的……”

  只要理解一下这丫头的个性,再运用想象力,就不难理解整个事态了。被囚
禁在笼子里的女童、被锁在血池中的少女,两边处境相同的人,在彼此的表情、
眼神鼓励下,相互扶持着。

  自己快要完蛋了,还有心情对旁边的俘虏笑,除了阿雪这个脑袋单纯的乐天
派,恐怕没什么人做得出来。但对于被抓到这个阴森所在、所有族人都失踪不见、
心里又慌又怕的羽族孩童,这个拼命用微笑来抚慰她们不安的傻大姐姐,或许就
像是天使一般温柔可亲,双方建立起友谊,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但是……
这里是一个最不适合交朋友的环境与处境啊……

  “那些蛇女人来了,她们把那些孩子一个一个都给……我、我很想阻止她们,
我已经叫不要了,但她们还是……霓虹她们教过我向神明祈祷的咒语,我带着孩
子们一起祈祷了,我们真的很诚心的,可是……为什么孩子们还是一个个不在了
呢?她们明明刚刚还在对我笑的,可是现在……为什么她们全不在了呢?”

  一个人的实力坚强与否,在这时候比什么都重要。羽虹在被我淫辱时,从没
听她向神明祷告什么,相信她已经领悟了这个道理。

  但我没法斥责阿雪什么。尽管我们有着不同的人生观,但是对于这个努力在
无边黑暗中,燃亮一点小小光辉的少女,我什么苛责话语都说不出口。

  “那些蛇女人……她们每次、每次把血放到池子前,都逼我先喝……我、我
真的好难过,师父、师父,哇……”阿雪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大哭了出来,晶
莹泪珠染着血渍,流过苍白的面颊,看上去真是血泪斑斑。

  我的心整个抽痛起来,却又知道任由她这样痛哭下去,很快就会惊动蛇族,
而这时候我所能做的事,就只剩一个,那么,最好的做法是……

  “唔……”以我和阿雪肉体关系的亲密度,这么一个单纯的吻,实在不算什
么,可是,轻触着她柔软的玫瑰唇瓣,抚摸细嫩的脸颊,剎那间我竟有着怦然心
动的感觉。

  哭泣的声音,被亲吻封住,成了发不出来的细微呜咽,直至唇分,阿雪才抬
起她涕泪纵横的小脸,半哭不哭地说:“师父……你的嘴巴味道好怪,都是血腥
味……”

  “蠢蛋,那都是从你身上沾来的!”没时间多说废话了,我感觉到已经有蛇
族在往这里来,当下用这极不方便的姿势抱抱阿雪,轻声道:“你要相信我,我
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就算在这里不行,在她们押送你的路上,我也一定会……”

  一面说话,我却赫然发现两具身躯没法紧紧地贴合,在水面下看不出确切尺
码的浑圆巨乳,结实坚挺地顶在我胸口,单是从那份触感,就引得人充满遐想。

  (老天,她们对你做了什么啊?)

  这话不能再说出口,引起阿雪的悲伤了,既然斩不断锁链,我就要去想别的
法子,现在必须立刻离开,再潜藏起来。我对阿雪又劝慰了几句,正要离开,忽
然听到一声碎裂脆响,往旁边一看,登时大惊。

  羽虹咬着牙,脸上流满悔恨的泪水,用她酸软无力的手拾起石块,颤抖地砸
向祭坛旁边的白色胎蛋,将胎蛋一个个打破。

  “你疯啦!这是你们羽族的胎蛋,你们拼死拼活不就是为了这个吗?”狂奔
出血池,我一个大步窜向祭坛边,抓住羽虹的手,正待叱喝,她却像是全然崩溃
了一样,如同刚刚的阿雪,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脑袋一醒,登时明白了她的用意。以理智上来看,她也应该发现了,连自
保都成问题的我们,绝没可能把这些胎蛋安全带走,那么与其让这些孩子受到诅
咒,变成堕落的邪恶生命,一出生就要被炼制为兽魔,还不如同为羽族的自己亲
手让她们解脱……而这个做法,也正是当初卡翠娜对我的委托。

  外头的蛇只爬行声越来越近,血池里外的两个女人却嚎啕大哭,我的心头也
是一片混乱。

  确实,照现实状况来看,我们没有其它的路可选,但是人类既然有智能,能
够思考,就应该能在任何最坏的情形下,努力使局面好一点吧?

  (对了!也许……)

  我抢过羽虹手中的石头,用力砸破几个羽族胎蛋,和之前的混在一起,尽可
能弄碎一点,然后将其余胎蛋全部抱起,分几批不同位置,全部沉入血池中。

  如果顺利,九成的胎蛋都可以逃过一劫,虽然这拙劣的障眼法不保证有效,
但至少我们努力过了。

  做完这些,外头的蛇只爬行声已经清晰可闻,我一把拉起已经哭得昏了头的
羽虹,手执百鬼丸,沿着阶梯就往外头冲。

  运气还算不错,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只是几尾大蟒蛇,并非有灵智的蛇女。羽
虹神智稍清,把满腔愤恨都出在这几尾蟒蛇上,以她主攻,我持神兵配合,很快
就把几尾大蟒蛇一一了结。

  尽量地远离红楼,才对我们有利,我还没想到怎么去解开那条锁链。百鬼丸
是源自慈航静殿的神兵,本身也属于法器,只是我力量不足,它在我手上才只具
锋锐,不具有神通,如果是被其它有足够修为的术者或武者掌握,应该可以配合
剑上的灵力,斩开锁链咒力。

  一时间想不出办法,我和羽虹唯有持续奔逃,想躲回原先藏身的地下密室,
那里并不安全,但仓促间我想不出其它地方。

  逃亡之路很快就被迫终止,一堆游走在地上的蛇群发现了我们,追了上来,
同时发出嘶鸣声,招来帮手。

  我们很快就被蛇群给前后围住,也有几个蛇女远远地赶过来,但却看不见娜
塔莎、雅兰迦这两姐妹或者其余蛇族干部,不知道是做什么去了。

              (该不会……)

  虽然只是个三流的别脚魔法师,但当我集中精神,仍感觉到些许魔力波动从
西面传来。我故意往那边闯去,运足目力,隐隐约约见到一个巨型东西,约有十
数尺高,体积庞大,看上去有些像是巨石像,但羽族应该没有这种东西。

  (在施什么法术?真奇怪……)

  没时间看个仔细,我们已经和杀过来的蛇只交上手,百鬼丸虽然锋利,切蛇
如同切菜,但面对密密麻麻的蛇群,我也不禁手软,羽虹那边更是不济,全然无
复她刚才击杀敌人的刚勇,在两条巨蟒和一名蛇女的围攻下,险象环生。

  “妈的,臭婊子,你的功夫都到哪里去了?真的想死在这里吗?”

  一句怒骂喊出口,我也只有苦笑。让羽虹实力衰弱,手脚无力,陷入这个窘
境的人不就是我自己吗?除了怪自己作法自毙外,还能说些什么呢?

  结果虽然不情愿,但敌人大半的攻势却由我来承担。倘使兽王拳力量不失,
还可以一斗,但现在我却只想着怎么逃跑。

  蛇群围得越来越密,激战中一个不慎,羽虹的小腿被毒蛇盘窜上去咬了一口,
脚步踉跄,被那蛇女觑准机会,蛇尾猛地横扫,将她凌空打飞。

  “啊……”一声惨叫,但是还没落地,蛇尾就盘缠而来,将她卷住,重重勒
紧。

  情形变化太快,我来不及救援,眼看羽虹嘴角溢出血来,似是因为蛇尾的紧
缠,内脏开始破裂,我不假思索,就把手中百鬼丸拋射了出去。

  鲜血飞溅,毫无准头的一下掷剑,射中了旁边的巨蟒,但是蛇女的咽喉却开
了个大洞,一个突然窜出来的黑影,在这关键时刻敏捷地扑到她身上,一口就咬
断了她的咽喉。

  蛇女发出了不甘心的哀嚎,抽搐着死去,我急奔过去抽出了剑,斩向她的蛇
尾,把几乎昏死过去的羽虹救出来。

  刚刚咬断蛇女咽喉,帮了我大忙的“恩人”,配合我的动作,吐出灿烂火焰,
将地上的蛇只变成滚跳火块,跟着才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我。我则是看着它,
一时不能理解这陪阿雪打了几天游击战的伙伴,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紫罗兰……”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8 00:00




           第七卷 第五章 再施旧法


  之前的一段时间里,紫罗兰和阿雪一起在楼城里打游击,弄得蛇族上下鸡犬
不宁,后来阿雪失手被擒,紫罗兰却跑了不见踪影,气坏蛇族。这段时间里,这
头通灵的龙豹就一直藏匿在楼城里,潜伏不出,当见到我和羽虹遇险,它冲出来
一口咬杀蛇女,喷火驱开蛇群,在其它蛇女们赶来前,带我们离开,躲到安全所
在。

  藏身之处是在已经倒塌毁坏的碧楼,那颓圮的废墟中,有不少的土石壁板碎
块遮掩,从外头没法一眼看到里头来,但是里头却有一个小缝隙可以往外看。环
顾四周,半腐败的食物、还算干净的饮水、不算狭窄的空间,是个很理想的藏身
处。

  从这边望出去,看到蛇族正在搬运着什么东西,一个个大箱子,不停往西边
搬去,行色匆匆,搬运成员中甚至还有着戴上镣铐的别族奴隶,显示蛇族的急切
心情。

  “奇怪,蛇族这边居然会有外人进来?到底是怎么了?”

  虽然因为要搜捕入侵者、进行法术仪式,使得蛇族目前人手不足,但眼下这
景象还是让人颇费疑猜。

  (该不会是知道三族要采取行动,所以准备先撤退了吧……)

  我这样想着,却找不到人商量。紫罗兰一带我们来到这个栖身所后,就高傲
地从另外一边走了出去,全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也不知道跑去哪里;至于羽虹,
身心交瘁的她,在被带到这里后,就累瘫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两个人都不能算是战力,我因为兽王拳忽然失常,不适合与敌人硬碰硬对拼,
羽虹则仍然被虫体所束缚……而照我的估计,即使解去虫体,她现在可能也只剩
第三级力量,与我半斤八两,只是占招数和兽魔的便宜。

  现在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等楼城这边乱起来了。但情势演变似乎超出掌握,
说不定会演变成蛇族这边先发制人也不一定,而且,如果在战事爆发之前,我们
先被发现了……我可不想变成填补血池水份的原料。

  (他妈的,菲妮克丝那个烂婊子,她送的附赠品一定有问题,不然好端端的
兽王拳为什么会忽然消失了?)

  提到附赠品,我忽然想起她送的那个“从心所欲随身罐”,这东西过去曾经
两次派上用场,现在是不是也能变出什么好东西来扭转乾坤呢?

  从怀中取出罐子,我闭上眼睛,一面摇着罐子,一面祈祷,同时也诅咒菲妮
克丝那个狡猾的女恶魔,过不多时,空无一物的罐子里忽然发出脆响,多出了什
么东西。

  我满心急切地用力摇了摇,把罐子里的东西弄出来,赫然摇出了一个尺寸比
罐口要大的小木盒。

  这东西到底是怎么通过罐子口的?我非常纳闷,不过横竖这是恶魔的技术问
题,不是我的,就不用多想了。

  可是,虽然光线黯淡,这个小盒子我却越看越眼熟。本着怀疑的心往怀中一
摸,差点没破口大骂出来,因为这小盒子前一刻还被我贴身收藏,就是前晚夜探
羽族秘窟时,从水晶石里头取出来的东西。菲妮克丝这个礼物借花献佛,实而不
费,当真打得一手好算盘。

  (你个臭婊子,用这种手段敷衍老子?)

  心里大骂,我俯身拾起盒子,哪知这个本来任我怎样使劲都打不开的木盒,
居然“喀啦”一声打开了。淡淡光线照射下,里面放着一颗拇指般大、殷红如血
的菱形宝石。

  (那个女恶魔想暗示些什么?这颗石头帮得上我的忙吗?)

  心中存疑,我仔细看看这颗石头。不像是普通的红宝石,当我将之握在掌心,
除了感觉到一股明显热流温暖手掌,也察觉了一道魔力波动,缓缓在空间中震荡
涟漪。

  是什么高性能的优质魔导石吗?但是,优质的魔法石,虽然能将通过的能量
集中,甚至倍增效能,却都是辅助性的作用,必须是镶在某个强大神器上,才能
产生效果,本身却没有什么杀伤力。我手边的神器就只有百鬼丸,难道是要我把
宝石镶上去,威力大增的神剑就能够斩断锁链,救出阿雪吗?

  好点子,但我就必须冲下山去,说不定还要冲出羑里,直去到南蛮边境,才
能找到有足够技术的工房,来完成这需要相当铸炼、魔法水准的神兵改造。以现
在来说,这办法根本缓不济急嘛。

           (妈的……什么烂办法……)

  牢牢握着宝石,我想着许多可能性,或许我想的方向偏了也不一定,因为这
颗宝石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过去我曾看过类似的东西,只是一时间想不起
来在哪里见过……是某个魔法道具店吗?还是阿里布达魔法学院的作品展?

  不过,至少盒子被打开了,总不算一无所获……

  正自沉思,忽然旁边传来一阵细细的急促呼吸,转头一看,羽虹抱着小腿,
蜷缩在一角,额头直冒汗,似乎相当痛苦。我登时想起,她刚刚战斗时被蛇咬了
一口,又没做什么处理,现下多半是出问题了。

  不多说废话,我窜近过去,也不顾她的挣扎,一把握住她脚踝,将细嫩光滑
的小腿提了起来。

  羽虹的身上,始终只披着白澜熊送的那件披风,被我这样用力握踝一提,姿
势就非常尴尬,两瓣圆翘的小屁股露出来不说,被迫大张的两腿间,娇嫩的花唇
仍闪着半干珠露,性感撩人之至。

  “你……”

  “少废话,我们是什么关系、现在是什么情形,你自己清楚。除非你主动求
我上,不然我不会碰你的。”

  做着这样的保证,我掏出一把小刀,先在那已经发黑的伤口上划十字,跟着
便将那条粉致小腿放在嘴边,老大不情愿地帮她吸吐毒液。在南蛮行走的旅人,
每个都会带一些救命药草,其中自然有针对蛇毒的魔法特效药,我帮羽虹敷上了
药,也亏得她内功底子不错,一直有在运功抗毒,不然拖了这么久才处理,腿早
就废了。

  整个过程异样的沉默,羽虹既然肯合作,不趁机往我脸上踹一脚;我便也没
有利用她两腿分张的机会,把手指伸到那粉红色的娇艳蜜肉里头搅动。但或许因
为太闷了,我忍不住开口说话。

  “其实我真不了解你们,孩子不是你生的,蛋也不是你下的,用得着这么牺
牲吗?”

  “你不了解,是因为你不懂得爱,所以也不会为了所爱的东西牺牲,只能用
卑鄙的手段来掠取……”

  有好一阵子没听到她这么强硬的语气了,我瞥向她,看看她还有什么批评话
语可以说。羽虹似乎在避免与我的翻脸,转开目光的同时,也换了话题。

  “就算我不了解,你这种千金小姐又比我好到哪里去?”我道:“要不是出
身名门,有一流的师父,又有光之神宫当靠山,有可能让你这么天真地去玩正义
游戏吗?你一定很后悔吧?如果不是为了来南蛮当正义使者,你这愚蠢的小妞现
在还可以整天和姐姐搞同性恋咧!”

  我知道这番话非常毒辣,所以在一口气说完后,立刻提防羽虹将羞愤转为实
际行动,退了两步。

  但羽虹却没有如我预期中的发怒,只是把两手摊放在膝上,像是想些什么东
西似的,半晌,才幽幽叹了口气,道:“愚蠢吗?或许是这样子吧……”

  “咦?”

  “我也……不喜欢整天这样说啊。你以为我和姐姐都不知道吗?你们总是在
背后嘲笑我们,把我们看成两个没脑子的呆女孩。就连方师哥……虽然他没有说
出来,但一定也把我们当成那种殉道狂了,看他那种眼神……我知道的。”

  开始只是啜泣,但说到最后,羽虹哭了出来,道:“可是,没有办法啊,如
果连正义会获得最后胜利这种事情都不能相信,那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该相信什么
而活下去了……”

  以这一句话为开端,我接触到了羽虹内心始终不为人知的一部份,那是一直
隐藏在她娇蛮少女外表下,最深沉的一面,也让我明白到,为何在过去这些天里,
她身上有那么多的不协调?为何她的坚强和抵抗力会一再出乎我预期?又为何总
为了令我出奇的理由而崩溃屈服?

  “方师兄说,阿里布达王国没有一个叫蓝雕的教头,所以你也不是什么军官,
可是听你的说话,你应该还是个受过教育的贵族吧?”

  “嗯……是啊,你不是吗?”受教育并不是普及权利,除了贵族,只有一定
富裕程度的平民百姓,才有能力支付高额学费,这一点各国皆然。

  “不是……一开始的时候不是。凤凰岛消失,羽族分崩离析以后,就没有哪
一个族人过过好日子,我和姐姐当然也不例外。”

  “我们两姐妹一出生就没有见过父母,到现在也不知道父母是什么人……或
许早就在某个地方遇害了吧。抚养我和姐姐的,是一群羽族的长辈,她们发现了
放在门口的竹篮,里面有我和姐姐,还有我们母亲的留书……那时候很多这种事
的,因为自己成了被追踪的目标,把孩子托给深山中的族人后,自己再度成为诱
饵地离开,牺牲自我,让女儿在同胞的守护下平安成长。”

  仿佛沉浸在回忆中,羽虹的话不再带着哭音,只是幽幽地道:“我和姐姐并
不是那边收养的第一对,当然也不是最后一对。一直到我们两岁为止,那里有过
好几十个小姐妹,大家没有什么时间玩,因为要躲避追踪,几乎每隔几天都要在
山里秘密逃亡,不然就会给兽人们发现。每次如果逃不出去了,就牺牲一位同胞,
带着一个抽签抽中的小姐妹,当诱饵去诱开敌人。”

  想起卡翠娜自我牺牲,掩护羽虹的那一幕,我不难想象当时的情境。

  “所谓的生命,就只是不断地逃亡、躲藏、牺牲,然后再一次地逃亡……我
和姐姐就偷偷发誓,长大以后一定只能追人,再也不要被人追了。那时候,每次
要抽签,我们都吓得不得了,可是从来都没有人逃避,因为能够为了群体的延续,
牺牲自我,是很光荣的事。我们也从来不曾失去希望,长辈们总是反复地说,邪
不胜正,总有一天,我们会等到公理和正义重新伸张于南蛮,让罪恶得到应有惩
罚,羽族重获光明新生。”

  羽虹道:“你觉得很傻对不对?我们那个时候就这样觉得了。那种连小孩子
都骗不过的梦话……谁会相信啊?如果神明和正义真的能得到伸张,让羽族重获
光明新生,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让羽族平平安安?妈妈不会和我们分开,我们也
不用每次抽签都做恶梦,到现在,每天早上醒来,还在害怕一睁眼就变成了兽人
的俘虏……”

  我无言以对。这种时候,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也许……这女孩并不
需要我说些什么,她只是不希望一直到死都还给人留着错误印象。

  “可是,不相信又能怎样呢?到后来,我们也认真地这样祈祷,因为……如
果连邪不胜正、正义一定会获得最后胜利,这样的梦都不能相信,那我们该去哪
里找寻希望?该用什么理由告诉自己为什么还要活下去?”

  声音不大,少女看似平静的诉说里,却包含着数不清的伤痛,从她越抓越紧
的手指,我就可以感受到她的竭力压抑。

  “逃不掉的终究是逃不掉。两岁那年,我抽签抽中了,要由我出去当诱饵,
姐姐不愿意和我分开,就和我一起离开,没多久就被兽人抓住……我们都很害怕,
可是,我们真的很好运,因为兽人们把我们交给奴隶商人时,刚好师父经过,救
了我和姐姐,收我们为徒,教我们武功,让我们在人类世界得到新生。”

  羽虹吸了一口气,伸手抹去面上泪痕,道:“师父希望我们把不愉快的童年
忘记,我和姐姐也一直想忘记,可是越想忘掉就越忘不掉。最后,我和姐姐就以
贯彻正义为目标,缉捕犯人。我并不相信这件事,可是,这个世界上一定还有人,
一定还有些孩子期盼着明天正义就会降临,把今日的恶梦扭转。虽然我和姐姐没
福气做着这样的美梦,但至少我们可以帮别的孩子圆梦,让他们睡个好觉。”

  明明知道自己所相信的东西很可笑,却要整日重复着连自己也不信的谎言,
就这么样地活下去,这是一种怎么样的人生?她又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

  这应该是与我无关的问题,可是……

  “我们羽族,好象不停地在重复同样的人生,不断地为下一代牺牲掉上一代
的生命,每个人都把希望放在未来,借着吞噬掉母亲、族人的性命来得到生存。
可是,为什么每个人牺牲之前不先想一想被留下的人呢?为什么妈妈和卡翠娜姨
娘牺牲之前不先问问我呢?我宁愿和她们一起被抓走,也不要独自获救,一个人
孤零零地幸存。我本来是最讨厌这种做法,来这之前还和姐姐发誓过,绝不再让
人这样牺牲了的……”

  少女晶莹的泪珠,在苍白的脸颊上,划出让人心碎的痕迹。将这些从未愈合
的伤口暴露出来,她应该是很伤心的,但为何……我好象看见她在微笑?

  “哈……不过,这些都已经没有关系了。回羑里帮助族人是我自己的选择,
结果该来的终究是要来,就算我逃了十几年也是一样,邪不胜正还是胜不过弱肉
强食,不自量力的人得到了应得的下场,守不住族人,也守不住自己,我的灵魂、
我的梦……全部都脏掉、烂掉,身体还变成这个样子,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了,
趁着还有用、还有被牺牲的价值,就随便用吧。”

  少女微笑着朝我望来,而我竟不自觉地想要回避她的目光。

  “呵,也许我应该要感谢地偷笑了,失身给人类起码比失身给兽人幸运。人
类没有那么粗鲁,又很有技巧,还真让我过了一段很爽快的日子,那你呢?强奸
一个女孩的感觉是什么?爽不爽?我想你一定很过瘾吧?因为你每次把我压在下
头搞的时候,都笑得很开心……”

  “够了!”应该要恃强凌弱,把这段话吼回去的我,在少女讥诮的笑意中,
却落在下风。我过去遇过的控诉不少,却从没见过这么让人难以面对的笑容。

  “为什么要住口呢?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一起睡了那么多晚,我还没机会
向你说谢谢呢……哈哈,我甚至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你知道吗?我以前每晚做
恶梦醒来,最怕的就是看到旁边多出一个兽人,可是……真的好好笑喔,我已经
努力地祈祷过了,为什么醒来还是看到你这禽兽睡在我旁边?”

  “不要再说了……”

  “好奇怪唷,明明人家每天都很认真祈祷,希望你噎死、摔死,被兽人碎尸
万段,和那群兽人一起去死……为什么、为什么你偏偏就是不死,还继续出现在
我旁边?而且……为什么我非得被你救出来不可呢?我宁愿死在那群兽人里,只
要能看到你也被他们撕成碎片……”

  在梦呓似的说完这些话之后,少女强自压抑下的泪水夺眶而出,两手捂着脸,
嚎啕大哭起来。

  悲恸的哭泣声,穿过捂在嘴边的手掌,低低地在我耳边回响。我不自觉地慢
慢走向羽虹,感觉十分复杂。

  弱肉强食是我相信的至理,因为我的狡猾与善用时机,这女孩的童贞和肉体
就是我应得的战利品,我没必要觉得愧疚。然而,看着羽虹的泪水,我忽然很想
伸手将它抹去。

  ……我将这想法付诸实现了。

  “对不起……”我并不是真心说这句话的,可是此时此刻,除了这三个字,
我找不到别的话可以说。至少,“对不起”比“我爱你”合适一些吧?

  “哇!”一下抹拭、几下轻拍,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少女趴在我胸口,
毫无保留地大哭着,泪水很快地染湿了衣襟,当披风滑落,性感的诱人胴体裸露
出来,我心中没有一丝欲念,只是像抚弄小猫一样,轻柔地拍着她的裸背。

  不管谁恨谁,谁想要谁的命,目前我们只是两个需要相互扶持的人,如此而
已。

  “求求你,你帮我救那些孩子吧,多救一个族人,一个孩子,甚至是多保存
一颗胎蛋都好,我不能让那么多的同胞就这样牺牲,如果羽族就这么完了,那我
们过去所做的,都没有意义了。”

  羽虹涕泪纵横地放下自尊,向我这个仇人恳求。可是这要求不是买珠宝、买
胭脂花粉,摆在眼前的事实是,我们只是两个弱小的东西,对付不了蛇族,也无
能从兽人手中救人。

  “对不起,可是我们现在真的做不到啊……”

  “不,你一定有办法的,至少,你可以帮我解开虫体啊。我虽然功力减弱很
多,但只要解开虫体,多少还是能做一点事的,虫体是你下的,你一定有办法解
开的。”

  想补偿羽虹的我,很希望能为她做点什么,然而,虫体来自菲妮克丝,除非
有术数高手或是第六级修为的武者来解,不然根本无法解开。

  见我为难地不语,羽虹以为我故意推托,更是低声下气地哀求,甚至主动牵
着我的手,按放在她柔软结实的香乳上。

  “我可以发毒誓,只要你帮我解开虫体,我绝对不伤害你,也不找你报仇。
你很想救你的女徒弟不是吗?只要解开我的虫体,我就可以帮你救她了,还有,
只要你肯解开虫体,帮我救人,我的这具身体以后……以后就任你处置,求求你
了……”

  少女的恳求,让我心烦意乱,脑里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却始终没想出可行的
办法。即使叫出菲妮克丝,为了解虫体被她敲诈一个愿望,我可不太愿意,但是
其余的……

  蓦地,一个念头闪过我脑中,这或许是那个魔女给的提示,我知道那颗红宝
石是什么东西了。

  我推开羽虹,将那颗赤红色的菱形宝石取出,仔细观看。经过回想比对后,
这颗取自羽族密窟的宝石,赫然与我记忆中的那样东西极其类似。

   相似的硬度、相似的温热手感、相似的色泽、相似的魔力波动……

  “如果这真的是龙之魄,那我们或许就能……”

  “我必须要再说一次,现在我们同舟共济,我是真的有心想帮你,但是这个
方法非常危险,要是弄错了,你就会输得连翻本机会都没有,一命呜呼。你真的
要赌这一铺吗?”

  不愿意冒不必要的风险,我把我的顾忌很仔细地说给羽虹听。

  这枚菱形红宝石,我不知道实际来历、用途是什么,但是从外型和触感来判
断,很像是龙脑中的龙之魄。龙之魄,蕴含着一头巨龙全身精气的聚合物,是万
金难求的宝物,配合着独门咒术,我曾将水火魔蛟的龙之魄,植入我心爱美妾织
芝。洛妮亚体内,让她一夕之间魔力暴增,变成了水火龙的龙战士。

  羽虹本身的武功非织芝可比,如果这红宝石真的是龙之魄,经过施法融入体
内后,力量暴增,或许就有可能一举冲开虫体的束缚。但这项诱人的可能性,却
与太多的现实抵触,首先,我对这颗宝石完全不敢确定,万一它不是龙之魄,那
胡乱施法岂不是自讨苦吃?

  即使这真的是龙之魄,棘手的问题也才开始。龙之魄的植入,必须配合淫术
魔法书中的淫神咒法。这样咒法的主要触媒,是取自阿雪身上的天人之血,我平
时有备无患,偷偷留了一些在身上,现在手边还有,不是问题。

  但龙之魄这样东西,是将整头巨龙的精元、能量,压缩在一颗小石子内,如
果不事先用封龙印的咒法,配合其余物品压制,那么能量释放的瞬间,宿主便将
承受极度高温,瞬间惨死。

  当初施加在水火魔蛟之魄上头的封龙印,是请娜丽维亚的僧侣群施咒,我自
己并没有那么高的段数,当然也没办法在这颗无名红宝石上头加封龙印。此外,
我们还缺少了其余至少四十多种的辅助药草、矿石、动物肢体,仓促间也不及配
合天时地位,这么莽撞地施法,简直就和自杀没有两样,即使强行融合成功,力
量大增,很可能撑不到几个时辰,就爆体惨死。

  思前想后,我实是百般不愿,告诉羽虹说我并不想冒险。

  “你不用多想些什么,就算有什么问题,会牺牲的也不是你。”羽虹道:
“即使只有几个时辰的力量也够了,只要我帮你把阿雪姐姐救出来,你就没有损
失了吧?剩下来……我的命、我的身体会怎么样,那是我自己的事。”

  羽虹重新用“姐姐”这样的昵称来叫阿雪。阿雪为了那些孩童的付出、牺牲,
还有泪水,已经充分证明了她自己的清白,重新赢得了羽虹的尊重。

  而羽虹说的话,我很难反驳,很明显她是处于一种自暴自弃的想法,然而,
像这一类的术法,目的本来就是急遽缩短寿命,用来换取强大力量,当她本人都
有了这样的打算,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何况,我确实也需要一名好手,来帮我
破敌救人。

  羽虹道:“如果你想要帮我作什么,就用这方法帮我,有什么危险,我自己
来承担。”

  “我知道了,那我们就拼一拼吧。”

  我无奈地开始准备施法。事情从一开始就困难连连,连要画出魔法阵都遇上
技术难关。这里不是什么祭祀厅,也不是什么宽敞所在,只是一个虽然不算狭小、
但也没有宽敞到可以画魔法阵的半毁房间,通常画魔法阵都是用血或是用墨,但
我手边两样都没有。

  最后看着那木棍在地上草草画成,符文几乎全挤成一团,模糊难辨的魔法阵,
我掌心直冒冷汗,几乎就想开口要求放弃。

  (这样子做法也会成功?那世界上再也没有不合理这种事了……)

  我想要再次劝服羽虹,可是她的表情却很坚决。她完全没有指望这次施法会
成功,而是等待着最坏的结果到来,即使只能回复几个时辰的力量,对她而言也
就够了,就算连几个时辰的力量都没有,她也没有活下去的意志,打算就此一死
了之。

  当我把魔法阵画完,羽虹也照我的指示,几下深呼吸调匀气息之后,在魔法
阵中央躺了下来,将红宝石放入她的温热牝户,伸指略为推深。

  敏感的肉体,一直还延续着适才愉悦欲火的余温,当有异物侵入玉谷,手指
在花蕊上来回骚弄,蜜浆很快便染湿肉壁,让红宝石顺着粘液缓滑进去。

  在魔法阵中央躺好,羽虹闭上双眼,曲伸起来的一双美腿,在我面前缓缓分
张,露出美丽的粉红花房。

  “我准备好了,你……上来吧。”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8 00:02




           第七卷 第六章 凰血牝蜂


  在魔法阵的中央,躺着一具少女的胴体,肌肤晶莹柔嫩,雪白娇滑得找不到
一丝瑕疵,曲线极为柔美的香躯,一丝不挂、赤裸裸地平躺在地上,纵然光线黯
淡,却仍显得春光无限,肉香四溢。

  在一片的晶莹雪嫩中,一双颤巍巍的盈盈香乳顶端,娇羞地绽放着两朵娇软
可爱、嫣红稚嫩的乳梅。

  纤纤细腰恰值一握,玉臀结实浑圆,在平滑柔软的洁白白小腹下,有着稀疏
的金黄耻毛。一双雪白娇滑、优美修长的粉腿,配上少女那秀丽若仙的花靥,真
是让我惊叹,这女孩就像是一朵雪中冬梅,越是经历摧残,越是散发着动人心魄
的美丽。

  施咒的最开始,必须在身上绘写符印。每一种符文都有相应的神明,如果知
道这颗龙之魄的属性是什么,就可以向该属性的神明祈愿借力,镇压反噬,那样
也就安全一点,但现在别无选择,只能急病乱投医。

  身上带的朱墨不够,只得用百鬼丸割伤自己手腕,以血画符。可惜旁边没有
别的生物,紫罗兰又跑得不见踪影,不然问题就好办多了。

  “你倒是……”看我主动割破手腕,羽虹很是讶异,但并没有把话说下去,
因为我已经分开她双腿,老实不客气地一挺腰,进入了她体内。

  “呜……”少女一声娇啼,把头往后仰去。虽然没有施加淫欲结界,可是饱
经开发的肉体是如此敏感,湿热的花房迅速泌出蜜浆,润滑着我们的接合处,肉
壁更像是有生命的异物,主动吸啜着我的阴茎。

  彼此都是熟门熟路,这一下也不用再客气什么,我进行着抽插动作,开始念
着淫术魔法书中的咒文,同时以食指沾着天人之血,将咒文从她的掌心、手臂、
肩头、胸口开始,画遍她的前半身,也进行着最亲密的肢体接触。

  完全的身心敞开下,快感很快就随着情欲而出现,少女雪白如凝脂的肌肤,
微透起红晕,丰腴娇嫩的胴体,更随着我的动作,摆荡出美妙的姿态。即使在行
法中,我仍忍不住地吞了口口水,在指头划在她小巧浑圆的乳房时,轻柔地拨弄
着。

  撩擦过乳沟,手指夹住少女的乳梅,揉弄她纤巧而具有弹性的粉乳。翘圆且
结实的雪白玉球,在这些时日的把玩下,虽然没有变大多少,却确实地增加了弹
性与手感,不停在空气中颤动而高挺。

  “如果我让你不舒服的话,就直接说出来……”

  羽虹似是责怪地看了我一眼,好象在问我为何施法时仍想着淫乐,但我看着
那娇嫩而微红的乳梅,衬托着乳蒂,像是可口的花果,让人想咬上一口,跟着便
付诸行动,低头吸吮那樱桃般的乳头,另一边则用整个手掌,压在半球型的浑圆
雪乳上旋转。

  随着交合的动作,我把羽虹的香乳撞得一拋一荡。不一会儿,少女唇间如兰
的气息越来越急促,粉嫩的酥胸剧烈地起伏,散乱的金黄发丝,被淋漓香汗给浸
透,细腻肌肤也不住渗出细密的香汗,火热花房更是泊泊淌出了透明粘滑的蜜液,
孕育生命的女性宫房,更是毫无保留地对入侵者敞开了入口。

  快感如潮涌来,羽虹舒服得呻吟起来,抬起俏脸,嫣红的唇瓣吐出芬芳气息,
充满着情欲的馥郁,令我本能地将自己的双唇印在了她娇嫩的红唇上,急切地啮
吻着。

  一切进行得很顺利,但我却分外地担心。

  随着高潮的来临,羽虹浑身的温度也越来越热,到了可以说是烫手的程度。
沉醉在情欲中的她,一时间还没有明显察觉到,可是当龙之魄在交合中被送入她
子宫,并且在咒文唱颂的影响下,渐渐融化,让神龙精元迅速流遍体内血脉,一
缕红光随着高温,就在她小腹上出现。

  看来这枚龙之魄,是属于火系一类的属性,我所做的预防措施并没有行错方
向,但血行加速,热力随着血脉运行,传遍四肢百骸,欢愉中的羽虹忽然皱起眉
头,感受到了那种痛苦。

  这一切还只是刚刚开始。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就是血液在高温热力蒸炙下,
逐渐被烧干,跳动中的心脏被迅速烫熟,而在那之前,尚未完全溶解的龙之魄,
会烧穿羽虹的子宫,在她腹内燃起一把焚身之火。

  本来融合龙之魄就是一样高度危险的咒术,以天人之血为触媒,用女性子宫
的胎藏之力,接引神明,将龙之精元的庞大能量引导新生,即使把这些都完美做
到,仍是有许多不可测的危险,更别说在这种混乱情形下施咒了。

  再这样下去,恐怕等不到法术完成后的数个时辰,羽虹马上就要死于非命了,
我踌躇不安,抽插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你……别顾虑,我还忍得住,继续作……”察觉到我的犹豫,羽虹把双腿
缠上了我的腰,喘气道:“半兽化之后的焚血之苦……我早就习惯了,所以,你
不必……”

  即使是搂着羽虹的我,都感觉到肌肤上的汗珠,正快速地蒸发,她身受其苦,
痛楚可想而知,但是这句话却提醒了我。

  “对!就是半兽化!”我忙道:“兽人的肉体承受力比人类高,或许可以撑
得久一点,你试着半兽化看看。”

  “可是……虫体……”

  “我知道你被虫体束缚住,不能运功,但你还是试着做做看吧。”

  羽虹配合着我的指示,聚精会神,开始试着半兽化。这种只有少数羽族人才
能施展的异能,即使是她武功未损,十足状态下施展,事后也要付出沉重代价,
但现在生死一瞬,管不了那么多后遗症了。

  因为被虫体束缚,尽管羽虹竭力集中精神,身上却始终没有出现半兽化的花
纹,反而是在几次蓄力失败后,“哗”的一声,一双雪白的羽翼,从她背后伸张
开来。

  早就料到有此变化,我抢先一步,将那火热的诱人娇躯翻转过去,平坦光滑
的酥背、雪白光洁的翅膀、浑圆柔嫩的俏臀,便呈现在眼前。

  我知道这已是目前羽虹能力的极限,趁着她还能在体内高热中支撑,我吻上
她的肩头,浅揉轻拂,香汗淋漓的肌肤如触即化,令我很难把血符画在她的裸背
与香臀上,但经过多次努力,终于在她滑腻晶莹的娇躯上,写满了赤红符文,凭
着咒语之力,稍稍镇压了焚身高热。

  但这么一来,我们交合的体位,就变成了由背后接触的狗交式。火热的花房
赫然更为灼烫紧窄,一不留神,插进去大半的阴茎竟然给挤出了一寸。

  我颇觉新奇,索性放手由她自由发挥,任花房肉壁快速地蠕动挤榨,仅是牢
牢扶着她的小蛮腰,让羽虹凭着雪白屁股的晃动摇摆,迎合着阴茎的抽插动作。

  当湿滑肉壁把阴茎几乎挤榨到痛,我蓦地一下退出,再狠狠地插入回去。力
道用得十足,连根没入,激烈的冲击,令她背后翅膀不住拍动,弯起了背,渗出
一粒粒的晶莹香汗。

  我随即回复原本的抽插节奏,如是反复,连续三次之后,把那酥软如泥的上
身拦腰抱起,狠狠地插起来。

  由花房中不绝渗出的火热蜜液,在交合动作中,顺着我们肉体接合之处,由
大腿流到地上。疯狂的抽插动作,让少女修长的玉腿不停地颤动,口中发出如梦
似幻的娇吟,频繁的高潮,让我们的情欲不断升温,终于到了爆发的地步。

  把握着关键时刻,我开始唱颂着地狱淫神的咒文。

  “处于九渊之底的太古诸神啊!请响应我的呼唤,遵从血的誓盟,以纯洁的
灵魂为祭,使平凡的肉体获得邪恶新生,卢比埃。沙达特。阿布拉阿古不拉。”

  与上次帮织芝施法,有着类似的景象。当我唱颂完这段咒文后,原本闪耀在
羽虹小腹上的赤红妖芒,猛地向上窜升,像是有生命一样,不住地翻腾滚动。

  地狱淫神的本来用途,是以女性高手的一魂两魄为牲祭,炼制魂兽,至于制
造龙战士,那是意外研究出来的特殊效果,现在魂兽即将形成,咒法中所召唤的
黑暗神明随时会到来,成功与否在此一举。

  我紧抱着少女灼热的胴体,一下一下在紧箍的嫩肉中开拓,深入滑嫩膣道。
羽虹则对所发生的事浑然不觉,拍动着雪白翅膀,在我身下辗转呻吟,花房内的
蜜液像潮水般涌出,两瓣肉唇上闪着亮晶晶的水光。

  “快点,再撑下去,一切就快要完成了。”

  魂兽都是在女方高潮顶点完成,跟着黑暗神明就会降临。以我现在的力量,
纵然多一头魂兽召唤,也不能成为什么战力,反而是当黑暗神明降临,庞大能量
导入羽虹体内,完全镇压龙之魄的精元反噬,这一切就可以大功告成。

  高热煎熬加上体力衰竭,羽虹似乎支撑不住,突然就瘫软在地上,像是昏死
了一样。

  我用力扶起羽虹,托着纤腰,把她粉嫩白晰的屁股翘起,用力地插了进去。
湿滑异常的花房格外紧凑,细嫩的壁肉摩擦着我的阴茎。

  不知是为了行法,还是单纯地追求欢愉,羽虹卖力地摇动腰肢,我也索性掰
开圆翘肉臀,让阴茎更行刺入,频频顶向膣道的深处,感到里头越来越烫,最后
竟然喷射出一股火热的少女阴元。

  阴精像热油一般,冲击在阴茎的顶端,一股酸麻酥爽的感觉,从脊椎传进了
大脑。于此同时,我也痛快淋漓地射出积蓄多时的乳白精浆。

  羽虹发出了母兽般的极乐欢愉,甩摆着金黄发丝,雪白羽翼不受控制地痉挛
拍动,粉臀拼命地夹紧、摇摆,花房像鱼儿小嘴一样,用力吸取每一滴入体的热
流,让喷洒而来的精浆,全部都洒落在她子宫的深处。

  情欲攀达了最颠峰,上方不远处的魂兽,也由一团红光,缓缓地具体成形。

  那似乎是一只异形蜜蜂,体积不大,约莫是一头幼狮的大小。朱红色的头部,
顶上是两排红色羽冠,额头部位有着黑色的不死鸟之纹,一双复眼中流转着七种
不同的色泽。

  胸口的部位,则是一团白色的绒毛,远远看去有如一团白炽光,依稀有一张
女性面孔在炽光中隐约若现;硕大的腹部,半透明,红黑交错相间,犹如繁复的
黑色符纹镂刻在红宝石之上。

  一双翅膀,呈现新鲜血色的透明淡红,呈现漂亮的狭长弧线,以几乎看不见
的拍动频率在空中震动着,看起来就像一抹淡淡的血色飞舞在空气中。

  腰的部位,有着一双后腿及九枝凤凰尾翎,后腿末端是一双类似鸟爪的足,
胸部上的两双前足则是模糊不清,看起来很像昆虫特有的节肢,但是又很像两对
长在胸部上的羽翅。

  但最醒目的,仍是那几乎达到身长三倍的尾翎。犹如传说中的凤凰,九枝凤
羽尾翎,如同红宝石般闪耀动人。

  这么一只艳丽而妖异的蜂后,令我一时间看得神驰目眩。看来女性的素质,
对于魂兽的型态仍有决定性影响,事先我就未曾料到,以羽虹的灵魂为黑暗牲祭,
竟然会诞生出这么一只邪艳的魂兽。

  依照我所熟悉的程序,接下来就是黑暗神明的降临,然后我就必须要在魔神
吞噬羽虹身心前,抢先一步把这头由她一魂两魄所形成的魂兽,纳入己身。

  跨越了无数难关,成败关键就在眼前,我甚至已经听得到黑暗神明降临的呼
啸,正准备唱颂出最后的咒语,怎知忽然间异变忽生。

  “啊……”长长的一声痛苦哀鸣,羽虹发出了凄厉的惨叫,身躯痉挛颤抖,
从我身下摔倒,脱离了与我的肉体相连。

  那头盘旋在半空中的蜂妖魂兽,在失去本命体联系的情形下,便朝着最近的
一个魔力源撞去。我甚至还来不及念动咒语,就被魂兽撞个正着,强行地魂魄融
合。

  地狱淫神的最终段,本就是施术者以自身的一个魂魄,去收纳魂魄入体,这
点当然不是问题,只不过魂兽居然自行撞来,灵体冲击的力道太猛,一时间连我
自己也气闷欲死,头晕想吐。

  由于咒术中断,黑暗神明发出了愤怒的咆哮,不甘愿地消失无踪。

  羽虹的惨嚎声,随着她的气息衰弱,而渐渐低沉下来,我因为意识昏沉,还
没有回复行动力,脑中却是忧心如焚。

  地狱淫神已经圆功,我成功地吸纳了一只魂兽,但是黑暗神明未曾降临,羽
虹体内的龙之精元没有得到疏导、镇压,现在迅速反噬,很快就要焚身而亡,现
在该怎么办才好?

  屋露偏逢连夜雨,就在我仿徨的当口,外头忽然又闹了起来。隔着一层层土
瓦石墙,听得不是很清楚,可是从那吵杂纷乱的声音,肯定是出了大乱子,更大
有可能是三兽族先发制人,已经先杀上山,找理由进攻史凯瓦歌楼城了。

  人数和力量上,蛇族看似居于劣势,可是谁知道她们作了什么埋伏与布置?
以白澜熊的第六级力量,蛇族中无人能敌,即便是娜塔莎也逊他一筹,该握有很
大胜算。但偏生他才刚刚出手救过人,假如立刻又在战场上全力以赴,显露实力,
对他自己可就大大不妙,而若是他保留力量,那这场四大兽族窝里反的内战,胜
负之数就很难说。

  最糟糕的是,眼见外头就要一片兵荒马乱,我这边的情形却也好不到哪去,
羽虹在魔法运行到紧要关头时出了岔子,气血逆行,焚经炙脉,性命危在旦夕。

  “你……好恶毒……卑鄙的小人……又骗我……”眼见我成功地吸纳了魂兽,
而她自身却遭受莫大的痛苦,羽虹似乎以为我阴谋杀人灭口,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目瞪口呆,当真是欲辩无从。好不容易进行到了这里,却在最后一步莫名
其妙地出问题,还招致这种误会,冤枉到了极点。

  想要解释,但是整个人已经疼得在地上打滚,口鼻耳朵中流出鲜血的羽虹,
已经半昏了过去,根本就听不见我说话,而我却从她身上发现了另一件异事。

  在全身都处于高温状态,体内温度、血行流速都高于正常近十倍的状态下,
少女美丽的胴体,赫然发生着我不能理解的异变。

  修长的美腿,似乎在渐渐延伸,增加了长度;纤巧的手掌,改变成猛禽类的
利爪,手臂、大腿,不停地改变着长短粗细的形状,甚至连雪白无瑕的肌肤,都
出现了一点一点的浅浅鳞印。

  清脆的骨胳爆响,在羽虹全身各处连续响起,此起彼落。如果不是在这种状
况下,我肯定以为她即将爆体惨死,但曾经修练过兽王拳的我,却是一眼就看了
出来,羽虹此刻的诸多肉体异变,正是兽王拳的诸多应变技巧。

  “金刚猿臂、羚鹿连环腿、狮鹫爪……还有婆罗象皮功……这是怎么回事?”

  霓虹姐妹的武功,师承自光之神宫,与南蛮当地的兽族武学并不相干,别说
是兽王拳,就连在南蛮流传最广的兽王诀,她们都不会。但是,羽虹的这一连串
肉体变异,怎么看都像是兽王拳劲正激烈运行的结果,而且……

  (应该不可能吧?她的力量整个被虫体锁住,根本用不出来,怎么可能……
但是找不到其它合理的可能了,这么密集而且频繁的肉体变化,是兽王拳第六层
的回神蜕变啊!)

  菲妮克丝给我的兽王拳秘籍中,并没有提到这件事,但我以前曾经听变态老
爸说过,兽王拳由第五层进入第六层,并不只是量的增强,而是质的巨变,正式
由外在兽形进化到兽神,真正地迈向强者之路。

  要把一套纯走刚猛的兽人武学,练到由外而内,化繁为简,没有相当的毅力、
智能与悟性是做不到的,这就是为什么白澜熊能够脱颖而出。但是从未修练过兽
王拳的羽虹,为何会……

  而且,回神蜕变并不只是单纯地兽王拳层次增进,而是把整个人的力量也随
之突破到第六级。羽虹的资质不差,却终究不是什么武学天才,以她进境,专心
苦练个十年,应该是可以自行练到第六级力量。

  可是,在气脉被虫体锁住,连力量也因为失去童贞、连日纵欲无度而大幅降
低的情形下,一个从未练过兽王拳的人,为什么会产生回神蜕变?这点就很匪夷
所思。

  这时羽虹已经不再肢体变异,但全身骨爆声连续不绝地响起,笼罩在一层红
光之中,却惟独手腕、脚踝上仍旧泛着青气,显然虫体仍旧发挥着作用,与她体
内激增的功力相互冲突,令得体内压力倍增,一滴滴朱血由毛孔渗出,却又在高
热影响下,离体便迅速蒸发。

  “难道……是因为龙之魄……”织芝当初成功融合了龙之魄后,也没有出现
这种现象,想要对症下药的我,脑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兽王拳劲……等等,难道是……)

  就在我隐约猜到事实真相时,旁边响起了鼓掌声,一个熟悉的甜美女声,轻
轻地传来。

  “实在是做得太漂亮了,我都忍不住想要夸奖你呢,帅哥哥。”

  毫无征兆地出现,那个穿着热裤背心,盘腿坐在不远处前方,不住鼓掌的美
人儿,正是菲妮克丝。而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有这女恶魔出现的地方,肯定就
酝酿着某些阴谋。

  “你?!”我想喝问一些东西,但是心情太过紧张,还反应不太过来该问些
什么。

  “不用那么紧张嘛,托你的福,人家看到了一场好戏,不过以一个魔导师而
言,你辨认秘宝的眼力有待加强。”菲妮克丝笑道:“你拿的东西不是什么龙之
魄,而是羽族的秘宝,凤血魂。”

  “凤血魂?那是什么?”

  “和龙之魄差不多,只不过是在凤凰还活跳跳的时候,砍下脑袋,从里头得
到的精元结晶体。”

  菲妮克丝善尽了一个解说者的职责,大致说明了凤血魂的来历。和龙族比起
来,凤凰这种神鸟少得甚至不能称为“族”。在历史的记载中,往往是几百年才
出现一次,而且都是在没有战争的和平盛世,每次出现都只有一对,魔导公会的
研究中,认为凤凰可能是另一个世界的神鸟,不属于我们这个时空,所以才会这
般难得。

  凤凰的力量足以与神龙匹敌,通常是寿命终了,就会自焚而死,但若在那之
前就活生生将之斩杀,取出聚凝于脑内的精元结晶,那就是凤血魂。

  羽族之长的凤凰天女,相传是流着凤凰血的一族。对于凤凰的出现、涅盘,
有着特别感应,所以便追寻而去,在凤凰涅盘焚身前最虚弱的一刻,斩首得到凤
血魂,但因为凤凰难得,羽族先后得到的凤血魂,也不过只有三枚。

  “每一代凤凰天女所生的女儿中,必有一人会继承母亲的凤凰血,在母亲涅
盘焚身后觉醒,成为当代的凤凰天女。”

  菲妮克丝微笑道:“可是,在羽族的传承史上,却曾经出现过凤凰天女意外
横死,女儿尚未觉醒的例子,这时,就由女儿吞下凤血魂,实行羽族秘术……”

  “用这种方法来让沉睡的凤凰血活性化?”

  “不,很可惜,单单这样并不够,羽族并没有你这样的通天神术。吞下凤血
魂的牺牲者,会在一刻钟之内烈焰焚身,被烧成灰,然后由灰烬中诞生出婴儿,
一个一出生就操控着十二头兽魔的凤凰女。”

  菲妮克丝道:“你用的魔法非常了不起,可是一开始就认错了东西,把凤血
魂当成了龙之魄。”

  不至于错得太离谱,只要同样是精元结晶体,地狱淫神的咒法就应该适用,
能把魔法进行到这里,就是最好证明,而我最心存疑虑的,仍是兽王拳的回神蜕
变。

  “答案就和你猜的一样。我们当初讲好的条件,是让你练成兽王拳来护身,
但这个促销品并非你的正式许愿,也不享有售后保证,练成之后能保有多久,就
是你自己的问题。”

  看这女恶魔笑得好灿烂,我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恨恨道:“该不会……你交
给我的秘籍一开始就有问题吧?”

  “本来是兽人的武学,要硬转成让人类来修练,都说是逆练了,当然和原版
有些不一样啰。”菲妮克丝笑道:“改版的东西难免有一些缺点,像是特别亢奋
暴躁,还有……如果修练者太过纵欲无度,辛苦修练来的真气,会有那么一点点
的流失……”

  从目前的亲身经验看来,流失程度显然不只是少少的一点点!

  “流失到哪里去?”问这句话的时候,我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肥水不落外人田,像这样的好事,当然是流失给与你整天日也干,夜也干
的亲密小爱人啦。”

  结果我这些时间苦练的兽王拳劲,就在不知不觉中,全部都转注给羽虹,使
她成为了实质的受益人。

  “你、你这么做,对你自己有什么好处?”我逼近一步,脑里最想做的事情,
就是掐断这女恶魔的喉咙。

  “别这么说嘛,我不是什么事都要好处的,做人和做恶魔都一样,眼光要放
远啊。”仿佛看透了我的意图,菲妮克丝忽然消失了身影,只剩一声轻笑隐约地
传来。

  “别担心,如果以后被人追杀到有生命危险,只要许个愿望,我就会帮你解
围的。一个愿望一条命,童叟无欺。”

  很显然的,这又是一个恶魔为了逼我许愿,所设下的圈套,尽管我拒绝许愿,
但菲妮克丝却不断布下埋伏,她所说的被人追杀是指谁,是再清楚也不过了。

  连串骨爆声忽然间静寂下来,一道青烟从羽虹的右腕袅袅蒸发开来,那是体
内沸腾血气焚灭了虫体的结果,接着,是左腕、左踝、右踝,两股力量相互对抗
到最后,凤血魂的炽热能量烧光了虫体,让羽虹回复了应有的力量。

  不只是原本的程度。尽管她自幼修炼的处子玄功,因为破身而大幅衰退,但
是却融会了凤血魂与兽王拳劲,较之先前,更是大有突破。

  蓦地,一声清啸,嘹喨得仿佛声闻九天,远远地朝四方传去。

  清亮鸣啸声中,强烈的冲击风震猛往四面扫去,我站立不住,猛往后头跌去,
连滚了几圈后撞到墙壁,风势犹未歇止,把遮蔽周遭破损处的石板木片全部扫荡
开去,露出天幕与四周废墟般的景象。朗朗月光,自天顶洒落着雪亮银辉,我难
以致信地瞪大眼睛,看见一头美丽的凤凰,翩然而降。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8 00:03




           第七卷 第七章 火羽重生


  炫目红光遍照四方,缤落的光影,化作数十道纷飞的红色羽毛,缓缓地飘落
下来,碰在身上,竟是灼痛难当,衣服立刻燃烧起来,我骇然击掌扑灭,往后退
离火羽缤洒的范围,背脊撞在后头墙上。

  一具白晰的少女胴体,笼罩在一层淡淡的红芒之中,像是一个光源般散发着
光与热。张开在背后的羽翼,赫然有着惊人的改变,洁白羽毛不但全部变成朱红,
羽翼也从一对变成了两对,当她从空中翩然下降时,周身萦绕的火光在身后摇摆
抖荡,看上去就像是拖着一双艳丽的火尾,凤凰的火尾巴!

  高速的俯冲,变成了一道闪电弧线,我心头才叫不妙,一道大力涌来,我的
身体撞塌墙壁,摔飞出去,痛叫声还没喊出来,一只手已经掐住我脖子,把我硬
生生地提举起来,热烫高温烧得喉头剧痛。

  手劲之强,还有掌心的热度,告诉我对方的认真,而眼前那双几乎要燃烧起
来的眼眸,完全显示了少女的羞愤与怨毒。回想起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当羽二
捕头回复了力量,我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可以让她不把我撕成碎片?

  “你……”但为了保命,我仍然是得想出一个理由来,而且要抢在我已经发
出骨胳异响的咽喉被正式掐断、燃烧前……

  “你要杀我……什么时候都可以杀,你都已经这么强了……我能跑到什么地
方去?”

  嘴里已经开始咳出血沫,我争取着最后机会,道:“可是……外面的敌人那
么多,你一个人力量再强,敌得过吗?就算、就算可以……你一双手抱得走那么
多蛋吗?”

  这句话起了作用。羽虹的个性我大概摸熟,已经惯于牺牲的她,是一个很会
为大局考虑的人,在留我一命可以对产生帮助时,她不会为了自己的私怨杀我,
要不然,她直接在球赛上向兽人揭发我,这份大仇就报了。

  外头的杀伐声,为我的话作了完美批注。四族的混战似乎已经进入白热化,
从那阵阵的虎吼熊鸣,我知道三族联军已经找借口杀上山来,正与蛇族打得不可
开交,想要混水摸鱼,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激愤的眼神,慢慢回复了理
智,手劲也松弱了下来,羽虹终于放弃了立刻复仇的打算,而将恨意内藏。

  “我不会放过你的,只要事情一了,我立刻会找你算帐。”冰冷地撂下这句
话,羽虹放开手,掉头朝外头走去。

  能够暂时解除危机,这点当然是上上大喜,只可惜刚才她回神蜕变时,神智
多半不太清醒,不然只要有稍稍听见菲妮克丝的话,对我也就非常有利,说不定
还可以把大半责任都推给那女恶魔。

  让一个能从各国官府得到资源,善于追踪,拥有第六级力量的女人,对我恨
之入骨,未来还真是一片黑暗,菲妮克丝确实是下了一记妙着。

  藏身的房间已经垮了,但是要朝外头走去的羽虹,却忽然停下步子,像是在
迟疑些什么。

  看出了她的犹豫,我脱下了身上的袍子,只剩下贴肉短裤,将外袍交给她。

  从刚才到现在,羽虹一直是赤身裸体,未着寸缕,之前那是莫可奈何,但回
复力量与尊严后,要她这么光溜溜地出去,自然不愿。尽管不想再与我有牵扯,
但迟疑片刻后,她还是从我手中接过袍子。

  “哼,真是好威风啊。”想到不久前她还泪眼汪汪地像我求恳,回复力量后
却翻脸如翻书,尽管这是我咎由自取,但在羽虹接过袍子时,我还是忍不住冷哼
了一句。

  之前她说的那些,诚然让人心生怜惜,但其实是有点问题的……

  作着不得不作的梦,是很悲哀,但之前她们姐妹对阿雪的态度,又算是什么
呢?只因为出身有问题,就对她毫不留情地歧视和鄙夷,这又何从解释?

  虽然羽族的际遇有可叹之处,但她们本身又做了什么?她们的种族歧视,对
弱者的欺压,对自己是上位者的优越感,这些就是招致羽族今日收场的起因,可
是在羽虹和其余族人的身上,我见不到这样的痛定思痛与反省。

  羽虹看到阿雪为孩童们的付出,受到感动,一改之前对她的鄙弃,从另外角
度来看,这只是单方面的利己考量而已。

  所以,尽管从羽虹身上,我感受到一种高超的情操,但是却无法有太大的共
鸣。毕竟,羽族人浅薄无聊的作风,让我没什么好评价。勇于牺牲不退缩,确实
值得赞赏,但当面临实际环境时,不能客观理解环境,想出对策,而只是单方面
牺牲,最后只会累死全族,令所有族人永不超生而已。

  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些,所以在羽虹态度改变时,我不自禁地说了这样一句。

  照理说,我不该在这时刺激她,但反正现在她不会杀我,我们之间的恩怨也
不差这一句小小讽刺,趁着还能说话时讨讨口头便宜也不错。

  “谢谢……”出乎意料,对于我的讽刺,羽虹没有发作,反而是低声说了一
句道谢后,拿起袍子穿上。这是痛定思痛的开始吗?

  我不知道,但似乎是一个不错的征兆……

  “啊!”穿上袍子,正要举步的羽虹,忽然尖叫一声,以最快速度把已经套
上去的袍子脱下,甩到一旁。

  “怎么又穿又脱的?”同舟共济,也不管刚刚还说过什么,我过去察看羽虹
的情形,才一碰到她的裸肩,这才发现她肌肤热得烫手。

  “怎么会这么……你刚刚是觉得怎么样?”

  “……衣服穿上去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体好烫,像是要烧起来了一样。”

  羽虹不太想与我说话,但是远处杀伐声越来越近,像是战斗中的兽人们已经
靠近这边,她只能向我这施法者求助。

  穿上衣服后觉得身体像是要烧起来?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淫神法咒不该有这
种后遗症,但这次施法一切不照常规来,所以也不能用常理去想……

  想遍诸般可能俱皆不对,一个念头忽然闪过脑海,我呆了一下,跟着就向羽
虹解释。传闻中,某些修练火系武学的高手,在练功时内息沸腾如火,必须穿着
短衫短裤,或是干脆赤裸,藉由毛孔散热,否则炽热真气被反逼入内息,立刻就
是走火入魔的惊险局面。羽虹虽没有修练火系武学,但凤凰是火鸟,或许就有着
异曲同工之处。

  “我不是很清楚,可是你现在的情形,很有这种可能……”

  大声兽吼离这里已经很近,紧绷的杀气,越来越是明显,甚至还有紫罗兰的
吼叫与电光,情形已经不能再拖,羽虹再次捡起长袍,一咬牙,将一件长袍撕扯
成碎段。

  “你干什么?拿衣服来泄……”没有等我说完,羽虹将那些扯烂的碎布缠在
身上。在胸口绕几圈,让布条勒住一双浑圆雪乳,避过翅膀,在背后打上死结,
算是蔽体;下身就比较麻烦,最后只好用碎布条缠过胯间,做一条简陋的丁字裤。

  “等一下。”唤停了羽虹的动作,我拿起剩下的碎布,在她腰间缠上一圈,
算是一件细碎短裙,不然就这么一件缠胯的丁字裤,雪白香臀整个露在外头,拋
来荡去,要是打着打着忽然情欲高涨,被敌人看了出来,那可是很不妙。

  “仓促之间没有其它办法,而且贴身的东西多了,恐怕你又受不了,就先这
样吧……如果还觉得不行,那就蒙面好了。”

  没有回答我的话,但羽虹眼中的敌意似乎减少了些,拿起一条碎布缠遮面容
后,就与我一起往外头闯去。

  和羽虹联手,是一个不错的经验。毕竟,有一个实力足以压倒诸兽人的第六
级高手跟着,就是一样莫大的保障。

  因为地狱淫神的后遗症,我一时间魔力全失,施展不出魔法,辛苦修练的兽
王拳劲,又全送给了前头这个小辣妹,只能以低微的武技和神兵,与这些力大凶
蛮的兽人作战。

  这时候,有高手在前头冲锋的好处,就显露出来了。我们先是看到紫罗兰展
开了背后的龙翼,喷火放电,不住扑跳,挡住了一众往这边冲的兽人,也幸好有
它在阻拦,不然我和羽虹可能在施法的紧要关头,就被一堆兽人冲进来踏扁。

  好畜生,只有这次,真的是要谢谢你了。

  羽虹凌空飞越过紫罗兰,一冲入兽人阵中,就把这些时日以来受到的委屈与
愤恨彻底发泄,与她遭遇到的兽人,无分哪一族,个个都是躺倒在地上哀嚎,一
个照面就筋折骨断,没有了作战能力。对于那些与我享有一段欢乐时光的熊族弟
兄,我默默地祝他们好运。

  武学的王道,强大的力量,就像是一样厉害武器,要有相当的锻炼、熟悉,
才能发挥出应有的最大威力。突然暴增到第六级力量的羽虹,一动起手来,就露
出了她不可避免的破绽。

  如果她能充分发挥第六级力量,那些兽人应该在中掌同时,就被第六级力量
破体碎身,当场惨死,而不是还能躺在地上呻吟,这显然羽虹对于自己力量还不
能操控由心,招数运转间也未够圆滑。

  但即使是如此,第六级力量已经足够让她在兽人群中横扫无阻,特别是当一
条水桶粗的巨蟒,骤然缠上她,想要勒杀时,她抓住缠身巨蟒,十指忽然变得尖
锐,运劲往旁一分,在漫天血雨中,赫然将那头巨蟒硬生生从中撕开。

  这等神功对兽人们起了震慑作用,让他们知道,这个修罗鬼魅似的少女,并
非他们能够匹敌的对手。向来自负勇悍的兽人们,开始主动退却,只有那些没脑
子的巨蟒,还是扑上来阻敌。

  而接下来发生的,是一场混战,因为不管是哪一个兽族,都是羽虹的敌人,
所以连场恶斗就斗得乱七八糟。

  值得一提的是,雅兰迦唤出的第一头兽魔,正是蛇族好不容易得到手的人面
鸟。尽管我们都知道,只要身为宿主的兽魔使不死,即使兽魔被杀灭,仍然可以
反复召唤,但羽虹一见到人面鸟就出了重手,将那凶禽连头带颈打了个稀烂。

  除了直接出手所造成的震撼,第二波的撼动效果也开始出现,在一段时间的
交手后,尽管蒙着面,却还是有兽人认了出来。

  不是认出羽虹的身份,而是认出了她周身萦绕的气劲。每当羽虹运劲出招,
真气鼓荡时,一层淡淡的红芒,就在她周身出现,像火焰一样地闪动,特别是在
她鼓动双翼,回翔攻击时,拖荡在身后的朱焰,仿佛就化成了凤凰的火尾。

  也许年轻兽人不曾目睹,但却都听族中长辈描述过,这曾经令南蛮诸兽族又
畏又羡的景象,而较为年长的兽人们则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正是昔日凤凰天女
自空降临时,周身缭绕的幻光火影,自从凤凰岛人间蒸发后,未曾一现于南蛮。

  羽族的衰败,有很大的一个理由是群龙无首。掌握羽族最大力量的凤凰血裔
断绝,诸般兽魔与奇功就此失传,现任族主卡翠娜是由族人推选,少了那种权能
天授的命定向心力。一头鹿率领着一群绵羊,在虎狼环伺的环境中求生,羽族自
此一蹶不振。

  但是就在羽族已经全军覆没的当口,拥有凤凰血的正统传人重现人间,武功
更是高得出奇,还兼通万兽武尊的兽王拳,这怎由得兽人们不大惊失色?

  这个太过震惊的事实,有着很好的效果,把敌人全部都引到羽虹那边去,让
我与紫罗兰得以清闲下来喘口气。

  三大兽族与蛇族正在激战,对上羽虹时,更是一场胡乱大混战。除非是极度
的战斗狂人,不然遇到这种一塌糊涂的泥沼战,任谁都会斗志全消。很快地,只
要是羽虹经过的地方,兽人们和蛇族就主动撤走,不再与她交手。

  与一般兽人的群战,我们取得绝对上风,但真正的考验却随之而来。

  不知道是把第几个兽人打趴在地上吐血后,羽虹遇上了虎族少主武兹,与使
着兽王诀的他激战。起初还维持着僵持的局面,但羽虹的武学资质比我预计为高,
在几个回合之后,开始懂得使用体内兽王拳劲的她,以“金刚猿臂”、“比蒙断
腰破”两式混合,重创了力量与招数都逊她一筹的武兹。

  之后我们遇上了蛇族的雅兰迦。虽然贵为祭师之妹,但拙于武术的她,并没
有与我们正面交手,而是放出两头兽魔来攻击。

  看她的动作,似乎还想召唤出第三头兽魔,但是却被羽虹抢先一步,兽王拳
大展神威,先行破败一头兽魔,再用她的雷羽星矢,兽魔破兽魔,射杀另一头后,
还连带射穿雅兰迦左臂,令她仓皇败退。

  顷刻间连挫两名强敌,一吐怨气的羽虹,看来真是神采飞扬,不过,当一阵
兽吼由远而近,迅速地朝这边过来时,我们两人都变了脸色。

  一声女子的长长惨呼响起。攻山的三大兽族中没有女人,所以肯定是哪个蛇
女的濒死惨嚎。跟着,是两个熟悉的声音。

  “又杀错了,娜塔莎这臭蛇婊子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别让她给跑了!”

  “跑不了的,楼城已经被我们团团包围,她在你我联手下受了伤,不怕她飞
到天上去!”

  是白澜熊和奇里斯。无怪一直没有看到豹族和熊族的高手,从他们的话意来
推断,多半是两人刚才联手,已经击伤了娜塔莎。

  对于一个城府深沉的蛇女,大概没什么人会愿意和她讲武德和武者精神,所
以两族首领毫不犹豫地联手,说不定还用了偷袭战术,快手快脚地把蛇女打倒。
只要先干掉了娜塔莎,蛇族在这边的势力再不足惧。

  只听得他们两人的声音,在后头大批兽人的呼喝中不住传来。

  “哈,她是蛇啊,你当她是羽族那班不可燃废柴吗?又没翅膀,怎么飞?”

  “在床上飞啊,老大你不是一向自夸搞得女奴满床飞吗?”

  “你去和她飞!”

  大概不把与蛇女性交当成乐事,白澜熊的声音听来有些火光。这时,他们从
一座废墟的墙角走绕了过来,刚好与我们打了个照面。

  两边究竟是谁比较吃惊,这就难说了,白澜熊认出了我们,挥手先拦住了要
立刻冲杀过来的兽人们,但一时间双方气氛剑拔弩张,只要一声呼喝,立刻就是
一场死斗。

  羽虹握紧拳头,周身火光大炽,缓缓流转,显然心情甚是激动。自身和族人
所受到的屈辱,我想她不会把白澜熊当成友方,然而,白澜熊的实力她亲眼目睹,
即使她现在武功大进,也未必能胜过这头深藏不露的北极熊霸,自然是踌躇不前。

  两名虎人指着羽虹,向白澜熊和奇里斯说话,想也知道,是诉说刚才武兹和
雅兰迦落败受伤的事。以兽人们重道义的作风,应该会立刻冲过来为友报仇,但
白澜熊既然有心要帮助我们,羽虹的实力应该反而变成有利因子,让他劝服同伴,
把目标集中在蛇族,今晚不要节外生枝,改天再讨回这笔帐。

  从白澜熊的神色,我知道自己没有猜错,而当他朝我使眼色,我也立刻明白
该做些什么。

  “不要冲动,现在不是你报仇的时候,如果你要杀人来复仇,第一顺位应该
是我,不用找兽人发泄。”

  用这个略嫌惊险的比喻方式,我成功引起了羽虹的注意,低声道:“你在回
复力量前,最想做的是什么?现在回复力量了,就只是在这里乱打一通泄愤吗?
趁着他们起内哄,主力集中在这里,大营空虚,你飞下去奇袭,大有机会把羽族
人解放出来,明白吗?”

  被我一句话点醒,羽虹身躯一震,杀气减弱了下来。本以为她会立即采取行
动,怎料她却背着身子,对后头的我低声问了一句。

  “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怎么办?”

  她有此一问,我满惊讶的,却仍是道:“雅兰迦被你伤了,娜塔莎自身难保,
我跟着这头死豹子,普通蛇族我不放在眼里的。”

  锁住阿雪的咒炼是个麻烦,不过有紫罗兰帮手,相信可以解决。牠正在用爪
子抓着我的小腿,看来也是希望我早点去把阿雪弄出来。

  羽虹似乎仍在犹豫什么,我道:“你管我作什么?管你的族人比较要紧吧?
我是你的仇人,如果我被兽人撕成碎片,你还应该要谢谢他们。”

  看着白澜熊那边开始往其它方向走,避免与我们冲突,兽人们虽然露出恨恨
的眼神,却没有冲过来,让我心中一安。

  “我不会说谢谢……你对我作过的那些事,我要亲手来讨这笔债,所以,你
好好保住你那条命。”

  回复力量后,说话果然狂妄不少,我没再答话,羽虹鼓荡翅膀,就要破空而
去,蓦地,一声震天巨响,让所有人都停下动作。

  “发生什么事了?”

  一直紧绷着神经的我,向四周望去,但除了羽虹,我在白澜熊、奇里斯面上,
也看到了同样茫然的神情。

  而那种巨响更连接不断地出现。夹杂着土石崩毁、爆裂的杂音,这种莫名沉
重的闷响,透过大气,震荡着我们的腑肺,不但脚下地面感觉得到明显摇晃,就
连耳朵也在连续重震后,脑里有些嗡嗡的晕眩感。

  寻常的兽人们还弄不清楚事态,但是我、羽虹、白澜熊、奇里斯却一起变了
脸色。这等声响绝非寻常,是有某个巨大物体正在行动的声音,不管是什么,肯
定对我们相当不妙。

  答案很快便揭晓,一个十数尺高的巨硕身影,踏着撼动大地的脚步,在轰然
声响中,出现在我们眼前。

  那是一个通体由石材所建造的魔神像,龙头人身,巨口獠牙,五爪利指贲张,
周身似乎布满细密的鳞甲,背脊上生满长长尖刺,如同被强风吹动一般向后倾斜。

  和这尊巨大的魔神石像相比,就连壮硕的白澜熊,都像个婴儿般软弱,随着
它每一步踏裂地面,踩扁房屋建筑,兽人们的脸色就似蜡般苍白。而更让我们心
情沉落谷底的是,在那石像的额头,一张熟悉的人脸正镶嵌在那里:娜塔莎。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为什么又是蛇又是石像?蛇族婊子把自己当作是神,已经疯掉了吗?”

  兽人们指着巨石像,大呼小叫,朝石像射箭,有一些为了表示自身勇猛的,
甚至还猛冲过去,挥起了狼牙棒与铁锤,重重砸打巨石像。见到这一幕的我,因
为察觉了某事,险些脚底发软。

  “住手!快回来!”白澜熊叫得实在是晚了一声,巨石像对于那些攻击根本
不痛不痒,随意抬起了脚,往下一踹,长声惨呼中,几个兽人已经被踏成一团模
糊血肉,惨不忍睹。

  “哈哈哈……”石像顶上,娜塔莎的脸发出了刺耳尖笑,睁开双眼,如妖如
魔地俯视着我们,纵是相隔遥远,眼神中的那种怨毒之色,仍是让人不寒而栗。

  “臭蛇婊,别以为躲在石头里就死不掉,你杀伤我族人,又私造这种……这
种武器,图谋不轨,我们今天就代替武尊给你教训!”

  白澜熊的叫声响亮,配合身后兽人的齐声呼喊,确实颇具威势。他们似乎是
用蛇族意存不轨的理由发动奇袭,先攻上山再找证据,说不定还做好了栽赃准备,
现在发现证物,万兽尊者前站得住脚,口气登时强硬许多。

  “你们这些卑贱的东西!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娜塔莎的愤怒话语中,有着
一丝仓皇。这是可以理解的,本来蛇族是打算奇袭三兽族,但今晚却被三大兽族
先发制人,逼她在准备不全的情形下应战受伤,还动用了这不该于此时显露的秘
密武器,气愤程度可想而知。

  居高临下,放眼眺望,看着从山腰关卡上一路横倒在地的族人残尸,娜塔莎
尖啸起来,巨石像跺脚重震,地动山摇,除了白澜熊和奇里斯,所有兽人都被震
倒在地。

  “杀我族人的血债,今天就要你们这群卑贱的畜生填命!”

  巨石像以雷霆万钧的威势,疾冲入兽人阵营中,巨大的足迹印在地上,立刻
又让几名走避不及的兽人碎尸惨死。白澜熊大声呼喝,率领族人与巨石像交手,
一场双方体积悬殊的恶斗爆发了。

  似乎是对蛇族更有恶感,兼之对第六级力量充满信心,羽虹双拳一握,就要
飞上天去,夹击巨石像,先取娜塔莎性命。

  “你疯啦?”我一把抓住羽虹的手,不让她振翅离地,急道:“你别以为那
个脸露在石像额顶,飞上去打一下就可以击中要害,轻易取胜,你知不知道那是
什么东西?那个是……”

  “区区一个魔力石像,几百年前的旧玩意儿,古墓里头常常见到,用不着这
么大惊小怪。”

  “你不信我?你用你的兽魔,射那蛇婊子一箭。”

  带着几分疑惑的表情,羽虹召唤兽魔,雷羽星矢化作一道银光,笔直射向巨
石像额头娜塔莎的脸。箭风呼啸,发出尖响,在即将要射中的前一刻,石像微微
侧过巨躯,银箭射在石像手臂上,炸出一片火花。

  当火花消失,惊见石像毫无损伤的羽虹,不由得惊呼出声。

  “怎么会……一点事情都没有?”随着宿主的力量增强,兽魔的威力也是倍
增,这么凌厉的一箭,居然造成不了任何伤害,羽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如果换做是一名武者或是术者,要在这一箭下不死,起码也要第五级力量;
至于说能够这样硬接一箭,毫发无伤,那肯定是第六级顶峰,甚至可能是第七级
力量了。

  “那些兽人攻击的时候,我就发现到不对了……古墓里头使用的魔力石偶,
虽然体积没这么大,但是基本构造都一样是石材,兽人们的力气很大,又拿着重
兵器,敲砸在石头上,应该可以把石头打裂吧?可是那些重兵器一敲下去全碎开
了,石像连粉屑刮痕都没有,这不是很奇怪吗?”

  就像拿刀去砍修习横练功夫的硬身高手一样,可以轻易切开肌肉的刀子砍在
肉上,却反而会崩折碎裂。这个巨石像已经不只是一大团会走路的岩石堆积体,
而是一个有某种巨大能量在里头运行的魔导兵器了。

  靠力气吃饭的兽人们,都是魔法的外行人,羽虹也仅是对兽魔术一知半解,
所以只有具备魔导兵器知识的我,留意到了这一点,最先察觉真相。听我这一说,
羽虹如梦初醒,惊道:“你的意思是……”

  “你以为那东西是娜塔莎被逼急了胡乱弄些石头堆在身上,跑出来乱打一通
吗?错了,蛇族秘密准备那东西好多年,是要用来对抗万兽尊者的……这个东西,
两百年前一夜间毁了伊斯塔王都,你师父应该也向你提过吧?”

  我颤声道:“那是欧贝利斯克的巨神兵啊!”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8 00:04




           第七卷 第八章 巨神之兵


  冤枉惨死在我手中的血魇大巫师,他的祖国伊斯塔,是大地上最有名的黑魔
法之国,因为王室刻意提倡,主动提供生体素材,保障黑魔法术者权益,许多的
巫师都是在该国修行,完成血腥的祭礼与邪恶仪式。

  所谓的黑魔法,基本上就是靠着与各种魔神、死灵打交道混饭吃。伊斯塔的
死灵研究,堪称举世无双,血魇大巫师投注毕生心血完成的“万魂幡”,就是死
灵研究物中的佼佼者。

  然而,在伊斯塔的历史上,像他这样的优秀巫师并非绝无仅有。两百年前,
一群巫师们以当时流传甚广的魔力石偶为基础,配合他们依照前人秘典重现的万
灵血珠,开发出了令伊斯塔全国以引为傲的强力魔导兵器,命名为“巨神兵”。

  构成巨神兵的能量中心,是一颗万灵血珠。即使以现在的标准来看,这颗耗
费一万两千五百条人命炼制成的灵石,仍是一样极度血腥的邪物。其中有一万名
成年人是作为炼制万灵血珠的基石,真正炼制用的材料是五百名童男童女和两千
名处女的鲜血,以血为引,囚锁万名枉死怨魂于其中。

  一切的开发、血祭、实验、组装,都是在一座锥形的三角石塔中完成,巫师
们将这样魔导兵器命名为“欧贝利斯克的巨神兵”,依照巫术古语,也就是方尖
塔之神。

  在大地诸国的历史上,曾经存在过许多梦幻的生化凶兽与兵器,欧贝利斯克
的巨神兵、索兰西亚的红色诺亚舰、东海蓬莱岛的巴哈姆特龙……这些东西被冠
上梦幻之名,是因为他们远超出当时大地水平的恐怖威力,但也更是因为他们的
存在一现即逝,成为大地上魔导师们口耳相传的虚幻逸事。

  不幸的是,很多时候不但他们本身消失,还带了大量的死伤作为陪葬品,巨
神兵就是这样的例子。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本来要使用巨神兵作为战争兵器
的伊斯塔,某夜王都忽然发生大爆炸,摧毁了大半都城,还有城中的数十万百姓,
其中包括伊斯塔国王在内,六成的王室成员,以及一批当时伊斯塔最高明的巫师。

  巨神兵就在这场爆炸中烟消云散,连带还造成了国内极度混乱,为了争夺王
位,几名将军展开了凄惨的血腥内战,当大局复位,伊斯塔为之元气大伤,巨神
兵的相关资料,也被封入机密,使巨神兵成为了众多梦幻传说之一。

  “巨神兵的故事,我相信心灯居士曾经告诉过你。如果毁灭半个都城的结果,
是实验失败的大爆炸,那倒没有什么,可是……我以前听人说过,伊斯塔都城的
毁灭是因为巨神兵失控,在城中大肆破坏所造成,那场爆炸只不过是巫师们集体
自灭,破坏万灵血珠时的影响。”

  我急道:“一夜之间能毁掉大半个都城,如果代换成武者的级数,那已经是
五大最强者那样的杀伤力……不,可能更厉害也说不定。和这种东西作战,你觉
得有胜算吗?”

  羽虹怀疑地看了我一眼,意思不问可知。巨神兵的资料,全是伊斯塔的最高
机密,外人没可能会知晓,我说的话九成是信口胡诌。

  问题是,这些事是我那变态老爸亲口说的。身为阿里布达的一级军事领袖,
又是当世五大最强者之一,这些情报就绝对有份量。

  好在,不需要我太过饶舌,娜塔莎已经为我证明了巨神兵的威力。一同以第
五级力量施展兽王诀联手的白澜熊和奇里斯,在巨大石像的攻击下,甫一照面就
落在下风。

  和他们的敏捷动作相比,巨神兵显得迟缓许多,运转之间不甚灵便,但每当
白澜熊、奇里斯跳到石像上头,想要跃起攻击石像额头顶的娜塔莎,巨神兵握拳
一震,通体立刻发出一股往外暴冲的罡劲,令得两兽人嚎叫震飞,在空中身形不
稳,破绽大露。

  巨神兵的重拳雷霆万钧地轰了出去。数棵大树合捆般粗硕的石臂,巨大的拳
头,加上万灵血珠所催发的无上魔力,这一记真是名符其实的重拳。

  勉强双臂一封,试着挡架的白澜熊,硬接一记,倒飞了出去,而奇里斯更是
不济,在爆出一声震响后,地面上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深洞,整个人被轰沉下去,
不见踪影了。

  两名首领人物惨败之快,几乎是毫无抵抗之力。在娜塔莎的得意邪笑中,兽
人们军心涣散,主动撤退奔逃起来,却是已经太迟,被从后赶上的巨神兵重击踩
杀,剎那间血染大地。

  “不对,这个巨神兵一定是不完全体……”

  我这么说的时候,羽虹和紫罗兰都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她们好象都无法
理解,为什么我总是爱和眼前场面唱反调?当巨大石像刚出现,斗志高昂的兽族
预备合力击破时,只有我一个人几乎发起抖来;但是当巨神兵发挥可怕杀伤力,
我却反而又能镇定下来。

  很无奈,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武功不成、魔法又不强的我,
想要在连串的生死关头中幸存下来,就必须比别人看远了一刻钟。

  巨神兵很强,能够这样轻易挫败两名第五级高手,不愧是石像兵器的王者。
但仅有这种程度的话,与它的盛名并不相符,只不过是靠着巨大的魔力和动能,
压倒性地凌驾兽族之上。对付诸兽族是绰绰有余,但若蛇族想靠这种东西去对抗
最强者的第八级力量,她们的脑子一定有问题。

  “娜塔莎不是笨蛋,不可能把这种连动作都嫌慢的东西当谋反本钱。又不会
放电,又不会喷火,连紫罗兰都比不上,哪可能破坏半个都城?开这种东西去战
万兽尊者,必死无疑啊。”

  我道:“以娜塔莎的谨慎,巨神兵应该是真货,但是兽族这次的奇袭成功,
她仓促间结合巨神兵使用,本来的魔法程序没完成,这东西一定在什么地方有弱
点。”

  “弱点在什么地方?”被我的冷静分析所感染,羽虹的发问也显得急切。

  “我们逃吧!”

  “什么?”

  “就算知道有弱点,我们也没时间去找,即使找到了,第六级力量不是天下
无敌,你要冒险去试吗?”

  被我一语点醒,羽虹记起了身上使命,便要振翅飞行下山,但却已经迟上一
步,被娜塔莎注意到我们的存在,更注意到羽虹振翅时的凤凰之焰,便放弃追杀
兽人,改朝这边大步奔来。

  如果执意要往山下飞,就要有硬挨巨神兵一击的觉悟,羽虹神色一凝,双翼
反向振拍,身形灵活回翔,身上骤然窜起烈焰,以第六级力量硬攻向巨神兵。

  “臭蛇婊,要在南蛮逆天称王,你还未够班啊!”

  一道身影破风激射而来,重新振作起来的白澜熊,再也没有保留余地,同样
是运起了第六级力量,配合羽虹的角度,一起攻向巨神兵。

  两人这一合力,威力就比刚才白澜熊和奇里斯的联手强得多。气劲激荡,烈
焰飞腾,巨神兵动作迟缓的缺点则暴露出来,在两人灵活的攻势下,所有反击尽
皆落空,一时间只有挨打的份。

  我很想学场上那些兽人一样,大声叫好,但是在察觉两股第六级力量连续轰
击下,巨神兵表面赫然毫发无伤后,对战局判断顿趋保守。

  没让我再细想,旁边传来了密集的破风声,一阵密集箭雨裂空而至,猝不及
防的兽人们个个中箭受伤。因为娜塔莎阻住敌人,受伤的雅兰迦会同族人后,带
着那些受雇来的奴隶兵,发动了配合攻击,以十字弓弩射出的利箭,奇袭成功,
再次创伤了兽人们。

  我站得远,不在弩箭的范围,几枝斜射过来的流箭,被紫罗兰及时喷出火焰,
给焚烧阻断,逃过一劫。

  弩箭之后是蛇只、毒虫,雅兰迦好象施放了什么可以控御大批毒虫的兽魔,
一大群的蝎子、蜈蚣、毒蛇,像是虫虫之潮般的涌来,井然有序,迅速地从外层
包围住兽人群。

  如果继续待在这里,连我自己也要跑不掉了,靠着紫罗兰的喷火放电,我们
从毒虫阵边缘杀出一条路来,顾不了后头的激战,没命地向红楼跑去。

  我衷心为白澜熊和羽虹祈祷,他们若是战败,我等若是连最后一记筹码都输
掉,除了在自杀和向女恶魔许愿这两个黑暗选项中选一个外,就没有别的路好走
了。

  如果只是要对付娜塔莎,两个第六级高手合力,几回合内就把她给毙了。但
是巨神兵坚固难伤,下头又多了增援人手和毒虫阵,他们两人的情势着实不乐观,
更何况我还顾虑一件事……娜塔莎在实战中掌握到操作要诀,开始发挥出巨神兵
真正威力的可能。

  在我和紫罗兰快要奔入红楼时,背后忽然像是音爆一样,先是耳边什么声音
都听不到,跟着一股几乎炸聋耳朵的骤然轰响,飙撼着我的听觉和脑子,狂猛而
灼热的冲击气流由背后如浪撞来,我和紫罗兰甚至站立不住,被气流轰得离地而
起,空中飘了一段后,摔落在地上,跌撞成一堆,狼狈不堪的滚着斤斗,翻扑进
了红楼。

  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大有可能已经发生,我连滚带爬地冲下楼,抢在紫罗兰
前头,希望能尽快把阿雪救出来,脱离此地。

  虽然知道这样想很不恰当,但我还真的有点羡慕阿雪。

  我们在外头打生打死,又是巨神兵又是毒虫,险些连命也没有了,她倒是只
要在这里昏迷就好了,省事得很,下次有机会,我们两个对调看看,她去打巨神
兵,我来泡血池温泉!

  上趟因为太过仓促,我没有办法砍去那几根咒缚锁链,但这次就不同了。在
帮羽虹实行淫神咒法前,我将天人之血涂在百鬼丸剑刃上,增加神兵本身的纯阳
正气,再让紫罗兰对着咒链喷火,当锁链开始变色,挥剑就是一斩。

  “当锒”一声,锁链应声而断,再用同样方法削去另一边的锁链,阿雪赤裸
的身体就落了下来。

  我抱住阿雪,两个人在血池里沾了一身的红色。满身血污的必然后果,我没
法仔细看清阿雪的样子,但满手的毛茸茸感觉,可以想见血污之下定是一具半兽
人少女的健美香躯,然而,那瘦得出奇的纤细腰肢、浑圆肥硕的滑嫩乳瓜,却是
令我几乎屏息地起了遐想。

  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紫罗兰从旁边叼来一块布,那本来好象是遮盖在旁边
的大铁笼上,现在一被扯开,就看见铁笼中扭曲变形的羽族童尸。惨不忍睹的景
象,紫罗兰发出哀鸣,就连我都忍不住恶心,别过头去。

  “阿雪,阿雪,你醒一醒。”我在她苍白的脸上轻轻拍打,叫唤着她。

  “……师、师父……我……”

  “不要多说废话,阿雪,你别往旁边看,直接把这块布披在身上,跟着师父
走。”

  如果让她看见旁边的大铁笼,可能会情绪失控,相当不妙,所以有必要趁着
她神智还不太清醒的时候,尽速离开。

  眼神朦胧,阿雪把那块布围遮在身上,聊以蔽体,但是遮住这边,又露了那
边,而裹上布幔后虽然掩住肌肤,但却更彰显出那身火辣辣的傲人曲线,如果不
是反复提醒自己身在险地,我真想上前扯开布幔,看看下头那具惹火胴体是如何
地性感诱人?

  “呜……”紫罗兰低咆一声,我顿时惊醒过来,拉着阿雪就要找阶梯冲出去,
却愕然惊见一道黑影拦在不远处的前方,而我们竟然对这人的出现毫无所觉!

  这人的打扮十分奇怪,有点像是伊斯塔的邪恶巫师,穿着一件极为宽大的黑
色斗篷,两手收拢在黑色袖子里,头上用黑色绷布密密麻麻地缠住,从头发直到
脖子,没有露出半点皮肤,就只有一只左眼没有遮蔽在黑色绷布下。

  一般人类的眼睛,都是椭圆形的,但这人的眼睛,却是一个完整的圆形,而
且没有眼瞳,就只是一个绿色的眼球,闪烁着妖异碧芒,身上更散发一阵阵腐尸
般的臭味,和身后血池的腥味混参在一起,我险些当场就吐了出来。

  如果不是身在南蛮,我一定会把他当成是巫妖,一种修习巫法的黑术者死后
冤魂不散,尸首凝聚阴森怨气而变成的邪恶生物。但现在,我一时间甚至无法判
断,这东西到底是不是人类?

  “喂!你……”

  经过多日折磨与改造,阿雪的体力还很虚弱,我抢在她身前,亮出百鬼丸,
希望能有些许阻吓作用,却怎知那怪物一看见百鬼丸,绿目中碧芒大盛,左袖忽
地一拂,强烈腥风骤然扑面,我脑中登时一晕,胸口烦恶欲吐,脚步一下踉跄就
往后头倒去,但虽是如此,我昏沉的脑子仍在思考。

  (奇怪……这不是黑魔法,是毒掌那一类的武功,巫妖不会用武术,他是什
么人?为什么故意扮成这样子?)

  一声愤怒兽咆,紫罗兰张口吐出了炽烈火焰,从旁截断了毒风,让我和身后
的阿雪逃过一劫,不然只要再慢一下,我们两个就真要中毒倒地了。

  熊熊火焰,向那个怪人喷烧过去,焚尽他挥出的毒气,紫罗兰逐步进逼过去,
似乎打算伺机近身攻击。

  怪人后退一步,好象做了些什么,跟着大袖一挥,紫罗兰所喷出的炽盛烈火,
剎那间便烟消云散,没有半点余迹,而一道猛烈罡风顺势激射出去,把紫罗兰打
得横空飞起,重重地撞在墙上,石屑土块纷坠而下,我方的最大战力已经昏死在
地上,动也不动了。

  露了这一手,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人正是武学高手,功力深浅看不出来,但大
有可能不输给白澜熊和羽虹,如果他肯去打巨神兵,倒是天大帮手,可惜情形似
乎往反方向发展。

  “紫罗兰!”阿雪惊呼一声,就要跑去探看那头昏迷的豹子,但却被我一把
拉住,不让她去冒险。这个动作引起了怪人的注意,绿眼中再次闪起了碧芒,朝
这边看来。我心惊胆颤,只能与阿雪一步一步地后退。

  “师、师父……那是什么东西啊?”

  “天晓得?你这么想知道,怎么不去问他?”

  黑色斗篷飞扬拂动,那碧目怪人再次挥起了袍袖,我和阿雪急往后退,只听
得一声轰然巨响,上方已经残破不堪的石质壁板整个炸裂散开。

  爆炸的力量源头来自正上方,一道美丽的烈火倩影急飙而至,夹在无数的细
小碎石、烟尘当中,烈焰燃成璀璨凤尾,一掌就往那碧目怪人拍去。

  “太好了……”我的惊喜实在很短暂,因为那怪人忽然退了一步,露出了缠
满黑咒布的左手,毫无章法地在空中乱挥了几下,羽虹射出的火焰就骤然消失,
跟着两人一记重掌对拍,巨响声中,激荡的气劲往四面横扫,把本来就已经残破
不堪的地室,轰得一塌糊涂,而羽虹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像是断线风筝一样向
后摔去。

  胜负这等分明?我的一颗心笔直往下坠去,只不过立刻就明白,羽虹的受创
非战之罪,因为在我险些滚倒地硬接住她,却发现她的粉嫩裸背上,嵌插了几十
片细小碎石,犹自淌着鲜血,显然在外头与巨神兵的作战失利,已经负伤在先。

  而我这次更看得清楚,那个怪人拆解羽虹攻击的那一记,正是刚刚他化去紫
罗兰火焰,顺势反击的手法。靠着家学渊源培养出的几分眼力,让我认出了那怪
人施展的上乘武学。

  (……慈航静殿的光明化劫手!)

  剎那间,很多事情都在我脑里一闪而过。

  巨神兵的制造技术,是黑魔法的极度杰作,更是伊斯塔的最高机密,各国情
治单位多年探查不得,为什么反而是僻处南蛮、连黑魔法都无法修习的蛇族,重
现了巨神兵?

  传说中,巨神兵的能量来源,是牺牲一万两千五百条性命所炼祭而成的万灵
血珠。但是小小一个蛇族,说是有一千名族人怕都太高估了,从哪里找到一万多
条性命炼祭血珠?即使说是利用各族战争,做得这么夸张,肯定早就被发现了。

  外面那堆奴隶兵是从哪来的?照理说不该有什么奴隶商人进入兽人们的封锁
范围,是不是有什么势力送援助物资给蛇族,同时预备运走她们在史凯瓦歌楼城
中得到的部分战利品?

  蛇族的背后,肯定有一个势力很庞大的组织在支持她们,不但秘密传授巨神
兵的制作技术,甚至还帮她们在外地炼好了万灵血珠,作为反抗万兽尊者,独霸
南蛮的本钱。

  种种线索,加上这个怪人所使的光明化劫手,让我忽然忆起当日娜塔莎与雅
兰迦对话中谈到的使者,心中一惊,大声叫道:“光之神宫!这个怪家伙是光之
神宫派来与蛇族勾结的使者!”

  我应该猜对了那人的来历,可是却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就在刚才尘沙纷坠、
石屑飞扬的混乱当口,他已经失踪不见。或许,尽管光之神宫曾向蛇族提出生擒
霓虹姐妹的要求,但是在成功捉到之前,这名使者不希望让羽虹发现光之神宫有
人参与此事,免得让她走脱后泄漏出去,所以才暂且退走的吧。

  “借剑一用。”怀中的羽虹勇悍异常,也不多话,抢过我手中的百鬼丸,在
确认那碧眼怪人已经离开后,她双翅一振,快速飞射向空中,转折东去,再次投
入了与巨神兵激斗的战场。

  “情形不太妙,赶快上去,看看能不能帮到忙。”我对正蹲下用力弄醒紫罗
兰的阿雪这样说着,但脑里却想着另一码子事。巨神兵显然已经取得绝对优势,
所以羽虹才要下来夺剑,希望借助神兵利器来扭转战局。所以上去之后最该做的
事,不是设法帮忙,是立刻要与阿雪找路开溜。

  事情如果能完全如我所想,那就是再好不过了,很可惜,我们才踏上阶梯,
就听到上面的蛇虫爬动声,心叫不好,大批人马已经在上面现身,除了十多条巨
蟒把守住阶梯出入口,还有大批手执十字弓弩的奴隶兵,把箭矢瞄准我们。

  “好险,差点就让你们两个飞上天去了。”少女嗓音的娇笑,雅兰迦率众出
现在我们眼前,手势让人看得很清楚,只要她一挥手,弓弩手就是万箭齐发,把
我们射成肉串。

  “除了兽人,想不到还有人类。胆敢劫走要贡献给尊者的妾奴,你还真是色
胆包天啊,这个风骚的小狐女,值得你那么卖命吗?”

  被羽虹的雷羽星矢给射伤,雅兰迦的手臂只是匆匆包扎,还不住渗出血来,
但她既然有办法把人带到这边来,上面的情势九成已经底定,兽人们就算不是全
军覆没,也绝对不会差太远的。

  即使是阿雪这么开朗乐观的个性,也惊得躲在我背后,直打哆嗦,可以想见
她对这些蛇族的恐惧。

  无法庇护于她的我,轻拍着她的肩头,试着拂去她的不安,但却还想不出任
何实质办法来,只能领着头,带她和紫罗兰一起走上阶梯。

  到了上头,看见眼前情势,更是惊得头皮发麻。远处还隐隐传来厮杀声,三
大兽族到底是人多势众,并没有在短短时间内给一网打尽,但是攻来这边的主力,
则是非死即伤,倒遍了一地,整个失去战斗能力了。

  白澜熊和羽虹仍在合力奋战,两人身上都已经多处带伤,白澜熊更是伤得不
轻。在羽虹去取剑的那段时间里,独战巨神兵的他,似乎是以伤势、斗志在换取
时间,尽管兽王拳的婆罗橡皮功抗击力顽强,但是硬挨巨神兵数记重击的他,白
毛上沾满了热血,从动作来看,搞不好还有多处骨折。

  羽虹也是伤痕累累,但是百鬼丸在她手中,挥洒出一片又一片的璀璨火光,
威力倍增,砍在巨神兵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的痕印,再不是先前那等怎么攻击都
没效的窘状,巨神兵面对羽虹的攻击时,也不得不稍稍退避。

  如果能够在那些痕印上累积攻击,或是刺中巨神兵防守最严的那点,额头上
的娜塔莎,或许就能够突破弱点,成功干掉敌人了。

  然而,和白澜熊、羽虹气喘吁吁,身法与动作越来越是迟缓的状况相比,雄
伟的巨神兵,仍然像是一尊不倒不败的魔神,在众人之前展示他的灭世邪威。

  如果主力被击溃,首领人物也都伤亡殆尽,那么其余的兽人兵力纵然会合,
也不过是成为巨神兵脚下的牺牲品而已,起不到什么作用。

  重伤的奇里斯,和一群已经没有战力的兽人,被持着十字弓弩的奴隶兵围在
中心,我和阿雪、紫罗兰也被驱赶进去。

  我心念急转,筹谋对策,但是要改变眼前战局,就需要足以和羽虹、白澜熊
并肩作战的人,是要拥有第六级,甚至第七级力量的高手。

               第七级……

  我不由得瞥向旁边的阿雪。面上写着明显的惊恐,不停拉扯着我手臂的她,
正是拥有第七级力量的高手,问题是,仓促间怎么引出她的力量来?

  不需要去和巨神兵作战,只要能产生扰敌效果,让我们逃生就行了,因为如
果照这情形下去,奇里斯、白澜熊或许是奇货可居,我肯定会被蛇族像杀狗一样
地杀掉。

  只要让阿雪施放咒术,有那身潜藏的强大力量,即使是未与神明订约,也可
以制造一点混乱吧?

  可是那些不需与邪神订约的黑魔法,施放时都要牺牲品来祭祀,现在当然是
不可能;不需要牺牲品的神圣魔法,被下了诅咒封印的阿雪又使不出来。

  等等……如果只是用一些放光、照明之类的咒语,应该不至于会抵触到诅咒,
让她像上次开灵窍那样滚倒在地吧?

