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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神鹰帝国】(未删节 卷1第1章-卷6第2章)作者:九重天{2013/11/1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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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比武招亲

  唯一客栈,又见唯一客栈。

  武天骄站在客栈院门前,只见唯一客栈依旧如三年前一般,没有多大变化,
唯一的变化时,那时来是春天,而今来是冬天,客栈屋顶积雪覆盖,加上四下白
茫茫的一片,若不走近,还真看不出这山脚下有着这么一座客栈。

  天气多变,武天骄昨天下山时还是雪后天晴,而到了今天,天空彤云密布,
刮起了寒风,又飘下了雪花,寒风卷着雪花,飞舞呼啸。

  走进客栈院子,嗬!但闻客栈中传出一片喧哗之声,大声的吆喝划拳声不断
响起,此起彼伏,好不热闹,院子雪地上布满了脚印,两侧的马厩内拴着不少的
坐骑马匹,想不到在这风雪天气里,在这穷乡僻壤之地的唯一客栈,竟然来了如
此多的客人?这可有点反常!

  武天骄寻思着,走到客栈大门,一推门,没有推开,里面竟然拴上了,心中
纳闷:「现在客栈主事的是谁呀?大白天的客栈大门上栓,难道客栈住满了,不
收客人了?」

  想着,一拍大门,开口叫道:「开门!」

  啪啪的拍门声甚是响亮,整个客栈都听的见,霎时间,客栈中清静下来了,
但闻里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有人喊道:「来了!」

  很快,有人过来下了门栓,打开了门。

  开门的是客栈的伙计,武天骄认识,还是三年前的那伙计。他认得伙计,伙
计可不认得武天骄,不说他样貌有了变化,光他罩着一件狐裘斗篷,斗篷的帽子
遮住了大半脸面,换成谁也认不出他来?伙计向着武天骄连连躬身,呵呵笑说:
「不好意思,客官,小店已满,客官还是另觅别处吧!」

  武天骄嗯的一声,也不答话,微微一侧身,绕过伙计走了进去。伙计欲拦,
伸手一拦,不知怎的?竟然拦了空,不禁一怔,赶忙追向武天骄,急的大叫:
「客官!小店真的住满了,没有空余的房间…」「搞什么鬼?冷死了!尔那伙计,
还不把门关上!」

  伙计话未说完,店中的客人叫骂起来了,骂声一片。可不是吗,天寒地冻的,
这客栈门一开,寒风呼地吹进来,还真让人冷的受不了。

  「是!是!是!」

  伙计顾不上武天骄,连忙返身去关上了大门。

  走进客栈大厅,武天骄方始看清大厅中座无虚席,每个座上都挤满了人,一
眼看去,好家伙,堂上坐着三十多人,有老有少,有男没女,大多是少年儿童,
七八岁到十五六岁不等,也不乏十六七到二十几岁的青年,几乎每个人都带有兵
器,瞧他们的装束,个个都是武林人士,江湖人物,小小的客栈,竟然来了如此
多的武林人士。

  呃!武天骄愣了愣神,心中疑惑,这么多的少年儿童聚集到凌霄山下,干什
么来了?

  方才客栈的热闹被武天骄打断,这一会儿,该划拳的划拳,谈话的谈话,接
着又热闹起来了。

  武天骄走到柜台前,左手一敲柜台面,叫道:「掌柜的!来一间上房!」

  此言一出,刚刚热闹起来的大堂刹那间又安静下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
向了武天骄,那眼光,仿佛就像是看傻子白痴一样。猛然,有人「噗哧」一声忍
不住笑出了声,跟着整个大堂的人都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

  「柴房都没了还想要上房,茅房要不要?」

  一个青年出言嘲笑道。这话更引得大伙一阵哄堂大笑。

  旁边桌上的正在喝酒的一位青年听到不悦了,一拍桌子,叫骂道:「你奶奶
的赵有方,王八羔子,怎么说话的?没看到老子在喝酒吗?提什么茅房,你是不
是存心倒老子的胃口?」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钱公子!小弟不是有意的!」

  先前说话的那位青年赵有方忙起身,向那青年钱公子躬身赔个不是,满脸的
堆笑。

  客栈掌柜是一位头发苍白的老头,左眼戴着眼罩,显然是瞎了,武天骄一进
来,他就注意到了,只是武天骄整个几乎罩在斗篷之中,没有认出来,这会听到
他说要一间上房,正想开口说没有,但一只独眼倏地触见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
空灵戒指,顿时浑身一震,心神凛然,喊道:「小三子!」

  小三便是那伙计,听到掌柜叫喊,忙跑了过来,叫道:「掌柜的什么事?」

  「带这个客官到后院的小院!」

  掌柜道。

  掌柜的此言一出,霎时间,整个大堂一片安静,鸦雀无声,所有的客人面面
相觑,莫名所以。店伙计也是感到意外,瞅了瞅武天骄,大为震惊,他可是知道
后院的小院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前位客栈老板娘住的地方,三年来,不论是客栈
来了多少客人,客人出多少重金,掌柜的都不把那小院给客人住,今天是怎么了?
伙计犹豫地道:「掌柜的,那小院…」掌柜脸一沉,独眼一瞪,喝道:「啰嗦什
么,还不带这位客官去!」

  「是!是!是!」

  伙计连忙应声,满脸堆笑的向武天骄一躬身,笑说:「客官!请艘来!」

  说着,领着武天骄转向了后堂。

  哗——看到这一幕,客栈大堂一下子喧闹起来,炸开了锅,赵有方腾地窜到
了柜台前,指着掌柜的骂道:「兀那掌柜!你是什么意思?本公子来你客栈住了
多天,要住那小院你不给,为什么那小子来了?你给了!」

  掌柜的呵呵一笑,不紧不慢,慢条斯理地道:「客栈是我的,我想把小院给
谁住便给谁住,有必要向你解释吗?客官要是有异议,不满意的话可到别处去!」

  赵有方大怒,啪!右掌一拍柜台,喀嚓!直将柜台桌面拍出一个窟窿,骂道:
「瞎眼老头,你他娘的…」「拍坏一张桌子,赔二十个银币!」

  掌柜打断道,一边说,左手翻开了帐本,右手拿起了毛笔,开始记帐。

  「什么?二十个银币?」

  赵有方鼻子都气歪了,一张破桌子值不了几个铜币,竟然要赔二十个银币?
岂有此理,干嘛不直接抢了好了?正欲发作,旁边有人奉劝道:「赵公子!唯一
客栈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谁的地盘,莫怪兄弟我没提
醒你,这唯一客栈可是雨露仙子胡丽娘开的,你想撒野,也要找对地方!」

  胡丽娘?雨露仙子?听到这话,大堂里一片安静,谁也没吭声。赵有方脸色
一阵铁青,悻悻地一甩衣袖,回坐到座位,大生闷气。大堂中平静了一会,又再
次的热闹了起来,赵有方坐了一会,心中闷的发慌,站了起来,走去打开了客栈
大门,想出去透透气,吹吹风,哪曾想,刚一打开门,嗖——一道火红的影子闯
了进来,吓得他惊叫一声,躲向了一边。

  「什么东西?」

  「啊!是魔兽…」「天哪!是火狐!好漂亮的火狐…」当客人们看清闯进来
的红影之时,纷纷呼喝起来。可不是吗,闯进来的正是一只火红的小魔兽火狐,
赫然是武天骄大狮娘蔷薇夫人的那只宠物红红,显然这家伙是尾随着武天骄偷跑
下山来了。霎时间,大堂中一片大乱,人们争先恐后地扑向了红红,想把它抓住
据为己有。火狐可是十分罕见,一只火狐在市面上足可卖到上百万的金币,这突
然出现的火狐,令客栈中所有人都疯狂起来,争抢欲得之,谁抓到它,谁就发财
了!

  「我的!我的!他是我的!」

  赵有方反应最快,是第一个扑向了火狐,却也是最倒霉的,扑了个空,其余
人也蜂拥扑来,火狐没扑着,倒把赵有方扑在最下面,叠罗汉般压个半死。

  火狐可是六级魔兽,灵活无比,岂是那么容易抓的?只见它如同一道红色闪
电,到处乱窜,滑不溜鳅。众人别说抓它,连毛都没捞到一根。

  砰砰!啪啪!客栈中乱成了一锅粥,大家为了方便抓火狐,推翻了桌椅板凳,
杯碗碟盘摔了一地,汤汁横流,一地狼籍,所有人都奋不顾身,发了疯,发了狂,
争先恐后,怕被别人先抓到火狐,你推我,我推你,有的相互撞在了一起,动上
了手,扭打在了一起,抓火狐演变成了一场大混战。

  「都给我住手!」

  蓦然间,一个宏亮的声音响了起来,如同打了一个霹雳,震耳欲聋,直震得
屋顶上的灰尘刷刷下落。顷刻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纷纷望向大声
音喝话之人。

  喝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客栈掌柜,他一喝话,众人这一停下来,火狐红红松
了一口气,嗖!顺着客栈的柱子爬上屋顶横梁,长叫一声,咭——随着伙计到了
后院小院的武天骄听到声音,身躯陡地一震,脱口叫道:「红红!」

  忙离开了小院,直奔客栈大堂。

  「各位,这火狐是有主之物,大家别抢了,白费力气!」

  掌柜缓缓地道。这掌柜不是别人,正是三年前从临河城驾驶马车载楚玉楼和
武天骄来唯一客栈的车夫老李,胡丽娘不在,他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唯一客栈的掌
柜。

  有主之物?听到这话,众人自然不信,那位钱公子越众而出,冷笑道:「独
眼掌柜!你该不会是说这火狐是你的吧?」

  说话毫不客气,竟然直指老李的独眼。

  老李也不以为意,独眼老头、独眼瞎子、独眼龙之类的话他听多了,要每个
都生气,岂不气死?呵呵一笑,瞅了一眼屋顶横梁上的火狐,笑说:「它当然不
是小老儿的了,小老儿怎会有这等的稀世宠物!」

  「既然不是掌柜的,你凭什么说这火狐是有主之物?」

  钱公子沉笑道,一边说,一边目光盯着横梁上的火狐,眼中尽是贪婪之色,
不仅是他,客栈中大多数人都是这种目光。火狐虽然是六级魔兽,但数量极其稀
少,百年罕见,火狐可是贵族妇女梦寐以求的宠物,一只火狐宠物少则百万金币,
多则数百万,上千万,并且是有价无市,谁见了火狐不动心?

  「我提议——」

  一位老者站了出来,指着横梁上的火狐,道:「大家一起抓住这火狐,在场
的大家都有份,大家以为如何?」

  「严老,火狐只有一只,怎么人人有份?难不成分尸了一人一块?」

  一少年嗤笑道。

  听到这话,聪明的人白起了眼,直当那少年是白痴,严老呵呵笑说:「老夫
是说,抓住这火狐,把它卖了,所得的金币一人一份,可好?」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明白过来了,大半的人纷纷叫好,觉得这主意非常的好,
即是这只火狐卖了一百万金币,在此的每个人都可分到三万金币,三万金币,那
是多少?不少人眼前浮现出了一堆金灿灿的金山!

  就在大家梦想着金灿灿的金山,准备再次动手抓火狐的时候,后堂的门开了,
武天骄走了进来,叫道:「红红!」

  嗷——听到武天骄的声音,横梁上的火狐立刻长叫了一声,跳了下来,化作
了一道红影落入武天骄怀中,兴奋的窜动不已,小脑袋使劲地往他怀里钻,嘴中
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仿佛是饿极了婴孩要吃母亲的奶!

  看到这一幕,客栈大堂上一片寂静,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看傻了眼,瞠目结
舌,脸上满是不敢相信之色,原来这火狐真的是有主之物。不少人眼中又是羡慕,
又是妒忌,脸上难掩失望之色,刚才还梦想着一大笔的金币,金灿灿的金山,转
眼化为了泡影。

  武天骄抱着火狐红红,大皱眉头,右手掌轻轻地在它小脑袋上拍打了一下,
喝斥道:「你个小淘气鬼,竟敢私自偷跑下山,你不见了,师娘她们找不着你不
知道有多么着急?你不知道世道险恶,人心不古,有多少人想抓住你把你卖了?」

  一边说,一边在它头上又拍打了几下,红红立刻缩在他怀里乖乖的不动了。

  听了武天骄的话,这时候大家才看清了武天骄的面容,不少人为之抽了一口
冷气,均想:「好一位俊秀的美少年!」

  火狐既然是有主之物,那大家也就不用争了,但有人并不就此心甘,那位钱
公子到了武天骄身边,指着他怀里的火狐道:「小孩!这火狐是你的?」

  哈!听到这话,大家无不莞尔,这不是废话吗,火狐都主动扑到人家怀里了,
不是也是了!难道你想抢吗?

  武天骄也觉得他是废话,却也微笑着平静地回答道:「是我师娘的!」

  钱公子可不管什么师娘不师娘的,道:「本公子要买下你这火狐,你开个价?」

  嗬!在场的人无不抽了一口冷气,盯着钱公子看,他还真有钱,口气大的竟
然要买下火狐?武天骄却不为所动,笑话,他若是把火狐卖了,大狮娘知道了不
剥了他的皮才怪,卖身也不能卖火狐!笑着摇头说:「不卖!」

  语气斩钉截铁,铿锵有力,说罢,转入了后堂。

  钱公子大失所望,唉地叹了一口气,严老过来一拍他左肩,笑说:「钱公子!
老夫请你喝杯酒如何?」

  钱公子回过身,与严老对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哈哈一笑,道:「喝酒!
喝酒!难得严老请客,那本公子却之不恭,不醉无归!来!我们到房间去!」

  说着,拉着严老上了楼梯,赵有方见状微微迟疑了一下,随后跟了上去。

  武天骄回到小院,小院乃是当年胡丽娘的居处,胡丽娘不在,小院便空置了
下来,现在武天骄来了,老李认出了才安排在小院来。

  小院虽然空置了三年,却是十分的干净,几乎一尘不染,可见每天都有人打
扫。武天骄进了屋子,却见伙计提着一壶热水进来,忙问道:「伙计!客栈怎么
来了如此多的武林人士?还有少年小孩?」

  伙计听了诧异地望了武天骄一眼,不敢怠慢,笑道:「客官有所不知,每年
的年终岁末,是通天宫开门收徒的时候,那些少年小孩是前往通天宫的!」

  唔——武天骄恍然大悟,不错!每到年终岁末,便是通天宫开门收徒的时候,
无数的少年儿童在家中的长辈陪伴下,蜂拥而至,有本国的,也有来自其他各国
的,通天宫是天下大派,底蕴深厚,谁不想进入通天宫,成为通天宫的弟子,但
通天宫收徒极为严格,每年仅收二百人,这二百人都是七岁到十六岁之间,太少
了不要,太大了也不要,而且个个都要资质上佳者,资质平庸者,即是家里再有
钱,也休想进入通天宫,因此,尽管每年只有二百个名额,仍有成千上万的人来
通天宫争取这二百中的一个名额,但大多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去。

  不过,武天骄又感到不对,问伙计:「怎么有那么多的年轻人?他们也要上
通天宫吗?」

  伙计笑道:「不是!那些年轻人是前往怀安城的!」

  怀安城!武天骄顿时心头一动,想起了玉流香母女,奇道:「他们去怀安城
干什么?怀安城发生了什么事?」

  伙计有点懵了,那眼神像是看怪物似的,仿佛他是外星人,耐心地道:「客
官有所不知,铁苍龙铁大侠广发武林贴,为他女儿铁大小姐摆下了擂台,比武招
亲!」

              第78章火狐

  「啥!比武招亲?」

  武天骄睁大眼睛,连眼珠子都凸出来了,瞠目结舌,左手小指头捣了捣耳朵,
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啊!比武招亲!客官你不知道吗?」

  伙计很是意外地上下瞧了瞧武天骄,不免心中嘀咕:「看你眉清目秀的,俊
俏的像个娘们,怎么一点见闻都没有?铁家摆擂台比武招亲那么大的事,方圆千
里之内,谁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石头里蹦出来的?」

  伙计当然不知道,武天骄闭关三年,对外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铁家摆擂台
比武招亲的事,他的七个师娘和凌霄圣母她们倒是知道的,不过就是不告诉他,
三年之前,武天骄和铁家大小姐铁玉瑚在太阴观不期而遇,她们之间发生的事,
百花谷的众多女人或多或少还是清楚的,她们之所以选这个节骨眼上赶武天骄下
山,料定他一下山就会得知铁家摆擂台的事,就看他敢不敢去打擂台?敢不敢去
惹那个雷暴仙子铁玉瑚?其中不乏有试探之意。

  想起三年前,铁玉瑚漫山遍野地裸奔追着他跑,武天骄禁不住「噗哧」一声
笑了出来,自语道:「铁玉瑚那只白虎居然比武招亲,是不是没男人敢要她了,
才摆下擂台唱这么一出?」

  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伙计听到武天骄自言自语,顿时一怔,啥白虎?
当下小心地问道:「客官!你…认识铁大小姐?」

  「当然认识,我怎么会不认识她,她身上有几根毛我都一清二楚!」

  武天骄口不择言地道。

  「客官是说,铁大小姐是白虎?」

  伙计又问。

  「那娘们凶悍泼辣,身上一根毛都没有,不是白虎是什么?」

  武天骄说着挥了挥手,道:「伙计,去!给我准备一桌酒菜来,我有点饿了!」

  伙计答应一声,放下了热水,走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工夫,伙计便陆续不断地端送来了酒菜,摆了满满一桌,在这穷
乡僻壤的乡野之地,也没什么山珍海味,无非是鸡鸭牛羊之类的肉菜,加一些小
菜,但比起武天骄在百花谷吃的,可是丰盛多了,他自是敞开了肚子,大吃大喝,
觉得客栈的酒不够味,便从空灵戒中拿出了一坛胭脂泪,这胭脂泪也是极品美酒,
与那一品香不相上下,其味各有千秋。

  当然,武天骄也没忘了火狐红红,将一只烤鸡丢给了它,让它独自到一边享
受去,不过,红红光有肉吃还不够,还要要酒喝,没办法,跟着武天骄这小酒鬼
时间久了,兽也变成酒鬼了。

  正当一人一兽大吃大喝之际,令人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喀——房间紧闭的窗
门突然大开,呼——一阵寒风卷了进来,挟着飞舞的雪花,顿令房间的温度骤降,
吹的房间的灯火摇晃,扑扑直响。

  武天骄吓了一跳,转头向窗口望去,不由得张大了嘴巴,瞠目结舌。只见窗
口上停着一只大鸟,七彩的翎羽,血红的肉冠,火红的眼睛,弯月般的利嘴,钢
钩样的利爪,可不正是那传说中的圣灵魔兽,龙鹰吗。

  啾——龙鹰朝着武天骄低低的鸣叫了一声,一双火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
桌上的酒坛子,很显然,它是在向武天骄讨酒喝!

  武天骄呆了半响,倏地跳了起来,张嘴就要骂,然而,尚未来得及骂出口,
红影一闪,火狐红红「霍」地跳到了窗上,摇头摆尾的,口中咭咭地叫唤着,居
然哈巴狗一样地讨好龙鹰!

  呃!看到这一幕,武天骄愣住了,一时间想骂也骂不出口了,火狐和龙鹰居
然是好朋友!这龙鹰不在山里呆着,竟然跑到山下来了,难不成它一路跟着自己?
想到此,武天骄心中一动,坐了下来,瞅着龙鹰笑嘻嘻地道:「又想来偷我的酒
喝?臭小偷!你想喝,老子偏不给你喝!」

  说着,提起酒坛为自己满了一杯,举杯放近鼻端闻了一闻,闭着眼睛啍了一
声,脑袋左右晃动,深深地一吸,道:「好酒!好香啊!」

  无耻!实在够无耻!居然用酒来引诱一只龙鹰兽,不过这一招着实有效。这
龙鹰还真的是喜欢上了他的酒,要知道,楚玉楼在空灵戒中装着的可都是天下间
最上等的美酒,闻其香,知其味,龙鹰可是天下之灵物,嗅觉无比的灵敏,一般
的普通酒根本引诱不了它,只有最上等的佳酿才是它喜欢的,当然,这龙鹰不仅
是喜欢武天骄的酒,对他的人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所谓不打不相识吗!

  但武天骄没有想到的是,火狐红红这只吃里爬外的魔兽,忽地跳到桌上来,
伸出它那对前爪子,抱起了酒坛子,就要往窗口的龙鹰扔去,武天骄眼明手快,
一下子将酒坛子按住了,另一手把吃里爬外的红红提了起来,扔到了一边,气得
鼻子都歪了,骂道:「你个死狐子,想用老子的酒讨好你的情人,混帐东西!」

  这是什么话?狗嘴吐不出象牙来,火狐是火狐,龙鹰是龙鹰,飞禽和走兽八
辈子都打不到一块去,武天骄居然说它们是情人,岂有此理,想像力还真不是一
般的丰富!

  火狐行动失败,这令龙鹰大失所望,只能眼巴巴的瞅着桌上的酒坛子,闻着
那酒香直流口水,使劲地抽了抽鼻子,馋涎欲滴。不过它可是高傲的圣灵魔兽,
再怎么样,也不会低三下四地求武天骄。

  武天骄这小子十足的小人,只见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再三地啧啧在声,长
长地呵了一口酒气,一副意犹未尽之意,满意地说:「啧啧!唔!这美酒的味道
真的是好啊!好得无法可说!喝进肚子里面就是三天以后都还有酒香。」

  这小子存心是想气一气龙鹰,小肚鸡肠一个。

  一旁的龙鹰见了心里面是羡慕得紧,不过表面却是一副不屑的模样,别过头
去好像是说不稀罕一般,可是刚别过头去它又是忍不住用眼睛瞄了瞄武天骄面前
桌上的酒坛子,看来它在心里面可真是想喝上一口。

  看到龙鹰想喝喝不到,心痒难搔的馋涎模样,武天骄大感痛快,嘻嘻笑说:
「想要喝酒,不难,乖乖地跪下来向老子磕三个响头,你想喝多少都可以!」

  嗬!居然叫一只龙鹰兽跪下来给他磕头,他还真想的出来,简直是异想天开,
就连火狐红红都看不下去了,肚子都气得鼓了起来,气球一般,猛地一张嘴,啵
——一股极强劲的气流吐了出来,正中桌上的酒坛子,霎时间,那坛胭脂泪飞了
起来,直奔窗口上的龙鹰,龙鹰反应飞快,钩嘴一张,叼住了酒坛,斜身飞离了
窗口…这时,武天骄才反应过来,顾不上责备火狐红红,叫喝一声:「哪里走!」

  身躯坐着不动,右手探出,五指如钩,直向窗外的龙鹰遥空抓去,使出了武
家独步天下的无上绝学:千步擒龙手。三年的闭关苦修,他最开始修练的便是千
步擒龙手,三年下来,谁能想到他竟然修练到了大擒龙手的五十六步擒龙,此等
修为进程可谓是变态至极,恐怖至极。

  武天骄一手抓去,离龙鹰不到三十步的距离,这是大擒龙手最有效的擒拿距
离,霎时间,一股无形的吸力遥空摄住了正要飞走的龙鹰,龙鹰没有料到武天骄
有此一招,顿时感到身后传来一股无穷的吸力,直将它吸的往后退,不禁大惊,
当即使劲地拍打着双翅,向前急飞,双翅拍起了无数狂风,卷起了漫天雪雾,飞
舞呼啸。

  武天骄见了冷笑,手上又加了三分功力,犹如一只无形的虚空之手般紧紧地
抓着龙鹰,不让它挣脱,手臂一缩,口中喝声:「过来!」

  随着手臂的后缩,龙鹰不由自主地后退,直向窗口飞去,仿佛尾巴上系着一
根绳子,拉着后退。不过它终究非凡,双翅一展,打了旋转,一侧身,双爪飞舞,
但闻嘶——的一阵破空嘶啸之声,直将武天骄遥空摄在它身上的吸力抓了个粉碎,
武天骄手臂一震,感到一阵空荡,不由一怔,只见龙鹰一拍翅膀,飞上了天空,
转眼消失在了漫天的飘雪之中,不见了踪影。

  呃!武天骄忙站了起来,到了窗口,望着满天的飞雪愣愣出神,过了一会,
才恨恨地一跺脚,气急败坏地骂道:「死龙鹰!下次一定抓住你!」

  说着回过了身,怒视着火狐红红,红红看到他满脸的怒气,非但不害怕,反
而抬起了头,咭叫了几声,一双前足做着动作,意思是说,你敢打我,我告诉主
人去。它的主人当然是蔷薇夫人,而不是武天骄。

  对火狐红红动作的意思武天骄自是明白,哭笑不得,啼笑皆非,还真拿这只
小魔兽无可奈何,它不仅是大狮娘的宠物,更是九位师娘的心肝宝贝、心头肉,
宠爱的不得了,得罪了它,它到九位师娘面前一告状,九位师娘还真不会给他什
么好果子吃,但武天骄一个大活人,又岂会受一只小魔兽的威胁!

  哼哼!武天骄冷哼两声,斜着眼瞄着火狐红红,冷如电转,阴森森地道:
「听说狐肉的味道十分的鲜美,本公子还从来没有吃过,是清蒸好呢还是红烧好
呢?」

  听到这话,红红激灵灵地打了冷战,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蹭」地跳到了
床榻上,钻进了被窝,再也不敢在武天骄面前狐假虎威。

  见吓住了火狐,武天骄暗自冷笑,心说:「老子就不信制不住你!」

  转身去关窗,目光倏地停留在院中不动了,时值傍晚,暮色茫茫,外面的雪
依旧下了不停,雪花纷扬,飞舞的雪花中,一道人影直奔小院而来。

  武天骄看了一会,关上了窗户,回坐了座位上,又从空灵戒中拿出了一坛胭
脂泪,打了开来,刷刷…一阵踏雪的脚步声传来,转眼到了门外,跟着响起了
「夺夺」的敲门声。

  「进来!」

  武天骄道,口中说着,提起酒坛,为自己满上一杯胭脂泪美酒。

  吱呀——屋门一开,一人走了进来,返身又关上了门,不是别人,正是客栈
掌柜老李。

  「老奴参见少主人!」

  老李到了武天骄桌前,深深地一躬身,行了一个大礼,态度无比的恭敬。

  「您老不必多礼!您这般行礼折煞我了!」

  武天骄笑说,一指旁边的凳子,道:「您老请坐!」

  老李却不敢坐,摇了摇头,道:「在少主人面前,哪有老奴的位子,少主人
万万不可折煞老奴!」

  武天骄闻言直皱眉头,摇了摇头,叹气了一口气,道:「您老是我师父的奴
仆,可不是我的奴仆,我师父已经过世,从今往后,您老是自由之身,再也不是
别人的奴仆!」

  老李神色一变,脸上的肌肉微微一阵抽动,黯然道:「主人他…过世了?」

  武天骄微微颔首,淡然道:「师父他老人家回山不久便过世了!」

  说着,又叹了一口气,神色间透着一丝的凄凉,尽管从心里头没怎么认同楚
玉楼这个师父,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师父,若不是他将自己带到凌霄山百花谷传授
武功,那自己身在京城,如今的命运又将如何?

  「少主人!您或许不知道,三年前,老主人上山之前,就曾对老奴有所交代,
他过世后,少主人便是新一任的白衣门门主,要老奴在客栈等候少主人下山,追
随少主人,一切听命少主人!」

  老李道。

  「白衣门!」

  武天骄哑然失笑,摇了摇头,嗤笑道:「据我师父说,白衣门好像剩下没几
个人了?」

  老李老脸一红,也不否认,颔首道:「白衣门是老主人一手创立的,经过这
些年,门人凋零,尤其是近三年来,门中无人管事,又没有接纳生意,没了收入
来源,门人纷纷转投了金雕盟,如今的白衣门,老奴算在内的话,就剩下少主人
和老奴两人了!」

  「两个人算什么门!我看,白衣门没有存在的必要,从今天起,白衣门从此
在江湖上消失!」

  武天骄断然道。

  老李神色一变,迟疑了一会,问道:「那少主今后有何打算?」

  「当然是快活江湖,逍遥武林了!」

  武天骄笑道:「您老不用追艘,对了,我听师父说起过,您老的眼睛…是九
霄宫的人所为?」

  老李苦笑道:「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老奴已经忘了!既然少主人不需
要老奴跟随,那老奴就在唯一客栈栖居,少主人什么时候需要老奴,老奴随时听
命!」

  「您老一大把年纪了,怎可到处奔波!」

  武天骄叹息道,顿了一顿,又说:「您老如果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话,就上
太阴门找凌霄圣母她们,她们会替您老解决的!」

  「凌霄圣母!」

  老李诧异地瞟了武天骄一眼,疑惑不解。武天骄呵呵一笑,道:「您老不知
道,我和凌霄圣母是忘年之交,关系非浅,你去找她,只要说是我让您老去的,
她一定帮您老解决,不过她现在有了身孕…唔!」

  话未说完,武天骄猛地惊觉到了不对,忙捂住了嘴,却已经是太迟了,只见
老李独眼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凸出了,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什么…凌霄圣母
有了…身…身孕…」「没…没有!」

  武天骄忙迭口否认,心中一阵忙乱,道:「您老听错了,我是说她身体抱恙,
您老人老耳聋,听错了!凌霄圣母是出家人,怎么可能有身孕,不要瞎说!」

  说着,暗自捏了一把冷汗,惊心不已,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几个耳光,怎么
长舌妇一样,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看武天骄如此说,老李心头凛然,不好再追问,他久经世故,哪会给武天骄
蒙过去,凌霄圣母当世高人,一身功力已臻化境,岂会身体抱恙?当下笑说:
「是!是!老奴人老了,耳朵也聋的不行!」

  顿了一顿,目光撇了一眼床榻上的火狐,眉头一皱,担忧地道:「少主人,
这火狐…您带在身边可是个麻烦,客栈中已经有人开始欲对少主人不利了!」

  老李不说,武天骄也知道火狐红红是个麻烦,就先前在客栈大堂,他如若不
出现,红红定然是被众武林人士抓去卖了,一只火狐价值上百万的金币,谁见了
不动心?不过,听到老李最后那一句不由得心中动怒,冷笑道:「就凭他们那些
人也敢来抢火狐,也太自不量力了!」

  「老奴替少主人打发了那些人?」

  老李道。

  「不用!」

  武天骄摆手道:「本公子艺成出山,难得一出山便有人送上来给本公子练手,
这种好事到哪找去,他们要来便来,你不得拦着,我来问您,那铁家摆擂台比武
招亲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老李脸上露出了微笑,道:「少主人!是那么回事,说起来,那
铁家大小姐已经芳龄十九近二十了,像她这般年龄,在寻常人家早已是为人母了,
可她至今没有找到合适人家,铁苍龙夫妇近几年来为女儿张罗了不少亲事,但不
是吓跑了,就是打跑了,少主人,说了您也不会相信,那铁家大小姐可是太厉害
了,就连通天宫年轻一辈中,没人是她对手,她放出话来,谁要是打败她,或者
是能接她一百招不败,她就以身相许,为此,铁家才摆下了擂台,比武招亲!」

  「一百招!」

  武天骄大为好笑,嗤笑道:「那雷暴娘们也忒小瞧了天下英雄,难道就没人
接得住她一百招吗?」

  「那倒不是,要说能接她一百招的在武林中大有人在,但是年轻一辈中,目
前为止好像还没有,铁家摆下擂台已经三天了!」

  老李笑道:「比武招亲招的是年轻人,上了年纪的人当然不会上擂台了!打
擂台有严格规定,过了三十岁之人不能上擂台,铁家摆下擂台三天了,三天中,
上擂台的别说接铁大小姐一百招,十招的都没有。」

  啥?十招?武天骄吃了一惊,为之咋舌,愕然道:「那雷暴娘们当真如此厉
害?」

  老李颔首道:「真的厉害!据老奴所知,三年前,铁玉瑚就上了通天宫,在
通天宫呆了近两年的时间,想来她是得到了通天宫高人的指点传授!」

  武天骄恍然,微微颔首,深以为然,铁玉瑚的厉害,三年前他就领教过了,
老李说的通天宫高人,十之八九是通天圣母,铁玉瑚得到她的指点传授,自是非
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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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章龙阳磨镜

  翌日。

  武天骄一早便离开了唯一客栈,前往怀安城。他去怀安城的目的可不是去打
擂台,比武招亲,而是顺路去探望一下自己的那位救命恩人,流香夫人。对于这
个女人,武天骄还是心存感激的,若不是她勇于献身,牺牲清白,凑成了「九凤
垒巢」封印了自己体内的千人斩和万淫散的混合淫毒,自己尚不知会怎样?

  天空一片阴霾,大地积雪覆盖,白茫茫的,一望无限。天地间,雪是停了,
但呼啸的寒风却是异常的凛冽,刮的人脸颊生疼,几睁不开眼。

  天气虽冷,武天骄却是周身火热,怀中抱着火狐红红,顺着积雪覆盖的大道
奔行如飞,如果有人看到他踏过的雪地定然是咋舌不已,所过之地,只在雪地上
留下一个个极浅极浅的脚印,几可踏雪无痕。这是武天骄没有完全将轻功施展出
来,他若是施展出来,那定然是踏雪无痕。

  武天骄脚程飞快,不消一个时辰便已走了四五十里,正行走间,蓦然,啊—
—前方的雪地上隐隐的传来了一阵惨叫之声,武天骄心头一凛,倾听之下,胆惨
叫声悠长,十分的凄厉,似乎遭受到了人间酷刑,痛苦不堪。

  「噫!」

  武天骄心中惊讶,身形一闪,展开了移形换影身法,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驰
去,快疾如风,片刻间,已出去了百多丈,只见前方两里多外的道旁树林里火光
冲天,传出了一阵阵凄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

  怎么回事?武天骄心头一跳,莫明所以,现在是什么季节?天寒地冻的,冰
雪覆盖的山林竟然着火,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听惨叫声树林中有不少的人,
正在葬身火海,难道这些人就是准备打劫自己的那些武林人士?一念至此,武天
骄一提气,身法陡地加快了三分,风驰电掣般奔向着火的树林。

  昨晚上,武天骄已经得到了老李的提醒,客栈那伙武林人士准备在路上设伏
打劫,抢夺火狐,因此,他一路来等着就是那伙人的出现,好一展身手,没想到
拦路打劫的没出现,倒出现了一片大火。

  不一会儿工夫,武天骄赶到了着火的树林边,只见树林仍自燃烧着,火中的
凄厉惨叫已然渐渐停止,只听见一阵阵劈劈叭叭树木燃烧发出的爆声,伴随着一
阵烤肉般的焦臭气味,道旁的皑皑雪地上,倒着三个黑乎乎的物体,走近一瞧,
不禁吸了一口冷气,原来那是三具烧焦了尸体,模糊一片,面目全非,看不出谁
是谁了。

  看到这副景象,武天骄有点懵了。

  啾——忽然,天空中传来了一声鸣叫,清脆响亮。

  武天骄抬头望去,只见树林的上空飞来了一只七彩的大鸟,看到这只大鸟,
一切都明白了,毫无疑问,这树林的大火是这只该死的龙鹰兽放的,也只有它,
才能在这冰天雪地里燃起大火。

  咚!龙鹰在空中抛下了一物,那物落在了武天骄面前的雪地上,竟是一个酒
坛子,可不正是那坛胭脂泪的酒坛子吗。看到这个酒坛子,武天骄有种恍然大悟
的感觉,只见龙鹰在空中盘旋飞舞,啾啾的鸣叫不停,显得兴奋万分,得意洋洋,
好像在说:「喝你一坛酒,我帮你解决了拦路打劫的敌人,这笔买卖你不亏吧!」

  不过,武天骄并不领情,抓起地上的酒坛子扔向了空中,骂道:「你个天杀
的死龙鹰,谁要你多管闲事,狗抓耗子,你把他们烧死了,谁来打劫本公子?谁
来当本公子的练把子…」龙鹰没想到邀功不成,反而惹来一阵怒骂,尤其可恨的
是武天骄还扔酒坛子,不禁大为恼火,翅膀一拍,啪!直将武天骄扔来的酒坛子
拍的返还了回去,去的更快,更急!

  武天骄见了不敢怠慢,忙运上大般若千重掌,右手拍出一掌,掌心吐出了一
道如山劲气,迎向了酒坛子,啪——酒坛子撞上大般若千重掌的掌劲,在空中爆
裂了开来,如同一朵绚烂的烟花绽放,碎裂成了无数片,飞舞嘶啸。

  「你姥姥的死龙鹰,你敢还手!」

  武天骄火冒三丈,叫嚣着兜空一掌击向空中的龙鹰,只是龙鹰飞得甚高,他
掌力再猛也打不到它,纯属浪费力气,何况龙鹰已经领教了他千步擒龙手的厉害,
刻意地跟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不让他再有施展大擒龙手的机会,成精了!

  武天骄暴跳如雷,却也拿龙鹰无可奈何,狠狠地一跺脚,就欲离去,猛然,
咻——远处传来了一阵刺耳的破空呼啸,武天骄顺声望去,只见东北方向射来一
道金光,直奔空中的龙鹰,不禁大惊,脱口大叫:「小心——」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龙鹰危险竟然开口提醒它。不过他的担心显然是多
余的,龙鹰灵敏无比,尽管金光来得突然,出其不意,它反应也及时,一翻身,
右翅拍向了飞来的金光,嗡——直将金光拍得飞出了几十丈,落入雪地中无影无
踪。

  咻咻咻——刹那间,东北方向又射来了三道金光,疾快如电,与前一道金光
接踵而至,这一回龙鹰再也反应不及,三道金光正中身体,啾——顿时发出了一
声凄叫,不过,它也真了得,身子一抖,将三道金光抖了出去,双翅一展,飞向
了高空,成了细微的一点,几不可见。

  龙鹰抖落的三道金光,其中一道落在了武天骄身前不远,武天骄忙过去捡了
起来,竟是一支精金打造的金箭,不禁大怒,心道:「哪个混蛋王八用箭射我的
龙鹰?」

  刚才还骂死龙鹰,这会儿龙鹰怎么是他的了?

