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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龙战士传说】【全】作者:半只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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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科学与魔法

  「收徒?」我吓了一跳,这个小鬼?

  我一眼就看出来,鲁斯贝尔是个天生就无法使用魔法的狎西,就算是雷兹。

  法比尔重生,智贤者诺查。丹玛斯再世,也无法教会他武功的。

  智贤者诺查。丹玛斯?想到这个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传奇人物,突然间,我
的脑子里灵光一闪,有了个主意。

  「我是不会收你做徒弟的!」我说。

  「为什么?」少年用惶恐地看着我,目光中充满了失望以至绝望。

  「因为我不会教你,再说,」我顿了一下,「我叫你小兄弟,你是我的小兄
弟啊,我怎么能收自己的小弟为徒呢?」我下面的话会比较重,所以,我先要提
高一下他的自信。

  正如我想象中那样,鲁贝尔斯被我的这句话几乎感动得要哭出声来,能和龙
战士称兄道弟,上天对我并不是不公啊。

  或许有人会觉得这很可笑,可是在帝国,出于对自己统治的需要或者是各个
方面的原因,帝国在各个方面的宣传上都将龙战士神化了。

  在人们的心中,龙战士就是神,甚至比神还伟大,你可以当街辱骂神明,高
喊着要操创世之神的祖宗十八代,都不会有人去管你的,可是你要是辱及龙战士
的话,那你可就要倒大霉了。

  「你知道吗,其实每种生物都有他自己的独特的才能的。例如鸟儿的才能是
飞,鱼的才能是在水里游,豹子的才能是跑得快,可是如果叫鸟儿在地上跑,鱼
在天上飞,豹子在水里游,那会是什么样的情景?」我拉着鲁斯贝尔的手在一棵
枫树旁坐下,「你是说我没有学武的潜能?」鲁斯贝尔并没有象我想象的那样笑
了起来,他一下子就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是的。」

  我的话一出口,鲁斯贝尔的脸色就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

  「但你或许有学习另一种本领的潜质!」我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按在他的背
上,将体内的龙劲输入鲁斯贝尔的体内,以免他因情绪激动而伤了身子。

  「什么样潜质?」他回复信心的速度之快,更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没有答他,我反问道,「鲁斯贝尔,你知道人类中最强的本领是什么?」

  「当然是龙战士的力量了!」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错!」,我说,「再想想?」鲁斯贝尔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张开眼睛,
叹了口气,「我不知道,难道这世上还有比龙战士更强的吗?」

  「有,天上的神就比龙战士强,否则……」

  我想起了我身上的那个诅咒,在那一瞬间,我有了个决定,如果雪芝她们真
的能原谅我的过错的话,我一定要好好地补偿她们,并且在我有生之年让她们幸
福。

  至于希拉,我决定和她分手,我要和她分手并不是我不爱她,相反,而是我
太在乎她了。

  想到父亲死后,他的那些女人们许多都以死殉情,包括我的母亲在内,而我,
也受着众神的诅咒,绝对无法和她白头偕老的,与其将来痛苦,倒不如现在做个
了结。做个真正的男子汉,就必须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事负责,这是父亲过去常对
我说的。

  「你怎么了?」鲁贝尔斯的问话打断了胡思乱想中的我。

  「人类最强的本领是智慧和创造力!」我说,「你明白了吗?」

  鲁贝尔斯愣了一下,很快他就做恍然大悟状。

  「你真的明白了?」我问道。

  「那当然,你是要告诉我说就是世上最强的龙战士也是人类创造出来的,人
的智慧才是人类最厉害的本领。你想让我去当炼金术士吗?」我对这家伙的脑精
转得极快感到非常的惊讶,我虽不是要让他去当个炼金术士,但也差不多了。

  「你知道十贤者的故事吧?」这回我又没有直接回答他,他点了点头。

  「十贤者中最出名的智贤者,改变了整个世界格局的伟大的智者,其实他也
和你一样,也是个什么魔法力量都没有的狎西。」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鲁贝尔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被称作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魔
法师,智贤者诺查。丹玛斯居然是个狎西?

  但这真的是事实,不知是为什么,无论是普通人还是历史学家总是不愿接受
这个事实,他们在史书中把智贤者写成了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魔法师,双手一挥,
聚出个魔法球,就可以把天撕开。

  而在学校的教科书里所提到的智贤者,也是一个强大的魔法师,就连家中那
些七老八十的老爷爷给小孙子讲故事的时候,也是在大大地鼓吹着智贤者如何运
用各式各样强大的魔法,一招发出,连屠数条妖龙的传奇经历。

  我若不是拥有七世龙战士的记忆,先祖卡鲁兹亲眼面对面地见过了智贤者,
我也会以为他真的是个强大的魔法师。

  「你知道他没有任何的力量却为何能成为十贤者之首吗?」鲁斯贝尔疑惑地
摇了摇头,「因为他学的是科学而不是魔法!」我说,「科学?那是邪术!」少
年回答道。

  「不,科学不是妖术,而是力量的一种。」「这是个魔法泛滥成灾的时代,
科学反而几乎被人们当成了邪术,实际上科学和魔法代表了这个世界的两种力量。」

  我盗用了当年智贤者最爱说的话,开导着眼前的这个男孩。

  「两种力量?」

  「所谓的魔法,无非是利用人体的力量引发大自然的力量的共鸣,再利用大
自然的力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科学就是利用大自然的力量来引发大自然的力
量的共鸣,从而来利用大自然的力量。」

  「科学和魔法只是人们运用大自然力量的两种不同的手段而已。在这个时代
的几万年前,这里曾有一个消失了的文明,那是一个只有科学而没有魔法的时代,
在那个时代里,人们可以利用金属做的铁鸟飞上天,利用科学的力量,就是最弱
小的人也能打败最强大的人。」

  「你一定在胡说!」

  鲁贝尔斯不太相信我的话,他已明白了我目的,我要让他去做个被人们称作
邪术师的科学家,也难怪,谁叫这是个魔法泛滥的时代,要让他接受我的观念可
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是我有说服他的办法,「你不信?我有证据!」「你听说过兽人族的托布
鲁克要塞吗?」我问道,少年点了点头。

  托布鲁克要塞是魔族、帝国乃至龙战士的噩梦,更是魔法师的噩梦。

  那里是世上最奇特的地方,被称作魔法黑洞,因为在那里,任何魔法都无法
使用。这使得不擅长魔法而靠身体本钱吃饭的兽人在战争中大占便宜,更可怕的
事,那里有着这世界上最可怕的超级兵器——雷神之锤。

  雷神之锤是史前文物,在铁匠眼里,它只是件用各种精细的金属部件做成的
圆筒状的铁疙瘩,靠着一个数百平方米的镜子似的玩意儿吸收太阳光提供能量,
但它发出的可怕的毁灭光线能将数公里射程内的所有物体化为泥土,不,确切地
说应是空气才对。

  帝国曾经发动四十万大军,集结了两代人共十位龙战士进攻这里,结果在付
出牺牲了四位龙战士,死亡近二十万人的惨重代价,也不能攻下这个要塞,要塞
前数公里的土路上,尽是帝国士兵的尸骨。

  就靠着它,兽人族顶住了人类和魔族几百年来的无数次进攻。雷神之锤不是
魔法武器,而是史前人类用科学的力量造出来的超级兵器。

  「真的有那么厉害吗?」鲁斯贝尔被我的话说得有点心动了。

  「是真的,通过哈姆巴石将龙之魄和人类的肉体合而为一,这么妙的方法,
也是智贤者诺查。丹玛斯通过科学的手段想出来的。」

  我又加了把劲,或许是对自己数天前所做的错事感到悔恨的心态在作怪吧,
平时都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我努力地鼓舞着眼前这个和我初遇才不过数小时
的少年的斗志,拼命地想帮他。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大哥。」鲁贝尔斯抬起了头,用发光的眼神看着
我。「我能叫你大哥吗?」他突然问道。

  「你不是已经叫了吗?」我笑了,他同意去学习科学了。

  「总有一天,我会用科学的力量,去改变这个时代!」鲁斯贝尔举起了他瘦
弱的拳头说道。

  我在鲁贝尔斯的家中过了一夜,因为在风都城天黑后是不能开城门的,我也
不想硬闯回去。

  在这个魔法泛滥的时代,魔法方阵的出现使得再强的时空穿梭术也无法通过
瞬间移动地方法进入城市,我只能等到天亮。

  鲁斯贝尔的父母对我这么看中这个没有用的狎西非常惊讶,起初是说什么也
不让我把他带走,他们还以为我是人口贩子,逼得我最后不得不表明自己龙战士
的身份,他们这才在千恩万谢中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鲁斯贝尔进了城,找到了义父的弟弟,一个和鲁斯贝尔
一样的狎西,哥里德尔。

  当我找到他时,他正在摆弄着那些瓶瓶罐罐,哥里德尔和义父一样,都是不
修边幅的人,一头白发,满脸鸡皮疙瘩,双眼却极有精神。

  「达克,你这个臭小子,又想到我这里来偷东西拿去害谁啊?」哥里德尔一
看见我,就大声地笑骂起来,「没有啊,我这回是给你带个好徒弟来的。」我的
脸一红,从前,为了对付成天虐待我的赤发狂魔,可是绞尽了脑汁。有一次,我
从别人那儿听到义父西斯菲尔德的弟弟是个成天摆弄科学的邪术师,就偷偷地找
到他,请他帮忙替我想法子弄死那个赤发狂魔。

  他给了我一包药粉,叫我涂在赤发狂魔坐的椅子上,我照办了。

  结果,赤发狂魔在厕所里住了三天,赤发狂魔变绿脸魔了。

  小时候的我,对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特别的感兴趣,而哥里德尔也非常喜欢
满脑子坏点子的我,常常带着我一起摆弄着那些放着各种乱七八糟东西的瓶瓶罐
罐。我甚至偷偷地跟着他学习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被人们称为邪术的科学,只是后
来我发现其实学习科学比学魔法还要费精力,还要枯燥,这才放弃了。

  因而,我对科学才有一定的了解,明白他的意义,否则,我也不能在鲁斯贝
尔面前发表那么长的一篇关于科学和魔法的大论。

  就这样,鲁斯贝尔受我的推荐,就成了哥里德尔的徒弟,开始学习被人们称
作妖术,邪术的科学。

  命运就是这么有意思,我一时的心血来潮,让这个世界从此以后多了个科学
家,一个被后人称作「科学之父」的科学家。

  安顿好鲁斯贝尔之后,我离开哥里德尔的家门,去找义父,这个老家伙,做
为我的义父,在我最要帮助的时候,居然做出那样的事来,太可恶了。

  我来到义父家里,他正在熬着一锅古怪至极的药汤,药汤的气味很是奇怪,
也不知义父在搞什么鬼。

  「你的情况不错啊,达克。」看到前来兴师问罪的我,老家伙居然还能装做
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世上还找得到脸皮比你更厚的人吗,老家伙。」我恨得直咬牙,这个变态
的义父,想不到他比我还要坏。

  「当然有啊!」义父头也不回地说着,顺手一从边的罐子里抓了一大把的药
粉,撒入药罐中,我注意到,药罐烧的东西,有一味药似乎是龙脑。

  「谁?」

  「就是你啊!」义父抬高了说话的语气。

  「我?」我的脸一红,我辩道,「那只是意外,我也没有想到自己怎么会变
得那么坏的!」

  「啧!」义父不信地瘪起了嘴,「难道不是你吗?那晚你在房间里抱着美女
胡作非为,我却在外面为你站岗放哨喝冷风;我捉来的美女,却是你在享用;我
只为你捉了一个,你却自己到外面抢了三个,不,应是四个才对,伦蒂尔和她的
两个漂亮的徒弟,还有我的义女,难道不都是你干的。哈哈,干完了,爽够了,
现在反而倒打一耙,装起正人君子,怪起我来了!」义父越说嗓音越大,抓起边
上那个用来搅拌的药勺,在我的脑门上狠狠地敲了一记。

  我顿时哑口无言,义父说得没错,这主要都是我的错。

  「算啦,别难过了,这只是意外嘛,这几天我帮你一直瞒着安达,赶快回家
去吧,家里有人正等着你呢。」义父的口气缓了下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是她们吗?」我问道,「药好了没有,干爹,雪芝姐叫我来看看。」就在
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听清这个声音,我顿时吓得恨不得马上找个耗子洞
钻进去躲起来,因为这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那天被我强暴了的罗莎。

  「是你?」看见我,她也是吓了一跳。

  天啦,冤家路窄,叫我怎么说,向她道歉吗?

  不可能,女儿家清白之躯被我淫辱了二天两夜,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事了?

  我这个时候,倒真的希望信息蒙的作用真的象传说那么强烈,不过看她的样
子……

  「对,对不起……」我吶吶地说道,「你这个坏蛋1她低声地骂了我一句,
脸蛋却红彤彤的。

  「我不知怎么做才能补偿我的过失。」

  「就差一个药引子了,好在他已经来了。」正在边上熬药的义父插入说道。

  「差什么?」罗莎象没有看见我似地,把头转向义父说道。

  「嘿嘿,我的乖女儿,你把这条现成的淫龙带去见雪芝,她知道该怎么做的!」

  义父满脸怪笑地把手朝我一指。

  「你在做什么?谁病了,要熬药?」我听得莫名其妙,罗莎居然是义父的干
女儿,真没有想到。

  「你去了就知道了。」义父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似的。

  「如果你想赎罪的话,就乖乖地和我的义女回去。」他说着在背后推了我一
把。

  「罗莎是你的义女?」我问道,「当然了,是我前几天刚认的,不行吗?」

  义父摸着几天没有剃胡须的下巴说。

  「前几天,那不是……」想到这,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义父过去胆敢自吹自己
是世界上脸皮最厚的人,他可真有本事啊。

  「你不怪我?」走在大街上,我终于忍不住发问道。

  罗莎没有回答我,她的上牙咬着下嘴唇,从义父家出来后,她的脸就一直是
这么的红。而我自己,也不止一次地涌起了放开两腿,有多远逃多远的念头。

  我最终还是没有逃走,从小母亲就教育我,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就一定要勇
于面对自己所过的事情,不管他是对还是错。

  「我该怎么做?我愿意为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在一个行人不多的角落,
我停下步伐,对罗莎说。

  罗莎把身子转了过去,似乎在想着什么,突然,她回过头来,一把拉起我的
手,快步往前跑。

  「雪芝姐在你家里等你。」她边跑边喊道。

  我跟着罗莎回到家里,站在家门口,看着古堡,想到马上就要去面对自己犯
下来的错误,我犹豫了一下。

  「不敢进去吗?」罗莎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对我说。

  「怎么不敢,就算是被你们一刀杀了,我也认了!」我一把推开大门,「是
男人,就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任!」我回过头对她说。

[ 本帖最后由 zhgri 于 2011-7-6 20:0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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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练精制药

  「啊!你回来了!」

  我推开门,迎上来的是雪芝惊喜的笑脸,她走上来,她的表情象什么也没有
发生过似的,面对着我的女友的好友,我哑口无言,我事先想好了的不少道歉的
话,见面后却一句也说不出来。而雪芝,也是神色复杂地看我,大家就这么面对
面地不说话地对峙了一会儿。

  「我给你倒杯水来。」雪芝先开口,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我有点软弱地坐在屋内的一张旧椅子上,屋间里刚打扫过了,很干净。这几
年来,我的家一直处于一种破败的气氛中,整座房子空荡荡的。独自一人居住在
其中,那种自然产生的孤独寂寞的感觉,常常逼得我要扯着嗓子大叫几声,以此
来发泄心中的孤独的苦痛。

  我的右手靠在坐椅的扶手上支撑着额头,有点疲乏地闭上了眼睛。这样的环
境,这样古怪的气氛,让我很难受。如果雪芝或罗莎一见面就给我一个大嘴巴的
话,我反而会觉得好受些的。

  耳边传来两女在厨房里的低声耳语,以我的完成第二次褪变后获得的敏锐的
听觉能力,要想听到她们在说什么,并不是很难的事情,然而我却故意地封住了
自己的听觉不去听。

  水递上来了,我接过水杯,看也不看,一饮而尽,连味道也不尝一下,就算
是水里下了毒我也会喝下去,因为我欠她们的。

  「芝芝……」话过说了一半我就急忙收口,芝芝是前几天我强暴雪芝时这么
叫她的,我都叫习惯了。

  「我知道那天我对不起你们,你要杀我的话,就来吧,我不会反抗的。」逆
鳞从我的左手里跳出来,我一把塞到了雪芝手里,闭上了眼睛。

  「芝姐……」我听到罗莎轻声的呼唤,「当!」逆鳞掉在了地上,我眼睁开
眼,发现雪芝满脸桃红,正用着爱恨难明的目光看着我。

  「跟我来!」她说着拖着我的手就往楼上跑,而不知所措的罗莎还茫然地站
在楼下,愣愣地看着我们。

  「你不要跟上来!」雪芝回头向罗莎喊道。

  在楼上那间令无数处女失身的屋子里,雪芝合上了房门,插上了门梢。

  「你要我想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愿意为你做。」我终于鼓足了勇
气开口说道。

  雪芝沉默了一下,然后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地,两眼闪过坚决的神情,
她猛地扑了上来,双手搂着我的脖子,一把将我推到了床上。