  这个险值得一试,但我不由得又想到,虽然只是最低阶的神圣魔法,但万一
刺激到阿雪脑里的封印,让她回复记忆,那我……

  看着阿雪纯朴娇憨的面容,满是不安地望着我,眼中却写满信赖,我一时间
真是难以取舍。

  “轰”的一声,白澜熊被巨神兵一击轰中,骨碎的声音,连大老远的这里都
听得见,而他更被巨神兵连接下来的攻击,一脚踩进土里,生死不知,只剩羽虹
一个人独对巨神兵。

  (没时间多想了,饮鸩止渴也说不得了……)

  我一把搂过阿雪,趁着附近兽人还没有注意我们,在她耳边低声道:“阿雪,
你仔细听好,师父现在教你一个咒语,你等一下就……”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8 00:09



阿里布達年代記 8



作者/弄玉
出版社/河圖文化
出版日期/2006/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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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看着羽族在南蛮所遭受的苦难、为了曾在自己身受危难时陪伴着自己的羽族
幼童们,阿雪竟主动向我要求学习黑魔法;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悲伤、愤慨、无助
连续累积,才让一名本来心地洁如白纸的少女学会了仇恨?

  好不容易得到国王冷弃基的一纸诏令,我快马加鞭想离开南蛮这个不祥之地,
但这一往一来,身上的积蓄竟花得差不多,「死而复生」鬼大叔茅延安建议我兼
职一下珍宝猎人;眼前正好有个不错的寻宝地点——雾谷村!

  【目录】

  第一章 最终胜利
  第二章 天镜怨魂
  第三章 武尊之怒
  第四章 回国述职
  第五章 珍宝猎人
  第六章 净念禅会
  第七章 雾影幢幢
  第八章 拨云见日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5-18 00:14 编辑 ]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18 00:15


南蛮篇——



           第八卷 第一章 最终胜利


  “阿雪,你要仔细听好我说的话,记住我现在告诉你的这个神圣咒文,等一
下放松身体,脑里一片空白,照我以前教过你的那样去念咒,这里就会大放光明,
然后我们就趁机逃跑,听好,咒语是……”

  正要教阿雪如何施放光明球的我,却忽然被她伸手捂住嘴,神情黯淡地说:
“对不起,师父,我不想学……”

  这傻妞又不知道是哪里想不开了,居然这么给我找麻烦,在这个紧要关头还
是坚决不学魔法,如果是她最怕的黑魔法也就算了,连神圣魔法都给我说不学?
看着越来越糟的情势,我又急又气,真想一个耳光就挥下去。

  羽虹那边战得越来越急,连她本来最是轻翔旋动的身手,都开始被巨神兵出
招时的强烈罡风所影响,越见制肘。

  少了白澜熊的掩护,羽虹一个人独斗巨神兵。巨大的拳头重轰而来,她腾身
躲过,手掌在拳头上一拍,躯体一弹,就要借势反跃而起,趁破绽攻向巨神兵顶
端,哪知巨神兵的动作快得不像先前,另一个拳头闪电般封住她去路,如果不是
她实时振翅一飞,飘翔开去,马上就是和白澜熊一样的下场。

  但强猛拳风毕竟没有完全卸开。只听见羽虹一声痛哼,半空中十数根白羽纷
飞,她的动作又慢了几分,好象已经被巨神兵的拳威伤了翅膀,连本来握在手里
的百鬼丸都不知扔哪去了。若是连羽虹也战败,蛇族立刻就会料理掉我们这群俘
虏,我急了起来,再次向阿雪劝话。

  “你是怕像上次开灵窍那样吗?不用怕,只是小小的放光术,可能有点小痛
楚,但不会让你那么痛的。你不是最喜欢神圣魔法吗?师父没有逼你练你不喜欢
的黑暗魔法,这就是你最想学的东西啊。”

  眼见羽虹节节败退,我忧心如焚,使劲三寸不烂之舌,希望阿雪回心转意。
而在我的劝说下,阿雪低着头,小声小声地说话了。

  “师父,你以前说过,五种颜色的魔法,只要学了一种,就不能再学第二种
了,对吗?”

  除了无色的风系,剩下来光、暗、水、火、地五系魔法,只要学了一系,就
不可能修成第二系,亦是因为如此,之前我才一直设法把阿雪往黑暗系那边推去,
现在也同样是冒着会刺激阿雪回复记忆的巨大风险,让她试着施放神圣魔法,但
这傻妞居然给我一口回绝?

  “我不喜欢看别人难过,也讨厌去伤害人,所以,我真的很不想去学那些会
伤害人的魔法……”

  “我知道,不过你也要看情况啊,我们现在根本就是……”

  “可是,只有那些蛇族的人例外,就是因为有她们在,我不可以去学神圣魔
法。”

  “什么?”

  一时间弄不清楚这话的意思,我整个都傻掉了,只听见不远处羽虹一声惊呼,
好象是在连续激战下,绑胸的布条有些破裂,她不得不用一手遮掩住胸口,不让
那迷人的春光外泄,却因此险些被巨神兵一把捏住。

  “阿雪,你刚刚说……”

  “我在血池里的时候,虽然被绑着很痛、被她们割来割去,还被喂了很多恶
心的东西……不过,那些孩子们一直在鼓励我,要我别放弃希望,所以我一直很
开心……”

  阿雪拉着我的手臂,苍白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泪眼斑斑,哽咽道:“但是
那些孩子最后全都死掉了,我是那么样地希望能救她们,我和她们约好一定要救
她们出去的……我曾经好希望自己会治疗咒文,可以救她们,但当她们一个接一
个在我面前挣扎、断气,有治疗咒文也没用的时候,我忽然就有了一个想法。”

  “阿雪……”

  “如果要守住我与那些孩子的承诺,如果我还想为她们做什么,那就只能为
她们打倒蛇族,不让她们的遭遇再重演……打倒蛇族,需要很强的力量,师父你
说过魔法里头最强的就是黑魔法,所以,我一定要学会黑魔法,拥有力量。”

  阿雪的这番泣诉,我听得头皮发麻。阿雪虽然只是希望阻止悲剧重演,但她
并没有警觉到,仅仅一步之差,她就要变成一个激烈的复仇者了。

  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悲伤、愤慨、无助连续累积,才让一名本来心地洁如白纸
的少女学会了仇恨?过去我一直尝试引导,却徒劳无功的事,居然让蛇族给做到
了?这……怎么会这个样子?

  “我……人家要谢谢师父,在这么危险的时候,你还这么为我着想,顾虑到
我的心情……你来救我的时候,我真的好高兴,但是,我已经答应过那些孩子,
一定要帮她们做到,不可以这么自私的……”

  问题是,阿雪,每个黑魔法术士在第一次施法时,都要牺牲祭品,以血与黑
暗神明结约,但我们现在的情形,去哪里找牺牲品啊?就算残忍到找旁边的兽人
俘虏开刀,外围拿十字弓弩的奴隶兵可不是死人,我们只要一动作,立刻就被射
穿了……

  心念急转,我想不出办法,一面抹去阿雪面上的眼泪,一面正要开口,不远
处的轰然暴响,只见闪过巨神兵一击的羽虹,却被另外一记重拳轰个正着,身上
火光剎时黯淡下来,大口凄厉鲜血喷出,显然已经遭受重创。

  饶是这样,羽虹却猛扯住巨神兵的手臂,鼓动双翼,将巨神兵往前拉,似乎
是无意识的乱动,但我却看出了不对。以羽虹的身法速度,大有机会避过那一拳
的,但她却自愿挨上那一击,是为了……

  巨神兵的右手被她锁住,左手又朝她击来,两边目标全集中在她身上,至少
在这一刻,巨神兵的双手都被封住了,那可能会出现的破绽……是在背后?

  仿佛是有意应证我这句话,当巨神兵背后整个破绽大露时,一声震耳巨响,
地面重重地爆开,泥尘土石飞砸向四周,一道人影裂地而出,以骇人的爆发力与
压迫力,直朝巨神兵背后攻去。

  “仆街的妖女,接我的兽王拳!”

  以升龙般的姿态,裂地腾身而起的,就是白澜熊。满身血污的他,看来却是
神威凛凛,爆出一声巨喝,轰击出来的气势,已经不只是兽王之拳,而是霸王之
拳。

  “喔啦喔啦喔啦喔啦……”不久前曾经横扫全场兽人的白金之拳,再度于我
们眼前灿然生威,但与之前不同的是,白澜熊这一次使的不是拳,而是一把通红
的赤剑……我的百鬼丸。

  这实在是一个非常漂亮的联手攻击,羽虹故意让百鬼丸脱手,坠入地下,而
潜伏在地底的白澜熊拾起后等待时机,当羽虹封锁住巨神兵的攻击力,白澜熊就
趁机出手。

  以白金之拳的无俦刚劲来推动,辅以百鬼丸的锋锐,攻向巨神兵此刻最没有
防备的后背,在占尽优势而发的情形下,这一击赫然有着超乎预期的成果。大蓬
火花如雨纷洒,轰然巨响声中,巨神兵的背部竟然给轰出一个老大破洞,剑气余
势未衰,甚至还破胸而出。

  从那只有巴掌大的破孔里,一颗红珠子迸了出来,色泽殷红如血,透着一股
幽幽的森寒怨气,令人望之生怯。我呆了一下,跟着便大声叫了起来。

  “万灵血珠!这是万灵血珠!”羽虹和白澜熊的联手一击,果然奏功,把巨
神兵的能量来源,封藏于胸口的万灵血珠轰了出来,这等若是破除了巨神兵的心
脏。

  听到我叫喊,羽虹、白澜熊拼着残力,一起朝巨神兵的头顶要害攻去。

  “还我羽族同胞命来!”

  “贱人,仆街去吧!”

  能源核心离体,两大高手合力一击,应该能粉碎已无防护能力的娜塔莎,可
是就在他们要轰中前,巨神兵竟然还能有动作。尽管动作迟缓许多,但劲道却分
毫未减,一双重臂强横地旋飞,近距离拦腰先打中了从后头跃起的白澜熊。

  本来就已经不轻的伤势,挨了这一下之后更是严重,白澜熊向后跌飞,如同
烂泥一样的瘫倒在地上。

  惊鸿一瞥,我看见巨神兵破裂的胸洞,隐约透射着红光,里面可能还装了辅
助用的特殊晶石,以便在万灵血珠离体时,暂时提供能源。没有计算到这一点的
白澜熊和羽虹,立刻付出惨痛代价。

  而石像额头顶端的娜塔莎,脸如金纸,嘴角大量溢血。虽然有着晶石辅助,
但失去万灵血珠,只能以一己力量催动巨神兵的她,稍微运作一下便已透支重伤,
特别是当她察觉到,因为右臂先击中白澜熊,左臂稍稍一慢,本来就以身法见长
的羽虹,双翼展动,赫然避过了她一击,身形拔高,正要向她反击。

  “以蛇族巫女之名下令,尸魂蛊出来。”

  当羽虹正要攻向娜塔莎,下方的雅兰迦忽然召唤兽魔。对于不能修练黑魔法
的半兽人来说,某些高等兽魔可以达到类似转换器的功能,让她们把自身能量转
化为邪恶魔力,施放黑魔法。

  雅兰迦所召出的显然就是这种东西,因为她跟着就抢前一步,拿到万灵血珠,
唱颂道:“笼罩于邪恶月下,嗜血的怨魂们,谨记千古飘传的冤仇,吞噬前方的
血肉吧!”

  这句话才一喊完,囚锁万灵于其内的血珠,忽然红光大盛,剎那间周围的温
度整个降下来,我不自觉地搂紧阿雪,几乎就以为自己身在冰窖。而一声无比凄
厉的哭嚎骤响起来,千百道隐约显现的怨魂,如同一道海浪般,猛往羽虹飙冲过
去。

  类似当初万魂幡发动时候的样子,但压迫感和怨气却更有过之,如果羽虹被
正面击中,可能就和掉入酸液池没多大分别。

  唇亡齿寒,我一句“小心”还没来得及喊出口,羽虹的身影忽然消失,千百
道如浪怨魂,全部打击在巨神兵的躯体上,冒出阵阵白烟。

  但万灵血珠里头的怨魂,显然不好操控,因为雅兰迦才发出那一击,附着在
手上的兽魔便爆炸碎裂,她雪白的右手像是浸到了酸液池,在恐怖的惨叫声中齐
腕而断。

  右手被破坏,附着的兽魔消失,捧在掌心的万血灵珠也随之滚落,这时,红
芒一闪,仿佛是九天凤凰翩然而来,险险翱翔闪过那一击的羽虹,翅膀一拍一振,
自天上落下,也不管雅兰迦,手起剑落,就要把万灵血珠彻底破坏,粉碎巨神兵
的动力。

  “不要乱来!”

  我惊惶的大叫,却是慢了一步,就在百鬼丸碰触到万灵血珠的瞬间,凄厉的
怨魂哭嚎再次响起,阴魂冲击的势道比先前更强更厉,如怒潮轰发,击向羽虹。

  仓促之间,羽虹根本来不及拍翅飞起,只是连忙侧身滚倒,但却被怨魂怒涛
贯穿腹侧,一张脸顿时毫无血色,身上隐隐绽放的火光也黯淡消失,腿一软,整
个人就滚倒在地,手足不停地抽搐。

  已经背熟在脑里的血魇秘录中有提到,像万灵血珠这样至毒至怨的邪物,只
有修练黑魔法的巫师,或是大奸大恶的人,才能用手碰触而无伤,任何的正气都
会引起血珠反噬,而若有不够实力的人,妄想驱动阴魂,雅兰迦就是最好榜样。

  “蠢才!以为这样就可以击破巨神兵了吗?只要我积蓄够能量,立刻就杀尽
你们!”

  眼见所有强敌全部倒地,娜塔莎发出了得意的狂笑。羽虹被刚才的怨魂一击,
废去了战斗力,还在地上抽搐不已,至于白澜熊,则是早就重伤得再也起不来了。

  巨神兵体内的晶石,似乎能积蓄能量,娜塔莎只要等能量累积足够,立刻就
可以再次活动起来,而我们甚至等不到那时候,因为周围的蛇女、蟒蛇已经围迫
过来,预备要提前干掉我们这些俘虏,可是我方主力却还倒在地上……

  仿佛是鬼使神差一般,让羽虹身受重创的万灵血珠,在剑珠交击后,被弹滚
开去,竟然就朝这边滚过来。或许是对自己的极恶本性有自信,我眼见机不可失,
连忙扑抢过去,一把便将万灵血珠握在手中,掌心完好无损。这结果不知道说明
了什么,我无暇细想,一个念头窜进脑里。

  ……接下来,该怎么办?

  从这个角度,看得很清楚,万灵血珠的威力实在很惊人。虽说巨神兵失去了
能源,威力大减,但仍然不是轻易所能破坏,可是被刚才的怨魂怒流这样一撞,
表面赫然像是被酸液淋过一样,出现了坑坑疤疤的凹洞,杀伤力非常地惊人。

  刚刚只是擦撞而已,就有这样的破坏力,如果是对准了额头上的娜塔莎,全
力轰发一记出去,会有何等效果?

  我不是黑魔法术者,但淫术魔法书中的秘术,还有吸纳了两头魂兽入体的修
为,让我有能力以转化能量的方式,如雅兰迦那样召唤怨魂攻击。

  无比诱人的念头,想到激动处,我的手甚至不自禁地抖了起来。

  血魇设计万魂幡的时候,为了尽量减轻使用负担,特别设计了许多回路,让
本来会对使用者造成沉重负担的阴力,彼此相互抵销,使用时几乎感觉不到负荷,
就连我这样没用的九流术士,都可以随意使用万魂幡。

  如果两个同等修为的术者对决,万魂幡的使用者会占到天大便宜,但以实战
的眼光来看,万魂幡的这种设计,就减弱了它本身的应有威力,所以同样都是凝
聚万魂而成的魔导器,万灵血珠的威力似乎强大许多。

  可是不够修为的人贸然使用,会是什么后果,雅兰迦已经为我亲身示范了,
更何况我刚刚施完地狱淫神,正是处于魔力最虚弱的状态,若是贸然使用万灵血
珠,代价肯定不只是废一只手臂,而是连命也要赔进去。

  但我不能否认,若我拼着性命不要,催动血珠内怨魂发出一击,是很有希望
把娜塔莎给了结的。拼着性命不要?我会作这么损己利人的事吗?我为什么要做
这种牺牲?

  附近的兽人群非死即伤,白澜熊半个身体埋在土里,死活不知;羽虹倒躺在
地上,千百怨魂贯体的重创,让她只剩呻吟的份,连站起来也是乏力。环顾全场,
已经没有所谓的我方战力存在了。

  如果我们败了,我立刻也是死路一条,所以……我该拼命了?真的应该拼命
了吗?

  理智上这么不断地告诉自己,但现实上,我却作不了决定,甚至根本不能作
决定。脑里乱糟糟的一片,整个背后冷汗涔涔,尽管很想让身体动起来,但整条
手臂却不听使唤,抓着万灵血珠的手掌更是不住地颤抖。

  闭目待死的压力,和选择去死的压力,显然是不同的。

  这真是荒唐到极点的丑态,我居然被生死抉择的压力给吓呆了,明明知道什
么事才是正确的,却偏偏不能果断地执行,任时间流逝……

  蓦地,风声响起,一只白晰的手掌快速伸过来,从我手中把万灵血珠一把夺
过。

  压力的来源消失,我顿时松了一口气,身体一软,脑里慢慢清醒过来,这才
想到要去看看,是谁抢走了万灵血珠,眼睛还没睁开,脸颊上却忽然一凉,竟然
是给人偷吻了一下。

  “师父,谢谢你,你为我们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温柔轻细的少女嗓音
传进耳里,我惊得魂飞魄散,睁眼一看,阿雪已经拿着万灵血珠,朝我重重一推。
她的惊人怪力涌来,猝不及防下,我立足不稳地滚跌出去,直朝后面滚了十多尺,
这才因为撞到紫罗兰而停下。

  拉远了距离,阿雪笑靥如花地看着我,有些抱歉似的笑了一笑,跟着就掉头,
朝巨神兵冲了过去。

  “阿雪!”为什么阿雪能够拿起万灵血珠而不受损伤?那个令人伤心的答案,
我隐约已经猜到了,但现在,我一点都不关心这个问题,只是看着阿雪疾奔中的
背影,急得想要跳脚。

  惊觉到阿雪的动作,在雅兰迦的负伤指挥下,奴隶兵们采取了防御攻击,箭
弩密集地射出,想把阿雪当场射杀。阿雪的速度明显不如往常来得快,虽然是奔
跑,但却给人步履蹒跚的感觉,可以想象蛇族的肉体改造,确实把她害惨了。

  速度上不如以往,跑没有两下,夹带劲风的弩箭,便在阿雪身上擦出血痕,
总算她毅力坚强,硬顶住一口气,朝巨神兵大步跑去。

  虽然整体上是蛇族占了优势,但双方的主要战力,目前都无法作战了,白澜
熊、羽虹重伤倒地;雅兰迦的伤势也不轻,娜塔莎则被困在失去能源的巨神兵中,
动弹不得。只要胜负的天秤稍稍再一倾斜,最终赢家立刻会出现,所以向巨神兵
冲去的阿雪,就是决定天秤方向的最后一颗石子。

  “射死那头骚狐狸!”雅兰迦的手臂被万灵血珠反噬蚀尽,她当然知道用万
灵血珠轰击没有能源的巨神兵,会是什么后果,偏生重伤的她元气大损,使不出
兽魔,只得仓皇催促,希望奴隶兵们的箭雨能射下阿雪。

  “啊!”百箭齐飞,全心往前奔跑、不顾闪躲的阿雪,凭着快跑,在即将冲
出箭雨范围时,脚步终究是慢了一些,被一只弩箭射穿小腿,滚倒在地上。

  我在后头急得眼前发昏,想要冲上去救援,但是刚才被阿雪刻意一推,距离
太远,现在根本做不了什么,满心焦急地看着阿雪又爬了起来,奋力往前冲去,
手中的万灵血珠也扬了起来。

  “笼罩于邪恶月下,嗜血的怨魂们……”学着雅兰迦的咒语,阿雪扬起万灵
血珠,高声唱颂起咒文,这时,众人的距离已经拉远,一切的发展,都只取决于
阿雪与娜塔莎。当她把手中的万灵血珠对准了巨神兵,时间仿佛停顿下来,所有
人的目光都盯着她,脑中出现适才万魂怨啸,如汹涌浪潮般冲击巨神兵的可怕情
景,只要她以黑魔法唤出怨魂,那……

  问题是,雅兰迦藉由兽魔转换魔力施咒,尚且因为力量不足而遭到反噬,阿
雪又怎么驾驭得住?可是,完全使不出黑魔法的她,真的能召唤出怨魂吗?

  我心里期望阿雪什么都召唤不出来,但如果是这样,我们就连最后一丝机会
也失去,只能成为蛇族的饵食……不,我们还是有机会的,只要我肯向菲妮克丝
许愿!

  “阿雪!把那颗珠子丢掉!不要这样!”我喊了出来,想制止阿雪,她却抢
先一步,把咒文给念完了。

  “……谨记千古飘传的冤仇,吞噬前方的血肉吧!”末了的一句咒语喊了出
来,万灵血珠登时起了变化,邪恶的鲜红血光,在雪白的掌心骤然绽放。或许是
感受到天河雪琼体内蕴含的强大魔力,怨魂们所引发的大气波动,远比之前雅兰
迦持咒时更为厉害,不但狂风朝四周席卷过去,就连脚下大地都激烈震荡起来。

  兽人们的脸上流露着恐惧,这气氛也感染到奴隶兵,他们拋下弩箭,朝四周
逃逸,就连仍被困在巨神兵内的娜塔莎,都露出了明显的不安,因为从能量共振
的声势,不难推算轰发出来的威力有多强大,她在这距离硬挨一击,必死无疑。

  然而,我们所预期的事情,却一直都没有发生。尽管狂风越卷越大,地面越
摇越厉害,阿雪白晰柔嫩的手掌,在血光笼罩中,竟然迅速干枯瘪皱下来,血肉
精元被万灵血珠急吸而去,但是……早应该轰发出来的万条怨魂,却没有半点动
作。

  “阿雪,把手砍掉!还来得及!”我的声音,在狂风中显得模糊不清,但阿
雪似乎听见了,她颤抖着被吸住的手掌,用另外一只手在地上摸索,很快就找到
一把尖刀,而见到这一幕的娜塔莎,得意的狂笑起来。

  整个脸被嵌在巨神兵的石像额头,狰狞狂笑中的纳塔莎,看来完全没有了之
前的美态,充满阴森可怖的感觉。她俯视着被血珠快速吸取精气的阿雪,狂笑道
:“我早该想到了,你从来没杀生过,也根本就不会黑魔法对吧?巫法最讲究的
就是祭品,你要使用黑魔法,你牺牲什么东西当祭品?”

  “对,你说得没错……我一看到血就会头昏,也最不喜欢去伤害什么东西,
为什么人一定要靠伤害其它人来生存呢……可是,你们让我了解到,如果我不学
着改变,就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抑制着哭音,全场恐怕没有人比我更理解阿雪的悲伤心情,她咬着嘴唇,惨
笑道:“牺牲不了其它东西,我还可以拿自己当祭品。”说完,阿雪握着尖刀的
手用力一落,鲜血喷溅,立刻贯穿了她纯洁美丽的胸膛。

  “阿雪!”我像是发疯一样的叫了出来,看着阿雪身子软软地向前一倒,满
胸热血洒在掌上的万灵血珠,剎时间,好象是某种咒力的平衡终于破了,在召唤
巫咒整个完成的情形下,万千怨魂狂啸而出。

  “轰隆!”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震撼着每个人的听觉,就在阿雪的热血洒
上血珠同时,巨神兵的额头忽然崩裂,娜塔莎从里头飞坠下来,势道又急又快,
直往阿雪扑去,我们甚至还没能看得清楚,她就一把握住阿雪的手腕,夹手夺过
万灵血珠。

  跟着,就在怨魂怒涌而出,要朝目标攻击时,娜塔莎手中冒出红光,将方向
一转,在震耳的尖锐狂啸声中,万千怨魂如同溃堤激流,朝奄奄一息的阿雪,无
情地轰发过去。

  “哗啦!”好象是某种布帛被撕裂的声音,我只能隐约地见到,若隐若现的
怨魂怒潮中,阿雪脆弱的身躯,肢体呈现不自然的扭曲,像断线风筝一样,被远
远地轰了出去,飞出好远,直到我们目光无法掌握,这才在轰然声中,坠落于半
废墟状态的红楼,把那片断垣残壁彻底毁灭。

  当烟尘消散,我们只看到一片瓦砾残堆,埋没了下头的所有一切,自然也包
括了阿雪。能够破坏巨神兵的万千怨魂合击,近距离轰在人身上,会是什么结果,
是个让人不愿去想的答案。

  “畜生!”勉强振起一丝余力的羽虹,攻向娜塔莎,却被她横尾挥扫了出去。

  “哈哈,你们以为我真的被困在巨神兵里头吗?我看准时机,果然把那胸大
没脑的笨狐狸耍到,好伟大啊,我还真是感动得想要掉眼泪呢。”虽然伤势不轻,
但娜塔莎拿着血珠,面上满是自得之色,邪笑道:“事实证明,我们才是最终胜
利者。”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5-18 00:17 编辑 ]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21 18:35




           第八卷 第二章 天镜怨魂


  羽虹和白澜熊都已经倒下,兽人军力也已经伤毁殆尽,娜塔莎和雅兰迦虽然
伤势均重,但却都保有了战力,再加上她们的手下,她们可以稳稳地控制住局面,
任谁都不得不承认,这场战争我们这边彻底输了。

  可是,我不甘心!看到了阿雪的努力,看着她这么拼命地奋斗与牺牲,难道
最后就只是沦为敌人耻笑的题材吗?这样的收场,我怎么可以接受了?

  因为不甘心,不想让事情就这么结束,我想要把局面扭转过来,然而,我却
没有这样的能力,全场没人有这样的能力……所以,我只有向人类以外的强大力
量求助。

  “菲妮克丝!你给我听好……”状若疯虎,我狂喊了出来,“我现在向你许
第二个愿望,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立刻给我干掉前面这个蛇婊子娜塔莎!”

  和狂风相比,我的声音是那么微不足道,只有站得很近、或是功力深湛的高
手才能听见,这里头自然包括了娜塔莎。她朝我看了一眼,颇有讶色,但随即便
因为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咯咯娇笑起来。

  “哈哈哈,好幽默啊,你在向什么东西许愿?只用许个愿望就可以毁灭敌人,
这么天真的师父,难怪会教出那种蠢徒弟了,你们师徒两个可以准备好,一起在
阴间见面吧!”

  娜塔莎的魔力虽然比妹妹强得多,但却也没到可以控驭万千阴魂的能耐,不
敢召唤怨魂,邪笑声中,就要挥动蛇尾,向我攻击。

  可是,满空飞绕着的阴魂,却在这时起了变化,没有回到娜塔莎手中的万灵
血珠,而是整个离散开来,朝着已成一遍瓦砾残堆的红楼飞去,汇聚成了一道阴
魂长流。

  当阴魂接触到瓦砾堆,地面又开始震动起来,有些类似阿雪刚才催运万灵血
珠的样子,但是震动范围和程度却尤有过之,几下工夫以后,周围山壁便出现裂
痕,土石崩落,邪异的尖锐悲鸣声,撼动着附近的空间。

  阴魂的异常骚动,任谁也看得出来,会形成这等现象,最大的可能,就是附
近出现了强大的魔力源,影响着阴魂的动向。

  地震迅速增加着威力,山壁上的裂痕已经蔓延到地面,树木倒拔翻起,地面
交错崩起,敌我双方努力站稳身形,那些站不起来的重伤者只好听天由命,但无
论是站着或趴着,所有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瓦砾堆,惊讶地看着一缕缕赤红色的
血光,由瓦砾堆的缝隙中不住透出。

  “搞什么这么惊天动地?”因为突来变故,我暂时逃过了一劫,正想有所动
作,忽然见到一道金光从羽虹身上飞射而出,扯裂缠胸的衣襟,迫得她连忙用手
遮胸,阻止双峰春光外泄。

  定睛一看,飞射出去的那样东西,是一枚黄金手环,而且赫然便是我前来南
蛮时,龙女姐姐托付给我的那个手环,这些日子以来诸事繁忙,没有交给卡翠娜,
刚才和衣服一起,匆匆忙忙给羽虹披在身上,怎知道会忽然有这样的变化。

  手环向废墟飞射而去,立刻便被一道血光吞没。吞噬了黄金手环之后,血光
的亮度越来越耀眼,后来竟似有若实质,将石块一点一点地冲撞开来,千百道厉
红血光汇聚成柱,笔直射向天空,千百道阴魂绕着怨血光柱,盘旋飞舞,发出令
人胆寒的尖啸声,恐怖声势,任谁都是闻之胆寒。

  娜塔莎与雅兰迦对望一眼,均是露出骇然之色,不由分说,很有默契地各自
召唤兽魔,朝血光发动攻击。

  雅兰迦放出的是人面鸟,而娜塔莎则是召唤出了那日为我行险所破的独眼巨
人,两头狠恶凶兽朝血光冲去,气势汹汹。

  胜负在接触的瞬间就分晓了。虽然阴魂不是什么厉害东西,但是一万个阴魂
的力量汇集,能量之庞大,在万千阴魂骚动的颠峰,那绝非区区第五级力量所能
攻破,两头强悍的兽魔稍稍撼动了血光柱,但却随即被血光吸蚀吞没,转眼间就
没了踪影。

  “咦……那是……什么声音?”恍惚中,我听见了一个细小的声音,夹杂在
怨魂的悲啸声里,听起来有点像是童稚的小儿歌谣,但此时此刻,这里又怎么会
有小孩子在唱歌?

  “错觉吗?”无法确认,但是从旁边兽人们迷惘的表情,我相信他们和我听
见了一样的东西。这时歌谣声音越来越响亮,清晰到可以听出来,是一群女童的
纯洁歌声。

  “女童……啊!难道是……”眼前的景象,说明了我的猜测,数十道隐隐约
约的淡影子,在血光柱周围出现,绕成了一圈,随着影子颜色越来越浓,线条清
晰起来,是一群背后生着鲜红羽翼的女童,赤裸着幼小的躯体,笼罩在浓浓的血
光当中。

  被牺牲在血池中的四十九名羽族女童,身上披着一件红色的蝉翼薄纱,拍振
着背后的血翼,以血柱为中心,围绕成三个同心圆,合声唱起了歌谣,即使是在
这样邪异的恐怖情境中,女童们纯洁美妙的歌声,仍是让人感到一阵心懭神怡。

  可是,我听不太懂歌词,只能依稀判断出,这似乎是某种咒语歌。不像攻击、
不像防御,这首咒文歌的用途……看那三个同心圆的排列,很像是为了安定某个
巨大的能源体,血柱里藏着什么东西,需要用这么庞大的法阵去稳定吗?

  想到被埋在瓦砾堆下的阿雪,我心中忐忑不安。一方面,看到已死的羽族孩
童们会出现,我强烈地期望见到阿雪,但另外一方面,我又不希望用这样的形式,
与阿雪的阴魂再见。

  女童们的美妙歌声中,一样庞然大物缓缓从血柱中升起,虽然看不太清楚,
但却明显可以感觉到那种不寻常的压迫感,迫得人呼吸不顺。而当血柱忽然消失,
黑黝黝的大日天镜台,像一块巨大的顽铁,离地两尺漂浮,被三个圆形法阵围在
当中。

  经过邪恶巫法的粹练,被血池中的怨气洗涤污化,大日天镜给人的感觉完全
不同了。金属表面泛着污血似的狰狞赤芒,与一层抹不去的黑气相缭绕,散发着
森森鬼气,无数阴魂飞旋在镜台上,一下钻入,一下又钻出,像是把这件上古神
器当成了栖息的鬼穴。

  除了整个金属结构,大日天镜空荡荡的镜框,似乎也有了不寻常的改变。由
于镜面已经失落,镜框上本该是一无所有,但如今,镜框之中变得一片漆黑,像
是一个无底的宇宙深渊,漆黑得仿佛可以吞噬一切。

  不寻常的征兆,就连娜塔莎都看得表情怪异,这种变化显然已经超出她原本
预期的改造效果,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连她自己也无法回答。

  就像雪亮星光出现在天幕,镜框中的那一团深沉黑暗中,忽然出现了一点一
点的闪亮,接着,一股没法形容的强大吸力,从镜框中出现,卷起了猛烈气流,
狂吸着附近的一切。

  刚开始只是吸一些散落在地上的兵器,但是当狼牙棒这样的重兵器,也被吸
得离地飞起,我就知道不妙,而那些被吸入镜框中央黑暗部位的东西,就像落入
一个无底深洞般,就此没了踪影。

  吸力迅速增大,人们开始觉得站不稳脚,那些倒在地上的重伤兽人更是不堪,
狂呼大叫,抓着地面,却止不住身体的滑动,被吸力扯动,朝大日天镜飞跌过去,
与那一团深邃黑暗接触,转眼间就被吞没进去。

  镜框尺寸虽然不小,但却没可能容纳几名躯体巨硕的兽人,当吸力快速增强,
连吸了十多个靠得近、却又因为伤重不及走避的牺牲者后,恐慌气氛感染了全场,
人人大叫着奔逃,可是只要一动,吸力就更强,站不稳脚的人被扯得飞天而起,
立即被吸扯过去,消失不见。

  “该……该不会……这就是大日天镜的真面目?”大日天镜一直在羽族手里,
只是因为镜面已经失落,徒剩一个镜架,根本无法使用,所以卡翠娜才特别请霓
虹两人带来代用的镜面。可是现在我忽然想到,会不会大日天镜根本就没有所谓
的镜面,而是在运使的时候,自然凝缩能量为镜面?

  既名大日,远古神明运使这座神器时,镜面必然灿如烈日,光照十方世界,
但被娜塔莎的邪术逆转属性之后,原本应该璀璨炫目的太阳光,变成了这样一团
深邃的黑暗。

  “啊!”吸力再增,我也拿不稳身形,直被拉了过去,连在地上滚了十多圈
后,看到有样东西在前面,慌忙下不及多想,伸手就抱,怎知却搂住了羽虹的纤
腰。她见机极快,一发现情形不妙,拼尽残余力量,脚下破土重踹,把大半个身
体插入土中,稳定身形,不受吸力影响,我如获救星,不管她反应如何,就是紧
紧搂住,死也不放。

  娜塔莎和雅兰迦见状也想照办,但雅兰迦却慢了一步。受到大日天镜的扯吸,
功力较浅的雅兰迦,已经稳不住身形,蛇尾在地上拖出凹槽,整个身体在尖叫中
被吸扯了过去。

  “雅兰迦!”娜塔莎惊呼一声,但却没来得及拉住妹妹的手,看着她被天镜
黑洞吸扯而过,在这之前,已经有几个蛇女被吸入天镜黑洞,成了牺牲者,从雅
兰迦的惊恐表情,她显然也清楚自己被黑洞吞噬掉的悲惨后果,而见到这一幕的
我,心中则是充满了大仇得报的快感。

  “以娜塔莎之名下令,炽焰亚龙,出来!”千钧一发之际,娜塔莎召唤出她
所拥有的最强兽魔,一头四尺高的红色亚龙,张牙舞爪,浑身喷着火焰,以极其
威猛的火龙形象,在雅兰迦身前出现,朝着天镜黑洞喷出火焰急流,高温蒸气向
四周卷绕而去,触肤生疼。

  浓烈火焰骤然喷发出去,对天镜黑洞产生了一定的阻碍,娜塔莎瞬间闪动身
形,救回了雅兰迦,可是还没来得及多移动几尺,天镜黑洞就一股脑地吸尽火焰,
重新发挥出恐怖吸力。

  这时,我察觉到了一点很奇怪的地方。雅兰迦和娜塔莎,距离我并不远,虽
然我也被强大吸力给扯得半身悬空,但却似乎没有她们受到的吸力大,就距离来
看,这是很不合理的。

  (难道……大日天镜可以做到一定程度的指向性?可以针对敌人加强吸力?
这可能吗……)

  能在炽焰亚龙的高温火焰攻击下无损,持续发出吸力,环绕在大日天镜周围
的魔法力场,显然已经不是第五级以下的力量能破。终于察觉到这一点的娜塔莎,
额上滴滴冷汗直流。

  她极力想要稳定身形,学我们一样,把身体沉入土中,抗衡吸力,但多了雅
兰迦这个负累后,她却难以做到,眼看着蛇尾渐渐在地上拖出凹痕,娜塔莎眼中
煞气一闪,作出了决定。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娜塔莎闪电出手,抓住了妹妹的颈项,口中念念有词,
好象召唤了什么兽魔,跟着,雅兰迦发出一声悲叫,整个身体泛着青光,竟然离
地而起,笔直往天空飞射而去。

  “姐姐!不要……”

  “住口!你要离开这里,以后蛇族就要看你的了……”雅兰迦在悲鸣声中飞
坠向数里外的山头,娜塔莎则因为过度耗力,脸色惨白如纸,一口咬破舌头,将
鲜血往前喷去。

  (这妖女要拼命了!)

  看见娜塔莎的行为,我肯定地这样想着。这名冷静而精明的蛇族祭师,发现
今日在劫难逃后,悍然作了处理,只不过她把逃生机会放弃,让妹妹逃离此地的
举动,这是我事先所难以想象的。

  受到宿主鲜血施咒的催逼,炽焰亚龙身上的火光更盛,热力四散,笼罩着方
圆数尺的范围,险些就把我悬空的双腿也烧着了。

  可是,这么威猛的一头火龙,当它的火焰碰触到天镜前方,也立刻被吸扯过
去,吞噬殆尽,就连它本身也承受不住天镜的吸力,慢慢地被扯离了位置。

  “我和你们拼了!”娜塔莎被头散发,模样狼狈之至,凄厉的尖叫了一声,
投身朝炽焰亚龙冲去,甫一接触到红色火焰,整个身体就燃烧了起来,与炽焰亚
龙合而为一,令得亚龙身上的火焰,往上骤然轰烧丈余,惊天火雨,从上方璀璨
地燃烧下来,焚炙所接触的一切。

  “吼……”火龙发出了响亮的咆哮,冲击波排山倒海而来,震裂地面,熊熊
炽火像海浪一般,一波又一波地朝大日天镜涌去。

  娜塔莎舍命催发的最后力量,这燃烧着宿主元神精魂而发的火焰,威力以倍
数激增,整个提升到另一层次,火焰催逼到最后,由红转白,发着令人无法正视
的雪亮白光,那正是火焰燃烧到最高温时的象征。

  能够催运到这种程度,恐怕这拼命一击已经有了第七级的威力。炽焰亚龙像
是一个太阳,喷着闪亮的白色光焰,朝大日天镜怒冲过去,无法想象的威力,白
光所过之处,地面纷纷融化开来,又凝结成了奇怪的玻璃状,就连大日天镜的外
围力场,都像是抵御不住,出现了扭曲。

  两股强大力量对峙的关键时刻,围绕着大日天镜的四十九名女童阴魂,一起
拍振翅膀,仰起头来,从动作来判断,她们似乎是高声歌唱,但我却听不见任何
歌声。

  (不好!)想起那件事,已经太迟了。一股强烈的精神灵波,像是一个从天
而降的激飞陨石,笔直撞击我的头部,在脑里轰然炸开。

  像咒法歌谣这类的魔法,在运用到极限时,会化成纯粹的灵波,全然超越感
官,不经过听觉器官,直接与聆听者的脑部共鸣,这种情形下,如果聆听之人承
受不住,很可能会因为灵波的撞击而心智失常,痴呆、受伤,甚至当场暴毙。

  我脑里剧痛,眼前漆黑一片,又是晕眩、又是想吐,好不容易恢复了视力,
只觉得自己眼耳口鼻似乎全都在流血,而眼前的羽虹,嘴角、鼻孔也正自渗血,
但令我吃惊的是,她一手正抓在我右臂上。

  刚才被那阵贯脑灵波一轰,我环抱她纤腰的双臂一松,如果不是她及时伸手
一拉,我肯定会被天镜黑洞吸扯过去,比娜塔莎更早完蛋。

  “你……”疑问没能够说出口,那边的对决已进入白热化,在羽童阴魂的齐
声歌唱中,千百道缭绕在大日天镜上的阴魂,如流星般疾射而出,灿若星火,高
速突破炽热白焰,贯穿了炽焰亚龙的火形巨躯。

  阴魂们盘旋在亚龙的火焰间,身影忽现忽隐,透过火光可以看得清楚,里头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穿着、外表、种族全都不同,只有面上那种极度怨毒的不
甘神情,是所有阴魂的共通点。

  他们的突袭,攻破了炽焰亚龙防守最弱的一处,天镜黑洞则同时提升了威力,
只见那太阳般耀眼的明白光焰,尽数被无垠无涯的深邃黑暗所吞噬,一丝不留,
就连半缕残光都没能逸出。

  紧跟着,这股吸力更传到炽焰亚龙的身上,将它快速朝黑洞拉去。亚龙发出
了不甘的愤恨狂吼,但却无能阻止结局到来。

  就在我们眼前,当亚龙接触到天镜黑洞的一尺范围,巨大身躯就扭曲了起来,
越是接近黑洞,就变得越细,被迅速吞吸了进去。亚龙的愤怒咆哮震彻四野,充
满着不甘、绝望的痛苦,到最后竟然变成一个凄厉的女音。

  “我不甘心!我不该这样失败……我……”娜塔莎的悲鸣,与她所控驭的兽
魔一起,被天镜黑洞给吸进去,只听得那长长的惨呼声,犹自不绝地回响着,但
是什么火光、什么兽魔,都已经被吸得干干净净了。

  随着娜塔莎的消失,全场最后一名蛇族也被吸入天镜黑洞,这时,阴魂们忽
然骚动起来,几下盘旋之后,全部都回归于大日天镜,缓缓地消失。

  四十九个羽族女童的身影,也越来越淡,连同被他们围在中心的大日天镜一
起,在一道血光闪过之后,迅速消失了踪影。

  刚才那一连串惊心动魄的事情,就好象完全没发生一样,我环顾向四周,只
能用满目疮痍来形容。除了我和羽虹之外,周围仅有不过十数名运气好的幸存者
而已,绝大多数的人,都已经成了天镜黑洞的牺牲者。

  一道呻吟声,从巨神兵那边传来。石块移开,巨神兵的巨臂向旁边挪了半尺,
露出一个大洞,两个血淋淋的身影从凹洞中踉跄爬跌了出来。

  是白澜熊与奇里斯。在天镜黑洞发挥威力时,被巨神兵压住的白澜熊反而占
了便宜,不然以他伤重无法运功的状态,肯定给吸入黑洞,与娜塔莎同一下场。
当同样重伤的奇里斯被吸力扯引,擦过白澜熊身边时,他伸出手臂,把人给抓住
拦下,与自己一起藏在凹洞中,直到黑洞消失。

  真是恐怖的景象,本来还有一堆人在这里相互厮杀,转眼间,就只剩下我、
羽虹、白澜熊、奇里斯四个活人了,周围环境也是十足一副大战之后的惨烈痕迹,
地层破裂,表面融化,断树残枝,折损兵器,还有一滩又一滩的鲜红血渍。

  蛇族那边,除了雅兰迦被紧急送走,逃出生天外,其余的蛇女和奴隶兵,全
部送葬在天镜黑洞之中;兽人一方损失也是极重,白澜熊与奇里斯重伤,跟随他
们杀来此地的兽人,无一生还,通通被天镜黑洞所吞噬了。但不管怎样,能撑到
这一刻的我们,变成了最终胜利者,白澜熊骄傲地向我比了个手势。

  “喂,你还不放开?”声音从上方响起,羽虹薄怒的眼神正瞪着我,要我把
抱在她小蛮腰上的手给松开。这时,她已经另外用碎布带把胸口给缠上,但因此
而变得明显的雪嫩乳沟,还有一双充满弹性的幼滑奶球,看来却更加呼之欲出,
在大战结束的此刻,看来特别有舒缓心情的效果。

  正要松开手,一个甜蜜的女声在耳畔响起:“第二个愿望,美梦成真,谢谢
您这次的光顾。”

  是菲妮克丝的声音,闻言我不禁苦笑,用自己的灵魂换取这场惨胜,其实真
是很不划算,然而,我并不后悔,因为这女恶魔确实完成了我想为阿雪报仇的心
愿,更让我亲眼看见娜塔莎完蛋大吉,这样也算是不错了。

  “阿雪,你安息吧,我……”

  “……师……师父……”突然传入耳里的微弱声音,惊得我险些没跳起来。
追着声音望去,只见在大日天镜消失的那个地方,有一个躯体趴在地上,很辛苦
地挣扎着起身。

  “阿雪!”又惊又喜,我连忙冲了过去,果然就看到阿雪倒趴在地上,鬓发
散乱,脸如金纸,但是看见我到来,她仍能报以一个开心的笑容,显然身体没有
大碍。

  我不知道阿雪为什么能够生还,但是感受着她温热的气息,碰触着她的肌肤,
我心中充满喜悦,不由分说,一把就将阿雪抱拥入怀,险些激动得落下泪来。

  “……师父,我……我们赢了吗?”

  “嗯,我们赢了,很漂亮的一战,那些蛇族的妖女已经全部完蛋了。”

  阿雪的表情看来很欣慰,但那笑容又有几分凄楚,尽管我们战胜了,可是胜
利却从来就不是她想追求的东西。

  “……刚刚,我看到那些孩子们了,她们说,她们会一直与我同在……”

  听不太懂意思,阿雪向我摇摇手,一个手环就套在她玉腕上,正是龙女姐姐
交给我,刚才天镜发动前被吸引过去的那个黄金环。

  为何这东西会套在阿雪手腕上呢?我心里迷糊起来,但还没能够整理出思绪,
旁边一块沙丘骤然突起,一个东西摇甩开身上沙尘,朝这边奔了过来,却是紫罗
兰。

  情势似乎一下子大逆转,在苦战之后,所有的喜悦、幸福连接而来,虽然我
为了许愿一事,非常想干掉那陷害我数次的菲妮克丝,但至少在这一刻,我却不
由得感谢她,让我能够拥抱这小小的幸福。

  抬起头,我和羽虹目光交接。在她眼中,依稀有着无数复杂的情感,但没等
我辨识,这有着一身傲气的凤凰少女就转开头,避开了我的目光。

  “羽二捕头,也谢谢你了。”

  对于我这句道谢,羽虹没有给我任何响应,但考虑到整个情况,只要她没有
立刻杀过来取我性命,我就觉得这是好兆头。

  一连串的吵杂声迅速靠近,虽然跟随白澜熊、奇里斯的兽人主力全军覆没,
但是分别由左右两路攻过来的大批兽人却完好无伤,娜塔莎倒下后,蛇族没人指
挥,被他们以众凌寡,杀得干干净净,终于到这里来会合。

  自然,见到这边惨状的他们,大吃一惊,闹了好一阵子,但在白澜熊的指挥
下,慢慢静了下来,面对一个尴尬的问题。

  蛇族已经完蛋了,而留在战场上不及开溜的我们,并不是兽人的友方,我想
不出有什么理由,阻止他们攻击过来,特别是有一个后来赶到的武兹,和羽虹见
面分外眼红,高声大喊要族人们践踏过来。

  白澜熊应该是可以帮上一点忙的,但是重伤的他,在与族人会合后,已经昏
迷了过去,看来一时间醒不过来,我们连唯一的和平之路也断了。

  我和阿雪都已经伤得不能再战了,尽管紫罗兰还努力想护在我们身前,但惟
一能对抗兽人的武力,只剩下羽虹。

  然而,羽虹的状态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刚才连续被巨神兵重创,她的身体里
面,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处断骨,而从她一直紧闭嘴角,半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情形,
恐怕内脏也破裂了,只要一张口,立刻就是大量瘀血喷涌出来吧?

  “喂!你别管我们了,你的翅膀应该还能飞吧?把我们丢下,你自己一个人
逃走就行了。”

  或许是太过高兴的心情让我转了性,当兽人们咆哮着向这边冲来,我却催促
着羽虹丢下我们,独力逃生。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兽人们的冲锋声音太大了,羽虹没能听见,她只是站在
我们前方,背对着我们,什么话也不说。

  “喂!你走吧!别忘了你是羽族唯一的希望了。”我又喊了一声,但羽虹却
仍然没有动作,眼看兽人们扬起的烟尘越来越大,马上就要杀到我们面前来,我
心焦如焚的当口,忽然一连串爆裂声响起,前方数尺的地面被切裂开来,尽挡兽
人们的冲势。

  (这是……剑气?哪个高手来了?)

  依稀有些像是当初龙女姐姐救了我和阿雪的手法,我不由得一惊,只听见一
个男子语音从上方响起:“请退兵吧!兽人们,我不想在此伤人,这是我方青书
给你们的劝告。”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21 18:37




           第八卷 第三章 武尊之怒


  苍劲破风声划过大气,雪白身影犹如雄鹰,飘然降落在我们身前,长剑一横,
傲然气势不怒而威,震慑住前方的百余名兽人。

  “方师兄?”

  “方先生?”

  两个不同的女声中,有着同样的欣喜与期盼,在这种绝境下出现的强力救兵,
任谁看了都会心头狂喜。适才那声呼喝中气十足,身法灵动迅捷,看不出任何窒
碍之处,说明了方青书在那场大战中受的伤,已然痊愈,换言之,我方多了一名
第六级高手压阵,虽然敌方人多,但我们要突围绝非难事。

  背对着我们,方青书始终没有回过头来,朗声对兽人们说话:“现在并不是
作战的时候,我的朋友与师妹有伤在身,你们的首领也需要立刻救治,请各位做
出理智的选择。”

  这些兽人如果会懂得什么是理智,那才真是天下奇谭,为了强者的尊严与热
血,他们宁愿战死也不会退避,然而,方青书却有足够的理由,让他们从这里退
走。

  没有拔剑出鞘,方青书伸手指向山下,从这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山脚下
本是三族兽人扎营的地方,正闪烁着火光,浓烟笔直地往天空窜升,在阳光已经
出来的此刻,格外地明显。

  不用多说,谁也看得明白,当兽人们大举攻上楼城,与蛇族激烈战斗时,因
为主力齐出而空虚的营地,也被人趁隙袭击了。看那火势着实不小,可以想象下
头战斗的惨烈。

  会是什么人造成这些破坏呢?与方青书一起名列失踪人口的,还有两千多名
羽族女战士,如果说是她们养好了伤,与方青书一起突袭兽人阵营,那么这股战
力所造成的破坏将非常可观。

  本阵被破,不管是什么种族的军队都会士气尽丧,眼前这一支自然不例外。
欠缺了首领指挥,又急忙想要回去探视营地情形,兽人们很快就宣告撤退。不只
是撤离开山上,我想兽人们很快就会撤军离开此地。当初进攻这里的四大兽族,
蛇族等于是被灭族了,而因为巨神兵的强大威力,三大兽族亦是惨胜,白澜熊、
武兹、奇里斯全部身受重伤,三族现下毫无战力可言。

  羽族女战士此次反扑有两千多人,如果救出了被监禁在三族的俘虏,战力会
再扩增。两相一比对,兽族联军处于很不利的情形,倘使再加上方青书,之前苦
战数月之久的战事,会在短时间内有全然逆转的结局。

  可惜白澜熊已经昏倒了,不然他与方青书的碰头,或许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而在兽人们完全撤走之后,方青书仍不回身,迳自往前走,俯身再地上拾起了两
件比较完整的衣甲,朝后头直抛掷过来。

  “两位女士,穿上它吧。”到现在我们才醒悟过来,他现身以后,始终不曾
转身,不是为了什么气势,只是单纯地不愿意失礼,在阿雪和羽虹近乎赤身裸体
的时候,看见她们的躯体,谨守一个君子的礼仪。

  羽虹就像是变回前几天那个生涩少女一样,脸蛋红了起来,急忙把衣甲穿上
;阿雪则是躲在我身后,披上了皮袍。

  直到确认女士们已经衣着完整,方青书才回转过身。久违的他,面上颇见风
霜消瘦,白衣也微显斑黄,但眼中却是神采奕奕,已经没有任何伤疲之色,显然
那日激战中所受的重伤,完全康复了。

  “能够见到你们平安,真是太好了,我是协助羽族救出所有俘虏后,看见山
上骚动未停,才赶了过来,幸好来得及时,能够帮上你们。”方青书道:“刚才
这边的大气流动诡异莫测,很不寻常,定然有一场激战,我迟到一步,没能目睹,
能把情形说给我听听看吗?”

  这要求说难不难,说易却也着实不易,因为连我们自己都还有些晕头转向,
说不出所以然来,我轻咳两声,暗示两位衣着不整的女士,不适合在这边谈话,
方青书何等精明,登时会意,带着我们下山。

  有一个擅长回复咒文的好手,真是幸福,羽虹和阿雪的皮肉伤,迅速愈合,
体内的骨折、瘀伤也大为好转,看来再修养个几日,就可以痊愈。这也就难怪那
天方青书被鬼魅夕偷袭,那么沉重的致命伤势,能在脱险十余日俊全然康复。阿
雪的身体仍然很虚弱,我责无旁贷,将她背负起来,讶然于两团弹力十足的肉球
压在背后,香艳刺激的感觉,便立刻正起神色,拒绝方青书的好意协助,只是招
呼过紫罗兰,一起跟在他身后。

  方青书带着我们下山。不是直奔兽族阵营,而是前往一处密林,和羽族同伴
会合,照他的说法,自从那天史凯瓦歌楼城被破之后,他就和这些羽族女战士一
起躲在这里养伤。

  “我们等待着反攻的时机,本来预定是明天,但今日忽然发现四大兽族开始
内哄,这才提早发难。在我上山之前,我们闯入空虚的三族营地放火,救出了所
有被困的羽族子民,撤退之后,我才上山查探,兽人们此时回去,无济于事,改
变不了什么了。”

  方青书大概简述了一下羽族人的近况,还有这次的作战行动。得知族人成功
脱险,姐姐也平安无事,羽虹顿时喜形于色,连趴伏在我背上的阿雪,都欢喜得
笑出声来。

  但我却只得满脑子的疑惑。这处密林邻近水源,觅食取水并不困难,两千多
人藏匿十多日,这是可能的,但这地方距离兽族阵营并不远,反反复覆的,起码
被搜查过百来次,难道那些兽人全是睁眼瞎子,不然怎么会对林中一大票人视而
不见?而且,以方青书那日的伤势之重,怎么能够生还?又是怎么杀出重围?这
些都是很奇怪的事。

  “那时,我中了鬼魅夕一刀,又受到兽人们围攻,以为自己将要命绝于此,
却想不到会忽然遇到了救星,令我逃过一劫……”方青书道:“我被救到这里来,
之后零零落落地来了许多股幸运逃离的羽族朋友,大家都匿藏在这里养伤,直到
……”

  正说着,两个人朝这边走过来,其中一名便是羽霓。姐妹两人相见,自有一
番欢喜,但羽虹的动作却显得有些生疏、不自然,羽霓很快察觉了这一点,拉着
妹妹到一旁说话。想来也是有一堆麻烦事,就只有静观其变了。

  另一个过来这边的,赫然是卡翠娜,突袭行动成功,将她也救了出来。经过
一番梳洗更衣,这位饱历风霜的羽族族主,已经回复了一定的仪态,但手脚上的
淤痕,一如其内心的创伤,都需要更多时间来愈合吧,她是个很坚强的女人,我
相信她能够很快就带领族人站起来。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们到底是怎么能在这里藏那么久的,兽人应该有来
巡逻吧?”

  “有,但是兽人们并没有看到我们。所有巡查到这个树林的兽人,都被布在
外头的结界法阵影响了感官,视而不见的回去。”

  “怎么可能?这玩笑开太大了吧?”

  我完全不信。技术上来说,这件事确实有可能,六大系魔法中,都有制造类
似幻觉的术法,可是,要布下一个笼罩能藏匿数千人的大树林、维持半月不散的
结界法阵,那种魔力要有多强啊?

  即使方青书完全不受伤,最佳状态下,也绝对不可能办到。要做到这种事,
除非是五大最强者那一级数才有可能……

  这念头在脑里闪过,我身躯一震,明白了是谁掩护羽族,又是谁救出了方青
书。

  “将重伤的我从战场上救出、又先后挽救了两千多名羽族朋友性命,更策划
这次反攻的恩人,是一位伟大的女性。”方青书悠悠道:“过去我在东海上与黑
龙会交手时,与她有数面之缘,但直到这一次,我才真的佩服,黄金提督李华梅,
确实是名不虚传。”

  “李华悔?”

  我以吃惊的口气,向方青书查问,听他叙述,这才弄清楚整件事情的大概。
当方青书重伤垂死,即将毙命在兽人群中,李华梅忽然现身出手,将他救走,安
顿在这树林后,再次离去,先后引导羽族女战士,逃到这个树林里来。当众人惊
魂甫定,回复清醒,李华梅表明了身份。

  对羽族来说,这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大帮手,可是,在她们要求李华梅出手救
人时,却遭到了拒绝。

  “我必须说一句对不起。以我个人来说,东海之民有自己的立场,不能也不
该插手南蛮的斗争,所以,我只能有限度的援助,不可以做得太过明显。”

  如果李华梅带领羽族反攻,击退拜火教,那么就是正面挑衅万兽尊者的权威,
两边正式结下仇怨。虽然说距离遥远,但对于一直在东海上孤军奋战的她而言,
多了拜火教这个势力雄强的敌人,并不划算,若是因此导致拜火教与黑龙会结盟,
好不容易稍成气候的反抗军,立刻就要面对危机。因此,她必须要非常小心,不
能够直接介入,只能掩护羽族的败军,为她们提供藏匿所在,等待反攻机会,在
一切事情结束后,立刻飘然远去。

  “拜火教经此一役,元气大伤,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再掀事端,羽族可以趁机
搬迁藏匿,休养生息。”方青书道:“李元帅说,她要赶着去办一件事,关系到
这场战争的最后成败,所以先走一步。”

  龙女姐姐会去办什么事呢?我猜恐怕与黑龙会有点关系,毕竟龙女姐姐这次
是和鬼魅夕一路追逐来到南蛮,兽族的事情了了,她们两人之间恐怕还有一场战
斗。想起鬼魅夕的诡秘难防,饶是龙女姐姐神功无双,我也不禁替她担忧,猜想
她会往哪个方向去了。

  “李元帅是我请来的。”出奇地,卡翠娜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有一件事
情,我没有告诉你们,当初我翻阅前人笔记,发现要修复大日天镜,除了重新制
作镜面,还需要一种产于东海的奇辊精金。我与李元帅有—些交情,请她代为寻
觅,她答应说会派人送来。但精金难得,到底能不能找到,谁也说不准,我不想
给族人这种假希望,所以没告诉大家,结果精金虽然找不到,李元帅却亲来援手,
也真是难为她了。”

  众人闻言,都有几分唏嘘,却只有我听得冷汗直流。那个奇鲲精金是什么,
我虽然没见过,却也猜想得到,必定就是龙女姐姐交托给我的那个金属手环,要
不然怎会这般凑巧,大日天镜吸掉了那个手环之后,异能立即发动?如果这样说
来,那么我岂不是这场战争的大罪人?如果我一早就拿出那个金环,说不定后头
的战局就……

  不敢再多想了,好在这里没别人知道此事,就给他来个闷声装死,开脱责任,
这样比较安全。

  正如龙女姐姐所说,四大兽族经此一战,俱有损伤,即使想要讨回面子,一
年半载之内,也不可能有什么动作,羽族这边看似伤亡惨重,可是所有遭到兽人
淫辱的羽族女战士,性命都无碍,只需要一段时间休养,很快就能痊愈过来,相
形之下,其实比四大兽族都占了便宜。

  卡翠娜微笑道:“战争不一定要打得风风光光,只要最后能够幸存,那就是
一种胜利,我们羽族的女人,很顽强的……”

  有一件事是我和羽虹所不知道的。这两天,预备发动反攻的羽族,曾偷偷潜
入兽人营地,和被监禁的同胞取得联系,预备逃脱。为了以后着想,不少女战士
人两日来开放身心,这时已经身怀有孕。

  “我们要生存下去,不但要在斗争中屹立下摇,而且在斗争之后,要比敌人
更快站起来。”卡翠娜道:“这次的战争,我们损伤了不少好姐妹,可是不久之
后就会有一批新生命来到世间,为羽族注入新血。”

  事情看起来,似乎都往好的那方面发展,可是,羽族要搬到哪里去呢?史凯
瓦歌楼城已经变成废墟了,重建并不容易,她们要到哪里去安身立命,这还是一
个大问题呢。

  “我已经想过了,羽族要在南蛮延续,困难重重,又没有友军支持,像现在
这样每次有事就急求外援,总不是办法,我想带着族人离开南蛮,到外头去寻找
新天地。”卡翠娜道:“李元帅离开之前,曾经表示愿意接纳羽族为友军,我想
带族人到东海投奔于她,暂时离开南蛮这块虎狼之地。”

  大树底下好遮荫,拜火教如此势大,靠的正是背后有万兽尊者,羽族改变不
了这一点,在南蛮的劣势终是不能扭转,索性迁离此地,到东海托庇于龙女姐姐,
这未尝不是一个釜底抽薪的妙计。

  话说到这里,一直靠贴在我身后的阿雪,忽然颤抖起来,对面的方青书也是
面色骤沉,我觉得奇怪,一句话还没问出口,胸口变得好沉闷,不由一惊,顺着
他们的目光,往西南方天空望去。

  非常怪异的感觉,先是一阵狂风毫无预兆地刮了过来,快速倍增了强度,掀
起了漫天风沙,吹得人气息不畅,胸口烦恶,好象是什么不祥之兆。

  抬眼望天,一块好大的乌云,在狂风吹送之下,闪电、暴雷,都伴随着乌云
一起出现,遮蔽了原本的晴朗艳阳,朝这边飞快移近。

  奇异的变化,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不知所措地看着那层乌云,却只有极少数
的几个人,才发现到不对,感觉出那蕴藏在乌云之中的沛然力量。

  “那是……什么东西?”

  这实在是个颇白痴的问题,因为我已经感觉出来,那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
个人,某个以极高速向这边移动过来的人。

  是术者?还是武者?要多么强横的修为,才能够这样吸聚云气,乘风破空而
行?

  看着萦绕在乌云周遭的紫雷、金电,声势骇人之至。既然是朝着我们这边过
来,这些雷电与狂风,就充分象征着来人的澎湃怒意与杀气。阿雪颤抖着虚弱的
身体,斜斜倚在我身旁,让我充分感受到她的恐惧。

  “师父,那是……那是谁啊?”

  我很不想说出这个名字,但是放眼南蛮,有力量造成这等影响的,只此一人
而已。我转头望向方青书,问道:“方兄,如果真是那个老怪物,你打算怎么办?”

  方青书仰望天上的乌云,面色凝重道:“情形比那天城破之战更恶劣,看来,
只能在死战与战死之间选择其一了。”

  说得很好,不过不是选择其一,这两个选项,一个是过程,另一个是无法逃
避的必然结局。对上了五大最强者这级数的高手,即使我们所有人合力,也没有
回天的可能。

  “真是想不到,这位武尊原来还是个急性子。”我叹道:“看来是接获三大
兽族的传讯,知道此地战情有变,万兽尊者亲自赶来镇压处理了。”

  回头看看—众羽族女战士的脸色,在听见万兽尊者之名后,这些曾与四大兽
族勇猛对抗的女战士,却一个个都脸色苍白,看不见半点要与敌人死斗的勇气。

  不管是哪一族,在南蛮的兽人心中,万兽武尊有如天神,是一个绝对不能违
抗的存在。正是因为有这么一号大人物,人类、精灵与其它种族,才对兽人心生
敬意,不敢轻易进犯南蛮,是所有兽人的骄傲与荣耀。

  除了权威,他的力量更是不容怀疑。自从他隐居之后,胆敢登上兽神峰的挑
战者,无分武者、术士,从没有哪个人能够全身而退。百年来,对南蛮各兽族而
言,尊者的愤怒等若是天怒,虽然强者的志向是逆天求胜,却没有哪个兽人当真
有胆子去挑战这片“天”。

  如今,四大兽族激烈内哄的消息,惊动了这位不世武尊,令他破例离开了隐
居之所,亲自赶来处理。自从凤凰岛人间蒸发后,在羽族与诸兽族的斗争上,万
兽尊者从未站在羽族这边,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以目前的情势,四大兽族伤亡
惨重,羽族占了优势,这无疑是对万兽尊者的挑衅,以他过去的嗜杀个性,在严
惩拜火教麾下的同时,也会以大量杀戮维持权威。

  从天上这等澎湃声势,万兽尊者的怒意,撼动着地上的每个人,下难想象,
当他自天而降,羽族好不容易争取到的生机,将在极短时间内被重重消灭。

  霓虹已经从树林中出来,与我们站在一起,但是众人望向天空,并未因为团
结力量感到安心,反而更被一种深深的绝望,压住胸口。

  “师父,我……”阿雪拉拉我衣袖,像是要说些什么,我回过头预备聆听,
却在那一瞬间猝见一道金黄色厉芒,由地面上窜起,斜斜地射入天上的浓密乌云。

  光芒璀璨,比雷电更加耀眼,在没入乌云之后,霹雳大作,轰震九霄,狂风
向四面八方抂扫出去。而在连续霹雳声扛震之后,一切的风声、雷声,忽然间全
都消失,百里之内万籁俱寂,本来笼罩着西南方大半天空的乌云,淡化消散不少,
更停在那边的天上,没有继续朝这边飘移过来。

  场面一时间无比怪异,众人正自惊疑不定,却听见一声沉雷似的雄浑吼声,
震撼着我们的听觉。

  “九头女,是你?”

  “久违了,老万兽。”

  回应这声巨喝的,是一声悦耳清亮的长笑,消解了所有的紧绷,为地上的人
们带来希望。

  远古的神话时代,号称龙族中最强的八歧黄金龙,是一种共有九个巨头的金
龙。据说龙女姐姐的力量源头,就与这种上占异兽有关,所以在部分敌人口中,
就给她这样的称号。

  她对方青书说,有事要办,必须提早离去,看来就是料中了万兽尊者即将亲
身前来,所以刻意离开,在半路上阻截万兽尊者?

  “你就这么踩到我地头,是存心削我面子来着?”

  “是又如何?听说南蛮强者首重实力,够本事的,大家别讲面子,手底下见
真章。”

  两句话一过,一道金光由地面往上窜飞,化作一道龙影,向我们这边急飞而
来;同时,一道强风衔尾直追。

  龙影在经过我们上空时,刻意盘旋了一圈,像是在向我们打招呼道别,之后,
就转往南方而去,强风跟在她之后直追,两人速度好快,眨眼功夫,就消失在地
平线尽头,没有了踪影。

  紧绷的情势,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转机解决,众人面面相觑,在愕然之余,
也不免感到几分好笑。

  龙女姐姐把万兽尊者给引走,可是不代表万兽尊者就不会回来,虽说最强者
交战常常打上十天半月,但羽族一天不离开南蛮,终究是有危险。

  羽族本就商议好,要前往东海,这时更不迟疑,将需要扶持的伤患分配好照
顾之人,就辞别我们,展开这条漫长的东行之路。羽族人多数从不曾离开过南蛮,
更没机会接触到外面的世界,这番旅程自然有凶险,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卡
翠娜请霓虹暂时代作引路人。

  事关重大,霓虹没有理由拒绝,羽霓一口答应,带领族人上路,羽虹离去前,
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种神情很难形容。血战巨神兵得救后,我和她没有机会说话,
在她要随队离去的时候,明显有一些欲言又止,只是没机会而已。这情形对我是
最好,而我也必须立刻离开,还得要往西方走,不然,这女人随时都有可能过来
找我报仇。

  “蓝兄弟,有件事情我想要请问你一下。”拉着阿雪预备要离开,方青书出
声叫住我,问道:“那天战乱分散后,我就没有看到茅老师,不知道你有没有看
到他?或是有他的消息?”

  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因为茅延安早就惨死在丛林深处,不可能再复活过
来见他了。

  我支支吾吾半响,方青书似乎察觉不对,皱眉道:“蓝兄有什么是不好说的
吗?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即使是噩耗,也请你告诉我吧。”

  话虽然这样讲,但是看他眉宇之间没有半点哀戚表情,反而有几分迷惘,我
就知道他并没有做好准备。更何况,要是问起茅延安的死因,这笔帐算到我头上,
方青书拔剑为恩师复仇,那么没等羽虹来找我,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场面尴尬,偏生身边的阿雪不懂得察言观色,抬头问道:“是啊,师父,茅
先生到哪里去了呢?”

  “这个……这个……茅先生他……他……”眼见方青书的目光渐渐转为严厉,
我没法再行推托,硬着头皮道:“我只能说,很不幸,茅老师他……”

  “他不但平安无事,而且已经从外头爽完回来啦!哇哈哈哈……”在我吃力
地说话交代时,一声长笑忽然打断了我的发言,把话接着说下去。

  当我们为着那熟悉的语音,不约而同地转身回头,我几乎为着眼前的东西,
当场就鲜血灌脑而死。一名颇带着沧桑感觉的剑士,提着酒壶,站在我们跟前。

  首先映入视野的,是一双黑白相间的厚底皮靴,再是一个大大的白陶酒壶,
用翡翠与黄玉装饰的金丝绦系着,从腰间垂下,目光再往上走,终于看清他全身
裹在一袭鲜红色的对襟长衫中,连脸孔都被高高竖起的翻领遮去大半,不算长的
头发如刺猬般竖起。漆黑如墨的眼镜遮住了目光,却掩不住额头上的皱纹,与颇
见斑白的鬓角。

  他右手拎着一把罕见的巨型厚剑,单是长度就足以与我的身高相媲比,背厚
约三指,通体泛着沉重的乌光,显示出非凡的重量。

  看着我们,他敛起笑容,微垂下头,两道锐利的目光,从圆圆的墨镜片上方
射出,右手展现惊人的臂力,毫不费力地轻轻甩起大剑,搁到肩头,左手缩进袖
子,从襟口探了出来,在腰带上轻轻扫动。

  豪迈潇洒的装扮,看来似乎比方青书还具有男性魅力,尽管他因为皱纹、斑
白鬓角,看来与之前有些不同,但我仍是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这个作着剑士打
扮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早就死在我手里,现在应该已经尸体发臭的茅延安。

  我因为过度震惊,张大口说不出话,才想要努力发出点声音,一个衣衫褴褛
的军官从茅延安背后窜出,向我行了一个军礼:“法雷尔万骑长,我是阿里布达
王国的特使,奉陛下之命到南蛮来传令,请你终止目前的任务。”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21 18:39




           第八卷 第四章 回国述职


  因为接到了国王陛下的勒令,我不得不快马加鞭离开这里。听说,我们那以
搜集各地珍宝为嗜好的国王陛下,在收到我十万火急送上的神灯贡品后,龙心大
悦,特别发下勒令,召我回国。

  听到我的真名,阿雪没有反应,方青书则是轻轻一震,但至少在表情上,看
不出什么变化,而那名特使在“离去”之前,向我没口子的道贺,说我这趟回去
一定会蒙受重用,从此升官发财不在话下。

  坦白说,尽管我对这些奉承很是存疑,但有件事却令我很感叹,那就是国王
陛下还真是选了一位好使者。负责传令的官员我见多了,却很少见到这么客气,
报完讯要离去的时候,不讨红包,不收谢礼的好人,为此,我们几个人在埋葬他
的时候,特别为这位好使者默哀一分钟。

  没办法,南蛮景色虽然壮丽雄浑,却实在不是什么好山好水,这位专使率人
长途跋涉来此,在深入这里的途中,遭受猛兽、毒虫、瘴气、兽人群的袭击,最
后残存他一人,拖着最后一口气,向我把命令传达完毕后,就闭目逝世了。

  “嘿,所以说呢,你们要感谢我一下,如果他不是碰到我这个专门向导,把
他带来见你们,你们就没机会听到他的传令,要继续耗在南蛮了。”以这么嚣张
的语气,在我们面前邀功的,就是把自己扮成浪人剑客的茅延安,照他的说法,
是他在距离四大兽族营地六十里外的一间小酒铺里,洗脚纳凉兼喝茶的同时,见
到这名专使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双方几句交谈之后,茅延安便将他带来见我们。

  我相信这话没有假,不过比较起来,我更在意的是,这家伙怎么能够死而复
生,还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大摇大摆出现在我们面前。

  “喂!大叔,你到底是怎么能够……我是说,你怎么能够这样……那天我明
明……”

  “镇定……”茅延安道:“没什么特别的啊,装死和死后复活,在江湖上混
老千的骗子哪个不会?”

  “但是那天我用匕首刺得你满身洞,七孔流血,你应该早就挂点了。”

  “套一句前辈说过的话,七孔流血是七孔流血,死是死,两者是不可以混为
一谈的。”茅延安大笑着,贴近我耳边低声道:“那天我在怀里藏了皮垫和血包,
如果不用这方法,怎么能骗到小子你跑出去诱开敌人?我又怎么能够溜出去逍遥
呢?再说,我如果不假死,你又怎么能够独立成材呢?学着点吧。”

  得意的奸笑,大叔看来十足就是戏剧里头的大奸角,可是我却听得糊里糊涂,
因为那天匕首剌下去的感觉,现在回想还是那么真实,虽说我没有仔细查看,就
把茅延安埋了,但他怀里真的藏了皮垫和血包吗?

  “不好意思,但是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为我们解说一下吗?”站在旁边的
方青书和阿雪,满面都是迷惘之情,听不仅我和茅延安的交谈,而我又不知道该
怎么解释,最后还是茅延安来搞定。

  对着阿雪和方青书,大叔他居然又是另一套说辞,讲什么我为了他的安全,
那天掩护他逃跑,这段时间他一直在附近徘徊,直到遇上了阿里布达派来的使者,
这才带人前来。

  “老实说,你们还真是让我失望,尽是注意一些不重要的东西。”茅延安叹
气道:“我在这么困难的情形下,设法弄了一套这么帅气的衣服,你们看了居然
一点也不感动?”

  “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你一个画家兼导游,为什么要打扮成一副剑客的模
样?脑子有病吗?”

  “嘿嘿,在南蛮当然是武者打扮比较吃香啊,就算吓不倒那些兽人,藉机泡
泡半兽人美女也是好的,看到这柄重剑没有?通体墨黑,背厚三指,最特别的地
方,就是看起来仿佛是由玄铁所铸,好象重达八八六十四斤一样。”

  “好象?那这把剑是用什么做的?”

  “哈,是大叔我这几天闲来没事,用纸折组,一面洗脚一面染黑而成的。”
说完,茅延安抖甩手臂,将巨剑从左肩换扛到右肩,看起来十足威猛的样子,但
我知道这把“重剑”的底细后,却是避之唯恐不及,生怕给那腥风熏到,当场呕
吐惨死。

  “哈哈哈,老师不愧是老师,还是那么活力十足啊,看到您这样,我就放心
了。”

  诸事已翠,我们这群留在最后的旅人,最终也是得踏上离途。一番骑乘赶路,
在穿过层层树林,将要离开这里时,除了林中百鸟齐鸣,还有一种像是野兽长啸,
又像是涧水穿梭的奇异声响,断断续续地绕在我们后头。

  方青书道:“奇怪,好象有人跟在我们后头,没有恶意,但是武功……不弱
啊。”

  虽然他向来言词谦逊,但能当得他这个评语,这样的人在南蛮可没有几个,
以这为线索,加上那奇异的熟悉感觉,我顿时醒悟,向树林深处弯腰一礼,与这
名义气深重的的友人告别。

  方青书微笑道:“是什么人?”

  我道:“现在说你可能觉得很好笑,不过未来有一天,他将是会雄霸半个北
方的男人。”

  方青书鼓掌大笑了起来,就这样,我们赶路离开这里,在脱离南蛮之前,众
人会暂时同行。

  沿路上,大叔的音乐与诙谐言谈,为我们带来了很多乐趣,而靠着方青书的
回复咒文帮助,阿雪和我在战斗中所受的伤,很快就痊愈了。

  听说,在我们离开这里之后不久,万兽尊者就与龙女姐姐结束战斗,更亲自
发下号令,悬赏追杀那个胆敢拐跑他妾奴的男人。

  从道理上来看,也难怪他会气成这个样子。人所共知,蛇族与其余三族,在
攻破史凯瓦歌楼城后,各自准备了一个上品美人要献给尊者,由于双方相互较劲,
这次预备进贡的妾奴,素质犹胜以往,万兽尊者在接报后早已心急如焚,连连催
四族将美人送来,怎知道命令还没送到,两边的美人就先后被人劫走。

  在南蛮,夺人妻女是莫大荣耀,但妻女被夺却是永世不能翻身的耻辱,万兽
尊者自艺成以来,从不曾受过这样大的屈辱,现在虽然没人敢当面提起,但只怕
每个兽人看到他,都觉得尊者脑袋顶端绿意盎然,青云罩顶,这怎不令他怒气冲
天,发下格杀令,誓要夺回女人,干掉奸夫。

  幸好,由于当时情形实在太过混乱,众人不但说不清那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就连那两个美貌妾奴长得是个模样,都没人能给一个肯定说法。

  万兽尊者脾气暴躁,如果知道仇家是谁,不管他武功多强,都会冲去将之碎
尸万段,但要他在茫茫大海中找出犯事者,却又没有这种细心与耐性,只好待在
南蛮生闷气。

  为了把阿雪救出来,惹下这等风波,我并不后侮,但有时候也在想,另一个
脱逃成功的妾奴羽虹,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单从武功上来看,她可以说是因祸得福,修为超越之前甚多,更拥有了羽族
中人梦寐以求的凤凰血,倘使她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恩之心,又因为个人名节而不
说出我与她之间发生过的事,那我就可以在这里高枕无忧了。

  只是,仍然令我感到困惑的是,羽虹经过凤凰蜕变之后,肌肤散热方面的问
题,到底有没有好转呢?如果没有,那她现在……身上不晓得到底穿着些什么?

  在我们与蛇族的决战中,阿雪身上所受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烙印
在心房的伤痕,却没有那么容易愈合。

  我们骑马离开麦里的旅程中,阿雪用袍子紧紧里着身体,被抱坐在我怀里,
途中一句话也没有说,最近这几天,更是异常沉默,看在眼里,实在是让我很心
疼。

  阿雪是一个很疼爱小孩子的人,那么多与她情谊深厚的女孩,全部死在她面
前,还受着那样的酷刑,对她纯洁的心灵打击之大,可想而知。这两天,她一下
马背,立刻就躲起来不肯见人,今天更糟糕,连饭也不肯吃,躲进帐棚不出来。

  与方青书和大叔分开后,我到阿雪的帐棚前,打算开导开导这个小徒弟,不
能让她这样子沮丧下去,怎知道她不在里头。帐棚外是一片密林,我方自旁徨,
紫罗兰出来帮忙引路,几下转折后,前方出现了一条小溪,溪畔一颗大石头上,
阿雪正坐在那里。

  今晚是个无月之夜,但是南蛮的天空清朗如镜,点点璀璨星光,投射下来,
映照溪面水波闪动,就像千百颗宝石在水里发亮。潺潺溪水流动,伴着间歇的鸟
鸣、虫吟,就连我每一步踏步声都清晰可闻,然而,阿雪却像是听不见一样,怔
怔坐在大石上,俯视清溪。

  “啊……”当我靠到极近,阿雪终于察觉到我的靠近,但是没等她逃躲,就
被我从后头拦腰一把抱住,拖了下来。

  “放开……不要……”

  “阿雪,乖乖给我坐好,不然以后我就不认你这个徒弟了!”

  即使是刻意对准腰间穴道下手,但阿雪的力道之大,仍是让我几乎压制不住,
要不是用言语让她安定下来,她立刻就会挣脱出去。

  “我应该告诉过你了吧,这次的事情,你做得很好,保护不了那些孩子并不
是你的错,我相信她们一定都很感谢你,而且……”反复说着连我都感到不耐烦
的话语,我劝慰着她。怀中的躯体虽然温暖,但却非常僵硬,直到我把话说完,
我仍感觉得到她的颤抖。

  “……好了,我能说的就那么多,把斗篷脱下来,让我好好的看看你吧。”

  一句话说出,阿雪挣扎的反应又变大,但被我紧抱住,不敢强行挣脱,就这
么僵持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细细的呜咽声。

  “我知道这些,可是……我不敢见师父……阿雪的身体变成像怪物一样,师
父一定会讨厌我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仔细想想,从我把阿雪由血池中救出后,虽然搂过抱过,
却从来没机会正眼瞧过,看她不安成这样子,我温言相劝,要阿雪放开拘束,让
我好好看一看,绝对不会讨厌她的。

  “……真、真的不会讨厌喔?”

  “当然不会,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乖乖的,我就很喜欢。”

  像哄小孩子一样,我笑着帮阿雪解开多重衣带,将她身上的斗篷、长袍除下,
就连贴身亵衣都不例外,一会儿之后,她丰腴白晰的胴体,就裸裎在大石上,纤
毫毕露地呈现在我眼前。

  本来阿雪除了狐耳、狐尾之外,一切就与常人无异,是极为接近人类的半兽
人,但经过蛇族这番改造后,体内兽性血统活性化的情形,实在是很明显。

  手掌仍然是那么地洁白,但从手背开始,一层白色的狐毛蔓延过手肘,在距
离肩头一寸处停下。脚的情形也是一样,柔软的狐毛,由脚踝延伸过膝盖,在大
腿上画出一道倾斜的弧线。柔滑的胸腹肌肤,没有被狐毛覆盖,但裸背上却出现
了V字形的狐毛,像半件马甲,蔓延至脊椎末端的尾巴。

  和之前栢比,确实有着不同,但是比起那些柔白的狐毛,我却更为着这具胴
体的火辣性感所迷。

  蛇族的手艺相当杰出,尽管知道不该,但我隐隐想要谢谢她们,确实掌握到
了雄性生物对于肉欲的原始渴求。

  阿雪原本就足称丰满的乳房,增长成了更为傲人的H罩杯,一手虽然无法掌
握,却满意于那浑圆挺俏的结实弹性:腰身曲线呈现一个紧勒的蜂腰,从腰下绘
出一个饱满的心型肉臀,更突显得腰细腿长;紧紧合拢的双腿,没有一丝缝隙,
中间的倒三角地带,稀疏的洁白体毛,在星光下犹若初雪。

  我不由自主地屏住气息,吞了口口水,伸手在那丰满浑圆的巨乳上,温柔的
抚摸。

  “阿雪,你现在先闭上眼睛,什么话都不要说。”

  让阿雪闭上眼睛,我一面将手陷入深深的乳沟,揉搓着她柔软弹性的乳房,
另一手便捻弄娇嫩的乳蕾。

  在我的记忆中,超过C罩杯以上的女性,尽管硕大的乳房令男性手痒欲攀,
但本身的触感却是一大问题。妓馆的娼妇群中不乏豪乳美人,但多半欠缺保养,
皮肤欠缺弹性,胸部下垂,反而让人倒胃口。所以在解开阿雪衣衫,看见那双H
罩杯的巨乳时,我很是有着不安。

  但结果却出乎意料地好。试试触感,紧手一握,再一放开,就好象迫不及待
地弹跳出来,不停在空气中颤动、高挺着,即使是这样的躺卧姿势,圆硕的雪乳
依旧挺立,没有半点歪垂的丑态,无疑就是一双翘挺且富有弹性的豪乳。

  接着是试试看敏感度。粉红的乳蕾,经过我的一阵抚摸,已经因刺激而俏然
挺起。

  美丽而嫩红的乳晕,衬托着红葡萄般的乳头,令人垂涎想舔上一口,我低下
头去吸吮,另一边则用手指,夹住那因刺激而突出的乳珠,整个手掌压在球型的
的豪乳上,旋转抚摸。

  “师父……阿雪的身体,是不是……变得很怪……很丑陋了?”

  “傻女人,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每个半兽人都是像你这样啊,为什么要大惊
小怪呢?你看到的半兽人,不都是身上有毛吗?和我们在奴隶站见到的那些比,
你这尺码还不是最大的呢……”说着,我忍不住又在白皙乳球上摸了一把,馋笑
道:“……不过,也真是够大了。”

  “可是……人类的女孩子……哪有这么大的?”阿雪仍是一副要哭出来的表
情,低声道:“这么怪模怪样的……师父你、你一定要把我赶出去了。”

  “怎么会呢?我很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呢,爱都还来不及了,怎么会赶你?如
果你不相信,我以后每天都可以帮你按摩……按摩这里。”

  虽然玩弄巨乳是一种乐趣,但我个人对于大胸部并没有特别爱好,即使是像
羽虹那样的纤巧鸽乳,我玩起来还是十分享受,不过现在为了哄这丫头开心,只
得摆出一副非常痴迷的样子。

  坦白说,阿雪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很是有一种尽量去欺凌她、弄哭她的冲
动,但是理智阻止这念头,因为现在的她,正处于绝望边缘,是需要拉她一把,
而不是推她下去。

  阿雪身上的敏感处,我早已熟悉,这些并未因为她的兽化程度加深而改变,
没有几下,就藉着亲吻与抚摸,让这傻丫头双颊酡红,露出了掩不住的春情。

  若是以前,阿雪在欢好时总是半推半就,有时候还迫得我要用暴力手段,可
是这次她却主动配合,将火热的身体贴靠过来,这就可以看出她心理压力之大,
必须藉着这样的动作,来获得我对她的肯定。

  我自然不会让她失望,努力压下想要仔细端详她胴体的念头,专注于种种调
情动作,在确认阿雪已经情动后,半强迫性地让她站起、转身,且不由分说地要
她分开雪白的大腿,趴靠在大石上。

  这样的姿势,看不见波涛荡漾的胸前,却把两个浑圆的臀丘翘晃起来,在背
后的狐毛衬托之下,分外显得臀肉白皙如雪,娇嫩滑手。我挑好位置,拨开那试
图阻碍我的狐狸尾巴,伸手一抓,十根手指都陷入了丰满的臀肉中。

  “啊,讨厌……”

  “啧啧啧,看看这个屁股,又圆又白又嫩又有弹性,阿雪,回答师父,你为
什么会长出一个这么漂亮的屁股啊?”

  “……我、我不知道……”

  被迫采取难看姿态的阿雪,为强烈的羞耻而脸色通红,最后却仍是咬紧牙关,
把泛红的脸颊转了过去。

  我也没有傻到只会呆看,而是把握时机,分开了阿雪的白皙大腿,瞥见许久
未见的馥郁花谷。和以前相比,耻毛多了不少,但却不像人类那般扎手,而是柔
顺的狐毛,分泌的味道闻起来如腥似麝,不能说是香气,但却很能刺激雄性生物
的原始欲望。

  “噢,连这里也变漂亮了,好象马上就会有蜜汁流出来了,是不是啊?”

  似乎仍然受着守贞圣咒的守护,阿雪的花道紧闭,如同一朵末开苞的鲜花,
紧闭无瑕,我尝试看得更清楚一些,右手向两边将花办分开到极限,跟着左手的
手指则从下向上,挖弄花瓣的裂缝。

  “呀呀……”呻吟声中,阿雪的裂缝被左右分开,并从里面露出花蕾,小小
的柔嫩肉片上,则沾满了蜜汁发出光泽。

  “啊……不要……师父……拜托你停一停……”

  “傻瓜……都已经到这种时候了,谁会笨得停下来啊?”

  为了更进一步地挑逗,我转换阵地,舌头在阿雪的大腿根上挑动。

  “呀呀……嗯……”刹那间,阿雪全身紧绷,用力地趴靠在大石上,丰腴的
玉臀也绷得死紧。

  “嗯嗯……啊……呀……好痒……师父……”

  因为有心让阿雪快乐,我特别卖力,仔细地控制节奏,舌头动作非常微妙。
绝不能一开始就一口咬到花瓣的肉,只是先挑逗性的在花房的四周慢慢舔食,一
直等到她的感觉已经濒临兴奋高峰时,才猛地用舌尖去攻击那敏锐的穴缝。

  “师父……我、我快要受不了了……你别再……”娇喘连连,阿雪趴在大石
上,大腿竭力分张,狐狸尾巴激烈地左右甩摆,认命似的扭动雪腰,模糊不清地
哀求着。

  “别再什么?我听不清楚啊?”能把阿雪成功逗成这样子,我露出得意的笑
容,舌头却依旧只是在大腿根附近徘徊而已。这样的挑逗,没过几下,蜜汁就已
不受主人的控制,泄了出来。

  “啊……不行……我……不要在这里……”阿雪矜持的个性,似乎还想要回
到帐棚里,可是当我的舌头从大腿根迂回到花房内侧,并在那里开始来回摩擦时,
她已经意识昏乱,只有兴奋得猛摇尾巴的份了。

  “唔唔……呀……”

  “哎呀,狗摇尾巴,是希望主人摸头;阿雪摇尾巴,这是想要干什么呢?”
微微发出笑声后,我开始向下移动舌头,在那片刻,阿雪屏住气,仿佛在等待舌
头舔吮湿淋淋肉缝的刹那。

  然而,我却还打算继续再捉弄她,当快要到裂缝的时候,就故意让她的期望
落空。

  “啊……”失落的叫声中,我的舌头向右大腿根迂回,舔那里的凹处。

  “呜……”到了这个地步,阿雪终于吐出强憋住的呼吸,像对我抗议似的,
摇动雪美的下身,但却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在这个时候,将舌头掹地舔上了充
血的肉珠。

  “啊……”事出意外,阿雪像是一只昂首振翅的白天鹅,激烈地抬起了她雪
白的颈子,跟着身躯也随之后仰,在强烈的刺激中,花房整个湿透,潺潺蜜浆不
停地流出。

  “很棒啊……阿雪,如果我就这样插进去,你一定会湿得一塌糊涂……”

  话虽如此,我却心中叹息,因为直至此时,阿雪的玉户穴口紧闭不开,看样
子这次还是无法突破,只能继续用老方法,用我早已硬挺的肉枪前端,沾起潺潺
蜜液,开始涂抹在阿雪柔嫩的肛菊上,为接下来的突入做准备。

  经过我的一再撩拨,阿雪终于忍不住,从大腿下方抓住我的肉枪,微微移动
腿间调整位置,闭上眼睛,缓缓将腿臀沉下,滋的一声,灼热的肉枪埋入雪臀。

  “啊……师父……阿雪……已经……啊!”

  肉枪不偏不倚地尽根没入,美丽的小狐女转过头,以期盼的表情,希望我摇
动,但立即被我无情地拒绝。

  “你是我的小徒弟,怎么可以让师父来服侍你呢?自己摇屁股。”

  “呜……啊……啊啊……啊啊!”

  顺从我的意思,阿雪开始笨拙地摇动身体。半个身体趴在大石上,姿势不是
很方便,但她摇动着闪耀动人的肢体,弹簧般的上下动作,慢吞吞地套弄。

  热门熟路地在火烫的肠道中抽插,我一面动作,一面却被那匀称的腿臀曲线
给迷我仔细地摸揉着阿雪两条洁白细腻的腿,尽管没有羽族女性那么修长,但却
另有一种丰腴美感,特别是那双涨卜卜的肉臀,结实弹手。

  交合中,阿雪掩不住羞涩,眼睛半开半合,脸羞得通红,被我半强迫地逼着,
摇摆雪白圆润的屁股。

  玩得兴起,我捧着阿雪白白的肉臀,更加清晰地看见她红润妖艳的肛菊,被
肉枪插进拔出的样子。我让她努力夹紧,后挺着腰,弄成趴跪着的姿势,她会意
地鳜起腰身,这样更衬得雪臀滚光溜圆,洁白无比,这样一来,我就可以随意地
把玩她的大白屁股。

  “好白的屁股啊,长得真好,又圆又翘,绵软光滑,阿雪你以后不学魔法,
还是可以靠着屁股混饭吃喔。”

  “师、师父又在拿人家开玩笑了,啊……人家的屁股……才不要……嗯……”

  我扶着她的白屁股,从后面把阴茎插进她的肛菊,一边玩她的白屁股,白白
的背,一边使劲插她,阿雪又啊啊地叫起来。

  摇晃身躯,每说一句话,阿雪的脸上,便闪耀着妖艳的光辉,意识朦胧,舌
头舔着丰软的红唇,表情非常淫靡,玉户的蜜液像潮水一般尽情涌出,两片嫩肉
上面亮晶晶的全是。

  突然,阿雪瘫趴在大石上,像是昏死了一样。我趴下身体,用力扶起她,把
她肥美的肉臀翘起,狠狠地插了进去。火烫的肛菊格外紧凑,细嫩的肉壁摩擦着
我的肉枪。

  没过几下,阿雪又显得摇摇欲坠了。我索性紧紧搂着她的细腰,下身使劲耸
动,小腹和大腿根部,一下下撞击她圆白结实的香臀;即将喷发的肉枪一下下在
她嫩润艳红的肛菊里插捣。

  阿雪连支撑身体都显得无力,雪白柔弱的肩膀贴在大石上,身子被我撞得前
后摇晃,硕大巨乳更是不停地在大石上摩擦。

  在挺刺的节奏中,阿雪本能地摇动腰肢,我也尽量用手掰开丰满臀部,好让
肉枪深深地突入这美丽小狐女的紧窄肛菊,感到里头温度越来越烫。

  最后,在愉悦的顶峰中,阿雪的玉户竟然喷射出一股火热精水,洒流在我的
大腿上,肠道内更是强力紧缩,压迫着强弩之末的肉枪。

  一阵阵酸麻酥爽的感觉,从脊背传进了大脑,我也毫不吝啬地射出所有的精
液。

  阿雪仰着身体,拼命地夹紧雪臀,在这样的结合形式中,我把一波波火热的
精浆,射入阿雪的美臀深处……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21 18:40




           第八卷 第五章 珍宝猎人


  我不是心理医生,也不懂得怎么去治愈人心,不过,如果对方是一个打从心
里愿意相信我的女孩,要哄她开心并不是什么问题。

  阿雪心里头的伤痕很深,但她本性开朗,只要持续让她觉得自己受到重视、
被人喜爱,那种强烈的自卑就不会出现。把握这个大原则,我很快就让她心情好
转,脸上回复了笑容。

  要压制她的不安,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多多与她合体欢好。女性的心非常敏
感,我在交合时对她肉体所显露的痴迷,就是肯定她的最佳表现。只遗憾,阿雪
的玉户始终紧闭不开,我唯有每一次都把欲望发泄在她的肥美肉臀中。

  还好,我不觉得肮脏,也不觉得无趣,因为阿雪紧窄有力的肛菊,肥白多肉
的屁股,玩起来确实别具妙处,较诸寻常美人的名器,另有一番滋味。而抛开束
缚,主动寻求合体欢好的阿雪,也像是一朵盛开艳放的鲜花,越来越见娇媚姿态,
让我常常想要把她扑倒,就地交合。

  如果想要提高欢好次数,那么周围的人太多,就变成一种障碍了。我们的旅
伴不是很多,紫罗兰横竖已经碍不了事,有没有都是一样,但是大叔和方青书两
个人的存在,就让我感到很碍事。

  但撇除这方面不谈,和这两人同行,确实很有意思。在彼此谈谈说说的过程
中,我对方青书有了较多理解,觉得他这个人实在是不坏,是一个值得结交的朋
友。

  “有一件事情,我之前没有机会说。不过,不管前生如何,我认为今世的作
为,才是判断一个人善恶的根据。”方青书诚恳道:“谁的前世是什么,对我没
有任何意义,也希望你们不要在意。”

  在羽族因为阿雪的前世疑云而摆出嫌弃态度时,方青书并没有随众作出过分
的行为,这时他也确切表明了态度。

  “我很敬佩雪姑娘的义勇与坚强精神,如果可能,我希望还有这个机会与你
切磋光明魔法,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

  所谓的切磋,就是教导,也就是阿雪当初所期盼的心愿,但在她已经正式接
受黑暗魔力的现在,是没可能再转成光明系魔法的。那天战局里发生的种种异变,
包括大日天镜和万灵血珠的变化,由于难以隐瞒,加上我有许多困惑末解,所以
在隐藏部分事实后,我说给茅延安与方青书知道。

  方青书相当惊讶,特别是对蛇族能够取得并制造巨神兵的事实,感到不可思
议,面色凝重地表示,会着手调查此事。

  “我会禀告家师,作出处理,这件事听来确实很不寻常。”

  “嗯……我对你这个人开始欣赏了,你确实和那些贵族子弟很不一样,方字
世家这一代有多少人像你一样呢?”

  “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那么特别,只不过身而为人,应该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而已,如果要说家世,法雷尔爵士不也是出自名门吗?令尊的威名……”

  “喂,不说这个,换一个话题吧。”因为那使者的关系,我的真名与身份,
自然是瞒不下去,但说到家世还可以,提起那个变态的老爸,就有点让人不愉快
了,我主动转变话题。

  方青书哑然笑道:“贵族和平民,没有那么不同,以前我追随茅老师学艺的
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是随他以平民身份,在外游历闯荡,那时候,我也用过许
多的化名。”

  “什么化名?全部说出来听听,看看是不是那么有名。”

  “其实没有什么特别,都是茅老师帮忙取的名字。”方青书笑道:“当初在
金雀花联邦参加天桃五轮大会,我化名方不群;在东海上随缥缈三仙学琴,化名
方别鹤;在索蓝西亚学习监定兵器,化名方三桂;最难得的,就是在阿里布达的
恰情阁,与当时花魁温瑾诗歌相和时,老师坚持要我化名方世美。”

  “呃……这么丰富的阅历,光是听那一大串名字,我只能说,方兄你的确是
卑鄙阴险、坏事作尽兼丧尽天良啊!”

  “哈,你别光是说他,你自己也是当今各国之间的知名人物啊,特别是这次
在南蛮这么一闹,身价又更高了。”茅延安在我胸口一拍,笑道:“要记住,你
约翰。法雷尔可是这次颠覆南蛮四大族,搞到拜火教鸡毛鸭血,还色胆包天,拐
跑了万兽尊者的两个女人,让他气得亲自出关来杀你的大英雄啊!”

  “别提这件事了,我想我这辈子再也不可能踏进南蛮一步了。”

  想想确实是很烦。万兽尊者不会离开南蛮,也不可能跑出来杀我,但是他的
徒子徒孙可就未必,倘使被认出了身份,那从此真是永无宁日了。

  当然,如果会害怕仇家,我也就不用出来混了。屈指算算,想取我性命的敌
人到底有多少呢?光是一个羽虹,就足够让我头痛,就更别说旁人了。

  经历数天的旅途后,我们终于要脱离南蛮,这时,方青书与我们告别。

  “诸事已了,我要先赶回金雀花联邦去,希望与诸位后会有期。”

  我要赶回阿里布达王国去接新敕令,与金雀花联邦不同路,所以不得不与这
超级护身符告别,然而,在方青书向我们辞别的同时,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就
显得很奇怪。

  “他要回家,我要回国,那你呢?”

  “我?我是旅行画师,那当然是继续云游天下啊。”

  “我管你是云游天下还是长埋地底,我是问你干什么继续跟着我们?脱离南
蛮以后,我们又不需要向导,你一直跟着做什么?”

  “别这么说嘛,你们两个人都这么有趣,大叔舍不得离开你们啊……就算不
当向导,我还会很多东西,大家一起结伴上路,沿途有照应,我也很多年没去阿
里布达观光了。”

  如果照我的意思,干脆就像踹死拘一样,把茅延安一脚踢走就成了,不过阿
雪却对这位长辈甚是依依不舍,而他也确实是有几分能耐。所以就勉强同意,让
这位死皮赖脸的大叔与我们同行,一起前往阿里布达。

  旅程中,我很是纳闷,猜不透被招回王都去,究竟会任命什么新职。

  那个进献上去的神灯,到底是什么等级的货色,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如果真
的让国王陛下龙心大悦,想要赏赐于我,除了进爵之外,加官似乎不太可能。

  我本身是担任军职,位阶更是已经升到万骑长的尊位,但现在阿里布达军部
却是有位无职,每个带兵的实权官职,都没有缺位,我即使立下了功绩,也不可
能给我委职任命,所以任我之前在两次战役中立下大功,也只是加我的爵位与官
阶,并没有实际派军队给我,而是让我以特别使者的身份,到国外去搜寻财宝。

  可是无所谓,当大官并不是我的兴趣所在,特别是当个手握重兵的军官。王
都里的贵族一堆,武官见了都要低头,没有什么地位与实权,如果是到外省或是
边疆,虽然威风八面,呼风唤雨,可是以我的背景,父子两人都在国内带兵,肯
定会被盯得死死,稍为乱来立刻就会被弹劾。所以,我很满意自己目前的处境,
只要能被招回王都享福,有没有加官晋爵都无所谓。

  “咦?你真的是这么想吗?”当我说出自己对未来的预测,在旁边挥舞着那
柄“重”剑的大叔,很讶异地看着我。

  “怎么样?这很奇怪吗?又不是每个人都很喜欢当官,既然有野心勃勃的人,
当然也有胸无大志的人,比起过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我还宁愿混吃等死,安安
乐乐。”

  “说得倒也是,可是与其那样,你要不要考虑继续你目前的工作,当个珍宝
猎人算了。”茅延安道:“珍宝追迹者是男人的梦想啊,自由不羁,浪迹在高山
之颠、穷绝海底、大荒天涯,与价值连城的珍宝为伍,白天接触各种秘籍与奇珍,
晚上就笑拥醇酒美人,一掷千金,有什么工作比这更快活?我看你在南蛮混得不
错,以后辞官不干,大可专心干珍宝猎人。”

  “你吹的牛皮倒是中听,就可惜不切实际,这种生活刀光剑影,水里来火里
去,有什么好的?”我摇头道:“珍宝猎人是绝对不干,兼差当当珍宝商人,那
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阿雪抱着紫罗兰玩要,从旁边插了一句,问道:“师父,这两个之间有什么
差别啊?”