  「可惜——」

  东北方向传来了一声叹息,雪地上人影浮现,两条人影正向武天骄快速地奔
来,身法极快,转眼便到了武天骄跟前十丈,缓缓地停了下来。

  这时,武天骄才看清楚了对方的样貌,来得是一对男女,男的是位中年男子,
白衣锦袍,面目俊逸,虽在大冬天,右手上却拿着一柄摺扇,显得倜傥,斯斯文
文。女的是一位黑衣女郎,面貌妖艳,窈窕身材,无比的惹火,左手上拿着一张
金弓,右腰上斜挂着个箭囊,囊中尚有九支金箭,毫无疑问,射龙鹰的便是这黑
衣女郎。

  武天骄大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箭步到了黑衣女郎跟前,右手中金箭
指着她鼻子大骂道:「你姥姥的八婆!臭娘们!臭!你好大的胆子,敢射我的龙
鹰!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来的这对男女被武天骄这突如其来的一顿臭骂,顿时
懵了,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措,在他们的记忆中,好像是从来没有人敢如此这
般指着鼻子骂过?今天尚是首次!不过,当中年男子看清武天骄的俊秀面貌,一
双眼睛变得出奇的亮,一时愣愣地盯着,竟似看得呆了。

  「你骂够了没有?」

  眼见武天骄口若悬河,骂得滔滔不绝,黑衣女郎总算是反应过来,开口怒喝,
脸色铁青,目露寒光,杀机一掠而过,眉宇间煞气一片,心说:「哪来的野小子?
敢指着老娘骂天,不怕老娘阉了你!」

  也句天骄这家伙不知道眼前这对男女是谁才敢指着他们骂,若是知道他们是
谁,别说骂,只怕听到他们名字就要落荒而逃。

  这倒不是他们有多厉害,他们再厉害厉害不过凌霄圣母,而是他们让人觉得
可怕、恐怖、恶心、变态!提起他们在武林中那可是如雷贯耳,令人闻风丧胆,
他们不是别人,赫然是当今武林新势力金雕盟的左右使者,武林中声名狼藉的
「黑白双怪」他们号称「黑白双怪」自然有「怪」中年男子正是金雕左使白伽蓝,
绰号「龙阳神君」黑衣女郎则是金雕右使黑月蓉,绰号「磨镜妖姬」「龙阳」、
「磨镜」顾名思义,即是断袖之癖。

  男好龙阳,女好磨镜,千古有之,黑白双煞此等嗜好,武林中不知有多少俊
男美女坏在他们身上,武天骄不知死活地指着黑月蓉骂,浑然不知龙阳神君白伽
蓝见他俊美绝伦,已然是眼冒奇光,仿佛是一头大灰狼盯上了一只小白兔,口中
伸出了舌头,舔着干燥的嘴唇,嘴中唧唧有声。

  被黑月蓉一声怒喝,武天骄顿时住嘴,眼亮的他忽地发现这对男女的左右衣
袖上分别绣着一只金雕的图案,不禁心中一凛:「金雕盟!」

  却也不害怕,嗤笑道:「怎么?射了本公子的龙鹰,还怕本公子骂,你们射
跑了我的龙鹰,这笔帐该怎么算?」

  黑月蓉大怒,正欲发作,白伽蓝嘿嘿一笑,抢先开口:「你想怎么算?」

  说着,向黑月蓉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是交给我。黑月蓉心领神会,戏谑地
撩了武天骄一眼,心道:「油头粉面的小白脸,落到白老怪手里,老娘瞧你怎么
死!」

  眼神中,仿佛已经看到武天骄被白伽蓝按趴在了地上,爆了菊花。

             第80章龙鹰暴怒

  武天骄很是诧异地撇了白伽蓝一眼,觉得这位仁兄说话的声音有点怪怪的,
正视之下,不禁心中一突,只见他面白无须,脸上十分的娇嫩,似乎涂了一层脂
粉,口唇也红,两眼水汪汪的,眨巴眨巴的,倒是像在向他抛「媚眼」眉宇间透
着些许邪异的「妩媚」之气,浑身竟然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胭脂香水的气味。

  闻到白伽蓝身上散发出的香气,不知怎的?武天骄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
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的毛骨悚然,旋即又感到有点恶心,觉得浑身的不舒服,下意
识的脚下退了两步,心说:「这位是男人吗?瞧他的神态倒有点像女人?」

  一时也没多想,叫道:「怎么算?你们射跑了本公子的龙鹰,就得赔我的龙
鹰!」

  「龙鹰?」

  白伽蓝一愣,惊道:「那七彩的鸟儿是龙鹰?」

  呃!这一回武天骄听清楚了,对方说话的声音又尖又细,完全是女性化的声
音,十足的娘娘腔,倒与宫中的太监有得一比,不由得心中一跳,心说:「这是
什么人呐?阴阳怪气的,男不男,女不女的,怪吓人的…咦!他们是金雕盟的!」

  想到此,武天骄忽地想起凌霄圣母对他讲起过的「金雕双使」其描绘的装束
模样莫不与眼前的这对男女相似,顿时脸色大变,「蹭」地跳后三尺,脱口叫道:
「你们是『黑白双怪』?」

  黑白双怪见武天骄突然认出他们,不禁一愣,均想:「这小子反应倒挺快!」

  黑月蓉格格一阵娇笑,道:「什么黑呀白的,怪不怪的,奴家黑月蓉!」

  她这一报出姓名,等于是承认了他们便是「黑白双怪」黑月蓉,磨镜妖娆,
那么毫无疑问,中年男子娘娘腔便是「龙阳神君」白伽蓝,想起他刚才向自己抛
「媚眼」的情景,武天骄顿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大叫一声:
「我的娘呀!」

  转身就跑,去的飞快,顾不上要他们赔龙鹰了。现在就是对方真的赔给他也
不敢要了,变态的东西碰一下都觉得恶心!

  不过,黑白双怪早预料到他会跑,磨镜妖姬黑月蓉早有准备,身影一闪,化
作一缕轻烟,霎时间便拦住了武天骄,格格媚笑道:「可人儿,怎么就走了?我
们还没有赔你的龙鹰吗?」

  武天骄只觉得眼前一花,黑月蓉便已出现在了眼前,挡住了去路,不禁心中
一凛,忙后退两步,一扭头,却见白伽蓝也从后面缓慢地逼了上来,不由心中大
叫:「我的娘呀!今天真是不走运,怎么碰上这两个变态的!」

  如果说是碰上黑月蓉,那倒不怎么样,可那龙阳神君白伽蓝就不同了,这家
伙喜好龙阳男风,在山上,凌霄圣母便对他讲过,遇到龙阳神君白伽蓝千万要躲
开,别落到他手里屁股不保!想不到这刚下山两天,就遇上了。

  「天可怜见,千万别让我的后门开花!」

  武天骄心中叫着,顾不上回答黑月蓉的话,右手一掷,咻——手上的金箭化
作了一道金光,激射着飞向了白伽蓝,势如闪电,湍急破空。

  白伽蓝微微一惊,也不闪避,手中摺扇直点而出,咝——扇头上激射出了一
道深蓝色的劲气,撞向了飞来金箭,两向相接,嘶…嗡——发出了一连串的惊啸,
金箭为深蓝劲气所阻,向右偏开了一尺,飞出了一丈,刷地没入了雪地中,不见
了踪影。

  白伽蓝以劲气震开了金箭,却是感到手臂一震,一股劲力所至,上身一晃,
不由心中一凛,脱口惊「咦」了一声,微微发愣。

  武天骄掷出金箭,用上了十成功力,心里也清楚伤不了白伽蓝,只求阻得他
一会,因此,金箭一掷出,也不看结果如何,接着身形一晃,使出了移形换影身
法,幻出了一道残影,由黑月蓉右侧一闪而过,转眼便出去了十数丈,快的不可
思议。

  好家伙!黑月蓉大为惊诧,没想到这少年身法如此之快,不过她动作也不慢,
身形如电,片刻间顺着武天骄的幻出的残影到了他身后,左手一伸,探手向他抓
去,口中道:「给你走了,老娘还能在江湖上混吗!」

  黑白双怪可不是浪得虚名之辈,他们能成为金雕盟的左右双使,武功自是非
常了得,别看他们年轻,事实上他们已经一百多岁了,一身修为深不可测。

  相传他们本是一对夫妻,隐居深山近百年,后来不知为什么?两人性情大变,
放弃了隐居生活,出现在了江湖上,夫妻一个好龙阳,一个好磨镜,兴趣各异,
出现武林几十年来,不知采了多少俊男美女,闹得江湖武林乌烟瘴气,令人闻风
丧胆。

  黑白双怪并无大恶,只是采花,要说他们是采花贼,又说不上,男搞男,女
搞女,过后又将人放了,不伤人命,让人哭笑不得,因此,那些所谓的正道之士
才没有围剿他们,放任至今。

  没人想到黑白双怪会加入了金雕盟,成为了金雕夫人的左右双使,不过他们
的嗜好倒是与金雕夫人相同,世人皆知,金雕夫人也是断袖之癖,估计这磨镜妖
姬黑月蓉与金雕夫人十之八九有一腿。

  武天骄正因为知道黑白双怪的厉害才要逃,听闻身后惊风之声,心头凛然,
右手抱着火狐红红,猛地横移三尺,避开了黑月蓉的一抓,一回身,左手一爪直
向她右上臂抓去,所使的赫然是小擒龙手的一招「金龙探爪」手上用了七成真力,
贯注上「天鼎神功」五指如钩,发出了嘶啸的破空劲风,声势骇人。

  黑月蓉吃了一惊,脱口叫道:「擒龙手!」

  说话声中,不敢怠慢,也不见她怎么动作,微微一侧身,便让开了武天骄的
一爪,右手一翻,斜抓向上,一招金蛇缠丝扣向了武天骄的左手脉门,端的又快
又急,无与伦比。

  武天骄也不含糊,微一缩手,反扣对方的脉门,双方用的都是一只手,一左
手,一右手,武天骄右手揣着火狐红红,左手应敌,而黑月蓉左手拿着金弓,右
手擒拿武天骄,在她看来,她一只手就足以擒下对方,如使上双手,那简直是有
失身份。

  双方使得都是擒拿之术,只见手臂挥舞,人影旋转,响起了密集的啪啪之声,
顷刻之间,双方对拆了十数招,半斤八两,不分上下。

  猛然间,啪啪两声,两人双手交叠错在了一起,各自抓着对方的手臂,黑月
蓉喝声:「过来!」

  运力回拉,使上了近九成的功力,武天骄也不含糊,喝道:「撒手!」

  猛力回夺,几乎使上了全力,嘶——两人回拉之下,手臂脱落,各自抓下了
对方一片衣袖,脚下站立不住,踉跄地后退出了五六步,脚下在雪地上踩出了深
深的脚印,武天骄感到手臂疼痛,抬起一看,只见左手衣袖破碎,裸露的小臂上
露出了五道血痕,不禁心中凛然。

  黑月蓉也是吃惊非小,右手的衣袖没了,小臂上也是五道血痕,火辣辣的疼
痛,以她上百年的功力,今天竟然伤在一个无名小辈手上,这要传了出去,颜面
何存?

  霎时间,黑月蓉脸色阴沉,变得极为的难看,目露杀机,眉宇间一片煞气。

  双方对峙而立,凝视着对方,瞳孔收缩,一时谁也没有出手,场中静的出奇,
只剩那寒风的呼啸,气氛无比的紧张。

  观战的龙阳神君白伽蓝呆呆而立,以看怪物般的眼神瞧着武天骄,对方看上
去不过十五六岁,一身武功居然能够与磨镜妖姬黑月蓉匹敌,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匪夷所思。

  格格…蓦然,黑月蓉爆发出了一阵娇笑,媚目流转,泛着异彩,道:「小兄
弟!武功不错,姓甚名谁?师出何门?」

  「干嘛要告诉你们两个老妖怪?老变态!」

  武天骄心道,冷哼一声,正待答话,呼——但闻天空中传来一阵呼声,忙抬
头离去,白伽蓝和黑月蓉也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天,刹时间,三人脸色大变,各自
发出了一声惊呼,武天骄反应最快,第一时间使出移形换影身法窜了出去,黑白
双怪也不慢,身影无比的快速,三人则一逃开,轰——一个巨大的火球从天而降,
这一幕倒与三年武天骄在凌霄山山峰上那一幕无比的相似,所不同的是这火球要
比三年的那火球大了十倍不止,火球落地,轰然爆炸,惊天动地,震耳欲聋,火
花飞射,烈焰冲天,刹那间,方圆五十丈的冰天雪地成了一片火海。

  有过经验的武天骄逃的最快,轻功发挥的淋漓尽致,身法比平时快出了数倍,
饶是他逃的再快,也没逃出水球爆炸波及的范围,被火浪冲飞了十数丈,浑身着
火,好在地上积雪甚厚,落地后滚了几滚便已熄灭,爬起来已是狼狈不堪,一身
白衣变成黑衣,头发也烧去了大半,面目全黑,哪还有原来那般俊美?

  相比较,黑白双怪则比武天骄凄惨多了,他们要比武天骄起步稍晚,火浪完
全淹没了他们,顷刻之间,武天骄三年前的那一幕在他们身上重演了,两人的衣
服、头发、眉毛等被烧的一干二净,成了光溜溜的「黑人」拼了命地落荒而逃,
但这还不算完,啾——天空中传来一声长鸣,只见龙鹰追着黑白双怪,在空中吐
出了一个个小火球,轰向了他们。

  龙鹰也是动了真怒,它若不是有一身坚硬的鹰翎羽毛,金刚一般的身体,黑
月蓉那三箭非要了它的命不可,但箭上的力道却也射得它疼痛万分,在空中缓了
好半天才缓过来,一时怒火冲天,吐出了魔焰烈火,凝聚成了最大的火球,也不
顾武天骄在下面(反正他烧不死)从半空中将魔焰烈火球扔了下来。

  武天骄尽管十分的狼狈,但见到黑白双怪凄惨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大感痛快,叫道:「龙鹰!干得好!」

  声音远远传了出去,中气十足,听到武天骄的称赞,龙鹰攻击的更凌厉了,
如同轰炸机一般,追着黑白双怪不放,转眼没了踪影。

  武天骄大笑了一会,倏地听到怀里一阵咭叫之声,定睛一瞧,忍不住再次的
哈哈大笑,火狐红红,一身漂亮的毛也是乌七八黑的,让人看不出它是火狐了还
是黑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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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金弓

  武天骄大笑了一会,转身离去,走出一段倏地停了下来,目光被雪地上的一
物吸引住了,那物正是磨镜妖姬黑月蓉的金弓,这个老妖女仓惶逃命,把金弓也
扔掉了。武天骄过去捡起了金弓,入手甚沉,沉甸甸的,想来值几个钱,顺手丢
入了空灵戒中,既有金弓,怎能没有箭,黑月蓉扔掉金弓,光着身子逃命,那金
箭显然也掉在了火场。

  大火经过一会,已然熄灭,放眼望去,茫茫的雪地上出现一大片的焦土,仿
佛经过了一场天火的洗礼。见此情景,武天骄不禁为龙鹰释放的烈火咋舌,暗自
庆幸,若不是有过一次的经历,见机的早,今天只怕也落得和黑白双怪一般。

  在火场找了一阵,果然,武天骄找到了黑月蓉掉得九支金箭,还另外多找出
了三支,黑月蓉射龙鹰一共射了四支金箭,武天骄找出三支,还有一支是怎么也
找不到了,只得放弃,就在他打算离去之际,耳边传来了一声惊咦。

  武天骄闻声回身望去,不由一呆,不知何时?火场外来了一个人,这是一位
穿着白衣袍服的女修士,嗬!这位白袍修士好生貌美,娥眉青黛,明眸流盼,发
拢云髻雾鬟,若巍峨瞻望之状,身着冰绡蚕衣,比侵雪欺霜之圣洁清华,飘逸如
仙,好一位绝代佳人。

  女修士显然是被眼前的情景震住了,看到火场中一个小乞丐,愣了一愣。确
实,武天骄身上被烈火烧的破破洞洞,谁也认为他是乞丐?尤其是他怀里揣着个
黑漆漆的小动物,像极了可怜凄惨的小乞丐。

  女修士定了定神,眉头微微一蹙,眼中掠过了一丝的可怜之色,幽幽一叹,
右手在身上摸了一摸,摸出了一个小袋子,扔到了武天骄脚下,道:「可怜的孩
子,这些钱你拿去用吧!」

  啥?武天骄一怔,有点哭笑不得,俯身捡起了钱袋,丢还给了女修士,道:
「我不是乞丐!」

  女修士大感意外,接住了钱袋,打量了他两眼,问:「孩子!你怎会这般模
样?」

  「这个…」武天骄支吾了一会,道:「飞来了一只喷火大鸟,小的不小心被
它的火喷到了,才落得这般模样!」

  「喷火的大鸟?」

  女修士脸色微变,看了看天空,问道:「那大鸟呢?」

  「飞走了!」

  武天骄道:「我看见那大鸟追着两个怪物从这个方向走了!」

  说着,右手一指西北方向,那方向正是黑白双怪逃走的方向。

  「怪物?什么怪物?」

  女修士问道。

  「好像是…我也不知道什么怪物?像人又好像不是人,全身黑漆漆的,瞧不
真切!」

  武天骄随口答道,一双贼眼死盯着女修士那绝美的面貌,猜想着她的身份来
历。

  女修士顺着武天骄指的方向望去,果然,雪地上一排的脚印,怔了怔神,一
回头,却见武天骄死盯着自己,无礼之极!不禁眉头微微一蹙,嗯了一声,转身
离去,去的方向正是怀安城。

  「美女啊!」

  武天骄望着女修士的背影,一脸的痴迷之色,直至她走的没影了,才回过神
来,自言自语:「如此美女,若是不能一亲芳泽,岂不暴殄天物!」

  自语声中,顺着女修士去的方向追了下去,追了一阵倏地感觉不对,定神一
看,不由「嗤」地抽了一口冷气,心中凛然。

  原来雪地上一片平整,不见一个脚印,那女修士赫然是绝世高人,轻功高绝,
踏雪无痕。

  傍晚时分,怀安城来了一个人,这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怀里抱着个小
动物,街上的行人见到这小乞丐忙捂住鼻子,纷纷走避,避瘟神一般唯筑走避不
及,有人甚至抄起了大棍子驱赶,大声喝骂:「哪来的臭乞丐!臭死了,滚远一
点…」小乞丐不是别人,正是武天骄。事实上,他看上去模样凄惨,身上却是一
点的不臭,但任何人见了莫不先入为主,认为他身上臭。本来他空灵戒中衣服多
的是,脱下衣服在雪地上滚一滚或者找个有水的地方洗一洗换身衣服就得了,但
他就像是一头发情的魔兽,生怕追不上那位风华绝代的女修士,因此连换衣服的
时间都没有,一路急追,追到怀安城也不见那女修士,倒是他这般模样引得怀安
城街上行人走避叫骂不已。

  进了怀安城,武天骄才发现,小小的怀安城人满为患,聚集了成百上千的武
林人士,大多是年轻人,个个携刀带剑的,敢情都是来怀安城打擂台比武招亲的。

  看到街上人对自己唯恐走避不及,叫骂声不绝,武天骄不由摇头,感慨世态
炎凉,人情冷暖,世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瞅了瞅自身,确实是不成人样,得把
这身破烂换了,不然,别说追那绝美的女修士,就是青楼女见了也吓跑了。

  当下,武天骄来到了一家高朋客栈,只是,他未到客栈门口,客栈伙计拖着
个扫帚就上来了,大声骂道:「滚滚滚!臭乞丐,别弄脏了地方,妨碍我们做生
意!」

  真是狗眼看人低,武天骄不禁心中泛怒,哼的一声,道:「本公子要住店!」

  客栈伙计可不理会,抡起扫帚直向他打来,骂道:「滚你娘的蛋!」

  骂人也就罢了,还打人!武天骄大怒,站着不动,右掌一翻一按,动作快的
出奇,隔空吐出了一股无形的劲力,后发先制,霎时间,伙计啊呀一声大叫,扫
帚尚未打着武天骄,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直向客栈大门内飞去,说也正巧,客
栈中正有一人走了出来,见一人飞了过来,吓了一跳,忙探出一只手,接住了伙
计,叫道:「发生什么事了?」

  接住伙计的是一位灰衣老头,须发皆白,醉熏熏的带着七八分的酒意,腰间
别着一个朱砂般红的酒葫芦,摇摇晃晃的,看上去站都站不稳,居然能够单手接
住偌大的一个人,可见其身手不凡。

  伙计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站立后惊魂未定,回身瞧见灰衣老头,忙道:
「谢谢胡老!」

  灰衣老头翻着白眼,醉眼惺忪,口中打着呵欠,满嘴的酒气,说道:「小心
一点!没事跳那么高干什么?我老人家一把老骨头要是让你压着了,那还得了!」

  伙计听了一阵头晕,心中郁闷,心说:「我哪有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飞
起来了?真是见鬼!」

  抬头一看,却见那小乞丐正向客栈门走来,忙扫帚一横,拦住了他,喝道:
「站住!」

  他刚才并未见到武天骄出手,如果知道定然不敢再拦他。

  武天骄大是恼怒,瞪了伙计一眼,眼中精光一闪即逝,喝道:「让开!本公
子要住店!」

  接触到武天骄眼中的精光,伙计心神一凛,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脚下不由
得退了一步,大为骇然。灰衣老头也瞧见了武天骄眼中的精光,微微一怔,伸手
将伙计拉过了一边,道:「这位小哥要住店,你拦他干什么?」

  「可是…」看到灰衣老头说话,伙计为难了,道:「小店没有空余的房间!」

  灰衣老头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客栈还真的是住满了,眼珠一转,呵呵笑说:
「这样罢!这位小哥如果不介意,就和老夫同住一间房如何?」

  武天骄瞅了瞅灰衣老头,微微蹙眉,摇头道:「本公子可没有和老头子同住
一间房的习惯,您老的心意本公子心领了,如果这家客栈没有房间,本公子另找
一家!」

  呀!灰衣老头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主动邀请他同住,不嫌他脏,他倒不领
情,还说没有和老头子同住的习惯,一点的不给面子,就连伙计也看不下去了,
瞅他一身破破烂烂的,比乞丐还脏,灰衣老头邀他同住,简直是给了他天大的面
子,真不识好歹!

  见武天骄转身要走,灰衣老头忙走上两步,叫道:「小哥!等一等!」

  武天骄顿住脚步,回身望着灰衣老头,道:「您老有何事?」

  灰衣老头呵呵一笑,道:「小哥!你要是想住店,恐怕怀安城里你找不到一
家客栈有空余的房间!」

  「这是为何?」

  武天骄不解地问道。

  「小哥没看到城里有很多的武林人士吗?这些武林人士有的是来打擂台的,
有的是来看热闹的,更多的是送自己的子女上通天宫的。」

  灰衣老头笑说。

  武天骄恍然大悟,不置可否,自己倒疏忽了,就连那么远的唯一客栈都住满
了人,更别说是怀安城了,不禁眉头一皱,问道:「除了客栈,有没有别的地方
可住人的?」

  灰衣老头闻言一愣,看来对方还真的没有和他同住的打算,正欲说话,伙计
抢先开口了:「有是有,就怕那地方你住不了!」

  哦!武天骄精神一振,问道:「什么地方?」

  伙计嘿嘿笑道:「青楼啊!就你这般…」话未说完,灰衣老头瞪了他一眼,
喝道:「住嘴!」

  伙计的话倒给武天骄提了个醒,颔首道:「没有客栈住青楼,这倒是个好主
意,嗯!怀安城最好的青楼在哪里?」

  啥!不但灰衣老头愣住了,就连伙计也吓了一跳,不过是随口一说,这小乞
丐还真要住青楼,而且还要住最好的,真的假的?伙计迷惑了。

  武天骄等了一会,见伙计没有答话,再问道:「问你呢?怀安城最好的青楼
在哪里?」

  伙计右手往东街指了指,道:「过去两个街口,往右拐,有一座迎春阁,那
便是…」武天骄不待伙计话说完,便走上了东街,走得飞快,转眼没影了。伙计
望着大街愣愣发呆,有点不敢相信,问灰衣老头:「胡老,他真…真的去迎春阁?」

  灰衣老头瞪眼道:「那还有假,人不可貌相,你小子照子放亮点,别看人家
衣着破烂就以为人家是乞丐,小心把命丢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说着,走上了东街,顺着武天骄的方向跟了下去。

             第82章天武之境

  「楼上楼下的姑娘们,接客了…」随着老鸨的一声叫喊,迎春阁楼里女子纷
纷从各自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开始了忙碌的一晚…迎春阁,怀安城最有名的的青
楼,但再有名也只局限于怀安,比起京城的顶级青楼不知差了多少档次,更无法
与天上人间相比,当然,天上人间可不是青楼,只能说是娱乐场所。

  武天骄来到迎春阁门前时,正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也是青楼迎客热闹的
时分,门口街道旁站着不少打扮着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莺莺燕燕,她们可是拉
客的老手,虽是天寒地冻,她们却是热情如火,不时地向过往的行人暗送秋波,
大抛媚眼,有的甚至拉着一位,用以怒凸的胸峰厮磨着,加以三寸不烂之舌,三
言两语的便把客人说的心花怒放,心甘情愿地随之进入了迎春阁。

  武天骄来到迎春阁门前,倒把这些女子吓了一跳,个个躲了开来,没人敢招
呼他。武天骄可不在乎她们,门口站的这些青楼女子,在他眼里简直是庸脂俗粉,
俗不可耐,比起他的九位师娘和圣母她们,相差十万八千里,无法可比。当然不
能比了,他的师娘和凌霄圣母她们要是知道他把她们拿来和青楼女子相比,非剥
了他的皮不可。

  当武天骄想要走进迎春阁的时候,青楼的守门打手可不干了,一个臭要饭也
想进迎春阁?一个彪悍大汉拦住了他,喝道:「小乞丐,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走远一边!」

  武天骄呵呵一笑,左手摊开,手掌上露出了金灿灿的光芒,笑说:「本公子
是来玩的!」

  他的这一手引来了一片惊咦,几位女子围拢了过来,盯着他手上的金币吃惊
不小,真是人不可貌相,一个小乞丐竟然一出手就是一抓的金币,好阔气!

  看到武天骄手上的金币,彪悍大汉没了脾气,立刻换上了一副堆笑的嘴脸,
连连作躬,笑着说:「对不起!不好意思,原来公子是来玩的,那请进!请进!」

  说着退开相让,转变之快,令人不可思议。

  武天骄嗯的一声,昂头挺胸,大阔步地走进了迎春阁,几名女子想招呼他,
却不知怎的?衣片没捞着武天骄已经进去了,大为吃惊。

  武天骄直接上了迎春阁的二楼,找来老鸨,从空灵戒中取出上千枚金币,摔
在了桌面上,叫道:「给本公子准备最好的离间,本公子要沐浴更衣!」

  看到金光闪闪的金币,老鸨眼都花了,喜笑颜开,哪会说不?连连说是,道:
「公子!奴家让最好的小姐来侍候您!」

  武天骄却不干,摇头道:「不用了,你这里的小姐本公子瞧不上,你只要给
本公子安排房间,准备洗澡水,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是是是!」

  老鸨连连应道,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觉得这钱再好赚不过了,世上竟有这等
的傻人,进妓院只为住房间沐浴。

  很快地,老鸨吩咐女儿们为为武天骄准备了一间大房间,准备了大大的浴桶、
香精等,当她要为武天骄准备侍候沐浴的姑娘时,武天骄拒绝了,他对这青楼里
的女子实在是提不起兴趣,百花谷任何一个女子放到这青楼里来,都不是她们能
相比的,再者,他可知道自己的厉害,这迎春阁的女人要是和他好过,下面一封
闭,那今后巨法接客了。

  武天骄脱去一身的破烂,躲在热腾腾的浴桶里,浑身的舒爽,说不出的享受,
摸了摸右手腕上的九龙玉镯,正寻思着要不要叫胡姐姐出来鸳鸯戏水?蓦然间,
楼顶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刷刷之声,不禁心中一凛,抬头望着楼顶,口唇微动,道:
「上面的朋友,既然来了,就下来吧!」

  唔——楼顶上传来一声惊呼,片刻间,响起了一阵密集的刷刷之声,听其声
已下了楼顶,一会,楼阁的顶窗倏地开了,一条人影飘了进来,落在了横梁上,
不是别人,正是高朋客栈遇到的那灰衣老头,胡老。

  看到灰衣老头,武天骄剑眉一挑,不悦地道:「死老头!本公子兜不跟你同
住了?你跟着本公子干什么?」

  说着倏地想到了龙阳神君白伽蓝,顿时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脸色一变,
脱口叫道:「死老头,莫非你也有断袖之癖?喜好男风?」

  啥?听到这话,灰衣老头一个趔趄,上身不稳,险些没从横梁上摔下,呼呼
喘气,瞪眼道:「死小子!满嘴胡话,老夫是那样人吗?你这是对老夫人格最大
的污辱,岂有此理!」

  武天骄闻言松了一口气,道:「既然不是,你跟着本公子干什么?是不是想
本公子请客?好啊!这迎春阁的女人你看中了哪位?本公子掏钱便是!」

  「岂有此理!」

  灰衣老头鼻子都差点气坏了,两眼翻白,气冲冲地道:「老夫是何等身份,
岂会妓!死小子!休要胡说!老夫跟着你,是想知道你是何人?」

  原来这样!武天骄呵呵一笑,道:「在下不过是个流浪小子,如何引您老的
兴趣?敢问老人家尊姓大名?」

  既然对方不是的,没有不良嗜好,言语中顿时客气起来了。

  听到武天骄称呼自己「老人家」灰衣老头脸色缓和了不少,道:「老夫胡不
开,外号四海游龙。」

  噢!武天骄恍然大悟,听凌霄圣母她们说过,点点头道:「原来您老便是那
四海游龙哪壶不开提哪壶!」

  什么话?胡不开刚平静下来的气血又差点给这小子气翻腾了,怒道:「小子!
你可是一点都不懂得尊老爱幼,有你对前辈如此说话的吗?」

  呵呵!武天骄笑道:「您老莫怪,确实是您老的名字有点那个…呵呵!胡前
辈,晚辈听说过你的大名,您老可是武林中的游侠,德高望重,威名赫赫,今日
晚辈得见您老,三生有幸,失敬!失敬!」

  这还差不多!听到武天骄这顿拍马屁的话,胡不开脸上露出了微笑,道:
「小子!在客栈门口的时候,老夫瞧你神光内蕴,功力不凡,不知令师是哪一位?」

  「想摸我家底,门都没有!」

  武天骄心中想着,信口胡扯:「家师是一位隐士,姓名不为外人道知,自称
南山老人!」

  南山老人?胡不开听了想破脑袋也想不起什么时候听说过这么一号人?摇了
摇头,道:「小子!老夫瞧你武功好的很,不知你的功力修为达到几级?」

  「几级?」

  武天骄一愣,道:「什么几级?」

  胡不开见了也不见怪,深以为然,呵呵笑说:「恕老夫冒昧了,习武之人是
不会轻易将自身的修为等级透露给他人的!当老夫没问!」

  武天骄越听越觉得诡异,皱眉道:「胡前辈,晚辈学武以来,从来就没听别
人说起过什么级,您能不能给晚辈说说?」

  胡不开注视他一会,见他一脸的真诚,不像是说假,问道:「你从来不清楚
自身的武道等级?」

  武天骄颔首道「前辈说的武道等级,晚辈尚是第一次听到!以前从来没有人
对我讲起过!」

  哦!胡不开沉吟了一会,微微点头,道:「不知自己武道等级的人,武林中
人大有人在,不过你没有听说武道等级,倒让老夫觉得意外,武道的平武等级可
是武者的常识,或许是令师觉得武道等级不是那么重要,才没有对你讲解过,你
知道魔兽有等级,一到九级,相同的,我们学武之人在武道修行上也是分有等级,
一到九级最为常见,视为平武级,每级又分为九段,九段一级,九级阶层之内的
武者我们称之为平武者,九级之上,又有天武、皇武、圣武、神武四大等级层次,
即是天武者、皇武者、圣武者、神武者,加上平武九级,一共十三级,统称武道
十三级,神武级历来是我们学武之人追求的武道巅峰,不过至今还没有听说过有
谁将武功修练到神武级!」

  哦!武天骄似懂非懂,颔首道:「原来我们学武人在武道上也如魔兽般等级
森严,不知这等级是如何来定级的呢?」

  胡不开肃容道:「九级之下无颜色,平武级这一阶层的武者最为庞大繁杂,
也是最难定级的,功力等级只能通过自身修练的功法阶层定级,例如,老夫练的
是混元真经,混元真经的内功心法共有十二层,前九层心法为平武心法,第一层
代表着一级,老夫迄今为止只修练到第九层,因此老夫只能算是武道九级,如果
老夫能突破第九层心法,进入到第十层,那等于是进入到了天武境界,成为一名
天武者,所发出的功劲也就是有了颜色,可惜老夫停留地九层之上已经三十年,
始终突破不了,如果在百岁之前还不能突破,那老夫穷其一生也只能是一个平武
者了!」

  说着叹息不已,神情甚是沮丧。

  听胡不开如此一说,武天骄心中一动,想起日间与黑白双怪交手,龙阳神君
白伽蓝发出一股深蓝色的劲气震偏了自己掷出的金箭,不禁脱口说道:「难道黑
白双怪的武功已到了天武境界?」

  黑白双怪?胡不开闻主神色一变,问道:「你遇见了黑白双怪?」

  武天骄颔首道:「日间我在城外看到黑白双怪与一位白衣女修士交手,那白
伽蓝能发出深蓝色的功气,十分的厉害!」

  他不说与黑白双怪交手的是自己,反而扯上那位白衣女修士,显然是想借四
海游龙胡不开的丰富阅历,打探那位白衣女修士的身份来历。

  果然,听武天骄一说,胡不开一愣,诧异地道:「白衣女修士,能够和黑白
双怪动手的显然是不凡之辈,不知那位女修士是何人?她是何模样?」

  「那白衣女修士好生了得,人长的好美好美,天上的仙女一般,她的轻功非
常的高,踩在雪地上了无痕迹,踏雪无痕!」

  武天骄憧憬地说,一脸的陶醉之色。

  「他们打斗的结果怎样了?」

  胡不开问道。

  「结果…结果是他们打着打着不见了踪影,我也不知道怎样了?」

  武天骄道,顿了一顿,问道:「胡前辈,以你的猜想,那位白衣女修士会是
谁呢?」

  胡不开沉吟了一会,皱了皱眉,道:「这位女修士能够力敌黑白双怪,人又
长的美,莫非是通天宫的慈云仙子南宫倾城?」

  「南宫倾城?」

  武天骄一愣,旋即心中一喜,这四海游龙还真是个江湖精,一问臼出端倪来
了,当下追问道:「这南宫倾城是何许人?她是通天宫的弟子吗?」

  胡不开哪知道武天骄心中的想法,如果知道他对那位白衣女修士怀有企图,
定然不会相告,道:「南宫倾城复姓南宫,乃是孔雀王朝南宫世家南宫北望的女
儿,此女幼年便来到通天宫,拜入通天圣母的门下,说起来她还是铁苍龙夫人玉
流香的师姐,相传她的武功早已入天武之境,看来果真不假,通天宫果然是人才
济济,高手如云呐!」

  说着,感叹不已。

  玉流香?流香夫人!武天骄心中一动,心想:「我一路追那女修士到怀安城,
如果那女修士真是南宫倾城,她到怀安城会不会去铁家探望她的师妹流香夫人或
者是住在铁家?」

  想到此,怦然心动,暗道:「今晚何不妨去铁家探一探?顺便见见流香夫人,
三年不见了,也不知她怎样了?」

  胡不开感慨了一会,摘下腰间的酒葫芦,打开盖子喝了一口酒,忽地想起了
一事,问武天骄:「小子!我们谈了半天,老夫尚不知你叫什么?」

  「你不是叫我小子吗!又何必知道我叫什么,无名之辈,说了你也不知道!」

  武天骄随口道。

  胡不开皱眉道:「一个名字有必要那么保密吗?呵呵!小子!你不说老夫倒
也不强求,你我一见投缘,相谈甚欢,老夫就住在高朋客栈,有空的话我们不妨
聊聊!老夫请你喝酒!」

  「一定!一定!」

  武天骄笑道:「有空的话,晚辈一定拜访!」

  胡不开哈哈一笑,一腾身,自横梁上弹起,穿窗而出,上了楼顶,眨眼不见
了踪影。

  武天骄望着胡不开出去的窗口,怔怔出神,半响才回过神来,呐呐自语:
「武道十三级,天武之境!」

  说着,伸出洁白如玉女子般的右手,手掌摊开,一凝气,掌心上泛起了一阵
绿光,浮现出了一柄绿色的光剑,运出了九天神剑中的中天剑,随即光剑由绿转
为了蓝、接着又变为了青色,跟着又转化了红色、白色,短短片刻,光剑变幻了
五种不同的颜色,依次是九天神剑中的中天绿剑、羡天蓝剑、从天青剑、更天红
剑、晬天白剑,五剑五重天,武天骄自语道:「我能够练成九天神剑五重天,莫
非我的功力已经迈入了天武之境,武道十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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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章绝色佳人

  夜晩三更,万物俱寂,迎春阁飘起了一道人影,落在了皑皑白雪的楼顶上,
现出了一位貌美如仙的白衣少女,白衣少女四下略一扫视,辨别了方向,身影飘
起,宛如一缕轻烟,直向东南方向而去,转眼没了踪影。

  白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武天骄,他不着男装着女装,半夜离开迎春阁,要
去的地方便是铁府,密会昔日的情人流香夫人,他之所以男扮女装,主要是得到
了胡丽娘的提醒,胡丽娘说他长的俊美,穿上女装谁也不知道他是男人,如果男
扮女装的出现,不但可以避免被铁玉瑚认出,也可以接近那位美绝人寰的白衣女
修士,可令她戒心大减,放松警惕,这对于有过经验的武天骄的来说,男扮女装
以「月奴娇」的身份出现,未尝不可,如果那白衣女修士便是慈云仙子南宫倾城,
来到怀安城会不会会见流香夫人?会不会就住在铁府?

  铁府离迎春阁并不远,仅隔着几条街道,这对于轻功高绝的武天骄来说,片
刻即到,铁家府第在怀安城中的规模可谓是非常之大,比之怀安城城主的府邸尚
要大上一倍不止,楼台亭阁林立,屋宇连绵,甚是气派,「神拳破山」铁苍龙不
愧是武林大豪,富甲一方。

  武天骄来到铁府,上了一座高楼的楼顶,放眼望去,整个铁府无比的安静,
黑幽幽的一片,大多的地方是黑的,唯有后院的几座楼房里尚亮着灯火,窗口中
透着晃动的人影。

  武天骄身影飘起,悄无声息地掠向后院,所过之处,脚尖未曾雪地上留下半
点的痕迹,轻功之高,已然踏雪无痕,来无影,去无踪。

  夜深人静,武天骄潜至后院的一幢楼房流香阁上,贴耳倾听,但闻楼里的房
间传出了一阵的谈话声,一个女子叹息道:「玉瑚这丫头,真让人不省心,明日
要是再招不到,只有让她和师姐一般出家了!」

  听到这声音,武天骄心中一喜,这声音十分的熟悉,不正是流香夫人的声音
吗!但接下来响起一个更令他欣喜若狂的声音:「师妹!玉瑚丫头还小,我们学
武之人不在乎年岁,再过个几年让玉瑚嫁人也不迟,何必急于一时一刻!」

  这声音不正是那白衣女修士,她叫玉流香师妹,显然她就是慈云仙子南宫倾
城。嘿嘿!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她还真在铁府。

  武天骄心喜之余,当即趴在楼顶上,轻轻地扒开覆盖的积雪,小心地掀开了
两块瓦片,探头向里面偷窃,只见阁楼里灯火通明,一片光亮,内中情景一览无
遗。阁楼房间的布置非常的豪华,金色的罗帐,红木的雕花衣柜,地板上铺着淡
青的地毯,室中摆着一张小圆桌,两位女子面对而坐,可不正是流香夫人和那美
女修士南宫倾城。

  两女子喁喁而谈,交谈的内容无非是铁玉瑚比武招亲的事,武天骄可无心听
她们谈话的内容,大多的心神都投入到了南宫倾城的身上,瞧得痴了!美女啊!
若是能一亲芳泽,那该多好!

  正当武天骄瞧得入神之际,耳畔倏地传来了一阵呼喝之声,不禁心神一凛,
忙合上瓦片,悄悄地到了楼顶的高处仔细倾听,但闻铁府的前厅大院一阵喧闹之
声,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不禁心中大奇,当即离开了流香阁,到了前院大厅的
屋顶,此时,大厅内的灯火已经亮了起来,只听里面响起一个苍劲的声音:「两
位护法,你们怎么落得如此狼狈?」

  「甭提了,倒霉透顶了,日间遇上一只七彩的大鸟,黑右使本想射杀了它,
没想到那只七彩鸟竟然是龙鹰,它放火烧我们,我们是被它的火烧的!」

  大厅内响起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又尖又细,听在武天骄的耳里顿时激灵
灵地打了个冷战,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毛骨悚然,这不正是那龙阳神君白伽蓝的
声音,他竟然跑来了铁家!

  苍劲声音又响了起来:「两位使者竟然遇上了龙鹰,龙鹰可是传说中的圣灵
魔兽,黑右使怎么能射它呢?」

  「老娘怎么知道那只该死的鸟竟然是龙鹰,要是知道也不会射它,要不是我
们逃得快,命都搭上了!该死的龙鹰,老娘绝饶不了它,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磨镜妖姬黑月蓉的声音响了起来,语气中充满了愤慨、恶毒、怨气以及些许
的恐惧不安。

  武天骄和先前一样,扒开屋顶的积雪,揭开瓦片,向下面的大厅内偷窥,不
瞧还好,一瞧之下几乎失声笑了出来,只见大厅两侧的坐椅上,各自坐着一个人,
这两个人身上裹着被服,露着个光溜溜的脑袋,让人瞧不出他们是男是女,但眼
尖的武天骄还是认出左边的是黑月蓉,右边的是白伽蓝,这两个百年老怪也当真
了得,真够厉害的,竟然没有被龙鹰追杀至死,逃到铁府来了。

  大厅上除了黑白双怪之外,尚有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满脸的虬髯,若
是威武,武天骄乍见之下便猜到了他的身份,除了「神拳破山」铁苍龙,不会是
别人,心中纳闷,铁苍龙怎么会和金雕盟的左右双使混到一块了?