  雪芝开始主动地脱我身上的衣服,从没有为男人脱过衣服的她的动作有点慌
乱,半天连个扣子都解不开。我一把抓住她正在我为解扣子的手问道:「你不恨
我?」

  雪芝的手停了下来,她为自己刚才的行为羞愧欲死,双手从我的掌握中挣脱
出来,捂住了脸。

  我双手一搂,将雪芝抱在了怀中,顺势将她压到了身下。看着雪芝现在的情
景,我就知道她并没有怪罪我。我心中原来负疚赔罪的心理,很快地就变成了另
外的一种想法。

  「象那天你答应我的那样,一辈子做我的女朋友好吗。」我朝雪芝的耳也轻
吹了一口气问道,在我最邪恶的那段日子里,我在强暴雪芝的时候,曾逼着她喊
出了做我一辈子情妇的誓言。

  「啊……不……」雪芝眼里闪过一丝欣喜,接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果断地
拒绝了我。

  「为什么,你还恨我吗?」我的心一凉,「希拉,希拉呢?这对她很不公平!」

  「希拉?」说到她,一时之间,我的身体有如被浇了一瓢凉水,刚放下来的
半颗心又提了起来。

  「我想和她分手。」我说。

  「不!那太对不起希拉了。」

  「其实我也并不是不在意你的,以前,当我和希拉在一起的时候,你看我的
眼神很怪,我就感觉到了。」我放开雪芝,有点丧气地靠在床头说。

  「不!那太对不起希拉了。」雪芝摇着头说道。

  「等我妹妹的病好了之后,我就永远离开这里。那件事,你就当成是一场梦
吧。」雪芝神色一黯,头垂了下去。

  「你妹妹病了?」说到这,我这才想起了义父那儿熬的药,还有,我以前也
曾从希拉那儿听说过,雪芝有一个很小的妹妹,她的身体并不太好。

  「我妹妹雪怡从小身体就不好,医生说她的病只有用龙脑配合其它几味药物
才能治好。你的那个坏蛋义父……」说到我的那个变态的义父时,雪芝迟疑了一
下,瞪了我一眼。

  「对不起。」今天,我已不知说了几次对不起了。

  「他为了补偿我,给我弄来了龙脑,答应为我的妹妹治病,所需的东西都凑
齐了,但还缺一味药引。」雪芝的声音越来越低,她看了我一眼,又一捂住了脸。

  「要什么东西?」我把她的手从脸上移开问道,「要你的……」下面几个字
她吐字模糊,我根本听不清楚。

  「到底要我的什么,就算是我的命,我也可以给你!」我双手按在她的香肩
上说道。

  「你的……你的……」她说到关键的地方时声音又一次地低了下去,但这一
回,我却模糊地听清楚了,这个变态的义父,居然要我的黄金精液做药引。

  「来吧!」本来还害羞无比的雪芝突然变得主动了起来,她的手一把抓住了
我的裤腰带,为我脱下裤子。

  当我下身的阴茎露出来时,雪芝马上就大胆地伸过手来,一把握住,为了妹
妹,她一下子把少女的矜持完全拋开了。

  我从在床头,两脚搭拉在床下,而雪芝跪在地面,我的两腿之间,然后凑上
自己的嘴,伸出香头,只停滞了一下立刻就把我的东西吞了下去。口交对她来说
并不陌生,七八天之前,当我兽性大发之时,我就曾逼她做过这种事情。

  「嗯……」

  很快,我的下体就在雪芝的口手的作用下起了反应,雪芝的手指不断地在我
的肉棒上按摩着,火热的口腔象一个灌满热水的套子,紧紧地包裹的我的下半身,
纤巧的舌尖不时地扫过触觉敏感的枪头,有如带电的刷子般,给我难以言喻的快
感。

  她的动作其实并不是很高明,有时牙齿还会刮到我的肉棒,给我带来一丝的
痛疼。雪芝的手指上有一层厚茧,那是常年修炼磨出来的。过去为了妹妹,她一
定吃了不少的苦。

  看着跪在我面前的雪芝努力地工作的「样子」,想起几天前我对她做的暴行,
负罪感又一次地涌上我的心头。

  「不要再为难自己了!」我的手按住了雪芝活动的头,不再让她做这么为难
的事。接着我弯下腰,将雪芝拦腰抱了起来,以我所能做到的最温柔的动作,将
她放到了床上。

  「不要拒绝我,这是你那天答应过的。」我的手开始为雪芝解除武装,雪芝
没有回答我,也没有反抗我,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任我摆布。看到她那凄
美无比的目光,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只想满足我之后再在某个日子离开我。

  要是别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也许会苦苦地哀求,苦求对方不要离开自己,
用这种毫无实际意义的举动,让这段情有如慢性自杀般地逝去,直至消失在风中,
只有在日后想起时才细细地咀嚼其中的酸甜苦辣。

  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在情感方面,有时我理智得让人害怕。我不喜欢
做无意义的事,而且我做事常常不讲道德。要是我真的看上了什么东西,我会不
惜一切手段地弄到手。

  我只服从我自己定的道德礼教。

  我自认自己并不是对雪芝无情,我知道要是今晚就这么过了,在雪怡的病治
好后,雪芝将来一定会在某个和我度过的浪漫激情的夜晚后离开我。我不想以后
每次想起这件事时,自己要独自一人,对着月空,品尝着其中苦涩的滋味。我要
让雪芝无法离开我,就算用最卑鄙无耻的手段,我也在所不惜。

  我的手又一次地放在雪芝漂亮的胸部上,手指抚弄着上面粉红色的花蕾,同
时亦将一道道可以挑动人情欲的暗黑龙的龙气,通过手指不停地打转,不断地渗
入雪芝的体内。

  「不,哦……」

  每一次的抚弄,雪芝的身体都猛地抽搐了一下,她象一只羊羔似的,在我的
怀中微微地颤抖着,两眼射出充满情火的烈焰。我又一次地对她用起了传自先祖
们的魔道武功「天魔极乐」演化出来的,专门用于床战有「极乐销魂手」,来挑
起雪芝的情欲。我让她成为一个只会追求肉欲的荡妇,透过肉欲的控制,让雪芝
永远无法离开我。

  「不要啊,达克,求你了,哦……」

  在我一双魔手的动作下,雪芝本就半推半就的反抗早已崩溃,娇美的肌肤化
为婴儿般的粉红,在她的身上,我嗅到了那种发情生物独有的气味,她快崩溃了。

  最终,雪芝不堪我的挑逗,双臂一收,紧紧地搂住了我,赤裸的身体上下磨
擦着我的胸膛。

  「要了我吧,达克。」

  「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我捧起她泛着红晕的脸,望着她喷着情火的
眼睛,以平静得让我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口气对雪芝说。

  「好,我答应你!」雪芝几乎是哭着回答我,她已被体内的欲望烧化了。

  「你发誓!」我说。

  「我发誓!」雪芝大叫着应答着,双手用力一推,把我推倒在床上。

  「你要是骗了我,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捉回来,做我的女友。」

  我一边说着一边展开行动与雪芝合为一体,一时间,狭小的屋子被我粗重的
呼吸声和雪芝的放浪的娇吟声所充满。

  雪芝过去一人独立抚养着妹妹,她的心灵实际上非常的空虚脆弱,就让我来
好好地填满她吧!我用自己的逻辑,以相对于自己的正义为天平,为自己所做的
事情辩护。

  安达曾说过,我这人做事太讲实际,太理智,在很多地方我更像是个恶魔。

  「芝芝,和我在一起快乐吗!」在男女激烈的交合中,我喘着粗气问雪芝道,
我身下的美女,此时正疯狂地扭动着身体,迎合着我的冲击。

  「啊……快乐!」幸福的泪水不住地从雪芝的眼里飞溅出来,「我要你一辈
子都做我的女人!」我搂着雪芝大叫着,下身发出最猛烈的一击,将雪芝送上极
乐的顶端,接着,我也开始喷射了。

  「啊……达克……别忘记……我妹妹!」在极乐之中,雪芝也没有忘记她的
妹妹,她呼喊着妹妹的名字,在一阵的震荡中昏死过去。

  我抱着成假死状态的雪芝静静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温柔无比地做着男女性
事后男方应尽的抚慰工作,直至雪芝进入梦乡。

  当雪芝完全熟睡过去之后,我听到了浓重的呼吸声正从房门那儿传过来。我
猛地跳下门,一把将房门打开。

  一个火热的女体随着开启的房门倒到了我的怀里,是罗莎。梅尔波。我和雪
芝在屋内抵死缠绵之时,她在外面透过门缝全都看得一清二楚,原本端庄无比的
少女,此时酥胸半露。倒在我怀里时,一只手正在半露的酥胸处揉着自己的乳头,
另一只手则插在下体的内裤里,傻瓜也知道她正在做什么事。

  信息蒙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平时对人几乎不会产生什么影响,只有某些特
定的情况下,它才会发挥其特殊的作用。罗莎刚才在偷看我和雪芝办事的时候,
不知不觉中又起了欲念,过去吸收的含有我的大量信息蒙的精液的身体,在这个
时候起了反应,把一个原本还算端庄的少女变成了一个人尽可夫的淫妇。

  「你也想要吗?罗莎?」意犹未尽的我促狭地把右手伸进了罗莎裙子的下摆
里,发现里面的内裤已全湿透了。

  「我也要你爱我!」罗莎两眼喷火地对我说。

  「好!」我随手就将湿淋淋的内裤拉了下来,两手掀起罗莎的裙子,而罗莎
也配合地高抬起双臂,让我将她的裙子脱下来。

  「噢……」

  裙子才脱了一半,我早已蓄势待发的肉棒对着暴露出来的下体向上就是一击,
再度进入了八天前带给我无穷乐趣的花径之中。

  在胀痛和极乐的双重作用下,头上还蒙着裙子的罗莎象八爪章鱼一般地将身
子缠了上来,雪白的玉腿缠上了我的腰。

  我托着她的雪臂,利用身体的重量,边向上顶着边朝床走去,片刻也不想耽
搁。与善良的雪芝比起来,罗莎这个拥有可以媚惑任何男人相貌和身材的少女,
也一样有着强大的吸引力。

  「爱人,重点!」

  「啊!我还要!」

  在床上,脱掉了所有附着物的罗莎在我的攻击下声嘶力竭地喊着,我送上我
的唇,和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八天前尝到性爱滋味的她比我遇到过的任何一个
女人都要淫荡百倍,让我欲仙欲死。

  「爱人!干烂我!……啊……」她淫荡无耻地叫着,双手主动地揉着自己的
硕大结实的乳房,她在床上的表现就算是一个久经床战的妓女也要自叹不如。

  「真骚啊!」要不是我是有淫龙之称的暗黑龙,差点就罩不住这个荡女。

  「我要奸暴你这个淫娃!」受着她的举动的影响,我也变得粗野起来,就象
那晚兽性大发一般,又一次地露出了淫龙的本来面目,一次又一次地干着这个因
为我而堕落的少女,最后,我就连在一旁春睡的雪芝也没有放过,强行弄醒她,
「逼」着她和罗莎和我一起玩「三人行」的游戏。

  我们就这么疯狂无比地在床上闹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傍晚的时候,我才心
满意足地放过了早已疲不能兴的二女。

  「这是你要的药引,」我带着下午从两女下体收集来的宝贝「药引」去见义
父,要他拿去为雪芝的妹妹配药治病。

  「哈哈,厉害,份量不轻啊!」义父说着接过装满精液的瓶子,在手上掂了
掂重量,看也不看随手扔进了边上的垃圾桶里。

  「不过这个恶心的东西没有用。」

  「什么?没有用?」我一怔。

  「哈哈,当然了,要不是这样,雪芝她又怎么会轻易地让你又来上那么一回,
我的好孩儿,哈哈哈……」义父得意地笑着。

  「原来是这样,你这个卑鄙下流无耻的老变态!」我顿时恍然大悟,这个老
狐狸,真是老谋深算。就是嘛,七世的龙战士的记忆里,也没有听说过什么精液
可以给人治病的。

  「哪里比得上我的好孩儿啊,强奸了少女还能让她们原谅你,我算是服了你
了!这一点,你倒是和你的那个老头是一模一样啊,哈哈,秀耐达家族的独门绝
技!」义父亲热地搂着我的肩头说。

  「我们父子俩真堪称世上最邪恶的梦幻组合!」我自嘲地说道,我想义父年
青的时候一定也和父亲一样,是个欺骗了无数少女身心的大色魔。

  「老子英雄儿好汉嘛!」义父象刚刚奸淫了一个美丽少女似的,咧开大嘴哈
哈大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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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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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三集

              第一章战无不胜

  我在义父那边呆了一会儿,也从他嘴里得到了许多关于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的
一些前因后果。该死的义父,那天把雪芝捉来以后,由于在风都城内一时间找不
到几个象样的武艺高强的美女,就把主意打到了朵拉的老师伦蒂尔的身上了。他
故意在朵拉的家里留下了「重要的线索」,让这个精明的狩魔猎人找上门来。

  在惨遭我奸淫失身之后,伦蒂尔老师和她的最爱的徒弟朵拉一起都失了踪,
义父也不清楚她们去了哪里。对于这二个女人,我的心中也有着强烈的负疚感,
如果她们因为我的这种行为而羞愧自尽的话,我会一辈子都不安心的。

  「你知道吗,这一次,我收了二个义女。」义父表功绩似地在我面前吹嘘着。

  「两个?一个是罗莎,那另一个是……」

  「就是那个梅儿啊,她是个孤儿,以前都是伦蒂尔照顾她,现在这样了……

  我也只好再次发一下善心,做她的半个父亲了。「义父在我面前摆出了一个
慈善家的姿态。

  「你收干女儿是不是收上瘾了?」我骂道,那天义父送雪芝进来的时候,梅
儿已被我奸得神智不清,并不知道义父其实也是我的帮凶的事,否则的话,相信
我的义父脸皮再厚,也没法子办到的。

  「嘿嘿,你知道的,我是一个不能娶妻的星见,一个单身汉,膝下无儿无女,
我其实是很孤单寂寞的。」义父压低了嗓音对我说,刚才那玩世不恭的神态早已
荡然无存。

  「我明白了,义父。」看着义父那乱乎乎的胡子,我发现义父其实内心深处
非常的孤独。

  「我会好好地努力的,义父。」我伸出一只手,象给亲情温暖似地搂了搂义
父的肩膀说道。

  「努力?你努力有什么用?」义父愣道。

  「我会努力地和安达她们生下一窝的孩子,到时候就由义父你来帮忙带吧,
这样义父也不会觉得寂寞了。」我以自己所能表现出来的最孝顺的语气对义父说,
说到安达我还真有点头痛,要是安达知道我干了这么多的糗事,肯定会和我翻脸
的。

  「想得美,想把我当成不要钱的佣人,没门!你这条臭淫龙!」义父给我当
头又是一拳,气呼地说道。

  「梅儿刚才帮我去买菜了,很快就要回来了,我已帮你摆平了二个,剩下的
就靠你自己了。」义父边说边把他熬了一整天的药取了下来。

  「我拿这个去给你的女友的妹子治病去了,嘿嘿,不要让我太失望啊,我的
孩子。」义父邪邪地朝我的下身看了一眼,将药汁盛入预备好的容器中,扬长而
去。

  「以你的能力,连赶三场应当不成问题吧?」出门的时候,他还不忘怪笑地
调侃了我一句。

  「当然没有问题了,不要怀疑我这方面的能力。」看着这个脸皮比我还要厚
上十倍的义父,我也只有认命了。

  梅儿和雪芝罗莎不一样,我没有有恩于她,我和她几乎不怎么相熟,这一回
要摆平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得好好地想想。

  「校长,我回来了。」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梅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啊,你这个坏蛋,大色魔。」一看见我,她立刻就抓起手中的菜篮子,青
菜生肉鲜鸡蛋,铺天盖地地朝我飞来。

  为了赎罪,我站着一动不动,任菜叶洒了我一身。她似乎还不解恨,紧接着
又抓起义父扔在一边的药罐子,当头砸了过来。

  「希望不要把我英俊的脸蛋弄破!」看着飞过来的黑色的陶罐,我本来想躲
开,不过最后还是站立着不动,硬着头皮挨了一记。

  「咣当!」

  陶罐在我的头上碎成碎片,我两眼金星直冒,脑门上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

  好痛啊,为了表示自己悔过的心意,我连运气护体都省了。

  「你为什么不躲闪!」发泄了心中怒气的梅儿停了下来,恶狠狠地看着我。

  「那天是我对不住你,就算是被你杀了我也认了。」我把今天刚刚在雪芝她
们面前说过的话又再搬了一次。我的那几位缺德透顶的祖先把当年他们是如何摆
平类似的丑事的资料全都抹掉了,害得我现在也只好临场发挥,用我所能想到的
最后的方法向梅儿道歉。

  「事情的缘由校长都对我说过了。」梅儿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过目光中
已没有了刚才那份凶悍的杀气。

  「如果你肯原谅我的话,我愿意尽我的一切努力补偿你。」我牵住她的一只
手,肯切地说道。

  「你这个坏蛋。」梅儿又低声地骂我了一句,说话的时候,她的脸蛋都红透
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一定想起了八天前我对她做的一切。那时候,她在
我的调教下,变成了恶魔的帮凶,为了得到我的「关爱」,不惜帮我强奸朵拉和
伦蒂尔。