  “不是吧?你跟我跑南蛮混了这么久,还弄不清楚这个?”看她一脸茫然,
我不得不叹气解释。

  现今的大地诸国,从文明大国金雀花联邦,到精灵之国索蓝西亚,只要有贵
族的地方,就可以见到他们彼此竞夸豪奢的作风。比出入排场、比庄园规模、比
娇妻美妾、比名驹华车,贵族们努力在各个方面展现自己的财力与气派。

  三代看吃,四代看穿,五代看文章。这一点无论是哪个种族,都是一样,长
期处在富裕环境,涵养数代下来的气质与贵气,不是普通的暴发巨富可比拟。这
些出身世家的贵族富商们,既然不能直接拿出地契帐册比阔,就只好表现在周身
的一举一动上。

  这种比夸豪奢的竞赛,看在寻常百性眼里,当然是只有悲叹愤恨的份,可是
有时候,这种作风也有寻常人不知道的好处。在外交场合上,一国之君往往藉着
豪华的排场,向外国与臣下展示实力,成功的话,就可以起到震慑作用,将一场
刀兵干戈消于无形。

  同样的情形,也适用于王公大臣、地方领主、军部重将的身上,很多人不见
得喜欢奢华,但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中,除非像我那变态的老爸那样,真是底子硬
到极点,无须张扬,不然如果不摆弄排场,张扬声势,很容易就被人小看、排挤,
甚至连下头的人也会造反。

  “嗯,可是,那样和珍宝商人有什么关系啊?”

  “傻女人,这种比赛其实是很无聊的,你摆出一百辆豪华马车,我就开出两
百辆;你亮出千斤黄金,我就亮出两千斤珠宝。”我道:“可是,当有人把万斤
黄金迭堆如山的时候,那就已经不是夸耀,而是惹人嘲笑,人人都会讪笑说没品
味、没智商。”

  “喔,那要比什么?”

  “对啊,当单纯洒金子已经没意义,当财富已经不足以彰显身份,又该比些
什么呢?”我引用一句珍宝商人常常挂在嘴边的名言,道:“世上价值最珍贵者,
莫逾稀者。”

  所谓的珍宝生意,涵义很广,从矿石、香料、药材、毛皮、艺术品,甚至是
生物、死体买卖,都在范围之内。但是大体来说,都是由一些尚未开发的大荒之
地,将本国所罕见的东西运回国。

  大体上来说,男孩子这种生物对梦想、冒险部有一种天生的憧憬,普通财货
不足以吸引权贵眼光,但是那些来自蛮荒秘境的珍宝,在那些足迹不离开自家豪
华庄园的贵族来说,就是一等一的奢侈品,藉以向同侪夸耀。

  起先是一些质地古怪的宝石、金银,再来是以壮阳效果为主的神奇药草,贵
族们愿意为了这些东西挥金如土,而后,当脑筋动得快的商人,嗅到了这股商机,
从大地的蛮荒地带,把一些之前不引人注意的东西大量运回国内,这股商潮就正
式开始了。

  “一些金属、石材,被意外发现了铸造方面的价值,引发了新的技术革命,
也造成了新一批的资产家。新的兵器、法具,很快被应用到战场上,带来了更大
的商机,间接也造成厂铸炼兵器、法具的人才市场活跃。”我道:“当然也不乏
有人挖掘古战场遗迹,找到失落于历史上的神兵利器,转手卖出致富,七辈子都
不愁吃穿。”

  想要一步登天的人,不管是哪个时代都有。能够一出道就拥有一柄神兵利器,
或是有着异能的法器,那真是可以减少三十年奋斗的,对于那些手里没有真材实
料,却不得不任军职立功、以继承爵位的贵族来说,这是最有利的护身符。

  追逐着各种珍宝传闻,尝试在沙堆里头淘金的人,通称为珍宝追迹者。其中,
本身并不进行冒险、旅行的工作,单纯是在珍宝市场里买卖获利的商家,被称为
珍宝商人,而实地进行冒险与挖掘工作的追迹者,则被冠上猎人的称号。

  所谓未开发的大荒之境,充满着各种危险,像是兽人们居住的芰里,普通人
类进去就被轰杀,顶多只能在南蛮其它区域作卖卖,唯有真正有实力、武艺高强
的人,才能够全身而退,在芰里取得珍宝。

  珍宝中不乏异兽的身体组织,像是龙之魄、凤血魂这类的异宝,如果没有搏
杀巨兽的实力,刚近身就破一脚踏扁,谈什么取得珍宝?

  在目前有纪录的各种珍宝排行中,最顶级的那一部份,不是高度危险,就是
虚渺不实,并非单纯靠交易就能构得,也就是可遇而不可求,只有那些心思细密,
又有通天本领的珍宝猎人,才有办法旷日费时地追寻。当然只要一转手,赚到的
钜富,也是难以想象,所以全大地的顶尖富豪中,就有人是以珍宝猎人为业。

  “好……好浪漫的感觉喔。”阿雪喜道:“师父,我们再去寻宝吧,这次就
回阿里布达去寻宝好吗?”

  茅延安点头道:“年轻人应该有点志气才对啊,干这一行的前景光明啊,知
道吗?万兽武尊没成名时干过一段时间的珍宝猎人,听说就连黑龙王也是挖掘到
海盗的大宝藏,才建立黑龙会的,几个很有名的大魔导师,都曾经花过一段时间
寻宝来进行修业喔。”

  这我倒是知道,几所大规模的魔导学院,都有要求学生在结业离校后,进行
类似修业,以一年为期,交出一个C级以上的珍宝,作为取得毕业证明的凭证,
只是大部分的学生都不愿意冒险找珍宝,而是打工赚钱从珍宝市场买来交差。

  “我自问没这种本事,也没强大的武功,当珍宝猎人一定稳死的。”我摇头
道:“搞清楚,我们这次能够生离芰里,是靠旁边的护身符够强,还有大叔你的
石头帽,并不是真本事,别被胜利给冲昏头了。”

  “别人说这话可以,你说我就不能苟同了。”茅延安道:“虽然万兽尊者、
黑龙王,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可是在近五百年的历史上,最具传奇性的珍宝猎人
却另有其人。”

  “哦?什么人那么猖狂啊?”

  “就是你……的爷爷,兰特。法雷尔。”

  如果不是大叔提起,我还真是忘记了,爷爷年轻时游历大地,进行武道修业,
确实干过一段时间的珍宝猎人。

  我的变态老爸,练的是家传武学,位列当今世上五大最强者之一,身为他老
子的兰特爷爷,武功自然也是惊世骇俗。更拽的是,他生对了时代,那时候大地
上没有什么高手,在缺乏同级数竞争者的优势下,有二十年的时间,他是世所公
认的天下无敌。

  只是,比起他的武功,兰特爷爷的风流之名更是流传后世。号称“天下第一
种马”,兰特爷爷的冒险生涯多采多姿,和旅程中所接触到的每个美人,都有过
一夜至数夜不等的情缘,对象复杂到在他出道的十多年后,开始在每夜醒来时懊
恼不已,因为枕畔那个有些眼熟的小美人,其母曾在多年前与他有过一夕之缘。

  与之糜烂的性生活成正比,据说兰特爷爷当时所取得的珍宝与财富,足以让
现今任何一国王室眼红如炽,不过,历代法雷尔家的主人,都不怎么为后代子孙
着想,爷爷的财产,在他的冒险生涯中挥霍殆尽;价值连城的珍宝,往往就随手
送给被他夺走处子元红的美人。

  黑龙王在连续找到十多个海盗宝藏后,富有到可以成立政权,兰特爷爷如果
有心,大概也可以弄个中小规模的国家出来,那我今天也就是王子殿下了,不过,
我们家的人实在是……

  “不提这种鸟事了,认清事实吧,我们这边又没有绝世武者,也没有大魔导
师,拿什么实力去和人家竞争?”

  “你不行,我不行,阿雪小姑娘可以啊,我看她很有魔法方面的天份,好好
修练一下,一定大有可为。”茅延安道:“我们组成一个寻宝三人行,以我的机
智与阅历、你的幸运和无耻,加上阿雪小姑娘的魔法,准能人发利市的。”

  “喂,大叔,为什么机智与阅历归你,幸运和无耻就算在我头上?”

  口中这样辩驳着,我却不能不开始想,拿阿雪当战斗主力的可能性。毕竟,
黑暗魔法偏重攻击性与杀伤力,倘使阿雪肯好好修练,弄点成绩出来,确实是一
面很可靠的护身符。

  与巨神兵的那场大战,黑洞天镜连娜塔莎这样的巫法高手都吸吞进去,如果
能当作必杀招数来使用,威力一定很惊人。就是不晓得,黑洞天镜的出现,究竟
只是一个偶然的奇迹,还是阿雪造成的效果?而另外一个问题是,那天黑洞消失
之后,就再也没看过大日天镜,这面上古神器又到哪里去了呢?

  暂时没有答案,我转而思考,该怎么样教导阿雪修练黑魔法。我本身的能力
不足,又不能让她去某王国的魔导学院拜师学习,幸好血魇秘录里头有记载一些
东西,只要找个中等规模的城镇,买一些入门用的书籍、法杖、道具,应该可以
先自行修练几个粗浅的法术。

  我们沿着山道,缓缓而行,途中忽然遇到大雾,不辨东西,难以前进。

  “啊,原来是这里……算来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呢。”

  茅延安好象认出了地方,最后好不容易靠着他的带路、紫罗兰的火焰照明,
在中午以前进入了一个城镇。山路崎岖,内中藏着不少危机,在雾气散去之前,
我不想冒险前进,阿雪和茅延安找客店休息,我则前往商店,补充所需的物资。
这个小镇的规模不大,专门供旅人采购的商店里,东西是还算不少,弓箭、匕首、
毛毯、铜锅、水壶,都算满齐全的,也有特别的干肉与小麦粉,可是,却没有我
想为阿雪买的东西。

  虽然说课本里头说,上天为了恐惧魔法师的力量,特别对生物下了限制,使
得魔法师每次施放咒文之后,那个咒语就会从脑里移除,必须重新背诵记忆,才
能再次使用。然而,第五级以上的优秀术者,却能够凭着体内的魔力共鸣,使用
魔法,咒语也可以自己编写,不用拘泥于刻板的固定形式。

  阿雪的魔力若是完全发挥,就是第七级境界,施放的咒语只要照基本原则去
随意编写就行了,无奈她如今脑里空空,徒有强大魔力,却不懂得使用的法则,
只好让她学那些初学魔法的稚龄孩童一样,买本入门的咒语书,从头研究起。

  小镇距离南蛮不远,资讯缺乏,魔法的相关书籍很少,商店里头也没有卖什
么看起来比较称头的魔杖,在皱着眉头选购了几本咒语书后,我警觉到了一个事
实,那就是手边的财源快不够了。

  本来我就不是什么有钱人,在攻破马丁列斯要塞时的所得,全都被龙女姐姐
拿去当赞助军费;在娜丽维亚贪污的金钱,阿巫拿走一半,剩下的部分,几乎全
消耗在这一年来于南蛮的种种花用。

  早期花钱所买到的珍宝,大部分都是没价值的假货,当作交了学费,后来虽
然买到一些不错的东西,但都送回阿里布达交差,让国王陛下解除我的流放令,
现在我终于被招回去述职,但是身边钱财也所剩无几了。

  (妈的,这样下去可不行,得要想法子找点发财门路才行……)

  这里距离南蛮地界不远,还是有一些其它地方所没有生产的药材、矿物,如
果低价采购一些,或许有赚头。这时,商店的老板告诉我一个坏消息,这阵雾气
是当地有名的特产,一旦起雾了,短时间之内是散不去的,不过,距离此不远的
一个雾谷村,是珍宝商人常常造访的所在,有空不妨一游,或许会有我所需要的
东西。

  带着这个消息,我回去找两名同伴,在进入旅店的时候,我和几个男人错身
而过。他们身上配剑,步履轻捷,显然身有武艺,衣着上也不像是本地人,其中
三个人还穿着象征神宫身份的长袍,肩头印着光之神宫的徽印,是得到慈航静殿
认可的见习神官。有点错愕,我进入旅店,一句话都还没说,阿雪和大叔就告诉
我一件怪事。

  “贤侄,贤侄啊。”

  “大叔,不要乱叫,谁是你的贤侄啊?”

  “不要在意这种小问题嘛,我和雪丫头刚才听到很有趣的事情喔。”茅延安
朝离去的那几人指了指,道:“看不出来啊,那几个家伙瞧来人模人样的,却尽
是在讨论一些卑鄙的事情,真是人不可貌相。”

  “嗯,说得好,就像某人一样,看上去一表人才,可是不但会偷看女孩子洗
澡、画春宫画做纪念;危急时候丢下朋友自己开溜,还懂得七孔流血装死,我也
常常觉得这种人真是不可貌相。”

  “贤侄啊,根据慈航静殿的圣典记载,生前猛找机会讽刺人的刻薄鬼,死后
会下地狱被拔舌头的喔。”

  “你不知道我不信邪教的吗?”

  即使拿天底下最锋锐的利器,我想也没办法剠穿大叔的厚脸皮吧,口舌之争
不用太多,在短短几句交锋后,我问起了刚才那一伙人谈的东西。

  阿雪的解释不是很清楚,但大略也听得懂。距离这里不远处有个小村子,每
隔一段时间就会骚动一次,据说是有凶物作祟,难以驱除,一直想要外聘强力的
魔导师来驱邪,刚才那伙人得知这消息,打算前往该处,假意帮忙驱邪,狮子大
开口,若是失败,拿了钱就跑。

  “打着慈航静殿的旗号去驱鬼,大概满有说服性的吧,那里以前有矿坑,有
矮人居住,打造的器物满值钱的,采集的矿石中,或许有贵重金属,抢劫一次就
可以大赚一票。”

  “你说得没错,不过,那穿着光之神宫神官服色的三个人,自称是什么净念
禅会的人喔。”

  “净念禅会?”茅延安和阿雪并没有听得很清楚,只是听见那三名见习神官
向同伙说起,他们净念禅会近几年要鸿图大展,经费是越多越好,如果今天立此
功绩,对往后的升级大有好处。

  “净念禅会?这是什么东西?大叔你听过吗?”

  茅延安摇头,显示他和我一样,从来不曾听过这个一听就觉得像是“慈航静
殿”姐妹组织的东西。只是,为何光之神宫的弟子,会另外加入别的教派?这件
事情就很让人不解了。况且……鸿图大展这四个字,一听就觉得与某些阴谋有关,
假使方青书还在,问题或许就有答案了吧。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5-21 18:41 编辑 ]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21 18:42




           第八卷 第六章 净念禅会


  “师父,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呢?”

  “这个嘛……既然与光之神宫有关,方兄又待我们不错,我们就替他调查一
下,搞不好能查到与南蛮事件有关的线索。”

  由于这听起来很像是铲奸除恶的好事,阿雪眼中燃起兴奋之情,连忙点头,
招呼起来正趴在地上睡的紫罗兰,预备上路,不过,旁边的茅延安却很不识趣。

  “贤侄啊,你会有那么好心吗?其实你是想黑吃黑,也去那个村干上一票吧?”

  “大叔,知不知道慈航静殿的圣典里记载,生前太过老实的人,死后会下地
狱被拔舌头的?”

  “嘿,大叔我刚刚改宗信仰净念禅会了,听那几个家伙说,信仰他们会长的
信徒,死后可以究竟涅盘,不生不灭,直达极乐世界耶!”

  现在,我有七成把握敢肯定这个净念禅会大有问题,因为连我这样的人都晓
得,当一个组织的基层成员,会宣传那么美好、不劳而获的梦想,这种组织不是
直销集团,就是邪教。

  一行人匆匆赶往雾谷村而去,路上雾气深重,前进的速度放得很慢。大叔也
趁机告诉我们,原来在珍宝追迹者这一行中,那个雾谷村还薄有名气。

  受到地形影响,雾谷村一年里头有四分之三的日子,被浓密的大雾所笼罩,
阴气极盛,吸引附近山区的人、兽亡魂,骚扰地方。

  “雾谷村后头有一个废弃的矿坑,早年矿脉没被挖尽的时候,繁荣过一段时
间,不但有大批的矮人工匠众集,连人类都跑去凑热闹,开了几家有起码水准的
旅店,往来的商旅行人会到那里去投宿,可是,后来整个山区开始被长年不散的
大雾笼罩,加上怨灵团肆虐,人们都不往那边去了。”茅延安很怀念地叹道:
“十多年前,我在这附近游走作画,也曾造访雾谷村的,转眼间就那么多年过去
了,旅店里头漂亮的姑娘不知道还……”

  看他说得悠然神往,我不得不唤醒他,免得越扯越远,问他雾谷村在珍宝追
迹者的心中,究竟有何特异之处。

  “这个就牵涉到雾谷村的大雾了。在大雾出现后不久,就开始有怨魂群聚,
骚扰村民,当时有位慈航静殿的高僧代为沟通,说怨魂要求村民归还一样被他们
藏起来的宝贝,但村民都说没有,虽然高僧施法镇压,可是往后每年一次,怨灵
都会到村上去骚扰。”茅延安道:“为了怕受到怨魂的伤害,雾谷村的居民几乎
都跑光了,矮人工匠跑得一个不剩,只余下十多户居民。到底是谁拿了鬼魅们的
宝物,根本就没人知道,肇事者多半早就溜了,不过,却还是有人相信,鬼魅们
的宝物,至今仍然藏在雾谷村喔。”

  阿雪瞪大眼睛,奇道:“宝物?那会是什么样的东西?武器吗?还是某种财
宝?高不高级?”

  “这就不晓得了。毕竟,从来也没人弄清楚,鬼魂们要的宝物,到底是什么
东西?说不定根本就只是一样很普通的东西,被人们错拿了呢。”茅延安道:
“但也不排除真是某样珍宝的可能,所谓的追迹者,就是追逐着这样子的梦想,
在到处奔走寻宝啊。”

  大叔说得没错,像这种程度的珍宝传闻,市场上多如繁星,根本没有实际根
据,往往让追着这些讯息的珍宝猎人旷日费时,到死都一无所获。可是,如果一
旦有所得,那么原本的那些传闻,就会变成与珍宝共存的奇幻轶事,在市场上更
增添该项珍宝的价格。

  “大叔,每年来骚扰雾谷村的鬼魂群有多少?”

  “人与兽,林林总总地加起来,几百个亡灵总是有吧,每次出来像是游行一
样,天上与街上鬼影幢幢,满有震撼力的。”

  “几百个?那些光之神宫的家伙应付得了吗?”

  人形生物的性命终结之后,会化为鬼魅,如果存有冤气或是怨念,灵魂的能
量就会比先前强逾数倍。但换做是兽类,死了之后的魂体,质能不纯,不管是有
冤没冤都没什么威胁性可言,反倒是它们的骨骸,有可能吸引附近魂魄群众其内,
吸收日月精气,变成妖物,凶猛无比,好比龙死后骨骸所化成的龙精,就是出了
名的难对付。

  参杂着过半兽魂的数百亡灵,威胁性还比不上一头龙精,实在不算什么大场
面。

  话虽如此,却也不是几个学艺末精的见习神官能够应付,我想很知道,究竟
是什么给了他们勇气。

  茅延安不算是战力;我不久前才施展过地狱淫神的仪式,几个月内不能使用
魔法;阿雪的黑魔法又才刚起步,目前唯一的战力,就是靠紫罗兰。但火焰与闪
电,对付猛兽则可,驱鬼却事倍功半,倘使那几个净念禅会的邪教徒,是靠愚蠢
与无知去闯雾谷村,这我可万万不奉陪。

  “因为当初那名高僧的镇压,怨魂们骚扰村上的时间固定,都是大雾出现之
后的十天。那些人大概是知道这件事,早点进去把事情办一办,在鬼魂到来之前
开溜吧。”

  大叔这句话,让我安心许多,不然立刻就要掉转方向开溜。

  去看看那群净念禅会的家伙搞什么鬼,顺道捞些好处,是主要目的,我没有
指望会在雾谷村找到珍宝,不过,那里既然曾经有大批矮人开炉铸器,说不定会
留下什么矮人打造的工艺品遗迹,随便捡一些回去,补充旅费,聊胜于无。

  抱持着这样的想法,我们策马而行,三人一兽赶路。雾谷村的位置,距离我
们出发的小村不远,但是道路崎岖,中间林木障道,又有大雾弥漫,着实不好走,
幸亏我们有个过去常来的向导,热门熟路,每当浓雾看不清道路时,就让紫罗兰
喷火照亮,比什么引路灯都有用。

  沿途,我明显感觉到马匹的不安,而整个山区的阴森寒气之重,已经开始涉
猎黑魔法的阿雪,也略有感应,瑟缩着娇躯,小声地告诉我,风中有很多细细的
呢喃声。当然,我和大叔的耳朵什么也没有听见……

  这样一路寻去,终于在天黑之前,抵达了雾谷村。

  那确实是一个死气沉沉的地方,也许过去曾经一度辉煌,但现在看来却像是
废墟一样。在越来越昏暗的暮色中,理应璀艳的夕阳,被层层浓雾挡在山外,不
能透射进来一点光彩。

  放眼看去,尽是灰蒙蒙的一片,只有几盏灯火,忽明忽暗地在浓雾中闪烁着,
像是隔着老远,却又好象很近。

  茅延安拍拍身上,道:“这里雾大,居民不管白天黑夜都点灯,我们算是运
气好了,如果还没进村就天黑,山路就难走了。以前我常来的时候,和这边几家
旅店的老板都很熟,希望现在还起码留个一家吧。”

  在这种地方开旅店,真是名符其实作鬼生意,我甚至很难相信,有人会死待
在这种地方不走。不过,也很难说,有时候,人们对于祖产的固执,会让不相干
的人被吓到目瞪口呆。

  “师父,我们快点走吧,这里好冷喔。”阿雪催促着我,其实不用她说,我
也是这样觉得。这里的雾气特别湿,温度也非常低,阳光只是一个空泛的名词,
不具有实质影响与意义,尽管我们穿着厚厚的衣物,但经过一番穿林跋涉后,衣
服几乎被雾气湿透,冷冷地沾在身上,肌肤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外头的气候,新近春来回暖,这样子的阴冷当然不正常,只是,都已经说过
这个地方闹鬼,这样子的异常,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往前走上一段路,踩着石子缓慢前进,前头的灯火越来越亮,一排木屋出现
在眼前,斑驳的木墙,上面有着许多大小下同的孔洞,顶上的灰色土瓦,滴着冰
凉的水珠。

  比较大的一栋木屋前,停着十匹骏马,看样子,那群见习神官已经先我们一
步到了。阵阵喧哗声,从门里头传过来,寥寥几句,已经听得出来,他们正在向
屋里的人要求报酬。

  他们大概也觉得很没趣吧,这个雾谷村比预期中更贫瘠,就算剩下来的人集
中经费,也凑不出一袋金币,即使想要放手劫掠,收获也没什么可瞧的,还要面
对鬼魂群,这一趟真是大赔本了。

  不过,一个苍老的声音,似乎在努力挽留他们:“……虽然我们没有什么钱
了,可是,如果能够找到鬼怪们秘藏的珍宝,应该价值不斐吧……鬼怪们知道一
些线索的……”

  好象有一些很有趣的情报,我想继续听下去,但旁边的大叔抢在我前头,一
把就推开了门:“金老头,好长一段时间不见了,还在用那什么找不到的鬼秘宝,
来骗凯子驱妖啊?”

  我们跟着大叔进去,门内有着五十余人,分成两边。一边是那三名见习神官,
还有七名作着剑士打扮的人,其中两个女的手中持长枪,看来还是骑士之类的,
除了魔法师之外,一个冒险团体的标准配员,好象都到齐了。

  另外一边,是四十多名村民,为首的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长长的胡须,
看来老大岁数了,听见茅延安的声音,抬头转望过来。他身边站着一个四十多岁
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个正自哄弄怀中婴儿的少妇。

  “茅、茅先生……”被称为金老头的老者面露喜色,过来与茅延安亲切地拥
抱。看来就像大叔自己说的,他和这里几家旅店主人都很熟,而这就是其中之一。

  郡群见习神官集团,对于我们的突然出现与打岔,显得相当不悦,可是似乎
被他身上的行头与打扮所慑,又看到紫罗兰跟着进来,一时间也不敢贸然发难。

  坦白说,单是看打扮,大叔这一身武者扮相,瞧来还真是有高手气派,特别
是他轻松扛在肩上的那柄“重”剑,不明就里的人看了,谁都会以为他的实力惊
人。

  “雾谷村的老朋友们,你们不用怕,我这次回来,带了一流的魔导师回来,
一定能够帮上你们的忙。”仿佛有意对那群见习神官们夸耀,茅延安拉过一张椅
子,金刀大马地坐下,狂妄地瞪着那群人。如果要摆足气势,大叔本来应该把剑
往地上一插,或是劈向桌子,制造点实际破坏立威,不过这柄黑沉沉的大剑既然
是折纸而成,这种穿帮的事当然不能做。

  茅延安朝我使了使眼色,要我站出一步。箭射出头鸟,我当然不会傻到听他
使唤,自找麻烦。站在村民的立场,能够帮助防卫的力量是越多越好,结果双方
很快就有了结论。

  由于当年那位慈航静殿的高僧,曾经留下了某种结界,让鬼物只能每年群众
现身一次,所以目前还不用担心受到攻击,但这情形治标不治本,村民们希望,
能请来强大的魔导师或神官,一次将这些鬼物消灭;或者,能够找到鬼物们所寻
找的秘宝,解决问题的核心。

  姑且不论消灭鬼物,但是寻找秘宝这一点,却是大家有志一同,于是在金老
头的安排下,众人都住进了他的旅店。

  旅店方面乱七八槽,看来可能好多年没人住宿了,我们将就着住下,才正筹
谋该怎么从那几名见习神官身上,套出一点情报,就有人来访了。这个名叫金汉
良的汉子,是店主人金老头的儿子,动作勤快地扫着桌上尘埃,向我们介绍他的
妻子与数个月大的女儿。

  “茅老师,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们有好几年没有见面啦,家父和我一直在
期盼您归来……”

  “阿金,我茅延安是个守信的人,这几年里头,我在外帮你们寻找有用的帮
手,现在不是回来了吗?”茅延安吹牛不用本钱,一开口就把我和阿雪给牵扯进
去,但他和这里人的交情,也确实有帮助,很快就让我们进入状况,多了解事态。

  鬼物的出现,金汉良已经忘记是哪一年的旧事了,只知道在大雾出现的隔年,
鬼物会聚集成群,骚扰地方,要求村民们把偷藏起来的秘宝,归还给他们。这件
事闹了奸长一段时间,后来慈航静殿有一位高僧来此,与鬼物沟通,然而,这些
鬼物没什么记忆可言,不但说不出是谁拿走了秘宝,就连秘宝究竟是什么都说不
清楚。

  慈悲的高僧,认为即使强行驱除鬼物,在根本问题没解除的情形下,累积的
怨气,仍会从附近地区召来新的怨魂,届时危害更大,于是,经过一番讨价还价,
他和鬼物们立下约定,明年一定把秘宝归还,要求鬼物们先行归去,也因此,该
年并没有发生流血事件。

  “那位大师,和鬼物们立下了字据,上头写着将在第二年归还秘宝。”金汉
良道:“但是,在第二年的那个字样,还有立据日期的地方,大师留下了空间,
我们可以在字据上变动花样,把约定的日期不断延后。”

  结果每年鬼物造访时,只要亮出字据,说还没到约定的时限,暴躁的鬼物们
就会离去,尽管还会拆几间房子,喧闹一番,但至少不会伤害人命。

  “大体上就是这样,字据分成两份,鬼物手中保有一份,我们也保有一份,
每年在鬼物来临之前,两份都要改过来。”金汉良道:“可是每年鬼物都来骚扰
一次,村民们还是很不安,留下来的人,都生活得很忧郁,我希望能够彻底解决
问题。”

  “我有点好奇,鬼物会来骚扰,那你们还待在这里干什么?搬家不就成了吗?
外头的世界那么大,何必拘泥于这个小山村?”

  被我这一问,金汉良与他妻子抬起头来,目光中满是茫然,道:“是啊……
为什么不搬走呢?可是,这是我们祖先辛苦开垦,留下来的地方,我们……人们
怎么可以丢下祖产呢?”

  最怕听到的回答就是这种,标准的村夫村妇,一辈子被祖产束缚,祖先留下
的东西,非但没给他们好处,反而成了最大的包袱。我摇摇头,大叔却抢先我一
步说话。

  “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这次可是找到了厉害的帮手喔。”茅延安说着,
伸手往后一拉,却不是扯我,而是把阿雪扯了过去。

  事情忽然掉到头上,阿雪显得很吃惊,但是“咦”的一声还没出口,茅延安
已经抢先介绍,大声道:“别被外表骗了,你面前的这位女士,可是阿里布达王
国历史上最强魔导师的传人啊。”

  “哦?怎么阿里布达出过强力魔导师,我却从来不知道呢?大叔,那请你告
诉我那位魔导师的大名是什么?”

  “小子你真是孤陋寡闻啊,那位魔导师就是……干豆腐。”

  “干、干豆腐?”还以为大叔会扯些什么夸张的名字,想不到却冒出了这么
一个怪名,一时间,每个人都一脸怪怪的望向他。

  “怎么?不要告诉我你们没听过干豆腐的鼎鼎大名,他是近五百年内最杰出
的法师之一。”茅延安滔滔不绝地说道:“他早年在峡道上与黑暗炎魔决斗,坠
落深谷之后复出,披上一件神奇白袍,改头换面,变成了真。干豆腐,从此威风
八面,斩妖除魔,再也没碰过对手,这么伟大的法师,你们不知道吗?”

  “喂,等一等……大叔,你说的那个人,我有一点印象,但是应该不是你说
的那个名字吧?”我迟疑道:“好象是叫……甘道夫吧?”

  “啊!对,就是那一碗,就是那一碗干豆腐!”被我纠正,茅延安一点愧疚
的表情都没有,高兴地拍掌大笑。

  “可以了,闭嘴去干你的豆腐吧。”我懊恼之至,看着这个手舞足蹈的摇滚
大侠,觉得这次真是来错了地方。

  “不管如何,我诚恳地拜托几位,希望你们能够协助我们。”金汉良爱怜地
看着身旁默默不语的妻子,缓缓道:“今年,我有女儿了,我希望她能够不受骚
扰地成长,这是我现在最大的心愿了……”

  听了没什么感觉,因为他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来我们会有什么好处,不过阿
雪在旁边听得泪眼汪汪,还想靠近点去瞧瞧小婴儿,一脸慷慨激昂的样子,我就
知道事情不好。所以,有时候,我宁愿把紫罗兰的脑子,装进阿雪的头壳里……

  如果不是因为大雾挡路,其实我并不愿意把时间花在这里,但不仅阿雪弄不
清楚状况,连大叔都在推波助澜,拍胸担保:“大家不用担心,以我爷爷的名字
发誓,我们一定会找出事实的真相。”

  “喂?大叔,你爷爷是何方神圣?”

  “啊?我也不知道,有人说好象是个人走到哪里,凶杀案就到哪里的伟大侦
探。”

  “狗屎,你连你爷爷是谁都不知道,这里的事关他什么事?为什么要拿他发
誓?”

  “嘿嘿,贤侄你太嫩啦,这是这一行的行规,自从七百年前的金田一大侦探
变成不朽神话后,每一个侦探在开始侦查之前,都要用自己爷爷名字发誓的。”

  “……”

  在村子里待了几天,村中大雾依旧浓厚,外头想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我们
三人一兽可说是被困于此地,要是因此耽误了回国的日期,国王陛下的脸色肯定
不会好看到哪去,到时候就算有什么褒奖,也会变成贬官了。

  调查秘宝位置的事情,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进展。我甚至把所有村民找来,一
个一个地毯式侦询地问过了,但每个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对于当年情形的回
忆,既模糊又混乱。

  更糟糕的足,在我与他们的对话中,明显地感觉出来,这个村子、这村子里
头的所有人,欠缺一种想要突破逆境的昂扬生气,无分男女老少,说起话来有气
无力,眼神茫然空洞,问几句话就失了神,看来困居在村子里多年,这些人的精
神状态已经不太正常了。

  雾谷村的村民古里古怪,但另外一批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那群见习神官集团,
在村里翻箱倒柜地寻找珍宝,连一瓦一梁都不放过。单看他们的动作,确实还满
有娱乐价值,让我充分见识到人类的想象力,多么荒唐的地方都会想到去找。

  大雾中看不清楚对方身影,还算相安无事,但偶尔他们与我们近距离对面,
相互看不顺眼的两帮人,就难免言语冲突,只差没有动起手来。相较之下,对于
净念禅会的调查,大叔就颇有进展。透过攀谈与询问,大叔问到了一些讯息。

  净念禅会,似乎是慈航静殿内部组成的一个同修会,这样的小团体本来有不
少,但净念禅会的一些主张,与慈航静殿本身冲突,并且快速吸收新进成员。

  当前大地上的宗教、神官系统,都由慈航静殿所掌握,这样跨国而存在的庞
大组织,自然不为诸国所喜,但慈航静殿从不干预各国政事,顶多只是在庞大天
灾发生时,跨国运送物资救灾,因此而广受好评。

  但慈航静殿中却出现了不同的声音。某些国家,因为暴君或是暴政,人民正
处于痛苦之中,慈航静殿明明有着统合诸国,推翻其暴虐政权的力量,却困囿于
自身主张,只能消极地救灾,不能积极地解决问题根源,所以倡议改革,让光之
神宫更直接强势地介入各国政局。

  这样的声音,以净念禅会为主,甚得年轻子弟的拥戴与支持,扩展极为迅速,
在光之神宫中势力越来越大,最近更私下招兵买马,似乎要有什么大动作。

  “这么说,你们之所以要加入净念禅会,是因为想要救世吗?”

  “这当然是基本目的,不过……还有一个世俗一点的理由,听说禅会的会长,
就是如今神宫最当权的高僧,只是为了不引起注意,才组织禅会。我们这些低辈
子弟,又不是贵族,又没有背景,如果循正常管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升到高
位,但如果加入禅会,与高僧们同一阵线,很快就升迁有望啊。”

  听起来满有道理的,很像是某种老鼠会的直销方案,不过,这番话倒是与那
天娜塔莎的话吻合,她也是说,慈航静殿的高僧在幕后策动南蛮之战,人物还直
指当今光之神宫的掌门心禅大师,看来慈航静殿这个大派,幕后果然大有问题。

  但令人不满的,是茅延安的套话技巧。之所以能这么快突破那伙人的心防,
问出秘密情报,主要是因为我们到这村子的隔日起,大叔就整顿仪容,梳好头发
抱起琴,找那群人中的两名少女,一起唱歌、吟诗。几首恭维她们相貌的四行诗、
几个自编的花环、几张特别修饰的人像画,就把人家哄上手了。

  摇滚明星的魅力果然非同凡响,随着人像画上的衣服越来越少,大叔套到的
情报也越来越多,像刚刚问到的几句话,据说是大叔躺在床上,一手抱一个裸女,
淫笑兮兮,这样子问出来的。

  “大叔,你真行啊,用这样的方法问话,人财两得,真是恭喜你啦。”

  “唉,有什么办法,为了任务与大局,我即使不愿意,也不得不忍泪牺牲啊。”

  一个人无耻起来,也没什么话说不出来了,看他这么得意洋洋的样子,真想
让紫罗兰扑上去,把他的狗头一口咬掉。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距离起雾已经没有多少天了,金氏夫妇的愁眉着脸,看
得连阿雪也叹起气来。这两天附近山区的阴气明显地转浓,照时间算来,鬼怪群
也快要出现了。

  虽然只要拿出字据,骗骗鬼怪,就可以如往常那样地解决,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我这个人一向不会主动往危险的地方跑,如果明天再没有进展,我打算先离开
雾谷村,省得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算盘打得不错,但事情却没有如我预期地进展。就在这天傍晚,我正在和阿
雪调情,紫罗兰趴在屋子角落睡觉,忽然外头闹了起来,我们抢出去一看,只见
那几名见习神官嚎叫着跑回村子,人人被头散发,满脸是血,身上的伤痕明显是
闹出了事。

  他们还拖着几具尸体回来,看样子还是残尸碎块,不难想象战斗的惨烈。灰
蒙蒙的浓雾多了一层血腥气味,空气中的阴冷感觉急遽加重,莫名的哭啸声渐渐
清晰,回绕着雾谷村震响,给予人不祥的感觉。

  诡异的情形,似乎诉说着同样的一个讯息,我心叫不妙,才刚想要招呼阿雪,
预备逃跑,一声绝望的呼叫,已经从村口响了过来:“鬼……鬼来了!”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21 18:44




           第八卷 第七章 雾影幢幢


  整个情形的发展,相当复杂,不过,那群见习神官除了在村内翻箱倒柜之外,
似乎也把他们的搜寻范围扩展到村外。

  由于没怎么花时间与村民接触,所以他们得到的情报不是很齐全,只晓得村
子是靠着高僧的结界,暂时保住了平安,而他们在搜寻时,意外地发现了奇妙的
气息,光明魔法的感应,引导他们发现了一张残破的符纸。

  彼此所学出于同源,他们一厢情愿地认为,是由于封印的残破不全,导致鬼
物能够突破封锁出现,如果在旧有封印之上,另外覆盖上新的封印,那就可以把
鬼物完全镇压,永除后患。

  无知的本身就是一种罪恶,不自量力的后果,实在是很严重,在他们撕毁旧
封印,还没来得及重新施咒的瞬间,异变就发生了。

  与人类相约的契约被撕毁了,感应到这一点的鬼物群,自沉睡中觉醒,由附
近的山林中迅速地群众过来,发出尖锐的鸣啸,朝附近的生者扑杀过去,首当其
冲的牺牲者,就是那群破坏契约的人们了。

  在过去的修业里,他们多少都曾经跟随慈航静殿的僧侣,进行驱魔、净灵的
工作,对于死灵应该是早就看习惯了。可是,在导师的庇护下见习,与独力承受
鬼物们的攻击,这是完全不同的事。

  用没有接受过祝福、祈祷的兵器,去斩急虚体的鬼物,那根本没有效果;而
三名见习神官唱颂咒语的速度,也全然跟不上鬼物的进攻,特别是在颤抖声音说
出的情形下,被敌人杀得落花流水,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几乎只是才一接触,在
尖啸中成形的鬼物群,就用锋锐的爪子,撕杀了两名剑士。

  生物死后变成鬼,并不一定会保有生前的记忆与灵识,很多时候,只会浑浑
噩噩,沦为只懂得追逐生人气息的邪物。最富含生人精气的东西,就是刚撕下的
血与肉,所以幽魂的攻击都是根据这个模式来行动,理所当然,看在人类的眼里,
那种残肢碎尸,就是一种足以令人战意崩溃的恐怖。

  仅余的生还者,发疯似的朝村子里奔逃,一路上大呼大叫,后头跟着一群嗜
血如狂的鬼物,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及时跑回村子,得到庇护,恐怕即使逃脱,也
全都变成一堆疯子。

  村子似乎被一层结界所包围,型态上来看应该是光明魔法,但我却感觉不到
应有的神圣气息,不过,所有的鬼物都被挡在村子外头,张牙舞爪,变化着可怕
的形象,发出悲惨的尖啸,却无法突入进来。

  “好、好险啊,幸好他们进不来。”

  “你神经病啊,大叔,这样子我们也出不去了。”

  我不是黑暗魔法师,但是对于亡灵、鬼物、黑暗魔法的理解,只会比这些见
习神官更多。幽灵平时都处于游荡状态,但若是有了一个特别的吸引源,就会像
飞蛾扑火一样,本能地朝那边移动,现在雾谷村就等若是成了吸引源,整个山区
的所有幽魂、邪物,都会朝这边过来,单是现在往外头看,那数量就已经不只是
百余道幽魂了。

  “趁着幽魂还没有完全聚合,我们还有机会杀出去,紫罗兰的雷火比骑士刀
剑管用得多,现在……”

  我的主张才一提出,就宣告仆街,因为某个多事的中年大叔,回答了笨蛋阿
雪的烂问题:“什么?我们走了这里会怎么样?大概会被屠村吧,那些怨灵的样
子你也看到了,都已经怨成那个样子了,如果突破结界,总不会进来和这里的人
拍拍手吃果果吧?”

  就为了这么一番话,阿雪又拉着我,要我留下。我没有办法不答应,因为任
何人如果被一双神力手腕勒住脖子哀求,都会立刻妥协的。

  不仅是那群见习神宫,整个雾谷村的村人,精神都处于崩溃边缘。在发现鬼
物将村子团团包围住之后,每一个村人都像发了疯一样,抱着头发出哀嚎。

  “鬼、鬼又来了……”

  “鬼又要杀死我们的亲人了,不,不要杀我的儿子啊……”

  “日子还没到啊,为什么这么早就来了……”

  眼神涣散,口中淌着唾沫,村人们的意识在听见掹鬼重临那一刻,就宣告溃
散了,多年前鬼物第一次出现,袭击村子的那一天,看来造成了很惨重的死伤,
让村人们留下深沉的打击。

  补给一时间不成问题,但情形却未有因此好转。被数百怨魂包围狂啸,和置
身十万敌军之中,究竟哪一种经验比较恐怖,这一点就很难比较了,不过,被迫
留在雾谷村的我们,所能做的事情其实很少。

  驱魔不属于我们的能力范围,鬼物之所以进不来,那也是因为村子的结界,
与我们无关。换言之,在鬼物正式入村来讨秘宝的契约之日前,我们只能这样子
干耗下去。

  当然也有不信邪的,有一名见习神官带着两名剑亡,不愿意坐在这里等死,
试着念咒冲杀出去,才一眨眼功夫,他们三人的身体,就成了像被贪人鱼啃过的
残渣。

  在所有村民中,金老头一家还维持着起码的理智,或许是每次都负责和鬼物
交涉,次数多了,人也比较镇定一些,还能够协助我们去稳定秩序。

  阿雪的表现有点怪,虽然她平常就傻里傻气,但金家的那个小婴儿似乎很讨
她喜欢,结果没事就往那边跑,去逗弄小孩,而且见到我的时候,还会莫名其妙
地脸红,逃躲起来,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所有人当中最显得碍眼的,则是茅延安。大叔好象完全看开了一样,整天
就是抱着琴,弹弹唱唱,好象包围在外头的那些鬼物完全与他无关一样。

  “人生就是这么一回事,也不见得在你认为自己会死的时候,就刚好死掉,
也常常会死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啊,这样才有意思……”

  有意思才怪,我敢打赌,大叔一定偷偷瞒着我们什么,很有可能就是当鬼物
突破结界冲杀进来时,逃命的密招,所以我暗中嘱咐紫罗兰,盯死大叔的一举一
动,省得被他偷偷开溜出去。

  阿雪的个性太过单纯善良,怎比得上大叔狡若老狐,比较起来,我宁愿相信
紫罗兰的通人性,由它来盯,可收奇兵之效,让茅延安没得提防。在南蛮之行后,
这头豹子与我的关系改善不少,暂时是可以维持友好的。

  这个打算还不坏,就在我委托紫罗兰的隔天晚上,当我正要闭眼休息,紫罗
兰忽然出现,低声咆哮,要我跟着它出去。

  我的猜想果然没有错,因为在这种所有人都已经睡着的时刻,金老头却和茅
延安偷偷地去了一个僻静角落,窃窃私语着。为了不想被他们察觉,我不得不谨
慎从事,隔着一段距离来偷听,话声模糊,但是大致上还是可以听得见。

  金老头抽着一管旱烟,满足皱纹的老脸上写着不安,看着对面的人说道:
“事情……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其实我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一天……”

  “着个我看得出来,老朋友,你实在应该早点把这些事情忘掉的,记住这些,
对你、对你的家人、对整个雾谷村都没有好处啊。”茅延安淡淡地说着,语意悠
闲,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时候的微笑表情,看在我眼中,除了“阴险”两字,
找不到别的形容词。

  “可是,老茅子,我不认为这么做是对的啊……”

  “如果老金你认为这么说就可以改变什么,你大可以把这些话对那些鬼魂说
啊,我茅延安烂命一条,无所谓啊。”

  两人交谈了一会儿,都是金老头在反复担心一件事,大叔则是劝他早点把此
事忘记,不能再提、不能再想,否则危及全村。坦白说,有些用词听起来根本就
是威胁了,从金老头一面说话,一面偷偷望向茅延安的胆怯表情,我可以肯定,
大叔当年一定在雾谷村干过什么缺德事,最有可能的是……

  “把……埋在那里,我怕……”

  “住口!我不是要你不可再提了吗?”

  金老头的那一句话,被他藏起了最重要的名词,跟着又被大叔面色严峻地喝
断下半截,两人之间的气氛紧绷,相互沉默下来。饶是这样,我也已经能够掌握
事态,晓得雾谷村的鬼怪秘宝究竟落在谁手里了。

  (好你个茅延安,这笔帐我记下来了……)

  还无法肯定整件事情的真相,但至少最重要的关键已经确认,我拍拍紫罗兰
以示奖励,要它紧盯着金老头和大叔,因为这两个人很有可能跑去挖宝。假如鬼
物们突破结界,我或许有必要用那件秘宝来换取生存。

  村子周围的结界,似乎不如我们预料得那么坚固,特别是在那张契约被毁后,
鬼物群以缓慢,但确实有在推进的速度,逐渐缩小了包围圈。雾中的狰狞形影一
刻比一刻更清晰,尖锐的哭嚎声,更是无时不刻在耳边回响。

  也许是错觉,但我常常看到村口的怨魂,变化形象,隐隐约约显出一张嚎哭
中的女性面孔。极有可能……那就是怨魂聚集起来的源头。

  战斗发生时,紫罗兰是我方目前的最大战力,但阿雪的魔法如果能有点进步,
对我们也有很大的帮助。这个女人最近总算有点自觉了,不用我催促,也会主动
修习一些基础的入门魔法。

  大叔那边的问题,还是早点让她晓得比较好,虽然阿雪的个性质朴纯真,但
也不至于在听了话后傻到跑去质问大叔,有个心理准备,也好有一点提防。

  而且,有必要找阿雪谈一谈,这丫头最近两天不知道是不是玩小婴儿玩疯了,
常常躲着我,偷偷摸摸不知道在做什么。我不敢太低估这丫头的闹事能力,什么
事都要盯紧一点。

  说来也是很想叹气,我本身虽然算不上好色如命,但在性事上的欲望却足称
旺盛,有阿雪这么标致的一个美人儿在旁,紫罗兰又不再碍事,理所当然地是夜
夜春宵。

  阿雪相貌既美,身材惹火丰满,肌肤白皙幼嫩,敏感度又好,确实是个很好
的床伴,只可惜身上的处子贞咒未破,玉户紧闭不开,结果我就只能在她的肥白
肉臀里销魂。

  我的口味很广,对肛菊没有排斥,不过和阿雪频繁的性事加起来,恐怕也破
了我之前所有类似经验的总合,有时候想一想,还真是满懊恼的。

  “阿雪,开门,我……”

  话说了出来,但我却不给门里人反应的时间,重重一推,就在里头的惊呼声
中强行入门。在可以掌握这女性身心的时候,我才不让她保留秘密,一方面是怕
她莫名其妙给我惹出麻烦;另一方面,我不想糊里糊涂看见煮熟的鸭子飞到别人
嘴里,很多男人就是对自己的女人大过放心,最后死得不明不白。

  仓促破门,就有突袭战的好处,我重重推门而入,第一眼看到的东西,就是
阿雪坐在被褥凌乱的床上,怀里抱着小婴儿,错愕惊惶地看着我。

  “师……师父。”

  “干什么?这么奇怪的表情?当师父的不可以突袭检查吗?”我环目四顾,
看不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当然也没有看到不应存在的奸夫,随口问道:“你一个
人闷在屋里头作什么?要你练的东西练了没有?”

  “小、小婴儿的母亲说有事要忙,托我帮她带一下孩子,喂孩子吃一点东西。”
阿雪好象很紧张,我顺着她的视线往桌上一瞥,一个青花磁碗里盛着乳白色的香
浓液体,不待我出声询问,阿雪就已经红着脸提出解释。

  “这是……小婴儿的母亲预先留下的,要我在孩子肚子饿的时候,喂给孩子
吃。”

  我对婴儿这种生物很厌烦,不想浪费时间去接触,也很不乐见阿雪把精神花
在这种生物上头。况且,连这婴儿的母亲都懒得照顾,别人在那边多事,真是可
笑。

  “哦?喂给孩子的奶啊?份量不少啊,看不出那个婊……看不出那个女人还
满有产量的嘛,嘿,你该不会自己偷喝过了吧?”

  被我问得满面通红,阿雪答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死命摇头,我不想在这问
题上多做僵持,趁着那个女婴已经被哄睡,一时间不会醒来吵人,要阿雪把她放
到一边去,正起精神,问起她这几天修练的进度。

  “我、我有很专心的在练喔,从最基础的咒语开始……”

  与之前不同,这次阿雪在学习上的配合度很高,她的思虑虽然单纯,但头脑
的聪敏却一如昔日,学习起来的进度自然不错,当修为进展到一定程度,能够慢
慢引导出深藏于体内的魔力,那时便一日千里,和眼下不可同日而语了。

  只是,看她说得那么兴高采烈,这却让我感觉到异常。无疑她对修练黑魔法
没有抗拒,但也应该不至于态度骤变若此,特别是每日修练时必须要以生灵鲜血
祭袒的规矩,她没理由不向我抱怨的。

  (说话说这么快,她想隐藏什么?该不会……)

  心念一动,我忽然伸手,将阿雪的右臂抓过,袖子掀高,在灯光下,手腕地
方横七竖八的十几道鲜红伤痕登时暴露无遗,一看就知道,是匕首的割痕,最新
的一道还尚未结疤,犹自淌着血丝。

  “这是什么东西?”

  “……”

  “大叔和我每天给你的那些鸡鸭呢?那些是用来给你祭献的贡品啊,你全都
没有用吗?”

  虽然没有答话,但从阿雪紧抿着唇,眼中隐然泛着泪光的表情,就足够让我
明白一切,当下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恼火之下,就想要一巴掌挥过去。

  提起了手,这一下却打不下去,眼角瞥见了那熟睡于床角的小东西,登时找
到迁怒对象,一下重重打下去,但阿雪的动作快上一步,抢先把女婴抱走,让我
一掌空击在床板上。

  “师父!”哀求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惊恐,我的怒气并未因此消失,但却
在稍稍发泄后,有了让头脑冷静的空间,进行几下深呼吸,试着把心情平复过来。

  “你……给我一个不用发脾气的理由。”

  “我……人家不想杀生,也不想牺牲掉什么东西。”

  “你白痴啊!你以为自己现在练的是什么?黑魔法要求的就是牺牲与祭品,
你把祭品全部放生,那练个屁东西?当初是你自己选择要练黑魔法的,这么快就
反悔了?”

  “我没有后悔,黑魔法是我自己选择要修练的,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想要
守护生命。”把女婴保护在怀内,阿雪仰起了头,坚持而倔强地说道:“修练的
时候要求祭品,但只是要求一定份量的生灵鲜血,并没有说非杀生不可,不需要
为了这样就牺牲一条生命啊。”

  受到反驳,刚才的怒气再次急涌上来,我几乎是气急败坏地骂出来:“所以
你用自己的血代替?神经病,你这么舍不得杀生,平常怎么不看你吃素?就算吃
素也一样是杀生,那你从今天开始绝食好了,这样的话,最后除了死你这个大奶
怪之外,就不会有任何生命被牺牲了。”

  “不是这样的。”将女婴放回床角,阿雪蹲跪在我身前,满眼焦急地看着我
:“阿雪也知道,自己选择的……是一条怎样的道路,在未来的某一天,或许我
也不得不牺牲某些东西、某些……生命,来换取更多的东西,可是在那一天之前,
如果能尽量多留下一个生命,为什么不做呢?”

  低声说着,阿雪轻轻摇起我的手掌,恳求似的说道:“这个样子……真的不
可以吗?”

  或许是顾虑到我的喜恶,阿雪避免了“拯救”这个字眼,而用了比较现实的
“换取”一词,这样的体贴,正是这丫头不变的个性。

  说来应该怪我自己没有识人之明吧,既然知道她是这种个性,平常就应该盯
着看她宰杀牲祭,或是直接弄碗生血给她,虽然不是修练者亲自下手献祭,效果
打折,但也好过这样自残的修练方式。

  回想到那一天,拿着万灵血珠的她,娇弱的身子一面发抖,一面却是几乎义
无反顾地回刀自刺,任热血洒在灵珠之上。看似柔弱的个性,却有着永不改变的
坚持,这样的一个小女人,我能用什么东西去迫她改变了?

  这么一想,登时觉得气馁,再看看阿雪泫然欲泣的俏睑,一股怒气就此散了,
脸上虽是还维持着严肃表情,心里却已经能够平复过来。

  “或许,你说的也没错,黑魔法也分很多种途径,各有各自不同的修练方法,
说不定有哪一门能够让你这种天真的家伙生存也不一定。”

  我并不是放弃了。好不容易让阿雪走上了这条路,哪有退缩的道理?只是晓
得强逼无用,只能使用循循善诱的方式。

  在对于事物的喜好上,我是一个追逐黑暗美学的人,尽管还没有狂热到爱上
毁灭美学的程度,但比起欣赏花朵盛放的绚丽,我更喜欢观看鲜花缤落、被蹂躏
于泥地的那一刻。

  观看一个人的堕落与其过程,会让我感到愉悦,特别是一名高傲、圣洁的女
神官,能够在这条黑暗的堕落之路上,走到什么程度?这一点光是想象就觉得兴
奋了。

  我疼爱阿雪,但是这个基本的构想我不会放弃,并将会一直实施下去。

  目前阿雪修练的方向,偏重于亡灵、阴魂的技巧。死灵魔法只是黑暗魔法中
的一门分支,并非全貌,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或许是最具实用性的技巧,所以我
也积极与阿雪讨论、研修。

  “每天晚上,我都还听得见那些孩子们的声音,如果我能够在死灵魔法上有
进展的话,就能够抚慰她们的不安了……”

  为着这个理由在修练,阿雪的话却让我有了异样联想。倘使说,那些羽族孩
童的阴魂,现在仍围绕在阿雪左右,依附着她,那么,很有可能再藉由她们重现
大日天镜的恐怖威力,只要这个战术能付诸实现,村子外头几百个鬼魅根本不算
是什么。

  有了基本战术方向,我想要与阿雪深谈,但很不巧的是,那名女婴开始大声
哭闹起来。

  “哎呀……”阿雪惊呼一声,突然涨红了脸,跟着就急切的哀求我离开,不
要再吓坏孩子;我觉得奇怪,但也知道不适合逼得太紧,依言退出。

  从当晚起,我就让阿雪致力专攻亡灵魔法的修练,尽管我们很努力,很希望
作一点什么,但是不幸的事情依旧是发生了。隔天一早,村子里头又多了新的牺
牲者。

  明明就已经被鬼物群包围了,却还是有人不信邪,想要往外头闯。两名剩下
的见习神官,连同他们的伙伴,不愿意继续待在村子里,在契约之日被怒涌而入
的鬼物群吞噬,执意外闯求生。

  他们还有一点起码的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魔法不足以对抗数百鬼物合攻,
贸然冲出去,只会与同伴一样下场,所以改了新的战术,先抓几名村人当诱饵,
去吸引鬼物群的注意,他们趁机突围,而被抓的人里头……有着金汉良的妻子。

  整个行动被半夜不睡的茅延安给撞破,呼叫声引来了村人,两边形成对峙,
虽然后来大叔的言语激怒奏效,令他们失神,被紫罗兰闪电窜出,咬断了一名见
习神官的咽喉,场面大乱,可是我们仍然慢了一步,让情绪陷入狂乱的剩余几人,
拉着数名人质一起往村子外头冲出去。

  虽然只是见习的,但光之神宫的神官,还是有着一定素质。唱颂出来的圣歌
与经文,形成了一道浅浅的光幕,庇护住他们。鬼物群对于这带着神圣气息的光
幕,显得有些畏惧,不敢太过靠近,生怕在属性相克的情形下,被圣光蒸发得魂
灵俱散。

  假若只需要面对三五阴灵,他们可说稳操胜卷,但当鬼物群的数目百倍于斯,
就是另一种情形。

  “撕啦……”脆裂的声响,一只像是白骨一样的枯手,刺破了脆弱的光幕,
在雾气中,我隐约见到那只手臂的主人,是一个半边骷髅脸的女人。将近中年左
右的岁数,还有着肉的半边脸,有几分姿色,脖子上浮现一道深深的血痕;破烂
衣裳是多年前流行过的时装款式,颇为华贵,恐怕还是出自豪门,不是雾谷村附
近山区该有的东西。

  乍隐乍现,从鬼物们的骚动来看,这名妇人可能是鬼物群的核心,而村人们
在目睹她现身刹那的惊惶表情,更让我察觉事情的不寻常。

  “啊……”大量阴魂从光幕的破口急涌而入,腐肉蚀骨,在悲惨的哀嚎声中,
我们失去了最后的幸存者。从人们冲出村口,到化成一滩无法辨认的碎末血肉,
只是几下眨眼的功夫。我觉得有些恻然,但却要忙着安慰趴在我肩头啜泣的阿雪。

  “怎么会这个样子……”茅延安重重一举,击向旁边的屋墙,恨恨地叹着气。
表情看来非常沉重,但到底有多少真心,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相较于茅延安的反应,村民们就显得浑浑噩噩,像一群行尸一样,摇着头、
垂手叹气,仿佛对眼前的悲剧已经木然,又好象有了自己不久后也将步其后尘的
体认,慢慢地回到他们的屋子里。

  金老头和儿子的样子则正常得多,特别是金汉良,他慢慢地向前伸着手,像
是想要拉回些什么,颤抖着嘴唇,眼中闪着泪水,干涩的喉间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种惊恐与悲痛的表情,让我久久不能忘记。

  似乎是知道母亲已经不在,婴儿在祖父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在村外越来越尖
锐的鬼物悲啸中,显得很微不足道,可是听在我们的耳里,却比什么东西都更深
沉。

  趴在我肩上,在听见婴儿哭声后,阿雪的脸红了起来,身体不自禁地有了反
应。她好象很想抱起那婴儿安慰,可是最后仍是看着金家父子把婴儿抱回家去,
对他们一家三口来说,今晚想必是个很难过的夜。

  “师父,你可不可以……”

  阿雪好象要拜托我什么,可是却马上闭起嘴巴,从衣袋里拿出我整理给她的
咒语小册子,快速跑回房里去,看来是已经领悟到了求人不如求己,能够抢在契
约之日前,修成一点黑魔法,比什么都要有用。

  美丽的俏女徒能有这种自觉,为人师表的我非常荣幸,不过,这样下去我就
没有立场了,为了把事情导往比较好的方向,我有我该做的事情。

  “喂,大叔,我们两个来谈一谈吧,不要用你那泡过洗脚水的臭剑指着我啊。”

  “哦,贤侄,深夜不睡,也不和雪丫头风流快活,你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当我在夜深人静时,推开茅延安的房门,看到他坐在桌子旁边,啜饮着粗茶,等
待着我的到来。

  “你当初在这里到底藏起了什么?鬼物们的秘宝到底是什么?可别对我说你
不知道啊。”我冷笑道:“我刚刚确认过一遍了,村子周围根本没有结界,怨魂
群是因为遵守约定,所以才一直不进村子,但是契约今年已经被撕毁了,怨灵一
冲进来,我们马上就会完蛋。为了大家好,你最好把你藏起来不说的那些事,先
告诉我。”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东西,我可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喔。”

  “少鬼扯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只是不想在阿雪面前太丢你的脸,
所以才给你保留一点颜面,如果你不肯说,我把雾谷村里所有人都叫出来,一起
听听看你怎么说。”

  两人一时间陷入对峙,紧绷的气氛,最后是由大叔自己打开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问些什么,不过你如果真想知道这村子的往事,那
么,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别人的故事。”

  语气低沉,茅延安的表情十分凝重,再三告诉我,这是别人的事,绝不是发
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之后,这才开始说话。

  “我要先说明,这是别人的事,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喔。”

  “知道了,你要说几遍啊?”

  “这件事是我朋友的秘密,我答应过他不告诉别人的,现在告诉你,你不能
告诉别人喔。”

  “吵死了,你过去干过什么事,赶快全部招出来吧!”

  大叔说的话,十句里面恐怕有五句半都不能相信,特别是这样的自我告白。
不只是他,人们在牵涉到这种隐私事务时,常常会假托他人之名,来说出自己的
事,什么“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发生在我朋友身上的事”、“我朋友的朋
友的事”,这类借口我早就听厌了。

  “从前有一个人,他饱读诗书……”

  “呵,真巧,我也认识一个饱读诗书的人,还是一个男人。”

  从大叔口中说出来的陈年往事,单纯就告白而言,实在缺少一个为恶者的原
创性。一个出身寒微的年轻人,苦读出身,学得一手好画技,也弹得一手好琴,
立志要出人头地,永远不再过苦日子。

  “为了离梦想近一点,那个英俊的男人离开家乡,到金雀花联邦发展,终于
凭藉着出众才华,崭露头角……”

  “嗯?金雀花联邦?那个人不就是大叔你吗?”

  对于没出身、没背景的年轻亡人,要改变让会阶层,除了考入公职之外,最
快的发达捷径,就是与贵族千金成婚。急于摆脱穷困的恶梦,男人选择了一名伯
爵千金为目标,在连番苦心经营后,用了种种不道德的手法,终于得到了伯爵千
金的身心,入赘伯爵家。

  “那个男人拥有了梦寐以求的财富,却对入赘的耻辱不能忍受,虽然英俊的
他对妻子有一点不舍,但最后他还是决定,要拐带所有财宝,抛弃妻子出走。”

  “大叔啊,那个英俊的男人就是你啊!是你啊!”

  男人卷带了大笔金银珠宝私逃,抛下刚刚生产完的妻子,到远地异国另起炉
灶。

  只是,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顺利,对于商场交易全不熟悉的男人,手上的资产
越来越少,在一次投机行为中,输光了手边所有的家当,再次变得一贫如洗。

  为了躲避债主,男人不得不过着流浪的生活,但在他离开金雀花联邦的十数
年后,当他正在某个小镇上贩画为生时,一个女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结发妻子千山万水地追来,要他归还最重要的珍宝,男人打从心里不愿,但
为免惊动旁人,又见到妻子衣着华美,首饰昂贵,当下恶从胆边生,借口要归还
她东西,把她带到僻静之处。

  “……那天,就在树林里头,一棵巨木的后面,那个男人冷下防地拿出手帕,
捣住他妻子的口鼻,因为女人的反抗很激烈,所以他不禁越捣越紧,越捣越用力,
直到那个男人发现妻子已经不再挣扎……”似乎因为说到了心中的隐痛,茅延安
的表情极为阴沉,就连声音里也带着一丝丝的鬼气。

  “……为什么会这样子呢?其实那个男人没有打算杀她的,他只想把人弄昏,
抢了她身上钱财之后就逃跑,为什么她会这么容易就断气了呢?”

  “还在那个男人?我说那个男人就是你,你是聋了是不是?”我很努力地克
制着耐性,不过事情都已经这么明显,这个男人还在遮遮掩掩,这么不干脆,看
来实在是让人很火大,要不是勉强克制,我真想掐着大叔的脖子,先把他掐死算
了。

  之后的故事也没什么特别,错手杀人的男人,把女人身上的钱财拿光后,顺
手就和同伙将人给埋了,但想不到没过几天,大雾就开始降临这个小镇。

  坦白说,不算是太惊心动魄的故事,以这作为大叔的过去,我甚至觉得还太
过平淡了。大叔这样的才华与性情,应该是干下更惨绝人寰的大案,牵涉千百人
性命,这样才够身份啊。

  只是,现在多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根据大叔告诉我的讯息,我也开始构思,
该怎么利用这些讯息,去面对契约之日的交涉。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21 18:46




           第八卷 第八章 拨云见日


  或许没有人愿意,但契约之日仍是无视我们意愿而到来。尽管契约已经被撕
毁,但鬼物们仍没有蜂涌而入,只是等约定时刻到来,才缓缓从村口进入。

  村民们准备着所谓的交涉,这档子事他们已经做了很多年,热门熟路,不需
要助手,只不过以往都是双方出示契约,他们可以指着对方契约上的文字,理直
气壮地说是时间未到,这次却不能重施故计了。

  在往年确认契约的长街上,一边是恐惧与不安的村民们,另一边则是形形色
色的鬼物,有些是人类,有些则是飞禽走兽,共通处都是体无完肤,有着明显的
腐烂迹象,露出内里骨肉,严重一点的甚至烂去了半边身体,眼神中存在着对生
者的怨恨、对血肉的渴求,直直地盯着我们看。

  “感觉真是恶心啊,真不知道那些亡灵法师怎么受得了……”

  我的心情犹如待宰猪只,好不起来,旁边的茅延安不知是否因为已有了觉悟,
看来仍是一派悠然,但立志要成为一个优秀亡灵术者的阿雪,却是面色苍白,担
忧地靠过来。

  契约的交涉理所当然失败了,在这种情形下,会成功才是怪事。鬼物群发出
愤怒的咆哮,激愤地鼓噪,嚷着模糊的字句,要我们归还珍宝,逐步进逼过来。
在那大群鬼物当中,我没有见到日前那名半边骷髅脸的女人,但却隐隐看到那几
名被鬼物群杀害的见习神官与骑士,显然死在这附近的阴魂无法离开,也被吸纳
入鬼物群的一部份,如果我们不小心,这就是我们片刻之后的下场。

  “等一下,住手,你们要的珍宝在这里。”就在鬼物群逐步进逼,要发动实
质攻击时,我排众而出,将手中的一个包袱抖落,登时洒出了十多件金银珠宝。

  茅延安奸滑之至,要从他那边找到什么,极为不易,这是我命令紫罗兰跟踪
与他同伙的金老头,在昨天夜里发现他偷偷到了村子外围的一处矮人废窑,挖掘
翻看,等他离去后,紫罗兰就把洞挖开,将里头的金银珠宝带来给我。

  被埋藏在地下多年,这些金银珠宝都没了应有的光泽,但从手工、纹饰来看,
仍然可以知道价值不斐,说不定对当事人还有什么特殊意义,这就不难理解为何
那女人会把这当作是最重要的珍宝,在死后仍念念不忘。

  “把这些东西拿回去,以后别再骚扰地方了。”我大声说着,鬼物群中的气
氛也有了改变,先是一股寒意凝聚,跟着,一件残破的华裳袍服慢慢地飘现出来,
那个骷髅美人在鬼物群中现身,森寒的目光先是朝我这边瞥来,再转往散落地上
的财宝停留。

  “拿了你的宝贝,好好安息吧,杀害你的那个男人,心里也很不好过,他这
些年来……”有些不怀好意地这么说着,我知道身后一定有人脸色变得很难看,
但没等我说完,那个骷髅美人的身影忽然消失,鬼物群发出了愤怒的鸣啸。

  “宝贝!宝贝!把宝贝还给我们!”

  猜不透鬼物对这些财宝有何不满,我压根就想不透问题出在何处,面对一群
扑涌过来的鬼物,我只能选择转身逃跑,但有人却比我更快一步,而且……还是
很多人。

  以茅延安为首,整个雾谷村的村民,当听见鬼物群再次尖啸,立即拔腿逃跑,
又快又急,由于鬼物群都集中在这里,包围村子的阵形有了空缺,趁这时开溜,
确实大有机会,只是倒霉了被围在中心的我与阿雪。

  “师父,我们……”

  “阿雪!跟着我跑。”

  逃命这种事,我们一向不陌生,有着紫罗兰在前开路,用烈火与电光逼开鬼
物群,我和阿雪冲出重围。

  “你、你这时候还抱着她?她的父亲和爷爷呢?”

  “不知道,刚刚太乱了,我……我们不可以丢下她不管。”

  懒得与阿雪多废话,我只是牵着她狂奔,心中祷告那小鬼千万别挑在这时候
哭出来,不然阿雪分心,我们三人肯定十死不生。

  鬼物群的数目实在太多,紫罗兰虽然护着我们闯出,但最后仍被鬼物群环逼
入村内逃窜,情急之下,我要紫罗兰领着我们往矮人废窑跑。

  有个残破的建筑物遮挡,总好过在空地御敌,况且,说不定有什么东西是紫
罗兰没有挖出来的,或许就是鬼物群真正要找的宝贝。

  “阿雪,把你这几天学的练的全用出来,能挡多久就是多久。”

  把鬼物群甩开一段距离,冲入矮人废窑后,我要阿雪张设一个小结界,挡住
追来的零散鬼物,争取时间。

  “腐臭的邪恶之风,聆听析愿,释放黑暗的障壁。”几天的特训有了成果,
阿雪的咒语唱完,一道黑色的防壁立即张设出来,拦挡在鬼物群之前。

  冲势被挡住,鬼物群的尖啸声刺耳难当,但阿雪的修为显然相当有限,那层
黑暗障壁在鬼物群的冲撞下,很快就出现了裂痕,崩溃是迟早的事。

  紫罗兰冲在前头,进入那只剩几面空墙的矮人废窑后,立刻扑地挖了起来,
从那个坑洞里,又挖出了几件金饰,都是戒指、耳环之类的。

  (果然之前挖漏了,可是……是这些东西吗?这次再压错宝就完了。)

  正在迟疑,外头又乱了起来,从阿雪所遮蔽的另一个方向,雾谷村的村民们
冲了进来,后头就像挂粽子一样,牵着一长串的鬼物群。

  “哎呀!贤侄,你还在这里啊,外面好多鬼怪啊,我们冲不出去……”

  “冲不出去?那你死在外头就成了,干嘛还冲回来?你没看见这里快撑不住
了吗?”

  大叔和一群村民们在这时冲回来,两边的鬼物群一会合,压力大增,阿雪张
设的黑暗之壁崩溃在即,鬼物群朝她迫近,最近的一个已经不过数尺距离。

  紫罗兰吼了一声,从地洞里挖出某样东西,那是一具裹着残丝寸缕的女性骨
骸,看来就正是那骷髅妇人的埋骨处。

  “就是这个东西……喂!宝物找到了,那个什么名字的女人,你的尸体就埋
在这里……”

  这话起了作用,但似乎不是我要的那一种,当骸骨一见天日,鬼物群就好象
受到某种激励,攻势赫然激烈了十倍,就像是那天鬼物群攻破神官们的光明防壁
那样,脆裂的声响,一只像是白骨一样的枯手,刺破了本就不支的黑暗防壁。

  “师父!师……”

  鬼物群如同万马奔腾般压倒过去,将阿雪淹没在数百阴魂的扑击中。

  “阿雪!”我大吃一惊,没想到连这一注都压错,骨骸并不是鬼物们所要寻
找的珍宝。

  阿雪被埋进鬼物群中,生死一瞬,我不能指望奇迹出现,眼角瞥见大叔的身
影,立刻一把将他拉过,要他主动出去招认。

  “你胡说什么,外头这么危险,你要我出去?而且我什么都没做过,认什么
东西?”

  茅延安仍是死下认帐,朝一众村民中躲去,逃避我的外拉,但我却没时间陪
他再瞎缠下去,往外头跑几步,大叫道:“喂!我不知道什么宝物,但是你要找
的凶手就在这里!”

  阴魂的意识里,除了对生者血肉的渴求,就是对复仇的执着了。这句话喊出
来的效果,丝毫也不亚于刚才挖出骨骸的那一刻,鬼物群停下了动作,不约而同
地朝这边看来,隐隐约约,那名骷髅女性更在鬼物群中浮现出来。

  计划奏效,我急切地大叫道:“你忘记了吗?在树底下,那个拿手帕闷死你
的男人,现在就在这里,听见了吗?不要迁怒别人,要报仇,你就应该找那个男
人……”

  已经失落的久远记忆,仿佛在我的大喊中,重新在鬼魅的脑海中复现。随着
印象渐渐清晰,她的外表也开始起变化,从灰白的手骨开始,骷髅模样的半边身
体迅速生出了血肉,回复成生前的模样。

  鬼物群没有动作,我听见阿雪隐约发出的叫喊声,显然还安好无事,机不可
失,要闯出这个死局,就只能利用这机会。我转过头,寻找那即将被我出卖的对
象,只见茅延安藏在一众村民的身后,偷偷对着我摇手。

  很明显的意思,但现在已经不是套交情的时候,我伸手指前,朗声道:“杀
害你的那个男人……就是他!”

  阴风惨惨,鬼物悲啸,伴着我的指控一起送了出去。顺着我所指的方向,一
个男人因为罪行被揭发,两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对、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我那时候并没有想过要杀了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多年罪行被揭发,心防崩溃的男人跪在地上,
涕泪纵横地痛哭失声,情境悲凉。

  这情形与我的预期完全不同,因为我原本估计,以大叔的厚脸皮,不太可能
这么容易就认罪,而最失算的一点,就是跪下来认错的罪人并非茅延安,却是站
在他身前的金老头。

  眼看着金老头跪地痛哭,不住磕头,这太过诡异的情形,将我给弄至目瞪口
呆。

            (怎、怎么会这样……)

  金老头痛哭忏悔的内容,和之前大叔说的一模一样。他满是皱纹的苍老额头,
用力碰叩在地上,向死去的妻子求饶,说着当初无心错杀之类的后悔言语,那激
动的神情假不出来,可以确认他就是真凶。

  如果说刚才我的指责,让鬼物们的记忆开始回溯,那么金老头的忏悔,就是
把所有失落的记忆环节补完,所有鬼物都好象从狂暴状态中清醒过来,停下动作,
分开出一条路来。

  “师父!”阿雪大步跑过来,抢奔到我怀里。我抱着她往旁边退去,小声慰
解,看身上满是尘土与细小血痕,刚才距离生死关头只是分毫之差,如果我晚一
步……

  在阿雪之后,那个骷髅美人仿佛飘动似的栘了过来……现在她的身上已经没
有骷髅部位了,完全是一个美丽的妇人,鬓发微乱,裙摆飘扬,足不点地栘到那
个曾是她丈夫的男人身前,听着他的痛哭,眼神一下迷惘,一下闪着深刻仇恨。

  “求求你,原谅我吧!这些年来我没有一天能够安心,当初、当初我真的没
有想要杀你,我只想把你弄昏,可是……可是我怎么知道,我才走开一下,回来
的时候你已经、已经……”

  典型的杀人者自白,就像很多只是想让受害者别呼救,却意外闷死人的绑架
犯一样,了无新意的意外。而在他的忏悔声中,妇人说话了。

  “宝……宝……宝贝……把……宝贝……还、还给我,把宝贝给我……”因
为太久没有开口,起初的几个字沙哑难听,像是两块骨头交错摩擦,直到后来才
连贯在一起,让人听懂了她的意思。

  是啊,凶手已经找到了,那么他当初到底抢走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呢?这
是我很想知道的事。

  “宝、宝贝……你的宝贝已经……”金老头颤声说着,支支吾吾还没说个大
概,后面人群忽然起了骚动,一人排众而出,抢到前头,一下就跪在金老头的旁
边,看着那名妇人,跟着痛哭出来。

  “你……你就是我娘亲?爹从来没有告诉我……”首次见到生母,金汉良的
反应很正常,但他接下来所说的话,却令我们相顾失色,再次为雾谷村所充塞的
不可思议而震惊。

  “我、我不知道是你……那天,你和爹在树林里,我以为你是旧债主……我
和爹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我也有了喜欢的女人,我不想再躲债逃跑,所以爹走
了之后,我发现你还有气,就、就……娘亲,请你原谅我!”

  这真是骇人听闻的忏悔告白,尽管没有说得很清楚,但却已经足够了解。当
年金老头用手帕闷昏人之后,她其实只是昏去,并没有死亡,但尾随金老头之后
看见这一幕的金汉良,起了歹念,将人勒杀,金老头回来见到尸体,只以为自己
下手错杀,根本没想到儿子也牵涉在内。

  被亲生儿子杀害,凶案之后,冤魂死而不散,一缕怨气牵动周遭山川阴灵,
群起活动,终于导致了往后多年雾谷村的惨剧。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阿雪该是听明白了,但却明显地不愿意相信,更难以理解人性为何会丑恶到
这种程度?发生这么悲惨的案子?

  对所有人来说,这应该都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对于金汉良尤其是。他并不是
那种残忍凶暴的狂徒,那次杀人,也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一次,是希望能够换取以
后的平稳生活,但没想到铸下大错,亲手杀害未曾谋面的亲生母亲,更种下了日
后的不幸因子,被封锁在雾谷村中,连妻子都丧生于鬼物群。

  看着他跪在地上,挣扎着往前爬,试图抱着母亲双腿痛哭的样子,便是我也
能感受到那种深切的悔恨,阿雪更是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多看。

  那些原本眼神蒙胧、动作浑浑噩噩的雾谷村民,也像受了某种刺激,眼中渐
渐有了神采,看着这一幕,或是叹息,或是流泪,仿佛回想起这些年来的种种。

  群众在周遭的数百鬼物也是一样。当怨气消减,由本来受到影响的状态中清
醒过来,不少鬼物开始慢慢往外退走,有些甚至当场就冉冉消失。

  就只有大叔,他不知何时退到一旁,斜斜背靠着一株树木,好整以暇地看着
这一切。我不知道这些事有什么好笑,但出现在他脸上的那种表情,除了冷笑,
我找不到别的形容方法。不管怎么说,危机已经解除,更于藏在雾谷村的宝物究
竟是什么,我想我已经明白了。

  “娘,你原谅我,一切都是我不好……我……我真是猪狗不如……”金汉良
槌胸顿足地痛哭着,和身旁不住用力磕头忏悔的父亲相比,是另一种悔痛的表现,
而他所说的话,另一边也完全听进去了。

  没有任何枉死者的不安、痛苦表情,曾经有半边是骷髅的面孔,现在脸上只
剩下温柔而平和的笑容,用一种几乎是神圣的宽恕口吻,抚慰着儿子的悔痛。

  母爱,有时候真是一种没道理的伟大东西,千里迢迢追踪而来,就是为了夺
回被丈夫抱着走的儿子,虽然惨遭横死,亡灵却仍对此念念不忘,可是,这么深
的怨气,在见到儿子后又立即烟消云散。

  “孩子,娘亲不怪你,你……是娘亲的宝贝。”

  白皙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发,传递着母亲的爱心,轻柔的动作,仿
佛正散发着圣洁的光华,那一瞬间,阿雪止住了啜泣,呆呆看得出神,就连我们
脚边的紫罗兰都盯着这一幕,停下了动作。

  爱,可以抵销怨气,这也就无怪常常有人整天嚷着:地老天荒,惟爱不灭。
在这样的波动之下,周围的鬼物不是离开,就是消失殆尽,当最后一个鬼物形影
淡化无踪,妇人的身体也渐渐透明起来。

  “宝贝孩子,你好好保重。”说完这一句,妇人露出安详的微笑,整个身体
化作一道和煦白光,在涌来的雾中冉冉消褪。

  “娘!娘你去哪里?别丢下我们,孩儿还有很多话没有……”金汉良仓皇的
叫着,但却不能挽留些什么。人死如灯灭,已经逝去的东西,不可以多逗留在现
世界,这是不会改变的规炬。

  当雾气稍稍淡了些,我看金汉良和他父亲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正想上前去
和他们父子说几句话,哪知道他就像没看见我一样,扶着他父亲,踉舱地朝村子
走回去。

  “喂,金兄……”

  金汉良没有理我,而不只是他,包括雾谷村民在内,曾经一度回复生气的他
们,又变得浑浑噩噩,像是一群活死人似的,慢慢地走回村子。从背后看去,那
种摇摇摆摆的步伐,倒与那群受控制的鬼物有几分相像……

  这样一想,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我吃惊地望向周遭,赫然发现尽管鬼物群
已经散得一个不剩,但围绕整个雾谷村的浓雾,却没有消散的迹象。怨气已散,
为何浓雾依旧?难道……

  我的想法,在一众村人们快要走回村子时得到证实,在金汉良与金老头要进
入村子时,一个人影从旁边的雾气中走出来,加入他们,一起走入村子。

  那个人我认得,阿雪更为着那熟悉的背影失声叫出来……那正是金汉良的妻
子,已经在鬼物群中碎尸惨死的女人,现在却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就这么
与丈夫、公公回到村里。

  “为、为什么会这样?师父?”

  阿雪的疑问,我已经知道答案。快速转过身来,我瞪着茅延安,他仍然斜斜
倚靠着树干,表情懒洋洋的,像是看到了一切,却又像是视若无睹,见到我的目
光,耸肩一笑。

  “就像你看到的一样,这次的祭典已经结束,照过去的经验,还有一个时辰
雾就会散,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这个雾谷村,一开始就已经没剩下半个活人了,对吧?”

  “全对,这是个死镇,包括金老头、金汉良,还有你看到的所有村民,全部
都是死灵,这是一出好戏,两边的演员都是亡灵,只不过有一边自己不知道而已。”
对于我的质问,茅延安笑得很轻松,摇手道:“雾谷村的亡灵祭典,每个一段时
间就上演一次,这次我们恰逢其会,怎么样?是不是比一般的戏曲故事好看?很
有临场感吧?”

  “怎么会?”受到了重大冲击,阿雪睁大眼睛,道:“金大嫂呢?她难道也
是……”

  “没什么难道的,她也是亡灵。”

  “那……他们的那个小婴儿……”

  “婴儿也一样会死,当然也有婴儿的亡灵啦,世上还有比这更小的婴灵,这
种尺码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你是将要成为大巫师的女人,别那么大惊小怪嘛。”

  茅延安说得轻描淡写,表情一派轻松,就差没有哼起歌来,但是以阿雪的个
性,这些话语对她而言,却是最残酷的事实,我看见她颤抖着身体,努力调整着
呼吸,直过了好中晌,才用一种快要哭出来的无助表情望向我,问我为什么会有
这样的事。

  我把这难堪任务推回给大叔,而从他口中说出的,就与我的预料没差多少。

  “其实,雾谷村的事,发生到现在起码已经百多年了,就在凶案发生后的第
二年,大批怨魂袭击了雾谷村,在那天晚上,就把雾谷村屠戮殆尽,无分男女老
幼,没有半个活口。”

  “那……那为什么会……”

  “人死了变鬼,鬼会投胎转生,这是常规,但不是什么事都会照常规来。有
些时候,人死了会因为某些理由,不愿意转生,时间一久,甚至忘记自己是死人
;又或者,受到某些外力束缚,被锁在一个地方,永远也不能离开,重复着死亡
那一刻的梦魇。”

  雾谷村就是这样的例子了,茅延安说,因为灵魂受到束缚,离不开这块被诅
咒的上地,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当浓雾笼罩山区,阴魂们就会重新聚合在废墟中,
重新上演一次当日被屠村的恐怖情景。

  “每次亡灵祭发生的时候,如果有外人,就会把外人也牵扯入内,杀害之后,
又多了新的阴魂被拘束在此处,百年来为了寻宝而葬身于此的追迹者,没有一百
也有几十个,不过多年以前,我也来过这里,和朋友一起来的……”

  那是茅延安还在南蛮玩摇滚乐时的事,他与两个乐团成员的好友,一起到了
雾谷村,亲眼目睹了鬼物袭击,要屠村的事,但那一次,他们三人完成了过去没
有追迹者达成的任务,不但识破了这场骚动的双方都是亡灵,更找出了百年前凶
案的真凶,第一次破案成功。

  “当时我们以为彻底把雾谷村的亡灵解放了,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

  不知道是一方歉疚过深,还是另一方怨恨太深,亡灵们并没有就此消散,甚
至其后当光之神宫的高僧诵经,亡灵们也拒绝受到超渡,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被囚
于魂之牢笼,每隔一段时间,就重复同样的悲哀惨剧。

  “亡灵的记忆很片面,因为我们曾经破过这件案子,所以金老头记得我,但
却不记得他自己已经死了,我偶尔会到雾谷村来,想看看他们是否离开了,只是
到现在他们仍在这里,没有改变……”

  “既然这样,你该早点说啊。”想起我之所以误判情形的理由,怒道:“事
先又不讲,那天又说什么这是别人的故事,表情又那么怪,我还以为……”

  “哈哈,我没说错啊,这确实是我朋友的故事,是贤侄你一厢情愿当我是凶
手而已,看吧,刻板印象果然危险啊。”

  “大叔,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不太理解,那个骷髅女人不是已经……已
经释怀了吗?为什么会……”

  “嗯嗯,当年我们破解案情成功时,也是以为事情就这么了结了。”茅延安
点头道:“但是幽冥的世界,比我们想象的更严苛,并不是每一个鬼物在解开心
中遗憾后就可以解脱,有时候,当初的怨气太深,即使有着宽恕与爱,仍是不足
以冲破无数怨念累积的死之螺旋。”

  无尽的死亡,无尽的悲剧,就在浓雾中反复上演,形成一个永不休止的死之
螺旋,这就是亡灵世界的法则,过去我曾经听说过,但实际遇到,那种无法言喻
的残酷、沉重感觉,仍是压得胸口一阵不顺。

  “第一次看很有真实感吧?不过看多了就没感觉了。”茅延安耸耸肩,从树
旁边拿出三把早就预备好的十字镐,扔给我们,“开始挖吧,现在你们知道了,
这村子是群鬼聚集之地,极阴之处,每次亡灵祭都会在这里屠杀一次,日积月累
的结果,地底可能会突变出一些好东西,别错过了。当一个好的追迹者,就要随
时随地都能找到可以挖掘的东西啊。”

  大叔说到做到,已经开始用十字镐挖地了。这是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地方,因
为初次遇上亡灵祭的我,尽管还维持冷静,却无法淡然处之,身体手脚有些僵硬,
动作迟缓。

  “大叔,师父……我们、我们不能做什么吗?”阿雪放下手中十字镐,急切
问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安息,不用再这么重复下去吗?他们……明
明都已经死了,一边已经承认过错,另外一边也宽恕了,为什么就不能安息升天,
要这样子被困在这里呢?”

  阿雪的眼中,有着极热切的期盼与渴求,但我却无法回应,因为在我的知识
里,死灵可以被消灭、可以被召唤驱使,但像这样子的魂狱螺旋,却没有中断的
方法。

  “不可能的。我不是说过了吗?别说是你,当初就连慈航静殿的高僧,亲自
持咒诵经,都没有办法超渡这些怨灵,只能为双方立下契约,当亡灵祭到来,交
换契约了事,不用演到屠村。”茅延安摇摇头,叹道:“丫头,人世间就是有这
么多的不平等与不合理,虽然没道理,却就是存在在那里,人们无法改变,就只
能学着接受。你不过是个弱小的黑魔法师,连光之神宫高级僧侣都做不到的事,
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做到呢?看开点,帮大叔挖东西吧。”

  很现实的话语,却是让人没办法反驳,阿雪沉默下来,和我们一起拿镐子开
挖。

  气氛很怪,我的心情也很混乱,直到不久后茅延安叫了一声,我们两个合力
在该处挖到几块大小不等、晶莹澄澈的碧蓝色晶石后,我才发现阿雪和紫罗兰不
知何时不见踪影了。

  “大叔,你有没有看见……”

  问话才出口,我忽然感觉到一种波动,某种魔力运行的波动,由村子那边传
过来,是什么人在那边持咒施法了?

  答案实在太过明显,当我和大叔朝那边望过去,一道道青紫色的萤光,由地
面缓缓升起,在雾气中抖荡浮沉,任何具有黑魔导知识的人都看得出来,那些就
是具象化、却失去原来形体的阴魂。

  一道、两道……青紫色的萤光,像夜晚出现的星火,越来越多,最后数百个
阴魂群聚发光,紫绿奇幻,莫可名状,森森鬼气,在一种诡异的美感中,更有着
说不出的颤栗感。

  我们不知道阴魂为何群众起来,却看见一道轻盈倩影,身后跟着一头豹子,
在浓雾中缓步行走。

  “那个笨女人,她想做什么?”

  我一时间也猜不透,只见到阿雪扬起手臂,口中好象在念些什么,跟着,那
些四处飘荡的紫绿魂光就像得到了指引,纷纷朝她移靠过去,绕着她手指画出的
小圈圈打转。

  “这是……”

  阿雪的手指点、拨、挑、扬,每一种不同的动作,都配合着咒语的变化,这
是相当高明的施法手段,显示这几天她确实暗中勤练不辍。而当那些闪烁不定的
魂光,与她白晰柔嫩的手指一触,就像遇逢烈阳的初雪,立刻分崩瓦解,散得分
毫无存。

  萤光、鬼火,消散于苍莽雾岚中,阿雪轻旋舞动,指间画出种种曼妙的姿态,
远远看去,确实是很让人赏心悦目的景象,但当我们领悟到她正在做些什么,却
是为之大吃一惊。

  “她在……吸摄这些阴魂?”

  对于靠控制阴魂吃饭的死灵术者来说,捕捉、吸摄阴魂,本就是家常便饭。
但阴灵终究是不属于现世界的凶物,长时间靠近,对身体损伤很大,所以一般来
说,死灵法师部是将阴灵拘束于法器当中,像是万魂幡、万灵血珠这些东西。

  不过就实战角度来看,直接以肉体为容器,吸纳阴灵于体内,收发由心,行
动如电,这是最有利的做法,所以有些高阶的死灵法师直接吸纳阴灵于体内,数
目则依修为高低而不同。

  “原来如此,还有这个办法啊……只要把阴魂强行收摄,死之螺旋就会中断,
亡灵祭就不会上演了。”茅延安摸着下巴,微笑道:“不过要吸也该吸些素质高
一点的,这种程度的阴灵,战斗力不强,吸了不是好浪费吗?”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还不赶快去阻止她?”

  我焦急得要往前奔去,以黑魔法的常识,阿雪现在做的事没什么大不了,可
是一个初级的小术者,顶多只能负荷个位数的阴魂,而她试图吸纳的……却是百
倍于正常值的数量,随时可能失控,被阴灵爆体而亡。

  “急什么?要爆早就爆了,现在还没爆,就任其发展吧,有哪个死灵法师是
不碰阴魂的?”急奔出去的我,被茅延安一把拉住,劲道大得异乎寻常,迫得我
踉舱止步。

  “大叔,你……”

  “看看雪丫头吧,那些阴魂已经被她吸了大半,她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痛苦
啊。”

  确实,从这边看过去,阿雪的表情十分安详,看不出半点体内魔力冲突的痛
苦模样,唇边那抹淡淡笑意,旋舞纤腰时的轻盈姿态,美得仿佛灿发一种圣光,
虽说实际萦绕在她周身的,只是一层运行黑魔法时产生的黑气,但却仍然让人感
觉到一种难得的……慈悲。

  很难想象,一个修练邪恶黑魔法的死灵术者,会做着慈航静殿高僧都不能完
成的事,给人这样的慈和感觉。说出去不但不会有人相信,就是说给天河雪琼自
己听,她都会当作是笑话吧。

  “奇怪,为什么她能一次吸这么多,初学者不该……”担心之余,我也有几
分存疑,会是天河雪琼的力量渐渐苏醒了吗?不然阿雪为什么能够……

  “当然有我们不知道的理由啦,何必这么在意呢?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不过,
雪丫头或许是从大日天镜里得到了好处吧……”

  “你、你说什么?”震惊之余,我一手反抓住茅延安的衣领。

  “我在向你贺喜啊,傻小子,吸纳阴魂这种事,就像吸毒一样,只要有过一
次,以后就停不住了,你过去不是一直硬逼人家去练黑魔法吗?现在终于稳当踏
出第一步了,这难道不是可喜可贺吗?”

  大叔脸上的圆满笑容,几乎可以书成一个半圆形的弧线,但看在眼里,却让
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眼角瞥见那边阿雪已经将阴魂吸摄殆尽,我心中忽然有一种感觉,和雾谷村
的浓雾相比,笼罩在我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浓雾,更浓也更深……

  就如茅延安所说,一个时辰后,所有雾气渐渐清散,露出了晴朗的天光,我
们收拾行囊,带着那几枚由矮人废窟地底挖出、据说很有价值的晶石,预备离开
雾谷村,继续赶路回阿里布达。

  心情上有些混乱,不过整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望着那几乎已经消失的雾气,
过去几天发生在这里的种种,让人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不想深究,我转头看看阿雪,她正和紫罗兰玩在一起,脸上的笑容就与我们
初入南蛮时毫无分别,但可以想见,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在她的笑睑之下,一
定累积了很多让她只能暂时用笑容来掩饰的东西吧。这念头让我感到些许心痛,
只是在波纹荡漾开来之前,我就把这感觉压下,不允许自己多去想。

  “好了,贤侄,我们出发吧,雾已经散了,再不赶路,就来不及赶回阿里布
达了。”

  确实是这样,在阿里布达还有新的敕命等着我,尽管我期待那只是份悠闲优
差,但事实往往背离我的期盼。一拉缰绳,我率先策马冲了出去。

  “走吧,阿雪……还有大叔,我们开始赶路吧,前头还有其它冒险等着我们
呢。”

  “没错,大家一起去征服神奇宝贝吧!”

  “……喂,大叔,神奇宝贝是什么东西?”

  “喔,你不需要知道,追迹者这一行干久了,你自然就会晓得了。”

  “我听你这头放电老鼠在臭盖!”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28 17:08



阿里布達年代記 9



作者/弄玉
出版社/河圖文化
出版日期/2006/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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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回到久违的萨拉王都,迎接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保护来访的金雀花元首一
行安全,按理说,我这个名声有点臭、在政界有些被排挤的人根本不可能担此重
任,但这却是金雀花联邦第一夫人的要求……

  对我来说,在萨拉度过的日子中,最令我怀念且珍惜的,便是和如姊如母的
长公主月樱相处的时光,现在,我将再见到这位对我人生影响极大的女性,以地
主国保安指挥官的身分,会见金雀花联邦第一夫人。

  【目录】

  第一章 飞天马车
  第二章 月忆秋樱
  第三章 天下为公
  第四章 香乳旖旎
  第五章 奇侠欧伦
  第六章 回旋翱翔
  第七章 月下梦影
  第八章 国王密令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5-28 17:43 编辑 ]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28 17:11

 
萨拉篇——



          第九卷 第一章 飞天马车


  不知道是谁曾经这么说,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又曾有人说,塞翁失马,
焉知非福。人的命运与祸福,多数时候都是一件难以预测的事。

  预备重金厚礼,向权贵贿赂成功,以为从此仕途一帆风顺,谁知道第二天那
名权贵叛国事发,被定为乱党,自己和他一起被判了个满门抄斩。

  拿到了看似金饭碗的好工作,隔年却遇到商社恶性倒闭,自己不但薪水没着
落,还倒被商社的债务连累,面对一群抬棺抗议的债权人。

  辛苦攒了点钱,趁着假期出外旅游,却碰上意外或是遇着盗匪,全家死光。

  人生充满着无数的偶然,谁都不知道下一刻横在前方的,是好运或是厄运。
连上游乐场都有可能遇到持械逃兵,这世上不可预料的事实在太多了。

  就像我,刚刚被派到国境的时候,哪想到会碰着一个衰到仆街的血魇法师,
抢着把自己脑袋和一场大功劳送给我?

  当我以“征服马丁列斯要塞”的英雄身份,凯旋回到王都萨拉时,又怎会料
到没隔多久,我就被冷翎兰那臭婊整得当众出丑,狼狈不堪地逃离萨拉?

  萨拉的老百姓也料不到,仅仅一年又几个月,当初几乎是连滚带爬离开王都
的阿里布达之耻,会在国外建立奇功,揭发黑龙会的野心,令大地诸国警觉到黑
龙会图谋不轨,联合防范。

  在名扬天下的东海龙女李华梅口中,是这名叫做约翰。法雷尔的青年出生入
死,揭发了黑龙会阴谋。因为这个因素,再加上他家变态老爸的天大面子,当各
国为了研讨压制黑龙会势力而举行高峰会,席间对阿里布达相当客气,无论面子
与里子都大有斩获,追根究底,自然是那位少年将军立的功劳。

  夏华冬雪,两人同属四大天女之列;但比起长年隐居绝峰清修,世俗人难得
相见一面的天河雪琼,在东海义勇抗暴,武功得到最强称号的李华梅,声势上绝
对高了一个档次。能够得到她这样的大力赞赏,这足以挽回在天河雪琼之前丢失
的面子。

  更有甚者,这位少年英雄还在南蛮找到通灵异宝,彷佛能够未卜先知一般,
紧急送回国内,阻止了一场祸事。

  就在那盏通灵神灯送达的隔晚,国王陛下与几名大臣开宴赏玩珍宝,酒过三
巡,忽然有刺客杀入。事发突然,侍卫们来不及防备,国王陛下手足无措,拿了
桌上的瓷杯碗筷乱扔,眼见刺客就要得手,国王陛下摸到神灯,扔中刺客,那盏
见鬼的神灯忽然发生大爆炸,刺客血肉横飞,当场死于非命。

  “献上来的神灯会爆炸,是不允许的,应该要踢献宝者出局了,不过念在他
有创意、够噱头,救了国王陛下,就再多给他两次机会吧。”

  一段不知所谓的说话,也不晓得是哪一位宫廷大老出来讲的,反正,国王陛
下遇刺获救的这笔功劳,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算在我头上。

  “贤侄,恭喜你,这次又是一笔功劳喔。”

  “或许吧,不过我个人有点好奇,如若那个刺客晚一些出手,又或者那个神
灯不良品早一点爆炸,到南蛮找我的钦差,不知道会传达给我什么讯息?”