  看到黑白双怪的凄惨模样,铁苍龙也是大感好笑,却是不敢笑,闷着个嘴,
憋的难受,悄悄地转过了身,呲牙咧嘴了一会,才回身道:「两位使者怎么会碰
上龙鹰?龙鹰可是千年罕见,怎会跑到山下来?你们确定那是龙鹰吗?」

  听他如此一说,黑白双怪幡然醒悟,黑月蓉道:「铁家主不问老娘倒忘了,
这龙鹰是有主之物,它的主人是一位白衣少年,那少年…武功也好生了得,年岁
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功力修为似乎已达天武之境,不在老娘之下!」

  「白衣少年?十五六岁,天武之境?」

  铁苍龙愕然,随即摇了摇头,笑说:「黑右使是不是被龙鹰吓糊涂了,十五
六岁的少年怎么可能达到武道十级?纵是他从娘胎开始练功,也不过十五六年的
时间,十五六年的时间能修练到天武之境?成为一名天武者吗?」

  黑月蓉撇了撇嘴,冷笑道:「铁家主,你还别信,你觉得老娘有必要编谎吗?」

  说着从被服中伸出了右手,小臂上的五道抓痕,清晰可见,道:「他使得是
擒龙手,出神入化,老娘手上的伤就是被他的擒龙手抓的,不过他也伤在老娘的
手上!」

  最后的话多少有点挽回颜面的意思!

  铁苍龙看到她手上的伤微微错愕,瞧其伤痕还真是擒龙手,不禁皱眉,道:
「擒龙手这门武功江湖上大多人都会使,不过能将这门武功运用到出神入化的,
唯有京城武家的千步擒龙手,莫非那少年是武家人?」

  「没听说武家有厉害的少年,武家除了武无敌,便是其子武天龙,武天龙都
近四十岁了,怎么可能是少年?武天虎更不用说了,那少年的武功…呃——」

  黑月蓉说着猛地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霍」地跳了起来,惊呼道:「移
形换影!」

  「你才想起来啊!」

  白伽蓝嗤笑道:「不仅是移形换影身法,他的轻功还掺杂着『风舞九天』…」
屋顶上武天骄正听着,忽地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悸动,顷刻间感到屋顶传来一阵震
动,这震动虽然细微,却逃不过他神识,暗叫一声:「不好!」

  身形「呼」地飘了起来,反应之快,无与伦比,他刚一离开屋顶,原先的趴
伏之处轰然爆响,碎瓦纷飞,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潜劲炸出了一个大窟窿,赫然是
铁家的隔山打牛神功。

  「胆大的女贼!看拳!」

  武天骄身形刚飘起,耳边便传来了一声娇喝,喝声震耳欲聋,如同天空打了
一个霹雳,挟杂着刺耳的音波,震心慑魂!雪光中,屋顶上浮现出了一条妙蔓的
身影,呼——一道拳风势奔雷般破空轰击而到,卷的屋顶上的积雪飞了起来,漫
天飞扬,凌厉至极!

  一听声音,武天骄便知道偷袭他的是铁玉瑚,人未到,拳劲先至,刹那间,
感到的一阵的窒息,心中愕然,时隔三年,这雷暴娘们功力精进如斯!但也激起
了他的好胜之心,有心试试自己的功力如何?三年前不是雷暴娘们的对手,三年
后还不她的对手吗?

  想到此,武天骄一折身,人在空中奇异地拔高了三丈,飞鸟一般避开了铁玉
瑚轰来的一拳,动作优美之极,身形一飘,欺到了她上空,右掌一翻,喝道:
「看掌!」

  一掌凌空下击,使上了九成功力,赫然是武家的大般若千重掌,掌劲中蕴含
着八重的龙象神功,重劲如山,气吞山河。

  龙象神功乃是天下第一奇功,武天骄虽然只学到了前八重心法,却也是练的
炉火纯青,娴熟无比,加之他服食过千年魔丹,功力深厚,这一掌打出,隐有八
龙八象之力,掌力所至,波及甚广,方圆五丈之内空气席卷一空,成了一片真空
地带,刹那间,铁玉瑚一阵窒息,几感喘不过气来,心中大惊,却也不怕,挥起
双拳,兜空迎上了武天骄的掌力,将铁家的五雷天煞神拳运到了极限,双拳上泛
出一阵幽蓝劲气,由此可见,她的功力赫然已是天武之境。

  五雷天煞神拳对上大般若千重掌,重演了三年前的一幕,但结果却是不一样,
但闻嘶…一连串的嘶响,旋即,拳掌双接,轰——爆发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
好家伙!双方硬拼之下,整个铁家大厅的屋顶承受不了武天骄大般若千重掌的重
压之力,轰然塌落,四面的墙壁为两人的劲气所激,也是向外轰然倒塌,残垣断
壁,化为了一片废墟。

  一听到屋顶的动静,「神拳破山」铁苍龙和黑白双怪便已最快的速度出了大
厅,出现在了庭院天井之中,幸亏他们出来的及早,不然非被活埋不可,看到整
个铁府大厅屋顶塌陷,化为废墟,不禁骇然变色。只见废墟之上,铁玉瑚和一位
「白衣少女」你来我往战到了一处,若是激烈。

  「噫——」

  铁苍龙大为讶然,目光紧盯着「白衣少女」注视了一会,眼中掠过了一抹惊
艳之色,凛然道:「好一位绝色佳人!」

  磨镜妖姬黑月蓉也是死死地盯着「白衣少女」目露奇光,脱口道:「好美的
美人,她是老娘的!」

  说着,迈前两步,就欲去助铁玉瑚一臂之力,白伽蓝忙拉住了她,道:「黑
磨镜,得了吧!你那副丑样上去莫吓坏了人家!」

  确实,黑白双怪模样怪吓人的,头发眉毛皆无,光溜溜的脑袋,身上裹着被
服,乌龟一般,听到白伽蓝的话,黑月蓉才醒悟到自己狼狈不堪,昔日的花容月
貌不在,又气又怒又恨,咬牙切齿,对那龙鹰兽恨之入骨,恨不得抓住龙鹰兽,
拔它毛,抽它的筋,把它烤了吃了,她现今这般模样,自己都觉得恶心,别说找
女人了。

  片刻间,武天骄已和铁玉瑚交手十几招,旗鼓相当,不落下风,心中大感痛
快,信心倍增,三年闭关没有白费,居然能和雷暴娘们一拼高下,不过身处铁府
之中,旁边有黑白双怪和铁苍龙三大高手环视在侧,不宜久斗,当下虚晃一招,
飘身掠出了十丈,上了屋顶,直向府外而去。

  这一着大出在场人的意料之外,措手不及,铁玉瑚难得遇上一位年岁相当的
对手,正斗得起劲,见状毫不迟疑地娇喝一声:「哪里逃!」

  身影飘起,凌空蹑步,咬着武天骄直追了上去。黑白双怪想要去追,却顾忌
到身上裹着被服,内中真空,只能眼瞅着铁玉瑚和「白衣少女」一前一后也出了
铁府,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本来「神拳破山」铁苍龙可出手拦下武天骄,但他却未那么做,看着女儿追
赶「白衣少女」没了踪影,没来由的心中一阵感触,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神
色间透着一丝的落寞,无限感慨地道:「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两
位使者,如今的江湖武林已是年轻人的天下,你我已经老了!」

             第84章烈焰真火

  武天骄风驰电掣一般出了铁府,在大街上奔行了一会,倏地跃上了街旁的民
房,在房顶上腾飞纵驰,奇快无比,飞驰了一阵,一回头,却见身后三十多丈外
铁玉瑚紧追不舍,除她之外,铁苍龙和黑白双怪并未追来,不禁心中一动,稍辨
别了一下方向,直向西城城外驰去,有心将铁玉瑚引到城外的无人之处。

  铁玉瑚艺高胆大,并未将「白衣少女」放在眼里,追了一阵,见她向城外逃
去,其去如飞,身法快的不可思议,不由得暗暗心惊,想不到同龄之中竟有如此
武功高超的少女,这更激起了她的好胜之心,一提气,身法陡地加快了三分,使
出了通天派的绝世轻功「登天步」身形在屋宇上奔腾如飞,如履平地,眨眼间与
前娩天骄的距离拉近了十丈,武天骄回头一望,心神凛然,暗暗佩服,比起三年
前,铁玉瑚的轻功可谓高出了一筹不止,看来三年来她在轻功上下了不少的苦功。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便出了怀安城,在城外茫茫的旷野雪地上展开了追逐,
不消半个时辰,出了四十多里。

  这时,武天骄身法渐渐缓慢下来了,后面的铁玉瑚渐追渐近,已到了攻击的
距离范围,在怀安城里,铁玉瑚生怕伤及无辜,不敢使出隔山打牛神功,但到了
城外,巨所顾忌了,眼见接近十五丈之遥时,娇叱道:「尔那女贼,给我站住!」

  一提气,向前急纵七丈,双脚重重地落地,两股潜劲贯入了地下,霎时间,
雪地下仿佛有两条长龙窜起,急速奔跑,直追前面奔行的武天骄,去势之快,无
与伦比。

  武天骄是有意放慢了速度,尽管铁玉瑚轻功不俗,但比起他来仍有不如,闻
其声,辩其位,不用回头,但已感应到铁玉瑚使出了隔山打牛神功,当即身形腾
空而起,使了一招「金凤展翅」在空中横挪腾飞出了十三四丈,旋转飘舞,风姿
说不出的优美,宛如凌波仙子一般起舞,一时间,铁玉瑚竟瞧得一呆。

  轰!轰!两声震天爆响,雪地上冲起了两道冲天泥柱,泥沙弥漫中,武天骄
身形飘落,如同三两棉花落在了雪地上,轻盈无比,捏着嗓子发出了一阵格格娇
笑之声,道:「雷暴仙子!不过如此!」

  声音清脆,充盈着几分娇气,像足了少女的美妙声音,动听之极,听到这声
音,谁敢相信,面前的「白衣少女」竟是个少年。武天骄内功深厚,已达天武境
界,变音发出女人的声音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不是费力的事,何况他在百花谷
生活了三年多,每日身边环绕着众多的女人,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地染上了女子
之气,说话也多少如女子般温柔细腻,变音女人声音,真是娇滴滴的无比动听,
十分的悦耳。

  听到武天骄的娇美声音,铁玉瑚回过了神,定神之下,不禁一呆,先前交手,
她未来得及看清对方的容貌,现在对方停来,才发现她眉目如画,清丽无匹,肤
色白嫩,冰肌玉骨,加上一身如雪的白衣宫装衫裙,端的天姿灵秀,风神绝美,
好一位倾国倾城的绝色少女!

  铁玉瑚眼中掠过了一丝的妒嫉、羡慕,她素来以美女自居,对自己的容貌甚
为自傲,加之一身超凡入胜的武功,集美貌、智慧、武功于一身,更是为之骄傲,
眼高于顶,只觉得天下武林同辈之中鲜少有人能与她并驾齐躯,今番见到这位
「白衣少女」令她的自信心大为动摇,对方不仅美貌绝伦,武功好像也不在她之
下,不过令她多少有点安慰的是对方身材没有她高,胸部似乎也平坦了一点,哪
有她这般高挑健美?丰挺惹火?

  「你是谁?为何夜入我铁家?有何企图?」

  铁玉瑚喝问。

  「奴家月奴娇,听闻雷暴仙子铁玉瑚武功高强,武林奇女,比武招亲,没有
一个男人打败你,所以奴家不服,想向铁仙子讨教一番!」

  武天骄轻笑道,细声细气,说出的话自己都觉得肉麻,只是他这话不伦不类
的,扮作少女竟自称「奴家」却不知九龙玉镯中的胡丽娘听到他这话,笑得打跌。

  铁玉瑚哪肯信他的鬼话,冷笑道:「既然想向本姑娘讨教,为何偷听我父亲
谈话?鬼鬼崇崇的,一看你就知道图谋不轨,快说,谁派你来的?」

  说着右拳一挥,目露精光,面透煞气,母夜叉一般,衣裳无风自鼓,浑身关
节爆米花般啪啪作响,拳头上泛出了幽蓝的劲气,蕴劲待发。

  武天骄暗自心凛,上下细瞧铁玉瑚,比起三年前,她长高了不少,身材愈发
的高挑健美,修长挺拔,肤色也白了不少,发丝如瀑,发鬓上仅插着一根凤头金
钗,显得朴素清华,穿着一身湖绿色的劲装,勾勒的身材玲珑有致,窈窕无比。

  「美女啊!」

  武天骄心中赞叹,怦然心动,四下瞧了瞧,却不见有人来,心中邪念更炽,
暗道:「雷暴娘们,这可是你自己追我不放,不把你吃了,可太对不起我的小兄
弟了!」

  一念至此,下面的「小兄弟」一阵火热,蠢蠢欲动,无比的坚挺,已是蓄势
待战,急不可耐了。

  铁玉瑚见武天骄久不答话,只是不停地打量自己,眼中冒着邪异的目光,不
由得心中一凛,不知怎的?竟觉得她的眼光有几分熟悉,似曾相识,顿时心中一
跳,旋即想道:「她是女的,我也是女的,她看上去年岁比我还小,难道我还怕
了她不成!」

  想到此,欺身迈步,相隔五丈,右拳「呼」地直向她捣了过去,喝道:「看
拳!」

  拳势湍急,隐含风雷,拳未到,一团幽蓝的拳劲先至,无比的凶猛。武天骄
不敢怠慢,微一侧身,脚下挪移三尺,右手横切一掌,锐利如刀,直将幽蓝的拳
劲切开了两半,两半劲气没入了雪地中轰轰直响,炸开了两个浅坑,雪雾飞扬。

  武天骄格格笑道:「铁家的五雷天煞拳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奴家随手就能接
下,格格!奴家倒想见识一下通天宫的绝学!」

  铁玉瑚冷哼一声,也不答话,双拳挥舞,连环轰击,轰轰轰…狂风骤雨般攻
出了七拳,一拳紧似一拳,一拳快过一拳,一拳未了,二拳接踵而到,拳劲如同
风雷迸发,山崩海啸一般,端的凶狠绝伦,狂棉匹。

  武天骄暗自心凛,不与硬拼,避重就轻地展开风舞九天身法,腾挪闪避,纵
掠跳跃,身姿如蝴蝶穿花一般飞舞,优美之极,这要是有个男人在此,定然瞧直
了眼。

  武天骄在轻功的造诣上不可谓不高,不但学了其师的风舞九天,武家的移形
换影身法,更从九位师娘那里学到了各门轻功,尤其是四师娘凤凰夫人哄师娘玉
燕夫人以轻功见长,从她们哪里得益非浅,取长补短,将各门轻功融入了风舞九
天之中,青出于蓝,只是时日尚短,他还不能完全将风舞九天和移形换影融为一
路,不然,更是出神入化。

  转眼间,铁玉瑚攻了十数招,却连武天骄的一片衣角也未打着,心中骇然,
知道遇上了对手,见他只是以轻功闪避,并不进招,不禁喝道:「你只有这点本
事,只会躲闪,不会进攻?」

  「你想要进攻是吗?那奴家就让你见识见识!」

  武天骄娇笑道,揉身而上,右掌一翻,轻飘飘地向她当胸一掌拍去,掌心泛
起了一片青光,使出了楚玉楼传授的「天罡掌」天罡掌一共三十六式,武天骄闭
关练功三年,主要是修练武家典籍上的武功,对于楚玉楼传授的武功倒是少练,
但他功力深厚,正所谓一理通,万法俱通,内功到家,武功招式自是水到渠成,
信手拈来,随心所欲。这一掌拍出,正是天罡掌的起手式「晨光拂晓」别看轻飘
飘的一掌,掌力中却暗含着第九层的「天鼎神功」刚中有柔,柔中带刚,至柔至
刚,刚柔并济。

  铁玉瑚武功已入天武之境,自是识得武天骄的掌力厉害,不敢怠慢,当即侧
身让过,横扫一拳直攻他的右腋下,快疾无比,武天骄反应也快,伸臂一搁,挡
住了她一拳,一个顺水推舟,手掌直切中路,立掌如刀,直插她膻中要穴,一挡
一切一插,动作连贯,一气呵成,端的又快又狠,凌厉之极。

  铁玉瑚慌忙闪避,欺身跨步,反手抢攻,顷刻间连攻三拳,双方都是无比的
快速,身形如电,人影一触即分,一分即合,相互交错,但闻轰嘶之声不断响起,
激荡的劲气直将方圆十丈之内的积雪卷飞了起来,消融于无形,转眼间走了三十
个回合,一时旗鼓相当,不相上下。

  猛然间,铁玉瑚感到有点不对,发现在与对方交手碰触的过程中,对方总有
一丝丝、一缕缕的真气透过自己的护身真气,侵入了自己体内,融入了本身的真
气之中,初时还感觉不到什么不妥,全心神的接战,但随着对方的真气不断地传
来,不断地融入到自身的真气当中,渐渐地,周身热了起来,越来越热,体内升
起了一股莫名的欲望,烈欲之火!

  铁玉瑚脸色渐渐变红,浑身燥热,不禁心中大惊,慌忙急攻三拳,逼退了武
天骄,跳后一丈,吁吁喘气,叫道:「你练的是什么邪功?」

  武天骄见她满脸通红,呼吸混乱,知道自己的天鼎真气奏效了,不禁哈哈大
笑,这一笑,顿时变回了原来的声音。铁玉瑚听了大惊,骇然道:「你是男的?」

  「本公子当然是男的,三年不见,你这只白虎还是那样的凶悍!过一会,本
公子看你怎么凶!」

  武天骄得意地道。

  他当然得意了,在百花洞府闭关期间,凌霄圣母和太阴圣母曾不断地与他喂
招,这一喂招,他很自然地运起了「天鼎神功」这不打紧,每次凌霄圣母和太阴
圣母与他喂招完后,总是难熬,情不自禁地与他颠鸾倒凤,抵死缠绵,后来凌霄
圣母和太阴圣母总算是发现了问题的根源。

  原来一切都是武天骄所修的「天鼎神功」在作怪,他的真气中蕴含着极其强
烈的淫欲之气,别人只要与他交手,他的真气自然而然地传到对方身上,侵入体
内,引发,比春药还要猛烈,这一发现,武天骄是又喜又茫然,喜的是以后看到
喜欢的女人,只要将真气往她身上一输不就手到擒来了,茫然的是自己怎会这样?

  武天骄哪知他的一身功力主要来源于「赤龙魔丹」赤龙性奇淫,其魔丹是天
下至阳至淫之物,含有极其强烈的邪淫之气,加之他所修的「天鼎神功」本是御
女功法,真气中附有一定催情之气,再加上他身中天下两大淫药千人斩和万淫散,
使得他的内力真气变得更是邪淫无比,就连凌霄圣母和太阴圣母两位武学大狮都
抵御不了,何况是铁玉瑚?

  「你是武天骄?」

  听到武天骄的话,铁玉瑚恍然大悟,难怪自己觉得「她」的眼神有点眼熟,
原来是百花谷那该死的小淫贼!他竟然无耻地扮成了女人!不过,此时已经知道
的太迟了。

  「难得铁妹妹还记得哥哥我,哥哥我可是想死你了!」

  武天骄嬉皮笑脸地说,脸皮厚的可以,竟然厚颜无耻地叫人家「铁妹妹」自
称「哥哥」浑不知人家比他大上好几岁,身高也比他高出一头。

  铁玉瑚越来越感到燥热,欲焰如炽,煎熬难忍,心知再呆下去,势必糟糕,
顾不得理会武天骄,转身便逃,武天骄可不容她离去,她这一离去,自己的一番
工夫不是白费了。何况「天鼎真气」无药可解,他可不想为他人作嫁衣,便宜了
别的男人,当下身影晃动,幻起了一道残影,形如鬼魅一样截住了铁玉瑚,嘿嘿
淫笑道:「铁妹妹,别走啊!如此的良辰美景,风花雪月,我们该当花前月下,
春霄一刻值千金!」

  什么乱七八糟的,风雪寒天,冰天雪地的,哪来的良辰美景?风和雪倒是有,
花前月下简直是胡扯,但铁玉瑚可没心情理会他的胡话,苦苦地压抑着体内淫烈
欲火,一见武天骄挡路,立刻折转方向,急欲逃走,只是她的轻功本来就不如武
天骄,加上欲火攻心,身法大打折扣,连折了几次方向,都被武天骄了下来,逃
脱未果。

  武天骄哈哈大笑,他现在只要缠着铁玉瑚,不让她逃脱,只待她抵御不了淫
欲真火,发作起来便可坐享其成,为了使她发作的快一点,主动进攻,双掌飞舞,
幻出了满天掌影将她笼罩其中,怪笑道:「铁妹妹,哥哥我想着给你开苞,想了
三年了!」

  论武功,铁玉瑚或许犹在武天骄之上,但她中了淫欲真气,淫欲煎熬,功力
大受影响,此消彼长,哪还是武天骄的对手,身法停滞,稍一闪的慢上一分,啪!
啪!啪!顿时身中三掌。

  这三掌,武天骄并未想伤她或是要她的命,只是将变异的「天鼎真气」传输
贯入她体内,催加她的欲焰,是以未使上真力,却令铁玉瑚更加的难受,心知今
凶多吉少,急怒之下,暴喝道:「我跟你拼了!」

  说着,挥动双拳,奋不顾身地轰向武天骄,使上了全身的功力,情急拼命,
意欲与对方同归于尽。

  武天骄嗯的一声,也不躲闪,双臂一圈,形成一个巨大的青光漩涡劲气圏住
了铁玉瑚的拳劲,随之双掌一合一翻,顺推而上,推出了一股青蒙蒙的如涛劲气,
江河大浪一般涌向了铁玉瑚,狂俦无匹,这一招「大浪淘沙」正是天罡掌式中最
威猛的一招,武天骄初次使了出来,端的狂涛骇浪,威势惊人。

  轰——天地间响起了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茫茫的雪地上爆起一团青蓝双色
交替的光芒,如同绽开了烟花,璀璨夺目。

  铁玉瑚闷哼一声,身如殒石流星一般飞出了七丈之远,跌在了雪地上滚了两
滚,半响没有动静。武天骄也不好受,硬接了铁玉瑚的拼命一击,站立不住,踉
踉跄跄地倒退了八九步,身体打转,晕头转向,险些没有摔趴下,胸口隐隐疼痛,
气血翻腾,一口鲜血几欲夺口而出,手臂又酸又麻,心中大是骇然:「这雷暴娘
们好生了得!」

  静待了一会,见铁玉瑚趴在雪地上没有动弹,武天骄暗自凛然:「她不会死
了吧!」

  小心地向她走了过去,凝神静气,瞳孔收缩,保持着十二万分的警惕,提防
她突然暴起偷袭,这是凌霄圣母教给他江湖常识,敌人倒地不起,在确认没有威
胁之前,千万要警惕。

  「唔——」

  雪地上的铁玉瑚忽地翻了一个身,左右滚动,口中发出了呻吟:「好热…我
要…」呻吟中,两手扯开了胸口的衣领,露出了雪白的春光,面色酡红,媚眼水
汪汪的,泛着炽热的春火。

  武天骄见状心中大喜,看来铁玉瑚发出全力的一击后,再也抵御不了淫欲之
火,情欲勃发,理智尽失,太好了!

  「铁妹妹!哥哥给你!」

  武天骄淫笑着,一个箭步到了铁玉瑚身旁,伸出双臂,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铁玉瑚娇喘连连,扭动着娇躯,蛇一般缠住了他,口中叫着:「我要…我要…」
已然是急不可耐了。

  「别急!别急!哥哥一会儿就给你开苞,你再忍耐一会!」

  武天骄一边说,一边大逞手足之欲,四下略一张望,抱着铁玉瑚直向西北方
向的群山驰去,抱着个人仍然奔行如飞,快速无比,身形转眼变成了一小点,迅
速消失,只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浅浅的脚印。

  就在武天骄刚离开不久,东面的雪地上驰来了两条人影,片刻间到了激斗现
场停了下来,现出了两个美丽的女子,一个风韵成熟的的青衣美妇,另一位则是
美艳绝伦的白衣女修士,她们不是别人,赫然是铁苍龙的夫人玉流香和她的师姐
慈云仙子南宫倾城。

  流香夫人和师姐南宫倾城在流香阁相谈半夜,听到前院响起打斗声便到前院
查看,看到铁玉瑚和一位「白衣少女」动手,「白衣少女」逃走,铁玉瑚去追,
她们本可出手拦下「白衣少女」却并未那么做。

  她们倒觉得小一辈交手,她们作为长辈的只能旁观,不能出手,不然落得以
多欺少的骂名,有失身份,再者,她们对铁玉瑚深具信心。

  不过她们等待了半天,见铁玉瑚久去不归,流香夫人倒担心起来,担心女儿
发生什么意外,便和南宫倾城出了铁府,顺着铁玉瑚和「白衣少女」的踪迹方向
一路追寻,直到激斗现场,却是来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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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章至祥至恶

  「这里有脚印!他们往山里去了!」

  流香夫人喊道,凝视着雪地上的浅浅脚印,眉头紧蹙,脸上露出了忧虑之色。

  南宫倾城闻声过来,看到雪地上只有一排的脚印,不禁神色凛然,道:「怎
么只有一个人的脚印?不好!玉瑚有危险!」

  「追!」

  流香夫人叫了一声,顺着雪地上的脚印追了下去。

  南宫倾城略微犹豫了一下,便追上了流香夫人,道:「那白衣少女的武功非
常之高,凭雪地上的脚印来看,玉瑚可能已经着了她的道,我们要小心才是!不
知那白衣少女是什么人?武林中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位厉害的少女?」

  流香夫人不置可否,蹙眉道:「但愿她不要伤害玉瑚,不然…」说着,沉默
不语。

  武天骄抱着铁玉瑚一路狂奔了十余里,来到了一座小山谷,在谷中找了一个
山洞,钻了进去。心神摄动,从空灵戒中摄出了一床被服,铺在了地面上,将铁
玉瑚放在了上面,又从九龙玉镯中招出了胡丽娘,笑说:「麻烦姐姐桃把风!」

  胡丽娘白衣素服,面目冷艳,手中握着一支绿莹莹的玉箫,正是「阴司鬼王」
的玉箫,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与三年前妖艳相比,天壤之别,这是她修练巫
术的体现,面无表情地瞅了一眼身受烈欲煎熬的铁玉瑚,眉头微蹙,道:「这女
人可是通天圣母的徒孙,你搞了她会有麻烦的,就不怕通天圣母找你算帐?」

  「姐姐过于担心了,凌霄圣母都是小弟的女人,小弟又岂会怕了那通天圣母,
劳请姐姐替小弟守住洞口,别让别人来打扰了我的好事!」

  武天骄笑说着,脱下了外衣,从胸口上摘下了一对苹果削成连接的衬托,嗬!
敢情他扮作女人,削了两个苹果垫在胸前,也真亏他想得出来。

  胡丽娘无可奈何,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了山洞,回头道:「你可得快点,时
间久了,我怕黑白双怪他们会找到这里来!可别被他们堵在洞里面出不去!」

  武天骄答应一声,迫不及待地把铁玉瑚娇软盈盈、柔若无骨的健美娇躯搂在
怀里。铁玉瑚虽然倍受天鼎真气的烈欲煎熬,但神智尚保持着大半清醒,又急又
怕,死命挣扎,可她哪里是武天骄的对手?一番挣扎过后,只是把铁玉瑚一张娇
美如花的俏脸胀得通红,愈发娇艳迷人。

  武天骄看着怀里这有着倾国绝色、千娇百媚的小佳人,那张秀美丽靥红通通
的,一副楚楚娇羞、我见犹怜的可人娇态,不由得令他色心大动。他伸出一只手
按住了娇羞少女饱满坚挺的美丽椒乳,只觉触手的处女椒乳柔软娇滑、盈盈一握,
轻轻一揉,就能感觉到那粒无比柔软玉嫩还带点青涩的处女乳头。

  「嗯……」一声轻轻的羞涩的娇哼,铁玉瑚芳心一颤,仿佛一根柔软的羽毛
从处女稚嫩敏感的芳心拂过,有一点痒,还有一点麻。铁玉瑚又羞又急,长这么
大还从末有过男人抚摸过自己,何况他抚摸的是一个冰清玉洁的清纯处女最敏感
的圣洁椒乳,虽然隔着一层柔软的衣衫。

  铁玉瑚挣扎不脱,只好哀求,可武天骄早已色心大动,如何肯放过这样一个
千娇百媚、美貌绝色的清纯处女?武天骄就这样耐心而温柔地揉抚着铁玉瑚那健
美的娇躯。铁玉瑚给他揉得芳心连连轻颤,如被电击,玉体娇酥无力,酸软欲坠,
铁玉瑚娇靥羞红,俏脸生晕,她又羞又怕,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这样的酥
软,这样的热?

  处女的芳心只觉他按在自己小巧坚挺的怒耸玉乳上的揉摸是这样的令人愉悦、
舒服,娇羞清纯的绝色少女铁玉瑚芳心一片混乱,开始沉浸在这强烈而从末有过
的肉体快感之中。

  她一双晶莹雪白、羊脂白玉般的纤纤玉手渐渐忘记了挣扎,那修长雪嫩如洋
葱般的的玉指变推为抓,她紧紧抓住那在自己圣洁美丽的玉乳上轻薄、挑逗的魔
手,一动不动。

  武天骄高兴地感到怀里这个健美少女渐渐放松了挣扎,那美丽圣洁的玉体紧
张而僵直,于是他用手轻轻解开铁玉瑚的衣带,淫邪的魔手从少女裙角的缝隙中
探了进去。

  触手的少女玉肌是那样细滑柔软、温润娇嫩,富有弹性。他轻轻摩挲着铁玉
瑚娇软纤滑的如织细腰,渐渐往下移去,抚过一层柔软的亵裤下那平滑、娇软的
少女小腹,经过那娇软盈盈、诱人贲起的处女阴阜,他四根粗大的手指紧紧地按
住了健少女铁玉瑚,娇软火热、神密诱人的处女玉沟上。

  当他火热似有魔力的手指直接按在铁玉瑚那紧张而敏感的滑嫩雪肤上时,铁
玉瑚一颗芳心「砰砰」直跳,似要跳出喉腔一样。他在铁玉瑚纤腰上的爱抚已经
她狂热迷醉,当他的魔手一路下抚,插进她的下身时,「唔……」一声娇柔、火
热的香喘,铁玉瑚忍不住娇啼一声,健美柔软的玉体紧张得直打颤。当她意识到
刚才自己樱唇小口的那一声娇啼是那样的春意荡漾时,少女又不由得娇靥羞红,
俏脸生晕,芳心娇羞万般。

  就在这时,那只插进铁玉瑚下体的魔手开始轻轻的,但又很老练的活动起来,
「唔唔唔唔……」铁玉瑚连连娇喘轻哼,那强烈的刺激令少女又愉悦、又紧张,
一双雪白如玉的小手紧张地抓住那只在她圣洁的下体中「羞花戏蕊」的淫手,一
动也不敢动,健美的少女一颗清纯稚嫩的处女芳心一片空白,根本不知身在何处。

  武天骄耐心而温柔地、不紧不慢地挑逗着怀中这个含羞楚楚、千娇百媚、清
纯可人的绝代佳人,他不但用那只插进铁玉瑚下身的手抚摸、揉搓,更把头一低,
张嘴含住铁玉瑚饱满的怒耸玉乳,隔着柔薄的衣衫找到那一粒娇傲挺立的花蕾,
伸出舌头轻轻地舔、擦……铁玉瑚酥胸上那一团坚挺柔软的玉女峰被他舔得濡湿
不堪,给他这样一轮轻薄挑逗,直把铁玉瑚弄得犹如身在云端,娇躯轻飘飘的,
秀美挺直的娇俏瑶鼻连连轻哼细喘:「唔唔嗯嗯……啊啊吚吚……」那强烈的酥
痒刺激直流遍全身每一处玉肌雪肤,直透进芳心,流过下身,透进下体深处。

  在这强烈的肉体刺激下,那桃源深处的花宫蕊蕾一阵痉挛,修长健美的双腿
一阵紧张的僵直,一股温热粘稠的滑腻液体不由自主地从铁玉瑚那深遽的花宫内
阵阵漫涌出来,直流出处女的芳径,湿濡了少女那温软娇滑的神密桃源。

  铁玉瑚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流出了下体,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反正那一
定是很羞人的、很脏的,美艳绝色的健美少女娇羞得一张如花丽靥更艳红了,芳
心含羞脉脉,不知如何是好。

  武天骄只觉怀中的健美少女娇喘越来越急促,不知什么时候插在铁玉瑚下身
的手所触的少女亵裤已火热湿濡了一大团,舌尖所触的处女那粒最娇嫩敏感的小
豆豆也好像大了一点、硬了一点,而他自己看到怀中的少女那娇羞晕红的桃腮,
那美丽多情的如星丽眸含羞轻合,一具处女柔若无骨、娇软雪滑的美丽玉体如小
鸟依人般搂在怀里,鼻中闻那如兰似麝的口香以及处女特有的体香,也不由得欲
焰高炽。

  铁玉瑚美眸羞合、丽色娇晕,花靥羞红,芳心娇羞万般,只有如小鸟依人般
依偎在他怀中,由他像抱一只雪白温驯的小羊羔一样千柔百顺地任由施为。

  沉浸在性欲淫火中的铁玉瑚,娇柔温婉地躺在锦被上,羞得美眸紧闭。忽地,
铁玉瑚感到胸口一凉,「啊……」娇羞地惊叫一声,慌忙睁开美丽的凤眸一看,
不由得娇靥羞红,原来不知何时,武天骄已脱光了全身,解开了她的上衣,正挺
着一根狰狞猩红的可怕的「怪家伙」「嗯……」一声娇羞万分的嘤咛,铁玉瑚羞
红了双颊,赶快闭上美丽多情的大眼睛,并本能地用一双雪藕似的玉臂捂住了自
己那正娇傲坚挺、雪白柔美的圣洁椒乳。

  武天骄瞧着这个健美少女,那洁白得令人头晕目眩的晶莹雪肤,是那样的娇
嫩、细腻、玉滑,那双优美纤柔的雪白玉臂下两团饱满雪白、丰润玉美的半截处
女椒乳比全部裸露还人诱人犯罪。这一切都令他怦然心动,他伸出一双手,分别
拉住铁玉瑚的雪藕玉臂,轻柔而坚决地一拉……由于早已狂热饥渴的如炽欲焰,
正像所有情窦初开的怀春it女一样,铁玉瑚也同样又娇羞又好奇地幻想过那魂
销色授的男欢女爱,所以被他用力一拉玉臂,她就半推半就地羞涩万分地一点点
分开了优美纤柔的雪白玉臂,一对饱满柔软、美丽雪白、含羞带怯、娇挺圣洁的
处女椒乳娇羞地像花蕾初绽一样,巍巍怒耸而出。

  只见铁玉瑚处女椒乳的顶部两粒流光溢彩、娇嫩无比、嫣红玉润、娇小可爱
的美丽乳头像一对娇傲高贵的苞蕾一样含苞欲放。

  一想到自己饱满玉乳正赤裸裸地袒裎在他眼中,铁玉瑚就不由得娇靥晕红,
俏脸含春,芳心娇羞万分,美眸羞合,一动不敢动,就像是一朵刚刚发育成熟的
花苞幼蕾正娇羞地等待狂蜂浪蝶来采蕊摧花、行云布雨,以便迎春绽放、开苞吐
蕊。

  武天骄望着那晶莹雪白的滑嫩玉肤上两朵娇羞初绽的花苞幼蕾,心跳加快,
他低下头,张嘴含住铁玉瑚一颗饱满柔软、娇嫩坚挺的玉乳,伸出舌头在那粒从
末有异性碰触过的稚嫩而娇傲的少女乳尖上轻轻地舔、擦,一只手也握住了铁玉
瑚另一只饱满坚挺、充满弹性的娇软椒乳,并用大拇指轻拨着那粒令人目眩神迷、
嫣红娇嫩、楚楚含羞的少女乳珠。

  铁玉瑚直给他玩弄得玉体酸软,美丽胴体娇酥麻痒,一颗娇柔清纯的少女芳
心娇羞无限,一张美艳无伦的丽靥羞得通红。

  当那一波又一波从乳珠上传来的如电麻般的刺激流遍了全身,从上身传向下
身,直透进下身深处,刺激得那敏感而稚嫩的羞涩花宫,深处的花蕊,处女阴核
一阵阵痉挛。铁玉瑚不由自主地娇吟声声:「唔唔啊啊嗯嗯……」随着一声声娇
柔婉转、哀婉凄艳,时而短促,时而清晰的娇呻柔啼,一股温热淫滑的羞人的淫
液秽物又从处女圣洁深遽的花宫深处流出铁玉瑚的下身,纯洁美丽的处女的下身
亵裤又湿濡一片。

  武天骄含住铁玉瑚的玉乳乳珠挑逗不久,就感觉到了身下这娇美少女那柔若
无骨的玉体传来的痉挛般的轻颤,他被这强烈的刺激弄得欲焰高炽,再加上这绝
我佳人那张因欲火和娇羞而胀得晕红无伦的丽靥和如兰似麝的娇喘气息,他再也
不能等了,伸出另一只手摸向铁玉瑚的下身……沉醉在肉欲淫海中的铁玉瑚忽然
觉得下体一凉,浑身玉体竟已一丝不挂了,顿时羞得一张俏美的粉脸更红了,芳
心娇羞万般,不知所措。

  一具晶莹雪白、粉雕玉琢、完美无瑕的处女玉体,赤裸裸的、一丝不挂的犹
如一只待人宰割的小羊羔一般横阵在锦被上,那洁白的小腹下端,寸草不生,那
条圣洁神密、嫣红粉嫩的玉沟清晰可见,真是白虎啊!