  「其实我和你一样,我的父母也很早就去世了,我也吃过你所受过的苦……」

  看到事情有了转机,我马上握着梅儿的手,说了一车子的道歉安慰的话。梅
儿不到十六岁,心智方面不是很成熟。

  「算了,谁叫我命苦!」梅儿有点凄凉地说道,受着信息蒙的影响,我只说
了几句话就让梅儿软化了下来。

  「你的苦难的日子结束了。」看到事情有了转机,我的恶魔的尾巴立刻露了
出来。我一把将梅儿搂到怀中,象安慰心灵受伤的小女孩一般地把她紧紧地抱住。

  在抱住她的同时,我将龙气遍布全身,让男性独有的气息透过身体的接触渗
入梅儿的体内。

  「你要干什么,又想……唔……」梅儿有点惊恐地在我的怀里挣扎着,话才
说了半句,她的嘴就被我吻住了。立刻,我就用刚在雪芝身上用过的方法,双手
在她的身上四处移动,挑逗梅儿身上的性神经。那天她的身体吸收了含有大量信
息蒙的暗黑龙的黄金精液,身体对我的龙气的挑逗极其的敏感,不一会儿,梅儿
有点苍白消瘦的脸上立刻就透出了一片红晕。

  「别这样。」梅儿在我的怀中无力地娇喘着,我拦腰将她抱起,朝义父的卧
房走去,我边走边剥梅儿身上的衣物。对付这种楚楚可怜的小女孩,和对付雪芝
这样有个性的女孩子不同,得用些粗暴的手段。

  如果要我摸着自己的良心,再次以父亲的灵魂发誓的话,我承认,我对梅儿
只有欲,没有爱。不过这没关系,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谁叫我这人唯一的缺点
就是做不到始乱终弃,要了人家的身体,就得负责任,这是我答应过母亲的。

  当我把光滑滑的梅儿放在床上的时候,梅儿象受伤的羔羊一般全身缩成一团,
恨不得把头都埋入身体里去。

  「让你的哥哥来安慰你吧。」我脱光了衣物,身体象包裹一般,把娇小的梅
儿拢到了怀中。

  「以后我就是你的男朋友,我会尽我的一切努力让你快乐的。」我一边说着
一边用双手揉着梅儿刚发育不久的胸脯,比起罗莎那样的波霸来,梅儿的的胸部
还很小,毕竟她才是一个不到十六岁的少女。梅儿和罗莎一样,她的身体吸收了
大量含有信息蒙的黄金精液,身体对于我的含有龙气的挑逗手法特别地敏感,梅
儿又象八天前一般地迷失了自己,沉沦于无边的欲海之中。

  「舒服吗?」我的双手托着梅儿结实的小屁股,一上一下地挺动着自己的龙
腰,指挥着自己的龙棒在她的小穴里进进出出,男女交合的淫液顺着我的肉棒时
断时续地滴下来,弄湿了身下的床单。

  「好舒服。」梅儿此时满脸泛红,双手勾在我的脖子上,大声地叫着。

  「想不想一辈子都这么快乐。」我问道,拥有兽人变身力量的半兽人就是不
一样,下身的小穴的收缩性极强,真是爽透了。

  「想!我还要!」在我的猛烈的攻击下,梅儿就象雪芝一样,在失去了肉体
之后,把自己的灵魂也交给了我。

  在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我这才抱着半死的梅儿离开了义父家,去哪?当然
是带她回我家里再次好好地爱她。

  在屋内,义父愤怒的叫声又一次的响起,「达秀,你这条淫龙,把我的床弄
得这么脏!混蛋,床单上这么多恶心的东西,叫我怎么睡!」

  「这是你的意思啊,义父。」我说着轻轻地吻了怀中的梅儿一口,「祝你晚
上做个好梦,义父。」我说着变身为龙战士,展开翅膀,抱着梅儿飞上天空。

  第二天一大早,当我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在楼下的厨房里,雪芝
和罗莎正在为谁给我准备早餐而争个不停。我往在我身边做着海棠春睡的梅儿的
身上摸了一把,悄悄地走下楼。

  「你们有没有吵架啊?」我轻轻地走过去,靠在罗莎的背后,双手挽住她那
不堪一揽的细腰,小腹贴着她的后臀,吻着她的耳珠问道。

  「没有啊,我只是在和雪芝在讨论该为你做些什么东西嘛,不要……」罗莎
被我四处作恶的大手摸得浑身发软,靠在我的怀中轻轻地喘着气,边上,雪芝眼
中带着少许的杀气,板着脸,看着我们在她面前调情。

  从小就在女孩子中间打滚的我,又怎么不知道一碗水端平的道理,松开揽着
罗莎腰部的右手,猛地一揽,把雪芝也拉到了怀里,头一低,重重地吻在她的唇
上。雪芝开头还赌气地反抗着我,可是没过两下,身子就软了下来。

  「我什么也不想吃,」我说。

  「为什么?」雪芝含含糊糊地回问我。

  「因为秀色可餐嘛。」我的大手,很不老实地在两女的胸口狠狠地抓了下去。

  结果,这顿早餐我一直吃到了中午才吃完,上学?也只好等到下午再说吧。

  下午,在又大占了三女一番便宜之后,我才懒洋洋地整理行装,到学校去了,
和我胡搞了大半天的梅儿手软脚软没法上学,我就让她在家里好好地休息。而雪
芝也到朱雀学院去报到了,因为我的缘故,她也好多天没有上学了。说实在的,
我现在真有点怕上学,因为我怕面对安达,做贼心虚嘛。

  「哈哈,达克,想不到你也知道来上学啊?」在校门口,我遇上了影响大师,
已快十天没有见到我这个问题学生,影响大师对看到我也觉得惊讶万分。

  「这几天生了重病,所以我没有来上学。」我用不知说过多少次的逃学的理
由回答道。

  「是吗?」影响大师露出根本不相信的表情,「我看你红光满面,神采飞扬,
不象是刚生过病的啊。」

  「啊?哈哈,要上课了,我先走了老师。」我尴尬地干笑两声,撒开两条腿,
没命地往教室里跑。

  「安达在不在啊,我怎么没有看到她?」坐在座位上,我低声地问坐在身边
的肯。

  「安达?哇,这么亲热,你和她是不是……」肯邪笑着问我。

  「哼!」

  我发现说漏了嘴,脑筋急忙乱转一番,不但不否认,反而把头一仰,做出个
已经得手,饱食淫欲的样子,「废话,当然了,嘿嘿嘿,真是回味无穷啊!」

  「去死吧!」

  「白日做梦!」

  「你当你是什么啊?」

  动作才做一半,周围几个平时有恋师情节的王老五的中指指节,立刻雨点般
地落到我的头上,一时之间,教室里的怪叫声迭起,一直到来给我们上战史课的
老师走入教室内,猛敲了十多下桌子才平静了下来。

  直到课后,我找了一下义父,这才从他那儿知道,安达到别的地方办事去了。

  要到傍晚才会回来,当然,这也是义父有意这样做的,好让我有缓冲的时间。

  「谢谢你了,义父。」我感激地说道。

  「哼,我这都是为安达好,怕伤害了她,你这小子,别的地方一点也不象父
亲,风流好色方面倒是学了一点不差,到底哪儿出了问题了,你怎么尽是继承他
的缺点?」义父恶狠狠地用手打了一下我的头,我的脑袋,从下午到现在,已不
知挨了多少下了。

  「真是服了你了。」我捂着脑袋说道,厚颜无耻这四个字不用在义父身上真
是浪费了,昨天还对我说了一大堆人不风流枉少年,美女不上白不上的话,今天
他又成了一个满口礼仪谦耻的卫道士。义父成天疯疯癫癫的,真是让人看不透。

  「安达是个好女人,你可不要以为自己长得英俊,就可以四处留情,伤了她
的心。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下面的事情,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义父转过身去,朝苍龙阁走去,再也没有回过头来看我,在那一瞬间,望着
他有点微驼的后背,我一下子觉得他老了许多,义父已六十二岁了。

  「义父,你是不是昨晚又看到了什么?」我在背后喊道。

  「好好把握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不要等失去了才感到后悔。」义父回过头来,
正经无比地朝我说了一句。

  类似的话,几个月前另一位星见也曾对我说过。

  当我心里琢磨着义父说的那句话背后的含意,与肯和红石一起离开学校时,
在校门口,我遇上了另一个我害怕面对的人。

  这个人,就是希拉。

  希拉身穿朱雀学院黑色的校服裙脸色苍白地站在我面前,我发现她两眼红通
通的,象是刚哭过一般。而她的边上,立着她的保护人,被四大学院的男性学生
称作男人婆,绰号断齿魔女的卡玛,她的右手搭在挂在腰边的剑柄上,望着我的
两眼凶光闪烁。

  由于有卡玛在身边,走过希拉身旁的那些苍龙学院的狂蜂浪蝶们,谁也不敢
多看她两眼。

  「她好象是来找你的。」肯望着站在校门的两女,低声对我说。

  「啊,我有东西忘在教室里了,你们先走吧。」老友红石远远地看到站在希
拉身边的卡玛,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往回跑,从学校的另一个校门离开。

  我没有理会肯,事情好象有些不妙,该不会她知道了什么了吧?

  「是你,希拉?」我强装出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地,打起笑脸问道。

  「我有件事要问你,达克。」希拉对走到我面前,认真地对我说,她的表情
很严肃。

  「什么事?」我的心直打鼓,跟着她来到一个行人较少的角落里。我发现,
边上的卡玛的眼中,流露出一股强烈的杀气和不屑的神情,同时她搭在腰间的剑
柄右手,在微微颤动着,一副随时会拔剑砍人的架势。

  「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希拉扫了一眼四周,低声对我说。

  「什么事?」希望她不是问我和雪芝的事,我心中暗暗祈祷着。

  「昨天下午,雪芝被校长开除了。」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什么?」我愣了一下,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我问道,「因为她不贞洁。」希拉猛地抬起头,漂亮的黑发一
甩,她用她那双会说话的紫眸望着我的眼睛,「那个人,是不是你?」她问道。

  「天!她是怎么知道的?」一时之间,我的脑子里竟一片空白,无法运转起
来。

  「这?」

  「是不是你?」我那哑口无言的样子,已把答案告诉了她。

  「是不是你?」她又问了一句,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

  「是!」我几乎是将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啪!」的一声响,我的脸上多了道五指山。

  「你!」希拉愣了一下,重重地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回过头哭泣着跑了,
「无耻!」卡玛来到我面前,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
我绝不放过你!」说完这句话,她紧跟着希拉的后面追了过去。

  我摸着火辣辣的脸蛋,没有去追希拉,我不知怎么说,也不知如何说。这一
切,都是我自找的,我活该。我不想解释,后来我才知道,在朱雀学院有个规矩,
所有的学生在毕业前必须保持处女之身。朱雀学院那一百多岁的老校长利利安,
她自有一套方法证明学生还是否还保持着贞洁,雪芝失身于我,自然骗不住了,
她被开除了。

  她虽然瞒着不说是谁夺走了她的处女之身,可是也骗不过冰雪聪明的希拉,
凭着平时细心的洞察力,她很快就想到了我。

  「那个小妞长得可真美啊。」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我寻声
望去,说话的人正幸灾乐祸地看着我,正是八天前被我痛惩了一顿的高里,那几
个学校的不良少年正跟在他的身边,个个都对着希拉远去的身影垂涎三尺。

  「哼!」我恶狠狠地扫了他一眼,而高里,也寸步不让地和我对视着,「你
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会杀了你的。」我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恐吓
着。

  「不要以为你是暗黑龙,我就怕你。」高里从嘴里哼出一句话来,他已从父
亲那里,知道了我的身份。

  「那你就试试看。」我再没有搭理他,转身离去,背后,高里的一群狐朋狗
党,传来了嘘嘘的怪叫声,进入我的耳膜,非常的刺耳难听。

[ 本帖最后由 zhgri 于 2011-7-6 20:0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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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如妻如母

  虽然我事先对此早就有心理的准备,甚至也曾考虑过和希拉分手的事,然而
事实发生了之后,我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上午风流的激情和刚才的一巴掌结合起来,混在一起,化做混浊的苦酒,倒
入我的腹中。

  我一个人漫无目标地走在大街上,手里提着个酒瓶,象个酒鬼似的不停地往
肚里灌。

  我连个喝酒的地方都没有,因为酒店的老板被我喝酒的样子吓坏了,怕我醉
死,说什么也不再把酒卖给我,把我赶了出来。

  可恶,我很想大醉一场,老天象是有意和我作对似地,在成为龙战士为后,
我各方面的体能都比常人增加了好几倍,就连想喝醉也难上加难。

  他妈的,该死的神!该死的血咒!该死的龙战士!

  我诅咒着神,诅咒着该死的咒语,诅咒着自己的命运,我问天,为什么会这
样!!

  我将酒瓶狠狠地砸在地上,瓶子破碎的声音吓得周围的路人都躲到了一边去,
有些畏惧地望着我。不知不觉中,我又来到了神龙广场,靠在一尊雕像下轻轻地
喘着气。这座雕像,是智贤者诺查。丹玛斯的雕像。

  我把脸贴在汉白玉制成的雕像上,感受着冰凉的石头带走脸上的热量后带来
的清醒,当希拉离开我时,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明白了什么是苦涩。

  「你失恋了?」安达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安达穿着一件我最爱的白色长裙出现在我的身后,她的金色的长发上别着一
个银色的发夹,正用一种温暖的目光看着我。

  由于一直受到我的滋润,安达变得更美了,细腻的皮肤上带着一层健康的光
泽,那象初升的朝阳透过纯净的水晶般灿烂的微笑,惹得周围的男男女女都在瞧
着她,就是因为这种微笑,她的美,才美得让人不会去嫉妒。

  「你们分手了?」安达说,「刚才我全看见了。为什么不向她解释,那并全
不是你的错。」她问道。

  「你都知道了?」我吓了一跳,如果安达也离开我,我会疯了的。

  「你义父刚把一切都告诉了我。」她说,「你的先祖也做过这样的事吗?」

  她抬起头,望着对面我的祖先卡鲁兹的雕像问道。罗曼。罗丹不愧是一代雕
刻大师,虽然是石像,先祖那充满哀伤的迷雾一般的双眼,却在他的手下,琢刻
得栩栩如生。历经二百多年的风霜雨打,望着他,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想起了三百
多年来,数十位龙战士那悲壮的一生。

  我点了点头,我很怕,怕安达也离开我,我闭上眼,等着她的耳光落在我的
脸上。

  「唉,走吧,跟我回去吧。」她没有打我的耳光,伸出晶莹如玉的手,轻轻
地牵着我的手。我没有说话,有些毫无意识地跟着她,我不知我们之间这种奇特
的关系会怎样。

  安达家的房间并不很大,却布置得井井有条,坐在她和我一起睡过的床上,
我的心情好多了。

  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把我搂在怀里,我的头紧紧地贴着她丰满的胸部,鼻
子里嗅着我所熟悉的体香,一句话都不用说,我已经明白,安达并没有怪我。我
们就这么一直坐了许久,直到太阳从西边落下,透过窗子,照进屋来。

  「以前都是你主动,今天让我来好好来安慰你。」安达说着站起身来,开始
在我的面前脱着身上的衣裙。她的动作非常轻柔,非常的优美,每一个姿势都极
为的诱人无比,但又让人感觉不到一点淫邪的味道。

  橙红色的阳光,照在她妩媚的脸上,为她的脸庞,蒙上一股圣洁的光辉,让
你不忍去破坏,去玷污。安达将发夹解开,甩动她那美丽的长发,长发金光闪烁,
照亮了整间屋子,那种自然流露的风情,看得我都呆住了。

  以前我们虽上床无数次,可是我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好好的以一种审美的
眼光去看她的肉体。过去,每次上床,嗅着她的体香,摸着她动人的肉体,我早
就失去了初恋时的纯情,满脑子尽是肉欲的念头,只想将分开她的大腿将无尽的
欲望发泄在她身上。

  只有今天,我在失意之中,暂时失去了「性」趣,才第一次以一位艺术家的
眼光去看欣赏我的美人。

  「我不配!」一向对自己极为自负的我竟说出了这种话。

  「傻孩子,让你的小甜甜来关心你。」她微笑着对我说,望着安达的脸,我
不禁又想起了母亲,她的脸慢慢地凑了过来,红润的唇印在了我的嘴唇上,舌头
伸入我的口中,和我纠缠在一起,温暖的玉臂紧紧地搂住了我。

  「来吧。」她的纤纤玉手开始解我的衣服,我很快也和她一样的一丝不挂了。

  「我不配,老师。」过去,我从不叫安达老师,就算是在学校也不例外,而
在床上就更没过,我只叫她小甜甜,甜心,爱人,但这一次,不知为什么,我会
这么称呼她。

  我一边说着自己不配,一双手却没有停下来过,我贪婪地在她滑如脂玉的身
体上抚摸着,心中却充满了愧疚的念头。

  我不禁暗恨自己的堕落,过去一直以风流自居,四处留情,却把身边最美好
的东西给忘记了,忽视了。

  「你还真象个孩子。」安达说着将双手放在我的肩上,圣洁的双峰贴着我的
胸膛,我们一起倒在了床上。

  安达把双手放到了我的下身,纤纤的玉手或是抚摸,或是捏弄,再或者试着
揉搓,摆弄我还未勃起的肉棒。过去她从未这么地主动过,而八天前做了无数恶
事的我的下体,在安达玉手的摆弄下,又一次地站起了身子。