  正如我在得知此事后,与大叔茅延安进行的对话一样,人生,真是充满了讽
刺啊……

  总之,这次又被我混了过去,我因为这两件大功,再次成为军部的少年英雄,
特别派出豪华礼车来接我入城,沿途还有礼炮鸣放,尽管没有什么重要官员前来
迎接,但却有大批百姓夹道欢迎。

  车门上印着阿里布达的双头龙军徽,由三头健壮骏马拉拖,金碧辉煌的豪华
马车上,坐着当前阿里布达军方最杰出的少年将军,约翰。法雷尔。沿途百姓聚
集在深红色地毯的两旁,鼓噪欢呼,摇晃着手臂,仿佛欢迎凯旋的英雄,毫无保
留地呐喊着。

  而我便坐在马车上,看着外头的景色,让睽违一年半的熟悉景物,在眼前缓
缓地倒退,思潮如涌。

  紫罗兰跟着我们会太过麻烦,所以入城之前,我在它的晚餐里头下了迷药,
之后趁着它昏迷不醒,让军部当作特殊货物处理,已经早一步送入城内的伯爵府
了。

  “师父啊,阿里布达和南蛮完全不一样呢,人们好热情,街道看起来好漂亮。”

  “听说金雀花联邦的街道更整齐壮观,你要是喜欢,从现在开始乖乖的听话,
下次有假,我就带你去金雀花联邦逛逛。”

  坐在对面的阿雪,看了我一眼,匆匆说了一句,又把目光移到外头的热闹人
潮。

  “可是……金雀花联邦的人,不会像这些人一样,这么欢迎你啊……”

  听她这么说,我才想起来,这笨丫头一直很崇拜我过去的显赫战功,非常希
望能够造访萨拉,亲眼看看我生长的地方,所以打从知道要回萨拉开始,她就一
直兴奋得坐立不安,坐上马车入城后,不安分地探头左顾右盼,想要早一步饱览
萨拉景物,对于大批围着红毯欢呼的民众,她更远比我兴奋得多。

  在赶回阿里布达的路上,我们并没有浪费时间,仍是持续着对阿雪的魔法指
导。

  虽然教的人未算名师,学的人也是新手,但没人可以否认,这女孩在魔法上
确实有天份;更兼之有昔日魔力作根基,各种黑魔法修习上手甚速,只要把咒文
记下,就能迅速通过技术难关,以飞跃式的速度成长。

  只有一点让人费疑猜。离开南蛮后,阿雪有时候会毫没由来地面红耳赤,头
晕眼花,在我们从雾谷村离开后,这病症更是频繁,半路上常常要求休息。我曾
以为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但她总是红着脸不说,而我后来更发现,这现象往往
是在结束黑魔法修练后出现。

  是不是她在修练上出了什么岔子,这点就让人不解了,不过,修练的成果相
当显着。当我们终于抵达阿里布达王都,被刻苦特训锻练出来的阿雪,已经拥有
了第五级的魔力。不再是那种三脚猫、半吊子的魔法学徒或见习生能比拟,而是
真正能受到人们肯定的魔法师级数。

  我对这结果并不意外,却也并不满意,因为尽管修为不俗,但阿雪的黑魔法
是仓促学成,在魔法力学、咒文物理的基础上,完全是囫囵吞枣,一知半解。

  很多魔法见习生限于天资,勤学苦练二十年,魔力也只能修到第三、第四级,
这样子不上不下的程度,可是,一名优秀魔法师并非只有魔力强大就算了。

  由于每次使用完魔法,该项魔法的咒语就会从脑里消失,所以人们对一个优
秀魔法师的基本要求,就是他能够自行编写咒语。每个咒语的构成,都是依据特
定准则,只要理解这些原则,施术咒语就不必死背,大可临场发挥。

  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魔法师先天上施咒速度就比较慢,倘使还每次施放完
咒语后,手忙脚乱地翻小册子重背,这么没效率的做法,实战时早给骑士、武者
杀个精光,仆街仆到街尾去了。

  只要知道大原则,要编写咒语就不难,问题是,对于不曾学过魔法力学、咒
文物理的人来说,根本不可能掌握那千头万绪般的魔法原则。我从血魇那里得到
的秘籍,是黑魔法师眼中的至宝,但那里头却不可能罗唆地从基础写起,所以,
如果阿雪要有确实的进步,受一段基础教育是有必要的。

  不过,就连大叔也在嘀咕,好端端一个女儿家,什么不好选,偏偏去当亡灵
法师,这真是浪费。

  一般来说,魔法师擅长远距离攻击,又不存在天生气力差别,是颇受女性喜
爱的修业方向。解咒、净魂的光明魔法,破坏力强大的黑暗魔法,一旦施放,模
样都很漂亮,所以女性魔导师中,仍是以光、暗魔法师为大宗。

  然而,女性的黑魔导师,多数只是与黑暗神明缔结契约,学习与神明借力的
法咒,对于黑暗魔法中的旁支,需要整天与阴魂、尸体接触的亡灵魔法,避之唯
恐不及。

  纯以威力而论,当亡灵法师修练到动辄以千位数的亡灵来施咒,杀伤力真个
是石破天惊,鬼神辟易,单是看一堆强大的黑暗法器,都是与操控阴魂有关,便
可推知一二。但即使是如此,终日面对腐尸、亡魂,仍然是一件生人难以忍受的
恶心事,就好比验尸的忤作收入多多,却总是娶不到老婆、交不到朋友,是一样
的道理。

  阿雪嘴上虽然没有说,但是看她的坚决态度,是不可避免地要走上这条路了,
在南蛮血池畔,她对羽族孩童许下的承诺;在雾谷村,她轻舞于紫青鬼火间,仿
佛黑暗圣女般,将阴魂一一吸摄安抚的模样,都让我们窥见她往后的人生路。

  光明天使,堕落成了黑暗魅妖,这样的变化,似乎正是我原先所期望的,然
而,又好象有着不同,为此我感到迷惘……

  “师父,你今天很特别,和平常不一样呢。”

  阿雪把头从车窗外移了回来,看了看我,很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我闻言哂
道:“哪有什么不一样的?也不见得就穿得特别帅,换了个地方,还是一样的人
啊。”

  “可是……你今天好象一直在想事情,而且如果平常这样坐在马车里……”
阿雪忽然低着头,羞道:“师父你早就让人家跪着,舔你那根烂东西。”

  “什么?”我勃然大怒,重重一掌就拍在旁边软垫上,怒道:“敢说我的是
一根烂东西?那你这大奶婊子又是什么臭货?”

  “不、不是啊。”又惊又怕,阿雪像是要哭出来一样,拉着我袖子道:“是
师父你说,以后每次提到那些地方,都要用最粗俗的言词,所以人家才说是烂东
西的。”

  哦,差点连我自己都忘了,上次在阿雪肛菊里发泄过后,定下来圣女污化计
划的新步骤。本来是要她学着说“鸡巴”、“骚逼”这些名词,但一时间忘记这
小白痴语文能力有问题,结果就变成这样。

  一念及此,我面色登和,把阿雪拉进怀里,轻拍抚慰,柔声道:“师父刚刚
是在想一些重要的事,所以才没有注意到这个,不好意思啦。”

  一面说,我把手探进阿雪的领口,也不管她的轻喘抵抗,一把摸上饱满圆滑
的雪乳,H罩杯的肥硕,单掌根本无从掌握,只觉得满掌的温腻滑溜。

  “师父……你、你在想什么啊?”

  我享受着掌心的弹手触感,一本正经地说道:“师父刚刚在想,我们入城前
看到的几对孤儿贫民,不知道现在如何,唉,希望他们平平安安。”

  “师父,你人真好。”

  又不见得有寡妇寡母翘着屁股让我占便宜,那些孤儿贫民关我屁事?不过看
阿雪感动得稀哩哗啦,主动把丰满圆乳往我掌心送,我仍然觉得这善意的谎言很
有意义。

  指头扣上娇嫩的乳蕾,才一刺激,阿雪的娇颜又羞又媚,看得我心头一热,
正想有所动作,外头忽然响起喧哗,我探头一看,赫然惊见红毯两旁人群中,闪
出了六个戴眼罩的男子,分从不同方位包围住礼车,手上拿着一个木盒。

  (糟糕!)

  虽然不知道木盒里是什么,但此情此景,总不会有人拦路赠送金华火腿吧?
而看那六个男人的动作,迅捷强劲,武学造诣不俗,这明显就是有人行刺。我当
机立断,立刻缩头回去,搂着阿雪趴在车板上。

  下一刻,百余支细小弩箭,分别由那六具木盒中射出,犹如飞蝗骤雨,穿破
贴金的马车板壁,将那辆军部的豪华礼车,射成千疮百孔,惨不忍睹。

  “刺客!有刺客啊!”

  不知道是哪个反应迟钝的,现在才嚷了起来,但也只是为整件行动作最后见
证而已。刺客下手出奇毒辣,为了怕第一波行刺失败,在那六具精巧弩箭盒发射
完毕后,不远处一间高宅的屋檐上,赫然又有三名罩眼男子站起,弯弓射箭,而
他们所使用的,竟然是高性能的强力魔法箭。

  这些黑市中造价昂贵,几乎只有一国军方才能拥有的重武器,即使穿越百尺
遥距,劲道分毫不减,破风撕空而来,命中残破的礼车后,轰然爆炸开来,烈焰
飞腾,把整辆马车、拉车骏马,连带乘客,化成一个巨大火球,直轰上数十尺高,
这才分解成无数火沫碎片,在人们的悲嚎惊叫声中,四散纷飞。

  也直到这时,我才敢把头抬起来,看看外头的混乱,敲敲板壁,让前头的大
叔催促车夫快走。

  “师父,你好厉害,为什么你知道……”

  “怎么样?坐破马车有好处吧?如果真坐上那辆礼车,咱们两个现在就一起
被轰上天去了。”

  作人讨人厌没关系,但最起码不要连一点自觉都没有,明明是讨厌鬼,还自
以为是万人迷,那就很该死了。

  我当然不会自以为受人喜欢。家族显赫的战功,也就累积了等量的恩怨,姑
且不算爷爷和变态老爸惹下的祸事,单算我自己,伊斯塔、索蓝西亚、黑龙会,
甚至阿里布达境内,我到底碍了多少人的利益?又害多少人成为孤儿寡妇?这真
是算也算不清。

  在这种情形下,没有刺杀行动才是怪事。有监于此,我早早地便换了马车,
弄了一台不显眼的破车,当军部的礼车在乐声中入城,这台破马车则混在其它车
阵中,缓缓前进。

  当确认刺客结束行动,开始逃逸,我出了马车,到前座与茅延安观看周围动
静。

  “贤侄,这下大叔不得不夸你两句,年轻人里头这么有忧患意识的可不多了,
咦?你在想些什么?”

  “不过那两个派来交接马车的小兵,听说有礼车坐的时候,一脸兴奋到昏的
样子,现在不知道会不会……没什么,小小爆炸而已,他们一定已经回家喝汤了。”

  “我记得他们说过,长官有差遣,粉身碎骨,在所不辞……下次如果有机会
见面,要劝他们换个吉利一点的形容词。”

  无良的交谈,考验不了我与大叔异于常人的价值观,反倒是很有志一同地欣
赏灿烂的火焰。

  刺客并没有能够跑远。这里毕竟是阿里布达的王都,警备充足,作案的刺客
未及逃逸,就被围聚过来的城卫军给困住。

  刺客的身手极好,寻常城卫军不是对手,直到高阶军官亲自动手,才将他们
压制住,这时,刺客们的良好训练发挥出来,在发现已经无路可逃,他们不约而
同地采取动作,或是引燃身上的火药爆弹,或是运起了将生命能源汇聚一招的自
杀招数,要在临死前给敌人重大损伤。

  “喔喔,这群刺客动作满俐落的,你的同胞要吃亏啊。”

  “未必。”

  我的信心其来有自,而稍后出现的一抹雪亮刀光,更证实了我的预测。

  刀锋并不算锋锐,约莫有着近一人高的巨刃,在舞动间发挥着无比力量,仿
佛天上彗星的碎片闪过地面,刮着豪迈的劲风,当雪亮刀光乍然闪现,那几名激
增力量向周围攻击的狂暴刺客,就像是被铁锤砸下的豆腐,四分五裂。

  刚猛至极的豪刀,如同闪电般两下快速转折,几名刺客刹那间支离破碎,骨
肉分离。而这仿佛开山破岳的刀光,赫然也有极为灵巧的变化,在连劈了几名刺
客后,猝地定在最后一人的面前,说停就停,没有半丝窒碍。

  那名刺客本来也应是个勇悍之人,但眼见同伴一一惨死,夺命刀光直袭过来,
早惊得心胆俱裂,当刀锋骤停在他身前,冷冽刀气熄灭火药,这名刺客两腿一软
就跪在地上,听人群的鼓噪声音,好象还吓得尿出来了。

  “刀法精采,但这等行事手法更加难得,这刺客被吓破了胆,不用特别拷问,
就会把所知道的全招出来,这是很高明的兵法啊,贤侄,阿里布达除了你们法雷
尔家族外,还有这样的人才吗?”

  “有。而且不巧还是最麻烦的一个。”

  即使阿里布达的武术人才不少,但有这样的神妙刀术,能够从容使用这把斩
马巨刀型的神兵“霸海”,败遍诸国武者的人,却只有一个,便是如今四部御林
军的总督都,冷翎兰公主。

  此刻,红毯两旁的百姓,正以较之前更为热切的欢呼声,在赞美着他们爱戴
的二公主,而冷翎兰则是淡淡地将目光移向马车残骸。

  由于并非身在战场,冷翎兰并未穿着铠甲,只是一袭贴身的深蓝色军服、纯
白的长裤,尽显她玲珑有致的曼妙身材。军服两肩有着金黄色的流穗,钮扣沿着
丰满胸线一丝不苟地扣着,两手还带着白丝手套,冷傲的美丽脸庞,看来精神抖
擞,迎着阳光,更显得明艳英武,令人望而生敬。

  可惜了,这么样的一个冰山美人,就算干不到她,交交朋友也不错,却偏偏
大家是死对头,见不得对方好过。她下手那么重,说是为了歼灭刺客,但谁知道
是不是为了杀人灭口?我与冷翎兰关系恶劣,这里又是她的地头,没准便是她派
人要取我性命。

  军官们开始请示,问说万骑长遇刺身亡,如何是好?冷翎兰朝马车残骸望了
一眼,目光如炬,已经察觉我弄的玄虚。

  距离太远,我无法确认当她知道我不在马车内时,眼中是否闪过失望之色,
只听到她向百姓宣告,帝国军部早就得知有人前来行刺,所以另外安排法雷尔万
骑长秘密进城,目前已经安然抵达,请大家不用担心,并且重申宵小诡计阻碍不
了帝国荣光。

  好个臭婊,连功劳都要抢一份,听她那样说话,真是让人不快,而她环首四
顾,好象在寻找我的踪迹。我不怕与她碰头,但天河雪琼与冷翎兰却私交甚笃,
为免节外生枝,我催促车夫行驶,朝久久没回去的爵府而行。

  也就在马车车轮开始转动,与地面发出摩擦声,我看见群众中的冷翎兰蓦地
回头,穿越层层人海,两道锐利的视线直射而来。

  公、侯、伯、子、男,伯爵的地位何等显赫,换做是权势大一点的,住在什
么豪华古堡都不稀奇,不过每次回到我家的伯爵府,我都有着意兴阑珊的感觉。

  寒酸、陈旧也就不说了,就连那幅黑底红字的“伯爵府”匾额,都结着蜘蛛
网,看来摇摇欲坠,门面如此,就不难想象内里是什么样的光景。

  “想不到,法雷尔家族的威名远扬大地,源堂伯爵英雄了得,就连府第住处
都这么……别出心裁啊。”

  茅延安调了调面上的墨镜,抬仰起头,不让我们看见他的表情,摆明就是在
窃窃发笑。

  “不过,这样很棒啊,这样也才证明师父的爸爸……师公他公正清廉,虽然
屋子不豪华,但这才是英雄人物的象征啊。”

  阿雪仍是一派天真,景仰着她心中的英雄气概,完全无视于事实真相。

  我承认,变态老爸为官以来确实清清白白,不曾收受贿赂,也对奢华享受没
什么兴趣,以致于堂堂一座伯爵府,竟然给闹得这般清寒。但是,那绝对不是因
为他道德水准比别人高,之所以不贪污捞钱,定然是为着某个更……违背道德的
理由。

  变态老爸的每一个想法,都只能用“阴谋”来形容。一个既不顾忌旁人眼光,
又视世上道德于无物的男人,他目光所及,肯定不会只有小小贪污而已。人的欲
望也是均衡,如果他对物质享受没有兴趣,就一定会在其它方面加倍贪婪,变态
老爸的心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想要什么?我完全无法想象。

  “少爷,你回来啦,旁边还跟着一位这么漂亮的小姐,是从哪间院子出来的
啊……咦?她肚子没大,要上门来拿打胎费嫌早了吧?还、还有男人?”

  府内的管家肥福,开门出来迎接。肥伯从爷爷还在的时候,就在我们府里当
管家了,过去有女人上门哭闹,或是要堕胎费,都是由他出面交涉打发的。福福
泰泰的长相,笑起来一团和气,很是慈祥……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听说他还是
个高手,多年来保护爵府的安全,至于是哪方面的高手,就不得而知了。

  我领着阿雪、大叔回到侯爵府安歇,也忙着要躲避看到我就追着咬的紫罗兰,
不久,接到国王勒令,要我入宫晋见。

  “喔,约翰。法雷尔!你的名声很大啊,朕也有听闻,听说你完成了任务,
说说你的经历吧,朕会给你加官进爵!”

  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国王陛下说着了无新意的台词,与上趟要我外出寻宝
时毫无分别。

  在满朝文武的环视中,我把这一年多来的经历,随便说一说。娜丽维亚发生
的事,多说多错,我简略一提,跟着便把话题转到南蛮,尽是挑里头特异的风土
民情来讲,内中自有无数精采之处,听得文武百官津津有味,不但国王陛下频频
赞赏,就连冷翎兰都悄悄多看了我两眼。

  有人质疑我是刻意夸大,但事实上,我把最惊险的部分都省掉,毕竟参与羽
族斗争、开罪万兽尊者一事,不需要刻意宣扬,所以当国王问说南蛮近日动乱,
我有否被扯入其中,我只是单纯以珍宝商人的角度,说说旁观两边冲突、逃难离
开的情形。

  国王陛下称赞了几句,宣布赏赐给我两千枚金币,还有若干宝石、绸缎与书
画,而在这些物质封赏之后,国王陛下终于宣布了最重要的讯息。

  “约翰。法雷尔,朕嘉奖于你,从此刻起,你就是阿里布达的伯爵了。”

  我的军阶已经升到万骑长,很难再往上升,军职目前又没有空缺,是不可能
再升我什么,仅能在爵位的虚衔上给我嘉奖。单纯的爵位,既没有封地,也没有
实权,其实没有多大意义,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而当宣布完这个消息,国王陛下的表情有些改变,沉吟半晌,缓缓说话。

  金雀花的总统选举六年一次,连选得连任一次,本届大总统连任期满,后继
者的选举又已经结束,所以在卸任前,几乎无事一身轻的他,特别至诸国访问,
七日后将莅临阿里布达,预备停留两个月。

  国王陛下的表情,好象还隐藏着了某些事,这点我看得出来,却不想多问。
然而,一国首领前来我国,这是头等大事,保安工作想必是由御林军一肩担起,
这自有冷翎兰去劳累,与我无关,哪知道国王陛下却宣布,保安工作由我和冷翎
兰联合负责。

  突如其来的宣告,满朝文武一片哗然,不只我惊愕,冷翎兰更是不服,正要
据理力争,国王陛下开口了。

  “这是……金雀花联邦第一夫人冷月樱所做的要求。”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5-28 17:12 编辑 ]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28 17:25




           第九卷 第二章 月忆秋樱


  这天晚上,我出奇地兴致高昂,与阿雪缠绵欢好时,恣意需索,直至疲不能
兴。

  又一次发泄过后,阿雪疲累过度,昏昏沉沉地睡去,我精神犹自亢奋,重重
在旁边圆翘结实的雪白肉臀上一拍,坐在床边,让一些回忆流过脑海。

  离开萨拉一年多了,平时不觉得,现在回来了,有些东西还真是想念。酒楼
美食、妓馆红颜,那是不在话下,以前厮混的一些酒肉朋友,也在脑中掠过印象,
最后,则是无法忘怀的故人。

  星玫,这个可爱的小妮子,我打听的结果,被送去光之神宫学习的她,似乎
还在金雀花联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而且,如果会被召回来,多半是为
了一场政治婚姻吧。

  邪莲,早该现身在我面前的她,到现在还不见踪影,也打听不到任何消息,
着实让人有些担心。

  万魂幡失落海外,我少了一件犀利法器,也从此见不到魔苓这个俏精灵,这
是一件很可惜的事,然而大海茫茫,我不知道如何才能找回来。

  事情会搞成这样,当然就是我身旁这个臭婊害的,越想越气,我重重一掌又
打在俏美的裸臀上,热辣辣地甚是烫手,雪白屁股立刻浮现红印,熟睡中的阿雪
痛哼一声,但仍是没有睁开眼来。

  “呵,这屁股不坏……干完了还可以打着玩,不算浪费粮食。”

  阿雪香臀型态够翘,肥白柔嫩,打下去肉呼呼的很弹手,“啪”的一声又清
脆,偶尔打来玩感觉其实不坏,是我最近发现的新娱乐。

  除了那些一时间见不到面的人之外,还是有目前正身在萨拉的人儿。

  织芝。洛妮亚,自从娜丽维亚分别后,她照我的指示投靠冷翎兰,不但把当
年母亲的冤案平反,而且与冷翎兰建立良好私交,不但被召入军职,担任冷翎兰
的专属幕僚,更成立个人工作室,一年的时间,已经发展成阿里布达最负盛名的
匠师,捧着重金或珍奇材料,想求她铸造利器、编织战袍的贵族显要,从年头排
到年尾。

  在她身上的投资完全值回票价,就看什么时候去回收了,目前……我想帮阿
雪弄一柄称头的法杖,或许还有一件合适的魔法师袍,与其随便花钱买,不如从
织芝那边弄一套来。

  “嗯,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呢?”

  当脑袋里已经想不出什么,记忆便不由自主地往前搜寻,两年、三年、五年、
十年……直倒回十二年前,一段已经许久不曾想起的记忆。

  算来……真是好快啊,一眨眼的时间,匆匆十二年就过去了,我从一个未满
十岁的孩子,变成现在的不良青年。

  记忆中的那抹清艳身影,十二年之后,是否仍然美丽如昔?这一点我很是好
奇,而只要一想起那温柔的微笑,胸口就觉得平和下来。

  “要当一个乖乖的好孩子喔。”

  依稀记得那天在分别之前,大姐姐这么轻笑着,摸摸我的额头,温柔地交代
着。当她转身离去,衣裙轻轻飘舞,洒过来的阳光,将一头及腰乌丝染成璀丽金
黄,看上去彷佛是即将离开凡尘的仙女。

  说起来或许有些可笑,但是回想起这些画面,那种满溢于胸中的温柔感,让
我沉浸在那股莫名的喜悦中,并不强烈,但却让人只想静静地坐着,品味这份恬
淡的美好,直至我掌下那肥白肉臀的主人轻轻呻吟起来。

  “唷呵,师父,你……你还不睡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打得肉痛,阿雪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伸手拉过被单,
遮住她美妙的胴体。

  看到这动作,我则老实不客气地把被单抢过,一把就扔到地上。还没到睡觉
时间就抢被子,这说不过去,而且,又不是没被玩过弄过,还这么扭扭捏捏地遮
住身体,真是讨厌。

  被我抢过被单,阿雪也没有试着再抢回去,只是很依恋地贴靠过来,一双玉
臂缠上我的颈子,呢喃道:“师父,说故事给我听。”

  少女香躯趴贴过来,温暖的狐毛摩擦在身上,感觉痒痒的,而那股混合着少
女体香、母兽发情时的特殊味道,更刺激得人欲火狂升,不过最过瘾的,还是那
双丰满圆硕的巨乳,贴着我手臂挤压,波涛晃荡的感受。

  “又不是小孩子,听什么故事?很晚了,陪我再干一炮,就睡觉去吧。”

  “嗯,不嘛,你一整个晚上都在想东西,在想些什么,告诉人家嘛。”

  “傻东西,你没听人说过吗?好奇心会害死猫的。”

  “猫猫和人家有什么关系?”

  “你不算猫吗?那你头上这双耳朵,还有屁股上这个,是什么东西?”

  我笑着撩了撩阿雪的狐狸尾巴,又重拍了一下她的多肉雪臀,听她在耳边娇
娇呼疼,那声音真相是可爱的小猫。

  或许是因为今晚气氛比较特别,又或者我只是单纯地想找个人说话,在一番
嘻闹后,我慢慢的开口了。

  “傻东西,你一直说你很景仰我们家族,不过你知不知道,法雷尔家在我爷
爷的时候,就已经在阿里布达封爵,和王室有所往来。小时候,在我变态老爸尚
未前往国境统军之前,我常常和他入宫晋见,与皇后、公主等皇亲国戚,都有见
面机会。”

  “那、那为什么师父后来和王室关系不太好呢?你和二公主殿下好象有很大
的仇一样。”

  “那大概是因为……皇宫里头没有一个好人,或者因为我不是好人吧。”我
笑道:“但那是现在。以前皇宫里头是有好人的,而且还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大好
人,和我相处得最好、让我最承蒙照顾的,就是长公主冷月樱殿下。”

  殿下这个称呼,让我感觉些许的苦涩,因为在曾经相处过的时间里,月樱姐
姐从不曾让人对她使用“公主殿下”这个称呼。

  没有任何皇室成员所应有的骄奢气息,月樱姐姐的一举一动,都带着说不出
的优雅。

  她的气质,是构成她倾国仙容的主要妆红。从不需要像平俗的贵族千金一样
矫揉作态,只要静静坐在那边,天生的高贵气质,就让那情境美得像是一幅艺术
画,一颦一笑,都好象生动的乐曲。

  就是这样的绝世仙姿,从十三岁开始,各国就派出无数的求亲使者,期望能
迎娶被喻为阿里布达国宝的月樱公主。而即使是嫁为人妇,人们依旧为之倾倒,
将她列为四大天女中的秋之樱……

  “有这么美的人啊?”同为女性,阿雪好象也被我的叙述给迷住,奇道:
“师父你一直记得这位公主,就是因为她的美吗?”

  “……不完全是。”

  尽管天生丽质颠倒众生,月樱姐姐的个性却相当平易近人。萨拉百姓至今仍
津津乐道的,就是过去长公主常常喜欢换上粗布衣裳,到宫外与平民共处。

  与小贩聊着景气话题、毫不介意地食用路边摊贩送上的饮品、把皇宫里的糕
饼点心捧在裙子上分给孩童,那时月樱姐姐清楚地让每个人知道,皇家的快乐与
百姓的快乐全无分别,是因为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所以才有皇家的兴盛。

  弄脏了裙子,俏脸上沾了孩童亲吻的口水,月樱姐姐脸上的晴朗微笑从不曾
改变。她的气质与微笑,支撑着她美丽的深度,令得无论华服或粗裳,这株秀雅
无双的樱花,仍绽放着迷人的芬芳。

  特别是在酒后,微醉的月樱姐姐是……是……咦?这一段想不太起来了。

  总之,这些深刻印象,当时我全部看在眼里,深深烧烙进记忆,即使是夜晚
睡梦中,女神的形象仍然萦绕不去。

  “师父,你和那位公主殿下很要好吗?”

  “小时候,我和变态老爸常常出入宫廷,他一进去就把我独自丢下,自己去
搞阴谋,月樱姐姐心肠很好,对我很照顾,混熟了以后,常常到爵府里头来看我,
久而久之……”

  打从有记忆起,我就知道自己没有母亲。听旁人说,似乎是我出生不久就过
世了,但变态老爸从未亲口证实,也没告诉我任何有关母亲的消息。相较于其它
的显赫贵族,我似乎是最孤寒的一个,月樱姐姐因此对我特别照顾,有几年的时
间,她堂堂公主之尊,却是每天往法雷尔伯爵府跑,教我诗文、带着我出伯爵府
游玩。

  年纪上相差将近十岁,对当时的我来说,美丽又温柔的月樱姐姐,等于是像
慈母一样,成为第一位深入我生命的女性。没有母亲的遗憾,在那段时光里得到
弥补,每天傍晚月樱姐姐离去后,我数着时辰期盼明日的到来,时时都忍不住想
要笑出声来。

  现在回想起来,那或许是我生命里最幸福的一段时间,也许只是单纯的幼年
无知,不过至少在那段时间里,我心里不曾有过任何贪念、不满、怨忿,只是每
天都衷心欢喜地享受阳光与幸福。

  月樱姐姐给我的亲情感觉,是那么地强烈,那甚至是我有生以来不曾感受过
的温暖,还是第一次,我知道自己有了亲人。

  “不过,这些最后只让我知道,世事无常,再怎么样的幸福,都有可能突然
消逝……”

  我曾经以为,这段幸福会一直持续下去,我的女神会一直把和煦春光遍洒在
生命中,但是在月樱姐姐十六岁那年,国王陛下答应了外国的求亲,将月樱姐姐
嫁到金雀花联邦。

  当时,出身当地名门的莱恩。巴非特,已经以压倒性的票数击垮对手,当选
金雀花联邦大总统,而以他一路走来的浩荡声势,任何人都可以肯定,他可以连
任成功,在往后的十二年里,掌握金雀花联邦大权,影响整个大地的局势。

  金雀花联邦是当今第一强国,无论文化、武力,都非大地上任何一国所能抗
衡,能够与之建立这样的关系,对阿里布达王国有百利无一害。更何况,莱恩。
巴非特出身豪门望族,其家族在金雀花联邦的实力雄强,根深蒂固,即使是卸任,
身为家主的他,依旧可以凭着政治实力,主导金雀花联邦的国策。

  莱恩。巴非特对月樱姐姐惊为天人,一再遣使求亲,除了年纪差距颇大,他
文才武略俱皆出色,确实是个让女性动心的优秀男人,月樱姐姐好象也是很欢喜
地出嫁。十六岁的她,在无比豪华的婚礼中下嫁金雀花联邦大总统,两人的结合,
羡煞了整个大地的女性。

  但对我来说,我只知道一件事,我的女神……丢下我一个人,独自远去了。

  月樱姐姐即将回国,尽管是与她的夫婿一起,我仍然满心期盼,等不及地想
要见到她。

  她指定我和冷翎兰负责保安工作,内里有着什么样的心思,我猜不透。事实
上,保安工作我也只能挂个名,以冷翎兰这样骄傲的个性,怎会甘心把军队指挥
权交给我,所以我每天就像游魂一样,参与整个保安工作,但重要决策上却没有
发言权。

  我对阿雪下了严令,要她绝对不可以出伯爵府,闭门勤练黑魔法,在把魔力
修练上第七级之前,怎样都不能离开伯爵府一步。

  这百分百是个不合理要求,因为我丢给阿雪的,都只是基本的魔法书籍。看
这种东西可以看出第七级魔力,鬼都不会相信。总之,不能让阿雪露面,以免招
惹不测之灾。

  我是有预备,让阿雪戴上面纱,接受一些基础的魔法课程,就像在娜丽维亚
帮织芝补习那样,请几名资深魔导师来爵府授课。不过,只要不离开萨拉,阿雪
就有暴露身份的危险,不留意一下是不行的。

  其实,除非是南蛮那种偏远绝地,慈航静殿的势力无法深入,不然阿雪的身
份终究有危险。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天河雪琼自幼随心剑神尼于绝峰顶上清修,
见过她的人并不算多,否则她若像方清书那般交游广阔,这一路上早给人认出来
了。

  我向福伯委托,请他帮忙找几个资深魔导师来授课。福伯的人面很广,以前
更在军方有很多老朋友,这件事很快就有了着落。

  茅延安应该不是首次造访萨拉,但这几天他一大早就背着画版跑出去,直到
入夜才回来,忙于他的写生工作。

  “大叔,除了画画,你没有别的事情好做了吗?”

  “那也不尽然,画画之外,我打算用阿里布达当背景,来写一部小说,描写
几场华丽的战争,天才军事家的男主角,愚蠢而弱智的贵族军官,无所不能的民
族主义与爱国心……这些东西老百姓很爱看,写了容易卖。”

  “写什么都行,千万别揭发弊案、讽刺时政,不然牵连到我身上,便当你一
个人吃,我就先去喝汤了。”

  “什么意思?”

  “本地风俗,如果抢先当污点证人指证同伙,手续办快一点,当晚就可以回
家喝汤了。”

  “那……便当的意思是?”

  “……被送上断头台之前,不都是有个最后一餐可以吃吗?我国一切制度化,
最后套餐有三种不同的便当款式,你可以看看,自己喜欢排骨、鸡腿……或是素
菜口味。”

  和茅延安相比,紫罗兰就很好过了,住进爵府之后,牠的食物变成了大块熟
鸡肉、熟猪肉,和以前的低劣伙食不可同日而语。也算是这头畜生运气好,国王
陛下这次给我的金币赏赐,暂时摆平了我拮据的经济问题,否则别说什么大块肉,
等着和我们一起有粥食粥吧!

  当手边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一直在等着的另一件事,也有了消息。织芝在冷
翎兰身边担任幕僚后,由于事务繁忙,晚上都留宿军部宿舍,没有回到她自置的
宅第。

  当初由于我有意安排,织芝并不知道我的真名,现在她变成萨拉的名人,我
仍不希望两人间的关系曝光,在将来的某一天,这可能会变成一张厉害的王牌。
因此,我不能明目张胆地去找织芝,必须等到她回到自家宅第。

  一切就照预期中进行,打开门锁,潜入屋内,这样的小儿科,对我完全不是
问题,结果,当织芝结束沐浴,从浴室里裹着大白毛巾出来,就看到我翘着二郎
腿,坐在客厅椅子上,微笑着朝她望去。

  “你……”乍见不速之客,织芝的手闪电移往大腿,从这个动作,我知道在
毛巾底下并非只有诱人肉体,还藏着某样或某些小型利器。不过,这个动作停住,
织芝的眼神由震惊、不可置信,变成了惊喜。

  “相公!”会用这称呼来叫唤我的,这世上除了织芝再没有别人了。她热情
地扑上前来,投入我怀中,两具肉体的紧贴让我有些喜悦地发现,分别一年半后,
这妮子的肉体丰满不少,果真没有让我失望。

  火辣辣的拥抱,在惊呼声中非我所愿地分开。

  “你、你怎么受伤了?你的背后在流血……”

  “问得好,我也正想问问你,好端端没事在家里装杀人机关做什么?如果不
是我还有点本事,已经被你谋杀亲夫成功了。”

  侵入民宅很容易,开门锁也不难,不过由于我没有预期自己会闯入一间机关
屋,所以受的伤也就重了些,倘使不是我紧急召唤一头淫兽,挡住机关,那就不
只是背后受伤流血,而是横尸就地了。

  织芝神情焦急,快速地为我擦药止血。我静静端视她的白皙脸庞、长长又尖
尖的耳朵,这个秀丽的精灵美人,如今已是阿里布达最明艳的鲜花之一,再不是
当初娜丽维亚的可怜贫女了。

  “织芝,你变了不少啊,离开娜丽维亚之后,你过得好吗?”

  “好,就是……有时候会想起相公你。”

  织芝微笑地说着。刚刚洗完澡出来,她浑身只裹着一条浴巾,脸上却挂着那
一副当初我送的平光眼镜,单单是这一点,我就颇觉得感动,轻轻摸着她朱橙色
的亮丽长发。

  “伤口裹好了,相公,这段时间里,我常常……啊!”

  织芝惊呼一声,却是被我揪住毛巾的结扣,一把扯下了浴巾,裸露出底下的
白皙胴体。

  盈盈香乳顶端,绽放着两朵嫣红稚嫩的乳梅,通体肌肤晶莹柔嫩,雪白娇滑
得找不到一丝瑕疵,就这么赤裸裸地展现。

  “相公,你不怕背后的伤……”

  织芝有些顾忌,但我在她的尖耳朵上一吻,浑身发软,瘫趴在我怀里,轻声
呢喃。

  “有什么好怕的?难道还怕有人忽然跑进来捉奸吗?”

  这不是织芝原先问的问题,但这样胡闹一说,也足够让这精灵美人知道我的
坚决。

  “知道吗?分开以来,我一直想念你白嫩嫩的小手,那种神仙滋味除了你再
没第二个能做到了。”

  “哪有?除了用手,我就别无是处了吗?”

  “那就让相公我看看你有什么好花样了。”

  也不在意自己的裸体,织芝珍而重之地摘下眼镜,放到一旁,跟着便乖巧地
半跪下来,熟练地从我裤裆内掏出早已硬挺的肉茎,让自己的舌头舔向玉茎,将
湿滑的口水涂在手掌上,就像抚摸婴儿的头一样,爱抚玉茎。

  “哇……舒服……嗯嗯……噢……”

  记忆中的强烈兴奋,几乎是笔直冲上脑门。身为最优秀的织女,织芝有一双
天赋的“神之手”,无形中散着不可思议的能量,当这双神奇玉手握住玉茎套弄,
无比舒爽的感受,化作一道道闪电,在我脑门炸开,整个身体软瘫在椅背上。

  “来……含在嘴里好好吸吮!”

  当柔嫩香舌舔卷玉茎顶端,我脸上出现迷醉的笑容,身体不停颤动。

  半跪着的角度,织芝低头看着男性的玉茎。在口水散发出奇妙的光泽下,显
得异常膨胀,她将挺立的肉柱,牢牢用温软掌心覆盖,然后把那充血的龟头含在
嘴里,慢慢向里送。

  “呼……”每进去一分,织芝就好象舒服地深深叹一口气,摇晃着秀发,头
向后仰。

  “唔……”织芝的小嘴不算大,也因此,早已熟悉我尺寸的她,先让舌尖上
下活动几下,趁势让玉茎进入喉咙的深处,尖端也碰触到喉咙的粘膜。

  “噢……”强烈快感,几乎累积成了高潮,足以令脑子麻痹掉的愉悦电光,
不断在眼前闪现,我顺势挺起腰,而织芝配合着我的动作,小脸蛋做出种种媚人
的表情。

  “吸……苏……啾……滋……”淫靡的声音在空中飞扬,织芝用力搓弄玉茎,
并且用柔嫩的香舌来回地舔;小巧的白嫩手指,还同时揉抚胯间最敏感的双丸。

  一年多来都没有性生活,但织芝没有把这些被我当初训练而学会的技巧拋开,
我着实欣喜若狂。织芝含着玉茎,让头向上移动,还会不自主地加快速度,虽然
只是偶尔把玉茎尖端深深含进喉咙里,却像含糖球似地旋转舌头。

  “棒……噢……再来……哦哦……”前后不过十下呼吸的功夫,在这样的刺
激下,一股股臊热感觉于我体内掠过,逼得织芝雪白的喉咙随之颤抖。

  假如这样子就宣泄,那无疑是件很扫兴的事,我强自压抑即将爆发的欲望,
阻止织芝的动作。

  “织芝,把屁股朝向我。”

  “咦?啊,好的。”

  我还记得,织芝本身是偏好男上女下的正常位,不过这时她却很柔顺地依照
我的吩咐,把手按放在旁边椅背上,乖乖翘起了白嫩的小屁股。

  “还不够,再把屁股抬高一点。”吩咐一声,我双手抓住织芝的美臀,一口
气猛挺进去,滋噗一声轻响,进入那睽违多时的动人肉体。

  “呀啊啊!……啊、啊啊啊!”自背后贯入的感觉,织芝半弓着娇躯,频频
娇呼。这种刺激强烈的背后位,我每挺进一次,她的腰肢便猛烈扭曲,发丝更是
缤乱地飘飞着。

  织芝很快地进入状况,顺着我抽插所涌出的香津,往下滴落,形成一大滩水
渍。

  “好漂亮啊,织芝,从我这边看过去,你小屁股的裂缝整个敞开了喔。”

  “咦……啊……不要!”攫住雪臀的双手,向左右一扳,结合的部分便清清
楚楚呈现眼前。被我调戏得极度羞愧的织芝,只能试图用双手遮住脸。

  我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她,在她想要松动两手的时候,我从背后拉住她
双臂,稍稍一扯,少女雪白的香躯,就像是火炉上活蹦乱跳的鲜鱼,抖荡出种种
性感姿态。

  “小织芝,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分开的时候,你对我说过什么?”

  织芝羞耻的模样让我更加血脉贲张,更加用力一挺,让玉茎没入直达根部。
每当她腰身反弓抽紧,我就感到一股电流般的冲击,随背脊直涌高上。

  “记、记得,织芝一直等着相公,每天都有作运动、喝牛奶,相公,你喜欢
织芝吗?”

  “喜欢,当然很喜欢,以后还要继续维持下去喔。”

  从后面欣赏精灵美人的媚态,和一年半前相比,更为丰满的曲线,对男性有
着更强的诱惑。

  我加快动作,也无法再想什么其它,任凭本能驱驰着腰部,不停摆动、抽送,
以两人结合的腰肢为中心,快感的浪潮一阵又一阵往外扩散。

  “啊啊、哈啊……嗯唔……!”虽然这姿势无法看到织芝的表情,但令人心
荡神驰的浪吟,早已充分表达她的快感。我一猛烈挺进,织芝便整个人前俯,双
手死命握紧。

  少女的淫叫,染上一重快感的色彩。我也抗拒不住那股越涌越烈的快感,更
加迅速激烈推送着活塞运动。

  “织芝,听好……我要射了。”我没问今天是否是安全期,因为精灵与人类
的混血儿,到底该怎么算安全期,这点我实在不会,只能交由织芝自己来决定。

  “是、是的……”织芝没有任何抗拒,只是快速地扭腰摆臀,让快感又提高
了一层,蜜穴就像要绞出所有精子般的紧箍玉茎不放。这种紧缩的感觉,让我更
泛起想直接射在她体内的欲望。

  以目前的状况,我并不希望多出个儿子女儿,做事时平添顾虑,因此,为了
克制强烈的发泄欲望,我最后一次抽送后,硬是将深陷在肉壁内的玉茎拔出来。

  “哈……啊……啊啊啊啊啊!”在连串高亢的娇吟中达到高潮,精疲力尽的
织芝像是没了骨头,软倒下来,而我则在她的粉背上,痛快释放了欲望的浊液。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28 17:28




           第九卷 第三章 天下为公


  久别重逢,我和织芝胡混了一夜,本以为会直睡到日正当中,哪想到天才刚
亮,我就察觉到旁边的精灵美人儿起身更衣。

  一个纤弱的女儿家体内,会蓄藏着比男子汉更旺盛的精力吗?单是从这一点,
我便看出这些时间以来,织芝有持续地修练,把吸纳于体内的龙之魄精元,逐渐
转化成能够使用的力量。

  与阿雪有些类似,织芝同样是体内积蓄了大量纯能源,而非定型的魔力或内
力,无论是要走武者还是魔导师路线,她的未来无限宽广。假若是有心学武,以
她与冷翎兰之间的关系,说不定还能学到那臭婊子的独门刀法,配合本身的蛟龙
力量,走出一条快捷方式。

  “这么早就起床干什么?”

  “我和公主殿下约好,每天天亮之后要一起练武,我想……哎。”

  在织芝起身的那一刻,我拉住她玉葱般的白嫩手指,轻轻一拉,她便顺着力
道重新跌回我怀中。

  在她尖长耳朵上一吻,我伸手覆盖住织芝圆润的雪乳,虽然没有阿雪那样丰
满傲人,但却比羽虹的盈盈鸽乳要沉手得多。轻轻拈弄乳峰顶的蓓蕾,让清爽晨
曦透过窗户,洒在少女的雪白肉体上,我微笑轻语。

  “你和冷二公主很要好吗?她待你如何?”

  “公主殿下待我很好,这些时间以来,她好象是我的姐妹,我们……”

  织芝笑着把她与冷翎兰相处的情形告诉我。或许是因为同仇敌忾的关系,当
初冷翎兰一听到织芝的投奔喊冤,知道有一位女性,因为自身的杰出能力,在男
性的世界里受到不公待遇与残酷打压,她就像愤怒的雷神般挥着法治之刀,将娜
丽维亚的恶徒扫荡一空,帮织芝与其母的冤案昭雪。

  “那些恶人付出代价后,二公主邀我一同回萨拉,路上问我愿不愿意跟着她
办事,她也愿意帮我发展匠师事业,然后,我们就一起奋斗了。”织芝微笑道:
“我照相公的吩咐,这一年半来都没有用过龙之力,二公主便传我一些心法和刀
术,军中的姐妹都很羡慕呢,我觉得,跟在二公主身边,真的好光荣。”

  我单单只是听,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任职于军部,冷翎兰自己就特别能感受到,一个女性在众多男性竞争者的环
境中,会受到多大的压力与不平,以她的刚直个性,分外不能容许这种事发生。
我之前便听军中同袍说过,二公主在权职范围内,大量提拔女性军官,用以建立
自身班底。

  就我而言,这只不过是一群变态女人的团体,居然妄想与父权社会的传统抗
衡,如果让她们得志,那男人不就要灭亡了?这种团体当然是越早垮台越好,但
考虑到对织芝的帮助,我当初仍是要织芝离开娜丽维亚,去投奔冷翎兰。

  不难想象,在冷翎兰眼中,织芝也是奇货可居。出身干净,意志力坚强,练
武的资质又不错,更重要的是,以现今大地上的尚武风气,强横武者不难得,优
秀匠师却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织芝那时只是一介无名孤女,但却在娜丽维亚连夺两项匠师大奖,又拥有一
双万中难寻的天赋之手,成功扬名已是既定命运,能够在她成为享誉大地的一流
匠师、投奔外国前,抢先将之网罗身边,无论对阿里布达或是冷翎兰自己,都是
意义重大。

  但冷翎兰所没想到的是,织芝是我投在她身边的一着棋子。为了将来某一天
可能会产生的用处,这一着我下得既深且远,希望能够得到预期效果。

  当然,人的情感,是最难操控的东西,也是这项计划里头最大的变因,我必
须要非常小心,以免这着埋伏掉转方向,反而变成我的致命伤……

  “时间不早,我得走了,相公,你一个人……”织芝的话停住,怕是想起来
我这么突然出现,等一下是否会突然失踪吧。

  “等一下你回来我就不在了,但是晚一点我会再来。我这次来萨拉会住上一
段时间,说不定还是一段颇长的时间。”

  “相公你可以直接住在我这里,我……”

  “不用了,我在这里另有住处,呃……有一个朋友住在这里,我寄住在他的
府第里。”为了不让谎话穿帮,我急忙补了一句,不想让织芝晓得,我是萨拉的
本地人。

  昨夜的激情有些意犹未尽,满想强留织芝下来,但想到这样一来,在冷翎兰
那边或许会不好交代,露出马脚,我笑了笑,在织芝圆翘的粉臀上重拍一记,等
着她穿好军装出门后,这才从后门暗处溜走。

  “呼,阳光不错,伸个懒腰吧……”

  快要进家门时,我觉得有点腰酸背疼,在街上伸个懒腰,舒张筋骨,哪知道
腰才往后一仰,旁边冷不防地多了一个人影,与我作着同样的伸腰姿势,大大地
打了个哈欠。

  “大叔?你干什么一大早跑出来?被蛇咬屁股了吗?”

  “唉,还不都怪你这小子,昨晚一声不吭地跑出去外宿,雪丫头担心得要命,
抱着被子在你房门口等了半晚,我只好出去找人,路又不熟,绕了大半晚,除了
看到一堆养眼镜头外,什么鬼都找不到,差点累死我这老骨头。”

  “养眼镜头?偷窥就直接说嘛,有什么好避讳的,告诉我,你去偷窥哪一家
的养眼镜头了。”

  “这种事用说的太难理解了,你没看到都不晓得,昨晚那对狗男女可厉害了,
翻来覆去,左滚右趴,我的手忙都忙不过来,险些就错失时机了。”

  “错失时机?你打枪还讲究节奏感啊?”

  “去,大叔我一把年纪了,会像你们这些年轻人一样毛躁吗?能吸引我注意
的,只有至高的艺术,这才是永恒之美啊。”

  差点忘记,这老家伙是我所见过最厉害、也是最变态的速写家,不由分说,
我就从他怀中抢出一叠纸卷,打开一看,登时看得呆了。

  一共十八张,全都是男女欢好的春宫图,每一张姿势不同,尽管没画出脸部
表情,但从那些动作、肌肉、明暗光影,就把情境描绘得栩栩如生,让人看得血
脉贲张。

  然而,问题也就正出在面孔上。茅延安没有把男女双方画出面孔,但从身形
比例,还有那女子的尖长耳朵,我随便想也知道这张图上的男女是在画谁。

  “大叔,这张、这张,还有那边的三张,你弄错了,我昨晚没有用过这五种
姿势。”

  “哎呀,画错人了,这大概是隔壁家的另一对狗男女,素描得顺手,把那边
的战况也画进来了。”

  “你没事画这些干什么?我全部没收。”

  我皱起眉头。不是因为这些画,只是有些纳闷,这不良中年偷偷跟着我的行
踪,到底有什么企图?而我昨晚爽昏了头,居然完全没发现有个家伙跟在后头,
真是够失败了,倘使是勾搭有夫之妇,这一下不是惨了吗?

  “艺术当然是要给人家欣赏啊,这么精采的画作,不拿去分给雪丫头看一看,
这不是太可惜了吗?”摸着唇边的胡须,茅延安就像是捉奸成功了一样,得意地
微笑。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我倒是不讨厌,但也没理由让他在那边得意窃
笑。

  取出怀中的火折引燃,顺手就把那叠春宫画给烧个干净,茅延安摊摊手,看
来虽有些遗憾,却也没有像普通艺术家一样呼天抢地。我瞪着他,心中微有顾忌,
希望他知道我和织芝有关系的事,以后不会惹来什么麻烦。

  昨晚忘记向织芝提起制作魔法师袍的事情,不过来日方长,改天再提就好。
和阿雪打个招呼,我也开始一天的工作,继续去协助处理各种城内的保安问题。

  有一件事情相当值得庆幸,我过去在萨拉的名声并不好,尽管没有留下正式
纪录,但有十多宗贵族子弟群酒后强拦民女狎玩的案子,我都有牵涉在内,这事
别人不晓得,冷翎兰却是瞒不过的。

  如今我小人得志,她麾下的女性军官中,大有年轻貌美者,为了避免祸端,
这几日她刻意把那些女性军官调走,与我隔离,也多亏这样,我很幸运地不会与
织芝碰面。

  这天,我们照例入宫见驾,向国王陛下报告目前的工作,身为保安负责人的
我,蒙他告知一个国人还不晓得的机密,那就是这次的外宾来访并不单纯,有另
外几国的重要人物,即将随金雀花联邦大总统前来,因此这次的保安特别重要。

  如果只是做卸任前的访问,为什么还会跟着其它几国的重要人物?这无疑使
得事情复杂许多,而国王陛下显然也不是很信任我,所以拖至此时才告知我这件
事。

  “朕对此有一些想法,不过还未到应该宣布的时候,你们好好干,朕明天会
将计划告诉你们。”除了早就知道此事的冷翎兰,其余在场的重臣都相当震撼,
在国王陛下离去后,纷纷议论起来。

  “法雷尔阁下,你有什么看法?”

  万骑长几乎是我国军阶中的最高位,但我仅有军阶和爵位,无实职在身,若
非被月樱姐姐特别指定,根本没资格参加这样的讨论。因此,当几名文官这样问
我时,我只是淡淡回答:“陛下的圣裁,岂是我们这些臣子所能臆度?只要认真
办事就是了。”

  答了一句,正要离去时,我忽然察觉冷翎兰的目光正朝这边望来。

  本来我们两人关系不好,冷翎兰一直站得离我远远的,连话都不肯多说一句,
却在国王陛下说完那些话之后,她若有所思,朝这边瞥了一眼,自然,眼神中完
全没有友善感觉,但即使如此,也是够让人惊奇的了。

  与我的目光一触,冷翎兰哼了一声,立刻掉转过头,与旁边的大臣谈话。

  这反应让我觉得有几分好笑,转身离开,脚才跨出门槛,脑中灵光一现,想
到国王陛下到底打算作什么了。

  当两国元首或是权贵要人聚会,为了展示身份与排场,通常是竞比豪奢,拿
出自己得意的珍宝收藏,向对方夸耀。

  这是当今大地上豪门夜宴的必然形式,不是拿出什么神兵玩物,就是展示奇
花异兽,所以不难想象,这次的保安工作,除了权贵人士的生命安全,也还要保
护国王陛下宝库中的那些珍宝,说不准就在拿出来赏玩的时候,有什么人胆大包
天出来明抢暗夺。

  这些事情我本来就知道了,不过,假如伴随巴菲特大总统前来的,还有其它
几国的官方人员,纵然是以私人名义,事情也会很不单纯,因为这并非仅属于两
国间的来往,而近乎是几个国家参与的外交场合了。

  每一个国家的政要出访外国,身边理所当然会有大批护卫人员,这些护卫里
头必然会包含武者与魔法师,素质方面也都是国内的顶尖人才,不然岂不是贻笑
国际?

  好几个国家的顶尖武力碰在一处,站在军部的立场,这正是试探他国实力的
好机会。我就知道有几次外国使者团来访的餐会上,大使忽然说吃饭很闷,要随
从出来表演献艺,然后藉此展示实力,作为外交斡旋的本钱;地主国通常也不会
闷不吭声,以舞剑为例,当一方派人出来舞剑,另一边也会派人出来对舞,两边
进行一场看似娱宾的剑决。

  冷翎兰接掌御林军大权后,曾出席过三次这样的剑舞宴会,为我国挣得了不
少面子,但在她之前担任这工作的,却是我们法雷尔家。

  变态老爸没在这方面有什么成绩,但爷爷生前却是名扬大地的剑舞家,这并
非是因为他舞剑姿势美观,而是在大约十九次的剑舞宴会里,包括表演喷火的魔
法师、号称出招如电的剑手、舞着金属拳头的狂战士在内,他前前后后让三十二
名别有用心的各国献艺者饮恨当场,成为阿里布达外交场上的守护神。

  假如是单纯的外交应变,有冷翎兰一个人就很够了,但想到国王陛下的作风,
我不由得有些担心,万一这种把戏玩得太厉害,甚至学金雀花联邦那样,公开来
办一场武斗会,情形就可能一发不可收拾。

  冷翎兰的武功虽强,估计也只是第六级修为,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她能保
护住重要人物安全就已经不错,没可能凭武功控制全场,毕竟,她可不是五大最
强者那样的级数啊。

  回到爵府,恰好就碰见了正要出门的某不良中年,奇怪的是,他今天倒没有
作平时的画师打扮,画笔与纸卷也没带在身上。

  换上了那一套红色的流浪剑客装,戴上黑色墨镜,腰间悬挂着酒壶,把那柄
黑色大剑扛在肩上,当茅延安缓步走出大门,朝我望来,我忽然心头一震。

  从这个角度看大叔,他平时那种幽默诙谐的感觉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
一种中年男子独有的沉稳风范,特别是当他抬起戴着手套的右手,轻轻抬了抬墨
镜,仰起头来,那甚至让人感觉到他饱历过的风霜,还有他的……忧愁。

  这模样与他平时的表现是如此不配,一时间我也无法判断,到底哪个是他的
真面目。就算我不服气,也不得不承认,大叔他确实是一个美男子,而他这时所
给人的感觉,便正是中年男子的魅力极至,只要一走出去,绝对会让路上所有女
性为之侧目。

  “哦,贤侄,你拍人马屁拍完回来了吗?”不管外表怎么改变,嘴巴恶毒这
一点似乎没有变,我没好气地看着这男人大剌剌走到跟前,瞥了我一眼。

  “你看看,我这身打扮……”

  茅延安摸摸唇上的小胡子,沉声道:“帅不帅?”

  “还……满帅的。”

  “酷不酷?”

  “闭上嘴巴就很酷。”

  “屌不屌?”

  “不俗,不过脱掉裤子再上街,我想会有更好的效果。”

  几句问话,真是牛头不对马嘴,不过大叔显然也没指望从我这边得到答案,
只是面有得色地哈哈一笑,扛剑上肩,拎着酒壶,就往外头走去。

  “喂,你上哪里去啊?”

  “喔,昨晚画画之余,顺便上酒馆喝了几杯,钓上几个性感辣妹,约好今天
要一起研究高等艺术,学习美的人生。”挥挥手,茅延安嚷道:“你最好留意一
下雪丫头,这几天她上课时候的样子,有些不对劲啊。”

  几天前,接受我委托的管家福伯,帮阿雪找到了魔法讲师,开始一对一的个
人授课。当福伯问我对讲师人选有什么要求时,我除了开出“讲解清晰、口风够
紧”的要求外,就只有限定要请一位老太婆年纪的魔法师。

  贵族千金与家庭老师偷情,这是每天都在发生的事。每一个幼小学童,期望
的只是老师今晚横死街头,明天不用上课考试;但每一个学院里的男学生,想的
却是干死那位年轻貌美的女老师……这就是人性。

  我既然知道师生共处有多危险,又怎会搬石头砸脚,给自己找麻烦呢?

  还好,不知道是为什么,专心研究魔法的女人很容易不婚,整天煮大缸药草、
修练魔法,只与黑猫为伴,时间久了,就变成了满脸皱纹的老太婆。所以当我要
找年老的女性魔法师,福伯很容易就帮我找来。

  我这几天忙碌不堪,对阿雪的学习状况未加留意,这时被茅延安一提,心中
纳闷,想要询问,他却已经走得不见人影。

  想想也觉得不安,我匆忙抢入爵府,也不搭理旁人,就往阿雪所住的厢房赶
去。这时她的魔法课程已经结束,但是在门外头,我就听见里面的呼吸声相当粗
重,而且明显地让人联想到情欲方面。

  (臭婊子!进门没多久就给我偷人,咦……我不是吩咐过福伯,任何男性胆
敢进入阿雪房里,就格杀勿论,为什么她还偷得到……难道是和紫罗兰搞变态兽
交?不,这实在太荒唐了,我脑子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再多想下去,早晚我会变成疯癫,当下不假思索,伸腿重重一踹,把门踹开,
闯了进去。

  这样的场面不是第一次,所以我破门而入时,阿雪的惊呼声都小了许多,和
上次在雾谷村相比,情形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满面惊惶的少
女、凌乱的被褥、桌上的一碗奶,就只是少了一个哭啼的小婴儿而已……

  等等!为什么桌上会有这样的一碗东西?

  我伸手碰碰碗缘,确认了温热的感觉。爵府里头并没有养牛或是养羊,从哪
里弄来这么新鲜的奶水?闻闻气味,温热香甜,没有寻常牛羊奶的腥膻味道,我
有些疑惑,侧头望向这房间的主人。

  “师、师父。”阿雪望向我的眼光里,除了惊惶,还有掩藏不住的羞意。她
斜斜地半坐在床上,单薄的上衣半褪,扣子整个解开,露出雪嫩的肩头、饱满的
乳沟,一大片白皙浑圆的乳肌,在衣缝间若隐若现,看得人心跳加速之余,也让
我明白她里头没有穿任何款式的内衣。

  这些线索,加上我破门而入前,在门外听到的奇异喘息声,让我有了一个荒
唐、不可思议、却最合理智推论的答案。只是,这个结论实在很荒谬,为了确认,
我还需要多一点左证。

  “阿雪,你怎么搞的?在自己房间里也不穿好衣服?连扣子都不扣,又还不
到晚上,这么快就想要和师父睡了吗?”

  我笑了笑,轻轻抬起阿雪圆润的下巴,享受这美丽小狐女羞红耳根的表情,
道:“刚刚上完课,连中饭也不吃,就急着跑回房里露奶,阿雪,你什么时候变
成这样一个小淫妇了?”

  阿雪被我的调笑弄得面红耳赤,羞得只想埋头躲进棉被里,但俏脸被我抬住,
哪也躲不了,被我饱览她的羞容,而我更发现,阿雪害羞地躲避我的目光,却不
停地望向桌上那个磁碗,单只是这个反应,就让我有所肯定了。

  “咦?这边怎么会有一个碗啊?碗里的东西是什么呢?奶?阿雪你不吃中饭
跑回房里,原来是偷偷藏了一碗好东西在这啊。”

  我半端起了碗,阿雪的表情变得非常紧张,小手也不安地抓紧棉被。看这表
情,我暗暗偷笑在心里,故意沉吟道:“爵府里头又没有奶娘,这奶水是从哪来
的呢?阿雪你知道吗?”

  “那是……那是……我……”阿雪欲言又止,直拖了好半晌,才细声道:
“我也不知道。”

  “是吗?你不知道,那一定是福伯拿给你的。”我笑道:“可是福伯从哪里
弄来这些的呢?啊!我猜到了,这是牛奶,一定是府里新弄了一头壮壮的大乳牛
来,福伯特别弄给你先尝尝的。”

  “不……这不是……”

  “不是牛奶吗?那一定是羊奶了?”

  “不……也不是……”

  “不是牛奶也不是羊奶……哦!那就一定是猪奶了,府里是多了一头圆滚滚
的大胖母猪,难怪这碗奶臭哄哄的,原来是肥母猪的臭奶。”

  越说越是过分,当我把比喻说成母猪,阿雪不只是耳根红,就连双眼也红通
通的,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师……师父……你好过分,人家……人家都已经……”话语里头已经带着
哭音,我也知道自己该见好就收,微微一笑,坐到阿雪身边,轻轻搂着她的肩头。

  阿雪扭动身子,试图挣扎逃开,作为对我的不满反抗,我当然不会让她如愿,
用力一搂,先吻吻她雪嫩的颈项,再一路吻上耳垂,没几下工夫,阿雪就瘫软在
我怀中。

  “不管有什么事情,大家都可以一起解决嘛。我以前说过,不管你变成什么
样子,都还是我的好阿雪,怎么你对我这么没信心吗?”

  “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呢?来,告诉师父,到底是有什么问题?让你
变得这么不安?”

  伸手抹去阿雪脸上的泪痕,我温言劝慰,要她把问题说出来。阿雪也知道事
情瞒不下去,抽抽噎噎地把话交代清楚。

  “从南蛮回来的路上,我身体就怪怪的,胸口也一直觉得好涨、好重,晚上
睡觉身体都在发烫,好难受……”

  “嗯,胸部变大了,本来就会涨涨重重的啊,我说过我还是很喜欢,你不用
为这个难过啊。”

  事情却比这还要严重许多。当阿雪好不容易在我的鼓励下,心理上重新站起
来,努力想要适应这丰满而敏感的新肉体,却在进入雾谷村后,起了新的变化。

  在雾谷村的那段时间,为了要应付危机,我一直督促阿雪修练黑魔法,在阿
雪魔力渐渐增强的同时,也对自身肉体产生影响。

  每当修练完一项咒术,或是做完其它的魔力练习,没过多久,阿雪就会觉得
体内血热如焚,情欲高涨,难以自制,时间拖得一久,更是脑袋昏昏,眼前耳边
尽是男女欢好的幻象与声音。

  阿雪不敢把这些现象告诉我,又被我督促得紧,只好每次修练结束后,就躲
回自己房里,开始时候是藏在被窝里强忍,后来实在忍不住,就试着自己抚摸身
体,稍稍慰藉减轻。

  当时在雾谷村,我在阿雪手腕上看到的血痕,除了用来修练黑魔法,也有一
部份是因为春情难耐,忍着在手腕上割一刀,强行压下来。

  “傻东西,不过就是想要男人嘛,为什么不来找我呢?难道我不是男人吗?
还是你怕我满足不了你?”

  在我的调笑下,阿雪的情绪似乎缓和许多,脸上也出现笑容,可是,在她要
继续往下说的时候,又很胆怯地看了我一眼。

  “没什么好怕的,继续说啊,难道有什么东西会把我吓到吗?”

  进一步的变化,也是在雾谷村内发生,当阿雪在黑魔法的学习上又有突破,
那天她躲回屋里,自我爱抚慰藉时,在一阵阵高潮过后,赫然惊觉胸口变得湿湿
热热的。

  起初,她只以为这是激情后滴淌的汗水,但是定睛一看,胸口水渍白白的、
黏黏的,更有一种汗水所不会有的甜美香味,像是皎洁的玉露,在粉红乳蕾边滴
溜溜地绕动。

  用指头沾一沾,放入口中尝尝味道,当阿雪想到这液体是什么东西,立刻被
吓出一身冷汗。

  “人、人家又没有当妈妈,为什么……为什么会有奶呢?师父,阿雪真的变
成怪物了……我不要,我……我好怕自己这个样子……”

  压力沉重,阿雪一口气说完,脸上也是热泪纵横,抱在我肩头哭起来。我试
着让情形好转,笑道:“是啊,我也奇怪,都已经干了你那么多次,你又没有特
别避孕,为什么会还没当妈妈呢?”

  “师父你又在笑人家,你每次都玩人家的屁屁,人家怎么会当妈妈…”

  阿雪一记嗔怒的粉拳打在我肩上,力道没拿捏好,还真是痛得眼前发黑,不
过她在意我的反应,更多过我的玩笑。

  “啊,你那时候整天抱着婴儿玩,原来就是用来当挡箭牌的?”

  想起那些时候阿雪总是抱着小婴儿玩,原来就是为了用来掩饰自己涨奶的证
物,这么说来,我脑里忽然闪过一事。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28 17:30




           第九卷 第四章 香乳旖旎


  记得日前阿雪落入蛇族的手里,遭受肉体改造时,那些蛇族人曾经说过,她
们并非使用在胸口植入异物的传统改造方式,而是调配出魔法巫药,混合五毒阴
血一起给阿雪灌下去,刺激乳腺,让乳房像怀孕妇人一样开始分泌奶水。

  淫术魔法书里头,也有记载类似的药物,不过配合了咒术,效果更是厉害,
在体内养分充足的情形下,会源源不绝地泌乳。每一次乳房里充满了奶水,立刻
挤出排空,再喂入药物催乳,频繁重复同样过程,经过一段时日,乳房就变得硕
大肥白,柔软丰满。

  蛇族大概不是第一次进行这种改造,我本以为在改造完成前将阿雪救出,除
了肉体的变化外,就没有其它副作用,但现在显然是有问题。

  我不清楚改造手术对阿雪造成多大身心影响,也不太在乎,因为在这一刻,
我脑里只有一件事,就是想看看阿雪的硕美巨乳,到底变成什么样子?

  “阿雪,我来帮你看看奶子,把衣服脱掉。”

  尽管两人之间有过无数次欢好,但阿雪现在的心情,大概就和月事来潮一样,
羞于把胸部暴露在我眼前吧。然而,她也明白我是故意从她的羞赧中得到乐趣,
抗辩或拒绝根本没用。

  有一件很有趣的事。虽然阿雪羞得几乎想钻到地下去,但她并没有要求我帮
她宽衣解带,反而是忍着难堪,主动把衣衫褪除,这种不愿求人的自尊,是她与
当初天河雪琼的共通点。

  “师父……”阿雪没穿胸兜,薄薄的外衣一拉开,玉雕粉琢般的雪白胴体,
就让人惊艳地暴露在眼前。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已被乳汁鼓鼓涨满的双乳,像是两座高耸的巨峰,傲
然挺立。

  与羽虹、织芝比对,一般女性的乳峰,不论种族,在正常情形下即使丰满,
但形状却是上尖下圆,像两支嫩笋;但阿雪的巨乳,简直像一对熟透汁甜的哈密
瓜,就如同两个完美的半球,凸现在胴体之上,微微上翘,乳头和乳晕都是粉红
色的,非常漂亮。

  在我过去的风月生涯里,也见过不少丰满的巨乳女,但很遗憾的一点,就是
乳房虽然肥硕,形状却很糟糕,特别是长长的木瓜奶,若是颜色再差几分,单是
看就让人倒足胃口。

  阿雪却不同,双乳肥白巨硕,型态浑圆,最难得的就是,即使她这样子挺直
腰杆正坐着,一双巨硕豪乳仍微微向上翘动,看不出半点下垂的征兆。

  我从旁边桌案拿起一支笔,要阿雪高举双臂,她虽然不解其意,却仍老实地
照做了。当她双臂垂直举起,一双美乳随之摇晃,一颤一颤的,幻出一阵乳浪香
波。

  轻轻捧起肥硕乳瓜,享受那种沉甸甸的手感,我把笔杆放在乳房下缘,手一
离开,摆荡回来的雪乳碰到笔杆,却只是稍稍一碰,跟着笔杆就滑落下来,没法
稳稳夹住。

  这是流行于娼馆的法门,用来测试姑娘香乳的弹性与形状,若是下垂得越厉
害,自然夹得越紧。阿雪不明白我的用意,看我笑得一脸淫邪,以为我正把她的
身体当作美肉玩具,羞得紧紧闭上眼睛。

  “阿雪,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不知道。”

  “我在想,真是感谢老天,让我生在这么一个有魔法的世界。”

  如果不是因为魔法的神奇,怎么能弄出这样的人间恩物?身为阿雪的男人,
我绝对痛恨那些凌虐她的蛇族;不过以一个享受这肉体的男人而言,我想私下对
蛇族表示感谢。

  “师父……可是,你会不会觉得这样好不自然?好奇怪?”说起自己最羞人
的地方,阿雪的表情又黯淡下来,低声道:“一般的人类女孩子,哪有像这个样
子的……”

  “是吗?我知道很多人类女孩子想要还要不到呢。奶子大有什么不好?难道
你怕人家说奶子大的女生比较笨、比较淫荡?可是,你本来就笨笨的,至于淫荡
……”

  我把手按放在阿雪的小腹,往下抚摸过去,越过柔软的狐毛,沾了满手湿粘,
笑道:“你这小淫妇,水都流那么多了,还怕别人说吗?”

  “可是……可是……那不自然啊。”

  “自然的东西不一定就好,鲜花也未必就是最美的啊,烂泥和臭狗屎都是很
自然的东西,难道你要每天吃狗屎、干烂泥吗?不自然就不自然,只要我喜欢、
我不挑,你又有什么好怕的?”

  也不管手脏,我再次捧起阿雪的俏脸,很认真地说:“仔细听好,我不想说
第二次。胸部大怎样?淫荡又有什么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东西,老子我
就偏偏喜欢大奶子骚妞,除了你这头淫荡小乳牛,我什么好东西都不要,这样子
……够了吗?”

  很多时候,女孩子的个性从选衣服上头,就可以略知一二。明明心里已经有
了主意,决定该穿哪一套,却仍要问身边的男人哪一套好看,现在也是一样,比
起听到解决办法,阿雪更需要听到我的保证与肯定。

  当我把这些话说完,泪水再次盈满阿雪的明眸,但这一次除了泪光,还有掩
不住的喜悦之色,没等我进一步动作,她就主动贴靠过来,献上香唇。

  有美人儿投怀送抱,我当然没有把人往外推的道理,伸手将娇躯搂过,先结
实地痛吻一番,趁势让阿雪在床上躺倒,以便等一下任我为所欲为。

  随着身子躺平,乳峰的弹性与结实,更是展露无余。这样的姿势,仍是坚挺
傲人,粉嫩的乳蕾上没有半点斑纹或小疙瘩,经过我刚才一轮抚摸后,奶头也已
经翘起来,就像两颗鲜红樱桃一样的可口诱人。

  特别是,当我凑近去看,这对可口樱桃上头,正缓缓渗着一点一点的白珠,
夹杂在女儿家的汗味中,别有一股醉人的甜香。

  过去在妓馆里头,我不是没有干过大肚婆,也知道某些妓女为了满足顾客特
殊要求,也会长期服用催乳药物,让乳房奶水充盈,交媾时弄成人奶浴,流得满
身,但每次碰上这种情形,我都是简单干完就算,心里嫌着不干净,更不会多碰
多舔。

  可是,现下看着阿雪的媚态,我感到一种压抑不下的冲动,蓦地握向阿雪的
巨乳,稍稍施力,随着手上感受到的弹性增加力道,将乳房向上推挤,没几下功
夫,在阿雪的娇喘声中,几滴雪白香甜的新鲜奶水,由乳蕾涌了出来。

  不知该说是兽性,亦或是生物最原始的欲望,我本能地一低头,舔去刚泌出
的乳汁,浓浓的奶水一入口,带点微腥的香甜,立刻溢满齿间,比什么美味佳肴
都更要受用。

  “味道好棒啊,以后家里不用买牛奶了……”

  阿雪对我的调笑置之不理,整个人意识完全神驰物外,眼神迷乱,喃喃地呓
语,小腹肌肉有着明显的抽搐,像是高潮般的反应。我心中一奇,特意试探,不
但急急用力吸吮,更在香滑乳汁溢满口腔后,轻轻在敏感的乳头上一咬。

  “啊……”

  这一下的反应更是明显。阿雪的娇吟瞬间升为高亢,肉体不能自制地剧烈颤
动、弓起,力道之大,如果我没有适时握住她丰满的豪乳,稳住身形,险些就给
她这样一下颠翻下去了。

  眨眼功夫,淋漓香汗遍布少女娇躯的每一吋,代表女性情动的蜜浆,更是迅
速由玉牝花谷中汹涌流出,在床单上印下老大一滩湿渍。

  令人瞠目结舌的敏感度,连我都几乎看傻了眼,当下更不客气,抓着那双无
法掌握的哈密乳瓜,一下左边、一下右边,交相含吮着两颗嫩红的乳蒂,舔舐逗
弄,吸饮着香甜稠浓的乳汁,让那世上最美味的奶水,顺着喉间深入,温暖整个
腹腔。

  在这样的急切挑逗下,阿雪更是不济,肌肤泛着一层娇艳的粉红,美丽双眸
早已失去了理性色彩,来回摆动狐尾,竖起狐耳,秀发更早就被汗水打湿,整个
人进入无意识状态,只是本能地挪移着身体,挺起一双硕大香乳,追求着愉悦的
源头。

  或许是身在魔法世界的妙处,阿雪的泌乳量极为丰硕,那一双肥白奶瓜的蓄
乳量之丰,真是名符其实的乳球。经过一番痛快的享用后,我觉得腹内有些饱胀,
看着因为我啜饮不及,横流在少女肉体、枕头、床单上的香浓乳液,不禁哑然失
笑。

  饱暖思淫欲,这是雄性生物的必然现象,在饱食一顿人乳宴之后,我就像是
刚刚服用了大补的药物,亢奋难当,急欲发泄。不过,当我正要有所动作,看见
阿雪好象已经筋疲力尽的样子,有点怕她不堪挞伐,伤了身体,心中怜惜,不太
敢动作。

  正自彷徨,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念头,我跨过阿雪的身子,双膝跪在床上,挺
起肉茎,以那双圆硕丰满的哈密乳瓜,紧紧夹着硬挺如铁的肉茎。

  如果对象换作是织芝,现在必须两手握压,将她的雪乳紧紧挤出一条乳沟,
这才有得玩;要是换成羽虹,以她娇小的纤细鸽乳,那是不管怎么挤压也干不起
来。

  但阿雪在这种时候,就充分显示她的傲人之处。当肉茎被夹在双乳之间,我
根本不用从外施力,就感觉得到那对H罩杯巨乳的弹性与柔嫩,从两旁挤压着硬
挺肉茎。

  “真过瘾,以前早就该这样玩了……”

  我得意一笑,肉茎在阿雪的乳沟中来回抽插,感受那种奇特的满足。

  虽然刚才没有实际性交,但是被改造完美的豪乳,在泌乳时不可思议地敏感,
被我反复吸吮、舔舐,阿雪一直处于高潮状态,美妙胴体就像是一尾触了电的鱼
儿,不停地颤抖、摇摆,双手无力地垂下,指头却紧紧抓着床单,在我的抽送中,
有一声、没一声地闷哼着。

  在柔软的乳沟中穿梭,我快速地抽插了百多下,激烈的动作,令雪白嫩滑的
巨乳一片通红,但是细细的乳珠,很快便顺着半球形弧线滑落,流淌在肉茎上,
随着快速摩擦,不但增添了润滑,更弄出一种奇特的香气。

  想来着实有些可惜,阿雪是初次遇到这种销魂阵仗,极乐之下,神智迷迷糊
糊,不能配合,否则如果她张开小口,配合我抽插节奏舔吮肉茎,那种滋味肯定
比现下更加美妙。

  不过,来日方长,今次没玩到的地方,下次再来改进就好……

  “阿雪,谢谢你的招待,咱们师徒两个有往有来,刚才喝了你的东西,现在
轮到你喝我的东西了。”

  在高潮瞬间,我将肉茎对准阿雪美丽的脸庞,痛快地把积蓄的欲望射出来。

  近距离喷出的精液,一道跟着一道,像泉水般洒在阿雪的俏脸上,在嘴唇、
鼻子、眼睛及面颊上,染上了白浊的欲望痕迹。

  “喂,你刚才那么陶醉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感觉?”

  当一切云消雨散,我和阿雪一起躺卧在床上。我不需要被褥,怀里搂着一具
美肉棉被,有那些柔软的狐毛贴着,比什么东西都更保暖。

  阿雪回复了神智,对自己适才的浪荡痴态羞得要死,更不愿在这染满多种秽
渍的床单上停留,直嚷着要我下来,她想要清理房间。

  不过,在我来说,男女交媾时的欢好,固然是极乐,但交欢之后的余韵,也
是该细细品尝的一件美事,更何况我不觉得这床单有什么脏,反而故意当着阿雪
的面,深深吸一口,笑说有婴儿的奶香。

  被我这样调笑,阿雪却没有再掉眼泪,只是在我的强拉入怀中,很难为情地
贴靠过来,双臂环绕住我的颈项,以她的香蜜乳瓜摩擦我胸膛,试图作着笨拙的
献媚。

  我对于这种甜蜜侍奉相当欣赏,可是由于阿雪胸部曲线的突出,要像以前一
样,享受两具肉体的紧贴,反而不太容易。我转念一想,用膝盖顶开阿雪双腿,
一手搂向她挺俏的美臀,藉由两人腿部的交缠,让彼此肉体紧贴在一起,感受对
方的体温。

  对于我这样的安排,阿雪显然甚为满意,眼角眉梢都有掩不住的喜色,而在
我的询问下,她也说出了刚才的感觉。

  “很……很难说的,我也不知道怎样形容。可是,师父你帮我吸奶的时候,
那种感觉……”

  阿雪把一只手轻轻按放在小腹上,柔声道:“你每次一吸,我的身体就酥酥
麻麻,好象被什么东西电到,连肚子里都觉得一缩一缩的,那种滋味真不知该怎
么说,好快活喔。”

  我以前听一名老医师说过,母亲给婴儿喂奶时,会牵动体内,令得子宫收缩。
这说法不知是真是假,我也没机会验证,但是看阿雪的沉醉表情,大概有几分真
实性吧。

  “真的这么快活吗?那我以后就不客气了,你每天练完魔法之后,我就来享
用一次,别人是肥水不落外人田,你的肥奶这么营养,更加不可以便宜别人。”

  阿雪很温柔地笑着,轻轻点点头,细声道:“不过,人家觉得最开心的,就
是每次看到师父你吃人家奶的时候,像个小婴儿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觉
得好满足、好幸福,只要能停留在这一刻,就算拿全世界的财宝来,人家也不换。”

  这个论调真是让人火大,可是我又懒得对这个傻女人生气。我的样子像是小
婴儿一样?如果世上每个婴儿,眼中都是那么充满色欲与邪念,这个世界大概马
上就要完蛋了。

  不过,这大概也就是所谓的母性吧。由于性别不同,我无法理解这是一种怎
么样的心情,只是知道过去有很多的名女人,都是因为这种天性上的弱点,最后
把清白身躯葬送在花花色狼口中。

  无论如何,阿雪的问题能够顺利解决,对我来说也是好事。从这天以后,阿
雪的表情变得开朗许多,像是把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除了每天修练黑魔法之外,
我与她更多了一个小秘密,就是会神秘出现在我桌上的一碗香浓奶水。

  这种营养补身的妙物,我自然是多多益善,特别是每次阿雪端碗过来时,那
种又羞又喜的表情,实在是看了让人很想逗弄她。所以我总是故意“咕噜咕噜”
地发出粗鲁声音,把碗中奶水饮尽。

  当然,阿雪的情绪安抚稳定,但我另外一边还是有事要忙。在我的嘱咐之下,
织芝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帮我制作一件魔导师的法袍,还有其它的防具,在问
过我相关尺寸问题后,她则是好奇,为何我特别要求订作面具?

  “这个嘛……我刚才有没有说过,这件事情要保密,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我
找你编织这件法师袍?”

  “有,您特别叮嘱过了。”

  “既然我说过了,那你就知道这是不能见光的东西嘛,不能见光的东西,当
然要戴面具啦。”

  织芝那边,只要这个理由就够,反而是阿雪那里要多费一点手脚。在我告诉
她,已经找了一位很棒的匠师制作法师袍后,阿雪很讶异地表示,为何草图中的
她戴着面具?

  “你长成这副德性,上街不戴面具,难道要套布袋吗?如果晚上到处乱走,
路人以为见了鬼,被吓到一命呜呼,这个责任你来扛。”

  我恶狠狠地这样说着,看到阿雪吃惊的表情,这才语气转和,笑道:“开玩
笑的,我有一个这么美的女徒弟,当然要藏得妥当一点,别便宜了别人的眼睛啊,
如果让别人看到你的样子,被迷得失魂落魄,那不是好难受?”

  “但是……面具又不通风又不透气,戴上去好难受喔,我可不可以常常拿下
来啊?”

  “如果你坚持要拿下来,那我也没有办法,只好采用特殊手段了。”

  “什么样的特殊手段呀?”

  “这个手段很有名,就是拿一个金属面具,烧红以后,在面具最烫的时候,
直接盖在你的脸上,嗤的一声,立刻烧得皮焦肉烂,痛得死去活来,从此面具就
和你的脸结成一体,想拿都拿不下来了。”

  一番话被我比手画脚,说得是有声有色,阿雪的脸也吓得惨白,连声答应没
有我的许可,以后绝对不会私自拿下面具。就这样,这个技术问题又顺利摆平了。

  其实,为什么要督促阿雪修练黑魔法呢?

  有时候我这么扪心自问,所得到的答案,无非是为了贯彻圣女堕落计划,但
被阿雪当面问起,总不能这样回答,所以就要用官方答案。

  “你把黑魔法练好,才有足够能力自保啊,不然每次遇到敌人,你都会变成
累赘的。”

  可是时间久了,同样的答复就不能满足阿雪,她开始问我说,为什么师父不
能保护徒弟呢?

  “混帐,圣人曾经说过,有事弟子服其劳,你没听说过吗?如果你连起码的
自保都做不到,那整天浪费米饭养你作什么?难道就为了养一头大胸部乳牛吗?”

  “可是……人家住进爵府这么久了,听管家伯伯说,师父的爹爹和爷爷都好
厉害,武功也好强,为什么师父……师父你的武功就……”

  不仅是阿雪,这大概也是全萨拉人的疑问,为什么连续两代法雷尔家主人都
是当代绝强者,偏偏第三代会生出一个废柴呢?

  很棒的问题,但假如是阿雪以外的人问我,一定被我当场翻脸,掀桌子干人。
这问题……是一个我非但不想回答,就连听见都很让我反感的东西。

  “阿雪,你知道吗?师父我少而贱,四岁尚不能言,五岁逆天命,六岁而立,
七岁而大惑,八岁能举,九岁再举,十有五而有志于学……”

  “怎……怎么这么复杂啊?一点都听不懂,可是,这么多事情和师父你的武
功有什么关系?”

  “就是因为事情太多又太忙,每一年都有事做,所以没时间练武啊!换做是
你,会有时间练武吗?早就变成绝代女淫魔了。”

  乱七八糟胡扯了一通,看阿雪仍是一副求知欲旺盛的表情,我没好气地说道
:“总之,师父我天生就身体不好,气虚体弱,练武效果不好,所以就没向你的
变态师公与太师公学武。”

  “真、的、是、这、样、吗?”

  问这句话的不是阿雪,而是不知道从哪忽然冒出来的茅延安,大摇大摆地走
出来,一手搭在我肩上,笑道:“上乘武术自然有上乘武术的妙用,经脉受损、
气虚体弱,这些都可以藉由修练内功来治疗,更别说是独步天下的法雷尔家绝学
了。”

  “法雷尔家有什么绝学啊?”

  终于可以听到法雷尔家的秘闻,阿雪好象很感兴趣,而我默不作声,也想听
听看茅延安能说出个什么东西来。

  “当世最强的武者,虽说是五大最强者,但这些最强者的成就多少有些侥幸。
万兽尊者、心剑神尼年轻时都有奇遇,一个曾吸食异兽精元,一个曾接受长老群
贯顶传功,修练上事半功倍。”

  这些事情我从来没听过,也不晓得茅延安从哪听来,不过他跑遍江湖,见多
识广,这番话必然有几分真实性。

  “黑龙王所向无敌,但假如不是他的通天巫法诡邪难测,单单凭着龙魔心法,
也没办法创下这些功业,更别提传说中他也是一个搞奇遇派的。”

  黑龙王黑泽一夫,曾经吞食过龙丹之类的东西,这我曾经听过,另外一种谣
传,就是他有龙类的血脉。不管是哪一种,总之就是他的无敌力量与龙有关。

  说起这个,我也有感慨。从取得淫术魔法书以来,我的奇遇也不少,说秘籍
有秘籍,说灵药有灵药,甚至也不乏被人贯顶传功,但怎么我就那么倒楣,奇遇
的效果通通到了别人身上呢?

  “至于龙女李华梅,有关她的传说很多,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就是她体内的
龙族血脉、八歧黄金龙的力量。这个特有族类,和已经灭绝的赛亚人相似,都有
着险死还生后,力量大增的特性……”

  说到龙女姐姐了,这不啻就是我和阿雪心中的偶像人物,两人立即凝神细听。

  “她的力量之所以能远远超越族人,就是在于她所修练的镇族之宝,上天下
地至尊功里头最厉害的天罡气诀,只要练成,每逢重伤都会进入假死状态,苏醒
后伤势全愈,功力大增。”

  茅延安叹息道:“李华梅虽是女子之身,却真是了不起的人物,她多年来与
黑龙会顽强对抗,身先士卒,前后多次受到濒死重伤,靠着坚强毅力度过死关,
不住由徘徊于生死边缘的历练,把体内潜能完全开发,八歧黄金龙之力大成,年
纪轻轻,就与上世代的四名高手并列为最强者。”

  一番话听得我们肃然起敬,虽然早知道龙女姐姐在东海有很多英勇事迹,可
是遥想当年,她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什么也不懂,因为父亲战死,猝然带领族
人抗暴求生,多次险死还生,才有了今天的成就,那种英勇与刚毅,却是令人心
折。

  但我也不得不佩服茅延安,因为他简直就像个完美的司仪,在这样的介绍之
后,还没提到法雷尔家只言词组,却让人更加充满期待,想听这最后的压轴货。

  “不过上面这四大强者,如果和法雷尔家比起来,都变成了最烂的狗屎东西。”

  “唷,大叔,也不用这么拍我们家马屁。”

  “不是拍马屁,当今天下众所周知,只有一个没天理的家族,一不吃药、二
没奇遇、三不搞复活,每一代都是十几岁就莫名其妙冒出来,才出道就拥有绝世
神功,纵横无敌,到处淫人妻女,丧尽天良……”

  大概是因为和想象中会听到的不同,阿雪的嘴巴张得好大,不过我个人有点
补充。

  所谓的每一代,其实不过两代,在爷爷之前,法雷尔家根本就只是个上不了
台面的平庸武门;淫人妻女这个考语很适合爷爷,至于变态老爸,公开纪录上他
洁身自爱,但身为他亲生儿子的我相信,丧尽天良这形容词应该很适合他。

  “……这一个百多年来令人们妒恨有加,悲愤长啸的家族,就是阿里布达的
法雷尔一族。”

  “多谢大叔你的介绍,不过麻烦一下,下次不要那么慷慨激昂,你的口水喷
到我了,我不想得奇怪的肺病。”

  同样是位于口水喷洒的范围,阿雪就显得无所畏惧,在片刻沉默后,追问道
:“那……法雷尔家的武功是什么呢?”

  “嘿,不吃禁药,没有奇遇,单靠自己练功,就可以练到和拥有龙力的武者
媲美,这样的神功,只有那么一种。”

  “叫什么名字啊?”

  “玄武真功!”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5-28 17:35 编辑 ]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28 17:35




           第九卷 第五章 奇侠欧伦


  在阿雪、织芝两边游走得意,不过日常生活我仍有工作。整个保安程序的进
行,我除了反复视察,就只能作一些单调的文书作业,也因为如此,我每隔一两
天就要进入皇宫,向国王陛下作报告。

  莱恩大总统一行人,正在前来我国的途中,路上所发生的事,都有最新情报
时时送来。这天,最新的情报传来,由于我正在城外巡查,率先接获,恰巧又马
上要入宫报告,所以就由我负责把情报带到。

  自从变态老爸离开萨拉后,我近十年来出入皇宫的次数,都没有这一个月来
的多。

  我们尊贵的冷弃基国王陛下,办公时间只在早上,像现在这样的下午时分,
在行程表上应该是午睡,不过,当我以紧急军情的名义,要求晋见陛下,获得宫
廷内吏许可直入后花园,却发现事实显然不是那个样子。

  “陛下,舒服吗?”

  “口胡口胡口胡,你们这群淫妇,屁股再摇用力一点,好好给寡人助兴。”

  “唷呵呵……陛下!陛下!要不要贱妾再拿几颗不老丹来给您助兴?”

  “口桀口桀口桀,朕等会儿还要再干十个宫女。”

  人还在回廊里,就听见后花园隐隐传来,男女纵情放荡时的剧喘与嘶吼。也
不用多想声音有多狂放,单是听听话句,就知道国王陛下的午觉有多么精采,而
我如若笨到在这时进去报告军情,一条小命就比风中残烛还要危险。

  不过,想来还真是有些好笑,国王陛下什么时候也学起了南蛮兽人的逆天豪
情?开始在交媾时候大呼强者语了?难道他认为这样能多给他一点强者雄风吗?

  在大老远外等待别人性交结束,这实在是一件苦差事,特别是当那淫声浪语
不住传来,让我深深地觉得,自己就好象一条正在偷听的变态淫虫。

  幸好,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似乎是有人提醒了陛下,所以约莫我站立了一刻
钟后,陛下就宣召我在御书房晋见。

  理所当然,出现在我面前的陛下,已经是衣冠楚楚,正襟危坐,俨然一派王
者气势,完全看不出刚才午休时间的荒唐。

  我把所接到的消息一一呈报。莱恩大总统的行程顺利,已经进入阿里布达,
预估两天之后来到萨拉,但是就在今天,与莱恩大总统同行的贵宾中,又增添了
伊斯塔方面的人员。

  这次莱恩大总统离国出访,虽然是以个人名义,但却得到光之神宫的全力支
持,希望能藉由他累积十二年的人脉,统合各国势力,开一个影响广远的高峰会
议,缔结和平约定。

  伊斯塔,这个首屈一指的黑魔导之国,与我国之间常有战事,前两年血魇大
灵巫率精锐部队偷袭,还落得全军覆没。他们会派使者前来,表面上虽然是打着
弭兵止戈的名号,但谁也不会相信事情如此单纯,一场激烈的明争暗斗怕是免不
了了。

  外交场合上的斗争,不比决战沙场,有时候不战而屈人之兵,比漂亮战胜更
重要,我国目前的人才足以应付吗?这点连我都很怀疑。所以,在我很公式化地
结束演示文稿后,陛下也传下一道命令给军部。

  “朕最近听闻,英名远扬北方的侠士,传说中最强的护卫,欧伦先生,这人
已经来到阿里布达,有人在萨拉见过他的行踪,如果能够得到这位侠士的帮助,
一定对我国大大有益。通令军部,无论如何,都要把欧伦先生找出来。”

  传说中的护卫?欧伦先生?我觉得依稀有点耳熟,却又完全想不起来是哪条
道上的人物,反正要接下这命令的,是阿里布达的所有军人,又不是我一个人,
当下胡乱叫几声万岁,叩谢之后出去了。

  时间还满早的,陛下还会不会重新补眠,这点实在让人好奇。平心而论,他
才干不足,虽然不至于被评为暴君,但也只是因为没有那种胆识罢了,至于没有
成为昏君,则是因为他运气不坏,生了两个影响阿里布达国运甚深的好女儿。

  没有月樱姐姐十二年的政治婚姻,阿里布达今天不会这么得意;而若不是冷
翎兰镇住军部,屡抗外侮,阿里布达纵没有给外国人攻进来,恐怕也早陷入军阀
割据的分裂局面了。

  我没有兴致在皇宫内浏览,快步想要离开,怎知道就在宫殿门口,恰巧遇到
被一堆军官簇拥着进来的冷翎兰,两人相见,俱是一愣,气氛上虽然不至于分外
眼红,但也没什么友好感觉就是了。

  我把国王陛下的敕令简单说了一遍,冷翎兰皱起了眉头。我知道这位二公主
并不太喜欢来历不明的流浪武者与剑侠,认为国内任用太多这种人,只会造成军
中不稳,更何况她身为御林军都督,负责这次保安工作,陛下却想找个莫名其妙
的护卫回来,她的面子怎么挂得住?

  交代之后,我正要离去,旁边那群急于拍美人马屁的苍蝇,竟然开始冷讽热
嘲,我懒得吭声,冷翎兰以军部和气为由,假意斥责了他们几句,但最后也克制
不住情绪,狠狠看了我一下,道:“也不知道姐姐……不知道月樱夫人怎么想的,
居然让人渣参与这么重要的保安工作……”

  我闻言连忙点头,道:“下官也有同感,月樱夫人的想法真是奇怪,居然让
这……么多的人渣一起来保安,好生令人匪夷所思呢。”

  这么明显的嘲讽,冷翎兰若是没反应,那就有鬼了,所以我早就提心戒备,
惊觉到有两道暗劲袭向腰间,立刻反应。

  冷翎兰的刀术,确实堪称炉火纯青,神不知鬼不觉地出手,中间隔着人,距
离又近,准确地袭向目标,倘使我不是刻意提防,肯定又是被削断裤带,再一次
露屌出丑。

  可是,南蛮之行的历练,虽然没助长我武术修为,却让我的眼力、反应大有
增进,在有心戒备下,甫一察觉,我便假意跌倒,手推向附近的几名军官。

  这一着大出冷翎兰的意料之外,错估我能力的她紧急收招,但近距离之下怎
样都不可能完全散去力道,只听得惊呼与痛叫声齐作,几名军官的裤管被离奇割
破,惊出了一身冷汗,最倒霉的一个还给割伤大腿,血流如注,连声惨叫。

  “约翰。法雷尔!”

  冷翎兰吃了暗亏,忙推开身前众人,抢了出来,但我也趁着混乱,出了宫门,
快步开溜之余,亦不忘出声大笑。

  “执行保安工作的是人渣,胡乱挥刀割男人裤管的疯女人不知是什么东西?
哈哈哈……”

  开罪冷翎兰并没有什么后遗症,反正她原本就很想把我分尸,现在虽然气得
更厉害一点,但在找到正当理由前,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反倒是另一个任务真是
烦死人。

  精人出嘴,笨人出力,这似乎是不变的法则。国王陛下一句话,就变成了压
在我们顶上的命令,萨拉的军警大量出动,街头巷尾地找寻那名传说中的护卫,
欧伦先生。

  莱恩大总统一行人,从边境进入我国,由于景仰我那变态老爸的名声,特别
在他的要塞——第三新东京都市停留一天,隔日启程。照行程算起来,后天就会
进入萨拉。

  宫廷内,朝臣们有部分认为陛下应该主动出城迎接,却又有部份人认为这样
有失国体,尽管来的是贵宾,陛下也只要在城内迎接即可。就为了这种意识型态
的小事,朝臣们分成两派,吵个不停;我们军方一面忙于繁重的保安任务,一面
又要奉命大街小巷地找人,真是烦得要死。

  关于陛下指定要找的人,我起先不知,后来才从一些同侪的口中听说,这位
欧伦先生是北地的成名剑士,专门接受护卫工作,游走于诸国,偶尔接受王侯的
聘用,但大多数时间,他持剑卫道,仗义行侠,很得北方诸国的平民爱戴。

  他成名许久,不过因为生平活动于北地,鲜少南下,在阿里布达名头不响,
是最近几年我国在连打了几个胜仗后,与北方诸国签订了几个贸易合约,北地商
人南下买卖,这才把他的传奇故事带到我国。

  “有关他的事迹,多得三天三夜都数不完,又屠龙又毙虎,传说中的最强保
镳,就是这一位了。”

  保镳护卫,这种专职工作有着特别的技巧,假如由经验老道的专业人士来担
当,事半功倍,遇到突发状况时,也比那一堆慌成无头苍蝇的正职军人有效率。
莱恩大总统是何等尊贵的身份,陛下为求慎重,在听说这位奇人护卫来到我国后,
也不顾这样会令自己女儿难堪,立即下旨寻人。

  一名以前御林军中的朋友,现在转任军部的情报官,透露给我一个秘密。

  “听说,这次是莱恩大总统亲自来函,表示收到欧伦先生在萨拉旅游的消息,
希望到了萨拉后,能够有机会一见欧伦先生,陛下顺水推舟,才下旨寻访。”

  “无所谓啦,反正负责找人的又不是我,就任那婆娘去气炸骚肺好了。”

  隔墙有耳,说到冷翎兰的时候,还是得小心一点,不然单单是这一句话,就
够掀起事端了。

  “对了,军方这么多人手到处去找,别说一个人,就算一条老鼠都从老鼠洞
里拖了出来,这欧伦先生到底躲到哪里去了?这么久都找不到?”

  “我也觉得很奇怪,之前还明明有人说,在萨拉的酒楼里头看过他,这两天
就忽然找不到人了。”

  “闲话少提,那个欧伦先生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这个嘛,应该是很好认的,中年男子,相貌威严中带着温雅,蓄有短须,
戴着墨镜,身穿红黑色的宽袍长衫,腰间挂着一个酒壶……”

  这番话听得我心头一跳,险些连口中的酒都喷了出来,好不容易定下心神,
急忙问道:“那个欧伦先生是不是还带了一把剑,黑色的大剑,比一般要长。”

  “是啊?公文上是这样说的,你该不是没有看过吧?”

  “这柄黑色大剑通常都是扛在肩上,还奇臭无比?”

  “呃,这一点我就不知道了,公文上又没有提,你从哪里得到的情报?”

  闻言,我只觉得背上冒着冷汗,这个欧伦先生的打扮,怎么听都是现在茅延
安的形象。这个满肚子坏水的不良中年,该不会又在策划什么坏主意吧?他现在
就住在爵府,倘使出了什么事,责任上我肯定跑不掉。

  这样想来,也难怪他才一进入萨拉,就忙着到处晃荡,为的就是把消息传出
去,让人们知道,“他”已经来了。而当这个效果已经达到,他就躲进爵府,这
两天都不再出来,军方都只懂得在各处旅店、民家查问,当然找不到踪迹。

  可是,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我实在想不透,才刚想要回去问一问,
就听到街上已经有人闹了起来,大叫着找到欧伦先生了。

  我探头出去看,只见到一名扛着黑色大剑的红袍游侠,踩着豪迈的步子,在
人群的簇拥下,向皇宫方向行去,却不是茅延安是谁?他远远地看到我,还举起
手来,有意无意地和我打了个招呼。

  “妈的,这次又被死大叔给害了……”

  我喃喃自语,知道国王陛下在找到人之后,立刻会召集军部的相关人员,作
护卫工作的调整,所以我采取的反应就是立刻赶回爵府,什么事也不理,吩咐福
伯不管什么人找我,都说我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不醒人事;跟着就与阿雪纵情狂
欢,直至深夜,全然不管茅延安在外头到底干了些什么。

  等到我由睡梦中醒来,在阿雪圆翘的雪白屁股上一拍,帮她盖好被子后,溜
出去找福伯问话,把整个下午发生的事弄个清楚。

  首先,国王陛下遣使找了我两次,但是听说我醉得不醒人事,总不能把我架
出去问话,所以悻悻然离去。

  而宫廷中传来的消息,陛下与茅延安会面后,大叔靠着谈吐与见识,很快赢
得整个宫廷上下的一致好感,人们甚至忘了要考较他的武功实学,就把他的身份
信以为真,奉为上宾,预备在莱恩大总统到来时,让这两个人见面。

  大叔还对目前的保安工作提出建议,表示他这几日在萨拉游览,见到军方的
布置,作的虽然不错,却有不少缺漏之处,应该加强,否则就会成为保安工作上
的破绽。

  姑且不管他说的对是不对,国王陛下就当庭微斥二公主办事疏漏,要多向贵
宾请益学习。尽管语气并不严厉,但是对于素来自尊心强烈的冷翎兰,这却是莫
大侮辱,听说冷翎兰当场气白了脸,连手中的银杯都捏得扁了。

  虽然我还不知道大叔这样做为了什么,但是以目前的结果来说,实在是让我
想要说一声,大叔你干得好。

  这天晚上,茅延安没有回来,这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第二天,我回到保安
工作的现场,见不到冷翎兰,才知道她昨天被茅延安气得脑袋发昏,今天一早前
去修改保安措施的不足之处,天黑之前都不会回来了。

  而得到了国王陛下的任命,辅佐冷翎兰与我进行工作的茅延安,则是一派剑
侠打扮,静静地站在墙角。

  假如继续扛着那把黑色大剑,转身时斩到人不是什么问题,可要是被人发现
剑的质料不对,麻烦就会很大,所以茅延安是拄剑在地,两手放在剑柄末端上,
冷静的目光透过墨镜,无声监视着全场的动向。

  尽管他站在角落,但是这么一号重要人物存在,却很自然地成为现场军官、
士兵不时回头探望的焦点。

  我一出现,自然有平日要好的几名军官,上前要告诉昨日醉死在家的我为何
会多个人出现,却都被我挥手斥退,任我一人独闯到茅延安前头,怒气冲天,开
口就骂。

  “喂!你是什么鬼东西?这里是外人可以随便进来的吗?”