  他把手伸进铁玉瑚那一毛不生的玉沟上轻轻地摩擦,铁玉瑚被他玩弄得粉靥
羞红,樱桃小嘴娇喘吁吁,一股亮晶晶、粘稠滑腻的处女爱液也流出了玉沟,湿
了他一手。

  蓦地,一根又粗又长的梆硬的大肉棒直抵铁玉瑚的桃源花洞,「啊……」一
声娇呼,铁玉瑚娇羞万般,娇靥羞红如火,她本能地想夹紧玉腿,不让那羞人的
大肉棒闯进自己的小仙女,可是,她那双优美修长的纤滑玉腿已被他抓住,并被
大大的分开。

  武天骄的擎天肉柱抵在白虎地上,沾着了铁玉瑚下身流出的处女花蜜,很顺
利地就顶开了铁玉瑚的桃源花洞。

  那硕大无朋的肉冠头顶开了铁玉瑚虽然紧闭但已淫滑湿濡的处女花唇,并套
进了那火热而紧窄异常的贞洁花洞口。

  粗壮狰狞的火热肉棒紧胀着那滑软娇嫩、淫滑狭小的玉壁肉孔,武天骄一鼓
作气,连连推进,粗壮无比、火热滚烫的擎天肉柱刺破铁玉瑚娇嫩的「处女膜」
直插进健美少女桃源深处,直捣花宫……铁玉瑚被他这一「刺」玉腿雪臀间顿时
落红点点,一丝甜美酸酥的快感夹杂着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从下身传来,禁不住发
出了一声娇啼:「啊……好……好痛……」端的是如花玉人开苞落红,娇啼呼痛,
他已深深地进入铁玉瑚那健美的身身内,那根大肉棒已硬梆梆而火热地塞满铁玉
瑚那娇嫩紧窄无比的处女芳道。

  一阵刺痛过后,一种愉悦而舒心的快感从那紧紧缠夹着硬梆梆的肉棒周围的
芳道膣壁传来,流遍全身,直透进芳心脑海,那种满满的、紧紧的、充实的感觉,
那种肉贴肉的火热的紧迫感,令铁玉瑚忘记了开苞之痛、落红之苦,代之而起的
是强烈的肉欲情火。

  铁玉瑚娇靥羞得火红,芳心娇羞万状,玉体又酥又麻,秀美艳丽的小尤物痴
迷地享受着这种紧胀、充实的快感。

  不一会儿,铁玉瑚觉得那插进她下身深处的肉棒也越来越大、越来越硬,而
且越来越满地紧胀着自己那娇小紧窄万分的处女芳道。不禁又羞又怕,芳心深处
不知怎么的,并不满足于现状,仿佛下身深处越来越麻痒万分,需要更强烈、更
直接、更凶猛的肉体刺激。

  「嗯嗯唔唔……」她羞涩地娇吟嘤嘤,雪白柔软、玉滑娇美、一丝不挂的健
美女体火热不安地轻轻蠕动了一下,两条修长玉滑的纤美长腿微微一抬,仿佛这
样能让那大肉棒更深地进入她芳道深处,以解她下身深处的麻痒之渴。

  武天骄铁玉瑚的情动惹得欲火狂炽,那深深塞进她桃源花洞深处的阳物不自
主地轻轻抽动起来。

  霎时,铁玉瑚被这强烈的抽插刺激得淫呻艳吟,不由自主地挺送着健美身躯,
含羞娇啼。那吹弹得破般雪白娇嫩的丽靥被肉欲淫火胀得通红,娇柔温婉的少女
芳心虽羞涩万分,但还是忍痛配合着他的抽出、插入,轻抬玉股雪腿、柔挺轻夹。

  武天骄逐渐加快节奏,那硬梆梆的大肉棒在铁玉瑚的桃源花洞进进出出,出
出进进,直把铁玉瑚奸得娇啼婉转、欲仙欲死,一股股粘稠淫滑的花蜜落红流出,
浸湿了玉臀。

  他的大肉棒在铁玉瑚那娇嫩紧窄异常无比的处女芳道中抽插了五百多下之后,
猛地搂住了她那纤滑娇软的如柳细腰,肉冠头深深地钻进铁玉瑚那紧窄狭小的花
道最深处,顶住那娇嫩敏感的羞涩花蕊,将又多又浓的滚烫阳精射进了最深处,
直射入处女的花宫内……火烫灼热的浓稠阳精直把铁玉瑚烫得一阵痉挛,也从花
宫内泄出了神密宝贵的处女阴精。

  「喔……」铁玉瑚美丽赤裸的雪白玉体一阵痉挛般地抽搐、哆嗦,少女花靥
羞红,桃腮娇晕,神情痴迷,欢快之极。

  一轮的征战过后,武天骄稍作歇息了一下,很快地便投入到了新一轮的征战,
这次的征战更猛烈,持续的时间更长……洞中激情似火,春光无限,外面却是寒
风怒号,天寒地冻。

  胡丽娘守在洞口前,挺立在寒风中,听着洞中传来的阵阵娇啼呻吟声,不禁
心头火热,心痒难挠,不住地在雪地上来回地踱步,一双莲足踢着地上的积雪,
气愤难平,口中娇骂着:「死骄弟!烂骄弟!你倒风流快活,却要我在外面替你
把风,喝西北风,岂有此理!赶明儿我让地煞夫人奸死你!」

  正当她自言自语声中,耳边忽地传来了一阵衣决掠空之声,不由得脸色一变。
她今非昔比,自从修练了巫术之后,精神力大增,即使数里之外,风吹草动地难
逃她的耳目,不过来人的武功修为非常之高,发现之时,已到百丈之外,胡丽娘
忙隐身到洞口的石壁上,探头窥视,只见皑皑的雪地上掠来了两条人影,身影纤
细,似乎是女子,当下顾不得其他,忙转身奔入了洞里,喊道:「有人来了!」

  武天骄正坐着搂抱着铁玉瑚上下挺动,粗长的巨物猛进猛出,翻起了鲜红的
嫩肉,上面沾满了处子之血以及晶莹的淫露,正兴奋之际,听胡丽娘一说,吃了
一惊,脱口问道:「谁来了?黑白双怪?」

  胡丽娘摇了摇头,道:「不是黑白双怪,我没看清,从身形上看是两个女人,
好像是流香夫人和南宫倾城来了!」

  「她们来了!」

  武天骄大喜,站起身来将铁玉瑚摆着跪趴在了地上,挺着擎天巨物从后面插
入,冲锋陷阵,勇往直前,口中道:「她们来得正好,一个铁玉瑚我不够享用,
三个人一起来,那可是太好了!」

  一连串的攻击之下,铁玉瑚哪受得了,大声喊叫,表情又是痛苦,又是十分
的享受,如痴如醉…胡丽娘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对他十分的无奈,道:「那流
香夫人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样搞她女儿,让她看到她作何感想?」

  听她如此一说,武天骄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但过分又怎样?搞都搞了,覆
水难收!当下道:「麻烦姐姐你帮我挡住她们,别让她们进来!」

  胡丽娘嗯的一声,蹙眉道:「姐姐帮你挡住流香夫人倒是没有问题,可那南
宫倾城…姐姐可挡不住她!」

  武天骄知她所言非虚,犹豫了一会,问道:「那该怎么办?小弟在这兴奋头
上停不下来啊?」

  「把地煞夫人招出来吧,也只有她才能挡住南宫倾城!」

  胡丽娘道。

  武天骄无奈地点了点头,也只有如此了,当即心神摄动,霎时间,洞中泛起
来了一阵白雾,白雾散后,现出了一位长发如瀑、妖艳无比的红衣宫装美妇,不
是别人,赫然是地煞夫人。

  看到武天骄和一位少女在「妖精打架」地煞夫人顿时眼神一阵火热,口中喊
叫一声:「我也要…」说着,扑了上来,武天骄忙一把推开了她,叫道:「要你
个头,到外面去,把外面的女人给我制服了,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胡丽娘拉开了地煞夫人,道:「别打扰主人办事!我们先到外面去,把外面
的女人解决了,有你的份!」

  说着,拉着她出了山洞。

  看到地煞夫人出去,武天骄松了一口气,摇头苦笑,自言自语:「真是没天
理,鬼尸也能说话!」

  口中这样说,心里却是非常庆幸,幸亏有地煞夫人,不然,他在百花洞府的
闭关期间,体内「九凤垒巢」的淫毒发作起来,还真不是几位师娘和凌霄圣母她
们能解决的,每当他淫毒一发作,地煞夫人和胡丽娘都会出来帮他泄毒,地煞夫
人在那方面堪称是恐怖,无论是嘴吸还是下命,能让人泄的魂都飞了,丢盔弃甲,
一败涂地。

  三年来,武天骄已经渐渐习惯了地煞夫人,不觉得她有多恐怖,反而在她身
上得益非浅,解决了淫毒的发作之苦,只是地煞夫人的变化越来越大,越来越像
个活人,每帮她吸一次毒,身体的敏感度便增一分,便变得妖艳一分,渐渐有了
喜怒哀乐,会学着说几句简单的话语,比如「给我」、「我要」、「好人」、
「亲亲」等之类的,而且,她喜欢穿着打扮,喜欢穿红色的衣服,让人察觉不出
她是鬼尸还是妖精?

  只是相应的,她在帮武天骄解毒方面的能力越来越弱,渐渐承受不了武天骄,
这让武天骄多少找回了一点安慰,鬼尸都征服了,天下间还有我武天骄征服不了
的女人?

  流香夫人和南宫倾城顺着雪地上的足迹一路追寻,来到了一座小山谷,只见
雪地上的足迹延伸到了一个山洞口消失了,见此情景,南宫倾城拽住流香夫人停
了下来,道:「她们进了山洞,我们不清楚里面的情况,要小心她的暗算!」

  流香夫人心急女儿的安危,顾不得许多,着急地道:「我怕时间久了,玉瑚
会出事,师姐,我前面开路,你后面跟着,一旦我遭了暗算,你也好有个防备!」

  南宫倾城哼了一声,蹙眉道:「师姐可不能看着你轻身涉险,那白衣少女可
是个天武者,武功非同一般,连玉瑚丫头都不是她的对手,可别说是你了,冒然
闯进去,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危险?这样罢,她只有一个人,我们把她叫出来,由
我对付她,然后你趁机进洞去救人!」

  流香夫人闻言点头,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毕竟白衣少女只有一人,她们有两
人,想到此,口一张,就欲喊话,可她未出口,天空突然传来了一声长鸣,啾—
—听到鸣叫,流香夫人和南宫倾城悚然一惊,抬头向天空望去,只见夜空中飞来
了一只七彩的大鸟,在空中盘旋飞舞,优美之极。

  「龙鹰!是龙鹰!」

  流香夫人心神凛然,脱口惊呼。

  南宫倾城则是神情凝重,注视着龙鹰蹙眉不语,眉宇间透着一层黯然的忧虑
之色。

  只见龙鹰在天空中盘旋飞舞、鸣叫了一阵,倏地飞了下来,停在了洞口顶端
崖壁上横生的一棵小松树上,啾——发出了一声长鸣,又是清脆,又是悦耳,无
比的动听,声音中却散发着一种威慑的警告之意。

  流香夫人见了好奇,问道:「师姐!这龙鹰在说什么?」

  南宫倾城眉心紧蹙,肃容道:「它这是在警敢们不要靠近山洞,不然,它将
发起攻击!」

  啊!流香夫人愕然,莫名以对,道:「龙鹰…它这是为何?我们并没有得罪
它?」

  南宫倾城嗯的一声,瞳孔敛缩,目露精光,凛然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
这龙鹰已经认主,那位白衣少女便是它的主人,它在替主人护法!」

  「什么?龙鹰认主?龙鹰性情高傲,怎么可能认主?」

  流香夫人骇然道。

  唉——南宫倾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凡事皆有偶然,龙鹰不是一般魔
兽,是传说中的圣兽,通灵无比,它会自行选择主人,它选中的主人,不是帝皇,
便是霸主。我听师父说过,龙鹰是天下至祥之物,也是天下至恶之物,相传龙鹰
每隔千年出现一次,每出现的时候,恰逢天下大乱,风云变幻,预示着大陆动荡
不安,兵连祸结,生灵涂炭,江山易主、改朝换代的时刻即将到来,日间我听说
龙鹰出现,还不敢相信,现在看到…果然,唉——」

  说着,长叹了一口气,眉宇间无尽的忧愁,摇了摇头,道:「看来龙之大陆
免不了一场浩劫,到时将不知有多少黎民苍生死于战乱!」

  流香夫人可不管什么江山易主、改朝换代,什么浩劫不浩劫的,那不关她的
事,她只关心自己的女儿,见龙鹰守在洞口上方,大为着急,喊道:「里面的人
听着,快将我女儿放出来,不然,本夫人可要杀进来了!」

  流香夫人一连喊了三遍,洞中静悄悄的,毫无动静,正当她准备不顾一切冲
向洞口的时候,洞口人影闪现,出来了一红一白两条人影,缓步向她们走来,到
了近前才看清山洞中出来的是两个美妇人,这令她们大感意外,流香夫人看清白
衣美妇的容貌时,不禁脸色大变,脱口惊道:「雨露仙子胡丽娘,你怎么会在这
里?」

  胡丽娘格格娇笑,摆了一个优美的姿势,道:「奴家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流
香夫人,五年不见,你依然是那么的美艳动人,千娇百媚,格格!这位敢情是令
师姐慈云仙子南宫倾城,果然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第86章南宫倾城

  南宫倾城和流香夫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本以为白衣少女只有一个人,哪
知却突然多冒出两个人来,杀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错误地估计错了形势。

  「咦——」

  猛然间,南宫倾城盯着胡丽娘身旁的红衣美妇,大为惊异,隐隐觉得红衣美
妇有点眼熟,似乎在哪见过?至于在哪见过却是一时想不起来,脱口问道:「你
是谁?」

  听到南宫倾城问话,地煞夫人顺口答道:「奴家叫妖精!」

  啥?南宫倾城和流香夫人听了一时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只听地煞夫人
又道:「奴家叫妖精!」

  这回南宫倾城和流香夫人是听清楚了,深感愕然,哪有女人叫妖精的?胡丽
娘则有点儿哭笑不得,啼笑皆非,「妖精」是武天骄的叫法,叫得多了地煞夫人
自然也就习惯了,她可不知道什么妖精不妖精的,即是叫她婊子她也认了。

  「我女儿呢?胡丽娘,我铁家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为何要抓我女
儿?还不快点把她放了!」

  流香夫人道。

  「夫人说哪里话了,我们可没有抓你女儿,你女儿与骄…格格!她与『月奴
娇』不打不相识,彼此惺惺相惜,正在洞里相谈甚欢,义结金兰呢,夫人还是暂
且不要进去打扰他们的好!」

  胡丽娘嬉笑道。

  义结金兰!流香夫人哪会信她的鬼话,口说无用,当即绕过她们,向山洞冲
去。胡丽娘岂会让她进洞,身形一晃,形如鬼魅一般拦住了她,格格娇笑说:
「夫人想要进洞可没那么容易,得先过了奴家这一关!」

  流香夫人心系女儿的安危,心情迫切,闻言也顾不上答话,仓啷——一声金
铁乍鸣,右手掣出了腰间的短剑,分心便刺向了胡丽娘,短剑化作一道流光,啸
啸惊风,慑人心魂。胡丽娘哼的一声,不敢怠慢,手中玉箫,以箫作剑,荡开了
流香夫人的短剑,展开生平所学与之游斗了起来。

  流香夫人和胡丽娘这一动上了手,南宫倾城再也不能置身事外,她想绕过地
煞夫人进入山洞,地煞夫人却不能让她如愿,如影随形,展开双手直向她抓来,
凶狠凌厉,快绝无比!南宫倾城暗自心凛,只得与之激斗,斗了几招,愕然发现
对方使得是擒龙手,身法飘灵,却是风舞九天身法,不禁脱口问道:「楚玉楼是
你什么人?」

  地煞夫人哪知道楚玉楼,她虽然会说话,智商却如三岁的小女孩,只知道忠
诚于武天骄,闻言格格地笑道:「抓住你,让主人干你!」

  说着,攻势愈发的凶狠、凌厉,敢情她也知道主人武天骄的嗜好,见面前的
女人貌美,便想抓住她,献给主人干。

  南宫倾城无暇顾及什么干不干的,全心神的接战,一时间,四个女人分成了
两对,在洞口前的小山谷中展开了搏斗,难解难分,崖壁松树上的龙鹰倒成了壁
上观,隔山观虎斗,时不时地啾叫几声,似乎是在为四个女人的精彩表现喝彩。

  外面打得热闹,洞中却是春色正浓,热火朝天,经过五轮的激烈交锋,铁玉
瑚梅开五度,攀登了几番高潮之后,欲火渐渐消退,头脑清醒了过来,见到自己
被武天骄压在下面猛力的鞭挞冲击,不由得的尖叫了起来,奋力地挣扎。

  然而,她已然泄的一塌糊涂,叫声犹如呻吟,挣扎也是十分无力,反而刺激
的武天骄更加凶猛疯狂,擎天巨物如同上了发条马达发条一般,狂进狂出,横冲
直撞,顷刻间,捣得她嘶声呐喊,神魂颠倒,浑身酥软,哪有余力挣扎反抗,不
消一会,又攀上了一个高潮,丢盔弃甲,一泻千里,尖叫一声,两眼一翻,竟爽
的晕了过去…看着铁玉瑚晕了过去,武天骄大感无趣,自语地说:「一个女人也
太不够了,弄得老子七上八下的,难受之极!」

  说着,将擎天巨物从铁玉瑚的蚌肉中拔了出来,却见她那一毛不长的地方已
是红肿无比,沾满了红白之物,一片狼籍,这一拔出,顿时一股晶莹的亮液溢了
出来,湿了下面垫的被服,弥漫着刺鼻的淫靡气息。

  武天骄站了起来,挺着个擎天巨物,胀热的难受,急欲发泄,但铁玉瑚初次
破瓜开苞,已是不行了,再搞下去非出人命不可?可不发泄又难受的厉害,怎么
办?

  武天骄有点急了,心说:「胡姐姐你们倒快点,难道你连个流香夫人都摆不
平!」

  想到此,转身出洞,想到洞口去瞧瞧外面的情景,走了十步路,倏地一头撞
上了一物,似乎撞上了一堵墙,顿时站立不住,倒退了几步,吓了一跳,叫道:
「什么东西?」

  定神一瞧,面前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可刚刚明明撞着东西?

  武天骄心中纳闷,大惑不解,愣了一愣,伸出右手,小心地向前触摸,在面
前的空气中摸到了一物,不禁呆住了。这是一棉形的气墙,不知何时?出洞的洞
口竟被一堵无形的气墙封住了,这时武天骄才发现,身处洞中,可看到洞外的白
雪,却感受不到一点寒风吹进来,也听不到外面的一点风声,原来洞口被气墙封
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进来的时候明明没有墙?」

  武天骄疑惑不解,旋即心中一动,恍然大悟,明白过来了,敢情这道气墙是
胡丽娘所为,她出洞时施展了巫术,在洞口布下了这道气墙,不让洞里的声音传
出去,也不让外面的人进来打扰他们,难怪自己在洞里那么久了,听不到外面一
点的动静。

  想通了这一点,武天骄暗自赞许,胡丽娘这三年来苦练巫术,成就非凡,光
这道气墙就不是一般巫士所能布下的,假以时日,她定然超过那「阴司鬼王」想
到此,武天骄暗暗担心,修练巫术逆天夺命,巫士大多命不长久,胡丽娘成为巫
士,是否也会和其他巫士一样,为此折寿?

  气墙挡住一般人还行,但要挡住武天骄却是不行,武天骄虽然没有修练阴司
鬼王那本「鬼王秘典」上的全部巫术,却是修练了上面的无上巫法「虚空挪移大
法」这虚空挪移大法练到高深境界,可虚空遁形,移转千里,飞天遁地,无所不
能,昔日「阴司鬼王」就是凭着虚空挪移大法进入了封闭的太阴地府,可惜他一
时的托大,中了武天骄变异的「天鼎神功」欲火焚身,最终老枪折断,被无情剑
寒梅分尸,落得个尸骨无存,灰飞烟灭。

  武天骄从修练「虚空挪移大法」至今,从未间断过修练,他的精神力之强,
即是胡丽娘也是不及,施展「虚空挪移大法」移转千里他是不行,但要通过面前
的这道气墙却是轻而易举,本来他只要运足真力,打出一拳便可破掉封堵的气墙,
但那是胡丽娘布下的,为了尊重她,只有虚空遁形,只见他身形渐渐淡化虚无,
忽地消失了,顷刻间出现在了洞口处,形如鬼影,这一情景若是落在他人的眼里,
定然是惊掉下巴,掉一地的眼珠子,以为是见鬼了。

  洞外山谷中寒风怒号,四道人影地雪地上此起彼落,激斗正烈,流香夫人和
南宫倾城不愧是通天圣母的高徒,胡丽娘若不是修练了「鬼王秘典」还不一定是
流香夫人的对手,尤其是慈云仙子南宫倾城,武功修为已达天武之境,竟然与地
煞夫人斗了个旗鼓相当,不相上下,这令武天骄吃惊非小,这南宫倾城忒是厉害!

  正当山谷中四个女人打得激烈之时,崖壁上的龙鹰忽然一声长鸣,啾——双
翅一展,飞了起来,直向谷口处飞去,但闻谷口方向传来一阵惊呼:「该死的!
这扁毛畜生怎么在这里?」

  另一声音响了起来:「它要放火烧我们,快跑…」听声音似乎是黑白双怪,
武天骄站在山洞口瞅着夜空中的龙鹰,喜笑颜开,心说:「若是有这么一只龙鹰
做宠物那也不错!吓得黑白两位老妖怪魂飞魄散,落荒而逃,只是龙鹰在天空中
飞来飞去未免太招摇了,什么时候把它收到九龙玉镯的空间去,用它的时候再把
它放出来。」

  龙鹰若是知道武天骄的想法,定然吓得飞走,离他远远的,它可不想被囚禁
起来。

  武天骄的九龙玉镯空间中不但能住人,而且还能住魔兽,九龙玉镯中已经有
了一只魔兽,那就是他九位师娘的心肝宝贝:火狐红红。

  武天骄嫌它在外面碍事,每天捧着它是个麻烦,干脆将它扔进九龙玉镯空间
中陪伴胡丽娘,好在九龙玉镯的空间够大,够火狐遨游的。而且武天骄发现了一
件怪事,那就是九龙玉镯的空间比三年前大了一点,似乎他的功力越深,九龙玉
镯的空间就会变得越大,这一奇怪的现象,不仅他觉得奇怪,胡丽娘也是稀奇不
已,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轰轰…猛然间,谷口的方向传来了轰鸣之声,火光冲天,挟着龙鹰的阵阵鸣
叫,鹰啸长空,看来龙鹰已经对黑白双怪发动了攻击,它尚未完全将黑月蓉的箭
射之仇忘得干净。

  南宫倾城和流香夫人对黑白双怪并无好感,甚至是感到厌恶,尤其是流香夫
人犹以为甚,对磨镜妖姬黑月蓉憎恶万分,这个老妖女住在铁府已经有一段时间
了,对她们母女俩心怀非分之想,动手动脚,想将她们母女大小通吃,对此她们
母女是警惕万分,处处提防,这才没有让她得手。

  不过,现在女儿落入「白衣少女」手里,情况不明,流香夫人苦于战胡丽娘
不下,尽管对黑白双怪没有好感,但他们来了总是好的,见他们被龙鹰赶跑暗自
着急,希望夫君铁苍龙能够快点到来,救出女儿。

  这时,天空飘起了雪花,越下越大,银絮飞天,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

  流香夫人久战胡丽娘不下,又迟迟不见夫君铁苍龙到来,心中愈来愈着急,
这一着急不要紧,招式散乱,乱了章法,胡丽娘趁机一连串的进攻,逐渐占到了
上风,越战越勇,越打越顺手。

  又斗了十几招,胡丽娘一箫点在了流香夫人的右手腕上,流香夫人手中短剑
顿时脱手,尚未反应过来,胡丽娘又一箫点在她左肩的「肩井穴」上,动作快的
出奇,流香夫人闪避不及,地中招倒地,心中惊骇:「五年前胡丽娘远不是我的
对手,今番我反而不如她了?」

  流香夫人哪知胡丽娘已是武天骄的「阴鼎」与他阴阳双修,功力精进了不少,
加之修练了鬼王秘典,与她已是相去不远,她若不是着急女儿的安危,不乱了章
法,胡丽娘想要胜她却没那么容易,只是她这一败,南宫倾城荆险了,胡丽娘制
住她之后,立刻投入到地煞夫人和南宫倾城的战团当中,与地煞夫人双战南宫倾
城。

  南宫倾城与地煞夫人本是伯仲之间,尤其令她心惊的是她几次击中了地煞夫
人,而地煞夫人浑然无事,浑若未觉,丝毫没有痛苦之色,俨然是金刚不坏之身,
刀枪不入。

  而且地煞夫人神力惊人,气力悠长,以南宫倾城天武者的功力竟然没有占到
上风,勉强维持了个平手的局面,胡丽娘这一加进来,形势逆转。

  顷刻间,南宫倾城压力大增,顿时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心中悲哀:
「难道我和师妹今夜要陷在此地吗?」

  想要逃走,但胡丽娘早有所料,封死了谷口的方向,令她欲走无路。

  就在胡丽娘点住流香夫人的时候,武天骄乐坏了,咧开了大嘴,几乎笑出声
来,见胡丽娘和地煞夫人双战南宫倾城,大战上风,看来要不了多久,南宫倾城
也要如流香夫人这般,嘿嘿!铁玉瑚、流香夫人,再加上南宫倾城,我武天骄今
晚还真是艳福非浅。

  哈——想到此,武天骄笑出了声,飞快地出了洞口,到了流香夫人身边抱起
了她,奔入了山洞,欲先来一个「母女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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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7章莫不是鼎

  啊——流香夫人见自己被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抱起,吓得魂飞魄散,惊叫出
声,想要挣扎却是苦于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男子抱入山洞,惊骇
无比,叫道:「师姐救我……」无奈之下,她只有向师姐南宫倾城求救了。只是,
南宫倾城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还顾得上救她。

  一会,武天骄抱着流香夫人进入了山洞,穿过气墙,将流香夫人与铁玉瑚并
排放在了一起,嘿嘿笑说:「夫人!你别怕,你不认识我了吗?」

  听到武天骄的声音,流香夫人悚然一惊,瞪大了眼睛注视着武天骄,洞中虽
然幽暗,但她仍看的清楚,又惊又喜,脱口说道:「武天骄!怎么是你?」

  「可不是我吗!夫人!我可想死你了!」

  武天骄笑说着,伏在了她身上,埋首于她那高耸的胸峰之间,行云布雨,一
双魔爪按了上去,只觉得无比的丰挺,富有弹性,似乎比三年前大了不少,不禁
惊呼:「好大……」流香夫人脸色晕红,大为娇羞,如果说先前是感到害怕,那
现在更多的是惊喜,日思夜想的小情人终于出现了,见他梳着个少女的发鬓,有
所醒悟,敢情那「白衣少女」是他装扮的,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但旋即一眼瞅
见身旁躺着的女儿,赤身裸体,一丝不挂,顿时感到不对,神色大变,叫道:
「你……你……你搞了我女儿?」

  饶是武天骄脸皮厚的可以,闻言也不禁感到有点尴尬,也确实是有点过分,
对不住人家,刚搞了她女儿,现在又来搞她,母女双收,大小通吃,简直是有违
伦理。

  不过,她是铁玉瑚母亲,又不是他母亲,母女通吃又有何不可?在他的内心
中通吃的可不仅是流香夫人这对母女花,还有远在京城等着他的姑姑武赛英和表
姐凌霄凤这对母女花,以前他对表姐凌霄凤是敬若天人,想都不敢想,但现在可
不同了,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邪恶、龌龊、卑劣、无耻、心理变态,脑中的淫邪
念头也不知怎么冒出来的?能人所不能,只觉得天下女人除了自己母亲,谁都可
以上,变态啊!

  「夫人哪里话了,别说『搞』那么难听,我只是帮你女儿开启人生大道,享
受人生的美妙乐趣,教她怎样做一个好女人,变得温柔一些,别凶巴巴的母夜叉
一般,你女儿刚才叫得好大声,动起来那个骚啊!夫人!一会我一定让你见识一
下!」

  武天骄厚颜无耻地道。

  「你……」流香夫人没想到武天骄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是邪恶的可以。
在百花谷的时候,她就觉得武天骄很邪恶,跟那么多的女人搞在一起,连自己的
师娘也搞,不过那时候他身中淫毒,情有可原。

  为了报答凌霄圣母的救命之恩,她不惜牺牲清白,献身救他,事后虽然觉得
无比的享受,可内心中总觉得对不起自己的丈夫。

  然而,令她恐惧的是,回到家里后,她发现自己不能人道了,那地方小的不
能再小了,小的夫君铁苍龙进不去,这让铁苍龙非常冒火,大发雷霆,为此,夫
妻俩不欢而散,分房而睡,从此貌合神离,已经三年没有同房了。

  流香夫人对自己那地方变小感到诧异,经过多方的努力和了解,总算是明白
了怎么一回事。

  原来自己那里变小完全是因为武天骄身怀「天鼎神功」之故,自己已然成为
了他的「阴鼎」除了他,自己今生怕是再也不能有另外的男人。

  流香夫人心中说不出的复杂,不知怎的?对武天骄十分的想念,渴望见到他,
渴望重温百花谷的那段难忘时光,今番见到武天骄,内心中说不出的欢喜,可他
……千不该、万不该的强奸了她女儿,这让她无论如何也是接受不了的。

  流香夫人出身书香门第,从小熏受良好的教育,知书达礼,投入通天宫通天
圣母门下后,更是深受门中的清逛律,循规蹈矩,嫁给铁苍龙后,也遵行三从四
德,从一而终。只是十三年前的偶然遭遇,险乎失身梅山七鬼,让她的身心产生
了蜕变,意识到江湖儿女常在江湖行走,就犹如常在河边上,哪有不失身的。为
此,三年前凌霄圣母到铁家要她救人,她才欣然答应,只是没想到自己救的人以
怨报德,反过来竟然奸了女儿,要把她们母女通吃,这是什么世道?

  流香夫人想要反抗,却是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瞧着武天骄扯开自己的胸
衣,露出了淡红的抹胸,幽深的乳沟暴露了出来,春光一片。

  流香夫人恐惧的尖叫起来,随即听到衣衫撕裂的声音,同时还感觉到男人的
大手在身上到处乱摸,肆意地侵犯着她的身体。

  武天骄动作粗暴,迫不及待地一把扯去了抹胸,动作之快,无与伦比,刹那
间,一对傲挺丰盈的晶莹的玉兔弹了出来,巍颤颤的美妙之极,两点殷红的娇艳
欲滳,如同两粒红葡萄,诱人万分,令人见了不禁想咬上一口!

  他逐次的将流香夫人的衣物一件一件地撕去,及至一丝不挂,露出了惹火动
人的成熟美体。

  比起她女儿铁玉瑚来,流香夫人肌肤更加的丰腴,柔滑细嫩,成熟的躯体,
丰润魅人,修长的玉腿,圆润匀称,浑圆的美臀,耸翘白嫩,周身上下,无一处
不美,无一丝的赘肉,真不敢相信,有过一个女儿的流香夫人保养的如此完美,
身形如少女般一点的没有走样。

  武天骄色中饿鬼,见了眼中顿时冒出了贪婪的目光,一双魔手又揉又捏,仿
佛面条一般,揉捏的一对玉乳变了形,但只要手一放,玉乳立刻弹回原样,无比
的弹性、软绵。

  铁玉瑚浑身无力的躺在一边,悲愤地瞧着武天骄撕开了自己母亲的衣服,露
出了她那充满魅力的雪白玉体,并且在她身上毫无顾忌的乱摸着,将道道鲜红的
指痕,留在她的肌肤上。

  她亲眼看到,流香夫人胸前的衣服被撕下来,她幼时曾经吸吮过的雪白乳峰
从破裂的衣服里面跳出来,嫣红蓓蕾被武天骄捏在手中,用力捏弄,又将整个高
耸玉峰捏得变形,丝毫不顾流香夫人正在疼痛地尖叫。

  宫装绣服被撕下来,盈盈一握的纤腰与圆润粉臀暴露出来,美丽的流香夫人
羞惭地哀叫着,为自己在这邪淫少年面前暴露身体而感觉到耻辱。如果可以,她
宁愿回到三年前,死也不救他!

  被武天骄如此的玩弄侵犯,流香夫人禁不住呻吟出声,面色红欲滴血,周身
阵阵颤抖,体内涌起了丝丝的欲望。而武天骄仿佛饿极了的饿狼一般,张开了血
盆大口,猛地一口咬在了右边的玉兔上,咬力大了一点,流香夫人感到一阵疼痛,
惊呼出声:「咬破了……」武天骄虽然年少,却已是花丛老手,经验老到,丰富
无比,挑情的手法无与伦比,在他的吸、吻、咬、吮、舐、舔、啜等动作下,口
上、手上、舌尖渡出一缕缕灼热的「天鼎真气」灌入了流香夫人体内。

  不消一会,流香夫人已然娇喘嘘嘘,情热如火,身上被封的穴道豁然而解,
在武天骄五指的挑逗下,娇啼宛转,不住地扭动着娇躯,胯间凄凄的芳草之地,
封闭的鼎门在「天鼎真气」的刺激下,开大了不少,渐渐湿润,溢出了细微的春
水,湿了……武天骄兴奋地邪笑着,吻着美艳夫人,双手摸着她纤美的柳腰,抚
过光滑柔嫩的小腹,只觉触手绵软平坦,她的身体还是那么好,就像青春少女一
样诱人。

  爱不释手的在她的娇躯上抚摸着,武天骄的手掌抚上了她的粉臀,用力在柔
滑玉臀上捏弄抚摸,手指抚上粉红色的菊蕾,在菊花上面轻柔地按摩着。

  被邪恶少年摸到了自己赤裸的臀部,流香夫人颤抖的想要躲开,却被武天骄
粗鲁的将她抱在怀中,揽住她一丝不挂的雪白娇躯,一手捏弄柔软尖挺的美乳,
另一手却探进雪白修长的美腿中间,毫不客气地摸上了萋萋草地。

  黑色的柔密卷毛被他的手指拨开,捏上了湿润柔软的花瓣,手指肆无忌惮地
插进紧闭的蜜穴里面,为流香夫人带来阵阵疼痛和快感,让她发出羞辱的尖叫声。

  铁玉瑚美丽的眼睛已经瞪圆,看着武天骄将手指插进自己出生的地方,极度
的羞耻让她脸如火烧,拼尽力气想要撑着站起来,却刚坐起一半,就颓然倒下,
躺在地上,无法动弹。她已经被武天骄奸淫的没有体力了,除了流泪看着自己母
亲受辱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武天骄干燥的手指插进美艳夫人的蜜穴里面,感受着肉壁的蠕动颤抖,听着
流香夫人的尖叫声,只觉这叫声如此悦耳动听,让他的宝贝越来越是兴奋,脸上
也带上了潮红。

  绝色美妇那充满曲线美感的成熟胴体,被他一丝不挂的揽在怀中,光滑的玉
背粉臀紧贴着他的身体,他的宝贝高高翘起,顶在雪白香臀上,肉冠头感受着臀
肉的滑腻柔软,在她口水的润滑作用下,向着黑色毛发覆盖的花瓣滑去。

  很快,他的宝贝就顶到了花瓣中央,紧闭的蜜穴上面,肉冠头向着里面顶入
了一点,感受着环状软肉套弄住了肉冠头顶端,舒爽莫名,让他兴奋的眯起眼睛,
口中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

  美艳的流香夫人,能够感觉到粗硬的宝贝顶在自己的秘处,甚至还在向里面
颤抖的顶进,让她羞耻的流着眼泪,努力耸动挣扎,充满曲线美的雪白娇躯在武
天骄的怀中扭动着,丰满柔滑的粉臀美腿摩擦着他的身体,却更激发了他的性欲。

  高耸的玉峰被武天骄捏在手中,宝贝又顶在蜜穴上面,紧紧搂住这成熟的贵
妇,以这样亲密的姿势淫亵着她的高贵玉体,武天骄兴奋的笑着,宝贝从后面插
入,一点一点的向蜜穴里面顶进去。

  淫性在他的心里爆发出来,熊熊的烈火几乎要将他的心烧成灰烬,武天骄却
努力忍耐,微笑着将宝贝缓缓的缩小,缓缓的顶入,享受着烈火煎熬中的丝丝畅
快的美感。

  他差不多是侧躺在锦被上,右肘撑着身体,手掌紧紧的抓住流香夫人的酥胸,
畅快的捏揉着光滑玉峰,有力的双腿紧紧夹住她雪白修长的美腿,宝贝从雪白臀
沟里面滑过。

  随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硕大的擎天之物一阵颤动,急剧地收缩变细变
小,最后变成细铁条一般顶在了美艳夫人的鼎门之上,渐渐地顶进蜜穴里,挤开
了狭窄的芳径,顷刻间,流香夫人眉头紧皱,面露痛苦之色,樱唇一开,发出了
痛呼之声。

  躺在一边的铁玉瑚瞪大美目,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清楚地看着逐渐缩小
的肉冠头渐渐没入花瓣中间,紧接着是细长的宝贝,就这样残暴的插进了她出生
的地方。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男人的那东西还可以变小,真是不可思议!

  正是因为插入的动作很慢,才让铁玉瑚感受到无比的震憾,少女娇嫩的心就
像要被撕裂,她微微张开樱唇,想要疯狂的嘶喊,才发现自己先前被对方奸淫的
叫嗓子干涩嘶哑了,再也叫不出来。

  美丽的流香夫人痛苦的尖叫着,只觉蜜道里面的嫩肉被粗大宝贝刮得阵阵疼
痛,武天骄的宝贝比她丈夫的要大上许多,而她又「鼎门」封闭,虽然武天骄缩
小了,但在她不情愿的情况下,对她来说就像杀人的凶器一样,强行插进她的体
内,彷佛要将她的身体剖为两半。

  承受着被奸虐的痛苦,她清楚的感觉到武天骄插入宝贝的每一个动作,甚至
是宝贝的每一下轻微的跳动,武天骄究竟用了多长时间来插入,她并不知道;她
只是觉得,这痛苦的折磨就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她徒劳的哭叫挣扎着,却被武天骄紧紧搂住她的娇躯,禁止她的动作,宝贝
更加坚定的向里面挺进,凭借着她蜜液的润滑作用,终于插进了她湿滑的蜜道里
面,突破了重生的处女膜。

  看着那万恶的淫根消失在母亲雪白丰满的股间,直插到最深处,铁玉瑚痛苦
地上眼睛,泪珠滚滚流了下来,滑过洁白玉颊,悲伤的落到地面上。

  与她相比,武天骄却是爽得忘乎所以,只觉那湿润的蜜道紧窄得厉害,就这
样牢牢套住自己的宝贝,还在颤抖痉挛着,几乎要将他的精液榨出来。

  那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兴奋,原来流香夫人和他已经有过之后,时隔三年,
她「鼎门」封闭,重又长出了处女膜,焕发青春,难怪如此的艳丽如火,千娇百
媚,经历了人生的第二次开苞,只是这一次是那样的痛……短暂的适应之后,变
小的铁条渐渐增大,武天骄一个翻身,将成熟美艳的流香夫人压在被子上,开始
了猛烈的进攻,纵马驰骋,粗大宝贝急剧涨大,一阵后变回了原来的擎天之状,
大起大落,捣进捣出,杀伤力无比的惊人,疯狂的在蜜穴里面快速抽插着,摩擦
着她狭窄的蜜道肉壁,让他的爽快兴奋,一步步的提升。

  猛烈地奸淫着这美丽至极的武林美妇,武天骄心中的淫虐又一次爆发开来,
让他一边快速地抽插着,一边撑起身子,两眼闪闪发光地看着身下美艳娇柔的胴
体,突然抬起手来,狠狠地击打在她的雪白玉臀上。

  雪白的肌肤上,立即浮起淡淡鲜红的指痕。啊!流香夫人大声呻吟着,娇嫩
的声音都悦耳无比,趴在被上挣扎扭动,却无法逃过他有力的手掌。

  手掌一下下地痛击在她的玉臀上,武天骄只觉触手光滑柔软,打屁股的效味
很是爽快,随即又抬起手来,在她娇柔玉体上到处乱摸,用力击打掐拧,让她美
妙的胴体上,到处都有鲜红的指痕浮现出来。

  粗大宝贝,胡乱地在紧窄蜜洞里面抽插着,被绝色美妇花径套弄着宝贝旳爽
快感,与奸虐的快乐,让武天骄兴奋至极,脸部肌肉剧烈地抽搐着,看着身下啼
叫呻吟的美丽贵妇,感觉到她的蜜道在痛苦与快感中痉挛颤抖,紧紧地套住自己
的宝贝,带来更大的爽快,让他在兴奋中终于忍不住射了出来,颤抖地将宝贝用
力插到最深处,顶在花宫,射出了自己的滚烫精液。

  流香夫人正在痛苦与快感中哭泣着,突然感受到玉体深处,有滚烫的液体喷
射进来,彷佛烧红的铁汁般,烫得她美目翻白,激烈的久违快感突然在心中升起,
与被奸虐的痛苦混合在一起,形成奇异的感觉,让她柔美的胴体剧烈颤抖,花径
更紧密地套弄吸吮着粗大的宝贝,努力的挤压着它,彷佛要将最后一滴精液都挤
出来一样。

  宝贝顶在花宫的上面,剧烈地跳动着,将大量滚烫精液喷射到花宫里,武天
骄的头脑一阵晕眩,正要爽得快要晕去时,突然头上猛然挨了一下重击,几乎把
他的尿都打出来。

  他迅速抬起头,看到那自己重游到花宫的原来的住客,正挥着拳头,满脸悲
愤地向着他的头上猛击过来。

  在休息了一阵之后,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让铁玉瑚可以控制自己的行动,
看着那正在暴虐奸淫自己母亲的邪淫少年,健美少女悲愤的流着眼泪,手足并用
的爬起来,爬到他的身边,狠狠地一拳向他的头上击去。

  这个时候,武天骄还在紧紧抱着美艳夫人雪白诱人的玉体,宝贝顶在铁玉瑚
居住过的花宫上剧烈跳动喷射着,晕眩的看着这坚强的少女挥拳击来,美丽至极
的容颜,恍惚就像他正压在身下奸淫的美妇一样。

  即使是正在猛烈射精的恍惚状态下,他也不会被这坚强少女轻易击杀。何况
武天骄的手迅速伸了出来,一把抓住她的玉腕,微一用力,就让她坚毅的面庞上
出现痛楚之色,浑身无力。

  武天骄现在的姿势,正是压在美艳夫人的雪白玉体上,胸腹胯部都能感觉到
她玉背粉臀的柔滑娇嫩,右手却紧紧捏住她女儿的光滑玉腕,看着少女那酷似流
香夫人的美丽容颜,正愤怒地瞪视着他,带着如兰的气息从琼鼻中喷出来,一直
喷到他的脸上。

  宝贝下奸着一个,手中还抓着一个,这情景就像在梦中。武天骄脸上肌肉微
微地抽动,喉间荷荷地低吼着,宝贝还在紧窄花径中剧烈地跳动,将大量的滚烫
精液,深深地射到美丽夫人的花宫里面。

  三十八岁的美艳夫人,被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英俊少年压在地板上强奸,感
觉到他强健的宝贝在自己体内奋力抽插,疯狂喷射着精液,痛苦羞耻之中,更有
强烈的兴奋涌起,让她久旷的蜜穴,蜜汁如潮,染在被花径紧束的宝贝上面。

  铁玉瑚已经有十九岁,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女孩,平时也曾听母亲进行
早期的性教育,隐约知道男女间的事,而且刚才她也经历过了,看到武天骄现在
的模样,就知道他下体的性器正插在什么地方,在拼命地喷射着什么东西,将先
前射进自己体内的东西,射进母亲的体内。

  从前一直对自己温柔呵护的母亲大人,此时正被淫徒压在身下,哭泣呻吟着,
声音中却带着无比的柔媚兴奋,仿佛到了快乐天堂一般。想起从前母亲对她的性
教育,谆谆教导她的时候,是言传,现在却是身教了。

  看到这一切,铁玉瑚更是悲愤莫名,眼中的烈火几乎要喷射出来,将武天骄
烧成灰烬。

  武天骄却已经注意不到这些,他只是紧紧握住她柔滑的玉腕,手臂以和宝贝
相同的频率颤抖着,瞪大的双眼恍惚盯着她与自己身下美妇酷似的美丽面庞,将
最后一滴精液射进身下美妇那功德无量的温暖花宫里面去。

  啪!狠狠一个耳光打来,击在武天骄的脸上,直打得他眼前金星乱冒。封住
功力的纤纤玉手,居然也能硬到如此地步,倒是让武天骄长见识了。

  铁玉瑚悲愤至极的挥出这个耳光,自己的手也被他脸上反震的力量震得麻木,
跪在母亲赤裸的身体旁边,一时无法动弹。

  就在这时,武天骄却微微冷笑起来,缓缓从美艳夫人的胴体上爬起来,粗大
的宝贝微显绵软,湿淋淋的从狼籍的蜜穴里面拔出来,在空中晃动着,洒下几滴
味道奇异的液体及血水,随着他站起的动作,落到染血的锦被上面。

  胯部刻意地向前挺起,宝贝向着铁玉瑚的脸凑过去,奇异的味道传到琼鼻中,
健美少女愤怒的瞪大眼睛,怒视着那淫恶的宝贝,恨不得张口上前,狠狠一口将
它咬断!