  「老师……」望着安达带着红晕的脸,强烈的负罪感象皮鞭似地抽在我的心
头。

  安达抬起头,她朝我绽出春天般的微笑,「一切都由我来安排。」她把手指
按在我的唇上说。

  我仰面躺在床上,而安达双手握着我朝天竖着的肉棒,有些羞涩地张开双腿,
缓缓地将它吞了下去。

  「呜……」吞下巨物的胀痛,让安达难过得皱起了眉头,可她却咬着牙忍住。

  「老师?」我双手扶着她的腰,关切地问道。

  「别管我。」安达抓住扶着她的腰的我的两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胸部上。

  「来吧,开始吧!」说着,她开始扭动起自己的腰肢来,身体一上一下地吞
噬着下体的肉棒。

  「啊!」

  在安达的指引下,我的肉棒强而有力地进入她的身体,她发出了满足而又快
乐的呻吟。这种声音我不知道听过了多少次,但今天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动人。

  我们的节奏很慢,每一次地深入,她都发出一声快乐的回应,每一次地深入,
我都好象在听一首美妙动人的音乐。

  那天晚上,我才真真正正地爱上了一个女人,一个让我一生魂牵梦萦的女人,
一个让我一生都感到缺憾的女人。一个将来夜夜在梦中折磨我一生的女人。

  我的阳具在我的最爱的体内进进出出地插着,带出一片片的蜜水,她的双手
紧紧地搂着我,张着小口,不停地叫着,喘息着,喊着我的名字,她脸上那妩媚
而又圣洁的表情,象明媚的阳光,驱散了我心头的阴影。

  我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她的身体里,不断地变换着各种姿势,我们对抱着做爱,
侧着身体做爱,她骑在我身上做爱。起初是轻轻地,缓慢地,温柔地,后来变为
了疯狂地,激烈地,暴风雨般地,平静的池塘化成了波涛汹涌的大海,轻轻的杨
柳风逐渐地加大力道,转变成狂暴的飓风,充塞了整间屋子。

  在床上,我挥舞着我强有力的武器,象狮子一般地摧残着自己利爪下的羔羊,
让她淫叫,让她求饶,让她昏迷。

  在心灵上,我却象一个弱小的,受了伤害的孩子,正受着自己母亲的疼爱,
吮吸着她甘甜的乳汁,感受着她的手抚在头上的温暖。

  「似师非师,似母非母,似妻非妻,似姐非姐。」这也许就是我们之间这种
奇特关系的最好的解释吧。

  我和安达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我把母亲临死前给我的那块玉石制成的护身符
给了安达,挂在她的脖子上,那是母亲要我将来送给自己最爱的人的。

[ 本帖最后由 zhgri 于 2011-7-6 20:0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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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阿喀琉斯的脚跟

  「我败了!!」

  那一天,与我一战之后,缪斯回到家中,手持着破日,胡乱地砍劈着,刀气
纵横,火劲狂吐,将花园里的树木弄得七零八落。

  缪斯很生气,他真的很生气,那天他和我一战,表面上双方不相上下,一脚
换一刀,可是内心中他却认为是自己输了。

  他完成第二次变身已有快半年时间了,却只和刚刚完成第二次变身的我打成
平手,他很不服气。

  那一战,刚开始时,他用封龙印封住自己一部分的力量,但在被我用近身肉
搏的方法贴上后,在我的膝盖撞上他的小腹的一瞬间,缪斯突破了封住自己力量
的封龙印,用尽了全力,才扳回了劣势,击退了我。

  所以他认为是自己败了。

  「是我的努力不如他吗?不,我一天有十二个小时在练武,而他,听说他大
多数时间都在和女孩子混在一起;是天赋吗?就连帝国里从不夸人的赤发狂魔老
师都说我是个天才的战士,那是为什么?为什么?」

  缪斯大吼一声,丢掉手中的破日刀,一拳砸在地上,整只拳头都深深地陷到
泥土中去。

  「那是因为你把胜负看得太重了!」缪斯的父亲,科尔狄斯。比赛亚的声音
在背后响起。

  和缪斯比起来,他的父亲科尔狄斯,更象是他的哥哥,相貌与他有六七分相
似,只是脸上多了些岁月的风霜。

  拥有龙之魄的龙战士,当他们体内龙战士的力量苏醒之后,身体的发育就开
始减缓,纵使已经年近五十,可是科尔狄斯的相貌看上去还和十八岁的少年无异。

  毕竟,对于应该象龙一样,拥有数千年寿命的龙战士来说,五十岁的年龄,
只是他们的婴儿时期。

  若不是因为受着万神血咒的折磨,龙战士,也应是一种「长寿」的生物。

  「你有心魔!你从没有失败过,所以你一直不能接受失败,虽然你一次又一
地打败你的对手,可是你的内心里却害怕失败。每打败一个人,你的心魔就加深
一分,胜得越多,你也怕得越厉害。」

  「不,我不是害怕失败,我没有,我什么都不怕。」缪斯双手捂着头,对着
自己的父亲大声叫着。

  「没有?哼,那我问你,赤甲龙的属性是炎,炎系的力量代表着暴烈刚猛,
以攻为守,有进无退。我问你,你和暗黑龙交手之时,可曾主动地进攻过?」科
尔狄斯仿佛亲眼看到了那天我们的决斗一般,冷笑着问道。

  「啊!」

  缪斯愣了一下,确实,那晚他和我交手,他几乎没有主动进攻过。

  「你为什么样不主动进攻?」科尔狄斯喝问道,「没有吧!你害怕失败,你
只想一心求稳,只想等对方露出破绽再进攻,我没有说错吧,你当时一定是这么
想的。」

  缪斯羞愧地低下了头,满脸通红。

  「所以说,你并不是败给了基斯的儿子,你是败给了你自己!因为你已没有
了平常心!」

  看到自己的儿子因为失败而大叫,科尔狄斯很高兴,暂时的失败对他是极有
好处的,过去几年来他一直被人捧到了天上,也该让他掉下来了。

  「平常心?平常心,!」

  缪斯一遍又一遍地念着,手搔着头皮,自言自语地,他突然冷静下来了。

  「我要好好地静一静,爸爸,不要叫人来打扰我!」

  他拾起丢在地上的破日刀,转身回到自己的练功房里,合上了门。

  看到自己的独生子能接受失败,老科尔很满意,他将来一定会成为比我更伟
大的龙战士的,老科尔心想,如果没有那个诅咒的话……

  想到这,他又有点兴趣索然。

  缪斯从他的失败中摆脱出来了,但我呢?

  在安达的安慰下,我渐渐地从打击中回复过来。我没有去找希拉向她解释一
切,就算希拉原谅了我又如何?

  当我体内的万神血咒发作之时,母亲的命运也一定会降临在她的身上。

  或许,这样的结局,对我们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了。

  我现在所想的,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安达幸福,让雪芝她们快乐,以
补偿我的过失,我已暂时把希拉忘记了。

  被朱雀学院开除之后,雪芝转到了苍龙学院来上学,学校里的那群缺少美女
关爱的大大小小的王老五们听说这个好消息之后,高兴得举手欢庆了一番。不过
当他们知道她是因为我的原因被开除时,一个个全都失望得要自杀。

  「达克,我们是好兄弟吧?」至今还是孤家寡人的肯问我道。

  「是啊。」我回答道。

  「嘿嘿,你已得到了美丽风骚的罗莎和可爱的梅儿了,能不能把雪芝让给我
啊?」肯嘻笑着求我,口水流了三尺长。

  「好说好说,我不反对啊,谁叫我们是兄弟啊,好东西应该兄弟们同享嘛。」

  我暗暗笑着,大方地回答道。

  「真的?」肯高兴地问道。

  「不过得看她愿意不愿意接受你了。」我说。

  「那我就去追她了。」

  想不到这个笨蛋真的去了,后来要不是我出手快,他又要少了颗牙了。

  至于罗莎,在交往了一阵之后,我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对于失身于我的事,
似乎一点也没有见怪的真正原因。

  「那只是桃花劫,我早就知道了。」罗莎是这么对我说的。

  「桃花劫?」我奇道,「那天正好是我的十七岁的生日,我是故意溜出门去
的。过去有位星见曾对我的父母说过,我十七岁生日那天绝对不能出门,否则会
遇上桃花劫。」当我一边用我的方式补偿罗莎时,罗莎这么对我说。

  「星见的话怎么能信,他们都是骗人钱财的骗子。人的命运,是由自己决定
的。」一说到星见,我就想笑,我的义父,成天给人算命看相,大都是说些模棱
两可,莫名其妙,故作高深,连自己也听不懂的话,以此来骗钱骗物,根本就靠
不住,更何况是那些走江湖卖假药的骗子。

  我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耸动下身的速度,惹得身下的罗莎又是一阵的娇吟。

  「他可不是骗子,那个人,就是帝国的三大祭师之一,曼奇尼大师啊,他以
前和我父亲是好友。」

  「什么?」

  听到曼奇尼大师之名,我停止了攻击,把正要抨击一番星见的话又收回了肚
中,弄得乐了半调子的罗莎又搂紧了我。

  在帝国所有的星见中,我最相信他说的话,因为曼奇尼大师和义父不同,他
轻易是不会为别人看相说命的,而且,他说的话向来很准,从未错过。

  「他还说了些什么?」我问道。

  「他说我十七岁生日那天会有一劫,不过会被一条妖龙所救,那条妖龙,才
是我所要找的人。」罗莎说着脸一红,羞涩地把头埋入了我的怀中。

  妖龙?兽性大发的暗黑龙,不正是妖龙吗?我的天,她不是在说我嘛,不会
吧,那个星见,这么准,什么时候我一定要找他替我看看相,看一下我将来的命
运。我不禁为那天遇上曼奇尼大师时没有好好地问他而感到后悔。

  「人家现在都已被你那样了,也只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从了你了。老公,
你可不要始乱终弃啊!」罗莎说着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使劲地扭了扭蛇腰,狭窄
火热的下体夹得我忍不住又喘起气来。

  「嫁鸡随鸡?老公?」天,我感到自己好象成了鸡狗不如的男人了,不会这
么悲惨吧?我哭笑不得地想着,下面却不停地发动攻击,以作为被她当成鸡狗的
报复。

  从我回家的那晚起,大胆的罗莎公开地呆在我家里和我同居了起来,害得学
校里的那些家伙们个个都得了严重的红眼病。女人总是好嫉的,为了不输于人,
几天之后,雪芝干脆也带着妹妹搬了进来,而经过义父一段时间的治疗,雪怡的
身子骨也逐渐地好了起来。

  至于梅儿,她有点害羞,不好意思公然与我同居,所以就和义父居住在一起,
顺便照顾个人自理能力极差的义父的起居。老家伙平时不修边幅,家里也实在是
乱得可以,有人帮忙打扫卫生,总算象点样子。义父的房子比起以前是干净整洁
了许多,但义父却没有多少机会能好好地享受。

  为了好好地补偿我的过失,我时常来到义父家,给这位失去父母的孤儿以兄
妹般的温暖。由于我安慰的周期比较长,加上多半是晚上来(在摆平了家里的那
两个少女之后),男性精力特别旺盛的我,往往一弄就是一整个晚上。

  无法忍受噪音的义父,为了睡个好觉,也只好抱着被褥,一个人躲到苍龙阁
的观星台上凄凉地吹着冷风去也。在持续了几次之后,因为睡眠不足而两眼发青
的义父,终于放弃了梅儿这个免费佣人的想法,他让梅儿搬到安达那儿住去了。

  梅儿和性情温和的安达相处得极好,从小失去父母的她,很自然地就把安达
当成了半个母亲或者是大姐。由于家里多了许多人,原来留在我心中的那种破败
的感觉,倒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天我照常上学,夜里则和几个美女胡闹,抽空与安达偷情,日子也就这么
一天天地过去了。

  唯一让我不解的是,从那来到我家里来的幻象骑士我可以看出来,皇帝应该
早就明白我暗黑龙的身份了,他却没有照例封我为伯爵,以继承父亲的爵位。这
到底是什么原因,就连义父也弄不清楚,但我也没有在意,反正我也不想为这个
好男风的家伙卖命。

  时间过得很快,一年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在这一年中间,帝国又多了一位
新的龙战士——乔西。哈尔格特,银翼龙龙战士的第八代传人,他在十七岁的生
日那天成了龙战士,也被皇帝封为了伯爵。

  很快,又到了帝国的比武大会的时候,帝国青年才俊中第一高手的角逐,依
然象人们想象中的那样,还是在迪卡尼奥和缪斯之间进行。

  我依然没有参赛,这一回,义父也没有再逼我。可是,有人是不会放过我的,
那个人,就是已经把胜负之心抛弃了的缪斯。

  在比武大会开始的前一天夜里,我正搂着罗莎和雪芝,在家里的床上胡天胡
地,为了不让声音传出屋外,对雪芝的妹子产生「极坏」的影响,我在屋门口布
了个结界,隔断了与外界的联系。

  将分身术用于床战,经过无数次的实战演练,这一招我早已用得炉火纯青。

  不过我还是比较爱一对一地和少女们作爱,那样可以细细地品尝她的味道。
这一晚,我玩的是一打二的三人行的游戏。

  雪芝弯下腰,站在床上,将美丽的阴户高高的翘起,自从那天她发出了一生
都做我的女友的宣言之后,经过我不断地「开发」与「改造」,原本纯洁无瑕的
少女,现在已成了一个十足的淫妇。

  我的双手从后面抓住她白白净净弹性十足的乳房,指缝里夹着殷红的乳头,
从背后将巨大的肉棒插入她的小穴里,象搅牛奶似地使劲地旋着,狠狠地插着,
这种招式,我自称为无敌风火轮。

  这样的招式,算是久经沙场的淫妇也受不了,但她由于受过我的调教,能经
受得比常人要久得多,也更能获得更大的快感。这也是我在最邪恶的黑暗时代的
想法,我要将她们的胃口吊到最高,将来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能在床上让她们
那么爽。

  「达秀,噢,你好猛!」

  「我要死了,不行了……啊……快快,再重一点……」

  这样放荡的叫床声,本来是罗莎这个淫妇的专利。以雪芝的脾性,她最多也
就是在极乐时噢,啊地叫上两句。不过了我满足我男性的虚荣心,在床上时,我
不惜和罗莎联手强逼她这么喊。因为不听话而吃过几次「苦头」之后,雪芝终于
也完全堕落成一个淫娃。当然了,她只是属于我的淫娃,象肯这样的搞笑人物,
想打她的主意,到一边凉快去吧!

  我一边伏在雪芝身上,一边得意地想着。身下的雪芝,在我的抽插的影响下,
忍住不断高涨地欲望,收缩着小穴,子宫象婴儿的唇一样地吸着我的龟头,让我
欲仙欲死。她的身子越来越低,几乎快要碰到床面上了。

  一只手托住了她,罗莎跪在雪芝面前,双手撑着她的肩膀,小嘴吮吸着她的
乳头,在一旁煸风点火,为我助威。罗莎在那天被我强奸时获得了极大的快感,
她是第一个向我屈服的女人,而且是她们中最淫荡的一个,上了床,什么样的花
招都敢用,二打一就是她提出来的。

  我在紧插急抽的同时,双手不停的在雪芝极富弹性的乳峰上肆虐,舌头在她
的粉颈,背上不停地舔着,我的右手常常在她的丰臀上留连,不时滑到股沟间抚
摸娇羞柔嫩的菊花蕾。这样无处不到的进攻,加上罗莎在一边帮忙,让雪芝娇吟
不绝。她的动作越发的狂乱起来。

  粗大的肉棒在蜜穴里飞快的进进出出,带动娇嫩湿润的小花瓣塞进拉出,红
红的嫩肉也翻进翻出,形成极其淫靡的画面。随着肉棒的插入,都挤出大量的淫
水,发出「噗嗤、噗嗤」的淫靡水声。

  「舒服啊…………达克,……啊……不……行了……」

  她的叫床声吵得连家里的老鼠都要受不了而搬家了。口水,汗水,淫水不断
地从雪芝口中,身上,阴户里流出来,洒在我的大床上。

  看来,明天又要洗床单了。不过,看着一个美女在床上让自己弄得欲仙欲死,
无论是精神上肉体上,还是心灵上,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大享受啊。

  随着我最后的猛烈一击,雪芝那纤细柔美的娇躯弓了起来,可爱的乳房剧烈
地颤动,几乎连下面的罗莎也握不住了,她全身一阵剧烈的抽搐,将头高高地抬
起,腰几乎挺成了一张弓,口中不住的娇呼:「啊……啊……好舒服……要……
嗯……要泄了……」

  她的阴户不住地收缩到了极点,身体象打摆子似地不断颤抖着,阴精不断地
从体内泄出来,我在吸收够了她的性蛋白之后,精关一松,心满意足地将炎热的
精液送入她的体内,每一次射精,都将带上更高一层的高潮。

  雪芝全身一软,象滩烂泥似地软到了床上,我放下她,抓住罗莎的大腿一分,
一挺!