  由于这是角落,视觉上颇有死角,加上距离余人又远,他们顶多只能看见这
边争吵激烈,很难看清我和茅延安的表情,我故意喊得很大声,再配合比手画脚,
让远方士兵以为我们正在激烈争吵,趁机进行着截然相反的对话。

  “大叔,这个什么欧伦先生是什么玩意儿?你装来又装去,怎么这次伪装到
这里来?”

  “我来自然有我的目的,现在没人知道我们认识,你来个闷声大发财,最后
有你好处的。”

  “你的好处我可不敢拿,也不想想看,这个欧伦可是什么史上最强的护卫,
要是他发现有人在此冒充于他,你还保得住狗命吗?”

  “这个问题你就不用担心了,因为这个欧伦先生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史上最
强的保镳,光听称号就知道没这种人。”

  “什么?”

  震惊之余,喊的声音有些过大了,不少人一起往这边看来,以为马上就要演
出暴力场面。茅延安举手摇了几下,把这份不安镇定下来,让他们转回头去;我
情知失态,连忙压低声音说话。

  “这怎么会?传说中他在北方很有名,而且又屠龙、又杀虎,还听说宰了很
多厉害的高手与术士,每一场战绩都有纪录,怎么会有假?”

  “他确实很有名,不过,成名的方法有很多种……”

  墨镜底下,茅延安很狡猾地眨了眨眼,慢条斯理地向我解释。

  在北方诸国,确实有一位奇侠欧伦很有名,人人都知道他的战绩与传奇,不
过,就因为太传奇了……

  “贤侄,你听的时候都不会觉得奇怪吗?一个人可以传奇成这样,那还算是
人吗?就算他是什么精灵、半兽人好了,假如真那么强,不是早就成为五大最强
者那级数的人?”

  “嗯,好象也有道理。”

  “所以啰,这个史上最强的护卫,根本就不存在埃”

  茅延安低笑着说,北方诸国战祸频繁,无论是军人、百姓都喜欢听传奇故事,
该处的说书人、吟游诗人也就编出各种传奇,其中有真实的史诗,也有完全虚构
的人物,而欧伦先生就是这样的例子。

  “因为这故事好听,所以口耳相传,慢慢就流传到大地上其它地方,只不过
人多口杂,事情越传越乱,到了最后,这个虚构人物就好象变得真有其人,南边
的人只晓得他在北方很有名,却不知道故事虽然响亮,但根本就不存在这人。”

  大地之上的国族众多,距离加上战争、锁国政策,彼此间的情报很不流通,
顶多能得到邻国的消息,对于千里之外、隔了两三个国家的远方,就像是另一个
世界般陌生,一些偏远地方的百姓,甚至终生不曾离开过自己生长的村庄。

  就因为这样,加上以讹传讹,一个在北方流传于冒险故事中的虚构人物,就
可以在异国活过来,当然,除非是茅延安这样走遍各国,见识无比广博的追迹者,
一般人很难知道这些典故,并且加以利用。

  “你在南蛮的时候,就换上了这一身打扮,有什么目的?”

  “喔,这个装扮比较有名,我手上没有石头帽了,当然要找个别的办法来保
命逃生啊。”

  “保命逃生?可是你这么快就能准备好一套衣服,你不觉得这有点……”

  “衣服算什么?麻烦的是我手上这柄剑,因为根据最新的版本,欧伦是拿着
一把大大的黑剑。”

  “为什么你连这个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这部作品就是我写的嘛。”

  茅延安扬扬眉,从怀内闪电掏出一样事物,又放了回去,虽然时间很短,但
我已瞧清那是一本手稿似的东西,页面上写着“最终幻想X”五个大字。

  “啊?FINALFANTASY是你写的?不会吧?”

  茅延安诡异地一笑,比了一个胜利手势,低声道:“X- 2现正在热卖中,
赏脸的话,也买个一本吧。”

  “……”

  “为什么不说话?”

  “大叔,我实在很佩服你啊,平常时候是旅行画师,当过漫画家助手,设计
过服装,在南蛮当过摇滚天王,现在还当小说家,有哪个追迹者可以干得像你这
样多才多艺的?”

  “百无一用是书生,我又没有盖世武功,不多一点技能,怎么混饭吃?”

  这番话说得理直气壮,听来倒也有点道理,而当我问起他为何要混进这里,
茅延安则是窃笑道:“我是专业画师嘛,除了山水文物,我也追着英雄美人跑,
这次的和平高峰会将是历史盛事,不偷偷画几张怎么成?更何况,十大美人中将
有三位同时出席,我不混进去怎么成?”

  我原本是想说,以他过去在金雀花联邦的关系,要以宾客身份参与想来不是
问题,何必这样偷鸡摸狗?但听他这一说,我整个注意力都被引了过去。

  春风、夏花、秋月、冬雪,四大天女是众所周知的天仙绝色,而剩下的七朵
名花,大多数我都见过,但却还是有所遗漏。

  泣血红梅。以前我还不知道龙女姐姐怎么得到这个称号,但那天听茅延安说
过她的练功过程后,我已经完全理解了。

  并蒂霓虹。这对双胞胎姐妹中,羽虹已经被我得手,尽管我很希望能把羽霓
也弄上手,大圆一炮双响的男人梦想,但似乎不太可能,希望她们两姐妹能够一
路平安抵达东海。

  傲霜冰兰。这位翎兰公主如今和我共事,天天碰面,虽然充分感受到她身为
冰山大美人的魅力,不过我单是提防她什么时候给我一刀,就足以让欲念尽消。

  黄泉青菊。鬼魅夕身为黑龙会头号杀手,假如她出现在我面前,那当然没有
好事,自从我躲到南蛮,黑龙会就放弃了对我的追杀报复,想来目前与她没什么
见面机会,也希望大家不要再见。

  醉仙罂粟。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未曾见过,据说世上也没几个人见过,
这个据说也是黑龙会中厉害角色的美人儿,不知道是靠贿选还是靠作票进入十大
美人的,我实在是很怀疑。

  除了这五朵花,之前我曾以为失踪许久的邪莲也是,但后来问过茅延安,才
确认说不是这样,而剩下的两朵名花究竟是什么人,我却一直都搞不清楚。

  现在,大叔说十大美人中有三位将出现在这次的和平会谈,月樱姐姐、翎兰
臭婊,这两个人肯定是有的,但剩下来的一个是什么人?是我的旧识吗?亦或是
我所不知道的那两朵名花,有人随行前来了?

  “大叔,别卖关子,除了我国的两位公主之外,到底还有什么人?”

  “嗯,你身为保安负责人之一,怎么完全不知道吗?伊斯塔的王族、朱磨坊
歌剧团的红牌艺人,七朵名花中的紫伶水仙,娜西莎丝。”

  在大地之上,除了吟游诗人,也还有一些由艺人组成的表演团,或是专属一
地,或是游走诸国,到受邀的地点献艺表演。遗憾的是,尽管她们广受欢迎,但
社会地位并不见得就比娼妓高级多少,事实上,中小型的表演团,为了经济因素,
暗中兼作流动娼妓生意的例子,屡见不鲜。

  但是大型的表演团就不同了,团员动辄上千人,车马队伍拉得老长,甚至还
有专属的武装部队随行保护,自成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这样的表演团,内部斗
争极为激烈,但也是女性凭着天生姿色,最容易飞上枝头的绝佳所在。在华丽服
装、演技、歌艺的衬托下,原本的美艳可以效果加倍,令得台下的贵族富豪神魂
颠倒,相争追求,一掷千金。

  过去我知道有好些名女人,就是这样子崛起,后来更听军中的长辈提到,有
些大型的歌舞团,背后都有某国势力在出资运作,里头的美女艺人,其实都是受
过训练的情报人员,利用出入各国的机会,刺探情报,进行工作。

  不过,这样的组织中有着美女,而且有着美女群,早已是不争的事实,七朵
名花中有一朵出身于此,这点我并不奇怪,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一国王族是何等
尊贵的身份,怎么会去参与被视为低贱的优伶工作?

  娜西莎丝……这真是一个美丽的名字,光是听到她红牌艺人的身份,再想象
到王族出身,就让人感到兴奋,不晓得目睹她庐山真面目的那一刻,会是什么样
的光景?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28 17:37




           第九卷 第六章 回旋翱翔


  在见到本人之前,任何性幻想都无济于事,而我们也无法再浑水摸鱼下去,
因为完成工作的冷翎兰,已经怒气冲冲的从城外回来了,看到我们两个站在一起
说话,先是一愣,跟着就朝这边走来。

  我和茅延安的交谈,他一直靠在墙角,我则是一直对他比手画脚,指天骂地,
在旁人眼里,看起来我们好像吵得很激烈,目的就是为了最后这一句狂喝。

  “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有多响亮的名头,也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反正你给
我记住,别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更别以为我阿里布达无人,我奉劝你放亮眼
睛,别不把我们阿里布达的军人放在眼里。”

  这番话真是有够假的了,但是听在全场军士的耳里,却极为受用,多少可以
帮我这声名狼藉的浑蛋,拉起一点好感吧。

  茅延安也很懂得凑趣,被我这样狂喝后,也不动怒,只是静静地说:“少年
英杰,名不虚传。”

  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茅延安这几句适时帮衬,当我转过头与冷翎兰错身而
过,大步迈出时,远近军士有的鼓掌、有的叫好,为着我能一挫这气焰嚣张的贵
宾,大大挣回阿里布达军人的面子而高兴,想来,往后这可以为我减少一些麻烦
吧。

  与冷翎兰错身而过时,她好像有想要说些什么,只是终究没有开口,孤傲地
继续走向茅延安。至于他们两个人会说些什么,这点我就不在意了。

  这场故意做作的戏,在第二天就起了作用,一些本来离我远远的军官,开始
靠聚过来聊天,一面称赞我了得,一面对我表示友善。我很自然地顺水推舟,与
他们一起痛骂茅延安,顺道说二公主殿下的坏话。

  有茅延安在这个位置上,对我确实大有帮助,不过我也早就打定主意,如果
他东窗事发,被人揭穿了身份,我不但矢口否认与他的一切关系,甚至还要抢先
落井下石,表示清白,反正他常常说自己是为了艺术而生,那理所当然也做好了
心理准备,有一天会为艺术殉道吧。

  为了款待诸国贵宾,特别是莱恩大总统,除了保安之外的接待工作也一样重
要。萨拉内最豪华的行馆重新粉刷装修,以待各国使臣贵宾,甚至还特别赶建了
一座豪华庄园,专门供莱恩大总统一行人居住,华丽典雅,花费了偌大的人力物
力。

  而当这一切准备就绪,我们期待已久的贵宾团终于到来。

  入城时候的盛况,实在是很难形容。为了表示欢迎,萨拉城门大开,让贵宾
团能够笔直一眼就看到街尽头的皇宫,并沿着这条数里长的宽阔大街,慢慢行向
皇宫。

  为了不失国体,那群迂腐大臣最后的决定是,国王陛下该在王宫正门前迎接
各国贵宾,不在其内,也不在其外。

  这么隆重的政治活动,照例是该发动百姓,在街道两旁表示欢迎。自然,这
些高官贵族里,没有人顾到百姓想要在家睡大觉、好好休息的意愿,主张下命令
让所有民众出来欢迎。

  不过,这次却是多此一举,听闻许久未见的月樱公主要回来,还有莱恩大总
统、伊斯塔特使……等国际知名人物,萨拉的百姓就像疯了一样,从前一天晚上
就在门外排队等待,排了长长的队伍,希望能够一睹名人风采,隔天,我们还得
特别调动部队去维持秩序。

  这次前来参与会议的,大大小小多达十七个势力团体,其中实力能够影响整
个大地动向的,连带我阿里布达在内,共有五国。

  金雀花联邦是主客,也是召开会议的主席,连带总统随扈在内,两百四十二
人,和莱恩总统在国内的排场相比,这已经算是为了给我们面子,刻意压缩过的
人数了。

  精灵大国索蓝西亚,目前与我国暂时维持和平关系,这次还算是有点诚意,
连带特使在内,同行者一共三十三人。

  罗赛塔也遵守应有的礼仪,使节团的人数也只有几十个,不算夸张。

  至于素来与我方交战频仍的黑魔导之国伊斯塔,就好像是故意挑衅一样,使
节团林林总总共有一千两百多人,其中虽然只有五百人是随行骑兵队,但剩下的
人不是通晓武术,就是散发着魔力波动,显然都不是普通人,若是发生什么事,
这等于是把一支武装部队引狼入室。

  换作是平常,我们绝不可能接待伊斯塔人这样大摇大摆进来,当然,伊斯塔
人也不会肯进到敌国首都。之所以能够促成这次的盛会,全是因为金雀花联邦、
慈航静殿的大力促成。

  虽然金雀花联邦是当世第一大国,但只凭着金雀花联邦,仍不足够起这样的
号召力。然而,慈航静殿是大地上的信仰中心,所有的神官、僧侣、圣职者,全
都受其指挥任命,影响力跨越国际,任哪个大国都要忌惮三分。

  这次莱恩大总统以卸任前旅游的名义,访问与之友好的诸国,由于“相谈甚
欢”,邀其同行出游,结果就像滚雪球一样,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来到萨拉。在名
义上,这仍只是单纯的私人游访,但实质上,这却已经变成近五十年来大地上最
盛大的高峰会。

  其实,我满搞不懂那些高官的脑里到底在想什么,为着一些奇怪、甚至可笑
的意识型态,明明大家笑一笑握手的事,却偏偏要先戴上手套,或是用假手来握
手。

  但……我怎样看不过眼也好,光之神宫确实用这样的形式,促成了这次的元
首会,而我有幸参与其中,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只不过我宁愿自己是买票入场,
不是倒楣地扛起这历史盛会的保安工作。

  茅延安在这个场合,真是如鱼得水,我想即使找遍阿里布达,也很难找出像
他这么见识广博的旅行家,更兼之有过任职于金雀花联邦的经验,认得各国政治
人物,结果当我们站在高处,俯视着入城的人马,茅延安就一一指出现在入城的
这些人,分别是某国的哪一号人物,就连一些故意换上侍卫服色,名字也不存在
于来访名单上的人士,都被他指名道姓地认了出来。

  姑且不论他指点保安工作的破绽,单是这一手眼力就让人心服口服,我就看
见冷翎兰恶狠狠地瞪向身边的军官,因为我国的情报部门,并没有掌握到这么多
讯息,倘若不是茅延安认出这些人来,他们回国后,定然以为阿里布达没有能人,
那时我国军部就会成为笑柄了。

  从城楼的角度往下看,那么多的车马,那么多的重要人物,我可以很清楚地
感受到那种紧张感觉,正压迫得人气息不顺,可是,又隐隐感到一种激昂慷慨。

  即使是无名小卒,只要能在这场盛会中留名,在各国重臣眼前留下深刻印象,
他不但一夕之间成为国际风云儿,更能够留名史册。那种天地风云任我掌握的豪
情,很容易就化成了足以焚尽人们理智的烈火。

  “哼,下头的这些家伙,有什么了不起?伊斯塔的猪狗,顶多只能猖狂一时,
因为从今以后,这就是我的时代。”

  回头冷冷看过本来要上前拍我马屁、现在却惊得傻在当地的几名军官,我以
一种睥睨的语气说道:“而我的传说,就从今日开始。”

  忽然说出这样的豪语,旁边的人理所当然以为我疯了,大部分的人则以为我
得意忘形,至于那一下再刺耳不过的冷哼声,自然是把我鄙视到脚底去的冷翎兰
公主殿下。

  一语惊人的这种感觉还满不错,但如果继续下去,那就要惹上麻烦了,我并
不是那种不知道自己能耐的人,至少,和旁边这几个明明认为我胡说八道,却来
奉承我说这是鸿鹄壮志的蠢材不同。

  “去,你们这些傻瓜,以为我在自吹自擂吗?我有那么不知羞耻吗?”我故
意大声说着,恭敬地把手往旁边一摆,笑道:“我刚刚说的,全都是替二公主殿
下发表的感想,等到这场盛会结束,大地之上,人人都知道我阿里布达有这么一
根擎天栋梁。”

  此言一出,周围满是一片赞叹声,所有军官不论派系,全都点头说我讲得对,
几个反应灵光一点的,已经抢着大拍冷翎兰的马屁,而她似乎也被我这种忽倨忽
恭的做法,给闹得反应不过来,只见美人薄怒,冷哼了一句“胡说八道”后,就
不言语了。

  或许别人以为她正在盛怒中,但我却有信心,刚才那一番话,就是她的心理
话,这些话不能说给别人听,却被我一语当众道破,偏生又不好发作,任是怎样
心防坚固的女人,都会受到点影响的。

  这样的撩拨已够,我无意再刺激冷翎兰,所以当队伍入城完毕,冷翎兰策马
奔下城头,问我这第二号人物要不要跟着去皇宫参加宴会时,我以在城楼上监督
状况容易为由,表示婉拒,冷翎兰也不多废话,一拉缰绳,就率众而去。

  我看破了冷翎兰的心思,刚才那样子耍弄她一记,实在是很过瘾,不过,报
应来得很快,在她离去之后,也有人找上了我。

  “贤侄,你怎么不跟着去?”

  “宴会人多吵杂,又都是一些像你这样的斯文败类,我才不要去凑热闹。在
这里看星星就好,宴会吗?散场了再去吧。”

  “真是可惜啊,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听来很棒,难道你敢说,那些话里没有你
的几分真心吗?这欢迎宴会上有很多贵宾,你是阿里布达的新星,又与月樱夫人
相熟,去露一下脸挣点风头,往后大有好处,干嘛躲在这个冷清清的城头上?”

  “我说大叔啊,你又想挑拨我作什么?坏事做太多,你以后穿裤子就遮不住
黑尾巴了。”

  被我这样一说,茅延安似乎没辄了,两手一摆,在我旁边坐下,道:“我哪
是那么坏的人呢?我只是单纯惋惜你这个好青年啊,就算你对宴会没兴趣,不过
听雪丫头说,你和月樱夫人感情很好,久别重逢,难道你不想去见她一面?人家
说不定……不,人家一定也很想见你呢。”

  “大叔,这些话如果换作别人说,我会考虑,可是由你嘴里说出……嘿嘿,
咱们两个一起在这里坐着吧。”

  我知道现在在皇宫中举行的那场宴会,有何等重要性,但我却不想靠近,不
想多碰触那个世界。

  月樱姐姐……也会想我吗?

  这个念头确实让我有一股难以压抑的冲动,但我还是忍了下来。

  大叔无疑是足智多谋,但未必什么事情都会让他称心如意。

  其实,我很想见到月樱姐姐。

  人们总是说,近乡情怯,但没想到当久别故人返乡,心中胆怯的人竟是我。
之前我一直期待着这一刻,只是当这一刻到来,我却以退缩的方式来面对。

  在内心的某处,我实在是很害怕,在十几年的分别后,月樱姐姐有没有改变?
我不再是当年那个要人疼怜的倔强男孩了,她还是以前那个温柔可人的大姐姐吗?

  这些事情,我不确知,也下意识地不想知道,所以采取了这样的应对方式,
无奈虽然我躲避着事端,事情却仍是找到了我头上。

  隔天,我们继续在城楼上巡防,遥遥地监看着莱恩大总统的行馆,同时也分
析这些天收到的资料。当日我回到萨拉时,立刻被人行刺,刺客虽然都被冷翎兰
当场宰掉,但军方仍未放弃追查来源。

  最有可能的刺客来源,就是被我宰了大灵巫的伊斯塔、攻破要塞的索蓝西亚,
还有被我揭发邪恶面具的……黑龙会了。

  这三者中以黑龙会最为可虑,因为这次的和平会谈,大有可能商讨如何对付
黑龙会,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多派人手,在混乱中刺杀要人,制造混乱?因为顾虑
到这个,我们一再推测,如果自己是刺客,会如何下手。

  “莱恩大总统居住的行馆,位置不错,戒备又森严,周围几乎已经没有死角,
如果要攻击,只能利用他平时出门行动的时候。”

  “这么说,当莱恩总统回到行馆,就只有混进去才能刺杀,不能用外部强攻
了。”

  “四面找不到,那么斜上方呢?”

  讨论到一半,我皱起眉头,忽然这样插进一句,令众人一愣,过了一会儿才
有人懂得回答。

  “斜上方?这很难吧,为了安全,行馆周围没有什么邻近建筑,敌人……”

  “可是,没有遮蔽物,不也就代表行馆的地势开阔,很好攻击吗?敌人甚至
不用动到高手,只要准备几台重武器,那就很有得瞧了。”

  “法雷尔阁下,这句话我们就不能同意了,要从外围建筑攻击行馆,那种距
离,你知道需要多大台的重型武器吗?这里怎么说也是王都,我们会让敌人这么
大摇大摆地在附近架重武器吗?”

  冷翎兰不在,但她的手下一样是看我不起,说话趾高气昂,把我当作是和他
们一样的低能角色。

  “不用很巨大吧,只要准备几台重型弩机就很够瞧了,我过去也是混御林军
的,对武器军械的认识不比你们少,别把我和那些吃饭不做事的贵族兵混为一谈。”

  “贤侄,你所谓的重型弩机是什么样子?”

  “大……我是说,欧伦大叔,我们正在忙,请不要打岔。”

  “嘿,是不是可以拆装,下头有四个轮子,弩机架是三角形,一次发射十八
支弩箭,可连发……”

  “听来满像一回事。一次能连发十八支,那还是目前黑市最新的机型,大叔,
你从哪边看到图像的?”

  “十八支,弩机架上还有刮痕,看来是运送的时候不太小心……哎呀!那家
伙真不小心,被轮子辗过了脚,一定很痛吧。”

  茅延安本来一直站在我们后方,不参与讨论,但听到这几句话,谁也晓得不
对,连忙转头去看,只见茅延安一手拄剑,一手拿着一台望远镜,眺看西方,而
顺着他的目光,我们也依稀看到一台重型机弩正架在数百尺外的建筑上,遥遥对
准了下方的行馆。

  “怎么会有那种东西架在那里?”

  “拆除它!这一定是哪一国特工的阴谋啊!”

  “幸好,我们发现得早,现在还来得及……”

  正当眼前这些废柴手忙脚乱,互相推卸责任,预备找替死鬼,茅延安把手一
指,再次粉碎了他们的希望。行馆的中庭有了人声,十多个从人出来安置马车,
显然是莱恩大总统与夫人要离开行馆了,而那座重型机弩旁边出现了十来个人,
身手敏捷,调整机弩,立刻就要发动刺杀攻击。

  火烧眉毛的紧要关头,场面立刻大乱特乱。从我们这里派人去通知,还没跑
到,弩箭就已经射出去了;就算在这里大喊,行馆那边也听不到;至于要从我们
的位置直接攻击弩箭机,很遗憾,我们这里好像没人有这样的修为。

  场面乱得没法办事,这群废物平时抱怨被女人管辖,遇到事情的时候却人人
不肯出力,只想着立刻找二公主殿下来处理的笨法子。

  假如死的只是邻国总统,这我倒不觉得有什么,但想到月樱姐姐也会遭遇危
机,心急之下,我拔剑砍伤了几个失去理智的废柴,把混乱的场面重新稳下来。

  “对了,我们的修为不足,但欧伦先生是绝顶高手啊,只要有他出手,一定
能摧毁机弩的。”

  有几个家伙镇定之后,想到这个点子。照道理来说,这确实是妙计,无奈欧
伦先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骗子,所以他们立刻被反将一军。

  “义不容辞,不过,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茅延安的主意,听来真是九死一生。为了庆祝贵宾到来,萨拉最近放了不少
大型的热汽球,在上空飘扬,现在我们顶上刚好有几个,茅延安的主意,就是组
一个强袭队,每个人用绳子缚在腰上,再发弓箭,把绳子弄上汽球,用汽球把人
移动过去。

  如果能够阻止刺杀行动,那是莫大功劳,而且名扬国际,要是莱恩大总统遇
害,保安人员肯定被问罪,特别是那些后台不够硬的。所以这根本是一道没得选
的选择题,更何况还有我拿剑在后头威逼。

  强袭队马上就组成了,当他们拉起绳索,把弓箭射向空中那个最大的汽球,
我则站在茅延安身边,冷笑道:“够卑鄙啊,大叔,什么强袭队,这种滥战术,
根本就是骗人去送死的敢死队,你不怕这些人死后找你算帐?”

  一如所料,这种情形下射箭,要缠住汽球不易,要射穿汽球的机率却很高,
而破了一个洞的汽球,比发了疯的野马还可怕,高速飙飞出去。幸运的话,能够
准确降落,与敌人战斗;不幸的话,对于地面上的人来说,这串在天上乱飘乱射
的东西,是比烟火更有效的警告标示。

  而看着那条人串在空中高速旋转,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显然他们是被使用
做烟火多过强袭队了。

  “呵呵,我是抱着无比勇气来说谎的,不过贤侄你的胆子也很大啊。”

  “我向来胆大包天,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样?”

  “其实也没什么,我不过是有点好奇,你的脚明明已经被绳索缠得一圈又一
圈,眼看就要九死一生,为什么可以这么镇定?”

  “什么脚?什么绳索?什么一圈又一圈?等等……喔!不好!”

  那串射上天的绳索,末梢拖地快速拉过,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缠到了我右腿,
还来不及做些什么,我就被那串天杀的绳索给扯起,疯狂地在天空中乱飞。

  和旋转的中心点相比,位于末梢的我,无疑是处于晃荡最激烈的位置,就好
像抱住了一头狂暴巨龙的尾巴,任其甩摇,只听得耳边全是哀嚎声与呼呼风声,
没几下工夫,就头晕眼花,在空中大吐起来。

  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恨为何计算得如此之准,因为身在半空中的我们,等于
是成了最明显的箭靶,那座重型机弩旁的特工人员,见我们朝那边飞去,连忙把
弩机转向,朝我们乱射起来。

  在这种情形下,位于末梢真是一种幸福,因为被摇来甩去的我,最难瞄准,
无形中就躲过了好几枝乱箭,而上面被裹在一团的军官们,则很不幸地在濒死哀
嚎声中成了肉串。

  这样下去一定完蛋,我胡乱向神明祈祷,可是头晕眼花,什么祈祷词都记不
清楚,只能在心里胡乱叫嚷,如果能救我脱险,就算是恶魔的手,我都愿意牢牢
握住。

  说也奇怪,就当我起了这个念头后,被那个破洞汽球拖得满天飞的我们,突
然稳定了方向,跟着竟鬼使神差般地往机弩撞过去。

  敌人朝这边发射了几箭,但是已经没有命的人,就算尸体上多几个大洞,一
样不会痛。弩箭拦截无效,汽球力尽前的撞击又狠又猛,后面连结的人串虽然已
经没有生命,却形同是一个巨大的槌体,重重击在机弩上。

  “轰哗”一声碎响,机弩竟给这一下毁了大半,我瞧得心里正乐,趁着被拖
过去的时候,用力补上一脚,把那台弩箭机破坏成一地的铁屑木片,解了刺杀的
危机。

  (成功了!)

  喜悦伴随着痛楚一同出现,当我因为重腿踢破弩箭机,速度减慢,旁边的敌
人一刀就砍在我背上,痛彻心肺。

  我被先前的摇晃弄得头晕脑涨,痛楚下克制不住,“哇”的一声呕吐在敌人
脸上,趁他满脸污秽,口中连连怪叫时,我拔出了百鬼丸,一剑就取了他性命。

  “小子!你……”

  他旁边的同伙拔剑斩来,我却被脚上绳索给拖开,在避过这一击的同时,也
飞出了楼顶,朝外头笔直摔落下去。

  在从楼上摔落之前,我听到连串的惨呼声,惊鸿一瞥,却见到一名高大的锦
袍汉子,使着一把弯月刀,刀柄处挂着一串铃铛,在铃声铛铛响中,刀法如同闪
电,把楼上的刺客快速斩杀。

  (什么高手?好厉害!)

  这男人身上的服饰,不是阿里布达的军服,就不晓得是哪一国的高手,是来
诛杀刺客?还是来把办事不力的同伙给灭口?而我只来得及看到这一幕,就被绳
索拖着飞坠出去。

  情势当真恶劣,假如继续被这破汽球拖在天上飞,不用多久,肯定会摔得筋
折骨断,我虽然已经拿剑在手,可以割断绳子,但从这高度摔下去,与自杀毫无
分别。

  (菲妮克丝,你这个臭婊子、烂推销员,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又躲到哪里
去了?)

  在半空中给弄得头晕眼花的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行馆的上空,下方有
一个池塘,极可能是我最后的脱身机会,当下不假思索,看准位置,挥剑割断腿
上的绳索。

  依照预计,我应该会很狼狈地掉进水池里,保住一命,不过被风一吹,我的
落点赫然变成下头一棵大榕树。

  “喔!糟糕!”

  只喊出这样一声,我已经摔入榕树枝叶里,制造出连串劈哩啪啦的声响,浑
身剧痛如裂,也不知道到底弄断了多少根枝干,这才从另外一端摔了出来。

  “啊……!”

  晕得昏头转向,摔得七荤八素,我就算叫得再惨也不为过,可悲的是,这声
惨叫却非我所发,而是一名端着茶具,正要走向某处,却被穿树落下的我压个正
着,在地上发出惨叫的女官。

  “淫贼啊!有淫贼啊!救人啊!”

  仓促间,只隐约看到她容颜清秀,还有几分姿色,但我脑袋随即一清,知道
这里的女官都是来自金雀花联邦,说不准还有光之神宫的背景,得罪不开,连忙
起身,并以昏乱的脑筋忙加解释。

  “喂!你看清楚一点,我没有……”

  在我起身的刹那,衣服扣子忽然一紧,跟着就是一阵布帛撕裂声,当我终于
把视线弄清楚,就只看到一名女官被我压在身下,双腿被我的膝盖顶开,裙摆掀
起,十足一副令人误会的姿势,更糟的是,她上半身的衣衫整个被撕裂,露出了
里头浅蓝色的蕾丝内衣,还有大半个雪白圆乳。

  “小姐,其实我只是想要……”

  “啊……淫贼啊!”

  若是让这些惊叫引了人来,那就大大不妙,为此我不惜铤而走险,一手捂住
那女官的嘴巴,把百鬼丸抵在她咽喉旁边。

  “闭嘴!只要你再喊出一声,我就立刻割断你的喉咙。”

  被我捂住了嘴巴,那女官喊不出来,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声,而我更趁胜追
击,威吓道:“不要叫!告诉你,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算是喊破了喉咙,
也不会有人听见的。”

  对一个前科累累的强暴者而言,这些台词过去不知道说过多少次,我甚至险
些顺口狞笑起来。那女官为我的狰狞模样所慑,不敢再尖叫,只是伸出手指,怯
生生地朝右边指了指。

  变态老爸曾说过:倒楣和笨蛋都是没药医的。就在我好不容易,冒着九死一
生的危险,无比英勇地摆平刺客后,却陷入这个尴尬的场面。

  当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侧头往右一望,嗯……我这辈子大概很少有机会把
嘴张得那么大。

  就在我们的右方不远,赫然有十数名宾客,都是来自不同国家的要人、重臣,
手上端着银器餐具,正在野餐叙话,旁边还跟着数百名的仆役、护卫人员。这么
一大票人马,就这么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其中更包含了我国的国王陛下,瞧他大
张嘴巴的样子,惊楞程度一点都不下于我。

  直过了好一会儿,如雷怒吼才澎湃宣泄出来。

  “法、法雷尔,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居然……你居然……你这个国家败类,
朕要将你剥皮处死!”

  堂堂一国万骑长,居然在各国重臣优雅地早餐叙话时,无礼之至地闯入,更
还肆无忌惮,当众逼奸,淫辱友邦的宫廷女官……这个罪名,够帅了吧?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28 17:38




           第九卷 第七章 月下梦影


  突来惊变,闹乱了行馆内一切,我根本没有机会辩驳,就被疯狂扑上来的护
卫人员制服压倒,束手就擒,耳里只听到国王陛下愤怒的吼叫声。

  正当事情看似已不可收拾,一个温柔平和的嗓音,忽然把全场的紧绷气氛缓
和下来。

  “请住手。各位,请冷静一下好吗?法雷尔将军是阿里布达的英杰人物,我
相信他没有恶意,这一切必然有些隐情,各位能不能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呢?”

  假如没有这一句话,我大概就要被拖下去,直接论罪了。在闻言瞬间,我全
身一震,不仅是为了这彷佛生命曙光般的发言,也因为这熟悉的嗓音,与我的记
忆起了共鸣。

  好象某个人打了手势,制住我的武装护卫放开了手。我回复自由,从地上翻
身站起,搜寻那声音的来源,跟着,我瞪大眼睛,不由自主地直望着某个方向,
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显于面上。

  “法雷尔将军,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请你解释一下吗?”

  在一群俏丽女官的簇拥下,一个风华绝代、雅洁出尘的美女出现在眼前,但
见她花容娇美,娥娜多姿,恍如仙女下凡,令人意动神驰。

  满头青丝挽成了高高的飞凤髻,用一根五凤挂珠的缠丝钗绾住,简洁脱俗,
头上戴着八宝攒珠的额饰,正中那颗明月珠垂于她的眉心,和那两条弯弯黛眉相
映成趣。明眸中波光流转,一笑起来,玉颊旁的笑涡儿令人心醉,琼鼻玉搓,朱
唇乍破一线,露出其间的皓齿犹如编贝碎玉,闪动着晶莹的光芒。

  上身穿一件缕金描凤的大红色紧身袄,外套淡青色五彩刻丝的褂子,下身是
一件淡灰青色,上缀无数翠绿色碎小花的平纹春绸曳地长裙,裙边系着绦丝佩玉,
随着一举手、一投足,珠鸣玉振。

  身材修长,曲线曼妙,莲步款款,袅袅娜娜,摇曳生姿,端的是仪态万千,
风华绝世的姿容,更令人难忘的是她含春粉脸上的那一丝淡淡的微笑,透出了她
圣洁端庄的迷人气质,难怪曾有诗人赞叹:在如此的微笑面前,太阳也会失去它
的热力。

  当我接触到那双星眸,脑里剎时间把什么都忘记,只想冲过去,说出一直想
说的话,但在我动作之前,一道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那是一个有如雄狮般的英伟男子,金发在阳光下散着热力,腰间悬配着一柄
黄金剑,稳健的步伐,让人联想到正值全盛时期的猛兽。

  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在她身边一站,两个人微笑对望一眼,一起伸手相握,
所流露出来的感觉,好比天上出现了一对太阳,让地面上的生物无法正视。

  我只觉得喉咙间一片苦涩,对身边的一切声音充耳不闻,忘记自己正身处险
地,只是直直地盯着这两个人看。

  用诡异眼神死瞪着金雀花联邦总统伉俪,这又是一条大不敬之罪。事后回忆
起来,我运气真是不错,因为听说那时国王陛下已经下令把我逮捕入狱,武装侍
卫都抓住我要拉人了,要不是因为有贵人及时相助,就算把我当场活剐,我只怕
都不知不觉。

  “住手!”冷冷的两个字,声音不大,但却令在场的人侧头去看,见到一名
靠在外围的武装侍卫闷哼倒下,一双黑白相间的厚底皮靴缓步踏了进来。

  先是这双皮靴,跟着是一个大大的白陶酒壶,映入人们的视线。当众人循着
那条用翡翠与黄玉装饰的金丝系带,想确认酒壶主人的相貌,就只看到在风中翻
扬的鲜红长衫,还有一张被翻领遮去大半的沧桑面孔。

  肩上扛着墨黑色的巨阔重剑,墨镜之下偶尔透射出的目光,蕴藏着无比的威
严,他踩着潇洒却稳重的步子,慢慢走了进来,每一步都很轻,可是地上落叶却
发出“沙沙”声响,随着他的步伐,飘飞旋扬,看上去自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卓然
气派,压迫在周围每一个人的心头,让众人都失了神,直到他在我身旁站定,这
才有武装侍卫反应过来。

  “喂!你是什么人?这里是……”

  才开口,那名不知是来自索蓝西亚或罗赛塔的侍卫,甫与他目光接触,便把
下半截话硬生生吞了回去,明明是这么高大的个子,却像夹起尾巴的落败狗,整
个人气势瞬间矮了半截;接着,他举起食指,指着那侍卫,眼神却笔直望向前方,
彷佛这侍卫根本不值他一看,而当他把食指往下一按,那名侍卫立刻重重跪倒在
地上,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用眼神,就把一名好手震慑拜服,这手本事,不只是旁边的我被惊醒,在
场所有人都被他给影响到,本来的混乱场面,现在全部静了下来。

  很奇怪,大叔应该是不懂武功的,但他此时却像换了个人似的,身上所散发
出来的气势,比我所见过的高手还强十倍。

  以前听福伯说过,赌场里头有些很高明的老千,懂得伪装气势,明明是不堪
一击,却能装出武学高手的步伐与气势;明明心里已经怕得要昏过去,但眼中放
射出的森冷杀气,却能令任何高手为之却步。当时我还不信,现下则是想不信也
不成。

  这个想法并非没有根据,因为除了我,就没有人知道,当茅延安一手拍在我
肩头,掌心冒出的冷汗,立刻染湿了我的衣服,令我明白他心里的紧张。

  “未审先判,非智者所为,各位都不是普通人,怎么也效此愚行?若非这位
少年适才的义勇,在场的人今天没有一个能生离此地。”

  茅延安说着,把刚刚发生的事情,整个描述了一遍。为了要摆平这个尴尬的
场面,内中当然有不少加油添醋之处,至于我冒险犯难、悍不畏死,誓要保护国
王陛下与来访贵宾的精神,更是被夸大了十倍,也亏得他平时把写作当副业,一
篇的谎话说得漂亮之至,就只是不知那些死无对证的肉串会不会起来哀嚎。

  我在旁边看着,分外佩服大叔的本事,因为他说话的方式,与平时的滔滔不
绝全然不同,彷佛完全融入要扮演的角色,让“欧伦”这个人物活了过来,用词
极为简单扼要,每一句短短两个字、四个字,言重千钧,分外具有气势,教人很
愿意相信他的话,根本想不到这些是谎话连篇。

  自然,一旁的我也不至于像块木头,而是装出一副悲愤不平的表情,还有淡
淡的哀愁,让人们理解我确实受到了冤枉。更巧的是,那名杀光刺客群的弯刀客,
居然是金雀花联邦的高手,赶来此地后证实了大叔的言语。

  当大叔把该说的话说完,众人再次动手,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赞美我为了
搏杀刺客,奋不顾身,在天上大玩空中飞人,险些因公殉职的功劳。

  “好!本人在金雀花联邦就久闻先生的大名,不料还没见到您的面,就欠了
您一次救护之情,史上最强的护卫,名不虚传啊。”莱恩。巴菲特长笑声中,大
步迈出,排开身前的护卫,向这边伸出手来。

  “百里雄狮,确实有着独步天下的气度与风范。”茅延安淡淡说了一句,便
伸出手去。照理说,金雀花联邦的大总统,等若是大地上最有权力的人,就连我
们的国王陛下都努力巴结,大叔这么冷淡的应对,简直就是大不敬,不过所谓的
英雄人物偏偏就爱这一套,当他们两人握起手来,全场的掌声疯狂响起,就只有
我心中好笑。

  至于不久前还愤怒地高吼,发誓要将我处刑的国王陛下,翻脸比翻书还快,
一副如沐春风的表情,大声表示很高兴国家出此英才,屡立奇功,一定要给我加
官晋爵。

  官场的反复变化之快,就是这么荒唐,我早已习惯,因此对这些全没反应,
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强行压下心中不安,朝前方……彷似女神般的她,快步走了
过去。

  尽管短暂,但是当我们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我确实有种错觉,好象一切的
鸿沟再不存在,回到了十二年前,月樱姐姐每日清晨驾临爵府时,那种令人兴奋
的心情。

  只可惜,这个感觉维持得太短了,因为八名女官很快便拦在前头,阻止我再
往前靠近。看她们的敏捷动作,都是受过武术训练的好手,若我不识好歹,武力
冲突就会上演。

  没法再前进了,我只能让目光代替我的脚步,而承受着这双视线的她,很高
雅地微笑,颔首为礼。

  “法雷尔将军,你这次做得很好,我非常地荣幸,谢谢你。”

  能够让金雀花联邦的第一夫人亲口夸奖,这该是我国武将的无上荣耀了,但
为何我感觉不到喜悦,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在女官的簇拥下,慢慢地离开。

  ……十二年的分别,足够改变太多的事。

  ……我想要的,并不是这个样子的久别重逢。

  立功升官,是每一个军人都梦寐以求的事,但在我而言,却已经失去了刺激
感。

  拦阻了刺客群,国王陛下承诺要搬勋章给我,至于追查刺客来历的工作,就
是冷翎兰的责任,只是,除非查出刺客是黑龙会派来,不然此事只有不了了之,
因为不管罪魁祸首的名字指向哪一国,都会令这一次的会谈垮台。

  这样子的久别重逢,对我来说已经太过足够,令我完全不期待下次相见。因
此,连着两日,我争取不讨好的巡防工作,放弃与那些大人物面对面相处的机会,
主动担当在会场外围巡逻戒护的任务,勤奋的程度,旁人还以为我转了死性。

  在国王陛下那边,我扯说之前与伊斯塔人死战,还宰了人家的大灵巫,如果
和那些伊斯塔狗头碰头,说不定会造成不良影响。国王陛下对我的说法深以为然,
准了我的要求。

  茅延安说,伊斯塔的重要代表娜西莎丝,也就是七朵名花之一的紫伶水仙,
因为有些事情耽搁,要迟个三天才能抵达萨拉,所以这几天各国要人就只能干等,
办一些聚餐、晚宴、狩猎,联络感情。

  站在制高点上往下眺望,我有过几次机会,远远地看见月樱姐姐。

  距离实在太远,我的眼力又不是很好,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盛装背影,仅仅
如此,跟着我就转过头去,心乱如麻,不敢再多看一眼,狼狈可耻的程度,连我
自己都不敢相信。

  茅延安则是几乎都在下头全程参与,也亏得他应付从容,不仅莱恩大总统与
他相谈甚欢,诸国嘉宾竟没有一人怀疑他的身份。当然,这也是他的聪明,因为
以他当前的中立身份,即使是再自负勇力的武人,也不会跑去找他挑战,破坏整
体气氛,而单纯只比口舌功夫,那世上真没几个人是大叔的对手。

  我只是不解,在金雀花联邦,当初茅延安也算是个知名人物,但莱恩大总统
却好象完全不认得他,真不知道那时候的他是做什么打扮。不过,看惯了他不同
装束时截然相异的气质,这事好象也没那么奇怪。

  这个不良中年也没安什么好心眼,每次到我面前,就好象解脱了一样,完全
见不到那种慑人的沉稳气派,一个劲地吹嘘月樱夫人美貌如仙,各国使臣无不色
授魂予,大叹不虚此行。

  “哎呀,真可惜你不出现,月樱夫人这几天都在问,阿里布达最少年英雄的
法雷尔将军到哪里去了?每次问人不到,都会露出失望的表情,唉,贤侄啊贤侄,
你这真是……”

  “大叔,你说就说嘛,还嗲声嗲气作什么?嫌我不够烦吗?”

  “嘿,我是故意模仿月樱夫人的声音给你听,让你一慰相思之苦啊,贤侄,
大叔我是过来人,我告诉你啊,这世上的男人都……”

  被茅延安缠上,那真的会是没完没了,所以我的应对策略也极简单,就是立
刻从他怀里抢出一堆素描画卷,折叠几次后撕成碎片,往外一洒。

  “啊!我的生命!我的画!你这没有感受性的魔鬼……”

  话说到这里而已,趁着艺术狂人胡乱追着空中的纸屑,凑到楼梯边时,我很
贴心地从后面补上一脚,让这聒噪的不良中年顺着阶梯滚下去,就此安静无声。

  这样沉闷的气氛,不知道要维持到什么时候。一年多流浪在外的南蛮之行,
虽然惊险,不过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确实不是闷待在萨拉做闲官所能比,我正
考虑着当和平会谈结束,就要再次申请外调,帮国王陛下去寻宝。有过上一次的
献宝记录,这个请求应该很容易就成功。

  如果能够顺便要到大笔行动经费,那就更理想了,很多追迹者在寻宝之余,
也顺便办货经商,低买高卖,几趟之后就发了财,我大可在寻觅宝物的同时,也
作类似的生意,怎么看都比做官贪污妥当。

  这两天,我国正在和索蓝西亚商谈,确认两国之间的和平约定,希望能在伊
斯塔使者到达前,把盟约定下,省得两大敌国一起来,多生事端。

  会谈没有我的事,那当然是早点回家睡觉,只不过该回哪边去睡,这点让人
有点犹豫。

  是该在织芝的柔嫩掌心中发泄一炮呢?还是和阿雪洗一个香喷喷的牛奶浴?
对一个男性而言,这两种选项都是那么诱人,难以取舍。

  要是能够把阿雪和织芝都带在身边,那就好了,不过,目前还不可能,即使
我愿意把织芝带回爵府,要怎么摆平这两个女人,稳稳当当搞三人同眠,仍是要
花些功夫。

  突然想起,织芝说过,这几天她要专心制作魔法袍,需要一些类似净身斋戒
的过程,换言之,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去骚扰她,只有老老实实回到爵府。

  天色已经黑了,伯爵府的附近没什么人家,以前每次一个人回去,路上都觉
得孤零零的,恨不得早点发达,回家时后头跟着一大串卫队,前呼后拥,再也没
有寂寞的问题。

  不过,今天好象有点不同,因为我远远地就看见,门口阶梯上好象有人坐着,
从体态来看,还是个年轻女子。

  真古怪,自从我认识星玫,就被迫停止了过去在萨拉的放荡生活,换言之,
不该再有女人上门讨堕胎费了,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女人坐在门口,摆明是等我,
难道是敌国派出的女杀手?

  走得近了点,我发现她竟然坐在阶梯上睡着了。这么傻呼呼的作风,加上她
脸上戴着的那个面具,我登时心里有数。

  之前我曾对阿雪说,养她不如养条母狗,回家时还会跑到巷口迎接,那时阿
雪很高兴地说,只要我喜欢,她也可以每天等我回家,但我不想她被人看见,让
冷翎兰知道不应知道的事,所以否决这要求。

  这妮子也算懂事,居然记得我的吩咐,戴上面具才出来接我,虽然她在门口
阶梯上睡着的蠢事,大大丢我法雷尔家的门面,但我仍是决定给她一个小奖励。

  夜色笼罩四周,爵府附近没有人家,我往左右看了看,半个该死的路人都没
有,就算揭下面具,也不用担心阿雪的样子给人看见。确认了这点,我的胆子也
大了起来,一下凑近过去,搂着玉人纤细柳腰,扬手揭开面具,老实不客气地就
吻了上去。

  “唔呜……”热切的亲吻,把沉浸在美梦中的睡美人公主唤醒,些许的惊讶
与抵抗是应有动作,在预期之内,令向来享受强势姿态的我倍觉快意,强行把她
的抗拒压下,恣意地吸啜她柔润的唇瓣,痛享这一吻的绝妙滋味。

  对于彼此肉体的熟悉度,我和阿雪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平常只要我想要,
几时要得到她同意?所以尽管她在我的亲吻中,不住扭动娇躯,发出细微的低呜,
但我全然不理,只是藉由她的小动作,来加倍刺激自己的征服欲望,不但嘴上痛
吻,努力试着打开两瓣紧闭的樱唇,去吮逗女儿家的香舌,连我的手也不曾闲着,
按抚着纤腰,飞快顺溜摸上去,隔着单薄衣衫,握捏住浑圆的豪乳。

  “呜嗯……”胸口重地被袭,这一下的惊吓非同小可,一直坚守住的双唇登
时分开失陷,被我顺利地长驱直入,吸啜她口中的香津蜜液,挑逗粉嫩香舌,吻
了个结实,但我却在这即将全面胜利的一刻,忽然停手,惊愣于适才所感觉到的
异常。

  隔着衣衫,被我握在掌心的香乳,可以感觉出完美的峰峦形状,坚挺高耸,
彷佛是一个饱满的成熟竹笋,正待拥有者的采食。可是,尽管形状、手感都绝佳,
但却与巨乳扯不上边,甚至无法令男人不能掌握,换言之,这不可能是阿雪。

  我大吃一惊,心中狂叫不妙,因为实在猜不到这名不速女客的身份,最后只
得硬着头皮,终止这个变得无比僵硬的错吻,拉远了距离,试着在黑暗中看清她
的面容。

  视线不清,饶是靠得那么近,我还是觉得眼前景象很模糊。被我强吻的她,
在我退开之后,却没有惊惶的样子,反而伸出雪白的手掌,轻抚我的面颊。

  这么亲昵的动作令我不安,因为这个举动不但反常,还给着我一种不应有的
熟悉感觉。

  “你……”

  “这么大了,还是这么淘气,一见面就开这样的玩笑,你的性子一点都没有
变呢。”

  轻柔的嗓音,证实了心中的猜测,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无法理解身为金
雀花联邦第一夫人的尊贵女性,为什么会孤身出现在这里?

  “呵,小弟,你要这样子看多久?我在这里坐得很累了,你不请我到爵府里
坐一坐吗?”

  即使在这么尴尬的情形下,她的样子仍是那么典雅,温柔的笑容,满是信赖
的眼神,看不出一点慌乱姿态。刚才的难堪事,就像完全没发生过一样,让我一
时间还搞不太清楚,怀疑自己是在作梦,不然怎会发生这么不合理的事。

  “还不起来?小孩子不可以不听姐姐的话,不然会变成坏孩子喔。”一只纤
巧的玉手捏上我鼻子,轻轻摇了摇,就像多年前曾在这门前多次上演的那样,月
樱姐姐以她独有的方式,拉近了我们的距离,缓和了气氛。

  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月樱姐姐除了面具,身上也穿着斗篷,显然是不愿被
人认出来,而这里更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尽管我还有很多话想说,却只得
立刻开门,让她先进去。

  一方面,这也是一种测试,看看月樱姐姐肯不肯进入爵府,或只是单单想在
门口和我说几句话后,立即离开。不同的态度,释放着不同的讯息,这是我想要
试着抓住的东西。

  月樱像是完全没有考虑,一看门开,就提起裙襬,抢先进了爵府,回头对我
笑了笑,甚至还做了个“请进”的手势。这样的动作,别说没有她平时第一夫人
的感觉,就连已为人妇的感觉都没有,轻快的步伐,就与她当日以少女之身离开
爵府时,丝毫没有分别。

  “好怀念啊……都快十二年了,这里一点都没有变,前院的落叶还是都扫到
旁边枫树下,福伯他还没有退休啊。”

  “没有,府里的大小事,没有他还真是不成。”

  “啊,你看,窗上的那个破口,是你以前用石头扔破的,想不到居然还留着
呢。”

  “……也不是我们想留啊,府里长期经费不足,只好留着那扇破窗子了。”

  像是一个回到故乡的游子,又像是一只留连花间的蝴蝶,月樱半提着裙襬,
在爵府内东跑西逛,一下摸摸柱子,寻找曾留在上头的痕迹;一下倚着窗台,眺
望外头的景色,不时发出惊喜的低呼。

  看她这么开心,后头伴游的我都给弄胡涂了,想起那天在花园中,她对我谨
守礼仪却冷漠的态度,再对照现在的样子,我真的不知道月樱姐姐为何而来?又
如何定位我与她的关系?

  在这些年中,此刻的光景不只一次在我梦中出现过,可是我知道现实与梦境
的差别,现在梦境一丝不差地呈现,我只感到强烈的不真实。

  这番困惑,并没有能够瞒住玉人的慧心,就在我们从前头逛到了后院的小小
池园,月樱站在池塘边,俯倚着栏杆,忽然沉默下来。

  “姐……月樱第一夫人,你……”

  “小弟,不用这么客气,姐姐知道你有话想要问,现在我就在你面前,有什
么话直接对姐姐说。”

  一开始,不知该如何拿捏的我,只能使用这么生硬的形式称呼,确保安全。
这时,我不知自己是否看错,还是月樱姐姐脸上真有一抹失望掠过,然而她仍是
微笑着,用这样的话表明立场。

  “姐姐……我不理解,为什么你要指定我负责保安。”

  “嗯?小弟你不愿意保护姐姐吗?”

  “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不知该怎么说才能妥当表达我的意思,然而,可以再次像这样唤她“姐姐”,
感觉真的很好。

  “我本来还以为你会高兴呢,男孩子不是都很喜欢抢着建功,立下武勋,升
到更高的位置吗?你是如今阿里布达最年轻、最杰出的武官,这机会能让你更上
一层楼,你不喜欢吗?”

  月樱的说话,一向都是那么温柔,所以不问我“这样不对吗”而是问“你不
喜欢吗”,就是这样的体贴,让萨拉的每个人都喜欢她。

  “可是,那天在花园里,你的态度那么奇怪,好象我是个陌生人一样。”

  “傻瓜,那里是社交场合,十几个国家的贵族重臣都在那里,就算姐姐心里
很高兴,难道可以过去抱抱你、摸摸你的头发吗?”月樱摇了摇头,笑道:“长
大了,就该学一点社交礼仪,你平常都是这么莽莽撞撞的吗?”

  “社交礼仪……可是,我不喜欢这个样子。”

  “嗯?”

  “我不喜欢这个样子。姐姐就是姐姐,为什么一下子整个就变了呢?国王陛
下和冷臭……和二公主都一样,为着礼貌,叫你月樱第一夫人,姐姐你不是他们
的女儿、姐妹吗?就为了礼仪,要像对陌生人一样对你,我每次听到都觉得好虚
伪,好恶心……”

  不是错觉,在说这些话的同时,我真的看到一丝寂寞、黯然,在月樱姐姐的
眼中闪逝,令我更有胆量把话说下去。

  “如果做这种事就是礼仪,那我宁愿当一个不懂礼貌的莽夫,至少心里感觉
会好过很多,对我来说,你就是月樱姐姐,我不想用这以外的称呼来叫你。”

  这番话说得连我自己都心跳不已,毕竟十二年的时间太长了,我不确定月樱
姐姐到底有多少改变?这些话她听来到底是什么感觉?

  这样的不安持续了一会儿,蓦地,我看见月樱姐姐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很动
人、很窝心的温暖笑容。

  “谢谢你,而我今天来这里,只为了想告诉你一句话。”如同翩舞天鹅般的
优雅,月樱举起她雪白柔皙的玉手,轻声道:“小弟,姐姐回来了。”

  以一种没法言喻的激动心情,我伸出手去,与她紧紧地握在一起,感受那久
违的热度在彼此掌心灼烫。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28 17:39

           第九卷 第八章 国王密令

  能够和月樱姐姐重拾旧情,是一件让人相当温暖的事。据她所说,在金雀花
联邦的生活虽然开心,但常常有寂寞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呢?姐姐你总是可以很快就和人们混熟,萨拉从贵族到百姓都
很喜欢你,金雀花联邦不是吗?”

  “小弟,现在你已经大了,有些事情或许你也懂得。世上的事都是相反两面,
当一个人和所有人都处得很好,往往也就代表……她没有什么真正能说心里话的
人。”

  嘿,十二年过去,果然还是有一些不同的。虽然月樱的温柔微笑不曾改变,
但我却看见了笑容之后隐约透漏的讯息,毕竟,我不再是个六岁的男孩了。

  虽然身为金雀花联邦的总统夫人,但月樱并不参与政事,所以接下来的几天
里,当高官要人们聚会商议,她便在萨拉城内到处游览。这时,保安的人选就很
重要了。

  冷翎兰似乎很挣扎,想和久违的姐姐多相处一些时候,但事业心重的她,最
后仍是不能放弃现场参与商谈、影响国家决策方向的机会,放弃贴身保护姐姐的
任务。在这情形下,我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护卫首选,虽说我一个大男人率队跟着
邻国第一夫人,这安排有点怪怪的,但是再加一个稳重的茅延安,就让所有人都
没得挑剔了。

  大叔是个很识时务的人,当然不会拦着我方便,多数时候他都和侍卫们在一
起,不知道他底细的侍卫们,早就把他当成大侠一样膜拜,每当他以冷静的口吻,
吹嘘一些并不存在的武勋,除了侍卫们,就连月樱姐姐的随身女官都不住侧耳倾
听。

  趁着茅延安引住所有人注意,我就和月樱姐姐一起散散步,看看风景,说一
些亲匿的笑语。我并没有什么不轨之心,至少在这时候,我只是单纯地想让这位
如母、如姐的亲人笑逐颜开,好好感受一下故乡的温暖而已。

  无可避免的是,当我把时间和心思都用在月樱身上,自然就顾不到织芝与阿
雪。好在她们一个斋戒沐浴、一个被我逼着专心修炼,都不会来打扰我,特别是
阿雪,尽管我让她习惯戴着面具,但若是与月樱姐姐碰着,终究是很棘手。

  而就在我们整天谈谈笑笑的时间里,各国使臣的的密谈也在进行。

  上午,商讨各国现行的通商协定、各类纠纷,希望能达成共识,早日缔结合
约,长时间以来人们因为各种不同理由发动战争,导致各国建设与经济停滞不前,
虽然不乏有人乐此不疲,但多数的人都觉得烦了,与其继续这种非决定性的扰边
战争,不如争取个十年时间休养生息,等到实力强大,一次把碍眼的邻国给灭了。

  人们的团结,往往需要某个强大的敌人,所以到了下午,各国重臣就讨论起
如何防范黑龙会的坐大。我不想出席这类的讨论,但偏生我是揭发黑龙会阴谋的
英雄,结果常常就被叫去咨询。

  为了帮上龙女姐姐的忙,身为唯一证人的我,把黑龙会批评得狗血淋头、无
恶不作,实力更夸张了一倍,希望与会诸国早点把黑龙会赶尽杀绝。

  “黑泽一夫居心叵测,听闻黑龙会近日在东海招兵买马,屡起战端,如果不
尽早防范,将来定是整个大地的祸源。”莱恩。巴菲特说得很激动,仿佛狮鬃般
的黄金长发,散发着愤怒的波动,让每个人都知道他对黑龙会的仇视。

  与会各国不少是内陆国家,对黑龙会的认识不清,这时就需要靠几个情报完
备的大国、实际接触过的沿海国家,来做敌情介绍,而今天才赶抵萨拉的哥本哈
根大使,所带来的讯息,有效打破了前几天的僵局。

  从与会众人的谈论中,我对黑龙会的实力又多了解了一些。上次茅延安曾经
和我们提到,黑龙王座下有九名海神将统驭舰队,不过,年前方青书曾在东海之
上义助反抗军舰队,连斩黑龙会十二名大将,其中包含三名海将军,之后黑龙王
将两名属下升职递补,至于剩下的一个空缺,则由一个女将来出任。

  这位来历不明的女将,武功超越另外八名,已经被测量确认拥有第六级力量,
使用一把白骨妖鞭,出手又毒又辣,凡是被她撞上的船只,全给屠杀一空,事后
海上血红一片,飘着残躯断肢,恐怖手段在短短时间内名慑东海。

  东海岸边小国哥本哈根的大使,以一副恐惧的表情,气愤陈词,“这妖妇打
破过去的规矩,对我们的船只出手,三个月内,我们前后有九个船队,一共八十
七艘船舰沉没在她的攻击下。”

  过去,黑龙会和岸边诸国秘密协定,在他们领海周围的海域内,不碰该国船
只,掠劫所得则按比例分贡给该国,该国海军则对黑龙会的掠劫战船视而不见。
这种秘密协定,让黑龙会迅速发展,到了真正拥有足以匹敌大国的实力后,便撕
毁协定,而这些中小规模的国家根本无力对抗,只能懊悔过去的养虎为患。

  谴责已经没有意义,这次会议,多少是希望能够正视并解决这些问题,找到
一个压制黑龙会的方法。

  “高手不会莫名其妙冒出来,黑龙会哪来这么多的人才?近十年内大地上第
六级的女性武者屈指可数,会不会是黑龙会已经无人,派那两具人形化身来掌管
舰队?”

  索蓝西亚的精灵代表提出这个疑问,也是在场众人的共同心声。我看到冷翎
兰眼中英气骤闪,面上却露出高傲表情,自是对这两个同列七朵名花的女性对手,
起了竞争意识。

  然而,这个疑问立刻被否决,因为据诸国的情报所知,鬼魅夕是个十多岁的
少女,醉仙灵芙的芳龄也不满二十五,但那神秘女将却是个成熟妖媚的少妇。年
龄上说不过去,再说,黑龙会应该也不至于沦落,必须派特务首领来执掌舰队的
地步。

  “有没有试着与李元帅联系?她最近几次战役都旗开得胜,压制了黑龙会不
少气焰。”

  “李元帅的反抗军,给了黑龙会不少的伤害,这一年来十多场大小战役,大
概消灭了黑龙会的一支舰队,所以黑龙王重新编组,把人力集中为八个舰队,而
拨给那妖妇的第九舰队……由不死军团组成。”

  “什么?”

  众人这一惊非同小可,特别是伊斯塔的代表,脸色极为难看,因为这个消息
代表的意义是,在过去的数百年中,一直是伊斯塔军部秘密武器的技术,终于被
第二势力给研究成功,或者……外流出去了。

  对于靠着死灵、邪恶力量吃饭的黑魔法师来说,操控阴魂、驱使僵尸、召唤
已无生命的不死生物,这是必修课题,哪个学艺有成的巫师身边不是养着几只僵
尸、鬼物?我知道巫师业界有几个成名人物,还会偷掘坟墓,炼一些专供泄欲的
美女尸妓。

  普通的巫师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说专精此道的死灵法师了。六色魔法中的任
何术者,要脱离学徒身份,正式被肯定为魔法师,都要有第五级修为,而一个第
五级的死灵法师,大概可以操控数十到百多个阴灵,如果是僵尸、骷髅妖之类的
不死生物,可能还会多一点。

  不过,要在千军万马的战阵冲杀中派上用场,几十个、几百个僵尸与骷髅兵,
意义不大,少说也得上千个才能有战术作用,换言之就要有几十个巫师在后操纵。

  问题是,即使是像阿里布达这样的大国,经过层层条件筛减后,真正具有第
五级修为、专精黑魔法、任职于军部的巫师,也不过几十个,更不用说是一般中
小规模的国家。而考虑到成本意义,与其让他们操控不死军团,还不如组成一支
特别队,专门负责由远距离施放杀伤力大的强力咒文。

  金雀花联邦的国力举世无双,但光之神宫总不会大力提倡修炼黑魔法,所以
算起他们军中黑魔法师的实力,不会比我们好多少。放眼大地,唯有黑魔导之国
伊斯塔,这方面的成就傲视诸国,因为伊斯塔的巫师,上承先人智慧、下有用不
完的实验材料,整天受国家礼遇,精研黑魔法,代代累积,每一代都会诞生几位
第六、甚至第七级的大灵巫。

  凭借着法器与个人修为,一位第六级修为的巫师,可以使唤数百至数千的不
死生物。单单只要一位这样的法师,就足以在战场上起很大作用,过去伊斯塔骑
兵攻掠诸国时,都由巫师担任主帅,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尽管血魇用他自己的性
命,证实了人倒楣的时候什么通天巫法都没得救,但从他所制作的万魂幡,仍可
以想见伊斯塔在巫法技术上的杰出。

  只是,自从黑龙王立威于东海,伊斯塔巫师们就守不住黑魔法“最强”的头
衔,引以为奇耻大辱,现在不死军团出现于东海,这也就再次证明,黑泽一夫不
仅是个人修为绝强,更要创造出一个凌驾于伊斯塔之上的黑魔法组织。

  想到这讯息代表的意义,与会的各国代表,数十双不同的目光,或担忧、或
嘲弄、或幸灾乐祸,全都集中在伊斯塔使者的身上。

  “请问贵使,那支舰队的规模,是多少?”伊斯塔的代表故做悠闲地问着,
尽管室内很通风,但他苍白的额头上却渗满了汗珠,暴露了他的真实心情。

  “无法统计,因为多数都是由死灵组成,加上僵尸、骷髅妖……估计不少于
万这个单位。”

  这个回答,彻底粉碎了伊斯塔代表的希望,令他瘫坐在椅上,也令在座诸国
使者的脸色,难看得像是十几国国王一起驾崩殡天。

  数目多达一万的不死兵团,操控它们要多大的魔力?怎么想那都是第七级以
上,甚至是五大最强者级数的修为,黑龙王想来还不至于自己率军出征,那么,
就是有第二个强大的巫师,出现在黑龙会了。

  足以造成大地上势力重组的消息,让整个会议的气氛都不同了。

  我心念一动,想起了在羑里时,蛇族所使用的巨神兵。照理说这也该是伊斯
塔的军事机密,要是我说出来,伊斯塔人的表情肯定更有趣,然而说出此事可能
会惹祸上身,既然我不打算面对拜火教的刺客,那就没必要多事。

  伊斯塔代表脸色惨白,喃喃自语,说了什么,我听清楚了那个音,但却因为
不懂伊斯塔语,不明其意。而当他从差点口吐白沫的表情中平复过来,便颤抖着
提出休会的要求,并保证三天之内,真正能够决策的使者会抵达萨拉,确定伊斯
塔的立场。

  莱恩。巴菲特则开始深思,似乎在思考些什么,难以决定;冷翎兰面色凝重,
对后头的女性部属低声吩咐。这些有趣的反应,都落在我眼里,可是,我却感觉
不到危机,只是觉得……今后会很有趣。

  号称是七朵名花中最艳的紫伶水仙,终于要正式露面了。她到底有着怎样的
芳容与风情,想想真是让人兴奋啊。

  阿里布达的冷弃基国王陛下,众所周知,并无子嗣,只有三个各具风姿的美
丽女儿。当他驾崩之后,王位会怎样传承,这件事情谁也不知道。

  依照血缘、能力来看,冷翎兰无疑是理所当然的继承人,更何况谁都看得出
来,她本人有极高的意愿。阿里布达的历史上,也曾有过女皇掌政,所以由女子
接掌王位一事,并不至于太不可思议。

  可是,国王陛下不信任女人的办事能力,这点是出了名的,朝中的文臣武将
也有相当数目反对由女性执政,所以冷翎兰的成王之路,并不如想像中顺利。

  老百姓当然是支持这样一个文才武略俱佳、实务能力强、数度为国争光的公
主将军,接掌王位,至少比那些废柴贵族要好。但想当然尔,冷翎兰如果继位,
就会进行改革,提升女性地位,别说取缔阿里布达境内的妓馆娼寮,说不定还会
明文禁止纳妾,这样一来,等若把所有的富豪贵绅得罪干净,谁愿意支持这种女
人登上王位?

  面对这些不利因素,冷翎兰加倍努力,争取表现机会,要干下无人能有异议
的功绩,这次的和平会谈,就是一次她绝对不允许出差错的机会。

  因为如此,尽管我知道月樱姐姐和她的姐妹之情甚笃,但这些天来,冷翎兰
总是忙于拜访各国要人,没有多少时间来看看这位久别的大姐。

  这天上午,冷翎兰在结束了与索蓝西亚使臣的会面后,匆匆赶来探望姐姐,
看到我和月樱谈谈笑笑的样子,微微一愣,跟着便毫不掩饰地露出厌恶之情。

  与她顶撞几句,讨点口头便宜,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却也是最蠢、最
没意义的行为,更何况我不愿意破坏月樱姐姐的心情,所以立刻告退,先离开到
一旁。

  “你去哪里?”错身而过时,冷翎兰这么问了一句,像是要挑我的毛病,我
则淡淡回了一句,“有二公主在此,神功无敌,宵小辟易,又怎用得旁人多事?
就让小将有个偷懒的机会,您与长公主慢慢聊聊吧。”

  我没有照规矩称呼“第一夫人”,而是称呼“长公主”,这里头多少藏了一
些对皇家态度的不满意味,冷翎兰听了出来,脸色一变,正要发作,我却已经扬
长而去。

  冷翎兰待的时间并不长,这让我很是悲叹皇室人员的亲情。冷翎兰和月樱的
感情并不是不好,然而,对于这名不让须眉的二公主,她只是有“更重要的事”
要赶着去做而已,至少……这比国王陛下要好得多,月樱姐姐这次回来,除了在
公开场合的碰面外,他这名父亲就不曾与大女儿有任何接触。

  不喜欢待在豪华马车中的月樱,婉拒了侍卫群的随护,坐在路旁一棵大榕树
下,很随意地抹汗乘凉,见到我走过来,轻轻笑了起来。

  “你回来啦,其实你可以多休息一下的……整天跟着我这个老女人,很辛苦
吧?”

  “哪的话,姐姐你又在开玩笑了,你哪里算老啊?”

  “真的是老啰,都已经二十八了,不能再和年轻的小姑娘比了。”

  常常保持愉快心境的人,通常都显得很年轻,而岁月几乎完全没有在月樱姐
姐的面上留下痕迹。快要接近三十了,她的娇颜、雪肤光泽,看来就如同于早春
中盛放的野樱,纤纤似折,把春光留在最璀璨的那一刻,而那种让人忍不住想要
呵护、轻怜的娇弱感,使人很自然地把她当成未满二十的豆蔻少女。

  月樱被人称为四大天女中的姿容第一,可以说是实至名归。每次见到她微笑
时的陶醉感觉,就连龙女姐姐、天河雪琼都逊之一筹,我虽然不曾见过凤凰天女,
但却能肯定,世上没可能再找到第二个能和月樱相比的天仙人儿。

  “姐姐你看起来根本就像十八九岁,普通女人羡慕你还来不及呢。如果你真
想要减少我们的负担,那就少来这种地方,这里人多环境复杂,护卫起来很吃力
的。”

  在出嫁之前,月樱就不习惯总待在深宫,每天都跑出来,带着我一起在民间
游玩,听听萨拉人民倾诉他们的心声,与孩童玩耍。这种个性在十二年后仍没改
变,当莱恩大总统出席会议,她不愿一个人待在行馆,总是喜欢出馆到处逛逛,
既不坐马车,也不让护卫群扫街开路。

  “我有手有脚,为什么要坐马车?白天是百姓工作、活动的时间,没有理由
牺牲他们的便利,来迁就我个人的时间。”

  月樱姐姐离国十二年,阿里布达的御前护卫,多数不清楚这位长公主的个性,
当他们想照以往接待要人时的模式刻意讨好,立刻就碰了一个软钉子。

  平易近人的月樱,非常得到百姓的支持,不过对于担任她护卫的人来说,光
是想到有多少居心叵测之歹徒混在人群中,与她错身而过,就觉得一颗心紧张得
快要跳出胸口。

  还好,月樱的善解人意,减低了我们的工作难度,因为考虑到我们的立场,
外出散步的她换上粗布衣裳,仅仅坐在路边树下,远远地看着街上行人,来来往
往,欣赏萨拉真正的风情。

  “对了,姐姐,听说三公主殿下在光之神宫修业,你有遇见过她吗?”趁着
机会,我问起星玫的下落。之前只知道她被送去慈航静殿,接受一个皇族之女应
有的教育,但实际位置却不清楚,照常理来说,星玫应该是被送到金雀花联邦,
托庇于姐姐,然而月樱却给了我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光之神宫的修业,并不是单纯在总宫读书习艺,也包括了必须外出实习的历
练部分。重视武艺的,必须隐姓埋名地行侠仗义,或是担任霓虹那样的跨国巡捕
;回国之后要接掌政务的,就会被分配到某个行政单位实习,满两个月后再调换
另一处;至于星玫,则是加入巡回医疗团,不知道深入哪一个偏僻边境,去执行
医疗工作了。

  从这讯息听来,我和星玫一时间没见面机会了,而我还要在月樱面前装出若
无其事的样子,不能让她知道我与星玫的事,尽管她和星玫并非一母所生,但却
很疼这个小妹妹,我可不想因为这种事惹得她不快。

  “姐姐,你真是奇怪呢,别的贵夫人都忙着参加社交、舞会,你这第一夫人
怎么放着大总统不管,自己一个人跑出来逍遥?”

  “什么话,我在金雀花联邦也没有常常参加宴会啊。每次参加宴会,衣服和
打扮就要弄个半天,最后头发又重,身体又重,很累的,而且去参加宴会,和那
里的人说话也格格不入,我……不怎么喜欢那样的场合。”

  月樱微微一笑,道:“政事是莱恩的舞台,我伴在他身旁,只要点头微笑就
可以了。唉,如果可以,谁愿意过这种生活呢?我一直在想,将来要在一个镜子
般的大湖旁边,盖一栋小木屋,周围种一大片薰衣草和百合,四季都有花香,冬
天下雪了,就把壁炉生火,帮我心爱的男人缝衣绣鞋……”

  说话的声音很轻,到后来,竟是似若梦呓,月樱仿佛在陈述一个自己的梦境,
意识全然脱离了现实环境。

  “啊,不好意思,说着说着就入了神,你看就看,可千万别笑话我啊。”月
樱的失神表情一闪即逝,跟着就像平常那样微笑起来。当那甜美的笑容再度绽放,
刚才的那些异常样子,就像完全不存在一样。

  我真怀疑自己的眼睛,但那个样子的月樱姐姐,看来实在很怪异,特别是她
空灵的表情,让我联想到这几日她偶尔会流露出来,好像很寂寞、很孤单似的幽
怨表情。

  这真是没有道理,月樱是个生于皇家的金枝玉叶身,打从出生起,就被周围
的人高高捧在掌心,荣宠无比,无论贵族、平民都喜欢她,自己不但仙姿倾城,
品貌无瑕,更成为金雀花联邦的第一夫人,丈夫英伟神武,夫妻之情甚笃,在某
个方面来说,她简直是个降临世上的女神,不知道让多少女人羡慕得咬牙切齿。

  但是,理应置身幸福之中的月樱,为何还是偶尔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呢?难
道……就像一般的贵族政要,莱恩。巴菲特也只是专注于事业,轻忽自己的家庭,
于是冷落了娇妻,让月樱姐姐空闺寂寞,十多年来过着凄楚的生活吗?

  想到里头所代表的意义,我忽然感到一阵不安,更有一股想做些什么的冲动,
在胸口激烈地翻涌着。

  与过去不同,这一次我不是像关心亲人那样,担忧着与我要好的姐姐;而是
单纯针对女性的呵护心情,觉得如果一个男人有这样的女人为妻,却没法给她幸
福快乐,这样的男人真该去死。

  当然,过去我从来不曾对女性有呵护心,所以现在的感觉也很复杂,除了爱
怜惜花之心,一股更强烈的占有欲望,几乎立刻就溢满了我的脑海,不由思索地
伸出手去,差一点就碰到了月樱的雪肩。

  只是,理性适时地压抑了欲望,让我及时把手收回去,没有作出这个会令我
们两个人陷入尴尬处境的动作,更没让她察觉到我的不妥。

  十二年过去了,很多事情都有了改变。和以前相比,我可以做到很多事,但
如果不先弄清楚,鲁莽做事只会造成遗憾。目前,还是先忍住这些欲望吧……

  静静地瞥了月樱的侧脸一眼,欣赏那美丽的脸庞,我藉此平复胸中的蠢动,
摆出一个无害的笑容。

  唉,毕竟……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

  这天执行完任务,在傍晚时把月樱送回了行馆,又打理一些公务,回家时候
已经很晚了,正想着今晚要不要在阿雪的粉臀中发泄一次,忽然被人拦住。

  三更半夜,被直隶于国王陛下的护卫带到王宫,接受秘密任务,这实在是一
件很古怪的事,特别是,这次我连在外头等的时间都省掉,直接被带到御书房,
面见独自等待于此的国王。

  国王陛下没有说明为何深夜召见,只是随口话起家常,问问我与父亲可有联
系,我如今生活如何,说我爷爷和先皇虽为君臣,实为挚友;他自己与我的变态
老爸也有友情,要我不用拘束,将他当成是世交伯父即可,跟着又大赞我的辛苦
与功绩,表示故人有子若此,阿里布达得此贤臣,他非常欣慰。

  这些话虽然平常,但一个十多年不来往的“伯父”,忽然之间找我话家常,
这感觉就极度诡异,让我不禁偷偷望向窗外,担心等一下会上演某人扔个杯子后,
五百名刀斧手冲入,把我乱刀分尸的老戏码。

  或许是因为我的表情实在太难看,国王陛下在夸奖完我的过人勇气后,终于
开金口交代了圣意:“约翰,虽然你年纪轻轻,但是朕知道你是我国第一忠义之
士,无论是对皇家的忠诚,或是见义勇为的仁心,都是其他人没法比的,今日朕
有一桩心事难解,不知道有何人能担起这个重任,为朕分忧?”

  唉……你都瞪着我说话了,难道我还可以推荐欧伦大叔吗?如果我在这里推
辞,等一下冲出来的刀斧手就不只五百个了。

  “陛下谬赞了,臣愧不敢当,臣一生只知道精忠报国,为陛下分忧解劳,如
果有什么任务是臣能够完成,那真是草臣的无上荣幸。”

  “说得好。约翰。法雷尔,朕有一件秘密任务交付给你。”国王陛下的声音
忽然转小,像是很忧愁似的说话。

  “朕的长女冷月樱,是朕的宝贝心头肉,最近得到消息她的婚姻所托非人,
那个莱恩。巴菲特是个人面兽心的狗贼,令她承受巨大痛苦,朕痛心非常,如今
委任于你,不管用什么方式,务必要把月樱公主拯救出来。”

  “啊?!”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28 17:41



阿里布達年代記 10(完)



作者/弄玉
出版社/河圖文化
出版日期/2006/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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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名震天下的百里雄狮、金雀花联邦的大总统莱恩竟然是搞基的!这消息可真
吓得我不清,喔,不是莱恩的性向让我震惊,而是这样月樱不就已经过了十二年
的不幸生活,而我也有了机会喝一碗月樱头啖汤;不过上女人我经验丰富,泡妞
可就一点都不拿手,月樱姊姊不是普通女人,我总不能也是玩过再说吧……

  别人喝酒壮胆,我喝春药壮胆,不过这次真正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莫名其妙
被伊斯塔巫师围上,被定了身不说,还被强灌春药,这下可惨了,堂堂阿里布达
万骑长就要脱阳死在暗巷了……

  【目录】

  第一章 同性之间
  第二章 围裙俏婢
  第三章 食色尽欢
  第四章 紫伶水仙
  第五章 淫心壮志
  第六章 陋巷之危
  第七章 人间酷刑
  第八章 霓裳步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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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28 17:48


萨拉篇——



          第十卷 第一章 同性之间
          

  当我在快要黎明时,看着已然拂晓的天色,慢慢回到伯爵府时,心里犹自对
刚刚发生的那些事难以释怀,彷佛身在梦中。

  适才就在皇宫的御书房里,国王陛下秘密把我找去,扯了一堆家常旧事后,
便像一个找不到人说心底话的老头,哀声叹气,几乎是老泪纵横,说着自己无人
可分忧的苦楚。

  国王陛下冷弃基的武功修为虽然只是一般,但平时养尊处优,上好补品着实
吃了不少,又注重保养,外表看来一点都不显得老态,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会
这样子对我说话。

  可是,他说的话确实把我给吓到了。

  “朕是个失职的父亲,总是忙于国事,疏于照顾妻子和女儿,每次回想起皇
后,还是觉得负疚良多。”

  陛下平常是很忙,忽略了妻女这也是事实,不过这与国事没什么关系,只是
他忙着在后宫寻欢作乐,征服诸国美女,这是每个男人在有权有势后必然的问题,
诸国王室多是如此,倒也不能怪他什么。

  他口中的皇后,并不是如今坐在后位上的柔安皇后,而是月樱姐姐的生母,
已过世的雅香皇后。据说雅香皇后和陛下鹣鲽情深,当雅香皇后因病亡故,陛下
悲痛不已,这才对貌似雅香皇后的长女恩宠有加,溺爱的程度,远远不是冷翎兰、
冷星玫这两个女儿比得上的。

  “朕的大女儿月樱,从小就很体贴,代朕探访民间,作为施政的参考,也难
为她小小年纪,就这么懂得为朕分忧,约翰世侄你幼时与她相熟,这些事情想必
记忆犹新。”

  坦白说,自从有一个茅延安大叔之后,每次我被人叫什么贤侄、世侄的,就
觉得浑身发麻,好象给毒蛇爬上了身体,但这样喊我的是国王陛下,难道我能要
他换个叫法吗?

  冷弃基说得陶醉,把女儿夸奖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以他为人父亲的身份,
这些话无疑就是自卖自夸,不过听在我耳中,却对这些赞美月樱姐姐的言词甚觉
受用。

  只是,说着说着,冷弃基的表情又阴沉下来,说十二年前国家遭逢困境,无
论经济与外交,都处于不利的地位,正是危难之秋,当时我国急需外援,偏生满
朝文武都无力打开困局,他每日忙得焦头烂额,却是不知该如何领导国家度过难
关,最后,月樱公主提出要求,希望以自己的政治婚姻,换取金雀花联邦援助。

  莱恩。巴菲特得知此事,兴奋不已,除了答应会全力帮助阿里布达解困,更
立刻派出使者求亲,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位貌若天仙的绝色公主迎娶回国。

  “国家的危难,因为长公主而得救,可是这些年来,朕每当想到月樱为了国
家而牺牲,心里就反复自责。朕不能强大邦国,又不能守护女儿的幸福,算是什
么国王……”

  冷弃基长长叹着气,声音还有些哽咽,倒看不出他这把年纪了,居然还如此
的多愁善感,而在旁边的我,则完全惊慑于自己听见的东西。

  回想起十二年前,我六岁的时候,阿里布达确实是国治不顺,几场连续性的
天灾,加上政治上的问题,弄得国内乱成一团,许多太平时期不显着的问题,全
都浮上台面,一场风暴就在眼前,后来得到金雀花联邦的大力协助,这才履险如
夷,把情势稳定下来,自此之后,两国就结为兄弟之盟。

  这些事情由于国家大力宣传,我还有印象,却从没起别的联想,听陛下这样
一说,时间一加估算,正是在月樱姐姐出嫁后,金雀花联邦才对我国予以援助的,
尽管早已明白那是政治婚姻,可是现在多知道了这层内情,我顿时觉得很不舒服。

  然而,就算是这样,如果月樱的婚姻确实给了她幸福,那么政治婚姻也不过
就是一个形式,我再不满,也没有理由去破坏月樱此刻的幸福生活,却怎知冷弃
基重重一拳打在桌上,更进一步地打击我已在崩溃边缘的自制力。

  “朕本以为,这些年来月樱在金雀花联邦过得很愉快,那样总算也稍稍减轻
我这为人父亲的罪孽,可是,朕最近才得到消息……”

  陛下的消息不知从哪得来,如果是出自我国军部,那么高额军费果真没有白
花,因为能查探到金雀花联邦大总统是一个同性恋,这样子的大丑闻,我国的情
报部门就远比我所知更要厉害。

  莱恩。巴菲特,十二年来一手操控金雀花联邦动向的大人物,外表虽然是个
堂堂男子汉,被国内百姓以“百里雄狮”视之,但在私底下,这头狮王却是一个
对女人完全没有性趣的同性恋者。

  陛下说,他们夫妻结亲的这十二年来,表面上伉俪情深,回到总统官邸后,
却是分房而睡,莱恩另外有几个秘密的男性情人,每到夜晚,他这名大总统并不
与第一夫人共枕,而是和自己的男宠彻夜欢好直至天亮。

  这个消息的震撼程度,真是好比晴天霹雳,看不出他堂堂一个伟丈夫,居然
有这样的性癖,我心中剎时升起一个不下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恒古之谜,
就是不知道他是搞他的男宠?还是让他的男宠搞?

  可是,我很快从这个无解之谜中清醒过来。假若莱恩。巴菲特对异性恋没有
兴趣,这也就代表说,他与月樱姐姐的婚姻,何止是貌合神离,根本就是用来掩
人耳目的。

  我个人对于不同于平常的性癖者,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恶,虽然说不上什么心
胸宽大,但也不至于看非异性恋者就喊打喊杀,在今天这个世道,无分哪一国,
只要细加留意,到处都可以听到王公贵族私养娈童、偏好龙阳之道,我早就见怪
不怪了。

  但无论怎样,莱恩。巴菲特都不该利用月樱姐姐,用她来掩饰自己的性癖,
引开国内选民的目光,却牺牲了她的幸福。这件事情令我越听越是怒发冲冠,管
他哪一国的大总统,我只想要一刀子就干了那头雄狮。

  就算对莱恩。巴菲特不满,阿里布达也没有开罪他的本钱。揭露他丑闻的做
法,纵然能令他失势,但也一定大大得罪金雀花联邦,令下任总统乘民意进行报
复,阿里布达立刻就大祸临头。为着国家利益,阿里布达什么动作都不可以有。

  陛下说,他苦劝了女儿几次,但月樱认为唯有得到金雀花联邦支持,阿里布
达才能平和安定,更何况她已经是巴菲特家族的人,又曾处于第一夫人的位置,
为了家族的体面,不能采取离婚动作,以免影响两国之间的关系。

  月樱姐姐坚决要以这形式守护故土,要说动她是不可能的。最理想的状态,
就是莱恩。巴菲特主动提出离婚,或是……莱恩的猝然死亡,顿失所依的月樱再
无须有任何顾虑,将在不影响到两国政局的情形下,顺理成章地回到阿里布达。

  想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为何被宣诏到这里的理由。一个十多年来从不曾与我
有什么接触的“世伯”,忽然把我找来,说那么多最高机密,借刀杀人的企图实
在是明显得碍眼了。

  不管要做什么,这件事情不可以与阿里布达的王室有关,否则事迹败露,金
雀花联邦的反应将不只是经济制裁,而是武装报复了。在这种情形下,找一个与
王室没关系的倒霉家伙,出了事就把什么都向他身上一推,作为对金雀花联邦的
交代。

  我不知道自己的脸看来是否一副衰样,但从国王陛下的眼神看来,他摆明就
把我当成是那个倒霉家伙。

  国王陛下似乎说话说上瘾了,讲说什么我是月樱姐姐当初最疼的人,就连嫁
到金雀花联邦,都常常在信里问起我的近况,换言之,我与她的感情深厚,由我
来劝说,定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让她愿意放弃这段婚姻。

  看国王陛下通红着双眼,活像一个出嫁新娘的妒恨老爸,只是不好直接说出
口,要我设法干掉那个害他女儿伤心流泪的同性恋浑蛋,一来兹事体大,二来恐
怕他也不认为我有这种本事吧。

  “总之,朕授权……不,朕诚心地委托你,无论是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说服
朕的女儿,让她留在国内,别再回去金雀花联邦受苦。”

  话说得很动听,就只是漏了一句“如果失败,一切责任由你自负,我们会否
认与你的一切关系”,况且他还收回了“授权”两字,改用模糊空间极大的“委
托”,其中意义,不言可喻,更别说他要我保持秘密,不可以让月樱姐姐知道我
们的努力,否则固执的她肯定不会接受劝阻。

  走出皇宫时,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想不到这场诸国联合的和平会谈,一波未
平,暗潮又汹涌而至,不但别国有一连串的小动作,就连阿里布达本身,我刚才
都被授与了一个这样的任务,真是不敢想象,在进行会议的这段时间里,还会生
出多少事来?

  要把心情回复,又能够理智思考,这着实花了我一点时间,才能从那种悲愤
得快要气到炸掉的情绪中清醒。

  无论为善为恶,在冲动状态下所做的决定,不会有任何好处,这是我用血淋
淋教训换取的经验。

  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国王的话是真是假?这是很讨厌的一件事,因为即使国
王说实话,他仍然有可能因为接收错误情报,告知我错误的事实,到头来仍然没
有意义。

  “你想想我平常的为人,难道我会骗你吗?”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就这样坑
死了无数的英雄豪杰,所以我从不相信。然而,我也没法要国王陛下拿出证据,
别说他愿不愿意,只怕他根本就没有。

  金雀花联邦总统的保安何等森严,莱恩本人也是极强的武技高手,旁人想接
近也是不易,更何况拿到他暗中搞男宠的证据?

  想来想去,总是拿不定个主意,不过倒回来一想,也是国王陛下的手段太差,
假如他不是单纯对我下命令,要我去办事,摆出一副“事成之后你自行灭口”的
嚣张样子,而是直接利诱于我,我说不定就答应了。

  人是充满私欲的动物,不管是为了再崇高的目标,一开始就告诉我没好处可
拿,我自然大起反感;而若是诱之以利,就算明知他事成之后会过河拆桥,心中
仍是不免怦然乱跳。国王陛下在这一点上,实在是不够圆滑聪明啊。

  要拿什么东西来诱我呢?这点实在很有意思,金银财宝、高官厚禄,我诚然
跃跃欲试,但要拿性命去赌,那就敬谢不敏,至于赠我美人娇娃,在我把身边的
女人玩厌之前,也没什么吸引力。但如果……

  “只要把月樱长公主救出来,朕就做主把她许配给你这英雄。”

  当耳边响起这段假想话语,我蓦地呼吸一顿,身体一阵火热,停下脚步,讶
然于自己受到的震惊。

  虽然没这种可能,不过如果陛下拿月樱姐姐为饵,我纵是知道风险,恐怕还
是会一口咬下去。能与月樱姐姐在一起,光是想到这件事,就已经觉得全身火烫,
对我的诱惑程度,大得出乎我自己的意外。

  一丝轻微的罪恶感,在心头一闪而过,像是责怪我怎可对月樱有不当妄想。
不过这念头却极为短暂,很快就被压过去了,我始终是一个欲望很重的男人,与
美丽的女性之间不能存在纯友谊,无论怎样发展,到最后都会变成“想上她”、
“不想上她”这样的二分法。

  之前与月樱姐姐重逢,因为旧情与敬畏,我不曾有过邪念,加上她的婚姻状
况,也让我压根没有动这方面的心。不过现在情形不同了,当一个冠冕堂皇的大
义名份摆在面前,深埋在我心中的欲望,找到了出口,蠢蠢欲动,尽管我对国王
承诺得很保守,但该怎样做决定的抉择,几乎不用考虑就已经定了。

  所以问题也就跟着出现,因为当事情进入实行层面,我顿时发现,自己只能
孤家寡人奋斗,连一个可以商量的都找不到。

  我过去也是孤军奋战惯了,为什么现在就会忐忑不安,想找人商量呢?身边
有个伴,还是差很多,阿雪的出现确实改变了我。

  想到阿雪,抬头望见天色将明,我脚步加快,想先回伯爵府看看阿雪。在这
种时候,她美丽而恬静的睡脸,很能起镇定心神的作用。

  进入伯爵府,还正想着不要被人发现,哪知就看见一个人大剌剌地坐在前院
的空地上,背负着重剑,两手交迭,像是在沉思一样。

  “大叔?你怎么会来这里?我不是告诉你在事情结束之前,我们两个最好不
要见面吗?”

  我很讶异,一向狡猾成精的茅延安怎么会犯这种错误?他现在的伪造身份若
被拆穿,对他对我都不好,可是他听了我的呼喝,却只把手一摇,并不答话,显
得心事重重的样子,就连那副黑色的墨镜,看来都特别地忧郁。

  过去问了几句,茅延安没有回答。我见他在那边耍酷,说什么都不适当,转
念一想,如果用婉转的方式来询问,这个博学多闻的不良中年,倒不失为一个很
好的咨询对象。

  “喂,大叔,我有件事情要与你商量,这件事很机密,我不能说得很明白,
所以你将就着……”

  “贤侄,不得了了,大叔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件事情真是……真是非同小
可啊。”

  平心而论,茅延安是个很镇定的人,但看他这样慌忙地左顾右盼,确认没人
窃听后,拉着我袖子,小声说话的样子,我也很好奇那秘密会是什么,怎知道他
却说了一段令我心底震惊又发笑的话语。

  “大叔小声告诉你,这件事很机密,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晓得吗?莱恩
大总统他……他原来是个搞基的。”

  搞基的,这是大地上人们对于同性相恋者的不雅称呼,算是很不礼貌的一种
叫法。茅延安说话素来文雅,会直接用“搞基的”这等粗俗字眼,显然受到了很
强的冲击……或是打击。

  听茅延安叙述,我这才知道,这几日他白天与我一起护卫月樱姐姐,到了晚
上,有不少贵族重臣慕名求见,筵席邀约不断,他虽然为了维持冷酷形象,把筵
席全部推掉,但仍推不去那些登门造访的会面,特别是金雀花联邦莱恩大总统的
来访。

  起初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几次之后,茅延安敏锐的艺术家触感,让他察觉
到不对劲。无论是莱恩的眼神、声音、动作,都散发着古怪的感觉,尤其是在偶
尔握手、拍肩时候,这些怪异感觉特别明显,再对照过去听过的一些传闻,他顿
时起了一身冷汗。

  更惨绝人寰的是,明明已经晓得不对,但因为自己正装着沉默寡言的冷帅形
象,就算心中叫苦连天,面上也不能有一丝表情,就这样苦苦忍了两天,最后实
在承受不住,跑来找我诉苦。

  “有权有势的男人哪个不好色?所以当初我就觉得不对,谁都知道阿里布达
最漂亮的美人是冷翎兰,他远到来访不指定冷翎兰作陪,却指名要见我……唉,
光想就觉得不对了,大叔我这下子是自投虎口,只怕后头几天随时可能贞操不保
啊。”

  茅延安长吁短叹,平时的风采剩不下半成,最后更搭着我肩头,道:“大叔
我几十岁的人了,什么场面没见过?牺牲是无所谓,不过月樱夫人这么花朵般的
美人儿,落在这头屁眼雄狮口里,守活寡事小,说不定每晚都受到摧残折磨,想
想真让人心痛啊。你和她感情那么好,难道一点都无动于衷吗?”

  好不容易才稍稍平复的心情,被茅延安这样一说,又给撩拨了起来,我胸口
一阵翻腾,面上不动声色,也不再提刚才要和他商量的秘密,只是愤慨道:“混
帐!想不到巴菲特这厮如此人面兽心,天理不容,为了月樱姐姐的终生幸福,我
们一定要把这男人头女屁股的家伙搞定,救她脱离苦海。”

  只是随口一句,“我”就变成了“我们”,高声宣示往往是大举拉同伴的好
时机,虽然茅延安是个信不过的同伴,但他确实有水准以上的智谋与应变,多个
人商量大事,正是我所需要的。

  “好,我们叔侄俩就结成同盟,绝不能让美丽公主继续受到变态雄狮的荼毒。”

  茅延安义正严辞地振奋说着,但立刻低下声音,贴耳道:“不过话说在前头,
将来我帮你把上月樱夫人后,你可要让我近距离画她的画像啊。”

  这句话让我心中一跳,陡然升起一股强烈憎恶感,将人一把推开,道:“喂,
大叔你搞错了,我是要救出月樱姐姐,可不是有什么私心,想要……”

  “嘿!淫不风流枉少年,大家都是男人,而且又不是巴菲特那种男人,像月
樱夫人这等绝色佳人,你动心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何必不认呢?你是我世侄,有
道是肥水不落外人田,便宜你好过便宜别人啊。”

  茅延安摸着下巴上的胡须,成竹在胸似的微笑,看来我就是怎么解释,他也
不会相信,更何况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当下也不多话,我们两人击掌为誓,约定
要把月樱拯救出来……然后改投我的怀抱。

  “贤侄,同样是改投,怀抱两字要不要改写成胯下比较理想?”

  “你、你活不耐烦啦?这种事情大家说说就好,你干嘛还写成纸上契约?如
果被人发现,我们两个都要没命。”

  “喔,我只是想这么重要的事,口说无凭,还是弄张法定格式的盟约书,两
个人都签名、打手印,将来遗忘细节的时候还可以拿出来看看,提醒对方,你不
觉得这样比较周全吗?”

  “给我烧了它,不然我就烧了你!”

  撇开这些横生的枝节不谈,我和茅延安很快就进入正题。

  大地之上,九成的人都知道,金雀花联邦莱恩大总统与月樱第一夫人,伉俪
情深,同出同入,是少有的恩爱夫妻。那些形容话语里头只要有一半属实,那么
要在短时间内动摇他们夫妻的情感,是难如登天。

  不过,现在事情摆明不是这样。我们要面对的,是一个从未得到丈夫关爱,
久旷于深闺的怨妇,整颗心甚至可以说是处于不设防状态,只要我们对症下药,
手段得当,相信不用多久就能马到成功。

  “特别是,我们还有一个秘密武器,就是你与月樱夫人的关系。换做是别的
男人,就算能近水楼台,也未必能进入她的芳心,但她与你是童年时结下的情谊,
心里对你完全没有防备,这点正是贤侄你的利器啊。”

  “对,其实我也有考虑过,根据我过去的经验,女人的母性,是一种不可自
拔的生物劣根性,很容易就因怜生爱,然后就因爱失身。”

  “对啊,就是这个样子,其实你自己就是这门道的高手,何必大叔提点你呢?
总之你见机行事,见马就上,有杀错没放过,说不定还能得到神秘礼物喔。”

  “什么神秘礼物?”

  “什么礼物?那当然是汤,新鲜热辣、味美香浓的月樱头啖汤啊。如果百里
雄狮整天搞基,不搞女人,那么月樱夫人就不是夫人,是月樱美人,贤侄你大有
机会成为第一个把月亮搞上的男人,这有没有让你怦然心动呢?”

  在业界的术语,汤就是性交,也就是做爱做的事;头啖汤,就是最开头的那
一口汤,换句话说,也就是处女。这些术语据说来自南蛮,是强者语的一部份,
但究竟从何时起风行到人类世界,这就已经不可考了。

  听茅延安这么说,我心中确实一动,不过随之升起的,却是强烈的厌恶感,
不假思索地一把推出,让这不良中年适时地闭上嘴。

  为什么会不悦呢?这些细节不用多想了,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与满肚子都
是坏水的大叔联手,一起进行我们的荒唐大计。

  做任何事情的成功条件,不外乎天时、地利、人和。我上得陛下的密令,是
为天时;下得护卫第一夫人的职务之便,是为地利;又得到月樱姐姐的信赖,这
就是人和了。

  近水楼台确实是好事,不过一夕之间整个心态完全转变,连我自己也有点不
太能调适。尽管一夜没睡,但顶着头上的一个大太阳,我依然觉得无比亢奋,就
恨自己为什么不也带一个大墨镜,遮掩住满是不良欲望的眼睛。

  由于天气很好,我们接获的命令是,月樱第一夫人表示想登山踏青,由我等
随护。为了安全问题,自然不可能真的带月樱去登山,只能把人护送到城内的名
胜景点,一处四季如春的陵地,为了纪念一位杰出魔导师而命名,机处丘。

  景点虽然寻常,但月樱对于旧地重游的兴致却很高,虽然还是穿着平时的素
裳,却刻意梳妆打扮过,当她出现在我们面前,令人慑魂荡魄的美丽,令附近的
人全部为之失魂。

  阳光似的粲然金发,简单地披垂着;紧身的绘凤短袄,大红色彩透出盛放的
情怀,但外罩的白色春纱绸子窄袖衫,却带出了神秘和端庄的气质。

  为了登山的行动便利,白绸子的薄衫确实很薄,虽不至于薄如蝉翼,但也是
非常可观,同色坎肩上缀五彩的蚌片,光彩流转,华贵高雅,而她胸前挺秀的双
峰,把从坎肩上垂下的金丝流苏挤向一旁垂挂,显得那令人目眩神摇的酥胸更是
坚硬挺拔,诱人之极。

  细小的鸾带,显出了罗裙中的柳腰儿,更是细得可怜,宛如风中的摆柳,不
堪摧折。透过白纱的罗裙,玉腿弧线明朗而朦胧,令人捉摸不定,心火荡漾。偏
生那双明眸中投射出来的清澈柔光、粉脸上亲和如春风般的微笑,令人心中升不
起一丝的亵渎。

  “欧伦先生、约翰将军,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我们就呆呆地站在那里,直到她柔嫩的嗓音响起,我们才清醒过来,由我一
个箭步走上前去,向她解释我们今天的行程。

  “好的,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意见,也不想给各位多添困扰,今天就又拜托各
位了。”

  月樱微笑着说道,向我们欠身一礼,之后却忽然瞥了我一眼,眼神中有着反
常的疑惑,像是看出了什么不妥。

  以她一向的慧心,加上对我的了解,是否看出什么不对了呢?我一紧张,本
来伸出去礼貌搀扶引路的右手,不觉用多了力道,碰到了她柔嫩的肌肤。

  “啊?”月樱惊呼一声,像只受惊的小白兔,迅速把纤手抽了回去,望向我
的眼神里,更多了几分难以解释的感觉。

  我想,她和我都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们之间有些东西……要开始不同了。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28 18:02




            第十卷 第二章 围裙俏婢


  晴天登高,最是有益身心,然而随着情形的不同,有时候反而会变成一种折
磨。

  我们护卫月樱姐姐出游,到了山道入口,她婉拒了像一般贵妇人那样,坐轿
子上去的尊贵享受,坚持要亲力亲为,以一个无人能及的优雅姿态,轻轻提起长
裙,快步奔上了阶梯。

  在耀眼的阳光下,从后头凝望过去,摇摆飘扬的丝绸长裙末端,露出雪白浑
圆的修长美腿,因为不曾修练武术,腿部曲线没有以美腿为特色的羽族女性结实,
但却是细致匀称,同样让人看得怦然心动。

  上山的阶梯有部分路段很陡,我刻意走在月樱身后,落后个几步,透过雪白
的长裙,看到她美好的香臀随步伐左右晃动,由下往上望去,裙摆末梢雪白粉嫩
的小腿隐现,尽管没法多看到什么,但是配合着阳光来近距离透视,她裙内的亵
裤……好象是也白色的。

  一路上尽是作这些猜想与窥看,凝视着月樱姐姐匀称光滑的玉腿,踩着阶梯
往上走,步伐越快,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加速,当长阶走到尽头,兴奋过度的我险
些也流了鼻血。

  在这座环境古雅,遍植长春花树的机处丘顶,有一座造型朴拙的六角形塔楼,
共分六层。从第六层阁楼往下看,可以俯览大半个萨拉城的景色,是平日游人最
喜欢驻足观景的所在。

  月樱带着几名侍女,到第六层去乘凉赏景,我是在底下与侍卫群作一点交代,
意外听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

  自从月樱姐姐出嫁,冷翎兰就是阿里布达的第一美人,萨拉城里的男人嘴上
不敢说,心里可是有无穷遐想。直到月樱姐姐这次回来,众人争睹月之天女的风
采,这才压下了她的锋头,最近萨拉城里无数男性所讨论的热门话题,除了月樱
夫人,就是即将远道而来的“紫伶水仙”娜西莎丝,反而把已蝉连“最佳性幻想
对象”七年之久的冷翎兰给遗忘了。

  不过,最近几日却出了点变化,不知道是谁开始说起,一个新的梦幻丽人传
说,开始在萨拉以野火之势传了开来。

  据说有人看到,一名美得如似天仙般的清艳少女,在子夜时分,穿着一身鹅
黄色的裳裙,沐浴在月光之下,漫步在清寂的街头。每个看到她的男人,事后都
魂牵梦萦,久久不愿醒来。

  也就是因为每个人都看得痴了魂,所以没人看见她往哪个方向走,只是在隔
天兴奋地把这个梦幻传说广为传播。

  为什么忽然冒出一个绝色美人?这少女出身何处?住在哪里?为什么萨拉没
人能认得出她来?为什么她要三更半夜走在街上?是否在寻找着什么人?