  出于爱洁的习惯,她抑制住了自己这一冲动,又一次抬起手来,凶猛地伸手
抓向武天骄的胯部,只想一把抓住他的卵蛋,用力捏得粉碎!

  武天骄吃了一惊,如此凶悍的母老虎,真是难以调教。染着精液蜜汁的阴囊,
湿淋淋的被她抓在手里,感觉着修长玉指的柔嫩纤细,却在努力将他两个睪丸都
紧紧捏在手心里,想要用力捏破,这感觉十分奇异。

  低下头,看着她健壮的玉手,正捏住自己卵蛋拼命用力,俏脸都涨得通红,
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都不可能将这擎天肉柱下的蛋蛋捏到爆黄,除非她恢复功
力。

  被她的玉手捏住睪丸,湿淋淋的宝贝无力地晃动着,将精液和蜜汁落红蹭到
她的玉手上。武天骄心中的淫性被她如此凶残的动作激发,再次的将这刚强的健
美少女推倒在地,分开她的双腿,硕大的宝贝直渡玉门关,故地重游         ……铁玉
瑚无毛的桃源花洞早已红肿不堪,哪受得了他再次暴奸,顿时惨呼出声。武天骄
却是不管不顾,大宝贝狂抽猛送,直将铁玉瑚奸的死去活来,抓狂的嘶叫呐喊,
全身不住地抽搐,随之极度的性欲快感,身子轻酥酥的,就像飘浮在云端,到了
浑然忘我的境界,叫声惊天动地,传出了洞外,飘出了好远。

  外面全力抵挡地煞夫人和胡丽娘进攻的慈云仙子南宫倾城,早已被流香夫人
母女的叫声弄得心神大乱,惊慌不已,以为她们遭受了刑罚,本来已经快支持不
住的她,惊慌之下,更是不敌,不到五十招,被地煞夫人一拳击在了背上,向前
窜跑出了十来步,口吐鲜血,随即被胡丽娘一指点中了关元穴,瘫软在了地上,
动弹不得。

  「不愧是通天圣母的首徒,竟然能够抵挡我们如此之久!」

  胡丽娘凛然道,对南宫倾城大为赞叹。

  咳……南宫倾城一阵剧烈的咳嗽,口中咯血,脸色苍白如纸,瞪着胡丽娘,
眼中尽是怒火,叱道:「胡丽娘!我通天宫与你无怨无仇,你今日如此这般作为,
就不怕与我通天宫结下大仇,难以善了吗?」

  饶是胡丽娘天不怕,地不怕,听到「通天宫」三字,也不禁浑身一震,脸色
微变,微微蹙眉,变得有点迟疑不决。确实,天下五宫之中,论势力,通天宫或
许不是最强的,不如天神宫或乾坤宫,但却是五宫之中底蕴最为深厚、门下弟子
最广的门派,门中弟子遍及天下,通天令一出,天下都要为之震动,得罪了通天
宫,只怕天下之大,无处容身。

  不过,地煞夫人可不管什么通天宫不通天宫的,见美人倒地,上前将她抱了
起来,嘻嘻笑道:「让主人干你!」

  说着,抱着她向了山洞,去的极快。

  南宫倾城第二次听到「让主人干你」这句话,当然知道什么是「干」心中大
惊,叫道:「放开我!」

  地煞夫人充耳不闻,继续前走,胡丽娘见了心头一动,叫道:「妖精!等一
等!」

  听到胡丽娘叫她,地煞夫人忙停了下来,回身望着胡丽娘,迷惑不解。南宫
倾城见状松了一口气,只道胡丽娘顾忌通天宫,不敢对她怎么样。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胡丽娘走到她向前,瞅了她一会,面露诡笑,忽地点出
了一指,点在了她的「麻软穴」上。这一下南宫倾城浑身麻软,张口结舌,连嘴
都动不了了,看着胡丽娘脸上的诡异笑容,忽然明白,胡丽娘是怕她咬舌自尽,
方才点她的「麻软穴」想到此,眼中不禁露出了恐惧之色,预感到等待自己的将
是被男人奸淫的屈辱命运。

  「可以进去了!妖精!」

  胡丽娘说道,挥了挥手。地煞夫人见此抱着南宫倾城便进入了山洞。

  唉——胡丽娘看着地煞夫人抱着南宫倾城进入了山洞,摇了摇头,叹了一口
气,自言自语:「骄弟练的御女功法『天鼎神功』,天下女人,莫不是『鼎』,
天下没有他不敢动的女人,也没有他征服不了的女人,南宫倾城,你是女人,只
要是女人,和骄弟好过之后,一旦为『鼎』,莫不顺从臣服,一旦顺从臣服,你
就不会计较,你不计较,通天宫又怎会计较?」

  山洞中春色正浓,激情如火,武天骄干的流香夫人母女魂登极乐,死去活来,
宝枪如龙,一轮冲击未了,二轮又至,翻江倒海,翻云覆雨,饶是流香夫人母女
俩轮番上阵,也是敌不过他的龙精虎猛,丢盔弃甲,兵败如山倒……武天骄的天
鼎神功已经达到了第九层中段,接近巅峰,随着他功力的日益精进,在「阴鼎」
的需求方面也是愈发的膨胀,平日里一两个女人的阴元根本满足不了他的需求,
在百花谷的那段日子,身边要不是有九位师娘以及凌霄圣母等太阴女子,只怕她
的兽欲早就膨胀爆裂了。

  他服过「赤龙魔丹」已与魔丹融为一体,除了外形上与人无疑,其内在已变
得如赤龙之性,加上千人斩和万淫散的日夜煎熬,其心性奇淫无比,身边若不是
有地煞夫人这位异变的艳尸助他泄欲,只怕早就发狂了,这也根本造就了他邪淫
的性格,淫人妻女,见着美女就要收之为「鼎」这不,刚下了凌霄山,就将「神
拳破山」铁苍龙的妻女给上了,母女双收,大小通吃,邪恶呀!

             第88章慈云仙子

  女人武天骄玩得多了,但玩母女双飞,他还是第一次,将流香夫人母女俩摆
成各种姿势,如上下叠在一起,一杆神兵上捣三下,下搅三圈,上捣下搅,其乐
无穷,又将她们并排跑趴着,翘着臀部,左插插,右插插,犹如蛟龙闹海,翻云
覆雨,兴风作浪。

  猛烈的冲击波直冲击的流香夫人母女歇斯底里地呼天喊地,痛哭流泪,高潮
一潮接着一潮,一浪接一浪,潮叠潮,浪打浪,高潮过后更高潮,攀上一个巅峰
又一个巅峰,花儿开了谢,谢了开,又谢又开,周而复始,反复循环。

  流香夫人母女俩都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几次兴奋的的晕了过去,但又
很快被刺激的醒来,蚀骨销魂,欲仙欲死,高潮未了,又迎接接踵而来的高潮…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自兴奋的武天骄忽地感到身后有一具火热的柔软娇躯贴了
上来,回头一望,却是地煞夫人,她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妖精」周身光光的,赤
裸裸的,一丝不挂,媚眼如丝,透着诡异的红光,娇滴滴地道:「主人!妖精也
要!」

  武天骄对她可是熟悉之极,她要那正好正中下怀,流香夫人母女俩已经坚持
不住了,虚脱了,她正好顶上,再好不过了。

  武天骄当即舍弃了流香夫人母女,将地煞夫人压在了下面,怒龙入宫,狂捣
猛搅,雷霆扫穴……「啊……」地煞夫人淫叫一声,双手缠着武天骄的脖子,两
条白雪般的玉腿也钩住了武天骄的臀部,脸上露出了常人的淫荡表情。

  武天骄感到大宝贝被地煞夫人的小穴挟得紧紧的,好像有一股电流通过了全
身,与流香夫人母女的蜜穴大不一样,不由频频地喘着气,抬起上身,向两人结
合的地方看去。

  只见地煞夫人那肥嫩的花瓣被撑得向两边裂开,迷人的小洞口也被胀得鼓鼓
的,紧紧地箍着自己的宝贝根,当即轻轻地抽送摩擦,上面吻地煞夫人的柔唇,
吮著地煞夫人的香舌,中间抚著她的丰乳,尖尖的乳珠被揉得坚硬而挺立起来。

  地煞夫人绕在武天骄背后的玉腿用力地把他的屁股压下来,直到武天骄的大
宝贝整根陷入了她的小穴里,扭动柳腰,摆动玉臀,迎送、闪合、翻腾、扭摆,
配合武天骄的动作,迎合凑送。

  武天骄尽情地晃动着屁股,让大宝贝在她的小穴中一进一出地插干了起来。
地煞夫人在武天骄身下也努力地扭动挺耸着她的大肥臀,使武天骄感到无限美妙
的快感,周身的毛孔几乎都爽得张开了。

  地煞夫人愉快地张着小嘴,呢喃着吚吚啊啊的叫喊逺,媚眼陶然地半闭着,
她内心的兴奋和激动都在急促的娇喘声中表露无遗。

  武天骄的下身和地煞夫人的小腹连接处,每当整根大宝贝被淫水涟涟的小浪
穴吞进去时,激烈的动作所引起的阴毛磨擦声,听起来也相当的悦耳。

  插干的速度和力量,随着武天骄渐渐升高的兴奋也越来越快了,酥麻的快感,
使武天骄不由得边干边道:「喔喔!好爽!你个妖精……真紧……夹得我……舒
服死……了。」

  地煞夫人被武天骄干得也加大了她肥臀扭摆的幅度,整个丰满的大屁股像筛
子一样贴着被子摇个不停,温湿的花洞也一紧一松地吸咬着武天骄的肉冠头,淫
水一阵阵地像流个不停地从她的小穴里倾泄出来,无限的酥麻快感又逼得她纤腰
款摆、浪臀狂扭地迎合著武天骄插干的速度,小嘴里大叫着。

  这副浪态,真让人不敢相信她是鬼尸?简直与人无疑。

  地煞夫人的身子急促地耸动及颤抖着,媚眼紧闭、娇靥酡红、小穴深处也颤
颤地吸吮着,连连泄出了大股大股的阴精,浪得昏迷迷地躺着不能动弹。

  见她如此,武天骄也只好休兵停战,把玩着她胸前尖挺丰满的玉乳,玩到爱
煞处,忍不住低头在那鲜红挺凸的乳珠上吸吮了起来。

  地煞夫人被武天骄舐乳吻咬的动作弄得又舒适、又难过的春情荡漾,娇喘连
连;小腹底下那湿淋淋、滑嫩嫩的花唇上,有武天骄的肥大肉冠头在旋转磨擦着,
更操得她全身酥麻、急得媚眼横飞、骚浪透骨地在武天骄身下扭舞着娇躯,小嘴
里更是不时地传出一两声浪媚迷人的婉转呻吟。

  武天骄的大宝贝在深深干进地煞夫人小穴里的花蕊时,总不忘在她的花宫口
磨几下,然后猛地抽出了一大半,用宝贝在她的穴口磨磨,再狠狠地插干进去,
浪水在他们的下身处发出了啧啧的声音。

  地煞夫人的两条玉腿上举,勾缠在武天骄的腰背上,使她紧凑迷人的小肥穴
更是突出地迎向武天骄的大宝贝,两条玉臂更是死命地搂住武天骄的脖子,娇躯
也不停地上下左右浪扭着,迷人的哼声叫个不停。

  地煞夫人连续叫了一刻钟,小穴穴里也连连泄了四次,滑腻腻的淫水由她的
花唇往外淌着,顺着肥美的屁股沟向下浸满了的被子。武天骄把尚未泄精的大宝
贝拔出了她微微红肿的阴户口,只见又是一堆堆半透明的淫液从她的小穴里流了
出来,看来这一阵狠插猛干的结果,引动了地煞夫人的骚浪和淫荡,使她不顾一
切地纵欲狂欢。

  为了这激情的一刻,也为了征服这个妖精,武天骄强忍着泄精的快感,将大
宝贝再度插进地煞夫人肥嫩的小穴里,使劲地在她娇媚迷人的浪肉上,勇猛、快
速、疯狂地插弄着,山洞里一阵娇媚骚荡的春叫声、浪水被俩人器官磨擦产生的
唧唧声,谱成了一首世上最动人的淫浪交响曲。

  地煞夫人玉体嫩肉微颤,媚眼微眯,射出迷人的视线,搔首弄姿,媚惑异性
的荡态,骚淫毕露,勾魂夺魄,妖冶迷人。尤其在武天骄身下婉转娇啼的她,雪
白肥隆的玉臀随着主人的插弄摇摆着,高耸柔嫩的双峰在武天骄眼前摇晃着,更
是使武天骄魂飞魄散,心旌猛摇,欲火炽热地高烧着。

  武天骄插着插着,大宝贝被地煞夫人的淫水浸得更是粗壮雄伟,在她的小穴
中深深浅浅、急急慢慢地抽插着。以无畏的精神,大宝贝捣插挺顶、狂干急抽、
斜入直出地猛操着地煞夫人的小穴,直干得她阴唇如蚌含珠,花蕊也被顶得浪肉
直抖,弄得地煞夫人摇臀摆腰,淫水不停地往外狂流着。

  这时的她已泄得进入了虚脱的状态,爽得不知身在何处,心在何方,肉体的
刺激让她陶醉在阴阳交欢的淫乐之中。这一刻的甜蜜、快乐、舒畅和满足,使她
欲仙欲死,恐怕一辈子也忘不了啦。

  地煞夫人可以说是骚劲透骨,被武天骄粗长壮硕的大宝贝干得不知东南西北,
淫欲狂流,睁眼舒眉,肥臀狂摆,花蕊开开合合,娇喘嘘嘘,淫态百出,浪劲迷
人。

  虽然被武天骄干得快要昏过去了,却还是在疲累中打起十二分精神,奋力地
迎战着。地煞夫人跷起双腿搭在主人肩上,阴户挺了上来,武天骄用手抬著地煞
夫人的玉臀,抽送的速度逐渐加快,每一次都深深的刺激著地煞夫人神秘之地。

  「主人,太舒服了……你真会干啊……」地煞夫人被一波波愉悦的快感冲击
著,开始忘情地宛转娇吟。武天骄把速度增至极限,持续的动作着。

  地煞夫人使出浑身解数,阴户加紧了运动,一吸一吮,吞进吐出,武天骄的
肉冠头感到像是被牙齿咬着似的。接着,地煞夫人的整个阴壁都活动了,一紧一
松的自然收缩著,武天骄浑身麻酥酥的,似万蚁钻动,热血沸腾,如升云端,飘
飘欲仙:「妖精!好舒服……我要泄了……」「啊啊……」地煞夫人浑身一阵抖
颤,肉壁急促的收缩,突然间尖叫一声,全身随即僵硬,强烈高潮的袭击而来,
全身颤抖不已,充满快感余韵不断的持续。

  武天骄感觉洞穴内壁一阵蠕动,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从小腹升起,一阵痉挛,
肉冠头上一阵酥麻,在地煞夫人的花蕊上猛揉几下,大宝贝在她的小穴里火热地
跳动了几下,肉冠头涨得伸入了花宫里,受了一阵烫热的洗礼,加上地煞夫人有
意无意地缩紧花道的吸力,一股滚烫的阳精,猛然射进了花宫深处,使她又再度
起了一阵颤抖,两具滚烫的肉体同时酥麻酸痒地陶醉在这肉体交欢的淫欲之中…
…两个时辰后,武天骄征服了地煞夫人,目光不经意间倏地见到旁边的地上躺着
一个人,定睛之下,不禁大喜,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慈云仙子南宫倾城,这位
绝美的女修士动弹不得,闭着眼睛不敢看他,仿佛睡着了一般。

  事实上南宫倾城哪睡得着,她被地煞夫人带入山洞好久了,春宫戏都看得不
知多少回了?她没想到武天骄那么能搞,搞了流香夫人母女俩,又搞地煞夫人,
气力悠长,金枪不倒,真怀疑他那根东西是不是铁打造的?

  三个女人磨不软他,她心中暗暗恐惧,期望着地煞夫人能够尽快摆平他,若
是摆不平她可就危险了,不过地煞夫人的表现令南宫倾城大失所望,地煞夫人也
不是武天骄的对手。

  武天骄只顾着母女双飞,寻幽探秘,征服女人,一时倒把南宫倾城给忘了,
现在见到她才醒悟到她已经被地煞夫人和胡丽娘活捉了,又惊又喜,当即到了她
身边,细细的打量她。

  这美丽的女子,闭着眼睛,似乎沉浸在睡梦之中。绝美的面庞,玲珑美妙的
胴体在修袍覆盖下,浮现出令人窒息的身体曲线美。

  她早已经不再年轻,眼角细碎的纹路,却更为她增添了成熟的美感。在她的
身上,充满着优雅高洁的气质,即使是在睡梦中,这气质依然是如此明显,无可
掩盖。

  她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睛上面,似乎正在沉沉地熟睡,时而轻轻颤动,仿佛
在做着什么梦。武天骄不能确定她的梦境,看着她的美丽面庞,是那么平静,时
而浮现出慈爱温柔的神情,就像她在面对普通的平民,在替他们赐福一样。

  看着这成熟美丽的女修士,武天骄的心情突然平静下来,原本有些躁动的心
也不再跳得那么厉害,坐到旁边,静静地欣赏着这绝美的女子,恍惚间,忘记了
一切,只是品味着这平静祥和的心境,心中微微有些欣喜。

  看着她美丽的面容,如象牙般洁白的肌肤,心中终究还是有欲念存在,让他
轻轻地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玉手,轻柔地抚摸。

  低下头,在近距离打量着这美丽仙子,嗅着她琼鼻中发出的幽香气息,武天
骄的呼吸隐约变得炽烈,打在她优雅美丽的容颜上。

  长长的睫毛被鼻息吹动,南宫倾城微微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像是从梦
中醒来,静静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美丽的眼睛射出平静的目光,清澈如水。

  她的表情依然平静至极,看着武天骄的英俊面容,并不感觉到意外,只是这
样默默地与他对视着,呼吸也并没有因为他的靠近而变得惶急,依然是绵软悠长,
带着醉人的幽香,打在武天骄的脸上,让他可以轻松地将这温暖气息吸进肺中。

  她身上的典雅之美、高洁的气质令武天骄情不自禁地感觉到迷恋,头部渐渐
地低下,嘴唇向着她微显苍白的樱唇接近。

  他以为她会躲开,可是南宫倾城的眼神却依然平静如故,甚至带着一丝期待,
幽幽地看着他的嘴唇靠近,直到贴上了她的樱唇,她都没有一点避让和恐慌。

  与她的柔唇相接,感觉到她红唇的绵软温暖,以及里面的湿润触感,武天骄
温柔地亲吻着她,带着迷醉的感觉,舌尖渐渐顶开柔软樱唇,向着里面探去。

  光洁的贝齿轻轻张开,将他侵入的舌头放了进去。南宫倾城丝毫没有反抗的
意思,依然是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甚至开始回应他的吻,轻柔地吻着他的嘴唇,
吮吸他的舌头,香舌挑起来,和他的舌头交相缠绵,进行温柔的湿吻。

  武天骄心中的错愕,在这甜美的吻下,迅速消散,一时间再也想不到别的事
情,只顾隔着棉被拥住她温软的玉体,更加用力地吻着她,吮吸着她口中的津液,
只觉得那味道如此之好,美妙绝伦。

  南宫倾城平静地回吻着他,相互交换着唾液,将他的口水也咽下去。她的吻
是如此温柔美妙,甚至带着一点慈爱,让武天骄鼻子有一点酸酸的,有着想哭的
感觉。

  长时间的热吻,让武天骄的头脑有些晕眩,想不清楚那么多事情。而与他亲
密接吻的美女,悠长的呼吸也隐约变得有些急促,让他知道,她终究也不是对刺
激一无所觉的。

  缓缓抬起头来,在他们的唇与唇之间,一条亮晶晶的丝线连接着他们,武天
骄默默地看着她的眼睛,依然是清澈如水,充满知性优雅之美,那里面蕴藏的温
柔,他并不会看错。

  即使对敌人也会如此温柔,武天骄心中有着奇异的感觉,却笑不出来,只是
又低下头,轻吻上了她的樱唇,再次沉浸在那令人迷醉的深吻之中。

  他是第一个吻上她圣洁嘴唇的男人,就这样夺去了她的初吻,还有二吻三吻,
不停地吻着她,并接受她温柔的回吻。

  许久之后,他才拾起头来,尽管心情平静,可是还是能感觉到欲望的涌动。
当即又从空灵戒中摄出了一床被子,铺在了地上,将南宫倾城放在了上面。

  南宫倾城表面冷静,十分的顺从,内心却说不出的着急,她被胡丽娘封住了
功力,知道今日难逃厄运,失身在所难免,心中悲哀:「想不到我南宫倾城守身
如玉三十五年,今日失身于此,师父啊!快来救弟子!再不救弟子,您的弟子就
要失身了!」

  危急中,她想到了自己的师父通天圣母,希望师父她老人家突然出现救她。
但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她心中也明白,师父远在太古山半天崖的云霄洞府
中修行炼丹,不可能来到此地救她,她只能接受被奸的失身痛苦……或许是南宫
倾城太过美丽了,美丽的武天骄惊为天人,一改先前对待地煞夫人的粗暴动作,
生怕弄伤了南宫倾城似的,一双魔手隔衣握着她那,轻轻地揉动捏拿,动作出奇
的温柔,轻柔缓慢,掌心中透着阵阵的灼热真气,透入了她的,传遍全身。

  这便是武天骄的厉害之处,他的天鼎真气是世间的无上催情春药,任何女人
在他变异的天鼎真气灌注之下,都会情不自禁,春情泛滥,欲火焚身。

  南宫倾城自幼跟随其师通天圣母,守身如玉,即是衣角也不曾让男人碰一下,
何曾被男人如此的非礼凌辱?

  她又羞又愤,尤其是对方手上传过的阵阵奇异真气,令她周身渐渐的燥热,
一股莫名的欲火自小腹窜起,不禁心中骇然:「怎会这样?」

  要知道她精通通天宫的玄功,精湛无比,功力早已达天武之境,清心寡欲,
早已断绝了七情六欲,灵台清明,心止如水,即是春药也难令她的心境波动一下,
可武天骄的真气传入她体内,竟然令她心境波动,情欲丛生,产生了欲念,这是
什么邪功?

  武天骄似乎将南宫倾城当作一坛极品美酒,慢慢地品尝,并不急于的马上占
有她,而是慢条斯理地挑逗她,脱她衣服的动作也是极其的缓慢,仿佛在剥春笋
似的,慢慢地一层一层的剥,先是外袍,再是小衣……很快,南宫倾城被剥的只
剩下了内衣,酥胸半露,玉体横陈,曲线柔美的胴体展露了出来,一览无遗。

  武天骄肆意地欣赏观光,尽情地扫视浏览,这个小色鬼嫌洞里太过黑暗,看
得不够清楚、不够细致,于是从空灵戒中取出了四颗夜明珠,放在了南宫倾城的
身体的周围。

  在夜明珠的光芒映照下,南宫倾城的身体是那么的柔美、光滑、细致、娇嫩、
美白,尤其是她在天鼎真气的催情作用下,面目红晕,眼中透着汪汪的春情,气
喘微微,胸口起伏的曲线无比的惊人,诱人万分!

  她身上只剩下了内衣,暴露出了雪白如玉的躯体,虽然年龄比他要大得多,
身材却依然完美,窈窕美妙,让他看得有些喘息。

  抬起手来,轻轻摸在她的肌肤上面,能感觉到那温暖的触感。由于在天鼎真
气的催情下,她的肌肤显得有些热烫,却给人很温柔的感觉。

  南宫倾城静静地躺在锦被上,任由他抚摸身体,无从反抗,美丽的眼睛微微
显得有些迷惘,呼吸仿佛也变得急促了一些。

  武天骄低下头,看着她平静中带着迷乱的美丽面庞,很想知道她到底能忍耐
到什么程度,才会开口求饶或大骂。

  他的手,轻轻放在她的酥胸上面,隔着素白抹胸,能够感觉到她玉峰的柔软
挺拔。如此大的年龄,还能保持房乳坚挺,仿佛处女的乳峰一样!这好像是废话,
她当然是处女,难道还能是别的吗?

  隔着素胸轻轻揉弄着柔软丰满的乳峰,南宫倾城并没有什么反应,除了玉颊
上变红,眼神更加迷茫之外,对于武天骄的手无动于衷。

  她这样平静的表现,反而让武天骄心跳得剧烈起来。面对着丝毫不说话的美
丽仙子,他的手颤抖着将抹胸解开,希望能看到那下面的美妙情景。

  南宫倾城并不反抗,反而轻微活动着身体,让他能够更轻松地将抹胸解下来。
这让武天骄有些诧异,可是随之就忘了那一切,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酥胸,无法
移开。

  美丽的玉乳,就这样暴露在他的面前。玉峰坚挺,雪白诱人,嫣红的乳珠在
他眼前挺立着,轻轻颤动,幻化出美妙的韵律。

  武天骄颤抖的手,轻轻落在上面,感觉到那柔软美妙的触感,深深地吸了一
口气,开始温柔地捏弄乳峰,让它变化成各种形状。

  一边揉弄着仙子的乳峰,一边看着美丽仙子的面容,却见这成熟的美丽仙子
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娇躯微微扭动,琼鼻中的喘息稍微急促了一些。

  他的手作怪得更加厉害,南宫倾城却依然平静地躺在被子上,任由他所为。
甚至当他捏住乳珠,用力将它捏扁时,她也只是微露出痛楚的神情,唇间发出幽
幽的呻吟声,既不反抗,也不压抑自己的痛楚表情。

  武天骄松开手,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歉疚的情感。他只是想试探南宫倾城的
底线,却没有想到她这样毫不反抗,让他迷惘更深。

  可是成熟美丽的慈云仙子就在眼前,而且还半裸着美妙玉体,这让他无暇想
得太多,喘息着低下头,将那刚被捏扁、又恢复了原状的嫣红乳珠,轻轻含到了
口中。

  奇妙的触感传来,两个人都微微有些颤抖。武天骄唇间轻含着她的乳珠,感
觉到虽然年纪已经大了,可是她的乳珠依然柔滑,舌尖舔在上面,给他温柔美妙
的感觉。

  温馨甜美的心情,在心中柔柔涌起。为了这温馨的感觉,他不由自主地轻柔
舔弄着,用力吮吸她的乳珠,努力张大嘴,将她柔软挺拔的玉峰用力含进口中。

  美丽仙子成熟美妙的玉体,对他充满着无限的吸引力。他的身体已经爬到了
她的身上,紧紧拥抱住她半裸的娇躯,低头舔吻着,高耸玉峰的将近一半,已经
被他含到了口中,轻柔咬着,牙齿深深地陷入柔滑乳肉里面,在上面留下齿痕。

  痛楚与兴奋快感一起涌来,南宫倾城不由抬起玉臂,将他的头抱在怀中,喘
息微显急促,清澈美目之中,升起迷茫与温柔交织的情感。

  这样温馨的感觉,让武天骄感觉到陌生。从前和太阴门的女弟子们交欢,不
是兴奋激烈,就是干得她们哭泣大骂,彼此间充满了仇恨敌视,哪有现在这么温
馨的情感存在?

  可他还是很享受这种感觉,闭上眼睛,用力吮吸着美妙乳峰,感受着她的诱
人乳香,被她温柔的玉臂抱在怀中,只觉她的怀抱如此温暖,美妙温馨至极,让
他心神飘荡,仿佛飞上云端一般。

  交替吮吸着两边的嫣红乳珠,舔吻着她柔软挺拔的美妙乳峰,将齿痕深留在
那两座玉峰上面,武天骄抬起头来,看着她温柔平静的眼神,刹那间仿佛看到了
圣母娘娘。

  那对人类无限仁爱的目光,让他感觉到颤栗。而且她对自己的行为并不推拒,
反而表示纵容,就像是在溺爱一个顽皮的孩子一样,这让他迷惑不解,很想要看
一看,她对自己究竟能纵容到什么程度。

  嘴唇向下吻去,轻吻着她的平坦玉腹,舌尖舔弄着狭长美妙的肚脐,武天骄
抬起眼来,一边舔一边偷看她的表情,却见她依然是那副平静温柔的表情,纤美
玉手还在抬起来,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目光温和,带着一点点的怜惜悯然,就
像在看着一个误入歧途的孩子。

  武天骄并不认为自己是误入了歧途,毕竟大家有不同的立场,彼此都认为自
己是对的,并没有做错什么。可是看到这样的温柔眼神,还是让他身上发软,轻
松感动的情绪在心中涌起。

  继续向下吻着,武天骄渐渐吻到了洁白亵裤边缘,抬眼偷看着她,嘴唇渐渐
贴到白皙美腿中间的位置,隔着亵裤轻吻花唇,感觉着那柔软美妙的触感,脸上
微微有些发红,鼻息变得粗重起来,吹得洁白亵裤微微颤抖。

  和他一样,南宫倾城的玉颊也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毕竟大家都不太熟,
就被舔到了最隐秘的部位,进行这样亲密的接触。可是她并不显得十分羞涩,依
然是那副大方得体的模样,只是樱唇微张,隐约发出细微的娇吟之声。

  那是武天骄在促狭地用牙齿轻咬花唇,隔着亵裤为她造成轻微的痛楚,还有
一丝兴奋在她心中涌起。看到美丽慈爱的美丽仙子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兴奋低吟,
武天骄的心中也升起莫名的兴奋之情,舔吮吻咬更加用力。

  唾液将洁白亵裤的中央浸湿,隔着亵裤,武天骄深深地吻住花唇,将它用力
含到口中,吮吸舔弄着,目光向上看着美丽仙子脸上浮起的红晕,耳边听着她柔
细的娇吟声,心中奇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她并不掩盖自己的快感与兴奋,仿佛是毫无防备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将自己
温柔的心袒露给他。对于初交时丝毫不设心防的仙子,武天骄仿佛还是第一次遇
到,竟然有些失措之感。

  吻舔着仙子花瓣,他的宝贝在勃起,兴奋的低喘着,双手颤抖地抚摸着她的
玉臀,渐渐伸到亵裤里面,将它轻轻地脱了下来。

  南宫倾城柔顺地抬起纤腰,让他可以轻松地将亵裤脱下,最隐秘的部位就这
样暴露在他的眼前,终究还是有些羞涩,美妙的绯红遍布在玉颊上面。

  武天骄已经屏住了呼吸,看着眼前美妙的花瓣,脑中一片空白。即使是从花
瓣上面,也可以看到高洁优雅的气质涌现,温柔地绽放在空气之中,还是粉红色
的,显示着这年长美女的纯洁。

  她的秘处到处都是粉红嫩白,如此年纪还能保持着这么好的颜色,显然是贞
洁自持。

  「老处女也有这么美的,简直纯洁美丽得像圣母一样」武天骄默默地思考着,
唇温柔地印在花唇上面,舌尖挑开花办,从那中间感觉到了湿润之意,不由更是
兴奋,用力舔吮亲吻着美丽仙子下面这张温柔慈爱的小嘴,舌尖甚至伸到蜜穴嫩
肉里面,用力顶向深处。

  美丽优雅的南宫倾城仰起头来,轻轻地喘息着,有一些晕眩的感觉。比她小
这么多的少年舔吻着她的秘处,有着禁忌的诱惑,她却努力保持着平静,并不将
它当成严重的事情,就这样放纵满足着他,让他的性欲能够在自己身上发泄出来。

  舌尖的舔弄速度在加快,迅速地进出着娇嫩穴肉,冲击着红润晶莹的处女膜。
南宫倾城的娇喘声也在加剧,随着他舔弄的剧烈,修长美腿不由自主地抬起来,
夹紧他的头部,在他的猛烈攻击之下,剧烈地颤抖起来,大量蜜汁从花径中喷射
出来,洒在武天骄的舌头上面。

  用力吮吸着花径,将蜜汁细细品味咽下,他甚至能从蜜汁里面感觉到水仙花
的清香,充满着高洁文雅的气息。

  喝下所有的美味蜜汁,他向上爬去,健美的身体压在美丽仙子的娇躯上面,
低头看着她的美丽容颜,想要看看她在高潮之后的表情。

  美丽的眼睛半睁半闭,里面的神情依然是平静温柔,虽然有些迷离,却并没
有初次高潮之后,那些处女失身的羞惭绝望的情绪。这让他有些失望和惊讶,却
也在这温馨气氛中,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高潮过后,美丽仙子身上增添了一丝妩媚之意,她自己也能感觉得到,却并
不抑制,自然而然地将它暴露在武天骄的面前。

  武天骄已经站起身子,跨过她的玉体,双脚站在她的玉颊两侧,赤裸健美的
身体暴露在南宫倾城的视线之中。粗大的宝贝已经高高挺起,就在美丽容颜的正
上方。

  武天骄缓缓地跪下来,脸上的表情平静而带有一丝凝重。粗大的宝贝和紧缩
的阴囊降下去,放在美丽仙子美丽面庞上方,阴囊刚好轻触到她的温软樱唇,挺
直的宝贝搁在如玉鼻尖上方,顺着她的高耸鼻梁,越过眉心,肉冠头搁在光洁而
微有细纹的额头上面。

  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如此粗大的淫器,南宫倾城的目光平静如水,丝毫未被
它干扰到自己的心境,眼神越过它,看向武天骄的脸,依然是那么温暖柔和,看
得他眼中发酸,几乎有感动流泪的冲动。

  武天骄轻轻咬住嘴唇,睾丸在温软樱唇上抹过,碰触着温润如玉的下巴,向
下面落去。宝贝在额头、额头上轻轻碰触着,摩擦着美妙的楼唇、玉乳,缓缓向
下,一直下降到修长美腿中间,胀大的肉冠头顶在花瓣中间,与柔嫩湿润的蜜肉
进行着亲密的接触。

  看着南宫倾城依然平静如水的眼神,武天骄犹豫了一下,开口缓缓说道:
「第一次见到你,你就让我心动,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顿了一顿,触及那清澈如水的目光,让他无法隐藏自己的感觉,只能苦笑着
轻声说道:「而且,我自己也很想干你,真的很想……」这样说着,他心中也感
觉到奇怪,想干就干,为什么要向她解释?