  「哇,老公,你轻一点,我都要被顶穿了!」她被我的肉棒插得直翻白眼,
大叫求饶,她的下身依然象被我开苞时一样的窄紧,不过却湿得极不象话。

  「你这个淫妇,我要干死你!」我笑着送上一个吻。

  「唔。」她一边接受着,一边张开四肢,以一种最放荡的姿态把身体暴露在
我的面前。

  「老公,我要你用三个人来奸我!」她真是不知死活。

  「好!」我正要这么做,心灵突生感应。我从她身体里抽出身来。

  正乐在性头上的罗莎非常地不依,紧紧地搂着我撒娇。

  「别闹了,有人来找我了。」我说。

  被我加上了结界的房门就在这时被人推开了,那个被人们称作帝国第一青年
才俊的疯子加武痴,出现在房门口。

  「快一年没有见面了,达克。」缪斯边说边迈开步子走进屋来,脚踩在木制
的地板上,不发出一点的声息,他的步伐平稳得让人害怕。

  看见别的男人进来,雪芝和罗莎都吓得急忙拉过床单遮住赤裸的身体。她们
两人都称得上是绝色,但是在心里只有武艺的缪斯的眼中,实在是和骷髅没有什
么两样,他连看也不看她们一眼。

  「我是来找你决斗的!」缪斯说。

  天,又来了!

  我痛苦得差点自杀。

  不战也得战,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仔细地观察着缪斯。今天的他,和那天
我在树林子里遇见的他已大大不相同,没有了过去那种不可一世的咄咄逼人的气
势,却多了一份沉稳,一分平淡。

  今天的他,让我无法看透。

  「你进步之大真让我吃惊!」我由衷地说道。

  「这全拜你所赐!那一脚让我明白了许多东西。」缪斯真诚地回答道,眼光
之中,流露出无限感激的神情。

  我感到有点儿发毛,这种表情,本来是不该出现在象他这样的家伙的身上的。

  「明天你还要和迪卡尼奥比武呢,受伤可对你不利。」我实在是不想和他打,
所以我还抱着一丝的希望说道。

  「胜负对我来说已不重要了,今天我来找你,只是想试一下自己到底还有哪
些不足。」

  缪斯微笑着答我,被大家称作不会笑的木头的缪斯,居然笑了。

  情况很不妙。

  「下次来时要先敲门,男人要是这样被你多弄几次,会阳萎的。」我故做轻
松地奚落了他一句,我的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今晚这一战决不会象那天那样轻易
地结束。

  月光下,在楼下的竹林里,我和缪斯面对面地站着,两个美女匆忙地穿上衣
服,衣冠不整地跟在我们的后面,知道我要和上届的武术大赛冠军决斗,她们都
紧张得将一颗心提到了胸口。

  「今天,我只是想和你切磋一下剑术,我们还是不要用龙战士的力量吧,还
有,这也不要用了。」缪斯一边说着,一边从右手臂中取出破日刀,随手扔在一
旁。

  「好!」他的建议正合我意,我也把逆鳞取出来,放在一旁。

  咔喳一声,缪斯右手挥了一下,从边上砍下了一截四尺长的竹子,竹子不过
三指粗细,他握在手上挥了两下。

  「不错啊,我就用这个和你决斗吧,也免得你边上的那两位美人担心。」他
拍着竹子说道。

  我也从边上的竹子上折下一根手指粗细竹,我的剑法是刚柔相济,细竹更适
合我。

  「来吧!」我用手弹了弹竹枝,韧性极好,很适合我。

  七步之外的他象一根擎天柱般地矗立着,整个人溶入这片树林之中,全身上
下透出一股淡淡的杀气,笼罩着我。

  我单脚站立着,左脚的脚尖跟顶着右脚的后脚跟,身体摇摇摆摆地,有如风
中飘浮不定的落叶,这样的站立姿势,是我这一年来新悟出的招式,动静合一,
攻防一体。

  大家都没变身,用的又竹子,不过在我们这两个拥有龙的力量的高手的手中,
竹剑和真剑已没有多大的区别,而且大家都不变身,没法使用神龙不死身护体,
挨上一下可不是说笑的。

  「你知道吗,那天我败给你,是因为我把胜负看得太重了,出刀之时束手束
脚,但这一年来,我闭门思过,自认为已把胜负之心完全抛弃,所以才会来找你,
小心了。」

  真想不到,一直以来,把胜负看得比命还重要的缪斯,会在我面前主动地承
认自己的失败,虽然那一战我们只是打成平手。

  「我那天最大的失误,就是为了求稳而放弃了主动,但今天,我决不会再犯
同样的错误。」话音一落,缪斯就动了,他的脚尖一点,人象炮弹一样地扑过来,
一出手,就是全力抢攻的架势。

  「疾如风」,「掠如火」!

  竹子在他的手中舞成了一片竹墙,向我的头顶压来,这两招一年前他曾用过,
但这一回使出来,已完全变了样。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接近的竹墙,缪斯的每一个动作,都被分解开来,
绿色的竹墙,在我的眼里成为一把不断移动变化的竹刀,竹刀在空中划过的轨迹,
下一步的走向,将会到达的时间,都已清晰地在我的脑海里映现出来。

  我抖了抖手中的竹剑,翠绿色的竹枝随着我注入其中的暗黑龙的龙劲,先是
一弯,接着一弹,跳了起来,由下而上,毒蛇一般地咬向缪斯持「刀」的手腕。

  「啪!」

  缪斯手中的竹刀一缩,握着「刀柄」的手向下一挫,「刀柄」的把头象钉子
一样地钉在了毒蛇地七寸上,竹枝本不受力,立刻弹了回来,紧接着他的手腕一
翻,竹刀仿佛没有受我刚才的那一击影响似地,继续顺着原来的轨迹向我劈来。

  我的两脚一噌,继续玩起了一击不中,立即远逸的把戏。

  哼!

  缪斯冷哼一声,仿佛象是知道我的心思似地,手中的竹刀微微一变向,一记
侧劈,砍在空处。

  他所砍的位置,竟是我原打算侧移的方位,恰好截断了我的退路。

  百忙之中,我刹住脚步,硬是停下来,右手一拳轰向缪斯因一刀虚劈而露出
空档的的左肩。

  「好!」缪斯口中轻赞一声,左臂一曲,抬起手肘,以肘部挡了我挡住了我
轰过去的一拳。

  拳头和肘部交击的声音响起,我本想借着这一击的力量再度后退,这时一股
粘劲从肘部传来,吸得我的后退的身体窒了一下。

  窒了一下的后果就是缪斯手中的竹刀有机会再向我发出第二波的攻击。

  他的左肩只是在相撞时稍向后摆动了一下,右手竹刀却趁机着这个摆动再次
回砍过来,竹刀在空气中呼呼作响,又把我缠上。

  刷!刷!刷!

  竹刀在缪斯的手中接连劈出,每一刀都包含了真空切的力量,在我的四周布
下一重又一重无形的气墙,我左右移动的空间完全封死。

  我的剑法,本是以快为神,以动为主,这样一来,行动大受限制,当然是要
吃大亏了。

  竹刀再度缠上了我,在极短的时间里,记记抢攻,招招夺命,一连数十刀,
不给我任何一点回气和躲避的时机。

  现在的情况,就仿佛是我们那天交手时的重演,那一次,我利用近身缠斗的
方式,欺缪斯手中的破日刀不擅近战的弱点,占尽上风;而这回,缪斯则是以彼
之道,还施彼身,利用缠斗的方法,让我无法发挥出速度快的优势。

  现在,我所能做的,也就是凭着自己在剑法上的真实的造诣,与缪斯较量,
而在这方面,却恰恰是我的弱项,因为在武艺修炼上并不是很努力的我,绝不是
缪斯的对手。

  「这回你没法乱跳了吧?」

  缪斯挥动着手中的竹刀,脸上露出可怕的微笑,有了点「人性」的他,看起
来比那天死板的样子看起来要顺眼多了,却也让我感到有点发毛。

  对于胜负我看得并不是很重,但我也不喜欢被人打败的感觉,毕竟,争强好
胜之心,是人类的天性,纵使是并不好战的我也一样。

  缪斯的刀法,走的是朴实无华,大巧若拙的路子,而我则反其道而行,用诡
异莫测的招式对付他。

  我们两之间的距离不过三尺远,缪斯把我粘得很牢,每一刀劈出,都后劲无
穷,逼得我无法退开拉远距离以发挥自己灵巧机动的优点。

  「以无厚入有间!」

  我用那晚初遇鲁斯贝尔时无意中悟出来的剑法,用如庖丁解牛般细腻无比的
剑法,对付缪斯大开大合的刀法。

  细细的竹枝,在我的手中有如一条吐着毒信的毒蛇,不规则地扭动着,每一
次的出击克敌,取的时机都是缪斯手中竹刀劈出的间隙,竹尖所取的位置,都是
他身上最脆弱的关节。

  虽然我手中的毒蛇的每一次出招都奇峰突起,不拘常理,为人所不敢为,想
人之不敢想,每次总是从不可思议的地方攻出,有如天魔乱舞一般不可捉摸。然
而缪斯手中的竹刀,却象能明白我心思的似的,他的招式和我比起来显得有些笨
拙,远不如我手中的竹枝灵动,可是他的每一记毫无花巧的横砍竖劈,却都能准
确地击在毒蛇的七寸,天魔的真身之上,牢牢地压制着我。

  相反,当缪斯化守为攻之时,他的竹刀的轨迹,我也同样能事先预见得清清
楚楚,但应付起来,却又是另外一码子的事了,明明是平平淡淡地从上到下竖劈
的一刀,我偏要花上极大的心思才能化解。

  我们交手不过数十招,我已感到自己处处受制,在缪斯的紧逼之下,我成了
一只掉入蜘蛛网的飞蛾,被他布下的重重刀网困住。

  四尺长的竹刀在他的手中一刀接一刀的劈出,出手的速度不是很快,出击的
频率也不是很高,却有如一只不断地吐出丝线的蜘蛛,用一条接一条的丝线,不
紧不慢地编织着陷阱,缓缓地把落入网中的飞蛾缚住。

  我的行动越来越困难,因为环绕在我身体四周的丝线,越来越多,而且,他
们已经开始收紧。

  不足二两重的竹枝,在我的手上,变得越来越沉,原本灵动无比的剑法,也
随着重量的增加而慢慢地呆滞起来。

  失败的阴影开始涌上我的心头。

  四面的压力猛地减轻,这是因为缪斯突然放弃了抢攻,收刀后退,此时,我
却不能趁着这个机会发挥快的优点将身体逸开,摆脱这种极被动的困境。因为在
我的四周,缪斯已成功地织了一张大网,把我的行动完全束缚住。

  他的这次后退,只是全力进攻的前奏。

  「凤舞狂龙!」

  缪斯大喝一声,只是后退了一步,身体立刻反攻回来,刚才的后退缘由,就
和拳头在全力击出前必须先收回才能打得更有力这个道理一样。

  青色的竹刀,灌注了无限的火劲,在他的手上燃烧了起来,化成一条龙形的
火劲,向我发出致命的一击。

  刚猛无比的一刀,牢牢地锁住我的灵魂和肉体,让我避无可避。

  无法闪避,那只有硬接,百忙之中,我使出「断情!」

  「断情」,是我和希拉分手时那种悲怒交加,苦涩的感觉溶入剑法之中创出
来的。

  断情的招意,就好象是两个热恋中情人,开始时缠绵绵,永不分离,而后突
然分手,化爱意为无穷的杀意。

  细细的竹枝不断地划划一道道的圆圈,我的身体不断地后退,划出圆圈象海
绵吸水一样地,用釜底抽薪之法,一层一层地将不断攻来的刀势化解。

  我退了八步,同时,也化解了缪斯这刚猛霸道无比的一刀。

  缪斯面带微笑,手中的竹刀招式不变,依旧一刀接一刀地攻出。

  「拖泥带水,不够干净,杀气不足!由守转攻的一瞬间,就是你的落败之时!」

  缪斯一边说着,手中的竹刀猛地一收,变为双手持刀,举过头顶,狠狠地劈
下。

  他的这一刀,不偏不倚,切在我的竹剑的中部,此时正是我的剑势转守为攻
的瞬间。

  一条火龙顺着竹刀向我噬来,断情已被他轻易地破去。

  「啪!」地两声轻响,两根竹子同时断裂,化成无数的碎屑,射向四周,我
贴着地面滑出了几米远,而缪斯地胸口上多了一样饰物,半截竹子插在了他的左
肩。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口中吐出半口血。

  「我输了!」我说,我虽然刺伤了他,却只是微不足道的轻创,而缪斯的竹
刀却重重地劈在我的右肩,肩骨都断了,我伤得要比他重。

  缪斯愣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肩膀上的半截竹枝,长长地叹了口气,
象小孩子一样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那个样子,仿佛在说,我到底在哪儿又做错
了。

  「上一次是我自己被自己打败,但这一次你却被你自己打败,你若不是在逃
避什么,那一招也不会有弱点。」缪斯拾起扔在地上的破日刀,又消失在黑暗中。

  「不过我也有不完美的地方,快点把你的缺点补上,我们下一次交手时,可
就不光是比剑那么简单的了。」

  他的声音遥遥地从远处传来。

  我站在那儿默然不语,任由扑上来的雪芝和罗莎为我检查伤口。

  他说得一点没有错,我是被自己打败的,就算我的武艺不如他,也还不至于
败得这么惨。我又想起了希拉,我在出剑之时由于心中有缺憾,所以剑势受制,
露出破绽,被缪斯趁机破去。

  以情为招,最大的弱点就是,用剑的人心中绝对不能有缺憾。

  「伤得可真不轻啊。」看着我的右肩,义父心痛地说。

  我断了根锁骨,好在我是龙战士,伤得虽重,身体复原的速度要比常人却要
快上百倍,加上缪斯又手下留情,破去断情之后他就收回了一部分的力量,所以
只是外伤而不是内伤,在圣光术的治愈下,很快就好了。

  「这都是我自作自受。」我说,我明白,这一年来,我一直都在骗自己,我
以为自己已将她忘记了,其实我只是在自欺欺人。

  断情的弱点并不是杀力不足,而是我心中有根刺。

  「你明天不参加比赛了吗?」

  看着胸口流血的儿子,科尔狄斯是又气又急。

  「没事的,反正明天我也是输的。」缪斯淡淡地说。

  「什么?」

  「我原本以为自己早已将胜负之心完全抛弃,可是当那招断情出现破绽时,
我又起了胜负之心,以至出刀早了点,否则我也不会受伤。」

  「我应当接受更大的失败,明日这一战我一定要输,我连在无数的人面前输
给迪卡尼奥这样的事都能接受,那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我放不开的!」

  缪斯摸着胸口上的竹枝,平静地说道。

  望着自己儿子已渐成熟的脸,科尔狄斯的心中充满了欣慰,儿子,终于长大
了。

  在第二天进行的比武大会上,迪卡尼奥如愿以偿地获得了冠军,不过,在这
一年的比武大会上,来自哈尔格特家族的年轻战士,银翼龙的第八代传人乔西。

  哈尔格特的表现也极为抢眼。

  而「失败」了的缪斯,不久之后就离开风都,与父亲一起到帝国的东部的军
事重镇海因特从军去了,这几年,帝国与魔族和兽人族之间虽然没有发生过大规
模的战争,可是小规模的冲突却是持续不断,到战场进行真正的生死相搏,正是
缪斯所想要的。

  二个月之后,铁背龙迪卡尼奥。兰贝斯,也离开了风都城,做了和缪斯相同
的事情。

  那一年赤甲龙缪斯二十岁,铁背龙迪卡尼奥二十岁,我十九岁,三头黄金龙
如月公主十九岁,碧玉龙波尔多十八岁,银翼龙乔西。哈尔格特十七岁。

  这一代的龙战士,年龄都很接近。

  帝国的历史,在平静的表面下,翻过了一页。

  这一年,是帝国建国的第三百个年头,离第十二次神龙战争的爆发还有一年
半的时间。

  注:阿喀琉斯的脚跟:阿喀琉斯是荷马史诗《特洛依》中希腊联军的英雄,
由于小的时候其父母将他在冥河的水中浸泡过(另一说为用魔火灸烤),全身上
下刀枪不入,只有他的脚跟被其母抓着,没有浸到河水,成为他身体上唯一的弱
点。

  后来太阳神阿波罗就是利用他的这个弱点,用暗箭射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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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逆鳞

  龙的颈下生有逆鳞,触之必怒而杀人!