  种种猜测,令美丽传说添上一层神秘面纱,更加引人入胜,短短数日之内,
萨拉城中的贵族子弟为之疯狂,聚会时所谈的话题,除了和平会谈的进展外,就
是如何寻找这名失落的少女了。

  这些绘声绘影,听来有点荒诞不实,不过就我听来,这女人实在好象是月樱
姐姐。因为……我们这群护卫就是最好的例子,即使最近每天都频繁见面,但每
天第一眼见到她,却总是克制不住那种失魂落魄的惊艳感觉,如果说这女人就是
月樱姐姐,这份传说我们一点都不觉得夸张。

  可是,月樱姐姐怎么会半夜跑出来闲逛?不待我采取行动,好奇心无比旺盛
的茅延安已经秘密套取口供,把月樱姐姐的随身侍女都问过一遍,得到的答案是,
每天第一夫人被护送回行馆后,就不曾再离开过。

  若是她们说得没错,就不可能是月樱了。这样也合理,堂堂大国的总统夫人,
三更半夜独自闲逛,成何体统?当然,那天她傍晚跑来见我,是姐姐关心久别弟
弟的表现,另当别论。

  无论如何,这个梦幻美人,确实已经勾起了我的兴趣,等到手边的事情了结,
我定要设法把人给找出来,看看到底是怎样国色天香的恩物。

  听侍卫们说这些东西,险些忘了最重要的任务,我匆匆上到第六层塔楼,月
樱就斜斜倚在柱子旁,俯瞰下方的城市景观,任清风吹拂她的金黄秀发,见到我
来,微微报以一笑。

  我走到她身边,尽量不让表情显出异状,很平常地与她交谈,和过去不同的
是,我会在谈话间不经意地碰着月樱的指头或手臂。

  男男女女的情缘,很多时候是从搂搂抱抱、亲亲碰碰之间生出来的,肢体接
触的机会多了,两个人就越来越熟,感情也就生出来了。

  因为幼时的情谊,月樱姐姐对我完全没戒心,对于我们略嫌频繁的碰触,似
乎只把这当作是顽童的淘气,全然没放在心上,就连我佯作不小心地握住她雪嫩
纤手,又故意闹着不肯放开,她都只是稍露诧异表情,跟着微微一笑,便不做理
会,哪想得到身旁的这个男人包藏祸心?

  要进行这种偷香窃玉的大计,旁边就不能有闲杂人等干扰,否则被揭穿我意
图勾引金雀花联邦第一夫人,本就打算过河拆桥的国王陛下,肯定立刻下令取我
人头。

  那些受过武术训练,奉命伺候月樱的随身侍女,被派在五楼休息,暂时放下
保护第一夫人的职责。这固然是月樱的体贴,但随着重遇后对她了解日深,我却
有着另一种感觉。

  月樱的个性虽然随和温柔,但其实却是一个非常喜欢安静、不适应热闹气氛
的女人。她对待自己的侍女虽好,却不曾像一般豪门贵妇那样,有自己的心腹仆
妇或巧婢。

  回想到十二年前,除了两个姐妹,我从没听她提过和什么人特别熟稔;想来
嫁到金雀花联邦之后,就算是连续几年的朝夕相处,她只怕也未曾对这些贴身侍
女说过心底话吧?这样的个性,又遇到这样的婚姻,这些年来一定很寂寞吧?

  那么,为什么月樱姐姐还可以笑得那么柔和,一点不愉快的样子都看不出来
呢?

  心里一时间分了神,月樱说的话就没有听清楚,被她以莞尔的眼神,轻轻瞥
了一下。

  “对不起,姐姐,我刚刚在想别的事情……”

  “没什么,我只是在问你,当初你明明答应过,我出嫁之后,你会帮我看一
看当初留在宫里的那些花草,谁知道我回来后一问,才知道你很久没有出入皇宫
了。”

  “我老爸到了边境去,姐姐你又嫁了,两个能带我入皇宫的人都不在,我自
己不争气,只混了个御林军的小兵当,最近才升上来,哪有资格进皇宫啊?姐姐
你难道不知道吗?宫里头那么多贵人,看我顺眼的可没有几个啊。”

  听我好象抱怨似的说了一通,月樱秀眉微蹙,轻声叹道:“是吗?怎么会变
成这样子?我记得小时候,你和兰兰交情很好的,两个人常常玩在一起,怎么我
一走,一切都变了样呢?”

  尽管我极力告诉自己,这些话是幻觉,但我还是被吓到了。月樱姐姐口中的
兰兰,再怎么想都只有一个人,虽说我这个人记性不太好,随着月樱姐姐出嫁,
当年相处的印象在脑里只留下模糊记忆,不过,这也实在太荒唐了吧?我与冷翎
兰那个臭婊子当初曾经很要好,常常玩在一起?

  我长这么大,倒是很难得遇到这么荒谬的玩笑,要是有人跑去告诉冷翎兰,
她过去曾不幸地与我是青梅竹马的故交,只怕那人会立刻被她的豪刀斩为两段!

  因为这段话太过震撼,我正要问问这算哪门子玩笑,却不巧瞥见一幕更具震
撼性的场面,呆愣住了。

  今天的天气闷热,虽然我们站在塔顶,风吹不停,但还是止不住身上的汗水,
当月樱伸手煽风,闭目享受那一阵清凉,我却由她松阔的领口,窥见她袍服内浅
黄色的胸兜,正紧紧縳着两团饱满的雪腻。

  从这角度,虽然看不见嫩红的蓓蕾,但雪白柔嫩的浑圆线条,已经使我感到
一阵火辣辣的欲望。不住挪移位置,望着浅黄色的胸兜细肩带,脑里反复想象,
当我解开这两条细肩带,会见到怎样的动人景致?

  “那个……小弟你……”

  回过神来,月樱的面上出现一抹绯红,显是察觉了我的不妥,但随即化成一
种似笑非笑的奇异神情,有着少女的含蓄,却又兼具妇人的大胆,构成一股难以
言喻的魅力。

  虽然有些窘迫,但我忽然很想知道,在月樱姐姐的心里到底是怎样看待我?
那天在伯爵府门口,她被我意外强吻了一记,却没有什么大反应,换作是其它女
子,在惊愣过后一定会尖叫,纯情些的还会痛哭失声,但月樱就像个原谅作错事
弟弟的姐姐,除了微笑,她没有任何责怪我的意思。

  这样固然是好,但另一方面也显得不妙。目前我所要作的,是让月樱正视到,
我是个足以让她倚靠的大男人,而不是一个整日要仰赖她照顾的小弟弟,如若她
的印象不改,我的计划就会遇到瓶颈。

  这天的出击算不上成功,不过至少还是个满意的开始,假如我有充裕的时间,
那倒不妨慢慢来,我会很享受与月樱相处的时光,无奈我最缺的也就是时间,正
自彷徨无计,茅延安偷偷找我说话。

  “贤侄,这样下去可不成啊,我瞧你平常对女人挺有办法,把雪丫头和那个
精灵女娃哄得服服贴贴,还以为你是风月场中的高手、泡妞的情圣,怎么这次进
展这么慢啊?”

  “泡妞?你当我是什么人?我以前从来不为了这种问题困扰的……”

  “何解?”

  我把手一摊,道:“一群有钱、有势、有权,又有暴力的男人集合在一起,
上女人还用得着泡吗?如果你家隔壁就是卖奶的,每天还要自己养牛挤奶的人,
会被人笑的。”

  这就是无奈的事实,我本身确实常常混迹风月场所,一起厮混的朋友里,号
称上过千个不同女人的千人斩大有人在。不过上的女人多,并不代表泡妞技术了
得,只要背后有靠山,犯法不会被论罪,加上性欲旺盛,满街的女性不是任由摘
采?

  所以,当把情形回归男女正常交往,我就觉得手足无措,因为过去和女性相
处,实在没有什么正常经验,接触的不是臭婊,就是被摧残成臭婊的女人。与阿
雪、织芝的关系虽然好了些,但也与正常沾不上边。

  “嗯,说得倒也有理,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叔是站在你这边的,把
这东西拿去,绝对能让你旗开得胜。”

  不由分说,茅延安塞了一罐东西在我手里,让我一看立刻傻眼。

  “大叔,你又偷拿我炼好的春药?这些东西是要拿出去卖的,你随便拿也不
说一声,那我……等等,你给我春药作什么?”

  “喝汤啊,哪个男人喝汤不加料的?你不下药,怎么喝得到月樱汤?”端视
我的难看表情,茅延安奇道:“不喜欢这样?那换个方法也行,明天我们找个暗
巷,把月樱夫人带过去,你摸黑一棒子打晕她,脱了裤子就上,大叔我帮你按住
她双手或双脚……呃,不喜欢也不用打人啊……”

  经由暴力,我让大叔明白此法不可行,必须改采别策。月樱姐姐始终是我最
憧憬的女性,虽然我试图突破这样的关系,却不希望使用黑暗的手段,玷污这位
住在我心中圣堂的女性。

  虽然茅延安那种常常在街上猎艳、搞一夜情的交往方式,也称不上正常,但
在一般性的男女应对上,他确实比我有经验得多,当大家正经下来,他提出了肯
切的意见。

  “泡妞不是当小丑,光是亲密、信任是不行的,你必须要展现英武的男子形
象,让月樱汤明白你是一根够硬够强的好汤匙,而不是一根软趴趴的废柴啊。”

  茅延安的表现形式有点怪异,不过稍加翻译,基本用意和我的想法一样。

  “放眼整个大地的人类,要找个比百里雄狮更强更霸、更英雄气概的猛男,
一般情形下是不可能的,好在他不知自爱,没事胡乱搞基,搞到老婆欲焚如饥,
便宜了你这只好色的小公鸡。”

  连串讽刺,不但骂人不带脏字,而且还押韵,倒也算是这不良中年的本事。
最后我依着他的建议,一面积极参与诸国的会谈,一面与月樱聊些在外旅行的见
闻。

  依照我的阶级与地位,和平会谈我根本插不上话,但在讨论对付黑龙会的时
候,身为敌情顾问的我,就有一定的份量。当我适时地说些巧妙设计的话,就可
以隐约影响在座各国重臣的观念与决策。

  为了要能够在会场上逞能,我暗中也花了许多功夫。透过福伯与军部的关系,
我弄来了大批机密军事资料,又找来茅延安,藉由他的旅行阅历,丰富我对与会
诸国的认识,这才能一一说出黑龙会的壮大,会如何对各国产生危害,举证历历,
令得该国代表点头称是。

  很多时候,连我也知道,我为了故意栽赃黑龙会,所高声倡言的兵法战术,
破绽明显到近乎荒谬,还有几次给盟国的武将耻笑其非,但我毕竟有过实质的辉
煌战绩,阿胡拉玛之战、马丁列斯要塞之役,在不知内情的别国看来,只觉得我
用兵神妙莫测,无可捉摸,更在乃父之上,所以明明已经在斥责我的误谬,但给
我几声不屑的哈哈大笑,再强词夺理一番,最后连他们自己也昏了头脑,不敢坚
持自己的主张。

  强词夺理的人,未必就有什么真道理,不过在办公桌上,往往是谁的声音大
谁赢,当每位与会者都存在私欲,又怎会看得到事实真相了?最后形成的结果,
就变成高唱主战论的我,备受诸国瞩目,地位水涨船高,不但比采保守态度的冷
翎兰更显眼,就连月樱姐姐都对我说,我越来越有大人物的气派了。

  至于与月樱姐姐的会面,我更是把握每一分时光,除了谈论旅游见闻,字句
间透露着雄心壮志,更聊起一些艺术、诗词、歌谣的话题,月樱姐姐是个对奢华
事物感觉淡薄的女人,但与文艺相关的谈话,却能适时引起她的兴趣。

  我甚至感到讶异,因为话题打开后,一向恬静而平和的月樱姐姐,居然那么
兴致勃勃,主动和我聊着现正上演于金雀花露天剧院的戏曲,表情是那么地专注
与热切,甚至散发着活跃的光彩。

  月樱姐姐,让我逐渐发现了她的不同面貌;同样的,在她眼中,我的形象也
是不住起变化,这些可以从我与她肢体相触时,她眼中的坦然不再,由越来越明
显的羞涩、迷惘,还有一丝掩不住的惊悸,得到证明。

  这方面的进展令人满意,不过除此之外,繁杂的公务仍让我伤透脑筋。每天
要忙的事情像山一样多,直到我把这些麻烦事情全都摆平,这才可以拖着疲惫身
躯,回到了好不容易才能回到的侯爵府。

  回到侯爵府,除了休息,也想找人说说话。要说话,难道会去找福伯吗?当
然是要找阿雪了。

  这几天忙里忙外,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处理保安工作、挑动各国对黑龙会
的敌意,还要忙着泡妞,一件事情接着一件,难得才解决公务,才到家门口就被
国王陛下的密使架走,追问办事进度,回家睡上两三个时辰,马上又要工作。

  连续操劳,别说没时间调戏阿雪,就连见她一面的时间都没有,想想真是亏
待自己,才一踏进爵府,就摩拳擦掌,准备要好好放松一下。

  已经不是魔法课的时间,但在阿雪的房间里,却找不到她,我感到纳闷,一
问之下,才知道她这几天缠着福伯问东问西,知道我今天会提早回来后,向府里
借了厨房,跑到里头弄东西去了。

  我哈哈一笑,因为进到厨房的阿雪一定会很失望。法雷尔家虽然有爵位,但
却不比一般的贵族豪门,生活阔绰,仆役成群,养了大批的厨子和仆佣,自从变
态老爸当家,爵府经济窘迫,家道中落,我们遣散了所有仆役,最糟糕的时候,
只剩下福伯和几个老仆、园丁。

  之所以留下园丁,不是为了修剪花草,反正也没人有兴致欣赏,荒破爵府内
干脆弄得草木丛生,敌人来了也多地方躲,这几个园丁存在的意义,是负责再三
重修已经不堪使用的老朽门窗、家具。

  至于厨子,早在很多年前就被资遣,由福伯和三条街外的小吃店说好,爵府
在那边搭伙,每天送饭菜过来,按月算帐,所以,阿雪进入厨房后,恐怕是看到
满满的灰尘,还有那些早就腐朽掉的厨具吧?

  不过我仍是低估了这傻丫头的能耐,当我站在厨房门口,一手推开大门,本
来应该布满尘埃、废墟一般的破旧地方,居然被清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丝毫
看不出已经荒废近十年的样子。

  听说阿雪是两个时辰前进去的,到底是用什么清洁手段,能把这里清洁成这
样,我实在是很好奇,就算她再怎么勤奋,也没理由把屋顶都清得不见灰尘吧?

  “喂!阿雪,你跑到哪里去了?”

  “啊!师父,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别进来啊。”娇嫩嗓音中,有着明显
的急惶,但我才不理会她的阻拦,一脚跨了进去,绕过厨房转弯处的死角,看到
了正独自在那边忙碌的阿雪。

  “哦……”在看到阿雪的瞬间,我呼吸为之一窒,火热的欲望炽烈燃烧起来。

  那真是让人胸口发热的火辣画面!清秀可人的小狐女,凸挺起雪白的前胸,
翘高着圆肥的后臀,如玉娇躯几乎一丝不挂,仅着一件白色碎花的土气亵裤,前
面系着一条粉红色的围裙,细长的带子,在背后交叉打结着,其余的部位,全赤
裸裸地展现在我眼前。

  如果是人类的女性,这样子就和裸体没有两样,不过阿雪的手腕、小腿与后
腰上,却仍覆盖着白色的纤细狐毛,臀后还有一束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在不安地
摇摆着。

  奇异的模样,瞧起来非但不会难看,还组合出一种诱人的魅力,特别是她裸
露的藕臂,还有围裙边缘外的白皙大腿,真是漂亮极了。

  “师父,你……你先把头转开啦,人家还没把东西弄好的说……”

  “住口!谁准你这样子对师父没大没小的?闭上嘴巴,让师父好好看看你最
近有没有变胖。”

  没错,这几天看着月樱姐姐的美姿,迷昏了头,却忘记家里还有一个冬雪天
女,同样是倾城之姿,而我现在看到的东西,则提醒了我这个事实。

  藕臂与大腿虽然好看,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谁还有心情去看大腿?当然是把
整个注意力放在那件粉红的围裙上。

  这件围裙并不是什么名牌,只是粗制滥造的地摊货色,我也不是恋物癖,至
少……不是强烈到把女人推到一旁,抓着内衣来干的那种狂人,之所以盯着围裙,
不看肩头与大腿,是因为……

  因为这样一件小小的围裙,又怎能遮得住阿雪那双38H的高耸巨乳呢?

  “阿雪,你会煮东西吗?怎么忽然穿了这么一身东西?是谁教你的?”

  在我的询问下,本来就脸生的阿雪,双颊酡红,悄声道:“因为……师父最
近都很辛苦,整天忙着做大事,人家想让你轻松一点,所以才想要为师父弄点好
东西吃啊。”

  好东西?确实是,看见你胸前这么饱满的一双大白馒头,我还真是吞了不少
口水。

  “你要做东西吃,我不反对,但为什么特别穿成这样子啊?”

  起初我以为这是阿雪特别讨好我的打扮,不过细心一想,以她的单纯脑筋,
绝没可能知道裸体围裙对男性的重大意义,一定有古怪。

  “人家都说,穿这样子煮东西,食物的味道会特别香啊。”

  “人家?是谁告诉你这些话的?该不会又是我们的色鬼大叔茅延安吧?”

  “不是啦,是福伯。人家早上问他,要怎么样才能让你高兴,他说要抓住男
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后来又给我这件围裙,说历代法雷尔家的女主人,
都是这样子作菜的。”

  女主人这个字眼,让我一阵不快,但看看阿雪掩胸遮臀的俏模样,也就暂时
先抛诸脑后。

  呵,不愧是服侍过法雷尔家三代的福伯,真是体察上意,懂得帮我个大忙,
但是变态老爸从不曾带女人回家煮菜,我想那多半是爷爷的香艳事迹。

  阿雪很好奇地问我,为什么法雷尔的家风这么古怪,我笑而不答,暗叹这小
狐狸不懂得厉害,每一代的法雷尔家主,各有所好,还有不少口味特别重的,如
果把时间倒回五十年前,爷爷的女人穿着裸体围裙作菜时,脖子上肯定另外套着
一个项圈。

  “咦?每一任法雷尔家的女主人,都是这么做菜,那当初师父的妈妈,也是
这样子吗?”

  我知道这只是无心之言,阿雪并没有想要刺探些什么,但却仍是隐藏不住心
头的黑暗情绪,刹那之间,我的眼神一定很凌厉,本来还笑着想与我说什么的阿
雪,缩起了尾巴,转过身去,继续她的烹煮工作。

  双方维持着奇异的沉默气氛,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让紧绷的感觉缓和下来。
之间,从后头凝视阿雪背影的我,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是那种……每个单
身汉看到女人在自家厨房作料理时,都会有的感觉。

  我不是女人,实在没有办法了解女人的心理,吃饭只是为了需要,做饭也是
这样,实在很难理解,为什么有女人能够一边哼着歌,一边摇着尾巴在那边作料
理?

  这样子性感的裸体围裙,身材好坏一目了然,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穿,像是
羽虹的鸽乳,穿上这围裙后,整体上就平板得让人有些扫兴。

  然而换了阿雪,那就是一幕会让人欲火炽盛的景色。一件小小的围裙,根本
遮不住38H的高耸巨乳,相反的,那对肥白乳瓜耐不住围裙的束缚,大半部分
的雪白肌肤,都已经挣脱了布料的遮掩裸露出来。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5-28 18:27 编辑 ]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28 18:28




           第十卷 第三章 食色尽欢


  从侧面看去,甚至还可以清晰地看到,阿雪高耸乳房顶端的两点嫣红,微露
在遮掩之外,像是两朵粉红花蕾,若隐若现地绽放春光。

  除了光滑幼嫩的裸背,被那件碎花亵裤紧紧包着的雪臀,也是很重要的一个
欣赏点。人们常常说丰乳肥臀,两者总要相得益彰,这样才算是完美,但臀部并
不是光大就好,不然配种的母猪会比天下任何美女更美。

  阿雪的屁股肥厚多肉,弹性十足,这些已经是很不错的优点,但以弧形隆起
的曲线之美,却堪称我生平仅见的美翘臀,加上腰肢纤细欲折,就更显得她的雪
臀又圆又大,巨乳豪硕,稍梢一下转身动作,围裙之下就荡起乳浪臀波,非常性
感。

  虽然已经看得习惯了,但在这样新鲜的诱惑下,我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把
本来的疲劳感觉忘得一干二净,看着眼前近乎赤裸的女体,毫无自觉地晃动尾巴,
扭腰摆臀,作着种种高度诱惑的姿态,我忍不住想要走到她的背后……

  “喂!阿雪,你在煮什么东西啊?锅子里什么都没有,你千万别告诉我,你
花了几个时辰的时间,窝在厨房里头,就是为了要烧开水给我喝?”

  我的恼怒其来有自,因为那个锅子里头空荡荡的,除了一锅快要烧干的清水,
什么东西也没有,更别说藏着什么美味珍馐了。

  “我、我错了……居然笨到相信你这个女人。以前在南蛮的时候,你从来就
没有煮过东西给我吃,我今天竟然傻到相信你会做大餐……”

  “才不是那样呢,人家本来真的打算弄好吃的出来,是师父你一直坐在后面,
脸又臭臭的,人家不敢回头,不能去拿材料,水越烧越干,才变成开水的。”

  拿材料?这个解释倒很有趣,我回头看看,一尘不染的厨房,除了墙壁之外
真是空空如也,只有一个巴掌大的油纸包放在桌上。在不涉及魔法的正常情形下,
我想不出哪个特级厨师能用这材料弄出好菜来。

  “我想问问,你本来打算要弄的东西是什么?”

  被我一问,阿雪像是很不好意思般,悄悄低下发烫的面颊,小声道:“人家
想做简单一点的,所以……就是糖水煮蛋罗。”

  顾名思义,糖水煮蛋的做法,就是找一锅清水煮开,加糖、加蛋,任何一个
具有起码智能的生物,都可以很轻易地作出来。

  “妈的,胸大无脑的婊子我见多了,老天可不可以同情我一下,送个聪明一
点的过来啊?”

  瞬间的挫折感,我几乎想要仰天长啸,向上天大声咒骂,不过这也只能说是
我自己太天真了,一个和我相处近两年,却从未生火做饭的女人,即使光溜溜地
穿上围裙,洗手作羹汤,也不代表她就能弄出一桌好菜来。

  想要满足口福的欲望,就这样泡了汤,我确实很懊恼,本想要带着阿雪出去,
让福伯叫来外卖,和她一起垫垫肚子,不过从这角度瞥看她粉红围裙下的赤裸女
体,—股欲望热流直涌上来。

  说来真是悲哀,这几天忙着缠住月樱姐姐,毫无进展,现在如果不利用机会
犒赏自己,那就实在说下过去了。

  “算了,阿雪,不用麻烦了,别弄糖水蛋这种骗小孩的点心,我们改吃别的
东西吧。”

  “咦?师父要吃什么?太难的人家不会做喔。”

  “知道啦,不管是难或简单,你都不可能会啦,我们决定改吃……”

  一面把声音压低,我在阿雪露出围裙外的裸肩爱抚,明明彼此有着频繁的肌
肤之亲,但被我这样一碰,阿雪害羞地转过头去,却露出了一大截雪白滑腻的玉
颈。

  迷人的羞态,围裙底下巨硕的乳房,圆滚滚的白臀,都不住撩拨我的欲望,
到了崩溃的边缘。

  “告诉你,我们预备要吃的东西,就是这个!”

  我把手往桌上一指,趁着阿雪把头转过去,冷不防地伸手她纤腰一搂,用力
一缩,阿雪站立不住,整个身体便跌向我怀里。

  这样一跌,阿雪那仅穿着白色亵裤的圆翘美臀,便不偏不倚地贴着我的胯间,
紧紧贴着,两具肉体之间一点空隙都没有。

  “怎么样?你弄不出东西来,那我就只好吃掉你了,这样很公道吧?”

  “吃、吃掉我?”

  怀中的阿雪似乎弄错意思,惊惶地回头看,我搂紧她的纤腰,低声笑道:
“是啊,这样子吃。”

  仿佛是刻意示威,当我把这句话说完,一根硬硬的东西,隔着薄薄的亵裤,
就顶在阿雪的翘臀上。

  虽然人在厨房里,但是此情此景,顶着她屁股的东西当然不会是杆面棍。阿
雪意会过来,扭动娇躯,尝试挣脱我的怀抱,但被我抱得死紧,这些扭摆反而令
我的肉茎深陷在她的臀沟里,来回挑弄。

  “哪有这样子的……厨师作不好菜,也不能把厨师吃掉啊……”

  阿雪娇羞地别过头,小声说着。从围裙的领口,我清楚看到两颗雪白肥嫩,
浑圆饱满的乳房,几乎蹦跳而出,在我手臂有意地推挤下,高耸巨硕的奶子,挤
成了一道深深的乳沟,阵阵扑鼻的乳香与女儿体味,令我兴奋急切,无法自拔。

  “不准还嘴,这是法雷尔家的规炬,就算你把菜做好了,我还是要吃掉你的。”

  我一面说,圈抱在阿雪腰上的左手,就顺着围裙的下摆移动,摸上她雪白匀
称的大腿;不安分的右手,则从她赤裸的粉背往前伸,直窜进围裙里,罩住她胸
前肥硕的乳瓜,抚弄那团沉甸甸的浑圆球体。

  阿雪紧张地抓着圆裙下摆,两手来回绞动着,虽然没有扯松带子,却把围裙
给扯乱,胸前那对饱满的乳房,立即挣脱围裙的笼罩,傲然弹跃挺出。

  “不、不要啦……人家真的是想好好弄一次东西的……”

  阿雪似乎想摇头抗拒,可是当她的乳尖与大腿被抚弄时,口中却不停发出婉
转的娇吟。

  我亲吻着阿雪的香唇,用一只手在她大腿内侧抚弄,一只手揉搓着她圆硕的
乳房。阿雪的奶子又大又富有弹性,真是上天赐予男人的恩物,我用两个指头轻
轻捏了捏,只是眨眼功夫,柔嫩的奶头就硬了起来。

  “有什么好弄的?反正你也弄不出来,干脆让我直接弄你吧。”

  我口中嘲弄,目光却搜寻目标,找到适当位置后,就一把将阿雪抱起来,让
她趴在灶边、本来应该是放置切菜饭板的平台,高高翘起肥白浑圆的肉臀。

  阿雪几次想要挣扎,但小蛮腰被我紧紧地勒着,最后只能不依地趴好。一把
将那件碎花亵裤拉脱到小腿后,我开始侵袭着她那肉扑扑的圆臀,爱抚摸弄,轻
微的捏动,只觉得手中触感弹跳圆滑,娇嫩肥润。

  在我的抚弄之下,阿雪轻轻哼了几声,不自觉地挪动着肥白的屁股,向我的
掌心靠近,这样一来,两颗如水蜜桃般成熟的肉丘,就落在我掌中,任我姿意地
抚弄捏揉。

  手指在两瓣白嫩嫩的屁股中间,来回摸弄浅沟前端的肉瓣,连续的刺激后,
不只是湿溽的花房潺潺流出蜜浆,就连细致的菊花瓣,都有了反应,在揉摸中盛
放绽开。

  “阿雪,师父手艺如何?这么香浓的蜜汁,不是每个厨师都调得出来喔!”

  以炫耀的语气,我将沾满淫汁的手指,向阿雪比一比,她也没有回答我,只
是把头压得低低的,向我开放着她的丰腴肉体。

  从这角度看去,阿雪的身材凹凸有致,浓密的狐毛,适度地增添了诱惑;肌
肤像是水晶般玲珑剔透,高耸巨硕的乳房、红晕鲜嫩的奶头,压在料理平台上,
变幻出性感的型态。

  白嫩圆滑的肥臀,光滑、细嫩,又圆又大,—双丰腴的美腿间,凸起的花房、
被蜜汁浸湿的耻毛,都是令我欲念狂炽的妙物。

  这时,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阿雪现在的体质特异,每次运使完黑魔法之后,
都会情欲高涨,不能自拔,乳房渐渐排出奶水,不知道她今天……

  “阿雪,怎么你今天没有挤奶出来吗?”

  趁着说话,我将肉杵塞入花房的火热缝口,沾擦着粘稠的花蜜,作预备的湿
润工作。

  敏感的花房被轻轻叩关,阿雪的身体开始绷紧,一只手反过来紧抓着我的肩,
轻声道:“早上练习完以后,已经挤出来过了……”

  我摸着花房上柔软的狐毛,上头已沾满了滑润的蜜浆,再用手指轻触着肉唇,
将不住渗出的蜜浆,沾着涂抹在她的肛菊之上,顺着纹路,抹过一圈又一圈。

  “哦?怎么你这么乖,会主动挤出来?该不会全便宜了紫罗兰吧?”

  “没有,是因为师父你要我挤出来留下的,所以全部……唉唷!”

  看她面红耳赤的俏美模样,我再也忍不住,把肉杵对准已湿润的肛菊,掹地
插进去,“滋”的一声直捣到底,顶往阿雪的屁眼深处,只觉得肛菊里头又暖又
滑,把肉杵包得紧紧,真是舒服。

  飞快地在肛菊中进出,阿雪大声呻吟,夹紧了我的肉杵,在猛烈的抽搐频率
中,牢牢地绞住我的肉杵。

  围裙的下摆,被渗出的花蜜沾湿,贴在阿雪的大腿上,我顺着她趴伏的角度,
推拍着她雪白的屁股,试着把她的肉臀拾高,然后利用她俏圆香臀抬高放下的空
隙,用力向上挺送,肥厚肉臀与我大腿快速碰撞,发着“啪滋、帕滋”的肉拍肉
声响。

  “真是过瘾啊,阿雪,咱们两个现在这道花式又算是什么菜色呢?”

  对着我的调笑,快感如涌的阿雪早巳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弯曲着一对美丽
的玉腿,盈盈的柳腰轻灵地摆动,屁股忽快忽慢地抛甩着,口中忘记了矜持,频
频呼出让人兴奋骄傲的呻吟。

  “哈,早知道在厨房里有这么过瘾,从南蛮回来的路上,我们两个就该好好
磨练厨艺了,你说是不是啊?”

  调笑声中,阿雪摇甩着长发,空抓着的双手,最后紧紧揪着被挤到双乳间的
围裙,媚眼如丝,张口呻吟,雪臀快速地向后癫动,我知道她的高潮即将来到,
两手抱紧她的肥白屁股,用力让肉杵插得更深。

  当阿雪的高潮来到,我再也忍下住,—股股浓稠的阳精,有如山洪爆发般,
密集射人她的肛菊。

  阿雪发出喜悦的呼声,急切地转过头来,却被我把她的小嘴张大,与我深吻,
雪白的肉臀不停地颤抖,肛菊深处将我喷出的白浆,吞食的一滴不剩。

  两具肉体就这么趴着贴靠,紧紧相依,谁也不想与另一半分开……

  折腾了良久,当我们离开厨房时,都已经是深夜了。推开门出去,我看看外
头没人,这才放心让阿雪出来。

  只穿着一件满是皱折的围裙,粉红色布料上,沾了一堆汤汤水水的秽渍,阿
雪几乎是被我强拖着从厨房拉出来。

  原本还穿在身上的那条碎花亵裤,在我们刚才欢好交合时,被挂在阿雪的小
腿上,待我们发现,早巳变得湿泞不堪,阿雪怎也不肯穿上身去。结果,就只能
待在厨房里头,被欲念勃发的我再结结实实干上一次。

  有个追随家族长达三代的老仆,真是件幸运的事,因为熟悉法雷尔家风的福
伯,在我跟着阿雪进入厨房后,就清光了外头的所有仆佣,禁止府里有人到那边
去。想来,跟随过爷爷办事的他,早就清楚“厨房模式”的该有应对了吧。

  幸亏如此,不然一面紧抓着围裙,一面努力用尾巴和手掌遮住裸臀的阿雪,
真不知道该怎么从厨房走去浴室,当我们两人共挤一个大水桶,洗着热呼呼的澡,
我向阿雪提起一些法雷尔家的往事,好比在我小时候,家里曾经有一个很大的大
理石浴室,但后来因为家道中落,这个浴堂就被拆掉变卖。

  “那……有没有画像呢?小说里头,每个伯爵府不是都有肖像画吗?”

  一般的贵族世家,都会把历代男女主人的画像收藏,如果是世袭的豪门,还
会有一条画廊似的长长走道,挂满祖先的画像,主人往往带着贵客走过长廊,缅
怀祖先的功业,藉此夸耀家世。

  法雷尔家也有这样的东西,特别是爷爷有绘画的嗜好,着实留下不少画作,
但是因为没钱维护,早八百年前就被装箱扔到地窖去了。

  用毛巾沾着热水,在阿雪肥白高耸的乳房上擦过,水珠颤动,看她的愉悦表
情,我微笑道:“你要是喜欢,以后找机会带你去看。”

  “好啊,一言为定,我一直很想看看法雷尔家的女主人是什么样呢?”

  阿雪提到“女主人”时,表情相当欣喜,我心中忽然有了一种烦躁、厌恶,
还有一些愧疚的感觉。我不知道更远的祖先是怎样,但是从爷爷开始,我只知道
法雷尔家有女人,却没有女主人,所以当我隐约看出阿雪的期待,一种强烈的反
感,就开始扰乱我的心情。

  “师父最近是不是在为着哪位漂亮姑娘烦心呢?阿雪看得出来喔。”

  阿雪的声音很娇嫩悦耳,但听住我耳里,就是一股很强的怒气上涌,虽然我
无法否认,阿雪对我很重要,而我也因此对她宠爱有加,但无论如何,我的所作
所为还轮不到她来干涉,如果她不能明白这一点,那就要给她“适度”的教训了。

  我正要开口,阿雪突然扑靠过来,水花激溅中,她两手勾着我的脖子,将头
贴靠在我的脸庞,两团滑嫩肥白的雪腻,顺势贴在我胸口,挤动水波荡漾。

  “那位站娘一定是个很好的人吧?居然可以让师父这样牵挂,比阿雪强多了
呢……”

  这句话的逻辑真是牛头不对马嘴。月樱姐姐当然是个好人,可是如果要讲牵
挂程度,冷翎兰也让我很牵挂,恨不得让她被人轮奸成破鞋的牵挂,这臭婊又与
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然而,阿雪这句话里头,我听不出半点妒意,这点与我的猜测不同,加上那
双弹性极佳的高耸乳瓜,在我胸前摩擦所浩成的舒爽感受,我就把要“教训”她
的事扔在一旁了。

  一直到了深夜,当我独自在床上辗转难眠,回忆起浴宰里的画面,却突然有
—个很好奇的想法,那就是,当阿雪贴靠过来搂抱我的时候,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而她那时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呢?

  与阿雪的胡混,很能纡解身心压力,但对于解决问题,则没有任何帮助。时
间过得很快,太过顺利的进展,让我几乎忘掉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伊斯塔的
使者迟迟未至。

  经过多天研讨,现在无论哪个与会国都深信,黑魔导之国伊斯塔、最强的巫
师黑龙王,两者之间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伊斯塔的姗西莎丝下到,我们就
难以作出结论性的决定。

  为了施加压力,我还一度故意挑起话题,质疑伊斯塔是否与黑龙会共谋?亦
或黑龙会根本是伊斯塔暗中扶植的组织?当庞大的国际压力过去,目前参与会议
的使者才泄漏出讯息,让众人得知伊斯塔这几日发生了动乱,规模和起因不明,
但却造成了相当规模的损伤,令得早该抵达萨拉的娜西莎丝延迟出发,拖慢了行
程。

  在这个重要的节骨眼上,伊斯塔国内发生动乱,这自然给众人一个不好的联
想,但由于伊斯塔的要求,这件事情被当作机密处理,没有外泄出去。

  终于,在国王陛下秘密授命于我的十天后,当我正与月樱姐姐聊天说话时,
忽然接到消息,伊斯塔的使者团抵达,由那位名扬国际的“紫伶水仙”娜西莎丝
率领,现在正缓缓入城,国王陛下特别命令,要隆重迎接。

  不得不承认,身为阿里布达国军的一份子,要出去迎接伊斯塔人,实在是一
件很尴尬的事,部分民族心强烈的军人,甚至可能将这当作毕生耻辱,发誓以后
一定要在战场上痛宰伊斯塔狗。

  我没有那么旺盛的爱国心,不过多少也感到几分不悦,但这是没办法的事,
因为目前开的是和平会谈,如果因为我们未出现迎接,萨拉的百姓鼓噪暴动,做
出什么事来,那就麻烦了,两国之间征战多年,随便在萨拉找户人家问,四等亲
之内—定有人丧命于与异国的战役。

  启动战端的是一国领导阶层,和百年仇敌握手言和的也是他们,单方面撕毁
盟约开战的还是他们,但承担痛苦的,永远都是战场上的士兵……还有即将成为
士兵的平民百姓。

  撇开大道理不谈,光是冲着娜西莎丝的艳名,我就很甘愿跑这一趟,更何况
为了表示慎重,多数与会国的使臣都随冷弃基陛下一同出宫迎接,我们这些下属
哪有说话余地?

  如果说会议的目的,是为了结成一个联盟,莱恩。巴菲特无疑就是这联盟的
盟主。为了表示盟主的尊严与威信,高人一等的他,大可端坐会议桌上,等着伊
斯塔人进来,以显气势,不过他却选择了与我们一起亲自出迎,还让冷弃基陛下
走在最前头。

  在公,这是注重政治礼仪的表现,莱恩并没有因为身为大国元首,就处处抢
着当领袖,压过地主国的锋头。在私,这是身为月樱夫婿的他,对妻子父亲的尊
重。无论公私,表现都无懈可击,强势霸气与柔软处事的结合,是百世难逢的领
袖人选,无怪金雀花联邦这十二年来好生兴旺,如果不是因为他有那个莫大的缺
点,我想……

  多想什么都没用,当我随队来到城门口,在莱恩的身边,见到一个陌生面孔。

  说陌生也不是,日前我因为刺客在空中大玩飞人游戏时,就是这个使着弯刀
的巨汉,帮忙干掉了刺客群。

  “哦,这个男人出身沙漠民族,是追踪者业界顶顶有名的人物,目前担任莱
恩的秘密护卫。”

  看出我疑惑的茅延安,开始解说,“看到他手上拿的那把弯刀了吗?这是沙
漠民族的特有兵器,刁钻诡奇,柄上有鸾铃,战时扰动异声,乱人心魄。他到了
金雀花联邦后,凭着这柄弯刀闯出名号,人称铃刀回休楚。”

  “等等,大叔,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回休楚。”

  “连着外号一起叫呢?”

  “铃刀回休楚。”

  “唔……该是个很威风的名字,为什么我听了之后总有不吉利的感觉呢?”

  “很正常,业界一致公认他是个令人闻名丧胆的危险人物,每个人听了他的
名字后,都记得提醒家里小心火烛。”

  我耸耸肩,不再理会这个专门诅咒人家火烧房子的铃刀客,把注意力放在进
城中的伊斯塔队伍。

  拖拉着座车的牲口,并不是马,而是伊斯塔骑团所使用的骆驼,在南方诸国
极为罕见,登时掀起两旁的连串惊呼声。

  和前次的千人队伍相比,这次伊斯塔人收敛多了,前后不过是八辆车,总共
不足二十人,可是中间三辆并非载人的座车,而是载物的拖车,当这三辆车进入
城门,莱恩、冷翎兰、回休楚这类武技高强之上,脸色都变了,我正觉奇怪,不
知有何异处,车队已经来到我们面前,这下子连我都知道问题何在了。

  车队里头弥漫着一股混参血腥的怪味道,我闻得出来,那是战场上斩敌首级,
进行腌制保存后产生的异味,换言之,那三辆车装载的不是行李,而是……

  这次的伊斯塔使者团,可能过半都是高位阶的巫师,一个个都身穿斗篷,又
用围巾遮脸,虽然是大热天,却让人感到他们身上正散发着丝丝寒意。

  一名蒙着面孔的使者,把那三辆拖车上的罩布一拉,露出了满满三车的人头,
有些已经被腌制,有些还滴淌着鲜血,甚至双眼末闭,横眉怒目地瞪着,显然刚
被割下不久,照时间来算,怎么看都是在我国境内干下的。

  可怖的场景,却透露着一触即发的火药意味,气氛一时间紧绷得无以复加,
诸国重臣面面相觑,冷翎兰把怒火内蕴的目光望向陛下,希望能得到父亲允许,
采取行动,维护国家尊严,但陛下却不置可否,反而把眼光望向右后方的便宜女
婿,内中意味,不言可喻。

  就在整个情势僵凝不下的当口,伊斯塔人的阵营里,有个人忽然掀开头套,
倾泄出一长串亮丽的如火红发,排众走了出来。

  “公主!你……”

  旁边的巫师群好象想要拦阻,却被她微一扬手,全部给制止了动作,退回一
旁。

  单单只是这一下,就让人们知道,她在伊斯塔使者团中所具有的无上权威,
而从刚刚那几声称呼,所有人更明白了她的身份。

  来到众人面前时,她将遮面的围巾解开,露出了面孔,令得每个人心里都惊
叫了一声。

  好一个天香国色、令人无法将视线转移的美人儿!

  约是二十一、二岁的芳龄,非常苍白的幼滑肌肤、烈火般的灿烂红发、紫水
晶似的瑰丽眼瞳,完全说明了她伊斯塔的血统。娇嫩的耳珠垂挂着弦月耳环,一
双朦胧的媚眼,脸上的慵懒情致,散发着无穷的挑逗意味,构成了一种难以言喻
的奇特魅力。

  虽然她穿着厚厚的斗篷,看不出明显身材,但当她慢慢朝我们走来,纤纤莲
步仿佛经过精心设计,每一下迈步,腰臀就暗合着某种奇妙韵律来扭摆,让人想
起男女欢好时的纵情翻动;而她不时轻舔红唇的小动作,更使人相信她必是那种
烟视媚行的火辣尤物。

  一举一动,散着强大的性感诱惑,别说是在场的男性,只怕同为美女的冷翎
兰,都会心头一悸,凛于她的大胆,又惑于她的艳媚。

  一般来说,“艳”是专属于中年以上妇女的形容词,因为尚未成熟的女性,
往往没有足够本钱去媚动人心。不过,如果要找出一个艳媚的少女,我想眼前的
她一定是个完美范例,特别是在与英气勃发的冷翎兰目光一触时,她眉宇间一闪
即逝的阴狠邪气,更把妖艳两字诠释到淋漓尽致。

  “各位,我想我们之间有点误会,可以让我解释一下吗?”

  以这句话为开端,七朵名花之中最媚的紫伶水仙,开始在我的记忆里头留下
深刻印象。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5-28 18:30 编辑 ]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28 18:31




           第十卷 第四章 紫伶水仙


  “在我出发之前,我曾以为阿里布达是个高度文明发展的国家,虽然不比金
雀花联邦,但也称得上识大体,怎知道当我实际踏上贵国,所见到的东西竟然如
此令人失望。”

  娜西莎丝一开口,就用了很不客气的态度,言词之锋利,令闻者色变,让本
来要质问她为何在我国境内杀人的军部,一时间插不上话。

  “我们一行人进入阿里布达后不久,就有鬼祟的人暗地跟踪,这么肤浅的伪
装技术,还真是吓到了我们,本来以为是贵国军部故意献丑,我们基于国际礼仪,
倒是不好揭破,所以就当作没看到,但是当我们今早接近萨拉,刺客就忽然出现,
向我们发动袭击,如果不是有贵人相助,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事情发展成这个
样子,我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贵国的诚意。”

  姑且不论其它人的表情,我在人群中听得暗暗好笑。伊斯塔人是我国宿敌,
这批特使团的成员,都是相当高位阶的巫师,联合起来的战力不可轻视,军部自
然不会放着他们在境内到处行动,而是派了情报人员一路随行。

  这些事情暗着做可以,换做是其它任何一个国家,也会采取同样动作,不过
当面被人揭发出来,总是不好看,更何况这个红发魔女的说话好毒辣,虽然没有
明讲刺客是什么人,但任何人都听得出来,她在暗示阿里布达遣人刺杀的事实。

  我听得好笑,但是要扛责任的人却肯定笑不出来。据我的了解,国王陛下对
整个朝廷做的指示,是尽一切努力,让这次会谈平稳进行,照理说没理由搞这种
多余动作,况且以冷翎兰的才智,若要策划暗杀,断不可能毫无所获,所以伊斯
塔人的遇袭该与我国无关,至少……非官方所为。

  但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重要外宾在国内遇刺,我国军部都要面对大麻烦。在
场的各国重臣目光飘移,像是预期要看好戏似的,瞥向我国的诸多文武官员。

  其中,理所当然有我的存在,而我完全没有忠君报国、锐身赴难的精神,在
这国家需要人挺身而出的当口,很自然地后退一步,没入第二线的军官群队中。

  这时,我注意到了月樱姐姐。站在莱恩身边的她,恐怕是唯一注意到我这动
作的人,在轻轻向我瞥来一个不以为然的目光后,就望向她的姐妹,那个理所当
然该扛下这重任的公主将军。

  “我并不认为,这件事是阿里布达在策划,但我们都已经进入萨拉,难道不
该给我们这些访客一个交代吗?”

  娜西莎丝的声音低沉有磁性,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可是她的语气却充满挑
衅意味,让人没法相信她有任何善意。不过,她一面说话,一面轻轻挑动手指的
样子,实在很好看、很诱人,可以想象这名洋溢着异国风情的美人,必是一名精
通媚术的高手。

  出奇地,这一刻我忽然想起了菲妮克丝,或许……是因为这两个女人都那么
美,举止间都带着邪气,却又那么艳媚,像是两朵盛放的妖花。

  我可以静静地欣赏美人,但冷翎兰却没有这么幸运。国王陛下不出声,她责
无旁贷,必须担起这件事,这时站了出来,朝那三车首级瞥了一眼,昂首挺腰地
说话。

  “此事令特使受惊了,很抱歉,贵国成员没有伤亡,这是不幸中的大幸,不
过,我国的向导人员呢?不知道他们是否也平安抵达了?”

  冷翎兰的问话也很有技巧,明着是问向导人员的平安,暗着却是要他们出来,
证实遇袭之事是真是假。

  娜西莎丝把手一扬,伊斯塔人从马车中扶出几名缠着绷带,身上染血的向导
人员。这些人一见到冷翎兰,立刻带伤跪倒,交代着整件事情的经过。

  大体上,和娜西莎丝说的差下多,接近萨拉时忽然遇袭,众人奋力厮杀,刚
好有一名中年文士经过,合力把敌人杀败逐走,那名中年文士先行离去,表示近
日会造访萨拉。

  众人猜测起那位中年文士的身份,没有结果。当向导们解释整件事情经过,
我则是把目光集中在彼此遥遥对看的二女身上。

  阿里布达、伊斯塔交战多年,我虽然不清楚战役的详细过程,不过看这两位
美人对峙的紧绷气氛,便可猜到这绝非她们的首次见面,彼此间恐怕早结下了仇
怨,而且还是深仇大恨。

  整个过程里,冷翎兰的手一直放在腰间刀柄上,紧紧地握着,旁人或许会以
为她随时按耐不住,拔刀斩杀敌人,但我却不知为何只觉得……这是她藉以压抑
自己愤怒情绪的动作。

  冷翎兰所使的巨刀“霸海”,是一柄与自身骨、肉、血、精气结合,藏于体
内的神兵,平时所携带的配刀,不过是装饰品。对方是同为七朵名花的厉害角色,
若她真要动手斩人,应该是隐藏杀气,伺机一击,用不着这么做作。

  为了整体大局,纵使再怎么不愿,再怎么痛恨对方,这口气都得要忍下来,
想想冷翎兰的刚烈个性,倒也真是辛苦她了。

  不过,她的度量与耐性比我预期得更好,当那名中年人把事情交代完毕,冷
翎兰向前踱一步,扶起了那群受伤的向导们,让他们退下接受治疗后,低着头向
眼前宿敌施礼。

  “非常对不起,我代表敝国军部,向伊斯塔的贵宾致上诚挚歉意。阿里布达
会在七天内给各位一个交代,请各位原谅敌国这次的过失。”

  冷翎兰这么高傲、自负的个性,要她向人低头,心中的难受可想而知。穿上
一身军服戎装的她,除了国王陛下外,我不曾看过她向任何人低垂过头,更何况
对方是一名她所仇视的国敌。

  纵使我与她平日相互看不顺眼,也不得下在心里叫声好,因为这种非凡气度,
正是掌权者为人称颂的皇者之风,虽然是女儿身,但冷翎兰远比她父亲更具名君
的架势,这样的低头,非但没有影响她的尊严,反而赢得了在场诸国使臣的敬意。

  不过想想还真奇怪,冷翎兰有这么大的器量与定力,为什么平常我几句言语
挑拨,就让她怒形于色,全然没有这时的冷静,难道她对我的恨意比对伊斯塔人
更厉害?这才真是没有道理,我与她既没有杀父之仇,又没有辱母之恨,更不曾
对她始乱终弃,为何会……

  喔,不对,漏算一点,我玩过她的亲妹妹……

  想到这一点,我不觉惭愧,反倒差一点笑了出来,要不是刚好有事情发生,
说不定又要多惹事非。

  对着冷翎兰的歉意和保证,娜西莎丝似乎无动于衷,往前踏了一步,淡淡道
:“冷二公主一诺千金,这件事我们就先按下。阿里布达军方的人才济济,但新
一代将领中,够资格对我国形成威胁的,只有两人,其中……听说傲霜冰兰的刀
术通神,我们伊斯塔人很希望能够见识一下。”

  这句话一出,周围气氛整个改变了。与刚才的情形不同,伊斯塔人这样说,
是摆明车马欺负上门,如果我们再委曲求全,今天就是阿里布达史上的最耻辱的
一日,冷翎兰的表情顿时凝重,寒声道:“你想怎么见识?”

  “这么见识!”

  说话同时,娜西莎丝化身成一道黑色旋风,眨眼间就欺近冷翎兰身边。本来
以为在大庭广众之下,伊斯塔人会有所节制的想法,显然大错持错,而看到娜西
莎丝有若鬼魅的身法,众人这才惊觉到,这名妖艳女子除了是伊斯塔的巫女,同
时也是以武学修为与冷翎兰并列的七朵名花之一。

  不过,娜西莎丝的攻击方式,却看得人瞠日结舌,当她以极速身法贴近冷翎
兰,竟毫不客气地一掌伸出,往冷翎兰胸前的高耸处按去。

  连续露了两手,娜西莎丝确实是个厉害角色,但怎样也好,她不该太小看这
朵傲霜冰兰,有时候……一把不能出鞘的刀,并不代表它已经钝了。

  蓦地,我听见一连串异响,似是金属破风、切割物体的声音,脑里先是一愣,
跟着便是一惊,冷翎兰竟然能在刀未完全出鞘的情形下,迫发出凛冽刀气,杀人
毁物,刀法造诣之高,实是当世罕见。

  “嘶……啦”一长声布帛裂响,随刀扬起的狂风中,无数碎布片犹自飘扬,
像是飞舞的蝴蝶群,却不见血迹。虽然被锋锐刀气劈中黑袍,但冷翎兰这一记刀
劲并没有伤到娜西莎丝……或者应该说,在这个场合,她不能伤到娜西莎丝。

  那么,被刀劲碎裂外袍的娜西莎丝,到哪里去了呢?

  众人都想起这个问题,更下意识地望向伊斯塔阵营,想趁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看一点平时看不到的东西。但那边除了一群木头似的黑袍魔导师外,什么也没有。

  “傲霜冰兰的刀,果然够锋利,无怪三年前连斩我十二名勇将,就不知道另
一根阿里布达的栋梁是什么样子?”

  低沉的矫笑声响起,娜西莎丝能全身而退,这不意外,但这声音近在咫尺,
就把我吓了—大跳,转头—看,—个艳媚的红发美人,就靠贴在我的身边。

  沙漠民族对女性衣着的要求很严,但在黑袍被切割碎裂后,内里的衣裙就毫
无保留地层现出来。

  覆盖在这身小麦色肌肤上的,是两截鲜红色的衣料。上半截的紧身小背心,
细肩带托起了一个剪裁圆滑的弧形,以金线紧扣,罩出了那双不算肥硕,形状却
很坚挺的玉峰,更勒出一道深深的性感乳沟。

  下半截是件开高叉的的三块裙,前一后二的三块布料,以腰环把住,前面裙
摆被风吹得紧贴在双腿上,后面那块两片裙就像翅膀般随风舞动。

  从后面看去,那形状小而丰满,浑圆挺翘的臀部,就像个种满麦穗的山丘,
在抖动着的裙摆下,忽隐忽现。不算修长,但曲线分明的双腿,更是让人看得一
清二楚。

  紫金色的链、环等饰品,紧紧束缚在她的细颈、蜂腰,还有那充满健美肤色
的玉臂跟美腿上。

  饰品突显了那些该是纤细处的地方,而布科则让该被遮掩的地方更加让人想
一探究竟,呈现出一种若隐若现的美感,尤其是那布料极轻,随风一吹便是摆动
不已,底下风光似乎随时会露出一般,更是引入遐思。

  细腻的粉臂、修长的美腿,整个裸露在外,对着这样一名近乎半裸的性感尤
物,我有着短暂的迷醉感觉,但没等我做出什么,她已经主动贴靠过来。

  “可惜啊可惜,一个女人不管再怎么努力,战场始终是男人的天下,法雷尔
万骑长,不知道你以为如何啊?”

  娜西莎丝也算是冷翎兰的一个知己,居然看破她的处境,一出口就直中她的
心病。不过我也没功夫嘲笑旁人,因为就在我心头暗笑的当口,旁边那具火热的
胴体,竟然主动地贴靠过来,像是对着久别情人一样,一手勾住我的脖子,饱满
的弹手香乳、平滑的小腹,就贴着我的手臂,紧密地摩蹭。

  妈的,我生平从没见过这么骚浪、这么辣的艳媚尤物!

  就算不论我们是敌对国的关系,这里怎样也是大庭广众,几千双眼睛在看,
她堂堂伊斯塔皇族之尊,行事居然这等肆无忌惮,把阿里布达的两大将领玩弄于
手上,也算是够巴辣的了。

  只是,冷翎兰这个未经人事的黄毛丫头,会对这种窘人场面手足无措,但想
要把我也玩弄,这个骚妞儿却是打错了主意。更何况,我并非首次遇到这种刺手
妖花,屡次和菲妮克丝打交道的磨练,我知道该怎么做才不落下风。

  “哈哈,敝国的公主殿下,是当世一等一的女中英豪,皇者威仪,一般庸俗
男儿岂能比拟?不过每个人长处不同,敝国男儿自然有不令公主殿下失望的傲人
之处。”

  我朗声一笑,老实不客气地抓向娜西莎丝的酥胸。事已至此,如果像道学先
生一样,战战兢兢,进退失据,岂非让这妖女笑我阿里布达无人?横竖她既然主
动送上来,我若不懂得咬上一口,那真是枉为男儿身了。

  这一着奇兵突出,周围顿时响起一阵或高或低的惊呼声,一半以上都蕴含着
羡艳之意。而占到实际便宜的我……也不用客气,着手处的感觉,虽然没有那种
一手掌握不住的肥硕,但确实是弹性与柔软的完美组合,是足以让主人为之骄傲
的香乳。

  本来正笑吟吟地与冷翎兰怒目相对,全然不把身边男人放在心上的娜西莎丝,
被我这一下突袭成功,立即转过头来。

  在那瞬间,我在她眼中又看到了那抹令人心悸的邪芒,显然我这下出乎意科
的突袭,乱了她方寸,逼出了她的本来面貌。不过这只是一刹那,她很快又回复
了笑靥,媚眼如丝,娇笑道:“好啊,阿里布达果然还是有敢作敢为的真男儿,
无怪血魇大灵巫被将军你迷得神魂颠倒,最后身首异处,作鬼也风流。”

  阿胡拉玛战役的详情,我不知道娜西莎丝晓得多少,但这番话完全是胡扯。

  我杀血魇死人妖的手段,虽然不算光明正大,却与色诱无关,可是现在被她
这样一影射,周围群众本来对我的敬佩眼神,立刻变得很古怪,还有人羞愧得低
下了头。

  情势不妙,我本要反唇相讥,但却忽然看到了站在莱恩身旁的月樱,也正朝
这边凝视。美丽的眼瞳中,闪着失望、难过,还有淡淡的责怪,我胸口顿时一震,
本能地后退一步,像触电一样急忙缩回了手。

  “呵呵,阿里布达真是个有趣的地方,我开始期待起这次的作客时间了。”

  在我松手后退时,娜西莎丝娇笑出声,像只穿花蝴蝶般,翩然而退,但却没
有人看到,她后退之前曾闪电伸出手来,在我两腿间挑逗似的摸过,不知该算是
示威还是挑衅,总之,除了“媚眼”,我找不到别的形容词,去解释她当时的眼
神。

  而我有信心,这笔帐我一定能够讨回来的……

  今天在诸国重臣、萨拉百姓眼前,我轻薄的举动,以外交礼节来说,确实非
常不适当,不过由于伊斯塔与我国的恶劣关系,这种举动反而为阿里布达争了点
面子,很多老百姓和军人都私下向我叫好,如果不是娜西莎丝的裁赃,让人们起
了不当联想,我甚至有可能又成为民族英雄。

  嘿嘿,说来好笑,这世上有很多的英雄豪杰,抗战英雄、救难英雄、执法英
雄……这么多的英雄之中,却只有民族英雄最是好当,只要懂得愚弄那群蠢狗,
随便干点可笑的丑事,都可以成为民族英雄。

  不过,英雄也没有每件事情都吃香的。贪小便宜的结果,往往是因小失大,
尽管萨拉百姓私下向我叫好,但在公开场合上,我这种不堪入目的下流动作,是
应该被谴责的。

  就在伊斯塔贵宾入城后的一个时辰,由国上陛下授意,以冷翎兰为首,七名
军部高阶将领所组成的临时会,把我召去,效率之快,如果抓拿刺客也有这种速
度,那真是我国之幸。

  会议里,七名长官目标一致,狠狠地痛批了我半个时辰,过程真个是狗血淋
头、呼天抢地,末了还把我警告一番,要我不可以再作出令国家蒙羞的行为。

  如果说,我从来不把别人的话当话,什么谴责都看成是屁一样,那么月樱的
反应,就比任何实质责怪更令我心惊。

  没有责备,也没有提起那件事的相关话语,月樱只是像平常那样微笑着,轻
轻与我说话,甚至还问我最近工作是不是很辛苦?

  可是,基于对她的了解,我就是能够看得出来,在那双黯淡的眼眸中,月樱
表示了她的难过与失望,因为她想不到自己眼中的好弟弟,居然这么轻薄无行。

  在短暂的一瞬间,我有了想要诚恳道歉的打算,不过一股毫没由来的怒意,
让我打消主意,更说着与本意完全相反的话。

  我问月樱,如果她觉得不开心,对我不满意,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月樱姐姐先是说没有,是我多心了,可是禁不住我一再催问,她终于改变了
表情,出现了一丝罕见的阴霾。

  当天,我们姐弟两人可以说是不欢而散,气氛的低沉,是我们重逢以来所不
曾有过的。

  而当我负气离开,才刚要回侯爵府,就被国王陛下的密使拦个正着,领到宫
中密室,国王陛下看到我就劈头骂,说我今日的举动不妥之至,开罪该死的伊斯
塔人不是问题,反正我们早晚也要与他们沙场相见,不过若是因此让长公主对我
有恶劣印象,不再信任我,那就功亏一篑了。

  怒气冲冲地说完这些,国王陛下又像个正要嫁女儿的死老头一样,哭丧着脸
对我说,他有多么担心女儿,要我无论如何都要尽快把他的女儿救出来。

  烦归烦,我还是得摆出一副忠勇不辞的模样,赌咒发誓完成任务,还顺带讨
了便宜,省得我被冷翎兰公报私仇,派去追查刺客线索,没了与月樱姐姐接近的
机会。

  而当我把这些问题部处理完翠,打算要回伯爵府时,眼前则出现了一个不良
中年的身影。

  “……所以,你和月樱夫人谈了半天,最后就是这样子不欢而散?”

  听我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作了个交代,茅延安摸着下巴上的短须,很狐疑地看
着我,道:“贤侄啊,时间紧迫,你放着该做的事情不做,到底在搞些什么东西
啊?”

  “话不是这样说,大叔,我认为……”

  “认为什么啊?你不要忘了,如果不能在这次和平会谈结束前,让月樱夫人
与莱恩大总统离异,留在阿里布达,她就要继续回去过苦日子,你也只能端着汤
碗叹气了。”茅延安道:“事情迫在眉睫,就只有你这小子做事不知所谓,这几
天还在与月樱夫人闹脾气,这么下去,你什么时候才能完成目标啊?”

  大叔说得很有道理,可是,有生以来我从没学过引诱异性,初学乍练,效果
不是很好,偏生月樱姐姐是我最敬爱的女性,与她相处时,很自然地卸下心防,
连油嘴滑舌的本事都大为收敛,没有平时的一半灵活。

  这样的情形,对我十分不利,眼见时间一天短过一天,进度却遇到重大瓶颈,
确实是很伤脑筋啊……

  与月樱姐姐闹的别扭,会成为当前最大的僵局,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赢
得她的芳心。

  “事情虽然麻烦,但贤侄你也别泄气。—人计短、二人计长,咱们两人合力,
就连阳萎绝症都可以克服,区区一碗月樱汤,何足道哉?”

  “你对我的鼓励,我很感谢,不过下次最好换一个表现方式。我承认你说的
有道理,所以我们把问题倒回头来想想。”

  把事情回归基本面,要把一对夫妇搞到离婚分手,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就是
让他们知道另一半有了外遇……

  “结为夫妻十二年,长公主肯定知道莱恩在外搞基,所以揭发他是没用的,
何况除非他在阿里布达偷偷嫖男妓,否则我们想要捉贼捉赃,只怕十分困难。”
我道:“但是把事情倒过来就简单了,只要我们亮出长公主外遇的证据,莱恩。
巴菲特不可能没有反应。”

  “真的会有反应吗?他可是个搞基的基佬啊,贤侄你不觉得他……”

  “什么话?你歧视基佬吗?搞基是搞基,绿帽是绿帽,这两件事情怎么可以
混为一谈?你想想麦里的兽人,普天之下只要是雄性生物……就算是爱搞雄性生
物的雄性生物,遇到绿云罩顶的反应还是大同小异。百里雄狮一向自负英雄了得,
要是发现给人送了一顶绿帽戴,马上就会离婚,这是可以肯定的事。”

  “嗯,说得很有道理,只不过贤侄你似乎应该考虑一下,被怒火雄狮杀人灭
口的可能,为了避免这种情形出现,我们最好如此如此……”

  虽然是我在主导议题,不过看他附议得如此之快,还是有几分愕然,我皱眉
道:“大叔,听说莱恩大总统对你礼遇有加,怎么你现在背后捅他,捅得这么不
遗余力?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我本以为,茅延安会说什么“当然在你这边”之类的老套回答,没想到他的
回答极妙。

  “我是一个艺术家,哪边可以看人喝汤,我就往哪一边去。莱恩那边的汤味
太怪,偷看时一不小心,连自己都会变成汤头,还是站在你这边比较保险。”

  这样谈了一会儿,最后问题又绕回了原点。

  “可是要让月樱夫人外遇,造成他们夫妻的嫌隙浮上表面,正式决裂,那又
该怎么着手呢?这些时日我为你绞尽脑汁,什么方法都想过了,但还是不知该如
何是好。”

  茅延安沉吟低语,配合他此刻的流浪剑士造型,看来还真是忧郁,单看他这
个表情,还真是让人弄不清楚,到底谁是当事人?

  “别想太多了,我不会……”

  急忙把那句“我不会给你机会抢我汤喝的”咽回去,我在茅延安肩头一拍,
几乎是狞笑着说话。

  “哼哼哼,既然敢对大叔你夸口,我当然有准备。不用担心,我已经有一条
妙计,包管能够马到功成。嘿嘿,自古以来,有无数的奇女子都是败在这条妙计
之下。”

  “什么妙计?”

  “一条非常古老、非常传统,却非常有效的方法……”用很冷静的语气,我
一字一字地正经说道:“生。米。煮。成。热。饭!”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28 18:33




           第十卷 第五章 淫心壮志


  “又在胡说八道,这个方法能用的话早就用了。”

  听我很得意地说出生米煮成熟饭的主意后,茅延安似乎不表欣赏,只是皱眉
道:“我记得这主意我上次提过,而贤侄你当时说,不喜欢背后一棒子打昏女人,
拖到暗巷就上,怎么现在……”

  “我确实是下喜欢那样,不过山不转路转,要学人家喝汤煮熟饭,不是只有
背后打冷棒一种方法,一壶好酒、一杯醉人的饮料,同样可以达到效果。”

  “那就是要下药的意思了,我上次也提议过,下过那时候你明明说……”

  “不管我那时说了什么,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们有时间压力、业绩压力,
没办法很有情调地慢慢来,还是先快刀斩乱麻,造成既成事实,一切就可以迎刀
而解。”

  我并不是只有说说而已,话一讲完,一个小磁瓶就出现在我手里,把瓶盖拔
开后,熟悉的气味迅速刺激着嗅觉。

  “喂,贤侄,身为你的长辈,看见你有这样的壮志雄心,是很替你高兴啦,
更少以后不用偷偷拿你的春药,到你面前帮你激励斗志,下过春药这种东西,我
们彼此知道就行了,你不用一直打开瓶子,要是出点什么意外,我怕对我们两个
都不好。”茅延安捂着鼻子,道:“但大叔我还是有个疑问,这些天下来,虽然
你没有明白说,可是我仍旧能看得出,月樱夫人对你而言,是个很重要的女人,
为什么你可以这么……”

  “没错,我不否认,月樱公主在我心中的地位很特别,是一般女人没法相提
并论的。”

  茅延安是个聪明人,和我走得很近,迟早也会看出这一切,所以我没有必要
虚言否认,但他还是弄错了点东西。

  “可是,不管月樱姐姐和别的女人比起来,有多么特别、多么重要……她终
究还是一个女人。”

  也许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我的意思,但至少茅延安可以。他只稍稍沉默一下,
就问道:“贤侄,你刚才说的这些,我可以将之认定为你歧视女性的证据吗?”

  “当然不行,我百分百肯定女性的办事能力,你怎么能说我歧视女性?”

  “可是你刚才这么说,明明就是……”

  “一般所谓的歧视女性,是指男性对女性的优越感过度膨胀,这样才是歧视,
但我可没有这种观念,在我看来,女性的价值与地位,应该比男性要高,所以我
不算歧视女性,反而是个跟得上时代的好男人。”

  茅延安皱眉道:“似懂非懂,请问何解?”

  “你真是麻烦,这么简单也需要解。算了,我用浅显一点的方法来做比较,
这样你就懂了。”

  刚要开口解释,我忽然觉得茅延安的样子很怪,因为他就像是一个认真听课
的好学生,下但全神贯注的看着我,还拿出了笔记本,这点不能不说是很有趣。

  “我们简单比较男人和女人。大叔你是男人,冷翎兰是个女人;你会呼吸,
她也会;你可以学武功相魔法,她也可以;大家都有两只眼睛一只嘴巴和手脚身
体,从这个角度来看,男女应该完全平等。”我道:“但是除了这些,我可以上
冷翎兰,却不能上你,你们两个对我的利用价值,就在这里有了很大的差别。虽
然我可以上你母亲,也可以上她母亲,不过加减算一算,她加工之前的利用价值
还是比你高。把这个结论泛用套在所有物种上,女性比男性来得可贵,所以我绝
对下会歧视女性。”

  虽然我不认为这逻辑有什么问题,但是对于一定岁数以上的中年大叔,冲击
威力还是很强,茅延安的表情,看来就像足吸足了毒气一样。

  “唔,古代的哲人说:朝闻道,夕死可矣。我现在很想去死的心情,大概就
是那个样吧。不过,以前有人提出唯物史观,贤侄你这种用性来衡量一切的看法,
大概就算是唯性史观了,每个人有权用他的价值观去看世界,可是,这和你对月
樱夫人……喔,我懂了。”

  茅延安不是笨人,所以我想他最后还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事情无关乎男女性别,在我而言,人们只是以“有用”、“没有用”来分,
或许某些女人比较特别,但那也只不过是一个特别有用的女人,在我需要做正事
的时候,不会影响我的做法。

  月樱姐姐对我有着特别意义,在我心里的某个部分,她的存在比阿雪还要巨
大,然而,她终究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可以上的美丽女人……

  “既然决定要做了,我们就来研究一下吧,虽然你不需要多个老淫虫在旁偷
看,但这么大的事情,多—个把风的总是安全点。”

  茅延安好象很有感慨似的看了我一眼,在我肩头拍了拍,道:“不过,听你
这样说完,大叔还是希望以后有一天……或许有那么一天吧,会有某个人让你很
用心,很想要去保护、呵护,到了那个时候,你可能会发现另一种人生乐趣也说
不定。”

  看茅延安拍着我肩头,一副哀声叹气的样子,我把他的手拨开,冶笑道:
“少来了,明明是不良中年,干嘛突然学人说诚恳话?你只要维持平常那种居心
叵测的样子就好了。或许、可能、说不定,才一句话你就用了三个疑问词,连你
自己都不肯定的东西,鬼扯什么?”

  说来有些奸笑,但我和这个不良中年之间,确实有某种超乎语言的默契,被
我这样嘲弄,他也下生气,只是摊摊手做无奈状。

  不过,尽管茅延安有着一双慧眼,但还是有些事情,是他所不曾看出来的。

  自从与星玫发生关系,我的人生被扯入另一轨道后,接踵而来的事端,渐渐
影响了我的价值观,之后在姜里血战、雾谷村事件中,我做出了以前不曾想过的
事。

  不顾生死地保护着阿雪,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因为和永远失去这个小狐
女相比,我的生命并没有那么重要。

  可是,拥有的本身,却是一种失去。这种开始患得患失的感觉,我并不喜欢,
它让我觉得自己很……软弱。

  重遇月樱姐姐时,满心喜悦的我并没有想得太多,接获国王敕令后,也只是
专心执行任务。然而,与她之间发生的摩擦,却让我察觉到某些不妥。

  月樱姐姐和龙女姐姐其实很像,依照她们的思路,我必须要做一个比莱恩。
巴菲特更杰出的英雄豪杰,才能够得到她们赞许的目光。但我并不是那样子的英
雄:水远也不会是。而且在经历的事情渐多后,我更深深感到当个英雄的荒唐,
为什么非要成为那种人呢?

  如果永无希望走向光明,但想要得到的占有欲又如此强烈,那我该如何是好
了?

  其实,人生就是一连串的选择题。

  我的心、我的意志,不允许丧失自我,如果得到某样东西的代价,是丧失心
的自由,那么我会在意志失守之前,先行放手……或是反噬。

  直觉告诉我,我这个决定不会有错。过去的迷奸、强奸经验太多,我甚至半
点罪恶感也没有,但所意料不到的是,仅仅不到两天之后,我就发现这真是错得
最离谱的一个决定。

  总之,尽管个性上的缺点很多,但我不是一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在下了决
定的第二天,就立刻采取行动。

  为着前日的口角,我很诚恳地向月樱道了歉,表示自己的言语不当,姐弟两
人谈谈笑笑,像是全然不存芥蒂。然而,月樱的慧心极其敏锐,她与我都感觉得
出,有某种看不见确实却存在的裂痕,慢慢在拉远我们姐弟的距离。

  如果让这道裂痕浮上表面,那我就麻烦了。因为裂痕而产生的戒心,将是我
行动的最大阻力,所以事情必须在那之前就有结果。

  抱着这样的决心,我向月樱提议,姐弟两人偷偷来一个微服旅行,作为我对
她的道歉礼物。

  自从月樱回国,虽说在我相大叔的陪同下,每日游览萨拉风景,但周围总定
跟着一大堆人,众目睽睽,感觉甚是拘束。

  我所知道的每一个公众人物,部对“微服”这种事很感兴趣。无论是改扮出
巡,或是微服嫖妓,每个人都有需要隐私,需要私底下喘口气的时间,更何况是
月樱这种不喜喧嚣繁杂的个性。

  能够不受打扰,完全忘记第一夫人的身份,痛痛快快在阳光下的萨拉城里奔
跑,挑家僻静的小馆子暍个茶、用些点心,像少女时代一样纵情大笑,这样的冒
险之旅,彻底摸准了月樱的个性,我提出来后,她只犹豫了短暂片刻,就忙不迭
地点头答应。

  诱拐总比绑架简单,没有获得当事人首肯,我可没本事杀进驿馆抢人出来,
月樱姐姐这一下点头,整件事情最难的部份就摆平了。

  保安工作是由我负责,在我的安排、茅延安的护航下,很容易就制造了一个
空档,让所有婢女、护卫以为月樱在驿馆内歇息,而她本人事先换装改扮,由茅
延安偷偷从后门带出来,再与我会合。

  一切就这么约定妥当,我回到伯爵府后,刻意好好睡了一觉,为着明日的壮
举养精蓄锐。这是我基本的计划,不过,很多时候要把计划贯彻实施,并没有那
么容易。

  “哇!”

  从梦中惊醒,我瞪大眼睛,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想到刚才梦里的情境,真
是觉得毛骨悚然。

  “奇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做这种怪梦?”

  还真是一个怪梦,我梦到我和月樱在一起,她口中哼歌,拉起裙摆、踩着莲
步,翩翩起舞。奸怪,一向优雅高贵的她,怎么会跳那种民族舞蹈?更怪的是,
我们居然是在伯爵府的屋顶上,没几下工夫,月樱就踩破屋顶,和我一起摔了下
去。

  怪梦还不只这一个。撇除一些乱七八糟的影像不谈,最后一个梦境特别荒唐,
我拉着月樱赶回爵府,她在路上居然对一头大牯牛作鬼脸,当那头大牯牛狂性大
发,她居然还一拳打在大牯牛的左眼,然后才笑着与我满街逃跑,闹得整个市集
一片大乱。

  感觉很荒唐,我记忆中的月樱姐姐,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可是却又很真实,
因为月樱那种前躬后仰的开怀大笑,给我的感觉……很舒服,下过有件事情想不
出来,就是我在梦中狂奔时,右手被月樱拉着,但左手好象又拉着什么……脏兮
兮的,难道是条死狗吗?

  算了,下想这些,今天还有大事要干,给一个怪梦困扰,太莫名其妙了。

  清醒过来,我转动身体,把目光从上方转到旁边,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一具
雪白丰满的赤裸女体。

  每天早上清醒,睁眼都能见到一具不知名的女体,这是很多男人共同的梦想,
听福伯说,爷爷以前每天睁眼后,第一个开始思索的,就是眼前那双圆嫩美乳的
主人到底是谁?

  变态老爸也是个男人,但他有着什么性生活,福伯和我都不得而知。每天早
起后认乳房这种香艳风格,似乎与他不合,身为他亲生儿子的我,只能含泪期望
他不是清醒之后,先思考旁边这具女体,是女人亦或是女尸?

  我当然希望有爷爷那样的艳福,不过这不可能,因为当我确认自己睡在爵府
的寝室,这具美妙裸体的主人是谁,答案只有单一选项。

  从背后看去,可以很清楚看见葫芦状的纤细腰身和圆翘肉臀,加上那个硕大
到不会被背部掩遮住的雪白巨乳,除了我的小徒弟阿雪,还会有谁?

  昨晚虽然我打定主意,要早早休息养神,但是临睡前给阿雪摸上床来,似乎
是搞错卧室的她,迷迷糊糊地就往床上躺,又肥又白的屁股,在我胯间来回摩赠
的结果,就是—个男人欲火如炽,不顾她的娇声讨饶,在她紧窄火热的肛菊里,
反复恣意发泄。

  “要命,昨晚搞了几次?三次还是四次?幸好没有软脚……等一下还要干正
事,一定要找几瓶东西来补一下……”

  想从床上下来,不过看见眼前圆滚滚的美臀,忍不住伸手爱抚。柔嫩的肌肤,
比上好的瓷器更白皙细致,每次部让我爱不释手,喜欢一下一下地拍打。

  (不行,再玩下去就耽搁正事了……)

  以极大的定力,我试图离开,但起身的动作却闹醒了阿雪。

  “嗯,师父你早……”

  揉了揉朦胧的睡眼,阿雪的声音中,满是尚未清醒的慵倦,可爱的模样,像
极了一头懒洋洋的小狐狸。

  昨晚使尽浑身解数,让我在她身上发泄了几次,好不容易才能阖眼休息,现
在正是最疲惫的时候,换做是别的女人,这时候一定会倒回去继续睡,下过,阿
雪在这方面,是个很有“教养”的小女人,即使意识还昏昏沉沉,却自动伸手到
我胯间,很熟练地用柔软的掌心,搓摩半硬的肉茎。

  “啊!阿雪,不是这样……今天、今天不用……啊……”

  我的拦阻并没有什么用,反而让事情更糟,昏睡中弄错我意思的阿雪,只以
为我今天兴致大好,要玩丰盛一点的花式,就半眯着惺忪睡眼,把手放到我肩头,
让我躺平下来。

  因为意识不清,阿雪的大力气让我根本没有挣扎机会,就被按回躺平在床上,
跟着地伸展大腿,跨坐在我腰间。

  身为孤女,阿雪有一样很特殊的绝活,当她用毛茸茸的狐狸尾巴,灵巧地在
我的肉茎上来回挑弄,那种又痒又刺激的触电感,很快就让半硬的肉茎铁立如枪,
高高举起。

  阿雪调整了一下位置,沉腰坐下,硬挺肉茎进入了紧窄的肛菊,仿佛被一个
火热的铁箍套住,又紧又烫的感觉,立刻就让我深深迷住,忘记了本来目的。

  事情至此,已经不用再说什么了,我两手一推,让阿雪稳稳地挺直了腰杆,
高耸肥硕、如白瓷海碗倒扣的大乳房,立刻占据了视线,随着我们的插送,来回
晃动。

  如果说邪莲、织芝的摇胸,可以用乳波来比喻,那么阿雪H罩杯巨乳所给我
的感觉,就像是恕啸的海涛,近距离看来,更是有着涌潮溃堤的冲击性。

  经过长时间的开发,幼嫩的肛菊像另一个嘴巴,紧紧吸住我亢奋如钢的肉茎,
几乎没留下空隙。迂回的膣道里,残留着昨晚喷出的残迹,在频频抽送中,维持
着湿滑。

  激烈的交媾,阿雪终于醒了过来,很快地又迷失在狂喜的欢愉中,发出娇媚
的呻吟,充满弹力的大白屁股,开始剧烈挛缩,双膝也抖动起来,甚至一下下抬
抖腰臀,迎着我的抽插,让肉茎前端一再探索着她的肛菊深处。

  我一手轻轻抚摩着阿雪的巨乳,在赞叹她乳房浑圆雪白之余,也惋惜里头没
有分泌奶水,下然倒是可以趁机补一补元气。

  阿雪眯着眼睛,纵情呻吟,—手下住抚按着纷乱的长发,狐尾则随着抖动而
摇摆,不住扫在她的雪臀、我的大腿上,制造新的刺激。

  终于,我忍不住闷哼一声,一阵猛烈的快感由胯间升起,化作一股汹涌热浪,
频频射进她肛菊的最里头,阿雪只是紧紧地抱着我,很不安似的急切索吻。

  就晨间性爱的经验来说,今天算是不错了,不过想到即将要实施的大计,我
就悔恨得想要呼天抢地。连带昨晚在内,我等于是已经发射了四次,下床落地的
瞬间,甚至觉得有点头昏脚软。

  我不怕这样的纵欲会伤身,却很担心这样会影响我今天的表现,看来等一下
与月樱姐姐会面之前,不先用点强精药物补一补是不成了。

  “阿雪,你睡一下,晚一点还要上课……不过真是太累的话,今天就休息吧。”

  阿雪的体力不错,过去甚至可以用精力过剩来形容,但自从雾谷村事件,她
成为数百亡灵的宿主后,体力与精神明显地有差,加上短时间内连续四次激烈的
交媾,现在娇躯满是香汗,整个人累得趴在床上,动也不动一下。

  顺手帮阿雪拉过薄被,盖上她赤裸的娇躯,免得着凉,正要离去,她轻轻抓
着我的手,呢喃了一声。

  “思,师父:……你要去哪里啊?”

  “没什么,师父今天要去迷奸女人。”

  “喔,师父加油。”

  太过没有戒心的结果,我很自然地把话脱口而出,才要后悔自己为何如此老
实,阿雪已经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句,重新又睡回去。

  “嘿,真是个傻妞。”

  虚惊一场,我心中一宽,看看天色不早了,急急忙忙出门,赶往约定地点。

  离开家门前,当然没有忘记到自己的炼药房去,抱了一箱东西出门。

  箱子是用薄木片仓促钉成,没有什么重量,箱子里是十二个指头大小的白磁
瓶,内中装盛着蜂蜜色的稀稠甜浆,是我调出来的强精剂,取了一个没新意的古
名“活力颂C”,效果主要是固本培元、强精补身,服用后会有轻微的亢奋,但
不至于催情乱性。

  毕竟,事情可能有变数,我也不是一见面就打昏月樱姐姐,拖到暗巷去搞,
如果我事先就猛灌催情春药,搞得两眼通红,气喘如发情公牛,中途却发生什么
意外,我满裤欲火没处发泄,那就很凄惨了。

  话虽如此,在路上行人眼中,我一定是个很奇怪的家伙,因为我一面走路,
一面不停地把瓶子里的液体往嘴灌,然后顺手掷出空瓶,再开一瓶暍光,脸上还
不住浮现淫秽的邪笑。

  强精剂的效果不强,是因为我不希望自己被霸道的补药掏空身体,犯上用药
者的大忌。不过今天情形特殊,我也只有把本来该温补的强精剂,一股脑地给暍
下去。

  咕噜……咕噜……十二瓶强精剂像开水一样暍下肚子,感觉马上就不一样了,
好象有一团熊熊火焰在小腹燃烧,满满的活力在血液中流窜,本来已经很疲惫的
胯问,迅速充血变得微硬,让我有信心去面对接下来的挑战。

  当我赶到与茅延安约见的地方时,他已经在那里等了。一身红袍长衫、戴着
墨镜的他,静静扛剑站在那里,像一座稳固的岩山,让人觉得信赖可靠,完全忘
记他曾淫笑兮号偷拿我舂药的不良纪录。

  “喂,大叔,我刚刚发现府里的药又少了,是不是你……”

  “别大声说话,现在可别引入注意啊。”

  茅延安小声地提醒我,而我也发现—路上的气氛不太对劲,听他这一解释,
才知道昨晚出了事。

  就在昨晚,萨拉城里连续发生几件命案,有五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离奇
死亡。有的是被切开喉管,放干了体内血液、有的是全身萎缩,肌肤枯黄,给吸
干了精气、有的直接被生剐出子宫,死状极惨。五名少女全是处女之身,但其中
两人死前有明显被奸淫过的痕迹,另外三名则是直接死亡。

  萨拉城在冷翎兰多年经营下,说不上是金汤铁桶,但所有的淫贼早就绝迹了,
寻常贵族子弟,还敢倚仗权势,偷偷淫辱妇女,冷翎兰忌惮盘根错节的权贵体系,
只有忍气睁只眼闭只眼,但对于外头来的淫贼,可是下手不容情,一犯事就是分
尸示众。

  现在发生这种女性破虐杀的案件,不用别人多说,我最直接的念头,就是这
些案子的背后,有着术者在行动的迹象,尤其是修练黑魔法的巫师。

  年轻的处女,在黑魔法修练中,是一种泛用性很广的素材。初夜之血、处子
真阴,乃至于未曾沾过男性精气的子宫,都可以作为施法的触媒,每次发生狩猎
处女的连续案件,人们都会想到,是某名巫师为了修练黑魔法,开始搜集祭品。

  六色系魔法中,黑魔法是最常使用生命、鲜血作为祭礼的术法,说到黑魔法,
人们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伊斯塔,如果是平常时期,负责萨拉治安的城防军,早就
宣布案件与术者有关,全面缉查萨拉城内的黑魔法巫师。

  偏偏伊斯塔人昨天入城,又与我们发生冲突,现在爆发这件案子,任何人都
会联想到驿馆中的伊斯塔巫师,推测他们是为了报复在我国境内受袭击,进入萨
拉后,就干出凶案来报复。城中百姓如果人人都这样想,一场暴动就免不了了。

  现在正值大会期间,诸国关系必须维持和平,更何况没有真凭实据,焉知这
下是某个势力的挑拨阴谋?

  我敢打包票,此刻的冷翎兰,肯定一个头两个大,不但要设法查出凶手,还
要派兵预防暴民去扰乱驿馆。

  “没问题的,小心一点就可以了,城内可能会因为这样乱一下,更方便我们
今天的计划。”

  “你自己看着办吧,值班的守卫我已经搞定,月樱夫人和我们约在这里,应
该马上就要到了。”

  茅延安才—说完,月樱姐姐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为了今天的微服出游,她
特别做了打扮,头上还蒙了纱巾,我们险些没认出她来。

  因为要出游,月樱姐姐不再盛装打扮,而是改以普通平民的穿着。

  凹凸玲珑的娇躯,被包裹在V字领的白色背心里,浑圆而白皙的酥胸,挤出
一道乳沟,若隐若现,肌肤雪白细嫩,纤纤柳腰下,是一件白色的长裙。

  由于是纯丝织的质料,裙子显得有点单薄,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一双美腿匀
称修长的轮廓,玉足上穿着一双典雅的白色凉鞋,露出的白嫩小脚趾,十分的可
爱。尽管用纱巾掩住丽容,又挽了个朴素的发型,不过仔细看去,除了那种独特
的高雅气质,还是感觉得到一股成熟、清丽,充满女人风韵的妩媚。

  刹那间,我全身血液往两个方向窜走,鼻孔与下身,而大量失血的脑部,只
剩下一个念头。

  (爽到了,今天一定要大干一场……)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28 18:34




           第十卷 第六章 陋巷之危


  见到这样的月樱姐姐,那种神驰目眩的迷醉感,又险些让我不能自控,忙抓
着旁边的茅延安,低声问话。

  “喂?这身衣服哪里弄来的?你是负责安排她偷溜的人,一定知情。”

  “月樱要我帮她找点普通人穿的衣服,我就帮她找了这一件,够养眼吧?”

  “神经,我们是要掩人耳目啊!穿成这样,算是微服出游还是钓男人?”

  “当然是钓你这头小色鳖了,给你机会养眼一下,你该偷笑了。”

  我正要反驳,月樱已经来到我们面前。

  “久等了,谢谢你们,我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很期待呢。不过,这样子不说一
声就离开,真的好吗?”

  月樱总是先为着他人着想,毕竟她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牵连到会遭受责罚的
人,实在是太多了,不过我和茅延安当然是连忙拍胸担保,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绝对不会有问题。

  要和美丽的长公主逛街游玩,当然不需要带一个碍事的写生狂,所以茅延安
很有义气地被牺牲掉,负责稳住驿馆内的情形,不让人发现月樱的离开。

  尽管在我的充足准备下,这趟旅程的终点,绝对是某张不知名的床上,但是
我总不能立刻就拿迷药弄昏女伴,还是得先带她去逛逛街,吃吃暍暍之类的。

  然而,把话说回来,其实男女之间的事,也就是如此,吃暍逛街,然后上床,
前头是过程,后面是原始目的,我今天所要做的事,只不过是把过程缩短,逛一
天就上床,节省时间与成本而已。

  什么事情都交代完毕后,我和月樱一起开始厂今日的微服之旅。她以前很喜
欢逛一些市集上的手工艺品,也对一些摊贩小吃很感兴趣,这些地方由于人多复
杂,护卫人员不敢让她成行,所以我将之列为今天的主要观光景点。

  以一个国际性都市的规模,萨拉虽不能与金雀花联邦相比,但也算是相当多
元化的一个大都市,市集上各国的货品交易流通,在限定的通商时间内,显出十
分繁盛的风貌。

  城东市场的云阳大街,十二年前月樱离开时,是萨拉城里手工艺品的集散地,
很多外省来的小贩都会到这边摆摊子,但是时过境迁,经过十二年的发展,那边
已经变成许多随身饰物、兵器配件的商店街。

  换上普通粗布衣裳的月樱,一开始是跟着我的带领,后来却抢在前头,这个
摊子看看、那个店铺逛逛,像是回复了往昔的活力。

  月樱不曾习武,体力也不是很好,跑逛了半时辰后已经显出疲态,但眼神中
的喜悦与轻松,绽放着一种旺盛的生命光辉,仿佛把温室中的高贵花朵,拿来接
受阳光的温暖照抚。

  看见这样的眼神,我也很高兴,遗憾的是,月樱的眼神里有几分感叹与唏嘘,
这是每个多年后重游旧地的人,不能避免的情怀。

  以前,这些饰物只是不值钱的低价品,但是随着阿里布达的尚武风气日盛,
追迹者由金雀花联邦、伊斯塔两国带入新技术,人们才发现,这些饰品除了美观,
更有很大的实用价值。

  走在街上,店家门口展示着新款式的护腕手环、悬腰佩玉,那些都只是上色
的模型,真品必须进店选购。模型往往都是一个款式挂一长串,让顾客知道这款
式有哪些颜色可选,下方还会有纸条标示。

  “老板,给我看看这一块老银腰坠……恩,防火率两级半、防水率两级半,
真是有够烂的,你们卖这种东西,是当饰品卖还是当童玩卖?”(童玩:儿童玩
具)

  “客人,这只是腰坠,不是盾牌,而且是工厂一次大量生产的货色,效能是
比不上手工,但是价格很便宜啊,你看我们的标价,才两万阿里,一次购买大量
或是用金币付现,还有折扣优惠,童叟无欺啊。”

  “不要。你的效能只有两级中,连起码的圣光加持都没有,要我花两百银币?
太黑心了,我要去别家店看。”

  “客人,别这么说,不然你看看这一枚猫眼石戒指吧,是仿大马士革魔戒造
型,价格……”我并没有要买东西,只下过是翻翻这些饰物,与月樱一起享受逛
街选购的乐趣而已。

  近年来饰物市场之所以如此抢手,交易价格持续往上攀升,是因为当年金雀
花联邦刻意帮助,与我国相互交流,用魔法铸造的相关知识,换取如何让羊奶、
牛奶在常温下搁置三十天而不酸臭的技术。

  目前实战中的两个主流,剑与魔法。武者不擅长远距离隔空攻击,魔导师在
近身战上始终是吃亏的一方,由于先天限制无法突破,所以只有在后天装备上下
功夫。

  武器商人为了能赚到两边的钱,就在铸造技术上一再研究突破。魔导师使用
的袍子、法杖,开始附加上敏捷、吸取魔力转换为打击力的效果;武者所装配的
盔甲、盾牌,也出现了抗属性攻击的异能。刚开始的时候,尽管这些异能防具的
效果,就像添加营养物的养生饮料般微下足道,但却已经使得人们趋之若鹅,连
忙抢购,武器商人个个赚得盘满钵满。

  异能武器、防具的优劣,在于制作时的技术,并不是身上穿戴得越多,效果
就越好,有时候穿得太多,彼此间还会产生排斥。但人们为了追求安全,总是贪
婪地拼命往身上穿戴,无奈一个人只有两只手,盔甲也下可能穿两件,所以在武
器、防具市场开发饱和后,商人们把主意动到饰品方面,把原本的工艺品赋予新
价值……还有新价格。

  阿里布达的市场,主要是传承金雀花联邦的风格,但商人们为求后来居上,
重金悬赏追迹者由伊斯塔窃取技术,终于发展为足以与金雀花巧匠们分庭抗礼的
局面。

  “大街上最红的两家,是街头的鸣玉阁,是从军械市场横跨过来,生意做得
很大;还有街尾的宝大祥,由珠宝饰品生意做起,后来转投资成功。这两家都是
金雀花联邦的分店,有独立技师专门研发生产,比一般的工厂量产货色要好,价
格也贵得多。至于姐姐你以前很喜欢的那家霁月斋,虽然是本地产业,不过因为
老板与伊靳塔人走私被查获,已经倒闭很多年了。”

  当我们把云阳大街逛过一遍,我找了一家手艺不错的小酒铺,带月樱进去谈
天休息。这个店家位于小巷,并不起眼,又不是用餐时间,我们进去时,店里头
只有三五个客人在闲聊,其中一桌是一个带着鹦鹉的男人和几名小妞,看了就知
道,是借着大谈玩鸟经在泡妞。

  我选这家店,当然下是为了来这里听玩鸟经。这家店在台面下很有名气,有
一个当朝权贵组合的俱乐部仿后台,只要加入会员,每当带女伴到里头喝酒时,
酒保就会看顾客的手势,适当在酒里头下药。

  加入会员要缴纳重金,以前我当个低阶军官时没钱可付,但爷爷以前流浪冒
险的笔记里,有几味特殊香料配方,能使酒液香醇可口,我就用这些香料配方换
取特权。

  一进店,由于店里没有熟人,我们又坐在角落,月樱把面纱取下,让脸颊透
透气,当我点好葡萄酒与鱼肉烧烤的料理,也做了手势,要酒保帮我在酒中下迷
药。

  在酒杯送到月樱面前时,我忽然有一种很不妥的感觉,好象有某件很重要的
事情被我遗忘了。我想了想,想不出所以然,大概只是担忧月樱会察觉酒里有什
么不对吧。

  月樱似乎没有察觉,在料理端上后,一面将拧檬汁轻洒在烤鱼上,一面端起
酒杯,嗅着气味,并不入口。

  我有点焦急,不动声色地问她为什么不暍,月樱笑着说,葡萄酒就是要先闻
闻香气,下然就浪费了酿酒之人的心血。

  我管他什么酿酒鬼的狗屁心血,之前连灌十二瓶强精剂的效果已经显现,此
刻在硬裤裆里,等待着纵欲发泄,但如果表现得太心急,又怕给月樱看出什么破
绽,只好忍着胯间的欲望,强颜欢笑。

  不过,和一个太了解自己的女人在一起,实在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尽管我形
若无事,月樱仍以直觉察觉到不对,把玩着酒杯,似笑非笑地说话。

  “小弟,你有些事情瞒着我喔。”

  “开玩笑,姐姐,我怎么会瞒你呢?你是我的好姐姐啊,倒是有些事情,说
起来还真是好笑,姐姐你知道吗?我昨晚做了一些怪梦,说出来还真怕会吓坏你。”

  用这句话当开端,我把昨晚的梦当玩笑说了一遍,月樱显然不觉得这笑话有
什么奸笑,听完之后白了我一眼,道:“我听说,心理上承受很大压力的人,常
常会作一些很奇怪的梦,有什么事让你觉得压力很大吗?”

  “姐姐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图谋不轨的坏人吗?我心中坦荡荡,何来压力之有?”

  “说谎,你看起来就是一副没有诚意的样子。你特别带我来这家店,一定有
什么目的。”

  女人的直觉真是可怕,为了让月樱早点把那怀酒给暍下去,我只有打哈哈混
过去。

  “哈哈,姐姐你真聪明,我带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

  “强奸!我要强奸你!”

  旁人或许很难想象,当时我面上堆满了和善的笑容,正要以最诚恳的态度说
话,却忽然粗声粗气地冒出这一句真实企图,背后吓出一身冷汗,而月樱在一阵
错愕后,笑得伸手捂嘴的情形。

  说出这句话的不是我,也不是天上的神,而是附近那桌的该死鹦鹉,不知道
发了什么鬼疯,突然冒出这一句来,弄得我表情尴尬,进退不得,而那一桌的几
个男女,还在事下关己地吃吃淫笑,说什么“你养的鸟好色”、“我养在下面的
鸟更加好色”、“你带我来这里是下是要强奸我”、“桀桀,我要用酒迷奸你”
之类,简直令人发指的鸟话。

  那个男人倒不是只有说说而已,他也向店家打出手势,要求来一杯下药的酒,
下过他并没有发现,盛怒的我也同时打了个手势,要酒保给他也送一杯下药的酒。

  小时候妈妈没有教好,下要在外面随便乱吃东西,真是件悲哀的事。当他因
为女伴倒下,露出得意的淫笑,笑容立刻在脸上僵住,跟着也倒了下去。

  聒噪的家伙们睡着了,我却必须维持笑脸,等着月樱把酒暍掉,期间我们谈
起刚才的逛街,当我谈到大街上的店家,月樱也提起阿里布达的人才。

  “我在金雀花联邦时,好多次都听人提起,阿里布达这两年出了一位名匠师,
是一位半精灵女陆,叫做织芝。洛妮亚,虽然是新人,但手艺比几个知名大工坊
的档手更好,已经成了各国挖角的重要人物,所以我国也不是没有人才呢。”

  突然提起织芝,我心头一惊,不过表面上形若无事,淡淡回答这位名匠师已
经被冷翎兰特别保护,我没机会见到。

  “不过,还真是有些感叹呢。”月樱轻轻说着,美丽的脸庞,浮现了几分伤
感。

  “我比较喜欢以前那样,人们只是卖些单纯的手工艺品,没有实用价值,单
纯欣赏手艺的美。为什么每一样东西最后都要被赋予斗争用途,拿来伤害别人呢?”