  南宫倾城美丽容颜上依然是一片平静,目光温和淡然,似乎他说的并不是一
件很重要的事情,纤手轻轻地抬起来,搭在他的肩膀上面,抚摸着他的肌肤,像
是在抚慰,又像是在鼓励和默许。

  得到了她的支持,武天骄勇气倍增,将宝贝缩小后,胯部前挺,肉冠头顶开
温暖柔嫩的穴肉,向着里面缓缓地挺进。

  高雅美丽的面庞上,浮现出痛楚的神情,洁白贝齿轻咬樱唇,南宫倾城忍耐
着他进攻带来的痛楚,微微发出娇吟之声,感觉到那未经人事的娇嫩蜜道之中,
被宝贝摩擦得很是难过,哪怕它还只插入了一点点。

  肉冠头顶在处女膜上面,感受着它的柔韧坚强,武天骄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低头看着美丽仙子美丽容颜上微显痛楚的表情,不觉有些羞惭,苦笑道:「是不
是很痛啊?」

  自己也觉得是在说废话,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肉冠头被娇嫩穴肉套弄
紧箍着,与她进行着亲密的接触,武天骄伏下身,近距离看着一丝不挂的纯洁仙
子,感觉着她身上温馨柔和的气息,有些难为情地说:「那我插进去了,可以吗?」

  为什么还要预先问一下呢?他在问着自己。答案是:南宫倾城如此温柔地对
待他,丝毫没有让他感觉到敌意,反而是温馨平和如老朋友一样的平静感觉,而
他却要破开她的处女贞洁,感觉到总是问一下再插,好像更有礼貌一些。

  南宫倾城静静地看着这比自己小得多的俊美少年,下体感觉到他与自己正在
进行的亲密接触,默默地点着头,就这样平静地答应了他的要求,允许他将宝贝
插进自己贞洁的蜜道里面去。

  武天骄不由感觉到错愕,提出这样的要求,却意外地得到了允许,看她平静
的样子,仿佛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一般,丝毫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她的美丽,温柔慈爱、高洁优雅的气质,都让他着迷,心情也在她的温
和目光下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轻轻地向前挺胯,肉冠头向着前面顶去。

  晶莹红润的处女膜,被肉冠头顶得凹陷下去,武天骄用力前挺,一点点地增
大压力,终于让那柔软的处女膜禁受不住,被插得破裂,粗大宝贝向着里面滑进
去,能够感觉到她蜜道如丝般的柔滑。

  尽管南宫倾城努力在包容着他,容纳下他的巨物,可是终究是未经人事的处
女蜜道,随着宝贝的前插,不可避免地被撕裂开,殷红血流从创口中流淌出来,
将紧贴着内壁嫩肉的淫恶宝贝染上了红色。

  低下头,武天骄看着在自己宝贝插入的地方,已经被鲜血染红。而那殷红之
血,却闪烁着莹润的光泽,晶莹明亮,如红宝石一般。

  洁白如玉的粉腿雪股,和殷红热血配在一起,这画面灿烂美丽。武天骄注意
地看着南宫倾城,却见她美丽仁爱的面容上带有痛楚的表情,低低地娇吟着,美
目中隐然闪动着疼痛的泪光。

  就像刚才一样,她并不掩饰自己的痛楚感觉,只是以她温柔的本性,温和地
表达出来。

  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歉意,可是武天骄心中燃烧的欲火让他无法退缩,只能
缓慢地前挺,一点点地撑大贞洁花径,直到插进最深处。

  在前进的过程中,南宫倾城一直在低低地娇吟,玉体不由自主地扭动着,美
妙曲线出现在武天骄的身下,随着她的动作,宝贝能够更顺利地插进去,让两个
人都省了不少事。

  在美丽仙子的自愿配合之下,武天骄顺利地将宝贝插到最深,肉冠头顶在娇
嫩花宫上面,深颤了一下,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珠,低头看看身下的美丽仙子,
脸上依然带着痛楚的表情,让他心中涌起怜爱,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她的樱唇。

  南宫倾城温柔地回吻着,眼神和表情中,除了那一丝痛楚外,剩下的就是平
静温和,还有淡淡的慈爱。虽然贞洁蜜道里面容纳着他的粗大宝贝,贞洁已经被
夺去,她的心依然是平静如水,轻柔亲吻着这奸淫自己的少年,并没有什么敌意
在内。

  不知所措的感觉在心中涌起,武天骄能够感觉到她蜜道紧紧箍弄着自己的宝
贝,感觉很爽,就这样和她亲密拥吻着,双手抚摸着她的乳峰和玉臀,紧密相奸,
享受着那样温馨平静的感觉。

  欲火终究是没有消退,武天骄轻轻地动了一下腰部,宝贝摩擦着娇嫩蜜道肉
壁,带来了强烈的快感。这让他心中兴奋,习惯性地挺动起了腰部,在嫩穴里面
缓缓抽插起来,宝贝渐渐的放大。

  南宫倾城轻声娇吟着,美丽容颜上的痛楚之色越来越浓,纤手抓紧武天骄的
肩臂,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显示着她下体被撑大花径的疼痛。

  武天骄却已经感觉不到肩上的痛楚,下体的兴奋一波波地涌来,让他忘了歉
疚,只顾挺动腰部,一下下地奸淫着仁慈美丽的美丽仙子,在与圣洁蜜道的摩擦
之中,获得了无上的快感。

  动作渐渐越来越快,兴奋得不知所以的英俊少年,痛奸着这比自己年龄大了
几倍的美丽仙子,被她紧窄的蜜道摩擦着宝贝,快感奔涌而来,让他兴奋至极,
逐渐加快速度,飞速在圣洁嫩穴里面抽插着,肉冠头一下下地撞击着圣洁花宫,
快感已经充满了他的心,让他忘记了一切,除了挺腰大干,什么都想不到。

  南宫倾城蹙眉娇吟,清澈纯洁的泪水都忍不住从眼睛里面奔流出来。毕竟第
一次破处,痛楚得厉害,忍不住哭出来也是难免的事情。

  她依然保持着平静的心情,只是下体的痛楚混着兴奋一起传过来,让她有些
颤抖,娇吟之中,也混上了一丝兴奋之意。

  不过,破处之时的痛楚绝对要压过了兴奋,心中充满仁爱的美丽仙子只能娇
吟忍耐着,在痛楚之中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他的宝贝在自己蜜道里面抽插速度
加快,摩擦得肉壁火辣辣的疼痛,知道他快要射精了,不由幽幽地叹息一声,终
究还是为自己苦苦留存了几十年的贞操的失去,洒下了一滴悲伤的热泪。

  兴奋的快感在脑海中爆炸,武天骄剧烈地喘息着,紧紧拥抱住身下温柔美丽
的仙子玉体,宝贝狠命地向最深处插去,开始猛烈地跳动起来,将大股滚烫的精
液直接射入到圣洁花宫里面。

  被热精一烫,南宫倾城玉体剧震,低低地娇吟起来,美目也变得迷离,温柔
的蜜汁奔涌出来,洒在宝贝上面,清澈的热泪,模糊了她的眼眶。

  美丽的容颜偏向一边,默默地流淌着热泪,洒在被子上面。在做爱交欢之后,
绝美仙子神情迷离,幽幽地喘息着,下体依然包含着那根粗大宝贝,精液与蜜汁、
处女鲜血从宝贝边缘处流淌出来,染红了她的雪股玉腿。

  「你还好吗?」

  耳边传来温柔的问话,将她从迷离状态中拉出来,转过头,看着这射精后的
少年,南宫倾城默默地点着头,温柔地轻吻他的嘴唇,轻声道:「我累了,睡吧!」

  看着她平静温和的美丽面容,武天骄无法拒绝她的要求。心里不知道为什么
会有歉疚,他静静地点着头,看看下面一片狼藉,有些难为情地说:「我来清理
一下,你不用动,我来就可了。」

  他的宝贝缓缓从玉体中抽出,被紧窄花径紧夹着绵软肉冠头,在抽出时,发
出一声轻响。大量的精液,迫不及待地奔涌出来,淫液滚滚。

  武天骄从空灵戒中摄出浴巾给她擦拭,很快,南宫倾城的下体就被清理得干
干净净,武天骄的身体也是一样。

  今天劳累了一整天,射精之后,武天骄也有些疲惫,既然都已经清理干净,
那就没有什么事了。于是趴到南宫倾城的玉体上面,低下头,耳朵贴住酥胸玉乳,
听着心脏跳动的声音,感觉到平安喜乐,当即又从空灵戒中取出了被子,盖住了
他和她,闭上眼睛,渐渐沉入了梦乡。

  虽然已经失去了贞洁,南宫倾城的心里仍然是一片平静,并无任何悲痛,纤
手玉臂轻轻抬起,拥住怀中的俊美少年,缓慢悠长地呼吸着,与他一同入梦。

  在山洞里面,年长的美丽仙子,与青春年少的俊美少年,一丝不挂地亲密相
拥,光滑肌肤紧紧地贴在一起。而他们的旁边躺着沉睡的流香夫人母女及地煞夫
人,山洞里面充满了温馨柔相及淫靡的气氛。

  不知睡了多久,武天骄迷迷糊糊地动起了身子,抱住温暖美丽的玉体,头在
酥胸上到处乱拱,嘴唇碰触到柔滑玉乳,张开嘴,将嫣红乳珠含到了口中,在梦
中无意识地吮吸起来。

  毕竟他服过赤龙魔丹,身中淫毒,又身怀御女奇功,性欲非一般的强。武天
骄的手在睡梦中碰触到美丽仙子的纤腰玉臀,诱发了情欲,习惯性地将腰部上挺,
滑入修长玉腿中间,顶在嫩穴上面,轻车熟路地插了进去。

  初破瓜的蜜穴,即使不像花样少女那样紧绷,重新被宝贝插入时的痛楚也让
南宫倾城蹙眉醒来,低低地娇吟着,看着自己怀中的少年,恍如在梦中一般。

  很快,她就想起了睡前发生的一切,幽幽地叹息一声,并不将他推开,反而
轻轻地拥紧,美腿大张开来,让他能够更轻松地插入。

  在梦中感觉到她的配合,以及肉冠头上传来的温暖触感,武天骄梦中微笑着,
胯部前挺,粗大宝贝渐渐深入,沉浸在温暖的圣洁蜜道拥抱之中。

  渐渐地,他已经爬上了南宫倾城的玉体,宝贝插到深处,而嘴唇已经不能再
弓着身子去吮吸柔滑乳珠,而是贴上了散发着幽香的美妙樱唇,在梦中轻吻着她,
时而晃动腰部,让宝贝插得更深一些。

  南宫倾城承受着身上的重压,轻轻喘息着,下体痛楚与快感都传到了心中。
可是倦意涌来,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的美丽仙子终于沉沉睡着,怀中还拥抱着这模
样可爱的少年,与他共同盖着一张棉被,在温暖的被窝中沉入了梦乡。

  寒风怒号,飞雪连天,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寒冷,雪,也是特别的大,下了一
场又一场,地上的积雪积了一层又一层,厚达尺许,山川河流、天地万物尽为冰
雪笼罩,飞鸟绝迹,天地之间除了白,还是白,几乎看不到其它任何的颜色。

  武天骄在山洞中渡过了一天一夜,他性欲旺盛,龙精虎猛,将流香夫人、铁
玉瑚、南宫倾城三女是奸了一遍又一遍,直至她们香汗淋漓,精疲力尽,虚脱的
不能再奸了,才放过她们,兽欲总算暂时得到了释放,心满意足,从空灵戒中取
出了衣物穿上,又变回了俊秀绝伦的翩翩美少年。

  除了熟知他的人,任何人见了如此秀气的一位美少年,竟是一位邪淫至极的
小淫魔,他不但奸淫了「神拳破山」铁苍龙的妻女,还奸淫了慈云仙子南宫倾城。
南宫倾城的仰慕者们要是知道他奸淫了他们心目中的女神,定然要将之千刀万剐、
凌迟割肉,要知道,南宫倾城可是十年前几可认定的天下第一美人。

  自从上届武林十大美女失踪了八大美女之后,武林中已经有二十三年没有评
选武林十大美女榜了,这主要是吸取了上届武林八大美女失踪的教训,生怕评选
出武林十大美女,江湖采花淫贼会如楚玉楼那般,专门针对十大美女下手,因此,
自上届之后,再也没有设立武林美女榜了。

  每届武林美女榜都是由武林著史者评出,也即是撰写武林历史的武林史者,
上一届的武林史者是史太清,他不但评选出武林十大美女,还要评选出武林十大
高手,十大青年高手,如果说排位评选武林十大美女那倒容易,样貌、身材等一
比较,不就呼之欲出了。

  但要评选排出武林十大高手、十大青年高手,那可是太难了,因为今天排出
来的或许是正确的,但过了一年、两年或者三年之后,那就完全颠覆了,世间不
知冒出多少武林高手来,有时武林史者都觉得自己排出的名次是个笑话,世间万
物皆在变化,武林高手的武功修为更是日新月异,每天都有新人辈出,翻天覆地。

  慈云仙子南宫倾城人如其名,貌美天仙,倾国倾城,即是十年前没有排出武
林美女榜,但大多武林人士莫不认为「天下第一美人」之名非她莫属,即是她出
了家,每年仍有不少的追求者千里迢迢、不远万里的来到通天宫,为得便是见她
一面,希望能够打动美人的芳心,最终抱得美人归。

  如今,倾国倾城的南宫倾城被万恶的采花淫贼采了,这要是传了出去,将不
知有多少人伤心流泪,也许会出现当年万世仙姬的死讯传到江湖上那般,不知有
多少痴心的男子为之殉情自杀?

  也许南宫倾城的仰慕者发了疯,个个像疯狗一般,满天下的追杀武天骄?大
喊着:「采花淫贼,人人得而诛之!」

  当然,也许很多人是酸葡萄的心理,心中喊的是:「你小子不够意思,吃独
食!采了南宫倾城也不叫上我,砍死你!」

  看着地上被服上躺着的南宫倾城、流香夫人、铁玉瑚三女,武天骄微微皱眉,
犯难了,不知如何的善后?

  「很为难是吗?」

  一个娇柔的声音倏地从背后响起,媚惑悦耳。

  武天骄一听便知道胡丽娘进来了,回身望着她道:「小弟很为难,在犹豫着
是将她们收进九龙玉镯的空间还是放了她们?」

  「放了她们!」

  胡丽娘不加索地道,顿了一顿,又说:「她们可都是通天宫的人,不是一般
的通天宫弟子,如果她们失踪,通天圣母定会不顾一切地找她们,那时,我们就
麻烦了!你若想保住九龙玉镯的秘密,最好不要轻易地将人收进去。」

  「可是……」武天骄仍然十分的犹豫,剑眉微挑,道:「放了她们,我们就
不会有麻烦吗?」

  「她们已经是你的『阴鼎』了,你还怕有什么麻烦?」

  胡丽娘格格娇笑道:「大凡女人尝过你那之后,都会终生难忘,即是南宫倾
城也不例外,不然,我师父师叔她们又岂会无怨无悔、一心一意的跟随你至今?
我师父又岂会心甘情愿的怀了你的孩子……」嘘……胡丽娘话未说完,武天骄忙
捂住了她嘴巴,嘘声慌乱地道:「你小声点,哪壶不提开哪壶,这事不要乱说,
让别人知道你师父怀孕,传扬了出去,让你师父颜面何存?」

  胡丽娘嗯的一声,推开了他,板起脸道:「是你搞大了我师父的肚子,这事
你做都做了,还怕人说,嗯!算你小子有点良心,知道维护我师父的名声,在客
栈的时候,你对那老李口无遮拦,说漏了嘴,又咋说?」

  武天骄大为尴尬,笑了笑,道:「那只是一时的口快说漏了,以后不会了,
小弟会注意的!好在老李是我们自己的人,不好到处的张扬瞎说,不然,我早杀
他灭口了。」

  哼哼!胡丽娘眉头一皱,哼声道:「这可不一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凡
事都有意外,老李这人我了解,平日里嗜酒,就怕他喝醉了管不住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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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章鬼话连篇

  武天骄不以为然,疑惑地道:「不至于吧?老李可是我师父最信任的仆人,
跟随我师父几十年了,忠心耿耿,如他真如你所说,我师父又怎会放心地将他留
在身边呢?」

  「那只是没有人注意到他罢了,一旦有人注意到他了,请他喝酒,你以为他
能守住多少秘密?」

  胡丽娘淡然道:「在大事上他或许是无可挑惕,但小事上他却是经常犯错,
有时候,小事也能坏了大事,在客栈的时候,你对他说漏了我师父怀孕的事,我
敢断定,他一旦醉酒,定然会说出去!」

  听胡丽娘如此一说,武天骄心中一沉,凛然道:「那可如此是好?你师父怀
孕的事一旦传开,对她来说,那可是身败名裂,颜面扫地!」

  说着,一掌自己的嘴,骂道:「都怪我这张臭嘴!」

  「放心!老李他说不出去的!」

  胡丽娘微微一笑,道:「在客栈的当晚,我已经对他下了『死心咒』,估计
这会儿他已经是死人一个了,即是他想说也说不出去了!」

  啊——武天骄闻言大吃一惊,惊骇地望着胡丽娘,不敢相信地道:「你……
对老李下了『死心咒』?」

  他看过鬼王秘典,知道「死心咒」是巫术中的邪术,巫士只要对方的一根头
发、一根体毛或者是一滴血,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置人心脏停止跳动、死亡!
不过,施展「死心咒」十分的凶险,如果对方功力深厚,百邪不侵,「死心咒」
也就失去了效用,施术者反而遭其反噬,反受其害,但现在看胡丽娘若无其事的
样子,由此可见,老李已经凶多吉少了。

  唉——胡丽娘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略为伤感地道:「奴家也不想杀他,但为
了师父,为了你,只好委屈老李了,只有死人才不会说出一切!」

  武天骄皱眉,不悦地道:「知道你师父怀孕的人可不少,难道你要把她们全
杀了?」

  「那不一样!」

  胡丽娘道:「知道我师父怀孕的人都在百花谷,她们说给谁听?何况,她们
都是你的女人,只要我师父诞下孩子,肚子扁了,那时……谁爱说谁说去,我师
父可以不承认,那就另外一回事了!」

  武天骄无语,心里面不得不承认胡丽娘说的有道理,凌霄圣母只要顺利生下
孩子,穿上修袍,谁敢说她与男子有染?即是把孩子抱到她面前,她也可以说孩
子是门下弟子或者别人生的,大可推的一干二净。想到此,武天骄心中不免懊悔,
不该一时的口快,害的老李枉送性命,原来自己有时候一句话,也是能令人死亡
的。

  唉!武天骄不免叹气,虽然对老李的死有点过意不去,也不觉得胡丽娘有多
么的心狠手辣,做得有什么不对,这世上,只有死人才不会泄漏秘密。要知道,
凌霄圣母怀孕的事一旦传扬了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在龙之大陆,有一条不成文
的规定,出家修士要严守清逛律,一旦犯了淫戒,将送上火刑场,焚烧至死,所
谓的净化灵魂。

  古往今来,出家修士也未必个个严守清逛律,偷情的男女修士大有人在,也
不乏女修士怀孕生子,但只要不是公之于众,不是东窗事发,一切揭过去,什么
事也没有,但要是公之于众,弄得天下皆知,那天下的修仙之士便要执行教规,
群起而攻之。何况凌霄圣母是武林三圣母之一,仇人不少,若让仇人知道她怀孕
的事,定然蜂拥而来,若是抓住她挺着个大肚子,决难逃火刑。

  天色昏暗,雪已然停了,但呼啸的寒风却是不停地刮,刮平了地上的雪,十
分的凛冽。

  武天骄和胡丽娘走出了山洞,放眼望去,一片白色世界,一望无际,武天骄
一踩地上的雪才发现积雪的厚度竟然到了膝盖上,不禁脸色大变,暗自抽了一口
冷气,心中骇然,这可真是百年罕见的大雪,天降大雪,这个冬天将不知有多少
人冻死、饿死!

  山谷中,一位女子正在雪地上玩耍,武天骄和胡丽娘见了,相视而笑,那女
子不是别人,正是地煞夫人,她现在就像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在滚雪球、堆
雪人,山谷中堆起了一个丈多高的雪人,胡丽娘瞧得心痒,起了童心,也跟着过
去和地煞夫人一起玩起了滚雪球、堆雪人。

  啾——就在武天骄瞧着两个女人玩的痛快、准备也加入的时候,忽然,远远
的谷口方向传来了阵阵凤鸾般的长鸣,甚是激昂、尖锐!

  武天骄一怔,忙说:「是龙鹰,那死龙鹰出了什么事了?」

  他一听便听出是龙鹰的叫声,那叫声中充满了焦急。

  「走,去看看。」

  武天骄喊道,话音未落,展开了移形换影身法,直向谷口方向驰去,其去如
风,窜起一道虚无般的残影,转眼没了踪影。

  武天骄虽然在口头里死龙鹰、扁毛畜生地乱叫,但是这些日子混了下来,也
是不由对龙鹰多少产生了些许的感情,一听到它陷入危境,心里面也是着急,恨
不得一下子赶到现场,看看龙鹰遭遇到了什么危险?

  龙鹰这一次真的是遇难了,这一次可真的是让它是左冲右突都是无法冲出重
围。

  这一次出手的仍是老冤家了,黑白双怪,以及「神拳破山」铁苍龙。

  黑白双怪和铁苍龙出动的阵容不可谓之不大,铁苍龙亲自押阵,铁家出动了
五位长老,还有两个七剑之阵,如此的阵容差不多是铁家精英倾巢而出了。

  在天空上,有十六位铁家弟子各站十六个方位,都是立于积雪覆盖的树梢之
上,他们共张持着一张巨大无比的铁网,把整个天空遮住。那铁网是金光璀璨,
网线是细如丝,一看这就不是凡品。

  在下面两个大的七剑之阵同时发动,满天的剑气纵横,黑白双怪哄位长老各
犄一角,手持着一支银色的圆筒,那圆筒中喷射出幽蓝幽蓝的冲天大火,直烧向
左冲右突的龙鹰。

  上天有天网,地面有剑阵,空中又有烈火焚烧,这一下就算是龙鹰有天大的
本事也是难于突围而出,尽管它能喷火,却也怕这幽蓝的大火。

  原来两天前,黑白双怪和铁苍龙尾随流香夫人、南宫倾城来到小山谷,却被
龙鹰发现一阵的追杀,仓惶而逃,回去后挖空心思,想出了对付龙鹰的办法,铁
苍龙亲自去了神兵山庄,借来了这七具威力大得惊人的火器,这火器所喷射出来
的烈火足以融金化石。

  这一次铁苍龙是带上了铁家的大部分精英,意欲一举捉杀龙鹰。

  左冲右突的龙鹰也是心焦的很,使尽了全力都是无法冲出重围,那可怕的烈
火扑来好像是要把它的内腑烤干一般,它每每都是借着那高绝玄奥的身法危急地
躲过。虽是如此,还是把它弄得狼狈不堪,身上的彩毛有不少处是被烧焦的。再
这样下去,只怕它要变成「烤鹰」了。

  远处一道白影飞掠而来,正是武天骄来了,他一看到黑白双怪和铁苍龙在围
攻龙鹰,见龙鹰这一番的模样,不由得大怒,虽然他被龙鹰烧过,龙鹰同他有仇,
但不打不相识,心里面对龙鹰还是有着感情的。现在见它落入这么一般的困境,
以他无法无天的个性能不大怒吗?

  不过,武天骄旋即意识到不好面对黑白双怪他们,心念转动之下,忙脱下了
男装,换上了先前的少女宫装,将头发披散开来,飞驰到近前,学着女人般娇喝
道:「铁苍龙,黑白双怪,你们竟敢欺负本姑奶奶的龙鹰,是不是不想活了。」

  话音未落,武天骄飞射而出,直扑向铁苍龙他们。

  听到武天骄的声音,铁苍龙脸色微变,可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武天骄一声
娇喝:「滚回去!」

  喝声中,已经是出手了,打出了一记「天罡掌」一招「风卷残云」强大的真
气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真气漩涡,滚滚地直卷而来。

  真气滚滚而来,那可真的是如同瀚海飓风一般,卷起了漫天飞雪,飞舞呼啸,
方圆十丈,雪雾蒙蒙,不见天光。

  在地面的铁家弟子哄位长老以及黑白双怪,把所有的心思放在龙鹰身上,武
天骄的突然出现,突然出手,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那狂猛的真气飓风卷过,
他们是如同蜉蝣一般被卷抛出去。

  黑白双怪功力非凡,抢先跃了出去,啪、啪、啪……武功差上一点的铁家弟
子,如同是沙包一般从空中落下,重重地摔在了雪地上,纵是地上的积雪甚厚,
也摔得他们是呲牙咧嘴,瞧他们脸上的痛苦表情就知道摔得不轻。

  像铁家五位长老一般的人就是在空中连连的翻滚身体,最后是重心一定,安
然落地。

  武天骄的突然出击,立即把他们的所有围攻瓦解,从这里可以看得出来,武
天骄不是武功进展了,就是对敌的智慧,对敌的眼光也是大大的进步了。

  龙鹰一脱困,立即是啾——一声长鸣,飞快地飞向了武天骄,翩翩地落在了
他的肩膀之上,甚是亲昵的用头颅摩了摩他的脸。

  这可真的是少有之事,以前龙鹰对武天骄多少保持一定的距离,今天这么一
般的亲近亲昵,尚是第一次,难能可贵,铁家的围捕无意间撮合了龙鹰和武天骄
的信任,一人一兽开始建立起了深厚感情。

  呃——看到龙鹰落在「白衣少女」的肩上,铁苍龙、黑白双怪等人均感愕然,
面面相觑,不知所措。铁苍龙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瞳孔收缩,射出骇人的寒光,
脱口问道:「小姑娘,此龙鹰是你的吗?」

  「废话!」

  武天骄冷哼一声,道:「它不是姑奶奶的,难道是你的吗?铁苍龙!你好歹
也是武林名宿,一代宗师,这么多的人围攻欺负一只魔兽,要不要脸!」

  铁苍龙脸色微变,嘿嘿一笑,道:「小姑娘,好像是你冒然闯到老夫的府上,
对了,我的妻子女儿呢?你把她们怎样了?」

  「怎样了,当然是奸了又奸!」

  武天骄心说,格格一笑,道:「姑奶奶与你女儿不打不相识,结成了好姐妹,
正在山谷的山洞里相互切磋武功,交流武学心得,怎么?莫非铁家主不希望令媛
与我切磋武功?」

  真是会编啊!无耻啊!把人家妻女奸了,说成不打不相识、切磋武功、交流
武学,铁苍龙要是知道武天骄男扮女装,给他戴了绿帽子,定然与武天骄拼命,
饶不了他,不过铁苍龙并不知道,黑白双怪倒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武天骄,黑月
蓉惊咦一声,讶然道:「小丫头,日前我们遇到一位少年人,他说龙鹰是他的,
怎么龙鹰成了你的了?」

  哦——武天骄故作恍然大悟,格格娇笑说:「你们碰到的是不是一位白衣少
年啊?像我这般的高,长的俊美无比?」

  「是啊!」

  黑月蓉点头道。

  「那就没错了!」

  武天骄颔首,煞有其事地道:「你们碰到的是我哥哥!我和他是双胞胎兄妹,
他比我早出生了一会儿,所以他是哥哥,我是妹妹,我这次出山,就是为了找他,
你们在哪遇到他的呀?」

  真的是会胡扯,鬼话连篇,就连他肩上龙鹰听了也翻起了白眼,大是不屑。
黑白双怪他们怎知武天骄说的是真是假?一时也不会想到白衣少年和眼前的「白
衣少女」是同一人,只道他们真是双胞胎兄妹,龙鹰是他们家养的。

  「原来你们是兄妹,难怪老娘瞧着你们有点眼熟!」

  黑月蓉桃花眼一闪一闪的,泛着邪光,格格地笑道:「小妹妹!既然龙鹰是
你的,那它火烧我们的仇就此一笔勾销,不知小妹妹贵姓芳名?令尊是哪一位?」

  武天骄不以为然,哪不知道这老妖女打的是什么主意?这老妖女的嗜好世人
皆知,定然见他穿着女装,想和他磨镜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她现在光溜溜
的脑袋,乌龟头一样,谁也了都恶心!谁对她有兴趣?

            第90章我是不会乱来的

  「别小妹妹小妹妹的乱叫,姑奶奶和你可不是很熟,少套近乎!」

  武天骄一瞪眼,没好气地道:「本姑奶奶姓月,名奴娇,若问我父亲是哪位,
你还不够资格知道!」

  嗬!好大的口气!黑月蓉自重身份,也不以为意,淡然一笑,道:「月奴娇
是吗?果然是娇滴滴的娇气逼人,敢问尊师是哪一位?」

  「又想来探老子的家底,这容易应付!」

  武天骄心道,嗯的一声,当下搬出了应对四海游龙胡不开的那一套说辞:
「家师是位隐世高人,姓名早已不为外人道知,隐居在太古山中已有五百年之久,
与世无争,自号『南山老人』!」

  五百年?南山老人?黑白双怪和铁苍龙对视了一眼,均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听说过这号人物,白伽蓝阴阳怪气地道:「这小丫头纯属在胡说八道,唬弄我们,
什么南山老人,隐居了五百年之久,她不说出师门来历,本神君试她一试不就清
楚了!」

  说着,上前两步,手中的银色圆筒一挥,就欲出手。

  不过,白伽蓝尚未来得及出手,武天骄左肩上的龙鹰发怒,啾——发出了一
声鸣叫,呼——口中吐出了一团赤红的火球,直向白伽蓝飞射而至,火球未至,
一股灼热的热气率先扑面而来,热浪滚滚。

  吃过龙鹰大亏的白伽蓝知道厉害,早有准备,手中的圆筒一伸,扣动了把手
上的开关,咝——筒口上喷出了一道幽蓝的火舌,与龙鹰喷出的火球迎空相撞,
篷——火焰爆炸,火花飞溅,飞扬呼啸,两种火碰撞散发出的热量直将周围的人
迫退了数丈,顷刻间,方圆五丈之内,地上的积雪化为了蒸气,露出了地面,由
此可见,龙鹰之火与火器之火相撞产生的热量有多恐怖。

  「且慢动手!」

  铁苍龙见状忙大喝一声,飞快地到了白伽蓝身边,将他拉到了一边,低声道:
「白左使,这位姑娘武功非同小可,来历想必非同一般,背后势力定然极深,我
们能不惹还是不要惹的好,万一招来她背后的师门或世家,惹上强敌,盟主夫人
若是怪罪下来,我们可吃罪不起!」

  不用铁苍龙说,白伽蓝也是有所顾忌,只是心中实在是咽不下一口恶气,他
自诩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风流倜傥,风度潇洒,却给龙鹰一把火烧的头发眉毛
精光,光天化日之下裸奔,这要是传扬了出去,颜面何存?想起来就觉得憋气,
今日眼看着就要将龙鹰捕杀了,大仇得报,不曾想给「月奴娇」半途杀出来搅局,
功亏一篑,心中的郁闷就甭提了,不过铁苍龙的话给他提了个醒,他再狂妄自负,
听到「盟主夫人」四字,不禁心中凛然,感到一阵的畏惧。

  这时,黑月蓉也凑了上来,微笑道:「白老怪!铁家主的话不无道理,我看
这位小妹妹挺可爱的,武功又高又美貌,娇滴滴水灵灵的,盟主夫人见了想必一
定喜欢,龙鹰既是她的,我们暂且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头发眉毛烧了还能长出
来,听说千年何首乌能令我们很快地长出头发眉毛来,是也不是?铁家主!」

  她最后问铁苍龙,语意中显然是大有深意,铁苍龙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顺着
她的话呵呵笑道:「那是!那是!千年何首乌功效非凡,服食千年何首乌,不但
延年益寿,更能令人白发转黑,重焕青春,即是光秃秃的秃子,吃了千年何首乌,
也能长出头发来,只是千年何首乌十分罕见,这种灵药可不好找啊!」

  「不好找?不见得吧,铁家主!」

  黑月蓉笑吟吟地说,纤纤玉手一摸光溜溜的脑门,眯着眼睛道:「据老娘得
到的消息,金刀庄庄主孟天柱就有一支千年何首乌,铁家主和孟天柱交情非浅,
可是多年的老友,不会不知道吧?」

  听到这话,铁苍龙的一颗心直往下沉,暗自凛然,唏嘘不已,真是怕什么来
什么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微微皱眉道:「不瞒两位使者说,金刀庄确是有一
支千年何首乌,这何首乌孟庄主一向视之如命,两位使者想要他不见得会给?」

  两人的话令白伽蓝眼睛一亮,精神大振,嘿嘿阴笑道:「凭铁家主和孟天柱
的交情,他哪有不给之理,本使相信铁家主一定能够桃们讨来千年何首乌,想来
铁家主不会令我们失望?」

  「那是!那是!老夫就走一趟孟家庄,为两位使者讨来千年何首乌!」

  铁苍龙微笑着说,心想:「孟天柱老友,对不住了,那千年何首乌你留着也
是留着,留着也没多大用处,想来你不会拒绝老夫吧?」

  心中这样想,却没抱多大希望,孟天柱性如烈火,吃软不吃硬,如果是以前,
铁苍龙向他提出索要千年何首乌,凭两人的交情,孟天柱定然会给,但自从上次
铁苍龙四十寿辰双方闹翻,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割袍断义,划地绝交,想要让孟
天柱交出千年何首乌,那是断无可能。

  武天骄和他们相隔甚远,并未听清楚他们具体说的是什么,不过他内功精湛,
耳力过人,加上呼啸的寒风刮的方向正好朝他,隐隐听到什么千年何首乌、孟家
庄的话,心有所动,暗道:「黑白双怪难道想找千年何首乌来长出头发眉毛来?
这孟家庄是什么地方?」

  见他们并没有注意他,当下悄悄地离去,返回了小山谷。

  武天骄离去,铁家人当然注意到了,但谁也没敢阻拦,他们倒不是惧怕他,
而是惧怕他肩头上的龙鹰,就连黑白双怪都吃了龙鹰的大亏,更甭说铁家人了。

  望着武天骄远去的「婀娜多姿」的纤细身影,黑月蓉眼中冒着邪光,格格娇
笑道:「这小丫头老娘吃定了!她是老娘的,谁也别想和老娘抢!」

  「她是你的,她的胞兄便是我的,呃!」

  白伽蓝说着一拍脑袋,懊恼地道:「我竟然忘了问她胞兄的名字,怎么找他?」

  看到两个发情的变态老怪物,铁家人莫不感到恶心愕然,不少铁家弟子纷纷
跑远了,捂着肚子弯腰呕吐了起来,铁苍龙也觉得恶心,不过再恶心他也得忍着,
眉头紧皱,心中纳闷:「金雕夫人怎么招了这么两个老变态的怪物作使者,是人
见了都觉得恶心!」

  这时,铁家的大长老铁无心到了铁苍龙身边,低声道:「家主!夫人和小姐
她们……」不待他说完,铁苍龙忙摆手打断了他道:「谅那小姑娘也不敢伤害夫
人和小姐她们的,夫人她们不会有什么危险,对方顶多押她们几天就放了,你派
几个人守在这里,夫人和小姐出来也就罢了,如果发现情况不对,立刻发信号,
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通天宫。」

  铁苍龙如此说,铁无心只得答应,留下两位长老和四名弟子守在小山谷的周
围,监视山谷里面的情况。

  铁苍龙并不知道「白衣少女」是男扮女装,如果知道就不会如此的从容不迫
了,在他看来,妻女是通天宫的人,对方不像是穷凶极恶之辈,除非有血海深仇,
不然,再如何也不敢伤害她们,也许真如「白衣少女」所说的「不打不相识」惺
惺相惜,一见如故,结为了金兰之友,在山谷中切磋武功,交流武学心得,哪知
道「白衣少女」是男人,早在三年前就和他妻子有一腿,给他戴了绿帽子,现在
还干了他女儿,连着南宫倾城也遭了殃,这要是知道定然气吐血。

  武天骄回到小山谷,却见胡丽娘从后面的雪地上跟来,想来她一直跟自己,
忙问道:「胡姐姐,你知道孟家庄吗?」

  「孟家庄!」

  胡丽娘一怔,诧异地道:「你突然问起孟家庄干什么?孟家庄庄主『金刀震
八方』孟天柱可是铁苍龙的至交好友,你要找他吗?」

  武天骄挠挠头皮,蹙眉道:「小弟不是要找孟天柱,只是我刚才听到黑白那
两个老妖怪和铁苍龙偷偷的提到什么千年何首乌和孟家庄什么的,便猜想定是那
两个老妖怪想找千年何首乌,用来长出头发眉毛来,他们既然提到孟家庄,敢情
孟家庄有那千年何首乌!」

  胡丽娘不置可否,颔首道:「千年何首乌虽然不是什么稀世灵药,确是能令
人在短期间内长出头发眉毛来,孟家庄有没有千年何首乌姐姐并不知道,弟弟如
果想要,那姐姐就去孟家庄走一趟,把那千年何首乌拿来给你?」

  武天骄摇了摇头,笑道:「姐姐误会了,小弟只是心中好奇,问一问罢了,
并不想要那什么千年何首乌,再说,小弟也用不上!」

  说着,目光转了山洞洞口,只见地煞夫人从山洞里出来,向他们跑来,高兴
地喊道:「醒了!醒了……」武天骄和胡丽娘明白醒了的意思,定然是流香夫人
母女和南宫倾城三女醒了,胡丽娘注视着武天骄,娇笑道:「是放了她们还是收
进手镯,你可要想好了?」

  「当然是放了她们!」

  武天骄皱着眉头,无奈地道:「她们醒了,我们也该走了!」

  说着,微微闭目,右手抬起,刹那间,地煞夫人化作了一缕轻烟,没入了他
右手衣袖之中,不见了。胡丽娘见状不待武天骄有所动作,身形化变,变得虚无,
也如地煞夫人那般没入了他衣袖之中,进入了九龙玉镯空间。

  啾——立在武天骄肩头上的龙鹰见了瞪大了一双火红的眼睛,鸣叫了起来,
想来它见到如此奇异的一幕,感到不可思议,匪夷所思。武天骄见了拍了拍它,
掀起衣袖,亮出了九龙玉镯,指着笑说:「这可是宝贝,你要不要进去见识一下?
里面可是有喝不完的美酒佳酿!」

  真是无耻,知道龙鹰好酒,便想以此将它诱骗进九龙玉镯的空间,不过他的
这一招非常的有效,龙鹰立马点了点头,武天骄满心欢喜,当即使出了「虚空挪
移大法」一股精神力包围住了龙鹰,心神摄动,口中叫道:「进去!」

  话声未落,龙鹰消失了,再出现时已在九龙玉镯的空间里,武天骄忍不住哈
哈大笑,道:「死龙鹰!你这辈子都得跟着我了!」

  奸计得逞,武天骄当然得意的笑了,以他现在的「虚空挪移大法」想要强行
将龙鹰收进九龙玉镯的空间,一旦龙鹰抵触,几乎没有可能,只有在龙鹰乖乖顺
从的情况下,才能顺利地收进去。龙鹰一旦进入了九龙玉镯空间,想要再出来,
就得武天骄放行才行,有了第一次,只要龙鹰在九龙玉镯空间里呆习惯了,武天
骄时不时的放它出来溜达一番,它自然会将九龙玉镯的空间当成家了。

  武天骄笑了一会,走进山洞,只见南宫倾城和流香夫人母女她们已经收拾妥
当,穿戴整齐,见到武天骄进来,铁玉瑚发出了一声娇呼,躲到了母亲身后,三
女缩在了一起,恐惧地盯着武天骄,索索发抖,如同惊弓之鸟,生怕武天骄兽性
大发,对她们再来几次的奸淫蹂躏。

  她们是真的怕,流香夫人虽是过来人,却是「鼎门」初开,经历了人生的第
二次开苞、破瓜之痛,铁玉瑚和南宫倾城却是第一次,好在她们均是天武者,内
功深厚,体力悠长,情况比流香夫人稍好些,却也敌不过武天骄的天鼎神功,三
女的私处均红肿的老大,疼痛不堪,稍一挪动,便感到痛不欲生,若让武天骄再
奸上几轮,她们能想像的到会是什么后果,估计没有个十天半个月,她们休想走
路了。

  看到三女害怕的样子,武天骄眉头微蹙,也觉得自己对她们的摧残有点过了,
她们若不是功底深厚,换成一般女子,一天一夜下来,十有八九嗝毙了,心中不
由得有点歉意,温柔地道:「你们不用怕,我是不会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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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多此一举

  母女通吃的邪淫家伙,说不会乱来,谁会相信?

  三女目光中尽是怯色,那目光仿佛是在看着一头披着羊皮的狼,这形容太贴
切了,不说武天骄男扮女装,光他秀气的斯文外表,谁能想到如此一位俊美绝伦
的美少年,竟是一位淫恶的色中饿鬼,美丽的女人要是被他的外表所欺骗,那定
然是难逃厄运,失身又失心,别的采花淫贼采花是偷身,他却是偷身又偷心。

  流香夫人浑身酸软,疲惫不堪,恼恨地瞪视着武天骄,目光中透着难以言明
的复杂之色,对方不但要了她,也要了她女儿,这让她如何自处?心中悲哀,难
道女儿的一生要跟了这邪恶的淫徒?咬牙恨声道:「武天骄,你这卑鄙无耻的淫
贼、色魔、杀千刀的,该当把你送到官府,接受帝国法律的制裁,判你宫刑,凌
迟处死!」

  按照帝国的律法,男女通奸,淫人妻女者,情节严重者处以极刑,轻者判以
宫刑,阉了。对帝国的律法武天骄倒是略知一二,不以为许,在他看来,帝国的
律法只是针对平民而定的,对贵族那简直是摆设,贵族生活淫乱成风,乱伦之事
屡见不鲜,也没见哪个贵族受到法律的制裁,世道不公啊!