  我,也是有逆鳞的。

  我的逆鳞就是安达和希拉。

  帝国300年的秋天,这一年,是富饶的阿拉西亚的又一个丰年,就在这个
金黄色的秋季之中,我迎来了命运中的第一个转折点。

  自从那天败给缪斯之后,我在武艺上的修炼要比以前象样了点。这四个月来,
我每个月都要在亡灵谷里呆上十来天的时间。

  和我试招的对手,自然就是那天几乎杀死我的那条巨大的绿龙的龙精了。

  我们之间的战斗已持续了五天了,五天来我们打了不下十场,我一直杀不了
它。当初,我因为雪芝,几乎死在它的爪下,但今天的我,也不再是昔日的吴下
阿蒙,完成了第二次褪变后的我,力量已和它相差不远。

  这是第六天,这六天来我吃住都在亡灵谷附近。今天我再次和它对峙。

  眼前的它,过去把我打得落荒而逃的威风早已荡然无存,白森的骨骼上布满
了刀剑的痕迹,伤痕累累,大部分的伤痕都是我这两天留下的。

  几天前,我们第一次交手时,它比我还要强一点,六天后的我,力量已和它
相差无几。自从第二次变身完成后,我的力量增加得更快了,几乎已到了无法控
制的地步。每天早上,当我一觉醒来,我就会发现,自己的力量在不自不觉中又
增加了一点。

  真好笑,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力量不够强大而感到烦恼,
而我却害怕自己的力量增加得太快。

  对龙战士来说,完成褪变的时间越快,也意味着死得越早。

  我的身子半悬在空中,黑色的龙翼在我的背后扇动着,身上披着黑色的披风,
不知为什么,在成了暗黑龙之后,我就特别喜欢黑色,今天的我,比一年前长高
了少许,由于比从前要多了许多心事,我的脸也成熟了少许,过去那种少年时的
心态,已很难在我的脸上再看出来了。

  再过六个月,我就二十岁了。

  我和龙精一动不动地对峙着,这样的情况已持续了快一个小时了,我一直没
有主动出手,因为我一直很不安。

  自从今天早上起来,我就有这种奇怪的感觉,那是种说不出来的感受,让我
难受得直想大声叫喊才能发泄出来,我感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和我对峙了许久的龙精终于耐不住性子抢先向我攻击了,随着它发出的一生
吼叫,巨大的骨身跃向半空,挥动着它那巨大的爪子当头向我劈来。

  我灵活地避过这一击,逆鳞伸出,夹杂着暗黑龙的龙劲,直取它光秃秃的,
没有一块肉的颈部。

  龙精身体一摆,大尾巴一甩,扫在剑上,发出难听的咯吱地响声,一大块骨
头溅上了天,鳞光四射。

  我借着这一甩之力飞上高空。双手指天。

  「以雷神的名义宣誓,大自然的精灵啊,把你们的力量借给我一点吧!」

  一年多前,当时我使出这招时,几乎脱尽了力,但今天的我,用出来就象是
呼吸一样的容易。

  逆鳞从天上吸收来足够的电能,带着一道白光,狠狠地劈下来。

  这一招,这几天来,我用的次数也太多了点,龙精凭着前几次交手得来的
「经验」,弓起背部,龙腰一动,用御劲之法,巧妙地将我的这一击御开。

  「笨蛋!」我骂道,毕竟是没有智慧的生物,只会凭着本能和习惯办事。刚
才只是虚招而已,表面上气势十足,实际上只是华而不实的花架子。

  逆鳞刚一接触它的尾部,我就以极快的速度闪开,来到它的背后,逆鳞一剑
斩向龙精右大腿的关节处。

  「咯吱!」碗口粗的腿骨,被逆鳞截成两截,当龙精的爪子向我的头上拍下
来的时候,我已飞快地退到了十多米外。

  骨爪在我原来站立的地方击了一个大坑,接着,断了一条腿的龙精,失去了
平衡,瘫倒在地。

  好机会!

  「堕落的生灵啊,应黑暗中的使者之邀,张开你的胸怀,尽情地吃吧,将一
切蚀尽吧!」我紧握逆鳞,念动咒语,剑柄上的黑暗纹章发着光芒,我要打出我
最强的黑暗六级魔法:恶灵降世。

  这里是亡灵谷,阴气很重,很适合使用黑暗魔法,我知道黑暗魔法对同样是
暗的属性的龙精的效果并不是很好,但我现在还不想马上杀死他。

  先把他当成练拳的靶子玩玩再说吧。

  一个手持镰刀的死神的图像随着我咏唱的咒语在我的背后出现,由于是极强
的黑暗魔法,受着这种黑暗力量的影响,我的脸上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紫气。

  「达克!」

  一个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叫着,我的手窒了一下,本已箭在弦上的一击停了下
来。

  「达秀!救我!」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好象是希拉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非常的无助,我的
心又忍不住地一跳。

  我垂下了手中的逆鳞,头扭向风都城的方向。

  「达秀!救我!」

  真的是希拉的声音!

  她在叫我!

  难道她出了什么事了!

  我心想。

  是的,一定是的!我要救她!

  「时空转移!」

  此时的我,已无心再和龙精玩下去,我以最快的速度使出时空移动的魔法,
亡灵谷离风都足有十多里远,我一口气打出三个时空转移,来到风都城前,由于
风都城内有魔法方阵的保护,时空转移术在这里是行不通的,我连城门也不进,
就以暗黑龙龙战士的形态,直接从城门上空飞进了风都城。

  「天哪,那是什么?」

  守城的士兵看到我的样子,个个都惊呆了。

  「是龙战士,暗黑龙的龙战士!」一个老兵说。

  「你在哪啊,希拉!」

  「你可千万不要出事了!」

  一个声音在我的心灵深处高叫着,我早已顾不上惊世骇俗,就在离地不足三
十米处低空飞行着。

  风都太大了,人太多了,房屋也太多了,而我却不知自己要去哪。

  「妈妈,看天上有条龙。」一个小女孩指着天空,路上的行人看见我的样子,
个个都抬起了头。

  「真是龙战士啊,怎么是黑色的?」

  「笨蛋,是暗黑龙啊,想不到、暗黑龙也复活了。」

  「帝国之福啊!」

  有几个虔诚的人甚至跪了下来。

  我落在神龙广场的正中央,大刺刺地站着,根本不顾边上行人惊异的眼光,
我的心情由焦急变为了愤怒,金色的眼睛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杀气,逆鳞感受到我
的心意,亦一同鸣叫着,它在怒愤,它渴望饮血。

  「如果谁敢动希拉的一根头发,我就将他碎尸万段!」我暗暗发誓。

  广场上的人来来往往,看得我心烦意乱,而且,由于我是以龙战士的形态出
现的,他们个个都是用惊异的眼神看着我,有的还在那边指指点点的,弄得本就
焦急万分的我更是烦燥不已。

  「希拉,你在哪?」我心中大叫着。

  「不要在情绪激动时处理任何事情,那只会坏事!」父亲的声音在我的耳边
响起。

  「爸爸,要是你还在,那该多好!」我无助地想着,但现在,我只能靠自己。

  「不要急,要冷静!」我不停地对自己说,我闭上双眼,不用眼,不用耳,
只用心灵地感应,去捕捉希拉的方位。

  「达克,救我!」希拉的声音又来了!

  是从东边来的!

  我捕抓到她的方位,腾空飞起。

  数十米的身下,建筑物象潮水般地向后飞退着,在空中飞行的这种感觉很奇
妙,现在我却已无心去体会。我与希拉间的心灵感应越来越强烈,我听到了她脆
弱的呼救声。

  「找到了!」

  在我身下数十米的地上,一辆黑色的马车正缓缓地驶入一座豪华的府邸中,
这座府邸,就是帝国第一大臣,皇帝面前的大红人鲁亚基公爵的府郏黑漆漆的大
门随着马车的到来敞开着,来自希拉心灵的呼唤,就是从那辆马车里传出来的。

  该死的!

  我的左手迅速地从空气中吸纳了空气元素的力量,雷电的力量随着我愤怒的
心意在我的手上集结,我的手一挥,一道闪电随着挥动的手臂劈向驾车的御者。

  驾车的人武艺不弱,当雷电的力量在我手上聚集之时,他们就感应到了空气
中能量的波动,身穿着黑色衣裳的两人几乎是同时抬起头来望向我。

  闪电疾劈而下,在劈下的过程中,我看到了三只眼睛。

  之所以是三只,这是因为这两个人中有一个是独眼龙。

  这两个家伙反应很快,一望见我立刻就变身,以极快的速度从两边分开,滚
下马车,侥幸地躲过了这一击。

  但座下的马车就遭殃了,闪电毫不留情的劈下来,二匹马被闪电撕成了碎肉,
鲜血飞溅。洒得车箱一片血红。

  我趁着这个时候从空中急掠而下,落在了御者的位置上,左手一拳击在车厢
的门上,暗黑龙的龙劲随之送出,随着嘣嘣的几声巨响,车厢四周的挡板和顶盖
纸片般地飞起。

  「就算里面坐着是皇帝,要是他伤害了我的爱人,我也要他下地狱!」

  现在,就算是九天十地的神魔,也无法阻止被人掀了逆鳞了我了!

  神阻杀神!

  魔阻屠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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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初开杀戒

  在四面敞开的车厢里,希拉半身赤裸着躺在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的怀里,泪
流满面,那家伙的脏手,正放在她美丽的胸部上狎玩着。

  那个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鲁亚基公爵的宝贝独子,高里。鲁亚基。

  「畜牲!」我怒吼起来,一下子暴露下在「光天白日」之下,又看到满脸杀
气的象恶魔一样地出现在他面前的我,高里在一瞬间脸都吓得变白了,连忙收回
了他的脏手。

  我冲了上去,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右手的铁拳已重重地击在他的脸上,鲜血
飞溅,原本俊美的脸在一瞬间成了堆烂泥,牙齿象玉米粒一样地吐了一地,相信
他这一辈子都不必用牙齿吃饭了。

  高里重重地横飞了出去。

  「你妈和狗干,生下你这个王八蛋!」

  我臭骂着,左手同时探出抓住他横飞身体的右脚,将他扯了回来,小腹上又
是一记重拳,「噢!」

  高里张大了嘴想呼痛,可是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在喉咙中发出轻微
的哼声,这一拳,打得他连上辈子吃的奶水都吐了出来,秽物喷得满地都是。

  我正想饱以第三记老拳,前面和背后同时风声大做,那两个驾车的御者终于
出手了。

  宁可让敌人并肩作战也不要让自己腹背受敌。

  这是父亲最常对我说的话,但我现在正处于这最忌讳的境地。

  我前面的敌人是拥有猫人的变身力量的新人类,他的武器就是那双锋利的爪
子,人称铁手,他的手短可是动作却极快。

  背后的那个人手持长矛,是个拥有科摩多龙人化身的鬼矛,他的速度稍慢一
点可是他的矛很长,两人的攻击是同时一前一后到达。

  这两人是鲁亚基公爵手下最得力的十大护卫之中的两个,在风都小有名气。

  人称铁手和鬼矛,但他们的真名并没有人多少知道,这也很正常。虽然叫起
来怪了点,可是保镖和护卫这个职业并不需要别了解自己太多,太多反而没有好
处,反正名字只是人的记号而已。

  (注:科摩多龙其实是种巨型的蜥蜴,因在科摩多这个地方才有所以叫科摩
多龙,这世界上可是真有这种生物,不过在故事中,科摩多龙人是指兽人族中的
一个种族,因其形态象直立行走的巨型蜥蜴而得名。)而我,现在连逆鳞都没有
拔出来,而且我还要提防他伤了希拉,但我并不是束手无策的,我的武器就是手
中的这个王八蛋。

  高里象只臭鸡蛋似地被我向背后扔去,我用他当肉盾来阻挡鬼矛的进攻。

  不管怎么说,鬼矛也不能不管自己主人的性命,但他又不想失去这个难得的
机会,所以鬼矛用了个折中的方法,使了个巧劲,用矛将高里挑飞,那个混球被
挑得老远,象个烂苹果从树上落下来似地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很好地验证了万有
引力的正确性。

  我的举动只让他暂时停滞了不足三分之一秒的时间,但这对我来说已足够了。

  我以拳对爪,暗黑龙的龙劲贯注双拳,和铁手的爪子交击了七下,仗着自己
比他高出许多的功力,每一拳都用了刚劲,将侵蚀人体的龙魔战能的力量硬生生
地送入他的体内。

  强大的充满了「蚀」的特性的暗黑龙的龙气通过拳爪的相交渗入铁手的体内,
不断地侵蚀破坏他的细胞肉体,交击了七拳之后,铁手已承受不了全身经脉被龙
魔气劲侵蚀的痛苦,终于在我的第七拳击出之时开始后退,并一口气退出了十余
步远,停在那儿运功调息,以便将我送入他体内的龙魔蚀魂的力量逼出来。

  我的功力远胜过他,但我要分出一半的心思,一半的力量去对付背后的那个
家伙,七折八扣之下也胜不了他多少,所以我用了七拳才将他击退。

  在我们交击到第六下时,鬼矛的长矛已再次向我攻来,我的双手此时被铁手
缠住了。他下手极狠,仿佛和我有深仇大恨似的,长矛所取的位置是我背部心脏
的位置。

  此时,我腾不出手来,除非我有第三只手,否则绝躲不过这一击!

  但是我真的有第三只手,而且还有第四只,第五只,甚至第六只。

  那就是我的翅膀!

  变身为龙战士后的我多了双肉翼,上面有三对共六只触手,这就是我的第三
只手。

  我一个侧身,身体一扭,左手向铁手击出第七拳,同时龙战士的两对七尺长
的肉翼展开,收拢,上面带着的六只触手象长了眼似地,紧紧地扣住了长矛。

  我是个用心并不很专一的人,所以,很早的时候,我就学会了「一心二用」,
这本是我极大的弱点,可是在此时,却又变成优点了。

  鬼矛奋力地抽回长矛,再刺,此时我已击退了铁手。

  我决定杀人,先杀人的就是鬼矛,而且要快。因为我感到有六股强大的力量
正在从大宅内赶来,他们都是高手,武艺绝不会比眼前的这两人差。

  我要速战速决,以最快的速度救出希拉,如果被他们八人缠上了,那一切就
麻烦大了。

  就在他抽矛的一瞬间,我的身子贴着矛如影附上,逆鳞从体内跳出来,一剑
接一剑地向他攻去,每一招剑法,全是用刺的招式。

  矛法枪法,本就是以刺为主,刺是他的优点,用剑和长矛比刺,更象是笑话。

  可是我们的距离太近,长矛根本就没法子展开,刺也就无从谈起,优点反而
变成他最致命的缺点。

  鬼矛能成为鲁亚基手下的贴身侍卫,武艺当然不是白吃饭的,以枪身横敲竖
打,硬是接了我十多剑,只要再多挡几下,铁手就会再攻过来,再成前后夹击之
势。

  我将力量提升到极点,再度一剑刺出,鬼矛的长矛一奋力一挡,竟挡了个空。

  挡了个空的原因是我根本就没有刺出去,在刺出的一瞬间,逆鳞又回到了我
的体内,我变剑为拳,重重地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逆鳞可以随意和我的肉身合为一体,这就是一把好剑的好处了。我连续用剑
攻击他,却突然变剑为拳,一般人是无法接受的,很容易中计。

  「用剑如用兵」,临场战斗的智慧,就和武功一样的重要。

  这是父亲最爱对我说的教条之一,我虽极不爱听,但现在都成了救我性命的
良药了。

  鬼矛结结实实受了我一拳,身受重创,口吐鲜血,身体不断地后退着,虽然
刚才我临时变招,力量无法用足,但也够他好受的了。

  他一口气退了十多步才停下来,然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颈上鲜血象喷泉喷
得老高。

  刚才,就在他退离我四尺远的距离时,逆鳞再次从我的左手跳出来,在最合
适的距离上,逆鳞锋利的剑尖和他的脖子亲密地接触了一下。

  五年没有喝过人血的逆鳞终于再次地饱尝了鲜血的滋味,原本暗淡的剑身象
宝石一般地发着黄光,剑身轻轻地嗡嗡鸣叫着,它要吸食了人血才能发出真正的
威力。

  这是我是生平头一次杀人,杀人的感觉并不好,我感到很恶心,也很想吐,
可是我已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去回味这种感觉。

  「老九!」铁手大叫着,虽然是坏人(人们道德观念上的),可是心中也有
兄弟手足之情,看到兄弟被杀,他象疯了似地向我扑来。

  「臭小子,你杀了我兄弟,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狂兽百杀!」

  猫一样的身体,胜过狮虎百倍的爪子在空中舞成了一个圆球,一个充满无限
杀力的光球。

  此时,我的眼睛的余光已可发现有六道人影已在附近出现,再不走可就真的
走不了了。

  「断情!」

  我再次使出这一招,一年前我对缪斯用这招时,因心中不能忘情,结果被他
破得一塌胡涂,但这回呢?

  现在的我,更是不能忘情,这招的结果会怎样?