  “别这么想嘛,姐姐,宅心仁厚是不错,但如果与现实太脱节,日子会很难
过的。与其说这些东西被赋予斗争用途,其实只是增添了实用性,这样想就没什
么了。人们只是做着最符合生存原则的行为而已,又美又实用的工艺品,这样下
是比之前更好吗?”

  月樱想了想,微笑道:“思,也许你说得对,不过,你自己也是军人,最近
又新得了金币赏赐,为什么不买点好的防具护身呢?”

  “这个啊……这些武器、防具在实战中,确实有发挥效果,但长远来看,对
人们弊多于利。我那个变态……思,我爹爹曾经教过我一个基本观念,最优秀的
异能神器,使用时都会吸收持有人的精气,持有人越强,所能发挥出来的威力也
越大,两者相辅相成,战无不胜。”

  我随口道:“可是,愿意老老实实磨练武技的人少,希望借着神器一步登天
的人多,商人们从善如流,就开发出效能虽然不好,但不管多烂的人部可以持有
使用的道具,结果成了恶性循环,长时间依赖异能道具的人,最后不管拿了多好
的神器,在高手之前还是不堪一击,战场上死于乱军中的贵族骑士,往往都是这
种人。”

  由于一心只放在月樱手中的杯子,我忘记她并不喜欢听这些修武之道,但在
我说话道歉之前,月樱已经摇手微笑。

  “别担心,我没有脆弱到要让别人在我面前避讳言语,可是,小弟你比外表
看起来更杰出呢,有这样的见识与志气,将来一定能在军部大放光彩,兰兰就要
多靠你照顾了。”

  “开什么玩笑,她才不需要我照顾呢,不宰了我就不错了。”

  更重要的是,谁管冷翎兰那臭婊怎么样,姐姐你摇晃那个杯子已经好久了,
我求,求你快暍了它吧!

  正当我瞪着月樱手中的杯子,愁眉苦脸,胯间又火热难熬,突然瞥见的一个
景象,令我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不敢置信地死瞪着十数尺外的巷道门,那道似曾
相识的女性身影。

  给惊讶情绪冲昏了头,我一时间惊得傻了,直到镇定下来,张目确认,却找
不到那抹一闪即逝的女性身影。

  (刚才那个背影是菲妮克丝?这里可是大庭广众,她为什么会出现?又是来
拉客户吗?她这次的目标是谁?)

  自从离开姜里,我就不曾再与这女恶魔碰过面,一方面是没必要,二方面也
忌讳找恶魔来触霉头,刚才那背影只出现一下就找不到,我也不敢肯定,会否当
真是那个狡猾毒辣的女恶魔。

  越想越是不安,我心中升起了强烈的好奇心,几经克制,最后还是按耐下住,
决定过去看一看。

  “姐姐,我回来之前,你先别喝酒啊。”

  “咦?为什么?我正奸口渴的说。”

  “因为味道还不够香,要再闻久一点才好暍,总之……就是别暍。”

  匆匆丢下一句话,我跑出店外,左顾右盼一下,朝菲妮克丝消失的位置赶过
去,跟着跑进那个死巷子,却什么东西也看不到,除了尽头的一堵上墙,一无所
有,更没有菲妮克丝。

  (明明看她是往这边跑来的,怎么会下见厂?难道我眼花?不可能,就算眼
会花,鸡巴也不会错举,那种妖艳媚惑的感觉,除了菲妮克丝这个女恶魔,有哪
个女人能……)

  这个想法在脑里一闪,我“啊”的一声叫出来,想到了一个与菲妮克丝气质
相似的艳媚美人。

  (要死了,该不会是伊斯塔的妖女吧?在这里碰到就麻烦了,赶快开溜为妙。)

  脑里虽然这样想,但我却没有付诸行动,停住动作的理由,并不是因为惊讶,
而是为了一股莫名的压力,一种源自于迟缓术之类的魔法压力。

  在魔导师用以对付武者的几个策略中,其中之一是施予迟缓术,压制武者的
反应与速度,趁机发射攻击咒文。我只呆了一下,就发现自己中了暗算,心叫下
妙,察觉到有三个人在身后出现,不怀好意地迫近过来。

  该说太看得起我的地方是,这三名魔导师部是第五级的好手,或许是凛于我
过去的战绩,忌惮我的实力,三人联合出手,用尽全力,两个使用迟缓咒文还不
够,最后一个竟然用了重力制御,三种压力同时间施加在我的肉体上,不堪重压
的骨骼、肌肉,发出了可怕的声音,三人讶然于我虚有大名,武功竟是这样差劲,
连忙收起咒文。

  然而,该说太看下起我的地方是,有一定魔力修为的我,对这些迟缓、压力
制肘,并下如单纯武者那样没有抵抗力,所以当他们松开咒文,靠近到我身边来,
我佯作失去意识,却已经缓过气来,手暗暗握着百鬼丸,用起我最得意的暗算招
数。

  “古老的淫欲之神啊,我以约翰。法雷尔之名向你们祈愿,引导淫邪之力,
出来吧!淫虫!”念的声音既小,念的速度又快,但当对手换成魔导师,这些举
动就嫌不够,单是唱颂咒文时候的魔力波动,就引起了他们的警觉,讶然往后急
退。

  所幸,我出剑的速度不是太慢,没等他们后退,百鬼丸荡起一片红光,凄美
绝艳,在剑尖赤芒的末端,带出几道细细的血丝。

  虽然只有一点点,可是皮开见血,百鬼丸伤到他们了。这几个魔导师都是个
中好手,一面后退,一面祭起了魔法障壁,预防接下来的剑斩、物理攻击,这是
极有作战经验的魔导师手段,可惜得很,尽管我手上有剑,我接下来发动的攻击
却不是剑斩,而是不属于六大魔法系的淫术魔法。

  我把手一抖,顺着魔力的无形轨迹,淫虫就落在这三名魔导师的身上。仅能
抵御物理攻击的魔力障壁,并没有防毒效能,即使他们身上带了防毒道具也没用,
因为淫虫一沾身,体液就影响着他们的行动,之后更见血就钻,只要让淫虫经由
伤口进入血脉,谁也救不了这三个手忙脚乱的牺牲者。

  事情进展顺利,我正庆喜得计,突然间背后一凉……不,是附近整个空间突
然变得冰寒无比,令人冻得直打寒颤。

  这种寒冷的感觉,我似曾相识,阿雪每次召唤阴魂时,周围就是这种让人头
皮发麻的感觉。

  (有很厉害的黑魔导师来了?)

  我弹洒在那三名魔导师身上的淫虫,瞬间就化作缕缕黑烟,往上消散无踪,
这技巧我在血魇秘录中见过,操控阴魂蚀去物体,能做到这般落点准确,挥洒自
如,一定是很高位阶的死灵法师。

  惊讶也只能到这里了,因为我眼前忽然一片黑暗,手脚也动弹不得,险些就
当场失去意识昏过去。血魇秘录中曾说过,伊斯塔有一门秘术,模仿水系忍法里
头的定影术,拘锁目标的生魂,进而影响肉体,封住行动。

  好在,血魇秘录里头的记载,让我能够维持神智清醒,不过也故意装出一副
晕死模样,试图瞒过敌人,尽可能回复行动力。

  事情发展到此,鬼也猜得出来,这些家伙肯定是伊斯塔的狗杂种,最后那一
个出手救人、又制住我的来者,九成就是娜西莎丝。他们似乎怕被我认出,刻意
换语言说话。

  用的语言不是伊斯塔语,不过在使用过黑魔法后,改语言说话这种事,不过
是欲盖弥彰,没有意义了。

  这些家伙在旁边鬼扯一堆,说什么看下出我本事低微,为人却阴险多诈,险
些中了我的暗算;另一个说若非如此,血魇大灵巫一世英明,也不会栽在我手里
;还有一个拍马屁的,说我无耻下流,人已经给定住,失去意识,胯间帐棚还顶
得半天高。

  妈的,男人勃起是碍着你们了是不是?换做是你们,连灌了十二罐强精剂,
又给人用这种类半蹲姿势定住,早就射在裤子里阳萎了,哪能这样子一柱擎天?

  接着,他们谈起对我的处置。这些伊斯塔人似乎也感到棘手,毕竟这里是阿
里布达,和平会议召开期间,真的把我干掉,事情必定难以善了,但是要这么把
我放走,他们又很不甘心。

  我与伊斯塔人之间,有着根深蒂固的仇恨,里面有属于我自己的份,有继承
我那变态老爸的份,还大有可能包含未来的份,只要给他们机会,哪个伊斯塔人
不想生剐了我?

  娜西莎丝一直没有说话,我不能肯定她是否还在旁边,但这时忽然有个低沉
的女性嗓音,要这些家伙弄点催情东西给我服下,效果越强越好,最好是短时间
内没有发泄,立刻脱阳而死的那种,“堂堂万骑长,在条小巷里脱阳而死,这么
耻辱的丑闻,想来阿里布达也不会愿意声张,必是草草了事,这样就很好办了。”

  好办个头,堂堂妇道人家,居然思想这等龌龊阴毒,真是下流透顶,下过我
也无计可施,行动力尚未回复,想挣扎部动不了手指,只能装昏迷地任他们把一
种奇怪的药水,灌到我喉咙里。

  真是报应,平常给女人下药下多了,今天居然给人灌了药,幸好不是阿雪给
人灌药,不然我给人多灌十七八次都弥补下回来。可是,为什么黑魔导师身上会
带着催情春药呢?光是从这件事,就证明昨晚的连续泛案必然与他们有关,擅长
黑魔法的巫师虽然能摄人精血、魂魄,但如果限定条件,要在女性交媾高潮时勾
魂出体,那就必须借助药物了。

  我给灌了东西之后,这些人就迅速离去,当然是没兴趣看阿里布达万骑长脱
阳而死的样子。

  他们离去后,我很快就觉得浑身火热,脑里也乱成一团,心里更是焦急,到
现在都不能回复行动,那该如何是好?不但动弹不得,连眼皮都硬得像是石头,
睁不开来,总不成真要等到舂药毒发,半蹲着在这里精液狂流、脱阳而死吧?

  就算我能回复行动,跑到外头去,又能怎么办呢?这里距离妓院或侯爵府都
太远,难道立刻冲到酒馆,拉起月樱姐姐,赤红着脸请她帮忙解毒吗?呃,这个
主意虽然烂,但说不定还真有可行性,如果能够一举功成,效果肯定比下迷药奸
淫要好。

  (妈的,早知道就不跑出来,给伊斯塔人暗算,如果继续留在酒馆里,现在
已经和月樱姐姐风流快活了。)

  心中的气愤改变不了现实,正当我苦思无计,突然头有点晕眩,耳边跟着响
起一声轻叹,是个女人,但我完全没有察觉到她是何时出现,毫无预兆地就出现
在近处,像是鬼魅一样。

  “唉,哥哥,怎么次见到你都是这种情形啊?如果每一位客户都像你这么麻
烦,我们跑业务的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甜腻柔美的嗓音,与娜西莎丝的低沉不同,是另一涸女人。声音里好象有着
某种魔力,话一说完,遮蔽我的视线的黑暗魔力立即消失,让我挣开眼睛恢复视
力。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28 18:36




           第十卷 第七章 人间酷刑


  其实,就算没有睁开眼,我也知道是谁来了。用这种口气说话,又总在这种
趁人之危的时候出现,除了这个与我签订出买灵魂契约,时时刻刻想要我许愿买
单的女恶魔菲妮克丝还有谁?

  睁开眼来,看到的东西,还算对得起自己,菲妮克丝穿着一件神职人员的灰
袍,笑吟吟地看着我,只不过,世上大概没有这么浓妆艳抹的女性圣职者,也没
有哪个女人会穿这么风骚的圣袍。

  胸口开了个U形领,露出了雪白的乳沟,一双高耸饱满的酥胸,近距离引着
我的视线;圣袍侧边撕开了一道长长的缝子,修长光洁的大腿整个裸露出来,当
她刻意一摇摆腰部,慢慢伸出右腿,荡开了袍角,还看得到她浑圆的臀线。

  我拼命用眼睛去瞄,在视线的未端,都是细皮白肉的肌肤,不能确认她袍子
底—有没有穿内衣,换作别的女人,这倒是个非常引人遐思的诱惑,不过这女恶
魔淫荡成性,常常要靠性交易来拉客户,衣服穿穿脱脱的太麻烦,我想九成九是
没有,省得猜了。

  尽管我对这具淫乱到烂的肉体感到不屑,但身为雄性动物,美景当前,放着
不看的就是傻瓜。可是,给她这一挑逗,本来就已经硬到发痛的胯下,更是睡涨
得像是要爆炸一样。

  “嘿,难过就直说嘛,大家都那么熟了,难道我会不帮你吗?”

  菲妮克丝似乎存心落井下石,明知我忍耐不住,还故意斜靠在我肩上,柔软
的身体贴倚过来,道:“可是,鱼帮水,水帮鱼,你也帮我一次嘛,也不要多,
就许个愿吧,一个就好了嘛。”

  接下来,就是一长串的拉锯战,我虽然不能开口说话,却死也不肯答应,两
边僵持不下,到最使,我虽然憋到面红如血,两眼快要喷出人来,但仍然没有屈
服。

  结果僵持到最使,菲妮克丝似乎也放奏了,重重在我胸口捶了一拳。

  “你也太挑剔了吧,都欲火焚身了,还坚持些什么?告诉你,世上没有完美
的女人,你不要我帮你,难道要那位每个月都在金雀花联邦开乱交派对的交际花
冷月樱来帮你吗?”由于声音说的很轻很快,加上我意识不清,没有听得很清楚,
只是听到菲妮克丝像说了一句话,似乎关于月樱姐姐,而且百分百不是好话。但
满腔的欲火无处发泻,我脑中昏昏沉沉,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情。而无论我怎么不
高兴,最后还是承蒙菲妮克丝的帮忙,这才解去了危机。这个女恶魔虽然狡猾起
来无情无义,不过服务顾客还有一点起码的人情味。

  即使一直到最后,我都没有许愿,可是菲妮克丝也没有见死不救。我并不是
很懂,可是如果我就这么死了,五个愿望还没有许完,签订的灵魂契约搞不好就
被破坏,大家一拍两瞪眼,我死状凄惨,菲妮克丝也拿不到我的灵魂。

  单纯以相貌和身材来看,菲妮克丝算得上是人间尤物,足以让每个雄性动物
欲火焚身。我对她的抗拒感,除了几次事件的累积,还有就是本能地排斥。

  “妖艳”不比“清秀”、“明媚”,口味越重的东西,越不能持久。浓妆艳
抹的菲妮克丝,是妖艳性感一词的具体化,不过看久了真是有些腻,酒家生涯虽
然香艳醉人,但人是不能一辈子睡在酒家的,当一个女人在我面一前除了性感就
一无所有,我当然不会对她有什么好感。

  可是在这种紧要关头,再没有什么刺激比“妖艳”更适当了。不过,也很难
说,只要把我在这里再搁上片刻,我大有可能头昏到连母猪也上。

  无视不能动弹的我仍是一脸不愉快,菲妮克丝吃吃地笑着,解开我的裤带,
把裤子拉到膝盖,肉茎立即弹跳出来,翘得高高,随着脉动上下晃摆。菲妮克丝
跟着也把袍子从肩头拉脱,赤裸着上半身,露出原本被罩在粗布圣袍内的白嫩乳
房,抬头对着我笑一下,用柔软的雪乳,在这狭窄暗巷里帮我推搓肉茎。

  当我终于把精浆喷射出来,心里其实对菲妮克丝有点谢意。她其实可以用一
些阴损的手法,直接刺激我的穴道与气血,让精液狂喷出来,瞬间就了事,或是
简单伸只手出来,快快帮我打手枪了事。可是她却用这么细腻……甚至可以说是
温柔的方式,一让我连续发泄了两次欲望。

  虽说射精射得有点伤,但至少不用躺几天起不来,而且那是因为春药过于霸
道,不是因为菲妮克丝的关系。看她用袍子帮我擦拭肉茎,清理干净后放回裤裆,
那种无微不至的细心,一时间倒是让我忘记了对她的戒备。

  菲妮克丝刚才说的那一句话,我已经听清楚了,只是还有几分难以致信,心
中想追问,但一来还开不了口,二来……一句话出自恶魔口中,能有多少的可信
度?要是忍不住好奇心问了,反而更中了恶魔的圈套。

  春药的致命效果解除,菲妮克丝说,当她离开后,困住我的黑魔法也会消失,
可是,她劝我立刻赶回酒铺去,因为冷翎兰得到讯息,认为昨晚连续做案的凶徒
就在本区,正率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来这边围捕搜查。

  “要是被当场活逮,你一定很伤脑筋吧?嘻,保重啦,帅哥哥,下次有生意
再招呼我吧。”

  说得比唱得简单,一向都只有她来找我,哪有机会让我去找她,总算这女恶
魔有点商业道德,紧要关头没有见死不救,可是,那也是很单纯的契约关系,我
若死了,她也没好处,更何况每次被她拯救,我都要付出不斐的代价,也不见得
就占到什么便宜。

  “醒醒吧,恶魔不会造谣生事的。月亮这种东西,有皎洁光明的一面,也有
深沉阴暗的一面,如果你真的想要弄清楚,去找几本金雀花联邦的小报就知道了。”

  虽然我什么都不相心听见,但是菲妮克丝消失前,又在我耳边亲了一下,低
语了几句,真是名符其实的恶魔耳语。

  恶魔解黑魔法果然有一套,我的手脚回复行动,至于菲妮克丝,当然早就消
失不见,而我现在也没时间再多想,必须要立刻行动。如果菲妮克丝说得不错,
冷翎兰已经率队赶来,搜查昨晚连续凶案的疑凶。照时间来算,那些伊斯塔人早
就已经跑了,冷翎兰抓得到才有鬼,我并不怕与她碰个正着,大家都是本次会议
的保安负责人,我也可以扯说是来追查线索。

  但被她看见我与月樱姐姐在一起,就有点不便,这个整天想要骑在男人头上
的女人,是个心理变态,要是被她嗅出一点不寻常的气氛,那我今天的大计就要
泡汤了,想到这里,我一止刻就往酒馆跑。

  “啊——哎唷——”跨出一步,我险些踉跄倒地,麻软的感觉,从脚底整个
蔓延上来,这并不是受到刚才黑魔法的影响,而是……短短几个时辰内,连续射
精上六次,任何正常男人都会脚软的。

  刚才在菲妮克丝胸口发射的那两炮,虽然动作不算激烈,但事先连续灌了十
二瓶强精剂,又吞了伊斯塔的强力春药,喷射起来的结果,也是相当夸张。被黑
魔法锁住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回复行动力,只觉得整个身体的精力都被掏干,
连动一根手指都觉得困难。

  (开玩笑,我才不会这样被打倒呢,在没喝到汤之前,我是不死之身。!)

  用这样的信念鼓励自己,我努力地站起来,拼命跑出巷子。

  (不过,都已经累成这样了,我还搞得起来吗?不,就算要再灌春药下去,
我今天也一定要喝到汤。)

  被突然冒起的念头差点吓软脚,我重振起斗志,跑出了巷口,朝酒店赶去,
到了那边,一看店里的情形,不由得暗叫一声苦。月樱姐姐还待在原位,没有离
开,这固然是值得欣喜,可是她趴在桌上,桌上的酒杯已经空了,明显就是一副
中迷药晕过去的样子。

  “姐姐,姐姐,你醒醒啊,别睡啊,要你别喝的嘛,我没回来你就喝下去,
现在怎么办啊?”我着急地轻喊了几声,但熟睡的月樱根本没有反应,刚才下的
迷药份量确实很足,幸好不是下春药,不然现在真不知该怎么才好了。

  外头一堆碍事的人就要来了,我扛着一个昏迷的人,要怎么从这里逃出去?

  更糟糕的是,倘使被冷翎兰遇到了,我要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告诉她我为
何与昏迷的月樱第一夫人在一起?

  “店家,这里……”

  我本来想找店家问后门的,谁知道柜台邵边空无一人。心里有鬼的店家就像
惊弓之鸟,一见到大批御林军朝这边过来,以为东窗事发,早就开溜了。

  “王八蛋,溜得那么快,幸亏老子早就把这里给摸熟了。”外出常常会被人
追着砍的情形多了,每到一个地方,就会习惯先掌握后门与逃生暗道。这家店我
前后来过百多次,逃生秘道就在左边那个门后头,三个酒瓮下的铁盖底,不用去
多问老板,我也心里有数,马上扶扛起月樱,往后头跑去。

  之前被迷药弄昏的那对男女,现在还昏睡在桌上,我经过时看到那油头粉面
的家伙,睡着了还淫笑兮兮,心里就不痛快。

  “满脑子只想迷奸女人,没有教养、不知羞耻的下流东西,去死吧你!”

  身为一个有教养的文明人,杀人总要找些虚伪的理由,百鬼丸手起剑落,贯
穿胸膛,这油头粉面的东西哼也不哼就了了帐。他带来的女伴颇有几分姿色,换
做是平常,当然不会客气,不过现在只得自动放弃,扶扛起昏迷的月樱就往后门
跑地下秘道自然是最安全的信道,不过有时候也不见得,辛辛苦苦扛着人下去,
沿着长长的黑暗地道,一路上喘得像是头哈巴狗,口干舌燥,好不容易跑到终点,
想顺着阶梯爬上去,前头忽然就掉下了个东西。

  “这是……人头?”屋漏偏逢连夜雨,本该是很隐蔽的秘道出口,不知怎地
已被发现,早我一步跑出去的酒保给人砍掉脑袋,上头人声吵杂,听声音似乎是
御林军的大队来了。

  “哎呀,死酒保,早叫你别开黑店的嘛,这把年纪不学好,不但自己脑袋搬
家,还害得老子要掉头跑,这不是摆明坑我吗?”抱怨无济于事,逃跑却可以,
我匆匆抱起月樱,又从那狭长的秘道跑了回去,穿越长长的黑暗地道。短时间内
连续射精上六次,抱着人在地道狂奔,当我打开那个铁盖子跑出去时,已经是眼
冒金星,一跤就扑跌在地上,只记得牢牢把月樱护住,自己则累得快要昏过去。

  (没时间了,快溜……)

  全凭一股毅力,我才撑起身体再跑,但经过那涸油头粉面的淫贼身边,还是
觉得很火大,顺道飞起一脚,把他连人带桌踹倒。

  “嗯,有个造怒的,舒坦一点了。”心情好过了点,我连忙带人飞奔出门,
逃跑的速度差强人意,本来就不是长跑高手的我,扛了一个人后速度更慢,幸好
还没有任何人查到这里来,我带月樱匆匆出了巷子,到了外头的雪阳大街,就往
行人里头钻去,想籍着森林来隐藏树木。

  “啊—!糟糕。”情形真是千钧一发,我才躲进人群里去,街路巷尾就响起
一片吵杂声,大批人马赶到的御林军,封住了两边街口,把这一区团团围住,说
是要缉拿昨晚凶案的重犯。直到现在我仍弄不懂,冷翎兰是怎样接到讯息的,不
过情形虽然恶劣,却还难不倒我,怎么说我也是个万骑长,这些御林军都要服从
于我,只要过去哈拉个几句,立可以脱困。

  “动作真慢,包围好了吗”

  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声音,让我把本来要跨出去的脚步,立刻缩了回来,冷翎
兰这臭婊子早不到晚不到,偏生选在这时候到场,不是摆明要我的好看吗?

  (该死,这下子该怎么扯比较好?要说什么谎话才能骗过她?月樱姐姐被歹
徒灌醉,我救……不行,这么烂的谎话,只能拿去骗阿雪,鬼都不会相信。)心
里七上八下,看看怀里月樱姐姐那甜美的睡睑,我痛苦得几乎要呼天抢地,控诉
上天的不公平。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琢磨了一会儿,想到一个较为可行的方法,
正要跨步出去,对冷翎兰胡扯一番,一个娇嫩清脆的女子嗓音,再次逼得我停下
步伐。

  “公主,附近几条街都已经在严密监视下,别说伊斯塔人,连只苍蝇部飞不
出去,我们可以开始逐户搜查了。”一个身穿蓝色军装的美少女排众而来,对着
冷翎兰行了一个俐落的军礼,条理清晰地报告。冷翎兰的回礼、周围诸将让道给
她的尊重,显示了她不可忽视的地位。娇小的身躯,里在笔挺的蓝色军装里,更
显得纤细苗条;细细的精灵耳朵,亮丽的橙色秀发在脑后飘摇,却不是织芝是谁?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为了要缝制魔法袍,正在专心斋戒闭关吗?

  我脑里满是疑问,一头雾水,但是很快就知道原因。这一年中,织芝已经成
了萨拉的铸造名家,云阳大街的各商家对她争相巴结,希望她能成为自家的专属
匠师,或是不时来指导工匠,冷翎兰现在要搜查云阳大街周围,由织芝带队,可
以减少无谓的冲突与不满,更何况伊斯塔人居心叵测,这么重要的心腹还是带在
身边安全点,就算闭关也要把她拉出来。

  想通这一点,对现实并没有什么帮助,冷翎兰和织芝就像是两尊门神一样站
在街口,带着大批人马,连苍蝇都飞不出去,更别说是人了。

  就算我拼尽三寸不烂之舌,把冷翎兰给说服搞定,可是当我遇到织芝,被她
认出身份来,到时候的混乱场面,我简直是没有办法想象。

  一糟!现在就算是要解释也来不及了,织芝还不知道我是谁,冷翎兰那臭婊
对我只有狗屎印象,哎呀,姐姐还在睡,御林军已经开始搜查了,我、我……)

  传奇故事中保卫睡美人的王子,究竟有多么心酸,我现在终于明白了,看月
樱姐喻那张甜美的睡脸,我简直是难过得想哭。如果迷倒她的那杯酒还在,就让
我也喝一口吧,只要俩个人一起昏倒,那至少就不用为了解释而困扰了。

  “传令下去,给我搜!见到可疑份子……不用顾虑。”

  “是!”

  看织芝毫不迟疑地点头称是,我心里大骂,这傻妞为什么这么听话?到底你
是对谁发誓忠诚的?

  两个要命的女人都朝这边过来,我肩头还扶扛了一个,情急之下,脑里灵光
一闪,趁着人群还吵杂混乱,我带着月樱,一下就冲入旁边的饰品店铺。

  店里都是客人,我这么带着月樱冲进去,自然有伙计过来查问,但没等他们
开口,我就扔两枚金币过去,说是要借厕所。

  他们看看我,再看看我手中抱箸的昏迷女人,很暧昧地笑了笑,向我多要两
枚金币后,主动帮我带路,还把刚刚打扫完的仆役给赶出来,就这么无惊无险地
躲进厕所去。

  躲进这里,可以暂时保平安,如果御林军进来搜查,我见到可以用官位压,
然后故作无事,要是压不过,那就只有杀人灭口,进退都有转圆空间。

  “呼!好险,幸亏厕所不臭,躲起来不麻烦,否则逃出去以后立刻要放火烧
这家店,省得以后回忆起来恶心。”

  不愧是有钱的大店铺,厕所不像是寻常民家的肮脏污秽,不但铺着雪白的地
砖,打扫得一尘不染,还用新鲜花瓣散着香气。我把月樱安置好,揭开她的头纱,
那张睡脸看起来好安祥幸福,刚才那一切仓皇逃逸,彷佛与她都没有关系。

  (妈的,跑来跑去给累个半死,结果什么好处都没捞到,不行,怎么样都要
先占一点便宜。)月樱的体香,淡雅芬芳,嗅在鼻里彷佛比满室鲜花更要馥郁,
看着她明艳的红唇,彷佛是盈满甜汁的熟嫩果实,诱人蠢动,我心头狂跳,轻轻
一罪近,正想要就此吻下去……外头忽然传来喧闹人声。

  听声音,好象是某人在街上不小心被水泼着了,要进来擦拭更衣,外头的伙
计虽然尝试拦阻,但很快就宣告放弃,让那人长驱直入,马上就要进来了。(妈
的,哪个家伙这么不识好歹?躲起来先看看状况,真的不行就只好见血摆平了。)

  一声打开,有人走了进来。强压下怒恨交织的心情,我把月樱放到旁边的一
个隔间里,自己也躲在里头,听着那扇门“呀”的一声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真是没有礼貌,挑在这种时候洒水……衣服整个都湿了……”

  熟悉的声音!我险些惊得连眼珠子都突出来,当来人轻轻宽衣解带,半裸露
出邵初雪般白嫩的纤细娇躯,我只是错愕今天到底是什么鬼日子,怎么躲都躲不
掉?明明都躲到这里来,居然还会撞到织芝?

  (不妙,织芝的武功不弱,我藏在这里,光是呼吸声就瞒她不过。)

  才刚这样一想,织芝雪肩微动,已经察觉到这里另外有人,用湿掉的衣服遮
住半裸香躯,喝问道:“什么人?”

  单单是这个动作,我就确认织芝的武功进步不少,再不是当初娜丽维亚的娇
弱少女,虽然手中没有持兵刀,但是织芝身上散发的森寒气势,赫然就像是半个
冷翎兰。织芝出现在这里,这种可以用噩运来形容的巧合,从另一个角度来看,
不也正是处理危机的大好机会吗?

  也在这时,我痛苦万分地做了一个决定,虽然很荒唐、很不合理,而且对自
己有很大的伤害,不过却是最能解决这场面的方法。当织芝再喊一声“出来”,
我霍然推门而出,又迅速把门关上,速度很快,织芝来不及见到门里头有什么,
两眼只是盯着这个突然跑出来,上身衣着整齐,下半身却由兀全赤裸的男人。

  “变、变态……相公?”

  “错,相公不是变态,你两个词不要连在一起使用。”

  忽然见到我不合理地出现,织芝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虽然放松了警戒,
却像木头人一样呆站着,好不容易想要开口,却被我凑上前去,吻住她柔软的红
唇,直过了好一会儿,才给她呼吸的机会。

  “相公,你为什么!”

  “什么都别问,织芝,我想你,我好想你,我实在太想念你了,分别几天,
我发现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你是我生命中最……”每说几句,我就搂着织芝拥
吻一番,趁机上下其手,等到一段又长又臭的甜言蜜语说完,织芝虽然还搞不清
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但却已经双颊酡红,眼神中闪着的喜意。

  “相公,谢谢你,我……”

  “我们两个已经虚耗太多岁月了,所以不要再浪费时问,织芝……我们来搞
吧!”

  “啊?”

  “不好意思,我不该说得那么直接,我的意思是,我们来做爱吧。”

  织芝呆了一下,俏丽脸蛋上浮现不知所措的表情,往门外看看,迟疑道:
“可是,二公主殿下还在外头,我又有任务,现在……这里……”

  “管她什么二公主,我现在是想要和你做,不是和什么二公主做,让那个婊
子去吃屎吧,看,因为想念你,我已经这么兴奋了!”两具身体紧贴一罪近,织
芝当然感觉得到,我抵靠在她大腿上的肉茎有多么硬挺炽热,在片刻犹豫后,她
凑过来送上一吻,轻轻地点了点头。

  温柔而恭顺的精灵少女,接受了我的无理要求,毕竟她与阿雪不同,立下魂
灵契约的织芝,与我之问是一种明确的主奴关系,即使心里不愿意,还是不会抗
拒。不过,她仍然提出了要求。

  “……相公,我还在斋戒期中,所以你可不可以忍耐一下,让我用手帮你,
等待斋戒期满,再真正伺候你,好吗?”我哪有说不好的余地?天晓得我是多么
卖命,才一天连续射精上六次的肉茎重振雄风,本来藏在衣袋里的烈性春药,两
颗我全吞下了,也不知道今天是犯了什么冲,活像是成了春菜实验体,从早到现
在不停地吞吃着各种舂药。

  织芝的“神之手”,是上天赐给她的最大恩物,除了锻造器物,也在男女欢
好中让我体验到无上快感,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当柔细的掌心捧起肉茎,奇异的
快感如电流般刺激着肌肤,那种愉悦感觉甚至不输给真个销魂。

  “相公,这样子舒服吗?”双手合捧搓揉的同时,织芝松开了发带,摇甩着
橙色的长发,把肉茎含人口中,又烫又滑的小香舌,在肿胀的肉茎顶端打转,吸
吮着不放。

  怒挺的男性象征,从最前端的敏感细口,到末尾的皱折皮囊,全都被织芝的
丁香小舌舔过,留下甜美的香津。

  巨细靡遗的动作,很快就有了效果,经过半刻钟的揉抚刺激,快感攀升到临
界点肉茎,在织芝口中,打着愉悦的节拍。过去有过许多次经验,察觉到我快要
喷出的织芝,已经做好了吞咽的准备,但我却另有主意。

  瞬间,我将肉茎由织芝口中拔出,只觉得阵阵抽搐的紧缩感,由根部急涌上
来,结合着我亢奋的情绪,把所有力气集中在下腹。

  织芝看着我的动作,吃了一惊,似乎想要侧头躲避,但却已经来不及了,在
高潮中喷出的精浆,狂射出白浊色泽的抛物弧线,朝她花朵般娇美的脸蛋洒去。

  “嗯——”我完全沉浸在玷污少女清纯面容的快感中,不知持续几次,直至
最后一滴挤出,让织芝雪白娇嫩的肌肤,给粘稠的白浊精浆覆盖住。

  直接被颜面射精,织芝变成石像般僵硬。过去我与她的欢好次数虽多,但多
数是发泄在口中或体内,对她理解极深的我发现到,织芝对被颜面射精有很强烈
的屈辱感,我为了避免她不快,很少用这样的方式发泄,但今天却是不同。

  “哎呀!对不起,织芝你进去擦一下吧。”我打开另一个隔间,一让织芝进
去清理面上秽渍。这间厕所刚刚才清扫过,清洁人员还来不及换上厕纸,所以织
芝唯一可以用来擦拭的,就只有她刚才脱下的上衣。但穿着一件被精液玷污的军
装上衣,织芝要怎样出去面对冷翎兰?等会儿她势必要先把上衣洗净,才有办法
出去,几件事情一耽搁,我就争取到宝贵的开溜时间。

  “织芝,我走了,你快点把那件衣服赶完,我会去看你的。”急急忙忙抱起
了沉睡中的月樱,我拔腿就跑,外头一堆伙计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全然搞不清楚
我是怎么摆平这困局的,只是冲着我狂奔的背影,响起一片激烈的掌声。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5-28 18:38




           第十卷 第八章 霓裳步莲


  快步冲到店铺外头,好死不死还撞到冷翎兰。幸好我在大街这一头,她在大
街另一头,场面又乱,如果不是她眼力极好,根本就看不到我,饶是如此,我们
中间密密麻麻起码隔着几百个人,她就算看到我的背影,也赶不过来。

  “约翰。法雷尔?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老子正在嫖妓,这是正常的下半身交往,碍着你了吗?”

  两个人隔着老远喊话,我始终没有回过头去,冷翎兰认出我反而有好处,当
她没有主动下令拦阻,认出我的御林军官哪敢阻栏?就让我这么形迹可疑地抱人
冲出重围。

  当我好不容易抱着月樱跑出去,远远躲开人群,远远躲开碍事的家伙,冲进
附近的酒店街,找了一家信得过的小旅店,躲到里头的房间,确认彻底安全后,
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喘气,而是跪地祈祷。

  “神啊!求求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截至昨夜为止,我一直以为
今天会是无比满足的一天。尽管事前我心里有一点矛盾,可是能够得到月樱的狂
喜,让我把其它的犹豫全部忘记,但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会变成我错得最离谱的
一个决定。

  假如每次做坏事都会遇上这些麻烦,那么不只是我,普天下将再也不会有半
个淫贼。每个意图奸淫女人的歹徒都要扪心自问,自己是否在连续七次射精后仍
有勃起能耐,不然就只有空瞪着猎物叹气的份可是,现在终于搞定了,不会有任
何人来打扰,每个可能碍事的女人,包括月樱自己,都已经被我摆平了。

  “蚂蚁在夏天努力工作,就是为了在冬天坐享其成,这故事是姐姐你以前说
给我听的……嘿嘿,我努力了这么久,现在终于到蚂蚁出头的时候了吧?”身上
可以用的春药,都已经被我吃光了,而我目前虚弱的程度,单单靠普通的舂药,
恐怕见效甚缓。为了能够完成目的,我不得不使用一个直接却恶心的方式。

  些许迟疑,我用淫术魔法召唤出淫虫,少少的两条,直接吞服下去。这些虫
类瞬间被胃液溶解,不过见效很快,我一旦刻就感到灼热的精力在体内复苏。在
身体状况回复之后,我缓缓走向床边,望向横躺于床上的至美女性……

  蜷缩着躺在床上,月樱的脸色有若身上衣裙一般雪白。薄薄的丝缎,像是有
自己的生命,轻柔地贴伏着她窈窕的香躯,紧勒出她饱满的秀挺酥胸、纤细的腰
肢及结实的玉臀;晶莹动人的金发,披散在她的肩头,散着诱人的芬芳。

  终于也进行到这一步,当周围没有任何阻碍,一切变得如此真实,我赫然觉
得有些紧张。这种紧张,我约莫快有十年不曾感受过了,自从对这种罪行由熟练
而麻木这种给人刺激的紧张感就不见了,所以我并不讨厌这种紧张,反而很一早
受。在迷药的效果下,月樱仍然睡得很熟,浑然没有察觉因为她的翻身,裙摆被
推挤翻高,渐渐露出雪白的大腿,对面前的男人造成火辣诱惑。

  “呼……呼……”轻轻喘了几口气,我走到床边,摸摸月樱的脸蛋,抚摸那
细嫩光滑的雪肤。安详的清丽容颜,看来就像是女神般高贵典雅,紧闭的眼睛,
长长睫毛轻微颤动,不知是否察觉到将来临的危机。

  月樱身上散发着一股诱人的芬芳,清雅而不俗媚,但贴近了却能确定,这是
一种成熟女人身上才有的体香。

  从这角度斜斜地看,丝裙末端所露出的一抹雪白,让我晓得月樱裙下亵裤的
颜色。还来不及猜测亵裤的花样与款式,目光就被她浑圆的香臀给吸引,由于裙
子穿得很贴身,分外显得臀部好圆,裙子后面紧紧绷起两团肉丘。

  仿佛察觉到我的注视,月樱呢喃了一声,好象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在意,却
在碰到她大腿的雪嫩肌肤时,心里有了一点犹豫,记忆中的某处,传来了细不可
闻的低语。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真的要这么做吗?

  事情一做就不能回头,再也无法回到以前的单纯关系了。姐姐是这世上少数
绝对信任我的人,我真要背弃她的信任,做出这无可挽回的事吗?

  过去相处的情景,像是跑马灯一样在脑中闪过,一时间,我不知吞下了多少
口水,明明之前已经下定决心,连强效淫虫都吞下口,可是这时却连手都抖了起
来,做不了最后的那一步。

  蓦地,月樱又翻了一下身体,小背心的细肩带滑落下来,春光乍现,虽然还
没有让我看到整个胸口,但却已露出了大半的雪白酥乳,火辣性感的景象,让我
瞬间兴奋不能自己,热血由胯间直冲入脑,把什么顾忌、不舍全毁得一干二净。

  或许,我是再次发现,月樱姐姐是一个美丽的女人,而我是一个可以得到她
的男人。

  又或许……我只是一头下流又邪恶的东西,因为我心头的兴奋感,除了即将
摘采四大天女中姿容第一的这朵秋樱,最主要的部分—竟然是能够亵渎这名从小
对我关怀倍至的姐姐。

  不再犹豫,我把手放到月樱光洁动人的雪肩,仔细感受这婴儿般幼嫩的肌肤,
让那种细致的感觉,通过掌心一直传到脑里。

  将两条细细的肩带,从她肩上顺着玉臂往下拉,穿脱手掌后,往两边一扯,
整件背心就滑落到腰间。这样一来,月樱的上半身,就只剩下一件无肩带的白色
蕾丝胸罩,与我国妇女惯穿的乳兜不同,这种流传于金雀花联邦、布料精巧的贴
体亵衣,似乎更能显出女体的美妙曲线。

  我没有时间欣赏月樱的美乳,只是急着伸手到她纤巧的后腰,解开扣子,托
高她的身体,然后轻易地把裙子由腰部一直褪到足踝。

  少了外物遮挡,现在就是我的得意时间,然而,就在我满心急切、两腿间肿
胀直疼痛的当日,手中所触摸的细柔雪肤忽然轻轻一震。

  已经习惯了月樱姐姐的翻身,我并不以为意,正要采取下一步动作,手中感
觉到的颤动忽然加剧,本来在掌心下的玉腿整个抽动缩了回去,速度之快,已经
超过了梦中颠动的可能。我惊得魂飞魄散,整个身体如石头般僵硬,过了好半晌,
才万分吃力地转头,面对那最不愿意见到的事实。

  可能是迷药的效果不好,也可能是我拖得太久,月樱已经清醒过来,睁着一
双眸子望向我。

  眼眸还是像平时一样美丽依然,可是却多了许多我不能辨识的深沉情绪,唯
一可以肯定的是,里头已经没有我们再次相逢、错吻她时的宽容与微笑。

  “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当然是因为很想做啊。”

  虽然我现在很想杀光萨拉城内所有贩卖迷药的贱人,不过那并不能改变什么,
月樱在最不适当的情形下醒过来,就算是个呆子,看到那时的凌乱景象,也知道
发生什么事,更何况我从不敢小看月樱的智能。

  从月樱把衣服穿回去时,不肯再让我碰她一根指头的态度,我知道以后别说
邀请她出游,就连从我手中接过杯水,月樱都会小心警戒,不肯入口。世上有不
少由小偷转作强盗的例子,迷奸失败了,索性明刀明枪来个霸王硬上弓,似乎是
个不错的主意,无奈用在此时显得不切实际。

  纯以力量来说,我有绝对自信制服月樱,但身为金雀花联邦第一夫人的她,
随身带着某种特制的魔力护符,只要一碎裂,就会有人感应到,所以,除非我强
到能在月樱动作前把她击昏,否则照速度来算,她昏迷后的几下呼吸间,咆哮而
来的百里雄狮,就会摘下我的人头。

  而且,即使我有硬来的能耐,我也怀疑我做得到……

  月樱醒来后,神情黯然的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先把衣服穿回去,跟着就坐
在床上,静静地看着我,过了良久,才率先拉开门出去。

  整个过程,我就沉默地跟在她身边,尽管受到淫虫体液的影响,下体肿胀得
像是一块钢铁,也只能咬牙强自压抑,直到她踱步出门,随后跟着出去上全像是
一个被姐姐抓到做坏事的顽童,彷佛一切倒流回十二年前,我正被拎着耳朵带回
家去。我讨厌这样的表现,而且觉得很耻辱,可是却不由自主被她的气质所慑,
找不到话可以说。

  月樱的情感向来云淡风清,没有什么激烈表现,就连此刻,我都没法从她面
上窥见真实心情,使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诡异。

  这个时间,外头街上的人明显变多,月樱虽然用纱巾遮而,却似乎不愿意冒
险,怕被人认出来,毕竟这里不同于云阳大街,在那边被认出来,不过是微服出
游,但这里已是萨拉城中风化区的范围,月樱一看外头街道的招牌,就晓得在这
里被人认出身份的后果。

  迟疑了一会儿,月樱绕过楼梯,朝位在地下室的酒吧走去。那里的光线很暗,
三十多个桌子只坐满了二分之一,都是一此打情骂俏的男女,专注于彼此的爱抚,
浑不在意身边的动静。

  每一桌的桌上,点着一盏小小的油灯,灯光亮度仅能照出一小块地方,大半
张桌子都被黑暗阴影覆盖。

  快节奏的音乐,以很轻的声音,在地下室里流泄低巡。琴声的转折,听得出
乐师的高明技巧,但举目却看不到乐师的身影,因为乐师是一个瞎子。除非是瞎
子,否则谁能在这么乌漆抹黑的地方弹琴奏乐?

  在整个地下室的最里头,有着一个圆形舞池,中间竖起三根钢管社,有几名
穿着火辣暴露的少女,踩着灵活的舞步,在充满暗示性的琴声中,攀拉着钢管,
在单薄的衣料掀翻中,热情地扭摆半裸身躯。观舞的人们有些叫好,也有此性急
的直接抛银币上去当恩赏。

  舞池的规矩,是只要女性客人有兴趣,就可以下去跳一场。不少携带宠姬奴
妾的达官贵人,往往会一让自己的奴妾献艺,引以为乐,而店家为了招睐生意,
有时候也会聘请几个专业舞娘,轮番进入舞池,让场面不至于冷清。

  不过我们所在的这家店颇具规模,后台也很硬,看来是专门养了女奴隶,交
替着服侍客人、上台献舞,这点可以从我们一直闻到的气味判断出来,地下室的
某处正点着香油灯,而所使用的香料“珊拉巴多”,是索蓝西亚北方特产的一种
昆虫体液粹取,极其昂贵,吸入之后能提振精神,也有轻微的亢奋效果。

  这里当然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该来的地方,但如果要借地方躲一会儿,这个把
黑暗当情调的地下室,倒是个好所在。月樱静静地坐下,点了以茶为主的饮料,
整个过程始终有我默默地跟着。

  我无意忏悔,只是被“姐姐”的感觉给压住,还找不到适当的应变动作而已,
为了宣泄郁闷心情,加上需要点冰凉饮料来镇压欲火,我点了冰凉的葡萄烈酒,
可是虽然手里握着酒杯,心里不安的我却只是把玩,没有喝下去。

  没有话好说,月樱似乎真的渴了,一口接一口把那杯茶喝掉大半后,忽然抬
起头来,问了我为何要这么做,而我的回答显然出乎她预期,美丽睑庞失去了一
贯的淡雅,露出错愕之情。

  “就因为这样?你都这么大了,我以为你应该弄清楚,有些事情是不能想做
就做的。”

  “你才是脑子有问题,哪个男人不是想做才做的,如果不想做,就不会做了,
这和年纪大不大有什么关系?”

  我并不想这么与月樱针锋相对,毕竟惹火了她,等会儿公事公办起来,我立
刻会不得好死,而且算算会想要把我私下灭口,避免丑闻或机密外泄的人数,我
保证会死的奇快无比。然而,如果不用这种态度,我觉得自己会一直被月樱的气
质给压住,进退失据,表现更差。

  既然已经把丑话说出,我不介意再多下一注,玩一铺通杀通赔的豪赌。

  “这有什么好特别吗?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整天看着姐姐你,当然会有正常
的欲望,难道你当我是莱恩那个整日搞基的把炮吗?”把炮,大叔说这是基界的
术语,顾名思义,一个整日爱把玩肉炮的男人,不是搞基的是什么?

  想不到一语被我揭发金雀花联邦的机密,月樱脸色大变,惊讶的表情,就差
没有问出“你怎么知道”的老套句子。而这也让我终于肯定,国王陛下和大叔所
说得不错,莱恩。巴菲特,堂堂金雀花联邦大总统,确实是一个喜欢把炮的基界
强者。

  “你……为什么你会……”

  “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世上奇人异士这么多,光之
神宫未必能一手遮天。”我道:“别说莱恩的丑闻,姐姐你还不是一样有秘密?
你每个月开的那些乱伦派对,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本来我是想要以尖锐话题进攻的,但事先却不曾想到要这样说话,这句话一
说出,连我自己都大感后悔,因为月樱苍白的脸色,让我觉得胸口强烈疼痛与不
忍。之后我们又陷入一阵沉默,直过了好半晌,月樱才用微弱的声立开口问话。

  “你……从哪听来这些的?”这个问题当然不可以老实回答,我出口的话全
是胡扯,不是说旅行时听到的流言,就是把情报源头推给大叔,反正他现在的身
份是流浪剑侠,会多知道各国秘辛与丑闻,那也是应该的。而随着我一面说,月
樱的表情也笼罩上一层哀愁,这让我一颗心笔直往下沉去。

  “……流言蜚语语传递的速度,比精灵们射出的羽箭还快啊,金雀花联邦与
阿里布达之间的距离,看来没有想象中远呢。”像是黯然神伤,又像是感叹,月
樱的声音低了下去,白皙的玉指轻轻拂过额头,这个本该帮着整理发丝的动作,
却拂乱了一头金发,任青丝披垂洒下,遮掩住她的丽容。

  (看来……菲妮克丝说得没错,姐姐她真的……!)!心情大坏,我一时间
也没听见月樱又说了什么,把手中那杯酒像是开水一样猛灌入喉。

  “哇,呸!呸!这是什么鬼东西?”入口的味道极苦,就算是馊掉的臭酒也
不该是这味道,反而像是某种草药苦茶。一察觉到这点,我吓了一跳,刚才月樱
点的好象就是这东西,但黑暗中送上东西根本看不清楚,如果我喝了苦茶,那月
樱喝的……

  瞬间,之前要骗月樱把酒喝下时的不妥感觉,再次于我心头浮现,这感觉很
怪异,可是我想不出来哪里不妥,然而,当我出奇地想到昨晚的怪梦,脑中却陡
然灵光一问。

  没有错,我好象真的忘了某些事,某些我与月樱之间很重要的事……但由于
我对她的思念,这些事情被我埋在记忆深处,在经过十二年之后,已给选择性地
彻底遗忘了。

  “啊—!糟糕,我想起来了,不能让姐姐喝酒,她是我这辈子看过酒品最差
的女人,酒喝多就完全变了一个人,有暴力倾向不说,而且还……”梦中的片段
画面,与尘封的记忆结合在一起,释放出更多被遗忘的往事。当这些画面在脑里
闪过,我心里暗叫糟糕,月樱面前的杯子几乎已经见底,这种葡萄酒的酒性很烈,
普通人几口就醉了,月樱一下子喝了那么多,现在该不会已经整个醉了吧?如果
醉了,十二年前的那些情景,会不会再重演?

  “小弟……”声音的感觉整个不对了,是月樱姐姐的柔美嗓音没错,可是却
慵懒地拖得长长的,听来又娇又腻,像是挑逗又像是撒娇的感觉,让人心里痒痒
的,而当她伸手拂开遮面长发,澄澈的凤眸已笼罩上一层水意,幽幽散着一股艳
人心魄的狐媚。

  “所以……你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才这么做的?因为你觉得我是个人尽可
夫的交际花,所以你也想来分一杯羹,是不是这样?”不否认,在菲妮克丝的耳
语获得证实的瞬间,我除了为着憧憬女性的幻灭,感到强烈的心痛与愤怒,心里
某处更不停地为她找着理由,尝试说服自己,换做是任何一名女性,经历月樱这
样孤寂、异常的婚姻,有这样的改变都很正常。

  然而,当月樱这么问我时,我什么气愤感觉都没有,整个人沉浸在一种迷醉
的感觉里,像个不知所措的小男生一样,傻傻看着眼前的美人,飘飘欲仙。(姐
姐,你……好美啊。)地下室的光线不是很好,但是在昏昏暗暗的环境中,月樱
的风情与平时迥异,有别于层层束缚下的高贵、优雅,在酒精的刺激下,她显现
出一种神秘而大胆的美丽,除了使人惊艳迷醉,胸中心跳更是不受控制地加快十
倍。

  在现今这个时代,女性必须要才貌双全,才能够有一席之地,若缺了其中之
一,只会落人笑柄,所以四大天女几乎都是各有惊人业艺,七朵名花更是凭靠武
功而扬名。然而,春风、夏华、秋樱、冬雪之中,只有月樱一个人,是单纯靠她
的绝色姿容入榜,这里头的道理,我终于有着深切的认识。

  月樱的美,是一种魔性之美,媚骨天生,让所有男性……甚至雄性生物惊艳
迷恋,即使只是轻碰她的指尖或脚根,也希望能够贴近身边,与她肌肤接触。和
我熟知的印象相比,月樱此刻像个完全不同的女人,虽然让我觉得陌生,却又很
自然。平常的典雅微笑,尽管使人心安,却又好象某种无形的隔阂,使我一直跨
不过去,接触不到她的内心。

  可是,现在的月樱不一样,那种冰凉的隔阂消失了,当她举手撩起秀发,动
作中遮住眼眸舆娇颜时,朱唇露出了一抹浅笑,散发着一种神秘的诱惑,仿佛是
一团危险的烈火,让我不假思索地往火中投去。

  “不是这样的,姐姐,我是因为希望你得到幸福,所以才这么做的。像姐姐
你这么好的女人,怎么可以因为这种婚姻,糟蹋掉你的一生呢,你……”靠着一
股冲动舆直觉,我把最原始的目的做了交代。这样做似乎很不理智,但我却觉得
这样可以舆月樱更贴近。

  “……我做了很多努力,想要结束掉这段婚姻,可是你回国的时间越来越近,
我怕再拖下去就太迟了,所以才想要用这样的方法。”话已经说了出去,效果如
何,我却没有辨法判断,只能信任自己当初的直觉,还有看看月樱的表情,试图
在里头寻找一些能让我心安的东西,可是,情形似乎不如我所预期。

  “傻瓜,我可是每个月都会大开乱交派对的淫乱女人哦,你这个小鬼,什么
也不懂,能够满足得了我吗?像个猛男一样,大声回答我啊。”

  “姐姐,这里是……”

  “嘻,连满足女人的基本欲望你都做不到,还说什么给我幸福?”醉了之后
的月樱,像是完全从平日的守礼自持中解放,不但艳色更加迷人,连说话都一句
比一句大胆。对上娜西莎丝都仍可以谈笑不禁的我,给闹得还不出口来,稍微这
么一迟疑,月樱已经甩开我的手,徙我眼前消失。

  我真是给吓了一跳,当脑里意会到发生了什么事,那种不现实的感觉反而更
强烈。

  甩开我手掌的月樱,露出了一个很惬意的微笑,也不知怎么地一下旋身,居
然站到隔壁的空桌子上头去。

  这个酒疯实在发得非同小可,但在我尝试拦阻之前,已经有人发现了这边的
骚动,鼓噪起来。几个像是店内保安的人,见状靠过来阻止,不过大半人倒像是
要看好戏一样,只是朝站在桌上的月樱叫喊。

  “姐姐,你在做什么?下来啊。”

  这间地下酒吧的灯光虽暗,但我敢打赌,在座客人不少都是有头有脸的贵族,
不能随随便便杀来灭口,要是月樱的身份暴露,这个丑闻闹出来,我和她都有大
麻烦。

  然而,月樱却对我的低声呼唤恍若不闻,拉着雪白长裙的侧边线,用力一撕,
长裙侧边多了一道开叉到膝盖上的裂口,在桌上小小灯火的照映下,优美的腿部
曲线、雪白柔嫩的肌肤,像是一幅诱人心魄的图画,令我失神,而不远处的几桌
则大声吹起口哨,还有人起身拦住保安,不愿这埸好戏被打断。

  我不知道这个混乱效果,是否就是月樱要的。撕裂裙摆、站在桌上的月樱,
只是对着舞台方向,轻轻一抬手指,像是打招呼一样,然后慢慢地,她垫着足尖,
随着音乐款摆腰肢、手臂,优雅得一如临风摆柳,姿态曼妙地舞了起来。

  无声的寂静,像是浪潮的涟漪,迅速在整个地下酒吧蔓延,富人们看见月樱
如天女般的舞姿,惊艳至忘我的他们,全都停住了动作与说话。这个异样的安静,
引起了旁桌人的注意,转头过来,这过程在刹那间连锁发生,不一会儿,就连攀
在钢管上熟舞的性感女郎都停下动作,就只剩那名瞎眼的琴师,还在继续演奏乐
曲。

  月樱的动作起初十分和缓,像一只尊贵典雅的孔雀,在群鸟环绕中昂首阔步,
肢体摆动的韵律,骗傲而又自信满满。她悠雅地踱至池边,展开美丽的彩屏,抖
去身上水珠,姿势是那么样的高雅,却又那么样的慵倦,像是每一抖都枕着云朵,
徜徉在风中。

  她所立足的桌子,面积不大,更不堪负荷一侗人站在上头,动作稍稍一大,
就倾斜倒塌,可是在那之前,月樱纤腰一扭,雪白纱裙像是云朵般轻旋起来,她
已经轻轻巧巧地踩换到另一张桌子上。

  渐渐地,月樱的节奏快了起来,配合音乐的节拍,肢体的舞动变大,像是乘
着一阵狂风,凌云漫步,在舞台上巧妙地穿梭着,膝盖、两腿、双肩、手臂、手
腕、手指舞出一个又一个快速动作,就像头婀娜多姿的孔雀,活灵活现。

  每个人都像是被催眠了般,凝凝地看着她在桌面上恣意飘舞。明显已经醉态
可掬的月樱,好几次都险些踩空失足,每次都引起一阵惊呼,却又在她以绝妙的
平衡感、高度柔软的身躯,把踏空动作融入舞姿,灵巧地踩到另一张桌子上。

  月樱像足化成了一名天女,在音乐的起伏中凌波微步,若有意、若无意地挑
逗着追随她身影的凡夫俗子。当她偶然经过有人的桌子,某些意存不轨的登徒子,
想要伸手去摸她白玉般的小腿,却从来没有人能成功,被她轻盈避过,留下一串
悦耳的轻笑,换到另一强桌子上,去继续她的轻舞之旅。

  冰绡似的雪白衣裙,包裹着丰盈香躯。含着某种至美旋律的舞动,巧妙地引
人注意到腰臀的性感曲线。明眸如星,长发似云。婷步纤纤,每一步都像踩在盛
开莲花上,或者说……这位画中天女的每一步,都令着脚处粲然生花,朵朵雪莲
追随她玉足而绽放。

  被眼前的绝世仙姿看傻了眼,我心中模模糊糊浮现许多念头,迷醉恍惚中,
我仿佛看到,月樱眼中含嗔带怨的迷蒙神韵,让人有一种悠远虚渺的错觉,像是
这仙女下一刻便要飞升天上。

  (这是酒后的失控?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你吗?姐姐?)

  着迷失神,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正屏住气息,直到周围响起许多和我一样的猝
然急咳声,适才惊醒过来,发现到月樱已经快要接近舞池边,而约莫有十几个人
影朝她接近,似乎打算等到空当,就要一次涌上去,一亲这位神秘天女的芳泽。

  这一曲已经接近尾声,我的焦急不在话下,看着月樱离我越来越远的距离,
我脑中忽然闪过她刚才的那抹神秘浅笑,那感觉……有点像是一种挑逗,一种…
…邀约。

  乐声到了最终段的高亢处,陡然拔高八度,月樱的动人娇躯急旋起来,像朵
急旋中的白云,越转越快,当众人为之目炫时,音乐顿停,月樱一个滑步收势,
完美无瑕地从急动中回复静止,但被酒意影响的肢体却不甚灵活,有些收势不住,
往后头仰去。

  周围的男人如萝初醒,疯狂地凑涌上去,可是没等他们靠近,大声喝吼就震
撼他们的听觉。

  “姐姐……相信我吧,我会让你成为神仙般快活的女人!”突来的吼声,弄
得全埸大乱,没有察觉到一条追踪者爱用的柔韧细索已缠在壁顶大梁上,一道人
影在混乱中快速荡了过来,途中刻意踢翻桌子,熄减灯火,人们在黑暗中目个视
物,更是乱了个一塌糊涂。

  也就趁这个绝妙良机,我听着耳畔呼呼风声,及时拉索荡至,重腿连续踹倒
几个想占便宜的混帐,把月樱的娇躯接在怀中,反脚在梁柱上一踹,朝门口快速
荡了出去。

  软玉温香在怀,嗅着芬芳的女性体香,之前被压抑下去的欲火,猛地又给撩
拨上来,只恨我还要强自压抑,不能对似乎已经在我怀中熟睡的女体,做任何的
不轨举动。

  只是,这份小小的自制,很快就面临崩解了。

  当我放开细索,在门口附近落地,飞快沿着阶梯跑上去,在抵达一楼,心中
为之一宽时,两条柔滑白嫩的玉臂缠上颈项,带着性感香气的轻笑声,在耳边呢
喃似的说出字句。

  “小弟,我们来做吧。”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8-30 09:46


       第二部 《阿里布达年代祭》 连载中……



阿里布達年代祭1─薩拉篇


作者/弄玉
出版社/河圖文化
出版日期/2003/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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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一杯葡萄酒,端庄的长公主成了魅惑人心的丽人,销魂一夜,食髓知味,但
联邦第一夫人岂能令人任意狎玩,绿云罩顶的百里雄狮会采取什么手段?
  「法雷尔伯爵窝藏黑龙会的大巫师!」
  伊斯塔魔女的当众指控,脸如土色的约翰该如何回应?
  声名远播的神之手,引起索蓝西亚注意,为了争夺百年难得一见的匠师,织
芝被卷入了污秽的黑暗斗争。

  【目录】

  第一章 花好月圆
  第二章 月圆花好
  第三章 奸夫淫妇
  第四章 巫法邪术
  第五章 尔虞我诈
  第六章 温暖家园
  第七章 谁是赢家
  第八章 精灵骑士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8-30 10:24 编辑 ]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8-30 10:46


薩拉篇——
           

           第一卷 第一章 花好月圆



  一切的发生,真是像梦一样,我实在有点想不通,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子?难道这又是一个怪梦?又或者……酒精的效果真是无比强大,让不可能发生
的事情发生?

  当月樱在我耳边呢喃说出“小弟,我们来做吧”,虽然淫虫体液的催情效果,
仍在我体内发作,不过我全身的血液,却逆效果由下体直往脑门冲,差一点就是
鼻血狂喷出来。

  当身边的一切美好到令你无法置信时,该做些什么呢?难道是打自己一巴掌,
确认这是否是梦吗?当然不对,这蠢方法我在八岁以后就不用了,现在该做的事,
就是趁这个梦还没有醒之前,快快把这个梦一次做完。

  月樱的纤细香躯,软绵绵地贴在我怀里,像是把什么都交给了我,而我也不
愿多想,唯一的念头,就是困扰着该到哪里去把这个美梦做完。

  这不是个可以考虑情调的时候,但我又不能随便就地正法,刚才在地下室闹
得翻了天,说不定马上就有人追到上头来,不是个圆梦的好地点;至于要去再开
个房间,我两度这样抱人去柜台,太过引人侧目,也不是好主意,更何况……

  虽然这样说有点好笑,但终于能够把十二年的梦想成真,我心里总是不希望,
与月樱的第一次太过草率,唐突佳人,想找个有点浪漫气息的地方。

  浪漫气息……最常用到的道具,就是天上月亮。

  (记得进来时有留意到,这间旅店的顶层除了飞檐屋瓦,好象还有一个平台,
从下面几乎看不到,如果那里是空的,那么……)

  一想到这个,我脑里登时出现一个念头。也不啰唆,我以最快速度冲上阶梯,
一旦遇到楼门阻挡,就用短剑百鬼丸削去门锁,随脚踢开。

  “轰铛!轰铛!轰铛!”

  重复这过程几次之后,我抱着月樱,闯上了这家旅店的天台,当我把门踢开,
眼前顿时出现我所预期的东西:杂乱无章的顶楼、废弃在楼顶的家具堆、迎面而
来的沁凉晚风、千灯幻映的萨拉夜景……还有一轮高挂在天上的冰清白月。

  今晚不是满月,可是月光因为水气的关系,显得很洁白。看着这样的明月,
带着寒意的晚风迎面吹来,好象所有的烦躁都为之一空,感觉很舒服,刚才发生
的喧嚣,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

  能够把气氛转换,不要有那种草草完事的感觉,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可
惜……少了一张床,未免……

  (咦?那边是……)

  老天真是对我不错,又或者,众神对绝世美人总有着一份宽容,因为正当我
对最后的遗憾扼腕不已,却看到前头出现了一张红桧牙床,样子很新,又没灰尘,
不像是被扔在这里当垃圾,倒像是特别放置此处,用来服务像我这样别有意图的
客人。

  以慎重得几乎像是膜拜女神般的态度,我掀开牙床的帘帐,把月樱平放在上
头。从她口中传出的酒味,与她自身的体香混合,变成一种像是雌兽发情时的独
特芬芳,分外诱人。

  “姐姐……你还醒着吗?”

  我有点担心,月樱如果完全醉倒睡着了,虽然可以任我为所欲为,但这个
“梦”就不完美,反而是一种遗憾。幸好,她听了我的轻声叫唤后,慢慢睁开眼
眸,瞥了一下周遭环境后,看了我一眼,像是在夸奖我知情识趣,又像是在嗔怪
我为何迟迟不采取行动。

  而当月樱羞涩地抬起雪藕般的玉臂,似乎要我帮着她褪去衣衫、宽衣解带,
我心中的狂喜,几乎就要化成一双喜鹊飞上天去。

  “姐姐,真是对不起,不过你一定不知道,多少年来……我作梦都梦着这一
天的到来。”

  “嘻,你别以为自己是唯一一个做这种梦的人喔,类似的话,我听过太多了,
来表现一下你和那些人的不同吧。”

  听到这样似自傲、又似挑逗的话语,我心头最后一丝犹豫也消散无踪。

  是的,这一刻的月樱,并不是我所熟识的“月樱姐姐”,只是一个如秋樱般
美丽的倾国佳人,我没必要有任何顾忌,只要放手享受就成了。

  作着熟练的动作,我今日第二次地解开月樱的背心。背心下那件无肩带的白
色蕾丝胸罩,与我国妇女惯穿的乳兜不同,让我有些迟疑,不知道该怎样着手,
可是在月樱慵倦地配合下,我成功找到绊扣,解开之后,一双玉美嫩滑、坚挺雪
白的香乳弹耸而出。

  “姐姐,你的奶子好美啊……我想要这么说的,可是我一定不是第一个这么
说的,所以这部份就直接跳过,我们往下进行吧。”

  我笑嘻嘻地这么说着,作为对她之前态度的反击。一旦我认定清楚,把酒醉
的月樱与平时的她分开看待,就如同我区分天河雪琼和阿雪那样,就没有心理障
碍,自在挥洒。

  月樱花靥晕红,吐气如兰,也不知道是酒意上涌,还是被我刚才的言语影响,
但这副看来羞不可抑的娇容,让趁机脱去上衣的我,兴奋难耐,赤裸上身地扑向
眼前的半裸香躯,将月樱推躺在床上。

  “啊……”

  “别急着叫啊,一切都还没开始呢……”

  月樱眼眸中闪过狡黠的笑意,在我扑上的同时,故意侧转过身,用双手交叉
护住胸前,试图阻止我的入侵,可是这个需要她帮助才能脱去异国亵衣的糗小子,
现在已经变成了垂涎美肉的饥饿猛虎,再也阻止不了了。

  无视她的拦阻,一双有力的手臂,透过月樱双臂间的空隙,直奔高耸浑圆的
美乳;想要再度顽抗的她,却忽然发现身旁的男人已经爬上了床,裙子里有某样
东西深陷进去,隔着萝裙、亵裤,在臀沟间作着火热的挑逗。

  “嗯,你……”已经为人妇,月樱没理由不知道那是什么,半裸的雪白香躯
像触电似的一顿,给了我可趁之机,手掌直探过去,碰触到了那饱满而具有弹性
的乳丘。

  我满意地低喘了几口气,C罩杯的美乳柔软白皙,虽然没有阿雪的H罩杯那
样傲人,可是盈满手掌的感觉,让人分外感觉到掌心的温热柔滑,不自禁地把玩
起来。

  月樱的秀发随风传来一股清香,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意犹未尽,急切
地腾出一只正玩弄白嫩香乳的手,灵巧地拆去她的金凤发簪,让一头黄金色的青
丝飘洒下来,波浪般倾泻到肩头。

  接着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地顺理成章,我解开月樱的衣带,把长长的丝裙
从她光滑玉美、修长雪白的粉腿上脱了下来,这时,除了一条几乎透明的单薄亵
裤外,这具散着诱人芬芳的玉体,几乎已经一丝不挂了。

  秀丽可人的月樱,一身晶莹剔透的雪肤,闪烁着象牙般的光晕,线条柔美的
雪白胴体,婉如一朵沾水秋樱,在白皙中隐约泛着娇嫩的粉红色。

  我呆呆地凝视片刻,猛然一下低头,将大半个雪白美乳纳入口中,舌头用力
地舔着粉嫩的乳头,轻轻用牙齿咬住,让痛、麻、痒及酸软等复杂感觉,一起侵
袭身下这具女体。

  “别这样……轻一点好吗?啊……”月樱轻轻地呻吟了一声,似是疼痛,却
又似快活,我轻咬了一口雪滑香乳,抬头吻上她的红唇,忍住心里的渴望,稍沾
即止,不让炽盛欲火一次喷爆开来。

  晚风吹雪肤,月色掀帘帐,在两个男女激情的拥动中,月樱的修长粉腿蜷伸,
耀眼的大白屁股微颤着展露了出来。深深滑勒在臀沟中的白色纯丝内裤,现在已
经没有任何提臀作用,但臀腿曲线依旧是无可比拟的圆滑。

  我紧捏着她肥嫩的臀瓣,惊喜地发现那条亵裤已经湿透,汩汩的蜜浆不断涌
出,一双雪白大腿的内侧,有两道溪水在向下流淌,亮晶晶、滑腻腻,乳白粘稠
的爱液含羞乍现,渗出了月樱紧闭的娇嫩玉沟。

  “姐姐,你的屁股好圆,好有弹性……”

  带着男人征服异性的满足感,我恣意挑逗着月樱,在了那圆滚滚的白嫩屁股
上,用力地抓着,品味着柔滑的臀部肉感,同时吻上月樱的芳唇,用舌头深入探
索,吸吮着她的香舌。

  “唔……唔……”强烈的热吻,让月樱呼吸困难,又给我在她雪乳、玉臀纵
情挑逗,她娇吟不绝,螓首向后仰到了极限,头、背、臀间形成了凹陷的弧形,
直过了好半晌,我才依依不舍地让双唇分开。

  “姐姐,我的表现怎么样?我刚刚说过,一定会让你充分尝到身为女性的快
乐的。”

  虽然还没有真个销魂,可是看着月樱火热的下身变得温润、湿濡,饱满柔软
的玉乳上,两粒嫣红玉润的蓓蕾,逐渐变硬、变大,翘挺起来,证明这绝色佳人
的情欲暗涌,所带来的成就感,却比什么都要让我满足。

  “这种时候……别再叫我姐姐了……呵,不知不觉,你都已经那么大,不再
是个小孩子了。”

  这话在我与月樱重逢时曾听过,但换做月樱水眸半张,满面绯色,近乎赤裸
的雪白香躯在我身下紧贴,发出麝香般诱人心魄的气味时,听来完全是两样味道,
特别是……酒醉后的月樱,真是大胆艳媚得出人意料,一面说话,竟然一面伸手
探到我胯间抚摸,这到底在暗示什么,已是再明白也不过。

  “不过,只是懂得吻人,这还算不了什么,会不会除了这之外,你其它地方
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呢?”

  如果被一个女人这样质疑还没反应,那就不算是男人了,我猛地伸手,将那
条碍事的白丝亵裤拉脱,像个开天辟地的神祗般,勇猛地分开含羞紧闭的粉腿,
露出玉胯桃源,挺起肉茎,缓缓进入姐姐圣洁幽深的牝户。

  “嗯!轻些……好深,啊……”

  “你别乱动,我会很温柔地对姐姐,让你很舒服的……”

  在进入之前,我心里已经否定了茅延安的奢望,即使百里雄狮是个同性恋基
佬,月樱也不可能保持童贞到现在,可是进入之后的紧窄感觉却说明了一切。

  虽然没有落红,但月樱这十二年的房事次数肯定微乎其微,至于什么乱交宴
会,那更是不可能,因为牝户内那一圈圈的嫩肉,把我的肉茎夹得好紧;蠕动的
嫩肉,让肉茎刺激得险些当场爆发。

  此外月樱微绉的秀眉,明显表露她久未行房的轻微不适与痛楚,而一种莫名
的欣悦欢愉,和月樱面上那种不堪承受的娇弱表情,更加令在她身上奔驰的我如
痴如狂,不自觉的加剧了下身的动作。

  “哦……小弟……你先停一停……先停……啊……”

  月樱话没说完,我又将肉茎再次深入她的花谷,她仰起头,发出一声得到满
足的舒爽呻吟,两条柔滑如雪的美腿抬起来,紧紧地缠住了我的腰,挺起花谷用
力往上顶,使我俩的下身紧密相连,一点缝隙都没有。

  两具火热的肉体紧紧相贴,下身结合相连,耻毛相互的磨擦着,一下下兼具
力量与速度的挺刺,柔嫩肥白的玉臀一次又一次地拍打在我的大腿根部;每一次
抽插、每一次拍打发出的“啪嗒、啪嗒”声,伴着如同仙乐般的娇吟,是我听过
最好听的声音。

  硬挺的肉茎,带着一股野性的占有与征服的狂热,火热地刺进月樱的玉户,
深入那早已淫滑不堪、娇嫩狭窄的火热膣道内,直抵花心深处,顶住那最是娇嫩
的蓓蕾肉蕊,快速地揉磨、跳动,营造出一波波令人欲仙欲死的强烈快感。

  我欣赏着月樱几乎失神的愉悦表情,两手发狠地抓住那对疯狂摇摆的蜜桃雪
乳,用拇指挤按她的乳蕾,剩下四指全用来捏拧那白皙高耸的奶子。

  “啊……啊……小弟……嗯……”

  月樱毫不吝惜地用娇喘表达着从我这里所获得的喜悦,但她体力不佳,承受
我狂风暴雨般的一轮挞伐后,雪白背肌上已出现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儿。

  我心生怜惜,忍着快要炸开的欲火,想把动作放慢,但月樱却是个最知情识
趣的伴侣,双手勾着了我的脖子,不住喘着兰麝般的馥郁香气,而她久旷的少妇
胴体,更是比普通初经人事的处女能进入状况,在充分的润滑后,她甚至主动渴
求我的冲刺。

  “别、别管我……用力插我……用力……插到底!”

  如果是平常的姐姐,维持着典雅高贵的矜持与教养,怎么都不可能说出失礼
的言语,可是酒后的月樱,似乎把所有的束缚都抛纵开去,所展现出来的放浪与
风情,每次都让我感到无比刺激。

  黄金色的长长秀发,在欢好节奏中披垂床上,被月色一照,更是出奇地妖艳
靡丽,我好象受到了蛊惑般,不但对这催促置之不理,还故意喘着气问道:“姐
姐,我听不清楚,你要我用什么插?”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看月樱用她秀丽高雅的面孔,说一些淫秽的下流话,
听在耳里,比最强效的春药更让我兴奋,而月樱也没有让我失望。

  “啊……姐姐要你用你的……插我……”

  “哦?我的什么东西啊?姐姐你说话别只说一半嘛。”

  经过循循善诱,我好不容易才让月樱再次开了口。

  “……鸡、鸡巴……”

  “什么?”

  “用你的鸡巴插我……重重插……”

  “哦?用鸡巴重重插你那里?”

  被我这一问,月樱没有马上回答,反而双臂勾着我的脖子,螓首贴在我耳边,
不让我看到她的表情,但从她通红的耳根与脸颊,我知道月樱还有犹豫,于是我
大力挺动,肉茎在她的美穴内不停的进出。

  “快点说啊……姐姐,要弟弟插你什么地方?姐姐……姐姐……好姐姐。”

  被我连续几声姐姐一叫,下身挺送的节奏又骤然加快,月樱再也忍不住了,
放弃所有矜持,猛烈地迎合着我的抽插,娇声纵吟道:“插姐姐的穴……我要小
弟的鸡巴用力插我的穴……”

  经过这一番狂热强烈的抽插、顶入,我早就澎湃至颠峰,再给她这一声哀艳
凄婉的娇啼,以及她在交欢的极乐高潮中时,下身膣壁内的嫩肉狠命地收缩、紧
夹,登时给弄得心魂俱震。

  我迅速地抽出滚烫的如铁肉茎,一手搂住月樱俏美浑圆的白嫩雪臀,一手紧
紧搂住她柔若无骨的纤纤柳腰,又狠又深地向月樱的玉胯中猛插进去,感受她雪
白高耸的乳桃贴在我胸口直摇晃,快意道:“宝贝姐姐……现在怎么样?没有让
你失望吧,我从来没有让我的女人失望过喔……”

  一波连着一篇,月樱完全徜徉在高潮的颠峰,娇躯不断地抽搐,而我则卖力
地让她不会从高潮中下来。

  “啊……小弟……你好棒、好棒啊……”

  月樱的哼声甜美动听,两眼朦胧地望着上方,我把她的香躯稍稍放松,分开
一点距离后,一口吻住了她的柔唇,猛吸着她的香舌,同时伸手掐住了她酥胸顶
的乳蕾,下身狂耸狠顶。

  “姐姐……姐,要、要我射在外面吗?”

  月樱苦闷地摇晃着头,给汗水打湿的黄金秀发四散披垂,玉腿一下蹬着床面,
一下又绷直了,但最后说出口的,却是一个出乎预期的答案。

  “不……不……里面……啊……里面……嗯嗯……嗯嗯……”

  剎那间,我确实是很吃惊的,但这份惊讶却比不上我趁机奉命做坏事的喜悦,
于是,一股又浓又烫的粘稠阳精,淋淋漓漓地射出,直射入女体圣洁、深遽的花
房深处。

  被那火烫的阳精一激,月樱一声娇啼,修长雪白的优美玉腿,猛地高高扬起、
僵直,最后又酥软娇瘫地盘在我股后;一双柔软的纤秀粉臂,也痉挛般紧紧抱住
我肩膀,十根水葱似的纤纤素指,也深深抓进我肩头;被欲焰和愉悦烧得火红的
俏脸,迷乱而羞涩地贴在我耳畔,一声声地倾泄着满足的低呼。

  如果说,这天发生的一切,开始与结束都像是一场梦,随着太阳升起而结束,
那么至少我该庆幸,这一切不是结束得像一场恶梦。

  由于同一日内的性交次数太过频繁,连续服用禁药谷催体能,当我搂着月樱
在床上睡去,这一觉睡得相当的沉,直到日上三竿,我才从梦中醒来。

  理所当然,月樱早就已经不见了,而我身上披了衣服,没有出现赤身裸体的
糗状,这显示月樱离开时,已经回复了清醒,不再是那种酒醉放浪的状态。

  现在的她是什么心情呢?

  是觉得犯下大错?还是有一点点的欢喜?或者……

  清醒的她、喝醉的她,在心态上到底有着多大的差别?这点我实在难以推判,
只有实际见到她,才能够明白这一切了。没有能够在她离去之前拦住她,这点很
遗憾,可是仔细想想,也未尝就不是好事。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月樱应该回到驿馆了,尽管我很想马上见到她,但这并
非明智之举。月樱已经是个成年的女人,无论如何,她应该需要一些冷静思考的
时间。

  我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穿好衣服,离开这里,回到伯爵府,悄悄
开门,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形下,走向阿雪的卧室,可是在经过我寝室的院落
时,听到里头有声音传来,竟然就是阿雪。

  微微讶异,但马上就想通了。虽然不久之前才与她连干了几次,恣意享受过
俏丽小狐女的肥白屁股,但前几天公务繁忙,回伯爵府来去匆匆,和阿雪没多少
见面机会,有时她就会在我寝室前呆上一夜,想要看看我。养成这习惯后,今天
大概也是这样,不过她在和谁说话?福伯吗?

  心中好奇,我蹑手蹑脚走了过去,恰巧就听见阿雪悦耳的笑声,这代表与她
对话的人,至少是个能让她信任并笑出声的人。福伯是一个肥胖臃肿的老头,有
什么好笑?

  这样一想,我知道是谁在与阿雪说话了,挑个隐密的角度一看,果然就是一
副剑客装扮的茅延安,与阿雪一起坐在台阶上聊天,紫罗兰一副很幸福的样子,
趴在阿雪脚边打瞌睡。

  “……这还真奇怪呢,你居然没有以前的记忆?这么说,你根本不知道自己
是谁了,对吗?”

  本来想要出去与他们闲聊,听见大叔的这一句,我的脚立即缩回去,躲在柱
子后头,侧耳倾听他们的谈话。

  茅延安好象很讶异阿雪记不起前事,连续问了几个症结问题,确认她什么也
忆不起后,就开始怪说为何我这做师父的不带她去医治,比手画脚,说得煞是激
动,连我在旁边看了都恨得牙痒痒的。

  “师父他……有国家大事要忙嘛,怎么能让他为我多操心呢?”

  “这是什么话,你是他的爱徒,他关心你的事,这是天经地义的啊,明明知
道你有病,却不想办法帮你治,唉,连大叔我都看不过去啰。”

  “没有的事,大叔你不要这样说啦,其实……我虽然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但
我现在过得很开心呀,以前的我是怎么样,这一点都不重要。”

  “是吗?阿雪你长得这么标致,照大叔看来,你以前不是什么圣女,就一定
是哪个兽族的小公主,父母是金枝玉叶,该享受的生活是锦衣玉食,何苦整天过
这样的操劳日子?”

  “公主?圣女?哈哈哈……大叔你真爱开玩笑,阿雪怎么可能是那么高贵的
人物?师父知道了一定会笑我的,他每次说,我长成这样,一定是婊子生的赔钱
货呢。”

  阿雪满面欢容,被茅延安逗得大声笑起来,亲昵地在他左肩捶了两下,不过
似乎忘记控制力道……

  被捶了两下之后,茅延安忽然面孔抽搐,痛苦得快要流出眼泪,半边身体整
个塌了下去,老半天起不来,这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阿雪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沉思,没发现她造成的伤害,只是合捧着玉手,轻声
道:“不管以前是怎么样,我不会比现在更幸福了,每天和师父在一起,有小紫
陪在我旁边,大叔你又对我很好,我觉得和很多人比起来,自己已经得到太多了。”

  这番话真是听得人毛骨悚然,要是天河雪琼那贱人会这么说话,我立刻把头
剁下来,给冷翎兰当球踢。

  “可是,你就没有遗憾吗?记不起自己的童年、成长岁月,这总是一件可惜
的事啊。”茅延安喘气着起身,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像是一个和蔼的长辈,很关
怀似的对阿雪说话。

  “这个……”

  “像是你的爸爸妈妈,你不想见他们吗?每个人都有父母,你当然也有,见
不到自己的父母,雪丫头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感受到主人的情绪不佳,趴在地上的紫罗兰爬了起来,不过什么动作都还没
做,就被阿雪像是揪小猫一样,抓住颈后,一把给提到身边去。

  “我……当然想啊,可是这种事情又不是说见就能见的。”

  “吉人天相,你父母如果在世,相信总是找得到的。有些事情终究要有父母
主持才方便,好比男女之间论及婚嫁,如果有一天你师父要娶你当一房小妾,甚
至是当他的妻子,这时候就要有父母之命,你说是不是啊?”

  被大叔这样一说,阿雪整个表情明亮下来,不住玩着自己的手指,十足一副
心上眉梢的样子,细声道:“是、是啊,可是这哪有可能啊?师父他那么好色,
怎么可能会……而且我的父母……”

  “你说是就行了,这世上的父母有很多种,只要你喜欢,每天死一个老爸都
有得换,找不到亲生的,还有义父义母啊。”

  我一直在等待,看看茅延安这样子诱导阿雪,最后到底是想说些什么,结果
他说到这里,终于暴露邪恶目的,张开双臂,以一种感动得快要落泪的表情,大
声道:“能有一个像你这样善良的乖女儿,是我的荣幸,将来你与世侄的幸福婚
姻,就包在大叔身上了,雪丫头,让大叔当你的爸爸吧!”

  不知道是否人过中年,就会对收干女儿、干儿子热衷起来,但茅延安却没有
这个福分了,因为他的引导太过诱惑,阿雪脸越来越红,当他说到包办婚姻的时
候,全神陷入自己绮丽幻想的阿雪,显出小女儿家的羞态,喜孜孜地双手往旁边
一推……这一下,当然也没控制好力道。

  “讨厌啦,大叔你欺负人家。”

  “哎呀呀呀呀……”

  像是一枚被全垒打出去的高飞球,飞侠茅延安的赤红色身影,剎时间斜斜向
空中射去,飞越过围墙,画出一个漂亮的坠物线,跟着就是重重的响声。

  本来打算给这老鬼一点教训的我,这时也看得傻了眼,心中改为替他默哀,
希望他没有倒霉到摔断骨头。不过,这倒也提醒了我,以后有空要对阿雪做一些
针对处理了。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8-30 10:57




          第一卷 第二章 月圆花好


  和月樱的再会,并不如预期般那样容易,因为这一天传出了金雀花联邦第一
夫人偶染小恙,往后几天将不出席原先预定的观光、致词行程,在驿馆休养的消
息。这很明显,月樱在躲我,虽然这在我看来属于正常反应,不算坏事,不过当
我被她那蛮横而臃肿的无能老子找去,那就是两样的心情。

  “嗯,长公主之所以微染小恙,是因为……因为……所以……”

  情形发展成这样,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国王陛下交差。之前我和大叔就谈
过,当和平会谈结束,要让月樱姐姐留在国内,那除非是她的婚姻破裂;而在金
雀花联邦的婚姻制度中,有离婚这档子事,所以只要月樱或莱恩其中一个人愿意
离婚,那就成了,但我虽然已经成功地让月樱跨出背夫偷汉的第一步,可是事情
的发展却有些超乎掌握,这就是问题所在。

  如果要老实报告“陛下,我已经成功把长公主干得欲仙欲死,计划完成第一
步了”,那么我的脑袋马上就有机会和身体告别,所以只有胡扯一通,说长公主
是忧心婚姻,这才感染小病,让国王陛下哭得涕泪纵横地送我出门。

  光是这些事情,我就已经够烦了,而身为保安指挥,还有其它任务。

  前天发生的连续奸杀案件,虽然大家台面上不说,但是谁都知道是伊斯塔人
干的,冷翎兰上门讽刺查探时,娜西莎丝就用使节团遇袭的凶案来反讽,幸亏我
国军部不是完全的饭桶,能够立刻提出办案进展,不然真是给伊斯塔人弄得哑口
无言,闷声吃暗亏。

  袭击伊斯塔使团的阴谋事件,根据几天的调查,虽然最后线索全部断绝,一
点确切证据都没有留下,但我们仍推测出来,刺客群背后有着黑龙会的身影。

  黑龙会的力量,居然不仅限于海上,连阿里布达境内都有他们的人阴谋活动,
这实在是很惊人的一件事,至少,冷翎兰和娜西莎丝的脸色都很不好看。而这也
显示了,黑龙会对于这次诸国会议的第二目的有所警惕,为了破坏这个即将成形
的同盟,先发制人。

  我们没有真实的证据,不过与会诸国似乎也不怎么需要证据。当众人已经讨
论了十多天的围堵黑龙会策略后,诸国早已经将之当作假想敌,现在闹出这件事
来,即使没有真凭实据,诸国使臣仍是心中有数,尤其是伊斯塔人。

  当我们在联合会议上,说出我们掌握到的证据与推测,娜西莎丝先是保持沉
默,经过片刻考虑后,开始说出一些被伊斯塔所独占的信息。

  这些讯息说是家丑也无妨,娜西莎丝表示,约莫在将近二十年前,伊斯塔曾
经出现过叛徒,试图逃离出国,当时王室派出高手追杀,以为将那叛徒杀死,但
事隔多年后,根据种种迹象判断,那个叛徒不知怎地死里逃生,投奔黑龙会,现
在正藏身于东海。

  “黑龙王的来历神秘,我们也不得而知,但他的魔法强大,是个人修为,如
果没有得到那个叛徒所偷带出去的技术,短短时间内,不可能把黑龙会发展到这
个田地。”

  娜西莎丝的话里,还有许多不尽不实之处,可以想见,由于家丑加上军事机
密,她只能稍稍简述这件事。而光只是这样,就已经够骇人听闻了,因为这代表
了伊斯塔的巫师团中有人叛逃,并且将伊斯塔的技术,交由黑龙会发扬光大,等
若是黑龙会的实力之后,出现了伊斯塔的身影。

  会谈中我更注意到,伊斯塔人不是称娜西莎丝为公主,就是叫她魔女大人。
在伊斯塔这个黑魔法之国,魔女是敬语,就等同我们俗称的圣女,而当我私下询
问茅延安,这才终于弄清楚,娜西莎丝是伊斯塔特别栽培出来,专门对付慈航静
殿的继承人。

  她眼下仍在进行修业,当她巫术大成,日后就是伊斯塔的群巫之长,即将继
承皇权,君临伊斯塔。如果说光之神宫费尽心思栽培的传承者,是天河雪琼,那
么命中注定将与她相对立,互为光暗一方的宿敌,就是娜西莎丝了。

  念及此处,我还真有些庆幸,没有让阿雪出来拋头露面。娜西莎丝是专门针
对天河雪琼训练出来的魔导师,有很大可能见过天河雪琼,要是把人认出来,那
就已经够麻烦了,更别说万一她趁机下手,阿雪可没有抵御之力。

  会谈气氛也因此产生了改变,莱恩在群众的狂热气氛中,仍保持着清醒,但
商讨到最后,也同意应该采取更为主动的做法,来防止黑龙会的登陆,甚至考虑
协助东海的义军复国。

  诸国的联合,你不服我,我也不服你,所以最好是由一个超然组织作统合,
减少纷争,而最理想的组织,就是光之神宫了。

  然而,光之神宫的立场,是希望解决纷争,维持大地之上的和平。主动对黑
龙会掀起战端,这点并不合光之神宫的出发点,身为金雀花联邦的大总统,莱恩
会怎么做,这点令众人很好奇。

  “其实,光之神宫对于大地上的邪恶势力也有所警觉,虽然基于立场问题,
不能参与斗争,但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目前新一辈的子弟们,成立了一个研讨组
织,希望能够有帮助。”

  莱恩似乎有点犹豫,但仍是朗声道:“他们的想法与信念,和在座的各位类
似,这个组织的名字,叫做……净念禅会。”

  当莱恩。巴菲特说出“净念禅会”这个名词,与会的各国代表并没有多大反
应,这显示他们之前对此毫无耳闻。

  光之神宫是整个大地的宗教中心,也是光系魔法的研修源头,自然不免有许
多细流分支。比较大型的,会在其它国家成立组织;其余不具规模的,就是少数
人组成,类似社团的研修会,最小的可能只有三五个人。

  茅延安曾对我们提起过,各种研修会随着成立目的不同,有不同的发展。有
些专司研究光系魔法,有些精研佛学禅道,也有些研究医术,成就杰出的还可以
从慈航静殿得到经费补助,这也是金雀花联邦境内学术百家争鸣的理由。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害处啦,太过自由的结果,也诞生了一些奇奇怪怪的
东西,像是研究地底人的存在、崇拜天外来客与异界生物,还有几个新兴宗教,
高唱什么回归人类母星,拥抱什么球之类的,前一阵子还闹过集体自杀事件,怪
里怪气,叫做地什么教的……”

  慈航静殿在极度强势之下,国内居然会出现新兴宗教,这点不能不说是了不
起的宽容。但宽容种子未必就一定会诞生美好果实,至少净念禅会就让我觉得不
安。

  听到莱恩的话,我和茅延安互望一眼,想起雾谷村事件中,发现到这个组织
并不单纯,如果要把统合诸国的任务交到那边,恐怕会引发什么问题。

  包括娜西莎丝在内,几个大国的代表看来若有所思。以现今的局势,中小国
家的军部,情报搜集顶多只限于国内,无力伸展到国外去,也不会知道外国的一
个组织有什么问题,但伊斯塔、索蓝西亚这样的大国,自然知道得多一些,决策
也更为谨慎。

  “光之神宫的和平立场不改变,但是神宫中的高僧也觉得该因时制宜,不墨
守成规,所以在神宫的基础架构下,另外成立净念禅会,希望洗涤世上的邪恶,
教化苍生。”

  莱恩简单地介绍了净念禅会。内容与我们在雾谷村听到的差不多,净念禅会
是近年来在光之神宫中窜起的组织,短短时间,发展得好生兴旺,获得年轻子弟
的大力支持,踊跃加入。

  做完大略的介绍,莱恩似乎希望能够尽早建立共识,可是伊斯塔人既然已经
来到,这会议就不可能再让金雀花联邦轻易主导,尽管我国那毫无政治常识可言
的国王陛下立刻出声支持,但伊斯塔也与索蓝西亚串联,表示兹事体大,没理由
让金雀花联邦说了就算。

  结果这天的会谈就如此告终,没有什么共识,只是让与会诸国都体会到,前
头将有一段坎坷谈判路要走。

  一场国际强权之间的角力,眼看就要发生,不过我才不在乎到底哪边怎么样,
最好他们僵持在那里,我才有更多时间和月樱相处。

  尽管我心急如焚地想要与月樱见面,可是理智告诉我,一段时间的隔离有其
必要,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我的腰痛得快要站不起来,下身好长一段时间没有
知觉,在这些懊恼状况回复之前,我什么也不能做。

  因此,一直到我与月樱分开后的第三天,我才再次见到这令我魂牵梦萦的美
人姐姐。

  月樱并不想见我,这点我也晓得,可是,她没有把那天的事情闹开,也没有
人找我算帐,这就代表她的宽恕与仁慈,远比羞怒来得强,而这样的矛盾,就是
我唯一的机会,所以在大叔的帮忙下,我们借着调换保安工作的理由,把闲杂人
等支开,布置出一个没有人干扰、可以为所欲为的时机。

  俏生生地站在金碧辉煌的大床边,月樱只穿着一袭白色的纯丝睡袍,黄金般
的秀发也散乱披在肩上,没有梳理,脸色苍白得有若病容,很是憔悴。雨打梨花
的楚楚可怜样,看在眼里,竟是如此的美丽,又如此的让人怜惜。

  以驿馆的警备森严,不可能有意图不轨之徒闯入,这可以说是常识,无奈被
色欲蒙蔽双眼的男人,并不是可以用常识规范的生物,所以当我推开门,野蛮地
直闯进去,万万意想不到我会突然出现的月樱,只是瞪大眼睛,浑然不知所措。

  “姐姐,我好想你……”我反手关门,快步奔上前去,还反应不过来的月樱,
甚至说不出完整句子。

  “别过来,我不想见你……我们两个都做错事了……那天的事,我……”

  没等月樱把话说完,我已经闪到她面前,猛地一下搂吻,封住她的樱唇,停
止那些“那天的事情,请你当作是一场梦,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之类,老套得
近乎烦人的俗套话语。

  不再被酒意弄昏理智,清醒的月樱,竟是出奇地保守矜持,惊惶地用小手推
拒我,左右摇晃着头,躲避我的亲吻,嘴里急促地叫着:“别……别……小弟,
你别这样……快放开我……我不能对不起我的丈夫,而且你……”

  对她的惊呼充耳不闻,我抱紧了她动人心弦的纤秀身子,一边在她颊上、颈
上狂热地吻着,一边伸手在她香艳柔软的玉乳上揉搓。

  像是一头发情的雄性野兽,我如癫如狂,把月樱的娇弱香躯推倒在柔软大床
上,身体跟着攀压过去,吻着她每一寸可以吻到的性感肌肤。已经硬挺起来的肉
茎,隔着双方的衣服,顶在月樱平坦柔软的小腹上,强烈的征服欲,使我想狠狠
地拥有她,进入她,让姐姐为我娇吟。

  “姐,请你原谅我吧,我真的太喜欢你了,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还不如
就这么死了算,这几天我已经想清楚了,不管发生什么,我一定要做你的男人,
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身体的接触和尴尬的下身摩擦,月樱的身体自然感受到了,她身子一颤,弓
起了背,两只手托在我的肋下,试图分开我们姐弟的亲蜜接触,用颤抖的声音哀
求我:“小弟,姐姐已经有丈夫了,虽然他……但我们到底在神明之前许过誓言,
我不能对他不起,而且……我一直只把你当弟弟一样,你别……别……”

  双手隔着单薄的睡袍,在月樱美丽的胴体上摸索,我喘息道:“姐,我从小
就喜欢你了,深爱着你的时间,比那头变态基佬更长,为什么你不能给我机会?
那个基佬不能给你幸福的,姐,我喜欢你,这里没有人看见的,你不用怕被人知
道,我只想要你给我一个机会!”

  月樱不再挣扎,双手捂着脸,细削的肩膀轻轻耸动着,我以为她终于默许了,
拉开她捂在脸上的双手,愕然见到她已经满脸是泪,用绝望痛苦的眼神望着我,
喃喃地说:“你也是这样,你也欺侮我……姐姐现在就死在你面前,你想得到什
么东西,等姐姐断气以后,任你为所欲为吧。”

  轻轻的几句话,听在耳里像是给一桶冷水当头浇下,满腔澎湃欲火都给压了
下去,我迟疑半晌,最后轻声道:“姐,我答应你不会乱来,但我真是想你想得
快要疯了,你就让我亲亲你、抱抱你好吗?没有得到你同意之前,我不会真的和
你……和你……”

  很荒谬的要求,但我不是在赌月樱的理性,而是在利用她疼爱弟弟的母性。
当我摆出了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强硬态度后,不想把事情闹大的月樱,应该会做
出些许容忍。

  过了一会儿,当我把手移到她睡袍的绊扣,她只是闭上眼眸,像具没有生命
的雕像般,动也不动一下。

  ……这就很足够了。

  熟练的动作,我把月樱身上的睡袍解去,让底下的雪白胴体暴露出来。

  又黑又长的睫毛,紧掩着那一双剪水秋瞳,轻颤不已;绝色娇美的芳靥,晕
红如火,犹自沾着未干的雪莹珠泪;白皙娇美的挺直玉颈下,一双柔弱浑圆的细
削香肩;在那一片雪白耀眼的中心,是一双柔软玉滑、娇挺丰盈的少妇酥乳。

  颤巍巍的高耸玉乳,像一对熟透多汁的雪白蜜桃,虽然未算丰满,却很惹人
喜爱,顶端两点稚嫩的乳蕾,殷红如血,含羞初绽。

  晶莹得近似透明的如织纤腰,盈盈仅堪一握,柔嫩平滑的娇软小腹下,透过
白丝的亵裤,能看见一蓬金黄的阴影;两条修长的粉腿交迭紧夹,遮住花谷中的
醉人春色。

  这幕情景足以让任何男人血沸如焚,我不假思索,一下子就扑了上去。

  房间内回荡着狂野的喘息声,男人伏在女人的身上,猛力吸吮着她的正被揉
弄的乳桃,似要将那两颗缀着红尖的雪白吞进肚里,而月樱固执着她的贞洁,始
终不发一声,默默地把头偏向一边。

  如果是在几天前,我确实会束手无策,但是与月樱实际欢好过后,我发现她
天生媚骨,身体远比一般女性敏感,很容易就对挑逗有反应,又不像羽虹能用内
功压制欲念,像这样的情海角力,她根本不能顽抗多久,这是她身为女性的悲哀,
却是我的幸运。

  只是,月樱的顽抗,有点出乎我预期。在我急切的舔吮前戏中,她浑身香汗
淋漓,却约莫过了快半刻钟,她的肌肤才隐隐颤抖起来。

  好不容易看到这丝意志缺口,我用舌头代替了右手的拇指,舌尖挑动着早已
翘立的乳蕾,手指像挤奶一样向中间收紧再放松再收紧,左手大幅的揉转,几下
之后,月樱再不能维持冰冷坚持,畅美地呻吟出声,轻轻地扭动起柳腰蜂臀。

  滑腻的乳房在我脸颊上揉动,阵阵醉人的乳香激得我快丧失理智,但我毕竟
没有忘记此行目的,柔声道:“姐,你不公平,你不知道当初你嫁到金雀花联邦
时,我心里有多难过?你对你的基佬丈夫根本没有感情,为什么你宁愿这样封闭
自己,放弃本来可以拥有的幸福,却不给我机会喜欢你?”

  竭力在肉体的炽烈欲潮中维持清醒,月樱闭着眼睛,颤声道:“小弟,你说
得对,我从来不曾爱过我的丈夫,可是……我曾深爱过一个男人,与他约定终生,
他答应过有一天会来接我,除了他,我再也不会爱上别的男人……”

  这还真是峰回路转的变化,虽然我突破了月樱的心防,得知了她心里的秘密,
但却完全不是我想要听到的。假如她已经有了互定终生的真爱情人,那现在对她
做着这些的我,岂不是变成大反派了?