  「夫人!好歹我们也算是老相好了,你怎如此的狠心?我要是身受宫刑,那
谁来替你『开鼎』?谁来满足你?」

  武天骄笑嘻嘻的恬不知耻地道,脸皮厚的可以,真是人不要脸则无敌。

  流香夫人气得脸色通红,浑身哆嗦,看看身边的女儿和师姐南宫倾城,一颗
心凉透了,怒视着武天骄道:「你想把我们怎么样?难不成你想把我们囚禁在山
洞作你的泄欲工具?」

  「夫人莫要生气,我怎会囚禁你们了,你们想走,随时都可以走!」

  武天骄乐呵呵地道,话风倏地一转,道:「不过你们这个样子走出去可不方
便,外面好多人在守着,若是让他们看到你们的走路姿势不对,那可糟糕极了,
你们还是在此休息好了在走吧!」

  听到这话,三女的眼中无不射出杀人般的目光,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估
计武天骄这会儿已经千刀万剐了,她们之所以如此,还不是他龙精虎猛、毫不怜
香惜玉的索求无度所致,像他那样狂风暴雨般的凶猛,即是如狼似虎的妇人也受
不了。

  武天骄见了也不在乎,左手一翻,手上多了一个羊脂白玉般的小瓶,笑说:
「这是我师娘炼制的金创药水百花神露,消肿止痛,活血化淤,效果奇佳,你们
敷上去,不出一个时辰,保管你们不再感到疼痛,走起路和平时一样,不会让别
人瞧出什么!」

  敢情他也怕奸淫流香夫人她们一事败露,故充当好人地拿出大狮娘蔷薇夫人
炼制的百花神露来讨好美人。只是三女可不信他会充好人,流香夫人撩了一眼他
手上的小瓶子,冷笑道:「你想耍什么花招?我们怎知你那是不是害人的药?」

  她不说春药,反绕着弯说是「害人的药」武天骄自是明白她所说,呵呵笑道:
「你们觉得我有必要对你们用上春药吗?本公子若是想要,你们逃得了吗?」

  这话倒是真的,他的天鼎神功厉害无比,比春药管用的多,对女人下春药那
简直是脱被子放屁——多此一举。

  南宫倾城默默地上前从武天骄手里拿过了小瓶子,回到了原地,由始至终没
说一句话,也不敢多看武天骄一眼,心中复杂万分,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三女的心思差不多相同,别看她们表面上对武天骄恨得咬牙切齿的,似乎恨
不得噬其肉,喝其血,但内心中却是十分的矛盾,心乱如麻,回想起那欲仙欲死、
蚀骨销魂的美妙情景,砰砰心跳,又是羞耻、又是莫名的事兴奋……看到美人接
受了自己的好意,武天骄心头乐开了花,厚着脸皮道:「南宫姐姐,让小弟来替
你敷药吧!」

  说着,上前伸手就来拉南宫倾城,真是无耻啊!干了人家,这会儿姐姐叫上
了,得寸进尺的想替人家敷药,吓得南宫倾城连连后退,退到了流香夫人身后,
叫道:「滚开!别碰我!」

  「滚出去!」

  铁玉瑚开口喝道,挡在了母亲的身前,左手插腰,右手指着洞口,凶神恶煞
一样。她身材最为高挑,比之流香夫人和南宫倾城要高出寸许,这一站出来,显
得威风凛凛,霸劲十足,似乎又恢复了母夜叉般的凶悍,让武天骄感觉到以前的
「雷暴仙子」又回来了,再不出去估计她发飚了。

  武天骄大感无趣,知道再留下来定然讨不了好去,三个女人一台戏,一发怒,
再发飚,若是联起手来揍他,他还真不好应付,嘿嘿笑了笑,欠身哈腰地点头道:
「是!是!是!我这就出去,三位美人莫要生气!莫要生气!」

  一边说着,脚下一边慢慢后退,退出了山洞。

  看到武天骄出去了,三女才松了一口气,尽管她们的身体已经让武天骄摸的
熟透了,但她们还是不能接受他来敷药,谁知道这小淫贼会不会借敷药之际,再
来摧残她们?担心武天骄会偷窥她们敷药,当下由铁玉瑚守住洞口,流香夫人和
南宫倾城脱掉衣服敷药,百花神露的效果确实如武天骄那般说的奇佳,二女这一
敷上去,顿时感到一阵的清凉,疼痛大减,好受多了,心中不禁对这百花神露水
的功效感到神奇。

  流香夫人和南宫倾城敷好药后,接下来便轮到铁玉瑚敷药了,等到铁玉瑚敷
完药,三女走出山洞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山谷中白雪茫茫,寒风呼啸,山
谷中除了一座丈多高的雪人外,看不到一个人影,三女四下张望,找遍了山谷,
也不见武天骄的踪影。

  「他走了!」

  流香夫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神色黯然。

  「我去百花谷找他!」

  铁玉瑚恨声道,银牙紧咬,眼中泪光闪闪,凄然欲泣。

  南宫倾城则不发一言,带头缓慢地向谷口走去,流香夫人母女见了跟了上去,
当她们出了小山谷,呼啸的寒风吹来,寒风中隐隐挟着一阵吚吚唔唔的声音,三
女顺声寻去,在近百丈外的一片树林里,只见铁家的四长老、五长老以及四名弟
子,被人綁着挂在了树上,口中塞着布团,吚吚唔唔的发出求救的声音,看到流
香夫人她们来了,叫得更大声了。

  见此情景,三女面面相觑,心中恍然,这定然是武天骄的杰作,担心两位长
老他们进山谷打扰她们,会发现什么,索性将他们绑了起来,幸好她们发现了,
不然,天寒地冻的,两位长老、四位弟子如此这般挂在树上,时间一久,不被冻
死也要被冻伤。

  天气阴霾,天空黑压压的彤云中压的极低,不见丝缕的阳光,寒风刺骨,凛
冽如刀,刮的人脸颊生痛,几睁不开眼睛,风雪寒天,人们大多窝在家中烤火取
暖,不愿出家门,即是行路的商人,也是找个地方住宿过冬,等待路上的积雪融
化了,再上路。

  在这寒冷的冬天,白雪覆盖的西北大道上,却有一位白衣少年冒着严寒顶风
赶路,少年步履轻盈,踩在冻结的雪面上,发出节奏般的刷刷声响,一路走来,
大道白雪上留下了一串串的浅浅脚印。

  白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武天骄,离开怀安城外的小山谷已经两天了,一路
行向西北大道,所去的方向正是京城,在雪地上行走,为了不引人注意,避免惊
世骇俗,故而没有尽展轻功,有意在雪地上踩下了脚印,凭他的轻功,加上雪面
冻结,完全可做到踏雪无痕。

  一路上,武天骄看到的可谓是飞鸟绝尽,人迹踪无,这场百年罕见的大雪,
带给人们巨大灾难,大雪封路,路上除了看到一些赶路的江湖人物,基本看不到
什么行人,路过的村庄、城镇,其情景十分的惨然,大多百姓家的房屋被大雪压
塌,不少人冻死在雪地上。

  看到这样的惨景,武天骄只能叹气,无能为力,这只是个开始,这个冬天十
分的漫长,大雪过后,接踵而来的便是起冻,显而易见,将会有更多的人冻死、
饿死。

  时值正午,已然到了午膳的时间,四下茫茫白雪,荒郊野外,到哪去用膳?
武天骄腹中倒不饿,要说吃的,他空灵戒中多的是,不过在这冬天里,他更喜欢
下馆子,吃热食,而不是吃冷食,为了吃到热食,眼见四下无人,武天骄加快了
脚步,展开了绝世轻功「移形换影身法」只见身形幻出一道虚无的残影,一幻出
去十数丈,端的其去如飞,快速绝伦。

  半个时辰后,前面隐隐的出现了一座镇子,武天骄忙放缓了身形,缓步而行,
走向镇子,走了一段,停了下来,仰头望着竖立在镇口大路上高大石牌,石牌上
虽然堆着厚厚的积雪,但上面的字清晰可见,上刻着「仙龙镇」三个大字,银钩
铁划一般,苍劲有力,每字凿中涂上了鲜红的红漆,十分的醒目。

  「仙龙镇!」

  武天骄念了一句,心有所动,路上胡丽娘曾对他说过,此去京城,要路过仙
龙镇,在仙龙镇西南二十里郊外有一座董家堡,董家堡堡主董千秋仍是一位武林
高手,一杆霸王枪罕逢敌手,一身武功修为不在「神拳破山」铁苍龙之下。此人
嫉恶如仇,仗义疏财,为朋友的两肋插刀,是武林中不多见的英雄好汉。

  对英雄好汉的说辞,武天骄嗤之以鼻,大是不屑,他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英
雄?什么是好汉?在他眼里,武林中那些所谓的英雄好汉,大多是草莽匹夫、沽
名钓誉之辈,武林中从来就不会有什么英雄好汉,真正的英雄好汉应该是投身仕
途,投身于军队,混迹官场,高官显赫,掌控天下,只手遮天,玩弄天下于股掌
之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为所欲为,能人所不能,唯我独尊,那才是真正的
英雄好汉。

  武天骄在石牌下站立了一会,怔了一会神,迈步向镇上行去,走了几步,身
后忽地传来了一阵嚎啸的群狼之声,不禁心头一凛,暗道:「这里怎会有狼叫之
声?」

  忙停下脚步,回身望去,只见东北方向十数里外的平原地平线上,出现了一
条黑线,黑线渐行渐近,逐渐清晰了起来,距离虽远,武天骄目力惊人,看的清
楚,不禁愕然。

  那是一群狼,怕不有数十头之多,正自向仙龙镇跑来,狼群的前后,各有十
几匹快马奔跑,奔驰如飞,马上人喝声彼伏,跑在最前头的,当先一匹大白马,
马上是一位少女,罩着大红的斗篷,打马扬鞭,风驰电掣,转眼离仙龙镇已是很
近,相距不到五里,来得好快。

  「狼来了……」猛然间,镇口响起了一片叫喊,人声鼎沸,随之,当当当…
…响起了一阵密集的响亮锣声,惊天动地。

  武天骄见了一愣,大是纳闷,不明白怎么一回事?忽然,镇中跑出了一位男
子,见他站着发呆,不由分说,过来拉着他往镇上跑,叫道:「快跑啊!再不跑
没命了!」

  武天骄身不由己地随着男子跑进了镇子,在男子的带领下,躲进了左街道的
一家店铺里,男子动作飞快,咣当!关上了店门,上了栓,又搬来张桌子将门顶
的死死的,右手捂着胸口,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口鼻中喷着浓浓的白气,说道:
「好险!」

  说着,看了一眼傻呆呆站着的武天骄,道:「小子!你怎么回事?听到狼叫
也不跑,站着发呆,幸亏老子看到了你,不然,狼来吃了你!」

  武天骄哭笑不得,心说:「区区的几只狼,哪放在本公子眼里!」

  但男子出手相救,令他大生好感,能出手救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这男子
倒有一副好心肠。男子的话令他感到好奇,问道:「那狼好像是有人养的,要吃
人吗?」

  男子三十多岁,面貌粗犷,甚是威武,在这严寒的天气里,身上的衣服很是
单薄,看上去身体十分的健壮。男子打量了武天骄几眼,不禁呆了一呆,显然是
为他的俊美容貌感到吃惊,嗯了一声,问道:「你是外地来的?」

  武天骄没有否认,点了点头,没有言语。男子道:「这就怪不得了,你是外
地人,不知道,在我们仙龙镇外,有一座董家堡,董家堡堡主的二女儿是我们这
里的恶女,她们养有三十多头的狼魔兽,平日里将狼放出来放任不管,咬死人的
事常有发生,我们是敢怒不敢言!」

  说着,叹了一口气,满脸的悲愤之色。

             第92章董家势力

  男子不说董家千金或者董家小姐,只说董家堡主的女儿,称呼她们,又说她
们是恶女,言语悲愤,可见他对董家有诸多的不满和憎恶,由此可见,董家堡在
地方上不得人心,并不像外界流传的那样,董千秋是什么英雄好汉?英雄好汉会
放任自己的女儿胡作非为吗?不管吗?

  武天骄剑眉微微挑动,眉心微蹙,疑惑地问道:「狼咬死人……官府不管吗?」

  「官府?」

  男子冷哼出声,冷笑道:「宪兵局那些龟孙子,平日里收刮敛财、欺负我们
小老百姓还可以,若要让他们去管董家堡,哼哼!他们巴结还来不及呢……唉!
你一个外地人,我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

  这时,外面的街道上响起了滴滴达达的马蹄声,伴随着阵阵的狼嚎嗷叫之声,
接着传来一阵密集的刷刷之声,声音由远近,在店铺前的街道上呼啸而过,很快
远去,声音渐渐消失,外弥道上一片的平静,除了呼啸的寒风,再也听不到任何
的声息。

  听到狼群远去,男子松了一口气,但仍不放心,搬开桌子,趴在门缝里向外
窥视,看看外面是否还有狼。武天骄看了好笑,道:「外面没有狼,走远了!」

  「这可不一定,有时董家的狼群路过仙龙镇,有那么一两只落单的,它会守
在门外,等我们一开门,它就闯进来咬我们!隔壁的老六就是这样被狼咬死的!」

  男子恨恨地道。

  武天骄听了心头凛然,暗道:「董家人养那么多狼干什么?如此作恶,祸害
一方,当真没人敢管吗?」

  想到此,一看四周,这才发现这是一家铁器铺,店铺中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
农用器具,菜刀、剪刀、镰刀、柴刀、斧子、锄头、钉耙等,一应俱全,唯独没
有兵器,不禁感到奇怪,问男子:「你这里不卖兵器吗?」

  听到这话,男子回过身来,神色凛然,问道:「你要兵器吗?想要什么样的
兵器?我打给你,可以优惠些,八折!」

  武天骄摇了摇头,笑说:「我不是要兵器,只是奇怪你架子摆着的全是农用
器具,没有兵器?」

  男子哼的一声,皱眉道:「我这里要是摆上兵器,要是让宪兵看到了,说我
图谋不轨,要造反,岂不抓我进大牢,我这店要不要开了!」

  武天骄愕然,道:「在京城……卖兵器的店铺多的是,也没见宪兵管?」

  「京城是京城,我们这里不归京城管!」

  男子不耐烦地道,返身打开了店门,到了外面街道上看了看,进来下了逐客
令:「小子!外面没有狼了,已经没有危险了,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呃!武天骄惊愕莫名,男子刚才还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拉进店里来,这才一会
儿,开始不认人了,要赶人走了,这种人也真是奇怪!武天骄摇了摇头,也不逗
留,迈步向外走去,一脚跨出店门,倏地回身问道:「大叔!您贵姓大名?」

  「什么?大叔?」

  男子闻言变了脸色,瞪圆了眼睛,一个跨步到了武天骄,暴怒地道:「你竟
然叫我大叔,我有那么老吗?我还没有娶媳妇呢!」

  武天骄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退到了门外,笑说:「不老!不老!
您老正当壮年,呵呵!不知……大哥尊姓大名?」

  听到武天骄叫「大哥」男子面色缓和,露出了微笑,道:「这还差不多,在
下姓赵,在家排行老七,叫赵老七!今年三十有五,尚未娶妻……」武天骄不待
他说完,转身就走,走的飞快,心说:「三十有五了还没有娶妻,亏你还说,是
不是想本公子给你娶一房媳妇!」

  想到此,心中一动,忙顿住脚步,返回到赵老七跟前问道:「你想不想娶房
媳妇?」

  赵老七见他去而复返,正感诧异,闻言瞪眼道:「当然想了,谁不想娶媳妇,
那也要娶得起才行!」

  武天骄嘻嘻一笑,道:「你要中意的对象没有?本公子给你保大媒!」

  啥?赵老七以为自己听错了,右手食指指着他,又指向自己鼻尖,道:「你
给我保大媒?」

  武天骄颔首道:「没错!看在你今天救我的分上,我就做个媒人,只要你有
中意的对象,本公子一定如你所愿!」

  赵老七闻言这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呆立着怔怔出神,眼神中一片茫然,半
响没有言语。武天骄见了惊异地道:「怎么?你不相信本公子能给你保大媒?」

  赵老七听了身体一震,回过神来,上下打量了武天骄两眼,鼻孔中哼出了一
声,一言不发,返身走进了店里,一回身,咣当!关上了大门。

  武天骄吃了一个闭门羹,大感没趣,自语地道:「真是个怪人!」

  人家既然不领情,武天骄也不再自讨没趣,不过对这赵老七的相救之情还是
大有好感,看了看店铺的门面,只见门端上挂着一破旧的招牌,上书「赵老七打
铁铺」六个大字,当下暗暗记在了心里,转身离开。

  仙龙镇是一座大镇,镇上人口不下万人,不过在这风雪寒天,居民大多窝在
家里,不愿外出,街上的行人很是稀少,几无行人,冷冷清清,镇上十分的安静,
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敢情是被董家的狼群吓的。

  武天骄在街道上走了一阵,想找一家酒楼用膳,蓦然,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前面的小兄弟,请等一等!」

  听到这声音,武天骄觉得有点熟悉,当下顿住脚步,转过了身,只见一个灰
衣老头正向他跑来,腰间拴着大红葫芦,不禁愣住了。这世界何其之小,竟然又
遇到了四海游龙胡不开,这老头阴魂不散。

  胡不开大步地到了武天骄身前,瞅了他两眼,呵呵而笑,道:「小兄弟,你
我还真是有缘,竟然在这里又相见了!」

  「是啊!又相见了!」

  武天骄无奈苦笑道,语气中没有半点喜悦之情,说实在,他对老头实在没兴
趣,如果对方是千娇百媚的美女,那又另当别论了。

  「怎么?小兄弟!听你的口气见到老夫好像很不高兴?我老头子有那么惹你
生厌吗?」

  胡不开翻着怪眼,不悦地说。

  「哪里!哪里!」

  武天骄忙陪笑道:「见到您老感觉有点意外,您老不是在怀安城呆着,怎么
跑到仙龙镇来了?」

  「老夫四海为家,居无定所,天下哪不去得!」

  胡不开呵呵笑道:「小兄弟,你我一见如故,老夫说过要请你喝酒,难得在
此我们又相见了!走!老夫知道这里有一家仙龙酒楼,仙龙酒是仙龙镇的佳酿特
产,老夫请你去仙龙酒楼喝酒去!」

  胡不开一边说,一边来拉武天骄,却让武天骄避开了,他可没有与老头子牵
手的习惯,笑说:「怎好让您老破费,您老是前辈,晚生是后辈,该当由晚生请
您老才是!」

  胡不开一手没拉着,微微一怔,闻言也不以为意,颔首道:「那是!那是!
只有你请的起,老夫却之不恭!老夫可是很能喝的。」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胡不开显然对仙龙镇十分的熟悉,走过两个街口,来
到那家他所说的仙龙酒楼,酒楼有三层,让武天骄没有想到的是,街上冷清,看
不到行人,酒楼的生意却很是红火,天气寒冷,大多数人跑来酒楼喝酒暖身,一
楼的座位基本上满了,武天骄和胡不开上了二楼,二楼酒客倒少了许多,敢情二
楼的消费要高,武天骄选了一个较为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叫来酒楼伙计,道:
「伙计!把你这里有什么好吃好喝的,每样来一道,尽管全端上来!」

  扑通——胡不开也不知怎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竟然没坐稳,连着椅子摔倒
在了地板上,顿时招来周围酒客的一阵哄堂大笑。

  武天骄见了大为惊异,要知道胡不开好歹也是九级平武者,坐个凳子也会坐
到地上,是不是人老了,不中用了,忙起身过来相扶,问道:「您老没事吧?」

  胡不开忙摇了摇手,蹭地站了起来,说道:「没事!没事!哪会有事!」

  边说边扶好了坐椅,看了看四周,见伙计走远了,才小声地说:「我们两个
人,用不了那么多的菜,你要那么多,要很多钱的?」

  武天骄恍然大悟,敢情他摔倒是被自己的话吓着了,不由得莞尔而笑,道:
「您老放心,本公子别的没有,钱有的是,您老尽管吃,吃不完放着便是!」

  噢!胡不开点点头,微笑道:「老夫倒忘了,在怀安城你可是……呵呵!小
兄弟!我们相识这么久了,老夫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能否相告?」

  「前辈既然相问,在下也不好隐瞒,在下姓武,武道的武,名叫天骄,天上
的天,骄傲的骄!」

  武天骄据实道。

  「武天骄!」

  胡不开念了一句,微笑道:「好名字,天之骄子,敢情小兄弟的家世非同一
般?」

  「名字是我娘取的,我出生的时候,正好午时,烈日当空,骄阳似火,便取
了骄字,可不是什么天之骄子!」

  武天骄笑着回答,对自己的家世避而不答。

  胡不开人老成精,人家既然没有透露,也不再追问,哈哈一笑,转开了话题,
与他闲聊寒喧了起来。

  过不多久,酒菜陆续上来了,竟然廖廖的只有七八个菜,只有一些肉食,素
类菜也仅两三样,都是很不新鲜,这让武天骄大为不悦,问伙计:「你们这偌大
的酒楼,怎么只有这几道菜?」

  伙计躬着身子,满脸陪笑道:「客官!实在对不起,天气寒冷,今年的雪下
的特别大,冰天雪地的,新鲜菜不容易弄到,这些都是小店储存的,客官……您
就将就些!」

  伙计如此一说,武天骄心中释然,敢情雪下的大了,天气冷了,开酒楼做生
意的也不好做了。胡不开呵呵笑道:「小兄弟!能有七八个菜就不错了,我们两
个人用得了多少,你就将就些吧!」

  武天骄笑了笑,动起了筷子,倏地想起了一事,问伙计:「伙计!我向你打
听一件事?」

  伙计笑道:「客官想打听什么事,尽管问,小的知无不言!」

  「你们镇上赵老七打铁铺的赵老七你知道吗?」

  武天骄问道。他突然问起这个来,令胡不开很意外,周围的酒客也很意外,
楼上一时静了下来,纷纷把目光投到了武天骄这一桌。

  伙计笑道:「赵老七可是我们镇上最有名的打铁匠,小的当然知道,不知客
官您要打听他什么事?」

  「他为什么单身一人?没有娶妻?」

  武天骄问道。

  听到武天骄问这个,周围的酒客无不脸上变色,伙计眉头一皱,迟疑了一会,
道:「赵老七他……他的事我们镇上的人都知道,他曾经有一个未婚妻,他的未
婚妻可是我们镇上的美人,花容月貌,可惜后来……他们快要成亲的时候,他的
未婚妻忽然变心,嫁给了别人,因此,赵老七他至今未娶!」

  哦!闻言武天骄多少有点明白了,难怪自己说给赵老七做媒,他反应奇怪,
原来他有一段伤心的往事,不禁叹了一口气,感慨地道:「看来这位赵老七是性
情中人,对以前的未婚妻念念不忘民,真是痴情的可以!不知他的那个未婚妻为
什么会忽然的嫁给了别人?」

  伙计脸色微微一变,很不自然地道:「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他的未婚
妻已经十几年没有消息了!」

  武天骄看伙计的神情就知道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说,当下也不强人所难,
挥了挥手,让伙计退了下去,回头却见胡不开盯着自己,一脸的怪异之色,不禁
心中一动,笑问:「莫非您老也知道赵老七的事?」

  胡不开点了点头,饮了一杯酒,皱眉道:「老夫常来仙龙镇,又怎会不知道?
小兄弟!听你刚才对伙计的问话,莫非你想管赵老七的事?」

  「有什么不可以吗?」

  武天骄问道。

  胡不开叹了一口气,阴沉地道:「不是不可以,只是……老夫劝你还是不要
管的好,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小兄弟你孤身一人,势单力薄,凡事要量力而为
的好!」

  强龙不压地头蛇,一听这话,武天骄恍然大悟,明白了大半,凛然道:「前
辈这地头蛇指的莫非就是那董家堡?」

  胡不开不置可否,颔首道:「仙龙镇除了董家堡还能有第二个地头蛇吗?那
位赵老七的未婚妻……她现在的身份是董家堡的七夫人!」

  「七夫人!」

  武天骄愕然,惊诧地道:「莫非赵老七的未婚妻嫁给了……董堡主,董千秋?」

  胡不开颔首道:「正因为如此,老夫才劝你莫要多管闲事,免得自找麻烦,
董家堡在这一带的势力根深蒂固,背后的势力也是极其强大,哪方面都吃的开,
即是铁苍龙,对董家堡也要忌惮三分,小兄弟,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对天下事又
能管得了多少?」

  背后势力?武天骄闻言心中一动,缓缓靠在了椅子上,瞳孔微微收缩,眯起
了眼睛,眼中精光一闪而逝,淡然道:「据在下所知,胡前辈与铁苍龙、董千秋、
孟天柱他们常有来往,交情非常的不错,称得上是生死之交!」

  胡不开摇了摇头,道:「老夫对各道上的朋友均有来往,但要说是生死之交,
铁苍龙算是一个,孟天柱算是一个,董千秋吗,交情马马虎虎,生死之交谈不上,
老夫对他的所作所为也是颇有微词,无可奈何,只有想方设法的尽量提醒他,归
正他,免得他走上邪路,最终万劫不复,不瞒小兄弟说,老夫来仙龙镇已有一天
了,时下正住在董家堡。」

  「前辈还真是交流广阔,什么人都有来往!」

  武天骄笑吟吟地道:「不知前辈说的董家的背后势力是指的哪一方?天下势
力,离不开天下五宫,铁家背后有通天宫,不知这董家的背后是哪一宫?」

  胡不开很是意外地撇了他两眼,道:「小子!你还真有见地,一针见血,不
错,天下势力离不开天下五宫,不过,这董家的势力可不仅是天下五宫的一宫,
除了一宫,在京城也是有人!」

  呃!武天骄闻言心头一凛,肃穆道:「愿闻其详!」

  「来!小兄弟!我们干一杯!」

  胡不开拿起了杯子,道。

  武天骄忙举杯相迎,两人一碰杯子,一饮而尽。过了一会儿,胡不开缓缓地
道:「对董家老夫是知之甚深,董家的祖父董一虎曾是帝国的猛将,为国征战,
曾立下赫赫战功,后来更是救驾有功,当年先帝在与孔雀王朝的战争中,身陷险
境,是董一虎冒死闯入重围,救出了先帝,却也身负重伤,最终因伤势过重,不
治身亡,享年仅三十九岁!帝国折损此猛将,先帝悲痛万分,嚎啕大哭,追封董
一虎为武威候,并赐董家免死丹书铁卷,不论董家后人犯了多大的罪,都可凭丹
书铁卷,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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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3章功臣之后

  武天骄大为凛然,没想到董家竟是功臣之后,持有免死丹书铁卷,这倒不难
理解董家为何独霸一方,为所欲为,董家人何以放任狼咬死人不担罪责,狼群可
以肆无忌惮地通过大街,无从敢管,看来董家的势力当真不小。

  「那董家后来为何没有在朝中做官了呢?」

  武天骄追问道。

  胡不开一边动筷吃菜,一边说道:「董家人不做官当然是有其理由,董一虎
战死沙场,董家人可是悲痛万分,董一虎是家中的独子,他一死,家中只剩下了
孤儿寡母,其妻怕儿子长大后步其父亲的后尘,断了董家的香火,干脆离开了京
城,回到了仙龙镇祖地,不让儿子涉足官场,投身军队,至此,董家就在仙龙镇
扎根下来了。」

  他说的含糊其词,武天骄听的直皱眉头,问道:「您老说的是多久以前的事?
是上一代还是上上代?」

  胡不开嗯的一声,右手从菜盘上抓过一大块羊肉,塞到嘴里啃咬了起来,吃
相极为不雅,令人不敢恭维,一边猛啃猛咬,一边说:「当然是……上几代的事
了,董一虎是董千秋的父亲的父亲的父亲,他的祖奶奶带着他父亲的父亲董百岁
来到了仙龙镇,距今已有一百多年了,董家祖母擅做生意,她开了一家酒庄,钻
研酿酒工艺,这仙龙酒便是董家祖母酿造出来的,董家便是凭着这仙龙酒发家致
富,没到几年的时间,便在郊外建起了董家堡,呵呵!小兄弟,这仙龙酒可是宫
廷的贡酒,每年董家都要向京城皇宫进贡一批仙龙酒,这酒的味道如何?」

  武天骄哭笑不得,心说:「什么父亲的父亲,你说祖父爷爷不就得了,说话
净绕弯子,你在绕口令!」

  想着淡然一笑,道:「这仙龙酒是不错,但比起一品香和胭脂泪来,尚差了
一些!」

  胡不开讶然道:「原来小兄弟还是个品酒的高手,可那一品香和胭脂泪这样
的美酒,一年才出几坛,平民百姓根本喝不到,也喝不起,哪有这仙龙酒每年量
产,销往全国各地,喝的人多,呵呵!」

  说着笑了笑,身子往桌前靠了靠,将声音压的低低的:「小兄弟!告诉你一
个秘密,在董家堡的地窖里,储藏着上百年的陈年仙龙美酒,那可是董家祖奶奶
储藏下来的,如果你能喝到那百多年的陈年仙龙,就不会说仙龙酒不如一品香和
胭脂泪了!」

  噢——武天骄闻言心中一动,问道:「有多少坛?本公子全买下来!」

  胡不开摇了摇头,道:「那可是珍藏的陈年仙龙,储藏的越久,其味道越醇
厚,董家人是不会轻易出售的,即是出售那也是天价,小兄弟还是不要妄想了!」

  武天骄心中冷哼,暗道:「储存了百年的美酒可不多见,龙鹰好酒,我若能
弄到两坛百年仙龙,定然让它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可我怎样才能把董家的百年仙
龙弄到手呢?」

  想到此,脑筋转动了,思忖着怎样把董家的百年佳酿弄到手?

  两人吃喝了一会,武天骄话归正题:「前辈……」话刚出口,胡不开打断道:
「小兄弟!你别前辈您老的叫,那样太见外了,老夫痴长几岁,你就直接叫我胡
老或者胡老哥得了!」

  「那我还是叫你胡老吧!」

  武天骄微笑道:「我们刚才谈的是董家势力的事,怎么扯到酒上来了?胡老
还没说董家在京城有人,这『人』不会说是皇室吧?」

  「当然不是皇室,董家虽然没有人在朝为官,但却与朝中人走的很近,小兄
弟应该知道当朝的萧丞相吧?」

  胡不开慢悠悠地道。

  「萧丞相!」

  武天骄神色一凛,脱口道:「丞相萧宏远,董家投靠了萧家?」

  胡不开微微颔首,唉地叹了一口气,皱眉道:「董家投靠了萧家,也是近两
三年的事,归根结底,要从萧董两家的儿女们说起,据老夫所知,董千秋有意把
女儿许配给萧家公子,而萧家也有意把女儿嫁给董家公子,借此拉拢董家,小兄
弟可能不知道,董家的大小姐董天凤和萧家的大小姐萧韵华可是同门师姐妹。」

  什么?武天骄闻言吃了一惊,神情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沉声道:「乾坤宫
——」

  啊——胡不开悚然一惊,惊愕地注视着武天骄,道:「小兄弟!你知道董天
凤是乾坤宫的弟子?」

  武天骄微微摇头,淡然道:「我不认识什么董天凤,不过我却是知道萧家的
大小姐萧韵华是乾坤宫的弟子,您说董家大小姐和萧大小姐是同门师姐妹,我自
然想到了乾坤宫!」

  心说:「我姑姑也是乾坤宫的弟子,如此说来,这董家大小姐和我姑姑多少
有点渊源!萧韵华……」想到此,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当初在湄水河和萧家的两
位小姐初遇的情景,以及在画舫中那抵死缠绵的旖旎风光,一时入了神。

  哒哒哒……正当武天骄想得入神之际,楼外大街上传来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打断了他的思绪,马蹄声来得快疾,他想到窗口瞧瞧谁骑马,却发现窗门紧闭,
看不到外弥上的情景,眨眼的工夫,马蹄声已经到了楼下顿住了,过了一会儿,
听到楼下酒楼伙计的喊道:「二小姐!」

  随之响起了一声娇喝:「滚开!」

  接着,一阵咚咚的踩楼梯的脚步声传来,有人上楼来了。

  听到楼下的声音,楼上一时静的出奇,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听那咚咚的踩
楼梯声音,越来越上,武天骄不禁皱眉头,听刚才下面的声音,来人是个女子,
而且是个小姐,一个小姐走路踩的那么大声,未必太不文雅了,看来这个小姐是
个火爆性子,当下问胡不开:「来的是什么人?」

  胡不开呵呵笑说:「你没听伙计叫二小姐吗,当然是董家二小姐董天燕了,
她是来找老夫的!」

  说话之际,来人已经上得楼来了,果然是一位小姐,长发如瀑披肩,容颜娇
媚,明艳动人,披着大红斗篷,一身的黑衣劲装,手中戴着蝎红的兽皮手套,握
着一根马鞭,腰间上佩戴着弯月般的短鞘刀,上得楼来在楼梯口停下,明眸向楼
上略一扫视,很快便发现了在座的胡不开,飞快地跑了过来,笑说:「胡老头,
我说怎么找不着你,原来你跑来这里喝酒了!」

  真是没大没小,竟然直呼胡不开「胡老头」武天骄盯着她瞧了一会,很快认
出她便是那骑着大白马带着狼群通过仙龙镇的少女,原来她就是董家二小姐董天
燕,这么一位娇滴滴的美貌小女竟然养着一群狼,祸害乡里,真让人不敢相信。

  胡不开对这位董家二小姐似乎十分的头痛,苦着脸道:「燕丫头,你没看到
我老头子在和朋友聊天喝酒吗,现在可没空教你武功?」

  「朋友!」

  董天燕闻言一怔,扭头望向武天骄,这才发现胡不开对面坐着一位白衣少年,
她不看武天骄还好,这一看顿时呆住了,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武天骄那俊秀的面颊,
目光一时挪不开了,心说:「世上竟有如此的俊美之人!」

  胡不开见董天燕盯着武天骄发呆,目光迷茫,不禁心头一动,旋即摇了摇头,
瞅了瞅武天骄,心说:「小子!你容貌俊美,命泛桃花,任何女子见了你不免心
动,你这一生怕是少不了的桃花运,看情景,燕丫头是对你动心了!」

  想到此,呵呵笑道:「燕丫头,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新交的小友武
天骄,你们认识认识!」

  听到胡不开的话,董天燕才回过神来,心头砰跳,脸上泛起了淡淡的晕红,
竟有了几分的娇羞之色,心说:「他长的好俊!」

  到了胡不开身边,偷偷地瞅着武天骄,道:「他……是什么人啊?」

  说话中竟然带着几分扭捏之态,这令胡不开大是吃惊,暗道:「这丫头动了
情心了!不知是福是祸?」

  笑道:「他是……」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对武天骄的来路毫无所知,忙改
口道:「他是武林少侠,和老夫一样,浪迹江湖,四海为家,他的武功可是很高
的,你向老夫学武,倒不如要他教你!」

  董天燕哪会信他这话,哼的一声,嘟道:「胡老头你就会瞎话骗人,他看上
去比我还小,武功能有多高?不想教早说,你那『游龙八式』只教会了我五式,
剩下的三式是不是藏私不想教了?」

  说着,右手一伸,抓住了胡不开颌下胡子,娇叱道:「你教是不教?不教我
拔了你胡子?」

  看到这一幕,武天骄和周围的酒客眼珠子都凸出来了,这师父授武哪有徒弟
逼师父的?师父不教,徒弟要拔胡子,这是哪门子的道理?这位董家二小姐也太
刁蛮彪悍了?

  「好好好!我教!」

  胡不开一副的苦瓜脸,无奈地道:「好你燕丫头,我老头子难得在你家住一
阵,你一刻也不能让我清闲一会,你如此的泼辣凶悍,小心将来没人敢要你!」

  听到胡不开肯教,董天燕转怒为喜,眉开眼笑,放开了他胡子,格格笑说:
「我又不是铁玉瑚,没人敢要,对了!听说铁家摆擂台比武招亲已经结束了,那
铁玉瑚迄今也没招到夫婿!」

  「当然结束了,铁玉瑚现在可是本公子的女人,她还能比武招亲吗!」

  武天骄心想,瞅着董天燕打量了一会,暗道:「这董千秋的女儿不赖,有几
分姿色,除了身材没铁玉瑚高,容貌倒也不逊色,把她收为『阴鼎』,也是不错!」

  想到此,对胡不开微笑道:「胡老既然要教二小姐武功,那您老就陪二小姐
回去便是,不用在此陪伴小可!」

  「小兄弟!董堡主向来好客,喜交武林朋友,你不妨同老夫同去董家堡暂住?」

  胡不开说着向董天燕递了一个眼色,董天燕会意,虽是初次见面,但对这位
英俊的少年也是大有好感,笑道:「是啊!小兄弟,你是胡老头的朋友,那也是
我的朋友,我爹爹非常好客,我让姐姐亲自下厨,做几道好吃的菜款待你!」

  胡不开和董天燕哪知道眼前的少年生性淫邪,他们把武天骄引去董家堡,那
简直是引狼入室。他们的邀请正中武天骄下怀,有机会光明正大地进入董家堡,
求之不得,当下道:「那小可却之不恭了,小可也想瞻仰董堡主的侠义风采!」

  说着,站起身来,喊道:「伙计!结帐!」

  伙计听到忙跑了过来,满脸堆笑说:「客官!我们掌柜的说了,这顿饭算是
小店请的,不用结帐!」

  武天骄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了,敢情酒楼老板见到董家二小姐在此,以为他
和董家一路的,所以不敢收帐,或者是为了讨好巴结董家,想到此,剑眉一挑,
冷哼道:「这顿酒菜是本公子请客,你们请,那本公子算什么!」

  说着,左手一翻,一把金灿灿的金币洒在了桌子上,竟有十数枚之多,道:
「多了算是本公子赠送的!」

  说着,迈步走向了楼梯口,下楼而去。

  「怪人!人家请你还不领情!」

  董天燕嘀咕了两句,跟下楼去,走的很快,似乎怕武天骄跑了似的。胡不开
却是左手抱起了桌上的一坛仙龙酒,右手抓起了一只烧鸡,一步三摇地跟着下楼
了。

  出了仙龙酒楼,董天燕牵着白马与武天骄、胡不开并肩走在街上,寒风扑面
而来,与酒楼里的暖意天壤之别,寒风一吹,董天燕倏地打了一个寒战,叫道:
「好冷!」

  三人之中,她的功力最浅,而武天骄和胡不开根本感觉不到丝毫的寒意,出
了酒楼一会,胡不开手里的烧鸡已经冰冷僵硬,失去吃的兴趣,见街旁的屋檐下
缩着一个索索发抖的乞丐,当即抛了过去,叹道:「今年的冬天,不知有多少人
冻饿致死?」

  「胡老倒是悲天悯人,忧国忧民,您老要是入仕途为官,定然能够造福一方
百姓!」

  武天骄笑着打趣道。

              第94章董家堡

  胡不开嗯嗯连声,皱眉道:「老夫自由自在惯了,要老夫为官,行那跪拜之
礼,迎奉上司,溜须拍马、阿谀奉承,那不如杀了老夫!再者,老夫七老八十了,
这等年龄为官,岂不让人笑话,倒是小兄弟你正当年少,意气风发,入仕途为官,
正当时候。」

  「武兄弟要是想为官,我让爹爹介绍你去京城,只要我爹爹写封书信,推荐
你去萧丞相家,萧丞相定然能给你安排一份好差事!」

  董天燕恰逢时机地插嘴道,语气透着无比的自信与骄傲,这会儿叫上了「武
兄弟」将两人的关系拉的亲近了一步。

  武天骄哑然失笑,心说:「我武家人做官要萧家人来安排,岂不笑话!」

  说道:「二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在下年少,尚未成年,还未到为官的年龄,
来日方长,如果有哪一天在下想做官了,一定请二小姐帮忙!」

  三人一边说,一边走,出了仙龙镇,折向西南,走了两里,前方的道路上传
来了一阵蹄声,只见五骑快马飞驰而来,转眼已临近,当先两骑健马上是两个身
穿锦袍的青年汉子,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相貌甚是威武,后面三骑上是三个彪
形大汉,两边的太阳穴高高凸起,显示不凡的内功修为,身披黑色风衣,肋下悬
佩腰刀,目光冷峻,端的威风八面,煞气凛然。

  「大哥和二哥他们接我们来了!」

  董天燕欢快地叫道。

  唔!武天骄心中恍然,来的那两个锦袍青年是董千秋的两位公子,董千秋虽
有七房夫人,却只有三子两女,两个女儿便是董天凤和董天燕,三个儿子分别是
董天魁、董天彪、董天霸,三兄弟名字取得霸气十足,董家五兄妹均以「天」字
辈命名,这一点与武家不谋而合,武家三兄弟也是「天」字辈命名,武天龙、武
天虎以及武天骄。

  五骑距离武天骄等人五丈之遥停了下来,急奔之下说停就停,毫不拖泥带水,
显得五人骑术无比的精湛娴熟,训练有素。两锦袍青年跳下了马,直向三人大跨
步的走来,他们这一下马,更显得高大魁梧,挺拔如山,到了三人面前站立,武
天骄仰起了头,觉得这对董家兄弟仿佛两座铁塔高山似的,无比的巍然屹立,真
仍虎将猛士。

  「大哥!二哥!」

  董天燕到了两锦袍青年身边,瞅了瞅武天骄,道:「小妹刚认识了位新朋友!」

  董家兄弟睨了武天骄两眼,微感诧异,左边那位看上去要年长一些,显然他
是老大董天魁,问道:「这位是……」胡不开忙上前几步,笑呵呵地道:「老夫
给你们介绍一下!」

  指着武天骄道:「这位是武林少侠武天骄!」

  又依次指着家兄弟道:「董家大公子董天魁、董天彪!」

  「你好!你好!」

  董天魁笑着说,向武天骄伸出了右手,武天骄见了也只好伸出了右手,微笑
着回应道:「你好!」

  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好家伙,董天魁的手跟蒲扇似的,那个大呀,简直是
巨灵掌,相比较,武天骄的手小太多了,与他相握,像是婴儿与大人握手,一大
一小,极不协调。令人想不到的是,董天魁握着武天骄的手像是发现新鲜的美好
事物似的,握着不肯放开,口中惊咦道:「小兄弟!你的手……好白好嫩,柔柔
的,怎么娘们的手一样!」

  说着,又搓又揉,把玩个不停,叫道:「好柔滑——」

  岂有此理!武天骄甚是恚怒,涨红了脸,想要抽出手来,然董天魁握的甚紧,
不肯放手,当即施展柔功,右手顿时变得柔若无骨,软绵绵的,游鱼一般滑出了
董天魁的手掌,急步后退了几步,离董天魁远远的,脸色略微发白,闷着嘴感到
一阵恶心,恼怒地瞪了董天魁一眼,眉头跳动,心想:「这大个子该不会是和黑
白老妖怪是一类的?物以类聚?」

  董天魁被武天骄脱出手去,不禁一愣,感到有点意外,不由得多看了武天骄
几眼,心中纳闷:「这小子的手怎么那么的滑?握都握不住!」

  董天彪想要上来与武天骄握手,却让武天骄拒绝了,他是给董天魁握怕了,
生怕董家兄弟是一样的变态。

  这不过是小小的插曲,一旁的胡不开瞧在眼里,心头凛然,脸上动容,他可
不认为董天魁有断袖之癖,看得出来,董天魁是有意在试武天骄的武功,一般人
要是和董天魁握手,决难脱出他的手掌,而武天骄却是轻易地脱了出来,用的是
柔韧之功,以柔克刚,巧妙之极,可见武天骄的内功修为高深莫测,刚柔相济,
不在董天魁之下。

  双方见过之后,董天魁让两个随从腾出两匹坐骑,改让胡不开和武天骄骑乘,
两位随从则是走路回堡。

  一行人骑马,自然快了许多,不消一会,董家堡已然在望,当武天骄第一眼
看到董家堡之时,也是忍不住有了些许的感慨。董家不愧是百年世家,独霸一方,
富的流油。

  整个董家堡占地近千亩,一片巨大的城墙更是依山而建。城墙的高度高达十
多丈,都是由巨石堆彻而成,远远望去,仿佛是一只匍伏在地的远古巨兽般,令
人兴起无法攻破的感觉。