  爱,是这个世界上最奇特的东西,虚无飘渺,却又实实在在地存在着;人,
是这个世界上最奇怪的生物,集贪婪下贱和无私伟大于一身。

  人类,可以为了一点小利而出卖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灵魂;有时候,人类又
伟大得让所有的生物都感到汗颜,他们可以为别人牺牲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父亲曾对我说过,当人类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而拼命时,这时候,他们的潜力,
是不可预计的,就连神,面对为所爱之人而拼命的人类,他们也要避之三分。

  「千万不要和为自己所爱的人而拼命的家伙交手,因为那是世上最愚蠢的行
为。」这是父亲对我的忠告。

  为了所爱的人,我已将心中的那根刺给忘记了。此时的我,我的心中只有一
个念头,杀了铁手,带希拉离开这儿。

  断情的前半招,化成一根接一根的丝线,一圈接一圈地套在光球上,有如百
炼钢作绕指柔般,用无限的柔情,将狂暴的杀招化解。

  后半招化爱意为杀意,这回不是因爱变恨而生的杀意,而是为所爱之人而拼
命的杀意。

  没有了心魔的阻碍,为爱而生的杀力更纯更精更强。

  逆鳞在他的身体上亲吻了十七下,有如情人般在做最后的吻别,十七下的意
思就是说被砍了十七剑,铁手就在半空中被我活生生地肢解了,肠胃脑浆洒了一
地,鲜红的血象雨一样的洒向大地。

  场面极为恶心,我一阵反胃,几乎要吐出来,可是我已没有时间了,「老四!」

  那六个高手愤愤的吼声已在耳边响起。

  我睢也不瞧他们一眼,以最快的速度抱起半裸的希拉,将黑色的披风裹在她
的身体上,张开双翼飞向空中。

  只要飞到高空,我就可龙游深海,虎入山林,谁也拿我没办法。

  但事情若是象我想象中的那么容易的话,我后来一生的命运也许就不会是这
个样子了。

  希拉在我的怀中微微地颤抖着,她说不出话来,身体软得象四两的棉花。我
感到她的心跳在不断地加快,她现在的心情一定是很激动吧,但我却没有心情去
感受这些,因为那六大高手已经向我发动攻击了。

  只飞了不足十米的距离,二支饱含破龙斩力量的杀龙箭从不同的方位向我射
来,好强的杀力,这应是拥有大地精灵变身力量的新人类射出来的。

  同时来的还有两个禁制飞行的魔法光球,它们配合得天衣无缝,我只能在挨
上两箭和被禁飞球击中两种选择中任选一件。

  我选择了后者,破龙斩和封龙印一样,是专门对付龙的武功,被它击中了,
可不是说笑的。

  我没有回头看,凭着心眼的感觉,判断出杀龙箭在空中飞行的轨迹,逆鳞剑
随意到,反手击去,叮叮两声脆响,二支杀龙箭落地,而我也因为被禁飞魔球击
中而失去了飞行的能力落回地上。

  现在的我,失去了飞行能力,只能靠着一双腿逃离他们的追杀了。

  后面的那六个家伙一边叫骂着一边紧追赶不舍,幸好希拉只是个苗条的少女,
身体很轻盈,如果是个老母猪的话那可就够我受的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她
是老母猪的话高里也不会看上她了。

  真想不到,在这种时候,我居然还会有这种胡思乱想的想法。

  龙的天性对所有的禁制魔法都有着极强的抵抗力,在成为龙战士后,我也继
承了龙的这个特点。只是,我现在的力量,离真正的暗黑龙还相差很远,所以,
这种力量并不是极强的禁飞魔球对我还是有作用的。

  我一下子失去了飞行的能力,从半空中落下来。我所中的禁飞魔法,只要我
停下来用上不足三秒的时间就可将它解开,可是我现在连半秒的时间都没有,他
们一直紧跟在离我不足二十米的地方。

  我抱着希拉不停地跑着,跃过一条条的房屋,穿过一条条的街道,路上行人
熙熙攘攘的,看见眼前这种奇景全都呆住了。现在的情景,不知情的人看上去,
我好象是个采花的淫贼,正受着几个捕头的追捕。

  当我翻过一间间屋子,穿过神龙大道,跃入巨大的神龙广场时,我不禁暗暗
叫苦。

  有人已在那等我了。

  那儿有两个人,两只恶狠狠的眼睛在等我。

  等我的人全是独眼龙,其中一个人脸上还有二道十字形的伤疤。

  「基斯的儿子,哪里走!」脸上带着十字形伤疤,以豹人变身状态挡在我面
前的独眼龙恶狠狠地对我说,眼睛里射出深刻的仇恨。

[ 本帖最后由 zhgri 于 2011-7-6 20: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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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父亲的遗产

  手持着狼牙棒的刀疤男,大棒一挥,拦腰向我扫来,与此同时,他身边站着
的那个脸色白得象僵尸似的无常鬼,也舞动着手中的大枪向我刺来。

  正在此时,一个身穿蓝衫的少女出现在他们的身后,正朝我这个方位走来,
她是希拉学校的同学,名叫飞羽,过去,我因为希拉的关系,倒是曾和她见过几
面。

  「飞羽!接着希拉!」

  我将怀中动弹不得的希拉高高地抛起,越过两人的头顶,向飞羽落去,与此
同时,逆鳞再度出手,我必须全力阻止这两个家伙。

  「如梦!」

  如梦这一招是守招,使出来时,会在对手的身体四周布下一重剑网,封死对
方所有的进攻路线。

  逆鳞在我的手中幻出无数的剑影,有如雾一般地将两人包住,兵器交击的响
声不断传来,交手中的我们三人几乎是不分先后地发出闷哼声,最后再是一声暴
喝,他们从我的剑影从脱身而出。

  在刚才的火并中,我们三人都受了点小伤,刀疤男的左臂被我砍了一剑,但
只是割破了点皮,而那个白脸的无常鬼的脸上多了一道剑痕,鲜血汩汩流出,使
得本就难看的他更加面目可憎。而我的胸口被对方的狼牙棒轻轻地擦了一下,幸
好暗黑龙之铠发挥了作用,仅仅划了几道小小的伤口,渗出了一点点的鲜血。

  希拉的身体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在空中不断翻转着,落下来的时候,包裹
在她身上的披风松开,露出了美妙绝伦的身体,看得边上的路人的眼都绿了,许
多人都没发现场上另外的三人刚刚进行了一场生死搏斗。

  我以最快的速度闪到刚刚接住希拉的飞羽身边,这时,我的四周已被他们团
团围祝※※※我走不了了,如果我要单独逃走的话,这八个家伙绝对拦不住我,
可是我不能丢下希拉和飞羽不管。

  「让她们走,我留下陪你们玩。」我说。

  「你以为我们会答应吗?基斯的儿子!」刀疤男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看了一眼形势,对手有八个人,十二只眼睛,少了四只,因为有四个人是
独眼龙,一起都恶狠狠地盯着我,恨不得将我剥皮拆骨煮了吃。

  「基斯的儿子?」

  他们叫我老爸的名字,难道他们和我老爸有仇?

  对了,十字形的刀疤?

  这么多的独眼龙?

  好熟悉啊,好象在哪儿见过。

  我盯着少了只眼睛的四个人,一段往事从尘封了的记忆中回流出来,我一下
子就想到他们是谁了。

  「原来是你,狮狂班迪,你居然还敢到风都来!」我冷哼道。

  「真想不到,基斯的儿子,居然还记得我过去的名字和外号。」

  刀疤汉对于我能叫出他的名字,也不禁一愣,狮狂是他的外号,班迪是他的
名字,只是,这些都是数十年前的往事了。

  我当然认得这家伙,因为他脸上的疤,就是父亲给他留下的永生难忘的纪念。

  「真有趣啊,就好象是历史重演一般,想当年你们四十三大盗,因为一个女
人而惹来了杀身之祸,想不到二十多年后,又是为了个女人,你们又要再次自找
死路!」我嘲弄着说道。

  「历史是会重演的,只不过这回双方的角色要换个位置了!」我的话勾起了
刀疤男心中的隐痛,他几乎是一字一字地将话从牙缝中挤出来。

  我的父亲,基斯。秀耐达,一直是班迪和他周围这四个独眼龙心中的噩梦。

  班迪是鲁亚基身边的贴身侍卫,他是四年前才来到鲁亚基身边的,他现有九
个狐朋狗友,是鲁亚基最信任的人,他们在风都被称为风都十虎。平日里狗仗人
势,无恶不作,谁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班迪的左眼是个空洞,那是二十多年前被人硬生生地给挖掉了,在过去整整
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他不敢踏进风都半步,因为他怕一个人。

  二十多年前的他,身边可不光有九个兄弟,而是有四十二个人,号称四十三
大盗,在风都附近小有名气。有一天,一个好色的兄弟抢了一个绝色的美女回来,
几十条淫虫都被她的美丽给惊呆了。

  那个女孩实在是太漂亮了,虽然他们奸淫妇女无数,却从没见过如此出色的
美女,听说她还是风都第一美女。

  「老大,我到现在还是个处男,应该让我先上了她!」最小的第四十三兄弟
说。

  「放屁,你的处男身早在去年就被窑子里的那只烧鸡给破了,还敢无耻地说
出这种话!」谎言才刚说出口,就被人给戳穿了。

  「该让我先来上,我都快三十了,到现在还没有个儿子呢!」有个家伙喊道。

  「你妈的,昨天那个喊你爹的野种是谁?」有人怒吼道。

  「老大,美女配俊男,我长得最帅,该让我先上!」有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说
道。

  「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个熊样,什么东西啊!」此语一出,立刻引
来漫天的攻击。

  人类灵魂丑恶的一面在这里暴露无遗。

  「该我来!」

  「该我来上,我来开苞!」

  为了抢这个美女,几十个亲如手足的结拜兄弟就差没动起手来,做为老大,
班迪也有些罩不住了,也难怪,这个美女实在是太漂亮了,他自己也想一人占为
已有,好独自享受,对于自己将要面临的悲惨的命运,那个被抢来的少女一点也
不害怕,反而笑眯眯地看着一干人狗咬狗。

  「你不怕吗?」班迪问道。

  「怕?」

  「我为什么要怕?我的他,很快就会来救我的,而你们,由于做恶多端,他
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少女说,「而且,我感觉到,他已经来了,而且很生气。」

  少女说着闭上了眼睛。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巨响,门破了个人形的大洞,象天使一样美丽的
他,穿着黑色的披风,背后生着巨大的黑色的肉翼,象幽灵一样地出现在门口。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个女孩就已在他的怀里了。

  「该怎么处置他们。」他问少女。

  「这些坏蛋早就该下地狱了。」

  少女的一句话决定了班迪一伙人的命运。

  「好!」黑衣男子说着温柔地在少女的脸上吻了一口,接着就用传送魔法送
走了她,然后,他就挥舞起手中那柄黑色狭长的宝剑。

  第一个死的是四十三个兄弟中身体最强壮的那个肌肉男,他力气最大,也最
鲁莽。

  「铁拳爆裂!」

  他挥动着自己变身后有如刀子般锋利的爪子向对方的胸口抓去。

  他的化身是熊人,他对自己的力量极为自信,这个美女是他抢回来的,可是
却被人救了,他非常地愤怒,现在他要把怒气发在这个不知从哪里来坏他好事的
人身上。

  他的速度极快,力量也极强,可惜他的对手比他更快,更强。

  因为他的对手是龙战士,这个世界上最强的战士。

  他躲过了他的攻击,用同样的方法,同样的力量,同样的位置。在他的胸口
开了个大大的天窗。

  接下来的事,对于班迪还有他的四十二个兄弟来说,根本就是场噩梦,以至
于数十年后,每一次做梦,他都要想起那个俊美得象天使,出手却凶狠得象恶魔
的男子。每一次想起他来,他就浑身直冒冷汗,从梦中大叫着醒来。

  男子手中的长剑不断地挥舞着,在他面前,生命就象草芥一样的脆弱,四十
三个拥有变身力量的新人类联手,只不过在他手下走了不过了数百招,一个个象
蚂蚁一样地在他的剑下化为粉末,最后只剩下七个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人。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此时的班迪,早已被屠杀吓破了胆,和他的兄弟吓得开始求饶,但他并不想
放他们。

  「放了你们,只会让更多的女孩受害!」

  他的脸上一点怜惜的表情都没有。

  但他到底没有杀他们,因为这时,一个穿着很邋遢的青年从破了的门洞走了
进来,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他的脸上显过惊讶的神情,那是种夹着喜
悦的表情,他放过了他们。

  不过他们全被他给阉了,每人还挖去一只眼睛。

  那个男人的名字就叫基斯。秀耐达,暗黑龙的龙战士,我的父亲。

  救他们的青年叫西斯菲尔德,是个星术师,我的义父。

  至于被抢的女孩子,她后来嫁给了他,并为他生下了下一代的龙战士,他的
儿子就是我。

  拥有父亲几乎全部的记忆的我,自然也知道当时发生的这一切。

  父债子还,四个活下来的独眼龙,现在当然也不会放过我了。

  「老大,他杀了老四和老九!」变身为雷精灵,手持着嵌着龙牙的黄金魔法
杖的那个黑魔法师说。

  「你放心好了,我会把这个臭小子碎尸万段的!」

  脸上刚被我破了相的白面无常鬼用他那只独眼死死地盯着我,恨不能食吾肉,
寝吾皮。

  形势对我是极为不利的,希拉现在动弹不得,飞羽虽是朱雀学院的优秀的学
生,却远不是这些绝顶高手的对手,而我又要分心保护她们,这一仗不打也是知
道结果会如何。

  「如果我存心要逃走的话,你们绝对拦不住我的。」我努力地调节自己的语
气,以免把自己心中的惧意从说话的口气中暴露出来。

  「你怕了吗?基斯的儿子。你是决不会扔下她们不管的。」班迪冷冷地对我
说,他们又被阉又瞎,实在是恨透了我父亲,也恨透了我。

  「你说得对,我确实是怕了。」我说,「如果你答应放她们走,我将留下来
和你们玩到底!」

  在那一瞬间,我有了个主意,也许是个馊主意,可我还是决定用它,因为我
已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条件!」狮狂恶狠狠对我说,几乎咬碎一口的钢牙。

  「就凭我是龙战士!」我说。

  「这算什么,你现在最多只拥有龙战士第二次褪变的力量,凭什么和我们八
个人打。」

  「凭什么?就凭这个!」我冷笑一声,手一抖,猛地将逆鳞放在了飞羽的脖
子上,飞羽愣住了,惊讶地看着我。

  「凭我单打独斗的武功都比你们高,凭我是潜力无穷的龙战士!」我瞪圆了
眼珠说道。「如果你们不答应的话,我就先一剑杀了她们,然后全力逃走!你们
绝对拦不住我!」

  「那又怎么样?」班迪喝问道。

  「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们每天都要小心我的追杀和报复。我是龙战士,力量
增加得比谁都快。不要忘记了,以我现在的力量,单打独斗你们已远不是我的对
手,而几年之后你们就更不是了。」

  「哼,你下得了手吗?」班迪阴森森地说。

  「为什么下不了手?如果你们不答应的话,她们一定会落在你们手中,那她
们下场将是生不如死,还不如我一剑将她们全杀了来得痛快。」我淡淡地说道,
表情之冷漠,连我自己也感到心惊。

  「但那样的话你们最好希望自己将来不要被我活捉,不要有亲人,我会用最
残忍的手段将你们一一地虐杀,包括你们的亲人在内,听着,是最残忍的手段!

  如违此誓,我天诛地灭,永不超生!「我举起右手,立下了这么一个毒誓,
身边的飞羽一脸愕然,想不到我竟会这么说。

  「你在吓我们吗?」班迪也有点声色俱厉了。

  「吓你们也好,我怕了也好,你到底答不答应。」我恶狠狠地问道,无辜卷
入这场纷争的飞羽是一脸地茫然,不知所措地望着和班迪同样是声色俱厉的我。

  他们一定会答应的,千万要答应埃我忍不住捏紧了手中的逆鳞。

  风都十虎中的那几个没有瞎眼的家伙,因为我的话,却全都动了容颜,毕竟
要是惹了龙战士做仇家,都将是很可怕的一件事。龙战士在帝国有着超然的地位,
就算是他们全家都被我毫无理由地杀个精光,皇帝也不会拿我治罪的。

  「班迪,我知道你很想杀我以报当年的一箭之仇,你别忘记了,现在大家都
知道我是暗黑龙的传人,我很快就会被皇帝封为伯爵了,到时候你们可就再也没
有机会杀我了。今天,你们倒是可以打着为主子护院的旗号,名正言顺地杀死我,
如果你们有这个本事的话。」

  我是要他们知道,这已是他们最后的复仇机会了,过了这村可就没了这店了。

  事实上,我内心也很怕,要是他们不答应我的要求的话,我也不知自己是否
能真的狠得下心来杀死希拉。

  围着我的八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班迪又和那个白脸的无常鬼低声交谈了两
句,最后同意了我的要求。

  我则以历代祖先的名义,立了个誓言,表示绝不会临阵退缩,中途逃走,我
们的战斗将至死方休。

  飞羽的脸色有点儿苍白,刚才她从鬼门关上走了一着。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跑得越远越好!别理我!」

  我一掌打在她身上,暗黑龙的龙劲送出,将她高高地抛起,以飞羽的力量,
这样做决不会伤了她。

  这个女孩看来还不算太笨,看见眼前的情景,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她
在空中变身为狼人,落地后飞也似地跑了,倒是省却了我不少的心思。

  飞羽带着希拉逐渐地远去,我望着把我围住的八个人,心中暗暗叫苦。

  「不能逃走,以一敌八,天!」

  我冷汗直流,忍不住又在心中暗暗大骂老爸做事不干不净,难道不知道除恶
务尽的道理吗?竟只是因为义父的一句胡说八道的话而放过了这群混蛋,害得我
现在要为他擦屁股。

  我的那个变态义父对他说的话竟是:「这七个人虽是微不足道,却影响着你
儿子将来的命运,如果你放过他们,你的儿子一定能战胜那个诅咒!」

  可是当时我还没有出生啊,想不到因为这个卖狗皮膏药的星见的一句话,给
我惹来了这么多的大便。

  眼前的八个对手,全是可以变身的新人类,有二个黑魔法师,一个白魔法师,
一个精灵弓箭手,外加三个强力的剑士,一个魔法剑士,这样的配制,互补不足,
可谓是梦幻组合,八个人可以发挥出十六个人以上的威力。