  当下我顾不得会否伤害到她,急问道:“那他为什么不来接你呢?没有一个
男人可以忍受心爱的女人成为别人妻子,我就绝对不能忍受,他为什么不来接你?
如果他不是个骗子,那他就根本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即使我不说,这也是任何人都会有的结论,月樱不答话,只是紧抿双唇,任
着晶莹的泪珠滑过白皙面颊。

  再多说下去,相信不会有什么进展,要是让月樱回复了清醒,我这次冒险就
白费了,所以趁着她还紧闭双眸,信任我不会乱来的一刻,我悄悄地把她的亵裤
移挪出一条缝,肉茎前端拨开火热的花瓣,借着湿滑的蜜液,将整根硬挺肉茎挺
入她已被弄得又湿又滑腻的牝户。

  膣道内突如其来的肿胀,月樱惊得尖叫一声,却已太迟,给我的肉茎破开重
重阻隔,进入她花房的深处。

  “不要!你快拔出来……你明明说过,如果我不答应……啊……”

  我紧抱住月樱,吻住她张口大叫的嘴,手抱住她的雪臀,大力挺动肉茎在她
牝户中抽插。

  月樱哀叫着挣扎,踢动着美腿,晶莹动人的大眼中流出了泪水,哭道:“放
开我!你放开我……不要这样……”

  我不理会她的推拒,只是猛力抽插,顺势将她的亵裤用力撕烂,两手撑开她
雪白修长的美腿,架在肩上。这样可以清楚看着我下体粗硬的肉茎,快速进出她
的玉户,带出阵阵的淫液,使我兴奋到极点。

  身下的月樱,只是睁着泪水迷蒙的双眼看着我,雪白呈葫芦型线条的身躯一
动也不动,做着没有反应的抵抗。

  “对不起!我实在太爱姐姐了,我忍不住……”

  说这句话的我其实很想笑,因为如果哪个男人做到了这一步还肯放手,他一
定是个白痴,但我不用得了便宜还卖乖,适当时候还是得说些话来哄哄,因为世
上有某种生物,即使正在被强暴,还是喜欢听些爱呀爱的谎话。

  太过灵敏易感的肉体,又是久旷未得滋润,稍微遇到一点撩拨,就会像野火
燎原一样,起着种种激烈反应。已经知道这一点的我,充满信心,变化着姿势与
体位,将扛在肩上的粉腿放下,一面抽插,一面把玩着高耸的玉乳。

  不久,月樱的雪白美腿不自觉地缠上我后腰,我则趁势吻上她的柔唇,将她
嫩嫩的舌尖纳入我口中,吸吮着她的香津。

  月樱的交媾经验似乎不多,但媚骨天生的她,几下子就在欢好中失去意识,
本能地开始旋转挺动下身,无意识地收缩玉户夹磨着我的肉茎,舒爽的感觉,美
得我全身的骨头都酥了,只有更加卖力的抽动来报答。

  想起来,我真羡慕莱恩。巴菲特,拥有这么一个在外是贵妇,在床上是荡妇
的美妻……只可惜他性癖不同于常人,无福享用。

  月樱双手抱紧我,两腿紧密纠缠着我腰,呻吟道:“快点,用力插我……用
力一点……”

  看她这副浑然忘我的艳媚模样,我趁机问道:“姐,弟弟的鸡巴大不大?弟
弟干得你舒不舒服?”

  不是说笑,当我用加重语气说着“弟弟”两个字,月樱的反应似乎特别亢奋,
摇摆着金黄的长发,娇声纵吟,“好大……姐姐好舒服……快点……再快点……”

  月樱不断的轻哼,半昏半醒中,照着肉体本能来反应,一耸一耸地拋抖着雪
白屁股,肌肤泛上一层粉红艳色,我心中得意,故意把活塞动作一停,在她耳边
轻声道:“姐,别再怪我说话不算话了,你现在可是心甘情愿的喔。”

  这话彷佛是暮鼓晨钟,月樱突地身子一颤,大力想要推开我,呜咽哭了起来,
我当然不会给她推开,却慌忙搂着她,让她娇弱的香躯在怀里颤抖,啜泣道:
“……你、你长大了,就只会欺负姐姐……我好后悔……呜……呜……”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拍拍她嫩白的大腿,狠狠地挺腰,再次狂干着她鲜
嫩滑腻的玉户。

  月樱“啊”的一声痛呼,双手死命推挤我的胸部,但我恃着身强力大,反压
过去,下身更是不顾一切地疯狂抽插,靠着对她敏感处的了解,很快就让她在欲
潮中失去意识,纵情享受狂喜的高潮,像抽搐一般,上身弹簧般地仰起,胡乱的
亲吻我、咬我,双手也狠命的在我背部乱搔乱抓。

  我喘着气说:“姐,让我射进去好不好?”

  这当然只是用来增加情趣的玩笑话,但当我要将肉茎拔出月樱体外之时,她
却将两条美腿死命地缠紧我的腰部,玉户用力向上挺,子宫颈猛力收缩,像钳子
一样扣紧我肉茎前端的颈沟。

  月樱在呻吟中狂叫道:“不、别射进去,我……啊啊……”

  怪异的言行,充分显示她意志与肉体两相背离的窘状,我虽然摸不着她的真
正意思,但在肉茎持续的麻痒中,再也忍不下去,用力一挺,肉冠马眼已经紧顶
在她的雪雪花心上,热烫的乳白色浓精喷出,全部注入了她圣洁的子宫。

  月樱被灌满了我热烫的阳精,忍不住又大力呻吟,全身再度抽搐,泪流满面,
紧紧抱着我,语无伦次的哭道:“姐姐是淫妇……姐姐是自愿的……我好舒服…
…我还要……我还要啊……”

  一波又一波的持续高潮,月樱整个人都瘫痪了,我对她的肉体有着高度依恋,
在高潮的余韵中,搓揉她高耸柔软的乳桃、抚摸她圆润修长的粉腿。

  月樱闭着眼,陶醉在情欲交合的快感中,尽管她什么话也不再说,胯下的玉
户却紧紧咬着我的肉茎,不停的收缩吸吮,似乎想把我每一丝精力都挤榨干净。

  云消雨散,月樱背转过身,不让我看到她的面容,饶是如此,雪白光滑的裸
背、粉嫩蜜桃似的香臀,却不住刺激我的欲望,让我想要不顾一切,再干一场。

  可是这个诱人的遐想,却不能实现,因为门口突然响起几下敲门声,虽然声
音不大,但却已经足够让人心惊胆跳。照我们之前的约定,这该是茅延安来提醒
我,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匆匆穿上衣服,我无限依恋地往床上锦被中的赤裸女体,再看了一眼,跑出
去应门。

  “怎么了?我们不是约好……”

  话止住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才打开门,门口就伸进来一个死人头。茅延安面
色紧张,一手更紧紧拉住我领口,虽然一句话没说,我却已经知道大事不妙。

  “干什么?至少也让我先穿好衣服……”

  “命和衣服哪个重要?你不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吗?”

  茅延安不是会大惊小怪的人,会这么说一定事情有变,但我第一个想到的,
却是仍趴卧在床上,娇躯赤裸的月樱,连忙跨前一步,挡住茅延安的视线。

  “什么事?快说。”

  “大难临头,你的奸情被莱恩给撞破了。”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9-1 10:11 编辑 ]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9-1 10:11




          第一卷 第三章 奸夫淫妇


  骤闻噩耗,我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不敢想象如果莱恩揭露了我和月樱的奸
情,特别是强奸之情,事情不知道会多么难以收拾。不管是两国之间的问题,或
者是莱恩。巴菲特对我的抽筋剥皮,都是思之令人不寒而栗。

  问题是,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单纯用言语解释可以摆平的了,生死
成败的决定权,再也不在我手中,而在一切结局揭晓之前,我有一些事情想做。

  “贤侄,快,随我一起……啊!”

  大叔惨叫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我用力地把门关上,正好站在门口的他,鼻子
多少会受到一点冲击。关门的理由,只为了遮掩,即使危机千钧一发,有些东西
我不会给茅延安看到,有些话一定要说完再走。

  我匆匆赶到那张大床旁边,月樱仍然是维持刚才那样的俯趴姿势,闪耀金发
被汗珠粘在牛奶般的雪嫩肌肤上,美得令人屏息,但我却知道,她已经听到了我
和茅延安刚才的那番说话。

  “姐,外面现在……好象出了点事,我要去把事情解决。刚刚发生的事,可
能让你很不开心,但是我对你说过的话,全都是真心真意的……等一下不管发生
了什么事,我都会一个人扛起责任,如果你真的不能原谅我,那么……你只要一
直待在这里就好,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的。”

  母狗是要扁的,女人是要哄的,虽然连我都觉得自己的话很可笑,但对于月
樱,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去安慰。而在说完这段近似台词的安慰话语后,我掉头
就走,开门出去,准备迎接那严厉而残酷的险关。

  “到底怎么了?”

  离开卧房后,我向茅延安闪电询问,而他也以最快速度回答我。这间驿馆本
来好象是国王陛下当年安置宠妃的所在,但为了防止宠妃与旁的男人勾搭淫乐,
所以特别设了个魔法结界,只要这栋建筑内一有交媾行为,讯息就会传回皇宫,
而这个结界在新客人入住时,却忘记被清除掉……

  “有没有搞错?这是哪门子的鬼结界?”

  “听说是当年光之神宫的僧侣发明……你晓得的啦,这里毕竟是魔法世界,
有这种东西并不稀奇……”

  这个讯息会直接传给国王陛下身边的近臣,问题是谁都知道这座驿馆目前的
主人,是金雀花联邦大总统伉俪,而莱恩大总统正在与各国要人开会,留在馆内
的只有第一夫人,那岂不是代表……

  “结界被触发时,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等到你们的城卫军大量出现在驿馆
四周封闭道路,我才敢肯定出了乱子,现在结界虽然被我破坏,但对我们并没有
太大的帮助。幸好他们有所顾忌,不敢直接进来搜查,要把捉奸的权力留给主人
……”

  交代到这里,茅延安带着我到了二楼尽头的一间杂物室,从窗口往外一看,
果真是被团团包围,戒备森严得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而一支骑队恰于此时快速
来到驿馆外围,本来把守此地的城卫军让出一条信道来,让这支装备精良的骑队
进入,我不用看也知道,莱恩。巴菲特正在这支骑队当中。

  “糟糕,莱恩已经回来了,贤侄,这下子我们该如何是好?”

  “别担心,我不会连累你的,等一下我会把所有责任全部扛起,你继续扮你
的沉默大侠就好,不过如果你敢先出卖我,我保证你不会有好下场。”

  我不是那么好心的一个人,如果出卖茅延安,就可以求生,我会毫不犹豫地
牺牲牠;然而,当出卖人也无济于事,我还是颇有一人做事一人当的美德。况且,
情形与当年夺走星玫初夜的那次不同,难道我可以对旁人说,是茅延安垂涎月樱
的美色,施暴得逞吗?没有人会相信,而且……我的心也不会让自己这么做。

  问题是,我该怎么做,才能让月樱不被牵扯在内呢?因为刻意调开闲杂人等
的关系,这座驿馆里头已经没有旁人了,不可能推卸给别人,那我该编怎样的谎
言,才能够骗过以精明着称的百里雄狮?

  “啊,贤侄,你真是让大叔我深深感动,不过你往常不是自负智计了得吗?
这么一下子就束手无策了?”

  “少废话,我没主意,难道你有吗?”

  “哦呵呵,万一有呢?”

  我转头一看,茅延安双臂交迭,看来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与之前的慌张全
然两样。看他这副样子,我顿时领悟,他必然有脱身妙计。

  “什么办法?”

  “先说好,我也只是冒险,没有十成把握,不过,你欠我一个人情,脱身以
后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急速靠近的脚步声,让我没有讨价还价的余裕,这桩买卖迅速成交,在我点
头答应后,茅延安递来了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片。

  “这本来是我要用在下本作品里的,但稍微改一下,倒也满合适的。”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

  “很难理解吗?其实你也想得到的,在不考虑道德、不考虑常规、不考虑骯
脏下流与否的情形下,你真的没有其它办法,让你我成功脱身,月樱不被怀疑,
莱恩又不会发现破绽吗?”

  如果是别人,尽管有这样的提示,仍不可能想到方法,可是彼此也是靠着脑
袋混饭吃的骗徒,在听完这个提示后,我脑里已经冒出一个无比荒唐的念头。

  “大叔,你该不会……”

  “再没有别的办法了,现在不能够说之以理,当然就只有动之以情。快点,
金雀花联邦的卫队就快要撞门冲进来了。”

  “可是这个方法实在是……”

  “少啰唆,为了促成下一代的幸福爱情,为了两肋插刀的义气,我茅延安这
一次也算是光荣牺牲了。”

  “大叔,我很佩服你的义气,但这对我以后实在是……”

  “少废话,乖乖照着念。”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开始快速响起的撞门声,这些都是催促我行动的信号,
最后我别无选择,只有拿起那张纸片,很有感情地开始念。

  “喔,吾爱,上苍为何对我们如此残酷?”

  “不要紧,尽管世俗不能理解我们这段纯洁的爱情,不过我对你永远也不会
变心。”

  “嘻,你这个淫荡的老东西,知不知道我最喜欢你那撇性感的胡子?”

  “呵呵,你真是威猛,刚刚才搞过几次,这么快又硬了。”

  “你也一样啊,我早就说这里偷情会很刺激的,而且……谁教你的屁股那么
白……”

  “嘿嘿,约翰,今晚我不会让你睡的。”

  对白说到这里已经足够,当我们很有默契地相互扯裂对方的衣服,外头那群
恶心得脸如土色的卫兵,也在承受不了折磨的压力下,粗暴地踹门进来。

  坦白说……当我见到他们冲进来的那一刻,得到解脱与救赎的心情,即使让
我舔他们鞋底以示谢意,我都愿意……不过,不可以是脚趾……以及脚趾以上任
一部位的男性身体。

  两个死基佬,趁着金雀花联邦大总统不在,偷偷溜进驿馆行淫作乐,还掀起
这么大的骚动。换做是一般情形,早就被偷偷处死,以免丢人现眼了,但是由于
这我这个死基佬的身份特殊,所以不得不由高层人员亲自处置,将我丢到莱恩面
前审问。

  这驿馆是国王陛下寻欢作乐的场所,花园布置得极为雅致,外围绿草如茵,
种上厚厚的绛珠草,还有几颗大叶乔木,一个用原石堆砌的假山瀑布,水溏间优
游数十条红白锦鲤,树下有一青石小茶几,供以乘凉,篱笆边还有数十珠绿竹,
随风摇曳,好不幽净。

  莱恩就坐在茶几旁,回休楚则护卫在他身后。金黄色的头发,像是雄狮的鬃
毛,皇者气概,不怒而威,虽然他从头到尾不曾往这边看来一眼,可是我背后冷
汗涔涔,要用所有意志去维持,才不至于脚软出丑。

  (妈的,我怎么会这么没用了?)

  这样一想,我脑中登时一醒。单凭个人的威仪,没理由有这样的震慑力,听
说莱恩的武功出自慈航静殿一脉,如果所料无错,自从我进入一定范围后,就被
他用禅功影响我的心志,让我觉得胆怯与惧怕,换句话说,接下来要发生在我身
上的是……

  “你为了偷情刺激,和一个男人在驿馆里作那苟且之事……好家伙,想不到
世上还有人有这么大的狗胆,敢在我莱恩。巴菲特的住处内动土,我要是让你这
杂碎活在世上,以后有什么脸去面对天下英雄?”

  莱恩在石桌上轻轻一拍,整个用青石雕成的茶几立刻四分五裂,掌力之强,
实是骇人听闻,如果说他刚才像是一头静伏的雄狮,现在的他,就是爆发着雄狮
之怒,张牙舞爪,肃杀气势覆天盖地般怒涌过来,让人难以相信这么威猛的男人,
居然是个货真价实的基佬。

  我紧握着拳头,死咬着下唇,在这股暴怒的霸气下苦苦支撑,不愿意在他面
前示弱,但任我怎样调匀气息,试图说话,最后也只能生硬地吐出四个字。

  “你想怎样?”话一出口,浓浓的血腥味在我口中迸发,一道红痕由嘴边淌
下,居然已经给他的禅功压迫震伤内腑。

  “论你所犯下的罪行,就算我把你千刀万剐,也不足泄愤,但我对法雷尔家
的上两代,还有几分敬意,又不希望让阿里布达蒙羞……嘿,今天的事,我可以
放你一马,但你必须留下一臂,而且要为你的行为长跪忏悔,你愿意的话,我就
饶你性命。”

  “哼,你娘亲才愿意……”

  一条手臂这样的代价实在太大,我不能接受,宁愿多搏一下,可是话才出口,
勉强说话的我已经承受不住内伤,颓然跪倒在地。

  莱恩冷笑起来,在他眼中,顽抗的我就像是一尾虫子般渺不足道。

  “你不愿意?想当年兰特。法雷尔何等风流,后人居然有了这样的特殊爱好,
好,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我留你一条手臂。只要你向我磕三个响头,再为了你
的性癖长跪忏悔,我饶你一条狗命又有什么关系?”

  和我原先的预期相比,莱恩的宽容态度简直就是圣人,照说我该涕泪纵横地
跪下求饶,感谢他饶我狗命才对,可是我却留意到他话里的一个诡异之处:他并
不是要我对潜入驿馆偷情淫乐一事忏悔,而是要我为身为基佬的性癖去忏悔。如
果是别的堂堂男子汉,那也就罢了,但莱恩却是一个很“特别”的男人,这种忏
悔真是他想听的吗?

  紧要关头,我决定赌这一次。明知道会徒劳无功,但我用尽全身力气,抵抗
莱恩的压迫,试图站起来。

  “哼,我告诉你,要斩手、要向你磕头,悉听尊便,我不是你对手,任你处
置就是,但要我为我的爱情忏悔,嘿嘿,就算你把我双手一起斩掉,你也不会听
到那些话。”

  大声喊出这句话,我只听到身后的回休楚怒喝一声“大胆”,但在他动手之
前,莱恩却举手制止了他。

  “为什么?难道你不觉得你的爱情很可耻吗?堂堂名门之后、一国大将学人
搞基,居然还大言不惭!”

  “哪里可耻?虽然这段爱情得不到世俗的认同,可是我每分每刻都是绝对的
真心,你们这些肤浅的世俗中人,怎么会理解我的感情?”

  为了怕自己一开口就恶心至死,我在说话时候,脑子里只想着月樱。每句话
虽然别有玄机,但却完全是真情真意,尤其是迄今仍看不到月樱现身,这番话更
是说得慷慨激昂。

  “好大的狗胆!”莱恩彷佛恼羞成怒,全身杀气腾腾,彷佛天上的雷神震动
大地,不由分说,一脚就把我踢翻,几乎让眼前发黑的剧痛,告诉我自己恐怕断
了两根肋骨。

  “这是你最后一次活命的机会,你再不认错,别说你死去的爷爷,就算是源
堂。法雷尔都救不了你的狗命。”

  莱恩的靴子踩在我头上,稍一运力,整个脑袋就沉到土里去,在正式入土之
前先享受到青草与泥土的芬芳,我绝不怀疑只要他再一施力,自己的脑袋就会迸
裂破碎,在这一瞬间,我确实有些动摇,倘若自己料错了,那么这一铺豪赌岂不
是把本来可以保住的性命,莫名其妙地给输了?

  但想到月樱姐姐清丽的面容,成了刺激我决定的催化剂,尽管脑袋沉入土里,
嘴里满是泥巴,我却仍死命地大喊。

  “我不认错!我没错!错你妈的!”这声大叫一出口,头顶的压力顿松,跟
着就是听到一声长笑。

  “哈哈哈,有意思,兰特。法雷尔的继承人,果然如同传闻,是个胆大妄为
的有趣小子。”

  一只有力的手掌拍在我肩上,我一抬头,就看到莱恩的笑脸在眼前,而他眼
中的神情,彷佛绽放着“你的情感我全都懂、全都能体会”的感动光芒。

  “莱恩!你别伤他!”在我们两个男人面对面,还没做出反应时,一声娇呼
远远地传来。转头一看,只见月樱衣衫不整,只在贴身衣裙外披了一件丝袍,气
喘吁吁地朝这边奔来,显然是直接从卧房赶来,想要来阻止惨剧发生的。

  看到月樱终于出现,我险些流下泪来,心中的感动之情多于一切,因为这次
终于将她逼得表态,也证明她对我非是无情,那这次的生死之险,就是个划得来
的赌注。

  莱恩前去将她拦下,似乎对她保证了什么后,让月樱回到驿馆里头去,毕竟
第一夫人用这么单薄的穿着,在外狂奔,春光偶泄,不是什么雅观的事。而当莱
恩再回来,一切的话都很好说了。

  “真是失礼了,刚才发生的那些,其实只是我想试探看看你的器量,至于约
翰兄弟你是同性恋者一事,我本身并没有任何歧见。”

  废话,你自己就是个死基佬,歧视我不等于歧视你自己?

  “同性恋在我们金雀花联邦,算是已经不被认为是伤风败俗之事,下个立法
会期,我们预备推动把同性恋结婚的权力纳入民法……”

  基佬总统制定这种法律,真是公器私用,比胡乱发行公债更可怕,这个国家
的前途堪虑了。

  “……尤其是见到你能用生命去捍卫你的感情,这等伟大的情操,我本人相
当敬佩。约翰兄弟,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何我妻子这么器重于你,你确实是个了
不起的真汉子。”

  莱恩的亲切态度,听得我浑身直发毛,如果月樱会为了这个理由器重我,那
才真是很恐怖的一件事。不过,刚才的那番表现,能够“感动”到莱恩,让他将
我当成“自己人”,信誓旦旦保证以后会大力在仕途上推荐我,这点确实是意料
以外的收获。

  跟着,我也要求释放茅延安,因为在卫兵冲进来拘捕的时候,他不会武功的
事实露了底,轻易就被打倒在地,与我分开处置。

  “那个骗子是你的朋友吧?也亏得他了,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居然装得那么
像。放心吧,卫兵那边揍了他一顿后,把他赶跑了。”

  在前来阿里布达之前,莱恩确实对传说中的欧伦剑侠很感兴趣,但听到阿里
布达已请来此人后,用手下的情治机关略一调查,就知道欧伦其人并不存在,只
不过要是拆穿,阿里布达就丢了大脸,有失国体,所以忍着笑做戏。

  “其实他谈吐俊雅,饱识诗书,是个很好的人才,可惜是个骗子……”

  茅延安既然已经脱身,我就不用多袒护于他,随口道:“天晓得,这个姓茅
的,听说年轻时候曾在金雀花联邦任文职,又设计制服、又制定法案,好象很有
名的样子……”

  “什么?是茅延安茅大老师?”

  久闻贤人大名,亟欲见面请益,却惊觉自己打错人的莱恩显得很吃惊,表示
一定要找到茅延安道歉,不过,在这之前,他终于和我把话说明。

  之前他看月樱和我这样亲昵,本来有点怀疑,不过现在既然知道我是同性恋,
那么他就可以彻底放心。平时他忙于公务,不免有些冷落娇妻,难得现在有一个
月樱喜欢、他又可以放心的人选,以后就请我多多造访,陪月樱说话游玩。

  这……倒真是一个太过理想的意外结局啊。

  事情的峰回路转,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得到,但当我再次出现在月樱的闺房,
坐在梳妆台前着裳、由镜面看到我身影的她,似乎不怎么吃惊。

  “莱恩呢?”

  像是把所有的情感压抑,淡淡的一句,我知道月樱已经晓得了刚才所发生的
一切,当下耸耸肩,道:“不清楚,和护卫队一起离开,说是要去处理公务,临
走前……要我好好和姐姐聊聊,别让你担心。”

  在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月樱似乎已经沐浴净身过了,隔着老远,都依稀可以
嗅到那股清新体香。

  正在更衣的她,坐在一张有靠背的圆凳上,粉腿上穿着丝袜,长裙挂在旁边
衣台架,还来不及穿上,上半身穿着的浅黄色丝衣,胸前几颗钮扣尚未扣好,掩
饰不了露出的莹莹肉光,雪白的酥胸、黑色的乳罩,彷佛正散发着无言的挑逗。

  我不发一语,静静地走到月樱身后,从这角度往下看,她这件胸罩的肩带非
常细,看起来若有似无,而那对白璧无瑕的奶子,被罩杯向上托起,更衬托出她
迷人的深邃乳沟。薄薄的黑色布料,和水嫩的雪白肌肤相映成趣,更能凸显那对
乳房所产生的强烈诱惑。

  彷佛感受到我的视线,蚕豆般大小的艳红乳珠,迅速充血,含羞挺立,当我
轻柔地把手放上她肩头,月樱侧过身体,挣开我的按抚,不让无礼的视线再施轻
薄。

  “别这样,你不应该再碰我了。”

  “为什么呢?既然姐姐你肯出来帮我求情,难道还要继续自己骗自己吗?”

  结界已被茅延安破坏,没什么好顾忌的,所以我喃喃说话,眼光却不自主地,
瞥向月樱因为侧转过身而露出的双腿。

  套上一双黑色丝袜,月樱的两条美腿,以性感十足的姿态弯曲着;高腰,带
状似的黑丝亵裤,搭配贴近同色的丝袜,丰满结实的屁股被这么往上一拱托,越
发显得高翘而弹性十足。

  淡淡日芒由窗户纱布中斜射过来,月樱沐浴后的肌肤,泛着一层瑰艳的粉红
欲色,雪亮柔嫩的大腿,搭上黑色诱人的丝袜,情景美得像是一幅画,让身为画
中布景的我,深深迷醉。

  “我已是人妻,虽然……我的丈夫有些特别,但他始终是很照顾我,我不能
一直这么背叛他的。”

  声音平淡,可是话意里却蕴含着一股浓浓的自伤自怜,凭此想象着月樱这些
年的生活,真是让我心疼到极点。

  “姐,我希望你幸福快乐的心情,比任何人都要真诚强烈,如果可以,我想
象个男子汉一样,光明正大地抢你回来,但我现在还作不到,而且你也不喜欢那
样,所以我只能先用这样的方法,去改变现况……”

  我轻声说着,手再次按放在月樱的雪肩,这次她没有拒绝,任我抚捏她的肩
头,轻轻把手沿着她颈项的细嫩肌肤,往下爱抚。

  “你……真的喜欢我吗?是真心的吗?”

  “当然是啦,姐姐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呢?你这样问,我很难过啊。”

  男人示爱的言语,月樱不晓得已经听过多少次,我只能祈祷,这老旧陈腐的
言词仍有着作用。而为了加强言语效果,我骤施奇袭,一把将月樱抱起,在她的
惊呼声中抢坐上椅子,让她坐在我大腿上,整个身体斜斜倚入怀中。

  “你、你又这样……”

  “姐,你相信我吧,我会好好待你,让你把过去都忘掉的。”

  我一面说,一面隔着性感的黑蕾丝亵裤,揉捏月樱圆翘的屁股蛋儿,再次欺
她肉体的灵敏易感,结果几下子功夫,月樱就细细地娇喘起来。

  “小弟,你知道吗?我不像你所知道的那么好……”

  像是终于有了决定,月樱蓦地扭臀转身,贴香躯入怀,双臂紧紧搂住我的脖
子,螓首埋进我的颈项间,轻声道:“过去……在金雀花联邦的时候,发生过很
多事,我并不是个你记忆中的好姐姐、好女人,我……我一直很怕,害怕有一天
会……会……”

  温热的水珠,滴在我的脖子上,沿滑染湿了肩头的衣衫;轻轻的哽咽声音,
我知道月樱趴在我肩上哭了。这瞬间,我想起了上次菲妮克丝的挑拨,心里顿时
感到很不痛快,可是,想起初次占有月樱时,她在床上的生涩反应与动作,我绝
对不相信心目中的圣洁女性,会有什么污秽的缺点,一切只是她大惊小怪而已,
因此,我只是温言安抚。

  “姐,你放心吧,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我们一起把它忘掉,那些事情影响
不了我们的未来,你别再伤心了,好吗?”

  虽然说得很笼统,但我想这正是月樱想听见的保证,过了半晌,啜泣声慢慢
停了下来,她伸手抹去泪珠,轻声道:“小弟,你可不可以答应姐姐一件事?”

  “什么事?”

  “姐姐愿意把自己交给你,心甘情愿地和你偷情,做你的地下情人,可是无
论如何,我不会和莱恩离婚,这桩婚姻的表面型态,对阿里布达很重要,我希望
你……”

  “姐,这样子对你太不……”

  “这是姐姐唯一的要求。也许以后哪一天,你会看轻我、厌弃我,那时候我
们就静静地分开,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别人受到伤害。”

  我对这要求本能地反感,可是这确实是最符合现实状况的约定。至少在目前,
要是我和月樱的私情曝光,变成大丑闻,莱恩一定会杀人灭口,再说,月樱的心
障也需要时间去除,只要先答应她,把生米煮成的熟饭弄到熟得不能再熟,到时
候不怕她飞上天去。

  “可以答应姐姐吗?”

  “嗯,我答应你。”

  有点像是完成了契约,我心里一松,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然而,月樱确
实是一个很贴心的好姐姐,在我乖乖答应后,她也给着我相应的鼓励。

  幼嫩香滑的舌尖,在我脖子上轻轻地舔舐起来,当我舒服得发出一声闷哼,
一条修长的玉腿,像是灵活缠动的妖蛇,在我的小腿上来回磨擦。

  怀里抱着个香喷喷的柔软娇躯,又被她这么挑逗,我找不到不马上行动的理
由,虎吼一声,在月樱娇媚的轻笑声里,我一把揽住了她那条抬起的大腿,龟头
抵在了她嫩红色的玉户洞口……

  芙蓉帐暖度春宵,这是人生一大惬意事,我和月樱在帐中耳鬓厮磨,交股缠
绵,说不出的轻怜蜜爱,艳福无边,直到当天深夜,我才不得不悄悄地离开。

  我离开时并没有看见莱恩,想来他是继续在为国家大事操劳,除此之外,不
知道是否他有特别交代,他们夫妇俩人卧房所在的这层楼竟然没看到半个守卫,
这也免去了我跟月樱姐姐私情曝光之虞。

  “唉唷!”他妈妈的,减少警卫是很好,但为什么整条走廊灯也不点一盏,
乌漆抹黑,害得我走路都跌一跤。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环境,让我心里骂声不绝,难得的好心情都受到影响,
不过莱恩好象弄得过分了点,整层楼没看到有半个人,只怕下头两层楼的守卫也
调空了,难道说知道我也是搞基的同好之后,真的信任我到这种地步!?

  心头犯着嘀咕,我下到二楼的楼梯口,正要继续摸索扶手位置,眼前却陡然
出现了一张青面獠牙、狰狞可怖的鬼脸,在黑暗虚空中来回飘荡,彷佛旁边还闪
着幽幽碧火,彷佛来自地狱的魔神。

  “哇……喝啊!”

  我心中一惊,雄躯剧震,第一个反应就是先一拳打出去,哪知却好象打着什
么非常柔韧、却极其冰冷的东西,全身猛打了一个哆嗦,跟着就软软地瘫趴在地
上。

  (是黑魔法的魔力障壁……伊斯塔的狗贼来这里肯定是当刺客,莱恩和回休
楚不知去了哪,这里只剩我和月樱……惨了!)

  正当我心中忙不迭地叫苦,隐身于黑暗中的那人惊呼一声,掀开了那张猛鬼
面具,露出一张清丽如仙的倾城芳容,却不是我家里的俏狐女阿雪是谁?

  “师父,你没事吧?人家好担心你啊,我还以为你……”

  阿雪殷切的探问,表示了她的焦急心情,我彷佛身在梦中,搞不清楚到底发
生了什么事,身边这个女人到底是魔法伪装还是真的?直到阿雪扶我起来,我的
手臂不小心擦过她胸口,才肯定这一切是真的。

  尽管隔着一层厚厚的黑袍,但那对肥硕浑圆的H罩杯奶瓜,碰触肉体的感觉,
波涛汹涌的程度,是月樱所无法满足我的,凭着这点,我肯定她是货真价实的阿
雪。

  之后出现的还有茅延安。头上戴着一个小铁锅,前胸与后背都垫了厚厚铁板,
装备十足,活像害怕给人乱刀屠杀一样。

  “我给他们赶出去之后,还以为没多久你也会跟我一样被扔出来,结果等了
半天见不到你的踪影,只好先回伯爵府再说。本来照我的估计,以你的应变能力,
再加上我提供的感人剧情,莱恩应该不会对你动手才是。可是雪丫头看到我鼻青
脸肿地回去,问过我事情经过之后,也不管我拍胸脯保证你的安危,就拖着我来
救人……”

  因为茅延安的报讯,来到萨拉后始终不曾踏出爵府半步的阿雪,终于离开了
禁闭之所,和大叔一起赶来,不过她并没有忘记我的交代,虽然出门,还是戴着
一张面具,不泄漏真面目。

  黑暗中传出一下低声咆哮,我才知道连紫罗兰这头豹子都来了。三人一兽凑
在一起,倒像是南蛮时的冒险组合复活了,只不过这次不是在原始森林,而是在
形同外国属地的驿馆。

  “你们怎么进来的?”

  “天知道,我只负责跟在雪丫头后面带路,从侧门溜进来的时候,也不晓得
丫头怎么弄的,莫名其妙地就摸倒了外围的守卫,而驿馆里面守卫比较少,遇见
碍事的家伙,雪丫头就动手摆平,从这里下去的路上,起码躺平了近百个,我们
就是这么来的。”

  这下子真是闹得不小,幸亏没有撞上莱恩、回休楚,也没有遇到金雀花联邦
情治单位的好手,否则凭阿雪那几下蛮力,那还不送了性命?茅延安也不用等莱
恩请他吃陪罪和头酒,直接就要下去见阎王了。

  “我们不能在这久留,省得被人看到,更加麻烦……喂,阿雪,你抱得小力
一点行不行?我喘不过气来了……”

  今天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直有人抱着我哭,不过,看阿雪抱着我哭得淅
哩哗啦、涕泪纵横的样子,心里还真是满温暖的。

  “师父……呜……我以为师父你已经被……呜……”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别仗着有几分怪力就乱闯,你的细皮嫩肉如果
伤了,我会心痛的。”

  “人家真的担心师父你嘛,听说你出事了,人家……呜……”

  “好,乖乖,我好好的在这里,一点事都没有呢,你这么听话,又这么关心
师父,我会好好谢谢你的。”

  我在阿雪耳边悄声说着,邪邪一笑,手摸上了她高耸肥硕的大奶子,笑道:
“准备好了吗?今晚我会很用力地谢你的。”

  黑暗中,阿雪红着脸,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同样用力地重重点了两下头。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9-1 10:21




          第一卷 第四章 巫法邪术


  “唉,最近的萨拉真是多事之秋,好端端的,冒出一堆事情来,简直像是火
头四处冒嘛!”

  “放你的乌拉屁,这些事情还不都有你一份,你这个老不死的不良中年,想
要置身事外吗?”

  “我好象没有理由被主谋者这样责怪?更何况他喝汤喝得不亦乐乎,我却被
人扁得像头熊猫。”

  “有什么关系?反正欧伦大侠每次都戴墨镜,便宜你了。”

  这几天的萨拉城,确实是很不平静,伊斯塔人坚持问起“七日内缉凶”的承
诺,冷翎兰就用连续奸杀案件侦办的新证据去挡,结果一边是哑口无言,一边案
子也是办不下去,两边互吃闷亏,台面下的动作自然就少不了了。

  为了雪耻兼泄愤,那群修练黑魔法的伊斯塔术者,其实还是有暗中出来劫掠
女子,不过这回冷翎兰已经有了防备,结果伊斯塔人中了埋伏,听说还发生恶斗,
被冷翎兰干掉好几个黑魔导师,吃了大亏。

  事后伊斯塔人装做什么也不知道,暗中约束使者团收敛行径;冷翎兰也只当
作是身份不明的盗匪来处理,向国民宣告破案,可是明眼人哪个看不出来,两个
大美人碰着面时的火药味,每次都又多了几分。

  至于本来期望因为伊斯塔代表抵达,能够有所进展的会谈,目前则完全陷入
胶着,成为几个强国权势角力的舞台。

  黑龙会的危祸,瞎子也看得出来,不过事情没到自己头上,人们总是很轻松,
虽然大家都不想黑龙会崛起,跨在自己头上,但要是踹倒了黑龙会,换做别人跨
在自己头上,那就糟糕了。

  就大地诸国的群体利益来看,结成一个联盟体系,是有其必要,但……

  “要让大地的和平能够长久维持,光靠国与国之间单向的短期合约,没什么
效果,一个联合诸国组成的联盟,才有更强大的约束力,不过……如果伊斯塔人
也能明白这点就好了。”

  莱恩和月樱私下宴请茅延安赔礼,我是理所当然的陪客,谈到会议的进展,
身为大总统的莱恩,感触特别深刻。

  “确实有人认为,斗争是生物进步的原动力,每次战争都会推动文明演进,
但我不认同这样的说法,因为只要放下斗争,携手合力去推动文明,我相信我们
会得到更大的进步,所以我一生的政治理念,就是要大地之上没有战争,国与国
之间维持和平,共同让这块土地上的人们安居乐业。”

  “理想当然可以这么想,但这会不会太理想了一点?”我道:“斗争根本是
生物的天性,你要怎么去拔除它?”

  假如国王陛下看到我这样正面顶撞一国元首,而且还是金雀花联邦的大总统,
一定会吓得口吐白沫。不过,已经很习惯用平等身份和学者、名士讨论思想的莱
恩,却很平和地回答,不躁不怒,从这点看来……或许在名君手下工作,真的是
很幸福的。

  “很多人也用同样的话问我,但约翰你有否想过,用斗争来进步的文明,其
尽头是什么?”

  我登时语塞,毕竟我又不是思想家,怎么会想过这种鬼东西?只不过身为军
人,环境中耳濡目染,“战争可以推动文明”这种理论,已经变成了一个既定的
观念了。

  “并不是每个天性都是好的,就好比说……自毁也是生物的天性之一,每个
生物努力生存的目的,就是为了最后的死亡,那么难道我们要顺应这个天性,一
出生就了结自己吗?我想并不是这样的。”

  莱恩侃侃而谈,私底下的他,倒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除了政治领袖,也兼
具艺术家的知性、哲学家的博学,虽然性癖与众不同,但这样我反而能更客观地
看待他。

  基佬不会和我抢女人,但是一个各方面都出色的美男子就会,所以我一开始
对方青书毫无好感,但仔细回想,方青书和莱恩满多地方都很相像,该不会……
那小子对女性彬彬有礼的君子表现,正是他身为基佬的证明吧?

  越想越恶心,我摇摇头,漏听了茅延安和莱恩的几句讨论。

  “……生物要生存,这就是我们不向天性屈服的表现,所以只有抗拒斗争与
破坏,这块大地上的人们才能够生存久远,有更好的未来。这件事自然艰难无比,
但如果我不尝试,就永远没有实现的可能。”

  “大总统的这句话,真是有着黄金般的价值啊。”

  茅延安举杯,和莱恩对敬了一杯,他们两个似乎很能谈得来,莱恩一直想要
请他回去当国策顾问,不过茅延安婉拒,说什么闲云野鹤不习惯官场生活。

  撇开正事不谈,最近在萨拉最轰动的坊间传闻有两件,这成为目前人们最关
心的八卦聊天素材。

  第一个,就是日前最脍炙人口的“幽影丽人”,总是出现在深夜的街头,如
烟如梦,清纯秀丽的天仙姿容,像是一朵幽幽绽放于月下的夜昙白花,不待天明
光放,就已凋谢,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人,来自哪里?要往何方?

  传言的推波助澜下,开始有人们在夜里不睡,留连街头,期盼能够一睹芳容,
甚至一亲芳泽。一堆人半夜不睡觉,当然就会滋生治安问题,冷翎兰不得不派兵
巡逻。在我和月樱正式相好之前,怀有期盼的我还主动带兵巡逻了两夜,可惜连
鬼都没遇到半个。

  第二个传闻,不巧也不幸与我有关。那晚月樱酒后的一场热舞,香艳性感,
颠倒众生,虽然没有泄漏身份,但是那天晚上在酒吧里目睹的人却忘不掉,当作
是一场难得奇遇,津津乐道地大肆宣扬;其中不乏一些权贵人士,还出重金悬赏,
另外也听说有个没用的有钱少爷,那晚混乱中被人潮推倒,没有能够扑到舞台上,
回去后害了相思病,口口声声说要娶那名神秘美人回家当小妾。

  传闻经过人们口耳言谈,发酵起来,一时间倒像萨拉城中出现了两位神秘美
人,一个清纯如百合,圣洁优雅;一个明艳似玫瑰,性感魅惑,各有风情。

  晓得事情真相的我,暗地里发笑。某次与月樱偷情欢好后,谈起此事,我在
她耳边笑道:“姐,如果不是我那天在场,一定也和那票傻子一样,猜你是夜里
跑出来的那一个……天才晓得,你是个这么妩媚风骚的好女人。”

  至于第三个传闻,表面上是与我无关,不过幸好只是以传闻的形式来处理,
否则堂堂金雀花联邦总统夫妇居住的驿馆,遭受袭击的大事,一旦闹开,真不知
道要怎样摆平。

  那天阿雪与茅延安这么一路闯进来,弄昏了百多个人,事情搞得太大,纸包
不住火,当然造成了骚动。幸好莱恩对冷翎兰解释是演习,对外则矢口否认过发
生的一切,所以这件事才变成了谣传,不然又成了一桩阴谋事件,我这个监守自
盗的保安负责人就有难了。

  不过想想还是很不可思议,尽管百多个人里大半是仆役、婢女,但还是有不
少的武装护卫,身手极佳,即使是动军队来闯,实力弱一点还冲不进来。阿雪单
凭着一身怪力,还有紫罗兰在旁帮助,如果说杀得天翻地覆,血战淋漓地闯入,
虽然算是侥幸,可是倒也不算稀奇。

  然而,阿雪的潜入却像一阵夜风。那百多个人事后被问起,竟然没有一个人
看到她的形影,只是全身倏地一寒,就整个失去意识,醒来都还觉得莫名其妙。

  有几场极短暂的战斗发生,破坏了些东西,但详情如何,莱恩并没有告诉我,
只是从他的表情来看,有些事情他似乎不好说,也不愿说,而显然他也想不透,
茅延安是怎么有办法这样潜入进来?

  茅延安为了要隐瞒阿雪的存在,只说是使用了一些障眼道具与秘宝的成果,
这位不良大叔说谎的本事比我强得多,更何况明知他在说谎,莱恩也不好当面拆
穿这位“茅大老师”。

  其实不只是莱恩,就连我自己都感到茫然。难道在我不知不觉时,家里那头
俏媚小狐女有了长足进步,变成不可轻视的高手了?这件事情似乎没那么不可思
议,可是想想又实在很怪异。

  不过,真的该说是人有旦夕祸福吧,活得太过于幸福的我,并没有料到,没
等我亲自盘问阿雪,这问题的答案就自动出现在我面前。

  因为莱恩的招待很丰盛,我和大叔都多喝了几杯,有些醉意,当然,月樱从
头到尾滴酒不沾,莱恩似乎也知道她不能喝酒的宿疾。

  回去的路上虽然不至于醉醺醺,但脚步也有些虚浮,在我们回到伯爵府前方,
那条空荡荡的长路,我脑里忽然有点痛,某种近似颤栗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地
紧绷起来。奇特的感觉……有点像是战场上被人奇袭的前一刻,那种不祥的警兆。

  “贤侄,你平常很喜欢交朋友吗?”

  “嘿,朋友要那么多作什么?没事交那么多朋友,小心被人从年头出卖到年
尾。”

  我摇摇头,凉凉脑袋,忽然看见茅延安胸前口袋里微亮起浅浅的蓝光,我方
觉诧异,他已经口袋里拿出一块圆形结晶体,约莫巴掌大小,侧面很薄,像萤火
虫一样,一闪一闪的,浅蓝中带青的幽暗萤光,诡丽瑰幻,有种迷人心魄的邪异
魅力。

  碧蓝光芒似曾相识,我陡然想起,这正是在雾谷村事件中,茅延安从矮人废
矿下挖掘出来的东西,当时问过几次,他瞎扯过去,事后我忙得忘记再问。这时,
在这碧蓝幽光的吞吐闪烁下,前方静寂黑暗的长巷,猝地起了奇异的变化。

  原本空无一物的漆黑虚空,好象水面荡起了涟漪,尽管那抹波纹一闪即逝,
但我确实清楚看到,有某种东西正在虚空中移动。

           (黑魔法的暗行之术……)

  我脑里浮起了这个念头,只听见茅延安道:“喂,贤侄,他们是你朋友?”

  “哼,我像是会交这种朋友的人吗?”

  看来我似乎太小看自己的价值了,前次偶遇让我逃脱,伊斯塔人这次居然专
门埋伏来杀我。这么危险的情势,又没有高手傍身,怎么想都是九死一生,幸好
茅大叔抢先揭破了他们的布局,趁着他们还来不及作出应变,是唯一逃生机会。

  “喂,大叔……”

  这一句吩咐才刚喊了名字,我的脖子忽然一紧,好象给一根看不见的粗厚绳
索猛地套住,颈项剧痛,什么话都还来不及说,就给拉得离地飞起,高速拖飞出
去。

  这条看不见的透明绳索,给人很冰冷的感觉,彷佛有着邪恶的生命,紧紧缠
着脖子的同时,还在来回蠕动,像是一条妖蛇。血魇秘录里头有记载,这种“操
空蛇术”是中高段的黑魔法,施术者可以在十数尺外的遥距,凌空杀人,比起高
破坏力的黑火、怨灵咒杀,这个法术更适合暗杀,尤其是在不希望被认出黑魔导
术者身份的时候。

  破解的方法有三种。第一,用更强力的术法解咒,比如说神圣系的净化、超
渡之类;第二,直接干掉施术者,咒蛇自然会消失。

  这两个方法,对我都没有可行性,因为我既不会神圣系的法术,也不知道施
术者在哪里,更没有强到在找不到施术者的情形下,直接用黑魔法反向咒杀他的
程度。所以唯一能作的,就是使用具有神圣力量的兵器,攻击咒蛇。

  藏在我袖内的短剑百鬼丸,是大地之上十大神兵之一,本是出自慈航静殿的
宝物,经过多重神圣咒力祝福加持,只要一挥剑,就能斩掉咒蛇,是最理想的战
术。

  无奈,这些只是我濒死之际,脑里回光返照的想法而已。或许是因为上次侥
幸生存的关系,伊斯塔人完全把我当成与冷翎兰同级数的高手看待,缠上我身体
的咒蛇不只一条,在颈部被重勒的同时,双手、双脚也有咒蛇无声地疾缠上来,
让我来不及作反抗动作。

  一切发生是如此之快,我如同腾云驾雾般飞出去,喉间喀喀骨响,彷佛每一
丝空气都要被挤榨出去,耳里骨膜嗡嗡直响,眼前发黑,只觉得生命快速地离体
而去,死去多年的爷爷彷佛正对我微笑招手,而茅延安的喊叫,好象从很远很远
的地方传来……

  “啊?贤侄你说什么?要我给你报仇还有每年上香吗?没问题啊,大叔答应
你了。”

  答应你老母,我要说的又不是这个……

  “吼……!”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一声震耳欲聋的豹吼,伴着
无形的威慑魄力,朝这边震了过来,竟然产生类似神圣系“狮子吼”术法的效果,
令紧缠着我的咒蛇为之一松。

  呼吸到新鲜空气,我精神陡然一振,奋起全身力量,由袖中拔剑挥斩。赤芒
闪动,所有咒蛇都被凌空斩断,分碎消失,我朝地面摔落下去。

  电光石火间,我只看到爵府的大门打开,紫罗兰像是一头守护神兽般,傲然
站在门口,而一种诡奇的黑光,像是液体般沿着地面迅速蔓延,由爵府内往外延
伸,速度好快,几乎只是眨眼间,就把方圆十丈的地面覆盖,又瞬间消失。

  尽管时间不长,但我确实看见,在那道液体似的诡异黑光沿地面蔓延时,地
上的一些蔓生野草,刚一触到就整个枯萎掉,当黑光消失,那些植物全部发臭腐
烂,成了一堆不起眼的稀烂东西。

             (是腐化术……)

  时间真是拿捏得刚刚好,当黑光消失,我也刚好摔落到地面,除了脖子上的
勒痕随呼吸而痛得流泪外,就没有什么其它的伤口,但在这之前,我清楚听到不
远处的几个方位,同时响起闷哼。

  腐化术,是黑魔法的基本,任是哪一个修业中的黑魔法学徒,都能轻易施展,
在一定范围内,只要是与地面有接触的活物,都会受到伤害。不过腐化术的杀伤
力不大,对动物更几乎是只能弄痛,没办法弄伤,通常是用在田里,除除杂草、
赶赶害虫,对农作很有帮助,没有哪个巫师会用它来攻击对手的。

  然而,眨眼间施展广及十丈的腐化术,收放自如,这么高明的技巧,第五级
以下的魔力修为绝对做不到。虽说没什么实质杀伤力,但如果中个正着,痛楚的
感觉却不啻于把双脚放入腐蚀酸液里。

  “哼!”“啊!”“嗯!”“哎唷!”

  连串的闷哼声响,四五道幽灵似的漆黑暗影,在空气中水纹般踉跄后退,看
那个狼狈样子,只怕还有人站不稳身子,跌倒在地。这些巫师会被派来袭击我,
自然都有相当水准,看他们隐身虚空的能耐,确实是好手,但却作梦也想不到会
给这恶作剧似的初级招数,给逼得露了行迹。

  于平凡中见不平凡,这是名家手段,更是严重的示警,倘使刚才施放的,不
是初级的腐化术,而是高段的“黑月之蚀”,后果就不只是出个洋相这么简单了,
而单单只是这一手,这几名巫师的脸色怕是全都变了。

  “好,我只道法雷尔家一代不如一代,丧尽祖先威名,想不到爵府内卧虎藏
龙,居然还埋伏了这样的大巫师。”

  一道健美妩媚的窈窕身影,在黑暗中幽幽现身。整个身体都裹在一袭特殊材
质织成的斗篷中,虽然月光照在她身上,地面却没有留下影子,身形更是淡淡地
若有似无,如果不运足眼力,根本看不见那里原来有个人。

  她一出现,其余的巫师就像退潮海水般消失,显示她的身份,而就是傻瓜也
看得出来,娜西莎丝不忿手下的失败,亲自出马了。

  修练黑魔法的术者,个个都是讲究损人利己的阴狠之徒,绝不做没有利益的
事,光看菲妮克丝那个女恶魔,就是最好例子。娜西莎丝是何等人也,难道会单
纯因为手下出丑,就出来与人单挑吗?

  我转念一想,已知其理。目前在伊斯塔以外,受各国聘用的巫师最多也不过
拥有第五级修为,因为第六级以上的黑魔法高等咒术,可以说被伊斯塔独占,除
非是天赋异禀,否则练到第五级,就再也练不上去了,况且我听过一个传闻,为
了确保在黑魔法上的优势,一旦外界出现资质优异的巫师,伊斯塔会尝试吸收,
如若不成,就立刻暗杀。

  爵府里头会使用黑魔法的,任我怎么想都只有阿雪一个,换言之,阿雪的表
现已经引起娜西莎丝注意。那么,两个强力的巫师斗法,后果会是如何呢?

  越想越是感到不安,更何况我正被这两个人夹在当中,倘使被波及到……

  一想到这里,我忍下喉咙与手脚的剧痛,拔足朝爵府大门飞奔而去。

  “哪里走?”

  娜西莎丝不是说笑,也不见她怎么动作,数枚人头大小的黑暗气团,对准我
飞射过来。这些不知是尸毒或妖气的聚合体,要是给打中了,身体就是立刻腐烂
成一团脓血烂肉。

  我飞一般地逃跑,可是那几枚黑暗气团却像有眼睛一样,追着我改变方向,
眼看就要逃不过去了,脚下却陡然一震,轰隆巨响声中,一堵五尺长、两尺宽一
尺高的巨墙,突然由地下冒起,阻挡在我身后,“波!波!波!”连响几声,把
那几枚黑暗气团全部挡下。

  (干得好……咦?阿雪做了什么?)

  我回头一看,为自己瞥见的东西吃了一惊,构成这堵厚墙的并非砖块,而是
森森白骨,不知道多少具骷髅骨骸,交杂错落地聚合在一起,构成了这堵阴邪可
怖的白骨巨壁。而这堵墙也不是单纯由白骨所聚,强大的魔力,与骷髅骨骸结合,
轻易挡下了能够腐蚀金铁的黑暗气团。

  “白骨之墙?你从何处学来?”

  娜西莎丝的声音里,多了气愤与疑惑,因为“白骨之墙”是伊斯塔独占的咒
术,外人根本无从习得,现在却被用来挡她的攻击,如果不是伊斯塔出了叛徒,
那就是伊斯塔的咒术外传了。

  当然,这魔女发梦也想不到,血魇把毕生研究心得,都写在随身笔记里,内
中包含了许多该是伊斯塔机密的高级咒术。以这家伙自私自利的个性,说不定还
有些是连伊斯塔人都不知道的,而现在全都被转移到阿雪身上了。

  “你是谁?为什么不敢露面?我要看看你是什么人。”

  你这女人……要看就冲进爵府去看啊,嘴上放话,攻击却全招呼我来,这算
什么?

  之后的短暂时间里,我还真是险死还生,娜西莎丝连续施用黑魔法,从巫念
咒杀、地狱黑火、勾魂摄魄,一直用到了召唤暗夜凶枭。最危险的一次,六个圆
睁着淌血怨眼、大力咬合着锐利白牙的干瘪人头,对着我噬咬过来,而我却被娜
西莎丝的迷魂术所惑,以为那边是爵府大门,兴高采烈地跑过去。

  如果不是紫罗兰及时冲出来,咬着我大腿往回拖,可能我就要这么傻傻地分
尸在六个死人头之下,被啃得只剩一堆白骨。

  整个战斗过程,阿雪都躲在爵府里没有露面,做着魔法师之间理所当然的远
距离比斗,但尽管她连施巧技,把娜西莎丝的攻击一一化解,可是明眼人都看得
出来,她仍落在下风,如果不是紫罗兰的火焰、雷电辅助,她可能早就败下来了,
更别说娜西莎丝明显地并未全力以赴。

  不过,能与伊斯塔最顶尖的魔女,比拼黑魔法到这地步,这点已经足够让娜
西莎丝惊讶与震怒了,特别是,当我终于一个箭步滚跌冲进爵府,娜西莎丝的冷
笑声,正足以代表着她心内的怒火。

  最后,娜西莎丝无功而返,选择放弃了这一仗。

  放弃的理由有二:第一,就如所有老套的戏剧一样,经过一段时间的拖延,
想起自己并不是闲得没事干的茅延安,适时地去调动兵马,带来了援军;第二,
在我冲进门的一剎那,虽然短暂,但我确实看见数百道阴魂,与幽碧鬼火一起若
隐若现,鬼气森森,绕着爵府周围哀啸旋飞。

  浩大的声势,纵是强如娜西莎丝,也不得不有所忌惮,她不愿把事情闹大,
只好先行带着手下走了。

  险死还生,我心里除了大骂伊斯塔婊子下流阴险,却也有一丝欢喜,因为经
过这番比拼,事实已经完全证明了,阿雪不再是一个只能凭怪力作战的傻狐女,
而是一个任何高手都不能轻忽的黑魔导师了。

  这件事虽然严重,但仍是属于那种必须要被掩盖、公开场合不会被承认的问
题,毕竟我们没有真凭实据,娜西莎丝也不可能傻到承认自己干了什么阴谋。

  不过,事情闹成这样,总可以给伊斯塔人一点嘲讽与警告,省得他们食髓知
味,得寸进尺,一次不成再来一次。

  基于这些,我确实是有必要采取一些自保的动作,而且从此之后,我想事情
将一波接着一波,不会善了,因为娜西莎丝注意到了阿雪的存在,尽管她还不晓
得法雷尔府中的黑魔导高手是什么人,不过既然这个人存在,以伊斯塔的立场,
断断没有放着不管的理由。

  即使是我这样迟钝的人,也不难想象到,如果让阿里布达得到伊斯塔的黑魔
法技术,整个发展起魔法军队来,将来对伊斯塔会造成多大的危难。况且阿里布
达素来与金雀花联邦友好,如果国王陛下为了对金雀花联盟讨好,把获得的黑魔
导技术也传给慈航静殿,那伊斯塔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嗯……越想越觉得麻烦,这次真是有难了。”

  想归想,但我并没有很在意,因为此刻占据我脑海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该
如何帮我刚刚使用过黑魔法的俏女徒,处理她必然面对的后遗症。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9-1 10:28




          第一卷 第五章 尔虞我诈


  “哇!法雷尔将军,你因何弄得如此重伤啊?现在又不是战时,你怎么伤成
了这个样子?”

  “虽然不是战时,不过萨拉城里可是住着敌人吶,昨天我回去的路上,突然
有一百多人从暗巷窜出……”

  “一、一百多个?”

  “是啊,我一个人打一百多个,尽管我自负武功高强,心地又善良,但魔导
师到底不是好惹的,打到最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没有听错吧?您刚才说……魔导师?”

  “什么?我说魔导师了吗?没有,我怎么可能这样说?您一定是听错了。”

  不算高明的暗示,再配合我满身绷带的重伤造型,还有涂在绷带上头的红色
颜料,几下子功夫,我昨晚被暴徒袭击的消息,就迅速传遍会场。尽管我抵达会
场之后,就在位子上安静坐下,不再与任何人说话,但几十个与会国族的代表,
都私下议论纷纷,矛头自然也指向伊斯塔。

  公开上的说法,我只是被暴徒袭击,并非涉及阴谋事件,我没有半句话提到
伊斯塔,也没有人谴责伊斯塔做得不对,可是那种千夫所指、全场视线集中的感
觉,想必是不太好受的。

  主持会议的莱恩,先表示对我的慰问之意,接着就继续前几天僵持的会议交
涉。

  与会的使者群,包括大地之上数十个国、族、部落,但真正说有能力左右会
议动向的,仍只有五个国家:金雀花联邦、伊斯塔、阿理布达、索蓝西亚、罗赛
塔。

  金雀花联邦与我国,都是人类国家,彼此的文化类似,思想差不多,宗教信
仰上又同样受慈航静殿影响,在国际事务上,长年都是像一对老大哥与小弟,处
于同一立场。

  伊斯塔这个沙漠之国,尽管也是人类国家,可是宗教与文化的起始点,却是
与我们背道而驰,相互看不对眼,再加上领土纠纷,理所当然地变成了死对头。

  索蓝西亚,由各种精灵组成,高傲又冷漠的个性,对其余的各种族都看不顺
眼。他们的宗教信仰,是崇拜自然事物、元素的拜物倾向,虽然与我们拜的神明
不同,但也算是崇拜美好与光明的一面,原本是没理由与伊斯塔联合的,可是,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不管是哪各种族都很适用。

  由于阿里布达采取和金雀花联邦友好的国策,藉以压制位于两国之间的索蓝
西亚。这群精灵们在连续几次吃了人类的闷亏后,即使脸还抬得高高的,维持可
笑的尊严,不过却暗中寻求盟友,最后就与相互看不顺眼的伊斯塔,结成了一个
毫无默契、道义可言的同盟。

  如果说,精灵们与巫师群的利益结合,是一场闹剧,那么以看好戏的心情,
冷冷旁观这一切,却不想被牵涉的,就是矮人之国罗赛塔了。

  既不是伊斯塔那样的沙漠,也不是南蛮兽人所居住的原始森林,罗赛塔的地
形由高原所构成,野草青青,气候变化莫测,空气却非常稀薄,在那一望无际的
辽阔上,住着罗赛塔不足十分之二的人民,其余的十分之八,全部都住在地表之
下的无数坑道里,是名符其实的穴居之民。

  罗赛塔的矮人们,对人类与精灵都没有好感,不过也没有什么特殊仇恨。粗
犷热情的他们,与索蓝西亚的高傲住民相互看不起,可是对于人类的狡猾多诈,
他们同样是深具戒心,勉强说来,或许南蛮的兽人可以与他们谈得来,只要兽人
们忘记自己此行烧杀奸淫的目的……

  过去国际上的外交事件,金雀花联邦与我们站一边,伊斯塔和索蓝西亚连成
一气,爱看闹剧的罗赛塔照例是笑得很开心。这样相互对峙坚持一段时间后,金
雀花联邦会拉拢到罗赛塔,或是与伊斯塔、索蓝西亚其中之一达成利益交换,然
后解决问题。

  通常是伊斯塔好说话,因为这群人讲究损人利己,只要给他们足够的利益,
他们立刻就会出卖前一分钟的盟友。不过,连续被卖了几次之后,骄傲的精灵们
也懂得放软身段,好比前两年的几桩事件,索蓝西亚抢先与金雀花联邦妥协,倒
打伊斯塔一记。所谓“毫无默契、道义基础的耻辱同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次也是如此,当伊斯塔与金雀花联邦展开争辩,各种台面下的交易暗盘,
随之展开。事关军务大计,一言兴邦、一言丧国,索蓝西亚与罗赛塔私底下都是
狮子大开口,管他黑龙会怎么样,先把好处捞到再说。

  莱恩也不能满口答应。茅延安向我分析过,莱恩马上就要卸任了,继任的大
总统未必会赞同他,如果开出去的暗盘条件太过优厚,说不定就要被继任者弹劾
纠举,作为政绩。

  估计会有一段时间,几个大国试探彼此的交易底限,谋取会议中间的最大利
益,在这之前除非有特殊变化,会议不会有进展了。

  索蓝西亚的精灵们,不但下巴抬得高高,胃口也不小,私下提出一个要求,
就是要接暂住在阿理布达的精灵名匠回国,作为支持条件。

  他们口中的精灵名匠、同胞,就是织芝。自从织芝在萨拉陆续推出作品,声
名雀起,隐然成为新一代的锻造名匠后,她有精灵血统的事,也广为人知,甚至
传到索蓝西亚去。索蓝西亚的精灵们,等于是找到一个再正当也不过的好理由,
去争取一个优秀匠师回国。

  他们多一个,我们就少一个,这种事情关乎国家军力消长,哪是随便可以答
应的?更何况索蓝西亚的使者大概想不到,冷翎兰一听见他们的要求,立刻变脸
送客,把这些骄傲的精灵们请出府去,拒绝交谈。

  当初安排织芝依附于冷翎兰身边,这点果然是对的,若非如此,她一个毫无
背景、徒具才能的少女,早就被丑陋的权力黑幕给吞噬掉了。

  这些消息,都是茅延安从莱恩那边得知,再把趁着开会时间告诉我,于此同
时,娜西莎丝与莱恩的讨论,也正进入白热化。

  娜西莎丝认为,组成一个国际联盟确实有其必要,但不到半年之后,莱恩便
告卸任,届时金雀花联邦立场如何,谁都无法保证,所以不应该由金雀花联盟取
得主位。

  没想到,莱恩首先表示同意,说自己无法保证下一任总统的政治倾向,所以
主导联盟的不该是金雀花联邦。

  当莱恩这么说的时候,娜西莎丝显得有些惊愣,好象猜不透为何对方如此帮
自己的忙,但眼中马上就闪过恍然、懊悔之色,正好对应着莱恩的下半截话。

  “……可是,金雀花联邦会换总统,光之神宫却不会换掌门,所以我主张应
该由光之神宫来主导这次的联盟。金雀花联邦不会做出与光之神宫相违逆的决策,
我这次的出访,也是得到心禅掌门的支持,只要有了决定,光之神宫与金雀花联
邦会确保会议成果的延续。”

  金雀花联邦与光之神宫的关系,根本是一体两面的双胞胎,莱恩这样是以退
为进,放弃金雀花联邦的表面利益,以光之神宫为名目来争取。

  光之神宫的影响力是跨国际、跨种族的,即使是信奉着不同神明的索蓝西亚、
偏远的罗赛塔,在历史上也不只一次受过光之神宫的恩惠。亮出光之神宫的名目
来,等于是扛起一块不能亵渎的神主牌,娜西莎丝纵然心中不忿,言语上也得小
心几分。

  不过,虽然看似取得共识上的优势,但这只是台面上的事,在台面下的暗盘
交易结束之前,相信不会有什么进展。只是,莱恩确实是利用种种形势,一步一
步把对手迫到想要的方位去,进展不快,但相信不久之后,能够到达目的地。

  但我没想到的是,娜西莎丝居然在这时候,主动找起我的毛病来,作为对我
方的反攻。

  “能够让大地之上所有国族同仇敌忾,这点确实使我非常感动,但我却怀疑
阿里布达在暗中进行某些令人不安的图谋。”

  能让伊斯塔人不安?那我还真是佩服自己的伟大了,但娜西莎丝接着说,自
从进入萨拉城起,他们就感觉不对,后来更发现有一名大巫师隐藏在萨拉城内。
世所共知,阿里布达并没有研发黑魔法,如果这名大巫师不是伊斯塔人,那么,
最合理的推论就是……

  “我们怀疑阿里布达……或是阿里布达中的某些人,正秘密与黑龙会勾结,
意图做着不轨的行为。”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只有我一个人头皮发麻,暗暗叫苦,猜到娜西莎丝接
下来会说些什么。果然,当人们纷纷问起那名巫师身在何处,娜西莎丝表示,伊
斯塔的巫师追踪了此人几日,最后终于有所发现。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愿相信,这名黑龙会的大巫师,居然是藏在威名显赫的
法雷尔伯爵府中。”

  娜西莎丝的这一轮指控,真是阴狠毒辣,兼而有之,被她这一下倒果为因,
我险些呆在当场,幸好我很快就回复过来,起身反唇相讥。

  “真的有这种事,你一进萨拉城怎么不说?现在信口雌黄,要说什么都成了,
你硬要诬赖说我家藏着黑龙会的大巫师,怎么不说黑龙王现在就在我家洗碗帮佣?”

  与娜西莎丝刚才说话完全相反的效果,在我这一句之后,全场陷入一片哄堂
大笑,喜感特别丰富的罗赛塔使臣,还扯着长长的胡子,在大笑中把肥胖的身躯
摔下椅子。

  娜西莎丝始终是外国人,发生这种事,最重要的,就是要看自己人的态度。
倘若指控的是莱恩,我可能马上就被国王陛下当场缉拿;不过换做是娜西莎丝,
国王陛下就表现了难得的强硬姿态,怒声叱喝绝无此事……尤其是在莱恩也表示
支持我之后。

  莱恩当众说他相信我与阿里布达的清白,更为我辩白说,当初我揭发黑龙会
的阴谋,令黑龙会上下恨我入骨,怎么可能再与黑龙会勾结?不过,他也保证,
会对这件事情作详细调查。

  这天的会议,就在这样的情形下散会。当所有人离开,国王陛下走向莱恩,
莱恩却让回休楚与他说客套话,自己朝我这边走来。

  “啊,莱恩大总统,今天多谢你的……”

  “不用客气,我只是站在我的立场,说了我该说的话而已。”

  “希望这不会给您带来麻烦。”

  “怎么会呢?”莱恩温文地一笑,道:“我相信你没有与黑龙会勾结,既然
问心无愧,伊斯塔人没有证据,纯属诬告,怎么会有麻烦?除非你自己心里有鬼,
真的藏了个万兽武尊在你家洗碗帮佣吧,哈哈哈……”

  莱恩说完,围在我们附近的各国大臣全跟着笑,我也只有干笑几声。这里人
多耳杂,况且我也不敢告诉他,虽然我没有与黑龙会勾结,但家里确实藏了一个
练黑魔法的大巫师。

  之后大家就各自散去,莱恩去处理外交事务,还有赶赴夜里的国宴。他始终
是一国元首,我的身份不配结交,公开场合少说话为妙。

  当人潮散尽,茅延安忽然递了一张纸条给我,上头写着奇怪的字句:“和尚
端汤上塔,塔滑汤洒汤烫塔。”

  古怪的禅机,我参悟不透,就跟着他一起离开,到了后头的一处僻静地方。

  “好象玩得太过火了。”确认四下无人,茅延安贴近过来,低声道:“月樱
公主听说你身受重伤,很担心呢,刚刚说要你回爵府之后别乱跑,她会亲自过来
探视……喂,这样不好吧?要是被月汤撞到了雪汤,两个汤碗破在一起,那时候
别说是黑龙王,你把五大最强者都找来洗碗也没得救了。”

  比之刚才娜西莎丝的指控,大叔的这段话更令我毛骨悚然,不敢想象那两碗
名贵大补汤撞在一起的情形。

  “而且今天你中了妖女的奸计,把莱恩给害了……”

  “什么?”

  我傻了一下,正要出声再问,后头就传来一个低沉性感的声音。

  “看不出来,法雷尔将军与欧伦先生居然有这么好的交情,到这没人地方来
窃窃私语,难不成……两位除了是义薄云天的好兄弟,也是相互把炮的好同志吗?”

  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动不动就听到这刺耳名词,难道是另一个圈子在向我
招手吗?更可恨的是,当我侧头过去,想看看我的“好兄弟”,他居然已经无声
无息地跑出十尺之外,一溜烟就不见了。

  大叔逃之夭夭,我当然没有理由继续逗留,但想要开溜时,却给娜西莎丝拦
住,说我既然能与欧伦作私下沟通,为什么一见到她就躲?

  “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好说的,我们两个是誓死仇敌,我在战场上杀过你几
万个同胞,还有什么好说的?”

  被我正面顶撞,娜西莎丝似乎一点都不生气,浅浅的微笑,妖媚性感,用她
那魅惑人心的嗓音,轻轻说道:“我们的仇恨,是所属阵营的问题,并没有私仇。
至于被你杀掉的几万个东西……呵,会这么命丧人手的废物,猪狗而已,不用介
意,更别因为这些废物,妨碍了你我交往的机会啊。”

  不要脸的婊子,居然装得像没事人一样,就算我忘记你是伊斯塔人,难道我
会忘记你昨晚追到我家门口,差点把我干掉的丑事吗?

  “交……交什么东西啊?”

  我不想再这里正面破脸,否则她突然给我一下,我真是死得不明不白,所以
一面讨些口头便宜,一面找机会离开。但娜西莎丝居然主动贴靠近来,口中呼出
的香气,吹得我耳边一阵发热。

  想要推拒,不过现在与娜西莎丝贴得太紧,在回避她目光同时,很自然地往
下瞥看,却见到一幕使人屏息的景色。

  两团饱满的双峰,霸占胸部短薄的小背心,甚至将贴身那件红色乳兜的赤丝
花边,也挤出小背心外,让人看了热血沸腾,而粉颈垂挂一条类似刀形的白金饰
物,用黑绳吊着,荡在深深的乳沟上,又是性感又教人心寒……

  “我们伊斯塔最重视英雄豪杰,像你这样的鬼才,阿里布达哪够让你施展才
能?如果你肯考虑投向伊斯塔,那么……交谈、交心,你想交什么,我们都可以
交交看啊。”

  好个臭婊子,竟然挖角挖到这里来!当然我也不否认,霎那间有一点暗爽在
心,因为我居然已经变成会被他国注意、挖角的重要人物,心里多少有点飘飘然,
不过我很快就清醒认识到,要是我现在变节兼移民,真的到了伊斯塔,最可能的
下场就给人剁碎喂狗。

  “少来这一套,我法雷尔家三代忠良,是阿里布达的名门世家,才不会被你
们伊斯塔人收买。”

  “那天在暗巷,你用魔法抵御我的手下,为什么堂堂法雷尔家的传人会用魔
法?你家里藏着的黑魔法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伊斯塔的秘咒?你别以为紧闭着
嘴,就可以保守秘密,我们已经开始作调查了,在我们的搜查网之下,世上没有
秘密可言,被揭发只是早晚的事。”

  “哦?那你就去查啊,最好查个天昏地暗,才发现一无所获,如果能顺便查
个客死异乡,那就更理想了。”

  “嘻,你本事没有多少,胆子倒是不小嘛,知不知道只要我动动小指头,等
会儿世上就没有约翰。法雷尔这号人物了。”

  “你想做什么请自便,但是别忘了,今天与会的几十个国族,全都知道你们
昨天行刺于我,要是我突然挂了,你以为伊斯塔脱得了干系?”

  一轮言语交锋后,娜西莎丝的娇躯,虽然还散发着火热的诱惑,但瞬间转冷
的眼神,却让人打从心肺冻了起来。

  “你别自以为得意,今天几十个国族同样都听到了,金雀花联邦大总统作你
的保人,你认为,如果我们找到你身后的那名巫师,到时候会是什么后果?”

  娜西莎丝身影消失前,那一串银铃笑声依然悦耳动听,可是听在耳里,却让
我觉得充满不吉利的感觉。大叔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终于懂了,如果阿雪被找
出来,伊斯塔就会顺势指称,阿里布达……甚至金雀花联邦试图隐瞒,其实暗中
与黑龙会勾结,到时候,莱恩纵然能辩解清楚,但一场政治风暴是免不了了。

  但我知道了又如何?难道我可以跑去向莱恩警告,让他想办法先帮我安置阿
雪,然后让他问我为何慈航静殿的圣女住在我家吗?那样的话,在他完蛋下台之
前,我就要先仆街了。

  “伤脑筋,不想对不起自己,就只好先对不起别人了……哎呀,不对,还是
先去搞定端汤上塔的和尚比较重要……”

  也不管外表还缠满绷带、一副重伤模样,我用最快的速度,出了会议场就抢
过一匹骏马,快马加鞭一路冲回爵府去,之间心急如焚,生怕让月樱姐姐见了阿
雪,闹出不应有的问题来,还险些倒跌下马,最后几乎是被快马拖着,杀回爵府
门前,刚好拦在月樱的马车队前。

  在台面上的关系,我与月樱有着幼时的情谊,最近又担任她的保安负责人,
现在出事受伤了,她来探视,那也是合乎情理的事情,不过在表面之下的情份,
就只有我们之间才知道了。借口伯爵府内正在装修,我疾言厉色地要车队转向回
驿馆,自己则与第一夫人同车保安。

  “姐,其实我没受伤,吓到你了,不好意思。”在马车里,我慌忙道歉,但
月樱却看不出什么担忧的样子,淡淡微笑。

  “早就知道了。你这个小鬼懒惰成性,如果真的受了重伤,早就躺在家里耍
赖,怎么还会这么精力旺盛,到处乱跑?你绷带上的这些红印,是莱姆酒?还是
蕃茄酱?颜色还满鲜艳的……”

  “里面那些是莱姆酒,不过外面这些是血,刚才急着赶过来,不小心被马倒
拖了一段路,有点擦伤……”

  听见我这么说,月樱惊呼一声,从怀里取出雪白的手绢,帮我擦拭身上的伤
口,抹去沾着的血渍。眉宇间有些忧色,但却很镇定,一面轻轻抹拭,一面温颜
柔声责怪我不该这么不看重自己的身体。

  说来真是好笑,我与月樱已经有过几次亲密关系,她也愿意与我暗中偷情,
可是对待我的态度,很多时候还是像一个大姐姐对待顽皮弟弟,让我在倍感温馨
之余,也不禁有些腼然。

  话虽如此,我倒是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以受伤这档子事来说,有一个会
为了你受伤而焦急落泪,表现真情的红颜知己,固然是所有男人的梦想;但是有
另一个能在你受伤时显得温柔沉静,帮你裹伤拭汗的成熟大姐姐,却是另一种的
难得可贵。

  唯一遗憾的是,这两种不同的风情,我目前还没有福气同时欣赏到,若非如
此,我也就不用从会场狂赶回来,免得给月樱姐姐撞破我这奸夫,居然还在府里
偷藏另一个情妇,出现汤洒碗破的惊险场面。

  “……岁数都已经这么大了,还是这么胡来,事情慢慢来就好了,为什么要
这么匆忙地赶回来呢?你这么淘气,以后哪家姑娘当你媳妇,有苦头吃了。”

  我闻言心中一动,往月樱望去,只见她神情专注,用手绢抹拭我的血渍与汗
水,似是全然没留意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姐,你来当我的媳妇啊,除了你,我哪家的姑娘都不要。”

  我笑了一声,有些蛮横地搂抱过去,不让月樱挣开,搂住她的柳腰。她试着
推开几次,没有成功,就任着我搂抱,手里仍是在我身上擦拭,口中却幽幽一叹,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姐姐只做你的地下情人,不会和我丈夫离婚,也不可能和
你在一起的。”

  这个约定我自是不忘,但如果说我会遵守,那真是笑掉自己大牙了,可是,
现在也没必要和月樱争辩什么,我环抱住她纤腰的手一施力,就把她平推倒在柔
软的椅垫上。

  “啊……我还没处理完呢。”

  “有什么好处理的?反正骨头没断,回去用水冲冲就行了……姐,我刚刚已
经吩咐过他们,马车不要走得太快。”

  马车正行驶在主要干道上,外头响起士兵们斥退行人开路,人们相争避在一
旁的喧闹声音,如果在这时开门往外看,肯定是见到大批人潮。

  我低声笑道:“要回到驿馆,还要好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头……呵,我
打赌,姐姐你绝对不晓得,在光天化日之下、周围都是闹街人群的马车里欢好,
有多么危险刺激。”

  月樱的俏脸忽地红了起来,抢先抓住我不规矩的手,阻止我往她浑圆酥胸轻
薄的行为,往旁边移开,娇声羞语。

  “你、你别胡乱来啊……”

  我心中暗笑,正要强行突破,哪知道月樱晕红着双颊,抓着我的手,竟然主
动伸进她罗裙,往上掀翻。

  随着嫩黄色的裙裾一吋一吋往上掀,一双雪白柔嫩的修长美腿,也渐渐裸露
出来,踩着高跟鞋,给人高贵感觉之余,也着实令人心头发热。尤其是在掀过膝
盖以后,那件裹着嫩黄色蕾丝的薄纱亵裤、包不住的圆滚滚屁股,就露了出来,
薄薄布料下的金黄耻毛,若隐若现,最是成为刺激目光的焦点。

  “知道吗?小弟,姐姐刚才出发之前,已经在驿馆里头沐浴净身,还擦过牡
丹香露了。”

  是这样子的吗?难怪姐姐身上这么芬芳馥郁,馨香醉人,可是我总觉得,窜
入我鼻端的异香,不是牡丹花的气味,而是一名女性春情荡漾时,牝下所流出的
甜美蜜浆,散发的特有香气。

  “你刚刚说的那种事,我完全都不晓得唷。男人是不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啊?
我一直都不懂,像你那样随时都会给人听见,有什么好兴奋的?”

  月樱双颊酡红,整个香躯的体温陡增,熏发出来的香气如兰似麝,彷佛娇羞
得要命,但一双粲然眼眸中,却闪烁着大胆、挑逗的狡黠神情,好象在做着欲迎
还拒的矜持邀请,让我怦然心动,却又不愿贸然打破此刻的绝妙气氛。

  “我是一个很保守、古板又重视安全的女人。那么危险的事情,不管有多刺
激,我都不会去冒险的,可是啊……姐姐晓得另外一件事喔。”

  “什么事?”

  “这辆马车,是为了安全用途特别设计的,隔音效果听说非常的好,防震的
功效好象也不坏,你……想不想要试试看?”

  比什么春药都更具效力,月樱姐姐的大胆情话,让我亢奋得忘记一切,像头
恶狼似的狠扑上去,就在大批保安人员的环绕包围中,恣意享受在闹街中纵情欢
好的至乐。
作者: 美堂蛮    时间: 2010-9-1 14:31




          第一卷 第六章 温暖家园


  在马车中的欢好,时间虽然不长,但整个过程中的兴奋程度,却比平时刺激
得多,让人浑然忘记身外物,我几乎是在马车快要到驿馆前面,这才险险惊醒过
来,匆忙套上裤子,连下身的水渍都来不及弄干净。

  连我这个专门作奸犯科的老手,都不免如此慌乱,月樱自然更是不堪,双目
朦胧,媚体如酥,差一点就没力气起身了。

  好不容易起来穿上衣服,却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连续梳理几次以后,居
然仍没发现自己的扣子扣错、发簪也歪了,还是我连忙帮她扣好戴正,正才让她
衣裙不乱,一如平常的优雅,慢慢走下马车。

  临别之前,月樱对我说,目前我们两姐弟能够这么幸福,不能不感谢莱恩,
而莱恩一直梦想要推动的,就是这次的和平盟约,做人要知道感恩图报,如果可
能,希望我能够助莱恩一臂之力,协助他完成这次的盟约。

  “我想,这将是一次能够流芳百世的伟大会议,如果你也能在里面出一份力,
未来的史册里头,一定也会记载你的名字……我希望,小弟你能成为这样顶天立
地的大人物。”

  同样的话,好象也曾经在龙女姐姐那边听过,我为之一楞,暗忖自己算是什
么东西,如果不是因为以证人身份出席,那我甚至连进入会场都不够资格,哪有
能力帮百里雄狮促成些什么?更别说成为什么流芳百世的大狗熊。但月樱也只是
说,尽力而为就好,所以我点点头,算是承诺尽力而为了。

  送月樱回去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找福伯说话。之前聘请魔法老师来
帮阿雪上课,有特别付重金要求,别向人泄漏来法雷尔家授课的事,省得每个人
都知道法雷尔家有人在修练魔法,照理说是安全的,但现在伊斯塔人会竭力寻找
证据,还是得做点善后安排。

  我们来时候所搭乘的马车,是金雀花联邦的东西,可是月樱嘱咐护卫群,说
我身上有伤,为了体恤重臣,由他们原车载我回去。

  隔音、防震效果俱佳的大车厢,装饰华丽,坐起来还真是舒服,不过只有我
一个人在里头,那也没什么事好做,反而一下子就睡着了。

  快要到爵府时才被惊醒,我对自己居然那么好睡,有些讶然于这些日子以来
的体力消耗,对身体负担之重。想来也是,我只是个凡夫俗子,没有天赋异禀的
九寸不倒之枪,也不是金刚不坏之身,又没有修练绝世神功,全凭着自己炼的丹
药助威,旦旦而伐之,长期虚耗,自然就是这个样子。

  (得要节制一些才行了……这样下去,铁打的身体都受不了,最恨的就是菲
妮克丝那婊子摆我一道,要不然光凭着兽王拳,现在起码也可以像个万兽之王…
…)

  马车停下,已经回到了法雷尔伯爵府,我一下车就直冲进府门,想要回卧室
去休息,顺便也看看阿雪的情形。

  途中遇见福伯,正在修剪花草的他,和几个老家人一起站起来,笑咪咪地对
我打招呼。因为我得到国王封赏金币,爵府内的经费充裕得多,几个闲着没事的
老仆佣,最近兴冲冲地买些花卉回来,种在荒芜已久的花圃,聊作消遣。

  (一堆浪费粮食的老东西,也不想想都已经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爱劳动,小
心挖坑挖到心脉衰竭,直接掉下去,连棺材都省了。妈的,要是昨晚被娜西莎丝
给宰了,今天就变鬼回来宰光你们几个老东西!)

  我和这几名老家人,虽然一起住了十几年,但感情并不深,彼此之间像房东
与房客,多过主人与仆佣。一来他们是爷爷遗下的仆从,与我无话可说;二来他
们年纪老迈,自顾不暇,小时候在外头被流氓追打到门口,他们从没有出来帮过
我,像昨晚被娜西莎丝狙击,要是没有阿雪,现在肯定也是完蛋,比这几个老东
西更早见阎王。

  要不是因为变态老爸把经济大权交给福伯,由他掌控生活费,那我早就把他
们扫地出门,再卖掉这座破旧的大宅,换笔现金,去租小房子舒服度日了。

  “福伯、忠叔、勇叔、麦克叔,你们好,我有件事情想对福伯说。”

  要将福伯跟我到一旁去,他却好象重听似的没跟来,结果我只好在他耳边拜
托,说伊斯塔最近在找我麻烦,搜集我家藏着黑魔法术者的证据,平常帮阿雪上
课的那些老师,从今天开始不用再来了。

  其实如果可以,我很希望让那几个教过阿雪的魔法老师,能够自动消失,到
外头去避避风头,查起来死无对证,不过我没有这样的势力网去安排,只能想想
而已,至于说要灭口,这里怎样都是天子脚下,我还没本事这么一手遮天。

  不过,几个老眼昏花的老人家,却似乎弄不懂我的意思,缠七夹八地说不清
楚。

  “哦,小少爷为这事在烦心啊,不用烦啊,那些伊斯塔狗子奈何不了咱们的。”

  “法雷尔家怎么可以被狗子欺上门呢,孙少爷你别怕,伊斯塔狗子来了,老
奴一脚踢他们出去。”

  几个老人家,张着那没剩几颗牙的嘴巴,慷慨激昂地拍胸发豪语,这幕景象
诚然壮怀激烈,但我却没兴趣继续与他们一起话当年,正要离开,忽然瞥见一丝
异光,好象是某种宝石的亮光。

  在几位老人家脚下的花圃,种着一大片的牡丹花,雪白芬芳,刚刚翻动整理
过的肥沃黑土,找不到一丝杂草,可是就在那一大片花丛中,我看到一枚宝石。
闪烁着的三色彩光,像是魔导师所使用的装备饰物,而除了那个宝石之外,竟然
还有一样不该属于这里的东西。

  一只人手!

  ……或许该说是一具人体,因为我不能确认那只手的尽头连着些什么。人手
与泥土一起出现,最简单的联想,就是土地下埋着人体,而一个人被埋在土里这
么长时间不吸气、不出声,最合理的状况……他就是个死人。

  “挖靠……!”

  我吃了一惊,大叫一声,踉跄跌退几步,险些就一脚跌到后头的那块花圃空
地去,虽然及时重脚止步,却又惊心于这一瞬间脚下的感觉。

  似有硬物,而且那个形状好象也是……

  我已经不敢再想象下去了,而那几位好象又重听、又步履蹒跚的老人家,对
我的惊讶动作似若未觉,其中的忠叔虽然转过头看我,但昏白的眼睛像看不到一
样水平掠过,又和福伯说起话来,手里的铲子却不经意地一拨土,将那只露在土
外的人手给彻底埋了。

  尽管我在战场上见多了死尸,早就对那些死状凄惨的尸体司空见惯,但是诡
异的气氛,仍是使我打从心里发寒起来,即使是在大太阳底下,仍觉得手脚一片
冰凉。

  “哎呀,孙少爷,你还在啊?”、“小少爷,你晚餐想要吃什么啊”、“孙
少爷,你不用担心那些伊斯塔狗子的”,一声声苍老而含糊的说话,衰弱无力地
传来。

  几个老人家满是皱纹的笑脸、散漫的眼神,还是与刚才一般无异,可是看在
我眼中,感受却已经完全不同了,仿佛是几个披着老皱人皮的妖魔,发着阴恻侧
的冷笑,那种视线……阴森毒残,只能用目露凶光来形容。

  (老天……爷爷到底从哪里找来这些家伙当佣人的?中央果菜市场吗?)

  随口打了声招呼,我掉头就往后头院落走。至于当我接到城内有几个魔法教
授失踪的消息,那是隔天的事了。

  从小我就怀疑,这几个从爷爷时代就在法雷尔家的老佣人,不但会武功,而
且修为还不俗,可是每个人都好象老态龙钟得快进棺材,对爵府外的事物毫不关
心。问变态老爸可不可以解雇他们,老爸只是双手交迭,坐在办公桌前面,半天
也不吭一声。

  现在,我终于知道,小时候偶尔被这几名老家人抱起来逗玩时,所感觉到的
恶寒感,究竟是什么了。

  穿越庭院,在阿雪所住的厢房前,我看到紫罗兰。这头豹子刚刚饱餐一顿,
趴在地上懒洋洋地午睡,黑色的皮毛油光滑亮,看上去就知道最近过得不错,整
天吃好料加上睡懒觉,除了不能随心所欲干女人之外,我想要的好处它全都占到
了。

  对照起刚在南蛮收养它时候的态度,现在的温驯真是天壤之别。豹子的嗅觉,
是人类的几万倍,恐怕我还没进爵府,紫罗兰就发现我回来了,但是任我走到它
身前,它仍只是呼呼大睡,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好比紧绷的刺猬,跳起来咬我一
口。

  可是,关系虽有改善,却仍使人不满意,因为我总是觉得,这头豹子根本不
把我这饲主放在眼里,它的沉睡一方面固然是信任我,一方面却也是蔑视。如果
换作是阿雪,它早就跳起来舔阿雪的掌心了。

  “死豹子,一定也是一个搞同性恋的,哼,不把我放在眼里,总有一天我把
你这头畜生宰了作包皮……不对,是皮包。”

  低低骂了一声,我进入阿雪所住的厢房院落。之前,我从没看过阿雪上课、
修练魔法、每日抚慰寄宿阴魂的样子,除了每次运使魔法后,情欲高涨的泌乳模
样,我几乎对阿雪正在修练黑魔法一事,没有任何的真实感,直到昨夜亲眼目睹,
才愕然惊觉阿雪的不同。

  “师父,你回来啦?”

  带着一阵香风,阿雪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从房里跑出来,一下子就扑到我怀里,
两团沉甸甸的高耸乳瓜,在胸口摩擦的感觉,是我永远也不嫌多的享受。

  不过这次似乎有点奇怪,阿雪的身体甫一贴近,马上就像触了电似的后退,
一脸惊讶、谨慎地看着我。

  “有什么不对吗?”

  我讶异地一问,阿雪不答,却闭起双目,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伸手往我身上
一抓,当她放开手掌,一团黑色火焰在掌心燃烧,里头隐约见到某个拇指般大、
像天牛一样的昆虫生物。

  “尸蛊虫?我什么时候被人……妈的,娜西莎丝这个臭婊子!”

  血魇秘录中有记载,广被巫师们所使用的式虫中,尸蛊虫就是其中一种,施
放在目标身上,神不知鬼不觉,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探测情报的能力却是最
强,像个完美的窃听器,能够纪录下宿主的一切行动,是刺探情报的利器。

  会在我身上放这东西的人,怎么想都是娜西莎丝,就在不久之前的近身接触,
当我还迷醉于她性感胴体的火热摩蹭时,她已经在我身上做下手脚。血魇秘录中
虽然有记载,如何破除尸蛊虫的附体,但她施放的手法高明,我根本没察觉,又
怎么能破?

  尸蛊虫被阿雪掌心的黑火给焚化,点滴无存,但阿雪却面有忧色。

  “尸蛊虫烧掉了,但是泄漏出去多少事情,就要看尸蛊虫每隔多久向施术者
报一次讯息。”

  一般来说,尸蛊虫每日会向施术者报讯一次,在月正当空的时候,把所搜集
到的声音与影像传回去,但如果施术者的法力高强,情形就不一定了。所以,如
果运气好的话,仍等着尸蛊虫报讯的娜西莎丝,半点屁也得不到,但要是运气不
好呢?

  想起来真是惊出一身冷汗,与她分别后虽然没多少时间,但我已经和月樱姐
姐欢好过一次,又说了不少体贴话语,这些东西要是被伊斯塔知道,马上就会掀
起轩然大波。

  “可恶……可恶……”

  我背上冷汗涔涔,气急败坏地踱步行走,想着该如何摆平此事。事情实在发
生得太突然,我一时间全然想不到主意,阿雪在旁唤了几声,但我充耳不闻,不
作理会。

  “不用怕,已经发生的事情,无可挽回,不过我们还是可以防范未然啊。”

  不晓得跑到什么地方鬼混回来的茅延安,突然出现,笑道:“把这东西拿去,
下次娜西莎丝就害你不到了。”

  大叔拿出来的东西,是一块巴掌大的宝蓝色晶体,昨晚遇到伊斯塔人伏击时,
曾闪着诡奇异光,让我们察觉敌人的到来;也正是当初我们在雾谷村事件中,由
矮人废窑里挖出的东西。

  “这块东西叫做回忆石,在外头的拍卖市场上,是B级的高价品。通常可以
在阴魂聚集、年代久远的老坟场里找到,是地底矿石长年被鬼魂钻穿,吸收阴气,
又久久不见日光后的异变品,对阴气有很灵敏的反应,通常只要一有人使用黑魔
法,这块石头就会发亮……”

  茅延安比手画脚,说得甚是高兴,似乎想要大大吹嘘一番,却没料到我猛然
一把夺过回忆石,跟着就将他一脚踹倒,重重踩下。

  “去你妈的,有这种宝贝,怎么不一早就拿出来?你离开雾谷村之前就该给
我的!”

  “话、话不是这么说啊,这是贵重东西,我总要挑个适当时机送给你,你才
会感谢我啊……哎呀!哎呀!好痛啊……别再踹了……”

  “感你娘亲!我本来就该有一份,被你一个人独吞,你还有脸提!”

  “师父!你别再踢大叔了,他好象快被你踢死了啦……”

  晚上,我独自在后花园里头沉思,担忧着伊斯塔人将对我造成的威胁,由于
心情极度不佳,我就没有理会阿雪要我早点歇息的要求。

  阿雪起初是想陪我坐一坐的,但紫罗兰一直咬着她的裤管,所以没过多久,
她便以相当抱歉的表情离开了。

  月樱还要我帮忙莱恩完成大业呢,哪知道世事多变,才不过几个时辰以后,
我就惹了一堆麻烦,自身难保。

  不晓得那只尸蛊虫传了多少消息回去,如果完全没有,那就上上大吉,如果
有个一点半点的,那就……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事情也让我担忧。

  首先,大叔不久之前曾提醒我,索蓝西亚的精灵们,再次向我国提出要接织
芝- 洛妮亚回到去的要求,尽管冷翎兰还是一口回绝,表情比墨水还黑,但要是
那群精灵们转而向莱恩提出条件,用来换取支持,那就难说得很了。

  “大叔,你我都知道,好的匠师难求,不过索蓝西亚堂堂一个大国,虽然不
以工艺人才见长,但国内也不乏良工巧匠,有必要为了一个优秀匠师,开出那么
大的条件吗?如果要与金雀花联邦作利益交换,他们可以要求更大的利益啊。”

  “如果只是一名巧匠,当然不够,但是……一名拥有神之手的巧匠呢?如果
索蓝西亚打算建造什么东西,需要神之手的助力呢?”

  茅延安的微笑,提醒了我某种可能,我不能不佩服他的才智。但是这家伙不
把此话对别人说,就是让我可以用这发现,拿去在旁人面前逞能,看在这一点的
份上,我就不再与他计较私吞回忆石的事。

  国王陛下的压力,也让我如同芒刺在背。

  能够和月樱进展到这样的关系,这点着实令我喜不自胜,不过她却只愿意与
我偷情,怎也不肯与莱恩离婚;那我又要如何与国王交差?总不能产生这样的对
话:

  “陛下无须担心,虽然长公主的婚姻如同虚设,夫妻两人貌合神离,但这完
全不影响她的人生幸福。”

  “荒唐!一个女人没有幸福的婚姻,哪来的人生幸福?”

  “陛下你的观念太旧了,一个女人即使不靠婚姻,一样也能得到人生的至乐
与幸福满足,虽然丈夫是个基佬,可是还有很多人愿意做她情夫……与候补。”

  “什么情夫?什么情夫敢如此大胆?哪个男人敢玷污我的女儿?”

  “……就是我。”

  这种对话倘若出现,我不死就没有天理了,但如果不出现这对话,又该如何
应付呢?

  那天与月樱结合的时候,她曾说过,她曾有一名真心相爱的恋人,与她有过
约定,要一起缔结终生之约,这些时日以来,她一直在等着这位无名的情郎去接
她。

  说这话的时候,月樱双眼朦胧、声带呜咽,根本已经神智模糊,我很难判断
她是虚词推托,亦或是迷乱之间口吐真言,事后我又不曾再提起此事,免得搬石
头砸自己脚。但如果此事属实,那月樱就不是不愿离开,只是不愿意和我一起离
开,换言之……

  “也就是说,你这个傻瓜是在当一个免费的男妓,人家只是在用你年轻的肉
体来寻欢作乐,只有你还自以为是征服者,一个人沾沾自喜。”

  这个幽幽的女声,不是我在自言自语,阿雪也不敢和我这样说话,当我猛地
转过头去,却看到一个魔女。

  说不惊讶是假的,今天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连我住了十几年的家,都突然
变得陌生起来,死尸、尸蛊虫……现在居然连恶魔都上门拜访了。

  “你好大胆!这一次居然直接出现在我家里了。”

  “哎呀,顺路嘛,我今天中午和几个讼师吃饭,傍晚又赶去一件车祸现场,
差一点就来不及让车祸发生,还好最后赶上,事情忙完,想到有个帅哥哥住在附
近,就顺道过来探望一下朋友了。”

  讼师,也就是金雀花联邦所称的律师,专门负责倒黑为白,陷好人于罪与帮
坏人脱罪,理所当然会与恶魔吃午餐。至于制造车祸,收买人命……什么时候恶
魔也和死神抢工作了?

  “你这不要脸的婊子,谁是你朋友?上次向我造谣,说什么乱交宴会,根本
没有这样的事。”

  俏然站立在凉亭旁的柱子边,菲妮克丝的美丽,就像过去那样吸引着我的视
线。白晰的美乳,半露在一袭低胸的嫩绿色衬衫里面;黑色的迷你皮裙,夸张地
凸显着翘着的臀;红色的半宽腰带围绕着纤腰,红色的露趾高跟鞋,一双黑色的
渔网丝袜,包裹着修长而笔直的玉腿。

  水嫩的雪颈上,围着粲然的宝石钻饰,挽起的秀发微乱,巧妙地画好浓妆的
面孔,随着月光斜射,看起来特别的冶艳。不过听了我的指控,她面不改色地摊
摊手,道:“我也是好心才告诉你的,而且也不是我撒谎啊,金雀花联邦的八卦
杂志,都刊过这种消息啊。”

  “你、你把八卦杂志的消息,当作情报告诉我?你平常时候是在干狗仔队的
吗?”

  “哎呀,被你发现啦,不过没什么好奇怪的嘛。今天不下雨明天下,她现在
还没搞乱交,说不定明天就搞了,男人一生中总会撞破几次意外的奸情,我现在
说出来,算是替你预报,做好心理准备啊。”

  “放屁,你这恶魔有那么好心?摆明是想挑拨我和月樱姐姐的关系,玩弄人
心。”

  被我这么指着鼻子骂,菲妮克丝非但面不改色,反而两手叉腰,理直气壮地
说道:“那当然,你以为你在对谁说话?我是恶魔耶,连你自己都说了,我是个
玩弄人心的恶魔,制造人与人之间的仇恨与痛苦,利用人心的间隙,引人堕落,
如果不靠挑拨离间,那要靠什么混饭吃?”

  “你……”

  “别急,我是想来问你,什么时候再来光顾生意啊?你还有三个愿望,早点
许完,我可以早点交差,随便想一想嘛,看看是要家财万贯,还是要让那位美艳
无双的第一夫人帮你儿孙满堂,还是什么绝世武功,开口就成了。”

  菲妮克丝艳媚一笑,整个人立正挺腰,迷你皮裙下的修长双腿贴得笔直,举
手齐眉,行了一个很漂亮的军礼。

  “万骑长大人,只要一个愿望,小菲妮克丝在此为哥哥你服务了。”

  美艳英武的姿态,瞬间一扫俗媚之气,我还真的有些心动,但随即清醒,知
道自己差点中了恶魔的诡计,如她所愿地许愿。

  “少来了,我不会再中你计的。”

  “不会?你舍得被其它女人骗,就不舍得被我骗一下,好过分啊!”

  菲妮克丝把话说完,身影忽然消失,我站起身寻找,她却突然出现在我身旁,
轻声笑道:“好个心地善良的帅哥哥,其实我还真是同情你呢……哥哥,你怎么
这么容易被女人利用啊?这次当免费男妓是这样,上次在南蛮也是这样……”

  “南蛮?南蛮怎样?”

  “你到南蛮送东西走了一趟,有个女人明明一路跟着,为什么不露面?你出
生入死,遇险无数,她为什么不救?最后羽族和四大兽族两败俱伤,羽族战力变
成谁的?谁机关算尽,成了最后的大赢家?这些你想都没有想过吗?”

  “你以为我……哼,这关你什么事?不要脸的婊子,我不会中你计的!”

  想到差一点因为她的话,去怀疑月樱,我就有股怒气,随手拿起旁边的一块
石头扔出,没有砸中,反而被菲妮克丝趁此淡淡消失了行影。

  “我们还有三个愿望,你赖不掉的,如果你自己不许,过两天遇到不得不许
的情形,可别怪我啊。”

  带着几分捉弄意味的笑声,自虚空中的某处传来,我听在耳里,叹气在心里,
实在不知该怎么在应付娜西莎丝之余,还要多去面对一个狡诈百出的女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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