  武天骄见过怀安城的城墙,然而与眼前的董家堡相比,却也要逊色许多,心
中暗叹一声,在地方上,世家的势力远远盖过了官府的势力,这对帝国来说,是
何其的悲哀。

  董家祖上是武将之家,将堡垒建在仙龙镇之外,依山而建,不难看出其中暗
合着兵法之道,战略眼光,这里的地形易守难攻,一旦发生战事,董家人可率众
据堡而守,如非是大部队,不然,董家堡很难被攻克。

  武天骄仰首而望一会,随着董家兄妹他们朝城堡大门策马行去。一路行来,
董家二小姐董天燕与武天骄并马齐行,有意无意的与他搭讪,询问他的家庭背景、
师出何门、年龄等等,不难看出,她对武天骄确实上心,有着莫大的好感,被他
俊美容貌吸引住了。

  武天骄可是聪明之人,哪会看不出这位董家二小姐对自己有意,于是胡话连
编,变着法儿搪塞过去,心中暗自得意:「丫头,这可是你自己缠上本公子的,
不把你吃了,又怎对得起仙龙镇的父老乡亲!」

  简直是胡扯,武天骄自己淫心邪道,挡不住美色的,想上人家小姐,却扯上
了仙龙镇的父老乡亲,似乎大有为仙龙镇父老乡亲出口恶气、为地方除害、替天
行道之意,似乎他上董家小姐的理由十分充足,十分的正道,此举是多么的伟大、
崇高、高尚、圣洁、了不起、令人敬仰,真是岂有此理。

  正当一行人接近城堡大门的时候,后面蓦然传来一阵隐隐的马蹄声,密集而
又急促,由远而近,众人听了都不禁停下马来,回身相望,只见来路的地平线上,
渐渐浮现出了两骑快马,奔驰如飞,风驰电掣,很快已近城堡百丈之遥,马上人
的身影逐渐清晰了起来。

  「噫!」

  董天魁看清两骑马上的人后神色一变,凛然道:「是孟家母女,她们怎么来
了?」

  话音刚落,董天燕叫了起来:「孟姐姐来了,她看我来了!」

  说着,拔转坐骑,迎了上去,十分的兴奋。

  她此举无疑是多余的,来的两骑已经离城堡大门前不到二十丈了,这时候,
所有人都看清了来的两骑上是两位女子,左边骑上是一位四十左右的素衣妇人,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可见年轻时是位美人。右边骑上则是一位花信少妇,丰容
盛鬋,体态轻盈,穿着一身翠绿劲装,勾勒的躯体玲珑有致,曲线妙曼,绰约多
姿,好一位正当年华的美艳少妇。只是这一对母女眼眶红肿,似乎哭过,面容憔
悴,神情悲伤,在董天燕迎上去时,美艳少妇心神一松,上身一晃,从马背上摔
下,摔到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孟姐姐!」

  董天燕大惊,忙跳下了马,跑去将那少妇抱了起来。

  听到董天魁说的「孟家母女」武天骄已经猜出两女子的身份,暗道:「原来
是孟家庄庄主孟天柱的妻女。」

  上次无意间听到黑白双怪要孟家庄的千年何首乌,路上武天骄便听胡丽娘讲
解过孟家庄,对孟家庄有了一定的了解,孟家庄不如铁家,也不如董家,人丁凋
零,孟天柱娶妻斑淑娴,膝下无子,仅有一女,取名孟金花,因孟天柱没有儿子,
恰逢在孟金花八岁那年,孟天柱的表兄桑德一家遭逢大难,全家人染瘟疫而死,
仅有桑德的小儿子桑仁侥幸活了下来,孟天柱将桑仁领回了孟家抚养,从此视为
已出。

  孟金花和表弟桑仁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了自然顺理成章地结为连理,
这也合乎孟天柱夫妇的愿望,他们没有儿子,孟家庄的一切只有指望女儿孟金花
来继承,孟金花要继承家业,自然就不能外嫁,唯有在家招亲,招亲招来外来女
婿,孟天柱又不放心,如此一来,桑仁便是孟家女婿的不二人选,他和孟金花是
表姐弟,又一起长大,情投意合,表姐表弟结为夫妇,再是合适不过了,再说,
孟家和桑家又是亲戚关系,女儿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亲戚,肥水不流外人田
吗。

  此时,武天骄见到孟家母女出现在董家堡外,容颜憔悴,神情悲伤,孟金花
更是体力不支,摔下马来,顿时心头一跳,暗自凛然,看情景,孟家发生了变故?
一念至此,顿时想到了黑白双怪?千年何首乌?武天骄若有所思地想道:「莫非
黑白两个老妖怪抢夺了孟家的千年何首乌?如果孟家仅是失去了千年何首乌,孟
家母女也不至于如此的悲伤,难道黑白老妖怪心狠手辣,对孟家大开杀戒不成?」

  胡不开动作飞快,一个纵身,到了孟夫人马前,抓住了缰绳,急叫道:「孟
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胡不开,孟夫人眼睛更红了,面露悲痛之色,口一张,正想要说话,却
是眼前一黑,在马上坐立不稳,身子晃了两晃,也如她女儿一般,摔下马来,好
在胡不开近在咫尺,忙张开双臂,接住了她,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抱着孟夫
人飞奔入堡,董天燕也是抱着孟金花上了白马,驰进入了董家堡。

  董家兄弟面面相觑,神情茫然,董天彪皱眉道:「孟家庄好像是出事了?」

  废话!边上的人无不翻起了白眼,谁见了孟家母女这般情景谁都猜到孟家庄
出了事,何用你说,董天魁阴沉地道:「看来孟夫人和孟小姐是一路急奔,马不
停蹄地赶来我们董家,心力交瘁之下,才会昏了过去,哼!我们快跟去,听她们
母女说些什么?」

  说着,带头打马进入了堡内,武天骄和董天彪忙策马跟了上去。

  董家堡深大如海,十分广阔,武天骄跟着董家兄弟纵马疾驰了好一阵子,才
来到堡内中心地带的一座殿宇「虎威堂」前停住,下得马来,三名家丁过来接过
了马的缰绳,牵去了马厩。一位中年男子迎了上来,向着董家兄弟俩微微躬身,
叫道:「大公子!二公子!」

  董天魁嗯的应了一声,朝堂大门望了一眼,问道:「忠叔!孟夫人和孟小姐
如何?她们没什么事吧?」

  中年男子皱眉道:「她们很好,只是路上劳累过度,没什么大碍,不过……
孟家完了!」

  说着摇头叹气,神色黯然。

  「孟家完了!」

  董天彪吃了一惊,愕然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孟家怎么就完了?」

  中年男子苦头道:「堡主和夫人他们正在堂里和孟夫人她们谈着呢,公子可
以进去听他们说说!」

  董天彪火爆性子,闻言当即迫不及待地冲进了虎威堂,董天魁紧随其后,一
时竟然忘了招呼武天骄。武天骄也不以为意,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中年男子一会,
虽在大寒天,他却是一身单薄的青衫,右手上拿着一柄摺扇,一张长脸,面白无
须,温文尔雅,俨然像是一介书生。不过,武天骄可知道眼前的中年男子可不是
什么书生,董天魁叫他「忠叔」便已猜到了他的身份,他不是别人,赫然是董家
堡的大总管董忠。

  胡丽娘曾对武天骄特意地说起董家堡大总管董忠,这位董忠可是董家的厉害
人物,一身武功修为不在董千秋之下,他有个绰号,叫「铁扇书生」手中的铁扇
便是他的独门兵器,铁扇功自成一路,独步武林,如与他对敌,要千万小心他扇
中的暗器。

  董忠见一个白衣少年打量自己,这才注意到来了外人,瞅了武天骄一阵,迟
疑地问:「你是……」「在下武天骄,是你家二小姐请来的客人,二小姐请在下
来董家堡做客,在下便来了!」

  武天骄笑说。

  哦!董忠恍然道:「原来是二小姐的客人,在下董忠,董家堡的管事!」

  「原来是董管事,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武天骄故作威严地施了一礼,向堂内走去。

  董忠瞧着武天骄的背影消失在堂门口,颔首赞许道:「好一位翩翩少年郎!」

  说着眉头一阵跳动,自语道:「武天骄?这名字我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啊?好
像在哪听过?」

  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迳自走开了。

  武天骄刚走进堂门里,便听到堂上传来一阵泣泣的哭声,只见大堂上两边站
坐着不少人,除了董天魁、董天彪、董天燕兄妹三人,尚有三位四五十岁的贵妇
人在座,孟家母女坐在左侧的茶几座位上,哭的泪人似的,梨花带雨,凄凄惨惨,
十分的悲切。胡不开陪坐在侧,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大堂的正座上端坐着一位
黑色袍服的老者,不问可知,他便是董家堡堡主「霸王枪」董千秋。

  武天骄进来,正好被董天燕一眼瞧见,飞快地过来,不由分说,拉着武天骄
的右手臂到了董千秋面前,娇笑说:「爹爹!这是女儿刚认识的朋友武天骄,女
儿把他请来我们家住一阵子。」

  朋友?听到这话,董千秋和三位夫人莫不一惊,目光瞧向了武天骄,见他肤
色白嫩,俊雅灵秀,不禁动容。董千秋见女儿喜笑颜开,十分的开心,不由眉心
一蹙,注视着武天骄道:「少年人,难得你能成为我女儿的朋友,不知你是从何
而来?」

  武天骄一听便知道董千秋是要问自己的家世来历了,不好回避,只得从容地
道:「小可从太古山而来,小可是个孤儿,蒙师尊收养,从小随师尊在太古山学
武练功,及至最近才下山。」

  「太古山!」

  董千秋右手捋了捋颌下胡须,若有所思地道:「太古山虽大,却是通天宫的
地盘,不知尊师是哪一位?可是通天宫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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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天凤师姐

  「尊师南山老人,至于是否通天宫高人,家师并未道明。」

  武天骄故技重来,又搬出了应对胡不开的那一套,回答的滴水不漏,无懈可
击,天下隐士高人何其之多,随便瞎编一个,让他们胡乱猜去。

  「南山老人!」

  董千秋想了一会,目光飘向了胡不开,胡不开见了摇摇头,站了起来,笑说:
「我和天骄小友是在怀安城认识的,没想到今天在仙龙镇又遇上了,相见有缘,
老哥便邀请他来拜会董老弟,天骄小友可是位奇人呐!」

  奇人?董千秋心中一凛,能从胡不开口中说出「奇人」二字,那定然是非同
寻常,胡不开阅历过人,江湖经验丰富,看人一向极准,极少看走眼,他说武天
骄是奇人,那武天骄定然有其独到过人之处。

  董千秋不敢怠慢,站起身来,呵呵笑道:「老夫一向喜欢结交奇人异士、天
下英雄,武少侠光临寒舍,怠慢之处尚请恕之!」

  说着,撩了一眼拉着武天骄手不肯放开的女儿董天燕,神色一动,略一沉吟,
笑说:「燕儿!请武少侠到北院客房歇息,晚间爹爹要为武少侠、孟夫人和孟小
姐他们接风洗尘!」

  「谢谢爹爹!」

  董天燕喜出望外,笑魇如花,说出的话让人诧异,竟然谢起自己的爹爹来了,
挽着武天骄就往外走,道:「武兄弟,我带你去客房!」

  那情景就像武天骄是她的情人似的,小鸟依人,甚是亲昵,令堂上的人瞧直
了眼,面面相觑。

  美人主动亲近,武天骄自是求之不得,随着董天燕出了大堂。待他们走出堂
门不见了身影,右边第一座位上的贵妇人站了起来,对董千秋道:「老爷,看来
燕儿这丫头看上了这位少年,您的意思怎样?」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董家大夫人,梁艳秋,这位董家大夫人曾经是名满江
湖的女侠,号称「紫电飞霜」可惜梁女侠年轻闯荡江湖时受过伤,嫁给董千秋后,
未能给他生下一儿半女,董千秋只有另娶,结果娶了一个又一个。第二座位上的
是董家二夫人马湘云,即是董天魁、董天彪的生母,第三座位上是三夫人楚金玲,
董天凤的生母,董千秋有七位夫人,除了堂上三位夫人之外,尚有四位夫人没有
到堂,七位夫人仅有四位夫人生有子嗣,董家三公子董天霸是四夫人陈秀娟所出,
董天燕则是五夫人杜鹃所出,董家有三子两女,也算是开枝散叶,人丁兴旺,这
已经令董千秋非常的满意自豪了,相比较之下,孟家和铁家仅有膝下一女,就相
形见绌,黯然失色,显得十分可怜。

  「女儿长大了,女大不中留,想要嫁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董千秋欣然道,望向胡不开,道:「胡老哥,你看这位武天骄如何?」

  胡不开沉吟了一会,皱眉道:「论相貌那是没得说的,年少英俊,武功又高,
乃人中之龙,只是长的太过俊美,将来少不得招蜂引蝶,会有许多女子缠上他,
燕丫头和他……唉!燕丫头想要一人独占,我想是不可能的!」

  董千秋不置可否,微微点头,道:「长相俊美不是坏事,男人三妻四妾也是
平常,只要燕儿愿意,老夫也是赞成,只是他的来历……胡老哥,你信吗?」

  「不好说!」

  胡不开叹息道:「天下高人何其之多,你我也未必尽知,也许真有南山老人
这么一号人物?」

  「想要知道他的来历那很简单!」

  三夫人楚金铃倏地开口道:「我们只要派人和他切磋一下武功,从他武功路
数上不难瞧出端倪来!」

  「三夫人说的没错!」

  胡不开笑说:「从他的武功路数上我们或许是瞧出端倪来,可是切磋武功,
他大可使出寻常的武功,不会亮出真正的底细,让我瞧不出什么,说了你们不信,
这位武少侠的武功非常之高,修为怕已达天武境界,在座的恐怕没人是他的对手!」

  什么?闻听此言,董家人无不变色,就连孟家母女也是睁大眼睛,目露惊奇
之色。

  「胡伯伯!您是不是在危言耸听了?那小鬼才多大年纪,乳臭未干,白的小
娘们一样,弱不禁风,怎么可能是位天武者?我一手就能将他提起来。」

  董天魁不服气地道。

  他的话,在场的莫不为然,董天彪人高马大,健壮如牛,武天骄在他面前就
是小孩,那还不是老鹰抓小鸡一般。大夫人道:「那小鬼最多不过十五六岁,纵
是他从娘胎里开始练功,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也断无可能修练到天武之境,胡
老是在跟我们讲笑话吧?」

  胡不开一翻白眼,怪声怪气地道:「说了你们不信你们还真不信,老夫有那
个闲情跟你们讲笑话吗?在怀安城,老夫就跟踪他,隔着屋顶竟然被他发现了,
还有……」说着,目光转向了董天魁,道:「魁老大,先前你不是已经和他交过
手了,觉得怎样?」

  董天魁知胡不开说的是他和武天骄握手暗中较劲的事,顿时心中凛然,沉吟
道:「开始的时候,我抓着他的手并无异样,只是后来一瞬间,他的手突然变得
很软很软,泥鳅似的,柔滑无比,像是没了骨头,我一时竟抓不住他,给他抽了
去!」

  「那是缩骨软功,阴柔内功到了高深处,可使人软若无骨,柔绒比,你硬抓
当然抓不住了,要以巧劲,恰到好处!」

  董千秋凛然道:「看来这位武天骄还真是一位奇人,深不可测!」

  「我不信他有多大能耐,爹!娘!就让我去试试他有几斤几两,一个小娃娃,
还不够我一手抓的,我就不信他功力高过我!」

  董天彪叫嚣着,跃跃欲试,右手拳头捏的咯嘣直响,显示出了强大的爆发力。

  「要慎重,人家来我们董家堡是来作客的,不是来比武的,莫要让人家感到
不快,人家要是天武者,你那一身蛮力白给,随手就能将你打趴下。」

  董千秋哼声道。

  董千秋不说最后那句还好,一说出来,董天彪更不服气了,好歹他也是武道
八级巅峰,加上一身神力,不弱于九级平武者,竟说他被一个小娃儿随手打趴下,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去会会他!」

  董天彪吼叫道,嗓门大的可以,如雷贯耳,震耳欲聋,把近处孟家母女吓了
一跳,赶忙捂住了耳朵,面露骇然,只见董天彪凶神恶煞一般,杀气腾腾,噌噌
噌地大踏步走出了大堂,想来是去要找武天骄比武。

  「二弟!我和你一道去。」

  董天魁见状忙追了出去,他也是很不服气,怎么也不敢相信小小的武天骄会
是位天武者。

  董千秋张口欲喊,话未出口,忽地心中一动,心道:「让他们去试试又有何
妨,要做我董家的女婿,没有点本事怎么行!」

  胡不开见了自是会意,哈哈笑道:「年轻人血气方刚,脾气急躁,不让他们
见识一下,是不会安静下来,等他们见识过了,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董
老弟,我们要不要去瞧上一瞧?」

  董千秋倒想去见识一下,不过,当他的目光看到在座的孟家母女俩,心头一
沉,皱起了眉头,道:「孟夫人,贤侄女,死者已逝,你们要节哀顺变,保重身
子,孟兄弟的仇,就交给我和胡老哥来处理,你们暂时在敝堡安顿下来,料那金
雕盟也不敢到我董家堡来撒野!」

  武天骄随着董天燕出了虎威堂,前往住处,武天骄想起孟家母女,尽管心中
猜到了八九分,仍忍不住问董天燕:「孟家母女怎么了?哭得那么伤心,孟家出
了什么事?」

  董天燕对他的话自是有问必答,叹道:「铁苍龙抢了孟家的千年何首乌,杀
了孟叔叔还有孟姐姐的夫君。」

  啥?武天骄大吃一惊,浑身一震,不由得停了下来,脱口道:「是铁苍龙,
不是黑白老妖怪?」

  「甚么?」

  董天燕随着他停了下来,不解地问道:「什么黑白老妖怪?」

  旋即恍然大悟道:「你是说,金雕盟的左右双使,黑白双怪!」

  武天骄心中一惊,忙顺着他的话道:「就是黑白双怪,你说铁苍龙杀了孟庄
主,他们不是生死之交?拜把子的兄弟,铁苍龙怎会对孟庄主下此毒手?」

  说着,向前走去。

  董天燕忙跟了上去,在前引路,道:「武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早在三年
前,孟庄主就和铁苍龙割袍断义,划地绝交,双方从此断绝了来往,据我爹说,
他们之所以如此,是那铁苍龙在寿诞上不该收下了金雕盟的礼物,投靠了金雕盟。」

  哦——武天骄心中释然,道:「原来如此!」

  心想:「难怪铁苍龙会和黑白双怪混在一起,原来铁苍龙早就投靠了金雕盟,
可流香夫人为什么没有制止?」

  「武兄弟!你刚才提到那黑白双怪,莫非你见过他们?我听爹爹他们说,黑
白双怪是变态的,有断袖之癖!」

  董天燕道。

  武天骄心头一跳,一阵的毛骨悚然,忙道:「没有见过,在怀安城的时候,
听胡老说起过他们,对了!你不是有一个姐姐吗?怎么不见她?」

  生怕董天燕追问下去,露出什么马脚,忙撇开了话题,再说,也确实是想见
一见那董天凤。

  听武天骄问起姐姐,董天燕来劲了,格格娇笑说:「你也想见我姐姐?怕是
我姐姐没空见你。」

  「没空见我,你不是说要你姐姐炒几个小菜款待我,为何我来了,又不履行
诺言了?」

  武天骄笑道。

  「那也要我姐姐乐意才行啊!我姐姐正陪着萧二公子,我可不敢去打扰他们!」

  董天燕嘟嘴道,竟带有一点撒娇的意味。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武天骄闻言心中一动,问道:「萧二公子?哪个萧二
公子?」

  董天燕不加索地道:「当然是京城萧丞相家的萧二公子了,过不了多久,萧
二公子就要成为我的姐夫了!」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一片梅花林,寒冬腊月,梅花却是不惧严寒,开的正盛,
广阔的梅花林,火红一片,万紫千红,傲雪吐蕊,散发着浓郁的芬芳,清香阵阵,
在这严寒的冬天,冰天雪地之中,眼前的梅林花海使人赏心悦目,别有一番美景。

  武天骄忽地停了下来,目光凝视着眼前的梅花林,静静出神。董天燕见他不
走了,只道他是为眼前的美景迷住了,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远处的梅林小道
上漫步着两条修长的身形,定睛之下,脱口叫道:「是姐姐和萧二公子他们!」

  梅林中的两人也发现了他们,漫步走了过来,一个柔美的声音传来:「小妹!
你又淘气了!」

  两人越走越近,身形也愈发的清晰,美仑美奂,好一对俊男美女。男的是一
位英俊的锦衣公子,约莫二十四五岁,肤色甚是白净,目若朗星,炯炯有神,虽
是天寒地冻,四下冰雪,手中却握着一柄摺扇,这一点,倒与董家堡大总管董忠
十分的神似,然董忠善使铁扇作为兵刃,扇不离身,而这位年轻公子显然是附庸
风雅,故作斯文,腰身上悬佩着长剑,那才是他的兵刃,剑鞘上镶满红蓝白的各
色宝石,华光溢彩,璀璨夺目,可见家世不凡,想来他便是萧丞相家的萧二公子
萧国梁。

  武天骄并不怎么注意萧国梁,更多的是注意他身边的那位美丽女子,那女子
二十左右,天生丽质,清丽娇妍,梳着飞云髻,温婉柔和的黑发优美的垂在脑后,
髻上簪了金玉珠翠的发饰,一对细溜的耳珰垂至颈项,随轻盈的步履灵巧摆动,
别有风姿。一袭淡粉的衫,下配雪色的裙,她的脸色很白,那玉盘似的面容,精
美绝伦,两弯黛色的眉,笼着一对流转的秋波,完美的搭配细如凝脂,五官清秀,
眼睛明净清洌像是春天的一泓碧水,闪现出一种睿智的光芒。纤弱的身姿别有仙
风道骨的神韵。亭亭玉立仿若仙子,不沾染一丝一毫的人间烟火。

  好一位美人仙子!武天骄不禁赞叹,觉得此女的神韵与那南宫倾城有几分相
似,姿色各有千秋,不相上下,都是天下一等一的绝色佳丽。不用说,她就是董
天凤,萧韵华的师妹,乾坤宫的弟子,她和萧国梁走在一起,显然是一对璧人。

  董天凤和萧国梁在梅林漫步赏梅,娓娓而谈,听到董天燕的话声,只道小妹
淘气,跑来偷窥她和萧公子谈情说爱,此时看到小妹身边有一位白衣少年,大为
惊异。

  董天凤打量了武天骄一会,问小妹:「小妹!他是谁呀?」

  不待董天燕介绍,武天骄上前一躬到底,深施一礼,笑说:「小弟武天骄,
见过天凤师姐!」

  天凤师姐?听到这话,在场的全愣住了,惊讶地注视着武天骄,董天凤惊诧
地道:「你叫我师姐?莫非你也是乾坤宫的弟子?尊师是哪一位?」

  武天骄摇头道:「小弟并非是乾坤宫弟子,但我的姑姑却是乾坤宫弟子,所
以,小弟理应称您一声师姐!」

  「你姑姑!」

  董天凤微微一怔,问道:「你姑姑是哪一位?叫甚么名字?」

  「我姑姑叫武赛英,是宫主圣母她老人家的弟子,师姐知道吗?」

  武天骄微笑道,主动说出了来历。在这里遇上了萧家二公子萧国梁,他就知
道瞒不住了,与其让萧国梁捅出来,倒不如主动和盘托出来得痛快。

  武天骄此言一出,董家姐妹和萧国梁无不脸色大变,董天凤惊呼道:「武赛
英师叔是你姑姑,那你是……武皇的公子!」

  武皇便是武无敌,武天骄笑了笑,道:「家父正是晋阳王武无敌,小弟在家
排行末尾,兄弟当中排行老三,上有两位兄长,武天龙,武天虎。」

  「原来你就是武天骄,你不是失踪了吗?怎么来到董家堡?」

  萧国梁忽然说道,脸色有点阴沉,瞳孔敛缩,眼中闪烁着精光,眉宇间隐隐
透着一层煞气,隐浮着杀机。

  「失踪了不等于死了!」

  武天骄说话毫不客气,道:「小弟正要前往京城,路过仙龙镇,遇到胡不开
前辈,听他提及天凤师姐,便特地来拜会天凤师姐……」话未说完,远处倏地传
来一阵吼叫:「武天骄,小娃娃!我董天彪要与你比武,论个高低!」

  吼声如雷,宏亮之极,直震得近处梅林梅花刷刷下落,落英缤纷,掉了一地,
顷刻之间,雪地上一片殷红,白雪红花,相映生辉。

  雪地上,一条高大的身影飞奔而来,眨眼间便到了武天骄跟前,不是别人,
赫然是董家二公子董天彪,说迟到,那时快,武天骄尚未来得及开口问话,一只
巨大的手直向他的脖子抓来,势道湍急,无比的快速。

  武天骄吓了一跳,忙身影一晃,使出了移形换影身法,横挪闪了出去,幻起
了一道残影,躲过了一抓。

             第96章扮猪吃虎

  董天彪出手突然,本想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手就将武天骄抓起来,然后提着
他去虎威堂给胡不开和父亲看看,你们说的天武者还不够我一手抓的,不曾想武
天骄反应神速,一下躲了过去,抓了个空。

  「噫!」

  董天彪吃了一惊,叫道:「小子!你躲的好快!」

  口中说着,动作飞快,一个跨步,欺到了武天骄身前五尺,喊道:「你往哪
躲!」

  右手手臂一长,一个巴掌直向武天骄当头拍了下来,掌带风声,劲道十足,
这要是拍上了,脑袋非得拍碎了不可。

  武天骄哪会让他拍上,依旧用移形换影身法躲了开去,叫道:「且慢动手!」

  董天彪眼前一花,手掌顿时一拍落空,不由一怔,心道:「果然有两下子!」

  闻言叫道:「怎么?莫非你不敢与我比武?」

  武天骄呵呵而笑,淡然道:「有何不敢的,只是你要说清楚,为什么比武?」

  「胡老头说你很厉害,所以老子不信,也不服,要和你比个高低!你要是怕
了的话,跪下向我磕三个响头,认输得了!」

  董天彪嚣张地道。

  武天骄哑然失笑,摇了摇头,缓缓地道:「胡老说我厉害,你就跟我比,如
果我说,有人比我更厉害,你敢不敢与他比?」

  「谁?」

  董天彪喝问。

  武天骄右手一指萧国梁,道:「这位萧二公子比我可厉害多了,你可敢与他
比试一番?」

  「有什么不敢的,老子早就想与他比试比试了!」

  董天彪当即舍弃了武天骄,转向了萧国梁,道:「小白脸,你想娶我妹子,
就得阂这个二舅子过过招,让我看看你是否有真材实料,配不配得上我妹子!」

  说罢,不由分说,右手呼地一拳当胸朝萧国梁轰了过去,隐含风雷,势道凶
猛,使出了董家的霸王拳。

  萧国梁见董天彪和武天骄动手,心中正高兴着呢,以为有好戏看了,哪曾想
武天骄祸水东移,三言两语便说得董天彪把目标对准了自己,始料未及,见一拳
打来忙跳了开去,叫道:「别动手!」

  然而,董天彪浑若未闻,轰轰轰!顷刻之间,右拳连攻三拳,一拳连着一拳,
一拳快过一拳,又快又猛,间不容发,根本不给他说话的喘息时间。

  岂有此理!萧国梁心中恼怒,却是不敢轻忽大意,略一侧身,不慌不忙地右
手摺扇伸出,迎着董天彪攻来的拳头一画,一圏、二圏、三圈,连续画了三个圆
圈,这一手梅花三弄使得巧妙无比,妙到了毫巅,董天彪凶猛的拳势落在了圆圈
中,石沉大海,消解于无形,攻势戛然而止。

  「好!」

  一旁的董天凤禁不住喝彩,为情郎的表现叫好,目泛异采,眉飞色舞,似乎
是为有这样的情郎倍感自豪、骄傲,脸上增光,就连旁边的董天燕也为萧国梁拍
掌叫好,神采飞扬。

  武天骄见萧国梁随手化解了董天彪的攻势,也是心中凛然,暗自佩服,心说:
「这位萧二公子好生厉害,信手拈来,以巧取劲,四两拨千斤,看来他的武功不
在董天彪之下,怕已是武道九级,不是什么绣花枕头。」

  想着,触及旁边董天凤欢快得意的神情,不免心中有气:「有什么好高兴的,
老子可比你姘夫厉害多了,他那几手还不够我塞牙缝的,瞧你那热乎劲,老子来
到董家堡,不把你们拆散了,我就不是武天骄。」

  想到此,脑中的邪恶念头转开了。

  此时,董天彪和萧国梁拳来脚往的斗到了一处,两人襟带朔风,足踏积雪,
在梅林外的平地上各逞平生所学,吆喝纵跃,倾力以搏,一时难解难分,不相伯
仲,激荡的气流劲风卷起了地上的积雪,漫天飞舞呼啸,雪雾蒙蒙。

  不知何时?董天魁来到董天凤的身旁,望着正自激斗的二弟和萧国梁,又瞧
了瞧一旁看热闹的武天骄,一脸的茫然,心中奇怪,悄声问董天凤:「怎么回事?
二弟怎么会和萧二公子打起来了?」

  「他们在比武,切磋武功!」

  董天凤不加索地回应道。

  废话!董天魁心道:「谁不知道他们是在比武切磋,二弟不是来找武天骄比
武的,怎么……」想到此,忽地见武天骄的目光投来,心中一动,嘿嘿一笑,走
了过去,道:「武兄弟!他们打得热闹,我们也来玩两手如何?」

  看到董天魁满脸的笑嘻嘻,武天骄哪会不明白,心说:「想试我武功,你还
不够格,该死的胡不开,你对他们兄弟说了什么?一个个的来找我。」

  想着,微笑道:「董大公子,不用玩了,小可玩不过你,你人高马大,身材
魁梧,胳膊比我大腿都粗,小可让你碰一下,那还不骨折筋断,吐血倒地,不用
玩了!我认输!」

  董天魁甚感意外,撇了撇嘴,心说:「什么天武者,根本是个无胆小儿,哪
有胡老头说的那么厉害?他要是天武者,岂有不敢接受我的挑战之理?胡老头多
半说的胡话!」

  想到此,心里不免对武天骄起了轻视之心,人家既然不接受挑战,也不能勉
强,当下退到了一旁,观看董天彪和萧国梁的比武。

  董天彪和萧国梁似乎势均力敌,拆了百余招后,依旧不分胜负,武天骄大为
动容,他看得出来,董天彪武功用尽,奈何不了对方,而萧国梁则未尽全力,出
手间留有余地,未下杀手,不然,不知击中董天彪多少次了。董天凤也看出来了,
看不下去了,叫道:「住手!」

  董天彪和萧国梁同时跳开,停下了手,董天彪瞧向董天凤,嚷嚷道:「我们
还没分胜负呢,妹子你叫个啥?」

  董天凤黛眉微蹙,哼声道:「二哥!人家萧公子怕伤了你,对你招招手下留
情,你别不识好歹,再打下去,没完没了的,你要不要脸!」

  手下留情!董天彪愣了一愣,瞪着萧国梁怒道:「谁要你手下留情了?你要
啥本事,尽管招呼出来,老子不怕伤。」

  他说的倒是实话,董家的武功不仅有霸王拳、霸王枪,尚有一门横练功法
「铜墙铁壁神功」这门功法练到高深,浑身如钢似铁,铜墙铁壁,刀枪不入,董
天彪显然练有此功,萧国梁即是击中了他,也是难以伤他,不过比武切磋,向来
是点到即止,若无杀心,谁也不会下重手,在表面上,董天彪显然是已经输了。

  萧国梁悻悻一笑,道:「董二哥拳脚甚重,再打下去,萧某怕是承受不住,
讨不了便宜,不打了!不打了!」

  说着,退到了董天凤身边,瞟了武天骄一眼,笑说:「武三公子,萧某可是
替你受过了,听说武家的龙象神功乃是天下第一奇功,不知武三公子可否显露两
手给萧某瞧瞧?」

  「武三公子?龙象神功?」

  董天魁和董天彪闻言大惊,目光齐刷刷地盯着武天骄,齐声问道:「你是武
家公子?」

  武天骄不置可否,笑说:「我是武家公子没错,却是庶出,无权无势,无名
无份,父王可没有传授我甚么龙象神功,萧二公子想要见识龙象神功,小可要让
你失望了!」

  心想:「圣母姐姐对我说过,凡事不可争强好胜,要适时的收敛锋芒,不要
轻易地将所有武功展示于人,江湖险恶,弱肉强食,深藏不露、扮猪吃虎才是生
存之道,敌人知道的越少,越是安全,对敌时才能出其不意,克敌制胜。」

  听到武天骄说是庶出,除了已知的萧国梁,董家兄妹无不起了鄙视之心,就
连对武天骄要好的董天燕眼神中也不免露出了轻视之意,刚才她听说他是武无敌
的儿子,心里着实高兴了一会,哪曾想,他只是一个庶子,武家家业再大,也没
他的份。

  不过,武家毕竟是武家,即是武家的庶子,也是轻忽不得,武天魁哈哈大笑,
上来右手一拍武天骄的肩头,道:「闹了半天,武兄弟原来武王爷的公子,失敬!
失敬!」

  他这一拍,也不知是有意或者无意,使上了重力,武天骄顿时感到一沉,脚
下深入了雪中,脑中转动飞快,哎哟一声大叫,身体晃了两晃,站立不住,倒在
了雪地上,暗自深吸一口气,将脸色憋的通红,呲牙咧嘴:「好大的力!大公子,
你轻一点,小可身子骨弱,经不起拍,都被你拍散了!」

  董天魁没想到一拍之下,他竟然倒地,忙俯身伸手将他拉了起来,大感歉意,
连忙陪个不是:「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他那小小的身子,也确是弱不禁风,经不起自己拍,心说:「他不像是
位天武者,看来胡老头是在故弄玄虚,夸大其词!」

  一念至此,再无怀疑,寒喧了几句,拉着董天彪离开,赶着禀报父亲去了。
董天凤和萧国梁见此也是离开,游玩去了。

  场地上仅剩下了武天骄和董天燕两人,武天骄正想打招呼,哪知董天燕却冲
着他哼了一声,恨恨地一跺足,理也不理,气呼呼地迳自走了。武天骄一头雾水,
怔立当场,感到莫名其妙,心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董二小姐怎么突然不高
兴了?」

  他哪知道董天燕的复杂心态,她见萧国梁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武功又高,
连二哥都不是他的对手,看见姐姐兴高采烈,一副陶醉的神态,心中不禁羡慕,
再看武天骄,虽然长的秀气,十分的俊俏,却是缩头乌龟一个,又不敢接受大哥
的挑战,想来武功好不到哪里去,心中不免对他感到失望,再听到他说他是武家
庶子,更加失望了,又见他给大哥一拍倒地,心想:「原来他武功那么差劲,光
长的好看有什么用?没能耐,嫁给他有什么好?什么都没有,金玉其外,败絮其
中,哪有姐夫好!姐夫又英俊,武功又好!」

  如此一想,对姐姐又是羡慕,又是妒嫉,直觉得嫁人就要嫁萧二公子那样的
英雄人物,对武天骄自然是不屑一顾了,因而才哼出了一声,理都不理,走了!

  大家都走了,武天骄孤零零的一个人站立在雪地上,错愕万分,半响才摇了
摇头,自语地道:「这女人的脸就像天一样,说变就变,一会晴天,一会乌云,
一会又下起雨来了,让人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

  自语了一会,四下一望,却是一片苍茫,暮色降临,已是时近黄昏,忽地想
到:「董天燕不带我去北院客房,那我今晚住哪儿?」

  董家堡园林连片,深邃广阔,堡中的路纵横交错,若没有人引路,还真会迷
路,找不着北。武天骄初来乍到,对堡中的地形十分陌生,失去了董天燕这个向
导,无头苍蝇一般乱走乱窜,一会就迷路了,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进了一片园
林,园林中满是紫竹,被大雪压的东倒西歪,倒了一地,凌乱不堪,连走道上都
倒满了竹子,通行不便。

  西面一条小道经过人工整理,道上的雪也清扫过,十分干净,武天骄顺着西
面小道走了一阵,竹林中出现了一座小楼,小楼门端的牌匾十分的醒目,上书
「雅香小筑」四个金漆大字,笔走龙蛇,苍劲有力,气势非凡,一看便知道是出
自内力高深的书法大家之手。

  「雅香小筑!」

  武天骄站在楼前的小院中,念了一句,听其名字就知道是女人住的地方,敢
情自己竟闯进了董家女眷的住地,这可不好,要是让董家人发现了还以为自己是
不轨之徒!想到此,转身离开,刚走出两步,咳咳……小楼内蓦然传出了一阵女
子咳嗽之声,声音虚弱,那女子好像病的很重,另一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七
夫人!您该喝药了!」

  七夫人!武天骄心中一惊,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回身望着小楼,心想:「真
是误闯误着,世上竟有如此巧的事,董家堡太大,我正愁找不着赵老七的未婚妻,
这就撞上了,也太巧了!」

  只听小楼中传出了那七夫人的咳嗽声:「咳咳……小翠!我这病越来越严重,
喝了那么多的药也不见好!再喝咳……我怕是不行了!」

  「七夫人!您千万不要这么说,再喝几贴药,就会好起来了!」

  小翠道。

  武天骄听了不再迟疑,当即走向小楼,上了台阶,推门而入,走进楼内,霎
时间,一股浓浓的刺鼻药味扑面而来,武天骄不由捂住了鼻子。

  听到门开的声音,右侧里间响起了七夫人的声音:「小翠!有人来了,你快
去看看,谁来了?」

  嗯!小翠应答了一声,稍会从里间的卧室间走出了一位十五六岁的青衣侍女,
看到厅中站着一位俊秀的白衣少年时,不禁睁大眼睛,诧异地问道:「你是谁呀?」

  「我是七夫人的朋友!」

  武天骄微笑着说。

  「谁来了?」

  卧室中的七夫人问道。

  「不认识!七夫人,来了一位公子,说是您的朋友!」

  小翠回应道。

  卧室中一阵沉默,武天骄不待回应,主动走向了里间,小翠见状忙阻拦,道:
「你不能进七夫人的房间!」

  她哪拦得住武天骄,武天骄嫌她碍事,右手衣袖一拂,拂中她胸口三处要穴,
小翠顿时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武天骄掀开珠帘,走进了卧室,卧室中温暖如春,室中的火炉炭火正烧着旺
盛,西侧靠墙的一张木榻上,卧躺着一位女子,约莫三十多岁,散发披肩,脸色
略显苍白,一脸的病态,见到武天骄进来,惊异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赵老七你总该认识吧?」

  武天骄悠然地道,迳自在一侧的坐椅上坐了下来。

  「赵老七!」

  七夫人忽地在榻上坐了起来,神情激动,道:「你……是他叫你来的?」

  武天骄微微摇头,淡然道:「他没叫我来,是我来的,我欠那赵老七小小的
一分恩情,想知道……七夫人!他可是至今孤身一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咳咳……七夫人一阵咳嗽,脸色愈发的苍白,黯然道:「我知道,他……只
怕今生我们再也见不上一面了!」

  「七夫人!废话不用多说,我想知道,你曾经是赵老七的未婚妻,为什么突
然离开了他?转而嫁给了董千秋?是否是董千秋用卑鄙的手段逼迫于你?」

  武天骄问道。

  七夫人睁大眼睛,凝视了他一会,道:「你是什么人?」

  「一个不怕事的人!」

  武天骄深沉地道:「七夫人,你不用怕,我和董千秋不是一路的,你要是想
离开董家堡,见到赵老七,就告诉我实情。」

  七夫人呆呆半响,叹了一口气,道:「妾身反正活不长了,告诉你也无妨,
当年我之所以离开赵老七,嫁给董堡主,那是为了我爹!」

  「为了你爹!」

  武天骄惊诧地道:「这是为何?」

  七夫人面露恨色,凄然苦笑道:「当年我爹迷上赌博,结果欠下了一身的赌
债,被赌坊的人追债,是董堡主还清了我爹的赌债,而董堡主又有意纳我为妾,
我爹也想我嫁给董堡主,为了报恩,迫于无奈,我……只有离开七哥,嫁给了董
堡主,是我对不起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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