  当年父亲对付他们时,他已完成了龙战士的五次变身,当时的四十三大盗,
也远没有现在这八个人那么可怕,而现在的我,只达到了龙战士变身的第二个阶
段而已。

  这一战,我是半点胜算都没有。

  我很想杀出重围落荒而逃,以我的武艺,如果要逃走的话他们肯定拦不住我。

  可是我不能这么做,虽然我很想这么做。

  誓言对于我这个被神所诅咒的人并不起多大的作用,可是我现在正站在神龙
广场的正中央,左边是七位龙战士的雕像,右边是十贤者的石像,背后是七层高
的龙战士纪念塔,前面是龙战士纪念碑,这些含有「伟大的象征意义」的历史遗
物,就象是无形的锁扣,紧紧地锁住了我。

  作为暗黑龙的第八代传人,我不能不顾及到龙战士的名誉,帝国最强的龙战
士如果不战而逃的话,那会是个大笑话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这是在老掉牙的骑士小说中常说的对白,过去我总以为是笑话,现在终于体
会到它的真正含意了。

  广场上的其他路人游客早就被吓得不知躲到哪去了,最奇异的是我们在这打
得天翻地覆,守卫广场的那些士兵却不来干涉,只是远远地观战。

  我现在只有靠自己了。

[ 本帖最后由 zhgri 于 2011-7-6 20: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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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狮子和绵羊

  我在找一只绵羊。

  「高手对决,武功战术固然重要,斗志和勇气也是不可缺少的。吃狮子奶长
大的绵羊也比吃绵羊奶长大的狮子要勇猛。」

  这是当年那个整天以虐待我为乐的赤发狂魔对我的教导,我现在不能逃走,
只有开动脑筋,寻找这八个对手的一切破绽,利用所有对自己有利的一切因素,
来取得这场最艰苦的决斗的胜利。

  我扫了一眼围住我的这八个人,想看看有没有长得象样的。

  四个影响风都市容的独眼龙就别提了,边上那个手持巨斧,满脸横肉的蛮牛
战士,还有那个拥有大地精灵化身的弓箭手,他们的样子也长得实在是对不起观
众,唯一称得上象模象样的人,是那个立于我正对面的那个那个手持长剑的魔法
剑士,他相貌清秀,衣着打扮也极有风度,倒是个美男子。

  「这位帅哥是谁啊,想不到鲁亚基这个人妖手下倒还有这样的人才。」我故
作轻松地赞美道,反正我今天痛打高里,早已经得罪了皇帝手下的第一大臣了,
再骂他两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排行老七,叫塞拉西。海莫森,但我兄弟都叫我木灵!你到地狱时可别
忘记了!」

  他被我赞了一句,脸上露出一丝喜悦的表情,他的变身力量是树精灵。

  我心中暗喜,这个叫木灵或是叫什么要拉稀的家伙,他的话很多,人又长得
帅,生活也一定很多姿多彩。生活多姿多彩的人总是怕死的,他要比那些被父亲
阉了,一心只想报仇的家伙更留恋生活,更怕死。

  他,就是我要找的绵羊。

  「你们八人联手,我又不能逃走,看来是必死无疑了。」我装作满不在乎的
样子,「不过单打独斗的话,你们连给我擦鞋都不配!」

  「我们只想杀你,你别用激将法了!」班迪冷冷地说,「我知道你们一定会
联手对付我的,不过我相信,在我死之前你们中最少会有一半的人会陪我下地狱
的。」我狂妄地笑着,「象你们这四个上面少了一只眼,下面少了一条棒子的天
残门的家伙,活着实在是生不如死,我就不要你们陪了,就要那几个没有残缺的
家伙陪我好了!」

  我的把手指向那个要拉稀的家伙说道,我说这句话的目的是为了让这只绵羊
变成一只影响大局的绵羊。

  果然,塞拉西的脸皮动了一下,他很清楚我的武艺远胜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人,
如果我真要和谁同归于尽的话,这里没有一个人是不能不去陪我的。

  「狂妄!」

  班迪被我捉住了痛脚,气得火冒三丈,贴在嘴唇上的假胡须一动一动的,被
人阉了是他心中最大的伤痛,这一直是他们四人心中最大的秘密,想不到被我当
众说出来,以后可别想再在风都混了。

  「操你妈的,臭小子,我要把你剥皮分尸!」他不顾实际地臭骂了起来。

  「你没有棒,性无能,怎么操啊!」我还在调侃他。

  战斗就这么在双方的对骂中开始了,一交手,我就发现今天这一战我是凶多
吉少。

  先攻来的的是班迪手中狼牙棒和那个白面鬼手上的长枪,两件长兵器一左一
右,各取我身体的两个半边;接下来的是手持巨斧的蛮牛战士,他的变身力量是
熊人,中路的进攻就由他包了,他的招式就象他的脑子一样地简单,可是要是被
劈中了,保证我会象劈柴一样地被劈成两爿;而那个手持长剑的「要拉稀」,却
跃到半空中,从上到下向我发动攻击,封死了我上方空间。

  此时,向我发动攻击的四人,身上都透出一股淡淡的圣光,是那个白魔法师
用光明魔法对他们进行战场支援,那个独眼龙真是只狡猾的狐狸,我是暗黑龙,
属性是黑暗,用光明魔法正好可以克制我暗的力量。

  而八人中那位拥有大地精灵变身力量的大地精灵弓箭手,则念动咒文,把灌
注了破龙斩力量的杀龙箭架在了拉满了弦的裂风弓上,对准了我,弦上的箭虽然
还没有射出,却比射出来还要更可怕,因为我不知道他何时会射出手中的杀龙箭。

  这种情况下,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后退,用闪退的方法躲开这四人的联手
进击。可是我很快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得笨重了不少,移动起来有点困难,
这是因为,那两个黑魔法师在一旁对我施展抑制魔法。

  龙的天性可以抗拒任何的抑制魔法,我的力量还远不如真正的暗黑龙,但多
少也继承了他的这一特性,否则的话,现在就不是感到速度稍微有点儿慢这么简
单的了。

  而且,当我和这四个剑士的距离刚刚拉开的一瞬间,那个大地精灵弓箭手手
中的裂风弓就毫不犹豫向我射出致命的一箭。

  幸运的是,我在进行第二次褪变,丧失理智的那段时间里,从暗黑龙王残留
的意识中学到了用心眼来看世界的本领。只是凭着心灵感应产生的直觉,我就清
晰地判断出了这支杀龙箭的轨迹,逆鳞重重地一挫,将它击落。

  就在我击落杀龙箭的一霎那,两道闪电从天而降,击在我的后背上,强烈的
电劲传遍了全身,那种麻痹和痛苦的感觉刺激得我惨喝起来,两位黑魔法师趁着
我与四个剑士距离拉开的时候向我发动了魔法攻击。

  我喷出一小口鲜血,勉强运劲将这两股电劲导入地下,四个剑士已再度扑上
来,把我团团围住。

  吃过刚才的苦头,我再也不敢和这四个家伙拉开距离进行游斗,只能和他们
进行近身的肉搏,但近身肉搏战同样是凶险万分。手持巨斧的蛮牛,狮狂班迪的
狼牙棒,白面鬼的枪,木灵的长剑,已弄得我手忙脚乱,加上还要提防那个不断
施放冷箭的精灵弓箭手,而边上的二个黑魔法师不停地向我施展抑制魔法,束缚
我的行动,还时不时地给我加餐,来个闪电或火球术什么的慰劳我,我的下场,
可想而知。

  交手不过数招,我的身上又多了三处伤痕,一处是烧伤,一处是狼牙棒的擦
伤,还有一处是箭伤。若不是我的第三只手——翅膀,在战斗中发挥了不少的作
用,我会伤得更重。

  我的对手也受了点小伤,但是那个可恶的白魔法师立刻就将他们治好了。

  此时我不禁暗暗后悔,要是我能把先祖的绝技「间不容发」学会就好了,这
些家伙的配合并不是真的天衣无缝,还是有隙可寻的。「间不容发」这四字要决,
最适合在这种情况下做战。书到用时方恨少,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真正明白了父
亲以前逼我练武的良苦用心。

  后悔归后悔,打还是得打,必须变招,改变战术,否则的话我会连皮带骨头
都被他们给吞了的。

  我一剑架开班迪攻来的狼牙棒,跃向半空,双翼展开,我要出绝招了。

  「堕落的生灵啊,应黑暗中的使者之邀,张开你的胸怀,尽情地吃吧,将一
切蚀尽吧!」

  我打出我最强的黑暗六级魔法,「恶灵降世」

  借着嵌在逆鳞上的黑暗纹章,已经龙化的身体吸收大自然里至邪至恶的邪气,
融合体内的暗黑龙的龙气,加上血液中出自魔族血统的魔气,合而为一,化成一
个手持着沉默镰刀的死神幻像,立于我身后。

  我持逆鳞的手一挥,死神的魔像受着逆鳞上黑暗纹章的牵引,发出一道充满
黑暗力量的镰刀,劈向地面的三个魔法师。

  「圣灵术,黑暗护盾!」班迪大叫着,面对着我拼死的一击,他们谁也不敢
掉以轻心。白魔法师开始咏唱圣灵术的咒文,黑魔法师则放出专门用来抵御黑暗
魔法的黑暗魔法护盾,在他们一层层的抵抗下,恶灵降世的威力被不断地消化。

  但这只是我的虚招。

  我攻击的主要目标并不是他们,而是那个大地精灵弓箭手,他的杀龙箭分了
我不少的心,不杀他我是必死无疑。

  与此同时,那个大地精灵弓箭手又向我射出了第六支杀龙箭。

  这正是我所要等待的机会!

  你要杀人,自然也就会给别人杀的机会。魔法弓箭手的攻击力最强的时候就
是他们箭上弦,弓满弦,魔法箭将射未射之时,而最脆弱的一刻就是他们将弓箭
射出的那一瞬间。

  每一支饱含魔法力量的弓箭的射出都要消耗相当大的精神力量,弓箭射出的
那一瞬间正是魔法弓箭手精神力量消耗陨尽构未回复过来最低潮的一刻,也是最
好击杀他们的一刻。

  逆鳞从我的手中射出,与射来的杀龙箭交击,杀龙箭在空中爆为碎片,有如
节日里的烟花,放出灿烂的光芒。

  就在这一片光芒中,那个大地精灵弓箭手倒了下去,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死
尸,逆鳞射穿了他的胸膛,将他硬生生地钉在地上。

  这时候,我打出的恶灵降世已被他们完全化解,那四个在地上的剑士开始反
击了。

  我若向天上飞,那三个魔法师的魔法球就会活活地打死我,我只有落下一战
一途。

  「丹!」四人大叫着,在愤怒之中,手底下的活却没有停下来,狮狂班迪的
狼牙棒,蛮牛手中的巨斧,白面鬼的枪,木灵的长剑,四个人,四件兵器,四个
方位,疯了似地向正在落下来的我身上招呼。

  此时我手无寸铁,而且刚才那一击,消耗极大,现在还没有回复过来,根本
就无法接住他们的联手攻击。

  「我的绵羊,这回该看你是不是真的绵羊了。」我心中暗自祈祷着。

  我无视木灵向我心脏刺来的长剑,避也不避,让中门大开,捏紧左拳,狠狠
地向他的胸口捣去,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架势。

  我在赌,赌我的绵羊到底怕不怕死。

  绵羊到底是绵羊,他不愿意和我同归于尽,侧身让开了一道空间,让我闯了
出去,但他的剑借机在我的背部又砍了一下。

  我突出重围,身上又多了三处伤痕,狮狂班迪的狼牙棒,白面鬼的长枪也在
我身上招呼了一下,右肩和翅膀上各中了一击。暗黑龙之铠虽坚硬,却也受不了,
龙气结成的盔甲在受创的地方全部被击碎,我吐出第二口鲜血,伤得不轻。

  唯一例外的是那个蛮牛战士的巨斧,他的脑袋不大好用,没想到我会从木灵
那儿突围,变招慢了,如果再加上他的话,我一定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我强忍着身上传来的剧痛,向三个魔法师扑去,我这回要杀的是那个白魔法
师,如果他一直在为这些家伙疗伤的话,这一仗也别打了。

  「老三老五,封龙印!」狮狂大叫着,两个黑魔法师迅速地从怀里掏出两个
封龙印制成的魔法卷轴朝我丢了过来。

  「无尽的大地,挺起你无边的胸膛,将世界切断!」

  「土之城邦!」

  白魔法师念动咒文,双手指地,他面前铺着石板的大地猛地突起,四周的泥
土和石板聚集起来,在他面前形成一堵高高的土墙,挡住了我进攻的路线。

  我毫不理会向我击来的封龙印,继续攻向那个白魔法师,这两个威力达到三
百格雷的封龙印足以封死我身上龙战士变身的全部力量。先祖们虽然留下了少少
对付封龙印方法,但这都要在力量没有全被封住的情况下才有效的,如果一下子
力量就被封死的的话,那也没有办法。

  在我的铁拳击中土墙之前,两个封龙印已先后击中了我,一股奇异的冰冷的
感觉随之传遍了全身,我感到大脑一阵发昏,脑海里波的一声轻响,当我回过神
来时,我身上的暗黑龙变身已经消失了,我还原成了普通人。

  「没有了龙战士变身,你又能怎样?」

  躲在土墙后面的白魔法师狂笑着,他说得没错,现在的我,已无法再次变身
成为龙战士。

  「出来吧,堕落天使!」我大吼一声,右手铁拳一拳打出,将土墙击得粉碎,
此时我的背上又多了对翅膀,这一回,不是龙的那种带有爪子的黑色的肉翼,而
是长满了黑色的羽毛的翅膀,我的第二种变身,堕落天使变身。

  我们家族的龙战士变身太有名了,以至于人们很多时候都忘记了秀耐达家族
还拥有这世上仅次于龙战士力量的变身力量——魔族的堕落天使变身。

  在拳头击碎了由泥土和石板构成的土墙之后,我的身体穿过障碍,左拳再度
出击,一拳打在了满脸尽是错锷神色的白魔法师的胸口上,整个拳头都深深地陷
了进去。

  我的左手一把捏住他跳动的心脏,「龙魔噬魂!」

  暗黑龙蚀的特性有两种含意,一种是腐蚀、侵蚀、破坏,另一种却是吸蚀,
吸纳的含意,这一回,我用的是蚀的第二种特性。至邪至恶的魔气有如水银一般
地渗入白魔法师的体内,瞬间将他全身的精华吸个精光,原本还算健壮的身体在
一眨眼间就成了具干尸。

  此时,那头蛮牛已经赶到,跃向半空,手中的巨斧划出一道白光当头向我劈
来。

  龙魔心法是从天魔心法转变而来,在溶入了暗黑龙的龙气之后,变得更加霸
道,更加歹毒。吸食别人的血肉精华对我的身体并没有多大的好处,不同的人体
质不一样,吸来的能量也不相兼容。我根本就不想要他的能量,我只是把他的力
量吸来做为我下一波攻击的武器而已。

  吸收来的能量和我体内原本的力量互相冲突,我将它们逼到胃中,当蛮牛的
斧子当头劈下时,我回过头,口一张,将存在胃内早上吃的山鸡什么的全吐了出
来,带着胃酸的秽物喷得满天都是。

  这些东西包含了那个白魔法师全部的精气,威力自然不同凡响。蛮牛全身立
刻被射了好几个洞,鲜血飞溅,可是他强悍无比,仿佛不受影响似地,巨斧仍然
毫无阻碍地当头劈下。

  无奈之下,我被迫伸出右手托住了他劈下来的巨斧斧柄。

  唔!这家伙的力道可真不小,他从上到下的这一击,加上身体的惯性和重量,
压得我的两只脚都深深地陷入了地下。

  此时,我的左手刚从白魔法师的胸膛中掏出来,还滴着鲜血的铁拳一挥,一
记勾拳,重重地击在他的小腹上,随着骨骼咯嘣咯嘣的暴响,蛮牛笨重的身躯高
高地抛起,远远地飞了出去,掉在地上时,全身上下已没有一根完整的骨头了。

  他的强悍出乎我的意料,这是我唯一计算错误的地方,他的这一击:让我的
身体停顿了一下,那两个魔法师得以向我发出另外两个封印——专门用来对付魔
族的封魔印。

  我被封魔印封住了,堕落天使化身的力量也消失了,现在的我,真的是一无
所有,赤手空拳了。

  更坏的是,在失去变身力量的同时,原本对我作用不大的抑制魔法,此时也
发挥了作用,我感到自己举步维艰,连移动一下脚步都变得极为困难。

  「你完蛋了,基斯的儿子。」早已杀红了眼的班迪,高举着手中的狼牙棒,
和另外两人一起,向我猛扑过来。

  「没法变身,没法逃跑,完了!」死亡的阴影开始涌上我的心头。

[ 本帖最后由 zhgri 于 2011-7-6 20:1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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